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帶著絲絲寒意。小雨落在屋頂上騰起淡淡的白霧,一眼望去朦朦朧朧的宛如僊境。雨水順著房簷滴落在青石路面上,濺起晶瑩剔透的水花兒,颯是好看。
子衿就是在這個春光無限好的時節呱呱落地,時光如水,一晃就跨越了十四個春秋。昔日襁褓裡嗚啦哇啦的孩提,現在已然是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了。
見證一個血脈相承的小生命從誕生到成長,沒有一件事兒比這個更有成就感了。
翻開日曆,猛然發現今天是子衿的生日,我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這幾天一忙把這事兒給忘了。
往年這些事兒都是由子衿她的好保姆兼好媽媽一手操辦,不過孩子他媽今個兒正好帶著小女兒子佩回娘家省親。短短幾天下來,家裡的事情就雞飛狗跳了,家裡家外的家務活兒就讓我陣陣頭疼,誰還能記起這些個梢頭枝末的小事兒。
不過千里之提潰於螻蟻往往是小事兒,卻會惹來大麻煩,尤其是和子衿這個小丫頭扯上關係。
「許天舒,我回來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好似珍珠落到玉盤上。
「沒大沒小的臭丫頭,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叫許天舒,要叫爸爸。」這是我獨享的權利,我當然要爭取。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資格,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哼,我纔不要!我就要叫你許!天!舒!」小丫頭絲毫不肯妥協。
「你在這麼叫,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
「… …」慈母嚴父這種傳統的教育模式在我家無疑是行不通的,這樣的情況最後妥協的一定是我。
「許天舒,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看到我吃癟的樣子,許子衿這個小丫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她那小樣兒,好似比考試考了100分還要興奮。
「不知道。」哼,叫你不喊爸爸,叫你不喊爸爸,我也要氣氣你,我和小丫頭賭氣。
子衿的面色一沉,什麼話也沒說,黑著臉走進她的房間,又黑著臉走了出來,不過手中多了一個帶著小鎖的筆記本兒。
她打開筆記本就念道:「一月十五日,天氣晴,今天是許天舒發工資的日子,他私藏五百元巨資於《格林童話》的扉頁之中,用途不明。二月一號,天氣晴,過年前夕許天舒和某位張姓大叔在樓梯拐角處談論飯島愛、南波杏等女明星主演的愛情動作片。三月二日,天下著小雨,也就是昨天許天舒和某位季姓女子通話長達二十分鐘。哎,這些秘密看來是紙包不住火咯,某位楊姓女子明天就全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老天,這些罪狀要是被這個臭丫頭添油加醋的給那位楊姓女子告黑狀,那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沒想到這個臭丫頭竟然還把我的罪狀編譔成冊,這可萬萬不能得罪。我趕緊賠笑道:「哎呀,人老了,腦子不好使啊,太健忘了!今天可不是子衿小公主的生日麼。來來來,爸爸帶你去吃大餐, K F C 怎麼樣?」
「切,區區 K F C 就想收買一個堅定的共青團員,你太小看一個革命工作者的氣節了吧!」子衿瞥了我一眼,一副大義凌然堅定不屈的樣子,感情我就跟個企圖誘拐革命分子墮落的漢奸頭子似的。
「牛排,最多隻有這個了!」
「三頓,我的氣節值這個價!」
「哇,你獅子大開口啊,一頓就一頓!」
「兩頓,我的氣節少說也值這個價,再少就準備承受某楊姓女子的怒火吧!」
「好吧,成交!」我咬牙說道,心中一陣肉痛。我用兩頓牛排成功收買了這個堅定的革命工作者,不過錢包又要遭殃了。
出門吃飯,小丫頭可高興了,興匆匆的溜進房間,開始換衣服。這是子衿的習慣,她和我出門極少穿校服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一定會換一身衣服。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用我這張老葉來襯托她這朵嬌艷的鮮花。
雖然子衿我已經看了十幾年了,不過當她從房間裡出來的那一刻還是讓我眼睛一亮。
白底綠紋的線衣配上淺褐色的打底褲穿在她亭亭玉立的身子上,活脫脫的就是一棵青春靚麗的小白楊。
烏黑的短髮,白皙的皮膚,那微微鼓脹的小胸部,子衿的身上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彷彿會說話,和她老媽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頭髮上那個Hello Kitty的小髮卡,更是增添了幾分妙齡少女的俏皮。
「餵,許天舒還愣著幹嗎?不會是想賴賬吧?」子衿看到我獃獃的樣子,很高興,粉嫩粉嫩的面頰露出兩個甜甜的淺淺的酒窩。
「怎麼可能,爸爸答應你的事十幾匹馬也追不回來!」
「許天舒,你說的倒好聽,還不是怕我告密吧!」
「餵餵,許子衿給爸爸點面子嘛!」
「嘻嘻嘻!」子衿蹦蹦跳跳的靠在我身邊,用雙手挽著我的手臂,小小的胸部貼在我的手臂上讓我心猿意馬起來。
呔,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這可是你的女兒呢!我在心裡責怪起自己的齷齪。
「爸爸,我們出發吧!」
哈哈,子衿這小丫頭叫我爸爸了,這一頓飯值了。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雨不大,我和子衿只拿了一把傘出門,步行數十分鐘,我和小丫頭就到了本市最黑的殺豬場——雨點咖啡屋。
雨點咖啡屋的環境很優雅,是小丫頭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我有什麼把柄落到這個小丫頭的手裡,這裡總會出現我們的身影。
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個穿著制服的挺年輕的漂亮服務員拿著菜單來讓我們點餐,小丫頭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一大堆愛吃的東西。
這個小丫頭,點了這麼多讓我心疼的要命。既然花了錢,我也要小小行使一下爸爸的權利!
「你謝謝姐姐沒?」
子衿心情好,對著漂亮的服務員可愛一笑:「謝謝姐姐!」
指揮子衿的機會不多,我可要好好把握:「跟姐姐說,姐姐你真漂亮。」
子衿的臉色一變,臉上出現了狡黠的微笑,我心想壞了,這個小丫頭要使壞了,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對話超出了我控制的範疇。
「姐姐,我爸說你真漂亮,我爸就喜歡你這類型的。」
「你問問爸爸要吃些什麼?」服務員小姐也被子衿小丫頭的話逗樂了。
「不用,他看見美女比吃飯強。」子衿依然是那腔調。
「澳洲牛排吧。」我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說道。
等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走後,我小聲嘀咕道:「臭丫頭,我剛纔有那麼說嘛!」
「得啦!許天舒,我還不知道你想些什麼啊!你能不這樣嘛!我媽一不在,你就開始,你覺得你這樣特有勁嗎?」子衿學著趙本山趙大叔的口氣唱著腔兒。
「再廢話我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哎呦,您趁早甭帶我出來。我現在就覺得我待這兒特多餘。我說你也行了啊,你這樣的能找著某楊姓女子就知足吧。都說閨女是爸上輩子情人,我就奇了怪了,我上輩子怎麼看上你了!」
好在這個位置比較僻靜,旁邊沒什麼人,否則我這面子往哪兒擱。子衿這個小刺蝟我可不敢惹了。餐上齊了,子衿毫不客氣大吃大喝起來。
「慢點吃,吃那麼快幹啥,又沒人跟你搶。」
「我!喜!歡!」子衿瞥了我一眼,兩個白嫩的小爪子一時也沒停,不停的往小嘴裡塞東西。
「都多大的孩子了,還這樣,小心以後沒人要了。」
「那我就賴著你唄,難不成你還能不要我啊!」
「你還能賴著爸爸一輩子啊,以後遲早還不得嫁人。」不知道為何,我想到這茬有種說不出的酸溜溜。
「不嫁,不嫁,不嫁,我一輩子不嫁!」不知道我的話觸動了她哪根神經,臉色一變衝我嚷嚷。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吧,最多爸爸養你一輩子!」這句話我可是說的心甘情願。
「這還差不多。」
一頓飯總算吃完了,回到了家,小丫頭溜到浴室去洗澡了,我則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著台。現在的電視劇都講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動不動就是歇斯底里的我愛你,你愛我啊!要不然就是豪門千金窮小子,白馬王子灰姑娘。拜金啊,墮落啊!
我氣悶的關掉電視,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上面頭版頭條的新聞吸引了我「獸父慾求不滿三年強姦六個女兒上百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禽獸,竟然打著滿足女兒性需求,防止女兒在外面濫交為名,正大光明的強姦了六個小女孩,更可恨的是才被判決有期徒刑三年,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忽然蹦出了子衿那嬌柔柔的小身子。想些什麼呢,我可不是禽獸,我趕緊打消了這種念頭。
不過惡念一旦產生了就難以消除,彷彿魔障一般縈繞在腦海里,久久不能平靜。我一陣沒有來的心煩,點起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吸了起來,看著裊裊升起的煙圈,我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小子衿也洗好澡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她穿著粉紅色印著米老鼠的小睡衣,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皮膚嫩嫩白白的小嘴殷紅,未施半點粉黛的小臉看上去很清純很青春,看上去有點像奧運會開幕式上那個紅衣小女孩林妙可,不過真要比較起來還是我家子衿要好一些。
「許天舒,你反了你,媽媽不在家就開始亂來了啊,竟敢公然的在客廳抽煙,看媽媽回來怎麼治你!」子衿看到我在抽煙,很生氣。
「別鬧,別鬧,今天纔接受賄賂的,你這丫頭今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切,對於階級敵人的糖衣炮彈,當然是把糖衣吃掉,炮彈原封不動的送回咯。」
「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子衿不由分說,一把從我口中搶走香煙,往煙灰缸裡掐滅。在搶奪的過程中,她小小的身子摩擦著我的身體,讓我心神一陣顫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想法忽然冒了出來,竟然鬼使神差的說道:「子衿,讓爸爸親親好嗎?」
子衿聽到我說話,渾身一顫:「不給親,許天舒你剛纔抽煙,嘴巴臭死了,休想碰我!」
「就是親親臉蛋啊,就像平時那樣!」
「不給親!」子衿斷然拒絕了,小女孩的心思敏感,她大概也感覺到一絲絲異樣的情緒在醞釀。
子衿用烏黑髮亮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盯著我看,面無表情,我看不出她的心思。
在家裡,彷彿人人都能看懂我,但是我卻看不懂她們這三個大大小小的女人。無論是孩子他媽楊夢珂亦或是大女兒子衿、小女兒子佩,我都看不懂。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無論多大都一樣。
對於女兒的拒絕,我心中有種淡淡的失望,不過卻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這種心理很奇妙,就像想偷吃禁果的亞當和夏娃,最後禁果沒吃成,依然在伊甸園裡蹦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哎,不給親就不給親唄,今天晚上的投資可真失敗血本無歸咯。」
「嘻嘻,許天舒你這個大笨蛋!我不給你親,但是我可以親你啊!」子衿的話讓我一愣,一個軟軟的小嘴就貼在了我的嘴唇上。
「笨蛋爸爸,這是我的初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丫頭就掉頭跑掉了,滿嘴餘芳。
世界上最美莫過於情人的落紅,女兒的初吻。那剎那的幸福宛如一現的曇花,還沒看清,就匆匆的凋零,留下一道道惋惜和回憶。
等我回過神兒,子衿嬌小的身子已經鑽到她房間裡去了,留下淡淡的溫暖和芳香。那一剎的美麗彷彿打開了我心中某一扇緊鎖的大門。
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萌芽了,慢慢孕育和滋長。
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摸了摸留有餘香的嘴,剛纔那又濕又軟的觸感足以讓我銘記一輩子了。這個臭丫頭,總是這樣在生活之中感動我。
重新拿起報紙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心頭,覺的今天晚上有些非同一般,好像要發生些什麼似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心神不寧的時候,房間裡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我的思緒。
我敲了敲子衿的房門問道:「子衿,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呢,和一個人聊天而已。」
「哦,爸爸能進來嗎?」子衿這個小丫頭領地意識極強,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到她的房間去,絕對比2012來的可怕。用她的話來講這是「捍衛主權維護領土完整」。
自從她讀中學開始,我就鮮少出入她的房間了,儼然成了我的一個「禁地」。
「你進來吧!」
我推開門走進她的房間猶如進入了一個小小的童話世界,粉色的椅子,粉色的床,粉色的桌子,粉色的窗簾。房間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小小的空間裡充滿了少女的芬芳。
小丫頭正抱著她那個粉紅色的筆記本盤坐在床上玩兒,臉上帶著忍俊不止的笑容,淺淺的小酒窩說不出的可愛。
見到我進來,小丫頭很高興,招手讓我過去:「嘿,許天舒快過來,這個人說話太有意思了,來看看。」
「什麼東西那麼好笑啊!」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到子衿正在和一個叫「非洲小白臉」的網友聊天。我眉頭一皺心中犯嘀咕,這個網名咋看都不像是正經人。看完他們的聊天記錄,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氣歪了。
「今天怎麼這麼遲才上啊!」
「今天晚上去吃飯呢,纔剛剛到家。」
「和誰一起去的啊!」
「和爸爸一起。」
「吃的開心嗎?」
「還好吧,不過老爸老盯著一個服務生姐姐看,挺討厭的。」
「哈哈,不過服務生再好看也娶不得啊!」
「為什麼呢?」
「她們常說,歡迎下次光臨啊,那得是多大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啊!」
「討厭,你這個色狼!」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嘛,嘿嘿!」
「你都有道理,那我問你啊,空姐能娶嗎?」
「空姐?空姐也娶不得啊!」
「為什麼啊?」
「她們總是在『上面』工作啊,吃不消啊!」
「哈哈!」
「嘻嘻,許天舒,怎麼樣,這個好玩吧?」小丫頭一臉笑嘻嘻的問道。
「你……你……你,你這個臭丫頭才多大呢?不好好學習盡看這些沒用的東西。」我黑著臉對小丫頭說道。
「嗨,看這個怎麼了嘛。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丫頭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是你這臭丫頭應該討論的東西嗎?」
「唔,不就是男男女女的那些破事嘛,有啥大不了的。學校生理課本上不都有嘛,還有圖有真相哩!」
「我不管反正小孩子就是不能這樣!」
「許天舒,那你倒是說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啊,你要是能說個子丑寅卯來,我就聽你的!」小丫頭跟我擰上了,把電腦往旁邊一擱,叉著腰看著我。
「你……我是你爸爸,我說不許就不許。」這個臭丫頭,跟她鬥嘴可不行,我說一個理由她肯定能想出十個百個理由來反駁我,我萬萬不是對手,衹能表示強硬的態度。
「喲,許天舒,你還來橫的啊!你不是說天大地大理最大嘛,你倒是還先不講理了呢!都說唯女子小人難養也,看來您也不差呢!」
「我是你爸爸,我說不行就不行。」管你說的天花亂墜,我自巍然不動。
「唔,青春期碰撞更年期,無法溝通了。」小丫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
我黑著臉不說話,開始的時候子衿還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見我這麼久還沒說話,小丫頭開始有些忍不住了。
「許天舒,怎麼了,生氣了?」小丫頭爬到我身邊,從下往上抬起頭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她趴在床上一副可憐兮兮小貓兒的模樣,我差點就笑出來了。
不過現在不成,這是小丫頭的奸計,是故意想逗我笑,我自然不會輕易上當,哼!
「餵餵,許天舒你說說話嘛,你不是這麼小氣吧?」小丫頭推了推我,聲音也開始嗲了起來。
哼哼,我心中一陣得意,這是小丫頭快要妥協的表現。堅持就是勝利啊,這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了。
「爸爸,爸爸,不要生氣了嘛。子衿會乖乖聽話的啦!」小丫頭拉著我的手,親昵的說道。哈哈,開始討好我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小丫頭這一次可是我贏了,我得意的想。
「不許再看這些不健康的笑話。」
「好!」
「要聽爸爸的話。」
「好!」
「不準再和這個『非洲小白臉』聊天。」這個教壞我乖女兒的壞蛋,當然是階級敵人,屬於不可調和的那一部分人,要堅決的消滅。
「好吧!」子衿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顯然我的話讓她覺得已經關係「人權問題」了。
「刪掉他的QQ!」我開始得寸進尺起來。
「餵,爸爸你過分了點哦!」
「哼!」
「好吧,我刪!這樣總可以了吧!」子衿嘟著嘴很不情願的把「非洲小白臉」拖進黑名單,點擊刪除。小白臉消失了,世界清靜了。
我老懷大慰,在這場戰爭中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我從來沒有罵過子衿,就連說重一點的話兒我都捨不得,她就是我的心中瑰寶,是比我生命還重要的寶貝。
所以每次我生氣了,不捨得打不捨得罵怎麼辦?也衹能用這種法子逼子衿就範,屢試不爽。
「嗯,這還差不多。咦,你怎麼換網名了?還是什麼『陽光小美女』。」剛纔我被那不良笑話給氣到了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她的網名換掉了。
以前子衿的網名叫「青青子衿」,而我的網名叫「悠悠我心」,剛好成對的。
記得五年前子衿九歲生日那天申請QQ,這個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跟我說,以後我們兩個都用這個網名,誰都不許改,還拉鉤上吊說一百年不許變的。
沒想到才過了短短五年,這個立場不堅定的小丫頭就毫無信譽的把網名給換掉了,都不帶通知一聲的。真是沒良心的臭丫頭,我的心裡酸酸的。
「哼,我就改了怎麼了,你叫我不聊天就不聊天,你叫我刪好友我就刪好友,難不成我改網名也不行嗎?」小丫頭口氣很沖的對我吼道,明顯對剛纔我的做法很不滿,這是赤裸裸的報復行為。
「這個,可以吧。」我沒有反對的理由,大概跟我那什麼承諾,這個小丫頭早已經當笑話忘了一乾二淨了吧。大概對於子衿來說壓根就不是什麼承諾,衹是一句玩笑吧。
而且原來那個成天膩在身邊的小丫頭,已經慢慢長大了,以後要獨立生活,到很遠的地方讀書,和男孩子談戀愛,還要結婚生子……
她會漸漸的就會從我身邊離開,不再屬於我一個人。我的心中一陣失落,感覺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慢慢的要從我身邊消失了。
「哼,既然沒問題了。那就請你出去吧。我!要!寫!作!業!」小丫頭臭著臉嘟著嘴叉著腰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對了,許天舒!」子衿忽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臭丫頭。」
「那個,某楊姓女子是不是也總是在『上面』工作?」小丫頭壞壞的笑道。
「……」
話說,孩子他媽是空姐,沒錯的。
華燈初上,天漸漸暗了下來,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緇衣。窗外的雨還淅淅瀝瀝的下著,有些陰冷。
我家浴室小比較暖和,倒是感覺不到冷。不過熱水器的水都被小丫頭用的差不多了,我也只好早早結束我的洗澡大計。
就在我彎腰擦身子的時候,放在桶裡的一件白色的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子衿換洗的內褲。
如果在平時,我最多也就是看一眼就過去了,但是不知為什麼,我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剛纔報紙上的那則新聞「獸父慾求不滿三年強姦六個女兒上百次」。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內心一顫,彷彿著了魔一般伸出手,顫顫抖抖的把白色的小內褲拿了起來。
子衿的內褲是白色的,在褲沿中間還有一個帶著白色斑點的蝴蝶結,薄薄的很別緻很可愛。
隨著子衿慢慢長大,她再也不僅僅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女孩了,而是一個凹凸有致的豆蔻少女了。花季雨季,這是一個充滿遐想的季節。
她的身子比較單薄,身材很窈窕,所以內褲也顯得很別緻。這條內褲就是穿在子衿那修長的大腿之上,包裹著那一片少女的禁忌……
我想到這裡,內心沒有來的一陣顫動還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情緒。我竟然抑制不住的翻開內褲的另一面,包裹著少女最神秘的那一面。
我的手一直在顫抖,當我看到雪白的內褲底部那一絲淡淡的微黃,我竟然忍不住把內褲放在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想像中的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股少女身上獨有的淡淡的幽香。
我竟然產生了絲絲的衝動,沒錯就是衝動,一種情慾的衝動。
衹是看一看摸一摸不要緊的,我在心裡安慰自己,欺騙自己,努力的給自己這種荒唐的行為找一個開脫的藉口。
我的氣越喘越粗,拿起內褲就往自己的下體湊去……
這時浴室外面突然想起類一陣敲門聲。
「許天舒,快點開門!」
這宛如天籟把我從慾望中拉回了現實,我獃獃的看著手中雪白的內褲,長長舒了一口氣。
乖子衿,好子衿,爸爸差點就白天教授,晚上禽獸了。
天堂和地獄是如此接近,僅僅衹有一步的距離,一扇小小的房門卻隔開了兩個世界。子衿銀鈴般的聲音猶如刺骨的水從頭澆下,透心的涼。
羞愧、自責、失落、無奈、懊悔,心裡好似打翻了五味瓶,瑣碎雜亂的思緒統統的湧了上來。我發現我對子衿的愛已經超出了一個父親應該的範疇。父愛應該是無私的,純粹的,不含有任何雜質的。但是我做不到了,也許我已經喪失做一個好爸爸的資格了。
「許!天!舒!快!點!開!門!」小丫頭等的不耐煩。
「臭丫頭,叫喚啥啊,在洗澡呢!」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鎮定一些。
「許天舒,我內衣沒拿出來呢,你拿給我,我去洗洗!」自小學六年級之後,個人意識極強的小丫頭就不讓別人碰她的貼身衣物了。要是她知道我在浴室裡幹這檔子事,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向某楊姓女子告狀都是小的了,和我絕交都大有可能。
「在哪呢,爸爸我怎麼沒看到!」
「許天舒,你撒謊!」
「什麼啊?」我心中咯噔一緊,這個丫頭怎麼知道的,她又沒透視眼,肯定是在詐我。哼,我可不能上當。
「我的衣服擱在哪裡,當然是在桶裡。平時你都是直接拿給我的。」
「人老了,記性不好了唄。」我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小丫頭實在太細緻了,這一點小小的細節都看的出。
小丫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爆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許天舒,你碰過我的內衣?」
這個臭丫頭,都可以去當名偵探柯南了,這都知道。我趕緊把內褲仍到桶裡,矢口否認道:「沒有,真的沒有!」
「許天舒,你撒謊!」
我心中那個悶的謊,心亂不已,我又哪裡露出馬腳了。企圖用女兒內褲手婬,這個事兒傳出去,我這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堅決的否認!
「臭丫頭,你胡說些什麼呢!」
「許天舒,惱羞成怒了吧?你每次撒謊都喜歡說『真的』,這種水平也衹能騙騙那個愛的你死去活來就算你把她賣了她還幫你數錢的某楊姓女子,騙我還嫩了點呢。」小丫頭洋洋得意的說道,這水平用名偵探柯南來形容已經不夠檔次了,這下連福爾摩斯都要甘拜下風了吧。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我確定你有了。」
「……」
我沉默了,準確的說是無言以對了,一個謊言要依靠無數個謊言來掩飾,結果依然是謊言,還是要被揭穿。依子衿的精明,我再怎麼狡辯也是徒勞了。
子衿也出奇的安靜,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我卻覺得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她大概會怒髮衝冠,然後狠狠的批鬥我一頓,把這個事告訴某楊姓女子,最後絕交吧。
總結起來就是,我完蛋了!
「咯咯咯咯咯咯」子衿忽然在門外笑了起來,和我預料的情況相去甚大。還是這個笑聲是傳說中的怒極反笑?
「臭丫頭,笑什麼呢!」
「許天舒,你好可愛,笨的要命。」
「我又怎麼了我。」
「不解釋,就這樣唄!剛纔我隨便誑你一下,你還真信了啊!」
「臭丫頭!」我心中一鬆,這個丫頭真是嚇死人不償命,還好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還好她什麼也不知道,否則真完蛋了。
「好啦,爸爸把內衣拿給我吧,我要拿去洗啦!」
我打開一個門縫,把那條純白色的小內褲和純白色的小內衣遞了出去。
「許天舒!」
「什麼?」
「我的內衣還不錯吧?」
「……」
無論如何,風波總算平息了。小丫頭和往常一樣乖乖的做作業,我也和往常一樣看看新聞看看書。
一切照舊,剛纔的事兒就如同生活中其他的瑣事一樣,我們誰也沒有再提。不過我卻知道我對子衿心中多了一種別樣的感情,已經回不去了。
以後不能和子衿那麼親密了,真發生了些什麼就害了子衿一生了。一想到今後要和子衿保持距離,我的心如刀割,悲痛的不能自己。
入夜了,一片漆黑,我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天空彷彿被人捅破了似地雨水從天上洩了下來,電閃雷鳴春雷陣陣。
我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撲了過來。
「爸爸,子衿害怕!」小丫頭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見到老虎都敢拔尾巴的小丫頭,卻惟獨害怕打雷,即使是在熟睡,衹要打雷了她就會被驚醒。沒想到都上中學了,這個小丫頭還是這樣。
子衿膽怯怯的,和平時的神采飛揚大不相同,這時的她卻更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兒,總會勾起我無窮的憐愛和保護欲。
我趕忙摟住她嬌小的身子,她就穿著一件秋衣。透過薄薄秋衣,我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溫度和滑膩。
「乖乖寶貝,不要害怕,爸爸會保護你的。天氣太涼了,趕緊到被窩裡來。」我抱起子衿就把她拽到床上來,蓋好被子。
子衿依然在瑟瑟發抖:「爸爸,子衿好怕!」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爸爸就在你的身邊。」
我一邊安慰一邊伸出雙手從子衿的腋下穿過捏著她兩個可愛柔軟的小耳珠。小時候,每次下雨打雷,用這法子都會使子衿平靜下來。
果然效果顯著,子衿的小身子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呼吸也慢慢的平穩起來。
窗外依然雷雨交加,房間內卻是一片安靜,我和子衿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衹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許天舒!」
「什麼?」
「今天那姐姐怎麼樣?」
「什麼姐姐?什麼怎麼樣?」這個小丫頭天馬行空的問題,讓我有些發懵,要跟上她的跳躍性思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笨蛋,就是那個服務生姐姐啦!」
「嗨,你還想著這事兒呢!」
「快點回答啦,到底怎麼樣,好不好看?」
我有些哭笑不得,有點搞不清這個小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不過經過剛纔的教訓,我斟酌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挺好看的吧!」
「那和我比起來呢?」
「當然是我家子衿最好看了,西施也比不了。」在我心中沒人能比得上我家子衿。
「嘻嘻,這還差不多。」子衿笑了,帶著一絲旖旎。
「爸爸的回答還讓我們子衿公主滿意吧?」
「勉強及格吧!」
「這纔勉強及格啊,你也太苛刻了吧!」
「嘻嘻,是你太笨了嘛。」
「那可是要怎麼樣才能滿分。」
「當然……當然要說,十個西施都比不了咯。」
「臭美吧你,給你點陽光,你這個臭丫頭就瞎燦爛啊!」
「許天舒,你真討厭!」小丫頭的小手準確的找到我的腰掐了我一下。哎喲,真疼,跟她媽的動作一模一樣的。
「哎喲,臭丫頭,你的手可真毒,疼死了!」
「活該!」小丫頭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許天舒,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什麼秘密?」
「關於QQ!」
「QQ,什麼意思?」
「其實那個QQ是我的小號啦,是用來加網友的。」
「感情你的網名沒改啊!」我心中一喜。「那你剛纔怎麼不說。」
「許天舒,是你自己太笨,QQ號碼不一樣都看不出來。」
「……」剛纔一激動,誰會去注意那個啊!我心中無語。
「嗯,其實……那個約定我一直記得的。」子衿嘟嘟喃喃的說道。
我心中一陣狂喜,也不知道高興些什麼,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特別高興。我的好子衿,乖子衿果然還是我的貼身小棉襖。
「是嗎?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知道了!」我假裝平靜的說道。
「許天舒,剛纔是不是很失落,現在好了吧!」
「失落,什麼失落,沒有!」我矢口否認,這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我的面子往哪擱。
「你還裝,你剛纔就是失落了,你沒看你那表情,那個酸喲!」小丫頭咯咯的壞笑了起來。
「沒有,絕對沒有!」
「有,就是有!」
「沒有,絕對沒有!」
「我說有就是有!」
「好吧,那就有吧!」我找了個台階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因為剛纔我的確失落了。
「這還差不多。」
子衿把嬌小的身子往我的懷裡挪了一挪,後背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胸膛,我的身體和她的身體只隔著兩件薄薄的秋衣,體溫在我們之間傳遞。距離如此之近,我毫不費力的碰觸到她妖嬈嬌小的身姿。
我的腦海里忽然出現錯覺,躺在我身邊的已經不是許子衿,而是我相懦以沫十多年的妻子。我的身體開始火熱起來,思緒也開始紛亂了。
「小丫頭,現在不打雷了,雨也小了,你可以回去啦!」我要把這個丫頭趕走,否則還真可能發生些什麼。
「我不要!人家幫你暖好被窩,你就要趕人家走,真不地道。」
「趕緊回房睡覺。」
「不去!」
「聽話,要不爸爸要生氣了。」我倒不是生氣了,我是怕自己獸性大發了。
「爸爸,人家會害怕。」小丫頭見我口氣堅決,馬上改變策略,開始博取我的同情。
「好……好吧!那你就睡這裡吧,不過晚上可不能亂動。」小丫頭的哀求我從來都拒絕不了,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好!」子衿乖乖的嬌嬌的說道。
我的手也準備從小丫頭的雙腋下抽出,不過這個時候小丫頭剛好挪了下身體,好死不死的,我的雙手輕輕的抵在了她那兩個嬌小的胸部上。軟軟的觸感,陣陣的體溫,還有她頭髮上洗髮水的清香,無一不在刺激我的感官。
手彷彿被麻痺似的,在也挪不開了。
子衿挺翹的小臀也正好抵在我的下體……
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但是我卻壓根不想挪開。這就是我最親最愛的子衿的身體,我的女兒,我的愛。
我和她都彷彿被施加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好像兩尊只會呼吸的石像。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已經完全壓在了子衿小小的雙乳上。
她好像睡著了,揉一揉沒關係吧?
窗外小雨伴隨清風悄然潛入漫漫長夜滋潤著大地萬物,我也在黑夜的包裹下慢慢的沉迷在這張小小的雙人床上。偶爾劃過夜空的閃電猶如一雙雙銳利的眼睛,撕裂雲霄,透過窗簾審判著我。
時間彷彿凝固在這一刻,我的雙手依然僵硬的撫在子衿小小的乳房上,隔著薄薄的秋衣,我能感覺到子衿的柔軟和溫暖。這觸手可及的溫香軟玉,讓我心亂如麻。
我心裡彷彿藏著兩把鋒利的劍在相互戈閥,粉碎我的信仰、破滅我的道德、刺透我的靈魂、斬斷我的情操。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雙手可以這樣沉重,彷彿壓著泰山動彈不得。丫丫學語的子衿、嬌嗔的子衿、莞爾的子衿、俏皮的子衿、機靈的子衿、頑皮的子衿、膽小的子衿、溫柔的子衿、善良的子衿這十四年來的凌亂畫面猶如決堤的潮水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
我讀懂了我的情感,此時此刻我在也欺騙不了自己,我對子衿的愛已經跨越道德,超越親情,已經碰觸到那個不可踰越的禁忌。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咫尺天涯,子衿這個我最愛的女孩,我和她親密無間,卻相隔萬里,在十幾年後的某一天,她會披上漂亮的婚紗由我親手把她交給另一個男人。想到這裡我的淚水已經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純粹的愛不是自私的佔有,而是拋棄靈魂的付出,不顧一切的奉獻。這種愛已經超脫了一切的道德、束縛和慾望。
「子衿,我愛你!」此時我也分不清這是情愛還是父愛,只知道這就是愛。我低聲呼喚子衿的名字,一邊慢慢的把雙手從子衿的腋下抽出。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愛,為了子衿我要放棄心中那份雜念。
就在我的雙手要抽齣子衿腋下的那一刻,一個宛如平靜而溫柔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平靜。
「許天舒!」
我身體一顫,眼睛一黑,子衿醒了,我齷齪的思想很可能就要暴露了,我可能再也不是她心中的好爸爸了,也許今後就要和禽獸畫上等號了。不過我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這個小丫頭剛剛醒來,什麼也不知道。
「子衿,你怎麼醒了。」
「我一直都是醒的!」
「……」想好的措辭,全部都被堵在喉嚨裡講不出來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擠了一句:「子衿,你……你都知道了?」
「嗯,包括剛才!」
「剛才?」
「在浴室你做的事,剛才你想幹的事,最後你說的話,我全都知道的。」子衿平時說話抑揚頓挫,感情十足。此時此刻卻出奇的平靜,甚至有些清冷。我不知道她想什麼,也不知道她會怎麼辦。
「許天舒,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對……對不起!」我知道,我完了,獸父的標籤已經擺脫不了了。
「還有呢?」
「子衿,一切都是爸爸混蛋,我願意用一輩子來贖罪,爸爸都聽你的,只……只請你能夠原諒爸爸一次,爸爸以後……」我一邊說一邊趕緊把手從子衿的腋下抽出。
「許天舒,你要是敢把手拿開,我就跟媽媽說,你強姦我!」
「子衿……」我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有些為難。
子衿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用她的小手握著我的雙手緩緩的放在她嬌小的胸部上,重重的把我的手壓在她兩個小乳房上。子衿的乳房很柔軟也很溫軟,儘管隔著秋衣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乳房有多麼嫩滑。
但是此時我卻壓根無心去欣賞。
「舒服嗎?」
「……」
「許天舒,回答我,舒服嗎?」
「子衿,別這樣,爸爸的心好疼好疼。」我的心都碎了,子衿大概對我這個父親徹底失望,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許天舒,你剛才不是說用一輩子來贖罪的嗎?都聽我的嗎?」
「是。」
「那你回答我,舒服嗎?」
「舒服!」我憋了好久才吐出了這兩個字,不過當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之後,反而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解脫。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吧。
「把手伸進去!」
「子衿……」
「許天舒,把手伸進去。」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不過我也按照她的話去做了。我的手從她秋衣的下面穿了上去。子衿沒有穿背心,裡面什麼也沒有,我輕易的就握住了兩處柔軟。
「舒服嗎?」
「舒服!」
「比起媽媽呢?」
「子衿更好。」
當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的心彷彿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枷鎖,雙手竟然有些肆無忌憚,開始輕輕的把玩著子衿溫香柔軟的小小乳房。子衿竟然也沒說話,就乖乖的躺在我懷裡任我輕薄。
又是長長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子衿才平靜的說道:「許天舒,你剛才碰了我,一切都不一樣了。」子衿的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有些飄渺有些悠揚。
我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子衿的溫度和柔軟讓我心中的惶恐也煙消雲散了。我知道子衿這小小的腦袋裡肯定裝著別的心思。
「如果碰了,會怎麼樣?」
「那你今後就別想碰我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
「如果你剛才碰我了,我們就只有做父女的緣分了。」
「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愛我極深的人名叫許天舒。」小丫頭的語氣溫柔了起來。
而我的心也被小丫頭的話深深的觸動了。
「子衿……」
「許天舒,你聽我說!」小丫頭轉過嬌小的身軀,一把摀住了我的嘴。
「我能記住最早的一件事情,就是許天舒溫柔的牽著我的手對我笑。我一直不願叫爸爸,因為我愛你啊,許天舒!我不要你當我的爸爸,我不要!」子衿的愛百煉金鋼都要化為繞指柔。
「子衿……」我激動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許天舒縱然有無數的缺點,但是在我心中卻是最完美的爸爸情人。我不想讓你留下任何的污點。如果剛才你碰了我,那麼我就會把愛藏在心中永遠都不讓你知道。」
「子衿,你是怕爸爸碰了你,受到道德的譴責嗎?」我心中一震,子衿那小小的心思卻隱藏多麼偉大的情懷。
「嗯!這下,你碰子衿,是被逼的,是衿衿逼你的。如果真要懲罰,那就全部降臨在子衿身上好了。」子衿點點頭,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卻異常堅定。
「子衿……」我的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子衿的愛,讓我顯得多麼的渺小。
「爸爸,別哭了,你哭起來一點都不好看呢!」子衿笑著說道:「衿衿今年終於十四歲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爸爸,來吧!佔有衿衿吧!」
「不,爸爸不能那麼自私,不能那樣做!」
「爸爸,我愛你,你愛我嗎?」
「愛!」
「你愛我,我愛你,這就足夠了。爸爸,吻我!」
小丫頭把軟軟的身體往我身上一靠,小小的嘴唇緊緊的貼在我的嘴上。那火熱的氣息讓我欲罷不能,我也伸出舌頭和她糾纏起來。口腔裡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口水,只留下滿口的愛意。
我的手已經不滿足在她的雙乳在活動,開始上下摸索起來。子衿嬌小的身子玲瓏有致,皮膚比綢緞更細膩滑嫩。細柳般的腰肢,平滑的小腹,流水一般的後背,柔軟的乳房,每一處都是如此的完美,宛如私自下凡的仙女。她就是我的仙女,一輩子的仙女。
子衿的身體越來越燙,嬌柔的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她握著我的雙手往她的下體探去。穿過重重的阻隔,我的手終於觸碰到那一片少女的禁地。
繞過小小白嫩的臀部,我的手指低在她的嬌羞一片。沒有一根毛髮,入手皆是一片濕膩滑嫩。
「爸爸,癢!」
「多摸一摸就不癢了。」
我的手指輕輕的掰開那一片嬌嫩的花瓣,裡面很緊很濕,我的食指就插進去一節不到就寸步難行了。小丫頭嬌羞難耐,握著小拳頭往我胸脯打了一下。
「爸爸,你真壞!」
「沒錯,爸爸就是一個壞蛋。」
子衿嬌小的身體實在太過誘人,我的下體早已經堅硬如鐵了。等她的下面濕淋淋之後,我就再也忍不住了。輕解羅裳,退去少女最後的一塊阻隔,黑夜給了我們巨大的勇氣。
我輕輕的把子衿放在床上,把枕頭墊在她嬌嫩的臀部之下,溫柔的掰開她修長滑嫩的雙腿。堅硬如鐵的下體抵在了她嬌嫩的下體。
「嗚,衿衿要被壞蛋欺負了。」
「都怪衿衿太可愛了,壞蛋忍不住了。」
「那壞蛋可要輕一點,衿衿怕疼!」
「不疼的,一下就很舒服了。衿衿聽話,要放鬆!」
「嗯!」子衿乖乖的點點頭。
「許天舒,你這個大騙子,疼死了啦!」
「啊!」這一聲卻是我叫出來的,因為……這個小丫頭坐了起來,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
梅花映雪,落紅點點,春宵苦短,千金一度。
無論未來如何,這一刻,我們只有彼此……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