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田偷耕(下)

私田偷耕(下)

此時,媽把盡在一邊湊熱鬧的哥給帶開。

「你,不累嗎?」

我焦慮的問。

「為你,為阿慧,也為我們,再累也值得。」

她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阿慧她家人怎麼說?」

「本來有些誤會,我已經澄清了。」

「那來什麼誤會?」

我倒不那麼在乎。

「呂家人以為阿慧已經在這裡跟你同居了,他們很不諒解這一點。」

「見鬼!」

「所以,我已澄清了。

倒是,日前那一架打得很巧!」

嫂笑著說。

「?」

「阿慧的二哥就在你們打架的前一個禮拜左右,碰上幾個鬼鬼祟祟的傢夥在附近窺伺,他過去質問,一言不合,卻反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呂家很不甘心,卻又找不到人,只好報案了事。

那天他們又去了,鬼使神差,卻被你給打了一頓,警察一偵訊,原來兩次都是那個被你打斷手的傢夥帶頭和唆使的。

現在呂家已經出面處理這件事了。」

嫂很興奮的描述著。

「這跟提親有什麼關係?」

「呂伯父很欣賞,他想見見你。

呂家人也都想跟你這個未來的姑爺親近親近哩!阿雄,恭喜了。」

不忘調侃一番。

「我該怎麼做?」

「過去就好了,還擔心什麼?」

「嫂,良慧不是抱養的嗎?」

「阿慧都跟你說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跟我講了,至少她提過這件事。」

「呂奶奶是我姑婆。

呂家一向人丁旺,到呂爹他們這一代也盡生男不生女,偏呂奶奶喜歡女孩,剛好我們家一口氣連生兩胎女兒,所以呂奶奶就把阿慧抱過去給呂伯父當女兒,反正我們家也養不起太多小孩。

別搞錯了,阿慧可是呂家捧在手裡的寶貝咧!」「怪不得---,那他們又怎麼肯讓良慧到這裡來?」

謎團慢慢解開。

「呂家根本不在乎阿慧要不要工作,是我要她來的。

我是她姐。

再說,呂伯父和呂伯母很放心她在我身邊。」

「我不懂,就憑你是她姐姐,她就聽你的?」

「當然不是。

我們從小時候起,感情就很好。

小時候因為家裡生活較窮困,為了三餐,爸媽到處為人幫傭,已經人仰馬翻,根本沒有時間關照我們。

姑婆很喜歡我們姐妹,有意抱養妹妹,爸不答應。

我只大她一歲,都是我這個小姐姐在照顧她,所以她習慣了什麼都聽我的。

我們本來還有一個弟弟,小我五歲。

到良慧十歲左右,媽一場大病,差點走掉。

等到病好了,家裡已經羅掘具窮。

此時,姑婆慨伸援手,幫我們家渡過了一個大難關,我們全家非常感激。

隔年,爸主動向姑婆提出,讓良慧過去,呂家高興得不得了。

良慧很乖巧,也不敢反對。

到呂家以後,很得所有家人歡心。

但她還是時常偷偷回來看我們,我們倆更是無所不談就這樣。」

其實,到呂家見呂先生也是平常心一件。

呂先生是一位帶有些許草莽性格的生意人,他就有三個兄弟,他排行老二。

到君慧這一代,包括堂兄弟加起來就有八個。

論年齡,君慧排行第七。

也就是說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君慧雖是抱養的,在家裡卻一向是共同呵護的對象。

準丈人考女婿--他問了我一些日常的生活情形,將來的打算等等。

「勝雄啊,你願不願意到我家經營的事業裡工作?」

他問道。

「呂伯伯,我目前只想留在家裡跟哥嫂共同奮鬥,沒有另謀發展的打算。」

「如果阿慧嫁給你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你需要多少資金來發展你的事業?」

他的問題讓我意外,也讓我感到一絲的不快。

「呂伯伯,我不需要你任何一毛錢。

若君慧肯嫁給我,就得要有跟我們同奮鬥、共甘苦的打算。

錢,我們會自己賺。」

我堅決的回答。

「嗯,好、好、好。」

我跟良慧的親事就這樣定了。

訂婚那天,呂家把嫂的父母也請了去。

我一口氣各多了兩個丈人跟丈母娘。

我們在 1967 年元旦後不久結婚。

婚後,我婉謝丈人的工作及職務安排而選擇回家務農。

我住的竹屋,夏天是涼了,冬天可一點也不暖!尤其四周都是空曠的稻田、菜園或香蕉樹,風颳起來蠻冷的。

所以新房還是在我原來的房間。

再說,嫂預產期在即,我們更不能遠離。

1967 年春節後,嫂產下一個小壯丁。

家裡高興得不得了,嫂幫他取名明宗。

初當爸爸的哥高興得直嚷還要再生一個。

每天搶著要餵他牛奶,就是不幫忙換尿片。

「嗨,我們明宗多強壯!長大後,要像他叔叔,不要像他爸爸。」

媽更笑得像彌勒佛似的。

他會的,我「掛」

保證!話說我跟良慧訂婚後,她更名正言順地溺在我身邊。

我們在一起,難免廝廝磨磨的,不過,我就是上不了本壘。

一直到結了婚那天晚上,當我要上床,她拉緊棉被不放。

只要我手一伸過去,她就趕快避開,緊張兮兮的。

弄得我滿頭霧水。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了!第二天,我故做無事。

到了晚上,實在忍無可忍,我一把拉了她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全身繃得緊緊的。

我一邊親吻她耳根及頸部,慢慢磨,慢慢蹭。

總算她的呼吸放緩,肌肉也放輕鬆了。

接著,春潮慢慢浮現。

等到我的要放進去,她的情緒又開始緊張,兩隻手臂頂著我,不讓。

一直到初次「試車」

完畢,把已經慣於馳騁放弓的我搞得疲力竭。

細問,才知道嫂將上次的故事告訴她,以致於她對這檔事兒嚇得要命!「你姐把我跟她的事都告訴你?」

她點了點頭。

「她還跟你說什麼?」

我試探著。

「她說你們的關係不能見容於社會,但你令她迷戀。

嫁了那種丈夫是她的宿命,但是在不離開這個家庭及丈夫的最大原則下,她唯有放手一搏,即使是地下夫人。

而你是她唯一的選擇。

那天晚上,離開你房間後,她抱著我哭得好傷心。

她對你的受傷感到焦慮和不捨。

阿雄,你可不能辜負她喔!」

心裡感到非常沈重和對嫂的虧欠。

「你肯容納我們嗎?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

「對姐,我毫無保留,但其他人,絕對不許。」

看著我,毅然的回答。

「你對她,什麼都肯讓?」

「不是讓,是分享,我們從小就這樣。



一直到十幾歲,我過到呂家後,才知道原來我們家有多貧困。

剛開始,每天半夜醒來,我都會難過得偷偷地哭。

也為爸媽、姐及弟弟不捨。」

「你弟弟?」

「我說的是許家這邊。」

「到過許家很多次了,怎麼從未見過?」

「他在國小畢業那年夏天,到溪裡遊泳,溺水走了。」

只感到心裡好難過!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

嫂坐完月子後,天氣漸轉熱,我和良慧把房間移到涼爽竹屋。

哥因有戀床的習慣,嫂寧願留下來。

而媽為了照顧明宗,也跟著留了下來。

我們把良慧原來的臥室改成嬰兒室。

嫂堅持把我們的新房保留下來,以便冬天時搬回來住。

由於大夥兒的精心策劃及努力經營,農事異常忙碌,家裡的經濟狀況也持續改善。

對這個家,我們無不盡力的付出。

為了有一個休息的時間,媽要我們固定在禮拜日不下田。

剛搬到竹屋的那個禮拜日,一早起,良慧跟我把房子上上下下及周圍給重新打掃乾淨。

午後,我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我光著膀子,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良慧更是僅穿了件短袖運動背心及寬短裙,裡面啥也沒有。

我們躺在他他米上,相互撫慰著。

大概是新婚不久,良慧非常敏感,稍一挑逗,即滿臉通紅,呼吸加速。

由於懶得再「趴」

起來,我們改由「側交」

方式,即--女仰躺,右腳擡起,跨置在男腰上。

男側躺在女右側,插入女裡,左腿在女左腿下,右在上,兩腿夾著女左腿跟部,施展活塞運動。

右手把玩著她那豐滿的胸脯,三兩下即肏得她星眸半閉,哼聲連連,會陰滋滋作響。

感覺得到她子宮的持續縮收,正再如癡如醉之際,突見她雙手掩面,嬌羞地叫道:「姐

∼ 你怎 ……!」

擡頭一看,只見嫂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

看得我心裡一震!嫂,一直讓我深深迷戀的人!顧不得君慧,我猛的衝到她面前,抱住來不及反應的她,把她壓在床上。

「雄、你。」

手忙腳亂地抗拒著。

「嫂,你想死我了。」

邊說著,邊脫下她的衣裙。

當我完全進入了她裡面,她才放棄掙扎。

像上次般,我整個人趴在她上面,開始抽插。

剛生產過的陰道,有點鬆,插起來也比較順暢。

我速度由慢而快,力道由輕逐漸加大。

兩手扶著她微胖的臉頰,愛憐地逐一審視著。

她則嬌羞地微閉雙眼,靜靜的體會著產後第一次的衝刺。

轉過頭,阿慧正趴在床上,手墊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欣賞著我們的表演。

看到我在看她,她俏皮地眨眨眼。

漸漸的,嫂的呼吸加快、臉上潮紅加深一直到耳際、嘴微張陣陣的喘息夾雜著輕哼聲是時候了。

我使勁地衝刺--。

終於,龜頭接收到她子宮傳來的陣陣痙攣我也一噴而出。

一睜開眼睛,嫂就:「阿雄,你、老--是這樣--」

「不-正-經。」

良慧在一邊接著。

「慧,你---」

臉又紅了過來。

趴在她身上,我也還在她裡面,我用兩手撐著上身--「你怎麼突然跑過來?」

我低頭望著她。

「下午無聊,哄著阿勇睡著後,我把明宗交給媽,說要過來看看良慧,就來了。」

「你到多久了?」

良慧問。

「嗯 ∼ ,不久,進來剛好看到他掀開你裙子。」

她促狹地說。

「哼!你、」

良慧抓了個小枕頭朝她丟了過來。

嫂下意識的想躲,卻因被我壓著,動不了。

她一動,我又揩始肏。

「雄,你還。」

我無動於衷,低著頭越肏越猛。

「阿、慧,你來--」

「小別勝新婚,你們慢慢談,我外面看著去。」

從衣櫥裡拿了條小內褲,穿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此時,我才低頭看著她,一邊不停的插著。

丟掉矜持,含情默默的看著我。

整個身體隨著我的抽插,規律的晃動著。

終於,一股腦兒,全射在她的陰道裡。

射精的當兒,我整個趴了下來。

她兩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此時,無聲勝有聲。

想到君慧告訴我的話,對她非常的不捨。

一直到稍午後,我們才穿好了衣服,愉快的一起走回老厝去探望明宗。

從此,明慧總會盡量不動聲色地製造我和嫂的獨處機會。

初結婚時,我對良慧的情感大至來自於對珠敏迷戀的投射。

相處日久後,我對她日漸欽折。

而她對我則如對珠敏,毫不保留的付出。

因此,她們兩人成為我日常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而對家裡的所有成員--媽、哥乃至於明宗,都在我們的細心呵護下。

話說 1980年代,台灣因種植蘆筍制罐外銷,讓很多農家因而致富。

蘆筍成為當時所謂的「綠金」,所以大家一窩蜂地盲目搶種。

俗話說:「谷賤傷農」,由於一窩蜂地搶種,造成供過於求,以致於價格在極短的時間裡急速下跌。

此時,又讓很多筍農大吃悶虧,甚至血本無歸!嫂對這一盛一衰的循環,觀察入微。

因此,當蘆筍需求日殷,未及投入的筍農正盲目跟進時,我們以有限的土地種植其他可穩定收成的作物,不碰蘆筍。

當新增的筍園開始產出時,由於逐漸供過於求,價格日跌。

直到幾近於「崩盤」

時,一部份稍有眼光的筍農,會當機立斷,收掉筍園,改種其它作物,以減少損失。

而就會有一些後知後覺的人們,他們永遠跟著流行的尾巴末端跑!此時,他們的筍苗才在開始成長,犛田、整地、施肥、下種一連串的累人工作才忙完,眼看著正生機盎然的筍苗,要再翻掉,實在心有不甘。

不翻掉,連個回收的機會也沒有,真叫他們不知如何才好!

此時,我們才出手,挑一些條件較好的新生筍園,以當時合理的價格,以兩年左右的期限包租下來--此時,地上作物幾乎已經賤到不計價。

經過三、四個月的肥培,當蘆筍開始收成時,正值大部份新筍園被翻掉改種,而舊筍園植株老化,產量下降,筍價開始翻升。

我們的收益大幅增加。

財富也持續累積。

第二年初,良慧為我們添了第一個兒子,明欽。

第三年初,嫂又為哥添了一個女兒,穎娟。

第三年中,良慧又添了第二個兒子,明傑。

第三年底,良慧再生了一個女兒,穎詩。

哥在十年前因急性肺炎過逝。

隔了兩年,媽也過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