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女郎

電梯女郎

阿美的全名叫吳芝美。

  她本來是個點心女郎,也像那些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一樣,肩上托看一個點心盤

,不停地叫賣,大概茶樓老板很懂得審美眼光吧!他把她調做電梯女郎,還加了她

的薪金。

  茶樓老板的做法對了。阿美現在變成茶樓的生招牌。替他招來不少客人。

  好花自有佳人賞,佳人自有男士看。茶樓老板雖然懂得男人的心理,把吳芝美

調了去做電悌女郎,但他加給吳芝美的薪金不多,僅伍佰元,這就造成人才外流的

局面了。

  有另外一間酒店的總管,到這間茶樓飲茶,一入電梯。看到吳芝美,便打她的

主意,準備把她拉到酒店去工作。

  「小姑娘!你叫什麼?」總管問。

  阿美看了他一眼。四十多歲,西裝惶然,不像那些口花花的阿飛,便答道:「

我叫阿美。」

  「阿美!你在這間茶樓開電梯,一個月多少薪水?」

  「陸仟伍佰元。」

  「我介招你去別個地方開電梯,起薪八仟元,妳做不做?」

  「什麼地方呀!」

  總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交給阿美;說:「你如果有意思做,妳就來找我

。」

  阿美一看那張名片,河濱大酒店人事部主任李石方。

  「好吧!李先生,我明天找你。」

  「唔!我等妳。妳一定來呀!」

  河濱是一間新開業酒店,要用很多新人,作為人事部主任的李石方看到吳芝美

的美麗,可作為生招牌,吸引很多人,所以才會實行拉角,把吳芝美拉去。

  正是人望高處,水向低流。月薪八仟元,當然比六仟伍佰元多的,同樣是開電

悌,誰不願意薪金多一些呢?

  於是吳芝美向茶樓老板辭職。茶樓老板挽留她,要再加她伍佰元薪金,她不滿

足,結果吳芝美走成功了。

  現在,吳芝美穿上了一套新制服,在那間新開的酒店開電梯。這間新開的大酒

店,人來人往,人數雖然此不上茶樓的多,但卻比茶樓的人更雜。

  阿美常常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同乘電梯,也常常看到單身的女子,打扮得花枝

招展乘電梯。這些人有些在一兩小時之後離開,有些在半小時內離開,有些整夜不

離開。

  開始的時侯,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後來她漸漸懂得了。那些一男一女的是

情侶,是來這個地方幽會的,也有是來這個地方走私的,而那些單身的摩登女郎,

大多數是應召女郎。

  大酒店真是名符其實的大,阿美工作了一個月,除了辦公室,除了電梯,除了

餐廳外。有狠多地方她都沒有到過。

  這是她工作一個月發生的事。

  「阿美!」

  「啊!李先生。」

  原來是人事部主任李石方找她。

  「來!我帶妳去領薪金。」

  「這部電梯——」

  「開電梯的事不用妳理,我已經把阿英找來,代替妳一小時了。」

  阿美看到站在李部長旁邊的電悌女郎阿英。阿英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臉上露出

古怪的神色。

  酒樓中共有兩部電梯,六個電梯女郎。他們是分三班工作的。

  阿美跟阿英並不太熟,她只知道對方叫阿英,對方也知道她叫阿美而已!

  阿美見部長這樣說,她只好離開了電梯的座位,跟李石方去寫字樓領薪。

  她領到了薪水袋,點了數,果然是八仟元,李石方一點沒有騙她。

  領了薪,阿美想回電梯崗位去。

  「阿美!我叫阿英替妳一小時,現在還有很多時間。來!有話跟妳說。」

  她不知道部長有甚麼話跟她說,但部長是她工作的介紹人,是恩人,她不能不

聽。於是她跟隨著他去了。

  李石方把阿美帶進一間房,卻把房門關上了。阿美怔怔地望看李石方,內心有

點驚疑。

  「阿美!今天是妳來酒店工作之後第一支領薪,我要替妳慶祝一番。」

  你說時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白蘭地,兩個高腳杯,把兩個杯子都注滿了,自己拿

了一杯?卻把一杯遞給了吳芝美,說:「阿美!乾一杯!妳只要好好工作,聽我的

話,我會很快就加薪給妳的。」

  「對不起!我是不會飲酒的呀!」

  「不會飲酒,也飲一點點嘛!」李石方十分殷勤地,裝出誠懇的樣子。說:「

一場高興,飲一點點嘛!好!等我替妳倒一杯汽水來。」

  李石方出去了一會,端了一杯汽水來,把一點點酒倒了進去,說道:「現在這

一杯汽水只有一點點酒,是象徵式的,不過是做做樣吧了。」

  阿美只好接過那杯汽水。

  「來!乾一杯。」

  阿美喝了一口,果然是汽水。只是有點古怪的味道,她當是混合了酒才會是這

樣。她平日也很喜歡飲汽水,在李石方勸說下,她就把那杯汽水飲下去。

  突然之間,阿美感到昏昏沈沈,整個人又像輕飄飄的,進入了幻境的世界,只

有一點意識,好像讓李石方剝光了衣服,但她卻沒有羞恥之念,任由對方擺佈,還

嘻嘻哈哈地傻笑。

  「哦——哦——。」阿美手舞足蹈了片刻,終於感到頭重腳輕,軟綿綿地栽倒

在床上。

  李石方露出了一抹邪笑。伸出他的碌山之爪,開始在阿美的身上搜巡,同時先

將自己脫個精光。只見他胯下的陽具已興奮得挺硬起來了。

  阿美在朦朦朧朧中被他擁著,吻著,愛撫著。不久之後就全身被撥成赤裸了。

  一股處子特有的芬芳好叫人心弦撥弄。

  阿美的乳房恰好盈握,兩顆小乳頭扮紅得使人垂延,白細的粉頸,潔淨的香肩

  在她那平滑細緻的小腹之下是一雙緊緊閤住的百膩玉腿。神秘部位一片長得適

度的芳草,呈倒三角形覆蓋著。

  李石方愈看愈口乾舌燥。愈摸愈神飄魂搖,他終於忍不住地分開阿美的雙腿,

吐了一大口的唾液塗滿了整個龜頭,不由分說,就殺將入陣。

  「嗯——不——。」

  阿美只輕叫了兩聲,就全身暈迷過去了。

  她在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身體正承受著過重的壓力,而且有一種不知名的,未

曾有過的痛楚…………。

  李石方只顧著來回抽送。在他這半輩子以來,像阿美這麼年青、貌美而且又是

處女,還是首次碰到的哩!

  他很與奮,很滿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份興奮和滿足,只插抽了二十來下,

就射精而出了————。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

  阿美完全清醒過來,她才發覺自已是赤裸著身體躺在床上,而下體也一陣陣地

感到火辣的疼痛。

  「啊!」阿美一聲驚叫,連忙在床上扯了一張被單蓋著身體。

  「阿美!快穿好衣服,我帶妳去買東西!」

  「李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甚麼!玩了一場遊戲吧了!」

  「甚麼遊戲呀!」

  「男女的遊戲,以後你慢慢就會懂得,就會喜歡的了。」

  阿美已經到達十七歲的年紀,她當然懂得男女之間的事。她實際上已經知道發

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跟李石方離開了酒店,出到門口,卻說:「李先生

了我要回家了!」

  「噢!」李石方叫了一聲,連忙說:「阿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買東西嗎?

你怎麼要回家呢?」

  「我要把今天事情告訴我爸爸。」

  「啊!阿美!你千萬不要這樣呀!來!快跟我去買東西,我送給妳。」

  李石方便把阿美的手拖住,帶她去服裝公司,買了一批時髦的服裝送給她,也

塞了五張仟元鈔票給她,還說了很多話才討得阿美的歡心,答應不提這件事。阿美

這才歡歡喜喜地提前回家去了。

  第二天,阿美回來上班,阿英見到她,悄悄問:「昨天李主任是不是把妳帶了

上床呀?」

  「你——」阿美一臉嬌羞,說不出話來。

  「阿美!這些事你知我知,你也不用瞞我了。其實,昨天李主任叫我接替你,

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妳怎麼知道呀!」

  「李主任最喜歡把新來的女工帶進房的了。誰也是這樣的嘛!」

  「難道你也——」

  阿英點點頭,不言而諭,地也經過了這一關,給李石方帶上床了。

  這時候,一個打扮得很摩登的新潮女郎進入電梯,阿美便把她載上八樓。

  電梯又降到地下時她打開機門,看到阿英。阿英說道:「你知道剛才那位摩登

小姐是什麼人嗎?」

  「大概是應召女郎吧!」

  「唔!算給你猜到了,不過她過去也和你我一樣,做過電梯女郎的呀!」

  「啊!為什麼這麼慘?做起應召女郎來呢!」

  「慘!阿美!妳有她這麼好已經算笑了。」

  「做了應召女郎,妳還說她好?」

  「為什麼不好?媚姐她一個月有八、九萬的收入,你有嗎?」

  「她真有這麼多錢收入?」阿美不相信地問。

  「當然啦!我騙你幹嗎?」

  「有這麼多錢收入當然好,只是做應召女郎,再多錢也不馨香呀!」

  「阿美!我說你當真食古不化,這個世界,笑貧不笑娼,只要你有錢,誰又理

會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呢?」

  「哦!阿英!原來你也想做應召女郎呀?」

  「可惜我沒有這個資格,否則,我一定會做。」阿英長得平坦,有自知之明。

  「做應召女郎也有資格的嗎?」

  「當然啦!不然,人家肯給你那麼多錢嗎?」

  「給多少錢?」

  「我聽人家說,那個媚姐,一次可以得到三仟元,酒店扣去一仟元,她自己也

可以得到兩仟元呢?」

  就在這個時侯,又有人乘電梯了,兩人的談話便告一段落。

  過了幾天,一個紳士打扮的三十歲男子,在電梯中對阿美說:「小姐!你什麼

時侯下班呀!」

  「幹什麼?」

  「我請你看電影、逛公司、吃晚飯好不好?」

  「不!」她一口拒絕。

  「妳叫阿美!是吧?」

  「是又怎麼樣?」

  「阿鈴!阿蓮!阿玉都跟我去逛過公司,著過電影,你為什麼不去?」

  「不去就不去!」

  「妳不去,我就約阿英去了?」

  「你約她吧!我可不稀罕!」阿美一點也不在乎地。

  「我帶你去逛公司,買東面給妳,不好嗎?」

  「不!」

  那紳士一再遭到拒絕,臉上訕訕地下不了台,用鼻「哼」了一聲。便轉到阿英

那邊去,邀約阿英去了。原來這紳士打扮的青年,叫趙圓崧,是著名花花公子。他

的爸爸趙一新是這間大酒店的股東之一,他也掛了一個董事的名義在大酒店出入,

領一份乾薪,卻去向一班電梯女郎打主義。六個電梯女郎,他已經玩過了三個,現

在又向新來的阿美動腦筋了。

  趙圓崧以為憑他趙太子一表人才,水頭又足,邀約一個電梯女郎還不是出聲便

可?不料阿美卻給他碰了個軟釘子,使他氣壞了,才急急忙忙邀約阿英。

  第二天,阿英見到阿美。喜孜孜地揚起左手,指指手腕上的新錶,對阿美說:

「阿美!你看,這是趙大少送給我的新錶。」

  「那個趙大少呀!」

  「咦!就是昨天邀約妳逛公司,你沒有答應他的那一個呀!你難道不認識他嗎

?」

  阿美淡淡地說:「不認識!」

  「阿美!說起來,你昨天太不應該了,白白失去了一個機會!」

  「有甚麼應該不應該的,我不喜歡跟不認識的男人逛街。」

  「阿美!你知趙大少是甚麼人嗎?」

  「我不理他是甚麼人,我有權不接受他的邀約。」阿美固執地說。

  「唉!妳不接受他的邀約,恐怕會有麻煩呢!」

  「有什麼麻煩呀?」

  「趙大少是酒店的董事,他邀約你,妳不去,說不定這份工作就做不長。」

  「啊!」阿美這時才吃了一驚,不禁怔住了。

  「何況,他帶妳逛街,妳又不會吃什麼虧,還可以叫他買東西給你吃!你看,

這個錶我已經想買好久了,可借沒有錢,剛好昨天趙大少邀約妳不到,改約我,我

便要他買來送給我了。」

  「難道他帶你去逛街,只是買錶給你,沒有向你作進一步的要求嗎?」

  阿英笑一笑,輕鬆地說:「當然有啦!男人帶女人去逛街,還不是為了那件事

情!」

  「啊!」阿美大感驚訝,問道:「這樣說來,妳是跟他——」

  「是的,我是跟他去開房了。」

  阿英講這句話時,語態輕鬆,就像講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點也沒有羞恥之心

  「阿英!這樣說來。你跟那個應召女郎媚姐有什麼兩樣呢?」

  「傻瓜!做人嘛!找快樂吧!何必這麼認真!」

  原來這家大酒店的幾個電梯女郎,給李石方等一班人玩過之後,自尊心已經喪

失了,道德觀念也蕩然無存,於是變得自暴自棄,只要有人約她出外遊玩或宵夜,

她都是有求必應。

  因為,她們想到,在這種環境工作,你守禮,男人不守義,也是枉然,像李石

方,趙圓崧便會利用職權,把她們弄到床上去,與其不愉快的變成事實,不如順其

自然,跟男人出街時,要求對方買東西,如果對方能如她心願,她就任由擺佈了。

  這一天,阿美下班,正要回宿舍去,卻見到了李石方。

  「阿美!我帶你逛街好不好?」

  吳芝美望李石方一眼,默默無言。

  「怎麼樣?」

  「好!不過,我要去錶店行,你帶我去好嗎?」

  「好嘛!」

  於是李石方把阿美帶到了一間錶店,購買了一個平價錶給她,然後又帶她去宵

夜,最後把她帶進房去。

  這一次,阿美懂事多了,她不但能配合,而且能領略到樂趣。



  李石方得到滿足之後,阿美正想穿衣離開,李石方卻說:「阿美!不要走了,

就在這裡睡吧!」

  「哦!」

  阿美在熟睡中,朦朧之間,又感到有人侵犯,當時睜開眼睛一看,登時嚇了一

驚,說:「啊!怎麼是你?」

  原來床上已經換了人,不再是李石方,而是趙圓崧。

  「嘻嘻!」趙圓崧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妳以為拒絕我的邀約,我就無法

得到你了嗎?」

  阿美很惱怒,用力一掀,趙圓崧瞪時翻倒床上。

  「阿美!妳怎麼啦?」

  「你想佔便宜呀?你買了手錶給阿英,想不花一文錢就得到我?休想!」

  「阿美!我不是叫李主任買了一隻錶給妳了嗎?」

  「不!這個錶是李主任送給我的,你想要我,你就得帶我逛公司,任我選購一

些東西。」

  「好吧!明天我就帶你逛公司。」

  「阿美瞟他一眼,呶起唇兒道:「你們都是一批色狼。」

  他陪上了笑臉,走過去跟她並肩坐在床緣,一手樓住她腰肢,親她微紅的臉頰

一口,道:

  「春宵一刻值干金呢,我非常需要妳的。」

  阿美已懂得性趣,偏偏剛才卻沒有盡興,所以她不禁抨然心動。

  當男性充滿熱情的手伸到她酥胸來輕揉時,她也湊上唇兒去吻他了。

  「喲——真好!」他含糊地低語,「我真是朝思暮想的,阿美,一想起那次被

你拒絕的情景,我就衝動起來!」

  她柔順地點點頭,軟化了的身子向床上緩緩躺下去。

  他伏在她堅挺的胸脯上,雙手向那裏騷擾著,灼熱的嘴巴堵住她的雙唇,很貪

婪地熱吻。

  她的胸膛在膨脹,兩顆小粒在硬化,呼吸也隨著急起來。

  趙圓崧跳起來,閃電般除了自已的衣服,一邊瞪大眼睛欣賞她胴體上的迷人之

處。這時,她的慾火開始燃燒。她不再閤著眼,而是「以眼還眼」地盯著他激昂的

身體。

  當他搖頭晃腦地爬上床時,她看到那樣子便忍不住笑了,同時胸臆間一陣莫名

其妙的衝動!

  「還末看夠嗎?」他邪笑著說,兩足跪在床緣,一把激動的身體對住她。

  她含嗔地用腳去蹴他,他乘機把那豐潤的玉腿抓住。

  隨即他的臉伏在她堅挺的雙峰間,那手也沿著大腿溯流而上。

  「噢…………」

  她一陣顫抖,亢奮地嚷起來,因為她的大腿盡頭被他的手接觸著。

  那是溫暖而潮濕的地帶,她的小嘴微張,反映了她內心的熱切和飢渴。

  他把那淒淒芳草的小丘輕揉著,使她禁不住蠕動起來。

  趙圓崧又張口啜吸她扮紅的乳頭,另一手細意地搓捏它。

  少女的體香和脂粉香透入她的鼻腔,令他沈醉。眼中看起來,阿美是個最可愛

的情人。

  她在喉嚨中低吟,兩眼瞇成一條縫兒,一雙手也向他的身體摸索。

  阿美的手盡量伸下去,也夠不著他灼熱的肌肉,因此顯得十分焦急。

  「移上來…,移。………上來喲……」她出聲催促了。

  他抬起頭來,拿一雙放光的眼睛看她。

  他看到一個春情洋溢的女性臉孔,她的雙頰如火般紅,嘴唇半張著,她是萬分

飢渴了。

  剎那間,他想到了一種浪漫的「藝術」來。

  他迅速轉身,讓腹部貼向她的臉頰,他自己的兩眼,就盯著她乍露的桃源。

  他發狂了,任何男人都禁不住這份誘惑。

  他迫不及待地扳開她的玉腿,乾燥欲裂的嘴巴湊了上去——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但鼻腔嗅到溫暖的氣息,夾雜著她迷人的體味,而嘴唇是

吻在她嫩肉上,十分滑膩。

  還刺激使他的神經緊張,心跳加促,她也抓住他的身體,毫不猶豫地熱吻。

  男性的生命在她的唇開膨脹、跳躍!她衝動萬分,把它送到口腔之中。

  而他已把他的舌尖透入她的敏感區域之中撩弄了,他的手也忙碌地找尋她另一

顆敏感的小蒂,它正勃起著。

  他一觸到那裏,她就像觸電般一陣顫動,雙腿猛地伸直!

  阿美握住趙圓崧的肉棒,用力吮吸著。

  這樣瘋狂的挑逗,對任何一方都是無法忍受的。

  阿美很快氾濫著,那地方成為唾涎交流,芬芳的體香引誘著他,他貪婪且飢渴

地舐著、吸吮著,小腹也在抽慉著。

  她的口腔被漲滿,可是,她心中感到無限的空虛,她渴望被充實。

  阿美推開他的身體,焦急地叫道:

  「我不能等,快……快點來!佔有我吧!」

  他是同樣需要的,實在沒法再受煎熬,當他一聽她的呼叫。他馬上轉過身。

  她伸展著四肢迎接他,眼看著他激昂的部份陷入自已的身體裏面,才嘆了口氣

,緊緊地勾著他的頸子。

  趙圓崧如同置身一座沸騰的火山,隨時都會爆炸開來,他只好暫時靜止不動。

  「曖……你……怎麼啦?」她一發現到這個情形,就焦急地問。

  趙圓崧不得不盡力而為了,馬上向她擠壓、撞擊!

  阿美歡愉地低叫著,配合著他而挺聳著身體,爭取多一分的官能享受。

  這熱烈的反應令他越發衝動了。

  阿美的酥胸在他的搓弄下更加堅挺,而心頭的慾火也更高漲了!陷於狂亂狀態

,她嗥叫著,把雙腿化成一對利剪,活像要把他剪成二段!

  但是,這就成了趙圓崧的催命紙一般,教他再也吃不消,難以沈得住氣。

  只見他剎那間屏息靜氣,有如跑到終點的馬兒受到騎師的密集鞭策似的,瘋狂

馳騁著,推進著……,

  那是垂死的掙紮,由於勁力雄渾,是使阿美陷入欲仙欲死的境界的,可是他畢

竟完了事,像一堆軟泥似的癱瘓在她的身體裏面。

  在氣喘如牛中,他萎頓著,退縮著。

  阿美傷心死了,她氣喘咻咻地推開他,幽怨地說:

  「你累死人了,你…太無用!」

  他閉著眼,尷尬地搖搖頭,靠著她的身體頹然躺下去。

  她看到他喪家之犬的樣子,心中既好氣,又好笑的,恨恨地用手拍他一下。

  「哎呀!」他吃驚地伸手掩著那裏,瞪著迷惘的兩眼看她。「妳不能這樣打我

,都怪我自己太厲害…-…」

  「你胡說!我有甚麼厲害!」她氣得又作狀撻他。

  他十分狼狽,不敢接觸她潑辣的眼色。

  「我已經堅……堅持了六、七分鐘,普……普通女孩子早………就滿足了,妳

是特別不同的。」

  「唉——」她長嘆了口氣,白他一眼。「我不跟你說,妳不用找甚麼藉口!」

  說著她從床上爬起來,就在這時,她頓覺眼前一黑,渾身酸軟乏勁地頹然倒下

  「你………阿美,妳怎麼……?」他吃驚地抓住她手臂。

  「別叫我!」阿美用力地摔開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叫嚷,「你可惡得很,你我

這麼失望,我……!」

  她覆過身體,把臉孔埋在枕頭中。

  心頭那股強烈的火焰,把她炙灼得遍體燥熱,一種又癢又難過的。

  看著她的雙肩在抽慉,趙圓崧慚愧得無地自容。

  鼓起最後的勇氣,他伸出手去愛撫她泛著一層薄汗的背部,用顫抖的聲音說:

  「阿美,請你原諒我說錯了話,我……我還有能力的,只要一會……」

  未等他說完,阿美猛地從枕上抬起頭來——她淚眼模糊,咬牙切齒地截住他話

鋒,刁潑地罵他:

  「不準再碰我,誰有耐心去等你!我不願再看到你,妳走!」

  他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連忙放了手,連滾帶爬地跳下床去。

  他的頭腦昏亂,手足一齊發抖,但他不敢再逗留在這裡,只好跌跌撞撞地抓起

衣服胡亂穿上。

  就這樣,阿美也跟著那幾個電悌女郎一樣,變成有求必應的黃大仙了。

  吳芝美的一家住在慈雲山新區。

  她這個家庭,也和其他無數家庭一樣,本來是住在木屋區的,後來因為拆遷,

才搬到這個地方來。

  她的爸爸叫吳德,是個泥工。泥工的人工本來就不多,而且不是經常有工作做

,根本就無法維持一個家庭。也許因為這樣,吳德便拼命工作,找點外快,以維持

一家大小的生活,在他的體力無法負荷之時,他聽信了壞朋友的話,吸食白粉,以

求提神,結果愛成了道友,反而成了一家的累贅。

  阿美最早出來工作,到茶樓賣點心。過了一年,她的妹妹阿麗又出來工作,到

茶樓賈點心了。至於兩個弟弟,則仍然在讀書。

  茶樓私酒店,都是有宿舍的,阿美和阿麗只是在休息那一天,才回家去。

  這天剛好休息,阿美便穿了新衣。戴了新錶回家去。

  「咦!大姐!你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摩登?」大弟國強驚訝地問。

  「好看嗎?」阿美笑笑著問。

  「唔!好像飛女一樣,難看死了。」

  兩姐弟正在爭論,美媽已經看到了女兒那身新衣服,便說:「阿美!這套衣服

——」

  「這是人家送給我的,你放心,薪金的錢,我一毫子也沒有花。」

  「唔!我知道了,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對不對?」弟弟搶著說。

  美媽一聽了,也認為兒子猜想的不錯,便說:「阿美!是不是男朋友送給你的

?」

  阿美有點懊惱。因為她認識那班人,都是存心玩弄她的,根本沒有一個肯跟她

交朋友,所以聽了弟弟和媽媽的問題,她不高興地說:「是又怎麼樣?」

  「如果你已經有男朋友,你帶他回來,給媽媽看看,替妳跟跟眼。」

  阿美賭氣的說:「我的男朋友那麼多,我帶那個來見你?」

  「什麼?」美媽一聽,登時一怔,問道:「你很多男朋友的嗎?」

  「是的。」阿美坦然地說:「這套新衣是一個男朋友送的,這對新鞋是一個男

朋友送的,這個新手袋又是一個男朋友送的,總之,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男朋

友送的。」

  經過阿美這麼一說,美媽這才發覺,阿美身上所有的東西全是新的。

  「啊!」美媽愣住了。

  「喏,薪金,給你。」阿美把八仟元鈔票拿了起來,塞給媽媽。

  美媽接過鈔票,想了一想,勸道:「阿美,一切都怪你爸爸沒本事,你年紀這

麼小,就要讓妳出來工作,賺錢養家。只是,這個花花世界。什麼人都有,妳交朋

友要帶眼識人才好呀!」

  阿美聽了,有點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了。」

  美媽嘆了一口氣。

  這兩三年來,她兩個在貨苦中長大的女兒,越來越嬌,越來越刁了。

  這也難怪,因為阿美,阿麗兩個女兒。現在成了家庭生活的維持者,他們一家

六口,要靠這一雙姐妹來維持,美媽自然要遷就女兒,不敢多說半句了。

  只是,兩個兒子的年紀還小,還在讀書階段,如果阿美真的有了男朋友,跟人

結了婚,少了一個做工的人,她們這個家庭就會立時陷入困境了。

  「好了!媽!我走了!」

  「阿美!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你一場回來,我褒豬肉湯給你

渴,好嗎?」

  「不了,我有約會。」

  一間酒店,出入的人是很雜的,那些狩豔的男人,知道電梯女郎是可以邀約,

自然不會放棄機會了。因為,那兩個女孩子,一週之中,差不多兩三晚有約會。其

中以身材最好,樣子最佳的阿鈴,阿玉約會最多。

  本來阿美的樣子也很美麗,雖然身材不及阿鈴,阿玉那麼有型,是大哺乳動物

,但她勝在質新,男人喜歡試新的。只是阿美不比阿鈴,阿玉,來者不拒,她仍然

有選擇的。要年紀不大,樣子英俊的男人,才可以把她邀約得到。

  風流日子不知時日過,幾個月之後,阿美突然發現月經不來,這可把她嚇壞了

。她沒有這種經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她在無法可想之下,想到了阿英,認

為她可能有應付的辦法。

  這一晚,她在宿舍中找到了阿英,悄悄問:「阿英!妳常常跟那些人去開房,

不怕有孩子嗎?」

  「嘻嘻!本姑娘自有辦法了。」

  「有什麼辦法呀?」

  「吃避孕丸呀!」

  「辯孕丸?」阿美吃驚地。

  「當然啦!不然的話,有了小孩那就摻了!」

  「啊!我……我……」

  「阿美!妳怎麼啦?」

  「阿英!我這個月的月經沒有來,我柏是已經有小孩了。」

  「唔!如果真是這樣,你就慘!」

  阿美給她這麼一來,更加六神無主,連忙問:「怎麼辦?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你只好去找黑市齒生,把它打了下來了!」

  「啊!那太可怕了!」

  「可怕?如果妳大著肚子,那才可怕呢!」阿英說。

  「阿英!你認識那些黑市醫生?」

  「不認識。我又沒有試過這樣的事,怎麼會認識黑市醫生呢!」

  「那我應該怎麼辮?」阿美徬徨無主。

  「你只好去找你的經手人,叫他替妳想辦法啦!」

  「這——。」

  跟她相好的有好幾個,除了李石方,趙圓崧,還有陳力奇,陸波比,找那一個

好呢?

  「不知道那個是經手人是不是?」阿美點點頭。

  「隨便找一個,說是他經手的就行啦!」

  阿美去找李石方,但李石方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去找趙圓崧攤攤手,聳聳肩

,表示愛莫能助。她又去找陳力奇、陸波比,全都不肯認帳。

  到最後,阿美只得鼓起勇氣去打了胎。工作辭掉,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

  吳芝美終於步上了媚組的後塵,幹起應召女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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