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03

春光無限好03

第三集

【內容簡介】

  一腔真情卻換來感情的欺騙,徐子興與宋思雅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生命的脆弱,令子興與九舅天人兩隔。九舅的死,是意外還是陰謀?倍受打擊的新舅媽白玲又會與徐子興生出怎樣的孽緣呢?

                第一章 情敵

                 第二章 小別勝新婚第三章 李玉姿

                 第四章 一槍挑二美(上)

                 第五章 一槍挑二美(下)

                 第六章 對白玲……

                 第七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第八章 仇人的老婆

第一章 情敵

  天還沒有亮,我醒了過來。沒辦法,在家養成的習慣,早晨起來很早。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清晨早起一個鐘頭,能抵得上半天的功夫,因為這段時間效率特別高,空氣好,整個天地都是清清亮亮的,沒有一絲俗氣,非常美,幹起活來,自然快上許多,還喜歡干,全當是身體鍛煉。

  沒有叫醒思雅,她睡得很熟,昨晚把她累壞了。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想著昨晚她放浪的模樣,心中柔情漸漸升起,輕柔的給她掖了掖被子,來到窗前,推開窗,向外望去。

  汽車、拖拉機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傳入耳中,極不舒服。與村裡那寧靜平和的早晨迥然不同。

  在村子裡,早晨醒來,四周靜靜的,偶爾傳出幾聲牛羊輕叫聲、公雞的打鳴聲,更顯得四下的靜謐。那時,心情會變得異常的平靜,不染一絲雜念,與天地合為一體。那種感覺,就是道家所說的天人合一吧。我發覺,其實在內涵上,我學的密宗心法與道家非常契合,這就是所謂的道之「一」吧。

  這就是城市裡的早晨呀!

  對城市,我有一個感覺,就像位於遠處的少婦,身材妖嬈、曼妙撩人,走到近處才發現竟是滿臉麻子,非常醜陋。遠看一朵花,近看一團麻,可能這就是距離美吧。

  只聽到車的聲音,卻沒見人動,四下冷冷清清,沒有人煙。只有一個炸油條的小攤子冒上了煙。

  關上窗,時間太長,會把思雅凍著,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間。

  嶽父兩口子仍在睡著,可能昨晚他們很難入睡吧。思雅發出的尖叫聲確實挺大的。

  據思雅說,這裡原是一個村子,位於市郊,後來城市擴大,也將這個村包了進來,於是,平房變成了樓房,窮困的小村漸漸富有,現在看來,個個也儼然是城市人,身上再也找不到農民的影子。

  村裡有座小公園,是供大家休息的場所,我走了進去。

  這裡與外面彷彿是兩個世界,非常的熱鬧,大多是些老人,三三兩兩的在一起一邊伸拉著胳膊,一邊談笑,還有些在打拳,練氣功,都在運動,一派生機盎然、其樂融融的景象。與村裡老人的窮困相比,這裡的老人就是生活在天堂呀,這可能就是農村與城市的差別吧。

  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膝坐下,開始我的早課。

  從入定中醒過來,昨晚跟思雅纏綿,無形中吸著她身上的純陰之氣,放出純陽之氣,讓陰陽趨向平衡:我練的這一層功夫,只有讓身上的陰陽達到平衡,才是大成。而在與女人歡好時,過剩的陽氣無形中會吸收對方身上的陰氣,釋放陽氣:對兩人產生影響,使兩人的陰陽越來越平衡。

  這會對一個人產生深遠的影響,從中醫上說,其實所有的病都源自於陰陽的失衡,導致失衡的原因千千萬,醫生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原因,然後對症下藥。

  如果一個人身體能保持陰陽平衡,就不會有什麼病。

  我睜開眼,看到的正瞪著亮晶晶大眼的小晴。小姑娘正睜大眼,眨也不眨,盯著我看個不停。

  我笑笑道:「小晴,你怎麼在這兒?」

  小晴這才眨了眨眼,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在幹什麼呀?一動也不動的,爺爺還不讓小晴碰你!」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道:「我正在練功夫呢,爺爺呢?」

  小晴用小手指了指遠處,道:「爺爺也在那邊練功夫呢!」

  「那咱們去找爺爺好不好哇?」

  小晴點點頭,拉著我的手,向前跑去。我邁開大步,跟著她。

  東方友正在一個花壇旁打著太極拳呢。看他打得極有模樣,顯然是很用心的在打。

  看到我跟小晴走過來,東方友緩緩收了功,這時候他的人顯得年輕了很多,不再是昨晚那副蒼老的模樣。

  他笑著把跑上前去的小晴抱住,親了親,一舉一動無不反映出他對這個孫女的愛。我們來到了一座小亭裡,這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桌椅齊全。坐下,開始交談。我感覺他很親切,也很令人同情,心中的對他感情很複雜,所以對他說話並不像對別人那樣深懷戒心,三思後才出口,而像是面對一位關愛自己的前輩。

  我說了自己的情況,自己如何不甘窮困、冒險上大棚,後來如何掙的錢,現在又不滿足,卻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很苦惱,一切都說了出來。

  老人只是耐心的聽著,不時點頭,若有所思。眼神漸漸飄忽,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很有節奏,這表明他正在入神的思考。我曾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說這是一種進入深層思考的現象。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眼睛又變得有神,看著我,道:「子興,如果你想再進一步,只有自己開公司了。」

  「開公司?」我一呆,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沒有資金,根本無法可施。九舅雖有錢,可他那隻鐵公雞,跟他借錢,沒門。

  「不錯,開公司!」東方友目光炯炯,非常明亮,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歲,重新煥發神采。接著道:「現在是開公司的最好機會,國家剛剛出新政策,鼓勵中小企業,而且現在競爭機制還沒有建立,各種制度還不健全,是賺錢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誰的膽子大,誰賺的錢就多!」

  他聲音漸漸高起來,充滿了激情,就像在發表演講一般。電視上那些人發表演講時,總是雙臂揮舞,滿嘴飛沫,他雖沒達到那個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聲道:「開公司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沒錢呀,錢從哪兒弄呀?」

  他呵呵一笑,道:「錢就不必操心,銀行裡有的是!」

  「銀行?什麼銀行?那裡的錢關我什麼事?」我有些迷惑,在他面前,我感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還是見識太少。

  他神秘的道:「你知道現在國家的政策吧?所以現在的機會非常好,銀行對個人辦企業的貸款條件放得非常寬鬆,只要有了抵押,很容易能弄出錢來,這不就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了嗎?如果經營得力,很快就能賺錢了!」

  我不由心動,同時開始反省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這些、自己的欠缺是什麼。

  他看我在沈思,不再說什麼,靜靜看著遠處,神情平靜下來。

  我其實並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在自我反省呢。我現在欠缺的是大局觀,國家有什麼政策自己根本不關心,只是悶著頭種菜,實在是挺丟人,這樣下去永遠不能成什麼大事,只能是一個小農民而已。而且自己不會這樣深入的分析,這就是能力的欠缺了。看著平靜下來的東方友,心中不由佩服,也有了一個想法。

  我跟他說,這個主意不錯,我回去好好想想。於是我們開始談些輕鬆的事,我跟他談起村子裡的美妙景色,談起那裡的生活。小晴聽得很神往,吵著要跟我去看看,我心中偷笑。

  我們聊了很長的時間,公園裡的人漸漸散去,已經快八點了。

  我告別了兩人,說好吃完飯與思雅帶小晴出去玩。

  爬上樓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思雅,已應穿著整齊,恢復清冷素雅的模樣,與昨晚判若兩人。不過,她這樣善變的氣質更讓我著迷。

  見是我,她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宛若冰雪中綻放出一朵梅花,動人心魄。我剛要說話,她豎起手指,噓的一聲,走到我身邊低聲道:「裡面有客人呢。」

  我哦了一聲,漫聲道:「嗯,誰呀?」

  「是我的一個同學,你待會兒可別吃醋呀。」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一把攬住她的細腰,把她摟到懷裡,一邊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一邊笑道:「哦,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呀?」

  她輕打了我一下肩膀,嗔道:「難聽死了,什麼之一呀!」

  我邊與她笑鬧邊向裡走,客廳裡,兩位老人正陪著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說話。

  這個男人可真是一個美男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毫無瑕疵,再加上戴著一副眼鏡,更增斯文氣質,顯得風度翩翩。這樣的美男子我還從沒見過,心下不由有些不自在。說實話,我不得不承認,兩人在一起確實很配。

  見思雅進來,他忙起身,個子不高不矮,很協調。剛想說話,思雅笑道:「來,楚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徐子興。子興,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同學楚楓。」

  其實,她根本沒跟我說過什麼狗屁楚楓,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沒得選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待在那裡的楚楓道:「噢,你就是楚楓。你好你好,聽思雅說過你,神交已久,今天終於見面,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他現在已經目瞪口呆,好像有些發懵,神思恍惚,只是機械式的點點頭,口中喃喃自語:「男朋友?男朋友?」

  我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眼睛不著痕跡且迅速地掃了一下所有人,將各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思雅的眼神從進屋時就對我躲躲閃閃,而楚楓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兩位老人的表情就比較複雜了,看看我,又看看楚楓,不過最後都放在楚楓身上。也許是擔心,也許是比較喜歡他吧。

  客廳裡安安靜靜的,都不說話,只聽到楚楓神的喃喃自語聲,氣氛好像凝固了,很壓抑。

  沈默了一會兒,我輕輕咳嗽一聲,道:「思雅,楚楓兄的茶水都涼了,再倒一杯吧。」

  「噢,好的。」思雅聽了忙應聲,走過去給楚楓倒茶。

  就像是滷水點豆腐一般的神奇,隨著我的一句話,周圍的凝重氣氛消散了,嶽母忙附和,嘴裡說著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嶽父則是靜靜的看著我們。

  楚楓起身雙手接住思雅遞過去的茶水,看起來還非常有禮貌,不過顯得太拘謹,有點放不開的感覺,男人的氣魄少了些。

  接著,思雅又給我倒了一杯。我指頭也沒擡,只是讓她放到了我面前。她彎腰時,我面帶笑容,眼睛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端起茶杯輕輕吸了一口,不錯的茶,看來嶽父大人也好茶。

  品了品留在口頰的香氣,放下茶杯,我笑道:「楚楓兄,是不是有話想單獨跟思雅說說?要不,我們迴避一下?」

  我看到兩老驚異的彼此看了一眼,思雅也驚訝的看著我。我若無其事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盯著楚楓的眼睛。

  楚楓眼神一亮,神情一震,恢復了清明,看了看正盯著我的思雅,道:「那就多謝了,我確實有幾句話想跟思雅單獨談談,請伯父、伯母原諒!」

  兩老看了看我,我從容的笑了笑,道:「那好,我們就迴避一下。爸、媽,我們避一下吧。」

  其實,這個稱呼也是我剛剛才用的,以前都是叫伯父、伯母。不過,他們聽到了昨晚我跟思雅的事,也不能不承認了吧。

  當時,人們還是非常保守的,一個姑娘家,只有在一心一意嫁給對方的時候,才會把身子給他,她們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給自己的丈夫的。不過,結了婚後的女人倒是很開放的,在村子裡能聽到不少哪家的媳婦偷漢子的傳聞。

  二老與我進了嶽父的書房,兩人對我的態度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可能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無形中,他們對我客氣很多,可能是我的做法讓他們意外吧。

  在他們想來,這是一種豁達,也是一種自信,但我的想法根本不是那樣。

  其實,我因為身負功夫,他們在那裡說話就跟在我耳邊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還能讓他們打開心扉,讓我深入瞭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我裝作沈默的樣子,手上拿了一本書裝著在看,二老也不來招惹我,正好方便我專心聽他們的談話。

  兩人保持沈默,過了很長時間。楚楓聲音甘澀,道:「思雅,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思雅的聲音倒是很鎮靜,沒有一絲波動的痕跡。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楚楓的聲音不覺揚高,有些激動的問。

  「嗯,是真的。」思雅的聲音還是那麼沈靜。

  楚楓又沈默下來,不過,聽他漸漸粗重的喘息聲,很顯然他的心情正在經歷一場驚濤駭浪。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心了?」他的聲音已經失控,喊出了這句話。我聽著,能感覺其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思雅沒有說話,屋裡又安靜下來。

  楚楓發出斷斷續續的抽噎聲,我不由感到一絲驚奇。他是一個男人,竟能這麼輕易流淚?

  思雅沈靜的聲音又響起:「楚楓,別這樣,你是個大男人。我們的緣分已盡了,好聚好散的不挺好嗎?」

  「思雅,以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會對你好,好嗎?」

  思雅笑了笑,道:「楚楓,你理智點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已經找到自己真正愛的人,我過得很幸福,你如果真對我好,就祝福我吧。」

  「不,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他有些歇斯底里,大叫道。

  「楚楓,別這樣,你聽我說。」思雅聲音也高了起來。

  「當初,我在學校見到你,確實被你迷住了,可是,那只是一個愛做夢的小女孩的幻想而已。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每一個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當跟你接觸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只是一個錯覺而已。我喜歡的並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我心中幻想的那個人。而且,隨著我們的相處時間加長,我發覺你身上越來越多的缺點,所以我無法忍受,只能選擇離開你。」

  又是一陣沈默。

  良久,楚楓深深歎了一口氣,聲音平和很多,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不是因為我跟李晶的事而跟我慪氣了?」

  思雅輕笑一聲,我能想像出她笑的神態,那種冷艷中帶著傲氣、讓人自慚形穢的笑,道:「是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跟李晶也好好過吧。」

  「可他只是一個窮農民,他不會給你幸福的。」

  「楚楓,你說話請注意一下分寸!」思雅有些惱怒的道。

  「什麼?什麼分寸?我說的是事實,他本來就是一個窮農民嘛。」楚楓滿不在乎的道。

  「哼哼。」思雅冷笑了一聲。道:「他是一個農民不錯,可是你說他窮,那可是大錯特錯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強上你千萬倍,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就你這樣,十個也抵不上他一個。」

  「那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個農民。」楚楓小聲的嘀咕著,氣勢盡失。

  思雅又冷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兒,整天就知道鑽到女人堆裡,能有什麼出息?靠一張臉混飯吃,能有什麼用?」

  「你……你……」楚楓氣極,說不出話來。

  思雅不再理會,起身,便朝書房走來。

  我收回耳力,面無表情的看起手上的書。

  思雅走了進來,嶽母忙問道:「思雅,怎麼樣了?」

  思雅風致嫣然的笑了笑,道:「他被我罵了一通,不會再來了!」

  嶽母歎了口氣,道:「楚楓這個孩子其實挺好,你怎麼就……」說著,看了一眼正在看書的我,忙住嘴。

  思雅看我面無表情的模樣,一定知道我生氣了。

  她忙拉住嶽母,道:「行了,媽,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去送他走吧。」

  我沒有再聽什麼,也沒那個興趣。

  思雅走到我面前,拿開書,道:「子興,我們吃飯吧。」

  我笑了笑,面色並不自然,只是點點頭。

  這頓飯吃得並不痛快,大家都默默的低頭吃飯,話不說一句。嶽母想調節氣氛,總是引個話頭,我是什麼也不說,思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胡亂說幾句。嶽父也是什麼也不說,三緘其口。

  吃完了飯,我跟思雅回到她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認真觀察,想看出我的想法。

  「子興,你生氣了?」她偎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輕聲問道。

  我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道:「小晴要我們去找她玩呢,咱們走吧。」

  其實我比較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表情,可能是與我喜歡心理學有關吧。

  「子興,你聽我說……」她輕搖著我的胳膊膩聲道。

  我輕輕推開她,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走吧,去找小晴玩吧。」說著,向門外走去。我想,雖然表情上談笑自如,但眼睛中的冷漠也足夠讓她難受的了。

  領著小晴玩了一天,到公園、遊樂園,盡情的玩,小晴都玩瘋了。小小的身子裡有無窮的力量,玩了那麼多,我都感覺有些吃力了,她仍興致勃勃,毫無疲憊之態。小臉總是紅撲撲的,亮晶晶的眼睛放著興奮的光芒,不知疲倦的瘋玩,咯咯笑個不停,極為惹人憐愛。

  公園裡小孩的父母們都注意著我們,男人們的目光裡全是羨慕。思雅姿色極為出眾,小晴也極為漂亮,粉妝玉琢,冰雪可愛,而且湊巧的是她們長得還很像,說小晴是思雅的女兒沒人不信,小晴也可能感覺出人們眼中的羨慕,滿臉自豪,小臉擡得高高的,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我看得樂得不行,這個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城市裡的小孩真的與農村裡的同,他們身上多了一分靈氣,個個都像小大人似的,而且顯然非常的聰明。我想,這與孩子的父母有很大的關係。

  農村是父母管孩子,孩子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否則棍棒相加,棒下出孝子,是他們奉行的金科玉律。他們只把孩子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孩子有問題要問,父母們很少回答,大多是說:「去去去,一邊玩去,哪來這麼多問題!」本質上說,父母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沒有什麼發言權。呵呵,發言權這個詞,我也是剛從東方友那裡學來的。

  而城市的父母對孩子就不一樣,我在公園裡看到父母們對自己孩子幼稚的問題回答得那麼認真,沒有一絲取笑與不耐,反而表現出一種鼓勵與尊重。

  心中極是難受,為農村人的愚昧難受。又想起了東方友的那句話:教育為本。

  我暗下決心:應該改變一下這種情況。如果我有一天當上了村長,一定要強制那些孩子上學,這樣才能根本改變農村的情況。內心深處忽然有了一股衝動,那就是去爭取做村長。這個念頭以前只是偶爾閃過,現在被激發得強烈起來。

  我也發現自己確實深受東方友的影響,學會思考這樣的問題,是不是表明我的思維能力在進步呢?我欣喜非常。

  對思雅我一直是若即若離,沒有對她發脾氣,也沒有對她表示親熱,只是像平常朋友一樣對待。

  她呢,總是想惹我生氣,跟小晴說悄悄話,還不停的用語言攻擊我。呵呵,冰雪聰明的她心中一定很明白,如果讓我把脾氣發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大事,如果一直這樣不發洩,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奏,越晚越厲害。

  我其實有幾次真的忍不住要發脾氣,最終還是忍住,這一刻我出奇冷靜,冷眼觀看著自己與思雅的交鋒,心中有些好笑。甚至我感覺出自己對自己的殘忍,明明心中氣得不行、要發瘋了,卻強行抑制自己不發洩出去,而是讓這種痛苦慢慢在心理煉化,隨著痛苦的越來越淡,感覺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堅硬。

  終於到了晚上,送小晴回家,在東方友家吃飯。他的手藝倒是不錯,我吃得很飽,比在思雅家裡吃得舒服自在很多。

  吃完飯,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喝茶。小晴爬到我的腿上坐著,跟坐在我身邊的思雅玩鬧。我對思雅仍是不太搭理,她想坐在我身邊就坐在我身邊唄!無所謂,我也不去理睬她,我只是跟東方友談論開公司的事。

  他講了很多,讓我大開眼界,聽得聚精會神、很過癮。

  我忘了思雅,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只有他話語中廣闊的天地,感覺每跟他交談一次,自己就上升一個層次,無論見識還是能力都突飛猛進。自己就像一塊海綿,拚命吸收著他智慧的精華。

  不知不覺,小晴已趴在我懷裡睡著了。小手摟著我的脖子,紅撲撲的小臉細嫩水靈,真的只能用紅蘋果來形容,可愛極了。

  思雅的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仍硬撐著坐在那裡。我跟東方友倒是沒有一絲睏意,他說得興致盎然,我聽得津津有味。東方友看到思雅打盹的模樣,讓我回去,明天有時間再過來接著談。

  我發現東方友跟我見面之後,精神越來越健旺,像是老樹發新芽了,可能是他原本死去的心又復活了吧?身上充滿一股年輕人身上都很少有的朝氣。

  我看天色確實已經很晚,快到十二點了,便告辭離開。街上有路燈,三個中只能亮著一個,其餘的被人打破了,但並不暗。然而燈光慘淡,使人感覺出一絲冷意,再加上有幾次微風像幾把小小的刀子吹在臉上,確實很冷,思雅不禁縮了縮脖子。

  我歎了口氣,把大衣脫下來給她披上。她定定的看著我,清澈的眼睛有些淚濛濛的,如籠罩在光暈裡的明珠,非常動人。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咱們快回家吧,你媽又該說你了。」

  「嗯!」她使勁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的輕輕拭了拭眼角。

  女人的淚水是最厲害的武器,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她這樣故作堅強,不讓我看到流淚,更能讓我的心變軟,本來因為生氣變得堅硬的心又鬆了下來。

  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被觸摸到的,就像是龍的逆鱗動不得。

  我跟她默默的回到了家,嶽母看到我們沒說什麼,臉色也沒有原來那麼冷了,只是要我們快些睡覺。

  靜靜的躺在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沒有一絲睡意。

  「子興,我給你講講我的事好嗎?」她支起身子趴到我頭前問道,輕柔的頭髮垂到我的臉上,脖子上還散發著一絲幽香。

  我轉過身子避開她的目光,歎了口氣輕輕道:「不必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什麼?」她驚叫一聲,坐了起來。

  我笑了笑,道:「我對城市的生活很不習慣,還是想回家過年。唉,真的有些想家了!」說著又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她沈默下來,獃獃地坐在那裡,垂著頭,長髮披散,蓋住她清冷動人的臉。

  我輕輕歎了口氣,柔聲道:「太晚了,睡吧。」

  說完,挪了挪枕頭,離開她的枕頭一段距離,閉上眼睡起覺來。雖然心情不平靜,但多年來的禪定功夫使我能迅速恢復平靜,深深入睡。

  早晨醒來,天還沒亮。沒辦法,晚上睡得再晚,早晨仍是那個時間醒過來,已經是習慣了。睜開眼卻見思雅仍是昨晚那個姿勢,定定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嚇一跳,忙起身湊過去。

  她紅腫著眼睛,已經睡著了。呵呵,竟坐著睡著了,臉上淚痕猶在。

  我靜靜的注視著她。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無不顯示出她的冷艷逼人。

  細長的眉毛、清澈的眼睛,卻顯示出她的溫柔。這兩種極端的氣質完美的糅和一起,卻是那麼和諧自然,這就是她迷人的地方吧。睡夢中不知夢到了什麼,她秀美的眉毛輕輕蹙起,柔弱的樣子惹人憐愛,可是,唉……

隱藏的內容

第二章 小別勝新婚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嶽母已經起床,正在做飯。她看到我出來,道:「子興,不再多睡一會嗎?昨晚你們那麼晚才睡!」

  我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今天回去,不好意思再打擾你們了!」

  我又把對她的稱呼換了回來。

  嶽母驚訝的道:「回去?你說你想回家嗎?」

  我點點頭道:「是啊,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住在這兒總是記掛著家裡,心裡不踏實。」

  嶽母笑著說:「也是,我就這樣,不能出門,一出門就掛著家裡,心裡難受。」

  「這兩天給您添麻煩了,真的過意不去!」

  「快別這麼說,有客人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伯父一個勁的誇你的棋下得好呢!」她客氣的道,但這種客氣卻帶有一種拒人千里的味道。

  我道:「那好,我先出去一會兒,早飯就不回來吃了。您幫我告訴思雅一聲。」

  早飯我是在東方友家裡吃的,是跟他道別。順便邀請他到我那裡過年,因為他們祖孫實在很淒涼。他看著小晴那渴望的眼神,凝重的點點頭。

  回到家,見到二老正坐在客廳裡唉聲歎氣、愁眉苦臉。見到我回來,忙一把拉住正想進思雅房間的我,拉我坐下,問我跟思雅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呀,她可能是不同意我回家,所以鬧點兒彆扭,沒事兒的。」

  嶽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句話不說,還直抹眼淚呢。」

  嶽父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是男人,他自然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進了屋,思雅還是坐在那裡,默默的流眼淚,身體一顫一顫,不停的抽噎。

  我的心雖然很軟,可一旦做出了決定,什麼也不能改變,這已經是一種信念。

  拍了拍思雅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了,我等會兒就去坐車,小晴爺倆跟我一塊兒回去。你在家好好過年,明年早早過去就行了。」

  思雅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紅腫的雙眼讓她顯得更柔弱動人,楚楚可憐。她問道:「子興,不要走好嗎?不要走。」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思雅搖著我的手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怪我以前有過男朋友?」

  我沈下臉,心中潛伏的怒氣上湧,狠狠盯著她問道:「你是這麼以為的嗎?」

  思雅可能被我眼中的精光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兩隻玉手絞著衣角,哀求的道:「我們以前連手都沒牽過,那只是學生時代的小孩子遊戲。」邊說邊用玉手抹著眼淚,然後緊緊抓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她竟有這麼大的勁,我的手腕都隱隱作疼,這個樣子確實讓人不能不心軟。

  我把她的手推開,歎了口氣,道:「唉!你呀,看來還是不瞭解我這個人吶。算了,不說了,我走了!」

  看著她哀慟欲絕的樣子,我有些不忍,搖著頭歎息道:「我可以容忍你的過去,但不能容忍欺騙。」

  這一句話像一條導火線,把她引爆。她猛地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那可憐樣兒真的是感動天感動地。我輕輕拍著她纖軟的背,道:「別哭了,你過了年就回去吧,省得我想你,好嗎?」

  她使勁點著頭,忽然又起身抹抹眼,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能能能,一定能的,我馬上去說!你等我一會兒!」說著,不顧狼狽的樣子,鞋都沒穿,赤著白白的腳丫急急跑了出去。

  我沒有聽她們說什麼,一會兒她回來了,臉上帶著笑意撲到我懷裡。

  這個樣子,哪裡有半絲平時的冷艷模樣!

  回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車上的人不多。一路上小晴歡快的跳個不停,讓略顯枯燥的時間變得飛快,還沒有什麼感覺,便已經到家了。

  已經是傍晚,先帶他們到了乾娘家。

  在她家吃完了飯,才讓乾爸用他所裡僅有的吉普車送我們回家。

  當著外人的面兒,玉鳳沒有什麼太過親熱的舉動,只是眼神中那分驚喜與柔情讓我的心像一直泡在蜂蜜裡。兩三天不見,她好像變得更漂亮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滿著誘人的風情,我恨不能馬上抱她入懷,好好愛撫憐愛一番。

  我向東方友介紹玉鳳時說:「這是我的妻子。」把他弄得愣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

  向小晴道:「小晴,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嫂,快叫大嫂!」

  小晴甜甜的叫了聲:「大嫂。」惹得玉鳳的臉上滿是笑容。

  在車上,我已經認了小晴做乾妹妹,讓她叫思雅為二嫂。當她問為什麼叫二嫂時,我告訴她家裡還有一位大嫂呢。小姑娘迷惑不解,看著東方友,那時東方友也很驚奇。我只好告訴他們,我家裡還有一位妻子。

  他忙告訴我,這樣雖然很好,但是犯法的:雖然沒犯重婚罪這一條,但好像是犯了什麼嫖娼罪吧。我當時聽得哈哈大笑。

  杏兒還沒有放假,說是在那裡上什麼輔導班,要到過年才能回來。晚上我跟東方友與小晴睡在我家,思雅與玉鳳睡她們那裡。

  半夜,我醒過來,穿好衣服,向大棚走去。

  大棚裡亮著燈。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玉鳳的聲音:「誰呀?」

  她柔柔的聲音是如此迷人,我的下面已經硬了起來。

  「是我,玉鳳,開門!」

  門被打開,燈光下,她曼妙的身子站在那裡,像一尊女神,神聖而誘人,那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我猛地出手,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用力的與她柔軟的身子廝磨,恨不能把她揉碎融到自己的身體裡。感覺自己就像一團火,熊熊燃燒,要把我毀滅,而她就像清涼的泉水,能滋潤我那火熱乾燥的身體。我拚命的在她身上吸取清涼之氣,真想把她吞到肚子裡。

  她「唔」的一聲輕叫,豐滿柔軟的身子癱軟在我懷裡,任我揉搓撫摸。紅潤的小嘴不停翕張,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任我定力如山也無法忍得住。

  雙臂用力將她橫抱在懷中,看著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面色緋紅,本就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更是像要湧出水來,一轉一顧間,流光溢彩,要把我的魂勾走。把她放到肩膀上扛著,一隻手關上門,向大棚中央的沙發上走去。

  她像一隻小羔羊,靜靜的任我扛著。我一隻手抓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半球形圓翹結實的屁股,肉滾滾的感覺讓我衝動至極。

  輕輕將她扔到沙發上,看著她白潔光滑的臉變得潮紅、柔情無限的眼睛,心中的柔情像要把我自己融化。

  捧起她的臉,用嘴唇輕輕擦拂,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是那迷人的小嘴。她小嘴裡有股好聞的清香,讓我怎麼也聞不夠。我盡情的在她嘴裡吸吮,把舌頭吸進來吐出去,無所不到的侵略她、佔有她。

  她的身子不停扭動,用力的在我身上摩擦,喉嚨深處發出陣陣哼哼嗯嗯的聲音。

  我擡起頭,看著她目醉神迷的媚人嬌態,在她耳邊輕叫:「玉鳳老婆,起來伺候你的男人吧。」

  她「嗯」了一聲,努力爬起來,身子已經沒有骨頭,柔柔軟軟的。我摸著她的大奶子,任由她脫我的衣服。奶頭已經非常堅硬,像一顆小石頭黏在上面,奶子也由柔軟得像麵團變得硬起來,充滿彈性,竟不遜于思雅的奶子。

  真是奇妙呀,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兩隻大奶子。她好不容易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再有些羞澀的脫下自己的衣服。

  光著身子的她在燈下就像一隻大白羊,雪白雪白,肉光緻緻,非常誘人。

  我撲到她身上,忍不住,馬上就將肉棒插了進去。

  美穴裡面已經非常泥濘,而且非常緊。幾天不見,她的小穴比原來要緊上許多,竟比思雅的還要緊。

  看著玉鳳微蹙的秀眉,我欣喜非常。放慢速度,用手緊緊按住她的大屁股,輕輕用力將大肉棒向裡擠,與穴壁摩擦的力量很大,傳來極大的快感。

  終於擠入了大部分,她的小穴太淺,只能進去這麼多。她放鬆了眉頭,閉著眼,臉色有些羞紅。

  我輕笑一聲,道:「玉鳳,怎麼回事,怎麼比原來小了?」

  玉鳳用手捂著臉,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變了。」

  我撥開她捂著臉的手,輕輕親了她一下,道:「我的玉鳳是返老還童呀!看看,你的奶子都變成紅色的了,小穴也變紅,而且變得緊多了。是不是變成少女了?」

  玉鳳沈著思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呀。我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有勁,精神也變得很充足,確實變年輕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們陰陽和諧,所以才這麼神奇的!」

  玉鳳不信的道:「那村裡和諧的兩口子多了,怎麼沒有這樣的事兒?」

  我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練功夫。你知道我一直在練功夫吧,這種功夫其實非常神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說世上什麼事兒都有,不能不信!」

  玉鳳看著我,滿臉的愛意,把我的頭摟到懷裡,緊緊貼在雪白的大奶子上。

  我的鼻子陷在柔軟的肉裡,動人的體香在我鼻腔裡繚繞,刺激得我的下面硬得更厲害。

  我慢慢用力,小心進出,還好她小穴裡的蜜汁很多,很濕滑。

  那種緊滑的快感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不自覺的力道加大、速度變快,她也漸漸從呻吟變成了尖叫。

  她面色潮紅,頭髮披散,隨著頭的搖擺而飛舞,眼睛半開半閉,迷人的媚態更是火上澆油。我愈發狂亂起來,把她按成狗趴式,身子貼到沙發上,大屁股高高撅起,拚命的衝撞,她的大屁股也前後聳動,一顛一顛的迎合著我的衝撞。

  很快,她就來了高潮,身體顫慄、痙攣,不停的收縮擠壓,隨即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澆到我的龜頭上,熱熱的非常舒服。

  我壓著她,摟著她,輕輕撫摸她,慢慢的親她的小嘴,讓她享受到最大的溫柔。

  半晌,她的高潮才平息,睜開眼,感激的看著我。我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溫柔的呵護,這是在那些黃書上學的,沒想到還挺管用。

  我道:「玉鳳,舒服嗎?」

  她微微的點點頭,羞澀的笑了笑。她看著我的棒棒軟了下來,有些驚奇。我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能控制自如,而是說,因為想她想得厲害、很激動,所以很快就射出來了。

  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她現在對我既愛又怕,每次我都要把她弄得疲憊不堪才能射出來。

  摟著她,我心裡有股難言的寧靜。在沙發上地方小,便把她放到我身上,把她當被子一樣蓋著,非常舒服,不久便沈沈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玉鳳已經醒過來,睜著眼溫柔的看著我,讓我的心暖洋洋的,一把將她拉到我懷裡。

  「噢──」她一聲驚叫,輕輕的打了我胸膛幾下。她打人的姿態都是那麼優美,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啃了幾口,又調皮的在她手心輕輕舔了舔,弄得她咯咯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她很怕癢,便緊緊摟住她,不停的舔她柔嫩的掌心,沒想到她的掌心還是這麼嬌嫩,像小姑娘似的。

  她不停求饒,讓我別鬧了,可是我的性子上來,不依不撓,無奈下她遵從我的要求,羞澀的叫「好哥哥」,我這才滿意,直到她眼淚都笑出來了才放過她。

  她猛地撲倒在沙發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肩頭聳動,哭得挺厲害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輕輕將手搭到她肩膀上。渾圓豐腴,這是外表絕對看不出來的,她看起來纖弱,其實很豐滿,就像是水做的,摸到手裡全是柔軟。

  她狠狠甩動肩膀,想將我的手甩掉,可惜甩不掉。我死皮賴臉的把手放在上面,輕輕把她扳過來摟到自己的懷中,不顧她扭動掙扎,使勁的摟緊。我輕輕在她耳邊道:「別哭了,別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扭動得更劇烈,哭著道:「你就會欺負我,就會欺負我!」

  我恍然。剛才只顧著自己高興,讓她叫我哥哥,確實對她很過分。

  現在的她根本不像比我年長十多歲的女人,倒像個小姑娘在向我發脾氣撒嬌呢。

  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哄著她,可惜我從小到大沒哄過女人,只有憑天生的本能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說順耳的話。以前她生氣了,我還能撒撒嬌,可是現在的位置我們已經換過來了,我不再是她的晚輩,當然不能再那樣。

  我們正在鬧著,大棚的門被敲響。

  玉鳳忙掙離我的懷抱,急忙擦眼淚穿衣服道:「快、快,可能是玉姿來了。」

  除了李玉姿,沒有別人來這裡,我放下心來。

  我懶懶的,手還不停的跟她搗亂,左摸一下,右捏一下,不讓她好好的穿衣服,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她也任由我胡鬧,只是躲著我的大手,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穿上衣服的她與光著身子相比,曼妙的身材更加動人。

  她把大被給我蓋上,我還光著身子呢。她理了理頭髮,去開門。

  果然是李玉姿。早晨有點冷,她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面色緋紅,神情有些不自然,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太敢看我。可能是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再看我在裡面,猜得到我們在幹什麼。

  「你回來了?」她紅著臉問候我。

  我仍躺在沙發上,蓋著被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睛直直的,目光在她鼓鼓的胸脯、挺翹的屁股上巡視。肆無忌憚的用目光侵略著她,把她看得更是害羞。我看到她的腿微微顫抖,大腿夾緊,手用力抓著衣角,也在輕輕的顫抖。

  「玉姿呀,最近怎麼樣?」

  「嗯,嗯?啊,挺好的!」她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輕聲笑了笑,坐了起來,被子滑下露出精赤的上身。由於練功的原因,我身體很協調,全身勻稱有力,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皮膚下的肌肉隱約浮現,充滿一種爆炸性的力量。玉鳳就誇我的身體是鐵人一般。

  玉姿的眼神變得恍惚,不由自主的盯著我的身體,面頰潮紅、氣息變粗。可是她又想不看,掙扎矛盾的模樣很讓人上火。

  雖然已經在玉鳳面前跟李玉姿幹過,玉鳳也沒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但我不會狂妄的認為,她會喜歡我在她面前去幹別的女人。

  輕輕咳嗽一聲,道:「今晚你值班吧,跟我匯報一下思想工作!」說著,不再看她紅得要滴出水來的臉,起身穿衣服。

  玉鳳服侍我穿衣,趁機狠狠的擰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她幫我一個一個的把扣子扣上,再整整衣領,撣了撣,撫平衣服上的皺紋,細心溫柔。我只是站著配合她伸手擡胳膊,像皇帝一般。看著她如花的面龐,真的有股說不出的滿足。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昨天請來一位老人,你見著要好好的對待,別怠慢了。」交待完這句話,我走出了大棚。

  剛到院子就見到小晴正在跟小狼嬉鬧。可能小晴真的與我有緣分,小狼戒心極重,除了我跟玉鳳,從不與人親近,可是對小晴卻是很親熱。

  昨晚我拿出乾娘為小狼準備的晚飯,那是我們吃剩的飯菜。乾娘對小狼也很喜歡,總是弄些排骨給它吃。小晴爭著要喂小狼,我對她說小狼不吃別人喂的東西。沒想到,我說錯了,小狼一點兒也沒有戒心,放心的吃了起來,讓小晴高興得咯咯笑個不停。

  東方友正在院中打太極拳,臉上充滿著祥和的微笑。金色的陽光從村頭射過來,射進院子,將院中的一切都染成金色,他的全身也被塗上了一層金色。

  見我進來,小狼捨了小晴跑過來,一個飛躍跳到了我懷裡。大舌頭伸出來想舔我的臉。

  我忙把它的大舌頭推開,用手摸了摸它的頭,它才作罷。

  小晴也撲了過來。我將她小小的身子舉起,拋了拋,嚇得她尖叫不已。放她下來,她就狠狠的打我,很生氣的樣子,我樂得哈哈大笑。

  我對走過來的東方友道:「爺爺,走,我帶你到處轉轉?」

  小晴雀躍不已,小手直拍。

  我們爬到了南山上,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柔和的光芒籠罩天地。一壟一壟的小麥如一條條綠帶在田裡縱橫,把大地染成黃綠相間的條紋布,充滿著盎然的生機。昨晚雖不冷,地面仍結凍,走在上面硬硬的,像踩在石頭上一般。

  天氣還有點寒冷,還好我有經驗,先讓小晴與爺爺多穿了點衣服。大黃、五頭小羊與五頭更小的羊,還有小狼跟在我們身後,陣勢頗為壯觀。

  小晴與小狼、小羊們玩耍,樂個不停。我與東方友站在山坡上,遙望著遠處綠油油的麥田。

  東方友深深吸著氣,伸展著胳膊腿,道:「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空氣新鮮,景色清秀,確實是風水寶地!」

  我開玩笑的說:「爺爺,你跟小晴就搬到這裡來住吧。我養你的老,讓思雅帶著小晴,過兩年我花錢去請幾位好老師來村裡,保證讓她有出息!」

  東方友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我看他的神情已經是很心動了。

  我接著道:「我也不怕老實的跟你說,這也不全是為你著想,我也有私心。一來我想開間公司,但並不熟悉,想請你不時的指點一下,當然,並不讓你操心,我只是有不懂得請你教教我。二者,我一直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個九舅,還跟我不和。見到你後有股說不出的親切,我沒見過親爺爺,想把你當成我的親爺爺,好好的孝敬你,行嗎?」

  我說話時確實動了真感情,也觸起我對父母的回憶,眼睛發酸,用了很大的氣力才止住,沒有流淚。

  東方友看了看我,又看著遠處歡愉的小晴,道:「唉,其實我很喜歡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晴了,但有你照顧她,我也放心。在這個地方養老也是我的福氣了!」

  我狂喜,真的是打心眼裡的高興。其實我也是算準了他會答應,東方友笑呵呵的看著我,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不能幫你什麼大忙,只是參謀參謀一下!」

  我忙道:「瞧爺爺您說的,俗語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你這麼一個爺爺,我就很高興了!再說什麼事都是靠自己,想靠別人能有什麼出息!」

  東方友點點頭,「你能明白這一點就行了!唉,在農村裡就是好哇,不必天天人擠人了。」

  「過兩天,我把爺爺你的東西都搬過來,再在我旁邊蓋一間新房,你在裡面可以專心的研究你的學問,或者在山上轉悠轉悠,反正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人管不著。小晴你就別操心了,讓她跟思雅學習,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讓你兩個孫媳婦好好孝敬你!」

  東方友哈哈大笑:「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我繼續道:「如果你嫌寂寞,再找個老伴那就更好了!」

  他忙擺手,直說用不著,神情裡有一絲傷感。可能想起自己的老伴與兒子吧。說實話,他能答應住到這裡,大半是因為老來孤單,而且對小晴的健康長大也不利。小晴那麼喜歡我們,由我們照顧是最好不過。

  我們又說了些閒話,他一直問我一些村裡的情況,問得很細,許多事情我都沒留意,回答不上來。

  小晴跑了過來,紅撲撲的小臉上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我抱過她,給她擦了擦汗,道:「小晴,往後跟爺爺住在這裡好不好哇?」

  我點點頭,她又望向爺爺,見他也點頭,一聲尖叫,蹦起老高,歡呼著:「噢──我要住在這裡了,我要住在這裡了──」

  她又摟起站在一旁有些迷惑的小狼,咯咯笑了起來,模樣真的非常可愛。

  東方友看著小晴歡喜的模樣,面露慈祥的微笑,很像姥姥看我時的樣子。

  早飯是玉鳳與思雅做的一桌菜,將大棚裡的菜都摘了一點兒,雖然肉不多,卻很豐盛,小晴與東方友都吃得讚不絕口。呵呵,玉鳳的手藝確實非常好。

  桌上,我跟她們說了東方友將留在這裡的決定。兩人也沒表現出什麼意外的表情,都很高興的樣子。這讓我放下心來,這兩個女人真的是冰雪聰明啊。

  我吃完了飯,忙著找人開始蓋房子。先讓東方友自己設計一下,決定蓋什麼樣的房子,然後讓李明理招呼那幫小痞子們弄材料,衛三子用車拉。現在是空閒時節,家家都沒有什麼事兒,而我在村中的聲威日顯,很多家的男人主動幫忙。人多好辦事兒,不到一天,泥沙、石子、石頭、磚,還有水泥,都運到我的屋子旁邊。

  這種場面確實有些驚人,幾十個男人一起卸貨搬運,地都好像在震動。場面熱火朝天,人們大聲談笑,甩起膀子拚命幹活,玉鳳與思雅還有玉姿給他們端茶送水,讓他們幹得更加賣力。

  東方友看著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我則是看著小晴在那裡湊熱鬧,幫忙送水,有些擔心,怕萬一不小心被鐵鍬或者車撞著了。我忙把她喊過來,留在身邊不讓她動彈,這讓她非常生氣,小臉鼓鼓的,氣呼呼的望著我,我跟她說話也不理我,我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後來是思雅與玉鳳兩人一頓好言軟語,再數落我一頓,才平息這個小傢夥的怒氣。

  我讓玉鳳記下幫忙的人的名字,這是筆人情,有機會當然得還上。在農村就是這樣,你幫我,那我就幫你,人情還人情。你如果不能把人情記住,那你的信譽會大打折扣,久之就沒人來幫你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準備已經做好了,這有些不可想像。東方友不停稱讚,說以後做事就得有這種高效率,高效率是以後開公司的生意中應該強調的一條原則。我聽了忙牢牢記住,但想想又不放心,就讓思雅給我一本筆記本,記在那上面並隨身帶著。

  用她的話說那是備忘錄。我深以為然,以後的事情多了,我的記憶力雖然很強,但不能保證什麼都記得牢牢的。俗話說:「好腦袋不如爛筆頭」,正是這個道理。

  東方友看著我跟思雅忙活著找本子挑鋼筆,只是不停的微笑。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讚許神色。

  小晴也吵著要帶備忘錄,把我們樂壞了。思雅順著她,也給她一個小本子,小晴喜滋滋的拿著,樣子很驕傲。

  爺爺說自己不會設計屋子,想找一個朋友幫忙,要打一通電話。

第三章 李玉姿

  我們村只有一部電話,在村委會,是村裡的。我連忙帶他去村委會。

  一路上很多人跟我打招呼,都是些叔、伯,還有叫爺爺的。爺爺笑瞇瞇的看著,笑道:「子興你的人緣不錯呀,而且輩分很大吧?」

  我道:「還不是托我媽的福,她的輩分太大了,現在村裡的人輩分比我高的還真不多。」爺爺點點頭,道:「這就是農村呀,以輩分稱呼,很有古樸的風格!」

  村委會在村子的中央,當初可能就是為了方便大家。書記叫李成,是李老太爺的兒子,今年有六十多歲。他這個書記當得還勉強合格,可能有李老太爺在背後撐腰,鎮住所有的人,才能這樣平安,要說才幹還是差一些。但他人很好,肯為大家賣力氣,所以在村中的威望不是太差。

  李成與李太爺住鄰房,他可是個孝子,由於李太爺堅持分家,不肯跟兒子一起住,他無奈,只好住在自己父親旁邊,好有個照應。我以前給李老太爺挑水,也幫他家幹活,常常到他家吃飯,他有客人來時,也喜歡叫上我一起喝酒。我也善於揣摩人的心思,說話很對他的胃口,讓他引為知己。呵呵,這也是生活逼出來的本領。

  我們先到他家,因為村委會已經沒人,得找他開門。

  剛進他的門,一條大狗就撲了出來,汪汪兩聲就嚶嚶的叫,親熱的使勁搖尾巴往我身上蹭。這狗跟我很熟,李成的老婆從屋裡出來見是我,招呼道:「啊,是子興呀,快進來快進來!」

  要說在村裡,輩分不比我小的也就是李成了。他跟我媽是平輩,按輩分算,我要稱他為「舅」。

  「舅媽,我舅在家嗎?」我笑著道,一邊帶著爺爺往裡走。

  李成老婆道:「在、在,正在屋裡喝酒呢。你來得剛好,他正念叨著想招呼你來喝一盅兒呢!」

  我走到她面前,道:「舅媽,這是我認的爺爺,今後就住在我家。」

  她沒見過什麼場面,還有些怕見生人,只是有些靦腆的打了聲招呼。

  屋裡李成正盤腿坐在炕上喝酒,小小的炕桌上擺了兩道下酒菜,一盤花生、一盤醃蘿蔔。

  「舅,正喝著呢?」我進屋就忙打招呼。

  他酒盅半舉,笑著:「喲,是子興啊!快到炕上,咱爺倆喝一盅!咦,這位是?」

  我忙給他介紹,一聽爺爺是一位教授,忙下炕,握手道:「我們這個小地方竟能來一位教授,真的是老天保佑。快快,上炕坐著熱熱腳!」

  接著,他又對外面喊道:「孩他娘,再做兩個好菜!」那邊答應了一聲。

  爺爺沒再客氣,一起坐到炕上。他不會盤腿,只好伸腿坐著。我們三個人喝了起來。

  剛喝了一杯,書記就赤著腳下了炕,在牆腳的大櫃裡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一瓶酒,揚著手裡的酒道:「子興,這是前兩天別人送過來的好酒,我沒見過,今天打開你嘗嘗怎麼樣?」

  我「哦」了一聲,感興趣的拿過酒瓶。爺爺看了看,笑道:「呵呵,竟有六十四度,這個酒是差不了!」

  接著我們就聊起酒,什麼酒好、什麼酒勁大、什麼酒上頭、什麼酒香味大,滔滔不絕。爺爺竟能跟書記聊得很投機,說話也沒有知識份子特有的清高,看來也是跟不少人打過交道。

  我們喝了半夜的酒,電話也沒打成,明天再打也不遲,反正也不是很急。書記已經醉了,不停發著牢騷,說這個書記怎麼怎麼辛苦。我趁他不清醒的時候問他怎樣才當上的書記,才知道需要入黨,然後經常委會的審議選舉才能當上。

  我這才知道,現在我必須入黨了。可是,黨是那麼容易入的嗎?

  入夜後,我跟爺爺才回家。他跟小晴睡我的炕,屋裡的爐子已經被玉鳳弄得很旺,我則是去大棚。

  李玉姿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給我開門後,一句話不說,低著頭紅著臉回到沙發上。她潮紅的小臉再加上楚楚動人的表情,構成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我緊挨著她坐下,肩膀與大腿緊貼著她,她身體的柔軟與彈性湧入我心中。

  看著她楚楚可人的樣子,我的獸性就大發。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小臉都快縮進脖子裡,暈紅佈滿她的面龐與纖細光滑的脖子,耳根都紅透了。這種羞紅非常動人,我忍不住將手放在她光滑的頸上,滑膩柔軟。「嗯」,她呻吟一聲,顫抖得更厲害。

  手在細滑的頸上輕輕摩挲,感受著動人的滑膩與脈動,又將嘴唇放在上面,牙齒輕輕噬咬著,這嬌嫩的肌膚讓我有股狠狠咬上兩口的衝動。

  「啊……嗯……唔……」她的喉嚨裡吐出含糊的呻吟,頭向上擡起,胸脯前挺,身體慢慢的開始蠕動,變得火熱柔軟,就像一條小蛇正在甦醒。

  我放開她,輕輕推她一下,道:「起來,把自己脫光了!」

  她幽幽的看著我,一副可憐的模樣。這個小妖婦就是知道我喜歡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總是在勾引我。

  她起身慢慢的把衣服脫了下來,現出一具纖小飽滿、肉光緻緻的雪白身子。頭低垂,兩隻小手有意無意的輕掩著腹下那濃黑的幽谷。

  「擺成那個形狀!」我道。

  這個大字形她常做,很多次我都是讓她這樣做。

  仍像往常一樣,她無奈而委屈的擺著那種最具羞恥的姿勢。身體顫抖,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淚來,這種可憐讓我更加想羞辱她。

  我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用目光姦淫她身體的每一寸。這是一種典型的心理術,是從書上學來,讓她從心理上完全屈服,感覺在我面前再無什麼秘密可言。

  「腿再張大點!」我冷冷的命令。

  她擡頭看了看我,見到我冷酷的面容,又低下頭輕輕把大腿張開小許。

  仍是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身體抖動更厲害,小穴裡竟開始向下流出淫液,一縷縷如晶瑩的絲線,掛在濃黑的陰毛上。

  她試圖不讓它們流下來,大腿想夾住,但又不敢動,那種想動又不敢動的心理從她雪白大腿上的晃動顯現無遺。

  「嘿嘿,那是什麼?」我帶著嘲笑的語氣道。

  「唔,不要,不要──」她偏著頭不看我,輕聲的呻吟著哀求。

  「你家衛強還行不行呀?」我裝作關心的問道。

  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羞澀的扭過去,搖了搖頭。

  「呵呵,那你想了又怎麼辦呢?」

  她不答,只是搖頭不看我。隨著搖頭,胸前梨形的大奶子隨之抖動,非常迷人。

  我走上前去,開玩笑似的伸指在她奶頭上用力一彈,「啊──」她陡然發出一聲尖叫,身體僵硬,幾秒後忽然變軟像要倒下來。

  我一把將她扶住,看到潮紅佈滿她的全身,明白她竟已經高潮了。唉,都是我這一彈惹的禍。

  我氣呼呼的把她扔到沙發上,把起她的大腿,肉棒對準位置,狠狠的操弄起來。

  急風暴雨般的抽插讓她不堪忍受,嘴裡胡言亂語,呻吟喘息,尖叫求饒,各種聲音交雜出現。她已經失去理智,不停的聳動迎合著。閉著眼,小臉緋紅,奶子抖動,屁股起伏,高潮連連,最後她實在是不能動了,我才洩出來,一張椅罩已經被弄得濕透,全是汗水與淫液。還好她已經做好準備,又換上了一張。

  她四肢纏著我,摟著我入睡。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最需要溫柔,輕輕的撫摸她,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就像一個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覺。很快,她就甜甜的入睡,臉上的滿足與幸福看著讓人微笑。

  第二天,我騎著思雅的自行車去給乾爸家送年貨。在路上我的腦海仍閃現著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

  回來後,我一是忙著跟玉鳳親熱,再是忙著招呼爺爺的事兒,還真沒有安下心來跟她好好親熱一下。可能是我心中的餘氣未消,我知道這樣做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不夠男人,可是感情的事根本就沒有心胸寬廣的可能。

  隱瞞與欺騙沒有什麼兩樣,不是我無法忍受,而是我無法忍受跟我在一個炕上睡覺的人的隱瞞與欺騙。這確實太危險了,什麼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次她能隱瞞我,就會有下一次的隱瞞,再有下下次的隱瞞。這就是我對人性的瞭解。

  想起她清冷絕麗的樣子,心中又湧起愛意。這麼一位女子能夠看得上我這麼一個農村小子,確實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我確實應該好好的疼她、愛她,讓她過得幸福。

  到了乾爸家,乾爸不在家,說是跟范叔出去打獵了。乾娘問我為什麼又回來過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嗎?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乾娘不是別人,她已經把我當成自己的親兒子,我於是說起我跟思雅鬧了彆扭的事,遭到她一通數落,說我處事太過激烈、不夠圓滑,這樣可能留給思雅父母的印象很差。又說思雅隱瞞我固然不對,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過嚴格。她又站在思雅的立場嚴厲批判我的不對,讓我也頗感慚愧。

  快到中午,我當然耍賴在這裡吃飯,還要吃好飯,乾娘只好出去商店買些東西。

  我正在看電視,忽然見到乾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進門就叫:「子興,快,快,跟我走!」

  我忙躥了出去,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乾娘喘著氣,斷斷續續的道:「你九舅出事兒了!」

  我一驚,他怎麼總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擔心,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他好像被車撞了!」

  「什麼?那要不要緊?」我急忙道。

  「看起來挺重的,可能有危險!白玲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叫我回來招呼你!」乾娘道。

  我心裡喊著冷靜,冷靜,站在門口不動。深呼吸幾口,開始運一遍清心咒。

  乾娘在旁看著急得直跳,大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快去,怎麼反而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幾句咒語,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靜下來,腦子恢復清明。

  「不急,越急越出亂子,家裡有錢嗎?」

  乾娘一愣:「咦,要錢幹什麼?噢,明白了,有有!」

  她忙跑到裡屋,拿出一個包,鼓鼓的。然後她帶著我向前跑。

  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極為顯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是九舅出事的地方了。



  我越過乾娘飛奔過去,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九舅,肚子破了一道口子,血正從他的肚子裡向外流。

  白玲正哭著用衣服按住向外湧血的傷口,可是根本沒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變成紅色。血仍在流,她哭著又撕下自己的一塊衣服,摀住九舅的傷口,仍是無法止住血。她看著已經昏迷的九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摀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顯得那麼無助與可憐。周圍的人靜靜的看著,像是在看一場戲。

  我用力將靠裡的人向外撥,道聲:「舅媽,我來了!」

  她擡起頭,已經哭得紅腫的眼露出驚喜光芒,忙用沾滿鮮紅的血的手抓住我,激動的道:「子興,快,快救救你九舅吧!」

  我緊緊握了握她的小手,堅定的道:「放心!」說著,我扶起九舅,他已經變得僵硬,面色煞白,開始發青。我顧不得驚世駭俗,閉上眼運足功力,手掌拍上正向外湧血的傷口,一股冷氣送出,血漸漸止住。我又向他背後拍了兩掌,送出兩股純陽之氣,護住他的心脈。

  做完這些,我忙抱起九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聲:「滾開!」撞開人群向醫院衝去。

  乾娘已經將錢塞到我手裡,人們只能看到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像一陣風似的眨眼間跑得沒了人影。如果不是看到那名渾身是血的漂亮少婦,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呢。

  我已經顧不上什麼韜光養晦,運功於腳,像踩著風火輪一般向醫院沖,撞開門衝進醫院。

  由於有了錢,醫院馬上搶救九舅。儘管如此仍舊是不能救回他。說是什麼肝什麼脾破裂什麼的,我已經無心去聽,耳邊只有白玲那淒厲的哭聲……

  九舅死了?九舅死了?九舅死了!

  我定定的看著躺在擔架上的九舅,他的臉已經變成暗青色,眼睛閉著,很安詳,再也沒有平時對我的橫眉冷目。其實九舅與媽媽長得很像的……

  擔架停在醫院的走廊裡,白玲淒厲的哭聲在走廊裡迴盪,像一把鋼刀在絞著我的心,感覺自己的心被這把鋼刀絞成一塊一塊,四分五裂。

  我忍住痛苦,扶起撲在九舅身上的白玲,道:「舅媽,別這樣,讓九舅安心的走吧──」

  白玲放聲大哭,道:「正峰──正峰……你別走哇──你怎麼這麼就走了,正峰啊……你不能丟下我呀──」一聲聲呼喊像在傾訴著對九舅的依戀與不捨,我這才發覺可能她對九舅的感情是真的吧!

  我將她摟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這個舉動很出格,但在這個時候誰又會去想這些呢?我本不太在乎別人怎麼想,而且心情痛苦時更加肆無忌憚,眼中只有九舅那安詳的模樣。

  這時乾娘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這種情形,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向乾娘笑了笑,說道:「還是晚了!」笑的時候,感覺臉上的肌肉都被凍住,動彈不了,只能扯動一下嘴角而已。我想,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吧。

  乾娘歎了口氣,將我懷中的白玲摟到自己的懷裡,輕聲道:「妹子,別難過了,難過也不濟事了,誰都逃不了這一條。還是先把後事辦好,讓他好好的走吧!」

  白玲哭個不停,我看著九舅安靜的躺在那裡,心又是陣陣絞痛。壓下心中不停沸騰翻滾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打了通電話讓九舅公司的人派輛車過來,讓他們買兩個花圈帶過來。

  徵得白玲的同意,我將九舅拉回村裡。在車上白玲已經不再哭泣了,只是紅腫雙眼癡癡的盯著九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裡。我知道她內心的悲傷,小時候經歷的那種痛苦我刻骨銘心。

  車緩緩地進了村,來到我的門前。周圍已經聚了很多的人,歎息聲一片。確實,在他們的眼中,春水村就出九舅這麼一個大能人。

  葬禮舉行得很隆重,由村委出錢,成立一個制殯委員會專門負責。我只是戴著大孝,以長子的身份跪在靈前,答謝來人的弔唁。杏兒已經通知到了,但趕不回來。

  我跪在靈前,先前壓抑的情緒紛紛湧了出來。

  九舅的死對我的觸動很大。武功並不是萬能的,人的力量再強,畢竟無法與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厲害一點,能不能把九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這可能就是無奈吧,這種無奈我小時候體會過。那種無力感激勵著我拚命的練功,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充實自己。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能夠抵抗上天強加到我頭上的命運,現在我才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我垂著頭,獃獃的看著地上各式各樣的鞋走進來走出去,心中仍想著九舅在我奔跑時醒過來的眼神,那種對生命的留戀與渴望。那時,讓我替他去死,我都願意。

  我深深的自責,為什麼在他活著時跟他作對,沒有給他一點溫情,直到他死了,我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麼在乎他。感情確實需要去珍惜。人吶,就是那樣的脆弱,可能一點點的傷害不得不無奈的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在活著的時候要好好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

  隨後的幾天,我沈默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腦袋裡總是在想著九舅生前與我的點點滴滴。他臨死前的眼神不時在我眼前閃現。我感覺原有的一些看法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頭腦有些混亂起來。

  晚上,我摟著玉鳳或者思雅安靜的入睡,常常會半夜裡醒過來,夢到九舅,夢到他的眼神,那裡包含的不甘與不捨,那種對生命的留戀不停的敲擊著我的心靈,痛苦無力的感覺越來越讓我難受。

  我以為自己很堅強,但童年經歷過的無助與痛苦卻仍紮根在我的心底,當我脆弱的時候又跑了出來,完全控制我,使我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許,當我對這種痛苦麻木的時候,我才能真正的堅強吧。

  我對思雅已經不再生氣,經過這一場事故,我對生命有了很多的感悟,心也變得寬廣起來。其實世事無常,真的不要計較太多,抓住眼前、珍惜現在才是我最應該做的。我開始審視這段感情,想想以前的種種,她因為喜歡我所以處處委屈自己,但卻沒有得到我的真心,自己對她確實太殘忍了。

  我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樣的事情再次在眼前發生,我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不甘的離開這個世界,卻沒有什麼辦法。我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如果是玉鳳或者思雅在我面前戀戀不捨的死去,我想我也活不了……

  晚上,我靜靜的摟著思雅,不說一句話。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像是十六的月亮,銀白的月光像水一般灑了進來,透過窗戶落到我跟思雅的被上。窗外不時傳來幾聲狗叫,是村裡有人在走路,可能正忙著回家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吧。

  我的手放在思雅高聳的奶子上,大腿搭在她的大腿,靜靜的擁著她。

  「興——」她輕輕的招呼,聲音柔柔的,像是在說悄悄話兒。

  「嗯?」我懶懶的回答,仍沈浸在這柔和寧靜的氣氛中。這樣靜靜的擁著她看著窗外的月光,也是一種幸福啊。

  「你知道嗎?」

  「什麼?」我漫不經心的問。

  「前幾天,我真想就這麼離開你!」

  「什麼?」我一驚,手下不自覺的用力。

  「啊,疼!」她輕輕呼痛。原來是握她奶子的手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我忙把手放開,雪白的奶子上已經留下紅紅的手印。我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朝我。暗黑的屋子裡,她亮晶晶的眼睛顯得更加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我的眼睛能不受黑暗的影響看清東西,她的頭髮已經披散下來,如一堆黑雲罩在枕頭上,散發著縷縷幽香。幾絲黑髮落在胸前,與雪白的頸項相應,更加冰清玉潔,無一絲瑕疵的臉帶著慵懶姿態,有股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美麗,真像是一個仙女呀。

  我輕輕親了親她的光潔的額頭,道:「你剛才說什麼傻話?」

  說著又把她摟到自己懷裡,讓她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貼在胸前兩團軟軟的肉極是舒服。我們的身體貼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像是兩個人融成一個人。

  「唔──」她舒服的歎了口氣,臉緊緊貼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擦。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將我包圍,讓我有些醺然。這是她自己身上的體香,比什麼化妝品好聞百倍。

  「為什麼?」我輕輕的問。

  「嗯?」她有些沈醉在我的溫柔裡,神智不太清了。

  「為什麼想離開我?」我的大手在她翹挺的屁股上遊走。

  她想了想道:「太傷我的心了唄!」

  我沈默下來,想想自己很傷她的心,但自己何嘗不是在傷自己的心?這是一種對兩個人的折磨。

  「那你為什麼沒有……」我遲疑的問道,心裡開始怦怦的跳。

  「可能是我的心太軟了吧。九舅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這一點兒我跟玉鳳姐都知道,如果我再離開你,對你太殘酷了!你會受不了的!」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背,軟軟的小手摸著非常的舒服。

  提到九舅,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的,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真的會受不了的。」說完,又緊緊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而且,我發現,你開始變了──」她接著道,「你變得會關心身邊的人,看我的眼神裡充滿柔情,不是以前那種漠不關心的神情。你變得成熟穩重很多,更像一個男子漢了,我心裡還抱有一絲讓你愛上我的希望,就沒有離開。唉,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我真是作繭自縛啊──」

  我的嘴找到她的嘴,親了下去,將聲音蓋住。

  良久,唇分,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道:「思雅,以前是我不對,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以後不會了,一定要好好待你!你就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她定定的看著我,明亮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一下緊緊摟住我,頭埋進我的肩窩,嗚嗚的哭起來。

  我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聞著她頭髮好聞的香味,心下有些慚愧,自己以前確實對她太過分了。扶起她淚痕滿面的俏臉,我用嘴輕輕吸舔著她有些發鹹的淚水,溫柔的抱著她,輕輕撫摸。

  舔著舔著,來到她柔軟的小嘴,鼻子與她的鼻子相觸,感受著她挺直鼻子那軟中帶硬的感覺,舌頭伸到她的小嘴裡,與她滑膩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用力的纏繞,像是自己的心與她的心在互相纏繞,兩個人再無隔閡,完全化為一體。

  良久,我們才分開。她用力的大口吸氣,重重的喘息,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柔情似水。

  我的手摸上她起伏波蕩的奶子,輕輕的揉捏,偶爾輕撚硬硬的奶頭。她閉上眼睛,微微的呻吟聲從口中發出,有股動人的狐媚,紅紅的兩頰異常嬌艷。

  能將清冷絕俗的她變成現在這副嫵媚的模樣,也只有我了,這時候,我異常的滿足,我感到上天其實不是那麼壞的,我也不應該那麼恨祂了。祂讓你失去了一些,就會給你一些作為補償的。思雅,這個仙女可能就是祂派下來補償我的吧。

  將她的內衣脫下,彈出雪白聳立的奶子。她的奶子並不大,像是兩隻碗扣在胸前,高高挺立,絲毫沒有下墜的跡象。

  將臉湊上去,用鼻子輕輕拱著她柔軟中帶著硬度的奶子,非常舒服。她嘻嘻的笑,用胳膊輕輕推我的頭,這種力度當然只能鼓勵我更加用力。用舌頭舔,用牙齒輕咬,肆意的玩弄著她柔嫩的奶子。她的胳膊漸漸由推變成抱,緊緊摟著我的頭,小手插在我的頭髮裡用力按壓。

  她身子輕輕的扭動,修長雪白的大腿在我的大腿上用力廝磨,大腿根上那叢毛茸茸也不停的摩擦我的大腿,讓我慾火不斷上升。

  奶頭已經堅硬得像顆小石頭,紅得發亮,像一顆小紅櫻桃,我忍不住將它含在嘴裡輕輕的咬、用力的吸。這時她發出一兩聲膩人的呻吟,惹得我更是狂亂。

  一隻手在上,另一隻手漸漸下移,越過平滑的小腹,到達那茂盛的森林。那裡已經是濕淋滑膩,液體開始向下滴。探入一截小指引來她一聲尖叫,身體劇烈扭動,反應非常強烈。

  她的小穴裡非常溫暖,濕濕的,感覺非常舒服。我迫不及待的將內褲脫下,讓她用小手摸了摸早已經堅硬如鐵的肉棒,隨即捅入那溫暖潮濕的小洞裡。

  噢,這裡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呀!我緩緩捅了進去,到了盡頭後沒有動,只是靜靜停在裡面,享受那裡的緊滑與溫暖,比泡熱水澡還舒服,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暢美得無以言表。

  思雅卻已經忍耐不住,身體輕輕扭動,我知道這時候她可能癢得厲害,拋去繼續靜靜享受的想法,也輕輕動了起來。

第四章 一槍挑二美(上)

  慢慢的出,緩緩的進,我進行得不緊不慢,用心去感受傳來的軟膩與緊箍。身下的思雅已經是春情難禁,挺著胸脯大聲吟唱,隨著我的節奏兒高低不平、長短不一,確實美妙異常。她的嗓音由平時的清脆帶上一股誘人的沙啞,這股沙啞使她的聲音變得具有一股魔力,讓人心神俱軟,衝動異常。

  我的動作漸漸變快,追逐那分致命的快感,她的吟唱也由舒緩變得急促,節奏加快,最後只剩下尖叫。她的呻吟與玉鳳和玉姿的不同,她更大膽一些,如果換作玉鳳,打死她也不能發出這樣的尖叫。

  隨著她一聲長長高亢的尖叫,身體抖動,眼睛翻白,死死抱緊我,力氣出奇的大,小穴深處噴出一股熱熱的液體,澆到我的龜頭上。我的精關大開,也洩了出來,將她燙得又使勁抖動幾下。

  我喘了幾口氣,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的身邊。

  這時她已經回過氣來,眼睛半閉的看著我,模樣非常動人。我親了親她紅艷艷的小嘴,笑道:「舒服嗎?」

  她柔柔地一笑,道:「舒服死了!你呢?」

  我笑了笑,手輕輕摸著她無暇的臉,道:「我也是!」

  「可是你──」她問道。

  我輕輕按住她的小嘴,說道:「你舒服我就舒服了。累了吧?快閉上眼睛吧!」說著,將她的眼睛用手捂上,不讓她看見。

  「嗯!」她乖乖的答應,語氣裡充滿欣喜,像一隻小貓一樣使勁蜷了蜷身子,找個舒服的位置窩在我的身子上,閉上眼,帶著笑容睡覺。

  看著她幸福的睡相,我感覺到發自心底的滿足與自豪。能讓自己的女人幸福不正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嗎?為什麼要計較那麼多呢?

  早晨醒來,身邊的思雅仍在酣睡,松亂的頭髮堆在枕頭上,蓋住她半邊臉。她如白玉一樣的臉上仍掛著一絲緋紅,看得我下身又硬了。

  我剛動了動,她就醒了過來。看我想起身,伸出像白藕一樣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膩聲道:「幹麼起得這麼早?再睡一會嘛──」

  我被迫躺了下來,將她的胳膊放入被子中,輕笑道:「你再睡一會兒,我還要起來做早課,來,睡吧!」

  她一聽我說得做早課,就不再反對,因為這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

  「那好吧!」她奮力的坐了起來,仍瞇著眼,開始穿衣服。

  我笑道:「你不用起這麼早,再睡一會吧!」

  「不行,我得伺候你起來。」她一邊半睜著眼穿衣服一邊說道。

  「算了吧,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又不是沒長手,讓人伺候只是玉鳳慣著我罷了!」我一邊開始穿衣服一邊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伺候你!」她按住我不讓我動,嬌聲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要做農村的媳婦,當然要會伺候自己的男人!再說,伺候自己的男人也是一種幸福!」

  我笑著看她,這個時候的她完全脫去少女的稚嫩,變成一個迷人的少婦了,比昨天少女的模樣更加清冷絕俗。一夜之間的轉變真的是非常神奇,這難道是愛情的力量?

  看來只是做那事兒無法把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的,必須要有感情的滋潤,才能讓她們神奇的美麗起來。

  她溫柔的伺候我起來,表情專注而甜蜜,就像一個剛結婚的新娘子,渾身散發著幸福。我衣服穿得很少,只是一件內衣,一件羊毛衫,沒有棉襖。她一件一件幫我穿,倒像是一個母親給還子穿衣裳,根本不讓我動手,連襪子都是她給我穿。

  我童心大熾,躺在炕上用另一隻腳揉她軟中帶硬的奶子,被她羞澀的打了兩下,才老實的讓她穿起來。

  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收拾妥當,她這時已經兩頰通紅、喘息粗重,有些情動了。

  到玉鳳的屋裡做早課。她已經在做飯,見我出來,神色複雜地瞪了我一眼,我忙跑上手腳嘴齊用,直把她弄得面紅耳赤。她表面上發怒,眼睛裡卻是欣喜。

  做完早課,兩人仍在思雅屋裡嘻嘻說笑,我用力咳嗽一聲,她們才停下來,一齊出來,真的像是兩朵盛開的花一樣,整個屋子都變得明亮許多。

  我去招呼爺爺與小晴過來吃飯。吃飯時小晴誇思雅比原來更漂亮了,弄得思雅羞紅著臉不停的偷偷瞧我,目光中全是柔情蜜意。

  上午,我要去鎮上到白玲家看看,杏兒現在也她住在一起。再來就是讓范叔幫忙查一查到底是誰撞了九舅。

  先到范叔那裡查不出來是誰,好像是外地的車,是一輛小麵包車,開得很快,出事後根本沒停,恰巧當時沒有人在場,只能不了了之。我心中非常憋氣,可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沒辦法。我現在已經能平靜的接受這種事了。

  從公安局出來,我先到了乾娘家,問了問白玲現在的情況。有杏兒陪著沒什麼大事,只是她現在仍舊情緒滴落,大概還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時間是最好的靈藥,我也相信這一點。

  門是杏兒開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秀氣的臉上全是憔悴與消瘦,人卻彷彿比以前漂亮許多,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九舅死後,她也長大了。

  「是子興啊,進來!」她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語氣裡充滿頹喪,沒有一絲生氣。

  屋裡靜靜的,白玲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表情顯得有些呆滯,顯然心沒放在電視上。

  整間屋子顯得死氣沈沈,根本沒有活人的氣息,我感到非常陰森。

  我坐到白玲身邊,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目光,心又開始疼痛,眼前浮現出當時她徒勞捂著九舅傷口的情景,那種孤苦無助的模樣在我心中無法消失。

  「怎麼回事?」我轉頭問杏兒。

  「總是這樣,除了吃飯,其餘時間總是這樣發呆。」她看著白玲,眼睛裡滿是痛苦與憐惜。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歎息,本來想歎息一聲,但忍住了。如果發出這一聲歎息,會讓她們更感覺到自己的可憐與痛苦,更是失去生機。

  我握住白玲的小手,滑軟的小手卻是冰冷冰冷,沒有一絲熱氣。將一股內息送到她身體溫暖她,又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不顧杏兒驚異得眼睛溜圓,小嘴大張的模樣。

  白玲根本沒有什麼反應,任我摟著,動也不動。經過九舅的事後,我有種頓悟的感覺,功力也大進,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給人輸氣,自己就無力為繼了。

  手輕輕拍著白玲的背,輕輕說道:「想哭就哭吧,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冰冷的身體漸漸變軟,開始抽泣,哭泣聲由低至高,最後放聲大哭。我摟著她,感覺她的身體是如此纖細弱小,真的想摟在懷裡好好呵護著。

  杏兒也低著頭,肩膀抖動,抽泣不已。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摟著她,任由她放聲大哭。不過,我很快就感覺到肩膀涼涼的,那裡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哭泣聲漸漸弱小,她慢慢平靜下來,離開我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自己的臉,不敢看我。經過淚水洗禮過的臉更加動人,白裡透紅,紅腫的雙眼更顯得楚楚可憐。

  我本來應當叫杏兒表姐的,可從來沒有叫過,一直是叫她杏兒,時間長了,她也習以為常。

  「杏兒,今天中午我在這裡吃飯行嗎?」

  「啊?啊,行呀!」她有些錯愕。

  「那你去做飯吧,做一頓好飯!」我厚著臉皮說道。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罵我兩句臉皮厚,但張張小嘴沒有出聲,還是去做飯了。

  白玲已經不再哭泣,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電視,臉上不再是那種死氣沈沈的模樣,已經有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杏兒的手藝還真得到玉鳳的真傳呢,飯菜裡的獨特味道跟玉鳳做的飯一樣,我吃得很香。

  兩人的飯吃得有些勉強,都是強逼著自己在吃。飯量與心情的聯繫很大,我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飯,我對白玲說讓她與杏兒到我家裡去過年,一起過年熱鬧一些。

  她還不大喜歡說話,只是搖頭。其實也難怪,她與玉鳳的關係非常尷尬,在一起心裡一定不會痛快,但是她們的樣子確實很可憐,我總想為她們做些什麼,這個家裡沒有男人,絲毫沒有生氣。

  沒有再說什麼,我離開她們家。一路上總是想著怎麼樣讓她們過得好一點。實在是太難辦了,她們是不能見面的,我又不能兩頭兼顧,確實頭疼。

  爺爺的房子已經開始動工,快過年了,大家都幹得很有勁,我也不吝嗇,好煙好茶供著大家。爺爺每天都在旁邊看著,眼裡全是笑容。這幾天思雅與我的感情突飛猛進,她看著我的眼神甜蜜而溫馨,完全沒有注意到別人看她的眼神。別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原因,爺爺與玉鳳看她時總是帶有一股促狹的笑意,她這麼聰明敏銳的人卻毫無所覺,真的讓我感動非常。

  我的心情已經好了起來,也不再去想九舅去世的事,只是為白玲以後的日子擔心。現在這麼一間公司要由白玲自己承擔起來,恐怕有些吃力。農村裡,女人還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碼那些手下就不會太服從,他們會感覺自己大老爺一個,還要聽一個女人的太沒面子。

  這是現狀,沒有辦法改變。我呢,實在不方便這個時候出頭。也挺麻煩的,不出頭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閉:出頭呢,別人定是會說我對公司有非分之想,但我對別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顧的,最怕的就是白玲這樣想。

  我說自己對這間公司一點兒沒有什麼想法,那是欺人之談,但想想白玲的可憐樣子,九舅什麼也沒給她留下,只剩下這間公司。她孤零零一個女子,無依無靠,我再去把她這僅有的公司搶過來,簡直是沒有人性。如果這樣做,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我非常想幫她,但又不能過於熱心,真的很難。

  晚上,我睡在玉鳳的炕上,思雅也過來了,一邊一個。我愜意的摟著她們,她們靜靜枕著我的胳膊,貼在我的胸前。四個柔軟肉團緊緊壓著我,感覺渾身放鬆下來,一天來的些許倦意跑得沒了蹤影。

  我現在已經學會把自己的問題提給她們兩人,集思廣益。這個詞蘊涵一個絕妙的處世方法。

  一個人再聰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徹周全,如果是幾個人一起想,很容易就能將事情弄通,往往別人的一句話或者一個想法,能讓人豁然貫通。

  玉鳳與思雅都是冰雪聰明的人,只是沒給她們機會表現而已。現在我有什麼難決定的事,總是三個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睡覺前總能把事情解決,我發現自己是撿到寶貝了。

  最終我們討論的結果就是先放一放,讓李明理留心一下,把情況及時向自己說說,以備將來幫助白玲。我現在想的是怎樣入黨,怎樣能當上村長。

  清晨,我早早起來,做完早課,向李成家走去……

  進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盤腿坐在炕上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老花眼鏡不是誰都能有的,農村人根本不看字,。眼花了也沒什麼大礙。再說老花眼鏡非常的貴,一般人家根本捨不得買。

  老花眼鏡掛在鼻樑上,很低,只能向下看才能透過它看東西,見有人進來,他目光直視,透過老花眼鏡的上方看到了我。

  他笑著把老花眼睛摘下來,道:「子興呀,快進來!」

  我坐到炕上,順手拿起放在他腿邊的煙袋鍋,給他點上一鍋煙。

  舒服的吐出幾口煙氣,他愜意的道:「你小子,準是有什麼事兒求我吧?」

  我想了想,道:「舅,我想當書記!」

  「咳咳……」他正在悠然抽著煙,一下被嗆住,劇烈咳嗽起來。

  我忙幫他順氣,輕輕捶著他的背,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住咳嗽,喘著氣道:「你呀你呀,差點嚇死我!」

  我笑道:「舅,我說的話你就那麼吃驚?」

  「吃驚,哼哼,我是吃了大驚了!你這小子什麼話都敢說呀,真的是要嚇死人!」他氣哼哼的道,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我坐安穩,道:「舅,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想當書記。當然,並不是說現在,只是在將來等你老的幹不動了,我就接你的班唄。」

  他定定的看著我,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子興呀,你舅也幹不上幾年了,人老了,精神不夠用了。書記不是說想當就能當的,你能在這幾年裡讓大家相信你能幹好這個書記嗎?」

  我沈默下來,笑了笑,道:「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如果舅能幫我,那就不一樣了。我是不知道怎樣當好一個書記,但舅你知道呀,我跟你學不就行了嗎?」

  「呵呵,你呀,就是一個小滑頭!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沒有我父親,我呀,根本幹不好這個書記。咦,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想起來了……」說著又打住,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外面,那是李老太爺屋子的方向。

  他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用力說道:「就跟你說了吧,你就是不提想當書記,過兩年我也會去說服你來當這個書記。」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看我吃驚的樣子,他笑瞇瞇的又慢慢吸了口煙,輕悠悠的吐出煙圈,一個個煙圈繚繞著裊裊上升。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將一圈圈的煙變得有了生命,在空中變幻縈繞,逐漸變淡、變淡,最終化為虛無。

  「你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對我說老徐家的孩子不是一個平常人,這些年他老人家的話越來越少,平時根本不說話,有一天他忽然說,將來就讓老徐家的孩子來當家吧。說完這話,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

  我點點頭,李老太爺近些年確實很少說話,就像啞了一般,只是遇到什麼大事才會說一兩句話,字字如金,往往能切中要害,將事情化解。因此人們對他愈加敬重,他也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現在他說一句話,李成都要緊緊牢記,回來仔細琢磨,就像一個高僧的偈語一般。傳我功夫的那個老喇嘛倒是沒有這種高僧的風範。

  這兩年我沒有再給李老太爺挑水了,因為他家的書我已經讀完,李老太爺便不用我了。他的話沒人敢不聽,我當然也要聽了。不過仍是偶爾去看看他,跟他說幾句話,仍不見他有精神不濟的現象,可謂異數了。

  李成看著我,見我回過神來,道:「你也知道,我父親近年來越來越厲害,人們差不多把他當神了。既然是他說要你來當這個家,我想能反對的人很少了。」

  我點點頭,心裡竟是出奇的平靜,無喜無憂。我想,這就是一種大自在的境界吧。

  「可是。」他接著道:「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想當書記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我答應幾聲。本來我也沒認為這會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有一個好的開始,已經成功了一半。

  「而且,當書記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如果我有兒子,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他來當這個鬼書記!」他幽幽的說,煙圈從他嘴中冒出,升到空中漸漸散去。

  以前他常常跟我發牢騷,說這個書記確實很難做,那時我就知道他並不適合當書記。他人很淡泊,沒有一點野心,而且一直生活在李老太爺的影子下面,變得越來越沒有主見,有什麼事兒都要去問問他。可能李老太爺也察覺到這一點,才不再說話了。

  看著他,我有點憐憫他。一個不適合當書記的人卻幹了一輩子的書記,真的是一種折磨與悲哀呀。

  從他家離開,我絲毫沒有一點兒高興,心中沈思起來。我到底為什麼想當村裡的書記呢,是因為我有野心,想當官想要權,還是想為大家做點好事呢?可能兩者都有,可能後者我考慮得多一些吧。見識過城市裡的繁榮,我為自己這些人不平,同樣是在拚死拚活的幹活,卻只能勉強填飽肚子,還要被城裡人用鄙夷的眼神看,這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們笨嗎?可是沒有讀書並不是我們的責任,這就像一個輪迴,窮,所以沒辦法讀書:不讀書,所以窮,如此輪迴,永世不得翻身!我不服,所以我要抗爭,這個老天根本是個瞎子。

  我確實需要掙錢,這樣才能給村裡請來好教師:當上村長後,再強迫每個孩子必須讀書。過上十年、二十年,村裡就會大變樣的。我這樣憧憬著。

  快到晌午了,我回了玉鳳家,我們一直在這裡吃飯。

  進到院子裡,才發現杏兒竟在屋裡跟思雅說話。稍一思索就明白應該是白玲已經好些了,她才能放心過來看自己的親媽媽。

  「杏兒來了!」我進屋就招呼道。

  她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仍是跟思雅說著原來的話,可惜思雅的心已經跑到我身上,從我進來開始,眼睛就朝我這邊看,跟杏兒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弄得杏兒看我的眼神有些凶了,這在她總是微笑對人的臉上很罕見。

  我心中偷笑,也算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杏兒雖然驕傲,但表面上卻是非常隨合,那是一種骨子裡的驕傲,可能與她的生活環境有關。當我正在拚命幹活養活自己的時候,她卻是愜意的吃著零食、看著漫畫書:當我在烈烈夏日下揮汗如雨的時候,她正坐在陰涼的樹下吃著冰棒。我們就是這樣的不同,儘管我已不再是那個窮小子,但我窮苦的樣子已經深埋於她心中,她對我總是有一種優越感,這也正是我最討厭的。

  玉鳳從外面進來,正端著一盤菜,看到杏兒與思雅坐在沙發上說話,就招呼她們擺桌子端飯。

  玉鳳知道我與杏兒不對頭,盡量避免我與杏兒的直接對面。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願太過分,不過,見到杏兒微笑的俏臉,我的心中莫名感到生氣。小時候她高高在上的眼神已帶給我極大的傷害。

  杏兒優雅的吃飯姿勢,在我的眼中卻有些矯揉造作,眼睛不時揪她一眼,玉鳳看著頗為頭疼。思雅好像也看出我對杏兒有些火氣,就轉移我的注意力,跟我說話,我也不願自己顯得太過小氣,沒再去招惹她。

  已經快到年關,玉鳳與思雅這兩天正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又蒸饅頭,又炸丸子,還要做一些菜,挺忙的。杏兒今晚就住在這裡,玉鳳當然非常高興。我則不太喜歡,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為了玉鳳,我忍了。

  晚上,我跟思雅睡在她的炕上。聽著那邊屋裡傳來一陣陣的笑聲,也不由心中喜樂。玉鳳的心情一定很好吧?如果能讓她高興,杏兒住在這裡我也不那麼反對了。只是她還不知道我跟玉鳳的關係,玉鳳極不想讓她知道,不過,任何人都知道根本無法隱瞞多久,我也理解玉鳳的心情。如果杏兒知道了,那還不得翻天了。這個杏兒真是個麻煩!

  思雅穿著秋衣偎在我胸前,結實的奶子輕輕壓著我的胳膊,小手插在我衣服裡,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溫溫暖暖非常舒服。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跟她說了今天與李成談的話,也說出我的憧憬。她不由咯咯的笑,說我想的美,那些事做起來很難的,不過她非常支持我這麼做。

  我問她為什麼支持我這麼做,她笑道這樣雖然有些難,但很應該。我猛地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滋的一聲響起,她有些羞澀,輕輕捶了我兩下。我笑道:「難得老婆這麼理解我的心思,來,再香一個!」

  說著用嘴去親她的小嘴,她呀的一聲,下意識的躲避,我當然不能讓她得逞,把頭湊過去貼住她的臉,讓她無法動彈,向她紅紅的小嘴用力親去。

  這一次用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放過她。她用力喘著氣,清澈的眼睛沒好氣的瞪著我,有股說不出的嬌媚。小嘴更加紅艷,胸脯劇烈起伏,動人心魄,我的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柔軟而帶著彈性,滑膩溫軟,真的讓我愛不釋手。揉、捏、搓、撚各種手法用盡,盡情玩弄著她誘人的奶子,她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一轉一顧間好像池塘的水在陽光下泛波,清澈明亮,胸脯驕傲的向上挺著,方便我的使壞。

  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在燈光下她雪白的奶子像塗上一層牛奶,發著潤潤的光澤,奶頭那一抹粉紅猶如雪裡的一點紅,更是動人無比。我用嘴輕輕舔了舔,她嗯嗯兩聲,眼睛羞澀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抖。有點發腫的小嘴輕輕張著,傳出陣陣誘人的喘息聲。我把自己的內褲脫下,將微硬的肉棒送到她唇邊,輕聲道:「好思雅,張開嘴!」

  她好奇的睜開眼,見到我的巨大肉棒正在眼前晃動,輕叫一聲,慌忙把臉偏過去。

  我嘻嘻笑,用肉棒輕輕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她滿臉通紅,嗔道:「你真壞,快點拿開,髒死了!」

  我笑道:「那你用小嘴幫我弄乾淨了!」

  說著,夾住她的臉,將肉棒湊到她嘴邊,輕輕在她紅腫的嘴唇上摩擦。

  她恨恨瞪著我,緊閉著嘴。柔軟的嘴唇摩擦起來感覺也不錯,我無視她的目光,仍舊聳動身體,邊笑道:「小乖乖,張開嘴,小乖乖,張開嘴!」

  她終於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輕輕張開小嘴。

  我大喜,將棒棒輕輕向裡面插去。

  她又怨又羞的看著我,慢慢張開小口,讓我的棒棒向裡插。其實,她已經多次用嘴幫我射出來,那個時候她已經達到高潮,心情仍迷失在那股美妙的滋味中,少了很多的想法,很熱情,也算是對我的補償。一開始就讓她用口做,還是第一次,她很不習慣吧!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屈辱,這讓我有些莫名興奮,又硬了幾分。

  柔軟的小舌頭輕輕捲著我的東西,熱熱的,軟軟的,濕熱的口腔緊緊貼著我的肉棒。小嘴努力張大,吃力的吞下我的半跟肉棍。我沒有再深入,因為那樣她會很難過。輕輕進出,她用力的吸吮,像小時候吃冰棒一般,嘖嘖有聲。我的手按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她的長髮與耳垂,看著她盡心的伺候我,心中的愛意充滿胸間。

  這股愛意很強烈,心中有股慾望,只想把她永遠的抱在懷裡,永不分開。就想抱著她,狠狠的操她,一直操到老。

  想到這裡,手下不由用力,只聽到思雅悶哼一聲,竟然把肉棒插入她的喉嚨一小塊兒,隨即她劇烈咳嗽。我慌了,忙抽出來,輕輕捶著她的背,道:「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兒吧?」

  她漸漸停住咳嗽,白玉一樣的臉像蒙上一層紅布,羞怨的道:「你差點兒把我弄死!」

  我忙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用力的,緊緊的。她小手輕輕捶著我的背,道:「輕點兒,人家都喘不上氣了!」

第五章 一槍挑二美(下)

  我鬆開她,滿臉歉意的看著她:「思雅,都怨我,只顧著痛快,下次不這樣了!」

  思雅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睛裡竟裝滿喜悅與興奮,眉眼間含著笑意。她看著我噗哧一聲笑了,道:「看把你嚇得臉都變白了!放心,沒那麼嚴重!」

  我這才鬆了口氣,恨恨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引起她的驚叫,看著她又羞又怒的神情,真的很誘人。於是又將她撲倒,在她柔軟的身子上揉捏,手漸漸伸到下面,一用力,她悶哼一聲,身子一僵:我拿出手來看了看,已經滿手黏液,透明液體在燈下閃著淫淫的光芒。

  將手在她眼前晃動,她羞澀的轉開目光,我輕笑幾聲,道:「思雅,是不是想要了?」

  她雪白的面頰上升起兩朵紅雲,紅紅的小嘴緊閉不說話。我將手上的液體抹在她的臉上,用腿分開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對準那濕濕的洞口,緩慢而堅定的向裡擠去。

  「哦──」她長長的一聲歎息,緊緊皺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來。我停駐在最深處靜止不動,感受著裡面的緊箍與溫暖,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濕潤。牙齒咬住她紅腫的小嘴唇,輕輕啃噬。她口中的芬芳與玉鳳的不同,也是非常好聞。

  她的反應漸漸熱烈,主動將小舌頭伸出來勾引我的舌頭。滑膩的小舌頭引著我的舌頭來到她的口中,盡情的糾纏,也開始一鬆一緊的活動,像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一鬆一緊的抓握,舒爽異常。

  她的身體漸漸扭動,變得越來越熱,用力往我的身上擠。

  這時,從東屋飄來一陣咯咯的清脆笑聲,是杏兒的聲音。我能想像出她們母女擠在一塊兒輕輕說話,更像一對姐妹在談心。兩人並排躺在炕上,就像一對花兒一塊兒綻放,展現各自的嬌媚。

  玉鳳與村裡的女人不同,教育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樣。她從不認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杏兒在她跟前無拘無束,沒有矮一輩的感覺。玉鳳跟杏兒說話也很溫和,感覺真的很好。到城市裡走了一趟,發覺玉鳳的教育方式跟城市的父母們很像,對孩子都很尊重。

  思雅停下動作,羞澀的道:「杏兒在呢!我剛才都忘了!」

  我嘻嘻笑道:「她在又怎麼了,又不會跑過來!不必害羞,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夫妻倆做夫妻間的事兒,有什麼害羞的!」

  說著,又把她摟住,將她的小嘴封住,不理她的抗議,將她壓在身下輕輕的抽插活動。

  她柔軟的身子就像一張軟軟的墊子,我趴在上面非常舒服。看似苗條單薄的身子卻非常耐壓,我整個身子壓在上面,她根本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會發出愉悅的哼哼。有一次我們處在興奮的狀態時,她說自己沒有我的大腿壓著,晚上睡覺都覺得不踏實。我能體會出她的感受,就像我晚上睡覺其實根本不需要被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也不需要。但我一直蓋著被子就是因為沒有被壓著,睡覺不踏實、不習慣。

  她用雪白的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屋裡安靜得很,偶爾一兩聲狗叫飄蕩在村子的上空,還有東屋裡不時傳來一陣的笑聲,餘下是我們下身響起「撲哧撲哧」的聲音,思雅的呻吟被捂在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隨著我抽插節奏變快,她身體漸漸抖動迎合,頭用力的左右擺動,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濕透,隨著頭甩動,更顯嬌媚。小手已經顧不得捂嘴,用力抓著枕頭,細嫩皮膚下的青筋隱隱浮現。

  思雅悅耳的呻吟聲漸漸上揚,我聽到東屋裡已經沒有聲音,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顯然思雅的聲音被她們聽得清清楚楚。

  我想像著杏兒的模樣,心中不由更加興奮,對思雅的抽插愈加猛烈。她已經變得瘋狂起來,用力嘶叫,頭不停的擺動,像一條被釘在木板的蛇,掙扎不已。

  我輕笑道:「思雅,舒服嗎?」

  說完用力一插,捅入她小穴的最深處,停在那裡揉了揉。

  她「噢」的一聲,輕聲叫道:「啊,啊,用力……用……力,噢──死了死了……」聲音漸高。

  她的叫聲高低婉轉,沙啞而滑膩,讓人血脈賁張。我更是猛烈將肉棍頂在她的體內深處,用力揉動。這一招非常厲害,沒有幾下她就渾身戰慄,開始哆嗦起來。

  我沒有放過她,隨著她的哆嗦而抽插不停。她在炕上扭動,手用力捶著炕,嘶聲叫道:「啊……不……不……不行了,饒了我吧,啊──」

  我沒有理會,繼續用力抽插,眨眼間,一聲高亢尖叫響起,她身體弓起,開始痙攣,小穴用力吸吮擠壓我的肉棍,我也順釋放開精關,射了出來,像機關鎗一般在她的小穴裡掃射,又引起她的幾聲尖叫,隨即癱軟下來。

  我的手仍留在她的奶子上輕輕揉捏著,細密的汗珠佈滿她的全身,在燈下像全身塗上了一層香油。皮膚上的紅暈仍未褪去,白裡透著紅,美得讓我睜不開眼。看著美得讓我發呆的思雅,我心裡異常滿足。

  躺在換好的炕單上,思雅有些懊惱,說明天沒臉見杏兒了。說著還恨恨的掐了我一下,不過,到了我的身上就變得很輕,可能深怕弄疼我了。我感受著她對我的愛意,心中幸福難耐,笑道:「幹麼理會她,你別看她溫和的模樣,心底下她可是驕傲的公主!你放心,明天她一定會裝著什麼事也不知道的樣子。」

  「真的?」思雅看著我,仍未褪去的紅暈使她比平時更加嬌媚誘人。

  我輕輕親了她一下,笑道:「她那點心思,還瞞不過我!」

  早晨起來的時候,思雅已經不見人影。我聽到廚房裡三個女人正在說話,說的是杏兒在學校的趣事,不時引起三人的咯咯笑,三道聲音各有妙處,非常和諧。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陽光還沒有出來,但天色很清,定是陽光明媚。我光著身子將窗戶打開,一股清新的空氣衝了進來,令我身心舒暢。天還沒放開,是淡藍色,異常純淨,純淨得讓我感動。我探出身子用力看著天空,想將這種純淨的藍色烙在腦子裡。

  正在入神時,忽聽一聲尖叫,轉頭一看,見到杏兒正滿臉通紅的站在廚房門口,透過院子正看著我呢。院子裡什麼也沒有,窗戶朝南,廚房朝西,那裡當然能看到我這裡。

  我這才意識到我什麼也沒穿呢。玉鳳與思雅急急從裡面衝了出來,看到這種情形。

  思雅也是臉一紅,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玉鳳則是笑了起來,道:「看你大驚小怪的!嚇得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杏兒委屈的道:「媽──你看他那個樣子──」

  玉鳳笑道:「好了好了,你就當沒看見就行了,他又不是外人,小時候你們還不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

  杏兒的小臉更紅了,跺了跺腳,轉身躲進廚房裡。

  玉鳳愛憐的看著她,轉身看到我已經穿了衣服,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進了廚房。

  思雅小嘴一撅,哼了一聲也進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歎口氣,開始做起早課。

  做完早課,舒了口氣,用力吸了吸外面的空氣。太陽已經升起,暖和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在我的身上,我彷彿能感受到它傳過來的熱量,可能是我的功力增加的緣故。凝神一聽,她們三個坐在客廳說話呢,真不理解女人在一起為什麼那麼多的話要說。古語云: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看看,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

  看到我走出來,坐在客廳裡的三人停下嘴,玉鳳笑道:「現在吃不吃飯?」

  我點頭。玉鳳站起來,道:「杏兒,幫媽端飯!」

  這一句話無疑對杏兒來說是一劑救命藥,正在尷尬的她忙應了一聲,看也不敢看我,匆匆走了出去。

  思雅看著她,抿嘴笑了笑,嫣然的看了我一眼,也幫忙去端飯了。

  吃飯時間,杏兒也是低著頭不跟人說話,只是默默吃飯。玉鳳與思雅兩人只是看著她不停抿嘴笑。其實杏兒這個樣子挺可愛的,沒有平時溫和兒不可侵犯的莊嚴,反而多了一股人氣,不再是那麼高傲了。

  我的心情莫名的好,很快吃飽了飯。我們吃飯吃得晚,她們都在等我做完早課,爺爺與小晴的飯她們已經送過去了。

  在我難過的這幾天,房子已經蓋好了,只是忙著裝修。爺爺整天與大家泡在一起,指揮著該怎麼幹。這是他以後的家,他總是要求嚴格,高級知識份子追求完美的精神又體現出來,一丁點兒地方也不能馬虎,弄得大夥叫苦不疊。有人跟我反應,我是趁機吹捧了爺爺一通,通過他們與爺爺取得成就的對比,說明確實是他們應該學習爺爺這種認真的做事習慣。

  人都有這個毛病,什麼事兒習慣就感覺不出特別。認真幹了幾天,他們也變得認真起來,不必爺爺盯著也能做得很好,讓我看到人的潛力是非常大的,只要能去激發它們。

  又是趕集的日子,已經臨近過年,東西變得貴了起來,但我的菜仍沒有漲價。由於只有我一家仍能賣些青菜,其餘的人都在賣大白菜,所以也不怕犯了規矩。這一做法當然是深受買菜人的好評,對那些老主顧們我更是賣得便宜,其實只是便宜那麼一丁點兒,卻讓她們合不攏嘴兒。這也是我經過仔細觀察得出的一個結論,人們往往不注重得到便宜的多少,更注重的是能不能得到便宜。

  本想留著一點帶給乾娘,沒想到不夠賣。老主顧在那兒,沒辦法,只能全賣了,等明天再專門送些過來就行了。

  到了乾娘家,乾爸也在家,正跟范叔在下棋。見我來了,范叔非要跟我下一盤,說要試試我的棋藝。自從跟思雅的爸下過棋以後,我的棋藝提升不少,很輕易的將他斬落馬下,讓乾爸很是取笑一頓,說他自不量力,非要用雞蛋去碰石頭。

  范叔與乾爸說自己的功夫確實大有長進,力氣大增,現在沒事就是練功,感覺自己的人都變得年輕了,不住誇我的功夫厲害。我當然又是大力鼓吹一通這套功夫是如何神奇,更增他們的信心。還說有壯陽之效,正在旁邊的乾娘聽得滿臉通紅,看到乾爸那壞壞的笑意,我知道他們已經驗證這個效果。

  我對范叔道:「范叔,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我九舅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乾爸的茶杯在半空中停住,驚問道:「什麼?被人害死的?」

  范叔面色如常,點點頭,道:「我也有同感!」

  乾娘也很驚訝,道:「那是他得罪人了嗎?」

  「乾娘,你知道前一段時間我九舅被人打了吧?」我問道。

  乾娘點頭,道:「知道,你還去看過他兩次呢!」

  我低沈著聲音道:「那次以後,我知道有人對他非常痛恨,便不讓他去查什麼人幹的,要收斂一點。其實他心裡也應該有個數,但沒想到竟有人想讓他死!」

  說到這裡,我心裡的怒氣陡增,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忽然感覺到他們眼色有異,眼睛都直直盯著我的手。

  我一看,才知道自己剛才失神,手裡的茶杯竟化成粉末。近些日子來,我的心境起伏變化很大,還有思雅與玉鳳總是與我膩在一起,功夫進步神速,沒想到已經達到這種境界鬆開手,白色的粉末輕輕灑落,在地上堆成一個尖尖的小堆。我對著目瞪口呆的三人道:「不好意思,把杯弄碎了!」

  三人回過神來,都長長舒了口氣,范叔嘿嘿笑道:「厲害厲害,果然是武功高強,以前我還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捏石成粉,今天才是真正開了眼界。你這小子原來一直深藏不露,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厲害!」

  乾娘還有些迷糊,蹲下來用手沾了些粉末,在手裡拈了拈,口裡直道:「神了神了!」

  我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現在還是太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可是一個大忌。自己身負武功,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後果是十分難測的。

  我笑道:「好了,您三位就別大驚小怪的了,如果你們能夠認真練我教的那套功夫,也能辦得到!」

  乾娘的表情還算正常,乾爸與范叔就表現得不堪了,都興奮得嘿嘿笑,有幾分奸笑的味道。

  乾娘又換了只杯子給我倒上茶水,我喝了兩口才想起剛才的話,道:「我想,我九舅可能是被打他的那幫人害的!」

  說到這裡,我仍是有些怒氣。范叔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現在很少有人敢請人收拾自己的對頭,你說過你九舅那次被打,下手的人很專業,看起來是個老手,而我們這裡還沒有這樣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請的外地人!」

  我接著道:「而且撞我九舅的車也是外地的車,這兩件事一串聯,很顯然是同一夥人!」

  范叔點點頭,喝了一口茶,道:「但是現在根本沒辦法繼續追查,人都跑得沒影了!」

  我冷笑兩聲道:「我要找的不是下手的人,而是那個指使人!我不動聲色就是不想讓對方發覺,這個人很快就會冒出來!因為他一定是衝著我九舅的公司來的!」

  乾爸與乾娘都靜靜地聽我們說話,沒有插嘴。這時乾娘道:「這個世道怎麼越來越亂了,竟然有人敢僱人殺人,想想都讓人害怕!」說著還拍拍胸脯,歎了兩口氣。

  乾爸笑道:「放心,你從來不得罪人,誰閒得沒事來殺你!」

  范叔道:「你千萬不要衝動,這個人心狠手辣,說不定會對你下手呢!而且他能這麼做,肯定不是一個平凡人。」

  我點點頭,心中想著計策,隱隱有興奮的感覺。

  本來想到九舅家吃飯,可是范叔也在這裡,乾娘怎麼也不答應我走,只好留下來跟他們喝酒。

  席間我講到我認了一個爺爺在村裡養老,兩人很好奇,說非要到村裡去認識一下。當時鎮裡大學生都非常罕見,杏兒算是最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學,全鎮也就她一個而已。教授更是神秘遙遠,誰也沒見過,要說見也是電視裡見過而已。他們的心情我然理解,也就答應給他們引薦一下。這感覺好像爺爺是國家主席一般,見到的人都感到很榮幸。

  酒足飯飽,我告別乾娘他們前去九舅家。

  剛到門口,門忽然被打開,衝出一個人,是個男人,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面色兇惡,怒氣沖沖的衝了出來。

  我沒有見過他,忙沖裡面招呼道:「舅媽,我是子興,在家嗎?」

  白玲從屋裡探出身子,答應了一聲。我這才放下心來。

  進了屋子,我問道:「舅媽,他是誰?」

  她「噢」了一聲,道:「那是個無賴!是你舅生前的一個死對頭,也開一間運輸公司,總是與你舅搶生意!」

  我心中一動,道:「那他來幹什麼?」

  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已經看不到傷心的表情,可能已經忘了,也可能埋在心底。

  她撇撇嘴,不屑的道:「他正做美夢,想要我轉讓公司給他!」

  我心中的疑問更大,看著她定定想了一會兒,思索是不是告訴她我的懷疑。

  「怎麼了?」她等我發完呆,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定定神,決定還是告訴她一聲,好讓她有個防備。

  「舅媽,你對九舅的死不感到有些奇怪嗎?」我目光射入她眼睛的深處,想看透她的想法。

  她一呆,不像偽裝的,面色有些迷惑,道:「奇怪?怎麼奇怪?」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她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我想她的腦筋一定在飛速轉動。

  「啪!」的一聲脆響,是她兩手相擊的聲音。

  「真的有些奇怪!」她的神情漸漸從迷濛中清醒,變得清晰專注。

  我微笑著看著她,道:「哦?你想起來了?」

  她道:「當時我跟你九舅在路邊走,除非有人故意來撞,否則不可能被撞到的。」

  「那九舅是不是得罪什麼人?或者出事前幾天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心中的設想越來越被證實。

  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嗯,是有事發生。當時你九舅查到是張麻子找的人打我們,就是剛才出去的那人。因為公司的事,他跟你九舅成了冤家對頭,沒想到他竟無恥到找人來打我們!」

  「那是因為搶他的生意?」

  「他也開了運輸公司,但車沒有我們多,而且也不好,他的人也霸道,司機們大都不喜歡在他公司裡,有些跑到我們這裡來。於是他開始找我們的茬兒!」她氣憤的道。

  我心下瞭然,其實這是我九舅的錯,這種挖牆腳的做法確實不太光明正大。不過如果是那些司機自願的也沒辦法。只能說是那個張麻子無能罷了。

  「那他剛才來說了些什麼?」我問道。

  白玲臉色一紅,道:「還不是看我是個寡婦,瘋言瘋語,還說要我把公司讓給他!簡直是個流氓!」說著,臉更紅了,有羞澀也有氣憤吧。

  我接下她送過來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好茶,看來她的生活還是很講究,並沒有因為九舅的死有什麼變化。

  張麻子,張麻子,嘿嘿,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真是活得膩了!我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殺氣,最後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扯開話題,不再說這件事。問一些她平常的生活,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有什麼事兒要做,怎麼過年,年後要怎麼過。總之,盡一個外甥應盡的責任。

  她跟我也不生分。可能是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她,最痛苦的時候安慰她吧。其實我幫助別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只雪中送炭,不錦上添花。

  她渾身透著一股靈氣,一看就之非無能之人,而且她的思維反應都很敏捷,如果把九舅的公司交給她,說不定還真能做好呢。

  當然關於公司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們都沒有去碰,還不到時候,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從她家出來,我去找范叔,但他已經不在乾娘家,說到所裡去了。我於是到所裡去找他。

  所裡只有一個人,沒想到竟是朱倩。她不是一個局長的女兒嗎?怎麼快過年還在這裡值班?這應該是小夥子們的事兒。如果不是范叔告訴我,誰能想到她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局長女兒呢?

  她正趴在辦公桌上埋頭寫著什麼,神情專注,帽子放在桌子右上角,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她帽子的國徽上,閃閃發光。半長的短髮垂下蓋住臉,只露出雪白小巧的尖下巴,隨著黑亮短髮的晃動時隱時現,美得竟有些逼人。

  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宜,恰好能將她動人的曲線勾勒出來,既英姿颯爽又嬌媚誘人,讓人想抱在懷裡,又不敢肆無忌憚。

  我輕輕咳了一聲,她擡起頭來,兩道清澈的目光照過來。見是我,放下筆笑道:「是子興呀,是來找所長的?」

  我點點頭,道:「對,我找他有點事兒,你這是──值班?」

  她起身,走了過來,道:「所裡就我一個單身,反正我回家也沒什麼事,就在這兒值班了。走,所長在裡面呢!」

  走在她身後,微微幽香從前面飄了過來,隱隱約約的香味更能吸引人。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警服下擺動,細細的腰肢輕輕扭動,圓挺的屁股隨之滾動,讓我的下身有崛起之勢。

  我吃了一驚,忙收斂心神將這股衝動壓下,不敢再盯著她的身體看。

  范叔正在練功,進來時他仍在蹲著馬步。朱倩強忍著笑,緊緊抿住小嘴,忙出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狠狠瞪著朱倩,直到她俏皮的吐著舌頭走出去,才道:「小倩她不懂功夫的厲害,不怪她……我沒見到真功夫之前也像她一樣對功夫不屑一顧。對了,有什麼事兒?」

  我跟他說了白玲說過的話,他手指敲著桌子,然後又點上根煙,吸了兩口,狠狠撚熄,道:「看來就是這個張麻子乾的了,這個人我倒是有些瞭解,心狠手辣,打傷過很多人。只可惜這個傢夥上面有人,還有錢,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那他上面有什麼人?」

  「嗯,好像他的姐姐是鎮長的秘書,權力挺大的!」

  我心下一沈,確實是來頭挺大,怪不得這個傢夥這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在這裡,再有能耐也不能跟當官的對著幹,有句古語,好像是「民心似鐵,官法如爐」,民不與官鬥,自古皆是如此。

  絕不能讓他如此猖狂!既然是他害死我九舅,他就得償命!

  弄死他確實非常容易,不費吹灰之力,但後果我得想清楚才行。而且一旦殺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我們這裡還沒有殺人的案子,老百姓們都很老實,警察的威懾力強大無匹,即使犯罪也是些小偷小摸。

  我猛地擡頭,范叔嚇了一跳。見到我眼中嚇人的目光,臉色有些變化,我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心緒波動引起功力外洩,忙平息心中的激動,道:「范叔,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張麻子的詳細情況,比如他有什麼愛好,平時有什麼習慣,身體有什麼病沒有,當然,要秘密一點兒才行。」

  范叔的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道:「子興,你這是──」

  我笑笑道:「沒什麼,看看有什麼辦法讓他老實一點兒。再說,兵書上說的,知己之彼,百戰不殆嘛!」

  他這才放下心來,道:「子興,你可不要胡來呀,不值得為這種人犯法!」

  畢竟是做警察的,感覺非常敏銳,我的話一說完,他就猜出我的想法。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范叔,你放心,我的命比他的貴多了,不會跟他拚命的!」

  范叔深深看了我一眼,歎口氣道:「你呀──好吧,相信你心裡有數!我給你查查。」

  告別了范叔,跟朱倩打個招呼,沒有什麼心思跟她說笑,逕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