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挑逗儀琳(2)
當早上第一束陽光,投射到這片山林的時候,儀琳從沈沈的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借著洞外的光線,她的臉一下變得绯紅。不知道是時候,自己竟然像一只小貓一樣靜靜的蜷縮在張師兄的身前。她趕緊坐起身來,雙手合十,低低的念了幾句佛號,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張勇霖瞟去。他面如冠玉,臉上猶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在晨曦的光線下,顯得異常的英俊。
她癡癡的望著張勇霖,臉上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又是憂慮,到了最后還忍不住的輕輕搖了搖頭。又過了一會兒,她終于從胡思亂想中擺脫了來,可心頭砰然一條,臻首趕緊低垂了下來。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張勇霖已經醒了過來,他正面露微笑,正注視著自己。
張勇霖心中覺得好笑,嘴上卻道:“師妹,我們天色已經亮了,我們出去吧。”
儀琳兩頰紅暈,細聲說道:“師兄,你的傷勢可好了些?”
“當然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好的,豈不是大損貴派的名譽,也對不住你啊!”
張勇霖一本正經的說道。
儀琳奇道:“爲什麽?”
“恒山派的治傷靈藥,給我既外敷。又內服,如果仍然治不好,我豈非大大的對不住你嗎?”
儀琳見張勇霖兀自說笑,心中也是一寬,道:“我幫你再看一看傷口吧?”
張勇霖道:“那你看看吧,傷口已不怎麽痛,略略有些麻癢的。”
儀琳喜道:“好了,好了。傷口癢癢的,說明傷口已經愈合了。我再幫你擦些藥膏吧。”
說著,解開包扎的衣帶,在傷口處又敷了些新藥。還用手在傷口的附近輕輕的按摩了一下。
見儀琳滿心的歡喜,張勇霖心中也頗爲感激。此時的儀琳面色微紅,猶如一朵剛剛綻放的水蓮花,嬌豔之色,難以用語言表達。而身上儀琳溫暖如玉的小手,在小腹上上下按摩著,他心里一蕩,大陽具就忍不住翹起來頭,猶如鐵棍一般,將褲子撐起,變了一個帳篷出來。
時刻注意著張勇霖的儀琳驚道:“師兄,你褲子里面是不是進了什麽東西了?哪里怎麽翹了起來?”
張勇霖大窘,喃喃的說道:“那是我……我隨身攜帶的短棍。不小心翹了起來,你不用管他就好。”
儀琳淺淺一笑,道:“我幫你挪一挪吧?”
伸手握著了那短棍,就準備將它放在一邊,可這鐵棍滾燙,捏一捏似乎還有些柔軟。那邊張勇霖已經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儀琳一愣,忽的想起年長的師姐曾經說得男女有別,她騰地一下,滿臉紅漲,腦袋低垂著,手趕緊松開,雙手發顫,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張勇霖干咽了口唾沫,道:“已經上好了藥,我們去這些水喝,然后在趕路吧。”
儀琳猶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連連點頭,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張勇霖看著大樂。兩人出了石洞,張勇霖就有意的講些衡山派的趣事,或者講幾個笑話,很快就讓儀琳忘掉了剛才的尴尬,抿著小嘴嗤嗤的笑了起來。
儀琳在白云庵中,師父不苟言笑,戒律嚴峻,衆師姊個個冷口冷面的,雖然大家互相愛護關顧,但極少有人說甚麽笑話,鬧著玩之事更是難得之極。她整個童年便在冷靜寂寞之中度過,除了打坐練武之外,便是敲木魚念經,這時聽到張勇霖說及衡山派的熱鬧處,不由得悠然神往,尋思:我若能跟著他到衡山去玩玩,豈不是很有趣嗎?又想,我去衡山,又不熟悉……
“師妹,有空來我們衡山派玩吧?”
張勇霖說道。
“我去衡山,有沒有熟人,又有誰肯陪我啊。”
儀琳本就想著心事,聽張勇霖這麽一說,隨口的就講心里話講了出來。這話一出,她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了起來。
“我啊,我帶你玩啊。”
張勇霖說道。儀琳心頭一動,橫了張勇霖一眼,嘴里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他們在林中走了一陣,便聽到嘩嘩的水聲,趕緊奔了過去。兩人在河邊喝了些水,儀琳還洗了洗臉。陽光下,儀琳滿臉的水珠閃閃發光,泛出一絲美豔不可方物的聖潔。張勇霖贊道:“好美啊。”
語氣之中,充滿了激賞之意。
儀琳大羞,心想他怎麽忽然贊我好看,登時便想站起身來逃走,可是一時卻又拿不定主意,只覺全身發燒,羞得連頭頸中也紅了。
只聽得張勇霖又道:“你瞧,多美!”
儀琳微微側身,見他伸手指著東邊,順著他手指望去,只見遠處一道陽光,在樹蔭中,七彩變幻,豔麗無方,這才知他說“真美”是指這旭日初生的美景而言,適才是自己會錯了意,不由得又是一陣羞慚。只是這時的羞慚中微含失望,和先前又是忸怩、又是暗喜的心情卻頗有不同了。
儀琳的表情張勇霖看在眼里,他笑道:“風景雖沒,卻不如人美。小師妹,你穿這身衣服真的是美到了極點。”
儀琳那失落的心,騰的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處,她羞澀的說道:“師兄!”
她雖然低著頭,可心里卻能感覺的師兄正在看在自己,渾身上下癢癢的,麻麻的。過了一陣,她忽然雙手合什,念了一句佛號。
雖然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情,可她畢竟是多年清修,張勇霖心知這狼外婆的面貌可不能過早的暴漏,免得驚走了小紅帽。他趕緊道歉道:“師妹,對不住,是我太孟浪了。”
儀琳羞紅了臉喃喃的說道:“無礙的。是我不好。”
這河流清澈見底,張勇霖眼睛余光瞟到了水里竟然有魚經過,出手如電,啪的一下竟然講這條活魚給抓了上來,笑道:“師妹,我們今天有口福了。”
“師兄,不可殺生!”
儀琳說道。
張勇霖笑道:“師妹,佛家講究清淨無爲,這是對的。可是說什麽不殺生,這可不對。”
儀琳瞪大了眼睛,奇道:“師兄,不殺生,是菩薩心腸,怎麽能說不對呢?”
張勇霖嘿嘿一笑,說道:“師妹,我舉一個例子,就說百姓家的養的豬吧。如果不殺的話,豬媽媽和豬爸爸,豈不是每過一陣子,就要生一對的小豬,而著豬飯量又很大,這樣下去,過不了太久,單單是這幾頭豬,就把百姓給吃窮了嗎?甚至搞的百姓自己都得餓死。你說這不殺生對嗎?”
儀琳第一次聽到這種荒謬的言論,她有些發愣。張勇霖又說道:“佛家總說,一草一木皆是生命,既然這麽說來,如果豬吃草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把豬給趕走,而救下小草呢?可是我救了小草,這豬不就得活活餓死嗎?還有我們人也這樣,生活在世上總要吃飯啊,飯從哪里還,還不是小麥、大米嗎,這些不都是生命嗎?”
“這……這……”
儀琳糊塗了,張勇霖這話和師傅教得完全矛盾,可是也說不出來他的錯誤之處,她一時也有些惘然了。
第017章 挑逗儀琳(3)
“好吧,既然師妹你說了,那我就把這條魚,給放生了吧。哎,阿彌陀佛,那些小蝦們可不要責怪我啊。”
張勇霖笑嘻嘻的說道。
儀琳自然明白張勇霖話里的意思,不過剛才張勇霖說的話太過震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聽張師兄的話呢,還是應該聽師傅的話。
“師妹,我們吃干糧吧。”
張勇霖遞給儀琳一塊粗糧餅道。
儀琳接過餅子,卻也不吃,只是怔怔的拿在手里,眼光迷茫想必是被張勇霖的話給繞了進去。
張勇霖暗忖:這小丫頭單純之極,可別鑽了牛角尖。他眼睛一轉,扶著傷口低聲叫一句疼。儀琳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他吸引了過來,她焦急的跑到張勇霖的身邊,扶著他,問道:“師兄,你怎麽了。”
“胸口,胸口好疼,可能是昨天和那賊人打斗太過猛烈,傷了內府。”
張勇霖一臉死相的說道。
儀琳慌了手腳,外傷她還可以對付,內傷哪是她能治的了得啊。她急得兩眼含淚,問道:“師兄,那……那該怎麽辦啊?”
“我,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師妹願不願意幫我?”
“什麽辦法?你快點說啊。只要能夠治好你的病,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儀琳一臉堅毅的說道。
“你,你先把這個餅子吃了再說。”
“啊?”
儀琳有點轉不過圈。
“你不吃飯,沒有力氣,怎麽幫我治病啊?”
張勇霖說道,眼睛里忍不住露出一絲狡黠。
儀琳是單純,卻不是傻子。她見張勇霖奇怪的笑容,忽的,醒悟了過來,忍不住握起拳頭打張勇霖一下,嗔道:“你……你騙我。你哪有受什麽內傷?”
這句話一出口,方才想起,自己是出家人,怎麽能用這種撒嬌的語氣和他說話,不由得滿臉紅暈,忙轉過了頭。卻拿起餅子吃了起來。
兩人吃了干糧,又在林子里走了半晌,方才走到昨天魔教圍斗定逸師太的地方,哪里早就沒有了人,只見一棵大樹中間的樹皮被人拔去,上面寫著爲師去漢陽青云庵的留言。想必是昨天定逸師太找了儀琳許久,也沒有找到,不得已留了言,自己先趕往漢陽去了。
張勇霖看了看下四周,自己的佩劍也不見了,看來是定逸師太一並帶走了。他對儀琳說道:“師妹,令師她們已經脫險了。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
儀琳點點頭,道:“我們趕緊去追她們吧。”
她心里有些奇怪,前天夜里和師傅走散了,她著急上火的到處尋找,可現在已經和師傅走散兩天了,她居然一點也不著急。而且心里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去下,似乎也不錯。她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眼張勇霖。誰曾想張勇霖也正在看她,她感覺自己的心事被張師兄給看了出來,心如鹿撞,目光也登時慌亂了起來。
張勇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儀琳估計有百分之八十是喜歡上了自己。他眼珠子轉了轉,辨了辯方向,帶著儀琳出了山林,順著官道向漢陽走去。一路上,張勇霖就講了些愛情的小故事,挑撥一下儀琳那有些松動的心。想來儀琳在恒山確實過得無聊,再加上她年紀也不大,對這些故事卻也沒有什麽反感,反而低聲淺笑。有時候還露出憧憬的樣子,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女主角一樣,她兩頰通紅,一時把觀世音菩薩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這麽一來,兩人趕路的速度可就慢了許多。夕陽西下,兩人卻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好在他們都會些功夫,于是就在官道旁的樹林邊弄出塊干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夜色沈沈,山風習習,兩人背倚大樹,草叢間流螢飛來飛去,點點星火,煞是好看。張勇霖給儀琳講著故事,力爭把她從佛法無邊中拯救出來。他正講著故事,忽聽,儀琳叫道:“看流星!”
張勇霖順著儀琳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一個流星疾掠而過,在天空劃成了一道長長的火光。儀琳道:“儀淨師姊說,有人看到流星,如果在衣帶上打一個結,同時心中許一個願,只要在流星隱沒之前先打好結,又許完願,那麽這個心願便能得償。你說是不是真的?”
張勇霖笑道:“你可以試試看啊。”
儀琳拈起了衣帶,怔怔的望著天邊。夏夜流星甚多,片刻間便有一顆流星劃過長空,但流星一瞬即逝,儀琳的手指只一動,流星便已隱沒。她輕輕“啊”了一聲,又再等待。第二顆流星自西至東,拖曳甚長,儀琳動作敏捷,竟爾打了個結。
張勇霖叫道:“好!你打成了!剛才許的什麽願啊?”
儀琳卻不敢回頭看張勇霖,心亂如麻,內心深處,隱隱有一個渴求的願望,可是這願望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想,更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也不敢向觀世音菩薩祈求,一顆心怦怦亂跳,只覺得說不出的害怕,卻又是說不出的喜悅。一時沈默了下來。
張勇霖笑道:“你不說,那我自己猜了。”
儀琳急道:“不,不,你不許說。”
張勇霖笑道:“那有甚麽打緊?我猜三次,看猜不猜得中。”
儀琳站起身來,道:“你再說,我可要走了。”
張勇霖哈哈大笑,道:“好,我不說。其實,你的心意,我清楚的很。”
儀琳心中沒由得的一慌,問道:“你知道?”
張勇霖嘴角微笑道:“當然知道了。雖然很難,但是也並非沒有什麽辦法的!只要相信你是真心實意的就可以了!”
張勇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可儀琳卻像被他看穿了心事一般,靠著大樹上,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張勇霖轉移話題的問道:“師妹,菩薩人好嗎?”
儀琳本以爲張勇霖要說出答案,兩頰绯紅,忍不住站起身來就要跑掉,沒想到張勇霖卻是在問問題。儀琳虔誠的說道:“觀世音菩薩當然是最好的人了!啊,不,她是神仙,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神。”
“那她肯定是希望世人幸福的了?”
儀琳點了點頭。
“師妹,如果你要有什麽想法,就去做,只要不傷天害理,只要不是傷及無辜,又能讓自己幸福。想必菩薩也不會見怪的!既然菩薩都不見怪,那麽你的師傅、師伯們應該也不會見怪的!”
張勇霖若有所指的說道。
儀琳心中一動,如果我能和張師兄……菩薩是不是也不會見怪呢?
第018章 偷香的田伯光(1)
不到10里的路程,讓張勇霖兩人足足走了3個時辰方才到了漢陽城,找到青云庵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了。見了定逸師太,張勇霖說明了情況之后,拿了自己的佩劍也就告辭出來了。有定逸師太在,張勇霖就只好依足江湖的規矩,該怎麽樣就只能怎麽樣,過分的話一句都不敢說,既然這樣,又何必在青云庵多呆一會兒,反正自己已經在儀琳的心里種了一顆種子,只要等一等,它自然會開花結果的。儀琳清純是清純,可她卻是典型的悶騷型,有什麽事情都憋在心里面,很少對外說出來,這種人她認定了某種事情,是很難放得下的。與其賴在青云庵,引起定逸師太的懷疑,倒不如一走了之。
出了青云庵,張勇霖就找一家客棧。這客棧是內外兩院,外面是兩層的木樓是酒館,里面是一個獨院,兩排廂房,作爲客房。張勇霖訂了間房,在二樓上找了一個臨街的桌子,坐了下來。這是夕陽西下,彩霞漫天,整個天地也被裹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薄紗。
這家客棧斜對面是一個兩層的酒肆,正對面則是個大戶人家,朱漆的大門兩側有兩個立著的石獅子,門檐下挂著兩個大紅的燈籠,里面已經點上了蠟燭,映出“張府”兩個大字。張勇霖居高臨下,向張府里面望去,人家的主廳也是兩層的木樓,襯得前院頗有氣派,后院則被主廳擋著看不清楚。張勇霖的目光順著張府往左側的街上過去,忽然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竟然是田伯光。那田伯光拿著單刀,在街邊的小攤上,左顧右看的似乎是想買點什麽東西。
張勇霖微微一笑,自己能拜在劉正風門下,還當了劉正風的女婿,這田伯光也算是有功勞的,而他現在也是饑腸辘辘,也就懶得跑去伸張正義,教訓田伯光。于是,他就要了酒菜吃了起來。過了一陣子,他擡起頭來向斜對面的酒肆望去,卻見臨街的桌子旁,坐的卻是田伯光。這厮一雙賊兮兮的眼睛正盯著張府。張勇霖心中一動,莫非這田伯光是在踩點嗎?這倒有點意思。
張勇霖心里一動,這田伯光是個淫賊,可是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去調戲儀琳啊。這張府莫非里面還有美人嗎?
張勇霖的興致被勾了起來。見田伯光吃完東西走了,他也悄悄的跟了上去。這是天色還早,田伯光跑到城東的一家客棧里面,竟然睡覺去了。
張勇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是笨啊,明知道這家夥要去張府,何必跟著他呢,只要盯著張府不就可以了嗎?不過既然來了,他就懶得再跑回去了。他悄悄伏在房頂,等到戌時,田伯光方才出門。這人果然藝高人膽大,竟然也沒有換什麽夜行衣,還是白天那件紫色長袍。
這家夥也大路,直接跳到房頂上,朝著張府方向跑去。好在古代的房子還沒有標準化,這房頂有高有低,張勇霖跟在田伯光的身后不遠處,竟然也沒有被他發現。不多時來到了張府院外,這張府的院子三米來高,田伯光輕輕一縱,就跳了進去。張勇霖不熟悉地形,不敢貿然跟上,他偷偷的趴在牆頭上,向里面探頭探腦的張望過去。這張府后院極大,這塊仿佛是個花園,有小樹林,有假山,還有亭子,回廊,亭子前面還種著些花花草草。這正因爲這些東西的遮擋,他才發現田伯光不見了。
媽的,這小子的輕功還真的不賴。張勇霖想了想,跟著也跳了進去。他蹑手蹑腳的走到回廊旁,順著回廊往前院看去,就看到前面是一個月門。反正田伯光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干脆進到張府里面去找找他好了。
他快速的跑到月門前張望了一下,細石鋪成的小路分別通向了三個方向,左邊是一個小院,里面是個兩層的小樓,二樓上還透出點點燈光,右側是通向一個九曲回廊,再前面被郁郁蔥蔥的樹木遮著,不知道到底通向何處。正前面是個小小的池塘,穿過拱橋,是一個水榭,里面也隱隱露出燈光來。
張勇霖看了看左側的小樓,莫非那是繡樓,田伯光這厮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張勇霖打定主意,運氣輕功,悄悄的奔向那繡樓。三米來高的二樓,他噌的一下就躍了上去,雙腿夾著房檐的條木,一個倒挂金鈎的姿勢,悄悄的用手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里面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對這梳妝台,梳著秀發。想來是夜深人靜,外加上天氣較熱的原因,她穿的極少。淡黃色輕紗裹體,里面是大紅的胸圍子,下面是月白色的亵褲。她長發披肩,模樣看不見,可那身材卻是婀娜多姿。
張勇霖心里一蕩,忍不住就猜測起這人的相貌,甚至還估計起這人的三圍來。這女子梳了半天的頭發,終于轉過身來,瓜子臉型,容貌俊俏,皮膚微微有些黑,濃濃的眉毛,挺俏的鼻子,豐潤的嘴唇,烏溜溜的大眼睛。年紀不過雙十。許是年紀較大的原因,她發育的極好,雙峰看樣子應該有C罩那麽大,將胸圍子高高的頂了起來。張勇霖仔細的辨認了下,這胸圍子上還繡著兩朵荷花,正好開在雙峰之上,顯得異常的雅致。
好一個亮麗的女子,好大的胸懷啊!張勇霖忍不住贊歎道。他心中頗爲高興,一門心思的等著田伯光出手,自己好英雄救美。說不定又能搞定這個美女呢?美女嘛,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他正想的高興呢。就聽右邊回廊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里面還有女人嬌叱道:“好個淫賊,竟然把主意打到姑奶奶的頭上來了!”
接著一個男子笑道:“田大爺就是看上你了,我看你還是從了吧!”
這聲音正是田伯光。
恩?田伯光這邊放著這麽好的一個美女你不采,你怎麽跑到前面去了?張勇霖納悶了,不過他心情是更加的高興起來,莫非,那個女人更加漂亮嗎?
“吱呀”一聲,一旁的窗子推開了,想必是那女子聽到了打斗聲,要看看究竟吧。這窗子就在張勇霖的旁邊,他心中想著美事兒,就沒太主意屋子里的動靜,等窗子這麽一打開,他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那女子驚叫一聲,斥道:“好個淫賊!”
說著“啪”的一下又將窗子合上。張勇霖心里后悔啊,我怎麽就成了淫賊呢?我是救人的啊!
第019章 偷香的田伯光(2)
英雄救美沒演成,反被誤會成了淫賊。張勇霖心中太冤,卻也無可奈何,他一個鹞子翻身,從樓上跳了下來,左腳點地,慌不叠的逃向了后花園。他剛跑進后花園,繡樓上窗戶一開,一個月白色的身影從樓上跳了下來,正是繡樓里的那個女子。
這人竟也是會功夫的,不過她換衣服的速度雖然很快,可等下跳下樓之后,張勇霖早就逃到了后花園里,這女子左右看了看,手持長劍,朝著回廊那邊跑去。
張勇霖藏身后花園的樹林中,見沒人來追趕自己,心中大定,他扯下一塊袖口子,往臉上一蒙,又悄悄的重新潛了回去:自己太冤枉了,我哪里是什麽淫賊啊!他打定主意要收拾了田伯光,好爲自己洗脫冤屈。
穿過回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雅致的小院,院子四周栽著青竹。清風明月,竹影搖曳。兩側是廂房,正對面是主廳,院子中間有一大空場。田伯光正和一個女子斗的激烈。
張勇霖不看田伯光,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瞟向了那個女子,這人是個婦人,年紀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襲水紅衣衫,恰好顯出她驕人的身材。她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光滑圓潤的s型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一雙眸子明豔動人,雖然在激斗,可舉手投足之間仍透出風情萬種,顯示出特有的成熟魅力。
媽的,這田伯光的鑒賞能力,還真是不賴啊!如果說剛才那少女是萬中無一,這少婦可就是鳳毛麟角了。不過這玫瑰雖香,可她有刺啊。這田伯光的功夫已經算的上是江湖一流的好手了,沒想到面對這個女子,竟然和他有攻有守,只是稍稍落了下風而已。
張勇霖氣定神閑的看著,救人要在關鍵時候在下手,別人才承你的情,錦上添花是遠遠比不上雪中送碳的。忽然,他眉頭一皺,剛從繡樓跳下來的那個女子呢?他心道不妙,莫非那人還在找自己不能?他眼珠子轉了轉,決定還是先出手幫一下這婦人,給這婦人留個好印象,也好解釋繡樓上的誤會。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就準備跳出來對付田伯光,忽聽身后腳步聲響,他回頭一看,不知道何時那少女竟然又從回廊那邊飛奔了過來,還高聲喝道:“你這個田伯光的同黨,還想往哪里逃!”
說著長劍一揮,直刺張勇霖。
張勇霖一臉的無奈,側身避過這一劍,叫道:“我是追蹤田伯光而來,我是爲了解救你們!”
冰清玉潔的身子,被這人看了個一清二楚,這少女自然是先入爲主,臉上又羞又怒,怎肯相信張勇霖的話,長劍揮舞招招不離張勇霖的要害之處。不過,好在這少女功夫不怎麽樣,張勇霖輾轉騰挪,抓著少女的一個破綻,揉身一縱,就躍到了少女的身前,右手一伸,輕輕的扣著了少女的左手腕。那少女心中一急,怒斥道:“你這淫賊!我和你拼了!”
她心中焦急,也不顧什麽劍招,右手長劍被她當成了砍刀直劈向張勇霖的腦袋,左臂用勁向把左手給掙出來。
其實張勇霖已經扣在了少女手腕的要穴之上,只要微微用勁,這少女就會全身酸麻,不過,他本意是要向少女解釋的,聽少女罵自己是淫賊,他下意識的就松開了右手,左手則對著揮過來的長劍輕輕一彈,將長劍彈飛。
少女以爲張勇霖是淫賊,她用盡全力要掙出自己的左手,哪曾想張勇霖竟然已經放開了,這一下子力氣用在了空處,身體“噔噔”向后退了兩步,不由自主的向后栽倒了過去。
隨著少女后退,只聽“刺啦”一聲,少女的長袍居然掉了跨間,露出雪白的肌膚和大紅的胸圍子,胸圍子上的那兩朵荷花傲然綻放,煞是動人。這外套怎麽會掉了呢,原來那少女在繡樓上突然發現張勇霖,她急切之間也就拿了一件垂地長袍披在了身上。而張勇霖剛剛躍到少女身前,正好踩著了衣服的一角。少女的衣服本來就是倉皇間隨意的一系,她身子后退,衣角卻被張勇霖死死的踩著,于是,春光乍泄。這只是電光火石般的一刹那,張勇霖見少女要跌倒,極快的橫快一步,攔腰將她抱住。那少女“嬌呼”一聲,伸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張勇霖的胳膊。
四目向對,張勇霖卻忍不住把眼睛瞟向了少女的胸脯,正在鑒賞一下荷花,這光滑的絲綢料子上,左右有兩個凸點,圓圓的,和葡萄一般大笑。這少女的乳珠好大啊。張勇霖心中忖道。
張勇霖正在鑒賞中,可少女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接著反手就要打張勇霖一巴掌。張勇霖反應極快,隨手在她腰腹間點了她的穴道。少女哭道:“你個死淫賊,姑姑快來救我!”
張勇霖斜抱著少女,一臉誠懇的解釋道:“小姐,我真的不是淫賊。”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劍風。他也不敢回頭,只是抱著少女向左側橫躍了過去。微微扭頭,看到那少婦已經追了過來,而田伯光也正追在少婦的身后。這麽漂亮的少女,怎麽能讓田伯光看到她的胴體呢。張勇霖無奈之下,只好抱起少女就跑,后面的少婦怒斥道:“你這淫賊,趕緊放了雯兒,不然,不然我將你碎屍萬段。”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美人,你要是從了我,我就幫你把另一個美女給救回來。不然的話,我就和我兄弟,兩個人一起品嘗品嘗昔年芙蓉仙子的味道了。哈哈哈。”
張勇霖在前頭跑著,頭也不回的怒道:“田伯光,老子跟你沒關系。我是好人!”
田伯光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那少婦也是一臉的不信。只是一劍快似一劍,攻向張勇霖。張勇霖背對長劍,躲避就有些吃力,他低聲道:“對不住了。”
就將少女的長衫一把拽了下來。
少女淚流滿面,還以爲他要將自己脫個精光,好來羞辱自己,驚慌下也沒有了硬氣,只是低聲哀求道:“不要……”
卻見張勇霖,拽下了她長衫之后,竟直接披在她的身上,將全身裹了個嚴嚴實實,不僅遮著了羞處,還蓋著了雪白的小腹。
就在少女詫異的時候,就聽身后那少婦“啊”的叫了一聲,接著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兄弟,多謝你了,那個女人歸你,芙蓉仙子,我就帶走了!”
第020章 偷香的田伯光(3)
張勇霖生怕被田伯光看到自己未來老婆的身子,就扯下了長袍重新將它披在少女的身上,可身后的少婦哪里知道緣由啊,她還以爲這個淫賊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啊,是星光熠熠之下,把自己侄女兒給拔個精光,心里一急,不管不顧,一心想把張勇霖給斃在劍下。可她身后還跟著個田伯光呢,趁她心思大亂,田伯光一擊得手,點了她的穴道,跟張勇霖道了謝,抱起少婦就走。
張勇霖扭頭一看,田伯光已經抱著少婦上了房。他低罵了一聲,趕緊將懷中的少女放下,急急的說道:“我去救你姑姑,我真的不是淫賊,我是好人!”
那少女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一臉的悲悲切切,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眼眶里不斷留著淚水。張勇霖心中泛起一絲不忍,他趕緊將少女放在地上,轉身就準備去追田伯光,走了兩步,他有轉身回來。少女本以爲自己是羊入虎口,沒想到這淫賊居然走了,可還沒等她高興呢,這淫賊居然回來了。她緊張的說道:“不要,不要碰我……”
張勇霖伸手解了她的穴道,再次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剛才純屬是誤會,我現在去救你姑姑!”
那女子穴道被揭開,心中也是一陣的驚異,等她醒過神來,張勇霖已經上了房,她高聲說道:“你,你一定要把我姑姑救回來啊!”
“放心吧。”
張勇霖運氣內功,朝著田伯光追了下去。
田伯光的輕功名震江湖,可他畢竟抱著一個人呢,再加上張勇霖的輕功也算不錯,沒過多久,張勇霖就追了上來,他喝道:“田伯光,趕緊把她給放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田伯光早就發現后面有人追了過來,見是張勇霖,他哈哈笑道:“兄弟,咱們一人一個,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你怎麽這麽貪心不足呢?”
“放屁,老子豈是你這樣的淫賊。”
張勇霖橫跨一步,截在了田伯光的前頭,抽出背后長劍,這長劍通體碧綠,猶如一泓春水,他一招“北回晨風”直刺向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咦”了一聲,他叫道:“好劍法,你居然是衡山派的!呵呵。”
他說著,卻也拔刀反擊,反而雙手一舉,用少婦的身體去擋這一劍。張勇霖眉頭一皺,趕緊扯劍。田伯光卻也不和他戀戰,側身逃去。
張勇霖追在后面連連向田伯光進攻,可田伯光就把少婦當成了兵器,看他長劍過來了,就用少婦的身體抵擋,搞的張勇霖火冒三丈,一時也無可奈何。
那少婦說道:“少俠,你殺了我吧,我……我就是死了也不願意落在這個淫賊手里。”
張勇霖被田伯光這種無賴打法,正搞的火冒三丈呢,聽少婦這麽說,不客氣的回到:“你閉嘴,我就不信救不下來你!”
那少婦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一絲氣惱。田伯光卻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啊。我明白了,你肯定也是看上她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這女人的功夫不錯,她姘頭更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你是惹不起的,還是讓俺老田享用吧。呵呵。”
那少婦一愣,滿面羞紅,怒道:“你既然知道還敢來,難道你就不怕死了嗎?”
“我怕啊,所以我才苦練輕功啊!老子來去一個人,只要輕功好,他也抓不住我,再說,他肯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有個姘頭嗎?嘿嘿嘿,別以爲俺老田不知道你老公是怎麽死的!他要敢針對我,我就把你們的醜事公布天下,哈哈哈!”
張勇霖在后面越聽越奇,這女人是誰呀?芙蓉仙子?笑傲江湖里面沒這個人啊。這麽漂亮的女人,還有個姘頭,還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會是誰?方正?沖虛?
張勇霖追著田伯光,越過城牆。官道上竟然聽了一輛馬車,田伯光將少婦仍在馬車上,高聲對馬夫說道:“趕緊把這女人帶給我師傅!”
說著,他拔出單刀,砍向了張勇霖。
張勇霖長劍一揮,用出回風落雁劍法的殺招“一劍落九雁”這招練到頂峰的時候,一招刺出化爲九劍,威力驚人,劍勢迅猛,分別攻向敵人的九個要穴,令人防不勝防。可張勇霖練的還不到家,勉勉強強化出五劍,分別攻向田伯光的云中穴、天池穴、華蓋穴、神封穴、氣戶穴五個穴道。可在田伯光看來,這一劍不僅快,而且還夠狠,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自己的單刀雖然能看上對手的左肩,可是對手這一劍不管是刺在那個穴道上,自己都是非死即慘。當下,他皺了皺眉頭,后退三步,揮刀舞了一個刀網,護著了周身要穴。
張勇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見田伯光,退在了一旁,左腳輕輕點地,身子猶如飛鷹一般,直直的飛向了馬車。
田伯光暗叫一聲不好,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哪一劍壓根就不是和自己拼命的,而是想擊退自己去追馬車。他趕緊運氣內功在后面追了過去。可張勇霖已經在馬車上了,居高臨下,和田伯光激斗了幾次,此次都將田伯光逼下了馬車。
可這田伯光的輕功果然不是蓋得,每次將田伯光擊退,還沒等他給少婦解穴,或者攻擊馬夫,讓馬車停下來。這田伯光就已經再次揉身而上。張勇霖劍法高,田伯光輕功好,兩人就這麽一路乒乒乓乓的打到了黎明。這馬車駛進一片群山之中,在半山腰處,終于停了下來。田伯光在后面呼哧呼哧的直喘氣,卻也不再進攻。張勇霖抓著這個機會,趕緊給少婦解開了穴道,田伯光卻笑道:“小子,你別費功夫了,我剛才已經給她喂了十香軟骨散,沒個三五天,她是一點內力也用不上的!”
張勇霖見少婦運了運氣,立刻一臉蒼白的樣子,就明白田伯光這次沒有作假。他恨聲道:“姓田的,我還以爲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卻沒有想到你這家夥竟然如此卑劣,用什麽十香軟骨散!”
田伯光一愣,他看了看張勇霖,詫異的說道:“原來是你!你小子的功夫長進的真夠快的了。”
他已經認出了張勇霖。
張勇霖還沒說話呢,就聽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左側的山林中穿了過來:“伯光,可曾將芙蓉仙子那個賤人擒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