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集】半生緣
半生緣
作者：鐵男
2003/05/18首發：情色海岸線
一、 我的初戀
我叫王軍，六十年代末出生在蘇北的一個縣城。父親是中學老師，母親是小
學老師。還有一個姐姐，比我大兩歲。那時候，我們那裡小孩很少有上幼兒園
的。由於沒人帶我，姐姐上學的時候，便讓我也跟著一起上學了。那年，我才五
歲。由於這個原因，我比我的同學一般都要小上兩歲。
時間如梭，我姐姐考了一個中專，去外地上學了。我則以第二名的成績考上
了我父親的學校的高中，也是我們縣最好的中學。
我的初戀就發生在高中的時候。她是我們班的班長，叫潘雲，比我大三歲。
由於她家在我們縣一個鄉鎮，所以住在學校宿舍。
在我們這裡，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在農村結婚生子是很平常的。她家裡條件
也不是非常好，能讓她來縣城讀高中，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事情了，聽說這也是她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所以她學習一直很刻苦。
說她學習刻苦，是一點也不過分。那時候，我們每天都上晚自習，從六點多
鍾上到晚上八點半。她上完晚自習，回去還要自己看書，要到十一二點才睡覺。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成績在班裡也一直名列前茅。
而我，比她則差多了，除了上課和上自習，其他時間很少看書。最後即使在
高考前夕，晚上看書過了十點，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雖然學習不是很用功，靠著我腦袋聰明，我的成績可不差，一直是班上的前
幾名。就是不太穩定，有時候好，有時候差一些。
高中三年，我們都是同桌，我們那時候流行男女同桌。前兩年，除了平常說
說話，談論學習上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我們很少談論。而她，也比較內向，不
喜歡多說話。
而我，高中三年，生活可謂豐富多彩。除了學習，還喜歡運動，除了籃球和
足球外，田徑也很好。每逢學校組織運動會，都是我出風頭的時候。可以不誇張
的說，如果我向體育這方面——特別是足球方面發展的話，我的才能決不比現在
這些國手差。哎，埋沒人才啊！
雖然我比我的同學小兩歲，但我的身體比他們可是一點也不差，身高體重和
他們比起來一點也不吃虧。那時候，我身高就有一米七幾了，後來上大學後又長
到了一米八。體重接近一百二，看起來有點瘦，但由於經常運動，身上全是瘦
肉。
我有一幫哥們，都是些愛踢球的同學，有別的班的，也有高年級的。他們學
習大多不太好，但為人都比較仗義。這幫朋友中，有的現在我們還經常聯繫。由
於他們跟我的感情生活沒有多大關係，我這裡就不一一介紹他們了。
除了踢球，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玩一些比較刺激的事情。比如晚上一起到
公園裡偷聽情侶們談戀愛，從家裡偷包煙出來一起抽，等等。當然，我們在一起
談的最多的還是女孩子。
每到這時候，他們就會笑話我，說我是個小孩子，是個童男子，等等。說的
我自己也覺得有些自卑。現在想來，當時他們好像也都和我一樣，沒有任何經
驗，所說的也都是些紙上談兵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有一個哥們跟我同班，對我說到：「嘿！老弟，潘雲好像很喜
歡你，老偷偷看你……」
自從我哥們說潘雲喜歡我以來，我開始觀察她了。這一觀察，卻發現她還是
一個美人胚子。她長的不高，一米六二左右。很白，臉和裸露出來的胳膊都很
白。扎一個馬尾辯。不知道是由於不運動，還是發育的緣故，顯得有點胖，胸部
已經發育得不小了，顯得襯衫有點緊。渾身散發出一股少女青春氣息。
「媽的，以前怎麼沒發現我身邊就有這麼一個美人呢！」一天自習課的時
候，我靠在一邊的牆上，一邊看著她，一邊在想著我的那幫哥們平時講的黃色情
節。不知不覺，下面頂起了帳篷。
「你在想什麼呢？來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麼做？」這段時間以來，她問我題目
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難道真的喜歡我？
雖然她的平時成績比我好，但數學和物理一直是我比她強，我還是物理課代
表，物理老師也很喜歡我。所以，她平時有什麼不會做的題目，也會問問我。
要在平時，我一般會很快想出來解法，然後告訴她。不是吹的，那些高考參
考書上的題目，很少有難住我的。但是今天，我腦子正亂，況且，我正想旁敲側
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這道題目嘛，讓我想想。」我像往常一樣考慮起來……
「不是很難啊，你不會嗎？是不是故意考我啊？」一反以往的常態，我故意
逗她。
「沒有啊，我真的不會。」她沒覺得我話裡有話。
「那你最近怎麼了？這麼簡單的題目也不會做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上課有
時候也會發呆？」
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因為我們平時除了學習上的事情，很少說其他方面的
事情。她轉過身來，朝我看了看，說道：「不願意幫我就算了。」說完，轉過身
去，不理我了，臉卻紅了。
我正納悶她為什麼臉紅，看到自己下面的小帳篷，不禁罵道：「媽的，真不
爭氣，這下人丟大了。」
「完了，看來那小子是騙我的？」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不過，從那次以後，上課的時候，我經常會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瞄一瞄她。
有好幾次，發現她也用同樣的動作瞄我。每次眼睛一對視，她馬上很慌張地轉過
臉去，臉卻紅了，我突然發現女孩子臉紅很好看，很有味道。這下，我相信那小
子的話了，看來她是真的喜歡我。
知道她喜歡我，我就不怕了。我也開始找機會問她問題，有時候甚至是很簡
單的問題，她也很耐心地回答問題，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只是常常會臉紅。
我的座位靠牆，每次出去進來，都必須從她的身後經過。以前我不知道是怎
麼通過的，但現在我總是有意貼著她通過，並且有意延長通過的時間。這時候，
她除了臉紅，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
有一天晚上，下自習的時候，她對我說：「你晚上能留一會嗎？我有話對你
說。」
「好啊！」我沒多想，以為是別的什麼事情。
……
等同學們都走了以後，教師裡的燈也滅了，我們坐在裡面，——她是班長，
有教室的鑰匙。一開始，我們誰也沒講話。我開始想：難道？
「我們別這樣了，好嗎？」我正在胡思亂想，她說道，看不到她的表情。
「什麼樣？」我有點明白，卻故意問。
突然，她趴在桌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離高考還有不到一年了，可我
現在卻看不下去書了。」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她一哭，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先前想說的一些話也
不敢再說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假裝糊塗。
「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怎麼？」我明知故問。
「……」她一時語塞，哭聲更大了。
「別哭了，要不別人聽見就糟糕了。」
「就哭，不要你管！」不過聲音明顯小多了。
看著她一抽一抽的身體，我有些衝動，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你是不是喜歡
我？」我問出了在我心中說了無數次的話。
「嗯，」她的身體一抖，聲音象蚊子哼的一般。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心中大樂，順勢摟住了她。
「不！」她停止了哭泣，卻沒有掙脫我的摟抱。
「為什麼？」
「我不想這麼早談戀愛，會影響我的學習。」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談，學習是不是也影響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所以我才想和你談談啊。」
「談什麼？談戀愛嗎？」我又開始逗她了。
「去你的，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啊，說實話，我也很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真的嗎？」她小聲問道。問完又覺得不妥，把頭低下了。
「真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以為她真的不信，有點急了。
「我知道。」她看我著急的樣子，笑了。
「你怎麼一會哭一會笑，像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子呢，人小鬼大，比我小三歲呢，就想和我談戀愛。」
「女大三，抱金磚嘛。」我搬出一句俗話來回擊她。
「抱你個頭啊，我可不要抱什麼金磚，我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把高考考好。」
「雲姐，我叫你雲姐好嗎？」我對她說道：「談戀愛也不一定會影響高考
啊，上一屆的ＸＸ和ＸＸＸ不是也談戀愛的嗎，人家不是也考上大學了嗎？」
「這個……」我知道她沒理由反駁，因為我說的ＸＸ和ＸＸＸ她也知道。
「小壞蛋，那你想怎麼辦？」半晌，她小聲問我。
「做我的女朋友啊。」我就等著她這麼問呢。
「美的你！做你的姐姐還差不多，你剛才不是已經叫我姐姐了嗎？」
我知道她心裡同意了，心裡一陣激動。上面的情節以前在心裡都計劃過，雖
然稍微有些出入，但都有思想準備。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卻不知道了。想起哥們
講的黃色故事，猶豫了一下，把她摟了過來。嘴裡說道：「那我叫你姐姐，你有
什麼禮物啊？」
「你想要什麼啊？我又沒有準備，改天給你好嗎？」她沒想到我會跟她要禮
物。「你做什麼啊？」她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聽話地把身子靠了過來，眼睛看
著我，眼淚好像還沒有干。
「我想要的就在你身上，不需要準備。」說完，也不等她說話，把手扶著她
的頭，對著她的嘴就吻了下去。
「啊！」她低聲哼了一聲，沒有叫得出來，因為我已經吻住了她的嘴。她一
陣掙扎，想掙脫我，但明顯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是我把她抱得越來越緊。終於，
她不再掙扎了，身體也軟了下來。
我把她的嘴唇含在嘴裡，軟軟的，感覺好極了！我用舌頭舔著她的嘴唇，不
時地分開它們，想朝縱深發展。她把牙齒咬的緊緊的，我無法再進一步。
這裡不行，我就換一個地方。我一邊吻著她，一邊用左手往下撫摸，從她的
後背慢慢地往前移動。
終於，我的手來到了一個黃土高坡，一個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地方。這可是
我偷窺了無數次的地方啊，激動的手都有點抖了，下身的帳篷也越頂越高，老二
都有點疼了。
我一邊接吻，一邊用手摸著她的胸部，心裡想下面應該怎麼辦。突然她好像
有了力氣，猛的把我推開，說道：「你欺負人！」說完，也不看我，拿起書包就
跑出了教室。
我想壞了，是不是太急了點？要不要明天向她陪罪？怎麼陪罪？糊里糊塗想
了一夜，也沒想出應該怎麼辦。算了，明天再說吧。
誰知道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潘雲並沒有說什麼，就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照樣問我問題。而且，原本話不多的她，在課間竟然和班裡的女同學有說有笑，
看上去心情很好。我雖然奇怪，心裡的擔心卻也放下了一半。
「昨天晚上，是我不好……」終於等到沒別人的時候，我低聲跟她說。
「你問這道題啊？」她故意岔開話題。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難捉摸。
一連幾天，她都是這樣，急得我抓耳撓腮，實在沒有辦法了，看來得向我的
哥們求救了。
……
星期六中午，我抽空去電影院買了兩張晚上的電影票。下午上課的時候，我
悄悄地遞過去一張。我們一周裡唯一星期六晚上不上晚自習。
這是我的一個哥們出的主意，如果她肯去，則我們有戲，否則他讓我趁早死
心。
她把票拿過去看了看，夾到書裡。我正心裡高興，她寫了一張字條給我：我
下午要回家。
糟糕，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不管她，我心一橫，在字條上寫到：我不管，
反正我晚上等你。
她沒有再說什麼……
電影開始十幾分鐘了，她還沒有來，隨著影片的進行，我心中的希望也一點
一點消失。
半個小時了，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影在檢票員的指引下，往我這
裡摸來。不是她還是誰，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急忙伸手把她拉過來。
「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我一臉幸福。
「小壞蛋，你害得我沒回家，我媽會罵死我的。」她低聲道。
「你明天一早回去就是了。」
「可平時我都是星期六下午回家的，我今天不回去，他們會著急的。」那時
候電話很少見，不像現在通訊這麼發達，這種事情只要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那怎麼辦？」我有點不安。
「你放心，我托一個鄰居帶話回家了，她是高二的。就說我今晚上課，不回
去了。」
「太好了！」我一高興，聲音大了起來。
「喂，請你們不要講話，好嗎？」後面的觀眾有意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了看後面，對她說：「我們換一個位置好嗎？」
「好的。」
我拉著她走到最後一排，還好，看來今天的電影不是很好看，最後幾排沒
人，我挑了一個最隱蔽的地方坐了過去。
一坐下來，我就不安分起來，右手摟著她的腰，左手伸到了她的胸部。她沒
有反抗，還配合地把身子靠了過來。
「這幾天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怕別人看出來。」
「那你那天晚上怎麼了？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人家沒有思想準備嘛。」
「那你今天準備好了？」
「不理你了。」
幾天的擔心終於煙消雲散，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我一下子輕鬆起來，把注
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