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春風

四面春風

今早起來,天色也算不錯,無奈是有點過於暖和,今年的新年一點也不冷,
上星期為了過年而買的衣服過厚了,不知穿不穿好,幸好去年穿的也不算過於殘
舊,明天真要出門時,再決定穿哪一套。

昨晚和老公去了「行花市」,凌晨四時才回家,這刻仍很疲倦,但沒法,親
友快來拜年了,不早點起來準備不行。

今天,第一個來拜年的是我弟弟阿良。
「姊姊!楚哥(我丈夫)!恭喜發財!祝姊姊愈來愈美豔動人!楚哥今年財
星高照,事業更上層樓!還有小志(我兒子),祝你快高長大,學業進步!」口
甜舌滑的阿良一進來,就忙著向我家大小祝福問好。

「舅父!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我今年十四歲了!只比你矮一點點,你也不
算高,還說我什麼快高長大∼」小志瞄了阿良一眼就自顧自的,也沒法,每年這
個舅父的紅封包也只有五十元,從無漲價,難怪這個外甥不喜歡他。

「小志!新年流流可否禮貌一點?也不給舅父問句好!」我責怪小志對這個
舅父的不太禮貌,平時就算了,今天好歹是新年來喔。

「舅父——好∼」小志一副不妥協的態度,隨便說句就回房了。

「阿良你來了?」聽見門鐘才從房間出來的阿楚仍睡眼星鬆,「慢慢坐,自
己人不要客氣,昨夜和你姊姊去「行花市」,差不多天亮才回來,睡不了兩個鐘
你就來了,我回房再休息一會,有其他親友來再叫我。」丈夫見來者不是什麼長
輩,和弟弟客套兩句,就回房洗澡睡覺了。

阿良一見姊夫回房,廳裡只有我姊弟二人,就二話不說撲過來從後擁著我!

「姊姊!我想你想得很苦∼」阿良雙手在我胸前亂抓,一邊舔我耳珠一邊耳
語。

「阿良你幹什麼?不行!你姊夫和外甥就在屋子裡!」對於弟弟突然其來的
襲擊,我一時間不知所惜,只懂不斷扭動身體躲避,連說話也只能壓低聲線,驚
動仍在家裡的丈夫與兒子可不得了。

「好姊姊,我忍不住了,我們已有兩個月沒幹那個了,老婆又不在香港(她
是當空姐的),妳不知這兩個月來這個弟弟有多痛苦?楚哥和小志不會出來的,
來!姊姊給我!讓妳的弟弟和妳下面那個「妹妹」拜拜年!」阿良沒有理會我的
阻止,一隻手已翻開裙子伸進我的內褲裡。

「不行!真的不行!萬一他們出來怎辦……噢∼」

阿良很清楚我的身體,小豆子一被觸及就會渾身酥軟,這刻的我,連站直身
子也成問題。

「我們進洗手間,來!很快,一會就行。」阿良不待我回覆,將渾身乏力的
我半哄半拉的拖進洗手間。

「不…不行……我還未……」我仍盡餘力拉著內褲不讓他脫掉,本來也沒什
麼所謂,但人家還未準備好,屋裡又有其他人,實在太胡來了。

「沒問題,姊姊來!讓弟弟幫幫妳。」一脫掉我的內褲,阿良就將頭埋在我
兩腿之間。

「喔!你…你真是……我……」感到濕滑溫熱的舌尖在隙縫之間來回舔弄,
我全身如遭電極,遍體像有無數螞蟻在亂爬,下體又酸又癢,張開的雙腿開始顫
抖不休。他很清楚,我對這一招最沒抵抗力。

「姊姊你看,連白色的東西也出來了,口還說不要。來!妳看!」他用手指
沾起舌頭上的白色黏液伸到面前讓我看,我的分泌向來比較白及黏,他最喜歡用
這個來羞辱我。

「姊姊,妳今天的特別好吃。」

聽到這些下流話,心頭又是一軟,我完全戰敗的將頭別個一邊:「要……來
就…快點,他們不知何時出來,見不到我們就不好……」

「是!弟弟馬上來!」阿良將任由擺佈的我伏在洗臉盤上,退下褲子從後捅
進來。

「喔!」

火熱的肉棒一下次進入深處,我全身一凜,還未適應那突然其來的充實感,
從後就傳來強烈的衝刺撞擊。香港地方小屋子小,窄狹的洗手間兩個肉體斗纏在
一起,親情與慾望扭作一團,痛楚與歡娛融為一體。我凝望著鏡裡托著我下體全
神貫注在衝刺享受的弟弟,再看看含冤負屈任由親弟從後淫猥著的自己,心坎裡
一陣迷濛,彷彿又回到少年時和弟弟兩人在家的荒唐時光。屈指一數,原來那剛
好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我只是個十七歲的中學生,而阿良小我兩歲……

※ ※ ※

(改編自1987年以來部份日記內容)

一直都不明白,為何我會容許阿良那樣對我。

從前,我曾經在公車上看到有男人在非禮女生,就算在電影上看到強暴的情
節,也會非常痛恨那些無恥的男人如此不尊重女生,但為何當自己成為女主角,
被親弟弟如此對待時,我竟然會一點難過也沒有?

或者是我倆的感情實在太好了,對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弟,沒法狠下心來。

父母為了生計早出晚歸,每天從放學回家直至晚上八、九時父母回來。一直
以來,自小家裡大部份時間都是只有我姊弟倆人,就是晚間也同睡一室,阿良睡
上格床,我睡下格。

兩姊弟自小就可算是「相依為命」,而且阿良自小體弱多病,從沒參加什麼
課餘活動,一回家就黏著我。而我也是個一放學就回家的不太善於交際的女生,
每天放學回家,兩姊弟在家裡呆著,說說功課,聽聽電台流行曲,打打鬧鬧的消
磨著每天過剩的無聊時光。

不得不承認,我很寵這個自小終日陪著我的弟弟。

當然我也要怪責自己,對於這個疼愛的弟弟,自小就沒有什麼男女有別的禁
忌,一直以來,我都讓他扭扭抱抱的撒嬌,甚至在他面前換衣服,從來也無所顧
忌。

一家人嘛!那有什麼問題?我一直是這樣想。

當然,這想法現在明顯是錯誤的,我一直不知道,原來自己經常無意間在引
誘這個處於發育中,對異性相當好奇的弟弟。也一直不知道,原來他一早已覬覦
著自己姊姊的肉體。

因此,當他開始有意無意藉故輕撫我身體時,起初還不是太在意,認為那是
姊弟間親暱的表現,沒什麼大不了。

直至那個晚上,朦朦朧朧間醒來,嚇然發現弟弟站在床邊,雙手正在撫摸著
我的胸脯。

我很震驚,也很激動,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完全沒想過阿良竟會這樣
對我,突然之間,一種被最親的人背叛傷害的感覺湧上心頭,使我非常憤怒,跳
起來追著阿良就打。阿良被我的反應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只管逃跑。我們邊
走邊打的追至客廳,他退到一角無路可逃,只好抱著頭讓我拳打腳踢,直至媽媽
在房中叫喚:「半夜三更你們兩個不睡覺在吵什麼?我們明天還要上班的!」我
才肯罷休停手。

幸好大家都沒呼叫出來,一直在房間睡覺的爸媽不知道我們的情況,不知家
裡發生了這樣的醜事,沒有出來看過究竟。經媽媽一喝,我倆只好乖乖的俏俏回
到床上,我整晚氣憤不平沒法入睡,阿良則整晚在上格床偷偷啜泣。

翌朝阿良哭著向我道歉,發誓以後也不會再犯,但我還是足足有一星期不理
睬他。

平靜過後自我檢討,心想阿良還小,血氣方剛容易衝動也是人之常情,而且
自己平時也有不太檢點的地方,幸好也沒出什麼亂子,只要他不再犯同樣的錯,
我還是很疼這個弟弟的。

氣氛漸漸緩和,我和弟弟的關係也慢慢回復到從前一樣,我以為事件會就此
完結,然而我錯了。

慢慢的靜下心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開始回味異性的手在身體各處摸索的感
覺,尤其每當夜闌人靜,睡在上格床的阿良發出呼呼的鼻鼾聲時,我開始情不自
禁用雙手在身上敏感的地方遊移,閉目幻想著那是男生的手,在探索我未經開發
的處女之軀。

每個無法入眠的晚上,我愣愣的在床頭呆坐良久,這刻,我在期待什麼?

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凡寂寞的十七歲女生罷了,那時沒想過與男生上
床什麼的,只覺得被男生觸摸,那感覺很溫馨、很幸福,與其說我想從中得到性
的歡娛,不如說,我在享受著被異性需要的感覺。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在那一晚,弟弟的手,打開了我的開關,替我開發了另
一個自己。

因此在三個月後的那一晚,當雙乳再次被一雙手握著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
是在作著春夢。直至那感覺愈來愈強烈,乳尖感到被濕熱綿軟的東西舔弄時,才
驚覺原來胸前的睡衣鈕釦已被解開,雙乳實實在在的正被別人搓揉吸吮著。

那天早上爸爸媽媽回鄉喝叔父嫁女的喜酒,家裡只有姊弟兩人,不用睜開眼
睛,我也知道侵犯我的人是誰,同時也意識到,他刻意選擇在家裡沒人的時候對
我下手,這晚跟著將會發生什麼事。

我知道,我一定要起來將阿良趕退,就算他如何大膽,只要我誓死反抗,阿
良知道不會得逞,就會放棄。

明知非發難不可,但偏偏身體卻不聽使喚,原來被男生親吻的感覺是如此美
妙,我呼吸加速,口乾舌燥,面紅耳熱,氣喘吁吁。忽緩的吸啜,忽急的吮弄,
小小的乳頭在他嘴裡逐漸變硬,變得腫脹堅挺,同時下體也傳來輕撫的感觸。被
弟弟褻狎令我又羞又怒,同時被異性需索卻又令我興奮莫名,我咬著雙脣緊起臉
龐,心跳得很厲害,手也在抖,慌得要命。然而身體所有感觀都在開放,所有細
胞都在歡呼,我強烈的感覺著,同時又全身麻痺,除了用力合上雙腿,作為一個
處女對保護貞操的微弱表態外,已無力再做什麼了。

理所當然地,發軟的雙腿無力抗衡野性的侵襲,內褲被脫掉了,發抖雙腿被
蠻力張開,一個女生最重要最私人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在自己親弟面前展示,我
羞愧得無地自容,只懂用手掩著面孔。

突然觸電感覺傳來,一個從來沒被男生染指過的地方,此刻正被撫摸著、親
吻著,如此髒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吻?阿良這壞東西,究竟從哪裡學來這污穢技
倆?

然而這種最羞恥的地方被品嚐的感觸,對我來說卻非常受用,帶給我前所未
有的強烈刺激。我全身猶如火燒,渾身熱燙不堪,頭暈轉向,飄飄欲仙,雙手按
著阿良的頭撫弄,情不自禁的低吟起來。

我淘醉在弟弟的口舌服務之中,到阿良壓上來時,什麼羞恥心已全然拋之腦
後,只知道很需要很需要很需要,我擁著阿良熱情的迎接他,用手將那亂衝亂撞
的笨東西引入體內,龜頭撐開我泥濘的秘處直搗穴心,一陣撕裂感傳來,疼痛緩
緩過後,取而代之是隱約婉轉的悶痛和長遠期待的快感混合,我感到痛楚之餘,
也感到說不出的充實痛快。

蜜穴的腔肉緊密地包裹著弟弟的性器,早已潮水滿渠的陰屄緊縮地摩擦著硬
挺的肉巴。阿良不停將我翻來覆去,用不同的姿勢來進攻我,我竟然毫不羞赧顯
示自己的愉悅與情慾之餘,還不自禁的扭動身軀迎合他忽起忽落的抽動節奏,淫
態盡顯的配合著。

阿良漸漸加快速度,然後全身一陣抽搐,我感到一貫暖流猛烈的注入體內,
小腹內裡傳來一陣痙攣,原來受精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心花怒放,天旋地轉,享
受我此生的第一個高潮。

那一晚,我們整晚都在床上膠纏著,初夜的疼痛無法掩蓋對性高潮的好奇渴
望,不知幹了多少次,直至陽光照射在我們滿佈汗水、唾液與愛液的裸體上,當
看到鏡中自己沾滿了白稠精液既可憐又幸福的模樣,過度懭奮的精神狀態才慢慢
鬆弛下來,精疲力竭的擁著弟弟沉沉睡去。

那一晚之後,我從一個笨笨的女生,變成一個懂得享受人生的快樂女人,從
此,從放學回家到爸媽下班回來的時間,無聊的沉悶日子,變成我兩姊弟探索異
性肉體趣味的歡樂時光。

那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美妙日子,尤記得爸爸早了回家我們如何狼狽收拾
的驚險,又或爸媽在家時我們忍不住在房裡偷幹的刺激瘋狂,都令人十分回味。
唯一不快經歷,是第一次乘長途車到離家很遠的地方,面紅耳赤的到便利店買安
全套的光景,店員當時的目光,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淫靡的日子大約過了三、四年,直至我畢業出來做事,弟弟也升上大學,交
了女朋友,這種荒唐行為才逐漸減少。但就算之後和阿楚交往也好,那種年少輕
狂歲月的食髓知味,留在心底,不知不覺變得十分懷念,因此只要時間、地點、
氣氛配合,又或阿良的女友(即現在的老婆)離開香港太久,他都會找我,重溫
這份離經叛道的姊弟情。

(2)

(回到2007年2月18日年初一)

我和阿良回到客廳,阿楚和小志果然仍未出來,第一次於阿楚在家的時候幹
這等事,一直提心吊膽的我這時才鬆一口氣。

午飯過後,親戚們陸續到來,爸爸媽媽、公公(婆婆已不在)、小姑和她的
小孩、還有阿楚的舅父一家,一時間不算太大的屋子熱熱鬧鬧的擠滿了人,麻將
也開了兩檯,隔鄰的張生張太也過來拜年,但見家裡這麼多人,坐了一會就離開
了。

我有點忐忑不安,志華還沒來,今年他很遲。

直至下午三時許,他才珊珊來遲的到達。

「恭喜發財!恭喜發財!楚哥、芷珊(我),還有世伯、各位親友們,祝大
家身體健康!萬事勝意!」志華一進來,還未認清誰打誰,就忙著給大家拜年。

見到他的嬉皮笑臉,我的心才定下來,志華看到我,對我作個鬼臉,我尷尬
的別個臉,生怕阿楚看到。

「志華你真有心,每年都準時來給老友拜年。來!給你紅包!」公公很喜歡
志華。

志華和阿楚從學生時代就認識,那時他每天放學都去阿楚家玩耍,公公和婆
婆對這個兒子最要好的朋友,猶如自己的兒子一樣。

「世伯不用了,我今年三十七了,真不好意思再收紅包了。」志華裝出有點
害羞的樣子。

「你還好說?三十七歲還不結婚,你想玩到何時?襯今年好年,好應該成家
立室啦!」公公邊罵邊笑。

「爸爸!不要迫志華啦!」正在打麻將的阿楚連忙為老友解圍,「身為情場
浪子,他絕對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的!而且他女友多得我也認不清,
你叫他娶哪個好?」

「世伯放心,我父母不在,結婚時一定要世伯當我證婚人!呵呵,如果我有
這一天的話……」志華仍舊一貫的嘻皮笑臉。

「哎!你和我兒子性格南轅北轍,怎會當成二十多年老友的?阿楚他這麼老
實,志華你卻玩世不恭!」公公拖著志華的手,用父親的口吻責備他。

「沒法啦!最好的女人已當了妳新抱,如果找到和芷珊一樣好的女人,我馬
上當「老襯」又如何?」說完瞟了我一眼。

明知人家記掛他,卻一來就整我,我啼笑皆非,逃入廚房準備飲品。

打開雪櫃一看:「噢!可樂這麼快就喝光了。」我出廳對丈夫說:「阿楚,
幫我去超市買些可樂回來好嗎?」

「你不見我在打麻將嗎?志華,陪芷珊去超市,幫忙拿東西!」

「遵命!」

苯老公的說話正中他下懷,一出大門,志華忙不疾拉我到大平門後,擁著我
深深的吻。

渴望已久,我欣然奉陪,經過一輪舌頭的交纏,志華終於肯放過我嘴巴讓我
吸吸氣:「珊珊(沒人時他會這樣喚我),是不是很掛念我呢?」

「你還說!一來就捉弄人家,怎麼每次都要人在大庭廣眾難為情?」我搥打
他胸膛。

「呵呵∼因我知道妳一被我弄得難為情,跟著馬上會春心動!」他仍不罷休
繼續整我。

「哼!你看扁我?我就偏不給你!」我略作掙扎。

「妳捨得嗎?上面的嘴不老實,讓我看看下面那張是否也一樣?」說完馬上
抽高我的窄身短裙,一手插入去抓我私處,他們個個都知我弱點在哪。

「噢!不……不行!……」我馬上擋格閃避,縱然知道沒有作用。

「哈哈!嘴硬什麼?下面都已濕透了,來!讓我吃吃!」志華脫了我的內褲
甩在一旁,抽起我一條腿就往中間處吻!

「不!真的不行!喔……」真的不行!今早才和阿良幹完,哪會這麼快就乾
爽,而且阿良知我婚後有吃避孕藥,每次都射在裡面,現在流出來的恐怕……

「唔唔……好吃好吃,珊珊妳今天特別好吃!唔唔……」

我咬緊牙關閉目不語,志華說得對,每次被言語羞辱,每次被人揭示自己的
淫蕩,我都有種不能言喻的快感,尤其是這刻,不久之前才被弟弟精液貫滿的陰
屄,正被丈夫的好友津津有味的品嚐,極度的羞恥卻給與我異樣的快感。

「呵呵,水愈吃愈多,妳不認發情也不行了!來!我現有就滿足妳……」

志華起來將我按在牆上借力,連另外那條腿也提起,狠狠的幹進來,我還來
不及驚呼,他就放鬆將我壓在牆上的力度,我整個身體立時近乎凌空,身不由己
的坐下去……

一種猶如被破開般的充實感衝上腦門,我倒抽一口大氣,還未能完全適應那
脹破般的包容,緊接而來就是強大而頻密的抽送。我雙手用力纏著他頸項,閉著
眼張著嘴,毫無還抗之力的接受他盡情的蹂躪……

※ ※ ※

(改編自1992年以來部份日記內容)

那是十五年前的微涼初秋,結婚前的最後一晚。

我還以為,告訴他我要嫁給阿楚,他就會收手;我更天真的以為,答應阿楚
的求婚,我就能夠鎖心猿繫意馬,不再受他的引誘,不再去想他。

別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原來是真的,我明明是愛阿楚,明明知
道阿楚這等老實人,才是託付終生的理想對象。然而,志華的一顰一笑,無時無
刻在腦海裡不斷浮現。

我記得,阿楚介紹志華給我認識時曾叮囑過:「小心這傢伙,超色的,基本
上他身邊所有不醜的女人都被他追求過,不管有沒有男友,又或有沒有丈夫。也
很奇怪,縱然大部份都知他的過去,最後還是給他得手。」

「哦?那你還介紹我們認識?你不怕他連我也不放過嗎?」

那時我對志華一點好感也沒有,因此不以為意。

「有什麼辦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妳們沒可能一世也不認識,結婚的話如
無意外也是他當伴郎,好歹也算多年兄弟,我對這份兄弟情有五十巴仙的信任,
而且……」

「而且什麼?」

「我對妳的信心有一百巴仙!」

阿楚你知道嗎?自那次見面之後,你這個最要好的朋友,就一直背著你在瘋
狂追求我!

你高估了朋友對你的誠信,也高估了我對他的忠誠。

坦白說,志華並不比阿楚帥,也不比阿楚有才華,但壞男人,總有一種好男
人沒有的特殊吸引力,鑽石單身漢,機靈而狡猾,自信而且幽默,他比阿楚更能
逗我笑,比阿楚更體貼我,比阿楚更浪漫,更能給我驚喜,還有更能洞悉我的心
意。

每次你因公事爽約,他都會準時在我最不開心的時間出現;每次我們吵架,
他都是突然出現陪著我,整個晚上聽我發牢騷;甚至乎我百無了賴中偶爾想起他
時,志華的身影都會恰到好處的翩然蒞止。

他有意無意的牽我手,我甩開,但不知怎的沒有氣惱;他襯我沒防備時偷吻
我,我推開他,心裡竟然甜絲絲;他說可以為我放棄其他女人,我沒有相信,但
卻心如鹿撞。

雖然對於志華的癡纏挑逗,一直表現得不為所動,但其實心裡很清楚,我快
要失守,我清楚的確認到,志華這個用情不專的壞蛋,在我內心深處出現了他的
位置。

說來很抱歉,只交往三年,只有廿三歲就結束少女階段答應阿楚的求婚,目
的其實是要令他死心,當然,也是要令自己驛動的心塵埃落定。

而很明顯,他也洞悉我所想的一切,他看準我婚前的恐懼不安,看準我倆行
禮前一天不可見面的習俗,他在這一晚,用道別的藉口約我見面,很明顯是早有
預謀,志華要在我成為別人妻子的前一晚得到我。

答應他〝GOODBYE KISS〞是錯誤的開始,那一吻的衝擊,像是
一陣電流似的刺激著神經中樞,對我來說是何等的震撼。從他嘴唇的微溫、舌頭
的蠕動、還有令人迷失的煙味,與及那從他鼻裡呼出的氣息,侵襲我所有感官細
胞,轟醉我所餘無幾的良知,牽引出埋藏在內心深處對他的所有渴望。我血脈賁
張,全身發燙,輕緊牙關,沉默不語,猶如羔羊坐以待斃。

舌尖臨門的騷擾挑撥,衝擊著軟弱呆滯的我,很嫻熟,電流般引發我對性的
渴求,身體深處不斷變得燥熱,慾火越燒越旺,不自己中門大開,小香舌主動的
迎了過去,粗獷而性感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我口腔裡遊走,到處盤旋著舔弄,產
生了奇妙的搔癢。我們輪流吮吸,互相舔吮吸啜,彼此交換著唾液。

一發不可收拾,一切如江河缺堤,風雷雨電間,口腔、耳珠、粉頸、肩膀、
酥胸通通被熱吻覆蓋,直至感到乳頭被含著舐咬吸吮時,才驚覺不知何時身上衣
衫已盡數被解開。

正想拉緊搖搖欲墜的最後防線,抬頭一望,志華以靦腆的眼光凝視著我,欲
語還休,眼睛半開半閉,臉露哀求之意。面對他的眼神,我很清楚,此刻我已全
面失守,無能為力拒絕他的君臨佔領。

志華如欣賞家珍般盡情品嚐我身上每一寸肌膚,如藝術般,傾訴著他是何等
需要我的肉體。那種〝從未如此被需要〞的激情感覺對我是何等窩心,被他的調
情技巧完全降服,我渾身酥軟,嬌喘連連,渾身散發著情慾光芒,充滿著對性慾
的渴求。

挑逗慢慢延續至下身,志華托住我臀部輕輕地揉捏起來,跟著慢慢開始輕撫
緩揉、向內擠緊、向外掰開,然後用舌尖旋轉深入從沒被人觸碰過的肛門。我完
全臣服於他變化多端的調情技巧,在舌頭的攪拌下,我身體裡面的火在那一瞬間
燃了起來,愉悅與情慾交煎,春心蕩漾,酣暢淋漓,陰核興奮地勃起,臀部自然
地擺動,反覆呻吟呢喃。

一片泥濘的陰壁被巨物慢慢撐開貫穿至深處,他時快時慢的來回抽送,我勾
住他脖子,雙腿纏緊他腰後,臀部前後聳動,一顫一顫的迎合他的衝撞。我們互
相深情凝望,臉頰磨蹭,舌尖交纏,難分難解。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肢體器官仍扭作一團,縱使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發洩,腔
道已是盛滿了陽精,我們還是無法抑止,他的陽具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的口腔、陰
道與菊門。就在結婚的前一晚,就在新居那張明晚用作洞房的豪華大床上,我和
新郎最要好的朋友在翻雲覆雨,徹夜纏綿。

時近天明,我趕忙起來收拾回家,準備這天的婚禮。我扶在洗手台前,看著
鏡中整夜瘋狂後漾溢暈紅的臉,我竟然有種孩提時作了壞事沒被發現的痛快,內
疚與舒暢痛苦煎熬。我告訴自己,我要忘掉這個人,忘了這一夜,從今天起,好
好當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當然那是空話,蜜月回來的第一天,當志華來接機大家對望的一刻,所有誓
言都煙消雲散。當晚,我向阿楚說謊去做SPA,然後和志華去了開房纏綿。

而這種纏綿,一轉眼,原來已斷斷續續的維持了十五年……

(3)

(回到2007年2月18日年初一)

「老婆你搞什麼了?去超市買可樂竟然一句鐘才回來!不用招呼人客嗎?」
阿楚見我這麼久才回來,有點火氣。

「對不起!在樓下遇到周太,說多了兩句。」隨便說句大話後,我馬上逃入
洗手間整理,下體一大片黏膩很不舒服,剛才在太平梯,志華不知將我的內褲甩
到哪兒,完事後到買東西回來,我都沒穿內褲,一直感到有水懸大腿流下,令我
尷尬不堪。

下午忙著沖茶遞水、煎年糕、還要準備晚飯,忙過不亦樂乎,不過也正好讓
自己平靜下來,一天之內和兩個男人鬼混,生平以來都是第一次,我一直將自己
鎖在廚房,讓一直無法靜止的心跳慢慢平復。

有時我很內疚,覺得自己很淫亂,不過有時又覺得,已不後生的自己,仍被
這麼多男人纏著需索,心裡不期然又有點甜絲絲。

嗯!就當是新年的餘興節目∼

晚上大夥兒在家裡吃飯,而通常阿楚和阿良都同在的場合,就少不免花天酒
地一番,何況還有幾位長輩同桌,大家未到半場就己瘋狂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晚飯過後,阿良和志華駕車送親友們歸家,半埸已醉倒要入房休息的公公,
一直也沒法叫起來,今晚唯有讓他在客房睡。

客人走後,半醉的阿楚馬上回房,連洗澡也沒有就睡了,小志也早已回自己
房間上網,剩下一屋狼藉,給我一個人收拾……

哎!這也是過年的餘興節目之一……

清理好所有碗筷垃圾,時間已是晚上十一時許,筋疲力竭欲回房間梳洗休息
的我正當經過客房,看到房門打開了,原來公公已酒醒,坐在床邊一個人呆著。

「爸爸(我也跟丈夫叫爸爸),你醒來了?酒醉好一點了嗎?」我上前坐在
他旁邊慰問。

「醉什麼?裝醉罷了,妳奶奶已不在了,回家也是一個人,過年我不想一個
人對著一屋子空蕩蕩,今晚想在這裡睡,只怕妳不喜歡。」奶奶十年前肝癌過身
了。

「爸爸,不要這樣說,我不是不喜歡你在這裡睡,只是怕阿楚會知道……」
我情不自禁將手放在公公肩頭。

「我明白,也不是在怪妳,只是這十年來,我真的很寂寞,很想有人陪伴,
尤其是過時過節,我都會想起妳奶奶,然後又想起妳……」公公將手放在我大腿
上,用幽幽的眼神凝望我。

「爸爸,不要這樣,你答應過我,大家當那時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我很同
情他,但又不想這樣,心情七上八落。

「對不起,妳太像她了。真的,妳的樣子真的很像年青時的奶奶,我一直也
沒法忘記當年住在這裡時和妳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撫我臉頰。

「爸爸……」我早已猜到他是裝醉,也猜到他想什麼,但每次看到公公這個
深情的眼情,想到他一個人過的這些日子,我又會很心軟。

他吻我嘴唇了,我沒有抗拒,明明進房前已決定了一定要拒絕的。

他雙手抓向我乳房,我勉強掙扎:「不……不行……」

「阿玉……」他在我耳邊叫著奶奶的名字。

「哎……」我嘆了口氣。

每次聽到公公叫奶奶的名字,我都很窩心,腦裡都會一陣暈眩。

「爸爸,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嗯……」

在微弱昏黃的床頭燈映照下,淫靡的汗水氣味,與迷亂急促的喘息聲,充積
在客房中的每一角落,情形和十年前一樣,萬籟的黑暗之中,煙氣繚繞,前塵又
再……

※ ※ ※

(改編自1997年以來部份日記內容)

那一年,奶奶剛剛病逝,傷心過度的公公情緒低落沒人照顧,阿楚不放心,
接了他來家暫住。

那段時間,阿楚在東莞開了廠房在大陸發展,長時間留在大陸,一兩星期才
回家一兩天,他說家裡多個人,好互相照應。

或許那是出於丈夫的一片善意,但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推卸責任
的藉口。

那時的阿楚,除了東莞工廠的事外什麼都不理,家裡瑣事不用說,兒子生病
去急症室他不知道,奶奶在醫院彌留的日子他不在,就是奶奶的身後事,也是由
我和小姑兩個女人一手包辦(小姑和丈夫相處不大好,他一向很少理會我們這邊
的事),現在連公公也推給我照顧。

那段日子,我和阿楚的關係亮起了紅燈,每次和他通電都是吵架收場,那時
阿良新婚終日陪著妻子,志華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一時之間,能給我慰藉的男
人一個也不在,所有擔子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上。那段時間,我想過逃,想過離
婚,太難過時連一死了之都想過。

那時唯一在我身邊的,就只有公公。

老實說,當時很不喜歡公公,丈夫經常不在家,家裡只有我母子倆,無端多
了個男人一起生活,那是何等的不方便。

不過公公也算懂分寸,經常幫忙打理家務及照顧小志之餘,見我不開心的時
候,也經常慰問我開解我,漸漸令我對他的印象改觀。

「「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兩夫妻怎會沒爭執?我和妳奶奶
仍不是一樣?每當我如何生氣,只要想起,老來拖著我手陪我走到最後一天的,
還不是只得她一個,然後就什麼冤屈都可吞下。」公公經常對我這樣說。

每天看著公公呆坐在窗旁用憂鬱的眼神望著窗外的某一處,還有經常有的沒
的呢喃著奶奶生前的種種,我對公公與奶奶這一對羨慕之餘,也對他們的往事很
感興趣。

「爸爸,你和奶奶是怎樣認識的?」某天我莫名奇妙問公公這問題。

「哈哈!那有什麼好聽呢?哪有妳們現在自由戀愛那麼浪漫?我和妳奶奶是
「相睇」認識的!」

「相睇!?怎可能?你和奶奶這般恩愛。」

「怎不可能?我年青時國家剛打完仗,民不聊生,人人都過著非人生活。我
是長子,只知道照顧家庭是我的責任,因此「賣身」去當海員養家,半生打拚供
家人衣食讀書,到弟弟妹妹都出身接棒照顧家庭時,才發現自己已三十多歲了,
「乾棍」一條,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想到成家立室傳宗接代也是責任,就找
個媒人介紹,認識了妳奶奶。」

「跟著呢?」

「也沒什麼跟著,就是草草成親生了阿楚啦。當時娶她純粹是為了「人有我
有」,也沒想過什麼負出真心,更不要說什麼愛不愛了!一家三口生活平淡,後
來我三十九歲時,沛兒(小姑)剛出世不久,我不知得了什麼怪病,怎樣也醫不
好,家裡的積蓄都耗光了,我想自己離死不遠了,就叫妳奶奶帶孩子走,襯還後
生去找個可依靠的人,可是她和我一般硬性子,怎也不肯走,白天在外頭打兩份
工,晚上回來照顧兒女和我這半死的人,之後熬了幾年,病竟然好了,之後就相
依為命到現在囉!」公公望著遠處娓娓道來。

從此我對公公很有好感。

相處了三個月,公公對我、對小志與及這個家,都很關懷體貼,家裡有個男
人,可以被男人照顧,給我一種特別的安全感,很放心,很幸福。

「芷珊妳知道嗎?妳有點像妳奶奶。」

有天我們談著公公與奶奶前塵往事時,他突然對我這樣說。

「哪方面?」

「表面剛強,但骨子裡很想別人寵愛,還有……」

「還有什麼?」

「身材也很像,妳和奶奶一樣,屁股很大!」

「為老不尊∼」我笑著輕輕打他臉頰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那天入夜,當大家都休息後,公公偷偷入我房間,上了我的床。

那是一個無星的夜晚,房間暗黑得猶如沒有時間,沒有了空間。黑暗之中,
一切狀態都在雲集,感官全面張開,一陣騷動,在床上的我不用張開眼,每一個
毛孔都知道是他。

他上床,解開我睡衣鈕扣,脫去我的內褲,吻我的嘴和乳房,就像丈夫上床
和妻子親熱一樣,沒有試探,沒有強迫。

一經接觸,體內猶如熱巖暴發,我自然的娜動身體配合他,讓他吻每一處我
想他吻的地方,就像妻子與丈夫親熱一樣,沒有尷尬,也不突兀。

他露出當了海員三十年的壯碩身軀,還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雄偉器官,青筋暴
現的展露在我眼前,我順從地用小嘴和舌尖迎接,香舌繞著龜頭轉圈,然後放進
口內含吮,完全沒有翁姑倫理間的難為情。

他張開我雙腿進入我體內,我雙手擁著他頸背,用迷糊的眼神和他柔情的目
光黑暗中對望,扭動下體讓他全力抽動。

沒有情色故事的劇情與對白,也沒什麼順從或反抗,一切就是這麼自然與順
理成章。

或許,一個是五十多歲的喪偶男人,一個是二十七歲的寂寞婦人,互相吸引
的姑男寡女,一直在盡力保持距離,倏地共處一室,跟著將會發生什麼,其實大
家潛意識已然心領神會。大概在不知不覺間,我已將對男人的熱情,投射到公公
身上。

整個黑暗房間充滿了幸福和柔情蜜意,我嬌柔的擁著公公,嬌吟著心中的柔
情,媚惑氣息四溢,挺進與迎合的肉體相互撕磨,交錯在我們之間。我迷迷糊糊
呻吟著,惘然間一陣悸動,「噗滋」之聲於黑暗中響起,精液已然溢滿了蜜穴,
淡淡的腥味,配合上成熟雄壯身軀上的幽香,我暈眩的感動著,像是還想渴求什
麼,又像是滿足得什麼都不需要了。

那晚之後,日間我們若無其事,晚上則同睡一室,除了阿楚從大陸回來的兩
天,其他日子我和公公就像兩夫妻般,每晚到睡覺時間,就自然而然一同上床,
自然地做愛,然後自然地相擁入睡。

我有一種新婚蜜月的錯覺,公公每晚都抱得我很舒服,幹得我很舒服,整個
人如像得到新的滋潤,連阿楚回來也說我豐滿了美麗了。

當和阿楚同睡一床時,我又會覺得非常內疚,然而每當他一離家,我又自然
地讓公公填補他床上的空缺,代替他填補我的空虛。

甜蜜的日子大約過了三個月,直至有一天,四歲的小志突然問我:「媽媽,
妳說我長大了不可和媽媽睡,為何爺爺又可和媽媽妳睡?」

這時我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同一屋簷下和公公日以繼夜的交
纏,與平日間中和阿良或志華點綴性的偷歡不一樣,再沉迷下去,遲早會被阿楚
發現。那天我和公公商量,他是明理的人,也不想破壞兒子的家庭,自願終止這
不倫的關係,忘記這三個月所發生的事,搬回舊居一個人住。

不久阿楚在大陸的業務漸趨穩定,也找了可信任的人幫忙打理,大部份時間
都能留在香港,家庭生活又漸趨穩定。當見到丈夫捱至憔悴不堪的臉,我想起公
公的話,這時才深切體會到阿楚為這個家所付出的辛勞,夫妻和好如初之餘,比
從前更加體諒及恩愛了。

遺憾是,我比從前更加渴望及沉迷男人的寵愛。

(4)

(回到2007年2月18日年初一)

終於也回到房間,梳洗完畢爬上床,側臥在床外面的我,和熟睡的阿楚面對
面,我情不自禁的輕撫阿楚臉頰,心中不無愧疚。

哎!傻老公!你知道你老婆今天和多少人幹過嗎?而且全部都是你最親的人
和最好的朋友呢∼

愧疚歸愧疚,實在太累了,自責間已不知不覺的入眠,睡夢中我看到阿楚張
開眼睛對我微笑,然後申出舌尖舔吻我的嘴唇,雙手也開始撫弄我的乳房。

哎!今天還幹得不夠嗎?還是因為幹得太多,連夢中也想著這種下流事?

阿楚溫柔的拉下我睡裙的肩帶,然後親吻我今天全日沒停過挺起的乳頭,手
也不忘申進我兩腿之間,睡夢中的我情不禁閉目享受丈夫的愛撫,感受著熱熾的
舌頭移向腋窩,仔細品嚐那裡的香氣,然後轉移到我的背,一口一口的細味我幼
滑的肌膚。

我記得,小志從前很喜歡摸我的背脊,說我的皮膚如凝脂般,滑不溜手。

靈光一閃,我張開眼睛,熟睡的阿楚仍舊向著我睡在床的內側,那……在背
後吻著我的是誰?

我驚慌地轉過身來,小志也吃了一個小驚,跪在床邊獃獃的看著我。

「小……小志,你……在幹…麼?」不信小志會這樣對自己的母親,我全身
僵硬,杏目圓張,滿臉驚恐的瞪著他,連說話也結結巴巴。

小志呆了一刻,原本害怕的目光突然變得很堅定,嘴角也現出邪異的笑意。

「媽媽,妳好美,我好想妳,媽媽……」他邊說邊將嘴巴哄前要再吻我。

「不!不行!我是你媽媽!我們不可以這樣!」我推開小志,並盡量壓低聲
線,生怕阿楚會醒來。

「母子不可以這樣,那為何妳和爺爺就可以?」他用質問的眼神眼睜著我。

「我……我…………」天!兒子竟然知道我的醜事!

「媽媽,妳和爺爺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時妳襯爸爸不在晚晚和爺爺睡
的事我一直都記得,當時我年紀小不懂,但長大了自然知道是哪回事,剛才妳在
爺爺房幹什麼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小志……我……」剛才的淫亂竟然全被兒子看在眼裡,我大驚失色,羞愧
的無地自容,無言以對。

「媽媽妳可以放心,我明白媽媽有女人的需要,當年我這麼小也知道不可告
訴爸爸,今天當然也不會說。爸爸不能滿中媽媽妳,以後就讓小志來滿足妳可以
嗎?」

完了!完了!被兒子說成慾求不滿的水性陽花,母親的尊嚴還可放在哪裡?
你叫我以後如何面對他?

「媽媽,我很愛妳,很需要妳。來!讓兒子疼愛妳!讓兒子好好服侍媽媽好
嗎……」我不知所措間,小志申手摸我的胸,並低頭想再吻我。

「不……不要……媽…………」說到「媽」字更加愧疚得說不下去,我羞恥
得不能自己,只懂用雙手掩著暈紅滾燙的臉頰,不讓兒子親嘴,也不讓他看我紅
得如火燒般的臉,我沒臉面對他。

無法吻我的嘴,小志俯身吻我乳房,和剛才夢中的感觸一樣,原來一直是小
志在弄我,但這刻卻是從未有過的震撼,知道此刻正被兒子舔吮自己的乳房,我
除了羞怯之餘,乳首竟然傳來一種特別的刺激感覺,我記得,那是小志小時給他
餵脯母乳的溫馨感和滿足感。

一種異樣又熟識的迷失走遍全身,我飄飄然渾身軟燙,身不由已放棄反抗,
如盛宴般躺在床上,任由兒子在慢慢品嚐母親胴體的每一處。

我很清楚,兒子是有預謀的脅迫,爛醉的丈夫就在旁邊,無論如何也不可驚
動他,這刻氣氛很熟識,有點像二十年前弟弟佔有我的那一晚,我認知到,今晚
我是如何也逃不掉的了。

這一刻,我不期然想起一些往事……

有次早上醒來,發現小志壓在我身上,我問他幹麼,當時他說原本想給媽媽
MORNING KISS,我就醒來了,說完他嬉皮笑臉若無其事的跑了……

又有一次,我在小志的衣物櫃裡發現有我的內褲,小志他硬說是我放錯了衣
物,還反被他罵我做家務魂遊太虛……

一直以來夏天在家我喜歡穿小背心,小志經常摟著我摸我的背,有次我感覺
到他在我背上吻了一口,我問他是不是吻我,他不肯認,我以為自己搞錯……

……想著想著,這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志一早已想得到媽媽。

雖然從沒想過會和小志走這一步,但其實在我一生中,亂倫本來就不是一件
陌生的事,年少時和弟弟胡混,婚後和公公有染,現在讓兒子分一杯羹,和舅父
和爺爺分享母親肉體的滋味,其實我……真有什麼所謂嗎……

「小志……媽媽…可以給你,但到外面…好……好嗎……」

「不行,爸爸不在旁邊,妳會反悔的。」說完兒子開始吃我胯間。

哎!連這點也在兒子計算之中,我萬念俱灰,閉起雙目,感受兒子的舌頭遊
走我每一條隙縫。

被兒子分開雙腿津津有味地舔吻最私人最羞恥的地方,母親尊嚴點滴不存,
難堪之情無以復加,一陣顫抖,陰道不自控湧出大量愛液,小志先是一愣,繼而
用力吸啜吞食,吃得我渾身酥軟酸麻不堪,雙腿夾緊兒子的頭,喉頭發出淫靡的
吟詠。

哎!十四歲就吃女人的水,而且還是媽媽的,都不知對他發育有沒有影響。
我被兒子舔啜得天旋地轉,小志承我近乎失神休克之際突然放開我,走到床頭,
一條腿跨過我頭上,當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兒子足有六吋的雄峙性器,睜眉露目
青筋暴現的指著我鼻尖。

一陣濃烈的男性跨下氣息撲鼻而至,臭得我一陣暈眩,小志身體仍在發育階
段,想不到性器已經長得玉樹臨風,比他爸爸尤有過之。小志將流著液體的龜頭
壓在我唇上磨蹭,馬眼上的黏液塗滿我雙唇,被兒子用淫穢的手段侮蔑,埋藏在
體內的淫亂基因全被喚醒,理性思維逐漸迷失怠盡,我情不自禁的張口迎接,用
舌頭淫猥地舔遍陽具的每一處,連陰囊也不放過。

將龜頭含進口裡,感受著親兒的生殖器在自己口中充滿生機一下一下的跳動
著,感到兒子已長大成人,我心滿意足盡情吸吮,吸不了兩口,小志的身體傳來
劇烈顫抖,大量如蛋白般的腥羶液體從我喉頭爆發,一鼓接著一鼓,貫滿我整個
口腔不止,一部份從嘴角噴灑出來。

大概是初體驗的關係,小志受不了媽媽口舌服務的刺激,在我嘴內早洩了。
看著他仍舊跨著我閉目喘息,沒有打算退出的意思,我心領神會,慢慢將擁有自
己一半基因的兒子精液一口一口吞入體內,那是小志為了我而生產出來考敬媽媽
的精華,我又怎可以放過享用?

意尤未盡,我用舌頭為眼前的寶具清理乾淨,然後再次吸啜吮弄,小志舒暢
得情不自禁挺動陽具,我用小嘴代替陰道,讓兒子在媽媽的口腔內來回抽送,做
著活塞動作。

不用多久,射精後略為軟下的性器很快就再次挺拔,變得堅硬無比,抽插得
我嗆口連連。小志見我露出痛苦表情,也識趣的離開我嘴巴來到床尾,膝蓋擠進
我雙腿間,把大腿往兩邊迫開,對準位置後,急不及待整個捅進來。

不知是痛楚還是羞辱從下而上傳上來,肉體深處如花蕊綻放般迎接兒子巨物
的進入,雖然近親相姦已不是初次,但和親生兒子交合,被從懷胎十月誕下來的
男性器官回來進駐孕育老的子宮,被一直唯命是從的兒子反過來壓在床上享用,
原來和任何一種亂倫都不一樣,那是最近血脈身心靈都最親近的一種表現,我飄
飄欲仙如癡如醉,閉著眼鎖上眉心,陶醉在這親子關係水乳交融的美妙一刻。

我倆近在咫尺面對著面,小志以既似命令又像哀求的眼神望著我,眼神懼畏
帶著幾分猙獰,我星眼迷離,嬌喘吁吁的看著他,任由兒子強猛的撞擊,龜頭肆
無忌憚衝撞蹂躪。

抽動了半嚮,小志突然將我擺盪著的粉腿掛在他肩頭一挺,我感到子宮頸被
更深入的挺進一下子撐開,不禁發出可憐的哀嚎。小志不理媽媽的唬叫,瘋狂的
來回抽插,龜頭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一下比一下深入的陷進子宮裡頭。我被
兒子毫不憐惜的肆虐折騰得不知所措的雙手亂抓,隨著銷魂蝕骨的快感一陣陣傳
來,我逐漸變得意識迷糊,喉嚨呢喃著壓抑過的淫聲浪語,十指瘋狂深陷在床舖
之中。

平日在兒子面前無上威嚴的我,此刻竟像個久曠的蕩婦淫娃,不克自制的陷
入狂亂的飢渴之中。

小志一時粗暴地揉捏著媽媽的乳房,一時又狂暴地的亂抓,一時又貪婪地吮
吸兩點櫻桃。我快活得蛇腰款擺,扛在他肩上的兩腿使勁摩擦著他的肩胛,壁上
的嫩肉緊緊蠕動夾磨他的肉棒,盡我所能的迎合他取悅他。

兒子幹得雙腿也酸了,就起來將我如母狗般伏轉,要從後面進入,我高高的
撅起臀部配合。小志整根盡入深抵花心,一圈又一圈旋轉,沿著洞口上下拖曳,
弄得深處淫液飛濺。跟著從後將我的頭拉起來,雙手翻在背後,上身微微後仰,
然後來個強勁而又快速的密集衝刺,突然其來的震撼令我無所適從,我帶雨梨花
般被兒子肆虐得魂不附體痙攣抽搐,雙手死命掙脫他的緊握,在床頭四處亂抓尋
找支撐點,抵抗他的狂亂撞擊。

我倆沉溺在無止境的歡樂高潮中,綿密的肉體拍撞聲與如泣如訴的喘叫聲此
起彼落,發育時期特有的男性氣味,混和著愛液的異香與汗臭,形成迷離妖豔的
淫亂氣息,充積著整個房間。

節奏愈來愈快,力度愈來愈大,最後一陣強烈的抽搐,小志表情似是愉悅又
似是痛苦的說:「媽媽,我要…射了…喔……」

頃刻之間,腦際閃過今早三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的臉。

「姊姊,我……要來了!」阿良說。

「珊……我要射在裡面了,妳今天有吃藥吧……呵呵……」志華說。

「噢噢……阿玉……阿玉……喔……」公公說。

錯覺四人同時在我體內射精,如江河缺堤的大量精液以狂猛之勢湧入我的肉
體深處,無盡的精漿將我的子宮注滿得飽脹欲破,接受親生兒子在自己體內的播
種,令我迎向高潮的巔峰,渾身上下歡暢無比,幸福滿足得沒法用文字形容。

高潮過後,我從暈眩半晌中甦醒過來,這時兒子仍伏在我身上,臉頰在我胸
脯上不斷磨蹭。神智突然回復過來,我望望睡在旁邊的阿楚,此刻竟仍安祥的背
我而睡,發出平穩的鼾聲。

一直忘記了睡床另一邊丈夫的存在,這刻才懂驚慌,馬上起來,驅逐了意尤
未盡的小志出去,得嘗所願的小志馬上變回懦弱乖巧的兒子,服從地離開房間。

驚魂甫定,想到浴室清理時,才發覺雙腿已被今天連場大戰弄得發軟顫抖不
休,下體現在一片狼籍,穴道紅腫不堪,內裡如塗空了似的麻痺著,下半身像已
不屬於自己,連走路也成問題。我實在無力支撐洗澡了,扶著牆壁上床後,我長
長的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如虛脫般癱瘓在床上。

真是荒唐至極的年初一,一天內竟然和四個男人做愛,現下竟然連兒子也成
了入幕之賓,和其他人分享我的肉體。我心亂如麻,往後的日子會怎麼過?我又
應該怎辦?

突然間,阿楚翻過來擁著我,我全身僵硬,嚇得魂飛魄散。

「唔……老婆…不要…再翻睡了,讓我好……好的睡……我…好疲累……」

驚恐地回望阿楚,他的眼沒有張開,大概酒意仍未散,我放下心來。明天的
事明天再算,一種孩子偷吃了糖果的俏皮得意一閃而過,我帶著溢滿男人寵愛的
幸福心情在傻老公臉上吻了一口,全身鬆弛的躺好,這一天終於結束,現在終於
可以休息了。

哎!過年真的很累!

【完】

大大辛苦分享一定會多加支持的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我想我是一天也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