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個蕩婦,到了白天她卻變成了裝模作樣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他無法把目光從她那半裸的
身體上移開,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邊是令她非常愉悅的。
��她開始緩揉著胸罩,舌尖從豐滿圓潤的嘴唇中吐了出來,充滿淫蕩地舔過唇
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這方面,她是相當老練的,有著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
著,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過。
��他拉開褲子上的拉鏈,因興奮而膨脹勃起的東西,一下子蹦了出來。
��她把手伸到背後。掛鈎松開了,胸罩的吊帶垂了下來,但她沒完全讓它脫落
,而是用一隻手在乳溝一處按住它,碗狀的乳罩論搭著。似乎她不想讓他看見那
令人騷動的乳房,那乳房僅被一層黑色的薄綢遮掩著┅┅
��她背過身去,腰部以上裸露著。她晃了下頭,烏黑光澤的秀發技散在纖弱的
肩上。他想伸出雙臂,環擁那高腳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頸。他想去聞她
的氣息,以唇觸吻那光潤細膩的柔膚。他的手想從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連同
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動,愛撫著那對挺實顫動的乳房。他的手指抖動著,把她的
乳頭扶在食指和麽指間搓捏,肯定會是異常興奮。他還渴望將淡紅色乳暈簇擁的
堅挺的乳頭噙入口中。
��她用修長的食指勾住乳罩,擺動幾下,緩緩地把它抛向地毯。現在她的乳房
完全暴露出來,可是他的視線卻被擋住了。他産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要去抓住她
,把她轉過來朝向自己,然而他卻無能爲力。
��現在她的手搭在曲線流暢的腰際,並向下挪動著。她用纖細的手指解開了腰
帶,把短裙脫下來,每個動作都充滿了挑逗和誘惑。
��接著,她站起來,叉開大腿,狹小的黑色三角褲緊緊包裹著豐滿的臀部,每
瓣都那麽渾圓、勻稱。它們中間有一塊袋狀的隆起。當她彎下腰去拉短裙時,他
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狀丁字型顯現在兩腿之間,旁邊漏出幾根捲曲的陰
毛。他劇烈喘息著,太陽穴鼓脹起來,勃起的陽具比先前更加堅挺,幾乎馬上就
要噴射。
��她轉向梳妝台,拿起一根發帶,側身擡起雙臂,把秀發向後持起來。她的一
側乳房在梳妝台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豐滿,婀娜多姿。他緊盯著鏡中映出的兩
朵翹立的乳頭。她朝他那邊瞥了一眼,無疑忽視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
起來,準備性交。她莞爾一笑,關掉屋裡的燈。他獨自坐在那裡,歎息著。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這樣的蕩婦,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
他卻不可思議地愛上了她。
��早餐廳里非常擁擠,僅有一張預留的餐桌空閑著。它單獨擺在那裡,佔了整
整一扇紅棕色的窗戶。
��當一位黑發的絕色佳人走進餐廳時,所有的頭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語聲頓時
安靜下來。
��她的步伐輕盈,嬌捷,儀態高雅、莊重。她大方地走進來,像歌劇中的女主
角,在觀衆的再三邀請下,光彩照人地走出來。現在她來到大廳中央,她的觀衆
等待著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著,她喜歡這種優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當穿著白色制服的年輕待者把這張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來,弗洛伊朝他淺
淺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細細打量他。在她注視下,他顯得
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許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沒有馬上轉身走他站在餐
桌一側,等候她的反應。她是那麽迷人,秀發向後隨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
肌膚上。如同綢緞般毫無假疵的肌膚被烏黑的頭發襯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著
那套時裝顯得有些老成,也許這衣服對三十多歲的女人更爲適合。真是個不折不
扣的女人,他暗想。她依然沈穩地望著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盡唇邊沾著的白色乳酪,又迅速縮了回去。他的下體
一陣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氣,昨夜的一切仍令他興奮。
��他等待著。
��她擡起了頭。
��他微笑著。
��她依舊毫無表情。
��“是的,謝謝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滿意,”她看了眼托盤上的信∶“這是
我的?”
��她略顯驚奇地問道,就像每天早晨一樣。似乎並不太期望有這麽多讀者來信
。詫異他們爲何給她寫信。太虛僞了,弗格伊.佩思特內心肯定非常喜歡別人的
極度崇拜,他真想說出來。
��雷蒙大致估計著信件數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緊盯著她的雙眼,設法穿越那雙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發
生的性遊戲。
��她緘口不語。
��弗洛伊擡頭望望這位年輕的酒店經理。其實她同侍者談話時,早已窺視到雷
蒙.杜伯瑞停在門邊。他的雙眼停留在她臉上,試圖尋到些蛛絲馬迹。她沒有露
出任何破綻。她想要控制他,現在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他會奉陪到底,並盡力與
之周旋。
��現在,他站在一旁,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她在他臉上追巡著,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評判著。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運氣不錯,找尋幾個月還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合適。
��他溫文爾雅,充滿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統,膚色黝黑
,鼻樑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豐滿 角分明。當他注視她時,雙唇濕潤,微呶
著。無疑他正在想像著與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滿了情慾,令她太陽穴禁不住顫動起來,每當想到他全身赤裸
著,毫無顧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間隨之騷動起來。
��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每個細微的動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尋
她不能給予的東西。
��不一會,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銅色、光滑而緊繃的軀體,健美的四肢。渾
身洋溢著男性的陽剛之氣,雄健、挺拔,充滿了活力。
��這一切已深深烙進了她的腦海,以後無需再去窺視。
��她收住紛沓而來的思緒,把目光從他胯裆處挪開∶“請把信放在桌上,我待
會再看。”
��他馬上照辦,她心裡知道他還想做什麽。
��察覺到他仍在那裡,她又擡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個學童,平時的那種自信蕩然無存∶“我┅┅”
��“什麽?”
��“我想同你談談。”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談什麽?”
��“我想單獨與你談談,假如你有空的話。”
��她釋然地笑了起來,略帶戲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談什麽?──我的帳
單?”
��他困窘地看著她∶“噢,不,不是,我想談談昨晚的事,還有前三天晚上的
事。”
��弗洛伊端起檸檬茶慢條斯理地抿著。餐廳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視他們,豎起
耳朵,想盡量聽見他們斷斷續續的低聲談話內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點半我還有個發
表會,需要準備一下。請問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嗎?”
��“當然,已經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傑德’大廳布置好了,十點鍾我們會準
時送去咖啡。”
��“謝謝您,杜伯瑞先生,你辦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並不想要這些贊譽。他要單獨爲她效勞,迎合她各種突發的怪念。他要
看著她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槍一樣的陰莖,緊緊抵住
她的下體,用力插入她的體內。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將她帶到極樂世界,讓她無比
強烈地沈溺與他做愛,一旦他離去,會如渴似饑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來,用手理了下襯衫,接著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輕輕擦了嘴,然後
把它她給了雷蒙。餐巾飄對蕩蕩,就像每天晚上抛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張開的手
中。
��“我想拿保險箱里的珍珠項鏈。”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後拉了一拉∶“當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間去嗎?”
��弗洛伊轉向他,雙眼緊盯著他的臉龐,一股剛修過面的氣味竄進了她的鼻孔
。瞬間,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似曾見過的神情,就像剛剛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侶
彼此凝視的眼神。她繃緊嘴角,眼中射出冷酷無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裡閃
現的一絲希望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將要奪目而出的淚水。
��“不,我到你辦公室來。”
��他微微欠身,讓她先行。她往後退了退。
��“我準備好了就過來。”這實際是句逐客令,他倆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轉身走了。餐廳里的緊張空氣釋放了。
��“讓約翰來見我。”他不悅地皺著眉,放下通到廚房裡的電話,來回在辦公
室里踱著步。
��從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現在,已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和往常一樣,他
又被她戲弄了。
��約翰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而驚恐。約翰眯著雙眼看著他的臉。
��“早晨爲什麽在佩思特小姐桌邊待那麽久?明明還有其他客人需要照應。”
��這個年輕人垂下眼簾∶“是她一直讓我等著的,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馬上走
,我發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哪種眼神?”
��“她不停地盯著我臉,還看我的裆部,同時問我一些難以理論的問題。”
��“怎麽了?”
��“她問了我干什麽工作,而且┅┅”
��“還有什麽?”
��他搖搖頭∶“沒什麽。”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在餐廳消磨時間。聽清楚了
嗎?”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約翰更覺緊張,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干什麽?
��門口出現一個身影,令他擡起頭。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門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應該稱杜伯瑞先生!”他大聲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盤“吧哈”一聲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麽搞的,親愛的?”
��平時,雷蒙是不會和手下職員這樣講話的。可是珍妮不同,他們彼此了解。
公衆場合下,她與他保持著距離,私下裡,卻願意與他共渡良宵。
��他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對不起,珍妮。我腦子很亂。”
��她扭過頭,看看有沒有人偷聽,然後用纖細的手磨擦著他的臉頰,指尖順著
平滑的肌膚,滑落到下颔颌。
��“是因爲那個叫佩恩特的女人嗎?”
��他看著這個金發碧眼的嬌小女子,其實這個女孩非常聰穎。他轉而一想,有
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脅,她們就會對愛侶的一舉一動異常的敏感。
��他沒有答話,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擡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愛戀
地、充滿情慾地吻著,她閉上雙眼。
��“真陶醉!”
��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向門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兒。”他迅速向下掃了一眼,
又擡起頭看著她。
��“當然羅,你肯定沒看到,假如你們完事的話,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項鏈了。
”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雷蒙察覺到了,但它轉眼即逝,彷佛
像個水龍頭似的被關閉。然而隱約還能感到她身上的這股怨氣,它被她身著的紅
色夾克外套和純白襯衣擴大了。
��黑發在紅、白兩色映襯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會有什麽戲劇性的變
化了。
��珍妮禮貌地向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當她經過“情敵”
身邊時,心中的疑慮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開臉,雷蒙的氣息噴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開的夾克
下平穩地起伏著,乳頭通過極薄的襯衫隱約可見,她沒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她不想再多說些什麽,當雷蒙打開保險箱時,
她的腦海里迅速閃過許多字眼。捉姦嗎?這也太嚴重了,他們只不過在接吻,並
沒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沒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襯衫捋上去,然後┅
┅
��她把這些雜念抛向一邊,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會有時間坐在打字機旁慢慢
潤色的。
��“珍珠項鏈放在哪只盒子里,佩恩特小姐?”
��她發現他的眼睛盯著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趕忙怯懦地垂下
眼簾。她笑著,帶著一絲殘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讓真絲襯衣下的乳頭更爲醒目
,它們驕傲地挺立著,一股興奮的暖流傳到了她的陰核上。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
昨晚對他放縱赤裸時興奮的樣子,這種放縱時的興奮騷動感已讓她愈來愈難以忍
受。她的乳頭翹立著,等待著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開始濕呼呼的。她朝他大腿
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塊鼓凸起的東西已經證明他受到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慾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現在她的下面已被愛液弄得濕漉漉的,必須回去換條內褲。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項鏈放在哪個盒子里嗎?在白色的那隻
里。鑽石項鏈和耳環放在藍色的盒子里,那隻綠寶石胸針是放在用金字寫著‘蒂
芬妮’的綠金子里。”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沒有你那麽多的珠寶。”
��這已是今天第二次說“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變得唯唯
諾諾。這種情況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個剛強的
男人,一個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樣。雖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還
是不合格。或許那個男孩會更強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這兒呢。”
��“幫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項鏈從白色真皮盒子里拿出來。手開始不停地哆嗦著,他深深吸
口氣,想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一方面是出於她對自己如此態度的氣惱,另一方面
是緩和一下對她的渴求。他想向她顯示誰是老闆,假如她不是這樣身份特殊的客
人,他早就會去把門關上,將她接到桌子上,盡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撫弄
,這一切都是明擺著的,雖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過想掩飾這點。這是她小把戲
的一部份,她住在他的酒店裡,每天都不斷地激怒他,這也只不過是小把戲。
��還有,他必須問她,他們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著瘋狂的貓和老鼠的把戲?
��這串珍珠項鏈相當精美∶一串純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連接起來。用搭扣
結著,一粒碩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間襄著磨 過的鑽石。雷蒙想,它們一定非常值
錢。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就像晚上當她脫去乳罩時做的那樣,一陣興奮傳遍他
全身。今天她的秀發是向上挽起的,裸露著纖細的頸子,正好讓他佩穿。他吐了
口氣,接著給她佩戴珍珠項鏈。環上後,她聞了聞這串珍品。它散發出一絲濃烈
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飾不住她獨有的氣味,這股氣味男人聞來雖然很微弱,但卻
異常明顯。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熱呼呼的,她戲弄的小把戲不斷會激起他的情
欲。這氣味對他的陽具是個信號,更加提醒他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
令他發狂。
��這是個纖細的頸脖,細長而優美,彎曲呈柔和曲線,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傾的
雙肩,他那麽沖動地想去親吻。但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並在他辦公室,他是
這不同尋常酒店的擁有者和經營者。如果被其他客人撞見,他們會怎麽想?
��“你在等什麽,哎!”他晃了晃頭∶“對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點!我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緊張,拙手拙腳地戴著項鏈。他的手難免要觸及到她的皮膚,冰涼
的,似乎應該讓它暖和一下。
��他終於把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並保持它們在合適的位置。指尖有種刺痛感
,像是被電流擊過。
��她轉過身,照了一下鏡子,接著離開了,嘴唇里沒露出一句感謝的話。
��雷蒙推開盒子,檢查下鑽石項鏈和綠寶石胸針是否還在,然後鎖進保險箱,
又用手扭轉幾下,看看是否鎖牢。
��坐在鋪著綠色大理石和擺設著鍍金傢俱的大廳里,弗洛伊感覺自己像個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燈流光四射,燈火輝煌,把大廳照得通亮。鍍金的吊燈那黃
鋼支架上襄嵌著翡翠。這真是座富麗堂煌的酒店,在建築風格上法式多於英式。
��酒店裡的全體職員,包括金發碧眼的珍妮,都整齊站在那裡等候著,準備給
名單上的客人送咖啡,這些客人都是來參加弗洛伊最新小說出版的發布會。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著珍妮。她的確很美。曲線漂亮的胸部和纖細的腰圍,像
老式妓女那樣撅著嘴唇,身著的套裙在這樣高雅的店裡顯得太短,裙擺下還露出
一大截白皙勻稱的大腿,弗洛伊能想像出她赤裸時的肉體對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滿
了誘惑。但對雷蒙.杜伯瑞卻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種高雅娴淑,受過良好教
育,有著很高品味和修養的女人,但這個女孩並不具備這些。
��弗洛伊優閑地坐在那裡等著,她的出版商的助手們正忙於最後一些細節,審
察著這本名曰《無法實現的陰謀》一書的情節和樣書。這也是她寫的最好的一本
書,錯綜複雜、充滿懸念的情節,肯定會使多年來喜歡她的讀者欣喜若狂。電視
版權已售出,那將會給她帶來百萬名的觀衆和百萬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這些,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書已放在那裡,等待簽名。
��“一切就序了嗎,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擡起頭。
��雷蒙.杜伯瑞那雙褐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亂
,她沒有覺察到他來了,對他的出現也沒有心理準備,她的心“砰砰”猛跳幾下
,又恢複了原態。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沈下臉來。
��他確實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發整齊得體地梳向左邊,高高寬闊的前額沒
有一根零落的發絲,地中海式的外型證明了他經常進行日光浴。
��“哦,謝謝,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說道,想中止兩人的談話∶她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爲
自己以及即將到達的圖書商們發布一則今年內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寫作動
態。
��一陣令人尴尬的沈默,他拿起一本《無法實現的陰謀》∶“我能看看嗎?”
��她聳聳肩∶“當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著,大致地翻了翻書。弗洛伊趁機膘了一眼挨近的褲裆,她覺
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窺陰癖者。自從來到杜伯瑞酒店,幾天來的體驗,令她越來越
喜好觀察酒店裡所有年輕的男人褲裆處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裡面有什麽東西,
她看過那玩意勃起的樣子,但當它沒沖動,沒有進入狀態的時候,又不知溜到哪
去了,這吸引著她。
��現在雷蒙.杜伯瑞褲子的隆起幾乎看不出來,也許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能
,只在晚上才釋放出來。可是在辦公室,她用那種方式去刺激他時,一又直又長
的隆起顯而易見。
��眼前浮現的熱呼呼、光溜溜陽具的畫面,令她禁不住顫抖起來。
��“你知道,我看過你所有的書。”
��其實他早已捕獲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會兒書,幾分鍾後她仰起頭
,面部的困窘已蕩然無存。
��她詫異他竟看過她寫的書,在她看來,這類系列並不適合一個二十五、六歲
的男人閱讀。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過,那麽他必將沈溺於這類隨意的、女性化
的書藉,不過她更希望像這樣一位陽剛之氣的男人,應看些普遍流行的、裸體女
性的雜志,而不是這類懸疑小說。
��不過她挺興奮,一絲笑容蕩漾在唇邊。他以之爲鼓勵。
��“我認爲你的偵探,盧加修女勝過馬普小姐。你塑造了這樣一個修女,實在
是妙不可言。她對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獨特的判斷方式,她的世界觀與普通女人完
全不同。當然,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處女的怪戾性情,不過她又能用世俗的眼
光來對待疑難問題。盧加修女怎麽會有那些世俗的經驗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腦海里不停思索著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修女並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里,懂嗎?有些教團需要爲社會福利而工
作。”
��“當然,我┅┅我只不過有些好奇,我是想說她竟培養出這樣一位出色的偵
探。”
��他又恢複了唯唯諾諾的神態。該死!她希望他能回歸自我。如果他還能提個
問題,或更直接地反駁她,那麽他也許更能贏得她青眯。假如他能令她脫光衣服
,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了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脫掉褲子,才會徹底
改變。相反,他覺得反駁太激烈了,他察覺到她強抑著惱怒,像她這種人是很難
容忍別人對她的指責,難道是因爲他是這個酒店老闆才有所謙讓嗎?
��“謝謝你的稱贊,杜伯瑞先生,我很高興。”
��“你能在這本書上爲我簽個名嗎?當然,我會買的。”
��她擺擺手,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情∶“那倒沒什麽必要。”
��她歎口氣,又擡頭看去。他現在成了傾慕者,同她先前認識的大相徑庭。她
甯願他是個驕傲自負的男人,而不要成爲她的一個讀者,這樣或許會更適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這是緊張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後一位書商在四
點鍾就離開了,現在她需要放鬆一下。
��按了一下房間服務鈴,約翰過來了。
��“給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餅來了。”
��約翰帶著羞澀應諾了。她蕪爾一笑,放下了電話。
��雖然她很疲憊,但卻不能休息,從隔壁房間不停傳來的聲音太吸引人了。靠
近床腳的那套房間隔門雖然緊閉著,但仍然阻擋不住從那間蜜月套房傳來的、持
續不斷充滿誘惑的聲音。
��她起身,來到門前,迸住呼吸,扶著門治,試圖從門縫里向里看。但門上卻
沒有一絲縫隙,只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從里望去,只看見遠處的牆。
��呻吟聲、興奮的尖叫、忘情的喊聲以及有節奏的撲打聲,讓她心迷神離,這
些聲音真誘人,更具有刺激。她開始臆想,身體隨著想像中的畫面不停顫動著。
但這畢竟是臆想,她並沒看過任何做愛,在來到這里之前,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像
這對愛侶沒日沒夜地做愛,她得親眼瞧瞧,究竟是什麽原因使他們如此興致盎然
,日以繼夜地做愛?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獨,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漲的情慾。但先前她並沒想
過這些。
��愈來愈熾烈的慾火令她難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間又傳來了多年來常有的騷動
,縱使她極力按捺著,但那種令她恐懼的騷動卻變得越來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在渴望得到愛撫和滿足。不僅如此,她還渴望被人有力
地按住,用身體緊緊壓著,帶著一種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滿了叛逆。雖然她每天載著冷峻的面具,而思維和語音已變
得越來越放縱。那是以前沒有過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將會如何?
��輕輕的敲門聲使她又恢複了常態,她傲慢地說了聲∶“進來。”
��約翰走了進來,油油地站在客廳里,她在臥室門的那邊看著他。
��“進來。”
��他走到臥室門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臥房裡直勾勾地
盯著他。
��“放到梳妝台上。給我倒杯茶,加點奶。”
��他一聲不吭地應允了。他端著茶,站在那裡時,她對他友善地笑笑。
��“別怕,孩子。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她竊竊一笑。不過就目前看來,真有那種可能性,或許還會去吮吸他身體中
對她最有誘惑的那部份,這也是許多人經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離她有兩英尺的地方,把茶遞給她。她把茶杯放到旁邊的桌上,柔和
他說道∶“你拿多少新水,約翰?”
��“一百英磅,夥食全包,女士。”
��她皺了一下眉∶“並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爭辯道∶“但我還在受培訓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
在教我學酒店管理。”
��弗洛伊釋然一笑∶“你樂意今晚賺到一周的薪水嗎?”
��他瞪大雙眼,迷惑不解地看著她∶“我不會做任何不正當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點點頭∶“噢,我不會讓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屜
邊,從裡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紙幣,這些紙幣似乎專等這個機會而放置在那裡
的。她抽出兩張,走到足以聽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來,把錢遞給他。
��她壓低嗓音說道∶“拿著吧,回頭再送些可可來。帶上那串通這道門的鑰匙
。”
��他又睜大雙眼∶“可是┅┅”
��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讓他不要再說。接著,她被這個青年人
性感的嘴唇給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顫抖起來。
��她的指尖滑過嬰兒般滑潤的臉頰,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
瞪得更大了,她把臉龐貼向他,透過他的金色頭發深深吸口氣,他氣味真不錯∶
性感、清新、健康。
��他渾身顫動不停。她把他拉過來,仔細地打量著∶“你爲什麽這麽怕我,約
翰?”
��他垂下眼睫∶“這是不允許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颔,他不得不正視著她∶“不允許什麽?”
��“杜伯瑞先生說我們不允許同┅┅同┅┅”
��她細聲問道∶“同什麽?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開視線,可是她緊緊捏住他的下颔並晃動著。
��“我們不允許亂來,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亂來了?”
��他點點頭。
��“但是誰會去說?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裡告訴他?”
��他把那張五十英磅的紙幣在手上揉著,搖搖頭。
��“那你爲什麽還這樣擔心了?”
��他又搖搖頭。
��“難道我不能令你興奮?”
��現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視著她,但卻沒有吭聲。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來在她知道前就放他離開,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繼續悄悄地向下滑去,一隻手仍托著他的下颔,另一隻手已在下面探
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間,發現那東西並沒她想像的那麽大。
��“對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聲,用手把他前額上的一絡頭發理到後面,另一隻手仍緊緊
罩在他的溫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劇烈地跳著,她想把褲鏈拉開,緊緊把它赤課地
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緊貼住他充滿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開,向後退去,眼裡充滿了恐懼。他的拳頭仍攝著那張
紙幣,還在揉著。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張,年青人眼裡閃爍了一下,飛快地瞥了一
眼那張紙幣,接著扭過頭,朝著她的臉。
��“別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來,帶上那串鎖匙,我會把這張打
賞給你的。”
��雷蒙無慮地坐在辦公室的經理椅上。已經十一點半了,所有的職員都回家或
回房間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紀較大過慣舒適生活的有錢人,他們喜歡很早就上
床睡覺,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難看到他們了。
��今晚的夜間值班人臨時請假,年青的約翰來代替他。現在的時間正是弗洛伊
.佩恩特通常進來的時候。
��按她本人習慣,她已養成了這樣一個規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從保險箱里取
首飾。然後到了晚上,她會下來要他再把它們鎖好。她會逗留一會再離去,並且
,當她準備回套房時,還會留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即時,晚上的慣例就要開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卻全部變了,就是爲了他?
他翻看著他的書中簽名的那頁∶贈給雷蒙.杜伯瑞──忠實盡職的僕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細琢磨著這句題詞,它比任何一句話都要意味深長。弗洛伊.佩恩特
到了,恰好是她平時的時間,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像往常那樣,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鬆鬆地打個結,他都能瞥見裡面的
黑色乳罩。她把秀發散落下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幾歲。
��“晚安,杜伯瑞。我想讓你把項鏈放進保險箱,你能幫我解開搭扣嗎?”
��“當然可以了。”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後。他開始解搭扣時,手又抖了。她的
肌膚非常溫暖,帶著浴後的濕潤,仍然散發著浴液的芬香。這是股令人陶醉的氣
味,強烈而又濃厚,它帶有不同尋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陣眩暈。每個晚上這
樣像是吃春藥,讓他興奮不已。前幾個晚上,當他替她解項鏈時,總會産生一種
沖動,好像她已脫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轉向她前,雷蒙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長在他褲裆里顫動不停。
掩飾它,也是慣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沒露出的東西,不讓對方察覺也是這把戲
的一部份。雷蒙現在正極力剋制住自己。其實,平時每當他要和女人做愛時,他
總是能控制著局面,但同這個女人在一起時,他卻失去了那份優勢。隨時隨地,
只要她需要,她就會擁有他,他完全被她迷住了。
��還有,遠不止這些,她已控制了他倆這種奇特關系中的每一個舉動。可能這
也是她令他興奮、刺激的原因,她是個挑戰者,他必須找出一個能完全控制她的
辦法。無論如何,他都要征服這個女人,他得讓她在這里逗留三個星期來完成這
件事。
��“你看過這本書嗎?”
��她點點頭朝那本已爲他簽過名的書示意了一下,那本書合著放在他的桌上。
這不同平常,平時她是不會聊天的,只會有禮貌地客套幾句,然後便是暗示,接
著離去。而今晚好像她周身都能罩著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已看過第一章。”
��他有些納悶,盯著她的眼睛,顯然她還想從他那裡得到更多。
��“我覺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這些?”
��少頃,他又察覺她渴望恭維的弱點,他要利用這點∶“我覺得情節亦很獨特
。”
��她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悅∶“我很高興你喜歡
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躍躍欲試。
��“我確實非常欣賞它,不過,不止我一個,在這世界上還有成千上萬你的忠
實讀者。”
��她沖他釋然一笑,令雷蒙受寵若驚。自從住進酒店後,這還是她第一次發自
內心,真誠暖人的笑。她身上蕩漾著青春的活力和與生俱來的性感,這女人恰到
好處地運用了這點,她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計劃。稍過片刻,平靜、冷漠的表情已
逝去。
��“是啊,還有成千上萬的讀者呢!”她再次綻出笑容。
��這一次她的笑靥如純真少女那般美麗,她肯定年長於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
上不斷看到她的體態,顯得修長苗條,像個模特兒。但遠不止這些,當他第一次
窺探到她半裸的身體,幾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橢圓形肚臍,豐滿勻稱的臀
部、充滿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筆直,以及曲線流暢的纖細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睑,這並非她的常態。
��此刻,又出現了令人困窘的寂靜場面,這種寂靜的場面只有當一個男人和一
個女人彼此需要對方,卻又摸不準對方的心態,才會出現的猶豫不決的氣氛。彼
此都渴求得到愛撫、親吻、擁抱和細心探求,但又擔心遭對方的拒絕,所以都不
敢貿然行事。
��“你對發布會上的自助餐還滿意嗎?”
��“好極了,你的確很周到。”
��這次比前次聽起來,更加實實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麽?”
��她聳聳肩膀∶“我覺得還沒其它作品題材可寫。”
��雷蒙滿腹狐疑∶“像你這樣一位多産作家,不應該有什麽困難呀?”
��她開懷大笑∶“你真會鼓勵人,杜伯瑞,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可是你要保證不對任何人說。”
��她微傾身體,兩人面對面站著,她的眼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他還不知道她
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這也許要歸功於他對她的贊賞
,今天晚上她所有的舉動,可能是她要採取進一步行動的兆頭。
��雷蒙湊上前,他不想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
狡黠地低語道∶“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
��“這本書將似一個新貌出現,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內容。”
��“是什麽內容?”雷蒙有些興奮,他的目的恰在於此,他要讓那個堅挺的肉
棒得到充份滿足。
��“我要徹底改變寫作風格。”他發現她的眸子是那樣的深邃,閃爍著光芒。
她充滿信任地說∶“性!”
��這句輕輕聲驚人的低語,令她的嘴唇更具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錯,是有關性的描寫。出版商認爲加入性的內容,將會擁有更多的讀者
。雖然這樣書會有些淫穢,但也蒙上了一層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驚,隨之很快平靜下來。性這個話題他整晚都想說,也是他習以
爲常的。
��“我認爲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開朗地笑了∶“我很開心你也贊成這個建議。時間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覺
這文章真夠牛B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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