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與煩惱》(未刪節連載1-33章)1/3

《慾望與煩惱》(未刪節連載1-33章)1/3

【內容簡介】
遠遠望去,有座小樓上的一個窗口往外洩著橘黃色的燈光。風吹動豎紋的窗簾,上面繡著的青蝴蝶飄飛,栩栩如生。透過白紗,可以隱約看見一對男女赤裸著,糾纏在床上,似兩條肉蟲,不停蠕動。不一會,男的撐起有些削瘦的胳膊,在女的耳邊說著什麼,引來她吃吃的嬌笑。男的一個翻身把女的壓在身下,長滿絡腮鬍的臉湊近了,像豬啃白薯一般在女人的臉上抵著親著,女人閃躲著,腦袋直擺,嘴裡呼癢。
男人一邊熱情的吻她,一邊用手偷偷尋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揉起來,女人「嗯」的一聲,像蛇被捏住七竅,全身發軟。男人呵呵低笑,沉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得意勁。他厚厚的嘴唇緩緩地挪到下巴,又來到耳根,猛地將女人紅潤小巧的耳垂包住,像老鱉奪食一樣準確。他不緊不慢的吸著,時不時用舌頭撥弄嘴裡的軟肉。

正文 一
夏夜,繁星滿天,璀璨奪目。四周涼風習習,田野間蛙聲一片。
遠遠望去,有座小樓上的一個窗口往外洩著橘黃色的燈光。風吹動豎紋的窗簾,上面繡著的青蝴蝶飄飛,栩栩如生。透過白紗,可以隱約看見一對男女赤裸著,糾纏在床上,似兩條肉蟲,不停蠕動。不一會,男的撐起有些削瘦的胳膊,在女的耳邊說著什麼,引來她吃吃的嬌笑。男的一個翻身把女的壓在身下,長滿絡腮鬍的臉湊近了,像豬啃白薯一般在女人的臉上抵著親著,女人閃躲著,腦袋直擺,嘴裡呼癢。
男人一邊熱情的吻她,一邊用手偷偷尋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揉起來,女人「嗯」的一聲,像蛇被捏住七竅,全身發軟。男人呵呵低笑,沉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得意勁。他厚厚的嘴唇緩緩地挪到下巴,又來到耳根,猛地將女人紅潤小巧的耳垂包住,像老鱉奪食一樣準確。他不緊不慢的吸著,時不時用舌頭撥弄嘴裡的軟肉。
「呀……」
女人仰起頭,叫了一聲,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俊俏的臉上雙目微閉,鼻翼翕動,紅唇半張著,享受著他的愛撫,從喉間擠出斷斷續續,魅惑人心的輕哼。
男人更得意了,左手鬼祟地攀上女人豐滿的乳房,覆住它,時而輕時而重地揉捏,好像手裡揉的是白麵團。他的技巧不錯,愛撫乳肉的同時,食指與中指還能夾住峰頂的櫻桃,讓它漲大,挺立。女人被刺激地發出嗯嗯嗯聲音,這聲音從鼻腔裡飛出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嬌嗲和淫蕩。
「啊!」
她突然渾身一緊,兩腿間鑽進一隻搗亂的手,在那好奇的探索,挑動她的情慾。她一抬身體,立刻叼住了男人的嘴,像盤著的蛇叼住獵物。兩個人由唇的接觸逐漸變為舌的纏綿,直吻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處。
「立哥,我,我,給我……」
女人好容易離開男人的大嘴,嬌喘吁吁,身體也有些放浪形骸地扭了起來,波浪一般起起伏伏,燈光下的胴體忽明忽暗,一段魅惑的舞。
「給你,給你什麼?」
男人顯得游刃有餘,嘴裡調笑著。
「給我給我……你的大雞巴!」
女人不堪挑逗,蹦出這句話,自己也覺得羞人,拖過一旁的胸衣把自己火熱的臉蛋遮住了。兩條雪白的大腿倒是張得越開了。
年輕人就是敏感。男人滿意的想著,他舔了舔嘴唇,跪在女人敞開的腿間,手執住了自己的陽具,在女人濃密的陰毛下找到她的陰蒂,用龜頭在那上下磨著。
低頭看著女人在他的擺弄下抖著,喘著,輾轉著,呼喚著,不為所動,臨門一腳,就是不進。
「立哥,來呀,進來呀。」
女人忍不住了,將擋住眼睛的衣物扯開,看著男人,眼神透著渴求,像沙漠裡求雨的旅人。
王立聽到女人的邀請,不出一言,憋著呼吸,依然在那使勁挑逗著。王立喜歡這種感覺,把女人慾望和飢渴如同堆積木一樣,累到巔峰,搖搖欲墜時,再讓她酣暢淋漓的發洩。
「立哥,立——哥——」
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發顫,都帶著些哭音了,緊張而沖血的陰道口微張著,好似肌餓的嘴,微微蠕動著,淫水將床單弄濕一大塊,她不由自己的挺著腰,想要追尋那渺茫的充實感。
王立看到女人將臀都抬離了床,身軀像蛇一樣扭著,就閉了眼享受似地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瀰漫的微酸氣息,女人動情的氣息。他覺得一切盡在掌握,而他的女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兩手捧起女人柔軟的臀部,校正炮口,藉著氾濫的女人分泌物,屏息,一下捅到最陰道最深處。
「啊……」
女人一聲哀叫,身體一動不動,好像中箭的獵物,她喜歡這種粗暴的佔有方式,灼熱,兇猛的突進讓她一下子攀上巔峰。王立覺得她的嬌軀也像被電了似地亂跳,下腹部一縮一縮的抽動起來,陰道裡傳陣陣抽搐,讓他舒服的想叫。
這就高潮了,我還沒動呢。年輕就是好啊!王立看著女人,不知在感歎女人的敏感還是讚賞自己的技術。他閉了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成就感,這種感覺極少有過,生命裡又一次,他在床上威風凜凜地顯示著男人的控制力。
我王立又活了!
他騎上女人的身體,大肆鞭撻起來,女人環抱他的脖子,兩人乳房緊緊貼著,兩顆心臟蹦的像擂鼓一般。女人熱情地應和著,她無師自通地扭著跨,試圖將陰莖送到最需要它的角落,陣陣酥麻快感讓她擺頭甩髮,歡欣高叫。
「快,快,用力啊,干死我,干死我啊!」
女人抬腿鎖住男人的腰,猶如癲狂的野馬。王立被女人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吶喊深深鼓舞,揮汗如雨,好似辛勤的老牛。不知耕耘許久,身下的女人又入佳境,兩隻白嫩的手在男人並不健壯的背上抓繞著,留下道道紅痕,她的叫聲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聽起來跟被處以酷刑犯人慘叫相差無幾。
「立哥,立哥啊,我快死了……啊!」
女人突然抬頭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豐腴的軀體抖成一團,王立疼得面目扭曲,表情猙獰,兩腮咬肌鼓著,他還在盡職盡責地衝刺著,現在正當緊要關頭!
終於,女人一聲尖叫,刺破屋頂,直透黑夜,身體一下子癱軟如泥,王立覺得龜頭像是泡在了熱水裡,他感到女人的陰道肌肉束緊,擠壓著堅硬如鐵的陽具,蓬勃的快感讓他「嗷!」
的一聲怪叫,掙扎著將陰莖拔出,一泡熱精有力地射在女人起伏不停的白肚皮上。
雲散雨收,兩人大汗淋漓,股疊股的癱在床上,良久。
「立哥,今晚你怎麼這麼猛啊,人家都給你弄壞了。」
女人聲音嬌滴滴的,好似抱怨,卻帶著滿足與誇獎。
「阿秀,那是因為你今晚太美了!」
王立這時戴上了眼鏡,臉上放著光。他側躺在床,摟著阿秀。
「哼,你們男人盡說好話,沒幾句真心的。說我美,那我問你,你家那位可是縣裡公認的大美人,有的人在背後叫她什麼什麼傲雪霜菊呢!」
阿秀的半坐起來,嬌嗔道。她大約二十出頭,姿容艷麗,豐滿白皙,尤其是一對胸器乃罕見的柚子形,又高又挺,說話時也顫巍巍地抖著。
「她,哼哼,那個人在床上就跟死人似的,冷冰冰,有時還苦著個臉,好像不是在和丈夫做愛,是被陌生人強姦!」
王立說著也坐了起來,擁著阿秀,輕撫她光滑的背,還濕著呢。「阿秀你就不同了,一逗你就出水,還又叫又抓,又摟又抱,淫蕩得很,我很喜歡!」
「討厭!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兩三次就給你說成蕩婦了。唉,對了立哥,人家到底能不能調到你那學校去當保健員嘛?在衛生院累死了,老值班。」
阿秀又撒嬌又抱怨,盡歡後的嬌顏紅暈透染,狐媚的雙眼水汪汪的,她看著王立,伸手擦了擦王立額上細碎的汗珠。
「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托同學了,下個禮拜你就來上班。」
聽到王立的回答,女人高興地嚷起來,使勁親他的臉。
「唉——」
王立突然歎了口氣:「說來也怪了,自從跟她結婚後,就再沒得到提升,倒是她步步高陞,真是白虎剋夫,我給她害慘了。」
「白虎?立哥,你,你是說她那裡沒毛?」
女人總對這些事感興趣。
「是啊,我看她就是掃把星,我的運道都給她吸光了!」
王立帶著恨說道。
「不說她了,我問你,我們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王立聞言伸手撫摸阿秀的圓肩,「嘿嘿,我盡快盡快。」
「什麼盡快,給個准信!」
阿秀頭一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好好好好,就下個月!」
王立看著她高聳起伏的豐乳,咬咬牙,下了決心。
「真的嗎,立哥?好老公我愛你!」
阿秀欣喜地轉頭,兩手捧著王立的長滿鬍子的臉一陣亂親。親著親著停了下來,王立奇怪的一看,她眼圈紅了,王立心想她怎麼跟小孩似地,一會哭一會笑。但他又喜歡阿秀的真性情,二十一麼,還是半個小孩啊。
「又怎麼啦?」
王立摟緊了她,關切地問。
「我是在想,我,我三十幾可能就變得丑了,哪像你家那位一樣,臉蛋身段就跟二十幾的大姑娘似的,到時候你要是不愛我了,我該怎麼辦?」
「哎呀呀,寶貝你說的什麼話,我愛的是你的情,又不是你的容貌身材,再說了,你到那時還會比她差,我不信。」
王立說著甜言蜜語,哄著阿秀。
其實,他也知道,就是現在的蘇蘅也比張秀要來得美。蘇蘅確實是縣裡的第一美人。嫁給他前她就是了。如今兒子王行之都十五了,他老婆的面容和體型幾乎沒變,據說還在第一美人的寶座上穩穩當當坐著。大伙都說蘇蘅天生麗質,保養有方。王立更是成為男人們最羨慕的人,可他心中卻沒有面上那麼得意。他和蘇蘅是同一間大學畢業的,又先後來到縣重點中學教書。他沒多久就被那時的副校長賞識,當上年級主任。可半年後副校長退休了,他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十幾年,一直沒挪窩。
可他老婆蘇蘅卻芝麻開花節節高,十幾年來,從一個中學教師提為校團委書記,又變成縣團委書記,再升到鄉長,鄉黨委書記,更進一步成為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後來又變成目前的縣委副書記,主管全縣教育和群團工作。十九歲的那次意外懷孕讓她吃盡苦頭,結婚後對夫妻生活就不太熱衷,陞官後工作忙了,更沒時間,精力了,常常倒頭就睡。王立覺得蘇蘅在床上簡直是冰做的,逗了半天,沒什麼反應。進去時還要靠房事潤滑油,這讓他有種憤懣感和深深的挫折感。開頭他自己還能達到高潮,後來王立常常勉強抽動幾下,就軟下來,一頭冷一頭熱,自己也覺得沒趣,再後來,自己心裡就開始淡了,硬都硬不起來了。他不清楚有多久沒過性生活了,十個月?甚至一年?
回想以前,在他當上年級主任,年少得意之時,家長們還身前身後地招呼主任好,主任來啦,主任這主任那的,回到家,蘇蘅也及時地做好了飯菜等他。可蘇蘅成了副縣長之後,人們當面還禮貌的叫他王主任,轉過頭就稱他為蘇縣長愛人!似乎王立或王主任這些名稱已被他們遺忘,或是拋到黑暗的角落裡,棄之不用了。你說這叫什麼事?
王立在蘇蘅來校視察時,看到平日裡對他愛理不理的副校長,校長在自己老婆面前客氣地笑著,說著體面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做為一個男人,他在性和社會地位領域上都失敗了。在家裡或學校裡都沒有存在感,蘇蘅是太陽,光彩耀目,他是星星,在太陽邊上黯淡無光。加上蘇蘅足足有一米七二,穿起高跟比起一米七四的他還來的高!這這,他覺得什麼男人的侵略性,自尊心和主動性在自己身上已像風中飄零葉,消失地無影無蹤。兒子王行之是黑暗中的唯一亮光,可就是這點亮光,也更願意親近太陽。
就在他對人生,事業,家庭都失去信心時,張秀出現了,像一盞燈,他被照亮。張繡是衛生院的新護士,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天真熱情,俏麗可愛,純的像張白紙,艷得像朵紅花。他在她面前,又重新成為一個事業有成,成熟有魅力的穩重男人。她的要求,他一一滿足,她的願望,都很好實現,他可以把她摟在懷裡,摸她的頭,他的社會優越感又回來了!信心如雨後春筍般在胸膛裡滋長著,他彷彿能聽到它們唰唰唰的聲音。乾柴烈火般燒到一起後,他發現他們兩個在床上的契合度,簡直是天衣無縫,他狠狠的給予,她積極的回應。漸漸地,王立發現自己真的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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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向胯間直不楞登的二弟致敬。它在東方名聲不好,一直被當成壞東西,覺得它是下流的罪惡的。
借此篇緬懷少年們脆弱的,幼稚的生殖器崇拜和他們對性的迷惘,對情的癡狂。

正文 二
王立茫茫然走在街上,他的目的地是張秀家。他和蘇蘅是協議離婚,雙方簽訂協議,然後到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他的上衣口袋裡放著一張離婚證書。
我的婚姻就這麼結束了,我擺脫了她。王立覺得奇怪,他怎麼不大高興呢?
蘇蘅哀哀的眼淚讓他有負罪感。從高中到大學,我追得多麼瘋狂啊。他想著,臉上表情略顯呆滯。他回憶起他和蘇蘅酒後的第一次,其實他那夜沒怎麼醉,倒是蘇蘅癱軟如泥,欲情大發的他瘋狂地掠取蘇蘅,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誰知他一炮中的,蘇蘅竟懷孕了。
王立回想著往事,不知不覺來到了張秀的門前,猶如識途老馬。他下意識的把這當成他的第二個家了。敲敲門,眉飛色舞的張秀馬上就迎出來,拉著他的手進屋。他看到飯桌上擺著盛宴:香煎帶魚,紅燒豬蹄,蒜爆紅蝦等等好多菜,都是他喜歡的,甚至還有紅酒。他感動的轉過身來,張秀的雙眼滿是深深情意。
往事如風,不如珍惜現在吧。這麼想著,陰霾一掃而空,他樂了起來。
秀秀,怎麼做了這麼多菜,就我們兩個,吃得完嗎?「王立用手拿起了一隻蝦,有滋有味的品嚐起來。」
嗯嗯,味道不錯,我家的秀秀手藝不錯啊!「」喂,誰是你家的,不害臊!人家還沒跟你結婚呢。「張秀假意怒道。臉上卻放著光,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後天吃!「」啊喲喲,那我可得天天在這吃剩菜了。我家秀秀真是勤儉持家,難得難得,我王立前世積了什麼福,找了一個好老婆。」
王立笑著恭維,拿起一隻豬蹄就要啃。
「去去去,先去洗手。哼,這麼大了還不講衛生。」
張秀把王立整個人一轉,推向衛生間。王立笑呵呵的去了,心被幸福裝滿。
驕陽似火。王行之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花飾紋,一對白色的小天使各自執了根細細的豎笛,低頭專心吹著。小天使的純潔使他更加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可原諒。實際上,他剛做了一場春夢,現在他渾身熱熱的直冒汗,身體裡依稀殘留著些快感,讓他覺得輕鬆,可腿間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適。
怎麼搞的?十五歲的他暈乎乎的想。上次是因為穿了太緊身的褲子,這次我都裸睡了,怎麼還——見鬼!懶散地爬起,他走到桌邊,抽了幾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自己的陰部。我的天哪,紙巾又快用完了!是上周買的嗎?他有些吃驚地想到。
父母離婚了,他跟媽媽蘇蘅一起住。現下家裡就他一人,他就那麼光著身子悠悠地走向浴室。他的皮膚有些黑,小而結實的屁股卻是白的,年輕而剛健的男性身軀舒展著,一塊塊小肌肉活潑的動著。位於大腿前面,由四塊肌肉組成的股四頭肌異常發達,他愛足球。
冰涼的水激得他一抖,兩條濃濃的劍眉揚起,頓時精神了起來。輕歎了一口氣,他抓了肥皂,渾身上下快速地洗了起來。手上不停,腦袋裡又自動把剛才刺激香艷的夢電影一樣過了一遍,血液湧至腿間。
「喂!」,王行之發現小弟開始蠢蠢欲動,「還有完沒完啊!」
低頭看著不安分的傢伙,他有些懊惱,但似乎又無可奈何。黑亮的眼看著細細的水流,有些心虛地想,我該不會又夢見媽媽了吧?其實答案就在他心裡,夢中神女左乳上的小紅痣,鮮艷地如同烙在腦子裡一樣清晰,而媽媽蘇蘅左乳上恰巧也有這麼一顆可愛的硃砂。停停停!他急忙低誦起草書運筆規則——「起槍收曳,化斷為連;有斷有連,若斷若連;真多用折,草多用轉。」
他口裡背著,無奈那顆紅痣猶如黑夜裡的紅燈,拂曉的晨星,令他無法忽略。「媽媽,媽媽。」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在想與不想間掙扎著……
好不容易洗完澡,王行之穿條短褲,來到客廳,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了半瓶,渴啊!來到陽台,望著青山,高歌一曲:「妹妹你做床頭,哥哥我岸上走——」
唱著唱著,想起唱歌無比悠揚動聽的張阿姨來。
張瓊花是蘇蘅的同事,有著掛面般直的黑長髮,王行之五六歲時,她經常來他家玩。有時他在浴桶裡洗澡,媽媽在後院搓洗他的衣物,張阿姨若是來了,就帶著小禮物,或是糖果,或是餅乾,站在桶前,看他洗澡,臉上帶著笑。給他擦乾後,還用尖尖的手指撥弄他的小雀雀,甚至用臉去親,嘴裡直呼可愛。
媽媽告訴他,張阿姨生的是女兒,所以對他特別喜歡。但無可否認的是,張阿姨的行為讓他出於好奇心,而對自己的小雀雀有種近乎執著的愛了。剛上小學時,他常常在下課趁著老師不在,故意在小女孩面前暴露小雀雀,看著她們落荒而逃,心裡得意洋洋。有時在家裡,他會向媽媽誇耀似地顯示因想小便而變直變硬的小雞雞。媽媽哭笑不得,輕打他頭,或輕聲呵斥,但他覺得很滿足。在兩腿間的東西是這麼明顯,使他區別於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生。它一開始就陪著他,一開始便是兀突在外,王行之不可能忽略了它的存在。
小學三年級時,王行之就不讓媽媽在他洗澡時隨意進出了。同時,他又對媽媽偶爾露出的身體感興趣。有時他會偷瞧媽媽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圓圓的臀部。他本能地覺得羞恥和不該,但又下意識的服從於自己永不滿足的好奇心和衝動。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中午,那年他上初二,那天是星期六,家裡沒人。他收衣服時看到蘇蘅的胸罩。那是個水藍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觸碰了它,多麼光滑,上面的繡花也很漂亮。他撫摸著,端詳著,著了魔似地嗅了一口它發出的神秘的香氣,想像媽媽戴著它的樣子。突然地,他發覺自己腿間好像被人用手指彈了一下,微微地痛起來。接著那裡就被一股熱流充斥,小雀雀又熱又漲,讓他驚慌。他定了定神,拉開褲子,才發現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什麼錯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撫慰它,想讓它安靜下來。
可觸碰到它的同時,他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樣縮回手,王行之急急蹲下將它夾在腿間,但它像匹野馬,因為壓迫而蹦跳起來,不可馴服。
王行之感覺體內有股莫可名狀的躁動,讓他心亂跳,臉發熱。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燒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著。頃刻間,他就被那強烈鮮活,驚心動魄的快感征服了。他腦子空空如也,覺得這中午是出生以來最快樂的。
下午爸媽回來時,他心裡一直充滿不安與懷疑。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天,等到星期一上學後,他就釋懷了。男同學們擠在廁所裡,高談闊論著女性的身體,某些高中部的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異於常人的長度和硬直時間,更有些奇人異士,討論想小便時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這麼做的可行性與危險性。他快樂極了,想放聲大叫,又想引頸高歌。回家後,他看著鏡中自己因為屈臂而微鼓的肱二頭肌,自豪地想我也長大了。
後來,蘇蘅的行為就頗讓他煩惱了。考試得第一時她把王行之緊緊地摟在胸前,醉人的香氣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害羞又興奮。生病時心疼的吻他的臉,她馨香的氣息和溫熱的唇瓣讓他如墜夢中。他有心提醒,又捨不得那感覺,想要拒絕卻因為媽媽在被拒絕後的傷心眼神而妥協。他隱隱約約地認為媽媽身上有種東西會使他腿間的野馬胡蹦亂跳。萬一被媽媽發現那羞恥的反應,該怎麼辦?
可他越躲,蘇蘅心裡越是奇怪,就越是對他又摟又抱,又親又摸,深怕自己的兒子疏遠了她。於是,在一個悶熱的夏夜裡,王行之夢見端莊秀麗,親切溫柔的媽媽一絲不掛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涼的竹床上盡情翻滾——他夢遺了。
醒來的他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但同時隱隱地又有一絲興奮。媽媽在他心中猶如女神,是屬於爸爸的,可他在夢裡和她——他彷彿偷偷從權威的爸爸手中奪走本屬於爸爸的事物,藏在心裡,爸爸永遠不知曉,永遠奪不回去。這想法讓王行之感受到了顛覆父權的刺激快感。後來他自己上網查資料,才明白戀母也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漸漸迷上足球,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各種球類,便把媽媽的奶球拋之腦後了。
現在王行之上高一,兩個月前,有一天醒來,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比父親王立還要高。他開始俯視他的爸爸,而爸爸卻要仰視著同他說話!這個事實讓他一蹦三尺高。他看著鏡中的年輕人,認為他有著比他爸爸還強大的力量,埋藏在心中的對媽媽的愛慕重新被喚醒,媽媽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認為他足以挑戰父親的權威,但真這麼做時才發現權力感不因身高的改變而轉移。媽媽依舊把最大塊最肥美的魚肉留給爸爸;爸爸湯碗中的蝦仁厚厚一層,比他多;爸爸依舊有著坐中間位置,頭一個動筷子的權利;爸爸拜年時第一個走出門,最後才是他。許多的許多時候媽媽站在爸爸的一邊,聯合起來,教訓他。這讓他灰心喪氣,雖然嘴硬,卻不得不承認父母說得比他透,想得比他深。
直到上個星期,爸爸媽媽離婚了!儘管對要離去的爸爸有那麼一絲不捨,他還是選擇了跟媽媽同住。表面上他有些惆悵,其實他的心怦怦跳!頭頂烏雲不見了,我王行之要烈焰四射,如日中天!

正文 三
王行之那天對著當頭烈日立下宏願,口出大言,可這個事情具體怎麼做,他倒是還沒有想好。
應該怎樣取得一個女人的歡心呢?王行之站在高一七班的門口,靠著有些斑駁的鐵欄杆,頭望望天,又看看樓下來來去去的同學,心裡煩惱著。我應該做些什麼吶?他舉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短短的平發軟中帶著硬,扎的手又痛又癢。他兩眼癡癡地看著湛藍的天,天空依稀出現了媽媽的倩影,抿著嘴,大眼睛微瞇,看著他朝他微笑。「呼」,媽媽嘟起小紅唇,調皮地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清新如蘭,他傻呵呵的樂了,媽媽看著他那傻樣,掩嘴咯咯直笑,聲音輕若銀鈴。
「嗨,想什麼呢!」
王行之右肩狠狠地被人拍了一下,唬地他一下子跳起,雲端上的媽媽登時消失不見。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蕭風這廝,懊惱地抓住肩膀上的手,狠狠地捏了捏。
「啊喲喲!王少俠饒命!」
蕭風假意的慘叫起來,語氣十分誇張。王行之轉過身來,蕭風正翹著蘭花指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可惜他黑手皮粗肉厚,骨骼奇大,相當沒有美感,讓人想起經典角色如花來。
「官人,人家是不是打斷你思春了,你居然就這麼辣手摧花,昨夜的一晌貪歡全忘了麼?」
蕭風嬉笑地看著王行之。他個頭跟王行之差不離,高鼻樑單眼皮有點雙下巴,一笑腮旁露出倆酒窩來。
「哼,思什麼春,現在是夏天!」
王行之被道破心思,臉上就有些紅,嘴裡強自辯道。又伸手摸了摸蕭風的下巴,反擊道:「你看看你,下巴雙的這麼嚴重,就這麼發展成三下巴,就可以和巴夏桑湊對了。」
「什麼雙下巴,人家這是虎頜,趙雲就是闊面重頤,你懂什麼?」
蕭風翻起牛眼,一臉冤枉相。
「得了吧,瘋子,古人講究天庭飽滿,地角方圓,闊面不一定是大臉,而是相貌堂堂的意思,闊面重頤那是說趙雲面部稜闊分明!」
王行之下巴一點,「喏,說曹操曹操到,那不是三下巴麼。」
巴夏桑是他們同班同學,身寬體胖,有三個下巴,故名字被人倒過來讀,喚作三下巴。她大身子偏偏又愛挎個小書包,夾在腋下,像生在她身上。
王行之看著她的包,忽然想到考拉抱樹。身邊的蕭風一臉壞笑:「哎,行之你瞧那黑包在她身上像不像招財貓帶著黑鈴鐺?」
王行之一樂,還真像!巴夏桑穿著白色的短袖,配一條淺灰的緊身牛仔褲,鼓脹的猶如快撐破的氣球,兩塊碩大的臀肉跟兩扇磨盤似的,隨著步伐相互碾壓著,丟花生進去估計就能磨出油醬來,慘不忍睹。
「哎,你說,她要往你身上一坐,你會不會粉碎性骨折?」
「你個死瘋子,積點口德,再說小心她今晚到你夢裡找你去!」
「我靠,王行之,過分了啊!」
蕭風攢起拳頭快速打向王行之的臂膀,王行之一移腳步,敏捷的躲開了,嘴裡哈哈笑著,跑向教室。蕭風想著王行之的話,一陣惡寒襲來,雙手抱胸齜著牙打了個寒噤。「好冷。」
「風行二傻——別來無恙——」
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一聲大叫。王行之蕭風皆面露尷尬之色,對望一眼,頗顯無奈。循聲望去,就見一個嫩黃色身影由遠及近飛奔而來!
「恭迎未見人先聞聲唐明月唐大小姐!」
王行之蕭風迎上前去,雙雙抱拳而立,儼然一副江湖好漢的樣子。他們兩個打賭輸了,要給唐明月行一周禮。
唐明月噌噌噌越跑越快,她身穿一襲黃裙,中間用黑腰帶束著細腰,裙下小黑皮鞋若隱若現,腦後一束高高的馬尾活潑地左右甩動。近了,是個正處破瓜之年的少女,鵝蛋形的臉,兩腮略有些嬰兒肥,表情眉飛色舞的很高興,又圓又亮的雙眼像明月一般放著灼灼光華,令人一見難忘。
「嗯嗯,不錯,」
看著兩人恭敬地樣子,唐明月滿意的點點頭,「言而有信大丈夫當如是。」
兩人心想你唐明月家傳詠春拳,一不遂意就撒潑,拳腳齊上,誰敢惹你啊。
當下各自垂了頭,乖乖聽訓,不發一言。
唐明月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在兩人臉上輪流掃射著,突然停在蕭風臉上,好像在看著他,眼角卻斜斜瞟向王行之。用餘光端詳著他低垂的臉。
「嗯,蕭風,向後轉——齊步——走!」
唐明月右手「啪」地打了個響指,蕭風挺胸收腹,聽令回教室去了,看都沒看王行之一下,嘴邊帶著笑。
「那個,王行之,你,看我今天這裙子怎麼樣,好看麼?」
唐明月獨自面對王行之,臉上竟露出一絲些靦腆來,她輕巧巧的轉了個身,裙裾飄飄,如蝴蝶展翅,似春花綻放。
「嗯,好看,很適合你。」
王行之心想又來了,每次都這樣,但還是一抬頭由衷的讚道。他說的是實話。像唐明月這樣容貌身材俱佳的少女,穿什麼都是一身青春氣息,活潑靚麗。
「真的,哪好看,具體說說。」
唐明月臉頰有些緋紅,手輕提裙子一角,又轉了個圈。
「嗯,裙子顏色好看,樣式也符合你的氣質,嗯,鞋子也配得很清爽,有夏天的味道,不錯不錯。」
王行之知道不講不行,上下打量著評判。
唐明月看見王行之的目光,臉上發熱,但還是側身並腿,擺了個姿勢。她有一米六五左右,一雙長而勻稱的腿是她最滿意自己的地方。今天她特意穿了白色絲襪,將美腿裹得越發曲線誘人,她轉身像個淑女那樣,優雅地走了幾步,「他在看我的腿了。」
唐明月察覺到王行之的目光,害羞的想,心頭如小鹿亂蹦。她雖然有些大大咧咧,可畢竟是少女,在異性面前展露自己的美時也會害羞的,更何況她對王行之青睞有加。
唐明月心裡正七上八下呢,王行之卻在看她的鞋,心裡忽的想起媽媽蘇蘅。
媽媽比唐明月高那麼多,穿的鞋倒是和她的差不多大。嗯,看來唐明月的腳有些大呢,不!應該是媽媽的腳格外小巧。他美滋滋的想著,竟然對那雙美腿視而不見!天可憐見,唐明月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掄起粉拳將他打得頭似如來——全是包。
「放學咯!」
全班各路豪傑飛快收拾一番,旋風般刮出教室,有的直奔食堂而去,有的衝向操場,王行之三人都不是住校的,常常結伴而行。說說笑笑間來到唐明月練武的武館,和她說了再見,兩人繼續前行。
「瘋子,瘋子!想什麼呢?」
王行之發現蕭風神色有異,問道。
「沒事,啊,行之我今天要去買點東西,呃,有點事情,先走了明天見!」
蕭風急急道別,轉身而去。
王行之想正好我也有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想去書店好好挑幾本「專業書刊」,瞭解瞭解女人的想法,好好打造自己這個「器」。
蕭風心裡確實裝著事。只見他急沖沖的走進「特香包」麵包店,笑嘻嘻的提了個大盒子出來。穿過街心公園,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個招呼,挑一束紅玫瑰拿在手裡。再到對面街的精品店買了禮物,請店員精心包裝好,擱褲袋裡,臉帶著一副興奮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車。
陳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牆上掛的油畫,那是一幅梵高的仿真油畫「鳶尾花」,畫中紅花藍花白花綠葉棕土色彩豐富,線條細緻而多變,左邊的白花優雅的開著,那是畫中唯一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樣明顯,那樣別緻,那樣——孤獨。電視裡人聲鼎沸,她卻感到寂靜清冷。她嫁給丈夫何振已經十年,由於她不能生子,丈夫大發脾氣,婆婆漸漸對她冷漠了起來。今天是她三十三歲生日,丈夫卻隨省糧食貿易考察團去台灣考察,歷時五天。她想起丈夫早上臨走時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彷彿離開這個家是他最快樂的。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婆婆,婆婆一早便去親戚家串門了,她知道那裡有婆婆最喜愛的小孩子。
「唉——」
陳玲幽幽歎了口氣,素淨的臉微微仰起,滿是落寞。這個家沒人在乎我,沒有人——她蜷起腿,將頭埋在兩膝間,一會就嚶嚶的哭起來。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陳玲抬起頭,一張素淨的臉上滿是淚痕。她連忙用紙巾擦擦臉,站起身向門走去。「會是誰呢,婆婆又有鑰匙的啊。」
「小風,怎麼是你?」
陳玲柔柔的聲音響起,帶著意外。她推開防盜門,就看見外甥蕭風穿著校服,左手直直地舉著玫瑰花,右手提個大盒子,一臉笑意。
「你這是——」
陳玲有些納悶。
「舅媽,生日快樂!」
蕭風大聲恭賀道,手一伸,芬芳的玫瑰來到陳玲的面前,將她雪白的臉映紅。
「謝,謝謝!」
陳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遲疑地接過玫瑰。這這,紅玫瑰是送給戀人的啊!這孩子想什麼呢。但下一刻,她的鼻端就傳來玫瑰的香氣,這股香氣讓她有一種甜蜜的感覺,眼眶一熱,鼻子酸澀,晶瑩的淚水就湧出來。還有人記得我的生日,小風還記得!他還買了蛋糕鮮花,專程來給我慶祝!
「快進來,快進來!」
陳玲急忙轉頭擦擦淚,蕭風看著舅媽,她五官清秀,嬌小纖弱。今天她上身穿著赫本領的花紋T恤,配著條灰白素長裙,身上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她素雅的嬌顏被紅玫瑰襯托的分外蒼白,讓人看著難受。他心頭熱熱融融的,像是化成一泓秋水,有股強烈的想把她攬進懷裡,好好疼惜的衝動。
跟在陳玲身後進了屋,蕭風看了看,「咦,外婆呢?」
他問道。
「去你姑媽那了,」
陳玲回答,她在廚房解凍蝦,「估計明天才回來。」
神使鬼差地,她又補了一句。
蕭風心頭猛地一顫,頭一漲,太陽穴砰砰地跳,一瞬間竟連呼吸也困難起來。
外婆也不在家,那,今晚豈不是就只有我和舅媽在家裡。他覺得身子僵硬如石一般,臉熱得發燙,急忙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那股邪思擠出腦外。
不知不覺間,陳玲已經做好了菜,擺在飯桌上,蕭風拿出蛋糕擺上,插上三根大蠟燭和三根小的,點好。陳玲洗了手過來,蕭風說道:「舅媽把燈關了。」
陳玲展顏一笑:「喲,想不到我們小風還挺懂情調的。」
按滅壁燈又開玩笑地添了一句,「現在可是螢光火燭,二人世界啦。」
說完自覺不妥,臉頓時紅了。
蕭風聽的心幾乎漏跳一拍,嗓子眼又澀又癢。走過去挨著陳玲坐下,把陳玲嚇一跳,以為他當真,又見他乖乖的坐著,一動不動。心裡想陳玲你胡思亂想著什麼?他是小風,你外甥。兩人挨著坐好,蕭風聞著陳玲身上的幽幽體香,看著她在燭光掩映下分外嬌美的臉,忽然覺得心中喜樂安平,只希望這此情此景能夠永恆。
對了,要唱歌。蕭風回過神來,張嘴就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身日快樂——」
唱到第三句時,陳玲輕聲相和,聲音微帶沙啞,有股說不出的感性。
兩人一邊對視,一邊唱著,陳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怎麼能不呢,大家都忘了她,而這麼個孩子,卻能這麼細心,這麼至誠,令她無比感動,無比熨貼。
蕭風目光灼灼的看著舅媽,她多麼美麗,多麼溫柔,舅舅卻因為她不能生子就這麼對她,多麼不公平!心裡想著想著,越發對舅媽生出憐意來。
陳玲覺得蕭風的眼散發著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熾熱的光,像是在透視她的靈魂,攝取她的魂魄!這哪是晚輩看長輩的眼神,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情人看愛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撲閃著,不敢迎視蕭風癡癡的目光,她覺得自己耳熱心跳,有件事像是要發生……
「吹,吹蠟燭。」
蕭風終於開口,聲音嘶啞的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噗噗,噗——」
最後一支蠟燭滅掉的一刻,四周盡墨。陳玲聽見隔壁的椅子「咯吱」一響,身子就被兩條有力的臂膀環住。她「啊!」
的一聲輕叫,下意識地掙扎起來,但那雙手臂跟鐵鑄成似的,她用盡全力還是難以掙脫。
「小風,小風你放開我!唔——」
她的叫聲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一秒,她就被一張熱熱的嘴堵住了,雙唇與自己的緊密吻合,蠕動旋轉;然後很溫柔的鬆開。緊密的接觸,蠕動旋轉再一次鬆開,如此反覆幾次。接著,那張唇貼著移到左邊,帶給她癢癢的感覺,然後它又向右傾斜,以不同角度進攻,她閉上了眼,垂著的手環抱住蕭風的脖子,欲罷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一刻,她的微張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覺一條濕熱舌頭在輕輕舔濕她的雙唇,隨後濕滑上下唇分別接觸著,做左右來回平行摩擦,不一會她的嘴唇就非常的潤滑了,那種接觸的感覺非常美妙,她腦袋一陣眩暈,忍不住伸出嫩滑的舌與嘴邊的舌尖輕觸。它回應了,但它另有目的,並不與她的舌糾纏,而是調皮的繞過她的舌,入侵到嘴裡,舔著她的牙齒和牙齦,她的唇張得更開了,兩條舌有了靈活的活動空間,一會在她嘴裡玩耍,一會到他嘴裡做客。
「嗯嗯嗯」陳玲發出滿足的哼聲,她覺得蕭風的嘴巴使勁的從自己嘴裡吸氣,空氣都被吸走了,從蕭風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熱的噴在她臉上,呼出後他再使勁吸,直到把雙方嘴巴裡的空氣都抽出,她感覺天地之間什麼都消失了,只有緊緊纏在一起的兩條舌頭,糾纏到時間的盡頭。
「唔——唔——舒服死了——」
陳玲渾身亂顫,大腦缺氧,迷迷糊糊間下腹部猛地一縮,一股熱流從陰道裡流出來,大腿和股間一片溫熱,戰慄般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令她夾緊雙腿,縮成一團。
「我——洩了。」
這是她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正文 四
不知過了多久,陳玲悠悠的醒來,精神仍有些恍惚,靈魂好似忽悠忽悠地上了九天逛了一圈,還沒回來。全身上下有股舒適的快感遊走著,讓她覺得疲憊,是愉悅的疲憊。像是從懸崖下驚險的爬上來,她發了一身的汗,風吹來,有些涼。她正閉眼細細回味著,就感到暖暖的熱氣吹拂在臉上,一激靈睜開眼,就看見外甥蕭風近在咫尺,雙眼泛著溫柔的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滿臉的關切。
陳玲有些害羞,急急地又閉了眼。
「天哪!我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啊!」
她在心裡責備自己。難以置信,我竟然和自己的親外甥接吻,還,還被吻成那樣!陳玲啊陳玲,難道你真是那麼隨便的女人麼?——不,我不是,我絕不是!可我,我怎麼會這樣呢?
不不不,這不全是我的錯,他抱的是那麼的緊,我掙脫不了啊。我越推卻,他摟得越緊,我只是個柔弱的女人啊,哪裡是他的對手。何況,他的嘴唇那麼溫柔,那麼濕潤,那麼富有技巧,他的舌頭那麼靈活,那麼有力,那麼令人銷魂。
她癡癡地想著,全身有些發熱。
陳玲迷迷糊糊的想著,蕭風心裡正七上八下呢,舅媽怎麼了?叫她沒也反應,像暈了過去似地。焦急的等了許久許久,舅媽雙眼終於張開了,他那顆吊在嗓子眼裡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趁舅媽嬌弱無力的時候手臂勾住她腿彎,一使力,就把她像抱新娘一樣抱在胸前。從他看到舅媽的第一眼那天起,他就有了這麼一個願望。小小的他堅決認為這是一見鍾情。在他腦子裡,這個願望在每次看見舅媽時就被重溫一次,今晚他居然美夢成真!柔光如水銀瀉地,迎著月色,他抱著自己的舅媽,緩步走到窗台前。舅媽好輕啊!舅媽好暖啊!舅媽好香啊!舅媽好甜啊!窗外沁人心脾的夜來香讓他微醺,他低頭看著被白光暈染的舅媽,臉上很平靜,可微睜的眼露出一襲光來,似乎是在看他。長長的睫毛輕抖著,是展翅欲飛的蝴蝶。菱形的嘴半張,好像有些腫——那是自己的傑作。呵呵地,他輕笑了,是得意地笑。臉上的神情讓人覺得偷偷摸了小尼姑頭的阿Q,也該是那個樣子。
陳玲逃避似地躲在蕭風的懷裡,不知該如何面對蕭風。倫理道德雖姍姍來遲,卻像一座大山,壓得她無法動彈。捫心自問,其實蕭風對她的喜愛之情,陳玲很早就知道。蕭風的父母時時出差,經常將蕭風送到這來。丈夫何振忙於工作,常常不歸,於是蕭風,陳玲和陳玲的婆婆經常一起呆著。吃完晚飯,聊了聊天婆婆便進房間聽戲曲,蕭風就成了陳玲的唯一伴侶,他們坐在客廳裡,談著笑著。
漸漸的陳玲就發現蕭風有時用斜斜的目光看著她的臉;有時甚至直勾勾的與她對視,眼裡有著野獸一樣的佔有慾;又或癡癡地看進她的雙眼,如同看著心愛的珍寶,目光是凝固的。
她記得有一天,她穿了一條緊身褲,蕭風坐立不安,左顧右盼,後來好奇的問她什麼五臟的位置,在她指給蕭風看時,他的目光卻隨著她的手光明正大地打量她的大腿,還有腿間被有彈性的布料繃得溝壑畢現的私處,她受驚似地用手遮住蕭風放肆的目光。更讓她難堪的是,那天她一轉身,便感覺蕭風灼熱的眼盯著她那翹挺結實的臀部看個不停。每當走樓梯時,蕭風總走在她身後,說什麼女士優先,其實她心知肚明,她上樓時,細腰和豐臀扭擺的樣子才是他這麼做的原因。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認為是男孩子青春期對異性正常的衝動與好奇,並沒有覺得特別的不可理解,令人厭惡。也沒有告知蕭風父母的必要,難以啟口先不說,萬一被蕭風知道了,他再也不來了呢?甚至,她心裡悄悄的有一絲竊喜,蕭風的目光重重地肯定了她的美麗,她的魅力。她開始在家也注重起儀表來,總覺得要在蕭峰眼中永遠保持自己的好形象。
同時陳玲無法否認的是,蕭風確實是這個家裡最關心她的。她生病時蕭風天天一放學就來看她,連最愛的足球也不踢了。她在蕭風面前就提及一次她對梵高的癡迷,蕭風整整打了一個暑假的工,給她買了梵高的畫【鳶尾花】,驕傲地對她說這是他自己賺錢買的,沒用父母的錢,她看著他佈滿傷口的手,兩眼淚如泉湧。平時她有了煩惱和心事,蕭風總在她身邊,靜靜地耐心聆聽,用幼稚卻真誠的話語安慰她,甚至講蹩腳的笑話逗她開心,她覺得讓她開心不是笑話本身,而是蕭風講笑話時滑稽的神情和語氣。
蕭風無微不至的關心讓陳玲覺得感動和欣慰,這個家還有真心關心她,讓她樂意呆在這裡的人。可今天——她覺得他們跨越了不可原諒的倫理道德河!外甥和舅媽之間,不管介於什麼樣的理由,都是不能接吻的,更何況是舌吻!可事情發生了,覆水難收,已經無法在迴避這一事實。該怎麼辦呢?她本不是一個有主見有急智的人,面對著難以明言,尷尬萬分的事,她像一隻鴕鳥,頭埋在蕭風的懷裡,心理期待著作為男性的蕭風能主動提出穩妥解決方法。在這一刻,她彷彿忘了她比蕭風大多少,像個小女孩,毫無主見,不知所措。
就在這氣氛尷尬,月光靜默之時,樓道裡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清晰地猶如直接在陳玲和蕭風的腦子裡響起。兩個人屏住呼吸,身體僵硬,心就要蹦出胸外。靜了一會,門外響起鑰匙互碰的聲音!是婆婆的腳步聲!婆婆回來了!陳玲抬起頭驚慌的看著蕭風,眼裡有著令人心碎的絕望。蕭風當機立斷,抱著陳玲進了她房間,放下她,一轉身把房門關上反鎖了。
「噓」蕭風豎直食指,示意陳玲保持安靜。陳玲瞧他鎮靜的臉,一雙手捏著冷汗,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啪嗒」大門門鎖發出聲響,門開了。兩人站在門後,四眼相望,大氣不敢出。「啪」大廳的大燈被打開,明亮的光透過門縫射進來。
「陳玲這孩子,上哪去了?燈也不給我留一盞。」
蕭風聽見門外的外婆嘀嘀咕咕的,低頭看著陳玲蒼白的臉,心裡卻覺得分外刺激,臉上就有些笑意。陳玲抬頭看見他的表情,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心想都是你害的,伸手在他腰間重重地擰了一下,看著蕭風呲牙裂嘴的誇張模樣,摀住嘴差點笑出聲來。
倆人在那鬧著,門突然「砰砰砰」被拍響了,倆人差點沒嚇得摔在地上!
「陳玲陳玲!你在嗎?」
卻是蕭風的外婆在拍門。
蕭風一下慌了,躡手躡腳摸到床邊,床太低,鑽不進床底下去,他急得四處亂看,陳玲指指床上,他跳上床,縮在床角,用薄薄的被子蓋住自己。
「砰砰」「陳玲陳玲!」
蕭風的外婆拍個不停。
「哎,誰呀?」
陳玲也走過來坐床邊,開口應道。
「陳玲,你這麼早就睡啦?」
門外響起老太太微沉的詢問聲。
「是啊,媽,今晚有點累,就先睡了。」
陳玲這時也鎮靜下來,答道。
「你開開門,我有事要問你。」
「這,這,好好,媽你等等我穿衣服。」
陳玲急得不行,突然又想起自己屋裡的大燈中午就壞掉了,就是老太太進來也黑燈瞎火的看不見蕭風。轉頭把燈壞的事跟蕭風輕聲說了,蕭風快從嘴裡蹦出來的心才稍稍平復下來。陳玲又等一會,才走過去把門打開。
「回來了,媽。」
陳玲剛說完,老太太就要進來,陳玲辟啪辟啪的開關著按鈕,「媽,我這房裡的燈壞了,我們出去說話。」
老太太伸手一試,果然壞了,二人就走幾步站在廳中。
「我問你,那桌上的菜是你做的?」
老太太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陳玲。
「是。」
「怎麼做那麼多?誰來了?」
老太太敏銳至極。
「喔,是蕭峰剛剛來了,說要給我慶祝生日。」
陳玲自然的回道。
「那蛋糕也是他買的?」
老太太神情緩和下來。
「是,剛吃幾口他就被同學叫走了,說是有急事。」
陳玲張嘴就撒謊。
「是這樣,行了沒事,你回去睡吧。」
老太太和藹的說,慢悠悠,回自己房裡「啪」地一聲把門關上。
陳玲舒了一口氣,她知道老太太進去看戲曲了,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的。松下心神來,就回到房間裡。
「舅媽,外婆呢?」
蕭風嚇得渾身是汗,陳玲一進門就問道。
「她回到房裡看戲曲去了,應該不會再出來,你趕緊走吧。」
蕭風一聽外婆不會再出來,腿間蔫頭蔫腦的事物頓時一震,像不再冬眠的蛇,微微跳著就有些抬頭的意思。心想這回轉危為安,真是天意,我一定要把握機會。
當下就推脫道:「我覺得肚子有些餓,能不能吃些東西再走?」
陳玲也想起倆人剛才都沒怎麼吃東西,就「嗯」了一聲,乖乖到廚房端了菜到房裡。兩人點了蛋糕上的蠟燭,吃將起來。
「舅媽,吃蛋糕啊,我知道你愛吃水果蛋糕,特地訂做的。」
蕭風看見舅媽好像要吃蝦,急急忙忙建議道。
等下親嘴時有蝦腥味就不美了,奶油味倒是不錯。他暗自心想。
「蛋糕好吃嗎舅媽?」
兩人就著燭光細嚼慢咽,相視一笑。
飽暖思淫慾。填飽肚子的蕭風牽著陳玲的小手,坐在床邊,就著燭光打量陳玲暈紅的嬌顏,迷人的曲線,優美的身段,心想單單是這纖纖小蠻腰,就已經讓人銷魂不已。昏了頭似地忍不住開口顫抖的說道:「舅媽,吹蠟燭吧。」
陳玲覺得蕭風的目光不懷好意,身子往床裡頭縮了縮,這時候再一聽這話,不由得想起上次吹蠟燭後發生的事,臉登時就漲紅了。
蕭風心頭一熱,一伸手想把陳玲摟在懷裡。
「舅媽,我們繼續。」
陳玲剛想尖叫,突然想起隔壁的婆婆,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下一刻就被蕭風抱住,蕭風強壯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玲瓏浮凸的嬌軀,又擠又磨,她全身酥癢難耐透不過氣來,就戰慄著支起身子,對蕭風顫聲哀求道:「小風,求求你,別這樣,我們不能一錯再錯,放過舅媽吧。」
蕭風只覺得舅媽吐氣出聲,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鑽進鼻中,竟令人熏然欲醉,又看她映著燭光的臉滿面酡紅,像醉了一般,深眸中春波乍起,浮蕩著誘人的熠熠神采,令本來清純優雅的她竟有種難言的嫵媚動人, 蕭風見她並沒有大聲求救的意思,膽氣更壯,腦子一熱,就抱著她躺在床上,一翻身就騎了上去。
陳玲頓時慌了手腳,心想小風實在膽大,婆婆可就在隔壁呢!嬌軀生出一股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伸手把蕭風用力推開,掙扎著就要坐起。
「舅媽,我喜歡你!」
蕭風不等陳玲直起腰,就又重新把她推倒,雙手捧著她嬌艷欲滴的面容,就低頭去親,陳玲頭搖得像撥浪鼓,拚命躲避,手掰著蕭風的手,雙條細腿連蹬,一不小心就撞到床沿上,發出『砰砰』兩聲響動,在靜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兩人的身體在剎那間就都僵住了,面面相覷,戰戰兢兢,四隻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見沒動靜,兩個人就重新又推搡起來。不過兩人的動作雖然仍很激烈,卻很有分寸地加了小心。陳玲再不敢胡亂踢腿,只是腰肢扭擺,雙手用力去推蕭風的肩膀,不讓他接近自己,只是她覺得力氣就要用完了,蕭風的臉越來越近,粗粗熱熱的喘息噴得她面容發癢,這時就覺得腰間出其不意的讓蕭風撓了一下,全身登時軟如麵條,嘴一下子讓蕭風吻住。
「唔——」
蕭風故技重施,唇舌並用,把陳玲吻得如癡如醉,透過親吻傳達來的激情,讓陳玲感受到蕭風的深深依戀和濃濃情意。心防崩潰了,她強烈的回吻著身上的男人,白生生的手臂先是摟住他的脖子,繼而覆蓋住他刺手的短髮,溫柔的來回摸著。心裡湧起奇怪的母性加愛情的情緒,這情緒逐漸把她漫洇,猶如水浸滿海綿,墨染黑宣紙。蕭風似乎感受到了陳玲的心理變化,吻也變得溫柔起來。兩個人逐漸體會到了情人間的熱吻時什麼感覺,那樣的心曠神怡,讓人著迷。陳玲覺得私處被火熱的堅硬抵住,研磨,這讓她奇癢難耐,她的陰道蠕動著,分泌出蝸涎一樣的汁液來。
多麼瘋狂,在自己親外甥的挑逗下,自己再一次情動了。陳玲暈暈的想,那深深的令人喘不過起來的負罪感就像催化劑,令她更加敏感。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敏感體質,丈夫何振曾說她天生淫蕩,她那時十分生氣,覺得那是莫大的侮辱,今天事實如鐵。
蕭風把陳玲迷醉的樣子都一一看在眼裡,他的手往下,輕撫陳玲瘦削的背和盈盈一握的腰,然後貼著滾燙的肌膚侵入到T恤裡,抓住胸罩一推,把陳玲豐滿的乳房握在手心裡。
「嗯嗯——」
陳玲發出的抗議聲沒有任何作用,她就覺得胸部一涼,一對雪白暴露在空氣中。蕭風看著勃立的乳頭和嬌嫩的乳肉,心旌搖蕩,血脈賁張,竟想起一句詩詞來,「金芽嫩采枝頭露,雪乳香浮塞上酥。」
他急切的想要扯下陳玲的裙子,不管是否撕壞了它。
「不要不要——阿風」陳玲喃喃自語,這種蒼白的語言反抗虛偽極了,她分明扭腰提臀配合著外甥脫下自己的長裙,像美女蛇蛻皮一般,卻還要口頭拒絕。
她身體的溫度簡直是平時的兩倍,乳房飽脹,棗紅色的乳頭變得硬如石子。
「啊!」
她仰頭悶叫一聲,聲音沒有任何不適之意,反而充滿驚喜與滿足,她的乳頭被一張熱熱的嘴含住了,像吸奶一樣吮吸著。
「別——小風——我是你舅媽啊。」
陳玲嘴裡模模糊糊的吐著話,但蕭風聽起來,更像是呻吟的虛偽的替代品,一種意思,兩種說法,都是鼓勵他繼續下去。這些不是渴求,更甚渴乞求,蕭風聽得連渾身的骨頭都膨脹起來。他伸手勾住陳玲身上最後的屏障,往下拉時才發現陳玲的手緊抓內褲的邊緣,他哀哀的看著她,乞求著:「給我給我,舅媽,求求你了!」
陳玲幽幽歎了口氣,她認為她拒絕了,反抗了,想盡力守衛自己的貞操,但最終被突破了,她無可奈何,這都是命,就是身在隔壁的婆婆也不能阻止蕭風的佔領。
兩人終於坦誠相見,蕭風卻不知所措了,他畢竟是處男,他低頭看著自己舅媽兩隻雪白美腿間陰暗的三角區,緊張得上下牙齒合不到一塊,幾次嘗試都沒有將自己的陰莖擠進那令他夢牽魂繞的地方。他急了,好像憋足了一泡尿,卻怎麼也找不到廁所。
「還是個孩子啊,」
陳玲看著蕭風的眼,急切,懇求,像關在欄裡的一匹野馬看著他的女主人。
「舅媽,好舅媽,幫幫我。」
蕭風哭喪著臉。
「嗚,我最終還是失身了!」
陳玲一手拿住蕭風紅通通的陰莖。另一隻手分開自己濕漉漉的陰唇,絲毫不亂,一點一點的教導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我終於和舅媽在一起了!」
蕭風覺得陰莖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這裡的主人熱情好客的很,它濕淋淋的緊握住自己的陰莖,讓他不由得張口發出一聲低叫。由於聲音還在變聲期,他的呻吟令人想起被捏住脖子的公鴨。雙手固定住陳玲的腰,蕭風本能的衝刺起來,陳玲的乳房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呼應。
「啊——啊——小風,輕點——」
陳玲張著嘴,隨著蕭風的進攻輕呼著,這房子隔音雖然效果極好,她還是擔心交合的聲音讓婆婆聽見。她的陰道生的靠前,很是淺窄,丈夫何振的陰莖甚大,又常常沒有充足的濕潤大力抽插,痛得她冷汗淋淋,更別提什麼快感。蕭風的長度適中,加上她今晚情慾飽脹,汁水橫溢,運動起來毫不滯澀,讓她快感連連,直想高聲大叫。蕭風看到平日端莊淑嫻的陳玲發浪的媚態,按捺不住大力抽插起來,兩個紅腫的性器交合處泛著白沫,唧唧直響,堅固異常的大床也輕微抖動者。蕭風眉頭緊皺,他像一匹暴烈的野馬,越插越快。
「快點——再快點啊!」
G點不停地被觸碰,恰到好處的刺激,陳玲明白自己就於要到了。她的高潮來得很快,這種高潮雖短卻能來好幾次。
「嘶,嘶,舅媽——要不行了——」
蕭風奮不顧身向前衝出,每一下都讓自己的陰莖捅進陳玲陰道最深處。
「舅媽——洩了,啊——啊——」
蕭風的努力有了成果,陳玲嘶叫著達到高潮,陰壁蜷縮著,抽搐著。
「再,再來呀!」
蕭風的持久力讓陳玲感到驚喜,這只是前菜,她要更多,她急切地抬起雙腿掛在蕭風的腰間,一雙白皙的小手也摟住他黑黝黝的背,像黑地上開著兩朵白花。她嘴裡催促著,蠱惑著。蕭風責無旁貸,鼓起餘勇再一次拚殺起來,為了滿足身下的陳玲,他連骨子裡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快,快,舅媽——又要洩了——」
只是幾十下抽插,又將陳玲送至快感的巔峰,這次的衝擊比上次要來的強烈,陳玲的臉上肌肉扭曲,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直直後仰的脖子浮起一根青筋。
「再來,再來,舅媽還要。」
陳玲失神般淫叫著,蕭風不知疲倦,機械的抽插。
「洩了洩了——啊——」
陳玲又達到一次高潮,這次是最強烈的,她濕發披面,兩眼翻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陰道狠狠地吸吮著入侵者,簡直要把它拔根而起。這種快感讓蕭風發了狂,彷彿被狠狠抽了幾鞭的野馬,他在懸崖邊險險直立,全身的力量都不可自制地噴薄出去。

正文 五
陳玲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覺得神清氣爽,心情歡暢。腳步輕快得像是在彈奏活潑的鋼琴曲,嘴裡意興盎然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她整個人都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無憂無慮,嬌憨單純。昨夜與外甥那場意外的魚水之歡帶來的益處顯而易見。她上身穿一件簇新的女式無袖襯衫,鮮紅的如同一面旗幟。配一條長及膝的白色真絲西裙,腰間黑色的束腰寬皮帶,腳上是棕紅色的中跟涼鞋。楊柳腰和細長的小腿展露無遺。再配上亮黑色的女式單肩包,簡約和性感混合在一起,散發著的現代職業女性美令人眼前一亮,過目難忘。
陳玲感受到身邊行人不斷行注目禮,心裡越發得意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穿紅襯衣呢,想不到還真挺適合我的。她想著,小風的眼光就是好。又想到蕭風送給她的那套淡紫色的內衣,現下就穿在身上呢。內衣大小剛剛好,她強烈的懷疑蕭風偷拿過她的內衣比對,想著想著,就回味起昨晚的自己瘋狂主動索求,像萬分飢渴的母狼。天啊!她以手撫臉,熱得燙手,她從來不曾這樣投入地做愛過。
「都是他害的!」
她心裡埋怨著蕭風,身上的內衣內褲彷彿化做蕭風的手,無處不至地愛撫她的敏感地帶。她癡癡地幻想,突然覺得自己尖尖的乳頭不知不覺硬起來,頂著胸罩,小腹裡一陣火熱,腿間有些涼,「真羞死人!那裡好像又濕了。」
她害羞的想著,覺得自己真是淫蕩。「還好當初何振怕做愛時被他媽聽見,特地要求房子隔音要好,要不然昨晚肯定要被婆婆聽見動靜。」
陳玲邊想邊朝嶺東縣縣政府走去。
陳玲畢業於某著名大學中文系新聞專業,是省報記者,也是省報老編輯郭深虞的學生,這次和自己的師兄楊慶一同去嶺東縣的一個鎮,要搞個調查採訪。今天順道來看看她的一個高中同學。
嶺東縣縣政府大樓半新不舊,毫不顯眼。陳玲到保安人員處拿出自己的記者證,一個長滿青春痘的年輕保安怔怔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將一張表格遞給她。登記了自己名字後,就進了大樓。她四處張望著,樓道,地面,牆壁,扶手沒有一絲的灰塵、蛛網、污漬,雖然不是剛建的,但衛生工作做的確實不錯。
停在標示著副縣長的門前,陳玲抬手敲了敲。
「請進。」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音質略顯低,屬於中低音。陳玲一推門,就看見蘇蘅端正的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低著頭在認真地寫著什麼。
「嗯——嗯」陳玲輕咳了兩聲,蘇蘅抬起頭,看見是陳玲,原本面無表情的俏臉就那麼緩和起來,嘴角慢慢被牽引開去,和煦春風解凍晶瑩的冰湖,一朵春花美麗而燦爛的綻放,清明的眼中可以見到陽光般的歡悅之情。
「陳大記者,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蘇蘅高興的站起來迎過去。這是一個優雅而自信的女人。她如雲的秀髮向上盤成一個大髻,柔軟頎長的後頸見到了天日。
雪白的短袖襯衫,挺括而有品質感,讓她顯得幹練而精神。淺淺的V 字領口露出部分精緻的鎖骨,脖子肌膚的白皙程度堪比襯衫,高聳的胸炫耀著它們成熟誘人的女性曲線。靛青色的高腰西裝裙,從細長的腰間延展至膝,自然垂落的筒狀裙擺,前中縫開了道淺淺的,俏皮的門,走路時一截渾圓的大腿時隱時現,讓蘇蘅在莊重大方中又帶著些年輕活力,再配上一雙乳白色的尖頭矮跟皮鞋,柔嫩的腳面,小巧可愛的踝骨,筆直修長的美腿讓人目不暇接。她亭亭俏立,像朵荷花,渾身上下盡顯濃濃的女人味。
「蘇蘅姐永遠都是那麼美。」
陳玲撫了撫自己亮麗的齊耳根短髮,心想自己若留起一頭黑長髮,然後也盤一個蘇蘅那樣的髮髻,沒準也很美。
「她用的什麼香水,很是清新淡雅,好適合她呀。」
陳玲挑挑秀眉,臉上露出欣賞的意味。作為一個時尚,靚麗的職業女性,面對一個更甚於她的美麗女子,陳玲的心情頗有些微妙,目光中有羨慕也有不服。
「蘇蘅姐,離上次見你快半年時間了。」
陳玲微微上下打量,然後看著蘇蘅的眼睛。
蘇蘅的眼睫毛又密又黑又長,一雙大眼睛顧盼有神,瞳仁特別的清澈,看人的目光直接而自然,又有著一對細而英挺的劍眉,加上直挺的鼻樑,神情越發顯得坦誠磊落。
「這次跟我的師兄楊慶下鄉挖東西,想起很久沒見你,就過來看看。」
陳玲接過蘇蘅遞來的茶,道了聲謝,便坐在牆角的沙發上。
「你可是省報記者,難得來一次,正好快到午飯時間了,中午我們一同吃飯吧?」
蘇蘅微笑著在陳玲身邊坐下,她心思敏銳,總覺得這次兩個記者是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陳玲的師兄楊慶堪稱重炮發言者,寫的文章經常都是褒貶時事,而且一針見血,很有影響力,省報上時不時就看到他的文章。蘇蘅就有些希望能在吃飯時探出點眉目來。陳玲爽快的答應了。
下午,蘇蘅坐在辦公桌後右手托著圓潤的小下巴。厚厚的窗簾被拉上,將炎炎烈日帶來的熱氣隔擋,辦公室裡嗡嗡叫的空調帶來舒適溫度,讓她有些渴睡。
她優雅的拿起茶杯,輕輕地嗅著氤氳的茶香,眼睛舒服的微瞇著,像只嬌憨的貓。淺啜一口碧綠幽香的茶水,蘇蘅心想陳玲這妮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口風真能那麼緊?她中午在飯桌上旁敲側擊半天,可陳玲愣是說不知道。蘇蘅估計是她師兄特地交代她不漏嘴,也不能勉強她。可又一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可擔心的。更何況自己已是快離開的人了,何必那麼在意呢。
幾天前,消息靈通的大學同學陳國梁打電話來說,市委準備安排蘇蘅擔任市委黨史研究室主任。陳國梁的消息應該說準確性比較高,他是市委市委副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天天在市領導身邊轉,什麼內幕消息,上層大事,重要決定,他都無所不知。
「蘇蘅,市委組織部考察組兩個月內就會去縣裡。蘇蘅,我是既為你高興,又為你惋惜。你從縣委副書記到黨史研究室主任,級別師從副處級升到正處級,這是好事。只是這研究室進去了,就不好出來,我是怕你誤在那裡。你想想,今年你三十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要做好長期在那呆的準備!」
陳國梁語帶惋惜的說道。
蘇蘅聽到這個消息,卻非常高興。對陳國梁說:「老同學,不管調到市裡哪個單位,只要可以離開嶺東縣,我都願意去!老同學,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陳國梁一聽就知道蘇蘅為何說出這番話來。他作為蘇蘅的同學,兩人又經常聯繫,自然知道蘇蘅離婚的事。想不到,蘇蘅最終還是和王立離婚了。他當時是蘇蘅的追求者之一,也是王立最強勁的競爭者。蘇蘅選擇王立,他心中不服,迷惑不解,想不出自己到底差在什麼地方。現在王立竟和蘇蘅離婚了,這事實讓他的心一陣激盪,就覺得胸中埋藏的對蘇蘅的喜愛之情復甦了,蘇蘅離開嶺東,離開王立,不就和他靠得近了,到時候——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蘇蘅,我瞭解你的心情。」
陳國梁隱藏自己的情感,溫柔地回道。陳國樑上個月剛見蘇蘅一次,她還是那樣美,一如十幾年前。王立,有這樣的妻子,你居然發展了婚外情,他越想越覺得不思議。
兩人又談了一會,蘇蘅撂了電話。她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發著呆。她和陳國梁說的是真話。自從當年與王立回到嶺東縣,到現在她已在這裡生活了十一年!
十一年來,她從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變成了三十四歲的女人。從一個剛離開大學校園的女大學生變成妻子,變成母親,不久前又變成離異的單身母親。十一年,她從一個中學老師一步步走來,變成今天的縣委書記,她對自己的出生地充滿感情。如果不是她和王立之間的婚姻發生變化,不是王立和張秀之間的關係羞辱了她,她是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的。她著急離開這裡,就是不想看到年輕貌美,冶艷奪人的張秀。嶺東縣雖然不小,但大家依舊抬頭不見低頭見。
所以前個月,市委書記齊超然來嶺東縣檢查思想活動工作進展情況時,蘇蘅就向他提出了調離這裡的要求,齊超然聽說蘇蘅的家庭變故,就理解的表示,回去讓市委組織部考慮考慮她的情況。蘇蘅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了決定,心中就有些期盼離開這裡後的生活。到時候,我就可天天和行行一起去晨練,天天做好東西給他吃。她想到兒子王行之,心中浮上一絲甜蜜來,嘴邊掛著溫情的微笑。兒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現在更是她唯一的寶貝。
蘇蘅想起帶很小的王行之去野外玩時,王行之每次都會在草地上採集的狗尾巴草,加上一些沒有名字的野花,束成一堆,捧到自己面前,高高舉著,臉上帶著純純愛意,認真地對她說是送給她的,她心裡美極了;當「三八節」來臨之際,他總會把自己親手做的大紅花獻給蘇蘅,對她說「媽媽節日快樂,媽媽我永遠都愛你。」,蘇蘅覺得那朵大紅花簡直比任何的花都要芳香美麗;當她生日丈夫王立又不在時,他用柔柔的小手在她的腳上,腿上滑動,嘴裡輕輕唱著「媽媽祝你生日快樂」,她的心底便也有柔柔的情緒盪開;當她晚上加班回來,隨意說聲好累時,丈夫盯著足球無動於衷,王行之卻乖乖站在她身後,輕輕地為她捶肩捶背,讓她放鬆,她感覺無比幸福;好笑的是,每次問王行之她穿的衣服是否好看時,他就會煞有介事的上下前後打量,然後照例來一句「都差不多。」,那明明不懂,卻裝權威的樣子真像個蹩腳的專家,讓她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啊——蘇蘅想兒子了。

正文 六
天變的很快,剛剛還是晴空烈日,陡然間陰霾密佈起了風,眼看著要下雨。
蘇蘅站起來關了空調,推開窗子,風呼的刮進來,直從她的領口灌進去,好涼爽啊。蘇蘅閉上眼,張開雙臂迎接這難得的涼風,風兒扯著她的衣服,讓她有種要飄起的感覺。她邊享受著邊想晚上回去要給兒子王行之做什麼飯,低頭一看腕表,再有十分鐘就下班了。
「卡啦!」
一道刺目的亮光從濃墨似地烏雲裡劈下來,把蘇蘅嚇得往後一跳。
隆隆隆的夏雷接踵而至,幾乎是同時,大雨轟得傾覆而下,天地間迅速變得迷茫,蘇蘅急急關了窗,雨大的連幾米外的樹都看不清了。
「糟了,行行帶傘了嗎?」
蘇蘅想起在學校的兒子,心裡頓時著急起來,低頭看見桌面的黃色的筆,猛然記起給王行之買的黃雨衣,她親手塞在他書包裡並讓他天天帶著。
「瞧我這記性,是越來越差了。」
蘇蘅拍拍頭坐回座位,放下心來。叩叩叩門被敲響了。「誰呀,都快下班了。」
她想著,端正了坐姿,調整臉上的表情,一副嚴肅的樣子。
「請進。」
女中音不疾不徐。
「蘇,蘇縣長,姬書記讓你去他辦公室開會。」
進來的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小松,帶著眼鏡,比蘇蘅略矮。儘管已經三十而立,但在素有「傲冷霜菊」之稱蘇蘅蘇副縣長的面前,小松還是顯得有些神思不屬,侷促不安,他推了推眼鏡,勇敢地抬頭看著蘇蘅的臉,鏡片後的眼神一閃一閃,有自卑也有傾慕。
「我知道了,謝謝。」
蘇蘅對這個小松印象不錯,人踏實,走路輕輕地,沉默寡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
蘇蘅走在前面,小松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蘅曼妙動人的背影,看著她的一雙長腿步搖款款,帶動腰臀微擺,不經意間的誘惑,便一圈一圈蕩了開來。小松盯著蘇蘅的臀部,想像那裡該是多麼圓潤緊翹,他張大鼻孔,鼻子吸進的皆是蘇蘅一路留下的暖香,腦袋便微微有些發暈,整個人就跟吸了鴉片似地飄飄欲仙。
「蘇縣長這麼個冷冷冰冰的美人,為什麼香氣那麼溫柔呢?讓人想起暖暖的春風,真是迷死人。「小松迷醉地想著,兩人不知不覺來到縣委書記姬雲飛的辦公室門前,他一時間沒留神,差點撞上蘇蘅柔軟芳香的身體。……=「雨好大,幸虧我帶傘了。」
巴夏桑坐在椅子上,看著隔壁空空如也的座位,心裡想著。「明月今天沒來,待會去看看她。」
夏天的桑樹,巴夏桑遠遠不如名字那樣優美。她很胖很早熟,在身體和思想方面都早熟。大家學【從百草堂到三味書屋】,她已經看完【故鄉】,等到大家學【阿Q正傳】時,她對【魯迅全集】已頗有感觸了。魯迅的作品既讓她成熟,又給她痛苦。大家都不喜歡魯迅的文章,尤其是女生,說魯迅的文章沉悶得很,這讓她更痛苦。
她在班上僅和唐明月談得來,因為她們都練詠春。唐明月就像一朵明艷艷的芍葯,亮麗得讓女生們自卑,因自卑而嫉妒,因嫉妒而疏離,唐明月的最好朋友就是巴夏桑,這是讓人驚異的組合,唐明月天天伴著巴夏桑,像犀牛鳥總停在犀牛身上。
這天最後一節是賞析課,語文老師胡鼎華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胡適胡適之。王行之聽得懨懨欲睡,眼不斷瞟向窗外,雨下的可真大,他想,媽媽應該帶傘了吧。蕭風今天沒來,王行之覺得很沒意思。
「胡適文采斐然,學問很高,他為現代文化作出很大貢獻,在文學史上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和影響力。」
胡鼎華越說越興奮,儼然自己就是胡適的後人。王行之聽得好笑,剛想出言反駁,就看見巴夏桑猛的站起,同學們一下子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老師,請問胡適的的學問到底有多高?他為現代文化作了很多貢獻,都是那個級別的貢獻?難道說國民黨那裡再也找不出比他厲害的麼?」
巴夏桑聲音堅定洪亮。
胡鼎華兩眼圓睜,滿臉驚詫,還未回過神來,巴夏桑繼續侃侃而談。
「老師請問胡適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他是在哲學上有自己獨立的學說,還是留下了一條名言?他的哪部作品被後人認為是既有藝術價值,研究價值的?他在做北大教務長期間,打壓進步學生,馮省之抗議學校亂收費被開除,胡適居然說活該,這還是教育家思想家嗎?」
胡鼎華只是個憑教參教課的老師,哪裡說得出什麼來?
「還有,胡適的個人生活也沒什麼值得讚揚的,他有過兩回婚外戀!」
巴夏桑語出驚人,同學們嗡嗡嗡的交頭接耳。
「胡適有一首詩,是新詩,這麼寫的: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忽飛還。剩下另一個,孤單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
巴夏桑頓了頓,「這是什麼水平,我就不說了。」
王行之聽得敬佩不已,心想古人云不可以貌取人,真是金玉良言。當下舉起手就要鼓掌,只聽巴夏桑繼續說著。
「我覺得胡適甚至不如朱自清,錢穆,冰心他們,就更別提魯迅,錢鍾書和張愛玲了。魯迅他們才是真正的語言大師,佼佼不群,高山仰止,一般人只能去欣賞,去崇拜,卻永遠爬不上那座山!」
巴夏桑說完坐下,胸口劇烈起伏,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她看著桌面上巴掌大的地方,發著呆。
「啪啪啪」王行之忍不住鼓掌,掌聲開始稀稀落落,但越來越響,最終連成一片,就連胡鼎華也不得不拍起手來。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似地看著巴夏桑。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王行之心中感歎不已,「恐怕明天校文學社的就要來找她了。」
課鈴適時響起,語文老師胡鼎華偷偷擦了擦汗,心中慶幸不已,朝大家點點頭,他快步走出教室。
暴雨傾盆,地上泥濘起來,同學們都小心翼翼的走著,怕褲管上濺了泥。巴夏桑在穿過操場是突然腳下不對勁,低頭發現鞋子鞋帶鬆了,長長地直垂地上,剛才是踩到鞋帶了。她今天穿長裙,一手拿傘,一手提著一袋書,蹲下裙子恐怕要沾滿黃泥,況且雨下得這麼大。她怔怔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學生們紛紛繞過她這塊巨石,沒有人停下,沒有人出聲相詢。她一動不動站著,像雕像一般,大雨嘩嘩打在傘面上,湮沒所有聲響,而時間彷彿已過百年。
就在巴夏桑心沉谷底,就要絕望的蹲下時,耳邊依稀響起從像是從天邊傳來的話語:「巴夏桑,你怎麼啦?」
她癡癡轉過身來,是穿著雨衣的王行之,她不知該說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王行之順著她的目光一瞧,哦,是鞋帶鬆了,便不假思索的蹲下,細心地為她繫起來,巴夏桑覺得鼻子一酸,幾乎要咧嘴大哭,她緊咬嘴唇,死死抑制住這一股股的淚水,出生到現在,除了父母,第一次有人主動為她蹲下來繫鞋帶。
她直直站立,顫抖著伸出手,用自己的傘遮住王行之的頭,任憑雨點打在她背上。
青雨,黑髮,白裙,紅傘,黃雨衣,兩人的身體漸漸凝固成一幅畫,畫的名字叫貼心。…………
等蘇蘅走出縣政府大樓時,時間已是七點半,她打電話告訴王行之自己將晚歸,讓王行之自己先去飯館裡吃,不必等他。蘇蘅疲憊的走到自家門前,聞到一股蒜香,心中奇怪,推開門就聽見油鍋滋滋滋的聲音,然後是鍋鏟帶起的炒菜聲。
她一邊脫鞋一邊想,不會是行行把媽叫來了吧,完了完了,這下我又得挨批評了。換上拖鞋走到飯廳一看,霍!桌上擺著好幾道菜,冒著令人垂涎的香氣。
透過模模糊糊的廚房窗門,可以看見一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在裡面忙活著。這,不可能吧,行行?她把門一拉,裡頭的王行之腰繫圍裙,右手拿著炒鏟,正忙得不亦說乎,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一笑:「媽媽你回來了,快去洗澡,我這裡馬上就好了。」
不等蘇蘅反應過來,王行之就把她推出廚房,重新拉上門。
「這,行行什麼時候學會炒菜的?他也就偶爾煮個飯,太不可思議了。」
蘇蘅搖搖頭向自己房裡走去。
蘇蘅先前只填了些麵包,肚子早餓了,匆匆洗過澡就出來,裹著浴袍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向飯廳,太香了!松仁玉米,醋溜魚片,翡翠蝦仁,涼拌豆腐,加上那碗絲瓜鮮蛤湯,還有雪白晶瑩的大米飯,我的天哪!都是我愛吃的!蘇蘅有些不顧儀態的坐了下來,這些菜紅的紅綠的綠,黃的黃白的白,看上去美極了。
她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片放在嘴裡細細品嚐。
「嗯,好吃!」
她狠狠地誇道,魚片肥嫩鮮香,勾芡的恰恰好。端著米飯過來的王行之得意的嘿嘿直笑。蘇蘅看了他一眼:「這些都是行行你做的?」
「不是,田螺姑娘做的。」
王行之調皮地說道。
「胡說八道。」
蘇蘅微微橫了王行之一眼,眼波流轉,水盈盈的嫵媚動人。
「行行,這些菜的做法是誰教你的?」
王行之詭秘一笑,「不告訴你。」
蘇蘅揚起細細的劍眉:「坦白從寬,還不快快招來!」
他們母子倆感情最近越來越好,經常開玩笑。蘇蘅一手捏住王行之的耳垂,輕輕揉著,臉上笑得像只小狐狸,嬌喝道:「還不快說!」
「媽媽我招,我招——」
王行之最怕蘇蘅弄他耳垂,癢死了。蘇蘅就見他從另一張椅子上拿起一本書,展示給她,她一看,【健康美味家常菜】。
「行行,你不會是剛學的吧?」
蘇蘅一臉難以置信,眼睜得老大,紅潤的小嘴微張,嘴唇上油亮油亮的。
「嗯。我看家裡有的就照著做了。」
王行之點點頭,很低調地添了句:「也不難嘛。」
蘇蘅看著王行之,不發一語,目光呆滯,做為一個妻子,母親,她炒菜的本事實在不好,前夫王立幾乎是天天抱怨她做的菜難吃。她也努力的去學了,還買了好幾本有關烹飪的書,時時研究,奈何還是學不好,每道菜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不是太油了,就是太淡了,不是放了太多辣椒,就是少加了孜然。每一天王立都要批評她,米飯不是太濕就是太硬,她覺得今生和做菜是無緣了。可是王行之——蘇蘅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劍眉這大眼,都遺傳到了,甚至母子倆鼻子也一模一樣,怎麼他做菜就這麼有天賦呢?用湯匙舀一口豆腐,放進嘴裡,切丁的皮蛋,搾菜還有肉鬆,麻油給她豐富有層次的口感,真是美味。
「太好吃了兒子,媽媽真是服了你了。」
蘇蘅笑吟吟地輕聲誇獎。
「太好了,媽媽愛吃我做的菜我真高興。」
王行之大聲笑道。
「難得你還記得我愛吃蛤。」
蘇蘅看著湯,她愛吃蛤,但是前夫王立卻討厭蛤的味道,所以蘇蘅就沒煮幾次。想不到兒子居然記住了。「媽媽要獎勵你。」
她為兒子的細心感動,半站來抱住王行之的頭,給王行之的額頭一個久久的吻,卻渾然忘了自己還穿著浴袍,領口又寬又深,她這麼一彎腰,登時將那白嫩嫩,圓鼓鼓的酥胸露了一大半出來。王行之兩眼發亮,瞳孔放大,盯著蘇蘅不小心洩漏的春光。
「哇,媽媽的尺碼大得驚人,唐明月的和她一比,那就真是小兒科了。」
王行之想著,蘇蘅兩團飽滿豐盈的乳肉在深紫色蕾絲胸罩襯托下,顯得格外白皙耀眼,中間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溝邊肥嫩的乳肉上還掛著兩滴透明的汗珠,就是飯菜的香味也無法掩蓋蘇蘅幽幽的體香。
「咕嘟」王行之清楚的聽到自己口水吞嚥的聲音,他的喉間控制不住的蠕動,「媽媽的乳房真是比豆腐還白嫩啊。」
「行行吃飯吧。」
蘇蘅還不知道自己豐美的胸一覽無餘,讓兒子大飽眼福,坐回座位,拿起筷子。
「嗯嗯,好好。」
王行之拿起筷子塞了口白飯,下意識地嚼著,心中卻想起自己小時候就抱住蘇蘅高高的乳房,撫摸著乳肉,含著乳頭,光明正大地吸吮著甘甜的乳汁,不由得羨慕起小時候的自己來。
「真想一頭扎進媽媽乳溝裡,然後,然後——」
他不清楚接下來該做什麼,但是發覺鼻子裡濕濕的,好像流了某種液體出來。
「媽媽你先吃我還沒洗手呢!」
王行之急忙離開座位,直奔衛生間,他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
母子倆吃完飯,蘇蘅用紙巾擦擦嘴,輕聲道:「很好吃啊!行行,不過媽媽要是長胖了,就全怪你。」
「怎麼怪我?」
王行之莫名其妙。
「誰叫你做菜這麼好吃。」
蘇蘅歪著頭看他,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是是是。」
王行之心想難怪瘋子(蕭風)說漂亮女人從來都是不講理的,果然沒錯。
「別坐了行行,會有小肚子的,你到陽台休息休息,讓媽媽來洗碗。」
蘇蘅站起對王行之燦然一笑,那一刻,宛如鮮花綻放,嬌艷不可方物,王行之覺得媽媽這一笑要把他魂吸走了,呆坐著沒反應。
「行行,聽到沒有!」
蘇蘅稍稍提高語調。
「是是,不不還是我來洗吧媽媽。」
王行之拉著蘇蘅的手,「沒事你做菜我洗碗,天經地義啊。」
蘇蘅往後退一步,一掙,浴袍袖子不小心勾住高高的椅背,原本就沒系很緊的白色浴袍「哧啦」的一聲鬆開,衣襟往兩邊滑去,蘇蘅成熟性感的嬌軀登時跑了出來。王行之覺得眼前開了一朵花,頗有些目不暇接,眼卻賊溜溜地直往下走,馬兒也識途似地逮住蘇蘅深紫色的內褲,停在她那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帶上打轉,那是蘇蘅身體最柔軟最神秘的部位。
「那是,那是媽媽的——維納斯之丘!」
王行之剛想細看,蘇蘅「啊!」
地發出一聲尖叫,飛快地合上浴袍。美麗的胴體一下子給厚厚的浴袍遮住,就像漂亮的花園被吝嗇的主人關上大門,滿園春色閉得緊緊的。
「王行之,你看什麼看!」
蘇蘅發現兒子的目光直勾勾緊盯著自己的羞處,像兩把利劍要把內褲刺穿,當下又羞又怒,滿面緋紅,一轉身逃進房間,關上門。
「王行之,罰你洗碗!」
蘇蘅的憤怒聲音傳來,王行之充耳不聞,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畫面,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蘇蘅只穿內衣的樣子呢。「媽媽的維納斯之丘豐滿狹長,真美。」
「呼——」
他深深地吸口氣,似乎要將蘇蘅留下的誘人香氣都吸進身體裡。
「耶——今晚煮晚飯煮值了!」
王行之臉上放著光,雙手握拳高舉著慶祝一下,然後樂滋滋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來。



正文 七
這是個富麗堂皇的客廳,地上光鑒照人的莎安娜米黃大理石地板,牆上華貴油亮的木板,天花板複雜考究的雕紋,別緻獨特的燈飾,點綴各處的蘭花文竹,無不讓人讚歎著主人的品位,就連陽光進入這裡,都有些膽怯與心虛。
哦,地上星羅棋布的是什麼?近了,是兩雙鞋,它們的主人顯然很趕,四隻鞋子有的正襟危坐,有的斜斜躺著,還有一隻運動鞋像只傾覆的船,黑黑的船底朝上,滿是斑紋。
有人!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時而清晰,時而渾濁,像灌木叢裡的小獸,雖然目不能見,但你總是知道它們的存在,彷彿聞到它們的獨特氣息,察覺它們的蠢蠢熱力。順著鞋散落的方向,你發現一條牛仔褲,是條男式的,黑色彪悍,此時蜷在那兒,像蟒褪下的皮。緊挨著它的是一條白裙,上面的裙飾閃閃發光,半攤著,是未開全的百合。
離裙幾步遠,兩件T恤交疊在一起,好似情人一般,袖子挽袖子,那件式樣時尚,質地高級的顯然是名牌,它分明是女式的,卻叛逆般壓著另一件白色的。
你走到這裡,支稜了耳朵,聲音越發響亮,像歌唱家抑制不住激情,越唱越高。仔細聽!是快意,是飢渴,是滿足,是索求。纖細搭著沉渾,圓潤混著粗糙節奏曖昧,聲調粉紅。
幾米遠的門是半掩著的,門把上雕著一隻平面獅子,生動有力,只是有些扭曲,獅子的牙被陽光鍍上寒光,眼似乎在警告著什麼。探探頭,房裡有些暗,窗簾顯然被拉上了。
一張竹椅幽幽的閃著碧光,伸出的靠手掛著一件胸罩,純黑的上面鏤空繡花蕾絲蝴蝶結,竭盡勾引之能事,椅子裡靜靜臥著一條透明小內褲,黑的直接,黑的妖媚,黑的坦然,黑的淫蕩,中間的那塊少的不能再少的布料上,濕跡儼然,似乎還在冒著熱氣,散著迷香。椅子的兩臂伸出,微微內彎,是想把它們擁在懷裡嗅嗅香氣嗎?
左邊,好大一張床!簡直是艘航母!它現在承載著兩位海員,他們在……
「小風,你好……好硬!」
陳玲騎跨在蕭風身上,一臉醉紅,發亮的額頭上佈滿汗水,平時齊整分在頭兩邊的秀髮被浸濕,呆呆貼在臉旁,像旦角的鬢,她媚眼如絲,從縫裡射出炯炯的光,看著蕭風,像是要從瞳孔裡伸出兩隻小手,攫住他,拉回眼裡去。
「舅媽…」
蕭風神情微醉,伸手在陳玲黑絲般陰毛間的找到勃起的小紅豆,用食指指腹摩擦著。「舒服嗎,舅媽?」
「啊——好舒服。」
陳玲發狂似地扭著跨,讓敏感的陰蒂不斷受到刺激,腰臀像波浪般起伏,一會湧向前,一會縮向後,蕭風在身下發出低低的歎息。
「就…就是哪裡,頂到了!」
陳玲的G點被圓而大的龜頭不斷觸碰,輕點,腰扭得越發浪狂,身上的雞皮疙瘩清晰可見。
「我要你……再快一點。」
陳玲發出女王的命令,她兩手撐在蕭風耳邊,臉和蕭風的越靠越近,魅惑的眼神讓蕭風不停收縮臀肌,他用手罩住鐘乳石一樣的乳房,享受著它們的綿軟,同時不停向上挺著身體,矯健有力的四肢肌肉線條跳動著,緊張又鬆弛,鬆弛又緊張,新的汗珠不停滲出來。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呀……舅媽洩了。」
陳玲的短髮突地一跳,像是要飛起來,頭仰著,全身輕顫不已。蕭風感到陳玲的陰道裡傳來熟悉的逼夾,勒的他喔喔出聲。
「唔——」
陳玲美美地將身子貼在蕭風身上,感覺自己沉甸甸的乳房有了停靠,她快活的吻蕭風微涼的,厚厚的唇,認真的直視他的眼。
「小風,你弄的舅媽好舒服。」
陳玲將頭靠在蕭風的耳邊,感受他呼出的熱氣和澎湃的心跳,年輕真好,真好!
「舅媽,你今晚那裡特別緊,夾得我好舒服。」
蕭風愜意的歎道。
「舒服嗎?那我們接著來。」
陳玲重新坐直身體,緩緩站起,兩人性器暫時分開了,彷彿不捨似地,發出「啵」得聲響,蕭風豎直的陰莖上滿是白膩的濃漿一絲透明的涎從陳玲那艷紅的陰道口垂下,是小孩尚未滿足的口水。
蕭風看著陳玲,此時她已將豐碩的臀對著他,她張腿騎著他,素手一撈,就逮著蕭風的熱陽具,比撈魚簡單多了。陳玲手指握緊炙熱的東西,往下擼到底,又慢慢回到頂端,陰莖發出回應的顫動。
「好硬啊!」
陳玲想,左手小心翼翼的分開自己濕熱的陰唇,一寸一寸將陰莖吞噬,一直吃到根。
「呼……」
蕭風喘了口粗氣,陳玲抿嘴一笑,兩腿使壞般用力一夾。
「噢……別」蕭風被突如其來的擠壓驚動,有種將射欲射的感覺。
「可別這樣就不行了哦,小風。」
陳玲回眸媚笑,眼神勾勾的,嘴角勾勾的聲音也是勾勾的,格外淫蕩。
蕭風轉移以自己的注意力,眼睛放到陳玲光裸白嫩的背上,一會又往下,隨著急劇收縮的曲線來到細腰,陳玲扁細的腰和圓滑的臀白的像是要溶化。他剛這麼想著,女騎手陳玲就迫不及待的顛簸搖蕩起來。
「嗯……嗯……」
陳玲聚焦在雪白的牆上,牆是空的,她卻是滿的,牆是白的,她是粉的,她的視線忽上忽下,牆是動的。她笑了,這一刻,她彷彿擁有了蕭風的陰莖,她適意的調著角度,她想讓它去哪裡,它就去到哪裡,她任意的掌控力道,先嘗幾下輕的,等自己全身都癢起來,才又狠狠坐下去,暫時但爽快的止了癢。
慢慢地,她覺得自己像一隻杯子,裡頭的水越注越滿,晃蕩著,越來越高,要濺出瓶口了。
「洩了洩了,小風哈——啊!」
陳玲成了只蕭瑟的母兔,肥白的屁股無力地縮著,她再次達到高潮。但身下的蕭風顯然並不滿意他獲得的快感,他一下子做起來,往陳玲的粉肩一推,陳玲「啊!」
的發出意外的尖叫,跪趴在床。
蕭風跪直在陳玲身後,雙手卡住眼前渾圓的臀瓣,往兩邊一分,露出中間因渴求而蠕動的嘴,校好角度,「撲哧」的一下,突刺進去,「靈蛇進洞。」
他心裡想。
「啊——」
陳玲淺淺的陰道被填滿,抬頭大叫。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纖腰一塌,兩手勉強撐住身體。
「這,怎麼會?比我自己來的快感還要強。」
她這麼想著,體內的肉莖卻毫不客氣地探進探出,在陰道裡擦出像電流似地一溜快感,她兩手一歪,差點癱在床上。
蕭風控制著陰莖,忽左忽右,時上時下,有深有淺,像是要把周圍的陰壁探查的一清二楚。陳玲對蕭風的下一步動作無法預判,心裡又緊張又期待,像小時候品嚐精美的有著多種口味巧克力糖。
「哦呼,啊」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她發出有些怪異的哭叫,頭亂甩著身子卻一頂一頂往前,如同交配中戰戰兢兢的母狗,乞求公狗更有力的給予。
「啊……干……干死舅媽好了!」
陳玲雙頰紅的要著火,她不停向後挺聳著豐臀,與蕭風配合的恰到好處,乳房胡亂彈跳,汗水四散。
「干……干……我干死你!」
蕭風大吼著衝刺,肉莖從陳玲的陰道裡刮出的愛液落在床單上,暈染開來,是法國地圖嗎?」
啪啪啪」聲響乾脆,他下下到肉挺得像打樁機。
「洩了……舅媽要洩了啊!」
陳玲從嗓子眼擠出一句話,然後就打擺子似地抖了起來。蕭風置若罔聞,手使勁揉捏陳玲飽滿的臀肉,腰抽的像疾風驟雨,「啪啪」聲響徹一片,不絕於耳。
「哦……」
陳玲發出一聲長長地,帶著顫音的呻吟,抽骨吸髓的快感讓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四肢百骸無不舒爽,陰戶熱的要融化,陰毛彷彿都要被燒焦了「呀……哈!」
這次快感迅雷不及掩耳,蜂擁而至,她嘴裡嘟囔著被送上了高潮,陰道內的肌肉收縮著,孩兒吮奶一般的吸納痙攣著。
蕭風這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思想和意志都集中到下腹部,那裡被賦予了完全的男性意義,征服的本能使蕭風咬牙堅持,雖然陳玲的陰道黏膜燙得驚人,陰壁肌又絞又擠,想要他擠扁,迫他噴吐,但他高昂著頭,吸著腥臊的濁氣,年輕體力未盡新力已生,他想像自己在五千米的衝刺階段,從毛孔裡迸出最後的氣力。
「又洩了……」
陳玲覺得高潮一陣一陣的,連綿不停,她剛擺脫一個漩渦,迅速被捲入另一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不,不要了啊——」
陳玲求饒了,靈魂像是要震動著要脫離軀殼,她不可遏止地顫慄。
「小風,求——求求你。」
她聲音悶啞,有氣無力,「倏」的,她墜入萬丈深淵,耳邊的狂風獵獵作響,眼前是炫目的白光。
蕭風覺得自己是一尊火炮,火藥填滿,引線燒盡,「放!」
他奮力一頂,口裡甚至威風凜凜地喝了一聲,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將軍。陳玲被一股大力推出去,蕭風的陰莖馬眼怒張,彈跳著射出熾熱的白漿,「辟里啪啦」打在陳玲滿月一的屁股上。
「干死你!」
他心裡惡狠狠地說道,像打了一場勝仗般自豪。
***   ***   ***   ***良久,兩人收拾完畢,擁住對方,輕聲細語著,突然間陳玲哭了起來:「小風,你說,舅媽是不是個壞女人,是不是啊!」
「不是舅媽不是,是舅舅先背叛你的!」
蕭風有些猝不及防,急忙抱住陳玲扶她的背,安慰著。
陳玲猛地從他懷裡掙脫,緊緊握他的手看著他,眼裡有些絕望,「我也知道我們這樣不對,可是,可是我實在快樂,實在快樂啊……」
她發著喊,將頭埋在蕭風懷裡,一時間涕淚交加,眼鼻俱紅,後來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舅媽,我發誓,我一定一輩子對你好,否則叫我死——」
蕭風也流淚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剖成兩半,一半在陳玲那兒,都在巍巍的顫著。
陳玲伸手掩住蕭風的嘴,「我信,我信……」
兩人四眼深望,緊緊抱在一起,像要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從此便嵌在一塊……

正文 八
蕭風躺在一塊斜坡上,夏天衣著單薄,密匝匝的綠草刺的他發癢,他望著無垠的碧空,嘴裡叼著根不知名的草莖,腦子裡像放電影似地重回到昨天的做愛情景。舅媽陳玲的幾次高潮和表白格外讓他感動,對,就是感動。
蕭風從心底覺得舅媽對他毫無保留,放下一切戒備與客套,將自己的情感完全暴露出來。她愛的那樣坦誠,那樣深切。蕭風深深地感受到「她從此便真正是我的人了。」
這個念想讓他激動無比。他原先對陳玲欲大於情,現在情慾交融,難捨難分。這種歸屬感和親密感讓他由衷的感到幸福,無法購買,無可代替。他和陳玲的關係變得更加牢固,更加難以割捨,他笑了,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
王行之在一旁看著蕭風,「瘋子怎麼了?」,他想。這古怪的樣子,不同尋常的沉默,臉上成熟的過分的神情,下巴不知何時長出短短的絨毛,瘋子變得像大人了。
王行之意識到蕭風身上發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蕭風肯定經歷過什麼事情,讓他像雛鷹突然羽翼豐滿,變得堅毅;稚虎忽然爪牙鋒利,有了勇氣;小象突然長成巨象,學會沉著。他覺得蕭風漸漸讓他不懂,離他越來越遠,讓他仰視,渾身不自在。王行之使勁瞪大眼辨認著近在咫尺的蕭風,但無論怎樣努力也看不清,那張臉始終朦朧,就像拍虛了的照片。
王行之盯著蕭風的側臉,神情嚴肅,「到底發生什麼事,瘋子?你沒話對我說麼?」
「行之——」
蕭風攬過好友的寬肩,「我,戀愛了——」
他目光坦誠,閃著陽光般的輝。
王行之舒了口氣:「靠!這事鬧的——我說你最近怎麼都不說話,原來是思春!害我擔心死了,以為是你不能晨勃了!「蕭風哈哈一樂,手攢成拳狠狠錘了王行之的肩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嘿嘿嘿,我建議你也像我一樣,每天練練這塊肉,」
王行之指了指自己胯間,「不用作廢,練練更強!」
「靠!我瞧瞧——」
蕭風拉過王行之的右手,「行之,你怎麼滿手是繭,摸得也太勤了吧?小心破皮啊!」
「摩擦力夠強才有快感!」
王行之看見蕭風臉上浮現他熟悉的壞笑,再也不擔心了,自己的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
「我看看,你的鳥長幾個繭了?」
蕭風站起,小猴子撈月似地作勢一探。王行之的關心讓他感動,與好友的嬉笑讓他歡樂,連周圍的風景似乎也明麗起來。
「瘋子加變態!」
王行之一轉身就躲開,上課鈴適時的響起,兩個年輕人追逐著向教室跑去。
***   ***   ***   ***「媽媽,你回來啦。」
王行之一回到家,就被蘇蘅美麗的倩影吸住眼球,蘇蘅穿著一套合身的白色女式西裝,莊重正式,可能剛開完會。烏黑的直髮隨著轉身飄灑,亮眼得很,應該是到家才放下的吧。媽媽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
王行之突然想起昨天對蘇蘅無理的直視,就有些發虛,昨晚蘇蘅進房後就再沒出來,他一夜都沒睡安穩。
「行行,下午媽媽有個約會,飯菜媽媽已經叫好了,就擺桌上,你等下自己去吃。」
蘇蘅對王行之展顏一笑,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兒似的彎了起來,小嘴紅嫩嫩、粉糯糯的。
接著她手輕巧的將披肩的秀髮向後一撥,轉頭就進了自己房裡的浴室,好像渾然忘了昨天在王行之面前洩露春色,被他飽覽的事。
王行之見蘇蘅一如平常,心裡又是放鬆,又是失望:看來媽媽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壓根就沒把昨晚的事放在心裡,他想。王行之突然有種挫敗感,他倒希望蘇蘅對他瞪眼,生氣,甚至是害羞,可是,蘇蘅臉色毫無異樣。
王行之坐在椅子上,以往他極喜歡的煎包味同嚼蠟,他機械似地咀嚼,吞嚥舌,唾液,牙齒不經大腦,維持慣性般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大作,蘇蘅披著浴袍急急走出,「好好,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馬上下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蘇蘅出來了,裊裊婷婷地走到他面前,一朵迎風搖曳的荷花。
王行之抬起頭,媽媽多麼美!
蘇蘅隨意挽了個髻,顯得慵懶嫵媚,俏臉略施薄妝,身著白色雪紡紗女衫,輕如風,飄如雲,幻如煙,清涼飄逸。袖子長及腕,袖扣黑亮晶瑩,小臂雪白無暇。襯衫的底部是黑色的,短短的分叉由閃亮奪目的方形扣連接,胸前的黑瑪瑙短鏈十分搶眼,與衫底的厚黑邊遙相呼應,融合感迅速提升。王行之目光向下,蘇蘅的復古型一步裙讓他覺得唯美,裙子是淺灰的,七道別緻的壓摺設計顯得華美細膩,表現出簡約時髦的剪裁。微微貼身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原來就的曲線美好的豐臀收緊了,顯得更加挺翹。
「行行,你覺得怎麼樣?」
蘇蘅擺了個POSS.媽媽真好看!王行之一言不發,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蘇蘅答案,蘇蘅像只小鳥,快樂的歪歪頭,嘴角掛著得意地笑。
「媽媽,你穿得這麼漂亮是去哪啊?」
王行之忽然回過神來,抬頭焦急的問道,完了完了,媽媽該不是去約會吧?他心裡覺得很不安,很有危機感。
「媽媽要去看個老朋友——是個大帥哥呢!」
蘇蘅微仰著頭,近乎透明的食指抵著下巴,明眸斜斜的看著王行之。
「什麼!」
椅子發出「咯吱」的一聲,王行之猛地站了起來,把蘇蘅嚇了一跳。「媽媽你——我——你,千萬不能去!」
王行之倉促間結結巴巴,吭吭哧哧不了一句完整的話。他的臉一下子紅了,額頭上的青筋突的老高。
「咯咯咯,媽媽騙你的啦,是你的景卿阿姨從美國回來,我去她家玩。」
蘇蘅樂不可支,背著手走到王行之的身邊,親密的挽住他的手,臉上掛著調皮的笑「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真是個愛吃醋的傢伙。」
蘇蘅抬手寵溺的刮一下王行之筆挺的鼻子,深眸裡儘是情意,其實她就喜歡看王行之吃醋的傻樣,心裡有種被重視,被珍惜的感覺。
「我—我不是醋罈,我沒有——」
王行之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不敢看蘇蘅,眼神移到一旁蔥鬱的吊蘭上,語無倫次。「媽媽——你這麼美,外頭好多大色狼的,我,我是怕你上當受騙!「王行之越說越溜,跟真的似地。
「咯咯咯,你自己都承認是醋罈,」
蘇蘅使勁憋著笑,「好啦好啦,媽媽下午就回來,今天是星期六你有練球嗎?「「有的媽媽,我等下去學校。」
「那你等我煮晚飯,啊?」
「好,媽媽再見!」
蘇蘅走了,王行之半躺在紅木椅上,百無聊賴。忽然,一個念頭閃電般在腦海亮起!他知道蘇蘅有洗澡後馬上洗內衣的習慣,可是今天她走得匆忙,也許—王行之裝了彈簧一樣蹦起來,一路小跑到浴室。浴室煙霧蒸騰,香氣瀰漫。
王行之在門後找著裝衣服的桶,第一件就是白色的女士西褲,他抓起來聞聞,嗯——沁人心脾的香氣,他繼續翻找著。
終於找到了!王行之終於發現深藏在絲網髒衣桶裡的內褲,它縮在那兒,安安靜靜的。王行之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血管裡的血液不安的來迴旋轉激盪,心跳得飛快,好像剛中了彩票頭獎。他深吸了一口氣,緩和心情。
好香啊,媽媽的髒衣服比我乾淨的還香。王行之再吸一口,發覺這香氣是混合型的,洗衣粉的,香水的,王行之熟悉的體香,各種香氣中還帶著一點女人的汗味,這絲汗味讓王行之有些微醺。不愧是高雅美麗的媽媽,連流汗都好聞,不像我,又酸又臭。他想著,急急蹲下來,左手扶著桶邊,右手伸出,小心翼翼的把桶中那條紅色的小玩意拿出來。一觸就發覺還是溫溫的,是媽媽剛換下來的啊王行之心裡幸福地想,剛才是誰打的電話,真是太及時了!
他三個指頭輕輕捏著內褲,拿到鼻子前,蒙在臉上,嗯——要死了要死了,長久的願望得到實現,他心中有種圓了美夢的幸福感。好柔好滑,應該是絲綢做的吧,又軟又香,臉上的皮膚很是舒服,他想起電視裡蒙著女人絲襪作案的匪徒哈哈,怪不得他們呢,他們也應該是幸福的吧。他兩手捧著內褲,彷彿那是寶貝鼻子前後左右胡亂嗅著,像一隻正在尋找食物的野犬。
好好聞,好香,內褲上有著布料本身的氣味,還有媽媽獨一無二的體味,王行之覺得這氣味似乎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迷醉的享受了一會兒,他用手攤開小內褲,仔細的端詳起來,想不到媽媽那麼端正,嚴肅,高傲的大美人,內褲居然是這麼的,他頓了頓,風騷!這是條紅色的內褲,艷如盛開的牡丹一般,刺得他雙眼微微發痛。整體是不透明的,但前面中上部有塊半圓形,巴掌大的地方是薄薄的刺繡,刺得是不知名的花,顯得很精緻,王行之可以透過布料看見自己指節上的紋路。小巧的薄紗蕾絲花邊鑲在邊上,讓王行之覺得內褲也充滿了女性的魅力,細膩,性感。
他用手摸了摸其它地方的布料,像媽媽的皮膚一樣柔滑舒適。好輕,好薄,好小,王行之右手握拳,想像媽媽優雅的用白玉般的手輕輕,緩緩地拉上它,整個過程誘人無比,內褲被他輕輕擠壓,攢成一小團。
忽然,王行之著了魔似地翻著內褲,是這裡了,就是這塊布,包裹著媽媽身上最神秘,最美好的地方,貼著肉,沒有縫隙,零距離!王行之猥褻地想。
他看到內褲襠部加厚的布料上還有些黃白的濕跡,右手輕輕感受一下,十分滑膩,是媽媽那裡的分泌物!王行之陡然間雙眼發亮,瞳孔放大,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原來媽媽也不是絕對完美,絕對乾淨的,她雖然是個端正大方,溫柔好潔的麗人,但她畢竟是女人,不是仙女。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媽媽慢慢走下神壇。
王行之胯間的陽具騰地長長,像根金箍棒,將鬆垮的褲子撐得老高,他可以清晰看見圓而大的龜頭的形狀。他的太陽穴通通蹦著,腦袋似乎漲了一圈,艱難的嚥了嚥口水,王行之屏著呼吸,手托著布料越離越近,哦——好濃的騷味,這味道直衝腦門,它大大有別於媽媽身體上的淡淡體香,也不同於任何聞過的化妝品的味道,王行之眉頭微皺,又舒展開來,他迅速愛上這味道,像嬰兒愛上母奶的腥味。不能說這種奇特的味道是香味,可不知為什麼,卻說不出的好聞,簡直是一瓶絕妙佳釀,讓他心旌搖曳,神魂顛倒。他甚至覺得這方寸大小的布料上的味道,勝過世上一切香水。
這時,王行之胯間的陰莖猶如暴跳的野馬,年輕氣盛,變得越發粗大,熱得發燙,斜斜刺向天空,他用空閒的左手按住它,讓它貼近自己的小腹,呼——好舒服,王行之歎了口氣,繼續享受著媽媽陰部的魅惑氣息,他像美食家一般咂咂嘴,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瞇著,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好像在決定什麼國家大事旋即,他快快的用手拉下自己的短褲,一腳蹬飛,五姑娘熟門熟路的罩住自己蓬勃的慾望。
就這樣,王行之一邊嗅嗅右手中的內褲,一邊用左手環住肉棒的根部,一直擼到龜頭,哦……他舒暢的打了一個顫,毛孔也豎起來了,王行之閉上眼,想像自己的手是媽媽的陰道,五根手指忽而收緊,忽而放鬆,這次因為媽媽陰部的氣味生動翔實,所以他很快就抑制不住,不斷加快速度,套著紅通通的肉棒,啊—好舒服啊!這次手淫不同往日,異常快美,王行之腦中的媽媽張著紅唇,瞇著眼睛,一頭秀髮搖來擺去,「行行——行行」細細的嬌喚聲猶在耳邊,「媽媽,媽媽……」
王行之囈語一般癡癡喚著,龜頭上的馬眼分泌出粘滑的液體,摩擦起來更順溜。
他左手的固定住了,腰飛速的挺著,「媽媽,我在和你做愛!」
王行之被亂倫的念頭刺激著,很快,鮮活而強烈的快感便集中到龜頭那裡,他就要射精了。腦中的媽媽扭動著,迎合著,亮晶晶的大眼深情的看著他,臉頰嫣紅,「媽媽!」
從未有過的至高快感征服了他,王行之叫喊出聲,腰間一麻,一大泡熱精突突突打在手心裡,小腹不停收縮著,身體的力氣一下全射了出去…
王行之靜靜地站著,腦子裡的刺激感還在盤旋,可心裡卻已經感到了一陣空虛。我都做了些什麼呀!他感到十分難受,內疚像塊巨石,壓著他的胸口,讓他沉重無比。彷彿獸性已洩,人性回歸——我,實在不應該這樣。媽媽那麼愛我,關心我,我卻——左手熱稠稠的精液令他厭惡,原來空氣裡的香氣被濃烈的腥氣蓋住了,無比刺鼻。我褻瀆了母愛,我侮辱了媽媽,我——王行之低頭看著萎縮的陰莖,剛才粗大紅亮的陰莖這時縮成小小一團,蔫頭蔫腦的耷拉著,好像戰敗的士兵,可笑極了。
王行之木木的將媽媽的內褲放回桶裡,蓋上蓋子,走到洗手盆,旋開水龍頭沖洗左手的精液。他以前雖然也曾在夢裡意淫過和媽媽睡覺,但今天是他第一次聞著媽媽的內褲,逼真地想像把陰莖捅進媽媽的性器官裡,他覺得自己深深侵犯了純潔慈愛的媽媽,侵犯了她聖潔美好的地方。
我,我該做什麼來彌補我的錯呢?王行之逃出浴室,站在客廳裡,愧疚,驚惶,不安,他急於作一件事,擺脫心中深深的懊悔之情。好!我要把家裡打掃得一乾二淨,我要把衣服全洗了,我還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媽媽。
王行之心裡想著,四處找著掃把,才發覺自己的短褲還在浴室裡頭呢!趕緊回到浴室,拿起來要穿上,想想又打開蓮蓬沖沖洗洗陰部,擦乾身體,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褲,心裡這才感覺好過一點。
「好,開始大掃除!」
王行之拿起掃把,風一般轉著,像充滿電的機器,開始做起衛生來。

正文 九
就在王行之正在為自己「不當」的行為做補償,奮力打掃的時候,蘇蘅已經到達目的地,她看著熟悉的門牌,按捺住自己澎湃的心潮,按響門鈴。
「阿蘅,是你嗎?」
聲音顫抖,門開了,一個許久不見的舊人,一張熟悉驚喜的臉,沒有改變——「景卿姐!」
淚眼相對,下一刻,一對麗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像戀人一樣。
「阿蘅,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不知過了多久,宋景卿鬆開蘇蘅,定定的看著她,猶自不信今日的重逢。蘇蘅雙目中盈盈淚光閃動,臉上卻還是幸福笑著的,她動了動嘴唇好似要說什麼,可是想說的那一句話堵在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蘇蘅再一次緊緊地摟著宋景卿,只覺恍如做夢一般,覺得有那麼幾分的不真實。
「十多年沒見了,景卿姐,你好像胖了些。」
蘇蘅和宋景卿終於分開,互相打量著對方。
宋景卿穿著印花的長裙,她身量比蘇蘅還高,不胖不瘦,兩腿修長,雙足秀美。她鼻樑上架著一副纖巧的細框眼鏡,眸子是狹長清亮的,蘊著濃濃的書卷氣左眼下方有顆紅痣,給她添了些許嫵媚,碧幽幽的手鐲古意盎然,整個人像是從古畫中走下來的夫人。
「阿蘅,你倒好像瘦了。」
宋景卿看著蘇蘅,臉上帶著愛憐。她們倆是一起長大的鄰居,感情好的不得了,比一般的姐妹還要親密幾分,從小到大,一同吃飯,睡覺,學習,玩樂,洗澡,連上廁所也要一起去。宋景卿高中畢業後父母就離婚了,她隨母親一同去了美國,少有聯繫,這次姐妹重逢,兩個人心裡都有說不完的話,誰知卻一時無語,呆呆站在院裡。
「表——姑——誰來啦?」
從屋裡傳來一聲喊叫,一個少女飛奔而出,她個子適中,穿著隨意的白T恤和藍色牛仔短褲,渾身上下都帶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青春活力,臉色微黑,兩隻大眼異常黑亮,如同明月一般閃閃放光,眼神活潑中透著嬌憨。
「明月,這是你蘇蘅阿姨,阿蘅這是我表侄女,唐明月。」
宋景卿拉過唐明月,做著介紹,蘇蘅招招手,微笑著說:「你好,唐明月。」
唐明月正張著大眼一眨不眨打量蘇蘅,心想蘇蘅阿姨真是個大美女,成熟有氣質,身材又好,班上男生要是看見了,一准給迷倒咯。
她心裡想著,嘴上禮貌地回道:「蘇蘅阿姨,你好。阿姨,在外邊多熱啊,快進來吧。」
唐明月笑盈盈的,招呼蘇蘅進門。
房子很幽靜,采光度很好,蘇蘅一進客廳就看見陳玲坐在沙發椅上看著電視劇,她知道陳玲是宋景卿的表妹,兩個人感情不錯。
陳玲聽見響動,就轉頭招呼著:「你來啦,蘇蘅姐。」
她今天綁著清爽的馬尾,T恤加七分褲,格外夏天。
四個女的分別坐下來,唐明月慇勤的端茶送水,儼然像是半個主人,大家喝著茶水,吃著水果,嘻嘻哈哈,有說有笑。這四美氣質春菊秋蘭,個個不同,有的清純,有的嫵媚,有的知性,有的端麗。
這時看到電視裡滑稽的場面,唐明月手啪啪啪的拍著椅子,手舞足蹈哈哈直樂,陳玲吃吃笑的嬌媚,蘇蘅咯咯咯露齒而嬌笑,宋景卿抿著嘴嫣然一笑。四人聊了一陣,更加融洽,唐明月性格開朗,常常是未語先笑,很快就阿姨長阿姨短的同蘇蘅聊起來,聊得高興了,忽而抬手舉臂,忽而左盼右顧,簡直如同猴子一般……
「大家快過來,我有東西讓你們看——」
宋景卿打開浴室的門,一臉神秘的站在門邊招手。三人過去一瞧——哇,讚歎連連,原來宋景卿的浴室足足有十六七平方米,歐式裝修風格,寬敞豪華,金色和米色大理石,邊上一個分隔式玻璃牆淋浴間,正中央是個圓形的特大浴缸,鈦粉瓷釉,潔白亮澤,保守估計能讓五個人同時入浴,兩旁的玻璃櫃裡井井有條的擺著各色浴具浴巾,明亮的光線透過窗台傾灑而入,如夢如幻。
「怎麼樣,我從國外運回來的喔。大家一起泡個澡吧。」
宋景卿走到浴缸旁邊,一臉得意,三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表姑,放水放水,我要泡澡!」
唐明月歡欣雀躍,一邊叫著一邊脫衣,宋景卿見達到效果,高興極了,到櫥子裡拿了些香薷、青蒿放進浴缸中,設好了溫度,開始放水。陳玲好久沒泡澡了,也躍躍欲試的脫了上衣,露出肉色的胸罩,一對乳房大小適中,驕傲挺立。
蘇蘅頓時有些傻眼,她是和宋景卿一同洗過澡,但是那是小時候,她生性害羞,從不去公共澡堂,海邊,對在同性面前裸露身體始終接受不來,這時看到唐明月和陳玲齊齊脫了上衣,本能的一退,就想逃跑,那知身後站著宋景卿,一把將她攔腰抱住:「明月,玲玲,這小妮子想逃跑,抓住她!」
唐明月和陳玲聞言都跑了過來,嘻嘻哈哈的抓住蘇蘅的兩隻手,蘇蘅又急又羞,用力掙脫,哪裡掙得開,宋景卿還不放心,手來到蘇蘅的纖腰間,撩開她的衣服,在光滑的嫩膚上抓撓起來。
「啊——咯咯……咯……」
蘇蘅忍不住癢意,咯咯笑了起來,「咯咯……啊,景卿姐……咯咯,饒命!……饒了小妹這一遭!咯咯咯……」
她對這一招實在沒有什麼抵抗力,雙手又被唐明月和陳玲拉著,嬌軀左扭右擺,躲閃不開,只能投降服軟。
宋景卿這才罷手,得意的笑道:「哼,看你再敢逃之夭夭!」
蘇蘅白淨端麗的臉蛋上此時也是佈滿紅暈,她嬌喘吁吁,幾綹烏黑的秀髮散開,垂至耳旁,陡增幾分嫵媚的艷色,輕喘著說:「呼……呼……景卿姐……從小到大,你就會拿這招對付我,……呼,哼——我可要……反擊——了!」
話未說完蘇蘅猛地一掙,唐明月和陳玲居然一時間抓不住她,讓她掙開了雙臂,蘇蘅小手直伸,隔著薄薄的裙子搔起宋景卿的細腰來。
「咯咯……阿蘅,好啊你……我也要反擊……」
宋景卿也是那種禁不得癢的體質,一碰就笑,她極力忍著癢,去癢癢蘇蘅。
「咯咯……不要……景卿姐好壞……咯咯……」
兩人咯咯嬌笑聲不絕於耳,在浴室內陣陣響起,其間難免會摸觸到各自敏感之處,直弄得兩人皆是衣服蓬鬆髮髻繚亂,臉紅耳赤,嬌喘吁吁,兩張如玉的面龐滿是紅暈,極盡嬌艷嫵媚之模樣陳玲在一旁正幸災樂禍的笑著,冷不防唐明月也伸手去搔她的癢「咯咯……明月你……竟敢……咯咯……」
陳玲迅速加入反擊的行列,陽光明媚的浴室裡嬌笑聲響成一片……
大家笑得累了,這才戰罷,蘇蘅覺得她這一年的笑聲都不及今天來得多,四人皆是面色酡紅,衣衫不整,溝壑畢現,誘人犯罪。
四人都只穿著內衣,宋景卿看見唐明月一身蜜色的肌膚,她發育得不錯,身軀帶著青春特有的豐腴,越來越顯示出女性那特有的體態美,不禁讓她想起那首【WaterDrops on Burning Rocks】裡載歌載舞的Ludivine Sagnier就是胸小了點。
大家在淋浴噴頭下輪流洗過之後,一一來到巨型浴缸中坐下,酥胸浮水,美腿交纏,蘇蘅這時也放開了,大家都是女的,又這麼熟悉,親密,想開了也就沒什麼的。
唐明月浮著腦袋,瞧著大家的胸都比她的大,心裡就有些洩氣,本來她就是這裡最嬌小的,沒想到人是最小的,胸部也是最小的。
「哼,我還在發育呢!」
她心裡安慰自己,大眼睛四處掃蕩。
「阿蘅,你的乳房很漂亮啊。」
宋景卿用手在水裡撥了撥,看著蘇蘅的胸部說道。
陳玲聞言一瞧,是啊,蘇蘅的乳房側面看是雪白無暇的半球型,向上挺立著正面看微微自然向外傾,乳暈大小不超過1元硬幣,顏色是紅潤粉嫩的,小小的乳頭害羞的突出來,也是紅色的。
「阿姨的胸部圓圓的,像兩個大橙子。」
唐明月讚道,然後快言快語的自嘲著,「我的簡直像荷包蛋。」
又伸手在蘇蘅鼓漲的乳肉上輕輕捏了捏,「哇——好飽滿,好有彈性啊!阿姨你都吃的什麼啊?」
「明月可以試試多喝牛奶。」
蘇蘅躲之不及,只好任唐明月撫摸,她的一對乳房是她的驕傲,她看到一些年青女孩往胸罩裡塞東西,好讓胸挺起來,覺得好笑,再看看自己豐挺的雙乳,就覺得特別自豪。
「是哦,那我回去天天喝!」
唐明月收回手,信誓旦旦,「啊呀,表姑小表姑,你們倆的胸部長得好像啊!」
唐明月又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叫起來,宋景卿和陳玲不約而同的低頭一瞧,又看向對方的乳房,她們兩的乳房都是圓錐型的,乳頭尖尖,也很漂亮,宋景卿的乳暈比較大,像一對車頭燈,陳玲的乳頭比較長,呈鮮艷地大紅色。
「都是小風亂吸亂摸,乳頭好像變長了。」
陳玲想起蕭風,渾身火熱,低頭趕緊往臉上潑水。
「咦?」
陳玲無意中透過微晃的水影,竟看到蘇蘅和唐明月的兩腿間都是光溜溜,白生生的,就狹促的問:「蘇蘅姐,你那裡怎麼和明月一樣,都寸草不生啊。」
蘇蘅唐明月同時往對方大腿間一掃,又同時夾緊了大腿,用手遮住自己的羞處。
唐明月羞不可抑的低了頭,「討厭,小表姑你看哪呢!」
蘇蘅兀自尷尬不已,看見唐明月頭勾勾的,難得的害羞了,心裡就有些好笑這大咧咧小姑娘也有難為情的時候啊。正想著呢,唐明月慢慢的靠過來,緩緩依住蘇蘅,低低的說:「阿姨,你看我們兩個都是禿女,我覺得這是同命運,有緣分呢。」
說完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蘇蘅,拿額頭在她肩膀上挨擦著,像小狗撒嬌一般。
「是是是,同喜同喜,有緣有緣。」
蘇蘅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伸手摸摸唐明月圓圓的腦袋,「禿女——禿女!」
宋景卿和陳玲早已咯咯咯笑開,宋景卿更是笑得淚花都蹦出來了。
「明月,你現在上高中嗎?」
蘇蘅急於擺脫尷尬。
「是的,阿姨,我在拾秋中學,高一(一)班。」
唐明月點點頭。
「高一(一)班?那你一定認識我兒子,王行之。」
蘇蘅親暱的摸著她有些嬰兒肥的臉。
「什——什麼?阿姨你是王行之的媽媽?」
唐明月一聽,心中登時亂了套,她喜歡王行之,剛才卻對他的媽媽——「我我,泡乏了——想去睡覺,你們繼續,繼續。」
唐明月乎的站起,急急逃離,差點滑倒,小巧結實的屁股左扭右擺,有些滑稽。
唐明月一走,浴室裡登時靜了下來,宋景卿打開浴缸旁邊的小冰箱,拿出一瓶開好的香檳和三個長笛鬱金香形的高腳素身香檳酒杯,各斟少量,遞給二人,「纏人的小丫頭走了,我們享受享受大人的樂趣。」
「敬我們的友誼,乾杯!」
宋景卿舉杯,蘇蘅,陳玲也舉杯相碰,三人邊飲邊聊。
「還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光嗎?」
陳玲目光恍惚,定定的看著杯裡美麗晶瑩的氣泡。
「怎麼不記得,我還記得汪曾祺——」
宋景卿低吟起來:「一月,下大雪。雪靜靜地下著。」
聲音輕盈曼妙。
「果園一片白。聽不到一點聲音。」
蘇蘅的中音適時響起,音韻獨特。
「葡萄睡在鋪著白雪的窖裡。」
陳玲輕柔低沉的結尾。
「汪老的文——」
宋景卿頓了頓,「是一潭透明清澈的山泉,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是月色如水,一片空明,盡顯純誠。」
蘇蘅看著通透的杯子,臉上微笑,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
「明淨質樸,洗練睿智,文如其人。」
陳玲補充。
三個人高中生活裡,汪曾祺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他的文章勾起了她們的青澀回憶,猶如杯中升起的陣陣香氣,若即若離。窗簾翕動有聲,浴室裡忽明忽暗,霧氣不時被穿進來的陽光賦予亮彩,翻捲著,聚起又分散,一邊融化一邊劃著太極拳,悠悠抱圓,緩緩畫圈,三人靜靜無聲,往事溶溶,似夢非夢。
***   ***   ***   ***快樂的時光過得特別快,下午四點時,房子裡就剩宋景卿一人了。
眾人都離開了。宋景卿獨自站在蓮蓬頭下,微涼的水迅速流瀉到她光裸美麗的背上,像一張毯子一樣包裹著她玲瓏浮凸的身體。她閉了眼,體味著水溫柔的撫摸。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有種傷感,伴著某種莫名的溫暖在心裡滋長,覺得自己有種需要保護的軟弱。
臉兒怎麼發癢呢?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在流淚。即使在水流中,她依然能分辨出那條是她的淚痕。水順著秀髮滴落。
「聖宇哥,聖宇哥——」
宋景卿嘴裡輕念著亡夫的名字,她想像他就像半年前一樣,在她洗澡時,悄悄來到她身後,她脖子上彷彿感到他有些短促的呼氣,身後的溫度升高了,有些熱度的空氣從後面把她罩住。宋景卿嬌軀輕顫,心裡焦灼的期待著什麼,他一下子抱住她,她驚喜的尖叫,他用手環抱她的小腹,嘴輕啄她耳後敏感的肌膚,她吃吃嬌笑。
宋景卿關了水,兩手環抱住自己,撫摸自己發燙的前臂,上臂,彷彿那是聖宇的手在愛撫,春風般,令她舒服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聖宇哥,聖宇哥啊——」
宋景卿聲音帶著滿足,呻吟般輕喚起來。右手順著精巧的鎖骨摸索到自己高鼓的胸前,摩挲起飽滿酥嫩的乳肉來。她的左乳特別敏感,那是聖宇最鍾愛的,說它靠近心房。她的左手貼著肌膚,從乳房間滑下,似觸非觸的游過平坦的腹部,小巧的肚臍,微微起伏的小腹,然後沿著性感的腹股溝來到她的神秘花園。
「聖宇哥……」
宋景卿右手捏住自己的左乳頭,食指拇指不斷揉搓,麻酥酥的快感傳遍全身。帶著暈乎乎的感覺,她的左手手指並緊,熨帖在發燙的大陰唇上,慢慢的畫著曖昧的圓。不一會兒,陰道內的愛液就流出來,濕濕滑滑的,她在陰唇上方找到那粒腫脹的陰核,用食指的指腹按住了,左右摩擦。
「聖宇哥,愛我——愛我——」
她一邊囈語一邊旋開水,右手執著蓮蓬頭,對準自己的陰部,「唔!」
水讓她打了個顫,美美的,她全身都縮緊了,熟悉的快感接踵而至。
「聖宇哥……啊……你好壞!」
她張嘴咬住自己的秀髮,娥眉緊蹙,臉上痛並快樂著。左手加快撩撥陰核的速度,雪白柔軟的小腹抬起,不可自制的迎向水流……
「聖宇哥……卿卿要來了,要來了……」
宋景卿身體突然僵直一下,接著全身便像波浪般抖動起來,她失了氣力,靠著玻璃壁滑下,美腿擺成人字形,體內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襲她,可她悲從心來,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聖宇哥走了,永遠地走了……她哀傷的想著,眼淚越流越歡暢……
「聖宇哥——」
宋景卿終於披著浴袍,來到臥室,她拉開抽屜,從裡頭拿出一個相框,深情地摩挲著,相片裡的她和一個英俊的男人緊緊相擁,兩人面朝鏡頭,笑的像朝霞一樣燦爛。這個男的劍眉星目,鼻挺口方——他就是宋景卿的亡夫,郭聖宇。他們在法國相識相遇,戀愛五年,結婚了兩年,可半年前的一場車禍將他從宋景卿手裡奪走。
半年來,宋景卿還是覺得他時不時就在自己身邊,家人讓她回國,也許換個環境,多和故友親朋在一起,能讓她擺脫苦痛的深淵——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命中安排的,如果唐明月或蘇蘅看見了這張照片,必定會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指著相片裡的男人大聲尖叫:「這,這不是貼了假鬍子的王行之嗎?」

正文 十
蘇蘅回到家時,王行之在衛生間裡,「行行?」
蘇蘅走到陽台一瞧,掛了件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
她欣慰的笑了。不對,怎麼自己那套紅色的內衣也在其中?蘇蘅當下就覺得很羞恥,訝異,彷彿作為女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窺視了,還有一點被侵犯隱私的氣憤,自己的內衣褲是屬於極其私密的物件,蘇蘅其實不想讓人看到,觸碰到,更何況洗濯——就算是親身兒子也不行。
「媽媽,你回來了?」
王行之在蘇蘅身後站著,蘇蘅看著飄蕩的內衣褲,俏臉冰結,轉過身來就想嚴厲批評幾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帶著笑容,一臉邀功行賞的樣子,眼神蘊著誠摯,純真,期待,讓蘇蘅想起小時候王行之將一百分的試卷驕傲地展示給她時的表情,蘇蘅就有些猶豫,我是不是太過分,行行興高采烈的做衛生,還做飯,這樣責罵他會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會不會傷害他的自尊,傷害我們母子倆的感情?加上這個家是特殊的,成員也就她和兒子兩人,還有,平時王行之的內褲不也都是她洗的嗎?這麼想著,她的心就軟了下來。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裡衛生做的很乾淨——」
蘇蘅說到這裡,有些猶豫,停了停,終於還是為難地說:「只是,嗯,以後媽媽的內衣——嗯,就不用你特別去洗了,明白嗎?」
蘇蘅臉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關係,比剛才更紅了些,眼神有些閃爍。
「我知道了媽媽,媽媽你檢查檢查地板擦得怎麼樣?」
王行之似乎渾然不在意,其實他心跳加快了好幾倍,就怕蘇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轉換話題,神情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時,心細如髮的蘇蘅定然會發現王行之的不妥之處,可今天她喝了些酒,腦子裡似乎也懶懶的,就沒有多想。
「嗯,很好,很乾淨,行行真懂事!」
蘇蘅邊走邊裝出檢查的樣子,嘴裡不停的誇著王行之。她走到客廳的幾張紅木椅邊上,看著富有紅木光澤和色彩的椅子,滿意的沖王行之點點頭,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蘇蘅就勢一坐,身子舒服愜意的往彎曲的椅背一靠,嘴裡發出「唔」的一聲歎息,酒勁上頭,她覺得有些眩暈。一轉身子,蘇蘅提腿半躺在長椅上,王行之瞧著急忙拿了一個軟軟的靠背,輕輕扶起蘇蘅的頭,將靠背當做枕頭墊在蘇蘅腦後,蘇蘅心裡感激兒子的細心,張眼對他嫣然一笑,「謝謝行行。」
語氣輕柔無比。王行之看著蘇蘅猶自發紅的臉蛋,平時顧盼有神的杏眼安詳的閉著,密長的眼睫毛舒展著,紅嫩的菱唇微翹,嘴邊彷彿還掛著甜笑,王行之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往下一看,蘇蘅奶白的肌膚在胸前的蝴蝶圖案下若隱若現,兩座高峰就是躺著依舊渾圓飽滿,隨著呼吸緩緩起伏——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氣,他發覺腿間的野馬蠢蠢欲動。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媽媽了,他心裡這麼想著,眼睛卻像被繩子繫在蘇蘅身上一樣,視線怎麼也離不開。
「媽呀——這,真是折磨呀。」
王行之在心裡哀歎,他忽然轉身向衛生間走去,輕輕關了門,褪下中午換上的內褲一瞧,果然,雞雞直直挺著,腫的像胡蘿蔔。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見他拿過一個大牙杯,裝滿水,腿胯在馬桶兩邊,杯子緩緩往紫亮的大龜頭澆去,如此澆了三大杯,雞雞才縮回去,小白參似地掛在腿間。「真是浪費水啊。」
王行之把雞雞往褲襠裡一塞,回到客廳。……
母子兩吃完飯,發覺電視沒什麼好看的,就擺起棋盤,下象棋。
王行之發現自己與媽媽下象棋,與往常一樣,盤盤皆輸。有時他必須哀求蘇蘅手下留情,給個痛快的,別讓自己的老帥在成為光桿司令後,被蘇蘅的車馬炮逼得在九宮格裡倉皇逃竄,讓他狼狽不堪,顏面掃地。
「媽媽,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
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別輸棋又輸人哦——」
蘇蘅拿著王行之的紅車,在他面前示威一般晃來晃去,看著滿臉請求的他,樂得咯咯直笑。母子兩面對面坐在鋪著油木板的地上,通向陽台的門開著,夜風颯爽,送來陣陣茉莉花香。
「不是國軍不厲害,實在是共軍太狡猾。」
王行之不甘的復起盤,他總是太貪婪,吞下蘇蘅的誘子,撿芝麻丟西瓜,「媽媽,再來一盤!」
「不對哦,你不是說三局定輸贏嗎?男子漢輸了就得認,還不快去洗碗,然後疊衣服。」
蘇蘅心懷舒暢,淺笑著揶揄王行之。她穿了一套淺咖啡色的家居套裝,條紋純棉,柔薄隨和,精明銳利不見了,看上去像個小家碧玉。兩隻長腿向左側優雅交疊著,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樣纖細、曲線優美。她腳上的皮膚薄而透明,緊而有彈性,白晰光滑,腳掌紅嫩乾淨,可愛的讓人想輕輕撓一撓。十個腳趾細而修長,靠在一起,像親密無間的家人,腳趾縫緊密,趾甲剪得很乾淨,趾甲蓋粉紅圓潤,沒有塗什麼指甲油,卻晶瑩亮澤,有種自然之美。腳後踵圓而小,像紅鴨蛋,王行之想把兩個紅鴨蛋抱在懷裡,親親摸摸。這無上美腿美腳就在眼前,是個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時不時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還得不讓蘇蘅發現,根本做不到心無旁騖,焉有不敗之理?
「五局三勝,媽媽求你啦。」
王行之擺好棋子,雙手合十,厚著臉皮懇求。
「哼,再來也是輸。」
蘇蘅挑著劍眉答道。兩人你來我往,下得正歡。此時事關榮譽,王行之收心開始認真起來,濃眉輕鎖,雙目發亮,眼珠在棋盤上掃來掃去,尋找蘇蘅的破綻,嘴角也微微的繃著。蘇蘅看著他,心想兒子專心思考時的表情和她如此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中霎時就充滿愛意,眼波柔的像一灣湖水。
「哎呀!」
王行之大叫一聲,充滿懊悔之意。蘇蘅一瞧,他又下了個後患無窮的臭著,蘇蘅輕輕一笑,用黑車吃掉王行之魯莽的炮,心裡得意洋洋,兩隻美腿有些不顧形象的攤開伸直成人字,她手支著身體向後一仰,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行之懊惱不已的傻樣,兩隻腳的大拇指得意的翹著。
「嘿嘿,媽媽你上當了!」
王行之忽然露出壞笑,整個上半身直立起來,他右手拿起自己的紅車,重重地拍在蘇蘅的黑車上,「哈哈,吃你的車!」
他太興奮,用力過猛,那黑車被拍的跳起,直立著,像車輪般骨碌碌劃著弧線,歪歪的向蘇蘅張開的兩腿中間滾去,彷彿認路似地。王行之下意識伸手追著棋子就想抓住它,無奈實在滾得太快,抓之不及。蘇蘅則看著棋子越滾越近,心裡覺得有些好玩,看看它會滾向哪兒。那個車字不停旋轉著,越來越快,將整個面染黑,直到豎著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軟陰部,在她豐腴的大腿間停下,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腿是分開的,兩腿一夾,發出意外的「哎呀!」
一聲。誰知王行之伸長的手堪堪同時到達,頓時被蘇蘅修長結實的大腿緊緊夾在中間,突起的指關節抵著她肥軟灼熱的陰部。「呀——」
蘇蘅發出一聲驚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時不明白情況,以為蘇蘅是讓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尋找起來。
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啊!」
蘇蘅發出古怪的驚叫,聽起來頗有些曖昧,她白淨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兒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只用兩眼難以置信的盯著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布料十分單薄,她忽然間覺得王行之的手傳來一股奇特的熱力,透過布料滲到敏感至極的陰阜上,好像直接與她的肌膚觸碰,這個念頭讓她覺得不適,心慌氣也短,陰唇不由得閉得更緊,陰阜觸電似地向後一縮,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幹什麼!」
王行之這時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手背似乎貼著一個軟綿綿,熱乎乎,嫩酥酥的麵包,他想到世間最柔軟的東西,像是一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裡好像有點潮意。他看著隱沒在蘇蘅渾圓大腿間的手,「我竟碰到媽媽的那裡了我碰到了!」
他一時間腦子又變得空白,渾渾噩噩的不知身在何處,就覺得一顆心跳的老急,比小時候第一次偷爸爸褲子裡的錢的時候還要快。「靠近一點,再近一點!」王行之覺得此刻身體上所有的血液和感覺細胞都集中到了手背上,心裡的聲音蠱惑著他,讓他有些發顫,想要更靠近媽媽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
蘇蘅大聲嬌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繃得緊緊的,高聳的胸部起起伏伏,兩隻眼射出冰寒的光,母親的威嚴讓她懾住王行之的膽氣。
只是幾秒,王行之卻覺得彷彿是永恆,蘇蘅的怒喝讓他頓時驚醒過來,靈魂此刻附了體,「天哪!我在幹什麼!」
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裡抽得動。
「媽媽,你——夾的太緊,我抽不動。」
王行之一臉無辜的看著蘇蘅漲紅的俏臉,——媽媽害羞了,多可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蘇蘅,膽子大得連自己都有些吃驚,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佔據了某種優勢,是性別的還是年齡的,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隱約間他認為自己是突破了媽媽的防線,發現媽媽的弱點。
蘇蘅慌忙鬆開並緊的長腿,兒子的話似乎別有歧義,「太緊了,抽不動」她又羞又怒,臉頰酡紅未退,卻彷彿越發赤紅了。她的眉梢間也洋溢著一股奇異媚態,好像是無意的,看起來又十分撩人。王行之抽出手,攤開,手心裡還托著那個「誤闖福地」的黑車,「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話聲未落,左臉已經重重地挨了蘇蘅一巴掌。
接著蘇蘅虎著臉,一言不發,掙扎著站起,才感覺左腿內側肌肉有些發軟,剛邁步就一個趔趄失了平衡,王行之看在眼裡,飛一般站起扶住蘇蘅的手,被她「哼」的一聲,狠狠甩開,接著蘇蘅有些狼狽的急步走進自己房裡,碰地重重關了門。
王行之看著蘇蘅慌張的背影和扭動的豐臀細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細細的嗅起來,彷彿那裡藏著案件的線索,而他是一位敏銳的偵探。很遺憾的,手背上除了蘇蘅淡淡的幽香,並沒有什麼其它氣味。王行之閉了眼,回味剛才驚心動魄的感覺,又熱又軟的觸感,媽媽那裡那裡似乎藏了一隻害羞的小獸,奪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剝下他虛偽的薄弱的道德之殼,露出裡面最淺薄最直接的慾望。……
「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
寬敞的大廳裡,幾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說話的是一個長滿絡腮鬍的男人放下手機,他沉沉坐著,穿著隨意,戴著的眼鏡有些老舊,卻也將他從屠戶中區分開來。
「嗯,去吧。」
一個老人安坐著,對大漢點點頭。他穿著極普通的襯衫,身材適中,滿臉皺紋。這麼熱的天,他頭上卻戴著一頂黑白相間的鴨舌帽,顯得可笑和怪異。薄薄的嘴角下撇,一雙眼透著看穿世情的銳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進來接著打。」
老人轉頭笑瞇瞇的對在沙發上看書的巴夏桑說道,格外和藹可親。
「好的爺爺。」
巴夏桑站起,放下書,拾階朝二樓的陽台走去。
「不夠用了,你下個星期四前把它準備好,——你送過來,一定要辦好這件事!」
巴夏桑聽到有人講電話的聲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個中年男子從陽台走進來,他長得很寬厚,帶著金絲眼鏡,添了一些知識分子的氣質。這麼熱的天,他還穿著西裝,「阿桑,什麼事?」
聲音儒雅的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巴夏桑皺皺眉頭,「三叔,爺爺叫你下去打麻將。」
中年男子唔了一聲,兩人一起向樓梯走去。

正文 十一
關上門,蘇蘅猶在生氣,在她心裡,兒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懂禮貌,愛學習,除了英語差點,其他科都不錯。行行怎麼會成了這樣的人呢?怎麼敢這麼做呢?她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又記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來,王行之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裡越想越驚異,越想越生氣,苦惱,迷惑,有種當母親的挫敗感。忽然間,青春期這三個字躍入她的腦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頂般釋然了。肯定是這樣,蘇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體裡的荷爾蒙在作祟,不是他的錯。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必須經歷的,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些理解兒子的心裡了。
是啊,我不也曾經是個懷春少女麼?蘇蘅有些恍惚。衝動無處發洩,心智又不夠成熟、內心驚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為和意識,每個人不都有這段羞於啟齒的人生迷途麼?蘇蘅坐在床邊思考著,這時她冷靜下來,就覺得其實這兩件事都不能怪兒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的,只是巧合罷了。她仔細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時候,王行之一定是誤會了,以為是讓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會——哎呀!蘇蘅懊悔的拍了拍額頭,我居然打了他!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麼重,他一定哭了吧?蘇蘅再也坐不住了,她是個善於反思,積極認錯的女性。出了房間,走到王行之的門前,剛抬手要敲門,又猶豫了,這種事我該怎麼說呢?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算了算了,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說吧。蘇蘅給自己泡了菊花茶,回房做起保養來。
一個晚上,王行之再也沒出來過,蘇蘅心裡有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十分悶熱,關窗開了空調,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蘇蘅「啊!」
的醒來時,已經九點半了,她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猶自心驚不已。怔怔關了空調,蘇蘅才覺得鼻子有些堵,胸也悶悶的,她拉窗簾推開窗,呼——她笑了,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蘇蘅匆匆洗漱完畢,走到廚房要做早餐,卻發現飯桌上的紙條:媽媽,我去練球了,昨天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媽媽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馬蹄糕,你吃了就原諒我好不?
是王行之的字跡,張牙舞爪,力透紙背。蘇蘅幸福的笑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她從帶紗門的飯櫥裡端出一大碟擠擠挨挨,輕輕晃動的馬蹄糕,哇,行行做了這麼多!蘇蘅拿起一塊美美的咬了一口,清香脆爽,真甜!……
「阿蘅,這馬蹄糕做的不錯,我記得你好像不會做菜的呀?」
宋景卿兩條腿並著斜靠在沙發椅上,嘴裡細嚼慢咽。蘇蘅抿嘴笑了笑不出聲,眼裡透著一股得意勁。
「景卿姐,我昨晚做了個特奇怪的夢,你學心理學的,給我解解?」
蘇蘅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宋景卿,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了」宋景卿用紙巾擦著嘴角,「下次做馬蹄糕的話,記得要多做點。」
「知道啦。」
蘇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了。
「我這先謝謝了。」
宋景卿從桌案下拿出紙筆,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醫生,說說吧。」
「我夢見自己在濃霧籠罩的森林中,找不著一個人,我害怕極了,四處亂跑亂找,終於在一條路的盡頭找到了一個木屋,我很高興,總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誰知一推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就一張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文件。我剛想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一隻蛇突然從桌下竄出來,我嚇了一跳,手往後一抓,就抓到一根木棒,剛要打它,它就迅速順著大柱子爬到屋簷上去了,這時候,一段木頭掉了下來,木屋晃動的厲害,像是就要塌了,我嚇得全身發麻,就這樣從夢中驚醒了。」
蘇蘅說了一大段話,拿起綠茶喝了一口。
「唔——」
宋景卿一邊在紙上沙沙寫著,一邊發出思考的聲音,「濃霧的森林,表示你對生活,對未來有些迷惘和不確定。奔跑,尋找,說明你想找到解決方法。木房子,象徵你找打了心靈寄托,空蕩蕩,表示你找到的寄托並不可靠,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業上還有追求。你說你看到了蛇?」
蘇蘅確信的點點頭。宋景卿繼續:「蛇——通常象徵著男性的器官,在你的夢中,你拿大棒子打蛇,看到蛇從大柱子爬走,實際上,在這裡,蛇,棒子和柱子都代表男性。這說明你的煩惱與男性有關。」
宋景卿說到這裡,看著蘇蘅有些吃驚的臉,「阿蘅,你離婚有半年了吧?」
「嗯。」
蘇蘅點點頭。
「阿蘅,蛇,木棒,柱子都在顯示潛意識裡你對男性的需要。」
「什麼啊——景卿姐!」
蘇蘅打發嬌嗔,臉有些紅,「前面分析的還有些道理,後面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可沒有誇大其詞,」
宋景卿一臉專業表情,「半年了,難道你一直都沒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
蘇蘅一臉傻忽忽的表情,像個可愛的小女孩。
「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裝吧,你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半年來怎麼會沒想過男人?」
宋景卿吃吃笑,兩眼透著好奇,八卦的笑意。
「景卿姐,要死了你!」
蘇蘅咬緊銀牙,又羞又惱,拿起一個坐墊作勢要丟過去。「沒想過!」
「還是說你從前和王立的夫妻生活就不和諧?」
宋景卿緊抓不放。
「這——」
蘇蘅遲疑了一下,「什麼程度是不和諧?」
宋景卿覺得好笑,這阿蘅簡直就是性白癡。難怪長得這麼漂亮,王立還跟她離婚,沒有男人喜歡在床上古板的女人。「直說吧,你和王立以前多久同房一次?一次平均多久?你有沒有達到過性高潮?」
「哎呀!」
蘇蘅羞得以手捂臉,「景卿姐,你你你你——」
蘇蘅是個傳統的女人,這種事從來不曾在別人面前討論過,「你真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
「回答問題。」
宋景卿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蘇蘅這種女人。
她無可奈何的扶了扶眼鏡,「你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吧。」
「呃——剛結婚是還挺勤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慢慢少了,一月就那麼一兩次,再後來,再後來——很久都沒有了。」
蘇蘅手緊張地絞著靠墊的一角,把它擰成麻花。眼低低的,聲音越來越細,臉像一塊紅布。「一次大約五分鐘吧。」
「性高潮是性生活中快感的巔峰,結婚十幾年,你居然一次都沒有感受過?難道你都沒有跟他溝通麼?我確定你是性冷淡。天哪!中國的傳統思想真可怕,你可真是小白癡!」
宋景卿一臉不可思議,「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他了,這樣,我呢,送你一件小禮物,你等等。」
她站起身,進房拿出一個小盒子,蘇蘅接過來一看,已經是包裝好的。
「等到你回家再拆。」
宋景卿制止了蘇蘅的手,開玩笑,現在就知道了你肯定不會收的。她心想。
「這是什麼,藥嗎?」
蘇蘅轉著盒子,輕聲問道。
「是藥,會動的藥,會讓你愉快的藥。」
宋景卿瞇了眼,忍俊不禁。她淺啜一口茶,又問道:「阿蘅,你難道沒有一種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慾望?」
「有時也是有的,特別是經期前兩周左右,那幾天特別想有一個男人像火一樣燃燒我。」
蘇蘅這時候很坦誠。
「這是一個女人的本能,在生物學上也是最大的最優先的慾望之一。」
「後來生了兒子,對這事就越來越淡,甚至有些厭惡,這是性冷淡的表現對不對?」
「是的,當然,性冷淡這種現象現在很普遍,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白領或是女強人,工作生活壓力大,或是感情不和,很容易出現性冷淡的情況。而且,你前夫王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技巧和持久力都不足,從而使你對性生活產生了乏味感和厭倦感,繼而逐漸冷漠。關鍵還在於你們沒有溝通。」
蘇蘅聽了直點頭。
「這個『藥』,」
宋景卿指指盒子,「能讓你知道女人不用男人,也能過的很好。」
「這麼神奇?調理內分泌的吧?」
蘇蘅忽閃著眼睛。宋景卿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起來和蘇蘅坐到一起,緊挨著她:「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一用就見效——」
宋景卿傾過身去。
「什麼方法?」
蘇蘅看著宋景卿近在咫尺的嬌顏,覺得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訊號,兩人呼吸裡混著各自的芬芳,蘇蘅不知怎麼的心裡發楚。
下一秒,宋景卿已經將她的鮮花一樣的小嘴輕輕堵住——「唔!」
蘇蘅的驚呼聲被壓制在嘴裡,宋景卿柔柔弱弱的唇一片滾燙,覆壓住她的,蘇蘅想要掙,兩手早已被宋景卿壓在沙發上,蘇蘅被宋景卿甜蜜溫馨的唇弄得有些迷糊。「景卿姐——」
她心裡掠過初中時和宋景卿玩親親的往事,那是倆個少女,豆蔻年華,無限純真,學著電視裡的男女主人公接吻,甜蜜蜜嘴對嘴黏在一起。蘇蘅永遠記得宋景卿嘴裡淡淡的牙膏味,那麼清新,那麼潔淨。那次她來初潮,她驚慌失措,痛哭流涕,宋景卿怎樣安慰她,指導她,幫助她。
「嗯——姐姐」蘇蘅一時間心亂如麻,全身軟的像麵條一般,兩片嘴唇不由得張得更開,像是在妥協,在接受,在期待。宋景卿整個人都纏了上來,身子扭得像一條美女蛇,一邊吻得蘇蘅嗚嗚有聲,一邊用自己的高聳的胸擠壓住蘇蘅的渾圓的酥乳,兩對乳頭隔著薄薄的衣物曖昧地摩擦著,彷彿靜電一般在兩人的身體裡傳遞著顫抖的愉悅,蘇蘅心頭難以自抑的泛起帶著春意的漣漪。
「啊!景卿姐!」
蘇蘅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掙脫出來,「我們不能再那樣,啊——」
宋景卿置若惘聞,她知道蘇蘅的敏感部位,她對蘇蘅身體的瞭解就像對自己的身體一樣,她性感的厚唇溜滑到蘇蘅白嫩頎長,毫無頸紋的脖頸上,在那裡細啜著,像蜜蜂吸食花蜜,粉紅的舌輕舔著,一路流下蝸牛般的水跡。
蘇蘅抗衡不了自己敏感帶被愛撫帶來的快感,發出呀呀輕叫,不知是不是有些感冒,她的聲音帶著點鼻音,顯得特別嬌嗲,讓人心癢難耐。宋景卿舔的越發起勁,像飢餓的小貓舔舐著牛奶盤,那樣仔細,那樣珍惜,那樣鍥而不捨,專心致志。
宋景卿趁蘇蘅神志模糊之際,將手移到蘇蘅高鼓的胸部,在乳根處輕捏著,蘇蘅像觸電一般發著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阿蘅,來呀,你也碰我的。」
宋景卿的聲音猶如從天外傳來,靡靡霏霏,讓蘇蘅陶醉,好似喝醉的羊羔一般,乖乖的讓宋景卿執起手,順從的攀在宋景卿的豐乳上,著了魔一樣撫摸著。「阿蘅,阿蘅——你摸得我好舒服」宋景卿低低喚著,蘭花指輕輕巧巧的解開蘇蘅的上衣,露出裡面的潔白的繡花胸罩,「啪嗒」一聲,束縛已解,蘇蘅的一對白乳像白兔一樣蹦了出來,輕晃著炫出白光,屋子彷彿都亮了一下,頂上的紅梅已然綻放,獨立峰頭,傲雪欺霜。
「真是一對好寶貝。」
宋景卿兩眼柔波輕泛,微聲讚道。低了頭,用灼熱無比的嘴含住一顆峰尖的小珠,「啊——哈!」
蘇蘅揚起雪白的脖子,圓潤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鵝,酥麻至極的感覺從乳頭傳至全身,她頓時挺起嬌軀,迎向宋景卿的愛撫,像認命的犯人,心甘情願接受那「甜蜜」的懲罰。
「怎麼會那麼癢,那麼麻?」
蘇蘅兩手緊緊抓著宋景卿的雙肩,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身軀因為激動而顫抖,聲音因為舒適而嫵媚,嘴唇因為矜持而咬緊,臉龐因為害羞而彤紅。宋景卿潤雨無聲,吸得越發熟練起來,蘇蘅另一隻乳房也得到了無微不至的垂憐,亮紅色的乳頭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夾住,慢柔輕捻,逐漸堅硬起來,蘇蘅覺得小學的自然老師所言非虛,摩擦確實生了電,那電像是分叉的閃電,從一條粗的,裂成無數條細的,條條刁鑽,條條準確,條條致命,直讓她大腦被電的一片空白,嬌喘吁吁。
「景卿姐——那,那裡不行。」
蘇蘅嘴裡喃喃的說著,目光卻變得飄渺而迷離,不知在看著什麼,也許什麼也沒看。她這時彷彿大病一場,虛弱無比,平時的幹練果決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
宋景卿靠在蘇蘅粉紅欲滴的耳邊輕笑著,猶如得逞的女妖,柔若無骨的手像無聲無息的蛇,狡黠的穿過障礙,來到蘇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慾望中心,隔著薄薄的內褲感受那裡的鼓凸,摸索那裡溝壑,觸碰那裡的柔軟,挑動那裡的濕意。
「啊——不要不要」蘇蘅的心理防線被瞬間擊穿,激動得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每一個神經都傳遞令人心慌的訊息,每個細胞在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叫……
「要的要的,我們兩個都需要。」
宋景卿不肯退卻,沙沙的聲音蠱惑著,像霧像風像霓像虹,「濕了哦,阿蘅——」
宋景卿得勝了似地把有些濕亮的纖纖細指舉到蘇蘅面前,「還說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
蘇蘅大發嬌嗔,臉上桃花朵朵,雖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理反應,卻依舊羞得想要揭開地皮,一口氣鑽進十幾米的深處,再不出來。「來吧來吧,像過去一樣,阿蘅,來吧。」
宋景卿一邊輕吻著蘇蘅的臉蛋,一邊溫柔的梳理蘇蘅柔亮的秀髮,「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這——」
蘇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表姑表姑表姑!開門開門開門!好熱好熱好熱!」
砰砰砰急躁的敲門聲,門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叫喊。
「明月這小妮子!早不來晚不來這時來!」
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銀牙咬碎,又無可奈何的起身,看著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蘇蘅,「今天呢,暫時放了你,嘻嘻阿蘅你扣子扣錯啦。」
蘇蘅一邊慌張,一邊慶幸,一邊後悔,一邊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