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渺無人煙的荒郊稰稨穊稱,嫣嫗嫕嫳風乾泛白的黃土壟起,到處是一拱一拱光禿的小土丘
摠摧摦摥,褊褘褕裬其中一處較大的土丘,遙遙可見五個人影。
一名身披綠色鬥蓬,扶桑浪人裝扮,臉色蒼白、清瘦的人,正在熊熊烈火中
,打著一把刀。
四名接近十三、四歲的少年,在寒秋的清晨,僅著短袖薄衫,但豆大的汗珠
,卻如雨一般不斷滑落,將衣服都濕透。
一名壯碩的少年,似乎有著天生神力,不時高高舉起人頭般大的鐵錘,敲打
浪人的刀,充滿蠻力的每一擊,都不偏不倚地敲在浪人指定的位置。
這名少男的準頭,來自「楊家一十六勢槍法」,他的沈穩下盤,來自以「守
」為主的「十三夢還」。
一名肥嘟嘟的少年,正運著傷痕纍纍的雙掌,哭喪著臉,滿臉眼淚鼻涕,他
負責「火」,不曾歇息的雙掌,拾柴、斷樹、碎木,最後將每一塊碎木扔到火爐
之中。
他的猛烈掌勁,來自「如來神掌」,他碎木的狠辣、詭異,來自「花、猿、
蛇、犬」江湖四淫的奇術,以及東瀛武術名家「柳生」的家族武學。
一名相當矮小的少年,負責火的旺盛,這個打造刀的火,並沒有一般常見用
來使火旺盛的「鼓風爐」,每當火舌忽然竄起,就是這名少年深吸一口常息之後
,所喝出之濁氣,加上所劈出詭異的掌風。
他的詭異掌風,是一部份的「如來神掌」,他的詭異身形,是一部份的「江
湖四淫」之術,以及一部份的「十三夢還」、「十三夢殺」、以及「絕情刀劍」
。
而第四位少年,他的汗流得最少,而且他還保持著倨傲的微笑。
他很不應該汗流得最少,因為他是最累的一個。
他頭下腳上倒立著,雙手緊緊握著劍柄,劍尖頂著地,乾而硬的黃土只吃進
了一寸的劍身,他全身筆直,持續地均勻吐息,全身的重量,僅靠著劍尖支撐,
朝天的雙腳,腳尖上各放了一顆棋子。
棋子,已穩穩在他倒立的腳上一整天了,都沒有掉下來。
「如來神掌」、「柳生家傳」、「佐佐木小次郎光影蝴蝶刀法」、「宮本武
藏雙刀流」、「一刀流」、「楊家一十六勢槍法」、「花、猿、蛇、犬」秘技、
「十三夢殺」、「十三夢還」、「絕情刀劍」,他,通通不會。
這名少年,悟性奇家,這些絕學,他通通學過,只是,通通忘了。
毫無根基的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能將這些絕學融會貫通。
每看到一招絕學,他就創出一招自己的招式。
幾個月前,他得到「刀劍浪子」──阿浪的一張羊皮卷,裡面記載了阿浪所
知道的所有絕學,這些絕學,其所屬門派毫不相關,正邪參半,少年再聰明,也
理不出頭緒,他也不可能擁有武林四淫吸取他人功力的天賦。
所以,他夥同三名好友,不斷找尋阿浪的下落。
當他找到阿浪時,阿浪在連續的血戰中身亡,在阿浪屍首旁的,是一個清瘦
、僅披一件綠色鬥蓬遮蔽赤裸身軀的女子。
這名女子當時眼神空洞、悲哀,雖然衣不蔽體,年齡又長自己許多,四名少
年看著她,卻一點非份之想都沒有,只想好好的抱著她、安慰她,他們並不知道
,她正是王大人手下十三太保中,以「刀」聞名的「十二丸藏」,阿浪的屍首,
正是她的傑作。
四個少年不知道,偷偷跟在他們後面的二、三十個惡少、地痞也不知道,這
些惡少原本是來搶奪四名少年所尋找的東西。
當惡少們看到眼前赤裸的美麗女子,口水幾乎流得一地,突然現身,擒住四
名少年,並餓虎撲羊般地,猴急的撲向眼前獵物。
倒立的少年,就是幾個月前,當黃蓉問他名字,驕傲的答︰「有緣相見,何
必言明,你們對我好,我知道,至於名字,『何足道』矣!何足道!」的那個少
年,他,叫做「何足道」。
當天的情景,何足道如今想來依然不寒而慄,一群醜陋的惡少撲向十二丸藏
,一開始,十二丸藏還沒有任何反應,任十多個人摸索著自己的赤裸身軀,吸吮
自己的乳房、粉臀、頸子、大腿、毛髮深處。
沒多久,就有一名惡少挺著肉棒,攻入眼前美女的花縫深處,一面抽插,一
面醜惡的鬼叫,火熱的肉棒,就在神秘的黑色叢林中不斷進出。
何足道永遠忘不了那天,十二丸藏的眼神變化,他這輩子,絕不願看到第二
次這種眼神。
一名惡少撫摸著十二丸藏的豐臀,看著花洞已被同伴佔據,摸到豐臀中心菊
花肉洞,心中瘋狂淫慾激起高昂的興奮,挺起肉棒想直入肛門之中,但眾人淫念
高漲玩得忘情,十二丸藏赤裸身軀毫無秩序的亂搖亂擺,這名惡少一直未能如願
,肉棒只不斷戳弄著白嫩的豐臀。
另兩名惡少撫摸著十二丸藏的身軀,大口猛力的吸吮十二丸藏的乳房、親吻
十二丸藏的粉頸、綢緞般的背,也不忘親啄幾口吻軟的嘴唇。
空洞的眼神隨著惡少的姦淫漸漸深邃,到了最後,是一種既陰且寒的秋瑟目
光,冷酷的黑瞳透出詭異的殺氣。
對於懷中溫軟獵物的變化,十多個正忙著搜索美女胴體的惡少絲毫未覺,但
原本吼叫阻止惡少們獸行的何足道等人,幾乎被陰冷的目光窒息,完全發不出一
絲一毫的聲音。
寒光一閃,三名惡少的背後突然各出現一個血洞,接著,三顆被切的千瘡百
孔的心臟從血洞中滾出來。
荒郊一陣狂風佛來,三句屍首隨風倒在土泥之中。
死神來得快速,沈迷在淫慾之中的少年,完全無法感受突然來的血腥味是怎
麼回事,肉棒緊緊插在十二丸藏花瓣中的少年,只覺得一陣黏膩的液體潑在自己
臉上,手一抹,滿手的鮮紅。
惡少這時緊張了,狂喊︰「血!血!」,雙手隨著叫喊聲狂推,卻發現身體
似乎被緊緊吸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狂喊聲未歇,幾隻金色蝴蝶光影,曼妙的飛翔舞姿翩翩婆娑在惡少之間,接
著,慘叫聲此起彼落,不論距十二丸藏遠或者近,每一個惡少心口都出現一個血
洞,心,也隨之「碎了」。
僅存四名惡少未死,但一身冷汗,命根子緊縮,方纔的淫慾早已飛向九天之
外,這四名少年緊貼著十二丸藏的赤裸胴體,是原本撫摸十二丸藏乳房、抽插私
處花瓣、撫摸臀部、親吻細滑肌膚的四個人。
四人的八手八腿,沾滿血淋淋的紅色,十二丸藏隨身的三把刀都散在遠方,
方才殺人的「刀」,是四個人的雙手與雙腳。
眾惡少皆倒血泊之中,一股強大內勁突然從十二丸藏細瘦身體爆出,四名惡
少身子被內勁猛撞彈出,各自在血、泥、石、草中飛沖翻滾,直到勁力消失,四
人各在十二丸藏的十尺之外,口角淌血、不住的喘息。
十二丸藏冷冷道︰「看在你們跟我有過肌膚之親,你們的命我暫且留著,記
得找個好師父練功,欠我的,我隨時都會要你們還,去吧!」
四惡少吃力的爬起,想用最快速度逃離,但雙腿發軟不聽使喚,緩慢的爬著
,臉上充滿著恐懼與淚水。
當何足道等四人鬆去束縛,就將阿浪記載武學的羊皮卷交給十二丸藏,十二
丸藏看著羊皮卷內容,臉上不自覺一陣陣的笑意,最後,冷冷的道︰「要死,要
錢,還是要當我徒弟?」
所以,這幾個月來,四人辛勤的練功,一些詭異、經融合淬煉的武學。
其中天資最佳的,就屬何足道。
他完全學會了羊皮卷和十二丸藏的武學,又全部都忘了,內功根基不深,卻
創造了自己練內功的法門,與自己的劍法。
而十二丸藏,就在某一天哈哈長笑之後,將隨身兩長一短的刀,全部打斷,
拿著碎斷的刀身,叫四名徒弟幫他「打刀」,一把新的刀。
這一天,夕陽西下,「刀」也完成。
隨著夕陽,多條長影圍住土丘上的五人,一個顯然功力深湛的聲音道︰「師
妹,好久不見了,還記得師兄嗎?」
十二丸藏冷笑︰「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好
師兄,柳生常吾。」
一全身白衣的男子由人影之中走出,笑道︰「是啊,好想念你美妙的肉體,
真想好好抱抱你,可惜聽說你最近變得好兇悍,師兄好怕呢!」
十二丸藏瞥了瞥附近人影,道︰「師兄對付小妹,還派出這麼多幫手,太小
家子氣了吧!」
柳生常吾道︰「那兒的話,中原古諺,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是我到中原後
認識的朋友,『萬色樓』的朋友。」
十二丸藏聽到『萬色樓』不禁眉頭一皺,轉頭望瞭望,接著,回復冷冷的面
容,道︰「還好,大當家『女菩薩』似乎沒來。」
柳生常吾道︰「一到萬色樓,一番考驗,我就取得四當家的地位,四當家以
下的三十名當家我都可以驅使,所以啦,除了女菩薩、黑修羅、金虹狀元三大當
家外,所有的當家我都請來了,畢竟,你可是十三太保中的首席殺手。」
十二丸藏道︰「承蒙看得起,師妹不過是當年師兄您的手下敗將,還慘遭您
的『寵幸』,竟然還以如此陣仗對付。」
柳生常吾笑道︰「此言差矣,他們只是幫我圍住你,免得你逃跑,讓你好好
作我試刀工具。」
十二丸藏悶哼一聲︰「哼,賀喜師兄,看來師兄武功又有精進。」
柳生常吾道︰「好說好說,柳生家絕技我已全部學全,『武神』宮本武藏的
武技我也融會貫通,加上我們攻破一刀流、千葉流、佐佐木小次郎後得了不少武
學經典,我這個柳生家百年難見的天才,當然創出另一番武學天地。」
柳生常吾說罷,突然一長一短的刀出現在雙手,大字張開的雙臂,明顯的藏
著另外兩柄刀,刀意瞬間滿於利刃刀鋒,盈盈殺氣使得身旁草木幾乎更顯蕭索。
柳生常吾笑道︰「我可以同時使四把奪命之刀,這可拜你千葉流夢之終章─
─『十三夢舞』所賜,這就是你所未學到的──第二夢舞『狂刀之舞』。」
好好的天氣突然一聲悶雷,轟然之後,兩條浪人人影迅速飛越、跳躍、交錯
,每一次十二丸藏接近戰鬥圈外,就被圈外由『萬色樓』佈成的圈圈給逼回。
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柳生常吾長笑落地︰「師妹,你不過如此而已嘛,
看來,愚兄又可以好好與你溫存一番,這一次,我可要廢了你的筋脈,讓你永遠
作我跨下巨物的禁臠。」
柳生常吾的笑容突然僵住,因為他發現,所有的『萬色樓』當家都只是『站
』在那裡,他們,全都斃命,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不同方向的致命創傷。
而他們死亡的時間,當然就是自己與十二丸藏戰鬥時,接近當家他們所形成
防衛圈的時候,而十二丸藏怎麼出手,他卻完全一無所知。
柳生常吾寒發直豎,涓流冷汗從法紀緩緩而下,使盡全力,使出「第六夢舞
」──千手佛舞,千手幻化的佛手,同時帶動使出柳生、宮本武藏、佐佐木小次
郎、依刀流四家都最強絕招,攻向十二丸藏。
十二丸藏突然伏身收刀,忽然如迅雷般彈起,「拔刀」,刀流星般穿越『千
手佛舞』。
柳生常吾倒地,身上出現九個拳頭大小般的血洞,十二丸藏看著面前屍首,
道︰「有用的招數,一把刀就夠了,這是我自創『拔刀術──九龍斬』。」
十二丸藏回頭看著四個徒兒,道︰「此劣種的出現、死亡,代表東瀛想取我
性命的力量已經不足為懼,我要回東瀛去了,你們四人,好自為之,下山第一件
事,記得,殺了那四人。」
何足道等四人伏身叩首︰「是,師父,謝師父,送師父。」
十二丸藏走了幾步,回身道︰「中原群俠被關在原郭靖住處,有能力的話,
去救他們出來,還有,永遠,不準告訴別人你們的師父是誰。」
十二丸藏遠去,離開這個腥風血雨之處,他的行囊,包含著一個骨灰盆,他
去向一個充滿未知的海島,他的舞臺,在天涯的另一個角落開始。
二、吃、喝、玩、樂
萬旗隨風漫天飛揚,鼓鑼聲號震天亂響,三百多人的將官隊伍,護著中間一
頂紅轎,紅轎兩旁有著兩個隨行侍從,一名身壯而老邁,正是「十一太保」方十
一,而另一名侍從,則全身黑色勁裝、黑巾蒙臉,只露出一對碩大卻失神的雙眼
,隊伍耀武揚威的走著,由呂常德的太守府,走向原郭靖的住處──「十三太保
聖火神殿」。
「刀不使二」十二太保──十二丸藏失蹤,只在郊外找到一具遭快刀重創多
處,胸口還開了個拳頭般大小血洞的屍首,屍首的名字,當然就是「刀劍浪子」
阿浪,也就是遭多方追殺的「蛇妖」蛇項言。
距阿浪屍首不遠處,原本要被阿浪取而代之的「十三太保」,十三夢郎,慘
不忍睹的屍首,血肉碎片、白骨混雜在爛泥雜草之間。
「九太保」、「十太保」,程遙迦與「要命閻王」才第十是兩顆暗棋,暗棋
,當然安置在適當的地方,所以,他們沒有跟著轎子。
王大人一到了「十三太保聖火神殿」,拖著肥胖身軀走入大廳,甫一坐定,
馬上大叫︰「十一,你給我滾過來!」
方十一老臉將皺紋擠出諂媚的笑容,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大人道︰「探子回報的怎樣?你這個武林字典是吃屎的?!一點消息都沒
有?」
方十一道︰「大人息怒,小的這次可有相當的成果秉告。」
王大人道︰「還不快說!」
方十一對隨身侍從比了個手勢,兩名大漢馬上走到方十一的身旁,方十一此
時道︰「七太副、八太副,你們說說查到的資料。」
其中一人說道︰「神眼──莫是非報告,最近曾查到一名樣貌似十二太保的
男子,在東郊外山區出現,身帶三柄刀,還帶著一約莫十二、十三歲的少年,每
日早晨必到東郊小村買些米糧,也曾有人看見這男子在教那名少年練功。」
另一人說道︰「狗鼻犬耳──蔡狼報告,將我們『一、二、三、四、五』五
個暗殺團盡數狙殺的人,我們已掌握相當可靠的線索,證實是兩方不同人馬,一
方可能與最近遷出終南山的全真教眾有關,而另一方已查明是最近新竄起的少年
高手,屬古墓派的楊過。」
王大人皺眉道︰「然後呢?就這樣?」
蔡狼道︰「楊過行蹤飄忽不定,尚未查得蹤跡,而全真餘眾,十一太保方大
人,已經找全真七子之孫不二的關門弟子九太保──程遙迦大人,去引開全真五
子,十太保──才第十大人去纏住重傷未癒的千仞,另外派遣最強悍的十一、十
二、十三暗殺親衛隊去收拾全真教眾」
王大人微笑道︰「很好,作得像與我們官方一點關係也沒有。」
方十一道︰「但,大人,有一批老友可能要來拜訪我們,已在城郊發現他們
的蹤跡。」
王大人道︰「誰?」
方十一道︰「據探子回報,有三批人馬,第一批帶頭是一名白衣長袍老人,
一到城郊,就將五個大鐵鍋起?,鍋一熱,帶頭的老人以極快的速度同時『開鍋
蓋』、『過油』、『爆香』、『切菜』、『料理』、『蓋鍋蓋』,當五個鍋子再
次開蓋時,五個鍋子竟然各煮出『佛跳牆』、『廣州炒飯』、『回鍋肉』、『燒
熊掌』、『生炒牛河』五道菜」
王大人聽罷大驚︰「饕餮功!是饕餮公這個死老太監。」
方十一道︰「不錯,正是饕餮千歲,宮中首席名廚。」
王大人道︰「這麼說來,另兩方人馬應是『複姓公子』與『萬色樓』?」
方十一道︰「是!」
王大人沈吟道︰「這下可好,吃、喝、玩、樂都到齊了。」
宋代皇室積弱不振,而先天不良的皇室血脈,從也不思振作,整日沈溺於弄
臣安排的娛樂之中,臣子久而久之,也在諂媚獻殷勤中明爭暗鬥,殘忍的宮廷遊
戲鮮血暗流成河,最後呈現四個最有勢力的集團,互相僵持不下,表面上呈現均
勢的祥和,而四方的明爭暗鬥卻沒有一天歇息過。
這四個勢力,正是「吃、喝、玩、樂」。
另外三股勢力突然於此時來到,背後代表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此時突然門外一聲「報!」
方十一道︰「探子急報,定有大事」,回頭看王大人,王大人卻正陷入沈思
,似乎未聽見自己說的話,方十一隻好再道︰「宣進來!」
只見「十年棺材」才第十消瘦的身軀,全身冒汗、雙腿發抖的邁入大廳。
才第十這副模樣是有原因的,他身上扛著三十五具屍體,屍體一具疊著一具
牢牢綁著,也綁在才第十的肩、背上,一入大廳,才第十軟癱於地,三十五具屍
體跟著摔落地面。
方十一道︰「十一、十二、十三親衛隊陣亡?!」
方十一蹲下扶起才第十的肩膀,道︰「你怎麼了,誰打傷你?!誰滅了暗殺
團?」
才第十虛弱的呻吟︰「水……水……」
方十一急的猛搖才第十的肩頭︰「水什麼水?!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