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生日快樂
「提,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東西啊?」
「它叫『魔光指環』,是媽媽送給我的,聽說內裡隱藏神奇的力量。」
「等等……別告訴我這是遺物?」
「噗,早知道你會發現,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你拿遺物送我當生日禮物?我才不會要……啊?!」
嘴唇一熱,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我渾然忘了一切,如果要數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剎那,可能就是這一刻。陶拉里亞後山的木棉樹
下,我跟西翠斯一吻定情,直至她的玉唇徐徐移開,將指環交到我手上,微紅著臉笑道:「你要好好保管它,壞了我可不放過你呢
,還有,你要一輩子記住我。」
呆看著手中的指環,我的小腦袋似失去了作用,事實上西翠斯很想念她的母親,這只指環對她來說意義重大,摸著後腦應著道
:「你?誰能忘記你這種怪人。」
西翠斯的笑臉忽然消失,耳邊響起鑼鼓聲,讓我由深沈的夢中轉醒。從床上掙紮起來,上半身滿是汗水,本能地看一看左手,
只見中指上仍安穩地套著魔光指環。睡在身旁的法南蘭芷被我驚醒,裸著身子坐起來,抱住我手問道:「提督大人?」
剛才不是夢境,而是會經發生在陶拉里亞的一段回憶,即使夢已醒來,腦海仍然是一片混亂,眼眶邊仍殘留著一線濕潤。我忍
不住長長嘆氣,小芷不安地看著我,問道:「大人你哭嗎?」
「嗄?不,這……這是汗水啊!難道你不熱嗎?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幹嘛忽然想起從前的事情?
「呀……我們離開華多哥是廿二日,今天應該是廿六日了。」
腦袋轉了一轉,點頭道:「現在是六月,思,原來是我的生日,難怪會做這個夢。」
小芷嚇一大跳,問道:「今天是亞梵堤大人的壽誕?」
我苦笑說:「壽個屁,自從當了費本立城的領主後,我已經五年沒慶生,要不是做這個夢,幾乎連自己的生日都忘掉了。」
難道是西翠斯託夢嗎?可是她還沒死啊。西翠斯比我小半個月,她是在七月十日出生,現時她應該在南方與帝中的邊界居住,
只要一路往北走,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小芷道:「那麼小芷去通知其他人,一起為大人祝壽吧。」
「哈,不必了,哪會有人行軍打仗中祝壽的。」
營外再次傳來聲響,早有傳訊兵在營帳外道:「抱歉打擾大人安睡,我們遇到豪城的巡邏兵,奧斯曼大人正前往處理。」
我笑道:「這算是豪城送我的禮物嗎?小芷。給我換上軍服。」
「是的,大人。」
到達大營半裡外,奧斯曼早帶著過千的白狼兵,與豪城的守城軍進行夜戰,對方人數約為八百至一千,其中有百多人持短劍,
穿普通下兵裝束,相信是一般的巡邏兵,其餘有六百多穿著藍色軍服,配備精鋼長矛及半身盾,這批軍士是奉召增援的海藍飛雁軍
。混戰中奧斯曼正舞動長槍,在三名敵將包圍下還擊,而敵方三名將領為二男一女,看樣子都不超過二十歲,但沒有一個我認識的
。
只見那女將怒叱道:「白狼賊子,居然膽敢侵犯神之一族領土!」
奧斯曼也不答話,長槍點中女將的雙刀,再以槍尾逼開其餘兩名男將,從容地豎槍叉腰,槍尾插入泥土,道:「哈哈哈哈……
管你是龍潭虎穴,世上沒有狼不敢去的地方。」
該名女將正要動手,其餘二人卻拉著她手臂後退,全神灌注看著我帶領黑龍軍過來。他們的表情充滿狐疑,說:「你們是何方
軍旅?為何進犯豪城?」
我走到奧斯曼身旁,笑道:「你們還年輕,說出來嚇死你們就不好了。」
我軍忍不住大笑,那員女將不甘受辱,雙刀幻出兩條白色軌跡,向我的臉劈過來。奧斯曼拔起長槍想要抵擋,卻被我伸手阻止
,同時馬基?焚從鞘中滑出,跟雙刀在空中擦出火花。火花過處,那兩把刀被馬基?焚削去一半,女將大驚失色後退,兩名男將士則
提矛掩護,他們的戰士都不敢相信自己雙眼。
敵方全都集中注意力在馬基?焚上,南方軍團以武備精良聞名,堂堂豪城的守將自然不會用爛貨,但碰上我手中的寶劍卻立即報
銷,他們的驚奇是可以理解的。我順著氣勢道:「本少爺最討厭被吵醒,就拿你們來消消氣。」
馬基?焚在空中劃出大圈,直撲那三名年輕將士,奧斯曼不敢讓我涉險,率領士兵一擁而上。跟那二名男將士一碰,他們的長矛
均敵不過馬基.焚的鋒利,只接一下已經被削斷,即使他們矛術如何厲害亦沒用武之地.
三名將士拿著斷兵器後退,剛好另一支藍衣軍前來接應,為首的是另一員女將,在她旁邊有一個年約五句的老人,我不禁皺起
眉頭停止追趕。
這女孩長得頗像西翠斯!
新來的女將非常火爆,沒說半句話已經一躍而上,長槍向我面龐直刺而下,我試探道:「蒂玲。」
蒂玲聽我叫出她的名字表情愕然,同時間我伸出劍鞘,將她攻過來的長槍撥開。蒂玲是西翠斯的妹妹,跟我們相差四歲,記得
在陶拉里亞時她仍是小孩子,沒想到轉眼之間已經成長,胸部還相當堅挺。
蒂玲訝異地盯著我,突然閃過醒悟表情連退五、六步,她的舉動惹得其他四名將士驚奇。蒂玲無法置信地搖頭,說:「沒可能
!亞梵堤應該被公子爺牽制在帝中,你……你到底是誰?」
亞梵堤的名字一出,對方千多人全部後退,而且生出一陣騷動。只見那一老三少的守將亦皆動容,集體聚在一處嚴防,「亞梵
堤」三個字不但震撼女性界,在南方也是頭號公敵的代名詞。
相信蒂玲口中的公子爺是指尤烈特,可是為何我會被他牽制?我可從來沒被人牽制過。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長劍回鞘,我笑道:「一別五年,蒂玲你也長得亭亭玉立呢,來,讓哥哥抱一抱。」
蒂玲終於確定我是亞梵堤,她臉上血氣盡退,毫不猶豫道:「撤退!」
奧斯曼深深望我一眼,見我容許敵人離開,識趣地阻止手下追擊。
我軍終於抵達豪城外,相隔就只有一個山頭,其實我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此地,這座被稱為南方第一的大城,只要看過一次就會永
不忘記。豪城不同於普通城池,她的城牆並非以一般岩石築成,而是以提煉過的白雲母石所興建。白雲母石本身含有鋁質,加上南
方人以獨特手法製作,岩的表面出現了一層微藍,豪城在朝陽的反射下,就像貝殼般閃耀著海藍色的光芒。
豪城的地形亦很獨特,她座落於大海之旁,陸路只有南門及西門,東北兩方是接連外海的碼頭。城的大門口有一對高逾十尺的
銀天使雕像,眼鑲藍寶,兩翼怒張,各執一口寶劍,彷彿在警告入侵者不要靠近。在城牆上插了一排深藍軍旗,旗上繡著太陽和飛
雁,在城溝中外露著數之不盡的弩炮。
南方第一城池,帝國中僅次於皇城的大城市,果然有著非凡的氣勢。
於豪城門外早排出了一支軍馬,以面積推算約有八千,為首一員老將掛黑色厚甲,持三又長戟,他是昨夜跟蒂玲出現的男人,
而昨晚的二男二女年輕將士也在當中。
我帶了二萬大軍緩緩前來挑戰,另一半則立營休息,雙方戰力因而拉近,藍雁軍列出防守陣式,一枝枝長矛指向我們。敵方陣
中的老將策馬而出,喝道:「閣下就是亞梵堤.拉德爾?」
我騎著六足豹走出去,道:「我就是亞梵堤,閣下又是那位?」
老將沈聲說:「哼,老夫勒迪是也,看戟!」
勒迪騎著戰馬向我衝過來,三叉戟在他頭上不停旋轉,一副像要吃人的老臉。豪城屬於赫魯斯的根據地,此地守將就是他本人
,至於勒迪這名字我聽也沒聽過。由於我們相差幾百步,勒迪攻到之前有足夠的緩衝時間,我握著馬基?焚劍柄,默默等待他攻至的
步數。
這個勒迪宰豬般大叫,三又戟在最高峰的氣勢進襲,戟尖不停改變路子,好讓我捉不到落點。冷冷一笑,此人看出我用的是短
兵器,而且懼怕馬基?焚之鋒銳,定會避免跟我打近身戰。果然,他的長戟最終刺擊的不是我,而是六足豹的頭部,完全符合長兵器
的優點。
這份心思不錯,可惜我們的級數相差太多,拔出馬基.焚同時一聲長嘯,斬出龍煞最為自豪的一招。
龍煞四絕劍法——龍煞居合斬。
此招會讓劍鞘承受巨大壓力,鞘口立刻破損,在我和勒迪之間則捲起漩渦,漩渦化成劍氣橫斬勒迪。勒迪大驚失色,三叉戟硬
是扯回來抵擋,但戟桿立即被劍勁斬斷,餘下的勁度將他從馬背劈下來。
要不是坐在六足豹上出招,勒迪又穿了厚甲,這一劍他必然沒命。藍雁軍上下目瞪口呆,他們讓勒迪向我單挑,自然對他的武
技有信心,豈料才一劍就被擊敗。白狼軍等亦是駭然,他們沒見過我出手,自然不曉得我已進步至高手程度。勒迪受傷不輕,我軍
早有士兵搶出生擒,藍雁軍雖然也想救人,奈何騎術豈能跟黑龍、白狼軍相比。
回劍鞘內,我搖頭道:「赫老鬼到帝東渾水摸魚,留下守城的不是小鬼就是耆英,實在沒趣到極,限你們一天之內棄械獻城,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敵方由將士至兵卒無不憤怒,可是他們卻不敢造次,我軍精騎四萬有餘,帶兵的又是本少爺,陣中還有一個風帥破嶽,相比起
來豪城守軍的名單遜到說不出口。若是尤烈特在此,尚且可以打幾仗,現在連我也不知敵人憑什麼打下去。
嚇退豪城守軍,將勒迪關在營寨後拷打,我獨自坐在豪城外的小草坡上,呆看這座舉國聞名的大城。奧斯曼和破嶽在我身旁出現,
前者道:「提督,給你的。」
奧斯曼將一瓶酒塞到我手上,我不禁愕然問道:「你的酒從哪裡來?」
奧斯曼苦笑說:「是在華多哥城『撿』回來的,奧斯曼在想,提督應該需要它。」
看一眼這支酒,它不是貴價的名釀,不過正如奧斯曼所說我現在的確想喝一點點。打開瓶蓋呷了兩口後遞給他們,他們亦跟著
灌酒一人口,我淡淡說:「我的初戀情人說過,豪城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城市,她多麼希望能夠帶我來看看此城。唉,她做夢也沒想
到,我第一次目睹豪城居然是要攻陷它,是不是很荒謬?」
破嶽啞然失笑,道:「破某在風鈴山脈長大,一心只望效忠翼人皇族,現在還不是坐在這裡聽你發牢騷。」
這次輪到奧斯曼苦笑,說:「我也好不了你們多少,身為干查家子弟,竟然被自家白狼軍追殺,老爸生死未卜,現在卻坐這裡
發愁喝悶酒,不也是很荒謬嗎?」
我忍不住失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時感觸,沒想過害兩位感懷身世。」
我們三個大男人互望一眼,同時苦笑起來,破嶽將酒交給我,問道:「主公似是很在意豪城。」
我搖一搖酒瓶,說:「在公在私,進軍豪城都十分重要。現在帝國情況微妙,最讓我擔心的並非皇室,其實是神之一族,赫魯
斯的藍雁軍覬覦帝東甚至帝北,尤烈特的陸路部隊虎視著皇城,背後還有一個天美,他們等待著兩個傻瓜皇子動手,撿便宜是遲早
的事,在此情況發生之前我必須先發制人。」
奧斯曼問道:「此事誰也曉得,兩名皇子不會愚昧得讓赫魯斯得逞吧。」
破嶽笑說:「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利慾熏心。」
我也笑道:「對,利慾熏心。兩名皇子之中,二皇子較像忠角色,大皇子則肯定是歹角色。要是二皇子在上風,我才不會冒險
進攻豪城,問題是皇城和金獅軍都落在凡迪亞手上,此人性格急功近利,幾乎可以肯定他會不顧一切剷除宿敵,我甚至預見到天美
帶領南方,趁機會大舉入侵帝中的可怕情況。」
奧斯曼苦思片刻,嘆氣說:「末將還以為過上提督只是巧合,原來提督每一步皆有用意,老爸常說我最多只能當將軍,但成不
了大元帥,我一直不服氣,現在才明白他老人家的金玉良書。」
破嶽問道:「你們覺得豪城會投降?」
奧斯曼說:「說到底豪城是大城,一旦投降整個南方將會動搖,赫魯斯和尤烈特只能回師,一切優勢盡付東流,所以他們一定
會死守,甚至不惜同歸於盡。」
我答道:「可是豪城的兵力不過一萬左右,城中沒有大將,無論如何贏不了我們。」
破嶽憂心道:「沒錯,打平面戰我方鐵定會贏,問題是他們執意防守,以豪城的堅固和物資的豐富,我們這支純騎兵要如何攻
城?要知道我軍深入敵陣,拖越久越麻煩。」
奧斯曼問道:「有沒有方法?!他們出來?」
我索性躺在草上,說:「換了是你也會龜在城裡不出來,不過我有不祥的預感。」
兩人同時愕然,問道:「不祥預感?」
「嗯,通往沃達城的路線有設伏嗎?」
破嶽道:「當然有設伏,不過沒有收穫,這點確實可慮。」
奧斯曼不解說:「象城已入絕地,他們為何不派人到沃達城求援?」
我平淡地說:「即是敵人另有援兵。」
奧斯曼嚇一跳,急問道:「另有援兵?是哪一路兵馬?」
我笑道:「你有病啊,我怎麼知道。那個叫勒迪的老鬼有招什麼出來?」
奧斯曼道:「他的嘴巴很硬,只知道他是赫魯斯的學長,多年來一直追隨著赫魯斯,想說服他變節是不可能的。」
「哈,原來是赫魯斯的心腹,閹刑也好,雞姦也好,你最少要拷出豪城的援兵是誰,我們才能放心進攻。」
正當奧斯曼要回答時,背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破嶽兩眉一鎖,怒道:「好膽,居然敢來劫寨!」
細聽之下那些是兵器交擊之聲,位置是我軍大營的門口附近,我搖頭說:「不是劫寨,是劫人,我們去湊湊熱鬧吧。」
帶著破嶽和奧斯曼走到大營門口,發現我軍士卒正包圍一群黑衣人,他們只有八個,但其中一個很明顯是女性身段。哎呀,我
的褲子為何撐起來?
八名黑衣人清一色使用薄刃刀,眼神決絕地盯著我方士兵,我們三人排眾而出,奧斯曼喝道:「即刻棄械投降,否則立斬不赦
!」
那女子一扯麵巾,赫然是豪城四名年輕將領之一,她以刀尖指向我們嬌叱道:「我們有膽來就沒想過走出去,識趣的放了我爸
爸,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女孩跟那八名黑衣人撕開外衣,內裡全都綁著火藥筒,破嶽用手肘向我一撞,我以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從他們身上傳來的
氣味,應該是烈性炸藥沒錯,要是他們八個一齊爆炸也蠻好玩。
可幸我方也非省油燈,跑來增援的士兵手裡,已經拿著大桶的清水,黑衣人背靠背縮成一國,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緊張。心中暗
自計算,那個勒迪是老軍人,要從他身上拷問情報較困難,何不留下這女娃,一來較容易套取情報,二來還可以打一炮,真是一箭
雙鵰的妙計。我踏前兩步中指向天,道:「你說放就放,你當我是童子軍嗎?想我放人也可以,但你要留下來陪我過夜。」
女孩兇狠地盯住我怒叫:「淫賊你休想!」
我笑道:「在你們南人眼中,亞梵堤向來不是正人君子,要不然你們可以試試?!爆,我可是有辦法壓制你們的爆炸力。」
聽到我說話的士兵表情放鬆下來,相反黑衣人們卻顯得不安,其實我沒有方法可以壓制爆炸力,不過騙人倒很在行。大家都見
識過本少爺的能力,現在又望著那女孩淫笑,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們不動搖可就難了。
黑衣人中有兩個不停流冷汗,我說道:「我數十聲,你不答應交易就告吹,一、二、三、五、七、九……」
黑衣人等大吃一驚,剛剛流冷汗的兩個早嚇得腳軟暈倒,另外有一個褲管漏水,女孩驚叫道:「咦喂!你在數什麼,你……你
……等等啊……」
「幹嘛?怕啊?」
「你……好!算你狠,但你可不要食言!」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拉著那女孩道:「不可以,我們豈能將小姐交到這淫賊手上。」
我嗤之以鼻道:「你們扮啥英勇,有種就不會暈倒拉尿。奧斯曼,將勒迪送到營外,拉尿的嘍囉給我踢出去。」
奧斯曼道:「遵命!」
奧斯曼將勒迪和劫營者都趕走,而那個豪城女孩則被五花大綁送到拷問帳去,我擦擦手掌跟破嶽笑說:「破嶽老師快回去休息吧,
拷問犯人這些粗重工作讓我來做就可以。」
破嶽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我,回去前喃喃道:「有多粗重啊……」
揭開帳篷,那名女孩雙手被吊在頭上的橫樑,腳踝被粗麻繩縛住,兩腳剛好只能以趾尖支撐,我在她身邊走了一圈欣賞其身段
,問道:「你的三圍多少?」
那女孩面色急轉紅,既羞且怒卻作聲不得,我輕輕一摸她的屁股,她立即大叫起來道:「別碰我!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快
一點。」
我忍不住笑說:「戰敗被擒自然要受辱,難道還要禮待你嗎?你不是第一次打仗吧?哎呀,你這表情莫非真是第一次上戰場?
哈哈哈哈……」
女孩氣急敗壞道:「狗賊閉嘴!有什麼好笑啊!」
將上衣脫下來,從架上將黃金皮鞭握在手上扯一扯,我背向女孩正容說道:「本人十五歲帶兵打獸人,五百人出征只有百多人
活命,你可知道我的兄弟多麼想回家?被摸屁股就喊著要死,像你這種人沒資格做將領。」
我沒有回頭張望,黃金皮鞭往後一揮,剛好在她的小腹上打橫抽擊,將她的黑衣鞭出一個破洞。
一半出於興趣,另一半是覺得眼前的女孩自稱神之一族,但其實她玷汙了軍人的名聲,故此皮鞭沒有留力地向她的大腿、屁股
和胸口下鞭。這女孩應該是貴族出身,何曾被人縛著來鞭打,她在鞭打中不斷大叫著,因擺動身體而惹得肉丸及屁股搖曳不陣。
「好痛啊!停手呀!啊!」
「哼,鞭幾鞭就受不了?你果然沒用。」
這條黃金皮鞭是我禦用的寶貝,以龍之島的次種帝皇龍尾巴皮革製作而成,其優點有三;一是打在皮膚上痛而不傷,二是對於
布料能輕易抽碎,三是揮動時聲音更加響亮,以我專業的估價該不少於七十金幣。鞭打的技術有兩種,一種是抽擊落點和力道控制
,另一種是揮舞皮鞭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造就出鞭打者的氣勢。黃金皮鞭發出的聲音比普通鞭子響逾兩成,自然更具威嚇力量,
才不過四十鞭,女孩身上的衣衫幾乎被打成碎片,她的胴體亦春光乍洩。我收起皮鞭,捏著她臉蛋,問道:「賤貨,你叫什麼名字
?」
從她的眼裡閃起淚水,似乎被這條皮鞭嚇怕了,顫抖道:「我不是賤貨,我是神族後人芭芭拉……」
「芭芭拉,聽你爸爸說豪城附近隱藏了一支軍隊,此事是不屬實?」
勒迪其實什麼也沒說過,不過以我猜測豪城沒有向沃達城救援,想來應該有恃無恐。芭芭拉露出震驚的眼光,叫道:「胡說!
爸爸不會出賣我族的!」
我好笑著貼近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難道你沒有懷疑過,我為何這麼輕易放勒迪離開嗎?他不回去,如何協助我奪取豪城
?」
芭芭拉嘴巴大張,又堅決搖頭,道:「我不會相信的,爸爸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他不會出賣我們族人。」
「哈哈哈哈……所以我說你天真幼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小妹妹。」
芭芭拉的眉頭亂跳,顯然在努力分析我話的真偽,放開她的臉蛋,我淡然說:「反正你永遠回不了豪城,我也不妨告訴你,勒
迪先生只需要我幹掉兩個人,以後豪城就會由他來管理,而他會給我足夠的好處。」
當我說出芭芭拉永遠回不去時她的嬌軀一震,我繼續說:「你是交易的條件之一,他要我幹掉的是赫魯斯和尤烈特,從此以後
豪城就屬於他,普天之下怕只有我能夠辦得到,哈哈哈哈哈哈!」
我果然有胡說八道的天賦,連我自己都幾乎相信,哈!
芭芭拉咬碎銀牙,怒道:「不可能的,爸爸不是這膽小人!」
將鞭柄一托芭芭拉下巴,我笑道:「是不是小人已經跟你沒關係,我只不過想從你口中印證勒迪先生的說話,你講不講也不要
緊,明天攻陷豪城後自然什麼都知道。」
「哼,你妄想!偉大的豪城不會被攻陷,你這惡賊註定戰敗身死!」
我忍不住大笑,要強姦這個女孩其實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這樣太下作反、太難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要讓她倒轉過來求我才
有挑戰性,遂道:「不如我們賭一賭,如果一天之內豪城落陷,你就立誓做我的奴隸,畢生任由我差遣。」
今次換成芭芭拉大笑,說:「一天?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此事絕對不可能,要是你失敗了又如何?」
我一聳肩膀,道:「也沒什麼,我用八人大轎送你回城,保證毫髮無損,而我軍立即撤退,你覺得如何?」
芭芭拉的視線凝定我臉上慎重地考慮著,因為我的自信使她開始懷疑勒迪是不出賣了族人。芭芭拉不由意動,說:「一天由何
時開始?」
「當然是日出開始,如果到後天日出仍攻不下豪城算我輸。」
「一言為定,你可別後悔。」
離開囚營,奧斯曼早在營外等候,他見我出現立時過來問:「拷出了什麼?」
我搖頭說:「她什麼也沒說,不過從她的反應可以知道,豪城果真有後援。照我猜測後援離不開三個可能性,一個是天美及時
趕回來,一個是沃達城跟豪城有戰略性通訊,最後一個是帝南以外的軍力。」
奧斯曼說:「第一個可能性不高,否則剛才劫人就不是幾個酒囊飯袋,反而第二個可能性較有機會。豪城和沃達城關係密切,
截斷一天的通訊,沃達城可能發現有異。」
沈吟半晌,我點頭道:「沃達城倒不難應付,其兵力跟豪城差不多,也沒有什麼大將主持局勢,只要設伏嚇一嚇他們,保證有
段時間不敢出兵。可是有些不合邏輯,勒迪和他女兒都隱瞞了一些事,他們認為是我們猜不到的奇著。」
奧斯曼說:「即是帝南以外的軍力?」
「嗯,最有可能是海盜。」
「海盜……怎麼可能,藍雁軍好歹也是帝國軍旅……」
「你有所不知,為達目的赫魯斯可以不擇手段,他在珍佛明時就曾經與死敵真洛夫聯手,試問關鍵時刻勾結海盜有何出奇?」
「那我們要有所防備。」
我一拍奧斯曼的膊頭,道:「不必過慮,我們可是黑龍騎士團加白雪蒼狼軍,就算來的是藍雁軍又如何?只要不輕敵就不用怕
。」
「還有一件事讓末將擔心,就是附近山頭的木質不佳,無法製造攻城用的器具,以我們全騎兵的兵種,要攻陷一級守備力的豪
城非常困難。」
「哈哈哈哈……這點你也不用費心,你大哥早將最強攻城武器送給我們。」
「關我哥什麼事?」奧斯曼一臉胡疑,根本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只是微微一笑朝法蘭南芷的香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