慾望的俘虜 (黑蕾絲系列6)
黑蕾絲小說系列(六)
慾望的俘虜
原著:克莉奧.柯黛
翻譯:武珍
掃瞄校正:C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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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高大金髮的奴隸,比她記憶中所有的人都來得俊俏挺拔。他一頭淺鬃毛似的頭髮飄散著,上身穿著無袖緊身的皮衣。她興起了一個墮落的念頭:在這富裕的阿爾及爾人的華麗大廈裡,檸檬樹在斜射的陽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磚上,無數的奇花綻放著異香。來自法國修道院的傌麗塔和克羅汀,接受了華廈有權有勢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邀請,住進了他歡樂的宮殿,當然主人也要求她倆人回報:她倆必須完全臣服他邢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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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暗中瑪麗塔死死抓住克羅汀。腳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搖晃得厲害——這條西班牙貨船,現在可是她們的救星啊。
船是從南特開往她的家鄉方向去的,在比斯克灣遇到大風暴,她們的厄運就開始了。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點一點沈沒,到現在瑪麗塔已經精疲力盡,冷得要死也累得要命。暴風雨正在繼續。這條救命的小船在劈頭蓋臉打來的浪頭之中,顯得是那麼渺小和破舊。瑪麗塔無計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來,連站下去的力氣都快沒了。
「安娜嬤嬤呢?」克羅汀說。「我找不到她在哪裏。」
瑪麗塔戰慄著,努力回想那個修女一點一點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已經沈下去了,真可怕!現在只剩下我倆相依為命了。來吧。用力划,找個避風港。」
於是她們全力以赴向前駛去,這樣的船行是件危險而高度緊張的事情,她們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關注其他旅客。這時瑪麗塔覺得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在狂風巨浪的狂吼中,一個低沈有力的聲音清晰地進入她的耳膜。
「跟我來。你們也許用得上我的船。這立錐之地已經塞滿了太多的人和行李,遲早要擠破的。」
她結結巴巴的表示著她的感謝。而克羅汀已經幾乎不能說話了,她的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凍得發紫。瑪麗塔幾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彎裡,被他半拖半拽帶下了甲板,走過一道長廊。
「最好把你們的濕衣服換下來,免得著涼。」他說,扔給瑪麗塔兩條大毛巾。
「那個皮箱裡有衣服,你們自己找著穿吧,我還得走,船上的人還需要我。需要什麼儘管隨意吧。」
「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瑪麗塔開始說。
但是他已經走了,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她輕鬆地脫下濕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襯裙,使勁地擦著胳膊和兩腿,直到它們都發紅為止。克羅汀也忙著整理自已。接著,她們並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卻安娜嬤嬤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瑪麗塔為她默默的祈禱了一會兒,心裡卻忍不住的釋然和輕鬆。
「我真高興她走了。那個冷血動物!」克羅汀忽然說話。
瑪麗塔有些驚愕地看著她的朋友。忽然她兩相對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嬤嬤是個苛刻而毫無幽默感的老處女。瑪麗塔回想起安娜嬤嬤虐待她的那些往事,想起這個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沒有人知道,包括克羅汀。
克羅汀當然也有恨安娜嬤嬤的理由。
「有白蘭地嗎?」克羅汀牙齒有些打顫的問。她包著毛巾坐著,長長的紅頭髮凌亂地順著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來。
瑪麗塔四處搜尋著。船艙很大也很闊氣。木炭在火爐裡燃燒,整個屋子都很暖和。天花板上是個油燈,搖搖晃晃的擺動著,發出紅色的光亮,旁邊的木板鑲條也被映得發亮。沒有白蘭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們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說,「但他一定是個有教養的人。當然,也很富有。」她從罐裡舀出咖啡,放在一個可用手提的小壺裡,加上水,把它放在火爐上。「桌上是新鮮水果,那個碗是金的!再看看這些絲質的刺繡床罩!」
克羅汀蹲下身打開了皮箱。「他說話真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真有魅力。妳想他是個商人嗎?說不定他是這艘舶的主人呢。至於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說的啦。妳看呢?」
她彎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華麗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異域情調。蠟染的、絲質的、天鵝絨的、紗的、錦鍛的,各種質地的衣服讓她眼花繚亂,她不期然的微笑起來,像以往見到美麗而華貴的東西時一樣,她不住的驚呼,瑪麗塔記得,六年來她們倆人已很少這樣開心了。
瑪麗塔張嘴笑了。「這是什麼衣服呀?跟戲服似的。」
「那有什麼關係?他說過我們可以隨意各取所需。現在我們需要乾的衣服。」
克羅汀拽出一件束腰的絲質寬衫,淡黃色。又拿出一件深黃色的裙子,一條刺繡的綴滿珠寶的腰帶。她垂下眼瞼,裸露的背部對著牆壁。她鬆開毛巾,迅速套上寬衫。
瑪麗塔覺得她在試圖遮掩什麼,而這大可不必。作為多年的朋友,克羅汀美妙的身體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兩人獨處時的坦誠相對已成了一種默契。難道這也註定要被修道院的該死的清規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嗎?
克羅汀又低下頭專心尋找。「我來給你挑一套,哪,這件怎麼樣?看看多好的天鵝絨!這寬寬的衣領多大方啊!哎,還有這麼多珠寶鑲在上面——簡直無與倫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這顏色剛好配你那頭淺灰的頭髮,簡直就是為你訂做的!」
她的興奮感染了瑪麗塔。瑪麗塔嘲笑著她的孩子氣一邊穿上衣服。因為沒穿襯裙和胸衣,感覺有點怪怪的。綾羅緊挨著她的肌膚,涼涼的卻很舒服。船艙裡有一面鏡子,於是兩位年輕的女子,陶醉在他們美麗的倩影裡,欣賞著在薄薄的絲綢裡若隱若現的胴體,欣喜若狂。她們格格地笑著,旋轉著,看裙子起伏、飛揚,恍如童話裡的仙子,隨時振翅欲飛。要是修道院裡那些嬤嬤們看到這個景象,她們準會被氣瘋的。
咖啡的香味瀰漫了整個船艙。還沒等她們收拾停當,坐下來喝咖啡,她們的恩人回來了。先前的忙亂之中,瑪麗塔沒細細端詳他的樣子,這回可看清楚了,這是個高個子的男人,淺色的皮膚,有一張堅毅而有稜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們已經恢復過來了。很好,你們煮了咖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來一點。現在我恨需要熱量。」
「請。先生是……?」瑪麗塔問。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們呢?」
「瑪麗塔.德.納弗。這位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克羅汀.杜彭。」
「哦,原來你們是法國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說。
「某種意義上是吧。」她說,撫媚的一笑。「我們不知該怎樣感謝你才好,卡西姆先生。這個船艙很舒適。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們從你箱子裡借的這些衣服。」
他一揮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們收下它。它們本來就是作為禮物送給家裡人的。但這顏色也許就是為你們挑的,你們穿起來是這樣的美麗出眾。你們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羅汀有著金色的皮膚和紅色發亮的頭髮,而你,這麼白的皮膚,銀色的頭髮,藍色的眸子,這是令任何畫家,甚至任何藝術鑒賞家都要嘆為觀止的美麗啊……」他擺擺手,非常誠懇的笑著。「現在,我堅持,請你們收下這些東西。除了你們,還有誰更能配上它呢?」
「謝謝你,先生。我們的大部分衣物都丟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羅汀迷人的一笑,露出兩個酒窩。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樂意為美麗的女士服務,尤其是在危難中的年輕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們一定覺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淡淡一笑,但他看著瑪麗塔藍色的黑色眼珠裡卻有某種熾烈的東西。瑪麗塔覺得有種興奮的顫慄從心底湧起。他真的人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點點的——過於坦白了吧?」她說。
他大笑。「對,我是這樣的,經常如此。」
他臉上出現了一種怠倦而又不鬆懈的神情。他有著寬寬的額頭,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敏銳和智慧。瑪麗塔忽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這一點立刻使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們現在仍處於危難之中,先生。」克羅汀活潑的說,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是嗎?你總得承認你們在暴風雨中失去了同伴,現在是孤立無援吧?」
「是麼——」「那麼我堅持,請允許我對你們進行監護。在船即將到達的港口附近的阿爾吉爾,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們願做我客人的話,我將不勝榮幸。如果你們怕親友會擔心,我會打發人給他們送信去的。」
瑪麗塔看看克羅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輕輕地點頭。
瑪麗塔立刻滿心歡喜地認同了。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對的,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可誰會知道呢?再也沒有安娜嬤嬤了,在救援的船來帶她們回家之前,還有什麼地方可待呢?與其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隨便找個旅店住下,還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塊兒呢。
「謝謝你,先生。」瑪麗塔說。這是她倆心底處的表白。「我們很樂意接受你如此友好的邀請。」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麼說,你是要到瑪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兒嗎?」
瑪麗塔點點頭,想起位於波特羅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親有個蔗糖種植園。我們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畢業我們就回家去。」
「哦,我聽說過那個地方,」卡西姆說,「那是一個培養淑女的學校,是嗎?據說那兒規矩很嚴?」
瑪麗塔臉色有些潮紅。他當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種何等的「嚴厲」。
「經歷了那樣一場生死搏鬥,再稍稍吃點東西,我想你們該放鬆放鬆了。請讓我為你們效勞吧。在我這兒,一切都會安排妥當的。」
克羅汀臉上泛了笑靨。「聽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別嚮往的就是這樣,穿著藍色的休閒便裝,吃著簡單而可口的東西,在周圍都是石壁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哦,僅僅是提到『放鬆』這個詞兒,已經讓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阿爾吉爾了。我會領你們參觀那些瀰漫著芬芳氣息的房間。你將喝著果汁雪凍,看著美麗的噴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環繞在你的周圍。啊,我親愛的姑娘們,這正是我非常樂意為你奉上的。」這樣的許諾,這樣低沈平滑如天鵝絨的嗓音,瑪麗塔覺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順著背部流下。克羅汀斜瞟了她一眼,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她們都渴望到阿爾吉爾去了,朦朧之中覺得生命也許就從此改變。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門邊。「請原諒,你們歷經的磨難已經夠讓你們的精疲力盡了,我應該讓你們早些休息。」
瑪麗塔並不感到疲憊。相反地,她覺得非常興奮。她從來未遇到過這麼有魅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個超人。他似乎散發出一種磁性的能量。交談的結束令她有些沮喪,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頭濃密而卷由約黑髮。他的黑衣服掩蓋了他的體格,但從他走路的姿態來看,雖然有些傾斜,顯然是肌肉發達的人。
她覺得血液中有些東西在沸騰。在修道院的漫長時間裡,她極少看見男人。現在命運把卡西姆帶來給她了。這是個多優秀的人啊!克羅汀也是如此看待他的,強烈的感情漲滿了心胸,絲質外衣也掩蓋不了這份感情波動的起起伏伏。
「我將保證讓你們不受打擾,」卡西姆說。「我祝你們晚安,明早,如果你們允許,我們一起進餐好嗎?這將使我非常高興。」
他友好的綻開了笑容。瑪麗塔深深地被打動了,但她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她多希望能多了解一點男人啊。卡西姆很細心,也很會說話,這點也很危險,雖然這點使他更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吸引力。要一個修道院埋出來的女孩去應付這一切是複雜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盤勝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兒呢?」瑪麗塔問。
他扭過頭來衝她一笑。「別為我擔心,瑪麗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僕人的房間。但你想到這一點很讓我感動。謝謝你的關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視著她,瑪麗覺得渾身無力。在他的眼睛深處,有些不可捉摸的東西。
於是卡西姆轉過身,走出去了。
克羅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談卡西姆。
「他是這樣的有吸引力,這麼有教養。我從未遇見過像他這樣的人,禮貌周全,一個十足的紳士。你想他是哪兒的人?西班牙人麼?不,他的名字——卡西姆——聽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許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歡我嗎?他說我嬌小玲瓏。許多男人一般不會在意紅頭髮和雀斑的。他也喜歡你,比對我更甚,不過我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說啊說啊,沒完沒了的說。瑪麗塔頻頻點頭,當她說累了,停下來喘息的時候,瑪麗塔補充一兩句。她發自內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長問時間沒這麼活躍了,而她自已,老實說,她也被恭維得有點飄飄然。
克羅汀打了個哈欠。「這床真寬,足夠我倆睡的。」
「這比宿舍裡那張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瑪麗塔說,「我最恨那兒的夜了,那個冰冷又沒有生氣的房間。毛毯是那樣又窄又小,不知從哪兒東拼西湊來的。我也恨必須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氣裡,也必須把手臂放在被子外面。」
「只是為了防止我們撫摸自已罪惡的身體!」克羅汀嗤之以鼻,「多麼可惡的偽善!」
瑪麗塔停頓了一下,心頭閃過一絲懷疑。「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都回家了,沒有必要再躲躲閃閃。我們都知道安娜嬤嬤是個什麼東西。」
瑪麗塔迅速抬頭來。「克羅汀!」
她的眼睛睜大了,克羅汀脫下外衣,轉過身去,讓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現在知道先前克羅汀在遮掩些什麼了。臀部周圍是橫七豎八的紅色條痕,觸目驚心。克羅汀金黃色的皮膚上,是歷歷可數的鞭痕。
她無法言語了,「你也——?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這些看樣子是新近打的。」
「兩天前。你以為我在甲板上的時候,安娜嬤嬤叫我到她船艙裡去。她說我必須淨化靈魂。她說我是個不安份的傢伙,她將把罪惡打出我的身體,正如她在修道院裡常做的那樣。我怕極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讓我躺在她的膝蓋中間,把我的臉矇在她那發霉的長袍之下,捂住我呻吟時的聲音。開始每打一下,我都難以忍受得扭動並哭喊出來,可到後來……我的皮膚開始發癢,肉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動起來,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虐待。」
克羅汀停下一會兒。她的臉頰有點發紅,「我想安娜嬤嬤很清楚我的感受,因為她不止打了我。當她歇手不打,我在一邊啜泣的時候,她……她把鞭子塞進我的雙腿之間摩擦然後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進了我的體內。我實在難以忍受。我的身體開始扭動,雙頰發紅,臀部發熱發紅,心跳加速。她用一種輕而尖銳的聲音說我下賤,說我又軟又嫩像個婊子。可是我竟喜歡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厲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來,沈浸在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歡樂之中。最後,她讓我吮吸乾淨她的手指,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聲啜泣。哦,瑪麗塔,現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我的感受……」
克羅汀淺棕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淚水。如果說她剛才是強自支撐著敘述這一切,現在她則是徹底崩潰了,嘴唇不停打顫。瑪麗塔攬住她,替她梳理一下頭髮。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克羅汀的面頰。
「別說了,沒什麼好自責的,我們該早些說這些事兒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人?我還以為只是對我那樣呢。我不敢說出來,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來折磨找。」
「她打你了嗎?」
「沒有,她用別的法子來羞辱我。哦,你沒穿衣服該冷了吧,我們上床怎麼樣,擠在一起暖和起來我再告訴你。」
克羅汀爬上床。瑪麗塔脫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克羅汀溫軟的胸部貼著瑪麗塔,她比瑪麗塔矮,頭頂在瑪麗塔的下巴上。瑪麗塔吐氣如蘭,輕輕拂過克羅汀的頭髮。
「這感覺真好。」克羅汀喃喃低語。「我想起小時候,我做了惡夢就住你床上跑的情形。」
瑪麗塔燦然一笑,心裡也覺得安定和穩妥多了。坦白的說,克羅汀有彈性的身體緊挨著她,這讓她感覺很愉悅。這感覺是無法言喻的,可同時,她地想起了安娜嬤嬤那枯乾的身體,古板的馬臉,皮膚滲出來的那股難聞的氣味,以及那雙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克羅汀低聲問,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訴我吧。把所有醜惡的記憶都渲瀉出來;把它們從此忘記,那它們就再也傷害不到我們了。」
瑪麗塔口乾舌燥,她臉上泛起羞愧的緋紅色。她本來是不該講的……但也許這是她把內心的惡魔趕走的時候了。她強迫自已講下去。
「那是我們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歡我,因為她能從我做的所有的事中挑出毛病來,對我挑三撿四,拳打腳踢。她經常把我留到最後,問我一些吹毛求疵的問題,比如說,全身都洗乾淨了?她讓我張開嘴,細細查看我的牙齒是否乾淨,拖住我的耳垂檢查我的耳朵是否清潔,有時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襯衣是否有污漬。有一次她叫我解開辮子。她拚命的拉扯,弄得我的頭一陣陣疼痛。慢慢地我才意識到她是在妒忌我的年青。」
「還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沒人會喜愛地看她一眼。這隻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瑪麗塔的臉更紅了,「她……她差不多這麼做了,她讓我清掃房間,這是我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須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擦,安娜嬤嬤就在旁邊看著。她讓我挽起襯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並且繫起來,這樣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覽無遺了。她說這是為了不讓濕地板弄髒我的衣服。我必須跪著前前後後反復擦拭,而她的目光就緊跟著我的屁股,並看到裡面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從未對你動過鞭子?這一點讓我很詫異。你一定很狼狽吧。就這些?」
瑪麗塔停下,吸一口長氣,接著說:「她的手指穿過我的頭髮,近乎拉扯似的梳理著。我覺得身下的長凳又冷又硬,這才想起趕快併攏雙腿,遮住身體某些裸露的部分。我的雙腿在打顫。但只要我動一動,她立刻就打我的腿。過了一會兒她讓我躺在木凳上,說要好好檢查。克羅汀……我簡直沒法講下去了。」
克羅汀柔軟的手指滑過瑪麗塔的背。她的兩腿環住了瑪麗塔的一條腿,輕輕的摩娑著。瑪麗塔感覺有種濕漉漉的東西滑過,渾身有點發熱。
她的朋友以一種極輕極遙遠的聲說:「繼續說吧。我想知道全部。」
克羅汀的呼吸加快了。瑪麗塔感覺到她慢慢移過身子,緩緩的蹭著自己,身體熱烘烘的。克羅汀的嘴唇輕輕貼近瑪麗塔的面頰,靖蜒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語道。「想想你那美麗絕倫的身體,就那樣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那兒,光潔如玉,富有彈性,充滿誘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來了。接著講,快點兒,這有助於我擺脫那些痛苦的記憶,你不介意吧?」
瑪麗塔毫不在意,事實上她也被克羅汀起伏的動作挑逗起來了,她的乳頭變得又小又硬,渾身也燥熱起來,她集中精力,繼續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見我當時的尷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覺到從凳子上傳來的陣陣寒意。我的屁股貼在凳子上,這樣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東西了,我從未處於如此恥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衝上了臉,紅得發燙。這該夠了吧?她叫我起來,我心裡一鬆,想著終於結束了。誰知她還不滿足,居然彎下腰貼近去看。我眼一閉,聽天由命吧。我害怕看她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發現什麼獵物般的閃著貪婪的光芒。她把手伸到我的兩腿中間,使勁地摸啊捏啊,我難受死了。」
「然後我覺得她的手指辦開了我的陰唇,並用力按住,裡面的部分就突出來了。我緊閉的眼睛裡慢慢滲出淚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認此時,我的腹部有一種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啊,這就對了,明明是不乾淨的嘛!」安娜嬤嬤突然說,嗓音有點奇怪。「我來教你怎麼做。」
「我有種退縮的衝動。我不敢睜眼,忽然,有個又暖又濕的東西在我下體蠕動,我又驚又疑,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那是安娜嬤嬤的舌頭!我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腦袋在身下晃來晃去,正忙於『清潔』我的下身!她舔過了陰唇,然後是大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腫又疼,呻吟著抬起屁股,擦在她乾乾的嘴唇上。她狂笑起來,叫我淫婦,但似乎並不作惱。她不時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種真的打,而只是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著,她的舌頭伸得更深了,我感覺到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兩個乾燥的,枯瘦如柴的指頭弄痛了我,我一陣痙攣,腿一直,腰一彎,小腹一挺,離開了她的嘴巴。安娜嬤嬤呼吸急促,慢慢鬆開了手,抖抖的,她站起來。」
「好了,這回洗乾淨了。」她說,「放下裙子,滾出去。」
「我雙腿搖搖晃晃,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屋子。我為適才的快感感到難為情。但以後——我不得不承認——我甚至渴望她的這種行為。這——就是諸多相似經歷中的第一次。」
「哦,瑪麗塔,」克羅汀呻吟著,攬過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陰部在瑪麗塔的大腿上擦得越來越厲害。「我簡直是身臨其境,吻我,哦,吻我的嘴唇,求求你。」
瑪麗塔把嘴唇貼近克羅汀的,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她們的舌頭第一次纏繞在一起,這感覺美妙極了。簡直是絕妙。克羅汀猝然鬆開,一陣喘息,瑪麗塔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了。她們都沈浸在一種極大的歡樂之中。
慢慢地克羅汀安靜下來了。她的手指輕輕拍著瑪麗塔的背,慢慢躺下去。瑪麗塔把她抱緊一點。她已經精疲力盡了。所有的恐懼和煩惱,各種混雜在一起的感情,安娜嬤嬤的所作所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興克羅汀能從她的敘述中找到樂趣。
克羅汀是個年輕的,充滿活力的美人,她直接從性愛中得到的樂趣能把她的創傷撫平。瑪麗塔也覺得穫得了撫慰。現在該睡覺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瑪麗塔醒了。
卡西姆出現在她的夢裡,怎麼樣也趕不走。似乎她早就認識他,或者是極像他的一個人。他正是她數度夢中出現的那個人,黝黑的皮膚,英俊的面容,在孤寂苦悶的慢漫長夜裡,給她帶來勇氣和心靈的慰藉。
她想像著黑夜裡他來到她的身邊,月光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孔生動、熱情。陰影投射在他的顱骨的眼窩上。雖然看不清顏色,卻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像剛接過吻的樣子。他伸過一隻手撩開她的衣服,柔軟的綢緞立刻無聲滑落,露出她潔白的雙肩,他涼涼的手指撫過她的軀體……。
她拉回思緒。感覺上他倆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靈犀。他喜歡她嗎,像她喜歡他那樣?肯定不會的。他是個慎於感情的人。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要想,他是她思緒中最閃亮最光彩的部分。
這是危險的,可這是一種富於誘惑力的危險。這種危險讓她的心房砰砰直跳。她的心情還未恢復平靜,騷動不已。旁邊的克羅汀睡得香甜而沈穩,臉上安詳而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復存在了。
她必須鎮定下來。她出生在一個上等的法國家庭,有著良好的教養,雖然被寵得有點任性,但歷來處變不驚。她向來為自己的鎮定驕傲。即使是在修道院裡深受安娜嬤嬤的折磨的那些日子裡,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嬤嬤就不得不收斂些,她也不害怕了。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於來擾亂她平靜的生活?
她摟過克羅汀,手放在她溫暖的後背上。克羅汀軟軟的臀部靠著她的大腿。她是徹底放鬆了。
她對卡西姆的感覺——一個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對男性是多麼的無知。
她同時決定儘快變得經驗豐富起來。
盡管腦海裡翻江倒海,她終於還是沈沈地睡去,一夜無夢。
在餘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讓她們住在他的房間裡。他們一起進餐,談了好多事情。
他極富魅力,對她們的談話內容都顯得很感興趣,而她們對他卻一直一無所知,當話題轉向他個人時,他總能及時巧妙地避開。開始瑪麗塔並未意識到,到了後來,她開始注意他的藉口,他沈默時譏諷的微笑,有時朝他捉狹的一笑,暗示他已經說漏嘴了。他說過他對自已的缺點向來是坦露無遺的,並似乎以此為榮。這是他保護自己祕密的方法嗎,以此來迴避那些他不能如實回答的問題?
可連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帶有神祕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種風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過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爾吉爾有一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僕人烹飪、清理、為他們所有人服務。一個叫漢密特的黑皮膚,英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瑪麗塔猜想他們在談論生意上的事兒,或者是卡西姆對僕人有些什麼吩咐。
一天上午,瑪麗塔獨自呆在船艙裡,克羅汀上甲板了。瑪麗塔正試著梳一種髮型,這髮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頭髮吹成小卷,然後盤一圈。
卡西姆不聲不響地進來。她從鏡子裡看到了,於是突地轉過身去。
他哈哈大笑。「請原諒。我不是故意想要嚇你。我以為這兒沒人呢。不過我很高興看到你,美麗的小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伸手去摸她的頭髮了。他欣賞的看著上面的小絨帽,手指已經碰到她的頭皮了。她感覺到他的手順著頭皮滑向頸部,極其溫柔。
「你的頭髮顏色真淺,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說著,把一縷頭髮繞住了長長的手指上。「我從末見過這樣的頭髮。」
他的另一隻手挪到她袖子那兒,慢慢撫過她的胸衣。瑪麗塔屏住呼吸。他用指尖輕巧地解開拉鏈,把印花的細妙胸衣拿開,他的手指滑過瑪麗塔裸露的皮膚,環撫著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膚,脂凝如玉。」
他的撫摸是極其溫柔的,但瑪麗塔忍不住的發抖起來。他的指尖很溫暖,她的脈博加快了。卡西姆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他們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了,瑪麗塔一震,隨即低下頭去。她雙頰飛紅,嘴唇有些顫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瑪麗塔。你知道你的誘惑力來自哪兒嗎?天真無邪。對一個男人來說,他要抗拒這一點有多困難啊,我會議你知道,一具有血有肉的軀體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悅的。但是……我會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對我說時機成熟了。」
她瞪著他,眼前卻一片茫然,她眼睛裡有一泓秋水,湛藍湛藍的。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無法言語。他的話太令人震驚了。她本應該大聲呼救,責備他的行為,可她只能咬緊嘴唇,手指無意識地在衣服上撫啊撫的。
卡西姆微微笑著,懶洋洋的卻意味深長。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猜測著她的反應。然後他吻吻她的捲髮,斜倚在椅上。
瑪麗塔鬆了口氣,卻有種空落的感覺,一時間動彈不得。她的皮膚先前很熱,現在有些冷了。她試著平息急促的喘息,想著不該把衣服穿得那麼緊的。
瑪麗塔恢復了鎮定,船艙裡有種難堪的沈默。她拾起梳子,開始整埋她有些零亂的頭髮,但她的手抖得厲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絲綢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髮卷上。
卡西姆帶著一種夢囈般的語氣說:「你穿上自己的衣服顯得更迷人,漢密特把它們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穿箱子裡那些衣服,像你這樣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寶,祖母祿、藍寶石或金項鍊都不為過。啊,你是無與倫比的瑪麗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飽眼福啊。」
帶有侵略性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她甚至懷疑,先前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一個夢魘。
「謝……謝謝你,」她有些困難地說,拿不準該怎樣回答他。他的轉變是如此之快,讓她有點糊塗了。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響起了一聲喊聲。
「陸地!我們看見陸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瑪麗塔。「來吧!瑪麗塔,我想和你一起分享這個美好的時刻。妳會看到芭芭裏海洋,那是我的家鄉。」
她抓過帽子,在下巴上打個結,跟著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雙腿有些發軟,卡西姆撫摸過的那些方似乎還留著餘溫,她握緊了拳頭。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漫延開來。溫暖而興奮。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為即將看到海岸線或是因為要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說不清楚。
克羅汀斜倚著欄桿。遠處有個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層建築之間。絲柏樹隨處可見,像墨綠色的蠟燭在閃耀。還有許多紛紅色的尖塔。整個海岸在太陽的照耀下瑩瑩發亮,像一串綠松石的項鏈;閃動著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瑪麗塔低聲說。
「等看到我的家時你再下結論吧,」卡西姆說,直視著她的眼睛。「那兒會讓你更驚喜的。當然,只要你們在,我的所有珠寶都會黯然失色,不過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那兒的。」
克羅汀興奮的看了一眼瑪麗塔。這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人群已經湧上了甲板,眺望著海岸,十分高興。卡西姆忽地轉身背對著大海,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影——似乎有些惱怒——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們接受我的勸告。阿爾吉爾對不戴面紗的姑娘來說是個危險的地方。這兒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紗——當然囉,她們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證你們跟著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們就穿著這一身出去,肯定會招來很多人的注意的,他們會瞪著你讓你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議你們穿上這種渾身裹得密密實實的民族服裝。」
克羅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個必要嗎?哈,你總喜歡這樣恭維我們,說我們很特別,也許你想把我們關起來供你一人欣賞?」「哦天!我們自由的年輕女子,可不是籠子裡的鳥!」
他們相視大笑。
「克羅汀常常冒傻氣,」瑪麗塔愛憐的說,「我想就這樣辦呢。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克羅汀怎麼樣?」
「當然遵命。我只是開個玩笑,衣服在哪兒呢?」克羅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裡閃著一種滿足的光輝。瑪麗塔覺得他的高興另有原因,他顯得那樣心不在焉,急於離開這船。
她再次感到內心深處的某種恐懼。剛才船艙裡的對話又浮上心頭。這個男人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東西。她們跟他走究竟對不對?唉,現在拒絕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許是個冷酷的——甚至殘酷的——傢伙,她幾乎可以斷定這一點,憑著直覺。
他笑著,溫暖洋溢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啊哈,他是個有趣味的人。他就像一個禁果,充滿了罪惡的誘惑。
沒人能拒絕他的邀請。
瑪麗塔的胃有些痙攣。
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第二章
瑪麗塔和克羅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船。卡西姆站在門外聽著她們的響動。
他手裡抱著一大堆衣物,黑色長袍、披肩、面紗、手套。過一會兒他要走進船艙把這堆東西送給她們,但他得先等會兒。
他對那一刻充滿憧憬。太不可思議了,過一會兒他將與這兩位迷人的客人一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裡去。他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美麗的遐想,他們會在一起做許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說克羅汀吧。她是個很易征服的姑娘,對付她不會有什麼困難的。她容易耽於享樂,活潑可愛。這一點肯定錯不了。只要是男人,誰不想去撩弄她的頭髮,或者她曲線分明的肌體?誰不想軟玉溫香滿懷抱?
他想起她渾身赤裸的樣子。透過船艙牆壁上的小孔,他已經看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瑪麗塔,雖然只是一瞬間,已足夠他心神蕩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雖然沒有她朋友豐滿,但她光滑的肌膚,欲言又止的羞澀神情已經把他徹底征服了。他聽到了安娜嬤嬤的故事,也聽到了她們互訴衷腸,這一切都太令他興奮了。
接著睡衣滑落了,他看見克羅汀的大腿時屈時伸,還有她豐滿的乳房,乳頭緊縮。她們都是水靈靈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這兒他的陰莖勃起了。自從他第一次看到她們,他就一直這樣。這使他覺得自已很強壯,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這樣的快意;持續時間越長他越興奮。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夠的意志力來克制這種感覺。
克制,他喜歡這個詞,它從某種意義上描述了他。他對於缺點總是自控而自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靜外表下激蕩澎湃的內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值得稱道的,為一時衝動而放蕩,這不是他一貫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發現一種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種痛苦和快樂混雜在一起的境界,足以讓任何人銷魂。
瑪麗塔和克羅汀,當然是會被邀請參加這種遊戲的。
他想起剛才他走進船艙時瑪麗塔的表情。她身著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那件淺灰色天鵝絨的套裙很適合她。薄如蟬翼的圍巾上綴著幾朵玫瑰花,圍巾繞過脖頸;在背上靈巧地打了個結。她舉著手梳頭,袖子從胳膊肘那滑下來,像一朵美麗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靈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緊身胸衣和鮮艷奪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一陣陣發熱。
他的陰莖勃起,抵住他的褲子。他的胃一陣緊縮。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是無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頭上,立時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繞住他手的那頭青絲又輕又暖,帶著某種乾草的芳香,似乎塗上了什麼護髮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護髮液洗掉,只想雙手捧起這頭頭髮,把頭深深的理進去。
她的頭髮誘發了他的失禮。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膚光潔如玉,他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胸衣裡,碰到她的乳頭。他想像著它突出來,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湊上去吮吸,他會長時間地看著它,用他的舌頭把它舔得發亮,吮吸它讓它鼓起;用舌頭和牙齒來做一種有趣的遊戲。
最終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已,沒碰她,只是在房間裡走了走。鏡子裡瑪麗塔的眼睛沈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睜得那麼大,藍藍的。她一付無辜的,哀求的樣子,粉紅的嘴唇在顫抖,滿瞼恐懼。她知道她將失去她的貞操了麼?他想她是打心裡抗拒這種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時再說吧。
這一刻的到來是值得等待的,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而這一刻肯定會到來的。他確信這一點。
他朝著船艙走去,門開了。「給你們衣服,」他的聲音平靜沈穩。「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欣喜地打量著周圍。阿爾吉爾是個迷人的地方。
空氣熱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與灰塵混雜在一起,和著烤肉與烤點心的香味,一起鑽進了他們的鼻子裡。卡西姆領著她們走過圓石鋪砌的小路,小路旁邊許多小販正沿街叫賣,舉著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顏六色的織物吆喝。
他們沿著一條狹窄的巷道拐來拐去,巷道的旁邊是高高的石牆,這令兩位姑娘感到很神祕。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鄉村庭院,上面的藍瓦在太陽下瑩瑩發亮,門前掛著繡花的花布門簾。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噴水池,旁邊種滿了樹,擺了許多盆栽的花。
接著他們走過一條散發著惡臭的小巷,路口堆滿了粘乎乎的髒東西。老鼠成群結隊地從腐爛的食物上跑開。肉店旁邊髒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麼黑乎乎意兒。旁邊有一群老人,一邊喝酒一邊扇著爐子。
瑪麗塔黑色面紗後面的眼睛被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著黑色的長袍;披著一件黑色披肩,身體被包得嚴嚴密密的。克羅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漢密特龐大的身軀給擋住了。瑪麗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頂部。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她們都顯得太弱小了,根本無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邊是兩個奴僕。一人撐著一把陽傘,另一個舉著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瑪麗塔不能不注意到他們這一路走得是如此順當,簡直跟施了魔法似的。人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讓他們過去。有些彎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額頭或嘴唇上,以示歡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也有些帶著敵意的眼光向他們射來,那主要是些穿得邋裡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興穿了這樣一套古怪的衣服,這黑布多少擋住了強烈的陽光,並把她的汗吸乾。她堅持內衣還是穿自己的,但現在,她有些後悔沒聽卡西姆的了。她的胸衣已經汗濕了,緊緊繃在身上。要是早些聽話,穿上那又大又寬鬆的袍子,現在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當他們到這一個類似市集的地方,瑪麗塔聽到了歡迎他們的巨大的呼聲,人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瑪麗塔身邊的奴僕互相碰碰胳膊,指指點點的低聲說著什麼,全部朝一個高高的木製的平台望去。人群閃開一條路。卡西姆命令隊伍停下了。奴僕們圍成一圈,把兩位小姐圍在中間,但也給她們空出了地方來清平台。
四個男人拖著一個人走下台階,這個人的雙手被綁在背後,但看得出來,那四個人拉著他還是很費勁的。瑪麗塔屏住呼吸。俘虜渾身被剝得精光,看上去很高大很健壯也很英俊。他試圖掙扎,立刻遭來一陣呵斥。他的手被綁在兩根粗粗的木頭柱子上。他蔑視地瞪著人群,還在試圖掙扎。
瑪麗塔猜想這人一定是個罪犯。他臉上有種桀傲不羈的表情。他離她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裡面注滿了孤傲。看得出他並不後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揚起下巴,驕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覺得很欣賞這個人,他像一頭雄獅,美麗而危險。
她的目光長久地注視著他的身體。肌肉發達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膚比其它部位顏色深些。她有些迷惑,畢竟從來沒看過這樣全身裸露的男人。他的皮膚油亮油亮的,閃著光。
看著一個囚徒的身體,註定要受到懲處的身體,人們多少會有些不舒服的。可這時,瑪麗塔奇怪地聽到一個聲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語。
「是的,他很傑出,」,她不扣思索地說。隨即她看見卡西姆側著的臉上若有所思地閃過一絲火花,稍縱即逝,他在妒忌嗎?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來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個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這個犯人是什麼罪嗎?」她問。
卡西姆大笑。「我當然知道。他是個逃跑的奴隸。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我一個商人朋友的奴隸。」
在馬丁尼克,她父親也有奴隸,不過從來沒人逃跑過。這是一種僅次於謀殺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了,因為他的確美如天使。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身為奴隸真是悲哀。她覺得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肆無忌憚的,剎時她有種衝動,想要拉開面紗,仔細看清楚他的臉,並讓他明白,她並不喜歡這樣的陣勢。
像看見了她內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瑪麗塔轉過身去看著他,看出他臉上有幾分得意。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你見過打人嗎?」卡西姆說。
「沒有。爸爸從來不打我們的奴隸,」瑪麗塔說。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麼你一定很想見識這樣的場面吧。」
她恐懼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聽錯了。「你喜歡這種事情嗎?」
他笑嘻嘻的。「正是。適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這種刺激不止對經受的人有用。不要太擔心了,他不會傷得太厲害的,因為這不是目的,湊近點去看加布里。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瑪麗塔顫慄起來了。卡西姆的話讓她有些噁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讓她迷惑。
一個全身武裝的人拿著鞭子走下台階,直衝著加布里背後走過來。他把鞭子放在他的身後,然後拖住他濃密的頭髮,把他的頭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來,背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來。全身武裝的人獰笑著,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胸膛上亂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頭。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一會兒就成了紅棕色。
瑪麗塔想,被這樣公開的戲弄污辱是多麼的羞恥與難堪啊。
那隻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復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麼東西。加布里閉眼睛。瑪麗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夠視而不見,他也不可能對周圍人群的歡呼聲充耳不聞。那隻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猛地扯出來。這時人群歡呼得更響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兒,人群如癡如狂。加布里的頭髮有些凌亂,頭低著。那個獸性十足的人還在反復撥弄那個東西。
他怎麼能夠忍受啊?瑪麗塔驚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還是盯著他看,似乎已經不能移開了。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邊,舌頭不住地舔著他厚厚的嘴唇。加布里說了一句髒話,那男人狂笑起來,一手抓起那個玩意兒,一手用鞭子輕輕打著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無餘。加布里滿臉羞愧。那男人繼續折磨他,用鞭於末稍輕輕撩撥著他的陰莖。
人群狂呼起來了。那男人歇了一會兒,看看人群的反應,鬆開了手。他把鞭子往後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裡的身後。
「還想來嗎?」他吼著,忽地用兩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勁把它們拽開。他的陰莖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紅色的血污。
加布里臉上出現退縮的神情。人群更興奮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聲越來越大。
那男人陰惻惻地笑了。「哦,你已經展覽夠了,那麼,好吧,」他說。
瑪麗塔不能把眼睛從加布里的臉上移開。他高高的顴骨顯得他的臉更瘦削,臉上紅紅的淨是羞慚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來了,他臉上一陣痙攣。他的有力的嘴巴依然緊閉著,還是那麼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為苦痛,他顯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擁他入懷,親吻他淤青的嘴唇,撫摸他受傷的身體啊。
她被自已嚇了一跳。這些想法是從哪兒來的?她終於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嗎?
是的。在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安娜嬤嬤喚醒了她的性本能。長久以來這種感覺一直沈睡著。這是一個多令人震驚的發現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現在沒時間。
鞭打開始了。
鞭子「刷」的一聲,聲音不算太重,看來並沒使多大勁。人群騷動起來。瑪麗塔看見加布里的頭忽然轉過來,但臉上的神情依然不變。又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立刻出現紅色的條痕。布加里頭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並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後面的人群一定看得見他白色皮膚上的那些紅印,紅白交錯,赫然在目。她看著這一切,心裡也覺得很快意。當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瞼,那肯定更好看。
現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兒了,打得越來越急。他試著掙扎,瑪麗塔看到綁住他手的繩子深深地勒了進去。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手指出現一種失血的蒼白色。他的胸膛起伏著,兩個銅棕色的乳頭直直地挺著。他喘著粗氣,肋骨張開,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顫抖起來,一滴滴的汗珠順著它滑下去。
她湊過去看他的臉。那是一張扭曲了臉。他忍受不住這樣的酷刑。哦,如布里,你顯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很想去親吻他發燙的臉,幫他把垂在額前的那一縷淡黃的頭髮拿開。
加布里的嘴唇在顫抖。毫無疑問的,他的強悍崩潰了,他把頭挪到肩膀上,臉埋進伸出的手臂裡。他一聲呻吟,瑪麗塔感到兩股之間有些發熱。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聲說。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陰囊收縮成兩個硬硬的石塊。毫無疑問的,無論那個女人看到他都會想要他的。人們發狂地叫喊起來。她希望他們能安靜些,這樣的景像是要在靜寂的氣氛中才能欣賞到的。她的腿發軟了。加布里的每一聲低吟,都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卡西姆輕輕她笑著,一付很了解的樣子。他的手環到她的腰上,把她摟過去,低聲地說:「我知道帶你回家不會讓我失望的,瑪麗塔。好好看,不要錯過每個細節。看清加布里的瞼。他像不像一頭困獸?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對此他無能為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讓周圍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他。他們正是來看這樣壯觀的景象的,看著他的無助,他們更興高采烈。看看他們的表情。」
的確如此。每張臉都那樣如飢似渴。他們圍在他的身邊,欣賞著他的苦痛,瞼上卻有種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們涎著瞼,眼睛發著光。一個濃裝艷抹的紅髮女人拉開她的胸衣,露出一對熟透了的乳房。她捧著它們,好像隨時準備奉獻給加布里的樣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轉身走向一個屠夫裝束的男人。他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歡聲雷動。
瑪麗塔從眼角看到一個男人撩起一個妓女的裙子,手滑了進去。妓女半推半就,討價還價,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撲了過去,發出一聲快樂的低吟,各種各樣的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讓瑪麗塔面紅耳赤。
卡西姆的臉在她頭上蹭來蹭去,頭髮已經濕了,滴著汗。瑪麗塔感覺有熱熱的幾滴落在她的嘴唇上,鹹鹹的,這才發覺卡西姆已經把她的面紗給摘掉了,露出眼睛,鼻於和嘴巴。他的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在她頸上撥弄,最後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飢渴地張開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進去,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她覺得他的皮膚鹹鹹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某些變化,他的眼睛在燃燒,似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著一種衝動。他稜角分明的瞼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樣。
瑪麗塔體內也有些東西在變化。她從未如此興奮過。所有的羞恥感都不見了,她甚至妒忌那個妓女。她想要被佔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動著,她深深地一吸,舌頭更緊地纏上了它。
她的眼睛還是不能從平台上移開,他下身已經被打得夠多了,看樣子撐不了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塊兒,輕輕的,他只要稍動動一動,繩子就勒進他的手腕。接著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陰囊上,他發出一聲尖聲的呻吟,呼吸粗重而短促起來。他的牙齒露出來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發出一聲低喊。
「出來了,看!」卡西姆咬著瑪麗塔的耳朵說,一邊把他的拇指從她嘴裡抽出來。
她渾身細胞都興奮起來,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動,用盡了力量來擠。他的生殖器直立起來,陰囊緊縮,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瑪麗塔低聲說,開了閉眼睛。
那雙迷亂的灰色眼睛掠過她的臉,慢慢變得專注起來,視線停在了上面。她深深地看著他,無聲地訴說她的仰慕之情。一種了解的神情飛快地從他臉上掠過。他張了張嘴,沒出聲,瑪麗塔知道他已經快要掉淚了。
她覺得自己正備受煎熬。
她愛他的自憐,愛他的羞愧,愛他終於被打敗的樣子。綁住他手腕的木枷撐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也知道他多恨這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個棲身之所對他來說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掙扎的他是多麼的美麗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邊上,看著加布里。她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兩腿中間。忽然間身體湧起了某種高潮,讓她渾身虛弱無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撐住了她。他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用耳語般的聲音說了句什麼。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發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準確地感覺到這一點。這使她倍感興奮。男人們能夠相戀嗎?他們會在一起做什麼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陽。她想像著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她覺得發現了一個從未經歷過的世界,耀眼而美麗。
她覺得渾身無力。雖然她的身體獲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長袍緊緊裹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動,呼吸也覺得困難。這讓她嚇了一跳。忽然間她覺得索然無味,想遠遠地從這擁擠的人群人中走開。
可是可憐的加布里怎麼辦?
她又看他一會兒。一大滴精液正滑下來。他的胸膛一陣顫抖。他淌了許多汗,全身都濕了。
拿鞭子的人走開,臉上帶著獰笑。鬧劇結束了。她意識到這一點。鞭打並非主主要的,既沒有血也沒有傷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紅的部分,不會很疼的。
用羞辱來懲處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一樣。
「哦,瑪麗塔,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太熱也太髒,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卡西姆簡短地說,拉著她就走。
瑪麗塔轉過頭看看加布里,他還在看著她。她衝他說了聲「謝謝」。
他漂亮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魔鬼般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頭低下來,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頭凝視著那個一直看著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現多少減輕了他的一些苦惱。似乎是在他達到高潮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她。這一點很不錯。他想像著他們是單獨在一起,他的反應讓他顯得很完美,他從那女人閃耀的臉上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很驕傲。人群可以為他這一點如癡如狂,這他都不在乎。他認為他只為她奉獻。
人群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這一點,並默然接受了這一切。她甚至為此感激他,他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來。即使他又疲憊又羞愧,他依然想著她的樣子。等他們把他放開,他依然只是想她。
那樣完美的一張瞼。那雙大大的監眼睛,藍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誰?他從沒聽說過哪個奴隸是監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個珠寶商舍利達的朋友。
那個商人經常去卡西姆府上談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歡心,他也許會帶著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悅他的主人。今晚他就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寬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尋歡作樂的時候,舍利達是不會拒絕他的。
啊,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見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開了。
奴隸們很快又聚集在瑪麗塔和克羅汀周圍,擁著她們向前去。
瑪麗塔看不見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遠遠地拋在了他們身後。
卡西姆走在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若無其事的。可是瑪麗塔感到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很有勁。從側面看去,他的神情很嚴峻,嘴巴緊緊閉著。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飾內心的騷動。
他依然沈浸在剛才的情景之中,她對這一點很確信。這想法使她渾身振奮。
她覺得他隨時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這使她一陣莫名的快活。她喜歡那樣,甚至是歡迎,只是她有點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點怕自己。那個馴良的修道院裡的女孩已經不復存在了,這真是個令人陶醉的轉變。她很想和克羅汀好好談談,談談她的知心話。
他們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牠的腦海裡。她知道她不會忘記他的。但是卡西姆對她有更深的影響。即使是這樣漂亮的一個囚徒,在她心目中畢竟還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頭上扇來扇去,海上吹來一股煦暖的微風帶著鹹味。這兒路較寬了,街道也乾淨。他們穿過許多大房子,牆壁雪白而高聳。裝飾華麗的陽台突出來,直陳大街。很快他們走來到一個石門那兒,這石門又大,雕刻又精細。兩個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邊。漢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門。門開了,他們走進一個陰涼的院子。這兒有許多士兵,他們都朝卡西姆敬禮。
「歡迎到我家來,」,卡西姆向兩位客人鞠躬。「我的東西你們儘管使用好了。」
「謝謝你,你太熱情了」,克羅汀站在瑪麗塔旁邊說。
僕人們都走出來歡迎他們的主人。瑪麗塔感到窗子外有許多眼睛在打量著她們。一隻女人的手臂徐徐伸過來。這只手纖細而修長,上面紋滿了各種圖案,她的手腕上有一隻金手鐲。在她的中指上戴著巨大的綠寶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接著注意力又轉到瑪麗塔和克羅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帶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個僕人。「讓莉拉幫她們弄好一切事務」。
他抓起瑪麗塔帶著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對克羅汀也一樣。
「一會兒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會帶你們去洗澡,把你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晚上涼些的時候我會來花園裡找你們。」
「我們等候你的到來,」瑪麗塔說。
卡西姆彎彎腰,朝一個石塔走去。漢密特和其餘隨從都跟著他。
「請跟我來,」那個僕人說,領她們進了一個入口。
一路上都有衛兵把守。到了一個小銅門那裡,更多的衛士分站在兩側。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這麼多衛兵來保護他?」克羅汀說。
瑪麗塔也在想同樣的事情。她們走過銅門,士兵依然一動不動,沒人看一眼這兩個女人。門被推開了,又在她們身後重重關上。瑪麗塔一轉身,心裡掠過一陣恐慌。這聲沈重的聲音讓她心裡一沈。
僕人在旁邊耐心而默不作聲地等著,直到她鎮定下來向前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克羅汀說。
「我……我不知道。這和我原來猜想的不一樣。似乎我們被鎖起來了,這是一種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羅汀笑著,「我想這是此地的風俗吧。我覺得一切都跟做夢似的。卡西姆的確是個保護者,別擔心啦,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地洗個澡,再舒舒服服休息一下,別的什麼都不想了。」
瑪麗塔聳聳肩。也許她是對的。她自已的確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鬆放鬆神經。她們沿著一條走廊前進。奴隸們前前後後忙著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許多不同的種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們幾乎不看瑪麗塔和克羅汀一眼。
瑪麗塔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覺得不舒服。
雖然這裡的氣氛很輕鬆,可不知怎地,瑪麗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氣裡有一股甜香。她們再走過一個院子的時候,她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那小鎮,似乎離得很遠了。
她們跟著這沈默的僕人,走了數不清的石板路,最後才到達寢室門口。僕人一鞠躬,示意她們可以進去。
瑪麗塔撥開珠簾,走進去。這是她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房間。矮矮的沙發上鋪著刺繡的絲織品,沙發上面許多女人懶洋洋地斜靠著。一些在講話,一些在做遊戲,一些在吃甜食。奴隸們不斷給她們奉上食物和飲料。瑪麗塔和克羅汀被請了進去。女人們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動,注意力全轉到了她們身上來。瑪麗塔有些緊張,強自笑著問候她們。瑪麗塔和克羅汀脫下長袍,揭下面紗,立刻引起了女人們的好奇,她們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張可愛的臉,一時都默不作聲。過一會兒她們大聲地談論起來,熱鬧極了。
這法國的服裝,這頭髮的樣式,在她們看來太匪夷所思。女人們的手在瑪麗塔的頭上好奇地亂弄,摘下她頭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進她的髮卷裡,讓瑪麗塔很不舒服。而她的藍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縮,燦燦地笑著,垂下眼瞼,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只有一個女人顯得很特別,很好奇地望著她,既沒有亂抓亂摸,也沒有笑。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個道道地地的美人。橢圓的臉蛋,杏仁眼,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樣深不可測的水,那麼黑,那麼亮。她的頭上盤著一個烏黑發亮的髻,上面別著一顆紅寶石別針。白晰的皮膚上,嘴唇塗得鮮紅,形成鮮明的對照。
過了一會,這個女人站起來,拍拍巴掌,示意安靜。嘈雜聲漸漸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說。「卡西姆讓我來照顧你們,直到你們適應這兒的生活為止。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她們介紹了自己。克羅汀覺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財富就不可思議。
「我們不會呆太久的。」她說。「等到行程安排好了,我們就去馬丁尼克。」
一些女人意味深長地交換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們。她笑了,「當然,不過現在你們是客人,我們一定得好好招待你們呀。當務之急當然是吃些東西,休息一下,過會兒我領你們去你們的房間,再去冼個澡。」
她拍拍手。瑪麗塔和克羅汀被領到一條沙發坐下,沙發軟軟的,舒服極了。奴隸們送上食物,放在一個刻有花紋的木盤裡。沒有餐具,瑪麗塔不知該怎樣個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進盤裡去抓,示意她們跟著做。
瑪麗塔飢腸轆轆,幾乎吃光了擺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魚做得很鮮美,米飯很香,雪凍果汁讓她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飯後,她們在一種散發著玫瑰芳香的水裡洗手。一個女人開始彈奏樂器,另一個唱了起來。
克羅汀愜意地倚在沙發上。她旁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盛著糖果。還有一個東西看上去很奇怪,像個銅燈,上面鏤著一條蛇。莉拉說那是水煙筒。瑪麗塔看著女人們津津有味地吸著,感到很迷惑。她們把它遞給克羅汀。她試探地吸了一口,發現很對自己的口味,便大膽地吸了起來。
「試試吧瑪麗塔,很有趣的。這煙草很香,涼涼的。」
瑪麗塔彎下腰去吸。
「我帶你去洗澡吧,」莉拉說。「克羅汀先留在這兒輕輕鬆鬆。你們可是稀客啊。」
克羅汀揮揮煙袋,懶洋洋地說,「你去吧,瑪麗塔,我過會兒就來。」
她完全沈醉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中了。女人們都用一種敬慕的眼光看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紅金色的頭髮,不住地讚嘆。她戴了一條金項鏈,在她白晰的皮膚上閃閃發光。一個女人從手上褪下一條藍色的緞帶,把它繫在克羅汀的腕上,煞是好看。
「你的膚色在這兒很罕見,」莉拉對瑪麗塔說。「你在這兒會如魚得水的,不過同時也就可能招來其它人的妒忌。你跟著我吧,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她什麼?瑪麗塔很疑惑,張口想問。但莉拉已經趨步走到前面去了。地上鋪著厚厚的五顏六色的地毯,她們雖然走得很急,卻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克羅汀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音飄了過來。看來,這個又舒適又安逸的地方,已經讓她有些樂不思蜀了。
「來吧,瑪麗塔」,莉拉說,聲音悅耳動聽,軟綿綿的。「我要帶你到一個樂園去,那兒你會忘掉所有的擔憂和恐懼。在香氣四溢的水裡,你會感到無盡的愉悅,所有的勞累都一掃而空,所有的緊張都消於無痕。」
這正是瑪麗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滿心歡喜。
「這就是樂園——浴室,」莉拉說。「這不止是個洗澡的地方,在這兒我們全部身心都放鬆了,煩惱也無影無蹤。這是個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謝絕入內的。」
瑪麗塔的家裡,可沒有這麼好的浴室。寬敞的大廳裡彌漫著一股芳香。高高的柱子直插屋頂,頂面繪著五顏六色的圖案,牆壁和地板都嵌著花磚。大廳中間是一個低陷的池子。
許多女人在這個大廳裡,都有奴隸伺候著。她們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裡游泳,有些在岸上擦頭髮,或是三三兩兩的聊天。
她們都很漂亮。
一個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著一件寬鬆的長袍,趿著一雙拖鞋,腰上鬆鬆繫了一根綴著珠寶的腰帶。她的身體很豐滿。她一隻手叉在腰上,對莉拉親膩地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大笑起來,笑得渾身發抖。
瑪麗塔垂下眼瞼,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從未看到過這麼多赤裸裸的女人。在修道院洗澡的時候,她們都得罩上一個嚴嚴實實的袍子。任何身體之間的碰觸都會遭到喝斥,所以當她看到那個女人親熱地吻著莉拉的嘴唇時,她簡直驚呆了。女人又趿著拖鞋慢吞吞地走開了。
莉拉轉過頭衝瑪麗塔笑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吧,脫掉衣服。先去冼乾淨,然後躺在一邊鬆弛一下,喝喝果汁,隨便聊聊。」
兩個女僕立在旁邊等候。她們也赤裸著,頸上纏著一個碩大的金屬項圈。
奴隸們幫莉拉脫下袍子。她完美的身體曲線立刻刻映入瑪麗塔的眼瞼,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們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長,皮膚白白淨淨。她有著豐滿的胸脯,腰肢很細,瑪麗塔欣羨地看著她的身體,發現她居然沒有體毛。
她發現自己正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下身看。她的那個部位光溜溜的,什麼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瑪麗塔有些詫異也有些好奇。
莉拉發現她在看什麼了,不過並不介意。她轉了一個圈,毫不謙虛地說,「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歡我嗎?瑪麗塔。很好,因為我也覺得你很漂亮。我們能互相取悅對方的。」
她的話沒頭沒腦的,似乎在暗示什麼。瑪麗塔又喜又怕。
瑪麗塔的衣服也被脫下去了,莉拉湊近了看她的身體。瑪麗塔下意識地扭動起來,極不自然地。不過一會兒她就繹然了,不再閃躲那對黑黑的眸子。在這樣一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著,忸忸怩怩終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後一點蔽體的東西被拿走的時候,她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遮住了下體。
莉拉嗄聲地笑了。「可別,」她說,「不要害羞。讓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瑪麗塔的手腕,輕柔而有力地把它們挪開。瑪麗塔的臉紅了,急欲找個東西蓋住自己。那兩個小小的女僕看著,輕輕地笑了。莉拉用一種研判的眼光看著她的身體,她尷尬極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麗質。這麼漂亮的胸脯,高聳而渾圓,乳頭這麼紅紅的、軟軟的,誰看到它不想去撫摸不想去親吻?你的腰這麼細啊!你穿著的那個,是不是用來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讓瑪麗塔轉了個半圈。「你的臀部也很豐滿。你的大腿修長而有力。你幹嘛這麼羞怯呀?你有著一個完美的身體,只要撫摸著它就一定會得到極大約滿足感的。」
瑪麗塔感到雙頰如火。從沒人對她這麼直截了當的講過話,她也從沒像莉拉描述的那樣做過。不過她能夠體會莉拉說的那種愉悅,安娜嬤嬤曾讓她體會過。
她不能不承認她恨高興聽到這些話,莉拉認為她很標緻。莉拉自己也很漂亮呀。她心裡模模糊糊泛起某種遙遠的記憶。那個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復玩弄過她的身體。莉拉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裸露的身軀,她覺得渾身發熱。
莉拉幾乎是用一種鑒賞和玩味的眼光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瑪麗塔從中似乎也品出了某種興趣。這不同於修道院裡的情形。她覺得有一種全新的,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那兩個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這更讓她覺得自己很特別。
「你的下體真是迷人。」莉拉說,「如此不同尋常。在這裡,如果,你的下部有體毛,那被認為是一種罪孽。可是我喜歡它能夠藏住許多祕密。你的女人的祕密就這樣深藏若虛,只有湊近了才能看清,或者,還需要用手觸摸吧,多可愛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纖柔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它。她的手指纏繞起一卷絨毛,指尖直插入裡面去。瑪麗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開。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們這是在浴室裡啊。以後……以後再說吧。來。」
莉拉穿上一雙高跟的拖鞋。瑪麗塔坐下跟著她做,一邊才慢慢尋思起她的話來。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體毛嗎?這好像是這兒的風俗,她決定決不屈從。作為客人,沒有必要受這兒的習俗束縛。
莉拉和瑪麗塔走進旁邊的一間浴室。兩個小女奴跟在她們身後,捧著軟毛巾,香水和油。不像瑪麗塔料想的那樣,浴室裡並沒有幾大桶熱水。沿著石頭牆邊有幾個很深的大盆。打開頭頂上的鋼製的水龍頭,熱水就源源不斷流進盆裡。透過拱門的一條縫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間裡的大水池。
莉拉和瑪麗塔坐在一條類似柳條箱籠的長凳上。
「我來幫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說著,端起一個銀碗,把香水潑灑在瑪麗塔的肩膀上。「我會讓你領受這浴室的妙處的,美麗的姑娘。」
水很熱,但瑪麗塔很快就適應了,讓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軟的手在她皮膚上撫摸的感覺。莉拉坐在她的身後兩腿左右分開,在她胳膊上塗抹一些有香味的膏狀物,慢慢地順著她的身體抹下來。她搓了搓瑪麗塔的背,順著到了她的臀部,兩只手各搓一邊,用力擦起來。
瑪麗塔覺得下身隱隱有些壓迫感。她的臀部一張一台,使得她的陰部也蠢蠢欲動起來,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點。暖暖的水蒸氣滲入她的腹股間,身下的長凳又涼又硬。所有這一切都讓瑪麗塔有種愉悅的衝動。瑪麗塔有點不安,輕輕挪遠了一點。
「怎麼啦?你不喜歡?」
「不……我喜歡。只是……」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給我同樣的享受,是不是?也許你認為我很勞累,像個奴隸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歡這樣……等等,我知道我們該做什麼了。」
她站起來轉個圈,面對著瑪麗塔坐下。「這樣吧,這樣我們就能互相取悅對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轉到瑪麗塔的身上,開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塗抹膏狀物。塗到她的胸脯的時候,莉拉有種衝動想要緊緊握住她的乳房。瑪麗塔一陣慌亂,下意識地把手伸到碗裡醮了一下,抹了一點香膏,開始塗在莉拉的胳膊,頸上,肩膀上。可這並沒能使她平靜下來,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膚讓她更慌亂了。瑪麗塔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體上,腦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她的嘴唇微啟,蒼白的雙頰有一點微紅,黑黝黝的眸子裡閃著微光。
瑪麗塔照著莉拉的樣做,亦步亦趨,如同被催眠了一樣。她們的動作就像在跳舞,透過濃濃的蒸汽,她看到別人也是一樣的沈醉忘情。成雙成對的女人們在往對方的身上互相潑水,有些在互相給對方洗頭。旁邊似乎有人發出聲響,那是皮膚摩擦的聲音和輕微的呻吟,充滿了情慾。
瑪麗塔不敢看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滿了慾望。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女人特有的麝香的味道。這感覺包圍住了她。
「你摸得很溫柔,瑪麗塔,」莉拉輕聲說。
瑪麗塔無法回答,她已經口乾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無法抗拒莉拉在她身上撫摸的舒適感覺。她的乳房脹起來,乳頭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氣包裹著她們,使她們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
飛沫濺在莉拉黑色的頭髮上,如黑色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銀色亮光。她的臉轉到一邊去了,側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輪廓。嘴巴豐滿,嘴唇微啟,說不出來的千種風情。嘴角有一條紅棕色的線劃過她白晰的皮膚,那是口紅留下的痕跡。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瑪麗塔顫慄了。她從未發現一個女人的身體會讓她如此情不自禁,也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的樂趣。
雖然明知該停止了,她還是約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頭很硬。由於全身塗滿了香脂,她們看上去像在牛奶裡泡著的櫻桃一樣。莉拉可愛的嘴巴微微鼓著,讓人忍不住想去親吻。一滴水從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瑪麗塔的手裡。
莉拉微微地向瑪麗靠過來,略帶羞澀地把頭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嚨下面出現一個小小的淺窩。瑪麗塔有種衝動想俯下身去舔那個淺窩。水珠順著莉拉的臉滑下,打濕了她的眉毛,又順著臉滑到唇上。一縷縷的黑頭髮垂在她的前額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瑪麗塔重又想到。可這感覺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沈醉其中,誰會看見呢?她的身體充滿了活力,皮膚又滑又細膩。
莉拉揚起頭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過瑪麗塔的胸脯,停了一會兒,滑到她的大腿中間。
瑪麗塔渾身顫慄起來。那隻塗滿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體,撥開體毛,輕柔地蹭著,不一會就深入到裡面去了,溫柔地撩撥著。
瑪麗塔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聲說著,可是她的背蜷曲起來,雙腿張得更開了。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來。
莉拉眼裡合著笑意。「不要?我可愛的瑪麗塔,」她說,手上的動怍並沒停下來。「你的理智說不,可是你的身體說要。隨心所欲吧,試著去感受每一絲快樂,像我一樣。這兒的時間是如此漫長,無聊是我們的大敵。為什麼不放鬆一點,儘情享樂呢?」
瑪麗塔恢復常態了。她笑起來。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春情萌動,膽也大起來了。
「就是說,像這樣一樣?」她戲弄地說。
莉拉用一種充滿了情慾的聲音嗄聲說道:「對,這是一種神仙般的逍遙。」莉拉咕嚕了一句。「你喜歡這樣嗎?」
她的手指在瑪麗塔體內進進出出。瑪麗塔集中不起精力來聽牠的話。只知道她清脆地發出了一些聲音,卻捕捉不到它的內容。她渾身抽動著。和著莉拉手指的節奏。
啊,她是多麼有誘惑力的一個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這樣對我來吧。」莉拉說,「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嗎?在你的觸摸之下,我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果子,水靈靈的,隨時可能滴出汁來。對了,就這樣。撥開它。輕輕擦那兒。哦,對了,就像這樣。輕點,就在這兒。哦,親愛的,這只果子是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獻給卡西姆的都給你了。」
「卡西姆?」瑪麗塔迷迷糊糊地說著,只想著莉拉是怎樣對她做的。
這時莉拉的手指又伸進了她的體內。她說著一些煽情的話,像詩句般得動聽,直鑽進瑪麗塔的耳朵裡去。
瑪麗塔喜歡她手摸著莉拉的感覺。她的身體微微起伏,滑滑的,濕濕的,熾熱如火。她身上有一股鹹鹹的茉莉的香味,讓瑪麗塔有些暈眩。
莉拉放鬆她笑了起來。「你太妙了。你的身體就像珍珠一樣。也許我們可以說服卡西姆來一起玩這種遊戲。你高興這樣做嗎?」
瑪麗塔開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裡又浮起一個早先已經想到的詞語,讓她覺得有些彆扭。後宮!
後宮!所以她這麼難受。這一點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覺得渾身發冷,情慾消失了。
她粗魯地從莉拉體內撥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聲,瑪麗塔推開莉拉的手,猛地站了起來。
「拿開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說。「我自已會洗。再告訴你一遍,克羅汀和我是這兒的客人,不是妻妾。我們不久就會離開。我們不是後官裡的小妾。我想卡西姆讓你來取悅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會被這兒的舒適和富有給迷惑住。他想讓我留在這兒,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尋歡作樂了,像對待一個妓女一樣?」
她停住了,藍色的眼睛在燃燒。莉拉的嘴唇在發抖。
「你的確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認,我的確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不會為了慾望而出賣自己的!無論是你還是卡西姆,我再不會上你的當了!」
瑪麗塔抓起毛巾轉身就走。那一瞬間她看到莉拉臉上有種受傷而迷惑的表情。也許這不是她的錯,她希望如此。她喜歡莉拉。不僅是喜歡,甚至是信任。可是她心中一片混亂,無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後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啞著,好像在壓抑著她的感情。
「你已經進了卡西姆後宮。他是阿爾吉爾的地方行政長官,這兒的主人。他是一個富有而權勢顯赫的人。你不可能對他說『不』。沒人能從這逃脫。反抗是沒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運吧,像我一樣。只有最美麗的女人才能呆在這兒。卡西姆選中你是你的榮幸。認命吧。」
瑪麗塔一時語塞。她現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羅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貴的客人。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個美人收集者。他曾經提到過這一點,而她居然笨到沒聽出他的意思!
現在她知道了。
克羅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獵物。
第四章
花園裡,柔和的燈光閃耀著。
檸檬樹的陰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叢中。孔雀圍著噴水池踱來踱去,撿食著女人們灑在地上的穀粒。瑪麗塔閉上眼睛,靜靜聽著從上面某個窗子裡傳來的美妙的音樂。夜鶯在鍍金的籠子裡宛轉歌唱。
氣氛是這樣的祥和安寧,可是她心煩意亂,只想著卡西姆是怎麼欺騙了她和克羅汀。她坐在一堆墊子中間,耐心的等著。據說,卡西姆今晚要來後宮。
「是你和克羅汀的出現才把他引來這兒的。他像只蛾兒一樣撲向光明——你們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說。「其它女人很高興你呆在了這兒,因為你實在是一個很有力的競爭者。她們認為卡西姆一來,就會選中她們中的任一個去侍候他呢。」
瑪麗塔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的心軟了。這又不是莉拉的錯。是卡西姆,還有她自己犯的錯。莉拉穿著墨綠色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淺綠色的,包住了黑頭髮,像湧動著的波浪。她的黑眼睛不時看一眼瑪麗塔,眼裡流露出請求原諒的祈求。開始瑪麗塔迴避著她的眼光,接著,她的心慢慢軟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頭,不過還是不打算跟她講話。
莉拉的手在敲打著她的膝蓋。
她很苦惱。時不時地偷眼看看瑪麗塔,後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臉上的盛怒一直不止。那雙藍眼睛裡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傷了她。瑪麗塔肯定因為她的籠絡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誘騙了這兩泣年輕的姑娘。除了從市場上買來的奴隸,誰願意過這種軟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隸也不願意,她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總有一天要告訴瑪麗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瑪麗塔肯原諒她的話。
她接近瑪麗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覺得愧對這個可愛的女人。她知道當瑪麗塔發現自己再也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時的打擊是有多大。而克羅汀不會有這麼嚴重。瑪麗塔會發現這條逆來順受的路是多麼的痛苦,多麼漫長。
莉拉從瑪麗塔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那時的她比瑪麗塔還要年輕,還要純潔。所以她對瑪麗塔十分友善,指點著她應該怎麼做,幫她盡快地適應這兒的生活,使她心靈受到的打擊減少到最小。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當她看到瑪麗塔裸露的身體,她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慾望,想要撩撥起她光滑軀體下的情慾。可是全錯了。瑪麗塔認為她是卡西姆的幫凶——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實是,她差不多已經愛上了這個法國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瑪麗塔。她還是那麼美麗,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即使穿著她那套難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羅汀懶懶地坐在一堆墊子中間,吃著甜點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的一個一個把它們吮吸乾淨。
瑪麗塔到很氣惱。她以為克羅汀會跟她一樣的怒火中燒,可是克羅汀卻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來到,許多人已經等累了。她們橫七豎八地躺著,衣服凌亂不堪。卡西姆的到來引起一陣慌亂。
他大步邁進院子,看上去容光煥發。他一手抓著一恨金鏈,另一手握住一根皮鞭。金鏈上栓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臉紅紅的,眼裡含著淚。小腹和大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見。
女人們跑過去,七嘴八舌地對卡西姆說著歡迎的話。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腳,低下了頭。
瑪麗塔掩飾著自己的震動,依然坐著。卡西姆穿過女人堆,走到她身邊,寬容地笑著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個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鏈,那女人跌在地上。「又是這樣坐。腿分開,你是不是還想再受一次懲罰?」
她垂下眼睛,照他說的做了。瑪麗塔驚異地看著她盤腿坐下,兩膝張得很開,對著她和卡西姆。雖然她低著頭,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著平滑的小腹和有力的大腿,其間和莉拉一樣,光溜溜的沒有陰毛。她的大腿中間也有鞭痕。
瑪麗塔看著她發紅的皮膚,感到有點興奮。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鏈。「好些了?」他溫和地說。「腳就這樣伸著。明天你不用燒飯了。」
他轉過頭來對著瑪麗塔,換成了他平時說話的語氣。「看得出來你被侍候得很舒服。很好,從你憤怒的表情來看,我想你已經知道身處何地了。是莉拉告訴你的嗎?」
地上的女人讓瑪麗塔有些失神,一時竟想不起話來回答。莉拉開口了。
「原諒我。我沒管住自己的嘴巴。這……這是後宮。我並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給迷住了。」
卡西姆乾笑兩聲。「可以理解。不過這不是理由。你該知道怎麼做。」
莉拉垂下頭,臉額緋紅。「求求你,別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討價還價!就衝這點你也該好好懲罰一頓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來,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瑪麗塔。
「卡西姆」,瑪麗塔說話了。「她並沒錯,她只是說出了真相。你犯的錯更大,你知道嗎?你把我和克羅汀給連蒙帶拐地騙來了。」她說著,怒氣不斷往上升。「這全是你的錯。你怎麼敢懲罰莉拉!」
旁邊的女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她們用敵視的目光看了一眼瑪麗塔,在一旁竊竊私語。卡西姆的嘴巴閉緊了。接著他露齒一笑。
「連蒙帶拐?唔。」他似乎覺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會騙你的,親愛的瑪麗塔。我所作的承諾一定都會實現的。不過你不覺得你太虛偽了嗎?我看見你眼裡的飢渴了。」「你能老實地承認,你只希望僅僅作為——一個客人嗎?」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話太直率了,而且可惡的是他說的都對。她在那一刻恨透了他。她的舌頭發苦,可她還是執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決定把這份渴望藏在心中,不能讓他知道她愛他愛得多麼瘋狂。她心裡藏著一份情慾的火苗,可她決不會讓它燃燒的。她昂起頭,有勇氣面對他了。
可她一會就發現這種勝利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讓她贏了這一個回合。
他的臉扭了扭,嘴邊出現一種毫不容情的表情。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惹惱他,也恨本無法使他感動。他不會議她和克羅汀走的,她感到一陣驚慌,束手無策。她必須妥脅嗎?她緊握住雙手,不讓它們顫抖。她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
赤裸著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腳下。他扯扯鏈子,臉色陰沈抌的。她爬過來,吻著卡西姆的長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腳踢開她。瑪麗塔渾身一激凌,回到了現實中。
他會怎麼對付莉拉呢?
「你會原諒莉拉麼?」她隔了一會兒說,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興地笑了,「你真是可愛,這麼固執。和後宮裡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你對我很生氣,非常生氣,可你隱藏起來了。你還想保護莉拉?」他又嗄聲笑了起來。「她不會感激你的,這你慢慢會知道。不過你記住這一點。這對你很有用,沒人能阻止我的願望。」
雖然他笑著,他的眼光還是很凌厲。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他那時也很粗魯。卡西姆就像一顆鑽石,無論她走哪個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個側面,而她自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轉過頭去看著正在脫衣服的莉拉。她的頭低著,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綠色的絨衣滑在地上。她只穿著一條薄薄的絲褲和一件拖到膝蓋的襯衫。襯衫薄如蟬翼,可以看見她暗紅色的乳頭。
「準備好了嗎?」卡西姆問。
沒人講話,大家都看著莉拉。不一會兒她就全脫光了,長長的的頭髮垂下來。
「過來,」卡西姆柔聲說。
她顫抖地爬過去,匍伏在他腳下,吻著他的腳趾。他懶洋洋地繞著她的頭髮,繞成一根黑黑的長繩,把她拽了跪起來。不用吩咐,她分開膝蓋,彎下腰。
她發出一個聲音,一種介於懇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溫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貼。不過這也救不了你。求我吧!」他低聲說。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嚨被卡西姆用頭髮纏著。有些發緊,她低低地用一種充滿情慾的聲音說:「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她說。
卡西姆揚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撥弄著她的乳頭。莉拉像隻發情的母馬扭動起來,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戲弄地輕輕敲著她的大腿。
「告訴我我該從哪兒開始?」他說著,彎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來。
「那麼我來決定吧。」他鬆開頭髮。「彎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絕。她的瞼已經紅透了。女人們看著,當莉拉平躺在地板上,她們圍近了些。好像她們都知道會有些什麼事發生,司空見慣了。瑪麗塔意識到這在她們也許是家常便飯,這個念頭讓她的心收緊了。她非常迷惑,想著要不要把視線移開。這時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發出一聲輕呼。莉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頭的兩邊,重心全移到上身,雙腿分開,立在地上,她的長長的黑髮披散在地上。整個身子像把弓。
瑪麗塔一陣恐慌,莉拉的下體一覽無餘。瑪麗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輕輕敲著靴子,站在她分開的大腿中間。
「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他說,「你美妙如舞者的身體很快就會嘗到我鞭子的滋味了。」
他把手輕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著那玫瑰色的乳頭。他兩個手指支在她下額上。她喘著粗氣。
「這就是順從,」他轉過頭對瑪麗塔說。「無論在哪兒,無論是誰,我都能從這些女人身上找到這些東西。她們都渴望能得到我的臨幸,瑪麗塔。是的,我知道這讓你非常疑惑,這種——奴役也許嚇壞了你。不過千真萬確的是,她們自己心甘情願。不久,不久也會跟她們一樣的,我能從你身上看出你的慾火。」
她無言以對。他大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隻手一揮,讓旁邊的女人們走開。她們小跑著離開屋於,發出幾
聲失望的嘆息,但誰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衝拴著鏈子的女人作個手勢。她坐在一個不破注意的角落裡,頭依然低垂著。「只有瑪麗塔和克羅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們能夠了解我一點。」
瑪麗塔粗暴地站起來,想跟著那些女人一起離開花園。「你真是不可理喻!」她說。「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個自由的法國女人,獨立自主。我不想留下來看你的表演。克羅汀你走嗎?」
克羅汀有些猶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瑪麗塔。顯然她很熱衷於事情的發展。她還沒動,卡西姆就說話了。
「站住!」他強硬地說,「如果你走開,莉拉將會受到更重的處罰。」
瑪麗塔轉過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聰明了,聰明得像個魔鬼。
「我非得這樣嗎?」她軟下來。
克羅汀的眼睛閃著光,雙頰緋紅。聽到卡西姆的話,她坐到莉拉的一隻膝蓋旁邊。他指指瑪麗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邊。
卡西姆揚起鞭子,輕輕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聲,白晰的皮膚出現一道道的紅印。鞭子劃過空中,發出「刷」「刷」的聲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轉到莉拉的大腿上,開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的小腿打顫,下身濕了。瑪麗塔聞到她下體傳來一陣香氣。那是一種類似花香的甜香,混雜著一種使人迷醉的麝香。
「現在……」卡西姆說,嗓音有點發抖。
他開始鞭打她的陰部。不太重,可是已讓她不住的呻吟起來。瑪麗塔看出她有些想掙扎,最終還是沒敢動。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種疼痛與一種歡悅。瑪麗塔背上滲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陰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體一張一縮,似乎很飢渴地等著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彎下腰,嘴巴湊近她的下體,伸出舌頭舔著。莉拉呻吟聲又起,是一種快樂的聲音。他很快地抬起頭,又舉起鞭子去輕敲那個部位。
瑪麗塔想大聲叫喊讓他停止,可同時又希望他繼續。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希望自已是莉拉啊。兩種念頭在她心裡激烈地爭執,……而她已經不知不覺默許了這種方式。她的臉上火辣辣的,下體也不自覺的蠕動起來。
「啊,」卡西姆愜意的說,「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親愛的莉拉?這樣的懲罰上讓你慾火焚燒,如飢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嗎?」
莉拉扭動著身軀。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臉上,多少捂住了些她呻吟的聲音。卡西姆轉過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麵包著皮革。他把鞭把在她體內抽出抽進。莉拉的腿抖得厲害,搖搖欲墜。
「扶起她。撐著她站起來。」卡西姆氣喘噓噓地命令道。
瑪麗塔和克羅汀走過去扶起了她。瑪麗塔發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燙火燙的,不住地顫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開始用稍大的力氣打她的下身。她的陰部發紅,腫了起來。莉拉扭動著,抽泣著,有點畏縮。她的頭扭來扭去,頭髮被甩得亂糟糟的。
「夠了,」卡西姆說。他的臉色發紅。「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轉向瑪麗塔。「瞧見沒有,我是個多麼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對我最喜愛的人才會這樣做。這難道不是一種極莊嚴的懲罰儀式嗎?其他人求之不得呢。後宮裡的生活,已經使許多女人成了綿羊。她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反抗了。莉拉在這兒是個特例。她是從奴隸市場上買來的,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也會這樣訓練你的,所以才會對你這樣另眼相看。當你站在甲板上瑟縮發抖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你了。我也許會用強硬的手段,把你培養成一個既溫順又優雅的後宮裡的女人。克羅汀估計不會費太大力氣的,而你,瑪麗塔……你很難駕馭。可你終有一天會屈服的。」
他的話讓她特別害怕,但她無暇細細去想。
卡西姆邊說話邊已解開了褲帶。他脫下褲子,露出陰莖。他拿起來耐心地玩弄著,似乎在等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手,瑪麗塔看見那東西已經直挺挺的了,呈現一種暗紅色,好像被鞭打過的樣子。它看上去很強壯有力,他使她想起了加布里。
瑪麗塔渾身激蕩。它的周圍有一層厚厚的毛,看來關於不準留體毛的禁令對他並不生效。這使瑪麗塔一陣高興。這體毛讓他顯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瑪麗塔妒忌地看著莉拉。她的大腿張開著,一付準備接受撫慰的樣子。
莉拉似乎已經知道卡西姆會做些十麼,她低聲的懇求卡西姆,求他寬恕。可是她的聲音特別曖昧,聽上去不像是在求饒,而像在引誘。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彎下膝蓋,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他插了進去。
「聽著,」他命令式的說,「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這是最後的命令。」
直到現在他還不想放開她。懲罰還在進行。她的身體應和著她的主人。瑪麗塔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甚至她的下陰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進了她的體內,動作慢了下來。他閉著眼睛,嘴巴也閉得緊緊的。
莉拉大聲地呻吟起來。瑪麗塔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蠢蠢欲動。她漲得滿臉通紅,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對卡西姆強留下她來看——這麼下流的事,感到怒火中燒,都快要被氣瘋了。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再不要看到這封赤裸裸的男女。而同時,她也的確需要找個地方來掩飾她已經被挑逗起來的情慾。
他警告瑪麗塔,說他會以同樣的方法來對付她的,讓她最終向他俯首稱臣。而這種所謂的「懲罰」真的是讓每個人都「求之不得」的嗎?瑪麗塔其實心中確實已經有了某種慾望,可她決不會讓別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聲音變了,變成一種溫軟的聲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著粗氣說。
卡西姆的手環在莉拉的腰上。瑪麗塔欲走還留,而克羅汀可愛的臉上閃耀著一種不安份的光芒。她咬著嘴唇,盡量掩飾住自己的興奮。
莉拉長吟一聲。她的臀部放鬆了,卡西姆停了下來。汗順著他的臉滑下來。莉拉滿足地躺在那兒。他似乎是被什麼討厭的東西給堵住了,臉上出現一種苦惱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過了一兒卡西姆抽回身來,陰莖依然挺直。瑪麗塔意識到他並未射精。他竟然控制得如此精確,在將射末射的那個瞬間,他停下來。
卡西姆傾向前,臉伏在了她又軟又滑的小腹上。過了一會,把直起身子。
「你們可以鬆開她了,」他整理著衣服,說道。
克羅汀和瑪麗塔輕放下莉拉。幸得有她們扶著,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著,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看看她旁邊的這兩個女人,她爬起來,走到卡西姆跟前。卡西姆已經坐在一個沙發裡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腳吻了下去,滿懷深情地低聲說,「謝謝你,我的主人。我的生命,哦,謝謝你。」
她含著淚,跪著給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凍,遞給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瑪麗塔看到的那樣,背直立著,頭低垂,雙膝分開。她長長的黑頭髮如波浪般起伏,潑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頭。
卡西姆微笑著,抬起她的下巴。他輕輕擦去她瞼上的淚珠,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瑪麗塔和克羅汀交給你訓練。我希望她們熟練地掌握一些承歡的藝術。幾個星期後,我將宴請我的幾個朋友,那時候她們兩個就要來侍候我了。如果她們不能博得我的歡心,無論是哪個,你都會受到懲罰。記住我的話,到那時,你會受到像今天一樣的懲處的。」
莉拉湧起一陣甜密的顫慄。「你的心願會實現。」
克羅汀看著這一切,眼裡寫滿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過去,她順從地坐在他的腿上。
瑪麗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燒火燎,洩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認的祕密。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莉拉為你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找幾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這些衣服了。」
說著,他做出一個結束的手勢。瑪麗塔一陣恐慌。他正試圖從改變她的生活方式來一點點迫使她就範。
她覺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內心活動。可是他永遠看不透她內心最聖潔的部分。她會和他對抗到底的。
她堅決地對自己說著,不知哪來的這麼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勝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註定是無能為力的。
她一轉身,逃離了花園。
第五章
後宮裡很暗,只點著一盞油燈。月光斜斜地透過窗簾灑進屋裡。低微的呼嚕聲此起彼落。外面的屋簷下有一隻小小的銅鈴,在風中叮叮噹噹地響著,清脆悅耳。
熟睡中的瑪麗塔輾轉反側,被困在她的夢魘之中。她的眉頭緊鎖,睫毛微微顫動。她的嘴唇微啟,吐出幾個字。
「卡西姆。」
夢中她又站在花園裡。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著莉拉赤裸的身體。瑪麗塔就站在她身邊半羞愧半激動地看著這個女人接受懲罰。
然後她的夢境又變了。莉拉不見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瑪麗塔。她正受著卡西姆的懲罰。
「跪下去,」他命令道,並皺皺眉,「跪在地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芳香。她低著頭,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蓋張得很開,把一切都展現在他的注視之下。雖然她有些迷惑,可她仍然覺得榮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發抖。
「很好,好極了,我的小奴隸,」卡西姆說。他的臉色很柔和,眼裡卻閃著殘忍的光。
他伸出手來摸她的乳頭。硬硬的。她有些退縮,她的乳頭緊縮,像一隻小小的漿果,在他的觸摸下悸動著,勃發著生命的光采。
他輕輕地拍打著她的乳房,看著它晃來晃去,高興極了。接著,他用力托住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裡。玫瑰色的乳頭猛地突出來。
「低下頭,瑪麗塔。吮吸你的乳頭。」
瑪麗塔猶豫了一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麼能夠做到?卡西姆耐心等著她。壓在她胸脯上的手讓她有些驚惶,然而並沒有威嚇她的意思。它雖然硬梆梆的,可是並不殘忍。她的乳頭腫大了,看上去是平時的兩倍。兩個乳房高高地聳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一張嘴巴的溫存。
「你不會拒絕這樣做吧?」卡西姆柔聲說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聲,垂下頭去吸一個乳頭。
「好極了。輕輕柔柔的吸。這不是很好嗎?別忘了另外這一個。我想看看你的舌頭。」
她依然強迫自己做這些動件。所有胸脯周圍的壓力集中在乳頭上,疼痛難當。她雖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著,可是也的確從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頭又熱又香。乳尖周圍的皮膚緊緊的,光滑細膩,像一塊濕玉。舌頭逗弄著乳頭,嘴巴輕柔地吸著,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說,粗暴地放開了手。
她的愉悅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幾乎想哭出來。乳頭猛地從她口中掉下,她感到乳房顫了幾顫,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著它們。還是那麼腫,還是那麼直突出來。夜晚的風微涼,輕輕掠過她濕潤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著還會做些什麼,她依然低著頭,緊閉雙眼,繃緊了神經。感覺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輕輕地揉著,摩挲著。他的大姆指伸進她的肚臍裡,輕輕地繞著。
「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聲說,嗓音裡充滿了渴望。「我多想在你這兒塗上蜂蜜,讓它注在你的這個臍跟上啊!然後它就會順著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又濕又粘。那會讓你獲得一種更大的魅力。我會讓莉拉來吮吸這些蜜的,而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喜歡那樣嗎,瑪麗塔?喜不喜歡?」
她不敢回答。她口乾舌燥,又恐懼又興奮。他不會那樣做的吧?她不能想像自己分開大腿,莉拉跪在中間吸著,而卡西姆就在旁邊用一種殘酷的表情欣賞著,不,不能,她會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溫熱的舌頭在自己的體內穿梭,她的心又癢癢的了。她的下身在蠕動。她希望卡西姆沒有看到。
卡西姆不發一言。她的肚臍似乎成了一個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樂源泉。在他的觸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顫動。她努力挻起身子,不讓它離開卡西姆的手。卡西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臍的邊緣,把它抓緊了。
瑪麗塔覺得小腹在往下沈,渾身發熱。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紅又熱,像熟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頭,看了看那隻壓在她身上的手,試圖離開。
夢境又變了。
透過眼角瑪麗塔看到有一個男人站在一顆無花果樹下,看著這一切。他又高又壯,似曾相識。她的心劇烈地跳起來。
加布里。
加布里,那個漂亮的奴隸,那個在市集上深受蹂躝的奴隸,那個撥動了她心中琴弦的奴隸。他在這兒有多久了?他臉上跳動著情慾的火焰,專注地看著她的臉,似乎已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掙扎,微風拂過他淡黃色的長髮,拂到臉上,蓋住了他那雙充滿渴望的灰色眼睛。
瑪麗塔湧起一陣羞愧,所有的醜態都給這個人看到了。然而隨即她就心平氣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時的樣子了呀。
她覺得自己蠢蠢欲動。在那一瞬間,她記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時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臉上閃著一種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親熱與加布裡的出現似乎是同時進入她的視野的。她覺得被他們包圍著,控制著。這兩個強壯的男人都想要她。
這想法使她震驚。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興奮起來,再也無法控制住雙腿的顫抖。不過,她還是試圖掩飾她的衝動。她一絲不掛,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這真讓她驚懼不已。如果她能動一動,合起雙腿,那麼至少可遮遮羞。可是她不敢,這會被視作不順從,而卡西姆就會採取更能羞辱她的辦法來折磨她。如果她被卡西姆當著加布里的面打,她會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濕了,她的雙額羞得發紅。她想要合攏雙腿,避開卡西姆那雙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動彈。她的心中升起一種絕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內心的掙扎,親愛的。我真的很高興最終還是服從了我。我早就知道你會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好了——我會獎賞你的。」
他鬆開握住肚臍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輕輕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裡溢滿了淚水。他解下皮帶。早先對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進行,只是對像變成了瑪麗塔。
他盯著她扭動的腿,發出滿意的笑聲。瑪麗塔忍不住喊叫起來,身體輕輕遠離了一點鞭子。卡西姆低低地從喉嚨裡爆發出一陣大笑。
「我讓你動了嗎?這麼不聽話!我要用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饒。鞭子打在你身上是一種何等的賞心樂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體蠕動,還能聞到你身上那股麝香的香味。啊,這很不錯,是嗎?」
瑪麗塔哽咽住了,不能出聲。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這樣的事。她知道自己會醜態百出的,而卡西姆會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加布里也一樣。哦!不要……千萬不要,她心裡默默祈禱著。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樹上,笑著,慢慢地他脫下外衣,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的反覆玩弄著它,過了一會兒,拋給她一個無聲的吻。瑪麗塔渾身顫慄。
卡西姆這時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好了,瑪麗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樂意聽到這種聲音。我要打了。」
他閉緊嘴唇,舉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瑪麗塔猛地醒過來了。
早晨的陽光斜灑進屋裡。她怔了會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然後她想起來了,舉起顫抖的手摸摸臉。臉上又濕又熱。
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雙腿分開。她一聲驚呼,把腿合在一起,發現下身濕濕的。
她的身體暖暖的,倦怠無力。她穿著睡時的細洋紗襯衣已經被扭在一起放在胸前。絲被滑了下去,只蓋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臉紅了,抓起被壓皺的長袍蓋住了下身。她的睡相該有多不雅啊,半露著身體,雙腿還分得那麼開。多虧她放下了床簾。
她撐著胳膊肘坐起來,撥開臉上的頭髮。象皮筋已經鬆了,頭髮亂糟糟的,在枕頭上弄得不成樣子。
畢竟那只是一個夢,沒什麼好驚慌的。只是她還在回味夢中那一點點的快意。那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夢裡——那麼丟臉,那麼淫蕩。可是她咀嚼出加布里在一旁觀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棄自已對卡西姆的慾望,她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矛盾了。她的夢告訴了她自己潛意識裡面的東西,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她停止抗拒卡西姆,她會感到失落的,她不足想這樣。
微風從窗子外吹進來,刺繡的床簾微微擺動。她聽得見其它女人起身的響動,伴著低聲的問候,間隔有幾聲笑聲。然後,有腳步聲走過來。
克羅汀拉開床簾。「起來了,小懶蟲,」她興高采烈地說。「你不餓嗎?隔壁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有乳酪、罐頭和橄欖,喝的是俄羅斯茶。特別美味啊,這兒一切都那麼美好。」
克羅汀看上去活潑可愛。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絲綢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綠色的褲子。瑪麗塔看看她容光煥發的臉,不想告訴她,自己既沒胃口,也不覺得這一切有多麼「美好」。她翻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面。
「我還想再睡會兒。過會兒我再來吧。」她說。
克羅汀從喉嚨裡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隨你便。你怎麼麼還穿著這種睡衣?你沒看見給你的新睡袍嗎?那可真是漂亮。這麼熱的天正應該穿那個,那細洋紗的襯衣穿起來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聽勸告,太固執了。」
瑪麗塔裝做睡著了。回答她的話只是白費口舌,引起不必要的爭吵,她不想那樣。夢魘還緊緊地困擾著她,她必須使自己平靜下來,這樣她才有足夠的勇氣和精力來面對今天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克羅汀放下床簾走了。瑪麗塔能夠想像她微微聳聳肩,對瑪麗塔的行為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把瞼伏在枕頭上,努力整理著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摩擦著細紗襯衣,沙沙作響。絲被蓋在她身上,滑滑的,涼涼的。
這沒用。她不能趕走這個夢,也不能趕走卡西姆。他頑固地盤踞在她的心中。她沮喪地坐起來,穿上衣服。
「你們今天開始接受訓練」,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說。「不過不要把它看得跟審判似的那麼嚴重。第一條規則是,你們必須自信自己是擉一無二,天下無雙的。作為一個女人,你們必須了解自己的身體有多美妙,這樣才能充分散發出你們的魅力,顯得女人味十足,你們應該學會欣賞自己的身體,並為之驕傲,這是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們都能這樣。這並不困難。對不對?他很仁慈,也很富有,你們能夠向他要求任何東西,可口的食物,珠寶、衣服……」
「自由呢?」瑪麗塔插了句話,啜了一口俄羅斯茶。
「哦,不,」莉拉淺笑著說。「你們不可以離開。但他希望你們幸福。你們要身心放鬆,學會享樂。」
克羅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難事兒。」
瑪麗塔惱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羅汀臉上有種渴望的表情,對每一個新的發現都充滿了憧憬。
瑪麗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點。她驚怒地發現她的法式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舒適的絲袍和寬鬆的褲子。她無可奈何,只得穿上這些東西,感覺古古怪怪的。絲質的衣服涼涼的,滑滑的,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什縻似的。
在她們進餐的屋子裡,瑪麗塔縮在沙發的一角。其他女人邊吃邊聊天,用右手抓著放在銀碗裡的食物,不時轉向她友好地笑笑。瑪麗塔不理她們,臉上仍是戒備而敵視的神情。
後宮裡的女人們互相擠擠眼睛,咧咧嘴,捂著嘴笑一陣,然後竊竊私語地討論起這位新寵的壞脾氣來。人人都很寬容,誰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時哄她吃點東西,或讓人給她梳梳睡亂了頭髮。
過了一會,莉拉也不來打擾瑪麗塔了。瑪麗塔接過另一杯茶,獃獃的坐著。在這亂糟糟的氣氛中她覺得很孤燭,沒人可以交流。克羅汀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現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難道克羅汀沒有意識到她們已經成了奴隸了麼?也許她還不知道她們以後都得按著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會壓制她們的反抗,剝奪他們的自由,讓她們唯他獨尊。這多噁心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邊,莉拉不時看一眼呆坐著的瑪麗塔。
這個法國女人的苦痛刺傷了她。她看見瑪麗塔的目光不時轉向克羅汀,可克羅汀渾然不覺,正專心地吃著一塊甜糕,不時像隻貓似的舔舔嘴唇。
莉拉感覺得到瑪麗塔的孤擉。那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驕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這些。還有抗拒。這對瑪麗塔來說只是一個象徵,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拉多希望她能知道,獲得自由的唯一途徑是放棄自我,這樣她才可以隨心所欲。
她想攬住瑪麗塔,吻吻她可愛的嘴唇。她藍色眼睛下一層淡紫色的陰影,鼻孔微張。無疑,莉拉昨晚已聽到了瑪麗塔床單裡的聲音。那是一種衣服摩娑的聲音,以及她軟軟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為瑪麗塔病了,還擔心了一陣。她警覺地走到瑪麗塔床前,輕輕掀開帘子,看著瑪麗塔的睡態,她的臉有些發熱。
這是一張熟睡中的臉,額頭有些汗濕了。她的頭靠在一邊,壓著頭髮。襯衣鬆開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繩子似的橫臥在她腰上。絲被被踼到了一邊,露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簾,躺到瑪麗塔身邊。她一半身體趴在陰影裡,另一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長長的脖頸,伸手去撫摸她那光潔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應該儘快回到自己床上,瑪麗塔並不需要幫助,她並沒有生病,只是在做夢。可是莉拉並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瑪麗塔。那張臉很平和,全沒了白天時候的憤怒。長長的睫毛微微動著,那雙奪人魂魄的藍眼睛閉著。哦,莉拉不能忍受瑪麗塔對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瑪麗塔的閨中密友,一如克羅汀——曾經的克羅汀——一樣。
躺在瑪麗塔身邊,她心裡湧起一種甜密的感覺。她想像著瑪麗塔突然醒來,看到她驚喜地一笑,伸出胳膊來擁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賞著瑪麗塔的身體曲線,細細的腳踝,小巧玲瓏的雙腳。莉拉想給她塗上指甲花,給那一個個可愛的腳趾帶上金環。
瑪麗塔咕噥一聲,轉過身背對著莉拉。她曲起小腿,圓圓的臀部對著莉拉。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見了瑪麗塔的體毛。
莉拉猶豫地伸出一隻手。她敢碰她嗎?她試探性地去摸模瑪麗塔的下體。瑪麗塔沒有反應。她膽子大了些,稍用力地進伸她的體內。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來……。
忽然瑪麗塔又換個姿式,睫毛顫顫的。莉拉把手抽回,臉上布滿紅雲,她掀開床簾走了出去,趕快回到自已床上,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滿意地把頭埋進枕頭裡,暗暗下了決心!我要贏得瑪麗塔的愛。終有一天我要做她真正的閨中密友。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著那個法國女人的餘香,她慢慢睡著了。
「我想我們先得去看你們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瑪麗塔?克羅汀?那麼跟我來。」莉拉說,她的聲音很友好,但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羅汀心歡喜地跟著莉拉。瑪麗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著走出去。她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話會有什麼結果。然後她知道了。莉拉會受到懲罰。也許她只能隱忍一時了。
而且,說實話,她也不想再繼續鬧彆扭了。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她覺得輕鬆些了,跟著莉拉和克羅汀走過一道長廊,走進一間大屋子,裡面有一些年紀很大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絲綢的衣服擺了一屋。
莉拉衝瑪麗塔溫和地笑笑。
「你們必須在這些衣服裡挑幾件中意的。」莉拉說,「不久新衣服就會為你們專門訂做了。這裡可供選擇的種類很多,絲的,天鵝絨的,緞子的,紗的,各式各樣,你們挑吧。」
克羅汀驚呼一聲,狂喜地衝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來。
「哦,瑪麗塔,你見過這種顏色嗎?像水面上的陽光一樣。哦,還有這個,這麼綠,上面還有銀絲織過。」
瑪麗塔毫無興趣地看著,索然無味。克羅汀的呼聲讓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情景。如果那時侯她料想到會有什麼發生,或者說,只要小心一點,不是那麼輕率,何至於有今天?她站在拱門下面,看著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動了。她曾經嘗試著堅持穿自的衣服,現在她已經妥協了,只剩下貼身穿的這件襯衣。她堅持不能換下這件衣服,這是她與過去生活的唯一的一點聯繫,可是卡西姆命令過她必須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絕,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不情願地走上前,隨便抽出一件衣服。
「這個吧,」她語氣平板地說。
莉拉急切地點點頭,鼓勵她說,「再選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來挑吧,我不在乎,」瑪麗塔說。
莉拉眼裡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瑪麗塔對這些衣服感興趣啊。
「好了,瑪麗塔,這又不是受刑,」克羅汀笑著。
瑪麗塔聳聳肩,隨機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懶洋洋地站起來,裁縫忙著給她量尺寸。克羅汀抱著一大唯衣服站起來,臉上還蒙了一層閃光的面紗。老女人們笑著,互相點著頭,用她們的語言交談著。
「她們在說什麼?」克羅汀問莉拉。
「她們說你們天生就是後宮裡的女人,」她笑道,「你們就像冬雪後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克羅汀笑出了酒窩。她伸手摘掉面紗,搖搖,上面的金線晃了起來,亮閃閃的。她的眼睛衝著女人們甜蜜地一笑。她們抓住牠的手,吻吻手背,看樣子非常喜歡她。
莉拉打了一個響指,女人們立即停止了談笑,立刻又忙著量體、裁衣。莉拉領帶瑪麗塔和克羅汀走出屋子。
「過會兒你們去挑珠寶吧。等到你們的新衣服做好,你們就會裝扮得煥然一新的。」她說,「卡西姆要檢查你們的身體。這是所有新人必須經過的程序。」
一時間瑪麗塔沒有完全理解筣拉的意思。然後,她領悟到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憤憤地說。
「裝扮,檢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當我們是什麼?他馬槽裡的馬嗎?」
「這是習俗,原來如此,而且」,莉拉有些擔憂地說,「你不會拒絕美麗的衣服和飾品吧。只要是女人,誰不想呢?你不想讓卡西姆發現你有著美妙的身體嗎?你的美麗是阿拉賜給的,你必須引以為榮。當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現你的美麗的時候,你一定要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榮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瑪麗塔爭辯道。「我拒絕接受檢查。我拒絕被當作……一隻……一隻溫順的小羊羔……。」
「瑪麗塔,求你了,」莉拉氣惱地說。「你在自尋煩惱。你不願意看到你新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嗎?我這都是為你好啊。」
瑪麗塔看看她可愛的臉。她的眼睛有些潮濕,嘴唇微微顫抖。她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很真誠。
「我決不會,也不能放棄我的自由,」瑪麗塔有些遲疑地說。她的聲音中少了些自信,有一點點的動搖。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莉拉柔聲說。「你聽到卡西姆的話了麼?他的話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順從,就會受到懲處。而我也會因你們而受罰。有些懲罰,親愛的,是你沒法想像的殘酷。」
瑪麗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點點的退縮,一點點的被瓦解。再生氣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莉拉太會說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嗎?
莉拉輕輕攬過她。「來吧,我們去洗澡,再換上新衣服,不會花多長時間的。然後你可以去睡了。」
瑪麗塔軟下來了。她還抗拒些什麼呢?很顯然,莉拉已經足夠容忍她了。而將要發生的事是如此的難以置信。當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隸。所有的暴君都喜歡看到他的歸順的臣民。所有的農場主都樂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盡全力來對付這些令人昏頭昏腦的事,卻發現她根本無法抗拒他。他肆無忌憚地打亂了她的生活,改變了她的命運,充斥了她的每一個思想每一個夢境。他的的確確是她遇到過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須繼續抗拒他。她必須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來面對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她不能再這麼脆弱了。她從來沒有料到自己會成為卡西姆後宮裡面的女人。而這一切竟發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罷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卡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真是喜歡這個溫柔體貼的女人。
她想要他們兩個,而他們誰也不會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樣。如果她惹惱了他,他會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樣的懲罰。
她被這麼多紛繁複雜的事搞煩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說「裝扮」後她可以歇會兒。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個覺。她希望這次不要再做夢了。
「我想梳梳頭。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幫我編辮子,」她冷冰冰地對莉拉說。
那一瞬間瑪麗塔看見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閃了一下,是一種說不出的仰慕和欣慰。
第六章
浴室裡兩個奴隸用浮石搓著瑪麗塔的身子,然後給她全身塗上軟膏。
瑪麗塔坐在長凳上,迷迷濛濛的。周圍全是水蒸氣,瀰漫在空氣中,和著芳香的氣味,讓人說不出來的傭懶和舒服。克羅汀坐在不遠處,也有兩個奴隸在侍候她。她閉著眼睛,頭低著,兩個奴隸正給她洗那頭濃密紅髮。洗髮水有一股丁香的香味,淡淡地飄了過來。她身上也塗滿了香膏。
看到這麼多女人光著身子,瑪麗塔沒有第一次那麼震驚了,但她還是為之心神搖旌。莉拉和克羅汀都有著凝脂般的肌膚,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動。她們都被俘石擦得渾身發亮,曲線優美的胴體好像閃著光一樣,非常迷人。
長長的濕頭髮全披在了身後,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沒有一點毛髮,白淨的皮膚上只有兩個酒紅色的乳頭點染出一點顏色。克羅汀的身體也是豐滿而有彈性,曲線優美。瑪麗塔發現自己正充滿了仰慕之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克羅汀渾身泛著金色的光澤,肩膀和胳膊上的幾個小雀斑地分外明顯。她的乳頭顏色很淡,乳量的顏色幾乎和其它部位一樣,不是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的。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體淡淡的棕色捲毛顯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紅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撫摸著它們。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對這些鞭痕很滿意。她似乎把它們當作一種榮耀,深深引以為傲。
瑪麗塔得重新考慮如何看待莉拉的懲罰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關係,並不如她一開始想像得那麼簡單。她搖搖頭,把這想法甩開。這太令人頭疼了。
克羅汀中邪似的跟著莉拉的手動。當看到莉拉分開腿洗著她光溜溜的下身時,她的眼睛瞪大了。瑪麗塔心裡一驚,移開視線,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賞著莉拉的胴體時,後者也在看著她。
克羅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種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這……這真是太奇怪了。這兒的女人都不留體毛嗎?」
莉拉笑笑。「這是習俗。等冼完澡你們也得把你們的剃掉。」
克羅汀打了一個冷戰。「這可讓我有點害怕。我豈不是真的——一絲不掛了?」
瑪麗塔沒說話。克羅汀的語調裡有種訝異和歡喜,這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身體力行。真的輪到對她這麼做的時候,有她好看的。奴隸們悉心伺候著這三個女人,周圍的蒸汽,香味讓她們徹底放鬆了。然後她們被沖乾淨了身於,輕輕裹上大毛巾,帶著餘香走進另一間屋亍。
屋子裡面有許多小桌子,桌子上擺著食物和幾杯雪凍。四周牆壁雕鑿得很精美。舖著絲織品的沙發和桌子是為按摩和美容特意設置的。奴隸們捧來香油、化妝品。
奴隸請瑪麗塔低下頭,一個奴隸開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個把她頭髮吸乾,裹上一塊軟軟的布。還有一個給她端來一杯果汁。瑪麗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紅色的汁液,泌入心脾,帶著桔子的甜味。
瑪麗塔懶懶地躺在沙發上,臉枕著手背,閉上了眼睛,奴隸的手輕輕在她腳上按摩。這油的香味,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勻的呼吸聲,讓她覺得愜意極了,她完全放鬆了身子讓她們擺弄。
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如墜雲裡。奴隸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時候停了一下,她猜想是油不夠了,過一會兒,兩隻手又繼續在她身上移動起來。
這次的手似乎有點細微的不同,稍用了一點力。手繼續滑過腰部,滑上肩膀,全身都被油塗得特別光滑。她的脖頸被輕輕環起,奴隸輕柔的按摩著。瑪麗塔閉著眼睛,沈沈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勁,在她的臀部按摩著。奴隸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開了。她還沒來得及驚慌,動作又停下來,臀部重又合攏。
她慢慢地醒了些,沒那麼睏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她逐漸已經習慣這種開開合合的節奏了,而奴隸似乎一時半會兒還不想把手移到其它地方。這種動作當然也牽扯到她下體的變化,不過她覺得很舒服。
慢慢地瑪麗塔覺得身下又熱又濕,有種興奮和衝動。
瑪麗塔轉過臉,輕輕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動,這讓她羞愧難當,臉霎時就紅了。這是一種不可言傳的愉悅,但她不能讓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開了,她一陣緊張,屏住呼吸。這次分得比前幾次都開。她的下體也隨之突出而裂開。這讓她有些迷惑,她從不知道這個小孔會如此的——如此的放肆,經不起挑逗。她一時為這個新發現而有些忘形,同時發現全身又酥又軟,口乾舌燥。
然後又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她的臀部上塗了很厚很厚的一層油,隨著身體的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體扭動的幅度更大了,她費了好大勁才不讓自己扭得太過火,太過忘形。
瑪麗塔覺得自己快要大聲的呻吟出來了,她多希望奴隸把手趕快移開,不管移到其它什麼地方也好啊,不要讓她再受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又隱隱約約希望這種「按摩」繼續下去。她在這兩種思想之間搖擺不定,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她的兩腿被用力地分開,兩個奴隸開始給她的內陰塗油。瑪麗塔的眼睛瞪大了,又疼痛又快活,劇烈地扭動起來。她掙扎了一下,頭碰到桌子上。
奴隸們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掙扎,這時候瑪麗塔覺得有一雙輕柔的手扶起了她。
「瑪麗塔,不要掙扎。」這是莉拉的聲音,「這些是裝飾的一部分。你必須認識到你的身體可能領略到多大的快樂。」
瑪麗塔感到心裡冒起一股涼氣。她們在檢查她的身體,而她無法隱藏自己的感受。她覺得奴隸身邊除了莉拉還站了個什麼人。奴隸開口說話了。
「夫人,她繃得很緊,看來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她才會完全放鬆下來。」
瑪麗塔微弱地抗議了一聲,可是這聲音更像是一聲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響起了。
「當然,我會親自來照料的。看到她掙扎得多厲害了吧?那是一種肉慾與理智的搏鬥,而她註定是要失敗的,因為她自己的肉體也正如此飢似渴,經不起誘惑的。不信,我用手來試試……。」
她的手滑了下來。「這就對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確是慾火焚燒。好極了。棒極了,我們獲得了進步。」
瑪麗塔把發燙的臉埋進手裡。她的祕密終於被洩露出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們的語調中合著一種敬畏,瑪麗塔不知這是為什麼。她們以一種近乎可笑的研究態度,細細分析著她的下體如何收縮,臀部的反應,各個部位的顏色。
就好像把她當成了一種什麼珍稀動物。這讓她又羞又惱,而另一方面,被如此密切地注意著的感覺,又讓她倍感榮幸。她自已也說不清到底喜不喜歡這種感受。
她只覺得臀部一直被什麼人死死地盯著,讓她渾身不自在。接著奴隸們又忙碌起來,繼續重覆她們的動作,而且幅度更大了,進入她體內更深了。她羞不可當,拚命收緊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來,「住手,求求你們。」
莉拉涼涼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別出聲,親愛的。這對你只會有好處,你會發現這種訓練其樂無窮的。」
瑪麗塔無言以對。她已經是火燒火燎般的難受——或者說是興奮了。她的雙頰紅得像火,頭髮凌亂。奴隸的手停下來,她的身心同時一鬆,終於結束了。她聽到莉拉說話。
「好了,幫她轉過身來。」
瑪麗塔覺得似乎有個奴隸離開了這間屋子,她只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穿著黑袍,又高又大。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一雙輕柔的手轉過她的身子,並給她墊了幾塊墊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檢查繼續進行之前,她必須先除去體毛。」莉拉說,「拿軟膏來。」
瑪麗塔並起膝蓋,雙腿合攏,臉上掠過一絲倔強的神情。太過份了。拿軟膏,他們還有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花招麼?
克羅汀趴在另一條沙發上,根本沒注意到瑪麗塔這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她閉著眼睛,舒服地接受著按摩。
她渾身似火燃燒,不住地扭動。她的臀部被分開後,奴隸們的手移開了,有一個象牙的條形東西被小心塞進她的體內。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何必呢?這兒的每個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尋歡作樂。她的身體和著那個條形東西起伏,啊,這真是個絕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放縱自已。她甚至為安娜嬤嬤的死感到遺憾,不然的話她也可以來領受這種神仙般的快樂生活。好了,這是在後宮,她可以放縱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個奴隸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下陰,慢慢地反覆摩挲起來。克羅汀的呼吸加快了。這個奴隸看來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體,她簡直愛那隻手。那手在她身上有節奏地捏摸著,讓她全身都興奮起來。然後,那個條狀物又慢慢地伸了進來。香油和著她的體液滑出來,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羅汀失去控制了,她開始呻吟,雙手緊緊抓住沙發邊緣,身體扭動得不成樣子。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畢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隸繼續挑逗著她的身於,她喊聲更大了。她也喜歡這聲音,充滿疼痛,快活,誘惑以及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她的子宮開始收縮,一道道熱浪從小腹上滾過,以至於她覺得如火炙般的滾燙,渾身酸軟無力。
當她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一切正恢復常態的時候,奴隸湊近她的耳朵,用一種輕鬆的語調向她祝賀。
「卡西姆肯定會很滿意你的。」她們一邊收拾,一邊給她擦乾身上的油和汗。
克羅汀更開心了。卡西姆說過會讓她見識更大的快樂的,她期待著他召見她的那一天。
奴隸們奉承著她,讓她轉過身來,給她身下墊上墊子。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瑪麗塔在抗拒著她所受的一切。一個奴隸端過一碗軟膏,放在瑪麗塔身邊。瑪麗塔似乎給氣昏了。
「滾開!」她嚷著,向奴隸們一腳踢過去,不讓她們碰她。她堅持不肯剃體毛。
克羅汀從未見過瑪麗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試圖安撫瑪麗塔,可她自己看上去也非常氣惱。而瑪麗塔根本平靜不下來。
克羅汀想過去勸勸她,可是忍住了。把體毛刮掉有什麼了不起的?光溜溜的不也很好嗎,像個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時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她聳聳肩,啜了一口雪凍果汁。她知道瑪麗塔有多頑固,最好還是讓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遺憾瑪麗塔這麼想不開,總是自尋煩惱。她真心希望瑪麗塔能抓住所有的幸福快樂。還有什麼此卡西姆的後宮生活更幸福更快樂呢?在這兒她們無憂無慮,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顯露出來,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克羅汀夢寐以求的。
當奴隸們給她拿來軟膏時,她配合地分開腿,抬起胳膊,以便她們能更方便地工作。
「唔」她說,「我還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給我一面鏡子麼?我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了。」
「克羅汀!住嘴!」卡西姆怒氣衝衝地從一個屏風裡走出來。
瑪麗塔抽出機個墊子放在身上,試圖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訝異地看著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他剛才一直在浴室看著她們,他就是那雙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終於現身了。」她冷冷地說,竭力按捺住性子。「剛才是你在玷污我的身體嗎?讓我趴下,而你……你……」
「不錯,是我,」他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這很讓我高興。我也發現你的肉慾在一點一點蘇醒,盡管你一直試圖掩蓋這個事實。真的,你現在希望什麼?一個道歉而已。啊,你還是不明白,我高興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向如此。現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執行。」
他湊近沙發去看她。她抱膝坐著,狠狠地瞪著她,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他向奴隸們一揮手。她們急急地把墊子從瑪麗塔身上拿開,強迫她躺下。她抗拒著,試圖把身體蜷起來。
「不要壞了我的好興致,」卡西姆厲聲說道。「你現在的表現已足夠讓你挨一頓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叫做順從。莉拉沒教你嗎?撐起上身,伸開腿。聽到沒有?快做!」
提到莉拉,瑪麗塔有些動搖了。她不情願地支起身子,按他說的做。他用冷冷的眼光一直看著。她的小腿打顫,膝蓋微分。
「張開腿,」他說。
她微微動了動。
「再開些!」
她不得已大大張開兩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陣顫慄,雙手抱胸,緊閉眼睛,似乎這樣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聲。「是很迷人。」他湊近了些。「哦,這就是你身體的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裡看著你美妙的身體,一直想做——這個。」
他伸出手指去繞她的淡棕色的陰毛,仔細觀察著它們的質地。
「真可愛,」他喘息著說,「我從未看過這麼美麗的東西。」
瑪麗塔閉緊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體捏摸。這是昨晚的夢魘啊,這麼快就成了真的了?她的身體全部展現在他的注視之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歡喜。
卡西姆彎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有一種很好的體味。毫無疑問,嘗起來肯定也不錯。不過這個下次再說吧。瑪麗塔,張開眼睛,我想讓你看到我臉上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蓋的下陰,以便我能清楚地看到你身體的每一個細微部位。」
瑪麗塔恐懼地睜開眼睛。她曾經認為,被他這樣看著是最糟不過的事情了。而他是不會寬恕她的。瑪麗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著她,慢慢鼓起勇氣來做卡西姆命令的事。
她口乾舌燥,胃也痙攣起來,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個指頭,分開了陰唇。
「再開些,」卡西姆說。「輕輕摩擦它們。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中間突起的東西,前前後後地輕輕動著。瑪麗塔顫慄了。她又羞又怒,同時又感到無助,而身體卻不聽話地反應起他的動作來。
「好極了,」他說,「你可以拿開手了。不過腿還得伸著。」
瑪麗塔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不會有更糟的事了。然而過一會她就明白她錯了,的確,好戲還在後頭,而他只是剛開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體毛,它讓我有種愉快的新奇感。」他輕鬆地說。「我希望它也塗上油,並被裝飾起來,而且需要時時刻刻展現著它的光彩,莉拉,我希望瑪麗塔的衣服能夠露出她這個非同尋常的部位。」
「謹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說。
「好了,就這麼辦。不過你還是要受處罰不可,瑪麗塔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她麻木把搖搖頭。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為你決定一切事務,你之所以能留住體毛,那是因為我想留住它。懂了嗎?而你也必須因拒絕剃毛而受罰。好了,就呆在那兒,準備接受懲罰吧。」
瑪麗塔想起他在花園裡說的話,「沒有人能違抗我的意志,」他這樣說過。
她現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開始打她的大腿內側,開始打得很輕,發出清脆的聲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疼痛還在次要,主要的是她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莉拉,克羅汀,還有所有的奴隸,她們都在看,這更讓她羞愧,她深深低下頭。
這一切快過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這一切太不真實了,怎麼可能就發生在她的身上?不過還好,莉拉沒受處罰。她越來越痛,而卡西姆還不肯罷休。她的腿發熱發紅,白晰的皮膚上出現一道道的紅印。
卡西姆停下來。瑪麗塔想著是不是結束了。她的大腿內側炙熱,但是已經不痛了。看來還不算太壞。
「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轉過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陣驚慌,不過很快就遵從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開這些眼睛了,至少她可以合攏雙腿了,這讓她心裡一鬆。她的大腿刺痛,而她也顧不上這些了,喘息也不均勻起來。
卡西姆開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發出很大的聲音。她又經歷起一種新的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動著,小腹貼緊了沙發。涼涼的絲貼著她,讓她無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紅又腫,疼痛不堪。然後,令人難以相信的事發生了,她居然在疼痛中找到了一絲慰藉。似乎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壓迫著她的下體,使它蠕動起來,卡西姆真正要懲罰的也許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嚨發緊,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種快樂的呻吟喊出來。
這完全是夢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卻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為他竟如此清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麼的如飢似渴。
這次懲罰,實際上只是為了告訴她這一點。
她開始失聲痛哭。他的手掌還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無休無止。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瑪麗塔覺得已經經歷了相當漫長的幾個世紀。最後,他滿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著粗氣。「起來」,他說。她勉強爬起來。她的眼裡飽含淚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後者的臉也有些發紅,表情還算滿意。她的臀部火辣辣的,而她也顧不了這些了,只想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他現在應該允許她躲進她圍著帘子的沙發裡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還不肯善罷干休。
「莉拉,過來,」他說。
瑪麗塔的心一沈。哦,不要。原來莉拉還是不能倖免。這是她的錯誤,如果她肯同意剃掉這些毛髮,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後者正蒼白著臉,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經晚了。
莉拉勉強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該做些什麼,無言地把浴袍挽到齊腰,斜躺在一條沙發上。
瑪麗塔忍著痛站起來,臀部還在隱隱作痛。莉拉斜斜地躺著,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一露無餘,即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誘惑力。
然後她聽到卡西姆接著說:「瑪麗塔,過來這邊。由你來懲罰莉拉。我要你感覺到她的皮膚發熱,身子發抖,而她則在你的觸摸下大聲叫喊。這樣你才會領略到懲罰一個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經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她踉踉蹌蹌倒退了一步。除了憐憫除了同情、自責,她心裡果真是有一種近乎卑劣的慾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複雜的感情交織著,她給弄糊塗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瑪麗塔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卡西姆的眉頭皺緊了。「這麼不聽話,」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看來這懲罰還得再重些。」
他抓起個什麼東西朝瑪麗塔走過來,在她頸上套了一個皮圈,她不禁渾身發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個金環,卡西姆抓住那個金環,猛地一扯,她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走過去。
「莉拉,你也來。你似乎在放任瑪麗塔,所以你也必須吸取教訓。瑪麗塔以後的訓練要到我的寢宮裡,在我的監督下進行。」
他一言不發地牽著瑪麗塔往外走。瑪麗塔幾乎得小跑著才能跟上他,赤足踩在涼涼的地板上,穿過長廊,走到他的寢宮。她的雙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頭巾早就滑落了,濕頭髮亂七八糟地披在背上,邊緣蹭到了她的臀部,讓她痛得直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後。想到這個女人將要看著她如何受辱,瑪麗塔覺得太可怕了。當然,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當瑪麗塔以為卡西姆已經盡其所能對付她了,他總是能找出新的辦法來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著這一切,看著她被半拖半拽著,赤裸著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後哭泣,她心裡早已充滿了恥辱。
有一次,瑪麗塔覺得莉拉冰涼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極其溫柔的,讓她感覺一陣舒服。莉拉正試圖給她發燙的臀部散熱。瑪麗塔知道自己身後肯定是又紅又腫,並隨著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瑪麗塔很害怕將要發生的事。不過莉拉還是給了她一些勇氣。她恨清楚,儘管莉拉因為她的不服貼而將受罰,莉拉還是一點都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比好朋友還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著,這條路似乎無休無止,綿延不絕。皮圈的束縛更讓她感覺到了她的無助。
瑪麗塔的眼淚滴落了。她簡直就是無可逃遁,沒人會幫她的。莉拉必須聽從卡西姆的命令,因為她仰慕他。她們都是被握在他手心裡的。
接著,她才第一次意識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覺所控制著。卡西姆不會讓她隱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歸順。不止如此,他還要迫使她承認,她喜歡他所做的一切。
這才是最可怕的。在這個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