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青自白(13)“秘密心事”-惶恐(上)(中)(下)

楊小青自白(13)“秘密心事”-惶恐(上)(中)(下)

楊小青自白(13上)“秘密心事”-惶恐

��「現任男友」方仁凱尚未搬到加州的那段日子裡,我除了心理不正常、生活無秩序之外,身體也總是怪怪的,老以爲自己有病、卻說不上究竟得了什麽病;只感覺不舒服。更經常好端端跑去照鏡子,看自己的臉、和身體上下;摸摸這兒、捏捏那兒。像檢查是否有什麽硬脹、腫塊啦,皮膚色變、或斑紋啦。仔細瞧自己的臉色、眼白,看有沒有黃膽、肝疾的徵兆;或伸出舌頭、觀察舌苔色澤,牙齒擠壓舌緣、試試會不會留下些齒印、痕迹;同時恐懼是否得了什麽器官的癌症。

��當然,少不了也包括對私處和下體的注意。每次洗澡時,都特地手執小鏡子,對著陰戶猛瞧;翻開肉唇、仔細檢查有沒有長什麽東西?或嫩肉部份的皮膚平不平滑?繼之,故意搓搓揉揉、測驗自己性器官受到刺激而滲出分泌液的程度?待稍有感官反應時,將手指插進陰道、探查肉壁潮濕與否。如果感覺有點濕的話,便停下手、把指頭放到鼻下聞聞有無異味;當一切都屬正常,才放下一顆惶恐、擔憂、和怕老的心。

��屁股部分,除了側立鏡前、觀察臀部曲線;或對鏡背立、回首鏡中,看屁股的造型大小、與整個身體的比例,及有無贅肉之外;更以手掌撫摸肉瓣的皮膚、或指捏肌肉,檢測是否光滑如故、仍具彈性?

��由於深深自知∶我上身的身材乏善可陳,只有腰部到臀部和大腿以下,還算可看的;所以每次跟男人上床,他們都不約而同贊美過我的屁股;說我整個人雖然瘦瘦的,但下體曲線仍然相當豐腴、優美。而我也覺得,幸虧自己腰長得不粗,可以顯得臀部還圓;僅管它不很翹、可也沒平平地垮下去;在東方女人里,尚堪引以爲傲,才稍稍維持對自己身材一點起碼的自信心。每當男人講要從背後插入時,我就會趕忙照作、跪趴下去、將屁股挺高了迎接他。

��對鏡撫摸、揉捏自己臀部肉瓣的時候,我就會想到男人的雙手,這樣把玩我的屁股;他的大手掌就是這樣感覺我嫩不嫩滑、有沒有彈性。只要燈光照亮了臀瓣,上面如果有任何瑕疵,都將逃不過他的眼睛。即使不致掃他的興,至少會認爲我身上就算是最誘人的部位,也並不完美呀!那我,豈不更應該特加註意、細心維護它嗎?

��於是,我反手的手掌,各拉住一片臀瓣、向兩旁扯開。更回首仔細地瞧向臀瓣肉丘的中央,觀察那條凹陷的臀溝是否潔淨無瑕?連到被扯開而露出的肛門是否也很正常?直到我因爲頭調轉得太久、頸子都累了;同時因距離關系,怎麽看也看不太清楚,才放棄對鏡站立、改用蹲姿。

��我先取了把手持的鏡子、平放在燈光向下打的磁磚地上;然後,跨蹲在鏡子上方、調整燈光和自己蹲姿的角度,使整個會陰、肛門部位,全在鏡子的反光照亮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蹲好維持不動,再將手伸到底下觸摸∶以指尖輕按、探測皮膚及肌肉的硬軟,和有無彈性;最後將濕手指抹些香皂作爲潤滑,或直接沾了厚厚的潤滑油膏,插入肛門里;一面抽送、一面緊縮屁股眼、陣陣使力、引動括約肌;同時專注肛門肉環匝在手指上的感覺。求證自己那部份的排泄器官也運作正常。

��像這種「自我檢查」身體的方式,我愈作愈頻繁、也愈作愈擔心自己究竟正不正常?而且不止是身體,還擔憂心理上,是否已經陷入不能控制的、「強迫性」的病態行爲了?

��因爲每當這樣弄的時候,我都忘了自己正在自慰、在手淫;心裡完全失去「性愛」的激情,不但感覺不到男人的狂熱,也毫無一絲情意綿綿、想爲他付出愛的慾望。只有身體上強烈的刺激,令我産生抑制不住的奇異快感;一面沈溺其中、同時渴求解脫。任由腦海里不知名的、男性的象徵,將我整個軀體充塞、佔領;以各式各樣的方法對待、處置。而我卻心甘情願接納、承受;盼望自己最後能在忘形、忘我的放肆中,抵達性高潮。

��然而,即使是純粹「感官」上的刺激,我也不見得次次能抵達高潮。有時,心裡會不由自主想到所恐懼的疾病;有時以爲男人會突然離開我的身體、消失得無影無蹤;更有的時候,害怕不管自己多努力、多盡心討他歡欣,他還是不滿意、仍嫌我不夠好┅┅

��焦慮、惶恐的心情交織下,我愈想解脫,就愈解脫不了;身體也難受到極點,只有絕望地求助「外力」∶跑到放置毛巾的櫃里,取出藏在架子最後面的那隻烤肉用的鹵汁刷子,匆匆洗淨它的木柄之後,塞進肉穴里;當作陽具的「代用品」[如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第25篇所寫的]。從已習慣的尺碼和質感,較爲放心地在自己體內戳插,像走捷徑般很快就達到高潮。��

��但也正因如此,我每次「檢查」完自己的「事後」,心裡都無由感到格外空虛、交雜著一種強烈的悔恨與自責。尤其是,光用手指已經不夠、得求助刷子的木柄抽插,才能得到解脫這一點,更令我感覺羞愧無比。

��一遍又一遍地追問∶爲什麽?爲什麽隨年齡增長,自己反而變得如此骯髒、這般龌龊!?爲什麽當年青春仍在的我、純潔無瑕的我;長得雖非絕頂漂亮,可也並不算醜;也曾是長輩、親友誇贊過的「小美人」;如今,竟落得如此不堪?!

��於是,我急忙翻開相片簿,翻到高中、大學時代、甚至初婚不久所攝的照片;對著那個明眉大眼、一臉清秀的女孩兒瞧了又瞧,任逆流的思緒、漫遊回從前。讓一頁頁翻動的記憶,喚起當年花朵般的亮麗與純真;也讓照片中的我、和一張張展露的笑靥,帶回絲絲甜蜜,重新注入自己苦澀的心田。

��心中明知∶這些暫時的、少許的記憶,原是人生已過的吉光片羽,如抓不住的煙雲,終將退色、消逝。而回味中的甜蜜,不過是心靈徒然追捕的安慰罷了!想到這兒時,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而面對著阖上的相片簿,我禁不住再次跌入擔心。

��擔心、惶恐的,不止是年齡、老化;更是隨著生活空乏而造成心靈的空虛,造成我一方面害怕歲月逼人、而另一方面愈發不滿的怨由,使我既已偷食了禁果,還變本加厲地貪求,終至連自慰、手淫都無法控制,日夜沈淪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悔恨、自責中,擔心自己精神會隨時崩潰。

��我不能、不能讓自己就這樣被拖進萬劫不複的旋渦,我必須及時制止它!我是愈擔心,就愈要告訴自己∶真的!我真的,只是檢查身體而已。女人到了這年紀,便應該多關心各方面的健康;再說,我檢查生殖器、或排泄器官,也不必跟談戀愛、或感情的事,扯上任何關系呀!注意健康、體認到身軀之美的重要,才能針對需要,妥爲保養維護;抗拒年齡帶來的衰老、使青春長駐。這些,不都極有道理嗎!?

��那,那麽因爲認識到年華終將消逝、而對過往緬懷無限的绻戀;常會想到年輕時的自己、曾有的經曆、當時的心情,和許多點點滴滴的發生。甚至對種種切切感受過的人與事,又産生新的情緒,也應該就不足爲怪了嘛!

��說完這些,心裡才好受一點;才覺得應該重新振作起來,以理智環顧現實、面對自己。也一再告訴自己,以後千萬不要自慰了!┅┅就算非作不可,至少也應該把心靈投入愛的想像、有個感情可依附的對象。而那個對象,可以是自己舊日傾慕的男孩、或成長階段心儀的偶象,甚至可以是我在婚後,有過一兩次單獨相處機會、卻不曾與他們發生出軌行爲的舊識男子┅┅

��當然也更包括最讓我盼之又盼、神魂千萦萬掛的情人°°方仁凱呀!

楊小青自白(13中)“秘密心事”-響往

��這天晚上,兒子和管家都睡了;我獨自趴在床上,一面欣賞音響里播放的古典樂、一面悠閑地逐頁翻閱相片簿。但與以前不同,我的心情非常平靜,沒有那種焦慮感;大概是因爲上床前,只洗把臉、敷上護膚面霜,就進了臥室,而不曾在浴廁間「自我檢查」身體的緣故吧?

��大學時代的相片簿,排滿了自己與同學在宿舍的生活照、台灣各名勝古迹、觀光點的旅遊照;有生日慶典、宴會上的穿著、和吃相;也有閨中密友間的戲谑、打鬧┅┅看著看著,不禁跌入了昔日快樂時光的記憶里。

��當然也沒少的,是那時自己情窦初開、對某幾位男同學的仰慕之情;和尤其對一個名叫徐立彬的暗戀。僅管暗戀也終止於暗戀,不曾開花結果,(見自白第5篇上,及朱莞葶寫的「小青的情人」1∼2章)卻總是當年心中的晌往之一。┅但可惜┅┅

��我大學一畢業沒多久,就和丈夫結了婚;然後跟隨他出國來美留學。從一大群人在機場送行的照片中看見∶我穿著七○年代末期流行的時裝、戴著墨鏡、遮住臉龐;但抿起的嘴,卻沒有一絲笑容。只記得心情好茫然、也好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走上這條路;一條毫無我置啄馀地、更完全不能左右的出國之途?可那時候,每個人、連我媽都對我說∶要接受家人安排、聽從丈夫的旨意,幫他早日完成學習;在他創業之始,照顧好家庭、爲他分憂;我未來的人生才會幸福、生活才可無憂無慮┅┅

��快速翻過了幾頁跟丈夫在冰天雪地的麥迪生小城、求學時光的相片,只因爲不想再回味那段衣食雖然無慮、精神卻苦悶不堪的生活。我讀了不少書,也看了好些小說渡日。我想像、憧景著自己被男人愛的感覺;甚至那個男人並不是丈夫,我彷佛也都願意接受他。從小說里描述的女人心中,我了解到∶真正愛一個男人,會令她瘋狂;但也能使她容光煥發、身形美麗。┅爲什麽?因爲她的心溢滿了愛的幸福、靈魂在喜悅中飛翔。

��我的眼光只停駐在麥城相片中的一幀上。是那次,徐立彬和一夥大學同學從美東開車來訪時,在我家吃完餃子、所攝的合照。相片里,徐立彬斜坐在地毯上,對鏡頭微笑的臉,幾乎就像個大男孩兒。那夜,他們一行幾人,都在客廳里打地鋪睡。而我,躺在床上丈夫身邊,腦中盡想著的,就是徐立彬。

��同年秋,寫給徐立彬的信中,我說我撿了片楓葉寄給他,是乾乾的、金黃中呈紅色、一片形狀完美的葉子;手觸摸它時,會發出輕輕的、沙沙響聲。我問他可聽見了?徐立彬回信說∶他收到了,也聽見我心中聽到的聲音。我從此認爲∶他┅才是我這輩子真正的知心。因爲藉著文字遞送的楓葉,至今仍夾在架上的一本書中;而他收到的,卻是我的心、充滿晌往、和喜悅的心!

��(上面這段小插曲朱莞葶並不知道,「小青的情人」里也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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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徐立彬,珍藏的相片中,還包括另外幾位男士。照片上,他們的臉都比較大,看得也比較清楚;所以我持別放進另一個信封里、藏到抽屜的最底下,免得萬一被丈夫看見、問東問西的起疑心。尤其,其中的男人,還有單身、未婚的;就算要解釋,都解釋不清呢!

��我跳下床,先去廁所撒了泡尿,才帶著信封回到床上。

��這些男士中,蕭欣毅的外型予我印象最深。他是丈夫和我「學成」、返回台灣後,在一個應酬宴會上認識的未婚男子。真的長得很帥、可說是英俊潇灑、非常吸引女人的那型。與他初次見面,只講過一兩句客套話,其他什麽也沒作。可是在另一個宴會再次相遇、交談多些之後,蕭欣毅就大膽的、偷偷打電話到家裡,讓我一人接到了。

��他邀我看一個畫展,說是好友藝術家、莊容的展出;說他有幾幅新作,非常值得觀賞。我因爲不知如何拒絕,便答應赴約。看完之後,我們還走到東區一家蠻雅緻的咖啡廳,在包廂座位里、聊了好一陣天。

��分手前,蕭欣毅突然捉住我雙手、兩眼閃爍熱情的光芒,問我可不可能再跟他約會?我急忙掙扎著抽回手、猛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他才松開、滿懷歉意似的請求�諒。我抿嘴點頭,講∶“好,我不怪你,只是好奇爲什麽你會對我有意思?”蕭欣毅拾回潇灑的笑容,說因爲他太欣賞我的氣質了,覺得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所以才一時失態、冒失。

��僅管與蕭分手後,從此就沒再見過他,但看完畫展的第三天,卻收到他一封信和附夾的照片,信上只聊聊數字∶說感激我赴約、與他分享藝術之美。照片,是我跟他、站在莊容畫前合照的;因爲在會場,他請朋友爲我們拍照時,我不能解釋、也沒有勇氣拒絕。我一直保留這張照片、偶爾取出來看看;每次都記得∶蕭欣毅是所有男人中,第一個贊美我、講我有吸引力的人。但眼瞧照片上的我倆,心裡也覺得他好有吸引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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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男士,其實算不上我認識的;而是家中的一個遠房親戚,名叫周季超。他年紀與我相若,但論輩份,卻比我小一輩、該稱呼我爲阿姨。在多次家庭聚會、包括我的婚禮上,都見過面,只是從來不曾交往。直到我返回台灣、在那兒待了三年的期間,他寫過好幾封信,表達對我的仰慕之情,並送了我一張他手撐下巴、作少年「維特」憂郁狀的照片。

��讀他的信,我心中一方面覺得好笑、笑他怎會有那種癡情;另方面,想想自己都是已婚的女人了,居然仍有人爲我著迷,暗自感到滿開心的。就寫了一封還算得體的回信,以和藹的口氣和用辭,表示我也很欣賞他;並祝他未來事業成功、及時找到理想對象。

��但周季超不死心,仍連續寫信給我;說他自中學時代就已經喜歡我,可是從來沒機會表白。還告訴我∶多年前,在台北街頭見到我放學後步行回家,便一直跟蹤、跟到我家,我都不知道;他從此就常常故意在我回家的路上等,爲的就是要看我一眼。

��簡直想不到,這種像瓊瑤小說里「純潔之愛」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在真實的生命中,教我的心都不由顫抖起來。尤其,周季超還細細描繪有個星期六的下午,他冒著傾盆大雨,在仁愛路、金山街口,等我從北一女走回家。見我撐著傘、穿過馬路時,他心都快跳出來了;因爲他想突然冒出在我面前、要求共打一把雨傘走到我家,但是卻毫無勇氣。只好不顧自己全身濕透、一直跟蹤在我後面。他說∶那時,仁愛路的人行道還鋪了紅磚,很多磚塊早已破損;地面的坑坑、洞洞,全都變成銀白色、雨珠狂躍的小水潭。

��雨愈下愈大,即使打著傘,也遮不住綠衣下的黑裙被雨水沾濕;最後他見我乾脆收了傘、就那麽讓傾盆的大雨直接淋、濕透了衣裳、淋滿全身,都完全不顧,仍然繼續在雨里走。而他,也繼續在後面跟;直到目送我轉入小巷、開鎖推門回家,才懷著滿心狂喜離開。

��周季超說∶雖然已經是七年前的往事,但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下午;因爲他看見的,不止是我衣裳濕透、呈現的身軀;而是與他同樣,在暴雨沖刷下,感受可以丟棄一切、淋漓盡致的那顆心。

��這頁藏在裝相片同一個信封里的信,我讀過不知多少次。每次念它,我的心靈就會振蕩不已;同時也感覺被他的純情籠罩、充滿了詩意的溫馨。僅管這麽多年來,我從不曾和周季超單獨見過面、更別說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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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男士,是幫我和丈夫拍攝結婚紀念照的攝影師。名叫xxx。那年回台灣,婆婆囑咐我先生帶我去拍結婚紀念照,好留下紀念。我們在攝影室拍完室內照後,又浩浩蕩蕩開車到野柳海邊、拍帶風景的室外照。

��五天後,依約到照相館看樣張,我對成果非常滿意,問攝影師能不能讓我帶樣張回去給先生過目,才打電話請他沖印?他高興地點頭答應之後,說還有一些更具藝術性的照片、我願不願參考參考?看看時間尚早,我便隨他走進攝影室,翻閱他的作品。不一會兒,助理告辭外出午餐、封閉的攝影室里就剩下我和他兩人。當我見到他所謂的黑白藝術照片,幾乎全是裸體女人時,心裡就砰砰猛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但心想,攝影師該是個正派的人;即使他想拍裸照,我若不肯答應,也不致對我怎樣吧!再說,照片上那些裸女,真的每張都拍得好有藝術味,要是我看了表現不安,反而顯得自己心中有邪念。然而,怪就怪在這些照片∶所有的裸女,都看不見臉;不是在鏡頭之外,就是低著頭、被垂發遮住,或背對攝影機、只見頸項。但張張突顯的身軀之美,令人心悸。

��攝影師問我,對這種照片有無興趣?說不管女人身材長得如何,他都有辦法拍得唯美唯肖、充滿藝術氣息;而在他的眼中,我身體許多部位皆非常適合。被他評論得臉都紅了;可心想,我就是對身材,最沒信心了;如果有照片顯示出自己的美,不就能增強信心嗎?┅但唯一的,就是自己一輩子從未在男人面前脫衣、裸體過;拍裸體照這檔子事,是教我怎麽也作不出的呀!我諾諾地問∶如果拍藝術照,可不可以拍不脫衣服的那種?他摸摸山羊鬍、搖頭笑道∶“一定要脫,脫光了才能顯出藝術之美呀!”

��那天在照相館,我當然沒有答應攝影師拍我的裸照。相反的,在顧客不曾上門的攝影室里、輕聲播放的古典爵士樂中,兩人竟聊起天來;而且一聊就聊了半個下午。臨走前,他給我一張兩周後開攝影展的請帖、邀我參觀;還送我一幀他自己拍自已的黑白攝影,並簽了名。

��返家的路上,回味著xxx對我說過的幾句話;

��其一∶在他的眼中,穿了衣服的女人,會比全身裸體的女人更性感。因爲一脫光,身體呈現的只有自然之美,便不再性感了;反而需要以攝影技巧,利用光影、構圖;身軀的體態、姿勢,把精神與氣韻帶出來,才能成爲藝術作品。

��其二∶(我問他∶怎麽膽敢對一個已婚女人,問她願不願意拍裸照?難道不怕我丈夫曉得、找他麻煩嗎?我還問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建議拍裸照?)他的回答是∶從觀察我跟丈夫的身體和言語互動,推測我先生徒有大老闆的氣派,卻管不了我;我可以作任何想要作的事。而他之所以建議拍裸照,是因爲判斷我能夠欣賞藝術創作,有一種雖然嫁給了生意人、卻絲毫未被埋沒的氣質;和不是每個女人都具有的風韻。

��現在,我看著這張xxx的簽名照,想起當年在返家的車上,回味他說的話時,臉上還掛滿了笑容。也記得我拉表姊陪同,去看他的攝影展,發現會場掛的好些裸女照,我都見過;心中暗揣∶如果答應他拍了裸照,自己的身體大概也會成爲藝術作品吧!┅┅xxx過來道謝時,眼睛一直盯著我瞧;瞧得令我羞赧、同時底下感覺熱熱的,竟變得好性感了起來。

楊小青自白(13下)“秘密心事”-淫亂

��這天晚上,我獨自趴在床上,一面欣賞音響里播放的古典樂、一面悠閑地逐頁翻閱相片簿、看藏在信封里男人的相片;回味自己曾有過的甜蜜時光,也想起了當年那段荒唐事。

��那時,我剛生完第二胎,兒子亞當驟然成爲全家之寶、個個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而我,卻飽受産後憂鬱症的折磨,從早到晚、成天都無精打采。而丈夫得了兒子,感覺後繼有人,便欣然接受親友們的拍馬、祝賀;尤其是亞當滿月的那幾天,夜夜都在外喝得酊酩大醉、到不省人事才回家。結果,一連五天上吐下泄,第六天吐到不但胃出血,連便秘也會流血;最後送醫檢查,才發現有惡性胃腫瘤的可能。

��全家、包括我們娘家,都被這晴天霹雳的惡訊擾得六神無主。幾乎是全體總動員般、各處延醫、請教┅┅卻把在暴風眼中心的我,更忽視了!當然,我也是六神無主、昏昏噩噩地過日子;但每一天,心中卻咀咒丈夫∶希望他的胃癌是真的、很快就會惡化得無可救藥。我開始想像,更盤算他不存在的未來、和我自由無拘的生活。

��我看見自己在丈夫的葬禮上,拭擦眼淚、鞠躬如儀時,那些來吊喪的男士中,好幾位都掛著貓哭死耗子的「哀戚」表情。尤其是,那英俊潇灑的蕭欣毅、和也來憑吊的攝影師xxx;他們向我鞠躬時,注視我的眼中,竟隱隱含著一絲欣然的暧昧。令我好不安、也好那個。覺得自己實在是龌龊、骯髒到極點了!

��只有那位與我同年、卻小一輩的遠房親戚周季超;只有他面露真誠的同情,彷佛亟欲安慰我喪夫的傷恸、療藉我失落的心靈。我,終於體會出瓊瑤小說里的「純潔之愛」,原來是真的!但我有生以來,尚未曾品嘗過純潔之愛,就已成了寡婦;一個中道人家、單身未婚的有爲青年,絕對不可能考慮的婚姻對象,更別說還是帶著兩個孩子拖油瓶的女人!����不,不!我不能,絕不能讓這一幕成真!┅我一定要告訴他們,及早死了這條心吧!別夢想我身爲寡婦,還會與他們約會、談戀愛!我楊小青仍是張家的人、楊家的好女兒;我依然有頭有臉、還是要做人的呀!┅┅對,我是需要愛情、需要男人的慰藉;但,再怎麽無恥,我也不會拿自己的人格作爲代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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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丈夫尚未病入膏肓、而全家已一片混亂中,我連月子剛坐完、身體仍然虛弱都不顧;就翻出親友地址簿,謅了個藉口、由周季超的母親那兒問到電話號碼,立刻撥過去找他。

��周季超驚訝得要死,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找他。但聽我急迫地表示必須見他一面,倒也立刻答應了;並熱誠地問我時間、與地點。我感覺他跟我一樣心急,就想也不多想、約了他當晚在距金山不遠的一個海濱別墅區,「翡翠綠灣」的崗頂27號見面;講我會在那兒等候。但立刻又想到什麽,就特別交待他∶那是我家擁有的房子,所以抵達別墅區大門口時,要對警衛說找張太太。����這時還是下午,全家都沒人顧得著我。便在衣櫃里找出一件蘋果綠、大翻領的綢質短袖上衣,搭配下擺及膝的黑色百摺裙,使自己顯得稍年輕些。但施以薄粉、再佩上銀色首飾,卻也足陳適合身份的高雅。當然,在衣服底下,我著的是銀灰色的褲襪、黑色蕾絲胸罩,和比較寬、比較厚些、可裹住因産後稍松肚腩的三角褲。最後腳蹬黑色半高跟鞋,戴上墨鏡;就獨自開車取道北海公路、往金山方向駛了去。

��路上,我眺望著被夕陽灑下、泄成金色的大海;見它看似平靜無波,心中卻想到海底深處洶湧的暗流,終將掀起高潮;加上暴風雨呼嘯襲來、卷著翻天巨浪的景像。

��停在「翡翠綠灣」的大門口,我告訴警衛晚上有朋友來,只要他講找的是張太太,就讓進;不必登記名字、車號。



��空無一人的大客廳里,我手中端了杯紅酒,緩緩啜飲。從落地窗外,遙見大海漸漸覆在灰藍的夜霧中。待到警衛撥話、說有人找,我內心驚喜交織下,卻回了句∶“不是已經告訴你,不用登記、就讓進的嗎?”不到兩分鍾,周季超的車已停在門口。瞧他手持一束鮮花、走上來時,我期盼不已、也慌亂無比的心幾乎都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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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周季超進入客廳,在大沙發坐下;遞給他一杯紅酒、兩人對飲、對談;可是談了些什麽,已不複記憶。只感覺陣陣心緒蕩漾,和從他盯著我全身上下瞧了又瞧的目光;彷佛自己重返高中時代、還穿著一女中綠衣黑裙的制服,被他整個愛慕的心所籠罩;讓他以眼神剝光了所有的衣衫、就在那兒跟我作愛似的。

��毫無羞恥、沒有矜持,迷濛蒙的我拉起周季超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而他,已像座爆發的火山,瘋狂地愛撫、抓捏、揉搓我的全身。

��「啊∼!┅┅啊∼喔!!┅┅」我終於迸出再也抑不住的呼喚;饑渴到極點地狂吻他的嘴、吮吸伸進口中的舌頭。兩手失魂般、在他身上亂抓,扯他衣服、拉他的褲子┅┅

��「啊!┅快,快帶我┅帶我上床吧!」嘶喊著。

��「楊阿姨、小青┅阿姨,真的?這是真的嗎?」他不能置信,問我。

��「喔嗚∼,傻寶貝!┅當然是真的!┅來吧,跟我到臥室里,像你在大雨中┅跟蹤那個女孩子一樣┅┅」我站起身,腳步蹒跚、奔向臥室。

��撲進國王尺碼的床上,我把整個臉埋入黑緞床單里;屁股朝天,趴著的兩手,抓住枕頭角,焦急無比地等待;同時想像雨中的自己,在仁愛路的人行道上,從頭發到腳跟,全都淋濕的背影,映在周季超眼中的景像。心裡喊著∶“全濕了!┅┅我全身都┅濕透了!”

��我不知道他會怎麽想我,只直覺到昔日的大男孩、今天的男人,依然那麽純潔、那麽熱情地愛著我。而我,一個雖然從未出過軌、搞外遇,但心中早已背叛丈夫和家庭的女人,卻厚著臉皮,渴望、希求愛情的火花!他,┅他會要我嗎?┅┅和我作完愛,他還會像從前一樣仰慕我嗎?┅┅

��趴在那兒,心裡狂喊∶“寶貝∼,寶貝兒!┅我的┅寶貝∼!┅┅”同時跪起雙膝、舉高屁股,主動地搖甩;感覺晃動的百摺裙下擺,在大腿後面近膝彎處掃刮的陣陣麻癢。讓我更忍唆不住、愈扭愈凶;而肚子底下也愈酸愈脹;終於反過頭來,朝已上了床、跪立在我臀後的周季超喚道∶

��「Oh!┅Please,please┅fuckmenow!┅┅」

��「不,阿姨!┅請不要那麽講,┅我是┅要跟你作愛的啊!」然後他翻譯成英文,叫我∶「Sayplease,pleasemakelovetome!┅┅」

��我激動得眼淚都掉出來了,連忙依順地照他要我說的那樣喊著、一遍又一遍喊著,中文、英文交替的喊著┅┅

��直到周季超把裙子掀到我的腰上、小心翼翼剝下了褲襪、和三角褲,然後勾著身體、伏在我背上;一面吻我頸子、一面輕聲說他愛我┅┅同時將又燙、又硬的肉棒插入我瘋狂等待中的洞穴┅┅

��「Oh!┅Please,pleasemakelove!┅Makelovetome!┅」

���我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我只知道自已近一整年都不曾被任何男人巾觸的軀體突然、像爆發出熔槳似的,火熱、滾燙、熾燃、焚燒起來!剛生過孩子的産道、子宮,被男性像徵重行佔領的剌激,挑動了我前所未曾體驗過的、奇異的性感。令我瘋狂高呼、大叫∶

��「啊∼!天哪!┅天哪,我┅┅我┅愛死你了!┅」

��「小青┅阿姨,我┅我也愛┅你!┅」周季超急喘聲顫抖、顫抖的。

��顫抖得教我整顆心都熔化了!在我臉頰上滑動的黑緞床單已濕漉漉的一片,鹹鹹的淚水觸著我的嘴;令我傷心、卻又愛極!┅┅但是我還要,還要更多、更多的愛!┅更多、還要、更多的愛!┅我不顧一切地喊著∶

��「More!┅More!!┅┅Please,寶貝,Iwant┅More!!┅」

��周季超急促地抽插,整個上身壓在我背上;我支持不住了,也更支持不住他對我的愛了!我已經無法感覺什麽是肉棒、什麽是洞穴?什麽雞巴陽具、蜜穴小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了!我只知道∶作愛、被周季超愛的感覺、和瘋狂,是任何小說、包括瓊瑤的,都不可能描寫出萬分之一的!

��但即使如此攝魂的、愛的感覺,也仍是短暫的。隨著周季超在我後面吼出高潮、噴完精液,驟然垮下、傾倒在我仍然趴著的身上;漸行漸遠地離我而去。我慌了,也忘了自己,趕緊翻身、側在周季超旁邊,忙不及逮地吻他、親他、撫摸他的一頭亂發,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輕喚∶

��「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他的眼睛迷濛,閉了上,但嘴角仍帶著滿足的微笑。

��我茫然瞧著已跌入睡夢中的周季超,才發現我對他的「愛」已不能再進到他的裡面。朝四周顧盼、彷佛尋找失落的靈魂,只見空蕩蕩的大臥室里,自己的孤獨。

��直到眼光流回自己零亂不堪的綠衣黑裙;看見繃在兩腿上、半扯下的銀灰褲襪,和剛才作愛時不斷被液汁滴落、而浸濕的蕾絲三角褲;從一陣難言的羞恥中,感覺尚未高潮的身子里,仍如烈火般灼燒著;我才明白∶雖然愛放釋了我的靈魂,但體內女性的需要,卻仍未獲得滿足。原來┅┅

��我還要,我還要!┅我還要啊!┅可是┅我不要自慰、我要真的!��

從床上掙紮起來,抓住裹在腰間的黑裙,顧不得褲襪、三角褲半扯到膝邊的狼狽,就倉皇地碎步奔進廁所、坐上馬桶撒尿;同時,也讓周季超噴在我裡面的精液滴滴落下、墜入馬桶。然後扭了把濕毛巾,將陰戶拭擦乾淨;步步蹒跚回到臥室,躺在熟睡中的周季超身邊。這時候,我的精神亢進無比,兩眼怎也閣不上,只能癡呆癡呆地望著淡藍色的天花板。

��若大的臥室里,白茫茫的北海夜霧彷佛飄了進來,將一切濃濃罩住;氤涼而潮濕的感覺,迷漫四處。但卻灑不滅我身體里的熾熱、澆不熄燃燒中的慾望之火。

��害我不得不弓起平躺的身子,張開兩腳、蹬住被單、擡起屁股,雙手用力將緊繃住大腿的褲襪、連同三角褲往下剝,剝到一腳剛退出,就不顧它還纏在另一隻小腿上,忙把膝蓋向外攤開、讓整個如火爐般灼燒的陰戶,展露出來;手伸進胯下,緊抓一小撮陰毛往上扯,另一手探入陰唇間、猛烈搓揉┅┅

��“啊!要、我要!┅人家┅還要嘛!┅”心裡呐喊,同時猛搖屁股。

��但我發現自己正要沈迷於手淫的刹那,立刻又停了下來、呼喚出聲∶「寶貝∼!!┅我要你,要你給我┅真的嘛!┅啊呀我的天哪!┅┅人家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嘛!┅」聽在自已耳中,聲音像哭一樣。��

��我焦急地想念藏在加州毛巾櫃里的烤肉刷,但它遠在幾千裡外、那能救得了這熊熊焚燒的烈火!?┅┅而別墅廚房的冰箱里,只有些瓶瓶罐罐的啤酒、冷飲,全無新鮮蔬果如黃瓜、香蕉、葫蘿卜之類的棍狀物。

��“怎辦?┅我怎麽辦!?┅除了指頭┅我什麽都沒有!┅”

��難過得發慌,我在床上扭動、翻騰。一會兒用手捂住嘴,一會兒扯起床單、咬著跌到臉上的褲頭,悶哼、哭泣。更忍不住將手伸進早就從裙腰拉出的綠衫、扯垮胸罩、用力擠捏乳房、掐弄自己的奶頭。

��因爲生産過後、脹在奶子里的乳液都噴出來,浸濕了綠衫!同時感到子宮和陰道里陣陣抽搐,想夾住什麽東西、卻倍覺空虛無比。搖頭哭著時,只知道連連挺拱屁股、張開的陰戶不斷往上湊;像迎接一根陽具在裡面抽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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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過了多久,終於有東西觸到了我!是什麽?像什麽樣的東西?我還搞不清楚,就接著感覺兩條腿子被拉得更爲張開;一條尖尖、又濕、又熱,會動的東西,在極度敏感的肉洞穴口輕觸、爬行,緩緩蠕動。

��「啊∼!┅嘶∼∼┅呵┅啊∼∼!」迸出的尖呼在耳中迥響。而它卻像被嚇著了似的,刹時逃離。

��「不,不!┅┅不要走┅我要啊!┅」慌得大叫,它才又觸回我陰唇之間。像一件好滑好滑的東西,在洞口微微竄動、左右、左右地輕攪┅┅我的屁股一定又扭了起來,像追逐它似的,緊縮著腹肌、把陰戶上下左右旋挺、繞圈兒,感受濕滑的快意。同時喉嚨里哼出嗲聲∶

��「嗯!┅嗯∼∼!┅別走、人家要你┅進來嘛∼!」伴著嘶喊。

��濕熱的尖端才堵回肉洞,我就放聲高呼了∶「Ohhh∼!Yes!┅」

��是一條蛇、一條章魚的爪!┅一隻北海深處遊來的海鳗!不、不是,它是男人、男人的舌頭,像一根雞巴的舌頭!┅┅如鳗魚、海蛇般,遊進洞穴的舌頭!“啊!┅進來、進來嘛!┅不管你是什麽,進來吧!┅┅”

��如無數個落在水裡,卻仍能呼吸、叫喊的夢中,僅管身子漂浮不定、心慌得驚惶失措,但同時也體驗到異樣的感官快意;彷佛隨時都可以尿尿、或會排出糞便的滋味,常常重覆又重覆地出現。更在不少惡夢中,發現自己沈溺於爬不上岸的深潭,被成群蛇蟒、數不清的螞蝗、蟑蟲,纏繞、粘黏;全身麻癢、酸疼,幾乎窒息時,整個人竟變得性亢奮起來┅┅

��像整個身體,不管那個洞穴、每個毛細孔、都渴求它們鑽進去,攪動、抽插;歡迎它噬咬、吮吸我的血肉漿汁。而從身子里溢流、噴泄出來的東西,橫淌、滾落在皮膚上;凝固的顆粒、硬塊,被繼續滲出的滑液溶成漿汁,一條一條、像斑紋似的緩緩流下。

��同時我會感覺這些魍魉般的蛇蟲,爬進自己的五髒六腑、停駐在深處繼續蠕動、吸食我的精髓;它遺下的排泄物,則累積在我體內;有硬乾乾班剝的、有濃糊糊黏稠的、或稀湯湯如水的,全都像維生的營養般,被我消化、吸收,成爲身體一部份了!��

��可是我不要作夢、更不要作這種離奇荒誕的淫夢呀!花了若大心血、冒著被家人、警衛發現醜聞的風險,我才獲得短暫的愛;讓一個晌往多年的男人慰藉我空乏的心,乾涸的身體承接久盼的甘霖。┅┅卻因爲他熱情得早泄,而我落到上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的地步;只能苦苦哀求老天有眼,讓我立刻再度被充滿、被佔領,好解脫這最難熬、最不堪的束縛!

��“天哪!┅求你,不要使現在變成夢!惡夢、淫夢,我都不要,我只要真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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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祈禱終於獲得上天回應。男人的兩手扒開我早已分張的大腿根,尖尖的舌頭插進饑渴的洞里、一進一出、一出一進;他熱燙的唇緊緊吮吸我腫脹得幾乎撐裂開的陰唇;他一輕、一重噬咬唇間的肉芽、咬得我痛入心肺,卻樂亟而泣。他舌頭往下、舔到會陰部,在蜜穴與臀眼間的肉棱上掃動;令我騰起胸、腰,喊出感激∶「Ohhhh!┅Yes,Please!┅┅」

��男人的手指插入陰道,又挖、又扣的。才剛剛感覺受不了,他就停下扣挖、改成迅速抽插;使我整個身子像通了電一樣顫抖、抽搐;不斷高呼,連連猛喘、尖啼∶「Yes!┅Aaahh┅┅Aaahh∼!Oh∼∼!!」

��另一隻濕滑不堪的指頭插進了我的肛門,一小截、不是很深,也立刻迅速抽送起來。異樣的快感使我啼聲更高,喘得更凶;我好喜歡、好喜歡,屁股眼自動收縮、一夾一夾;雙腿大分直撐、連足尖都朝天猛指,同時感覺男人的手掌握住我兩腳、一陣陣用力揉捏┅┅

��整個人幾乎亢奮得即將爆炸。迫不及待扯開綠襯衫,雙手各持一乳、用力擠捏自己的奶。我知道∶只要乳頭再稍一受刺激,就會抵達肉體亟需、心裡卻好不情願的性高潮了。

��謝天謝地,總算被男人制止;他將我兩腕交疊、鉗挾住、拉到頭頂。然後大手掌回到乳房上撫摸、揉捏;但不管兩顆奶頭挺脹得多高,他巾都不巾一下;頂多用兩個指頭邊、一夾一夾的輕扯。左奶頭弄弄、換右奶頭,再換回來。

��我的子宮已經酸得要死,陰道、屁股里被抽插得滑潤不堪、肉都軟掉了;而兩腳被捏、乳房被揉,整個胯間被舔得趐麻、小肚子被陣陣按壓,壓得膀胱猛脹┅┅舒服得?┅┅簡直舒服死了!!

��「Oh,God!┅天哪!┅Jesus!┅上帝啊,Ifeelso∼good!!」

��“噗吱、噗吱!┅┅啾、啾!┅噗啾!┅┅咕唧、咕吱!”不斷傳來陣陣的水漬聲,加上男人的喘吼,教我興奮得發瘋、狂亂地喊叫∶

��「來吧,寶貝!┅再┅愛我一次!┅這回讓我┅徹底成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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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想到┅┅張太太竟這麽浪!┅┅」

��「就是說咧!┅丈夫患絕症都還沒死,她就這樣┅等不及了!」

��「┅你┅喜歡這種女人嗎?┅」

��「倒也蠻可愛的!┅老哥,要不要先弄?┅弄完我再┅幫你收攤?」

��「不,老弟先請!┅我要先欣賞她┅被 成仙的美姿,才上馬┅┅」

��「那,我就不客氣羅!」

��迷迷濛蒙中,聽到男人的對白。半睜開眼,卻只見乳白色的夜霧愈聚愈濃,濃到幾乎看不透、什麽也看不清;乳液般的濃霧逐漸凝成如煙似雲的飄浮物,籠罩下來、覆蓋一切。我癡呆地等候著┅等候他進入。

��講完“不客氣”的男人,未再發一言,兩手將我的膝彎、推到胸口;屏息等待中,我睜開眼,只能瞧見他上身輪廓、卻看不清臉孔。失去手指在陰道和肛門里的抽插,己迫使我抛下所有的理智∶只要是個男的、只要被他熱燙如火的肉棒插進身體,我就會一切都不計較、什麽都可以了!

��「┅啊∼∼!┅Yes!┅Ohyes!!」我迸出呼喚,立刻伸出雙手想抱住他,才發現兩臂已被拉直、交疊的雙腕被鉗挾在頭頂枕上,毫無動彈馀地。我再度睜開眼睛,仰望籠罩在濃霧里、也是看不清臉孔的,另一個男人的身影;聽見他說∶「看來,張太太┅的確很需要哩!┅」

��「Yes!┅我┅需要死了!」連忙大聲應著,同時感覺肉棒插入。

��「我┅需要死了!┅也愛死了!┅」雞巴插得更深、抽送起來。

��充滿整個軀體的刺激、和掀動心底波淘的蕩漾,共鳴在我欣喜若狂的呼歎與贊頌中;早已不在乎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爲什麽;不在乎有愛、和沒有愛的分野,也不再在乎他是誰、或誰不是誰?只要能充滿、佔領我,他隨便做什麽、或要我做什麽,我都肯、都願意了!

��「呵┅哦∼喔嗚!┅┅啊嗚∼!┅Loveit!┅愛死了!┅」

��閉上被濃霧迷漫的眼睛,更強烈感覺男人身體的律動,更清楚地聽見此起彼落的喘呼、低吼;也更敏銳地體會到每一寸肌膚、筋骨與肢體所受的刺激、和傳遍全身的快感。

��「張太太連叫床┅都叫得這麽好聽!┅」

��「┅的確是。小 ┅也緊得要命!┅老哥,我們運氣真不錯!」

��「Ohhhh!┅好美、好┅舒服!┅喔∼∼!┅God!!┅」

��「還中英文交雜、齊來的叫,真有味道!」

��「是啊,的確是┅別有一番風情,引人入勝啊!┅」

��激動、激蕩,蕩漾的震撼,愈來愈強、愈來愈使我受不了;趕忙睜開眼睛,對浮在頭頂的男人身影叫道∶

��「快┅捏我┅奶奶!┅捏我的┅奶奶嘛!┅哎呀┅我的天哪!┅人家快┅受不了┅都快要┅出了!┅┅」

��「老哥!┅看┅她都急死了。┅把她衣服撕掉、扯光了捏吧!┅」

��「不!┅留著衣服才更性感,你瞧┅┅」

��他放開鉗挾我兩腕的手,把敞著的綠襯衫扯得更開、使我雙肩暴露,然後剝到手臂上,撇得我無法伸展;因爲被綠衫繃緊背住臂膀,掛著松垮奶罩的胸腹便朝上挺起;感覺乳頭更爲突出、也更需要被掐、被捏了!

��「啊!掐┅我、捏我吧!┅求你┅┅Please!Pinchmy┅tits!┅」

��喊著時,感覺陰道里快速抽送的陽具更大了,撐得我幾乎瘋掉;緊閉兩眼、猛搖頭,等待奶頭被掐捏。可是男人並沒有掐我,反而是條靈活的舌頭舔吮了一奶,又換一奶舔、吸。而且吸也吸不久,就跑掉;害我更瘋得要死,一左、一右扭著上身,企圖以乳房追求他的嘴!

��我整個胸膛的皮膚,感覺被他下巴粗糙的鬍子刷來、刷去;奶頭也被刷得更硬脹、更挺立,幾乎要噴出奶水。而他舔舔、吸吸之馀,還銜咬著仍圈在我肚腰上的乳罩松緊帶,一扯、一放,拍打我的肌膚。我倍感衣衫零亂的狼狽、卻更覺性感無比;陰道自動連連收縮、吮吸抽插中的陽具。

��「哇塞!┅服了、服了,老哥逗女人的手法,真他媽的┅高超!」

����「小老弟你也不賴!┅根大的雞巴┅掏得張太太騷水直流┅┅」

��小老弟?還是蕭老弟┅┅蕭欣毅嗎?!┅天哪!┅山羊鬍的攝影師、跟蕭老弟兩個人!怎麽會?怎麽會是你們?┅他們?!┅從驚嚇中睜開眼,只見頭頂上、兩個男人對話中的輪廓∶果真是山羊鬍、和長得必定仍然英俊潇灑的蕭欣毅!

��“我┅我不是打電話┅給周季超┅跟他┅作愛的嗎?┅┅他在那兒?現在又跑到那兒去了呢!┅┅”恍然記起心中晌往的愛人,也聽見低下頭的攝影師在我耳邊問道∶

��「張太太!?┅你打電話找我們來,就是因爲需要男人幫你┅掏淫水、通通好久沒嘗到雞巴的肉管子,對吧?┅┅而且一個男的不夠,還同時找三個┅來輪流!┅」

��“不!┅沒有、我沒有!┅我沒這麽爛、這麽┅不要臉啊!┅季超!你在那兒?在那兒嘛!┅”心中狂喊的回答與呼喚,不過是陣陣嗚咽。

��「可是純情小白臉真不行,沒兩下就垮了!┅還得靠我們老槍手,才罩得住,對吧,張太太?┅┅」問得我羞都羞死了,閉著眼、直搖頭。�

��「老哥,別逼她了!┅人家張太太才剛生完孩子、丈夫又得了絕症,久曠的身子當然饑渴;難過的心情也令人同情。┅我們還是多疼惜她一點,好好慰藉┅慰藉她吧!┅」蕭欣毅說著時,陽具卻停止抽插。

��激動的眼淚滾下了臉頰,但失去陽具抽送的陰道卻焦急得連續收縮;禁不住挺起胸部、渴求手掌抓捏;小肚子陣陣抽筋似的起伏、爲的就是要、還要、更要┅┅更要大雞巴┅戳我啊!

��「哦∼喔!┅啊┅喔∼∼嗚!┅求你┅」翹起唇、喉中抑揚著嬌聲。

��「蕭老弟果有恻隱之心,講出人話;連張太太的淫聲都動聽多了!」

��攝影師開始一輕、一重地捏我兩乳;蕭欣毅一進、一出的恢複抽插。喘著、喘著,我的淚水乾了,面露不是微笑的、一種難言的微笑望著他;不能自禁地,我嘴角一勾、一勾,嘴唇一噘、一噘隨著喘聲輕喚∶

��「寶貝!┅插┅深點、深深的┅┅Deep┅fuckme!┅Please!」

��「真好!張太太,我就最愛聽┅這種叫床了!」

��蕭欣毅果然用力抽送了,愈抽愈急、愈插愈猛;攝影師揉捏我兩乳,也愈揉愈快速、愈捏愈用力。我終於瘋掉了,只知道討好這兩個享受我的男人、不顧一切地狂喊、高呼∶

��「插我!┅ 我!┅好大的大雞巴┅Fuckme!┅Oh∼,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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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作過無數次的春夢一樣,我被不止一個男人同時進入身體。蕭欣毅在我的陰戶里戳到我高潮快要上來時,攝影師也掏出陽具、放到我的臉前;二話不說,我立刻掙扎臂膀,不管綠衫緊卡得皮肉發痛、抓住大肉棒,引頸、張嘴含入;沒命般的吮吸、吞食┅┅直到身子在高潮襲卷下,狂抖、震顫,都停不下來。

��蕭欣毅拔出陽具,跟攝影師調換位置,兩人重行戳入我的上、下兩個洞穴;比前一輪更兇猛、更放肆地抽插。四隻魔爪般的手,揉遍、捏遍了我全身上下,還插入肛門里不斷扣挖、急促進出;讓我覺得整個人被蹂躏到幾乎摧殘至死的地步。同時卻感到一種絕望已極、抛棄一切、澈底解放的淋漓,和已經不再是快感的快感!

��攝影師拔出陽具,叫蕭欣毅將我抱在他身上,由下向上再度插入我的陰戶;令我套坐在雞巴上放蕩,用手肘夾住掀翻起的黑裙、手指揪扯自已的奶頭。我依言照作,仰臉朝著立在我面前的他,大張開嘴、喊要吸雞巴,求他給我!他才把我的頭一抱、將整根陽具捅進喉嚨,讓我一面狠吸、一面上、下、上、下套坐另一隻肉棒,同時迸出喜極而泣的淚。

��可惜他沒讓我吸多久,就扯住我的頭發、拉出陽具;轉到背後、推我俯到蕭欣毅身上。一手壓住我的腰,叫我翹起屁股來!然後,我感覺肛門肉圈被撐開、攝影師沾滿我唾液的陽具插了進去!和仍然在陰道中抽送的另一隻肉棒,一前一後交替、你進我出,或同時在兩個洞穴里一齊進出。

��口中失去了陽具充塞,我不能再悶哼、嗚咽,只能狂喊、尖嚎;感覺身子已不再屬於自己,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我這張嘴、這張空虛無比、難耐不堪,等待愛人親吻的嘴;一張註定承受男人雞巴插入的嘴!

��“吻我!┅求你┅吻我,季超!┅你在那兒?爲什麽找不到你!”

��親愛的上帝一定聽見我的呼喚和呐喊,將周季超找了回來、蹲在我的面前。他托起我下巴,使我在上下兩個男人的挾持中,掙扎般仰起頸子、祈求似的望著也是身影迷濛的他,張開嘴、聲聲嘶喚∶

��「寶貝!┅吻我,親我!┅Kiss┅me!!┅┅」

��周季超低下頭、將吻到我的時候,我眼中已經模糊不堪;感覺他嘴唇觸到我的刹那,兩根陽具也正在兩個穴里狂烈抽插。我迸出的淚水如泉湧、流滿整臉;心中絕望地喊著∶

��“噴出來、噴出來給我吧!┅你們全都┅灑出來,淹沒┅我吧!”

��三個男人彷佛都聽見了我心中的狂呼,上下兩個愈插愈狂暴,而面前的周季超也辛苦地挪著身體、將他再度挺舉起來的肉棒移到我嘴邊。緊緊閉上雙眼,將它含進口中;刹那間失去自我地吮吸┅┅

��彌漫四處的夜霧,己成爲愈聚愈厚、令人窒息的濃煙;如喧囂的暴雨狂雲掀風作浪、乖張無比的猛獸猙獰狂號,充斥、震憾在整個臥室里,翻騰、攪蕩。我想起夕陽照耀的北海,海底的黑暗中,怒潮洶湧襲卷、飛砂走石,沖成钜大無比的海嘯、擎向天空,帶著漆黑卻閃電的天、塌了下來,毀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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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相片簿、將三個曾經晌往過的男人照片放回信封,撿起已發黃的一頁信箴,心中依稀體會到「翡翠綠灣」那夜的瘋狂、淋漓盡致的瘋狂。回想信中當年描述的、仁愛路人行道上的傾盆大雨;我問自己∶兩相比較,何者更滂湃、更淋漓百倍、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