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仙女
第一章
大街上頭,一大群路人正在圍觀一個旗竿,還不斷七手八腳的指指點點,即使再遠的人,只要眼睛沒有問題,就可以看到竿上吊著、截成兩段的單刀,那雕的詭異莫名的刀柄,正是這一帶綠林領袖陰刀門的標志。 陰刀門在這一帶做威做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因為他們的勢力實在太大,眾人皆敢怒而不敢言,連地方官府都不太敢去招惹,卻不知是那兒來的人,竟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挑釁,有些膽小怕事的人光看到這景像,已經是腳底發冷,趕著回家收拾行李,准備逃之夭夭了,但還是有些不怕事的,仍在那兒討論。斷刀下垂著一條長長的布幕,向陰刀門這麼樣正式挑釁的,原來是天山門下的“紫玉仙姑”琴嫣然,眾人雖不是武林人物,但這位仙姑的名號實在太大,想不知道都不行。這位仙姑琴嫣然出江湖才不過半年,手下解決的黑道高手已經近百數,出名的嫉惡如仇,加上她受業於天山姥姥,光輩份就可以和少林武當的掌門人平等論交,武功更是高明無比,公推為武林新一輩的第一高手,以這人的名氣和實力,怪不得敢向陰刀門發出戰帖。
“不好了,快逃,快逃!”遠處的聲音充滿了惶急,但是卻持續不了多久,在一聲慘叫之後,隨即化做沉默,圍觀的眾人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情,說時遲,那時快,圍觀的人山人海幾乎是立刻就消失無蹤了,空蕩蕩的廣場上只剩下那兩截單刀和布幕飄揚著。
馬速奇快,幾乎是馬蹄聲一揚起,騎士已經到了旗竿下面,只見那人手微微一動,躲在暗處的人還沒看到他出刀,旗竿已經斷成了兩截,上面那截緩緩地滑了下來,答的一聲觸到地面。那人收起了布幕,正待要走,後面幾騎身影已經趕了上來。
“參見副門主。”後來的騎士滾鞍下馬施禮,幾個大膽隱在暗處的人才知道,怪不得這人的身手那麼好,原來他就是陰刀門的副門主,綠林出名的悍將“鐵面刀”杜傷陽,此人雖是後起之秀,但武功之強,在陰刀門中僅次於門主“七環刀”江上清,連陰刀門創門時的元老四大護法,在他面前也是百依百順,絲毫不敢倚老賣老。
“哼!”杜傷陽冷冷哼出聲來,冷峻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的眼光光是從眼前的幾人身上溜過,就讓他們有如置身冰窖般,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禁不住叩頭如搗蒜,卻沒有人敢在杜傷陽之前打破這片寒冰刺骨般的冷漠。
“查出來了嗎?”好不容易,冰冷的視線才離開他們,射在那布幕上頭,銳利到像是要刺穿它,跪著的幾個人這才暗中吁了口氣。
“是。是南七裡分舵的分舵主雲淦,昨日琴嫣然那潑婦單槍匹馬直搗南七裡分舵,將雲分舵主以下數十人全部廢去武功,還聲言下一個就是西十三裡的分舵,四位護法已經起程前去協防了。”
“哦?”聲音仍是冷冷的,但杜傷陽的心中卻已陷入了沉思,他出道以來未逢敵手,除了江上清外沒人能抵擋他刀中夾掌、威力無窮的“鐵面刀”十七式,但琴嫣然可是天山姥姥的親傳弟子,那天山姥姥雖是近一甲子不下天山,但武功威望卻是武林第一,她所調教出來的門人想必不會差到那兒去,或許這琴嫣然是個強敵。
“副門主不必擔心,那琴潑婦武功再高,終究是新入江湖的雛兒,四大護法出馬必是手到擒來。聽說這琴潑婦人雖潑辣,但容貌極美,正好合門主的胃口,想必副門主也是喜歡的……”
“夠了!”杜傷陽的聲音仍是冷冷的,眼角微微掃著四周房屋中亮起的火光,被人這麼強烈的挑釁,怪不得有些弟兄會忍不住,在一旁的人家發泄一下,被殺被燒的人驚慌的呼叫聲隱隱傳入了耳內,雖然杜傷陽還不太習慣這樣,不過也沒什麼阻止的理由,反正這也是眾人動手前的習慣!“先回總舵再說。 ”
就算是杜傷陽也有傷腦筋的時刻,當他回到總舵時,一個壞消息正等著他,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的江上清,頭發簡直就要一夜白頭了。
“參見門主。”
“夠了,傷陽。你來看看,本門的四大護法,竟然連一個剛出道的琴嫣然都對付不了,被她牽得團團轉!那琴妖女真夠奸狡的,放話說要對西十三裡的分舵動手,人卻在南三裡分舵出現,搞得我們雞飛狗跳。我已經聽玄陽的意思,讓四大護法分別向四方分舵進發,無論琴妖女攻擊那裡,都可以立即反應,你看怎樣?”
“中計了。”杜傷陽的聲音依舊冷冷的。“琴嫣然之所以放這種風聲出來,就是為了讓四大護法分散開來,誰不知本門四大護法的合擊四像陣威力無窮?想必此刻分散開來的人已經有人遭了毒手。”
“報告!”一個探子衝了進來,向江上清一施禮,隨即報出了杜傷陽已經猜到大半的噩耗,“四大護法被琴嫣然那妖女伏殺,先後斃命,現在西十三裡、南四裡、北五裡和東九裡四處分舵已經被破。”
“請門主息怒,傷陽這就出馬,接受琴嫣然的挑戰。”
“你可必勝她嗎?那琴妖女得天山姥姥真傳,武功可厲害得緊呢!”
“門主放心,傷陽有辦法的。”江傷陽冷冷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陰沉的笑意,看得室中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十裡坡前兩人對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的攻勢了,收招後的杜傷陽擺好架勢,外表看來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無法遏制的喘息聲卻還是奔出了口,連胸口也禁制不住的起伏著,別人看不到的背心裡更是冷汗直流,顯然是疲累已極,對面一身白衣白裙,連面紗都是白色的女子卻還是半點聲息都不出,完全不當一回事的清雅自若,就好像剛剛擋住杜傷陽的絕招完全沒用到半點體力的樣子。
這樣下去不行,杜傷陽邊喘邊想,手中的刀似是愈來愈重,靠兩只手強撐著才不致於落到地上去,疲累的情況卻是再也無法隱藏了,他原就想到這會是一場苦戰,想不到的卻是琴嫣然的武功實力,不但招式精妙,內力更是深厚無匹,完全不像二十來歲的女郎。杜傷陽幾乎可以確定,琴嫣然的內力必有奇遇,這種深厚內力就算是天山姥姥自幼傳授,全心全力的栽培也不可能,如果不是服了什麼靈芝妙藥,就是從小被天山姥姥伐筋洗髓、易筋鍛骨,否則以他杜傷陽之好鬥、江湖經驗之豐,怎可能會無論內力招式都鬥不過她呢?最讓杜傷陽血氣上沖的是,琴嫣然明明是佔盡了優勢,卻完全沒有主動出手過,只是輕輕鬆鬆、若無其事是擋格或避過杜傷陽的殺招,他的鐵面刀法外傳有十七招,但事實上冷靜深沉的杜傷陽還留了三招救命的殺著,連和江上清切磋時也從沒有使出過,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領,不到最後關頭絕不出手的,沒想到琴嫣然竟還是隨手輕松化解,只是在化解時微嗯一聲,好像只有這三招還像點樣子似的,這種完全不放他在眼中的淡漠,才是最讓心高氣傲的杜傷陽氣苦的一點。
看來不使出最後的絕招是不行了,裝著還在喘息,把刀向後收,藏在身體之後,一雙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決死招式的前兆,杜傷陽握刀的手心肌肉微一用力,按動了刀內的機括,原先藏在刀柄內的藥液慢慢地流了出來,浸透了刀身。這招相當陰毒,若不到最後的最後,杜傷陽原是不願意用的,但是他已在江上清面前誇下了海口,若對付不了琴嫣然,他可沒有臉去面對江上清,時值此刻,也不得不用上毒招了。刀內的毒液是他特別配製的,表面上無色無臭,毒性也算不上是見血封喉的奇毒,但毒性卻如附骨之蛆,只要你的兵器或衣衫沾到了,便會逐步漫延,片刻間便化入肌膚之中,無論什麼仙丹妙藥都無法根除。
大喝一聲,杜傷陽整個人撞了過去,單刀卻還是隱在身後,完全是打算以身子擋著敵手的招式,再圖進招,這招使出來已經不是死中求生,而是同歸於盡。似是料不到杜傷陽如此悍勇,琴嫣然的反應稍慢了些,她的武功內力都遠在杜傷陽之上,對這戰原已是十拿九穩,但她身屬名門正派,受天山姥姥教誨,除非是不得不然,或是敵手實是大奸巨惡,否則動手時多留餘地,對敵人一向少下殺手。杜傷陽出道不久,為惡並不多,因此琴嫣然只是拆招擋格,便是希望他知難而退,從此退出陰刀門,反正他也才是新加入而已,也難想像他會用命去搏。就在琴嫣然遲疑之際,杜傷陽的人影已到眼前,逼得她不得不出全力應招。
人影一閃即逝,轉瞬間兩人已換了位置,杜傷陽冷哼一聲,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倒落塵埃,成了琴嫣然的劍下亡魂。琴嫣然嘆了口氣,望向自己長劍上那一絲血跡,還有袖口被他一刀撕扯開的寸許小口子,陰刀門雖說是肆虐已久,但大多是門主江上清和四大護法搞的鬼,新近入門的杜傷陽為惡不多,她原是不想殺他的。
烏亮透明的似可看穿人心的美眸,向著樹上撇了一眼,琴嫣然知道,有個人在那兒看著這一戰的過程,那青年文士從她開始對陰刀門動手起就一直跟著她,雖是遠遠的跟著,卻是甩也甩不掉,若非看他沒什麼惡意,只怕琴嫣然已經動手趕人了。
偏偏就在眼光偏離的一剎,原應死透的杜傷陽從地上猛地彈起,單刀用盡了全身之力,向琴嫣然的背後刺去。他受了致命傷,但經驗老到的他卻還在待機,准備再給她一招。琴嫣然武功雖高,但對這種伏襲卻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待得聽到耳後風起,要回身應敵已是不足,急忙中點地的雙腳一立,整個人向前俯了下去,只要離開杜傷陽這一招的範圍,拚著背後受傷琴嫣然也能彈離開去。
眼看杜傷陽這招就要得手了,突地一聲輕響,一支兵刃後發先至,打落了杜傷陽的單刀,雖是遠遠的出手,勁道卻大的異乎尋常,杜傷陽的全力一擊的勁道竟整個被破了開來,整個人隨勁打橫飛去,落地後就好像被釘入了地一般,再也掙動不了了。
“多謝你了。”心中暗喊了一句好險,看著砍在腳邊的單刀,只差半寸而已,她差點就避不過這招,琴嫣然微微頷首,向著跳下來的文士打了個招呼。
微微搖了搖手,嘴角微微一笑,青年文士似是要琴嫣然不必謝,彎下身去想將單刀上的一支扇骨收回。突地青年文士眼睛一亮,連扇骨也不收了,手中的摺扇咻的一收,扇身飛滑出來,遞向琴嫣然袖上,使的竟是五台山正宗的一招圓轉如意,只是將刀法化成了摺扇來用,但摺扇一出,威力凝煉,顯然此人武功也有不弱的修為,但在琴嫣然眼中,這實力不過爾爾罷了,只不過稍勝杜傷陽一籌。一方面知道此人武功遠不如自己,他又剛剛救過她一次,琴嫣然知道此人行動雖急,卻沒有敵意,伸出的手竟沒有半分顫動,就這樣任得他摺扇劃上她的衣袖。
輕輕地一轉,在琴嫣然袖上劃了一圈,一小塊白紗落了下來,只見白紗飄然落下,但還沒到地,被白紗籠罩範圍中的青草已經枯黃了。琴嫣然面紗下的臉不由一陣汗顏,顯然杜傷陽剛剛那一劃,已經在她的衣衫上留下了毒,假若自己不察,那毒必會順經脈而上,縱然可解也要花費一番心思,不由得更對這人心懷感激,若方才被杜傷陽那刀傷到,只怕毒性入血更是難治。
琴嫣然才抬起頭來,那人已經去得遠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想到那人方才的模樣,琴嫣然也知道他是害羞,雖然面紗罩著,但琴嫣然的美貌卻早已在武林中傳開了,追求者不絕如縷,或許他也是其中一員吧!下次若再遇上,可要給他個好臉色看,不過看著倒斃地上的杜傷陽,琴嫣然深自惕厲,下次一定要小心,可能沒有再一次的好運了。
聽到客棧內沸沸湯湯的傳聞,原本只是清靜自食的琴嫣然,在聽到其中一個名字後,舉杯的纖手微微一痛,手中的小杯已在不知不覺間捏破了個口子,她放下杯子,提起注意力,仔細地聽著旁人的說話。前些日子誅殺了陰刀門的副門主杜傷陽,她原料到陰刀門會有報復性的攻勢,或許還會傾巢而出,因此她也不主動出擊,就在距離陰刀門總舵裡許的小亭內等著,除了日常三餐和歇宿外,完完全全就是守株待兔的架勢。沒想到亭中苦等了幾日,陰刀門卻連一點動靜也沒有,琴嫣然原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她可聽出來了,原來陰刀門並不是放棄了冤讎,但江上清也自知武功和杜傷陽不過伯仲,和琴嫣然交手怕也討不了好,因此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只是聘了幾名黑道殺手,准備來找琴嫣然的麻煩,如果能勝她最好,就算勝不了她,也能給陰刀門一點喘息的時間。 其中“血衣殺手”白環青和“人誅”祝羽然雖是成名已久,在琴嫣然而言卻不算什麼,倒是聽到連“邪幻公子”也受聘出手,讓琴嫣然不得不小心在意。這“邪幻公子”不是出名的殺手,卻是個邪淫之輩,出道雖然不久,江湖上也不知有多少女俠的清白毀在他手中了,神秘莫測、難以捉摸不說,最可怕的是被這個人看上的女子,絕不只受創一次而已,只要被“邪幻公子”沾上了,他一定會將女子盡情玩弄,以他邪門至極的技巧,讓肉體的春情摧破羞恥心,使得女子的身心盡被侵佔,在由恨生愛、戀姦情熱之後,他才將玩過的女子狠心拋棄,使她們無論身心都受創至鉅、難以平復。天山門下有一位女俠趙雅菁,輩分上算是琴嫣然的師侄孫,曾經和這人交手過,而後自然也被“邪幻公子”給玩了,不但屢次被侵犯,還被他以下流的採補之術採去精元,內功虧損極重,在勉力逃回天山之後,到現在還臥床不起,琴嫣然曾聽過趙雅菁說過,她是怎麼被那“邪幻公子”所玩弄的……
……雖是一個人在人跡罕至的山路上踽踽獨行,但清秀少女的表情間卻看不到一絲惶懼,清秀的瓜子臉上反而還帶著一絲笑意,文雅清秀的模樣還含著些許天真,但不離手的長劍卻讓她看來多了幾分英挺,少了幾許嬌弱。趙雅菁自下天山之後,手刃了不少惡徒,很快就闖出了名號,像她這樣的英雌女俠,若是怕走夜路怎麼成?何況這條路雖是偏僻,沒有什麼人煙,卻正好符合了趙雅菁想清靜的心情,反正無論如何,會在這種僻路上出現的小毛賊,多半也不怎麼厲害。
走了這麼久,也是會累的,趙雅菁倚著一棵大樹,深深地吁了口氣,慢慢地調勻了呼吸,雖然沒有那種福份,可以像師叔祖她們自幼就被伐筋洗髓,以致內力突飛猛晉,但她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有天份的,功力雖是限於年輕,還算不上精深,招式之精巧卻足以彌補這缺點,她的對手中不乏較她功力深厚之輩,但在交手後無一不被趙雅菁的天山絕招所敗。
心中暗叫一聲糟榚,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鬥大的雨滴已經撲頭撲臉地打了下來。雖然趙雅菁隱在樹下,照理說不會被雨水直接侵襲,但是雨實在是太大,這枝繁葉茂的大樹在如此天威之下,簡直就像不存在似的,加上趙雅菁急著趕路,完全不注意到天候,根本就來不及取出包袱中的簑衣,轉瞬間衣衫已經沒一處是乾的了。若不是趙雅菁反應快,及時將包袱塞入了樹洞,只怕連包袱之中的乾衣也要泡湯了。像要融入樹中似地向樹干擠著,趙雅菁一邊躲著雨,一邊運功抵禦著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了下來,淋雨已經是夠倒楣的了,如果因為淋雨而受了風寒,在武林中那可是大笑話一則。
雖然是大雨之中,但運功時的練武人耳目特別靈敏,趙雅菁只覺心中暗跳,一縷很奇怪的聲音滑入了她耳內。那是她平常絕聽不到的聲音,不像是說話,也不像是音樂,就似是異性之間的相互勾引、情意綿綿,接著一轉而為男女間歡合喘息之聲,雖然是正道中人所不齒的偷情苟合,但歡愉之情絲毫不減,反而似是更強烈了,情濃欲烈處讓只聽到絲毫的她也不禁臉紅。
大雨傾盆之中,本來趙雅菁不該管這事兒的,但是少女的好奇心重,加上她這次趕夜路前往杭州,就是為了她的密友,號稱“杭州三仙”的三位美女之一,西雲派的副掌門女俠駱冰芸失蹤的事情。那杭州三仙乃是駱冰芸、謝卿霞和斳婷依三人,不只是美名在外、艷冠桃李,其中駱冰芸和謝卿霞更是出名的武功高手,而斳婷依雖然不會武功,但她卻是臨雲派掌門範祥未過門的兒媳,身邊護衛的高手無數,這回斳婷依和駱冰芸卻先後失蹤,不只氣煞了範祥,更使得謝卿霞所屬的飛雲門下危危顫顫,深怕連謝卿霞也出事。這事雖發生在杭州,但不過數日間已經傳遍了中原,連趙雅菁原先對駱冰芸的武功絕對有信心,到現在還是放不下心,自己往杭州去了。不舍地看了看樹洞中的包袱,趙雅菁深深地吸了口氣,冒著大雨躍上了樹頂,聚精會神地搜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幸好此時雨已小了些,聲音也清晰多了,只見趙雅菁身法如電,直向西北方奔去,萬馬奔騰般的大雨似是完全沒法阻擋她似的。
雖然趙雅菁身法相當快,但是距離實在太遠,若不是女子的聲音實在太過投入和激情,完全是旁若無人的享樂著,恣意地嬌呼著肉慾的美妙,或許連趙雅菁也無法發現那地點。 等到趙雅菁疾奔了個把時辰,終於接近了那小小的山屋時,女子的聲音已經是換了第三個人,雖然人不一樣、聲音也不同,但聲音中傳出的卻是一樣的激情、歡愉和滿足,混著男人若無其事的輕喘,顯然這男人的性能力極強,連著弄爽了兩位女子,還似是沒事人兒。
濕透的衣裳緊貼在身上,露出了苗條玲瓏的嬌軀,趙雅菁雖是在天山出生,天山門人一般身高都比中原人高得多,但趙雅菁在天山門下卻算是嬌小個子,但那遠較中原女子修長的胴體,還是滿耐看的。一路奔來,趙雅菁越聽越是清楚,被那男人弄爽了的第二位女郎,聲音她竟好像在那兒聽過似的,那好奇使得趙雅菁抑住羞怯,勉強自己去窺視屋內。在大雨滂沱之中,輕聲緩步地讓雨聲掩住她的腳步聲,趙雅菁勉強抑住急躁的心,慢慢貼近了窗邊,偷偷地朝內看去,一看之下她差點要叫出來!原先她也猜想過房內會是個什麼景像,但真看了之後卻還是難掩驚動,屋內的陳設簡單,只有一桌一椅、一張好大的床和一個梳妝台,但那大床之上的景像卻實在是驚心動魄,一個男子正將一位嬌弱不勝的美貌少女壓在身下,恣意地攻插著她的嫩穴,蹂躪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雖然看來像是那男子在強攻猛進,但從那少女的嫩軀泛紅、嬌吟喘息聲中的句句懇求,以及纖弱胴體的拚命扭頂迎合,蔥蔥玉指更是飢渴難耐在抓在他背上,可見那少女的享受已經到達極點,她可不是被男人強奸,而是主動奉迎的,無比的快感正衝擊著她的身心,讓她完全棄去了清純少女的嬌羞柔怯,盡情地奉獻自己,熱情地享受著那肉慾的快感激情。床上另外倒著兩位赤裸的絕色美女,一位是仰躺著成個大字形,另一位則趴伏在那兒,只有臉朝向窗邊,眼光中卻是茫然的,胸前的雙峰卻急急的起伏著,顯然她們雖已經在男人的攻陷之中得到了高潮,在男人離開後卻還在享受著那甜蜜的余韻,三女都被奸的眉花眼笑,對那男子的眼光滿是愛戀情濃,雖然都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在寒雨之中小屋內卻是春意盎然,完全沒有一點寒意。不過最讓趙雅菁差點尖聲叫出來的,是仰躺著的少女眉目如畫的臉蛋兒,雖然表情並不熟悉,但趙雅菁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女子分明就是據傳已經失蹤的駱冰芸!她雪白的玉腿上並沒有落紅的痕跡,輕抖著的玉腿看來是無比柔弱,顯然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幹了,不過從她眉目之間的滿足和快樂,完全沒有一點勉強,顯然正是戀姦情熱之中,無論如何也離不開那男人了。雖然駱冰芸是出色的美女,現在赤裸裸的更是風姿誘人,雲雨之後的撩人艷色更是筆墨難以形容,連趙雅菁看了都要心頭小鹿亂撞,但另兩位美女的姿色美貌卻完全不比駱冰芸遜色,甚至還有過之,顯然在這屋內享樂、嬌吟、快活的三位絕色美女,就是美名在外的杭州三仙。
“好美……啊……好哥哥……我快……我快死了……啊……喔……你好猛喲……哎……好哥哥……你殺的妹妹我……我快不行了……哎……”斳婷依的喘息聲不斷傳出,雖然嘴上說快不行了,胴體的迎合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反而更是強烈地迎上他的深深攻勢,快樂地享受著男人不知第幾次的撻伐,每一下都重重地肏著她體內的最深處,那聲音威力十足,一聲一聲都重重地打入了趙雅菁芳心,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地旁觀著,雖然雨滴還是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浸濕著她愈來愈火熱的嬌軀,但趙雅菁非但沒有入屋阻止,反而是看的更目瞪口呆,甚至慢慢開始幻想著,若是屋內的那男人在“宰”完了三位美女後還未饜足,要拿自己來“開刀”時,她要怎麼樣反應他的動作、怎麼樣迎接他的深入,從駱冰芸的臉上趙雅菁看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性愛,那表情才真是女人的絕頂仙境啊!
“太……實在太美……太美妙了啊……好哥哥……唔……你怎麼……怎麼這麼硬……這麼粗……這麼厲害……我要……唔……我又要……我又要死了……啊……”
完全不會武功,斳婷依在床上的持久力自是不如內功精深的駱冰芸和謝卿霞,若非那男人連宰兩位美女,為了讓斳婷依陷入狂歡,一開始時還自抑了不少,否則嬌弱纖細猶如花瓣的斳婷依怎麼會撐得到現在呢?她再也頂挺不起了,酡紅的眉宇之間盡是高潮泄身時的甜蜜嬌媚,在一聲長長的嘶叫聲後,斳婷依軟癱了下來,原本望著男人那充滿愛戀慾火的眼神終於也茫然了。正當咬牙旁觀的趙雅菁不由得擔心,那嬌弱的少女要如何承受男人再一波的攻勢時,那男人卻溫柔而甜蜜地輕按著斳婷依纖巧美挺的丁香美乳,惹得斳婷依嬌聲輕吟,慢慢地退了出來,瞪大了眼的趙雅菁這才發現,身形嬌小的駱冰芸剛剛,竟然承受著這麼粗長巨大的性具啊!看來這男人也算是憐香惜玉的,否則以他這般恐怖的寶貝,這般厲害的持久力,內功精深的駱冰芸、謝卿霞都要受不了,更遑論嬌滴滴的斳婷依了。只見那男人輕輕地一擰手指,原本出名心高氣傲的謝卿霞竟乖乖地勉力爬到了他身邊,保持著隆臀高挺的媚艷姿態,任大量的津液流在腿上,紅潤的嫩穴正對著窗外的趙雅菁,就這樣吻上了那根巨挺的性具,柔媚無比地吮吸了起來;另一邊的駱冰芸也不甘示弱,似要和謝卿霞比賽誰能取悅男人似的,拖著疲憊的胴體滾到那男人身上,甜蜜地和他接著熱吻,任憑他的手在身上恣意撫摸,好久才輕輕拍上了謝卿霞的裸肩,在她依依不捨離開的一瞬間,男人雙手已經扶住駱冰芸的纖腰,讓她保持著坐姿,重重的沉坐下去。只聽得駱冰芸一陣歡喜的尖叫,雙眼登時翻白,顯然已經重遊那美妙無比的仙境,她的嫩穴瞬時已被深深地貫穿!就在駱冰芸滿足地軟癱下來時,男人也似是吁出了一口大氣,抱著酥麻的駱冰芸躺下來喘息。窗外旁觀許久的趙雅菁這才發現糟榚,這男人看來不只是床笫功夫高明,連下流的採補之術恐怕也相當不弱,從他的肉體皮膚光滑強壯,而縱欲之後的駱冰芸和謝卿霞卻不只是泄精後的酥軟無力而已,眼角還有著微微的暈黑,眼下更有著幾不可見的眼袋,彷彿已瘦了不少就是明證,顯然兩人的功力都已經被他奪了不少,那斳婷依因為不會武功,這男人對她不只沒有採補,看來還“滋潤”了她不少,讓她光潤的肌膚更增滑嫩。差點沉醉了的趙雅菁心下猛省,原已伸入褲中,在股間滑動的玉手趕忙抽了出來,這樣下去不行,雖說駱冰芸正熱戀著這男子,但若是他再對駱冰芸用上採補之術,嚴重的話會把駱冰芸一條小命送掉,輕點的也會讓她精元大失,至於謝卿霞和斳婷依,就當是她順便救的吧!
“看你淋了這麼久的雨,整個人都濕了呢!進來吧!我會讓你全身都“暖和”的。”
男人輕聲地笑著,火熱的男性氣息熱熱地烘在趙雅菁的耳後,一隻手貼著趙雅菁濕透的衣裳,從她的背慢慢滑下,在趙雅菁的腰際揉了幾下,一股熱力綿綿鬱郁地傳了進來,趙雅菁原已旁觀的春心微蕩,被男人這一撩撥,那裡還能抵抗?
抱著胴體酸軟的趙雅菁走到床前,男人並沒有急色地將趙雅菁壓倒床上,扯開她濕透的衣裳,徹底地侵犯她的肉體,只是一隻手擒著趙雅菁的頸後,另一隻手既溫柔又火熱地撫摸著趙雅菁的全身,摸的她嬌吟出聲。對這男人帶著美女進來上下其手,床上的三女好像已經看慣似的,只有認出趙雅菁的駱冰芸有些訝異,但她非但沒有阻止男人的行動,反而是微笑默許,好像她很希望趙雅菁也被抱上床來共效於飛似的。
“你……你是誰……放開我!不要……”頭一次被男人撫愛周身,趙雅菁只覺每寸肌膚都發著熱,好像快要融化了,不由自主地呻吟出來,她知道這男人絕不是個正派人物,但她渾身燒燙燙的、臉兒紅撲撲的,修長的玉腿軟綿綿的,完全已經失去了護守的力氣。
“乖一點嘛!”男人笑了笑,撫著趙雅菁周身的手心好似燒起了一把火般,逐漸地灼燙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趙雅菁全身的衣裳,從衣褲到小衣,一件一件地滑脫下來,趙雅菁頎長的身材再也沒有一絲掩蓋,她的身材只比這男人矮了小半個頭,若不是淋了雨,加上又旁觀了那麼激烈的場面,全身都沒有力氣,加上又是半推半就,否則男人怎麼那麼容易輕薄她呢?溫柔地撫摸著趙雅菁赤裸的肌膚,滑不留手的感覺真是觸感極佳,男人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似是發覺了什麼。
“冰芸,你認得她嗎?這位美麗的姑娘是誰啊?”
“她……她是天山門下的趙雅菁……”駱冰芸的聲音還沉醉著,又軟又滑的像江南的菱兒一般。
“原來是她。那好,就由你來讓她好好的“乖”一下吧!看在她是你的朋友份上,我給冰芸你一點時間,好好的逗她。”
天啊!不要折磨我了。趙雅菁心中叫著,在聽了男人的命令之後,駱冰芸竟順從地挨了過來,纖小的嘴兒輕輕地吻著趙雅菁發燙的嫩頰,纖手更是溫柔無比地撫在趙雅菁的雙乳上頭。 而男人並沒有放開她,不只是口中的熱氣溫溫熱熱地烘著她的耳後,空出來的那隻手更滑上了趙雅菁緊挺高翹的圓臀,愛不釋手地撫揉著,雖然是那麼多肉的地方,但他的力道真的是恰到好處,情慾的感覺完全沒有阻隔地傳了進來,逐漸的趙雅菁的胴體愈來愈熱,原本緊閉的玉腿更是情不自禁地分了開來,任憑男人的魔手撫愛著那令她又酥軟又快活的禁地。
輕輕伸舌舐著趙雅菁的面頰,酥軟的趙雅菁不知何時已柔順地和駱冰芸接吻起來,看來這幾日來駱冰芸的口舌技巧在男人的調教之下,已經是一日千裡,竟能逗的趙雅菁伸出香舌來和她甜蜜交纏,趙雅菁的理性在激情男女的挑撫之下逐漸消失,她好想掙扎,但渾身都似浸了醋,軟綿綿的酸酸的,動也不想動。
“好……好冰芸……別這樣……我……我快受不了了……”嘴上說受不了,趙雅菁的動作卻愈來愈火熱,雖然她還很稚嫩,甚至不如駱冰芸的熟練,但是處女的春情卻已經很明顯地被挑起了。
“不能不這樣的,雅菁……你既然來了……也看到我被他這樣玩的高潮了……也該知道這是多麼美妙的事兒,我自然也想讓你嚐嚐……何況,何況他已經看上你了……”駱冰芸的聲音嬌嬌的,既悅耳又甜蜜,聽得趙雅菁身子都酥了。
“他……他到底是誰……冰芸你怎麼會……怎麼會到這兒來……”好不容易趙雅菁才問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或許逃不過和駱冰芸等三女一樣的命運,自己即將成為和她們一樣赤裸裸的破瓜女人,在這種偷歡野合的快感下融化,變得和駱冰芸她們一樣快活,卻不願意這麼迷迷糊糊的被男人給玩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駱冰芸宜嗔宜喜的臉蛋兒紅紅的,好像已經回到了甜蜜無比的回憶中,動作雖是放軟了些,但是驟急驟緩的動作中內蘊的激情反而更強烈了,這肉慾的激情似會傳染似的,連趙雅菁也感染上了,她不只是渾身發熱,桃源妙境中更是溪水潺潺,原本在旁觀時就已泛濫的慾望似要潰堤而出!“那一日我和掌門師兄練完了劍,一如往常的在沐浴之後想要入睡,沒想到他就……他就埋伏在我閨房裡,不只是制住了我,還把我衣裳都剝了,上下其手的摸的我渾身不自在……就在我迷迷糊糊的當兒,在我的閨房裡奪走了我的處女之身……”
飄了男人甜蜜無比的一眼,駱冰芸的口舌更溫柔了,她放輕了聲音,在趙雅菁的耳邊溫柔地訴說著,這男人在床上到底有多麼厲害,有多麼溫柔,他所帶來的快樂又是多麼令人心動。畢竟駱冰芸也是個過來人,她也看得出趙雅菁含苞未破,若不好好的挑逗撩撥起她的春心,是絕對無法承受那破瓜的痛楚的,只是在將那日男人對她的溫柔挑撥過程娓娓道來的當兒,駱冰芸自己也感到衝動了。至於趙雅菁呢?沒有過性經驗的她比嚐過滋味的駱冰芸更慘,此刻的她耳中已是一片模糊,眼前更是視不見物,只有強烈的慾望在灼燒著她,清純的她此時是多麼渴望,渴望男人以將駱冰芸她們玩弄的手段,讓她欲仙欲死啊!“因為不能拖得太久,他快刀斬亂麻的,待到我動興就殺了進來,很快就讓我昇了天,雖然真的好痛……等到我清醒的時候,腿上只剩下落紅點點,還有裡面那種快樂後的余韻,弄得我又舒服又難過……本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投降的,可是他看我已經醒了,竟然又在我身上動手,讓我的羞恥全都飛了,弄得我暈乎乎之後,就在床上把我狠狠重重的再玩了一次,又讓我嚐到昇天般的美妙感覺。 我又怕又羞,又捨不得那快感,根本也沒敢叫出來,可是他的手段還不只於此而已……在我再度丟精之後,他又在我的裡面重振雄風,這次我連哭都沒辦法了,只能心甘情願的任他玩……真的是心甘情願,到那時我才知道,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那快樂可比被他強來快活許多呢!”
“然……然後呢,冰芸……”
“當然了……第四次他就不是在我床上了……甫破了身就讓我連爽了三回,我真的是再抗拒不了他。後來他也不是把我擄走的,他只是抱著心甘情願的我來到這兒而已……”駱冰芸嬌媚無比地一笑,而已經連宰了三位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嬌俏美妞兒,男人在休息了這麼久之後,那黑乎乎的肉棒已經有了起色,正慢慢的挺立起來,駱冰芸知道男人已經如箭在弦上,很快就要在趙雅菁稚嫩的胴體上享受給女孩子破身的快感了!“在把我帶到這兒,無論室內室外都試過,乾的我死去活來、飄飄欲仙之後,我當然不會再去問他名字了……之後我幫他出主意,把婷依和卿霞都騙到了這兒來,以後的狀況就像是這樣了……”愈說愈是渾身火熱,駱冰芸也喘息了起來,一想到那時候斳婷依和謝卿霞在她眼前從頑抗到柔順、從處女到女人、從心高氣傲和溫文嫻靜,到被男人徹底征服身心,連這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就心甘情願的和他盡情淫樂,就連三女同侍一夫,在其他人眼前被淫玩的昇天也不管,那沒日沒夜的淫蕩春光,可真是令人無法忘懷,若不是要讓趙雅菁乖乖被破身,駱冰芸真想要他就這樣狠狠的玩她一輪呢!
“我……我不會……我不會這麼容易被征服的……”
“卿霞原本比你還嘴硬……可是她在嚐到了滋味之後,垮的比我還快呢!才剛被破了身子之後,她就主動向他求歡了……”駱冰芸嬌笑著,纖手在旁邊謝卿霞的嫩臉上重重捏了一下,惹得謝卿霞嬌嗔不依,充滿幸福的芳心偏不肯反擊。她也知道這時別提斳婷依的好,她雖然柔弱,但在男人的快樂侵犯之下,卻足足撐了好久,被那男人霸王硬上弓,在爽了四五番之後才從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變成像現在這樣的淫媚女子,不過之後她可浪的比駱冰芸和謝卿霞都誇張呢!床旁兩女的衣衫上滿是污漬,赤裸裸的歡愉時衣裳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只能用來擦拭事後的余漬而已。
在床上的謝卿霞和斳婷依讓出了位置,駱冰芸也讓了開來,讓男人懷抱著一絲不掛的趙雅菁坐了下來。趙雅菁的心已經滑入了迷亂的深淵,連這男人的名號都不知道,她可真不願意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他給玩了,可是被駱冰芸那樣柔媚的挑逗過,再加上方才男人在她腰際那一搓揉,好似在趙雅菁身上施加了什麼手法似的,被他摟得酥酸軟麻,舒服至極,趙雅菁只覺自己完全抗拒不住那慾火狂昇男女的愛撫把玩,理智已經潰堤,修長的胴體盡情地伸展,以女體的媚力甜美地邀請著他的衝刺。
“求求你……溫柔一點……一點點就好……我會……我會乖乖的……乖乖的給你干……嗯……”甜美的呻吟聲被男人的嘴堵著,趙雅菁腦際一陣陣暈眩,只覺喉中那口乾舌躁的感覺,在男人泛濫的津液吹送下,慢慢地滋潤著她,但充塞的慾火非但沒有止息,反而火上加油般的更狂燒了。趙雅菁也知道這是每個女孩必經的過程,加上破身時一定會很痛,如果能像駱冰芸一樣,在那最痛的時候被快感佔領,一定是很棒的。雖然不想像駱冰芸、斳婷依和謝卿霞這樣,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對他獻上最珍貴的肉體,可是趙雅菁芳心深處卻不自覺地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像她們一樣的放浪形骸,享受那種淫邪的歡樂。
溫柔地將趙雅菁壓倒在床上,大手分開了她的玉腿,讓那冒著汨汨津液的蜜穴暴露在眼前,方才駱冰芸的挑逗真的有效果,他在初次淫玩駱冰芸、斳婷依和謝卿霞處女胴體的時候,可還沒弄得她們這麼濕呢!原本趙雅菁的美貌就不比杭州三仙差,足令見慣美女的他怦然心動,何況他又不是初出道的雛兒,雖然下著大雨,但方才他在享受斳婷依熱情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趙雅菁在外面偷看,而且是看得專心至極,顯見為人開放,很容易弄上手,因此他盡情發揮,延長了時間,不只讓當時享用的斳婷依更快樂的癱瘓,更強撐著在駱冰芸體內勁射,弄得她們都茫酥酥的,使看著的趙雅菁心也是酥酥的,眼下的她是如此的嬌怯含羞、宛若無依,偏又性慾充盈、渾身上下每處都發射著動人的風騷妖冶,實在讓人按捺不住啊!
將甜美的呻吟聲閉在喉間,趙雅菁的美眸羞得不敢睜開,男人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她只敢閉上雙眼,感覺著那僅屬於男人的火熱溫柔地貼上她敏感的玉腿內側,貼的她呼吸急促,偏偏他似是對她的反應瞭然於心,火熱的性具觸到的都是令趙雅菁快樂又難受的地方,逗得她終於忍不住嬌聲地呻吟出來,原本只是含羞半張的玉腿順從地環上他的腰,將處女的蜜境徹底地暴露在他眼下。窗外的雨聲好大,一聲聲似打得趙雅菁芳心都顫了起來,在一陣陣甜蜜蜜、火辣辣的歡愉之中,男人慢慢地抵進了她,溫柔地得到了趙雅菁的身體,也讓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順著趙雅菁表情的似疼似喜,他緩慢而溫柔地抽送起來,對女孩子的第一次他一向是很溫柔很溫柔的,就算不讓她高潮,也要讓她不至痛的撕心裂肺,否則日後要怎麼讓她心甘情願的在床上歡淫呢?隨著男人的輕抽緩送,一股股的熱流從趙雅菁體內昇起,並沒有趙雅菁想像中那麼痛,反而是體內深深地包裹著他那情慾的火熱,那快樂遠比趙雅菁想的更加強烈,深處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輕巧地勾動著,被蜂蝶採摘的花蕊一陣輕顫,又是一波甜美的花蜜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