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泡泡高手∼
不足七平米的臥室里,塞著張一米寬的小木床,小床上躺著個人,四肢不規則的彎曲著,兩肋的排骨根根清晰,到腰間陷進寬松而且洗的發白的藍褲衩里,褲衩的正中朝天凸起,似乎藏匿著某根棍狀物體。
正對著床的是張老式電腦桌,桌上很亂,盜版CD、書本、茶杯、台燈、UPS、鼠標和一台17寸的純平彩顯。對了,還有個掀了蓋的飲料罐,是被這臥室的主人當煙灰缸的。
“叮……叮!”
被一堆光盤和書本遮蓋著的電話準時在早上7點半響了起來,大概響了十多下左右,床上的人開始煩躁並且蠕動了,他弓著身子爬下床,眯著眼推開一堆堆光盤,找到電話。
“蔣宏,快起床,7點了。”話筒那端傳來中年男人渾厚的嗓音,“喔,老爸我知道了。”話筒這端卻是哈欠連天,口齒不清的混沌聲。
蔣宏使勁揉揉發晃的太陽穴,一臉疲倦的邁著蹒跚步子走進衛生間。
沖了個涼,他裸著身子站在鏡子前,盯著鏡子里瘦小的自己,不禁有些苦悶。都23歲的人了,事業亂七八糟,感情一片空白。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加上95斤的體重,長的也只是一般般而已……煙瘾大到一天兩包,餐餐沒啤酒吃不下飯,還愛喝濃茶……自己怎麽就這麽多缺點……對了,差點忘了,還蠻好色的。唉!真是越想越郁悶。
他胡亂的在衣櫃里找了套衣服扒上身就出了門。
從他家去單位只有10多分鍾路程,路上他橫沖直撞,那輛破舊的自行車無奈的發揮著余熱。對蔣宏來說,清早騎車上班是他唯一可以鍛煉身體的方式,所以他對他路上花費的時間很是在意。
今天不錯,6分鍾到達公司。剛進公司大門就和從裡面出來的電腦部經理姚勝利撞了個滿懷。蔣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滿的盯著正對著自己哈哈大笑的經理兼死黨。
姚勝利扶起蔣宏,不過用“扶”這個詞不如用“拎”更恰當些,身高一米八二體重160斤的姚勝利在蔣宏面前是個鮮明的對比,一個高大肥胖,一個矮小瘦弱。
蔣宏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他很是氣憤剛剛姚勝利用一隻手拽著他領子拉起他,實在是很沒面子,恨恨地說:“胖子你丫急著去投胎啊!我日!”
姚勝利止住笑,歉意的幫著蔣宏整理了下本來就很皺的衣領。“呵呵,不跟多說,我那河北網友媳婦還有20多分鍾就要到火車站了,我得快馬加鞭去接她,等會幫我和老闆娘說聲,就說是去開發區談業務,閃了!回頭請你喝酒。”
蔣宏看著已經鑽進的士的姚勝利,有些羨慕的聳聳肩。
姚勝利比他大一歲,兩人以前在同一家電腦公司,他是搞電腦維修,姚勝利是在他修理了一年電腦之後應聘進公司搞電腦銷售。能說善辯,業績突出等諸多優點讓他第二個月就做了分店的店長,兩人認識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經常交流一些經典H片。蔣宏教他如何通過代理服務器繞過電信封鎖的台灣H站,而姚勝利則在找到好片好圖之後直接將BT種子發給蔣宏。
半年前,姚勝利因爲業務關系認識了一個在別家電腦公司做銷售的女孩吳潔,感情迅速炙熱起來,如同點燃了森林大火般一發不可收拾。同時,姚勝利即將談妥的一家客戶突然倒戈進了別家公司,公司爲此少賺了20萬元,而這家公司偏偏就是吳潔所在的公司。
內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蔣宏也沒問,只是在姚勝利被降職後不久因爲長期遲到而被公司辭退。姚勝利也辭職了,選擇了今天這家公司,出任電腦部經理。蔣宏在家裡憋了幾個月後找了家網吧做了個網管,不久前被姚勝利叫到公司同樣是搞電腦維修。
整個上午都沒什麽事,蔣宏也樂的清閑,跑到複印機部看幾個師傅修複印機,順便天涯海角的閑扯著。
本以爲可以直接混到中午下班,結果11點的時候老闆娘笑眯眯的對他說:“小蔣,得你跑一躺了,楊總好朋友家的筆記本電腦有點問題,這是地址和電話。”說著遞給他一張便簽。最後不忘關心的補了一句,“路上騎車慢點兒啊!”
幸好路不是很遠,騎了十多分鍾就到了,這兒是江城第二監獄。
這座離市區不遠的監獄,很是低調,工作人員宿舍樓也在裡面,安安靜靜的,四扇高牆看起來也略顯單薄,牆角的雜草永遠長不起來,幾個犯人正蹲在牆角清理著,看他們舒適的程度似乎是在享受30多度的日光浴。獄警拿著警棍叼著煙,站在一隅的樹陰下。這德行跟大門口端著槍,站著軍姿,一動不動頂著烈日的士兵沒的比。
根據便簽上的地址蔣宏來到在最里層的單元里,蔣宏敲了敲門。“誰?”門里傳來年輕女孩的聲音。“我是來修電腦的。”蔣宏應到。
門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出現在他面前。運氣不錯,大美女一個,蔣宏心中竊喜。“電腦在左邊的屋裡,我爸還沒下班。”這美女聲音很好聽的,不過就是語氣有些傲慢。這間房空調開著,冷氣吹的他暑氣盡消。
“這都是一些網站的惡意廣告,用工具刪了就不會彈出來嚇人了。”他指著剛剛彈出來的手機交友廣告頁面說,拿鼠標的手沒見停,飛快的作著。
美女隨口應著,自顧自的用指甲鉗子修飾著欣長秀美的手指甲。蔣宏側過腦袋,偷偷打量著。皮膚真光滑,白嫩嫩的,長法披肩染著微黃,幾縷秀發恰恰落在胸前被吊帶衫包起的乳溝里。更誘惑的是牛仔短裙下雪白毫無贅肉的大腿,與裙裾間的縫隙叫他遐想翩翩。
他咽了咽舌下分泌的唾液,強行將目光從美腿上移開,很順利的修複好這台筆記本,腦袋裡卻還是乳溝美腿。天,這麽下去遲早要犯錯誤,自己快成淫獸了。他拚命揉了揉太陽穴,安慰自己,等發了工資,花50塊去去火。
“還有沒有什麽問題?”來了不到10分鍾,修電腦沒用3分鍾,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偷窺美女。不過美女一直架著腿,並沒有讓他預想的一些春光咋泄的鏡頭,但也足夠讓蔣宏意淫了。只是打從進屋後美女就根本沒用正眼瞅過他一下,便覺得再待下去也沒啥意思,瞬間自卑的情緒湧上心頭,只想離開後回家吃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小時。
美女擡起頭,接過鼠標稍微作了一下,“沒問題了。”連句謝謝也不說,蔣宏不爽的收拾著軟件包,起身準備離開。
“噢,對了,還有個小問題不知道你會不會弄?”美女似乎想起來了什麽,點開桌面上的泡泡堂。“你看這里不能輸入中文也不能切換輸入法,我在學校網吧是可以的。”
下了個XP系統的泡泡輸入法補丁,蔣宏按住Ctrl鍵的同時按了下空格鍵,智能ABC馬上切換了出來,“行了,現在可以輸入中文了。”他熟練的輸入自己的帳號和密碼,加入了海盜船的地圖。“我試下感覺。”一局海盜船打完,蔣宏神出鬼沒的V泡技巧很輕易的就幹掉所有敵人。側目看去,美女正在一旁瞪大眼睛盯著屏幕,直到第二局已同樣的方式結束後,方才驚道:“真沒想到我可以見到真正的泡泡高手!你怎麽V的這麽好,時間差算的太精準了!不行!你教我玩!”看到美女不可置信的誇獎,一雙美目自是散著崇拜的光芒,蔣宏憨憨的笑了笑。
若是別的遊戲,他到是不敢獻醜,但泡泡堂他確實打的不錯。實際上他並沒有花多少時間玩泡泡,也許就是有些天賦。他讓她自己打了一局,發現她幾乎是不會將泡泡連貫起來,甚至連一些基本的技巧也不會。一邊教她如何連泡泡,一邊通過聊天了解了她的一些信息。這女孩叫殷凝,在中國名牌大學之一的浙江大學外語系就讀大二。
“我們家本來就不是江城人,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整個家從長沙搬到了江城。”殷凝說話時薄唇輕啓,很是迷人,長長睫毛下的大眼睛顯得有些茫然。
蔣宏不禁看的迷住了心神,腦袋裡胡亂的想著,沒想到今天遇見美女還聊的這麽投機,唉,久違了的桃花運啊!胡思亂想中不想卻想到了一些龌龊之事,揮了揮腦袋,散了些思緒,端正面部表情說:“快12點了,我要走了……我可以問你要手機號碼麽?”
殷凝咬了下嘴唇,清秀的眉目下意識的露出一點防備,遂低下頭說:“我可能下個月就要回杭州。”
蔣宏剛燃起的自信突然間被殷凝目光中的懷疑打擊的黯然失色,勉強撐起笑容點了點頭說:“打擾了,那我回家了。”殷凝微微了點頭。
從臥室到客廳赤腳的蔣宏一直無語,坑著腦袋穿上鞋,心想著,一點機會也不給,那種眼神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我難道長的就象色狼麽,或許是真的有點象。一想到剛才盯著殷凝光潔的大腿,瞳孔肯定在發綠,就差沒流口水了……可這才是男人嘛,何況是我這樣久經乾旱的少男。不覺臉紅的發燙起來,殷凝家的防盜門砰的一下關上,心沈入谷地。
他有些機械的開著自行車的鎖,鑰匙對了半天沒對準,魂不守攝的擡起頭看了看樓上殷凝家的陽台,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他隱約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緊接著一個小紙團被扔了下來,直接砸到他腦袋上。揀起紙團,再回頭望去,陽台上只剩下窗簾的擺動。
紙團被他輕輕掰開,裡面一行清秀挺拔的小字:“139XXXXXXXX,只收短信不接電話。”
∼第二章車倉里被縛住的女人∼
看著這一行清秀挺拔的小字,心情不覺開朗起來,推著自行車哼著流行歌曲《童話》美滋滋的準備回家。來之前的監獄大門是關著的,他是從一側小門簽了字進來的。可是現在卻發現,小門已經被關了,大門開著,兩輛深藍的大貨車停在門口,貨車頂上站著幾個犯人,不停的往下扔著鼓鼓的大麻袋,下面的犯人一人扛一袋朝監獄裡面走去。
幾個拿警棍的獄警背著手站在一旁,其中一個腆著肚子的獄警喊住了慢慢推車正走過來的蔣宏,“來做什麽的?”
“給殷主任家修電腦的。”胖獄警轉身看了下門衛,那個門衛點了下頭。胖獄警回過頭朝監獄外揮了下手,示意蔣宏可以離開了。
由於大門被兩輛車堵的只剩下一不足一米的空隙,蔣宏只能繼續推車離開,一推出監獄大門,他便跨上車。“噗!”地一聲悶響,驚的他回頭一看,眼前的情景令他瞠目結舌。
剛才攔住他的胖獄警此刻正躺在地上,一條鼓鼓的大麻袋正壓在他的胸口,幾乎是瞬間,車頂上站著的兩名犯人一同跳下車,一個比較瘦的犯人飛快的奪過正在兀自吃驚的獄警手中的槍,另一個身體魁梧的咚咚幾拳掄倒另幾個獄警,然後兩人朝門外沖去,此刻仍沒緩過氣的蔣宏被兩人一人一邊抓住胳膊拎了起來。
瘦弱的蔣宏似乎一點重量沒有,被二人塞進剛攔截進來的出租車內,拿槍的犯人,瘋狂的對著監獄的大門射出一發子彈,比鞭炮大過幾倍的轟響震住了正欲沖出來的獄警。
車上的司機被踹出駕駛位,較瘦的犯人將槍丟給後面挾持蔣宏的粗壯的犯人後坐了上去,出租車絕塵而去。半晌,監獄里拉響了十幾年沒有拉響的緊急警報。
“光頭,現在三條路:一,呆在市區不出去;二,直接沖出收費站;”說話的是前面開車的瘦犯人,他頓了頓,沒有立即說下去。停頓了幾秒鍾,後面的光頭似乎沒有答腔,便繼續道:“三,做了這小子,然後分道揚镳!”聲音冷的令後座绻縮在一邊的蔣宏渾身打顫。
“老鳥,當初答應配合你越獄,我光頭就將這條賤命交給你了,全聽你的!”光頭昂著脖子一把推開蔣宏,利索的將槍的準心對準已經癱軟的蔣宏。
“好兄弟!那我們就直接沖出收費站!”老鳥按住喇叭,油門瘋踩到底。
老鳥似乎很熟悉江城的街道,沒一會就駛進了集賢大道,沿著這條路再開個幾分鍾就要到達收費站了,車速很快,蔣宏象是沒有骨頭似的隨車的晃動搖來搖去。
“打開車窗,叫那小子趴在窗外!”老鳥冷靜的指揮著,收費站越來越近,站台前象是圍了不少警察,整個收費站只空出一條車道。車道的欄干已經放下,站台的警察見前面一輛出租車仍沒有減速的意圖,隨即掏出槍對著車大聲喊著停。
車速依然很快,被槍指著趴在窗外的蔣宏此刻已經被因車速過快而帶起的風刺的睜不開眼睛,隱約看見前面站著不少警察,不禁大聲呼救起來。不想卻讓圍在車道上的幾名警察讓出車道。“嘣!”飛馳的出租車撞飛了車道上橫架著的欄桿。一塊欄桿碎片精準的砸在蔣宏的腦袋上,蔣宏只覺得天昏地暗,刺眼的陽光也突然間陰沈起來,疲軟的眼皮耷拉著並無閉緊,先是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
蔣宏人生頭一糟進入了昏迷狀態,只覺得自己靠在一塊軟墊子上,肉貼貼的,還很香。墊子上有個白胖胖的大饅頭,香氣似是從那散發出來,芬芳誘人,不覺間口水肆溢,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拿。咦!手怎麽動不了!想站起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驚嚇間想呼喊卻發覺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呼地間卻又發現墊子兀自正在搖晃,還發出女性抽泣的聲音!天!墊子活啦!
一驚之下,蔣宏漸漸轉醒,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幾秒鍾後,逐漸適應了微暗。思想也從昏迷的馄饨中清晰起來,左側額頭傳來惱人的疼痛,皺額時能感覺到血液凝固的結疤。手腳的腕部更是腫脹難忍,被手指粗的繩子綁的很緊。嘴巴里不知道塞著什麽,撓著喉嚨眼發氧,象是棉布之類的。
這是一輛小型貨櫃車的貨倉里,並且貨櫃車還在行駛中,車身有些晃動,偶爾聽到一兩聲喇叭鳴叫。
幸好車倉的後門磨和處有一點毛病,車身晃動稍微大一點,就能拉開一條縫隙,微弱的光線及時射了進來。車倉內的空間忽閃一亮眼睛有點吃痛,蔣宏被迫將身體朝里扭去……腦袋卻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上,一股清香夾著汗味溜進了他的鼻子。
又是忽閃一亮,他看清了,腦袋碰到的地方是個女性的小腹,縮首朝上望去卻忍不住的哈了一大口氣……竟然是個約莫20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同樣被縛住手腳,堵住了嘴巴。車身開始不停的顛簸,可能駛進了某條辟路。同樣車倉門幾乎關不上似的,拉開的縫隙象是被什麽抵住了,光線充足的照射著。
蔣宏瞪大著眼珠子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而女孩則是露出一臉恐懼的花容失色,眼角兩行清淚,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此刻的蔣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猙獰可怖,左側額角的傷口處流出的血一直覆蓋著左邊整張臉。傷口腫脹處高高的鼓起,左眼皮耷著一半,有些烏青。
足夠的光線讓蔣宏肆無忌憚的盯著這女孩清秀的臉蛋流口水。打量著全身,顯然她在被縛前是經過一些掙紮的,真絲光澤的白襯衫被開到第三粒扣,皺折處露出肉色紋胸托起的豐碩的乳溝。藏青色及膝套裙下包裹著修長美腿的肉色絲襪已經在小腿和足踝等多處拉破,如此旖旎的鏡頭,看的蔣宏是血脈膨張,若不是口中被塞了棉布,他此刻定是大吞口水。
再將目光鎖定在女孩的臉蛋上,這張圓圓的小臉因爲嘴巴里被塞進了棉布而微微有些變形,烏黑的頭發朝後縷著,紮著個上翹的辮子。精緻白皙的臉蛋,看起來竟是可愛與氣質的並存。這副圖景讓他想到了前不久胖子姚勝利推薦給他的一部名叫《制服強奸》的A片,一回想電影里的鏡頭,一個粗壯的人用盡了各種辦法折磨跨下孱弱的空姐……
腦海里的聯想瞬間便驅使著他腹下凸起了帳篷。搖晃的車身帶來著他短暫摩擦的快感,他有些忍不住的壞心思脫穎而出。
他蠕動著臀部,利用小腿伸縮的氣力,移動到女孩的身側。他現在和女孩的距離不過拳頭般而已,運氣似乎偏袒著他多一點,車身在一次大的晃動後,蔣宏驚喜的發現,他現在的身體幾乎是已經趴在女孩的身上,濃郁的香氣一個勁的往他的鼻孔里鑽著,他美的沒有出氣的力氣,意醉神迷著。
女孩明顯是被嚇壞了,拚命往後仰著脖子,生怕蔣宏猙獰的醜臉會隨時靠過來。遺憾的是她已經退到車倉的最裡面,冰冷的鐵皮讓她有些死心,可愛的臉蛋抽搐了幾下,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一副任君採摘的姿態。
“我就那麽讓你討厭?”蔣宏見到女孩這樣心中稍微閃過一絲自卑過後的退縮,隨即眼球卻被那肉色的紋胸吸引過去,發育的真好,他情不自禁的將臉蛋貼了上去肆意摩擦著,清香撲鼻,半晌才將埋進乳溝里的腦袋擡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惱怒自己也被縛住的手腳,這麽一個令人噴鼻血的大尤物在身邊卻無法施展。塞著棉布的口角悻悻的淌著口水,一塊閃著金屬光澤的胸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左欣,江城美聯超市。蔣宏默念著女孩襯衫左胸上掛著的一塊鍍金胸牌。她是超市職員!和我一樣都被抓在車里!我暈了多久了?現在是在哪兒?一連串危險的信號敲擊著他,他將腦袋斜靠在她的胸脯上,清醒的意識到當車停下來後,自己肯定會被當成累贅和失去利用價值而抛屍荒野。而這個叫左欣迷情藥,壯陽藥,情趣內衣,充氣娃娃,男女用自慰器具要的加扣扣1826669010
貨到付款,全國快遞保密配送的女孩落在這兩個剛從牢獄里逃出升天的男人手裡,除了被輪奸後再抛屍荒野外,似乎也沒有別的價值了……
一想到那個一臉橫肉目露凶光一拳就砸暈獄警的光頭,還有那個冷靜自若陰險毒辣的老鳥,蔣宏頓時全沒了興致,這女孩也不知是如何被兩人虜上車的,唉,可惜了這個妙齡的女孩。
他朝後蠕動了下,和左欣拉開了些距離,無限柔情的看著這張精緻的俏臉。想我蔣宏邋遢慣了,學生時代的初戀結束後便一直過著簡單無愛的生活,沒想到這離死不遠的時候竟天上掉下個欣妹妹作伴,老天爺的禮物來的也太晚了些。唉!心下暗歎了口無奈之氣。
左欣閉眼後強忍著嘔吐的感覺,自我哀憐地心想著,今天真的好倒黴,中午值班突然來了兩個凶神惡刹的男人,買了那麽多東西後結果不知從哪掏出把槍來,不給錢也就罷了,還把我抓進了車子,這到了車上後竟然還有個小流氓,都綁成這副德行了還抓住機會吃人家豆腐,真是下流。先是胸部糟襲,正準備忍受其他淩辱,結果等了足足一分鍾之多,卻仍是沒有下一步動作,反到連胸部的壓力也陡然間消失了。她悄悄睜開眼睛,卻和蔣宏溫柔的目光直接碰撞,當下心中一亂,趕忙又閉上了眼睛。
蔣宏見到左欣這般表情,自嘲一笑,呵呵,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唉,老爸老媽,兒子我這個拖油瓶就不用你們照顧了,下輩子再孝順二老了。一想到老爸還在做雙份保安的工作,眼淚止不住流的滿臉都是,本就猙獰可怖的面孔上多出幾道淚痕後還露出一臉悲憤,幸好左欣閉上了眼睛,不然見到面前這麽張面孔,鐵定嚇的昏迷過去。
就在這時,褲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第三章劫後餘生∼
紅房子大酒店包廂里正舉行著一次小型的朋友聚會,姚勝利親昵的摟著網戀了四年的女友,掏出手機撥著蔣宏的電話,“奇怪了,怎麽會是沒人接聽?這可不能怪我不請他喝酒咯。”年紀稍長姚勝利幾歲的何峰撇撇嘴,裝做不屑:“沒蔣宏在,放倒你們幾個也太無趣了。”一邊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視的蔡螢,扭過頭說:“自從胖子把蔣宏招到他們公司後,估計長期受胖子最拿手的精神虐待,我看這餐酒,他打死都不敢來!”
姚勝利裝出一副生氣樣,拿著捏成團的餐巾紙朝蔡螢扔來,“別鬧!重大新聞!”
“我市今日中午12時左右發生一起重大越獄事件,在押的兩名囚犯在趁勞動改造時打傷獄警、搶奪警槍一支、抓住一名過路男青年後,搶奪一輛出租車逃逸。市公安局伍局長稱,他們正在緊急部署處理方案。目前,逃犯尚未被抓獲……案發15分鍾後兩名逃犯脅持人質沖過收費站警察設置的路卡,警車在逃犯的射擊下因當時周邊群衆居多而無法追趕。案發30分鍾後,本市郊區一家超市被搶,一名女店員被兩名歹徒劫持,同時歹徒搶奪了一輛白色小型貨櫃車,據超市提供的錄象顯示,兩名歹徒便是中午越獄的逃犯……”
姚勝利看完報道,有點兒吃驚,對著懷里小鳥依人的女友說:“小妮,你看你一來,我們這就發生這麽一件大事爲你接風,還好已經確認了犯人是逃逸出市區了,不然這晚上我還不敢和你逛馬路呢!”
桌上衆人一齊做嘔吐狀。
而此刻遠在市區幾百公裡外的龍綿山一條通往廢氣礦井的僻路上,一輛白色貨櫃車突然停了下來。
突然而來的刹車讓車倉里的兩人急速滾到一起,蔣宏竟然滾上了左欣的身上,二人鼻尖幾乎都碰到一起,蔣宏有些無可奈何的接受天降的豔福,同時腦袋飛速的轉動著,這可能是他人生最後的美食了,可惜嘴巴里塞著討厭的棉布,不然他會好好的親親她。
車倉的門被外力拉了開來,黃昏的迷光將車倉內照了個通亮,緊接著兩道人影擋住了部分光線,正是老鳥和光頭。
“呵,爽吧!”老鳥盯著車倉里趴在左欣身上的蔣宏,面上的表情稍微波動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陰冷。盯的蔣宏渾身發毛,連呼吸都不敢出聲。甚至連身下的左欣都能感覺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
光頭鑽進車倉,一腳踢開蔣宏,蔣宏只覺得胸口傳來一股強大撞擊的力量,本就瘦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鑽心的疼痛過後,便感覺到喉頭一甜,口中噴出一大口血,連塞口的棉布也被吐了出來。
左欣豐滿的身體被光頭一把抓住襯衫,拖到車外,借機大力的摸了一把左欣微翹的臀部。目射淫光,恨不得現在就上了她。因爲車上還有個人沒解決,光頭舔了舔唇,問道:“是不是現在就做了那小子?”
提著槍的老鳥點點頭,槍口對準了車上還在呻吟的蔣宏。
瀕臨死亡的昏眩感朝蔣宏襲來,已經沒有棉布的嘴巴一直沒有合起來,下巴滿是鮮血,他已經不能思考,腦袋一片空白,時間彷彿停了下來。
“嘭!”的一聲槍響,山路上響徹著回聲。蔣宏一動不動盯著車倉外的兩道人影,耳膜震的生疼,長長的一陣耳鳴使他暫時失去了聽覺。他只看見,其中一道粗壯的人影倒了下去。
光頭瞪著大大的眼珠子,仰望著天,額中生出一個血洞,半晌才滲出絲絲慘紅的血液。他永遠也無法理解老鳥爲何突然轉身一槍斃了他,因爲他的大腦還在浮現著左欣誘人的豐臀。
老鳥利索的拽著光頭的屍體塞進駕駛倉,將光頭厚重的腳壓上了油門,擰了幾下鑰匙,貨櫃車發動了起來,他飛快的抽出手,無人駕駛的貨櫃車抖動了幾下,由慢轉快的朝前駛去。十幾米遠的前方便是懸崖,一望無際的松林梯田般的朝深處隱去。幾秒鍾後,高速的貨櫃車由前輪陷下去後,臨空翻了個180度直線墜落著。車倉里的蔣宏在重心陡失之後被甩出了車倉,卻十分幸運的落在一棵濃密枝葉的松樹上。當然,同樣他逃過了老鳥的眼睛。
當白色的車身消失在老鳥的視線後,他轉過身將槍對準左欣,似乎猶豫了一下,收起槍,冷冷的說了句,“你該感謝你的下體,它讓你能多活一天。”說著一把將左欣扛上肩頭,拎著放在一旁塞滿食品和香煙的編織袋朝盤山的高處走去。
蔣宏在松枝的阻力下,面朝下一抖一抖的摔了下來,傷痕累累的面部瞬間便又多出幾道血痕。劫後餘生的興奮讓他短暫的快樂了一分鍾,一分鍾後他便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了。
已經是殘破不堪的貨櫃車正側躺在離他不到十米的松林空隙里,擋風玻璃早以破碎,光頭死不瞑目的腦袋壓著方向盤的喇叭上,無數破碎的玻璃渣子插滿了他猙獰的臉,發動機還在工作,油箱破了個咕隆,汩汩地朝外冒著汽油。
車要爆炸了!警匪片里的鏡頭閃過蔣宏的腦海。天要亡我!他哭喪著臉努力想站起來,可惜縛住他腳踝的繩索是交叉捆綁的,他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勞。磨斷繩子!對!依然是警匪片里的鏡頭。他艱難的蠕動到不遠處的一塊尖石邊,奮力的磨著粗繩索的環結處。
幾分鍾後,繩索還真讓他給磨斷了,顧不得繼續磨斷手腕的繩索,剛從麻木中恢複的雙腳便一瘸一拐的背對著車拚命跑著。“轟!”車終於爆炸了,急沖而至的氣流將沒跑多遠的蔣宏重重的朝前推了一把,失去平衡後面部又狠狠的吻了土地一口。
鼻孔冒出的鮮血讓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五官的通暢,他背靠著一塊山石,死命的磨著手腕的繩索,不遠處的貨車已經燒的通紅,離的較近的一顆蒼松也粘了火星正燒的吱吱做響,卻並未燃及其他樹木,全因昨夜剛下過一場雨,這遮陽潮濕的林地應該不會這麽塊就能讓火勢蔓延。光頭滿是玻璃的屍體已經燒的漆黑,隱約看見燃化的玻璃碎片滴穿屍體,一股惡心勁湧上喉頭。蔣宏忙避開眼睛,望著四周的蔥綠,方才壓住翻騰的胃液。
終獲自由的雙手,微微顫抖的朝自己的臉頰摸去,所摸之處無不火辣辣的疼痛。老子肯定破相了,他想。這算是逃出生天了麽?仰望20多米處的山道,和自己現在的位置成一條45度的斜坡,松軟的泥土要爬上去似乎很困難。
十幾分鍾後,蔣宏終於爬上了山道,站在邊緣往下望去,已經看不見熊熊火焰,烏黑的濃煙直沖雲霄,一場森林大火似乎被天力阻止了。
噓了一口氣,他翻開褲袋,幸好手機還在,他慶幸的舔了下嘴唇,卻是滿口酸澀。未接電話,是之前胖子打來的。他趕緊回了個電話過去,通了。
“是我……喂!”剛說了一句,卻沒了聲音,仔細一看,手機屏幕上一片空白,竟然在關鍵時刻沒了電!方才的激動一掃而光。
太陽已經隱入地平線,黑幕即將拉開,另一邊的月亮半透明的掛上了天,這天還不怎麽黑,不過在呆會兒可就難說了。蔣宏摸了一把口袋,半包紅河煙還在,忙點了一根叼上。
眼下最關鍵的是離開這里,他猛吸了一口煙,直到氣管有點火辣辣的感覺才吐了出來。
這坑坑窪窪的山道兒是荒的,四下也毫無人煙,放眼望去,也不見哪兒有個村落,按道理這個時間該是各家各戶點燈吃晚飯的時間了。沿著路走吧!走到頭就不信還沒村子,他勒緊了下褲腰帶。
這天黑的還真快,肚子似乎在抗議已經兩頓沒進食了,這對經常沒有食慾的蔣宏來說,並沒有達到餓的發慌的地步。
這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現下想來還真有點兒刺激,回去遇到胖子又有的吹了。一些興奮的因素悄悄爲他驅趕著疲勞和饑餓。他沿最靠山石的路邊小步跑著,天已經很暗了,和在車倉里的亮度差不多。本就有些輕微近視的他漸漸著急起來,嗓子眼輕輕哼著壯膽曲,卻時不時被碎石絆的踉踉跄跄,站穩腳步後卻又不敢回頭,只能在盡量保持平衡的基礎上小跑著,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抉擇的錯誤。
路,走到頭了。
躲進雲里的月亮不知何時溜了出來,將眼前的大場子照的通亮,蔣宏明白過來自己走的路和來時是相反的,這應該是這條路所能達到的最頂端了。眼前一片荒涼,破碎的半扇牆上應該是寫著“安全生産”諸如此類的標語,這是個廢氣的礦井。
走到碎牆邊,他想看看有沒有關於這是什麽山的字眼,可惜,他一無所獲。他頹然的坐倒在地,身子靠著碎牆。同時胃裡空空的敲起了小鼓,這麽下去會餓死在這。可這荒山去哪找東西吃,他開始後悔自己這23年來只知道安逸的生活,從來沒有了解過野外求生的知識,才會落的如此田地。
饑餓疲勞一齊襲來,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眼皮象是負了幾公斤的重量似的,一個勁的往下耷拉著,他想點支煙來抽,卻發現饑餓可以讓他連抽煙都提不起勁。
沒一會就感覺眼前冒起了無數星星和小鳥,他一咬牙站了起來,甩了甩頭,不停的告戒自己,要睡覺,一定要找個舒適的地方,這山中有無野獸還真難說,靠那碎牆上要是睡著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很爲自己還保持著這份清醒而驕傲,繞過碎牆,零零碎碎的一些破敗的棚子,有的還在矗立著,有的早就已極不規則的躺在地上,最往前還能看見陡然朝下的懸崖,雖看不清這懸崖有多深,但幾顆古松的的尖頂隨風輕搖著,卻才只多出懸崖上一人多高度。看著他心裡一緊,他趕忙做好決定,就在那個完好的棚子下,美美的睡上一覺。
顧不得整理地面的灰塵,懶狗一般躺了下去。意識在慢慢消失,突然,他又猛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自問,這麽睡著了會不會永遠醒不了?那自己死裡逃生經過這麽多磨難豈不是全都白費?到頭來還不知道骸骨會在哪頭猛獸的糞便里。
正在想著這一夜該如何度過,明天又該如何下山的時候,懸崖那邊突然的響起一聲女性的尖叫聲,劃破了這空明甯靜的夜。蔣宏忍不住一個哆嗦,腦袋裡飛速閃過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
∼第四章白色縷花內褲∼
難道是左欣?那個車倉里無法反抗,被自己揩油的落難女孩?這個回憶對蔣宏起到了很大的振奮作用,他站直了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悄悄的朝懸崖邊走去。因爲是夜晚,萬物具靜,所以聲音傳的非常清晰。
越是走近,心裡越是一緊,很快他便發現懸崖靠山岩的地方竟然隱蔽著一條只容的下一人經過的甬道,甬道一邊的石壁上印著熒熒火光。“哈哈!憋了四年了!一出來就看到你這個美人兒!”
老鳥!蔣宏心跳突然加速起來,停住腳,很想就轉身逃之夭夭,他一想到老鳥那冷酷陰毒的眼睛,就直打著哆嗦。但接踵而來的衣服撕裂的聲音狠狠的沖擊著他,左欣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象一顆顆子彈射進他的耳膜。
他彎身拾了塊岩石,秉住呼吸,悄悄走進甬道,身體緊貼著石壁。甬道很短,盡頭很明顯有臥室般大小,篡著岩石的手汗孜孜的,立刻他便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退堂鼓敲個不停。
蔣宏伸出腦袋,發現老鳥背對著他,一旁燃著一堆篝火,噼里啪啦的燒的作響。左欣躺在地上,手腳依然被綁著,口裡的棉布卻被拔掉了。上衣已經全被剝落,胸前露出兩塊美妙,老鳥的大手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左欣疼痛的搖擺著身體徒勞的掙紮著。
老鳥將左欣身上僅存的裙子也一把扯了下來,白色縷花的情趣內褲一下子將兩個男人看的熱血沸騰起來,老鳥連忙解下褲子。“美人兒,老子四年的存貨都給你留啦!”蔣宏只能看到老鳥的背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裆,帳篷已經支了起來。
白色縷花內褲……姥姥的,就沖這兒,我也不能讓你丫得逞了!趁老鳥蹲倒在左欣兩腿中間的時候,蔣宏奮力的沖了過去,運足了氣力將手裡的岩石朝老鳥的後腦上砸去。石塊砰脆的裂成兩半,鮮血即刻飚射出來,老鳥的慘叫聲響徹山谷。
本以爲老鳥就此趴下,但蔣宏實在是低估了老鳥的能耐,就在握在他手裡的岩石裂成兩瓣的時候,老鳥很精猛的在自己的慘叫聲中轉身就是一拳擊向蔣宏,所幸的是他被劇烈的腦部撞擊打擊的傷害似乎很嚴重,擊向蔣宏的一拳只是輕輕劃在蔣宏小腹之後頹然無力落下,卻仍驚的蔣宏跳了起來。
老鳥歪著腦袋很努力的站起來,鮮血順著後腦流的一脖子都是,脫到膝蓋處的短褲使他本能的敞開雙腿保持平衡。
蔣宏則抓著還剩一半的碎岩石,趕緊閃到左欣旁邊,努力想在女人面前站直了腰桿,可惜兩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老鳥朝篝火旁退了退,面部表情很扭曲,似乎在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蔣宏突然的出現讓左欣猛然的又發出尖叫,隨即暈了過去。蔣宏瞅了瞅暈在一旁的左欣,心道,女孩子就是脆弱,竟然興奮的暈了過去。他哪知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隨車翻入山谷,現在又突然出現,而且臉上又是泥土又是血漬還鼻心腫的烏青,傳說中的惡鬼也沒這麽嚇人。
兩人對峙著,突然老鳥彎身向篝火旁的編織袋沖去,一截黑色槍管從袋口伸了出來,蔣宏大吃一驚,想也沒想卯足了勁飛腳踢了過去。腳尖碰到編織袋的時候,槍已經整個被老鳥拿了出來。他眼裡閃過一絲絕望,眼睛一閉帶著瘦弱的身體撞了過去,“砰!”子彈還是射了出來。卻因爲蔣宏身體的撞擊子彈沒有如期射往蔣宏的腦袋而是擦著耳朵射向了左欣所在方向的岩壁上。
時間並未停住,蔣宏壓著老鳥的身體硬挺挺的倒在石地上,他很清楚的聽到老鳥的後腦又一次撞出聲響,聲音很悶。拿著槍的手肌肉繃的緊緊的,幾秒鍾後重重的朝下落去。
蔣宏趴在老鳥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於搞定了,他有些滿足,白色縷花內褲歸他了。他支著雙手爬了起來,搖搖欲墜地走到左欣絕色白皙的身體旁,兩腿一軟,倒了下去。直到雙手緊緊抱住左欣柔軟的腰枝後他才緩緩閉上眼睛,鼻孔毫無預兆的流出鮮血,腦袋閃過剛剛撞向老鳥時,鼻樑發出的細小聲音。他只感覺頭越來越大,眼睛越來越模糊,以前酒喝多了也沒這麽難受。
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岩壁上的彈孔落下了幾滴岩石碎末,一撮一撮的落到地上,飛濺開來。彷彿小雞破殼而出一般,彈孔處向四周慢慢裂開幾道縫,越沿越長,越來越粗,每到寬敞處再分裂出細小縫隙,和其他小縫隙互相糾纏。
轟!一聲巨響。裂縫彙合處的碎石突然一齊陷入牆壁,朝裡面落了下去。岩石快速的落陷延續到他身邊,岩石斷裂的脆聲尖銳而又悶實,他發覺和昏迷中的左欣也向碎石一樣滑陷進去,還未等他做出反應,眼前變已是漆黑一片。整個甬道一半地面都滑陷進去,留下黑洞洞的陰影。
急速下墜的感覺,讓蔣宏渾身都在冒冷汗,心髒似乎都吊到嗓子眼了,使他根本忘了呼吸。他本能的緊緊抓住左欣柔軟的身體,慌張的大叫起來,他甚至聽見了無數震動的回聲。
突然周身被冰涼徹骨的水包圍了起來,未來的急閉嘴的他被灌了滿滿一大口涼水,緊接著被一股奇妙而強大的浮力升了起來。剛浮到水面,又沈了下去。
冰涼的地下水讓他不得不驚的冷靜下來,他一手摟著左欣,一手奮力朝上劃著,不一會就又浮到了水面。這下蔣宏學精了,他兩腳有條不紊的蹬著水,腰部控制好方向,等手觸碰到了岩石便停下身休息了下。稀薄的空氣使他沒法停留太久就貼著岩石繼續朝前劃著,黑暗中他無法辨別方向,純粹的靠感覺,手臂時不時被尖銳的岩石劃傷,沒一會就火辣辣的疼。
不知劃了多久,摟著左欣的手安然無恙卻也酸的抽搐,他甚至想到就此丟下左欣,但也只是一想而過,能活到現在還挺不容易,雖然才短短10個小時而已。漸漸,他能感覺到腳尖碰到細沙了,又努力劃了一陣,細沙的水底也越來越高。一絲絲亢奮,他拼足了最後的氣力拽著左欣的身體爬上了乾燥的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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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天旋地轉,蔣宏終於倒了下去,昏前的最後一個意識就是將手放到了白色縷花內褲上。
昏睡著的蔣宏和左欣很平靜,兩人四隻腿仍泡在水裡,時不時隨著水流擺動幾下。這條地下河也沒有因爲兩個不速之客而停止流動。昏睡著的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條地下河曾經流過多少條屍體。
大約十年前這里上方還是座小型煤礦,一次毫無預兆的重大坍塌事故壓死了幾十條人命,救援工作展開後,卻又陸續發生一些小坍塌,根本無法正常進行救援,最終政府還是放棄了,自那次之後這里便被人遺忘。雖然路鋪了,但重新清理煤礦的事卻無法再進行,難度極大,所需開銷很可能大於剩餘的煤礦礦藏的價值。
一絲光線射到水流上,反射到岩壁上卻是波光粼粼,蔣宏緩緩睜開眼睛。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左欣赤裸的上身,白皙光華的皮膚、豐滿肥碩乳房立刻讓他口乾舌燥,滿臉通紅起來。他很想張嘴含住其中一顆嫣紅的小葡萄,可發覺自己現在渾身骨頭象散了架一樣,一點也提不起勁來。
勉強端坐起身來,朝光線射來的地方望去,卻是綠蔥蔥的樹葉間露出的空隙。心下大喜,這下終於給老子逃出升天啦!他咬牙站了起來,幸好個頭不到一米七,和洞頂還有一隻手的距離。他望了望還在熟睡的左欣,準備離開洞窟去找吃的。
清新的林間空氣讓他惬意的飽吸了幾口,等到腳底踩到一塊凸的石頭時才發覺腳下的涼鞋已經不知遺失到哪去了,右臂滿是劃痕,不少劃的比較深的傷口都結了疤。胸口鼻腔等處隱隱做痛,泡了一夜涼水的腳輕飄飄的,卻還勉強能支起自己這副瘦弱的身體。
沒走十幾米遠,他便發現了幾棵滿是和鴿蛋一般大小野果的矮樹,摘了一顆輕咬一口,酸夾著絲絲的甜味。讓他食慾大增,狼吞虎咽的一下吃了十幾顆。直到打了一個很爽的飽嗝,他這才又摘了幾十顆野果,脫下上身已經破爛不堪的T恤給包了起來。心滿意足起身回岩洞。
充足的光線印的岩洞里很是光亮,散著絲絲的涼意,吃飽喝足的蔣宏走到左欣身邊,柔軟的沙地踩在腳下非常舒服。他放下一包野果,發現左欣的小腿在水邊,一層層水紋散開便輕拍著左欣的腳掌。順著水流望去,也只能看到十幾米遠是個三岔口,看來這是這地下河的一個小出口。
他輕輕擡起左欣的小腿,浸了一夜水的小腳掌似乎有些微腫,不過絲襪緊緊包裹住並不影響整隻腿的美感。因爲腳踝手腕等處仍然綁著粗厚的繩索,長時間的擠壓已經紅腫不堪。他看了下足腕的繩索結處,象是死結,剝了半幾下一點沒松。反倒睡著的左欣身子微顫了幾下,蔣宏忙放下手,再看著左欣。
左欣沒有醒,小嘴微張,透著光亮甚至能看見一條香舌。只是眉頭有些緊憋,像是忍受疼痛。蔣宏腹下突然湧起強烈的慾火,他在左欣身側躺下,對著那精緻的香唇印了上去。舌頭初嘗滋味後便朝更深出鑽去,碰到香舌後,他再也控制不住,兩只手上下齊攻,右手更是鑽進那白色縷花內褲中,手指靈巧的活動著,直到打濕他整支手。
他松開嘴,緊盯著這美麗的臉蛋兒,左欣仍然緊閉雙眼,臉頰輕輕顫動,隨著他的手指節奏,表情陰情不定。他褪下她那已經濕了一片的白色縷花內褲,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這美好的身體整個人壓了上去。
隨著臀部的擺動,蔣宏已經被快樂熏昏了頭,模糊間,他發現左欣咬著唇,兩眼仇恨的正在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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