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卷】第一章:最後一步
江院長看過獅子山拍下三腳鼎山勢的相片後,接著考了我相山之術的口訣,態度變得古古怪怪的,口中念著天機不泄漏幾個字,便獨自乘搭計程車離去,不管我們怎樣的阻攔,亦無濟於事。陪他前來的朝醫生更不知所措,導致引來不少的猜疑,正當我們全家人準備出發龍猿山探個究竟,出門前的一個電話,掀起巨變。
巧蓮接聽電話後,顫顫抖抖的說:「龍生……」
我緊張的問:「不是父親出了事吧?」
大家慌張追問說:「巧姐,到底發生什麼事,電話誰撥進來的?快說呀!」
巧蓮回過神的說:「是處長……」
我大吃一驚的說:「處長?他怎會突然找我們呢?」
巧蓮顫顫抖抖的說:「處長說江院長到警局,自首酒店炸彈一案,目前正趕往警局了解情況,同時要龍生到警局走一趟,以便給多一份口供。」
朝醫生突然身體乏力,身體不支倒地軟下,幸好婷婷即時將她扶著,不至於頭撞地麵,最後,幾個合力將她抱到沙發上躺著,幸好她並非真的暈倒,隻是暈眩身體乏力罷了,接著很快起身坐在沙發上問說:「龍生,這該怎麼辦?」
芳琪疑惑的說:「慢!酒店炸彈一案,屬於一級軍火案,而且死了不少人,警方理應嚴密審問,絕不會透露案情,但處長為何會通知我們呢?莫非剛才的猜測給你們猜著了,江院長不是江院長,處長並非處長,而是一個易容的圈套?」
巧蓮大吃一驚的說:「啊?哎呀!芳琪,這我可沒想到呀!當時聽到江院長自首的消息,已經嚇得說不出話,沒仔細確定對方的身分。」
章敏說:「哎呀!人家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這�這麼多人,怎麼被這問題難倒了?龍生有處長的電話號碼,撥給他問個清楚便是,況且對方要我們到警局,那我們到警局也無妨,這又有什麼好疑慮的?難不成害怕在警局外中伏,即使對方想要埋伏,也不會在警局門外啦,真是的!」
芳琪說:「對!章敏說得沒錯!一個電話詢問,便可一清二楚的,我怎會想不到呢?真糊塗!」
芳琪自責之間,已按下手提電話號碼撥給處長,也很快把手提電話交到我手上。
接過芳琪遞過來的手提電話,當聽到處長的聲音,馬上急問說:「處長,我是龍生,剛才是你撥電話到我家嗎?」
處長很不耐煩的說:「是呀!什麼事?你不是想告訴我,你不樂意到警局吧?」
我回答處長說:「不!隻想確認是否遭人戲弄罷了。」
處長說:「哦!對了!江院長已被送往西九龍總部,你直接到總部找我,但隻允許你一個人前來,身邊不許帶上律師或旁人!」
我說:「好的,你們千萬不要為難江院長,他可是我的嶽父大人。」
處長說:「龍生,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你的嶽父就怎麼樣?」
處長不禮貌的回答,氣得我把電話給掛上,並破口大罵:「他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啦!」
芳琪既緊張又關心的問我說:「便事要發如此大的脾氣呢?」
我把處長說的那番話講給眾人聽,性格和我很相似的章敏,自然破口大罵,唯一不相似之處,則是她的罵言中,附帶不雅的性器官名字,接著還拿起手提電話,招集人馬,氣得我馬上將她喝住。
我喝住章敏說:「章敏,招集人馬想幹什麼?」
章敏發怒的說:「哼!找幾百人圍住警察總部,看處長怎麼走進警局!哼!」
章敏的態度,氣得我說不出話,芳琪上前搶奪章敏的手提電話說:「別胡鬧了!我的大小姐!走吧!」
章敏問說:「上哪?」
我說:「當然到警局,難道遊山玩水呀!」
章敏說:「處長不是說過,不允許帶上律師或旁人到警局嗎?」
我從褲帶�掏出車匙走向大門說:「誰認為是旁人,那就不用跟著來。」
屋內所有的人,聽我這麼一說,迫不及待,從後追上,章敏第一個跳進車子�,朝醫生則站在車門旁,不知所措,似乎打起退堂鼓之意。
紫霜對朝醫生說:「朝醫生,上車吧,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巧蓮說:「是呀!朝醫生,我相信你的出現,江院長必會感動!」
朝醫生沒有回答,垂低頭的想了一會,推開紫霜的手說:「我不去見江院長了,愛一個人不需要擁有對方,現在我隻能做的是,留下一份尊嚴給他,好比他對我的不顧而別,其實他已經懂得如何尊敬愛他的女人,自首等於珍惜未來、考驗現在,這個答覆我很滿意,煩請你們告訴他一聲,我會等他出來……」
朝醫生的一番話,使我們不再加以勸阻,送她上了計程車後,我們的車子火速直奔警察總部。
來到警察總部,察覺處長今回的態度,十分認真,非但命警員親自為我帶路,且堅持隻肯帶上我一個人,而不像以往那般,通過櫃台的值日警員,便能自行進入。氣得怒火狂燒三千丈的我,最後在芳琪勸說國有國法的製度下,才無奈把諸位愛妻留在大堂上,死死氣的跟隨著警員身後走。
當踏進處長的辦公室,立即向他指責說:「處長,你有沒有搞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隻允許我一個探望江院長吧?」
處長態度堅硬的說:「龍生,要不是尊重江院長,我連你也拒在門外,他現在牽涉的是一級軍火案呀!」
處長的言語中,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所以要我到警局走一趟,看來我心中的悶氣很快可以在他身上發泄,於是雞蛋挑骨頭的說:「如果是那麼嚴重的案件,那何必要尊重犯人,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去見他,難道不怕有損你大公無私的形象嗎?哼!」
說完後,從衣袋�掏出香煙,點上一支,並故意擺出大爺的姿態般,噴出白濃濃的煙霧。
處長很不滿,且有些憎厭的說:「這�不準吸煙,出去把煙弄熄了,再進來!」
我掏出身分證,並丟在處長的桌前,譏諷的說:「你可以告我違例吸煙,罰款我願意給,兩張也沒關係,請你一起抽,但是如果我踏出這間辦公室,便不會再走進來,你自己衡量吧……」
這招投石問路,作風雖然狂妄了一些,但卻能試探出我在此事的重要性,畢竟麵相長有深凹法令的處長,不到無助的時候,絕不會輕易求人,倘若他肯遷就我,可能對江院長會有所幫助,或許可減輕罪刑什麼的,要是無功而返,就當花錢出了口悶氣,總好過單方麵聽他差遺、看他臉色、受他的氣!
處長很無奈通過對講機,命肩上兩粒花的女警秘書找來一個煙灰缸,並喝令我好好使用它,而女警秘書擺下煙灰缸後,帶著疑惑的眼神離開。
得勢不饒人的後著,便是打蛇隨棍上,於是說:「處長,剛剛我家�的女人都跪地奉茶稱了江院長為爸爸,法律上江院長是外人,但情理上我是他的女婿,亦是邵家上下女人半個父親,她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旁人吧?」
處長似乎充耳不開的對我說:「你能夠見江院長的原因,則是他說出真相的交換條件,並非我使用酌情權,即使是你龍生或加上你身邊兩位爵士,我亦不會偏私,何況外麵那些女人是法律上不承認的親屬。」
原來是江院長主動要見我,但有一點很不明白,為何他獨自離去後,接著又要我到此見他,說他笨他又不是蠢驢,說他聰明卻多此一舉,真摸不著頭腦。
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伺機再諷刺處長的說:「處長,如果是李公子呢?」
處長毫不猶豫的說:「今早李公子已和我通過電話,要求我不要為難江院長罷了,其它什麼事也沒說,也沒有向我多多「要求」,不像你!」
原來處長已和巨富李公子通過電話,難怪會擺出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既然李公子沒有什麼要求,那處長自然也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更無討價還價的可能,眼前還是先了解江院長找我所謂何事,至於「旁人」一事,就讓她們先當個旁人吧!
望了煙灰缸一眼,將手中的香煙拋進去,但故意不將它弄熄,任由殘餘的煙霧空中散開,氣得處長不得不親手將它熄滅,我伺機嘲諷的說:「處長,怎麼好意思要你親手為我弄熄煙頭,你大可向我「要求」嘛,真是的!」
處長歎了口氣說:「算!去見江院長吧!」
我笑著說:「請帶路!」
處長很不爽的踏出辦公室,並吩咐女警官秘書找人清潔辦公室,和拿走�麵的煙灰缸。內心不禁竊笑的我,心想他能掌握整個香港的警察,心�頭卻容納不了一根香煙,不過,回頭一想,如果這根香煙是李公子的,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來到地低層的口供室,瞧這�的環境和鐵門的措施,應該是為重量級罪犯所設,有趣的是;這�看守的警員皆不配帶手槍,無趣的是;沒有電梯。
處長推開房門,瞧見江院長獨自坐在沙發上,身上沒有手扣,桌上還有喝剩的飲料,看來他的待遇並不差,起碼還有兩本雜誌,供他解悶之用。
江院長見了我,在身旁的沙發上,拍了幾下說:「哦!你來了,到這邊坐……」
麵對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感的江院長,和想起初次踏入牢房的我,不禁覺得自己十分窩囊,暗地�隻能安慰自己,自首和被捉進來是兩種心態,不可相提並論。
處長對我說:「坐吧!」
江院長挑向處長說:「你能出去嗎?我想單獨和龍生談一談。」
處長堅決冷笑的說:「不能!至今你還可以和外界接觸,已是十分的例外,還想單獨私談……」
我十分不滿的說:「處長,江院長是自首,並非你們捉來的!」
江院長勸阻我說:「龍生,別動氣,反正我說的話也沒有什麼秘密,隻是交待一些私事罷了,就讓他聽個夠吧。」
我不解的問:「既然交待私事,為何不把話先交待清楚,卻急著前來自首呢?」
江院長苦笑的說:「龍生,因為我處理的私事,必須身陷牢獄方可處理,而且那個電話方能撥出呀!」
江院長在醫院位高權重,不需要看下屬的臉色,而他自首後也沒有撥電話給我們和朝醫生,那他口中所說的重要電話,肯定是撥給李公子,要不然處長這一生,也不會接到巨富的電話,可是他為何要身陷牢獄方能處理呢?實在莫明其妙!
我說:「電話是撥給李公子的吧?對嗎?」
江院長點頭回答說:「是!」
我不解的問說:「為何要身陷牢獄方可撥給李公子呢?一次過說個清楚吧……」
處長突然說道:「是呀!為何要自首後,才撥電話給李公子呢?」
江院長瞪著處長說:「這不關你的事,還有,我和龍生的談話,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你不會忘記李公子交待你要尊重我吧?」
處長很不滿的說:「那……你繼續說吧……」
江院長拍拍我的脖子道:「龍生,感謝你為我解開,賴布衣笑逐顏開之謎,使我自首的信心更加堅定,然而,我進來之後,你身邊便會多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李公子,日後不管你遇上什麼麻煩,或者需要他幫你什麼的,他都會答應,因為李家曾許下承諾,不會虧待鐵筆派,而你現在是鐵筆派的主人,他會給你應有的尊重和禮貌。」
仔細聆聽下,似乎聽出一點玄機,於是問說:「你要我當李氏家族的風水顧問?」
江院長說:「沒錯!這是鐵筆派對李家許下的承諾,隻要有李氏家族的一天,鐵筆派便要效命於李氏,而不能當其它公司的風水顧問,冷月就是不想鐵筆派後繼無人,而毀了祖師爺對李氏家族的承諾,故急於尋覓繼承人。幸好,終於給她找到了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辜負她長久之來的心願,隻可惜臨死前的她,無法將心願轉達成遺願告知於你,不過,我現在當你答應她了,可以嗎?」
我忍著眼淚,不停的點頭說:「嗯,冷月的事,就是我龍生的事,她的遺願,亦等於是邵家每個人的心願,問題是不知道我能否勝任嗎?」
江院長很有信心的說:「龍生,實話告訴你,之前,我曾擔心你不夠資格當李氏家族的風水顧問,直到揭開賴布衣笑逐顏開之謎後,我確信你不但勝任有餘,而且還有能力把鐵筆派發揚光大,相信我,你一定行的!」
刹那間,似乎明白江院長的想法,但又感覺模糊不清,似懂非懂的,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的信心皆來自九峰山的相片,和考我相山問題有關。
緊張的我忙追問說:「賴布衣笑逐顏開的謎底,是否與我有關呢?」
江院長笑著說:「天機不可泄漏!龍生,你應該明白天機這個道理吧……」
我哀求的說:「我當然明白天機不可泄漏的厲害,要不然巧蓮那半個肝,怎會移到我身上,不過給點暗示,應該沒問題吧?」
江院長想了一會說:「好!回去後好好熟讀鐵筆派最後一篇「散功篇」,這一篇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亦是主要關鍵之一,記住一句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希望你能悟出這句話的道理。」
江院長向我說這番話,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還是牢記在心,然而,他的自首,給我帶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冷月的冥婚該由誰來主持?
我點頭答應說:「放心吧!我會仔細鑽研神筆秘笈,一切有關鐵筆派的事,我也會謹慎處理,絕不會丟你和冷月的臉,但你自首的決定,時間上是否有失安排呢?畢竟冥婚還未舉行,那該由誰來當女方的主持人呢?」
江院長很冷靜的說:「讓朝醫生代我主持就行了。」
我驚訝的說:「朝阿姨?」
江院長點頭說道:「放心吧,朝醫生會答應的,甚至會滿意我給她這個答覆,還有一件事煩你轉告她,剛才我和李公子的談話中,已推薦她坐我的位子,李公子也答應由她出任院長一職,故此,你們要改稱她為朝院長……或……嶽母……」
如此看來,江院長的突然自首,不但為我們安排好後路,甚至看透李公子的為人和性格,亦在鐵筆派和李氏之間,取出一個平衡,爭取一切,難怪他要身陷牢獄才撥出電話給他,目的是搏取最大的諒解和同情。
�起頭望著米色的天花板,十分無奈的說:「沒想到你麵臨痛苦的邊緣,仍然想著給我帶來好處,甚至不惜犧牲主持冷月的冥婚……」
江院長歎了口氣說:「哎!我是很想出席冷月的冥婚,但對我而言,那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婚禮,開場的眼淚隻會延續至散場,然而,朝醫生的真情剖白,無疑給了我一個抽身的機會,讓我可以在冥婚前,當一個有勇氣,且不逃避責任的父親,。相信冷月會很高興我做出這個決定,並且樂意朝醫生為她主持的一切。」
我感歎的說:「哎!希望冷月如你所說,樂意接受朝醫生為她主持的冥婚大禮。」
江院長突然想起一件事,即刻說道:「噢!對了,關於章敏父親請求賭船一事,我已經和李公子談了,他不但沒有意見,還授權關於黑道上的事,一切由他處理,但他也聲明一點,隻看業務不看關係,能否勝任,則要看他的本事。」
人不可能沒有私心,然而,麵臨牢獄的江院長,仍為我們處處勞心,肯定有事相求,畢竟這是大自然不變的定律,尤其是李公子對章敏父親的大方,更令我增添疑慮。
我試探的對江院長說:「多謝您為我解決章敏的難題,在此我代她向您致謝,但猜想您應該有事要我辦,對嗎?還是李公子對我有所要求,不妨直說……」
江院長聽我這麼一說,臉露笑容的說:「龍生,你果然很厲害,沒錯,李公子有求於你,關於是什麼要求,你大可放心就是,絕不會是謀財害命之事,我想還是由他親口告訴你吧。」
我很安心的說:「李公子有財有勢,謀財害命之事,自然不會找我去做,能找我辦的事必與風水有關,而我既然是他的風水顧問,乃屬於份內之事,我應當為他效力,然而他的要求,猜想是要我的忠心和忠誠,對嗎?」
江院長點點頭說:「嗯,總之,可以說、可以做,就盡管去做,屬於天機之事,就讓它得過且過,李公子是明白事理之人,不會為難你的……」
我說:「嗯,李公子那一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說說您要求我辦的事吧……」
江院長猶豫了一會,低聲的說:「可以的話,放過我的師妹無常夫人……」
我大吃一驚的說:「不可能!如果她是殺害劉美娟的凶手,恕難從命!」
江院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那隻能希望劉美娟不是她殺的……」
我不解的問:「為何你處處偏幫無常夫人呢?不可能隻是師妹的關係吧?」
江院長不加思考隨即說道:「因為秘笈!」
我不解的問:「秘笈?」
江院長有感而發的說:「如果師妹的心不存有鐵筆派,秘笈不可能是完整版,雖然我不敢排除,她是否有抄下一本,但冷月手上那本確實是完整版,不管事後是否被炸燒掉,起碼之前她沒有撕破,這已是她對鐵筆派的一份尊重。」
江院長的說法,實在令我難以接受,甚至不算是一個可以諒解的理由。
我斷然的說:「這並不是一個理由或借口,恕我無法接受……」
江院長坦然的說:「你龍生無法接受,但鐵筆派的繼承人,就必須接受,因為秘笈中有一條教規;執掌人不能殺害同門任何人,包括殺害他自己本人。」
既然江院長向我拋出教規,那我除了接受之外,無需再做任何辯駁,至於我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說,反正有身不由己的自衛殺人借口。
我裝出很無奈的表情說:「哎!既然是教規,我隻有認命和接受!」
江院長很滿意的說:「好女婿,應該交待的都已經交待清楚,日後如果有命踏出牢房,我們再聚吧,珍重!」
我清楚的問一遍說:「您不想我們前來探監嗎?」
江院長說:「不想!除了朝醫生之外,我不會接見任何人,回去吧……」
刹那間,想起朝醫生說過,留下一份尊嚴給江院長,此刻,想必我亦該留下一份尊嚴給他。
我站起身說:「我們一家人會在外麵等你出來相聚,一定會!再見!」
說完後,帶著憂傷的心情,掉頭踏出房門,隨後聽見江院長說:「代我多謝巧蓮準備的陽光早餐,因為這份早餐,令我解決情困上的煩惱,處長我們開始吧!」
此刻,一切已成了定局,不需要再回頭,更不需要再說什麼,除了給江院長留下一份尊嚴之外,同時亦尊重他親手畫上的句號,黯然走出房外。
【第四十三卷】第二章:時間主宰人生
帶著滿懷憂傷和疑惑的心情,踏出扣押江院長的羈留室,意外的是,跟隨身後的竟是處長,他不但沒有逗留在房間審問江院長的案情,並且將臉上那張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換上親善大使般的臉孔,態度突然的轉變,意味著人求事和事求人之事,即將在我眼前出現。
刻意冷言嘲諷的我對處長說:「哦?你不是應該逗留在羈留室審問案情的嗎?」
態度友善的處長,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龍生,記錄口供不是我份內之事,讓下屬辦理行了,我還是送你出去吧……」
我漫不經心的說:「哦……那走吧……外麵還有幾位旁人等著我……」
處事一臉尷尬的表情說:「旁人?哦!龍生,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其實江院長的案件過於嚴重,且備受多方麵的關注,故不能不公事公辦罷了,別小氣嘛……」
我冷笑的說:「事情的輕重,和態度的軟硬,我龍生還是會分辨的,其實我也算倒黴的,身旁有兩位爵士,和幾位專業人士的愛妻,結果還是要遭受你的白眼和你的氣,不過,經一事、長一智,今天總算沒白來一趟,學會什麼叫麵子是人給的,架子是自己丟的道理。」
處長尷尬的說:「說哪話嘛……」
我一本正經瞪著處長說:「還不是嗎?如果我不是當了李公子的風水顧問,你會親自出來送我嗎?哼!」
處長說:「龍生,別這樣說,你過於敏感了,其實我怕你提出我能力幫不上忙的事,所以刻意擺出一張冷酷的臉孔,沒什麼惡意的……」
原本想藉此機會,向處長好好的出回一口氣,可惜,想了一想,丟失仙蒂遺體一事,加上江院長又落在他管轄之地,難免日後有求於他,斷不可冒然與他翻臉。
我即刻婉轉的說:「原來是怕我提出你能力辦不到事,所以才對我冷言相對,看來我錯怪你了,不好意思……」
處長說:「千萬不要這樣說,朋友嘛,總之,我能力可以為你辦到的事,就一定給你辦妥,對了,還沒恭喜你成為李公子的風水顧問,前程似錦呀!」
我說:「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要不是看在嶽父的份上,我還不想當這個風水顧問呢!」
處長說:「龍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接近李公子,結果又有幾個可以做到呢?而你現在還是當了他的風水顧問,這等於是要了他的保險庫的鑰匙似,名和利不在話下,那種滿足感足夠興奮的了,現在你居然還說風涼話,多氣人呀!」
我故意擺出疑惑的表情說:「哦?當李公子的風水顧問,真是美事一件?」
處長似在發牢騷的說:「如果李公子不注重風水顧問,他怎會一早親自把我給吵醒,並要我好好照顧且尊重江院長呢?」
望著處長不滿的表情,內心不禁竊笑,心想要不是我當上李公子的風水顧問,恐怕他也不會親自出來送我,漸漸地,不禁對李公子風水顧問一職,開始感興趣。
當踏出大堂的第一步,眾愛妻全數圍了上來,但她們不是追問江院長的情形,而是上前要我馬上離開,因為我的出現已引來無數記者們的注意。
我們幾個裝著若無其事般的離開警局,原本有一個人鬼鬼祟祟跟著我們身後,最後可能聽到我們的話題,沒有什麼新聞價值,接著便跑回記者群�。當走到停車場,芳琪打開司機門,我心疼她整晚不曾睡過,決定還是由我操縱駕駛盤。
開動車子後,即刻傳來吵鬧的聲音:「龍生,處長怎麼說,江院長怎麼了?
他為何突然會自首?江院長為何會突然離開?」
我忍不住說:「親愛的,可否讓我清靜的把車駛回家�呢?我現在真的很需要清靜一會,回家後,一五一十,再詳細告訴你們行嗎?」
芳琪說:「小心駕車!」
刹那間,車內即刻變得鴉雀無聲,不過話又說回頭,對一個徹夜未眠,且射了幾次精的司機來說,望著刺眼的陽光,和坐在沒有半點聲音的車內,確實很容易感到疲困且打瞌睡,最後,唯有播放強勁的音樂,以做撐起眼皮的支架。
音樂一播,後座即傳來章敏的抱怨聲:「還說清靜,音樂卻開得這麼大聲,真是……」
回到家�,諸位愛妻的臉上,雖然掛著一臉疲憊的樣,但個個沒有上房休息的意思,並且把我拉到沙發上,要我把麵見江院長一事,一五一十,全說給她們聽,其實不需要她們追問,我也會把實情告訴她們,於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巧蓮知道江院長在警局�受到尊重,感到很安心,紫霜和婷婷聽朝醫生代院長一職,臉露喜悅之色,師母和芳琪得知我成為李氏家族的風水顧問,興奮中溢出自豪的表情,唯獨章敏一個發出唏噓的歎聲!
章敏歎聲說道:「哎!江院長已有數不完的煩惱,沒想到,還記得幫我父親解決賭船的事,他實在太好人了,真不知怎麼樣感激他……」
巧蓮仰首的歎了口氣說:「是呀!江院長在醫院救過不少人,是位仁心仁術的大醫生,他不但救了龍生,還將功力傳給了紫霜,令她恢複體能,他可是我們的大恩人,要不然我們今天也不可能坐在這�,雖然他是有錯,但他是為了替妹妹報仇,屬情有可原,況且他已承受喪女之痛,為何還要他承受鐵窗之苦呢?上天呀!千萬不要對他太殘忍嘛……」
芳琪上前安慰巧蓮說:「巧姐,別想太多,不是上天對江院長的殘忍,而是法治遊戲的規則,我們應該為他自首的勇氣,感到驕傲,真的!」
巧蓮緊握芳琪的手說:「對!芳琪你是大律師,你一定可以幫到江院長的,對嗎?」
芳琪點點頭的說:「放心!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幫助江院長,即使他不委任我當他的律師,我也有辦法為他向法官求情。」
紫霜和巧蓮二人,不約而同的說:「謝謝你,芳琪!」
芳琪笑了一笑:「謝什麼嘛?我應該做的呀!」
事情既已成實,想太多亦是徒然,還是想想眼前的事,畢竟前麵還有很多事要辦。
我拍拍手的說:「江院長的命運如何,留待法庭去審判,但有一點值得我們向他學習的,當他下定決心自首,便珍惜每一分鍾,處理好需要處理的事,包括醫院行政上的事務、對病人的交待、對邵家風水的交待、對紫霜病情的關心,充份利用每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爭取最大的成功率,推動所辦之事,不受挫折,好比進了警局後,才向李公子要求賭船一事,和為我爭取風水顧問一事……」
婷婷說:「龍生,你說的學習,是否指「珍惜」二字呢?」
我搖搖的說:「不!不是「珍惜」,我說的學習是保持頭腦的清晰力,當麵對眼前要解決之事,懂得該如行進行解決和麵對之法,明白嗎?」
巧蓮說:「是呀!我們現在正麵對很多要辦的事,那我們該如何著手處理呢?」
我說:「好!從這一刻開始,芳琪你負責幫助江院長的案件,盡量為他向法庭求情。婷婷和章敏從今天起,你們負責殯儀館的保安,不能再有任何錯失,懷疑有不妥的員工,就馬上將他辭退,因為殯儀館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屍體遺失事件。紫霜追查仙蒂遺體的下落,有必要的話可向巧蓮尋求奇人啟動力的幫助。玉玲籌備資金準備收購酒店之用,我不想動用父親的錢。另外,巧蓮你多費點心關心靜宜。」
章敏問說:「龍生,那你負責什麼呢?」
我說:「我負責解開笑逐顏開和三腳寶鼎之謎,還有籌辦冷月冥婚的大禮,這些都必須趕在江院長入獄前辦妥,另外要處理當李氏家族風水顧問一事,和著手解決無常夫人和我之間的問題,但我會先約見楊寶金和周先生,想必在他們二人身上,應該可以找到很多風水之謎的線索。」
芳琪關心的說:「龍生,解決無常夫人之事,記住千萬不可傷人,不可犯法呀!」
我派粒定心丸給芳琪說:「放心!我絕對不會犯法的!」
巧蓮說:「對了,龍生,關於「龍生館」還有必要經營下去嗎?」
巧蓮突然提起了「龍生館」,不禁使我望了她幾眼,那可是她失身給我的地方,試問怎能不要呢?況且這是我人生的旅途中,所擁有的第一家店鋪。
我肯定答覆巧蓮說:「巧蓮,這「龍生館」是我擁有的第一間店鋪,一定要經營下去,即使不做生意,也不能把它變賣,�頭存有我和你之間不少的回憶。」
巧蓮臉紅的說:「嗯,知道了,有空我會多去看看……」
師母說:「龍生,你現在是殯儀館的老板,應該與所有的員工見見麵。」
我問師母說:「殯儀館什麼時候最空閑呢?」
師母想了一想回答說:「嗯,一般早上九點前,或者是下午四至六點,其它時間不是忙著更換布置靈堂,便是忙著為苦主辦理超渡儀式。」
我說:「好!我四點接見所有的員工,紫霜、婷婷、章敏,你們三個人,四點後正式成為殯儀館的員工,到時候陪我一起出席。」
章敏嘟起小嘴的說:「咦,什麼殯儀館的員工嘛……多難聽呀……」
我內心不禁竊笑,接著說:「好,我們就談到這�,離出門前還有幾個小時,大家先上去好好睡個覺,睡醒之後,各自忙各自的事,如果遇上什麼新問題或麻煩,我們再進行討論,快上去睡個好覺吧!」
巧蓮說:「是呀!你們快上去睡覺吧。」
我關心巧蓮的說:「巧蓮,你也睡一會,家務之事待睡醒再做吧。」
巧蓮推搪的說:「不!我要準備午飯,好讓大家出門前有個熱飯墊肚。」
芳琪伸了懶腰說:「巧姐,辛苦你了,我們上去睡覺吧!困死了!」
大夥兒回到房間,身上很快脫剩一條小內褲,滿地不是脫下的衣服,便是各形各色的乳罩,她們這種隨手亂拋衣物的習慣,始終沒有改變,但我不想她們改變。
雖然同樣睡在平時睡慣的寬闊床上,但今次卻有些陌生感,因為身旁的女伴是紫霜和婷婷,而不是以往那張熟悉臉孔的芳琪,刹那間的感覺很怪,而這份新鮮感,亦導致我忙於左右顧盼,畢竟新鮮感的臉蛋、玉腿,彈乳和豐臀,總想望多幾眼。
芳琪站在床邊為我們蓋好被子說:「龍生,你剛才要我們學習江院長優點之處,其實你身上早已經有了,隻是你自己沒察覺罷了,每當你號令三軍之際,我的心不單止甜蜜蜜的,甚至讓你給迷死,我愛死你了……」
芳琪說完,忍不住親了我一下。
我說:「親愛的,我也愛死你!」
紫霜悄悄站起身說:「霜姐,你還是睡在這�吧……」
芳琪即刻把紫霜推回床上說:「不,什麼時候我都可以聽你的,但今天可不行,畢竟你和婷婷,今天正式成為龍生的女人,你們還是好好擁抱,奪走你們貞操的男人吧,這份甜蜜感可樂在心�哦,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如果習慣不穿內褲睡,便可省去三更半夜找內褲的麻煩哦……哈哈!」
婷婷羞怯的說:「琪姐,你……」
芳琪說:「嗯,快睡吧,你們都累了,龍生,我過去和章敏睡,晚安!」
我有些念念不舍的說:「晚安!甜心!」
芳琪說完,爬到另一張床上和章敏同睡,刹那間,她的大方令我十分感動,同時亦提醒了我,之前擔憂著因年齡的增長,而無法應付這麼多女人一事,不禁有些心煩,最後,在紫霜和婷婷眉心上,送上一吻:「睡吧,甜心……」
紫霜和婷婷兩人,同時也親了我一下,接著像小鳥依人般,把臉伏在我的手臂旁說:「嗯,你也睡吧……」
不知道是過於疲累,還是心事繁重,始終無法熟睡,輾轉反側,睡一會又醒,醒一會又睡,反反覆覆,偶爾望向芳琪的床,偶爾看看紫霜和婷婷熟睡的美態,總之,煩亂的心,就是無法平伏下來,蒙蒙矓矓的,就這樣在床上過了幾個小時。
最後,為了不想自己的失眠,導致弄醒身邊熟睡的美人,於是靜悄悄走下床準備到書房,當走到門前的時候,發現芳琪也和我一樣,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而她見了我,似乎也想走下床,我即刻示意她多睡一會,她倒是很聽話躺回床上,但卻舉起一對雪白的玉臂,向我示出想擁抱的動作……
一個女人睡在床上,舉起雙臂,擺出索求擁抱的姿勢,試問有誰可以拒絕的呢?而且還是性感豔麗的俏美人,我就無法拒絕了,於是一步一步走到芳琪的床前,輕輕俯下身向她環頸一抱,送上一吻。
芳琪在我耳邊細聲的說:「怎麼睡不著嗎?」
我討好芳琪的歡心說:「因為想著你……」
芳琪偷偷笑了一笑說:「我知道,你望了我好幾次,雖然我很高興你心�記掛著我,但卻不想你因為我而睡不著,反而希望你心事煩擾而睡不著,這起碼對紫霜和婷婷較為公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輕歎了一聲,撚著芳琪高挺的俏鼻說:「哎!庭上雄辯滔滔,得勢不饒人的大狀,沒想到在家�,卻能處處關懷身邊的人,看來巧蓮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芳琪笑著說:「還有玉玲的功勞哦……」
我疑惑的說:「哦?玉玲?她也懂得教你禮讓之道?體諒他人之心?」
師母眯縫的雙眼,貼在芳琪雪滑的玉背上,嬌慎說道:「不是嗎?」
對呀!師母以前的態度,比芳琪還要冷傲,而且身上囂張之氣,和得勢不饒人的惡劣態度,更令人退避三舍,但今天睡在我麵前的她,已判若兩人,不再是以前憤怒拿著內褲,大力關上門的師母,而是一位隻懂得體諒他人的俏美人。
我認同的說:「是呀!玉玲真的變了許多,從殯儀館到獅子山,途中不曾發過一次脾氣,這便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比起以前……」
師母隨即嬌嗔喝道:「以前怎樣了?以前我很討人厭嗎?」
神情凝重的我說:「不!比以前可愛多了,試問睡在我麵前的女人,怎會是我討厭的呢?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是,包括仙蒂和鳳英……」
芳琪即問道說:「那靜雯呢?」
凝望芳琪豔麗的俏臉蛋,望著吊帶滑落露出半邊酥胸的師母,刹那間,不想再說話,不知這是逃避,還是無言的默認,總之,就是不想提起這個問題,不願聽到這個問題,最後,轉身默默離開房間。
書房是我靜修的地方,亦是整間屋子�,唯一能讓我獨自沈思的好地方,我選擇了它,並拿起冷月用性命換回來的秘笈翻閱,不知是否冷月在天有靈,隨手一掀便是江院長要我看的最後一篇「散功篇」。
聚中精神,細心專注閱讀「散功篇」,可是�頭的內容,越看就越不想往下看,要不是江院長曾暗示,這一篇與解開賴布衣笑逐顏開之眯有關,恐怕拋書的動作,已在數分鍾前出現,因為這一篇所謂的散功,等於是自廢武功,好比被它搶走身上的財富似,試問誰會對它感興趣?但世上沒有蠢才,又怎會有傻瓜,而今我就是這個傻瓜,仍在默默閱讀中……
當看到最後一段的時候,鐵筆神判寫著:「操縱人的命運,並非時辰八字,更不是什麼風水神數,而是時間主宰了一切,當你看這一頁的時候,表示時間早已安排這一刻,你才有機會閱讀此頁,所以人的命運好壞,則看如何利用時間,和如何珍惜時間罷了,當上大官的人,富貴之人,單靠時辰八字或風水,不好好珍惜機會和時間會成功嗎?」
看到最後這一段,刹那間,整個人似老年癡呆般,心是很想反駁,但卻不知想反駁些什麼,當然也不會認同鐵筆神判說的時間論,可是不懂得反駁,又是否等於默認呢?
合上雙眼靜靜的想,當日要不是師母內褲事件,發生在陳老板出現的時候,我龍生可能不會有今天,難道這就是鐵筆神判所說時間論?倘若我不懂得利用時間,充實自己對風水神數的知識,和珍惜那一刹那的時間機會,肯定錯失良機,命運亦不會改寫,難道……
再仔細的想了一想,芳琪大律師,和朝、梁兩位醫生,她們同樣要花時間讀書,直到畢業後,才能真正成為專業人士,而她們的畢業禮,正是受時間所操縱,還有富豪的兒子,身上雖是不缺錢用,但真正的巨富和財勢,同樣也要等到老爸死後,才算真正的巨富,難道時間真是主宰命運的鑰匙,而不是命數風水嗎?
可笑的是,不想認同時間論的我,卻為鐵筆神判苦思支撐的理據,直到巧蓮輕輕叫了我一聲,我才如夢初醒般,接著第一句話便問她:「巧蓮,你說是命運主宰人生,還是時間主宰人生呢?」
巧蓮笑了一笑,隨口即答說:「哈哈!當然是時間主宰人生,難道有人是不會死的嗎?世人有哪些是不看著時間做人的?那你為何又要指定時間到殯儀館呢?」
瞧見巧蓮輕而易舉,隨問隨答,而我卻想了老半天,心�始終不服的說:「我不是說這個啦,你看!」
巧蓮接過我遞給她的鐵筆秘笈,她拿上手一看,疑惑了一會,接著笑著說:「鐵筆神判沒說錯,他指的時間是指地球,地球在動,人心也在動,思想也跟著動,那命運自然也在動,當人死了,心和思想不會再動,命運自然結束,但地球仍是在動,他說時間主宰人生,一點也沒說錯,很有道理……」
巧蓮認同的態度,已不容許我再反駁什麼的,況且這個話題無法找到答案,私底下讓她一次,免得因睡眠不足,虛火上升,傷了和氣,那就不值得了。
我點點頭的說:「巧蓮,這個話題不討論了,你進來找我何事?」
巧蓮說:「沒什麼事,打掃經過書房,見你又坐在這�,於是進來看看罷了。」
我說:「巧蓮,你昨晚一夜沒睡,還做什麼家務,快去休息吧……」
巧蓮指著牆上的鍾說:「現在都幾點了,上去叫醒她們就差不多,對了,殯儀館我不去了……」
我好奇一問:「哦?為何不到殯儀館呢?你也算是半個主人,身分的象征喔……」
巧蓮撚了我的鼻尖一下說:「我留在你體內那半個肝,已是最好的身分象征,其它的虛銜,對我來說已並不重要了。」
我喜歡巧蓮這份純真,於是說:「能不能說說什麼原因要缺席呢?怕有鬼?」
巧蓮說:「不!中午有人送東西到家�來,我要待在家�收貨嘛……」
我不解的說:「什麼東西如此緊張,非要今天收貨,改日不行的嗎?到底是什麼東西?」
巧蓮正要回答的時候,手提電話響起,接著竊笑的說:「不用問了,東西已送到門口,如果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跟著我走吧……」
好奇的我,豈能不去瞧個明白,於是摟著巧蓮的細腰,一起走出書房,但心�仍想著剛才時間論的問題,不禁自言自語的說:「剛才的時間是看秘笈,接著之後的時間是神秘的東西,難道我看什麼東西,也是受時間主宰嗎?」
【第四十三卷】第三章:膽識的挑逗
摟著巧蓮的細腰,恩恩愛愛的走到樓下,接著她急著腳步走出大門,與送貨的人接洽,而我則放慢腳步跟隨她身後,然而,進來的不是幾個送貨工人,而是一輛大貨車,無疑加重我的好奇心,心想如此大的物件,即使她們不詢求我的同意,起碼亦該告知我一聲,怎能一聲不響的,便送到家�來呢?
冷眼旁觀的我,原想不理不睬的走回屋內,以示我對事件的不滿,但好奇心卻不允許我這麼做,因為跟隨大貨車的後麵,是一輛深受女人所喜愛的迷你型號步車,而紅色的小車內有兩位女子,當她們的車駛入大門後,便停在一旁,匆匆忙忙,拿著文件走下車,並叮囑貨車員工,小心搬運貨品,態度極為認真。
兩名女子再三提醒工人小心搬運,接著上前與巧蓮接洽,而巧蓮接過女子給她的文件,便把她們帶到我麵前,介紹與我認識。
兩名女子之中,駕車那位是公司推廣部的經理凱特琳,而她身旁那位是專業的美容師張秀媚,她們來此的目的,則是負責運送投射水療器材,此刻,我才猛然記起,師母曾向我提起此事,當時我還親口對她說,當是對她收購殯儀館的獎賞,而今,這份獎賞恐怕她受之有愧……
想起殯儀館,就聯想丟失仙蒂遺體一事,心情自然不悅,但麵前站著兩位陌生女子,思緒很快轉移到她們身上,然而,她倆可說是一文一武,美容師張秀媚約廿二歲,五尺六七身高,臉頰溫柔可愛,潔白的脖頸,細嫩的肌膚,冰清玉潔,當上美容師可真是入形入格,加上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胸前飽挺的玉峰,更迎合美容師健康衛生的形象,亦是無數女人追求外在美的一麵。
至於推廣部的凱特琳,感覺上沒有美容師張秀媚那般的溫柔,說話與舉止較為豪放,這可能與她的職業有關,不過,她那五尺七八的身高,和束起高雅的發型,加上一對黑玉般的眼睛,不但聰慧有神,亦顯得特別清澈明亮,妨彿會說話似,然而,言談舉指的過程中,不難發現她身上潛伏著精明幹練的才能。
凱特琳與我握手的時候,當她聽到巧蓮的介紹,不禁驚訝的說:「原來你就是響當當,大名鼎鼎的風水大師,龍生師傅呀!失敬!失敬!」
凱特琳驚喜的神情,除了透出臉上純真的一麵,同時,身上亦散發出一股醉人撲鼻的體香,而這體香如醇厚且透明的縷縷清泉般,火速潛入我的心田,飄起欲仙之意,感覺似踩在濕透的棉花上,迷惑中不懂得鬆開緊握著的柔嫩玉手,直到巧蓮輕輕拍了我一下,方才如夢初醒般,識意鬆開她的玉手,儀態盡失。
尷尬的我,即刻將視線轉移到貨單上,小聲的說:「抱歉!」
凱特琳若無其事般,且大方的說:「沒關係,希望不是貨單上出現問題……」
我即刻回答說:「不是!不是!我上樓寫張支票給你……」
凱特琳走到我身旁,伸出纖細的玉指,指向貨單的右下角說:「龍生師傅,貨單上已注明銀額已付,你不必再付款了……」
哎!此刻的貨單,不單止出現纖細的玉指,左上角還湧現,一對豐滿飽實的彈乳,最要命是在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的上衣內,浮現乳罩蕾絲的鏤空,半掩罩杯上的乳球一幕,這般火辣辣的隱蔽春光,差點再讓我出多一次醜,幸好巧蓮移步上前站在我身前,總算,即時遮掩小龍生勃起的醜態。
巧蓮臉上泛出微微紅霞說:「龍生,玉玲已用信用卡支付,如果你要給錢,那給她行了,進屋吧,搬運工人在等著呢……」
我點頭答應說完後,便急著腳步走進屋內,讓小龍生平伏下來,而巧蓮則叫醒屋�的女人到心連心浴室,聆聽美容師講解投射水療器的用法。諸位愛美的嬌妻,自然興致勃勃,第一時間趕到浴室,好笑的是,章敏不知道有講解的光碟附送,還親自拿著攝影機準備拍錄,最後,強詞奪理的對凱特琳說:「我喜歡拍不行嗎?」
任性且無禮作風的章敏,一旦受到任何挑釁,不管什麼場合或身分,都會立即還以顏色,輕則令對方自討沒趣,重則辱罵一番;幸好凱特琳是前者,並且懂得即刻改口討好章敏,正所謂顧客永遠是對的。然而,站在一旁刻意留意著凱特琳的我,發現她不管是表情或眼神,都不曾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並且能談笑自如,迎接尷尬的一刻,目睹她這份掩飾的能力,內心不禁對她發出讚歎和欣賞。
看了一會,靜悄悄離開心連心浴室,其實剛才站那一會,主要是感受陌生女性出現在浴室的感覺罷了,並不是對美容感興趣,況且愛妻們懂得操作投射水療器,亦等於我懂得操作似,根本沒有什麼分別,亦沒有必要學習如何使用,何況這隻是一部隻供給屋�女人專用的機器。
正當轉身下樓之際,瞧見凱特琳從後追上的身影,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下走,但手�卻再次拿出她的名片,看多一遍……
手�拿著凱特琳的名片,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她的名片,假裝不察覺她的出現,但心�卻想著,她丟下身邊的美容師離開浴室,不可能想在我家�四處亂逛,肯定是想和我交談,那她想談些什麼呢?難道想要我指點她命數的迷津?
凱特琳走到我麵前,很有禮貌的問我說:「龍生師傅,我可以坐下嗎?」
我漫不經心慢慢�起頭,望了凱特琳一眼,接著重頭到腳的看了她一遍,可惜,今次無法借助陽光的射映,窺探她衣內乳罩的蕾絲鏤空,掩蓋乳球火辣的一幕,不禁有些失望。
我指向身邊的單人沙發說:「請坐。」
凱特琳坐下後,以十分友善且禮貌的語氣問說:「龍生師傅,是不是我的名片出了什麼問題?」
我回答說:「不!不要因為我是風水相師,而有所敏感,我隻是隨意看看罷了……」
凱特琳媚眼一挑的說:「那你剛才看的我身體,不會也是隨意看看吧?如果發現有什麼需要我留意之處,請坦言直說,我相信命相之說,更相信你龍生師傅。」
好厲害的女人,眼光的判斷力,不但銳利且聰慧,說話亦夠膽識,懂得先聲奪人之招,占盡了上風,使我不得不承認是看相,而不是好色的看。然而,她這麼一說,亦告訴了我一點,她思想的敏捷力,和隨機應變的能力,絕不在我之下,麵對如此聰明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牽著我的鼻子走,必須挫她一個措手不及,方為上策,同時也要讓她清楚的知道:我才是成功的演講家。
我把名片藏入衣袋�,接著把臉湊到凱特琳身前,再次將視線盯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神情凝重的說:「沒錯,因為你的身體夠性感,所以才仔細看一眼,並不是為你看相什麼的,你的上圍有多大?」
凱特琳聽我這麼一說,臉上隨即泛上紅霞,想必是被我嚇壞了,豈料,她不慌不忙,以高雅的動作,輕輕撥了耳邊的垂發,嫣然一笑的說:「謝謝!三十六!」
毫不忌憚,大大方方,禮禮貌貌,報出上圍之數,這份鎮定的能耐,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此刻,我不懂得如何接招,因為再這樣繼續下去,話題肯定會更露骨、更下流,即使不顧及自己的體麵,亦要尊重樓上的女人,最後,決定以欣賞美術的眼光,抵去色情的邪味。
我故意從雪茄盒挑根雪茄,以逃避凱特琳的目光說:「嗯,果然沒猜錯是三十六,亦隻有這個數字,才不會破壞整體的藝術美,你要雪茄嗎?」
凱特琳露齒一笑,接著拿起桌前專切雪茄的刀片說:「我喜歡雪茄,但不習慣在外麵抽,不知可否讓我為你效勞,當是多謝你對我的讚美,我指的是古巴雪茄……」
十分誘惑的一句話「我指的是古巴雪茄」,似乎提醒著和我胯間雪茄的分別,凱特琳這種挑逗,我十分喜歡,同時亦希望她真的是在挑逗。
我拿著雪茄對凱特琳說:「雪茄和紅酒同樣是藝術,紅酒可以在桌前與眾人分享,但雪茄隻能一人享用,如果有你這位藝術美人,為我點燃藝品中的雪茄,那將成為靜與動的美妙儀術結合品,而你剛才說有抽雪茄的經驗,不知能否吸上一口,讓我瞧瞧兩大藝術融合一起的感觀呢?」
凱特琳大方媚眼一笑說:「讚美之詞,已不容許我和雪茄拒絕你的美意。」
當凱特琳伸出玉手,想接過我手中雪茄的時候,我欲把雪茄放回雪茄盒中,從新挑選另一支更粗大、更長的出來。
我把挑選後更粗大雪茄遞給凱特琳說:「心血來潮,想改抽這一支,你介意嗎?」
凱特琳黑玉般的眼睛,望了粗大的雪茄一眼,接著滾動著黑眼珠,轉移視線,改盯在我雙腿之間,纖細的食指,輕輕移向微微張開的濕唇上,而一對會說話的眼睛,此刻仿佛沐浴在春水之中,刹那間,感覺她已被我挑起了性欲,而我則被她嫵媚挑逗的眼神,逼入冷靜與衝動的邊緣上,進退維穀……
凱特琳若即若離的眼神,輕輕牽動兩片濕潤的珠唇說:「沒問題……」
手中的粗大雪茄,交在凱特琳的玉手上,她不慌不忙挑開雪茄的包裝紙,拿著刀子輕易切了個小口,再點燃從雪茄盒拿起的小木片,接著慢慢點燃雪茄,燃燒的範圍很平均,而且燃燒的時間不會持續太久,懂得保持雪茄不會過熱,最後,以正規握雪茄的手法,慢慢擺在既迷人,又令人全身發熱的珠唇小嘴邊……
凱特琳將粗大的雪茄,慢慢移向小嘴邊,嫵眼一挑的說:「不介意我放進嘴內?」
我沒有回答,雙目隻顧凝視凱特琳的雙唇,腦海卻潮思大龍根塞入她小嘴內的YD畫麵,心跳加促。
凱特琳說:「你在想些什麼?但不用回答我……」
糟糕!莫非衝動的表情,已出賣了自己,要不然凱特琳怎會問我想著什麼,豈料,我還弄不清楚之際,她突然解開白衣領口第一粒鈕扣,當纖細柔軟的玉指正要解開第二粒鈕扣的時候,粗大的雪茄已含入小嘴�,兩片濕唇含著粗大雪茄的一幕,不禁激起內心的顫抖,如果不是在家�,恐怕我已君臨天下……
凱特琳很快將嘴�的雪茄抽出,第二粒鈕扣也沒有解開,但含著雪茄煙霧的小桃嘴,卻湊到我麵前約兩寸之位輕輕吹出,她這一舉一動,我皆十分留意,好比她把臉湊到我麵前的時候,眼珠曾四處的張望,給我帶來一份「偷」的興奮。
凱特琳向我吹出雪茄的煙霧後,將雪茄歸交還給我說:「希望是環境破壞你欣賞結合的藝術品,而不是我破壞你對結合藝術品的期待。」
接過凱特琳交還的雪茄,腦海�想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甚至有些模糊,她到底是為藝術而犧牲,還是為了我而傾力演出挑情的一幕?
凱特琳會心一笑說:「放心,我的唇膏是不會沾在雪茄上……」
我沒有回答凱特琳的話,更不會把她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要不然我可成了怕老婆的懦夫,但也不會評出剛才那一幕的藝術分。
我抽了一口雪茄,吹出煙霧後說:「很香!你果然是玩雪茄的行家,手法也很專業,單看你擺雪茄入嘴內,第一口是吹而不是吸,便明白為何玉玲會向你買下這部水療器,她也是一位紅酒雪茄的行家。」
凱特琳歎了口氣說:「原來你留意我第一口是吹還是吸,哎呀!我真失敗呀!」
我估計美容師講解的時間也差不多,還是直接進入主要的話題。
我再次吹出一口雪茄煙,接著說:「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丟下上麵的事跑了下來,不該隻是找我聊天吧?有什麼事要說的,現在說吧,你有五分鍾的時間。」
凱特琳要求說:「十分鍾行嗎?」
我說:「四分半!」
凱特琳無計可施的說:「好!我們公司代理的貨品都是以女士為主,所以一切的貨品是女士專用,我給你看看一些資料,或許你會感興趣。」
凱特琳迅速從公事包�拿了份文件給我,好奇心的我想著,銷售女士用品,為何會找到我的頭上?於是打開文件一看,豈料不看猶可,一看可嚇了一大跳!
我既驚又喜的說:「你的公司怎麼……」
凱特琳坐到我身邊,向我翻閱文件上的資料說:「我們公司所代理的貨品,都是世界最先進的產品,即使是冷門的貨品,我們都會代理,隻要是女性高級用品,有安全使用證就行。」
當凱特琳一邊翻動頁麵,就一邊介紹她公司的簡介,看著她翻動的頁麵,我開始後悔隻給她四分半時間,不過,時間也隻不過是說說罷了,當翻到其中一個熟悉的頁麵,不禁脫口而出:「原來這個玩意也是你們公司代理的?」
凱特琳好奇的問我說:「你見過這件物品,能否透露在什麼地方見過嗎?」
我將與鳳英一起逛過的性商店地址告訴了凱特琳,這個地址亦是真真之前工作的地方,而我驚訝的圖片,就是看到真真當日向我介紹的美女娃娃和壯男娃娃。
凱特琳聽了我說的地址後,恍然大悟,即刻說道:「哦!那一家不是我們的商店,但有賣我們代理的產品,不過,成績不是很理想。」
我笑著說:「當然不理想,一個玩意賣十幾萬,銷路怎會好呢?」
凱特琳說:「其實那不是最貴的,還有一些物品更高級,單是性娃娃有的超過四十萬,全是世界名人真身倒模而成,聲音也是由真人錄音,而且有版權限量發行,用料方麵的效果,感覺和真人一模一樣,所以價錢比較昂貴。」
我笑著說:「既然你說的性娃娃,效果和真人一模一樣,那有沒有你的倒模品呢?」
凱特琳尷尬的說:「龍生師傅,別取笑我了,我又不是名人什麼的,怎會找我做真人版呢?」
我說:「好!告訴我一個原因,你銷售的對象應該是玉玲,就是向你購買水療器那位,為何又會突然向我銷售這些物品呢?難道你認為我床事方麵不濟嗎?」
凱特琳很大方的說:「龍生師傅,公司產品的價錢,並非一般人可花費得起,這是一個問題。至於找你當銷售對象,理由很簡單,並不是說你床事不濟,而是女人有時候會出現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時候,即使可以,但這種壯男娃娃可帶出多種新鮮感,比如可以套上大小粗幼不同類型的假陽具,試問一個男人如何能滿足對方不同的好奇感呢,對嗎?另外一個原因,你疼愛身邊的女人肯花錢滿足她們。」
我點點頭認同凱特琳的說法,一個男人確實不能擁有幾條不可類型的大小龍根,所以開始對這些玩意感興趣,尤其是凱特琳稱讚我是疼愛女人的男人。
凱特琳繼續介紹她公司的產品說:「我們公司的產品,主要夠創意,而見每件貨品都有版權和貨品保證書,好比這架運動型的腳踏車,其實它不單止是室內運動器材,座椅上可以裝上不同型狀的假陽具,一邊踏腳車做運動,一邊排泄生理的激素,有新陳代謝,容光煥發之效,還有室內跑步xa機械等等……」
今回可真是大開眼界,原來女性室內的運動機器,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單是腳踏車的改良,更是一絕,輪齒盤的轉動,帶動另一個輪齒盤轉動,那座椅上的假陽具,便秩序伸縮插入蜜道內,不裝上假陽具,這和一般室內運動腳踏車沒分別。
不過,最好笑還是跑步機器,腳踏之地當然是移動的平麵板,但兩邊扶手之處,可套上另一件物品,使跑步的前方多了一件軟體的物品,比如卡通人物什麼的,而這個物品有多種圖案可做更換,主要的功效有摟抱的作用,而摟抱的動作中,RT和下體會接觸震動式的貼摩,跑得越快便越激動,對運動有事半功倍之效。
凱特琳很有耐性繼續介紹產品說:「龍生師傅,我們還有xa神奇彈彈椅、兩用xa按摩椅、冬季免脫男女保溫xa睡衣、不知你感興趣嗎?我可照原價給你打個七折。」
心中仍是有個疑問,目前還未弄清楚,於是問:「最後一個疑問,為何你敢如此大方向我介紹這類xa產品?」
凱特琳隨即回答說:「為業績!為金錢!為前途!」
不用思考的答案,肯定是真實的,這點不用置疑,對於這類產品,當然是感興趣,、畢竟能解決心�所困擾多天的閨房問題,但沒理由如此輕易便答應買下產品,起碼也要碰碰運氣……
我毫不猶豫點下性男娃娃、xa腳踏車、xa跑步機、xa神奇彈彈椅、冬季免脫男女保溫xa睡衣,但價錢可不便宜,單是高級的性男娃娃,便要整四十萬,初略估計,加起來沒八十也要六十萬……
凱特琳記下我要的產品,心中大悅,不停的說:「謝謝你!龍生師傅!」
我搖搖頭的說:「不!以前我在性商店曾說過,如果產品有真人向我示範一番後,我才有信心購買,要不然弄傷我的女人,那怎麼辦呢?」
凱特琳猶豫了一會說:「好吧,我相信你龍生師傅,我安排真人示範給你看……」
我再次搖頭說:「不!我指的真人是你和樓上那位美容師,地點由你們安排,但不可以在我的家�,至於價錢方麵的折扣額,全數歸你二人,如何?」
不管怎麼樣堅強的女人,怎麼樣懂得掩飾的女人,再厲害的銳利眼光,更聰慧的敏捷,更強的隨機應變能力,一旦遇上錢的需要或誘惑,遲鈍和猶豫不安的神情,總會在貪婪中冒出。
凱特琳臉帶不悅之色說:「龍生師傅,這樣會不會很過份呢?」
我擺下手中的雪茄說:「我相信你公司對挑選女售貨員應該十分嚴格,尤其是對相貌和身材的認真,同時,更相信不會隻有你一個女售貨員吧?還有,過份這二字,不該出自你的口中,更不該指責在一個懂得欣賞藝術品的人身上,明白嗎?」
凱特琳被我這番話駁得啞口無言,或許她從未遇過如此單刀直入的買家,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掏出一張名片,這次輪到我把臉湊前,離她不到三寸距離的麵前說:「有興趣便通知我,不管是十年或廿年也行,我會等……」
凱特琳臉泛紅霞的說:「你在挑逗我?」
我壓抑內心的興奮,將名片插在凱特琳解開的衣鈕上說:「挑逗?你不就是始作俑者嗎?」
凱特琳垂低著頭,如打敗的公雞似,無助的說:「可是你要求秀媚她……這怎麼可能……她是我們公司的美容顧問,而且是洲際選美小姐兼環球青春大使……」
沒想到樓上講解水療器的美容師,竟是洲際小姐兼環球青春大使,難怪她的美貌會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此看來,凱特琳的公司並不簡單,要不然身份如此尊貴的洲際小姐,怎會親自到客戶家�當講解師呢?那經理的職位……更不簡單了……
我把鼻子湊到凱特琳的頸項上,深深吸了口氣說:「既然張秀媚的身份如此尊貴,那我助你一臂之力,私底下給多十萬,相信你必能辦到,對嗎……凱特琳經理,嗯,就這樣,四分半鍾已過……再見!對了,忘記說,欣賞你身上的體香味,亦是一種藝術……」
說完後,帶著愉快的心情走上書房,至於凱特琳,則讓她獨自一個在大廳上,為她自己說過的那句話「為業績!為金錢!為前途!」而掙紮!
【第四十三卷】第四章:死人首席化妝師
來到書房,檢查迎萬小姐留下最後一包的藥粉位置,發現不曾被人移動,心中極為欣慰,表示她們都是忠的,正當準備再次翻閱秘笈之際,門外傳來美人的嘻笑聲,雖然房門沒掩上,但她們還是懂得敲門的禮貌,進來後向我言謝贈送水療器之外,還告訴我美容師和凱特琳已經離去,十分鍾到樓下吃飯。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這句話果真沒說錯,且應驗在眼前幾位美人的身上,她們說完後便匆匆離開書房,想必又是到浴室研究水療器,唯獨留下紫霜一個。
我好奇的問紫霜說:「紫霜,怎麼不到浴室湊熱鬧呢?」
紫霜苦笑的說:「這種先進的投射水療器,還是讓琪姐她們先試吧,我可不敢亂來,萬一不小心把它給弄壞了,她們肯定將我五馬分屍,還是少碰為妙。」
我笑著說:「哦?看來你這位尊貴的正室,卻得不到正室應享有的特權哦……」
紫霜尷尬的說:「少來這一套吧,對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剛才不經意瞧見你和凱特琳貼身的一幕,先此聲明,我並不是刻意窺視你,而是剛巧碰見罷了,我不會約束你交異性朋友的自由,隻希望你能多留意環境,不是每一次幸運地讓我遇上,章敏火爆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的,她對這類事件極度敏感,我不想為了女人之事,影響家�溫馨的氣氛,更不想其她姐姐受傷害……」
紫霜這份善意的提醒,�頭包含著無數的委屈,甚至身為女性的她,正為女人丟盡麵子和尊嚴,但我不能因此而道歉,更不能許下什麼承諾,因為女人天生便有得寸進尺的壞習慣,今天即使沒有,亦不代表明天同樣是沒有。
我故意臉帶不悅之色,隨手拿出一本講解彿理的書,交給紫霜說:「你今次處理得很好,世上成熟的女人並不多,章敏的脾氣需靠你去改變,有機會順便告訴她,寬恕才是最大的布施,這本書拿去給她或她們看看,對內心的修養很有幫助……」
紫霜接過我的書,臉上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還有,希望你多關心和愛護婷婷,她仍需要你的支持和關心。」
想了一想,覺得女人始終是女人,難免想得到身邊男人稱讚的渴望,於是說:「婷婷不比一般普通的女子,她的性格和勇氣,比我還要堅強,這點和你我很相似,正因如此,你和她的感情是最要好,但切記一點,你在邵家有尊貴的身分,故不可因此而偏心,但我知道你不會,畢竟你和我一樣,有至高的智慧和判斷能力,處事絕不會給自己麻煩,好比我處理婷婷的感情事件上一樣,明白嗎?」
紫霜垂著頭似在沈思我剛才說的話,沒有給我正麵的回應,隻是略稍點了幾下頭。眼見這般情形,自然不會錯過�高自己身分的機會,於是打鐵趁熱的說:「紫霜,要是沒有其它的事,你先出去吧,吃飯的時候,我自會下來,如果不見我下來,那你們不必等我,更不需要前來叫我,出去吧……」
紫霜點點頭的離開房間後,我才鬆了一口氣,並且不停怪責自己太大意,竟讓紫霜瞧見我和凱特琳的一幕,僥幸的是給她看見,要是換上章敏或芳琪,恐怕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打發,不過,紫霜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於是找出楊寶金的經理電話號碼,通知他為我準備一枚和上次一模一樣的鑽石戒子,和一條鑽石項鏈。
通知楊寶金的經理後,猜想他必定會通知老板娘楊寶金,那我和她之約,自然亦會提前,至於麵對這位城府極深的女人,不得不好好策略一番,以防又陷入她的圈套,尤其是她那種勝卷在握,反臉不認人的本色,更為反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巧蓮已弄出一桌豐富的午飯,大家雖然睡眠不足,且心癢著浴室的新玩意,但彼此間皆懷著老板娘身分出巡的興奮,吃得津津有味。
芳琪吃下飯後甜品說:「龍生,我不能在殯儀館待得太久,因為晚上約了鮑律師和律政處的專員吃飯,所以六點前要趕回律師樓準備些資料。」
我對芳琪說:「嗯,順便通知鮑律師一塊到殯儀館,他是應該到場露露麵的,但你要注意身體,千萬別累壞了,哎呀!別忘記通知父親和鄧爵士!」
巧蓮笑著說:「放心吧,兒子當上大老板,父親怎能不在場呢?我已經通知他和鄧爵士了。」
我緊張的問巧蓮說:「父親答應出席嗎?」
巧蓮好奇的反問我說:「你怎會認為父親不出席呢?」
我說:「老人家對死人的地方總是很忌諱,不吉利嘛……」
師母說:「傻瓜!兒子成大業,當父親的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忌諱這些小事,相反,你不邀請他出席,他反而會不高興,日後你當了父親便會知道的。」
我挑戲師母的說:「玉玲,那拜托你給我生一個,好讓我感受當父親的滋味……」
師母臉紅羞怯的笑著說:「去……你叫她們先替你生吧……」
巧蓮笑著說:「我想最先為龍生產子的應該是紫霜,因為曾聽人說過,出現潮吹的女人,生育能力很旺盛,三年抱兩或抱四,皆尋常之事。」
紫霜驚訝的說:「巧姐,不是吧,現在龍生處於多事之秋,萬一我真是懷了孕,那怎能幫他做事,我不想懷孕,亦不能懷孕……」
芳琪戲弄紫霜說:「紫霜,幫龍生傳宗接代也是在幫他做事,而且是邵家極為重要之事,不能不做喔,而且還要做多一點,出盡全力的做喔……哈哈!」
芳琪的嬉笑聲中,提醒我今晚有事要辦,而且是楊寶金之約,原本想告知她們此事,但仔細想了一想,覺得十分不妥,畢竟女人事先知道丈夫要與別的女人私下約會,這種感覺比產前壓抑症還要厲害,最後,還是決定先斬後奏或不奏,免得節外生枝,沒必要為自己惹麻煩,但金蟬脫身之計,總是要有的……
我想了一會說:「好了,言歸正傳,既然芳琪晚上約了人吃飯,那我們分開三部車出發,反正我想紫霜今晚帶著婷婷和章敏熟悉工作環境,且幫我注意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章敏則要多留意外麵的情形,盡量吩咐你父親的手下不要過份騷擾前來吊喪的客人。師母和巧蓮自個兒乘搭計程車回家,或乘坐父親的車回來,恕我無法接送,因為我要到龍猿山看看……」
芳琪即刻問我說:「不會有危險吧?」
我派出定心丸給芳琪說:「我隻是夜觀星相罷了,即使有事,亦會隱藏自己的行蹤,總之,賴布衣之謎,倘未大白之前,絕不會自添麻煩,放心吧!另外,你們千萬不要用電話的鈴聲,騷擾我的思緒,我自會向家�報平安。」
芳琪說:「嗯,那你多加小心就是……」
最後,大家吃完了飯,便上樓換衣服準備到殯儀館,芳琪她們個個都很自律,沒有特意性感的打扮,隻挑上較沈色的套裙,同時亦為我準備一套灰色的西裝,有趣的是,她們�頭則穿上紅色的內褲,我當然也不會例外,聽她們說有避邪的作用。至於婷婷和章敏二人,則在紫霜的吩咐下穿上長褲;兩人自然最開心不過了。
大夥兒準備好一切後,歡歡喜喜,有說有笑的,聚在花園的石椅旁等候,直到謹慎的管家巧蓮鎖上門後,我們才分別登上三部車向殯儀館出發,說來諷刺,相信世上不曾有一家人會高高興興到殯儀館,而今我們卻興致勃勃的……
突然,芳琪的車加速超越我的車子,並亮起示意燈要我停在路旁,我自然隨後跟著並停下,原來她停車的目的是要到花店,想必是要獻花給殯儀館沈睡中的幾位親友,不過,這家花店的風水挺不錯,總是能把路過的芳琪給招入店內。
坐在車內等候芳琪的我,望著三部車排列的情形,想著分別鑽入車內的美人,感覺似乎成了三個小圈子,紫霜、章敏、婷婷一夥,芳琪和師母一夥,巧蓮和靜宜一夥,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每當家�總動員出場的時候,巧蓮沒什麼機會坐在我這位司機的身旁,今次往殯儀館的途中,她總算能完全霸占了我和車內的空間,真正享受與我一起的二人世界,可惜,她卻不懂得珍惜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隻懂得忙著不停和父親通電話,和安排在什麼地方聚合,內心不禁自問,她什麼時候才懂得會為自己著想呢?
芳琪拿著一束白玫瑰和白蓮走出花店,接著便繼續出發前往殯儀館,當走不到一分鍾,發現路邊停放著一輛女人所喜愛的紅色小房車,而這種款式的小車,今日已是第二次碰上,車牌的號碼亦告訴了我,凱特琳和美容師張秀媚二人,肯定坐在旁邊的露天茶座內,放慢車速的結果,不難發現巧蓮身旁的窗口,確實出現凱張二人的身影。
我自言自語的說:「她們會談些什麼呢?」
巧蓮問我說:「龍生,你指的她們是指誰呢?」
我即刻回答說:「不!我想著待會接見員工的話題罷了,不是問你……」
終於抵達殯儀館的前一段路口,父親和鄧爵士的車比我們早到,車內除了雅麗之外,還有鮑律師,看來兩位徒弟的感情挺不錯,而我這位主人家,自然前方帶頭駛向殯儀館,可惜,車子還未正式駛入殯儀館的範圍,已被無數的人在車前攔截,並死纏爛打要我們買花牌,簡直和索取買路錢沒什麼分別;好一個法治的社會。
突然,紫霜的車趕到我的車旁,並發出響亮「嗶……嗶……」的鳴聲,而章敏把手伸出窗外高舉中指,其中一個圍住車前的人,即刻示意所有人散開,瞬間,所有人的人雞飛走狗退開兩旁,總算還我一條通暢無阻的道路。
巧蓮苦笑的說:「龍生,你請的章保安真不錯,單一根手指頭便解決了問題,不過,攔路的作風不可長,畢竟對那些孤兒寡婦或貧困的人來說,相當苦惱呀!」
我歎了口氣說:「哎!這是大自然的定律,有屍體就有屍蟲的出現,你剛才所見隻是屍體以外的小屍蟲,那些正在咬嚼著屍體的才是大屍蟲,有一些不但懂得法術,還會看風水呢……」
巧蓮想了一想,愕然的說:「哦!你說的是……你自己呀!哈哈!」
我無奈的說:「或許吧……可能吧……是吧……」
避過攔路的小屍蟲,終於來到大屍蟲聚合之地,師母說得沒錯,這段時間殯儀館真是很清閑,該出殯的已離開,新苦主忙於穿孝和學習禮儀之法,正當我們一群人準備進入之際,一輕銀白色的五門新款賓治房車,停在大門口旁。
芳琪在我身邊小聲的說:「龍生,不會是無常夫人吧?」
我聳聳肩回答芳琪說:「我想不會是無常夫人吧,可能是今晚殯儀館的大客戶……」
銀白色賓治的司機下車後,為主人打開車門,�麵走出一位約五十歲的女人,雖然她坐著名貴的房車,但身上的衣著打扮卻教人意外,三折長褲配著廉價拖鞋,簡陋的短袖上衣,身上沒有任何名牌的手飾,隻提著一個爛手袋,高視闊步的走入殯儀館內,而�麵的工作人員見了她皆拱手作捐,身分絕不簡單。
鄧爵士好奇的問我說:「師傅,這老女人是誰?似乎比你這位老板還要誇張……」
鮑律師搶著回答說:「師兄,我想那位老女人是以前這家殯儀館的老板娘,或是母親家屬之類的人,要不然就是這�的第二大股東。」
芳琪挖苦我說:「兩位熱心的徒弟,你們等玉玲講完電話之後,問她會比較清楚,倘若方便的話,不妨轉告你們剛才口中提起過的那位老板,我想他會很感激你。」
鄧爵士和鮑律師二人,張大著嘴巴卻啞口無言,父親則說:「見怪不怪,這有什麼好討論的,我電視台有幾位員工,每逢喜慶的節日,身上佩戴的私人手飾物件何止千萬,過億元的亦屢見不鮮,難不成她們都是我老婆或我母親嗎?」
我想了一想說:「聽父親這麼一說,我應該知道老女人的身分了,她是死人首席化妝師。」
章敏忍不住笑了出來說:「死人化妝還分首席不首席的呀?哈哈!」
玉玲講完電話後,章敏迫不及待向她追問老女人的身分,她告訴我們說:「龍生說得沒錯,那位老女人叫孫大媽,是殯儀館的首席化妝師,為人十分潑辣,時常倚老賣老的,倘若見到她不供手作揖,必會被她責罵一頓,所以工友們見了她都退避三舍,背後稱她作「孫不二」的,因為她隻認第一。」
章敏十分不滿的說:「我章敏從未見過惡人,看我怎收拾這老不死的醜女人,哼!」
我即刻嚴肅的對章敏說:「章敏,這�什麼人你都可以得罪,但千萬不能得罪孫大媽,如果你把她氣走,那所有的化妝師都會一起跟著走,因為每間殯儀館的化妝師都是一個門派的,所以千萬不能胡鬧,如果你要是把她給氣走,那別怪我狠心推你進去給死人化妝。」
章敏不服的說:「化妝就化妝,有什麼好怕的,哼!」
父親發起牢騷的說:「別一直站在門口,我們是進去,還是離開呢?」
師母即刻安撫父親說:「當然進去,剛才的電話,就是安排員工到天台和我們見麵,這�請……」
父親發起脾氣,可不是說笑的,所謂老馬有火,非同小可,最後,大家隻能乖乖跟在他身後,不敢再胡言半句,即使章敏扮起鬼臉,大家也不敢發出笑聲,然而,短短的談話中,讓我察覺一件怪事,為何每當出現上了年紀的女人,父親的脾氣,總會顯得特別暴躁和不耐煩,真是莫明其妙。
師母今回讓我們乘搭電梯,而不用爬樓梯,轉眼間,便來到寫字樓門口,她帶我們參觀了一會,順便分配辦公室給我們,我的辦公室自然是林公子以前那一間,�麵也做了些表麵的裝潢,而她和芳琪則共用一間,紫霜和婷婷還有章敏,同樣共用一間,不過共用的辦公室中,個人有個人的桌子,亦有分隔板設下私人空間。
章敏感歎的說:「哎!沒想到我章敏有坐在辦公室的一天,更沒想到第一份工作竟會是在殯儀館�,簡直難以置信呀!」
師母說:「大家對章敏的感歎,有何發言請等一會再回應,現在所有的員工已在天台等候,我們上去與他們見麵,這邊請……」
來到天台,果然不出我所料,喜愛耍大牌的孫大媽,果然不見蹤影,想必是向我這位新老板施下馬威,以滅新官上任之火。
師母先介紹我這位老板給大家認識,但她說到一半,便給我截住了。
我大喝一聲的說:「慢!首席化妝師的孫大媽未到,我們豈能開始呢?」
師母尷尬的說:「邵公子,孫大媽不會上來的,她……」
聽見師母稱我為邵公子,實在很不習慣,但身為殯儀館老板,就要尊重這些老規矩,倘若想他們改稱為邵先生,恐怕這「先生」二字,還要等多四十年才有資格。
我對師母說:「孫大媽不肯上來,那我們隻能等,即使等到天亮也要等,樓下有苦主投訴,就讓他們投訴好了!」
師母焦急的說:「這又何必呢?」
我搖頭歎氣的說:「你錯了!孫大媽是殯儀館之柱,試問遺體不經過化妝,能夠送出大門嗎?她是殯儀館的精神領袖呀!」
全場的人聽我這麼一說,不禁發出「嘩」的一聲,而這句聲音,有兩個意思,尊重孫大媽的人,等於向我發出尊重之聲,然而,不尊重孫大媽的人,則向我發出瞧不起的聲音。
師母無奈的說:「我找人再請孫大媽上來就是……」
鄧爵士和鮑律師對我很不滿,可能認為老板不該看員工的眼色,而父親則沒有任何的表示,隻顧四周走走看看……
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方法,終於把孫大媽給請了上來,隨她一起上來的有八個人,而她的出現自然將現場的氣氛,推向另一個高潮,大夥人可能等著看好戲吧,但我這位老板卻要戰戰兢兢的麵對她,甚至提醒自己不能動氣,心中默默念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孫大媽上來後,便大聲叫囂的說:「到底是什麼老板來了,竟要我爬到那麼高,哦!原來是你龍生師傅,不知有什麼吩咐要我做的……說吧……」
孫大媽上來見了我,絲毫不給情麵的在眾人麵前嘲諷了我幾句,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招數,而最厲害是她走到眾人後排,轉過身背向我望著同一個方向,表示我要和她說話,就必須走到後排與她麵對麵的說,同樣,亦要大夥人為她而轉換方向。
既然要成大器,這口氣一定要忍下,就算我不尊重孫大媽或自己,亦要體諒父親他老人家,總不可能又要他看著兒子,如何再一次的失敗。最後,死死氣走到後排,與孫大媽麵對麵站著,並拱手作揖向她行禮。
【第四十三卷】第五章:出奇製勝
孫大媽對我使出的囂張氣焰,非一般人可以接受,為了不想父親對我再一次的失望,今回必須做出好戲,但要做出好戲,就不能得罪這位孫大柱,更不能令所有的員工不歡而散,故此,這口氣就一定要忍著,並且硬著頭皮對她拱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
相信做老板的,對任何一個員工拱手作揖,不多不少,亦會得到對方的禮貌回報,但這個孫大媽非旦視而不見,而且還道風涼話說:「我還想活多幾年命,不用拜我了!」
眼角一瞥,窺見紫霜緊捉著章敏,於是安心的說:「孫大媽,這一禮不是拜,而是後輩給前輩的尊敬,尊敬你的化妝技術,令無數的死者歡心上路,尊敬你敬業樂業的一生,付出的時間與精力,尊敬你培育新一代的接班人,令這門手藝得以延續,令苦難者受益,故,上下對你的尊重是應該的,您受之無愧!」
孫大媽以疑惑的眼神望著我說:「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會如此尊重死人化妝師,想必你是聽到我要跳槽的消息,故意好言挽留吧。」
我即刻肯定的說:「不!殯儀館的收購,一向是會計師跟進,我從來不曾過問這�的事,說來慚愧,半小時之前,我才知道這�有這麼多員工,但我最想見的是您,畢竟您是殯儀館之柱,亦是我一向最尊敬的化妝師。」
孫大媽的目光,在我身上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說:「好!既然你對我這行業如此敬重,現在又在眾人麵前奉承我,想必有事請求吧,到底什麼事?打開天窗……」
我指向婷婷並示意她走上前,接著對孫大媽說:「我想你收她為徒!」
刹那間,一片驚訝聲起,而孫大媽和婷婷,甚至芳琪她們,無不錯愕的直瞪著我,章敏最終忍不住跳出來說:「龍生,你怎能讓婷婷跟這婆……婆……學這門手藝呀!我第一個反對!」
幸好章敏沒把個娘字說出口,於是即反刻駁她說:「章敏,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甚至很多人都認為替死人化妝,是一門醜陋的行業,但你們可曾想過,真正能幫助死者得到最後一刻安靈的,正是化妝師,試想想,如果沒有背後化妝師,如何進行瞻仰遺容的儀式,即使有的話,恐怕死者也不想讓前來送別的親友,見到他難看的一麵……」
章敏仍不滿的說:「那為何偏要選婷婷,而不選我呢?收購殯儀館之前,你不是說過讓我學死人化妝的嗎?」
孫大媽好奇的問:「你之前已想過讓她們學死人化妝?」
我歎了口氣說:「嗯,我以前確實說過讓她學化妝術,但留意了一段時間,恐防她「正氣」不足,無法勝任,所以才換了她……」
孫大媽凝望著婷婷,自言自語的說:「她行嗎?」
章敏聽了後,憤憤不平,走到我麵前勃然大怒說:「我什麼「正氣」不足?」
我將手搭在章敏的身上說:「章敏,即使你「正氣」夠足,但耐性也不足,任性更是一個致命傷,兩者之間,無法取到一個平衡,天生的死敵呀!」
章敏甩掉我的手說:「你說明白需要什麼「正氣」和耐性?要不然我不服!」
我解釋給章敏說:「好!我說給你聽,當化妝師之前,必須接受身上「正氣」的考驗,開始的三天,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坐在一具屍體、一盞油燈、一部冷氣,和一張椅子的房間,時間則從傍晚六點,至深夜十二點不等,師傅偶爾會進來瞧瞧你,但可別奢望師傅會交談,因為這是接受定力和耐性的考驗期。」
章敏說:「還有嗎?」
我接著說:「當然還有,未來的七天,師傅會觀察徒弟身上的變化,比如有沒有出現嘔吐、發燒、暈眩、惡夢、大病的現象,這也是錄用前最重要的一點,倘若出現任何一樣,那表示陪坐的三天,陽氣不足,正氣少、煞氣低,無法抵受陰氣和靈氣的磁場,即使是膽大包天之人也沒用,因為過後的反應,便是八字和五行對能否抵得住陰氣的報告,還有,陪坐三天的屍體,未必是四肢健全的。」
紫霜問:「如果通過七天的考驗,接著呢?」
我回答說:「通過後,表示拜師成功,開始的時候,隻會站在一旁做簡單傳遞物件工作和學習,直到見過十具屍體後,師傅便會讓徒弟碰碰完整的屍體,做一些簡單的化妝,而那些斷手腐爛的屍體,師傅當然用來做表演和教材之用。」
紫霜對婷婷說:「聽起來很簡單,不妨試一試,如果真的不行,就千萬別勉強。」
婷婷問說:「處理屍體要做些什麼呢?」
我簡單的說:「婷婷,一般上都是替屍體打防腐劑、衝涼、化妝、穿壽衣等等的工作,但深入的工作,我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不是化妝師,孫大媽說的才是。」
我把問題交到孫大媽身上,好讓她有機會在眾人和老板麵前,顯顯威風。
孫大媽笑了一笑問我說:「哈哈!沒想到老板你對死人化妝行業,確實有做過深入的探討,看來你對化妝師的尊敬並不是假的,那你又知不知道替死者穿壽衣有什麼避忌嗎?」
我想也不需要想的直接回答說:「一定要從腳開始穿上,譬如襪、鞋、褲、裙、上衣,如此類推,寓意是能上天堂,免墮地獄之苦。」
孫大媽說:「沒錯!知道的挺不少,還有一個工作是將浸入漂白水的棉球,塞入屍體每一個孔洞,以防血水流出體外,驚嚇旁人。」
婷婷聽了後說:「應該不是很難,問題是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過?」
我對婷婷說:「八字和五行就要看反應的報告才準確,現在就不知道孫大媽肯不肯給你這個機會?」
孫大媽想了一想,接著問我說:「這位小姐不曾見過,應該不是這�的員工,她是你什麼人呢?遠房親戚?」
我搖搖的說:「不!她是我的九姨太。」
孫大媽驚訝的說:「她是你的九姨太?那不就是老板娘嗎?」
我對孫大媽說:「是的,不妨坦言對您說,樓下的冷房�,有幾具屍體是我的親人,而其中一位更是我要迎娶的,然而,我要求婷婷拜你為師,則是希望她這個最小的妹妹,能代表我們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我冥婚之妻,不管孫大媽能否答應,邵家上下亦會對您感恩不盡,不知還有什麼問題嗎?」
章敏說:「孫大媽,告訴你婷婷另一個委屈吧,冷房中有具燒剩的骨頭,那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學會化妝術,亦無法為用在她姐姐身上,你說她夠可憐嗎?」
孫大媽搖搖頭的,接著往門口的方向,邊走邊說:「原來�頭還有這幾個原因,既然你們可以讓老板娘當死人化妝師,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總之,日後全聽老板你的就是,讓她叫聲師傅吧……」
婷婷即刻大喊一聲:「師傅!」
孫大媽終於答應收婷婷為徒,雖然她的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得過考驗,但孫大媽肯收婷婷為徒,表示已穩住她的心,以她在殯儀界的地位,那殯儀館出現的問題,便不再是問題,更不必擔心無常夫人的銀彈政策;年紀大的她不缺錢用。
員工�麵最難應付的孫大媽,已被我的真誠所馴服,那其他的員工自然不成問題,最後,發表多幾句鼓勵的講詞,加上許下一些員工福利的承諾,眾人高高興興接受我這位新老板,而這次接見員工的大會,總算圓滿的結束。
回到辦公室,章敏和芳琪二人,對我突然要婷婷拜孫大媽為師有些不滿,頻頻發出怨言,兩位徒弟也是有些怨言,隻是不敢在我麵前說罷了,至於其他人口�不曾吐出片字,但臉上那張不滿的表情已言溢於表。
惟獨父親一個明白我的用意,並對著大家說:「嗯,現在房間內坐著的都是自己人,我不妨對你們說,你們不該對龍生有所怨言,其實他的表現出乎我意料之外,商場如戰場,所謂擒賊先擒王,要穩住這�的軍心,不想公司出現差錯,擒下孫大媽便是擒下這�的王,可免百日之憂呀!」
章敏不滿的說:「那也不必要婷婷去對著死屍呀!」
父親笑著說:「婷婷當不當徒弟,並不是龍生決定,因為三天後的反應主動權,仍在婷婷手上,而龍生主要是借著師徒的關係,試探孫大媽的反應罷了,難道你們忘記進來之前,見過那張囂張的氣勢臉嗎?換作是你們或者是我,恐怕亦未必能輕易將她馴服。」
我說:「婷婷,其實我是希望你能成功通過考驗,並代表我們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冷月,但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畢竟這個行業……」
婷婷即刻說道:「龍生,你選我當化妝師,必有你的理由,即使沒有任何理由,我也很希望能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冷月姐姐,至於麵對死人的考驗,我肯定可以通過,畢竟以前在醫院已碰過不少死人。」
父親說:「婷婷,我沒疼錯你,記住,一定要好好向孫大媽學習,龍生的殯儀館日後可全靠你了,未來之柱呀!」
芳琪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婷婷不知不覺又上了龍生的賊船。」
師母問芳琪說:「芳琪,婷婷上了龍生什麼賊船?」
芳琪笑著說:「玉玲呀!婷婷成了孫大媽的徒弟,那龍生還需要上班嗎?」
鄧爵士恍然大悟笑著說:「哦!師傅就是師傅,佩服呀!」
眾人不禁發出了笑聲!
父親說:「龍生,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接見會上,成功做了一件什麼事嗎?」
我回答父親說:「我能馴服孫大媽,那殯儀界�頭,便沒有人敢說我是門外漢。」
父親錯愕的目光,瞪在我身上片刻,點點頭的說:「原來……你是刻意策劃的……你真不該當風水師,應該當個商人,看來我的生意,後繼有人了……」
這時候,有位女員工敲門進來通知我說,我想見的人已經在門外等候。
我隨即說:「叫他們進來吧……」
師母好奇問我說:「龍生,你想見誰呢?這�的員工嗎?我們是否需要出去呢?」
我說:「嗯,大家不必出去,進來的人是負責設計靈牌、石碑的員工,大家不妨一起看看,順便給些意見。」
幾位員工進來之後,大家便開始商討關於冷月,和冷房躺著諸位的靈牌與石碑的設計,最後,還談了關於冥婚事宜的安排,一切都得到十分滿意的結果。
芳琪和鮑律師為了江院長的事,急著要離開,紫霜則帶著婷婷和章敏,四處巡視,熟悉環境,而父親和鄧爵士也不想待此太久,因為晚上人多聲吵,最後代我送巧蓮回家,不過,臨走時父親對江院長一事,感到十分的遺撼,並叮囑我一定要盡力維護好鐵筆派的聲譽,絕不能讓江院長和冷月失望。
所有人都走了,原本還有一個師母可以陪我,但她堅持陪同紫霜一起巡視環境,留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談實在的,殯儀館的辦公室並不是很好坐,總覺得陰風陣陣的,偶爾還聽到說話的聲音,卅六計還是走為上計,決定到楊寶金那�,瞧瞧金鑽飾品,總好過留在這人鬼交集之地。
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提電話突然響起,顯示的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心中有數的我,已想到是誰找我來了,接聽之後,果然沒猜錯,撥電話之人正是凱特琳。
按下接聽鈕說:「請問是哪一位?」
對方說:「你好,龍生師傅,我是凱特琳。」
我假裝意外的說:「哦!原來是凱特琳小姐,找我有事嗎?」
凱特琳說:「龍生師傅,關於你要求我們示範公司器材一事,我和張秀媚商量過,恐怕未能做到你的要求,如果你有時間,當著她的麵再說一遍,可能有機會。」
凱特琳的話十分矛盾,既然無法達到我的要求,為何又要和我見麵,而且還說明在張秀媚麵前說多一遍,可能會有機會,那她指的機會是什麼機會?但深入的想了一想,覺得她在向我暗示些什麼似,莫非是想索取更高的回報?
原想假意發脾氣斥責凱特琳,可是想到張秀媚是洲際小姐,又是什麼環球青春大使的,擔心過了這個村兒,沒這個店兒,最後提醒自己,倘若要在有實力的經紀手上買到好店鋪,傭金是要多給的,要不然隻能涎瞪瞪,看著別人打開店鋪的門。
我爽快的說:「時間、地點?」
凱特琳說:「時尖廣場,四樓的銀河天中式茶廊,就是今早你向我提起曾見過我們公司產品的那座商場,現在我們已在附近,時間由你說吧,如何?還是要我們遷就你,更改地點也沒關係,你在什麼位置呢?」
我回答說:「殯儀館!」
凱特琳很驚訝的說:「啊?殯儀館?」
我內心竊笑的說:「半小時到!就這樣!」
截了凱特琳的電話後,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看,瞧見有盒名片,置於一旁,於是拿上手一看,果然是我的新名片,不過,這張名片並非很多人可以接受,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最後,挑了幾張放在身上,便通知秘書告知玉玲一聲,我先行離去,其實她也不算是秘書,隻不過是文員罷了,因為師母根本沒有為我安排。
抵達時尖廣場差不多快六點,相信今次和凱特琳碰麵,不會談得很久,應該還有時間見楊寶金的主管經理,即使今天不去也沒問題,可以改約明天,反正我是顧客,更是楊寶金的貴客,什麼時候見她是我說了算。
不乘搭電梯,而故意辛勞四次站在手扶電梯上,主要是欣賞商場中的美女,畢竟這間商場走高級路線,不是昂貴名牌的物品,很難在此生存,亦不可能在此出現,故出現的女士,不是青春貌美,就是雍容華貴一族;絕不可能會遇上孫大媽。
今天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下班的黃金時段,乘搭四次的手扶電梯,竟然遇不上一位美女,當眼前一亮,出現身穿開叉旗袍裙的美女,卻是銀河天的帶位公關小姐,真是掃興極了。
旗袍小姐似乎認識我,說了「這邊請」三個字後,便轉過身讓我欣賞,她那高跟鞋所撐起的彈臀,和有意無意間,讓我一睹開叉裙縫�頭的玉腿內側春光。
凱特琳和張秀媚見了我,很有禮貌站起身向我打招呼,而我的視線自然即刻轉移到兩位美女的胸前,平滑修長的玉腿內側,和凸起彈實的球狀物,我比較喜歡後者,無可否認,冠上什麼什麼頭銜的小姐,不管是大龍生,還是小龍生,都已視為仙女下凡的化身,列於冰清玉潔的一族,稀世珍貴的一欄。
我爽快瀟灑掏出,一張金黃色的千元大鈔,交給帶位的旗袍小姐說:「賞你的!」
受寵若驚的旗袍小姐忙答謝說:「謝謝!多謝龍生師傅!」
我微微笑的對兩位美人說:「原來認識我的人挺不少,坐吧,別站著……」
張秀媚嬌怯的說:「龍生師傅的大名,有誰會不認識呢?你好!」
得到好處的旗袍小姐,為我斟茶邀媚,而我的視線僅盯在張秀媚,和凱特琳兩人的身上,美豔絕輪的張,如牡丹花一樣燦爛,光彩照人,而兩排雪齒的櫻桃小嘴,隱約中,流露一片無限的風情。而站在張身旁的凱特琳,雙眼向我投射一種盈滿誘惑的目光,熟悉迷人的體香,再一次撲至鼻前,意亂情迷的蕩漾,不能自持!
凱特琳禮貌的問我說:「試試這玉蘭貴如何,想吃點什麼嗎?」
我把目光盯在張凱兩人的胸脯上說:「想吃的、吃不到,想看的,期待中,玉蘭怎樣也不比張凱貴吧?是嗎?」
凱特琳即刻回答說:「千萬別說得這麼露骨的,茶葉隻能看隻能泡,又怎能吃呢?」
果然沒猜錯,這杯茶是為代價而犧牲,我冷笑的說:「言詞之意,這杯茶證實是玉蘭茶,隻是還未證實,它是否玉蘭係列中的貴品級了?」
凱特琳笑著說:「龍生師傅果然不同凡響,語出驚人,沒錯,貴的品級中有名貴、珍貴、高貴、稀貴,環球加洲際已有三貴,但兩洲際加在一起,便可說是稀貴。」
原來凱特琳也是洲際小姐,如果兩位都是洲際小姐,那真是貴得有理,貴得妙!
我直接問張秀媚說:「那這玉蘭貴的品級,不知排在什麼品級數位上呢?你是第一次……第一次飲用嗎?」
張秀媚臉紅羞澀的說:「我不懂得玉蘭貴的品級,自懂喝茶以來,不曾飲過五次。」
凱特琳即刻補上一句說:「曾有三次是茶過熱,喝不到,不小心燙在身上,之後對茶便有了恐懼感,對上一次喝茶是奪冠之前,兩年半前……」
我轉換目標說:「那你可是品茶的高手了?」
凱特琳臉紅大方的說:「慚愧!我隻對家�的茶壺有信心,一向不喜愛出外飲茶,亦不曾用過第二個茶壺,所以稱不上是專家,對上那一次是三年前,因為茶壺裂開,無法專注倒在一個杯子上,所以對茶失去安全感,加上工作忙沒時間另找茶壺,讓你見笑了……」
我點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放在桌麵上說:「這茶葉不錯,可惜是經人手采摘,沾有世俗之氣,失去原始的風味,不過,保存得很好,久不曾受空氣氧化,但不知眼下此茶,是僅售觀賞卷,還是發售飲用卷呢?」
張秀媚脫口而出的說:「僅售觀賞卷,抱歉,失儀了……」
凱特琳點點頭說:「一馬不走百馬憂……」
說來說去,全是廢話,賣藝不賣身的價錢,更不會便宜,簡直想把我給氣死,看來老子也不必用什麼掩飾之詞,決定直接用羞辱的言詞。
我臉帶不悅之色說:「你們打算賣什麼價錢?」
張凱兩位美人,聽我這麼一說,即時臉紅羞怯的愣住對方,一時之間,似乎難以麵對單刀直入的場麵,顫抖的雙手,隻懂得拿起茶杯猛然飲灌。
我再次的問說:「賣藝不賣身是什麼價錢?」
張秀媚推了凱特琳手肘一下,凱特琳硬著頭皮,放鬆心情的語氣說:「我們這次出來不是講賣,然而,肯出來與你商談,主要是尊重你是位名人,加上你對我們公司產品的熱誠,故在自願的情況下,勉強的……在……你麵前……示範一次……但最終的目的,則是讓你對產品增加信心,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出發點。」
我反問說:「就是那麼簡單?不另收費?世間竟有免費的午餐?難以置信……」
凱特琳即刻回答說:「我們和你一樣熱愛公司的產品,更希望家�能擁有你所選購的器材,但這個希望對我們來說,亦隻能是個希望,除非得到你大方的贈送,那我們兩個沒有茶壺的女人,才能以借茶消暑。」
凱特琳的手段果然不簡單,表麵上雖是不收錢,但卻要我購多兩倍的物品,換句話說,她們可得到多兩倍的折扣價傭金,而且業績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將物品兌現,實在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