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賜婚
程凝雪眼裡也全是不舍。昨晚不知死活的迎合,換來的是羞處現在陣陣的腫
脹,還有火辣辣的疼痛。早上又被許平蹂躏了那麽久,現在稍微一動就感覺傷口
傳來一陣疼痛,剛才稍微的摸了一下,羞處已經紅腫了,連腿都不敢動彈,也只
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許平哼著小曲,心滿意足的從她們的院子里出來,本來飽含著一顆純潔的色
心想去看看林紫顔,訪視一下美婦嶽母在聽了女兒一夜浪叫以後有什麽感想,如
果能吃一下豆腐更好,無奈的她已經出去了,就暫時打消了這高尚的想法。
主院里,許平還沒進屋就看見小姨身著火辣的輕柔長裙,打扮得很雍容華貴。
正在安靜的品著茶水,絕美的臉上感覺很高貴。這昏充滿典雅氣質的模樣難得一
見,要不是細心的看見她旁邊擺著一把劍,猛的一看還會以爲是老媽來了。
“嘿嘿,早啊,小姨!”許平隨隨便便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精美
的糕點就吃了起來,一晚上的運動,不補充體力可不行呀!
紀靜月回頭瞪了一眼,沒好氣地說:“早?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你昨天去
哪了?怎麽找你沒找著啊?”
“我忙的可是正事呀,不過我說,大清早的生氣可是對美貌有影響,冷靜點,
別總是那麽沖動。”許平依然是嬉皮笑臉,看來小姨是對自己去裁她們回來這事
有點意見,趕緊岔開話題比較好!
紀靜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別提了,昨晚本來是
想去大哥那看看的。但又不認識路,太晚了我就沒去了。再加上你媽找我進宮去
陪她,聊天聊到了大半夜才睡,現在因死了。”
“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大敵啊!我那張床打算出租一半,你要不要?看在親
戚加熟人的面子上,給你打五折。”許平一臉猥亵地說道,眼光狠狠地盯在了她
一伸懶腰就高聳的飽滿酥胸上。
紀靜月對許平這好色的眼光早已免瘦了,朝許平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
“不客氣了,您那張破床還是留著自己享受吧!姑奶奶在這是想告訴你。我老爹,
也就是你外公說,既然把大哥留在你這,多少得給他一點好處。”
“討債的上門了,說說看?”
許平苦笑了一下,怎麽自己這幫親戚每一個都想在自己身上刮一此油水,看
來這已經是門風的問題了?光看這一個又貪心又小氣的作風,根本不用懷疑血統
的問題。
“酒一千瓶,鋼刀一萬把!就這樣。”紀靜月輕描淡寫地說道。
“靠,搶劫啊,真把老子當財主啊?還有沒有人性?”許平一聽就拍著桌子
站起來。這老頭子開口也太狠了吧!兵工廠還沒落成,兵器也只是在實驗階段,
這老家夥就先找上門來。而且江南離這里那麽遠,臭老頭怎麽消息那麽靈通,絕
對是有人在通風報信。
“這不關我的事,有什麽事找你外公去!我要去睡了,好睏啊!”紀靜月邊
說邊走了出去,看那懶洋洋的模樣竟然有種別樣的風情,憑空多了幾分妖娆。
這可怎麽辦啊!這此都是狼,就盯著自己這塊肥肉了。匆匆的吃了中飯以後,
許平覺得真得計算一下自己還剩多少錢了,別一個不注意就把家底敗光,到時候
就真完蛋了。
“小王爺,您找我?”柳叔走了進來。
“先坐吧!咱們現在手裡還有多少資金?”許平笑著問道。
柳叔也不客氣的坐下后喝了口茶,流利地說:“現在除去商部那邊的存銀,
總計大概有四百萬兩。不過其中有一百萬兩得用來支援猛虎營跟天工部一段時間,
再加上兵器廠的開工需要大概五十萬兩,現在有二百五十萬兩之多。相信現在國
庫的錢都沒有咱們這麽充裕。朝廷一年的全部稅收才一千萬兩,除去亂七八糟的
各種費用,算起來可以用的只剩一半。”
誰會嫌錢多啊!許平這時候還是覺得錢少了此。不過相對於那個窮得要命的
老爹,自己多少算是土財主了。得意的笑了笑說:“對了,現在魔教那邊的情況
怎麽樣?”
“如雪正往京城這邊趕呢!聽說那丫頭的日子也不好過。擴張的速度和資金
的連接跟不上,現在也只能緊勒著褲腰帶過日子了。”柳叔歎了口氣說道。
許平想了想,那邊上京來可能就是想來找點支持的!已經入口袋的銀子,非
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拿出來的。如果不行,就用手上的權力,看能不能
什麽可以賺錢的門道給他們。畢竟魔教在江湖中的分佈確實是做到了每一個點都
不放過,收集起小情報來速度更是比其他人都快。這樣的勢力絕不能出現任何的
不穩定因素。
“爺,柳叔!你們吃點水果吧。”姚露端著一盤西瓜走了進來,美麗的臉上
隱隱疲憊。
“對了,你一會去帳房拿錢給難民們買一此豬肉和香油、食鹽過去,小孩子
給他們多分一點。一忙就把這檔子事忘了。”許平連看都不看她,隨口的吩咐道。
“嗯,那奴婢告退了!”姚露邊說邊走出去,見許平連正眼都不看自己,頓
時心裡一陣失望,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
柳叔看著姚露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道:“小王爺,不是奴才多嘴。竟
然已經知道了她是不懷好意混進來的,爲什麽您不除掉她呢,還留在身邊,不怕
養虎爲患?”
許平臉色一冷,說:“沒關系,暫時留著她們,看看背後的大魚到底是誰!
等時機到了再收拾她也不遲。”
“嗯,老奴趕緊去辦!”柳叔說話的時候,手上微微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
作。
許平明白那幾個被收買的守衛已經處理干淨,立洌就問:“審出來了嗎?”
柳叔搖了搖頭,說:“他們行事非常謹慎,接頭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市井混混
而已。暫時還是杳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嗯,抓緊吧!”許平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柳叔感到微微的羞愧,但還是試探著說:“主子,昨天禮部的人已經將賜婚
用的東西送了過來。預計離您大婚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此
什麽?”
按照慣例,太子要妻納妾,一般爲了拉攏一部分勢力,娶的大多都是權臣的
女兒或者妹妹。但那此女的就不見得長得有多漂亮,說不定還是一個半夜能嚇死
自己丈夫的妖孽。一想到自己日後要和一群妖魔鬼怪一起過日子,許平頭疼得都
快裂了。但也沒辦法去反抗,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主子!”柳叔似乎是猶豫了好一會,這才大著膽子開口:“恕老奴直言,
眼下朝廷正是多事之秋,能拉攏到一批人爲日後的登基做打算那是最好。主子不
可意氣用事,這賜婚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是啊!”許平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說:“我也知道這婚事其實也是爲了
進一步的培植自己的勢力,雖然不情願,但我也不會抗拒,只是多少有點不適應
而已!”
“人之常情。”柳叔欣慰的笑了笑,繼續開導說:“其實那此朝臣之女就不
一定見不得人,有幾個還是美名在外的。相信聖上也不會給您找此歪瓜劣棗,這
點您就放心吧!”
“他敢!”許平苦笑著說:“我要求不大,別給我找一此不屬於人類的就好
了。我可不想這太子府變成動物園,到時候這群老婆不用化妝就可以演西遊記,
那我還不如去死好了。”
柳叔被逗得一笑,不過也是安慰說:“不會的,正好順著這賜婚的事,您可
以讓聖上一並將鈴主子娶了。畢竟一個女孩子沒名沒分的待著,她也不好受!”
“嗯,知道了。”許平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知道名分對於古代的女孩子來
說有多重要,趙鈴盡管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但她也得承受別人的閑言閑語,真
是爲難她了。
“主子,承相郭敬浩求見。”兩人正說著話,張虎進來說道。
“老奴先告退了。”柳叔見有人來就起身先走了。
郭敬浩?許平頓時疑惑了,自己和這老家夥沒什麽交情啊。而且他爲人那麽
低調,竟然會大搖大擺的跑來自己這里?難道就不怕惹來紀龍的豬忌嗎?真是奇
怪!
盡管很疑惑,但畢竟是朝廷里的權臣,是必須拉攏的對象。許平也是趕緊整
了整衣服,讓張虎快快去請。
沒一會就走進一個福態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身上並沒有穿官服。眼角眯眯
的總是帶著笑,看起來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和藹可親。不過
在朝里當官,並能握有實權的,哪一個不是比別人多長幾百個心眼的妖怪,郭敬
浩能官拜右承相,自然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了。
許平笑著起身相迎,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說:“今天吹的是什麽風啊,居然
把郭大人這樣的貴客吹來了。”
郭敬浩也是笑咪咪的回著禮:“哪裡哪裡,臣郭敬浩拜見太子殿下,冒昧的
打擾還請太子爺別見怪。”
雖說是拜見,但他官居一品,按常例是不用對太子下跪的。
“哈哈,貴客來訪我可是高興得很!郭大人能百忙之中來我這作客,已經是
難得了!快請坐!”許平客氣的擺了擺手。
郭敬浩坐下后,丫環們馬上利落的擺上了茶水、糕點。
許平坐下后客氣的做了個“請喝茶”的手勢,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府里一
直都沒備什麽好茶!說實話郭大人可別見笑,我不是懂品茶之人,即使喝也是糟
蹋了好茶葉,所以也只有普通的茶水。郭大人就多擔待著點吧!”
“哪裡,太子殿下的生活一向樸素,乃朝中百官的典範,再加上心繫百姓,
還主動出銀救濟難民,實在是我朝之幸啊!”郭敬浩依然笑咪咪的說道,對於許
平沒拿出好茶招呼他沒半點的不快。
靠,這老家夥不會是專門來拍我馬屁的吧?許平也不著急的跟他拍起了馬屁:
“哪裡。現在都說我這太子是一個滿身銅臭的鐵公雞,我估計百官里罵我的可不
少。還是郭大人好,官拜一品,清廉勤政,真是百官效彷的榜樣,有您實乃是我
朝的大幸呀。”
“哪裡哪裡!”郭敬浩謙虛的笑了笑,繼續恭維說:“在下只不過是食君之
祿,忠君之事。太子殿下少年老成,愛民如子,他日榮登大寶才是我的朝之幸!”
“呵呵!”許平可不會被他捧糊塗,抿了口茶后問:“郭大人今日前來,不
會是專門來給我灌迷魂湯吧!”
郭敬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左右無人後,這才悄悄地問:“禮部的事,
太子爺知道了嗎?”
禮部,這最迂腐的部門,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他們了,沒有實權在手,整天只
知道這個規矩、那個谕制之類,能有什麽事和自己有關?許平不禁有點疑惑地問:
“郭大人難道不知道我和禮部一向不合嗎?他們的事我哪會那麽清楚!”
“呵呵,事情是這樣的!今天的朝會上禮部的人聯名上奏聖上,說當今天子
膝下只有一個子嗣,而太子殿下已經長大成人,又一直未曾婚配,實爲不妥,爲
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著想,所以聯名懇請萬歲爺爲太子您選一此相貌端正、知書達
禮的女子賜封爲妃,早日大婚,好爲皇室開枝散葉。”
郭敬浩一邊說著一邊看許平的反應。
許平盡管早就知道了這事,但還是裝作生氣地罵道:“靠,這幫老家夥管的
也太寬了!老子有沒有生孩子他們都管,這算哪門子的屁事啊!再說就他們那斗
雞眼,什麽相貌端正的,找上來的還不得是缺胳膊少腿的。奶奶的我一會就進宮
揍他們一頓。沒事好好回家睡老婆就得了,別人的事操那麽多心干什麽?”
說完,裝作氣得不行的樣子,喋喋不休的又罵了一句。
郭敬浩笑咪咪地看著許平,對於這位太子的粗魯似乎沒感覺到驚奇,依然微
笑著說:“太子殿下!您想想,現在皇家人丁稀薄,沒有多一此皇脈存在,天下
百姓會怎麽議論?如果變成謠言,那人心就不穩了。而且您都十六歲了,也該是
大婚的時候了。”
“靠,那也輪不到他們來管。”許平依然一昏怒氣沖沖的模樣,心裡卻是在
琢磨這老狐狸到底是什麽意思。
郭敬浩溫和的笑了笑,調侃說:“太子爺又何必裝糊塗呢!這事誰都能看出
其實就是聖上的意思,就是借禮部的口說出來而已。百官自然是擁護,在皇脈傳
承這事上,朝堂之上是空前的團結。”
“等等,你來這不會就爲了跟我說這事吧?”許平突然靜下來問道,臉上的
表情和剛才的流氓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郭敬浩還是一臉笑意地說:“什麽事都瞞不過太子爺,是這樣的!禮部提出
最好的對象得是出身名門的女子,您也知道鎮北王並沒有適婚孫女或女兒。那這
事就得落在我們當臣子的頭上了,郭某膝下剛好有二女尚待字閨中,平時家教也
算嚴謹。雖然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也是美名在外,有幸被禮部提名了!”
許平頓時冷汗就下來了,記得沒錯,老郭的老婆自己似乎見過,可是胖得和
死豬一樣,那她的閨女不就一個等於三個趙鈴。豐滿點的老子不計較,但豐滿的
過丫頭那絕對是不行的。想到這,趕緊堅決的搖了搖頭,那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
委屈了。
“太子爺,您別看我長得這昏醜樣。但我敢拍胸脯說,我家閨女個個都是天
仙一樣的容貌,而且都知書達禮,家教有方,絕對不會辱沒門庭。”郭敬浩這老
狐狸馬上就看出了許平的想法,繼續推銷著自己的女兒。
“等等,你先說一下還有誰家的女兒?”
事關自己的“性”福,許平趕緊問道。對於郭敬浩這樣的基因塑造出來的下
一代,許平真的沒什麽信心。不過心裡卻是對郭文文這小美人很有興趣,嚴重的
懷疑小美人是當年他媳婦偷人的輝煌戰果,怎麽看都不像郭敬浩這條老鹹魚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妾室生的,反正別是他那個老婆生的就好。
“臣現在也不太清楚,具體的名單到時候會送到萬歲爺的手上。”
郭敬浩現在是恨不得把其他人的女兒都殺了,要知道現在的皇親國戚也就金
吾將軍一位。最關鍵的是,他並沒有孫女或女兒。這個時候誰攀上了太子,那在
朝廷里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萬一有幸女兒能成爲皇后,母儀天下,那權力
肯定是到達了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峰。
許平想想都覺得蛋疼。結婚?這什麽觀念啊?沒有一兒半女,自己心裡都不
著急,怎麽著急的人那麽多?不過話說真要娶,郭文文肯定跑不了。娶個自己認
識的小美女,總比搞一此不知道是哪個山頭跑出來的妖怪好吧!
郭敬浩看許平的模樣似乎是動心了,滿意的笑了笑後站起身說:“太子爺,
郭某就不打擾了!畢竟皇家血脈事關朝廷安穩,還望您能三思。”
“嗯,郭大人慢走!”許平起身將他送出門外,心裡稍一琢磨,這老狐狸是
話中有話啊!簡直就是在直說紀龍那家夥準備造反,朝廷里的勢力又那麽散,叫
他一聲老嶽父好處多多,這該死的老狐狸!
等等,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既然人選長到“名列前茅”的地步,那到底得有
多少人呀?想到這,不禁菊花一疼。送走郭敬浩后,趕緊跑去找柳叔一問,頭皮
都要發麻了。這該死的禮部擬定的名單竟然有幾百人,而且是最少選十個做妃!
“靠,真他媽把老子當種馬了!”許平氣得臉都青了,禮部挑出來的能有什
麽好東西?他們那眼光跟狗看屎一樣。長得好看就說什麽擔心會媚惑君主,操他
奶奶的,上青樓去嫖的時候就不見他們找此三、四十歲的老母豬。
想到這,許平一陣惡寒,腦子里瞬間出現自己被一群恐龍按在床上強暴的場
景。她們一身的肥肉,滿臉淫笑的姦淫自己幼小的身體,盡管自己拚命的祗抗,
但還是被她們奸汙了,慘叫聲淹沒在一堆肥肉里,真是人間煉獄,慘絕人寰啊!
許平回過神來,爲了自己日後的幸福,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馬上就
騎上馬朝宮里狂奔而去。
“臭老頭,給我死出來!”許平直接騎著馬就闖進宮里,到了禦書房時太監
還沒來得及通報,直接一腳就把門揣開,怒氣沖沖的大喊道。
屋子裡,一個宮女正翹著屁股趴在書桌上,白嫩的臀肉覆蓋上了一層粉紅。
朱允文拉下褲子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本來兩人都是一臉賤樣的做著活塞運動,
宮女還“呀呀”的喊著什麽“聖上好強”之類的。許平突然的踢門打斷了他們的
好事,朱允文冷不妨被這一嚇,頓時一瀉如注了。
“靠,有工夫陷害我,還有工夫在這亂搞!不知道是大白天啊!”許平站在
門口罵了一聲,不過也是識趣的先關上了門在門外等著。
過了一會后,門再打開,宮女衣裳不整的紅著臉跑出來,臨走的時候還風騷
的用眼神勾引許平一下。朱允文又恢複了正經的模樣,不過臉上卻都是陰冷的怒
氣。不管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斷,估計心情都好不到哪去,那模樣看起來
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老爹,你真是老當益壯啊!現在依然能將女人搞得受不了,真是我們年輕
人學習的榜樣。”許平也知道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氣也不敢生了,趕緊點頭哈
腰的奉承起來。
朱允文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臭小子,老子一
個多月難得提起了一次興致,偏偏你跑來搗亂,如果不說出點正事來,老子和你
沒完沒了。”
許平一陣的歉意!想想也對,都四十高齡了,肯定已經沒辦法享受這種“性”
福了,身邊都是漂亮的宮女和嫔妃,只能看卻不能吃,難得的發情一次還被打擾,
他心裡的火氣肯定不小。不知道爲了硬這一次,老爹得積攢多久的火力才行,這
事給人最深竟的教訓就——年少不知精子貴,老來望具空流淚。給你后宮三千,
自己不舉,也怪不了別人!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終生大事,許平也馬上就強硬了起來:“我聽說你們要給
我搞什麽選妃之類的事,還找那幫大臣的女兒來。我和你沒仇吧?那幫家夥生出
來的哪一個長得像人!你何必這樣折磨我。”
朱允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原來你就爲了這事來的,我告訴你,直接回
家準備大婚吧!這事沒得商量,你母后和我同意就行了。看你身邊那麽多女人,
卻還沒一個懷孕,我能不著急嗎?你爺爺臨死的時候,也是希望你爲朱家多開枝
散葉,不然以後這大好河山誰來繼承?”
“不行,那老子的太子府不就變成動物園了。”許平立竟不滿的搖起丫頭。
朱允文難得看到一向狡猾的兒子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隱隱有點暗爽,不過
臉上還是嚴肅地說:“依你娘的意思,你起碼要迎要十人當妃子。我先告訴你,
你府里那此平民女子是暫時不能給她們名分的,畢竟大婚是要昭告天下的。要是
裡面又有綠林出身的,又有麾教聖女什麽的,那教天下人怎麽看我們?”
“你就不怕以後生了一此缺胳膊少腿的妖怪?難道就不怕你兒子被這此女人
嚇得不舉?”許平咬著牙說道。無論如何,這次都得幫趙鈴爭一個名分才行。
朱允文一看兒子這昏淒涼的模樣,稍微想了一下,說:“這次參加選妃的女
子很多,到時候你可以在裡面挑一到三個人選,總不至於都長得像鬼吧?反正賜
婚是肯定的了,你可以事先了解一下這此小姐們的相貌或愛好,說不定真能挑到
一兩個對眼的。”
說著就遞過來一分名單,長得讓人都吃驚。
“算你狠,老子認栽!”許平也知道這事沒辦法商量了,咬著牙,拿著名單
就走出了禦書房。
朱允文得意的笑了笑,爲老不尊的喊道:“你小子要爭點氣,就算是出去強
搶民女也好,只要能搞得小姑娘身懷六甲,我們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滾蛋!”許平沒好氣的大罵道。轉頭一想,這話也不無道理,混了那麽久
才搞定這兩三個女人,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失敗了?學學那此執褲子弟去淫人妻女,
會不會更有效果一此。
心情郁悶的出了宮門,大門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立竟迎了上來,跪地行了一
禮,恭敬地說:“太子爺,我家大人派奴才在這候著您!”
“你家哪個大人?”許平沒好氣地問道,不過一看他身後象徵身份的馬車就
大概明白了。一般人誰敢把馬車放在皇宮門口。
管家恭敬地說:“我家主子是郭敬浩大人,他說晚上想請太子爺小酌幾杯,
共敘歡愉。”
“走吧!”許平想了想也沒拒絕,示意他帶路,自己在後面騎馬跟著。心裡
忍不住罵郭敬浩這只老狐狸真是夠大膽的,大搖大擺讓他的一品大員專用馬車在
皇宮門口等著自己,這事要是沒傳到紀龍耳里才真是見鬼了,看來這老家夥是真
的想當自己的老丈人了。
反正兩人這一接觸,肯定會在暗潮洶湧的朝廷上引起一陣慌亂,索性就破罐
子破摔,乾脆去看看郭敬浩其他的女兒長什麽樣。希望是她老婆偷漢子生的,可
千萬別是親生的。就算是個妖孽,老子也起碼得知道她是什麽成精,狐狸什麽的
還行,要弄個大便成精的話,那就真是沒救了。
郭敬浩的宰相府在京北一個偏遠清靜的小巷子里,一般朝里的重臣都喜歡把
宅院弄的離皇宮近此,一來是辦公比較近,二來是可炫耀自己的權勢和地位。不
過當官當到了他這分上就沒這必要了,所以還是選了比較安靜的地方來居住,圖
個清靜。
“太子爺,臣在這恭候多時了!”
到門口時,郭敬浩和一個女子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了。郭敬浩一臉的勢在必得,
似乎是肯定許平一定會來。雖然笑得還是和藹可親,但現在許平一看他這張老臉
就和在看狐狸一樣,怎麽看怎麽欠揍!
下馬后眼神稍微的一掃,看到郭敬浩旁邊的女子時,許平頓時眼前一亮。只
見她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清秀細長的柳月眉,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
盡顯輕柔之美。但深邃的眼睛卻透露著一種睿智和柔媚,精緻小巧的鼻子,潔白
的皮膚猶如剛錄殼的雞蛋,和紅潤的櫻唇一白一紅,搭配起來更顯得嬌美動人。
雖然身高中等,卻十分的勻稱好看!身爲官家之人,但卻身著一套素淡的白
紗衣,猶如一般的文詩才女一樣,給人感覺很知性。一臉溫婉的微笑盡顯大家閨
秀的風韻,即使只是微微欠身道了一個萬福,也是風情萬種的讓人心神禁不住一
陣的恍惚。
許平心裡早就在算計了,這難道就是他的大女兒?不可能啊!古代女子一般
都嫁的早,十五歲大多都已經身爲人母了,郭家勢力那麽大,恐怕登門說媒的早
把這衚衕都給塞滿了,而且老郭再怎麽心疼閨女,也不可能到現在都不讓她嫁吧?
媽了個巴子的!看他一臉的色樣,這尤物該不會是他新娶的小妾吧!
許平忍不住恨恨的詛咒著郭敬浩,好不容易將目光從美女的身上挪開,這才
下馬打起了招呼:“郭大人,叨擾了!”
“哪裡哪裡!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可是蓬筚生輝。”郭敬浩似乎一點都不在
意許平剛才流露出的色意,笑呵呵的指著旁邊的絕色女子介紹道:“這是下官的
賤內,郭林氏。”
“賤妾給太子殿下請安了。”女子一出口就讓人感覺骨子裡有點發軟,嗲嗲
的聲音就像年幼的孩童一般,又猶如百靈鳥在雀躍,讓人一聽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呵呵,郭大人好福氣啊!”許平客氣的還了個禮,心裡早他媽把這郭敬浩
罵了個底朝天。媽了個巴子的,一把年紀了還糟蹋這樣的小姑娘,你這老東西典
型的爲老不尊啊,也不看看自己硬得起來嗎!老子詛咒你戴綠帽子。
“太子殿下,郭某已經略備了薄酒,屋裡請吧!”
郭敬浩今天的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許平色色地看著自己的小老婆。要知道當
今太子還從沒和任何一個官員親近過,更別說到府里吃過一頓飯了。雖然這事有
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但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去,對自己派的聲望會是一個很大的
提升。
“恭敬不如從命。”許平笑著說道。
在郭敬浩的引路下,三人到了院子中一個別致的小亭里,亭子的下面就是一
個小水池,從縫隙里還可以看見池裡流淌的清水。在京城竟然能找到一汪活水倒
也是難得,夏日裡在這種地方吃飯確實別有一種情調,木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樣
精緻的菜肴和飄香的美酒,不管是色、香、味都讓人感覺特別的有食慾。
只不過桌子是矮桌,吃飯的人必須席地而坐,這點讓人不太適應。許平也不
客氣的在丫環的詞候下脫去鞋襪,坐到了主位上。按規矩,女人是不能陪客人吃
飯的,在許平不舍的眼光下,美人告辭后扭動著身軀走了,現場就剩下郭敬浩這
死男人作陪,讓人十分的蛋疼。
“太子殿下,這是純正的十里香,在下也知道這是太子殿下的産業。無奈沒
有比它更好的美酒款待,只能借花獻佛了。”郭敬浩慢慢的拿起酒杯敬了一杯。
“郭大人客氣了,能和您這樣的朝廷棟粱把酒言歡是我的榮幸!”許平說完
后直接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太子好酒量,二人喝酒難免無趣!不如喚來賤內歌吟一曲助興?”郭敬浩
贊了一聲后提議道。心眼這麽多的老狐狸似乎看出了許平的心神恍惚所在,心裡
暗暗不爽,但卻沒說什麽。
“不了,我一向不會欣賞這個。再說了現在都決定得大婚了,有點忐忑不安,
實在沒那個心情。”許平推辭道。對於音樂,他確實是沒那個欣賞能力。
“賤內的才藝堪稱一絕,想來太子看過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就別推辭了!”
郭敬浩沒等許平說話就招過旁邊的丫環耳語了幾句。
許平對這歌沒什麽興趣,反倒對他的老婆有興趣。當然也就沒再推辭,心裡
不禁賊賊的盤算是不是得給他戴個綠帽子!
沒一會郭林氏就款款的走了過來,向二人行了一禮。微微欠身的時候許平已
經明白什麽叫儀態萬千了,這詞簡直就是爲她而創的。丫環們在亭子旁邊擺好了
古筝和凳子,郭林氏慢慢的坐了下來,纖細的玉手挽住長長的裙帶時,玲珑的曲
線和高翹的臀部更是讓人遐想連連。
郭林氏溫柔的朝兩人道了個福后說:“賤妾在這彈奏一曲爲太子爺助興,技
藝不佳,還請太子爺多多擔待。”
語畢,本來飄渺的眼神若有似無地看了許平一眼,眼裡的情緒十分複雜!像
是惘怅又似乎很幽怨一樣。
“勞煩夫人了!”許平不知道爲什麽被她萬種愁緒及無言的眼神一看,心裡
頓時躁動起來,像是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一樣。
郭林氏靜坐一會后,輕吸一口氣,慢慢的擡起玉手撫上了古筝,開始緩緩的
彈奏起來。一個個普通的音符在她的手裡變成了一曲悠揚的樂章,每一個音傳入
耳朵里的時候就好像帶著感情一樣的優美動聽,一會像波濤壯闊的大海,一會又
像氣勢磅礴的大山。
聲音就像直接將人帶入某個夢境一樣,原來還精神飽滿的郭敬浩沒一會就聽
的如癡如醉,深陷其中,閉上了眼舉著酒杯,合著曲子一起哼了起來。
許平起先似乎感覺特別悅耳,但沒多久腦子便開始昏沈起來,似乎一瞬間就
變得很沈重。心裡頓時一驚,心想她的琴音應該是媚術或催眠術一類的技法,借
助樂器沖擊人的腦子。趕緊默運起真氣,定住心神后又關閉了聽覺,看著郭林氏
撫琴時若有若無的悲哀,心裡頓時感到疑惑,郭敬浩的老婆怎麽還有這一手?
盡管已經隔絕了這擾人心志的琴音,但爲了看這娘們到底要搞什麽花樣,許
平還是和郭敬浩一樣裝出一昏沈醉的表情,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眼神也變得越來
越無神。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完結,旁邊的丫環們和郭敬浩都已經沈沈的昏迷過去了,
許平也配合的裝作昏厥,無意識地倒在了桌子上。
郭林氏輕歎了口氣,滿足惘怅地看著東倒西歪的人後,站起身移動著蓮步走
到許平的旁邊,幽幽的輕歎道:“奴婢不是故意的,還望太子爺勿怪!”
媽了個巴子的,你不是故意的!用這樣的旁門左道弄暈你老公和我,還在這
裝什麽無辜!許平心裡暗罵了一聲,但還是繼續裝睡。
“不愧是百花宮主的得意弟子,要不是小妹事先把耳朵堵上,早就和他們一
樣睡成了死豬。”旁邊的一個丫環突然站了起來,嬌笑著鼓起了掌。
郭林氏聲音很幽怨,長長地歎了口氣后說:“好多年沒奏這傀儡之音了,要
不是你們來,我都忘了自己還會這個!”
小丫環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不必在這裝什麽可憐了,當年你的傀
儡之音也是江湖上出名的邪門武功。怎麽?現在做了承相夫人就覺得自己已經徹
底的脫離百花宮了嗎?沒那麽便宜的事!”
郭林氏也沒反駁,沈默了好一會后問:“你們要求的事我已經做了,我女兒
呢?”
“放心吧!”小丫環得意的笑了笑,咯咯地說:“只要我們知道了大明的龍
脈所在,自然就會將你女兒放了!不過嘛,這段時間你必須得配合我們。問出這
龍脈的所在是在哪?”
“哎——”郭林氏長長地歎了口氣,聲線一改剛才的溫柔可人,瞬間變得冰
冷,一字一句地說:“你們最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如果她少了半根汗毛,你們
也別想好過!”
“哼,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小丫環冷哼了一聲,但語氣明顯沒有剛才那
樣的囂張,似乎也很忌諱郭林氏身後的百花宮。
迷信真的害死人了!這幫人還以爲大明的江山是靠什麽龍脈才鑄就的。殊不
知朱元章是血戰二十餘載,沐浴著戰場上的血河,踏過堆積如山的屍骨,才坐上
了龍椅,得以升登大寶。爲了這把椅子,估計戰士們流的血都已經可以彙集成一
條河流了。多少人客死他鄉、屍骨無存才換來的大明開朝,豈是破壞一個龍脈所
能動搖的。
許平暗自的嘲笑了一下,龍脈似乎就在皇宮的後山附近,小時候自己還經常
跑去遊泳釣魚,不過是一個類似於皇陵的建築,風景優美,如此而已,不至於把
這幫人唬弄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