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雪舞江山》

  作者:水臨楓

第一卷 陰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將蒙冤

一江春水向東流;
國恥家仇何時休;
葉枯花落春也去;
夢斷深宮恨悠悠;
六宮粉黛紅顏醜;
帝王杯中江山瘦;
運河千�瓊花路;
流盡黃金望孤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大將軍曹猛,私結朋黨,陰謀篡逆,有負聖恩,即日起削去一應封爵,交大理寺問罪妻妾子女,發入天牢,待詳查後一並治罪!欽詞!曹猛!領旨謝恩吧!”傳旨的舍人王懷,將聖旨頭尾合起,遞了過來!

階下跪滿了男女老幼,哭成了一片,曹猛伏地一拜,恭手道:“曹猛若是謀反,怎還會奉旨入朝訴職,既入晉陽城,聖上又不招見,一味的聽信小人的諂言,要治猛於死地!天理何在!”

王懷喝道:“大膽曹猛,事已至此,不思悔悟,還敢心生怨恨,灑家隻是傳旨,大將軍若有不平,待到大理寺中時,向各位大人申訴去吧!來人!將曹家一幹人等,押入囚車!”

禦林軍上前,將地下跪著的眾男女,按頭壓頸,一齊摁住,用繩索五花大捆的結實,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這些禦林軍也不老實,趁機上下其手,在椒乳牝戶上撒野,大飽手眼之福,被捆嬌美婢女小妾,無不大聲驚呼,罵聲一片。

曹猛自有得力禦林軍校尉上來,把他和他的妻妾、子女一齊用大枷夾住頭頸,上了鐐銬,押上囚車,其餘家人仆傭,被倒捆住雙臂後,用粗繩套住脖頸,串連起來,跟在囚車後麵。

一個禦林軍校尉過來,叉手道:“王舍人!卑職剛才清點曹家人等,發現少了兩個人!”

王舍人道:“曹家家大業大,少個把人不必奇怪!”

那名禦林軍道:“可是少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曹猛的小兒子,曹家的老五曹霖,另一個是曹家第一大將曹達!”

王舍人道:“噢--!曹霖多大了?”

禦林軍道:“七歲!”

王舍人大笑道:“七歲的小毛孩子,緊張什麼?來人!傳令下去,命九城兵馬司嚴查城門,一經發現,立即拿下!”

那名禦林軍道:“是--!”

王舍人高聲道:“我們走!”

駕囚車的軍卒一輪馬鞭,“啪--!”的一聲暴響,緩緩起程。

隱暗假山的山洞內,曹達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腰,任他亂踢亂打,就是不放手。

確信囚車走遠後,才長噓了一口氣,放開曹霖,低聲道:“小公子!快隨小將走!”

曹霖大哭道:“我要父親,我要母親!你這個混蛋,死死抓住我做什麼?”說罷甩開曹達的手,就想往外跑。

曹達一把手拉住他道:“小將該死!冒犯小公子,小公子哪�去?”

曹霖道:“我要去找父帥!”
曹達忙道:“使不得!如今大將軍蒙冤,曹家隻有小公子一個人漏網,小公子若是去找大帥,豈不是自投羅網,讓曹家斷了子嗣?”

曹霖也不傻,哭鬧了一陣,安靜了下來,道:“那怎麼辦?”

曹達道:“小公子可隨小將秘密出城,回小將的老家大別山,留住曹家的一點骨血,以圖後計!”

曹霖幼聲道:“可能父親沒事呢?若是你帶我一溜煙的跑了,母親回來,見不到霖兒,定會著急!”

曹達道:“小公子不懂的!我們快走!”

曹霖哪�肯依,但小小年紀,哪�有曹達力氣大,被半抱半拖的避開府門前站崗的兵丁,從曹家的後花園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鑿開堅冰,遊了出去,幸好曹霖自小練武,小小年紀,身體異常的結實。

暗河的盡頭,是內城河的一處河道,晉陽城中已經有九城兵馬司的人盤查,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難。曹達眉頭一皺,想起一個人來,此人本為曹家舊將,住處離此不遠,正好趁著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觀,就在晉陽城西南的小冶山上,雖是道觀,卻地處鬧世,觀主清塵真人,本為曹家大將,因在惡戰中落了殘疾,情願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橫禍,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曹達輕輕的敲動道觀大門,隻敲得兩三下,觀門就開了,小道士似是等候多時,一見曹達,忙道:“是曹達麼?快隨我來!”

急側身把兩個渾身冰泥的人讓進觀門,伸頭向外左右看看,確信沒人注意後,才悄悄掩上觀門,門外已經開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夾雜的數聲犬吠,更平添了幾分淒涼。

大晉帝國自晉太祖開國,已經有一百七十餘年了,先後傳了八位皇帝,國富民強,貿易發達,與許多國家皆有往來,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國家,皆尊大晉為天朝上國。

疆土縱橫萬餘�,如今的當朝天子,正是大晉第八位皇帝晉宣帝姬�,接位以來,重用宦豎,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們皆有子嗣,為後生計,不大會一心一意的忠心於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內庭侍者,多是從小自深宮長大,又沒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體查聖意,用起來比大臣放心。

大內紫金城的澄心殿內,四角的銅爐被燒的通紅,使得大殿內暖如陽春,晉宣帝姬�生就著一張小窄臉,膚色白皙,四肢修長,束了一頂金龍冠,著一件繡花袞龍袍,斜靠在柔軟的龍榻之上,似在閉目養神,實是聽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張間,拿著拂塵,恭身站立在龍榻一側,賊目亂轉,聽大臣奏事聽得比宣宗還仔細。

榻前跪著兩名秀麗的宮女,輕薄春紗,胸乳畢現,紗下不著寸縷,誘人的姻體,若隱若現,馴服的輕輕敲著他的龍腿,階下兩側,跪著數十名漂亮的宮娥,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輕紗披體,紗下衣衿全無,微低螓首,明亮的燭光中,脂粉的香氣,和著肉香,令人心曠神怡。

階下中間,前一後二,站立著三名大理寺官員,視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宮娥,宛若無物,目不斜視的奏事,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啟奏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認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為廢太子報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中勾結廢太子,不是謀反是什麼?你們都提點過他了嗎?”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說他的上的表中,隻是說廢太子一事,細細想來頗為可疑,請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殘,給天下人笑話罷了,也是為陛下著想!廢太子曾替天子犒勞過西軍,和他有數麵之緣,被貶臨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念其淒涼,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罷了,他說他的忠心日月可鑒,望陛下明查!”

旁邊的宦者張間尖聲叱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都三天了,還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真是沒用!”

宣帝道:“張間!你難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實情?”

張間立即跪了下來,諂笑道:“是!”

宣帝道:“先說來聽聽?”

張間道:“此等賊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顧著體麵,不肯用刑,這才三天下來,都沒結果!”

周珞喝道:“大膽的奴才!曹猛之事,確無實據,若是曲打成招,怎麼向天下人交待?”

張間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隻知道為聖上盡忠!”

宣帝道:“周珞!張間說的是!這事你們不必管了,朕令張間去問!”

周珞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此例一開,將會死多少無辜!再者,讓五體不全之人,去責大將,曹猛必不會受辱,萬一自盡,又當如何?”

宣帝�起手來輕輕一揮,道:“不必多言!就這麼定了!朕累了,你們退下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聲道:“曹大將軍本就冤枉,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問也問不出來,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們又不可能亂汙公卿的罪名,交給張間,我們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爭?”

周珞道:“你們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豎把執,說不定以後連你我都要身受迫害,張間、宋寧、曹斷、黃宗等幾人,日後必會為禍朝堂!”

孟平低聲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當今的皇祖母,當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勢力,今太皇太後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我們當官,不過為了家小衣食,犯不著管他們皇家的私事,你們兩位,以為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為自身計,決不能讓宦豎久掌朝計,若有機會,定要剪除這些五體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無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內,宣帝靠在寵愛的陳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婕妤姻體盡露,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用熱乎乎的風流洞輕磨著,不解道:“即知大將軍冤枉,陛下為什麼不放了他!”

宣帝道:“費長立幼,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廢太子比較溫順,若是以後繼承大統,大臣們自是高興,就算放肆,也不會獲什麼大罪!策兒行事果斷,頗有先帝的氣度,選賢而立,朕的做法也沒錯,大將軍對廢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體又不行!恐將會先於大將軍而去,我駕鶴而去後,說不定大將軍就會擁立廢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對朕廢長立幼,本就頗多微詞。大將軍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為開國元勳,又執掌朝政數十年,也該換換新鮮麵孔了!滅掉曹家可謂一舉三得好處多多!”

第二章 老牛嫩草

陳婕妤趴起身來,用烏亮的秀發逗弄著宣帝肥厚的胸膛,複又伸出丁香小舌來,舔著宣帝的奶頭,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聲,笑道:“朕就喜歡和你這個奶大沒腦的說話!不懂就對了!朕隻是想找人說說貼已話罷了!對了!愛妃你是怎麼看太子的?”

陳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隻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麼?”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來,讓如山的雙乳挨到麵前,低下頭來,湊到她酥胸前深深的乳溝中間,去尋那醉人的肉香。

陳婕妤用一雙粉滑的肉腿,夾住宣帝的腰胯,俏靨上媚眼閃爍,似有所想。她本名陳萱華,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肌膚豐膩,更難得的是她的姻體冬暖夏涼,溫潤如玉,在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歲,過了這個冬天,她就整整十七歲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還要小二十歲,和皇太孫同年,可能還大了幾個月,自十四歲侍寢以來,宣帝就一天也離不開她了!

女人心細,對現太子姬策,深感恐懼,宣帝自是不覺得,可是陳萱華每次見到他時,都會感到一種隻有獵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視著自己,似乎她就是一隻待獵的動物。

心中想起哥哥陳術對姬策的評語:“姬策此人,有五長而隻有一短,禮樂過人、勇力過人、堅忍過人、凶狠過人、果斷過人,而那一短則是貪婪亦是過人!”

陳萱華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過人,每次見到人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時,死盯著人家的奶子看!”

陳術低聲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單單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動物,都會選同類中最美的交合,以便留下最好的後代,這是物竟天擇所致,不是短處。他日他若是登基,千萬不能拒絕他的要求,不然的話,定會橫死,我們陳家,也會因你一個人而遭殃,切記切記!”

陳萱華笑罵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們父子兩個,傳揚出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陳術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為我們陳家人不臉,而是忌妒我們陳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兩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寵愛於一身,他們氣的眼珠都要出來的,心下定會說,麻煩您了,陳婕妤,請拿開您的玉腿,讓我們家的姑娘也給聖上寵幸寵幸,不要總一個人獨霸著皇上的龍雞!”

陳萱華掩嘴妖笑,隻當是笑話,當今天子春秋正盛,活個十年八載的,不是問題,到那時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歲了吧!青春易老,年華易失,她隻想著涎下個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寵時,哄著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個親王、郡王或是公主什麼的,到老也好有個依靠!

無奈雖是專寵,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陳婕妤好不心焦,此時大腿又慢慢的挑逗起老皇帝胯下那那死蛇似的棍棍。

宣帝笑道:“沒用的!朕老了,就算與你合體,也不會有子嗣,你個妖精不要白費勁了!留點精神,和朕聊聊吧!”

陳婕妤撒嬌道:“不嘛!陛下再試試,若不能產下龍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時,可怎麼辦呢!陛下和臣妾說的事,臣妾一句也聽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麼都能聽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陳婕妤香豔光膩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經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龍唇,如玉般的溫滑姻體也隨之蛇似的貼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輕的老人身體。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為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此時正坐在剛進來沒多久的太子府中,和兩個幕僚秘議大事,為做樣子,給老皇帝知道他仁孝謙恭,如今太子府中並沒有奢遮的器物,也沒有美貌婢女使喚,往來應承的,隻不過是幾個年老的宮人,內眷也隻帶了一名太子妃和兩名良娣而已,反正這也住不了多久,遲早都要搬到皇宮�去的。

姬策道:“你們以為,老頭子會治死曹猛嗎?”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順眼,拿曹家開刀,也不僅僅是我們通過宦官黃宗高放出去的線,而是一舉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來當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牽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削翦外戚的勢力,二來是收回大將軍的軍事大權,三來嗎?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來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將,心生警惕,不要有事沒事的和皇帝做對!”

姬策笑道:“其實我還要感謝這些大臣,若是父皇將廢太子的事流露出來時,沒人去管的話,那老杆子還真沒轍!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幾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對,這是什麼?這是向他的皇權挑戰,再者大哥也真是軟弱無能,若是他以後當上皇帝,指不準大晉江山,還真亡在他手�!”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還把個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卻連扇了幾扇子,笑道:“也未必如此,廢太子沒什麼好,可是能納諫!大事小事喜歡聽眾臣的意見,能避免專斷獨行的事發生,做出錯事!這是他的缺點,但也是他的好處,若是能得良臣輔佑,也不至於會到亡國的地步!”

李淖在下麵狠狠的踩他的腳,徐靖笑了笑,故做不覺,續道:“不過天子貴在乾綱獨斷,廢太子的性格,去做個安東候最好不過,隻有殿下,才是做天子的最好人選!”

姬策笑了笑道:“李老!方才朝中傳來消息,老頭子叫張間那個五體不全的人去接替大理寺的周珞,去審曹猛,你們幾個認為,會有結果嗎?”

徐靖笑道:“曹猛向來自視頗高,武藝又好,又向掌大軍,頗俱威儀,恐不會甘心讓個五體不全的閹人,問這問那的!若是張間強行問供的話,搞不好曹猛就會自殺,決不會受刑獄之辱!”

李淖笑道:“皇帝陛下要的就是曹猛自殺,曹家曆代為大晉戍邊,有大功而無一過,陛下出於鞏固皇權的需要,不惜增加歲幣、美女,投之北方的大烈國,令白狄蠻夷猖狂,笑我大晉朝皇帝為豬,這樣不顧國家恥辱,就是為了擅殺大將,想想還真是不知龍心聖意了!”

方仁和笑道:“李老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猛手中掌控著大晉最驍勇的西、北兩路精銳兵團,人數不下七十萬,若是造反,大晉朝無人能製,趁他現在大腦還沒轉過彎來之際,一舉撥除,豈不省事,若是養著這隻老虎,任誰也食不幹味啊!

我大晉國富民強,沃土萬�,些許歲幣,實在是九牛一毛,若是攤在每個百姓頭上,隻不過是每年每個百姓少吃一兩塊燒餅而已,比養七十萬精兵劃算多了!美女也不是年年都給,隻是初議和時,一次次送去五百名,以後就不給了,宮中有美女二萬餘名,陛下正好趁此機會,淘汰一批老醜的宮女,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北方的蠻夷,自古生的凶醜,我們天朝大國的女子,就算已經三、四十歲了,在他們眼�,也是美不勝收,妙不可言。宮�二十七八歲的、不得寵的美人多如過江之急鰂,陛下自己又用不了,浪費也是可惜,不如廢物利用,拿去送人了!”

李淖歎氣道:“話雖如此,可畢竟丟人啊!用美女換得蠻夷的和平,置大晉國的英雄好漢於何地也!再者,若隻談錢財,我大晉罷兵而言和,當然劃算的多,然堂堂天朝大國,向北方蠻夷納貢,國體何在?”

方仁和笑道:“陛下都不怕丟人,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聽說大烈國已經國意了議和的條件,包括開兩國邊境的椎市,隻要椎市一開,我們大晉進貢大烈的歲幣、綢緞,不出兩三個月,就能慊回來,丟點顏麵,也是值得!”

李淖歎氣道:“富而弱,隻會招來豺狼虎視,從長遠看,於國於民,都沒有好處!”

太子姬策道:“兩位先不要談這個,這些事,等以後再說!聽宮中王舍人說,曹家走了一個小兒子曹霖,你們猜猜看,老頭子會不會趕盡殺絕?”

徐靖習慣性的搖搖羽扇,笑道:“就算陛下不想,有人也會主動請纓,以示忠心的!”

李淖道:“你不會是說西廠大太監曹斷吧?”

徐靖道:“正是!這個曹斷,本在太皇太後宮中聽候使喚,因天生乖巧,心思縝密,又習得一身好武藝,被太皇太後提攜到西廠幹事,此人慣會趨炎附勢,曹家倒了,為表示他隻忠心陛下,定會主動請纓,捉拿曹霖!”

姬策不信道:“曹斷自進宮以來,不但得了曹家許多好處,更得到了皇祖母的破格提攜,此時他應該不會如此決情吧?”

徐靖道:“有些人隻會考慮自身的利益,猶如十月的牆頭草一般,誰強他就倒向誰!連狗都不如,不過這種人太平時節最是好用!”

姬策道:“曹太監容顏豐美,儀表堂堂的,文武雙全,本太子無法想像,他會如先生所說的如此不堪!”

徐靖笑道:“人有沒有品,和文武雙全、長相如何是無關的,不信屬下就和太子打個賭,若是太子輸了如何?”

姬策道:“若是本太子輸了,就奉上先生黃金百兩,但若是先生輸了呢?”

李淖笑道:“他不會輸的!”

第三章 風吹牆草

話音剛落,門口有太子府密諜稟報道:“大太監曹斷,主動請纓,帶了百餘名西廠高手,牽著狗,去追曹霖去了,這會兒已經搗毀了膽敢收留曹家叛逆的天一道觀,殺了觀中十數名道士,一路向東南追下去了!”

徐靖笑道:“如何?”

姬策恨恨的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樣的小人,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除了他!”

徐靖笑道:“太子以後若登大寶,不但不能除去這種小人,反而要多多重用,這種狗一樣的人,用起來好用,既聽話又能幹,心中隻有強權,沒有好惡,胸無大誌,您要他幹什麼都行,豈不快活?”

方仁和笑道:“也是!帝王將相,為國為民的同時,也要及時亨樂亨樂,若是整天正兒巴經的,就累了!不是所謂寧交真小人,不交偽君子嗎?那些隻知死讀書、認死理的書呆子,更是煩人!”

姬策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有時候也不得不裝一裝,若是我這會兒表現的歌舞升平,定會遭閣老們的彈駭,我這個太子就當不成了!”

李淖笑道:“閣老的彈駭固然對太子不利,但您的所謂母後對您卻是個更大的威脅,您的這個母後啊!不是您的生母也就罷了,還就是不喜歡男人三妻四妾的,若你廣納美人,包不準她給您搞些什麼麻煩!你的父皇,她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們這些皇子,就不得不小心了,先太子被廢,多半也有你這個母後的功勞,她看到先太子不斷的收納妾室,對她還不敬,心中極度不爽!這才動用一些勢力,合力廢掉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徐靖笑道:“前車之鑒啊!太子不可不防,那個老太婆一生沒有生育,你們這些皇子,對她來說,誰登基都是一樣,皇帝能廢掉皇後、嬪妃,可無權廢掉皇太後的,一旦老頭子山陵崩,你就動不了那個礙事的老太婆了!您自己的生母,反而要曲居在她之下,指不定還會受到她的加害,不如借老頭子的手,及早替您鏟除這個禍胎!”

姬策深以為然,幾個奸人把頭湊在了一起,想辦法讓老皇帝廢掉皇後。

晉陽城外,漫天的大雪,百餘匹烈馬,跟在高大的獵犬後麵狂奔,馬上騎手,背弓帶箭,手執雁翎馬刀,一身的黑色勁裝,口鼻處也俱用黑巾蒙了,一聲不響的伏在馬鞍橋上。

大路上行人稀疏,幾已絕跡,一名男子打了一葫蘆的酒,正挑開了一個酒館的簾子,準備出去,看見百餘匹的烈馬,在官道上狂奔,不由皺眉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大冬天的,也不在家歇歇!”

有知道的客人答道:“是西廠的人,看樣子是去追曹家漏網的人!”

另一名客人道:“這就是精忠報國的下場?”

店家道:“眾位客官,你們自吃自己的酒,討論這些國事做什麼?豈不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嗎?我們這些小民,自保都難,不必再為別人抱不平了,省省事吧!”

大宛良駒上的西廠大太監曹斷,生的長眉細眼,形高體健,若不是家境貧寒,被醃割了做太監,肯定是四鄉八野的少女追逐的美男子。在他來說,這世上沒有公道,若老天有眼,自己也不會遭人醃割,大晉朝皇上殺大臣也好,大臣宰皇帝也罷,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隻要認準了誰強跟誰就行了。

大家都認為他是曹家的人,他實際上也得了曹家的不少好處,但此時若不向今上皇帝表明忠心,受到誅連就不妙了,他已經失去了小頭,可不想再無緣無故的,為不相幹的人失去大頭。殺曹霖是誌在必得,哪管他是七歲的孩子,還是八十歲的老太婆!

馬隊跑出城郊不久,就有前麵的西廠高手來報,曹達帶著一個小孩子,就在前麵不遠處的山洞中,身上已經有了七八處傷,離死也不遠了。

曹達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他躲在一處陰濕的小山洞中,頭靠著冰冷的石壁,感覺體溫正在慢慢的消失。

懷中的小公子曹霖衣袍上滿是泥水,無助的�起隱有淚痕的雙眼,絕望的道:“達叔!我們會死在這�嗎?”

曹達不甘心的道:“不會!一定不會!小將一定會將小公子,送至安全的地方!”

曹霖機靈的很,望了望渾身血汙的曹達道:“達叔,他們要的是我!你放我出去,讓我和父母哥哥們在一起也好,他們捉住我後,料不會再為難你的!”

曹達急道:“小公子!你聽我說!大將軍此次必死無疑,你們一家老少,也不可能幸免於難,曹家可能會被滅族。小將死不足惜,但無論如何,小公子千萬要活下去!如能脫了此難,小公子一定要隱姓埋名,人前千萬不可說你姓曹,隻說姓趙,你排名老五,就叫趙五,不到沈冤昭雪之時,切記不可表露身份,以免慘遭殺身之禍,斷了大將軍的血脈!”

曹霖點頭道:“我記住了!可是達叔!我們能殺出去嗎?”

曹達沙啞著嗓子道:“能的!一定能的!”

曹達連斃了十數名朝廷的高手密探,已經是強駑之末了,按理也賺夠了本錢,可是他真的不能死,並不是他怕死。想不到的是,他堂堂一條漢子,沒死在白狄人的手中,卻死在自己的人的刀下,這難道就是朝廷對戰將的賞賜嗎?這樣的皇帝,真不知道舍生忘死的保他做什麼?

洞外還有四五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大內密探,拿著沈重的雁翎刀往來巡視,封死了出口,他想跑已經不可能,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小孩子。

遠處,一陣心煩的馬蹄聲如雷般的越來越近,聽馬蹄落地的數量,恐不下上百騎,正主兒就要到了,看來自己和小主人,今天真的要死在此地了。他右手一緊,抓住手中雁翎刀的刀把。略一運氣,還好,除了已經被自己用手法閉住的穴道外,真氣仍可在重要器官內運行,隻是太過遲滯而已。

這是把從密探手中奪來的雁翎刀,曹達用起來並不太順手,這對於常人來說沈重的雁翎刀,對他來說份量太輕,發揮不了他力大刀猛的長處,連砍十數個人頭下來,刀口已經微微翻卷,他想站起,但左半身麻痹,難以如願。

渾身已經濕透,分不清是汗水、血水還是雪水,身上自肩至腿,七處傷口隱隱作痛,有兩處傷口是致命的,一在左脅下,直達內腑,另一處是在左腿根胯骨內側,透至骨盤,正是這一處重傷,令他行動極為困難。更可怕的是,這些大內密探還在雁翎刀上喂了奇毒,現在毒已滲入內腑,就算有解藥也嫌太遲了。

以他在千軍萬馬中身經百戰的豪勇,本不該栽在這些常居大內的、娘娘腔似的狗崽子的手中,至少脫身不成問題,但多了一個曹霖,身上所受的七處傷,倒有五處是為了保護曹霖而得,包括那兩處致命的大傷口。

這些大內的狗,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天一道觀,又看準了曹霖是他的弱點,交手時存心引他上當,他雖明知是花招,卻不敢行險,讓那些密探傷害到曹霖。一聲聲的馬嘶,在洞前響起,狂奔的怒馬被馬上的騎士勒住韁繩,在洞口處的徒坡上停了下來,馬蹄在雪地上亂踏。

有在洞前看住他們的密探上前稟報:“曹公公!正點子就在�麵,我們要攻進去嗎?”

什麼?曹公公!難不成是曹斷,曹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線希望,他緊咬鋼牙,用雁翎刀拄著笨拙的身體,站了起來,向洞外觀望。

曹霖也看到來人是誰了,興奮的大叫道:“是斷叔!我們有救了!”說完就跑了出去。

西廠大太監曹斷,從做小太監開始,這十餘年來,不斷得到曹家的恩惠,在曹家突遭大禍時,卻急於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發誓隻效忠朝庭,和曹家一刀兩斷。

曹達真氣將竭之時,一把沒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斷叔叔!快救救我們!”

馬上的曹斷冷哼一聲,大喝道:“來人!替灑家拿下這個逆種!”

曹霖聞言,驟然停下身來,驚恐的道:“你不是來救我們的?”

曹斷道:“灑家奉旨,拿你這個小畜牲回去問斬,哪個是來救你的,灑家隻忠心於當今聖上,曹猛叛逆,其族當誅!”

曹霖見不對頭,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間不容發的避開兩個密探抓向他的鬼爪,順勢一個大旋身,從兩個密探的近身處竄過,就想往回跑。

一個密探獰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錯嗎!在老子麵,還能跑的掉?還見了大頭鬼了!”

曹霖卻不是簡單的逃跑,忽然回身一個掃膛腿,掃起了地上大片的積雪,濺的兩個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頭一臉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體如兔脫星逝,和兩個密探瞬間拉開了距離,邊跑邊恨恨的罵道:“曹斷你個醃狗!忘恩負義,若能過了今日,小爺定饒不了你!”

曹斷在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廢物!難不成抓個小孩子,也要灑家親自動手麼?”

兩個西廠密探在上司和從同事麵前,一再失手,更是惱怒,暴喝一聲,雁翎刀一左一右的揮出,卻是用的是刀脊,不約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沒想到看身後,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淩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將他遠遠的拋出,曹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站在雪地上。

身後傳來兩聲慘叫,曹達用的戰場刀法,豪無花哨可言,刀出必傷人,兩個西廠探子身首異處,鮮血將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紅。

曹霖雖是將門虎種,但畢竟年紀太過於幼小,雖這一日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曹達殺人,但此時也嚇的小臉蛋兒煞白。

曹達真氣已盡,頭腦中感到一陣眩暈,兩耳內嗡嗡作響,勉強用刀支住搖搖欲倒的虎軀,強壓住胸腹內狂翻亂卷的鮮血,外強中幹的低吼一聲:“下一個!”

所謂困獸猶鬥,西廠的百餘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上前去惹這條行將斃命的瘋虎。

曹斷冷哼一聲,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啦!難不成你們上百名高手,就怕了這個傷重之人?傳揚出去,你們這些人的這臉往哪擱?”

內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上你個上哪!別拿我們這些當差的不當人!”

曹斷俊目一翻,已然聽見,冷哼道:“蠢貨!四下散開,替本公公圍好了,別叫煮熟的鴨子飛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這一大一小兩個叛逆!”

曹達噴了一口鮮血,狂笑道:“曹斷!你個醃狗,還真是有種,想趁老子有傷時揀便宜嗎?你們這些沒雞巴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傷,也一樣一刀斃了這條醃狗!”

內中有名是太監的高手回罵道:“大膽曹達!死到臨頭還敢罵人,看我也醃了你!”說歸說,就是不衝上來,這世上凡是被醃過的雄性,脾氣好的很,都沒有什麼鬥狠的心了。

曹斷實則也不想冒冒然衝上去,這曹達左右是個死,若是給他在臨死前抓住自己墊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幾個架式。

曹達拄著雁翎刀,雙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過猛,傷口上的血又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漸漸的凝結起來,結成血冰。

旁邊的西廠高手們在大風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曹斷撲上去,有人實在等的不耐煩了,叫道:“我說曹公公!我們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神威給小的們觀摩學習一下啊!”

曹斷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麵前丟臉,一咬牙,“惡虎擒羊”抓上了曹達的肩頭,骨碎的聲音傳出,曹達卻是動也不動。

曹斷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來,卻見曹達依舊保持著那個拄刀的姿式,慢慢的向後倒在了雪地上,原來已經力盡死了。

西廠眾人長喘了一口悶氣,複又回過凶狠的惡目,一齊看向年幼的曹霖。曹霖起先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看到曹達倒地一動不動時,小小的心靈中也明白了過來,紅著雙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鵬展翅”拉開了架式,準備和這些西廠的高手們拚命,北風吹動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靜。

就算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自大晉開國以來,曹家世代大將,決不會輕易被這些五體不全的醃貨拿了去丟人現眼的。

一瞬間,西廠的百餘名高手,忽然從這具小小的身體�,感覺出一種悲壯,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骨,北風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猶如沙場上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威風凜凜,氣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有點齷齪啊!怎麼我感到我們這些大人,反不如一個小孩子?”

曹斷狂亂的大叫道:“閉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快上?”

一陣眩目的白光閃過,曹霖身後的雪地上,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圓盤形的銀白色東西,有兩層樓高矮,方圓三四丈大小,巨大圓盤的自動門無聲的打開,從�麵走出來三名身著性感服裝的絕色美女。

走在頭前中間的一名美女嬌聲呤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日人已滅,今日水尤寒!你們這麼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夥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是卑鄙無恥的緊!”

第四章 便器曹

西廠眾高手們齊用手護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閃過後,定睛再看時,齊齊的發出了一聲讚歎,雖說晉陽皇宮中美女無數,但和這三名美女比起來,都是狗屎了,甚至連當今皇帝晉宣帝寵幸的陳婕妤,也遜色多多。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曹斷最先反應過來,外強中幹的在馬上怒叱道:“朝廷緝拿叛黨,閑雜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頭前那名美女身後的,瓊鼻中穿著銀亮鼻環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麵的那位呤詩的絕色美女嬌聲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許我們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嬌聲道:“我偏要多!看那個死神能拿我怎麼樣!你們這些無恥的人聽著,趁我還有點耐心之前快滾!”

西廠眾高手情知有異,有名謹慎的太監上前一步,高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名美女身後另一名穿鼻環的高佻美女嬌聲道:“大膽!你們這些螻蟻似的東西,敢和二主母這樣說話!找死不成?”

那名美女回頭問道:“大簫獸,這片牧場歸誰管?”

左邊那名最先發話,穿著鼻環的美女道:“回二主母!歸八荒遊龍李伯昭管轄!”

那被喚做二主母的絕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簫獸,把這些人趕走,把那個小孩子帶上,我們走!”

身後兩名穿著鼻環、胸乳怒突、纖腰一握、葫蘆樣身材的絕色美女對望了一眼,應聲道:“是--!”

隨即並排走向西廠眾密探,嬌喝道:“還不走!非得要我們動手嗎?”

密探中有人見不對頭,急發暗駑,強勁的箭矢射到兩名美女麵,立即化做粉末,落了下來。

曹斷還要撐場子,驚聲道:“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敢和朝廷作對?”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說了你也不明白,這孩子我帶走了!再見!”

西廠眾高手大驚,七嘴八舌的發起喊來,曹斷變色高聲道:“若你把這小子帶走,我們如何向聖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豎,一雙媚人的鳳目睜了開來,剛要發怒,轉而想想為難這些凡人實在沒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風,將眾人定在當地,向曹霖招招手道:“小子!我們走!”

曹霖仰頭道:“不!要走也要將達叔帶走!”

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經死了,算了!大簫獸!將那人的屍體帶走,找個地方安葬吧!”

二主母成神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在華普羅特悶的慌,帶了大、小簫獸在八萬四千個牧場中遊蕩,碰巧管了這事。

華普羅特大牧場,共有八萬四千個小牧場,文明程度發展並不一致,有快有慢,為了便於管理,牧場大領土水臨楓,將所有的牧場的時空、地名、語言、文字等等,都設計的如地球一般,這是一個位於天鵝座的一處大牧場,麵積是地球五倍大,名叫鵝頭星,此時文明程度正發展到相當於地球的唐宋時期,離地球一百四十萬六千餘光年,地球上蜉蝣似的人類,就算再怎麼發展,也永遠不能到達這�來的。

曹霖上前,牽住二主母伸出的玉手,和三名女神,一齊走入飛蝶中,光華一閃,從此消失,大晉朝雖是密諜遍布天下,卻也再查不出曹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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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內,溫暖如春,晉宣帝把頭枕在陳萱華的美腿上,妖媚的陳婕妤,正嘴對嘴的將冬棗哺入老皇帝的嘴中。

垂簾流蘇外,跪著張間和曹斷兩個太監,晉宣帝不緊不慢的道:“張間!你說曹猛畏罪自殺了?”

張間哆嗦的道:“奴婢該死,沒有能看住人犯!”

宣帝想起昔日和曹家的一段交情,心下黯然,揮了揮手道:“曹猛武藝高強,他想自斷經脈了斷,也沒有人能攔的住,這事不怪你!曹大將軍已死,朕有意放了他的家人,不知可否?”

張間大驚,曹家家世非比尋常,若是放了他的妻、子,不出幾年,老皇帝死了,新君登位,曹家定會又東山再起,他一個太監,無故逼死大將軍,已是滿朝忿慨,若是叫曹家翻過身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

聞宣帝有意放過曹家老小,心中惶恐,伏地跪奏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宣帝道:“為什麼不可?你倒說說看!”

張間道:“曹猛以謀反獲罪,本就無跡可查,若是因曹猛畏罪自殺,而放過曹家,閣老們又要議論陛下了,現如今陛下箭在弦上,不發也不行了!如今之計,陛下須狠下心來,不管是對是錯,把曹家按當初陛下定的謀反大罪辦了,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宣帝沈呤半晌,緩緩道:“就依你所奏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不許再出紕漏,下去吧!”

張間大喜,跪著倒退出了披香殿。宣帝又微�已經被酒色淘空的無力色眼,看向曹斷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曹斷顫聲道:“回皇上!奴婢沒有能抓住曹霖!”

宣帝坐起了身問道:“怎麼回事!一百多個高手抓不住一個小孩子?朕知道了,定是你念曹家舊恩,私放了那個小兔崽子!”

曹斷大驚道:“奴婢不敢,實在是這麼一回事!”當下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並不敢有一絲一豪的隱瞞。

宣帝聽完,冷笑道:“好你個狗奴才,連個慌話也不會編,你當朕是白癡嗎?來人!拖下去杖斃!”

曹斷大哭,磕頭如搗蒜,把殿中鋪的青石,撞的“嘣嘣”作響,淚流滿麵。

陳萱華忽然媚笑道:“陛下!龍體要緊!犯不著和這個狗一般的奴才生氣!依臣妾看,曹家的小子走就走了吧!小小年紀,難不成陛下會怕了他?”

宣帝道:“愛妃不知!朕根本就不把那個小孩兒放在心上,怒的是這個奴才辦事不力,若不懲戒,以後這些奴才,就都敢糊弄朕了!”

陳萱華笑道:“既是陛下不在意曹家的小子,若想懲戒奴才,臣妾倒有個好法子!”

宣帝笑了起來,道:“就你個妖精花樣多!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陳萱華笑道:“不如削去他的西廠大太監總管之職,降為宮畜,給臣妾做個廁奴耍耍吧!”

宣帝撫著她的粉背,玩笑道:“既是愛妃說話,朕哪敢不依啊!”

回頭問曹斷道:“狗奴才!可願意做廁奴,侍候萱妃?”

曹斷大喜,丟的大頭又回來了,廁奴就廁奴吧,總比沒命強,當下磕頭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謝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陳萱華笑了笑,拍了拍玉手,一名近身的宮女應聲道:“婢子在!娘娘有事請吩咐!”

陳萱華妖笑道:“把這個新收的便器帶下去,整治整治,一會兒我要用!”

那宮女應了一聲,對曹斷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們走吧!--不準站起來,要象狗兒般的跟在我後麵爬才行!這是做宮畜的宮規!念你是初次,就饒你一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當心了!”

宣帝笑道:“這曹斷武藝不俗,愛妃可要鎖好了!”

陳萱華笑道:“陛下不必當心,臣妾理會的!”

門外有小黃門稟道:“太子求見!”

宣帝道:“這小子這會兒跑來做什麼!不會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時,和幾個皇兒在一起讀書,和他們幾個交情都不錯!罷了!宣他進來!”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進來,在垂簾外跪倒,恭聲道:“兒臣參父皇,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心中卻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手道:“起來吧!什麼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國泰民安,陛下受萬民敬仰,兒臣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近日寒香園內,蠟梅初放,兒臣有意請父皇同去觀賞觀賞!”

宣帝索然無味道:“那梅花年年開,有什麼看頭,朕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大冬天的懶的動!”

姬策眼睛一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與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麼不同,說來聽聽!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一觀!”說著話,眼睛也向兒子一眨,姬策點了點頭。

陳萱華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約,陛下不妨一觀,陛下久坐不動,也是無益,偶而出去走動走動,對陛下的龍體,可大有好處呢!”

宣帝笑道:“既是愛妃相勸,那就去看看吧!來人--!更衣,擺駕寒香園!”

婕妤陳萱華急起身,輕抖姻體上的薄紗,跪伏在地,妖聲道:“臣妾恭送陛下!”

宣帝擺了擺手,站起身來,伸起雙臂,讓內侍穿上外衣,轉身就走,門外的步輦邊,跪伏著四名健美的宮奴,宣帝上了步輦,四名健婢,�著宣帝,姍姍的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後,有意的回頭去看跪伏在地的陳萱華,殿中的陳萱華粉乳半裸,更是平添了許多風韻。

陳萱華一�螓首,見太子在看她,不敢惱怒,輕輕一笑,算是遮掩遮掩尷尬,姬策一見,微微一呆,回頭跟在步輦後麵也走了。

這邊宣帝一走,陳萱華就迫不及待的妖聲道:“把那個新收的宮畜,帶到我的寢室來!”

剛才帶走曹斷的宮娥叫做小枝,此時應了一聲,急招手問道:“那個宮畜搞好了吧!娘娘等著要用哩!”

第五章 深宮爭殺

曹斷身形高大,容顏俊美,被內廷專事訓畜的訓師,給戴了一個狗項圈,手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帶,全身不著寸縷,檔間兜著一條寬皮帶,遮住了被醃後,見不得人的殘廢雞巴,寬皮帶前麵有細孔,方便尿液的流出,後麵的肛門卻全露了出來,方便糞便的排放和宮�的貴人們虐肛。上身也勒了數條類似的皮帶,被小枝狗似的牽到陳萱華麵前,低低道:“小畜曹斷!見過萱妃娘娘!”

陳萱華妖笑道:“錯了!掌嘴!”

小枝過來,�起曹斷極英俊的下巴,伸出手來,正反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聲音雖響,下手卻極有技巧,並沒有血從嘴�流出來。

曹斷雖然已經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優良品德,還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馴聲道:“小畜謝娘娘賞!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陳萱華笑道:“你是狗耶!怎麼能說人話?以後是凡問你話,你若是能聽明白,狗怎麼回答,你怎麼回答,知道了嗎?”

曹斷聞言,搖搖光禿禿的、被皮兜檔兜住的屁股,“汪汪”叫了兩聲,算是回答了主人。

陳萱華大笑道:“很好!隻是你不是真正的男兒,若是個真正的俊美男子,這樣的聽話,卻是更加有趣!咦--!該死的小枝!怎麼沒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這條狗的肛門還沒擴,訓師說狗尾粗大,怕他受不了會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陳萱華笑道:“都知道你是西廠大太監,武藝高強,不敢得罪你哩!現在你手腳沒捆,不如殺了本宮後逃跑呀!這宮�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

曹斷嚇的“嗚嗚”的哀叫,滿臉的悲切,模樣大是可憐,又向上高高撅起屁股,左右亂晃,求陳萱華替他裝上狗尾!

陳萱華笑道:“可是你自願的,小枝!你去將最大的一條狗尾拿來,本宮親自替上塞上!”

曹斷立即跪頭謝恩,滿臉的歡喜之情。

陳萱華體質嬌弱,好不容易替曹斷塞上狗尾,已經累得滿頭香汗,拍拍小手,靠回到了錦榻上,伸出一隻玉足來,妖笑道:“累死本宮了!小狗狗!你過來!替本娘娘把腳舔幹淨!”

曹斷立即爬了過來,捧住陳萱華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頭,從腳後跟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舔。

陳萱華見他舔的似不心甘情願,一使眼色,後麵拿著皮鞭的小枝,“啪--!”的一聲,在曹斷的後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叱道:“賤畜!娘娘的腳不香嗎?再要猶豫,立即把你帶去吃屎!”

曹斷大驚,不敢再猶豫不前,急急的將陳萱華的玉足,溫柔而又快速的舔弄起來,陳萱華爽的閉起了媚目,膩聲道:“很好!有點樣子了,順著我的腳,慢慢向上!”

“啪--!”的又是一聲鞭響,曹斷真想跳起來斃了這兩個臭婊子,但斃了她們之後,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愛妃,抓住之後,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西廠已經兩年有餘,知道宮廷肉刑的殘酷,老皇帝這樣寵愛萱妃,若是能將她侍候好了,重回西廠執事也說不定噢!

小小鞭苔,對於他這種武林高手來說,小兒科而已,隻要不傷內腑筋骨,些許鞭傷,好起來快的緊,更何況,具他所知,宮內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過後,都有專門的訓師為他們上藥治傷的。

順著陳妃的玉足舔到她的香胯間,芳草淒淒處,已是遍布了乳白色的蜜露,他若是男人的話,這會兒可能早就硬了,伸舌一挑,翻開她柔嫩的細縫,探了進去,隻覺陳妃的蜜汁甜甜的、酸酸的,果然是美女中的上品,沒有普通女人的那股腥騷之味,想起曹家老太婆同樣的地方,和陳婕妤的香牝比起來,就是茅坑了,那種老太婆他都能盡力討好侍候,更何況陳萱華這種人間絕品?

曹斷丟開猶豫之心,拿出了平生的口舌本事,鉤、挑、剌、卷、劃、翻、攪,直如在沙場上對敵一般,翻江倒海似的一陣緊過一緊,一陣快過一陣,大口大口的舔吸賣弄起來。

陳萱華直爽的用一雙纖手,死死的抓住了錦榻,遍體香汗淋漓,浪叫騷哼不斷,忽然兩條肉腿一緊,一股乳白色的透明液體,從香牝內箭似的彪了出來,也就在這時,殿梁上一道藍光一閃,直奔陳萱華的酥胸。

曹斷已有心考敬陳婕妤,這道藍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進身本錢,哪肯放過?雖在努力舔牝之餘,眼角早已瞟到藍芒,知喂有劇毒,大意不得。順手拿起陳婕妤的香木繡履就丟了過去,迎向了射向陳婕妤乳胸上的藍芒。

“突突突”三聲悶響,木質優良的香木繡履擦著陳婕妤的怒漲的奶頭,帶著三根透骨鋼釘飛到殿角,曹斷更不猶豫,同時另一手拿起陳婕妤的另一隻香履,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的一聲響,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劍劈開,落了下來,一道紅影身輕如燕,頭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竄。

殿梁是大紅的顏色,這殺手身著同色的勁裝,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難怪曹斷剛才沒有發現,看她勁裝下胸乳怒突,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曹斷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見紅影想跑,冷哼一道,叱道:“鼠輩!留下命來再走!”也不顧畜規了,驀的跳了起來,小枝牽他不住,被他帶了個跟頭,跌了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掙紮難起。

曹斷一把抓起係在頸間的,連著項圈的狗鏈,寸寸捏斷,一節連一節的連續打出,斷鏈夾著可怕的厲風,射向那紅影的各個要害處。

那紅影聽風辨器,可怕的厲嘯聲,令她不敢不接,雖極是不願,但也不得不停下身來,揮劍去撥那些斷鏈,“叮叮叮--”,擊落了襲向後背大穴的斷鏈,隨即一個倒翻,已經到了殿門邊,隻這一瞬間,曹斷到了,大喝道:“受死吧!”

陳婕妤此時也回過神來,不顧全身盡裸,牝戶狼籍,掙紮著就往�屋爬,爬了幾步聽到曹斷的喝聲,感覺他似是占了上風,忍不住回頭去看。

隻見曹斷果然了得,赤手將那剌客漸漸逼向殿內死角,披香殿的護衛太監,也聞訊趕了過來,見是曹斷和人動手,立即停了下來,知道有曹斷出手,那剌客定不是對手,眾太監散開圍成半圓,將兩人圍在核心,防那剌客逃跑。

曹斷每每要得手之際,都被那剌客用劍逼開手腳,失了機會。陳婕妤一是給剌客嚇的,二是大高潮才過,渾身酸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但神智還算清醒,她從眾人的大腿縫中,遠遠的看見曹斷和剌客交手的情況,忍不住大著膽子顫聲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愣得像個呆雞!遞把兵器給小曹啊!小曹--!替本宮抓活的,本宮大大有賞!”

曹斷等的就是這句話,回手接過一根杆棒,“樸樸”兩聲,打落了剌客手中的長劍,淩空一個“鷂子翻身”,反到了剌客身後,“啪--”的一聲暴響,楠木做的杆棒無情的抽在女剌客的粉背上。

那女剌客大叫一聲,跌在了地上,剛翻過身來,曹斷就到了,一腳踩住她高聳的酥胸,左手連動,瞬間連點了她幾處大穴,丟了杆棒,捏開她的小嘴,掏了一粒毒牙出來,獰笑道:“高麗的母狗!想死麼?沒那麼容易,落在本公公手中,若不乖乖招出實情,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枝跌的七葷八素,動彈不得,伏在地上嚇得臉色煞白,哪敢再去牽曹斷!用驚慌之極的眼神,看著陳婕妤。陳婕妤也好不到哪�,手腳發軟,哪�能站得起來,跨間的尿屎拉了一地,剌客被製住之後,才發覺自己身下的黃白之物,羞叫道:“小曹!將剌客帶下去,你先扶本宮起來,沐浴更衣!”

曹斷跪下道:“啟奏娘娘!這深宮大內的,若沒有內應,這剌客是進不來的,娘娘若想知道實情,請先不要把剌客交給內廠,容小畜先審她一審,自然明白!”

陳婕妤惱道:“還啟奏什麼?先扶本宮去沐浴,難道要看著本宮出醜嗎?這剌客的事就依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查出是誰叫她來的!”

曹斷應聲道:“是--!你們幾個去看好殿門,你們幾個,叫人進來,把這殿內清洗幹淨,你們幾個去準備香湯,小畜要侍候娘娘沐浴了!”

伸手攙起陳萱華,半抱半拖的帶進了浴池,晉陽宮地底有溫泉湧出,披香殿內也引有一處湯口,陳萱華無力的對後麵的宮女道:“此處自有曹公公侍候,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屏退了叉眼的人,曹斷也是識機的很,自己的前程,就在這個美人身上,大著膽子幹脆將陳萱華攔腰抱起,放入熱氣蒸騰的溫泉水中,自己跪在池邊侍候,幫她輕輕摩弄著粉肩玉背。

陳婕妤躺在漢白玉雕成的池中,發起騷來,嬌懶的道:“小曹下來,幫我洗浴!”

曹斷跪在池邊,低頭道:“賤畜隻能在池邊侍候,不敢下來與娘娘同浴!”

陳萱華薄怒道:“我渾身無力,你不下來扶我,若是我滑入水中,想淹死我不成!快下來,抱著我,再要推三阻四,看我怎麼修理你!”

曹斷無奈,伏在地上,賊眼一轉,四下�靜悄悄,確信再無第三個人,陳萱華人間尤物,盛情難卻,更不敢得罪於她,隻得滑入池中,輕輕把陳萱華抱在懷中,慢慢的幫她清洗姻體上下。

第六章 偷嘴的醃雞
陳萱華笑道:“自第一次在太皇太後宮�見到你,就想將你要來玩玩,你雖不是男人,但畢竟生了個俊美的外形,將你留在身邊,時常把玩,真正是爽到極致!”

曹斷溫言道:“能侍候在娘娘身邊,實在是小畜三生有幸,娘娘的花蕊,實是人間絕品!令小畜回味無窮!”

陳婕妤笑道:“記住了!你可是皇上賞給本宮的便器耶!夜間會接玉液吧!”

曹斷洗著陳萱華的椒乳,笑道:“娘娘放心,包管一滴不漏!若有侍候不好,娘娘盡管責罰小畜就是!”



陳萱華完全定下神來,身上有了一些力氣,酸軟的感覺漸漸消失,摟著他的頭頸,在他懷中坐起身來,纖手慢撚著他的奶頭,妖笑了起來,騷騷又擺起譜來道:“不過這次你好歹救過哀家,哀家會向皇上啟奏,免了你的宮畜身份的,讓你留在披香殿內,隻做哀家一人的便壺,公開身份嗎,不如就做披香殿舍人如何?”

披香殿舍人,就是披香殿的管殿,若曹斷真升做披香殿的舍人,那披香殿內,除了陳萱華外,就屬他最大了,當下就想在池中跪下謝恩。

陳萱華笑道:“好了!不必多禮!不過舍人歸舍人,本宮的那�,你還得日日夜夜費心照顧照顧,你舔的人家好舒服喲!”

曹斷心想,老子雞巴沒有了,想哄你們這些臭婊子開心,不練好舌頭怎麼行?想當年在曹老太婆的永寧殿中,老子就靠這條舌頭起家,做到了四品西廠大總管,你這個小婊子,比曹老太婆好侍候多了,給你舔牝,除能升官以外,還真是一種享受哩!

當下笑道:“若是娘娘願意,小畜隨時侍候!”

陳萱華笑道:“沒人的時候,不必自稱小畜,這樣的拘禮幹什麼?”

曹斷諂笑道:“小畜永遠是娘娘的一條狗,為娘娘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陳萱華笑道:“貧嘴!那為什麼剛才替我舔腳趾時,那樣的猶豫?”

曹斷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鮮美,現在娘娘若不肯賞給小畜舔食,小畜怎能睡的著覺,會日�也想,夢�也想!”

陳萱華妖笑,浴室內霧氣濛濛,溫泉的龍嘴�流出來的熱湯香露,潺潺有響,門外又有宮女看守,曹斷、陳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聽見有人大笑道:“太子殿下!快來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斷大驚,他沐浴時,被醃割的傷殘雞巴是不好意思見人的,並沒有脫下那條遮住檔部的寬皮帶,猛聽本不該有人的深宮大內的妃子浴室中,竟然響起這種沒醃割過的雄性聲音,急急跳起身來,淩空一個倒翻,帶著滿身的水花,飛腿就踢。

那人笑道:“五體不全的東西,敢向某動手動腳,找死不成?”說著話身不動影不移,水霧朦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斷的腳踝,倒提了起來,痛入骨髓的劇痛跟著傳來,曹斷忍不住哼了一聲,額上的冷汗下來了。

太子姬策跟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個殿前侍衛統領,提著一隻光溜溜的醃雞做什麼?剛才你說什麼好笑?”

那提著曹斷的高大雄壯男子,正是大晉禦前侍衛統領戎都,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驍勇異常。

大晉朝自建國以來,向來重文輕武,一味的貶低武將,武將在朝中,不準參議政事,都不掌控實權,更調動不了軍隊,全國各路軍隊,一向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打戰的將軍隻負責打戰,不管守城,守城的將軍隻管守城,不管打戰,所以雖有戎都這樣的好漢,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雲十六州,卻始終收不回來,百年來在與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國的爭戰中,也是敗多勝少。

隻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晉的皇太後開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將的身份,掌控了三軍大權,行軍不用監軍,打戰時能便宜行事,東擊大烈,西掃大夏,南征北討,為大晉第一精銳兵團,但卻令大晉皇帝寢食難安,必欲除之而後快,在大晉皇帝看來,一百個文官貪汙,也沒有一個武將造反危害大。

除卻曹家之外,大晉國的絕大多數武將,比起文官來,身份還是低賤,往往隻被大晉的高級官員,或是皇族,當做打手使用,說的好聽一點是將軍,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沒有醃過的奴才,比太監的身份高不到哪�去,大晉的武將,雖心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武將不用命,致使大晉皇帝雖通過不知兵的文官,掌控了大晉朝的各種軍事實權,但自建國以來,國內國外,就是沒太平過,武將不肯效全力,抱著混飯吃的態度為朝廷做事,為大晉朝埋下了巨大的禍患,而大晉的皇帝、權貴們尤不自知。

曹斷武藝雖高,但怎是這種天下豪傑的對手,聽見太子喊來人“戎都”,立即知道自己一招被製,是一點兒也不冤,再看見太子姬策去而複返,心想這下是完了,剛剛建了點功勞,想不到又是白廢了。

姬策笑著蹲了下來,拍拍曹斷的俊臉,笑道:“曹公公!你這個牆頭草,要死還是要活?”

曹斷頹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饒命!”

戎都雖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統領,但他這個禦前統領,官職小的可憐,說白了就是禦前侍衛小隊長,就算是大晉的將軍,也掌不到統兵大權,統兵的權力,全在文人手中,武將的奉祿也不高,他練武體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隻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節省不少日常費用開支,這天下哪有什麼誌士,除非是白癡,否則都要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處就行。

見姬策和曹斷說話,笑著接道:“太子!您沒看見,這隻被醃了的雞,竟然還敢偷吃,方才末將進來時,見他正抱著陳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給內廠整治如何?”

曹斷知道萬萬不是戎都對手,隻得哀求道:“戎將軍!方才萱妃娘娘受了驚嚇,奴婢不得不安撫安撫罷了,我這個沒鳥的醃人,能做得了什麼事!”

陳萱華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隨你父皇在寒香園賞梅,跑到庶母我這�來做什麼?”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還動人的妙人兒陪伴,沒有個三五天,是不會回來的了,你這個賤人!和我兒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麵前自稱是我的庶母,還真是沒臉沒皮,乖乖的聽話,我們兩個來個鴛鴦戲水如何?”

陳婕妤叫了起來,怒道:“畜牲!還不快滾,給你父皇知道了,當心你的太子之位!”

姬策笑涎著臉笑道:“本太子孝順的很,父皇吃剩下的東西,本太子不嫌的,乖乖的過來,你個不識�舉的賤人,這樣扭捏,想討打不成?”

戎都提了個人立在旁邊,看著實在受不了,不由發聲道:“太子殿下!這個醃貨怎麼辦?”

姬策指著陳萱華道:“小賤貨!乖乖的在水�呆著,我一會來收拾你,戎都!放下他!”

戎都應了一聲,隨手將曹斷丟在地上,曹斷在戎都麵前,哪�敢亂跑,忍痛爬起身來,雙膝跪倒,恭聲道:“奴婢願聽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這樣就好!若是跟著本太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算你這個奴才識時物,你過來,我問你,你久居宮中,自是熟人不少囉!”

曹斷忙不疊的跪爬過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話,與他說了,曹斷猶豫的道:“這事本是小事,隻是恐皇後殿下聽見後,會惹出什麼禍事來!對陛下不利,奴婢萬萬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這醃雞捉了,交給內廠處置!”

曹斷久居宮中,如何不知道各宮妃嬪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親均已辭世,這後宮之中,就算劉皇後最為尊貴了,然劉氏醋性極大,又沒有生育,一個陳萱華她就恨的牙癢癢的,更何況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嬪妃?方才那名剌客,極有可能是是劉皇後派來的。

猶豫間,戎都湊過臉來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來的聖上,若是敢不聽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複笑道:“小曹!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日後委你做個監軍出去快活快活如何?”

大晉行軍,都有監軍,監軍比行軍元帥的權力還要大,平日�在轄地,都有五百虎賁校尉隨行,而監軍一職,多為宮中的太監擔任,在宮�這些太監都是奴才,若是在宮外做監軍,就可以作威作福,快樂似神仙了,從這點上來看,大晉朝將軍的身份地位,連太監也不如,也難怪各地的將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晉朝老打敗戰了。

若能撈個監軍,可是是大大的好處,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幾年,曹斷牙一咬,道:“奴婢聽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辦事吧!噢!聽說你方才抓住了一個女剌客,知道是什麼來頭嗎?”

曹斷道:“回太子殿下,奴婢還沒審呢?”

姬策笑道:“放出話後,叫心腹的人跟在皇後後麵看結果,你把那個剌客審審,看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混進宮中行剌,必大有門道,審完了就來回我,知道了嗎?”

曹斷道:“是--!奴婢告退!”

姬策回過身來,對戎都道:“你去殿門外看著,若有事情,幫我擋一擋!”

戎都雖是武夫,但身在大內,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陳萱華人比花嬌,赤身裸體的泡在溫泉中,粉光肉致,酥胸半露,他精力本就旺盛,雞巴幾乎將褲子都頂破了,駐在這�,早就覺得尷尬,聞言巴不得離開,匆匆的施了一個禮後,急急的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打手槍去了。

陳萱華惱羞成怒的嗔道:“你個大膽的畜牲,真想胡來不成?”

姬策笑道:“小妖精!乖乖的聽話,若是惹惱了本太子,日後老頭子死了,我就活活的割開你的頭皮,灌上水銀,讓你替老頭子殉葬!”

陳萱華嚇得一哆嗦,那樣的死法,確是難受之極,她聽年老的宮人說過,宣帝的老子死後,命他最寵愛的蘭妃陪他,永享快樂。

貌美如花的蘭妃,被工匠活活的割開頭皮,整個掀開來後,從頭頂灌入水銀,又把手、腳心用利鑿鑿穿,灌入水銀,一天灌一點,令水銀跟著血液行遍全身,七天七夜後才死,被整治的痛不欲生,其狀慘不忍睹!

老皇帝再怎麼活,也活不過太子吧!真是太子要她殉葬,她能怎麼樣!還不乖乖給人洗剝?到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晉朝沃疆萬�,又不是隻出她一個美人,真要惹惱了太子,其後果可怕!但也不能公然答應從了太子,畢竟老皇帝還在,給老頭子知道了,降罪下來,也是吃不消,但見太子脫了衣褲下來時,卻不掙紮了,在溫泉中半推半就,成了這樁惱人之事。

姬策把陳萱華壓下身下,感覺果是美妙,急急的擼住雞巴,在水中找了半天,不見入口,奇道:“你是石女?”

陳萱華搖頭道:“不是!隻是私處太過細窄,太子您又不慣水戰,所以找不到入口!”

姬策壞笑道:“幫我進去!以後本太子自會多多疼愛你!”

陳萱華軟言道:“太子殿下!以後請您自重,不要再為難人家,給你父皇知道了,奴家獲罪非輕,真要寵愛萱華,待陛下鼎成鶴駕之時,太子登了大寶,若那時不嫌棄奴家,奴家願執箕笤!”

說著話,將太子姬策的雞巴,塞入了緊窄的桃花源中,姻體顫動,極力的討好起來,姬策雖說也有幾個妃嬪,但和這樣的尤物,還是初次交鋒,不唯長相妖美,牝戶更是要命,如小手似的緊緊的握住雞巴,花蕊處輕輕的吮吸,正是傳說中的名器,“玉蚌含珠!”

姬策雖貴為太子,但多年來為了爭權爭勢,不敢迎娶絕色的妃妾,人前人後,宣揚“娶妻娶德”之說,害苦了自己,以攏人心,與醜八怪性交,和與香噴噴、軟滑滑的絕色美女性交,兩者比起來,感官上的剌激大是不可同日語,隻數合間,就射的一棍糊塗!

第七章 紅顏禍水

“一剪梅花萬樣嬌,斜插疏梅,略點眉梢,輕盈微笑舞低回,何事樽前,拍手相招!”一位身體欣長的絕色美人,著一件胸乳半露的緊身雪花春裝,上麵染著點點紅梅,梳著高高的雙丫發髻,手撚一隻金黃的蠟梅,纖腰一握,在一個口水拉拉的老人麵前,�雪腿扭蠻腰,輕舞曼歌,身形動處,微微透露的春裝,將她曼妙的雲體香肢,展現的淋漓盡致,粉豔動人!

雙丫發髻代表她是處子之身,不過不要緊,今夜過後,她就會給麵前這個老頭開苞,不用再梳這種單調的少女雙髻了,許多漂亮發形頭飾,將會把她打扮的更加妖美漂亮。

她叫梅承雪,天下絕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二,比婕妤陳萱華,排名還要靠前四位,能侍候皇帝,是大多數女人一生的夢想,麵前這個老頭,就是大晉朝的當朝皇帝,富有四海,盡管現在這個皇帝又老又色又不中用,雞巴軟的象死蛇,但可以在其他方麵,能盡可能的滿足一個女人的所有夢想。

梅承雪藝自青樓,各種媚技,都經過專人用心調教過,有信心能叫這個成年躲在深宮,看似亨盡榮華富貴,實則根本沒見過世麵的老皇帝為她著迷,隻要能承恩澤,她就是大晉朝人人羨慕的皇嬪了。

晉宣帝留念美女,完全也是一種意淫的狀態,不過今天能見如此絕色,底下許久沒的感覺的龍雞,竟然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所謂“不好色嫌醜!”這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好色的,而且這世上男人的野心和女人的姿色成正比,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占有的女人就有多美,美女和財富,是一個正常男人發奮圖強的巨大動力所在,是推動時代不斷發展的根本源泉。

這就是太子姬策,約他賞梅的正真意圖所在,這個兒子好喲!找到了這樣的美女,也能顧念到父子之情,不自己留著用,巴巴的讓給他這個父皇操,實在是孝心一片。

前些日子,偶而和太子戲談天下美女,認為沒有一個能出陳婕妤之右的,太子姬策卻是認為,大晉朝沃土萬�,美女不計其數,若是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比起陳婕妤來,更加妖美知趣的女人,想不到真讓他找到了,還特意送至麵前。

據說這個梅承雪,是揚州的頭牌清倌舞女,賣舞不賣身,但在皇帝麵前,不唯要賣舞,更要賣身了,天下哪有美女,敢拂天子之意的?

梅承雪出身青樓,知情識趣的緊,見到大賣家,當然要做成這筆生意了,所謂的賣舞不賣身,也是青樓老鴇炒作的花招,遇到大賣家,怎能不賣?

所以真刀實槍的床上功夫,平日�也訓練的十足,口、手、股、乳等等功夫自是了得,隻留得一片桃花未開,那片桃花,可是價值萬金哪!不到萬不得已開不得,開了就不值錢了。

形媚影顧,更是嫻熟已極,若不然隻是冷冰冰的歌舞,如何能勾得了男人的魂去?那身飛梅飄雪的舞裝,也是特製的,尋常地方,須是尋找不到,宮�更沒有這種妖媚已極的裝束。

一曲歌舞罷,梅承雪跪在階前,老皇帝用一個手指�起她的下巴,托著她的鬥子,淫笑道:“梅妃啊!你還有什麼花樣,盡管拿出來,讓朕樂一樂,朕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宣帝本意是封她做個美人,受封時,梅承雪竟然微微嬌笑起來,宣帝問她,她說梅美人三個字好拗口,不如就封個才人什麼的算了。

太子姬策在旁進言,梅承雪慣能承歡,遲早是要封為婕妤、昭儀什麼的,不如幹脆先封個偏妃,日後要是能讓老皇帝開心開心,再行升賞。

這樣,十七歲的梅承雪就一步登天了,從一個青樓的婊子,一下成了大晉朝的偏妃,聽皇帝問起,妖笑道:“奴家還會吹簫!”

老皇帝端起一杯酒來,笑道:“那愛妃吹吹看!”

梅承雪壞笑了一下,爬到龍案底下,輕輕的鑽入老皇帝的檔間。

老皇帝不解的道:“愛妃不是要吹簫嗎?鑽到底下怎麼吹?”

梅承雪笑道:“此簫非彼簫,要皇上的龍雞,方能吹的起來!”

老皇帝哪懂這些市井俚語,鄂然道:“朕的那�如何能吹的響?”

梅承雪妖笑道:“來嗎!此簫包陛下喜歡!”

老皇帝將信將疑的由她拉下錦袍,把小手抻進去,掏出軟答答的不中用龍雞,含入櫻桃小嘴中,“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這手絕活,可是婊子專修,宮中眾妃嬪,可吹不出來,陳婕妤也是不會,老皇帝給她一吹,頹唐的龍雞頓時就興奮起來,仰頭就向錦榻後靠了下去,享受著異常銷魂的美妙滋味。

曹斷辦事效率也太高了點,並不盲目的在宮中亂散消息,穿了一套小太監的衣袍出來,直奔椒房殿,直接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椒房殿的舍人田進,隻說是西廠舊部無意中向他滯露的,叫田進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皇後娘娘。

田進滿嘴答應,把消息聽完後,立即找了個借口,轉身就把消息,告訴了當今的劉皇後討好,劉皇後醋性本就大,聽完後怒道:“果有此事?”

田進道:“千真萬確,娘娘若是不信,等皇上明日上朝時,擺駕寒香園,不就一清二楚了,聽說那個梅承雪,本為一名青樓的妓女,皇上貪其妖媚,將她接入宮來,連跳了幾級,直接就封為偏妃,聽說還要升賞!”

劉後後氣的一擺袖子,咬牙道:“好!你叫人去盯著,聖上一走,你就來告訴哀家,我們擺駕寒香園,看看那個小狐狸精,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皇上真是越老越胡來了,竟然把一個妓女封為偏妃,傳揚出去,我們皇家的臉麵何存?”

寒香園中,老皇帝被梅承雪吹的龍雞高挺,除了她的口技一流外,在老皇帝的酒中,太子姬策,還下了一種極霸道的春藥,讓久已沒有什麼性趣的老皇帝,一夜梅開幾度,早晨本不想上朝,但今天要接見大烈國的使者,商談兩朝議和的大事,不朝不行,牙一咬,撐著頭昏腦脹的龍體,在兩名女使的攙扶下,上朝去了。

梅承雪赤身下床,跪送走老皇帝之後,看看天還沒亮哩!叫人把壁爐的柴火,又撥大了許多,也懶的穿什麼衣物,就這樣光溜溜的,順手抱過一個大錦枕,代替男人的身子,又睡起了回龍睡來,日常她在揚州的妓寨中,都是睡到日上三杆,才會起身,養成了深夜不睡,白天不起的習慣。

劉皇後帶著宮女太監,急急的來到寒香園外,要人叫梅承雪出來見駕,梅承雪正睡的迷迷糊糊,跟本就聽不見,寒香園的宮女,也不敢到床上來弄醒她,隻得跪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皇後在園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來,更是大怒,帶著宮女太監,就闖進了梅承雪獸香繚繞的閨室,鏽羅錦帳中遠遠的就看見,一名身材極靚的美人,叉開一雙肉腿,赤身裸體的夾住一個長胖的錦枕,上麵一雙玉臂也環過錦枕,雪白的屁股全露在空氣中,姿式淫蕩的睡著大覺,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後宮之主放在眼�。

宮中禁令森嚴,劉皇後哪�見過這樣不守宮規的淫娃,心中料想,老皇帝一定被這個妖精,迷的神魂顛倒,更不把她這個年已不惑的黃臉皇後當一回事了。

梅承雪向來就是這麼睡覺,她在揚州城是花魁,日日夜夜的被人捧著玩,怎麼者也無人管,她這種睡姿,若是被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都會忍不住撲上去。

劉皇後也撲了上去,是忍無可忍的一種行為,她奪過田進手中的拂塵,衝動的急走到床前,掀開錦羅春帳,照著梅承雪嫩滑的姻體,狠狠的連抽的幾下,幾道細微的血痕,印在雪樣的姻體上,說不出的淫靡剌激。

梅承雪睡夢中被人抽醒,驚的跳了起來,轉身一看,見是一個著盛服的老太婆,手上拿著一柄拂塵,怒氣衝衝的盯著她,那意思似還要抽下來,她在揚州城中,何曾受過這種氣?想也沒想,伸出手來,“啪--”的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摑得劉皇後愣在當地。

梅承雪若是不夠潑辣,在青樓中早給人欺負死了,見老太婆愣在當地,還不想走,就在床上,順勢一腳,踢在老太婆的小腹上,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櫻唇中嬌叱道:“哪�來的老母豬,敢欺負本姑奶奶!”

劉皇後向後就倒,眾太監宮女立馬上前,一齊扶住,總算沒叫她跌到塵埃中,老太婆氣的雙唇直哆嗦,白眼直翻,張了半天的嘴,就是沒說出話來。

梅承雪赤條條的翻坐起來,白晃晃的跳下床去,不似常人女子般的去找衣物穿,而是一手叉著纖腰,一手指著老婆,對宮女嬌叱道:“是誰放這個老虔婆進來的?快快給本姑奶奶叉了出去!”

劉皇後差點被氣死,總算把噎在嗓子眼�的話說了出來,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來人啊!給哀家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拖下去杖斃!”

梅承雪跳了起來,叫道:“你們誰敢!若是敢動本姑奶奶一根毫毛,讓皇上知道了,包管扒了你們的皮!”

劉皇後幾乎要發瘋了,不顧禮儀的厲聲道:“給我打!”

身後跟來的執事嬤嬤,不由分說,搶上前來,拖住梅承雪的雙臂,就往下拉,梅承雪本就不是宮�溫順的奴才,哪�肯束手就擒?死賴在地上,手腳亂踢亂抓,拚命的反抗。

第八章 不聞舊人哭

抓人的嬤嬤也沒見過這號主,正難分難解處,老皇帝聞後宮有變,將朝事交與大臣,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見剛剛寵幸的美人被兩個粗壯的嬤嬤亂拉亂扯,秀發披散,雪樣的姻體上,布著數條鞭撲似的血絲,哭的如帶雨的梨花一般,其狀尤是可憐,不由一種雄性特有的憐香惜之情大起,龍顏大怒,喝道:“都給我住手!”

梅承雪一見老頭來,立即如狗似的爬了上前,伏在他腳邊,扯住老皇帝的袍角,哀哀哭道:“求陛下放賤妾回去吧!賤妾命苦,不能常侍陛下了!”

老皇帝半彎下腰來,輕輕拍著她吹彈得破的俏靨,溫柔的低聲哄道:“美人莫哭!有朕在此,這天下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愛妃快快說來!”

劉皇後怒聲道:“陛下從哪�弄來的臭貨爛貨,不顧朝庭禮儀,一味的往宮�麵帶?就不怕髒了這皇宮大內?”

老皇帝怒聲道:“閉嘴!朕寵幸個美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不勞皇後費心,皇後不要小題大做!到底怎麼回事!愛妃,快說給朕說來!”

梅承雪風塵出身,何其狡猾,聽老皇帝言語,已然知道麵前的老太婆,就是當朝的皇後,心想不好,怎麼第一次和恩客交歡,就被他的大老婆逮個現行,真是太倒黴了,事到如今,能救自己的,隻有男人了,但若是這個男人怕老婆,那自己就有罪受了。

好歹要賭一賭,賭這個老頭不懼內,妓寨中的老鴇們,平日�也沒少教遇到這種突發事件的處理辦法,現在正好用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膝行上前,重重的向老皇帝磕了幾個響頭,也不說話,隻是“嗚嗚”的哭個不停。

老皇帝招招手,叫人拿了一件披風來,替小妖精披了,狠狠的看了看劉皇後道:“皇後不是想把朕的寵妃,再行杖斃吧?”

劉皇後是有前科的,若幹年前,她仗著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寵幸,曾經杖斃過一名迷惑宣帝的寵妃,那名皇妃令宣帝連著三日不早朝,劉皇後也是得到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暗示,執行的宮規。

梅承雪說話了,聲音甜美妖嬈,神態楚楚可憐:“回陛下,皇後正是要將賤妾杖斃,賤妾無福,求陛下放賤妾回去吧!”

劉皇後怒氣衝衝的剛要分辨,宣帝手一揮,怒喝道:“夠了!朕堂堂一國之君,若是寵幸個妃子也不能夠,這皇帝做的也太沒意思了,皇後!你以往仗著皇祖母和太後的寵幸,肆意妄為,杖斃朕的妃子竟然上癮了不成?你個瘋婆子,就算士大夫家中,也不可能隻守著你一個黃臉婆吧!陳婕妤一提到你,就膽顫心驚,其她妃子更是不敢肆意承歡,日日夜夜,讓朕掃興之至!你個賤人,不守婦道,沒說看見美女向朕舉柬的,反而常常想著奪朕之歡,拂朕之意,杖斃朕的美人,不把朕放在眼�,真是孰可忍,氣不可忍,現在你又把朕的愛妃赤身裸體的拖下床,暴露在這些奴才麵前,如豬狗般的任這些奴才觀賞,真是太不給朕麵子了,就算一般的小民,這種恥辱,也是不能夠忍受的!”

劉皇後辨道:“哀家也是為了陛下好,望陛下以國事為重,切不可貪戀床第之歡,這些妖精,隻顧得迷惑陛下,全不管國體禮儀,臣妾請陛下還是遠離這些禍水為好!”

梅承雪在青樓中也聽的多了,是凡被恩客贖身的婊子,都切莫高興的太早,回去後還有正室這一關要過,有些正室為人賺和,倒不難容身,更多的正室殘忍毒辣,對她們這些做小的,極盡手段,這些小妾或是被逼的自殺,或是被逼的逃跑,或是幹脆被活活折磨至死。

這個劉皇後,看來並不能容她們這些做小的,若是不趁著今天這個題目作一作文章,等老皇帝對她的興趣過了,必會落在劉皇後手中,挑目抽筋都算是輕的,青樓出身的她,深深的明白男人對她們這些小妾的心理,所有的男人都把她們看作成人玩具,興致好時,不惜花大價錢買來,興趣過了,就丟到一邊,再不問她們死活。

這個劉皇後,進宮時就向太子打探過,本是劉太後娘家的嫡親侄女,一生沒有生育,皇帝麵前,並不得寵,隻是家勢顯求赫,仗著姑母的麵皮,坐了這個皇後之位。

表哥、表妹做成夫妻,能生的不多,就算生了,也是癡呆兒,當時的梅承雪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但來青樓的恩客,多是這些親上加親的男人,青梅竹馬的夫妻,對於女人來講是可靠了,但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太沒有新鮮感了,男人都喜歡和不認識美女性交,熟識了就感到恁沒意思了。

當下哭求道:“皇上!賤妾不容於皇後,再不敢留在宮中,若是不知進退的留在皇上身邊,恐賤命不保!求皇上就依了皇後吧!以國事為念,賤妾狗一般的東西,並不足以令皇上垂憐,求皇上放賤妾一條生路吧!”

老皇帝本對劉後不滿,此時聽來,額頭的青筋暴起,一個平常的男子,尚能保護自己的寵愛的女人,更何況他身為一國之君,若是連個女人都保不住,由人作賤了,就是對他皇權的挑恤。

女人對於王公大臣之類的權貴來說,隻不過是個會說話的玩具而已,玩膩的自然一腳踹在,但在沒玩膩之前,有人平空把他喜歡的玩具搶走了,哪有不惱羞成怒的?劉皇後也是女人,雖說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但大家閨秀,哪會吹簫含闕等等淫媚之術,老皇帝自打一開始,就不想要她這個玩具,隻是老媽、奶奶硬要塞給他,不玩還不行!

現在老媽、奶奶全死了,世上再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了,麵前這個他不喜歡的玩具,找出借口來,要毀了他正喜歡的玩具,老皇帝怎不護短,怒道:“劉後!你不守婦德,殘害朕的嬪妃,不配做皇後,朕立即擬旨廢了你!”

劉後一生都交給了這個不愛她的男人,年老忽然要什麼都沒了,更可怕的是,再沒有人能替她說話了,又沒有兒子可以依靠,萬念俱灰之下,亦怒道:“姬�!你個昏君,不勞你擬旨,哀家自會了斷,可恨當初哀家的父親,貪慕榮華,把我送進宮來,白白的浪費了此生,若是當初有勇氣抗爭,就算嫁個販夫走卒,也定會好好待我,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和一個根本不喜歡的人共渡一生,我真是好悔、好恨,姬�!你自保重,我走了!來生嫁豬嫁狗,決不嫁帝王!”

說罷從頭上拔下鳳頭釵來,往咽喉狠狠剌去,隻一下,喉頭的血就“突突”的彪了出來,人往下就倒,眼見是不活了。

跟來的椒房殿宮女、太監、嬤嬤俱是大驚,劉老太婆一死,他們也沒了依靠,以後還指不定被哪個妃嬪,用什麼法子殘害至死,膽子小的立即自殺,或撞牆,或跳井,亂的一塌糊塗。

梅承雪暗自心喜,這個老太婆也太不耐鬥了,剛剛隻一個回合,就玩完了,她在妓寨中日日夜夜看慣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場麵,那些來嫖的王孫公子,販夫走卒,打架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老鴇兒訓練她們這些婊子時,都是皮鞭鐵鏈,血肉橫飛,她哪會怕這種場麵?但場麵上還要表現的過的去,媚眼一閉,立即就“昏倒”在老皇帝的懷中,入鼻處,一股老人身上的腐味,熏得她直欲嘔吐。

老皇帝大驚,忙叫宮女幫忙抱住她,往床上移,梅承雪實在受不了那股老人身上才有的死屍味,小嘴一張,吐了出來。

宣帝也不知所措,急問道:“快傳太醫!你們這些奴才,有誰知道梅妃這是怎麼了?”

椒房殿舍人田進可不想死,寒香園隻能算是是皇家的一個簡陋的園子,住不得妃子的,這梅妃這般受寵,定會移住宮殿,正是他日後可以投靠的新主人,聞言忙膝行上前道:“回皇上!梅妃主子可能是被皇後的血嚇著了,不妨事的,皇上若是恩準,就讓小奴侍候她吧!”

老皇帝不耐煩的道:“恩準恩準!別跪著了,還不上來幫朕抱住她!”

田進大喜,立即爬起身來,接過梅妃,把她移到床前,掀開錦帳,放了進去。

這太監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裝昏的梅承雪,這時想起了正真的男人身上那股好聞的雄性氣味了,睫毛動了一下,正好被田進發現,喜道:“謝天謝地,梅妃醒了!”

梅承雪還有話要說,怎麼能再裝人事不醒,推開田進,伏在床上磕頭道:“求皇上賜賤妾死!”

老皇帝驚道:“愛妃許真是嚇著了,說起瘋話來!”

梅承雪道:“皇後在寒香園斃命,這叫妾身何以自處,隻有以死謝罪!”

老皇帝笑道:“這與愛妃無關,不必如此自責!”

梅承雪再磕頭道:“雖是皇上寬宏,但皇後久居宮中,皇上您看,皇後一去,立即就有心腹宮人為她自盡,那些沒自盡的,定也懷恨在心,指不定哪一日將賤妾弄死,與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宮人手中,不知死在皇上手中,圖個明明白白!”

老皇帝也上了床,抱住雖披著錦袍、但胸乳畢露的小妖精道:“這好辦!來人!將椒房殿的宮人,不分良賤,全部處死!”

跟來的內廠太監高手們應了一聲,首先就上前來拿椒房殿舍人田進,田進掙道:“你們拿我作什麼?”

內廠的高手太監們喝道:“皇上有旨,要處死你們這些椒房殿的奴才,難道你聾了不成?”

田進高聲道:“剛才皇上禦口,已經答應奴才,自此侍候梅妃娘娘了,再不是椒房殿的人!你們不要亂拿!”

這一句“娘娘”,聽得青樓出身的梅承雪大是受用,用粉臉貼在老皇帝的胸前,妖聲道:“皇上!這個人已經給賤妾用了,就不必再拿了!”

第九章 雙妖纏龍

宣帝一愣,也明白過來,笑指著田進道:“你個狡猾的奴才,好--!看在愛妃麵上,暫且饒你一條狗命!”

田進跪伏在地,謝道:“奴才謝皇上隆恩!奴才謝梅妃娘娘!”

梅承雪媚眼一轉,複又滾進老皇帝的懷是,揉道:“皇上若是為了賤妾,把椒房殿的宮人全殺了,那賤妾的罪過就大了,依賤妾之見,不如隻誅心懷不軌的如何!”

宣帝笑道:“我怎知哪個心懷不軌,哪個心中沒鬼?”

梅承雪笑指著地下跪著的田進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個什麼職位?”

田進道:“回娘娘話,奴才狗名叫田進,本為椒房殿的舍人!”

梅承雪笑道撚著老皇帝的龍須道:“什麼叫舍人?”

老皇帝笑道:“就是大殿的總管,管著一個殿�上百個宮女、內侍,是個太監的官名!”

梅承雪道:“那賤妾能給他依舊做個寒香園舍人嗎?”

老皇帝大笑起來,摟住她的小蠻腰道:“寒香園沒有舍人,這個園子,是住不得妃子的,回去之後,朕把雲香殿賜給你,和陳婕妤的披香殿緊挨著,倒省了朕不少事!愛妃入住大殿之後,殿中舍人,由你高興,想用誰就用誰,朕可不管你們這些妖精的這些小事!”

梅承雪笑道:“那好!這園子死了人!賤妾正想搬哩!田進!從今天起,你就做我雲香殿的舍人,我初來乍到,也沒有人可用,你若是用心服侍我,日後定會重重有賞!”

田進磕頭道:“謝娘娘厚愛!奴才定會肝腦塗地,報效娘娘!”

所謂“婊子無情”,梅承雪見慣了這些人情冷曖,哪會真信田進的話,隻是初入宮中,總要找個人用一下,否則人生地不熟,做起事來,很不方便,見田進賣乖表忠心,心中很不以為然,小嘴披了一下道:“現在就有件事交給你!你久居椒房殿,椒房殿誰可能忠於我,誰不會忠於我,你定是清楚的緊,你去幫我挑一挑,把不肯忠於我的宮人、內侍,照陛下的聖旨去辦理,忠於我的自可留下來聽用!”

老皇帝笑道:“愛妃!這個辦法好!既可鏟除奸邪,又可不傷及無辜,真是妙計!咦--!你這隻醃雞,還跪在這�做什麼,快去照愛妃的懿旨去辦?”

田進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帶著數十個內廠的高手,直奔椒房殿而去。椒房殿中的宮女太監嬤嬤們,還不都是跟在主子後麵混吃混喝,哪有什麼誓死忠心皇後的,聞聽主子死了,都怕受到牽連,一齊願意效忠新主人。

田進賊眼一轉,心想若是這麼去回那個丫頭,定不會令她滿意,更不能顯出自己的手段,立即想到平日幾個和自己不對路子的宮人,令內廠的高手帶走治罪。其餘七十五個宮人,都去雲香殿,準備迎接新主人。

宣帝挽著梅承雪小手,走出步轉輦之時,昔日冷冷清清的雲香殿外,早已跪滿了以前椒房殿的宮人,梅承雪以為是多麼豪華的宮闕,�頭看時,不覺大失所望,小嘴披了又披,卻不說話。

老皇帝對新美人的一顰一笑,都觀察入微,不禁問道:“啊--!我說梅妃啊!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盡管告訴朕,朕讓人去辦!”

梅承雪妖笑道:“還是不說的好!若是說了,恐怕皇帝陛下生氣,降罪小女子!”

老皇帝親了她一下妖靨,笑道:“小親親!朕怎麼麼生你的氣,快說快說!”

梅承雪笑道:“小時在家中,聽人談起皇宮,是多麼的富麗堂潢,今日一見,令臣妾大失所望!妾說了,陛下可不許生氣,妾觀這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我們江南的土財主家氣派,實在是有失天朝大國的顏麵,有失陛下的顏麵!咯咯--!”

梅承雪本想說這個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揚州的婊子院奢華氣派,話到嘴邊,變成土財土的府第了。

老皇帝皺眉道:“雲香殿可是除了披香殿之外最精巧的大殿了,愛妃呀!江南哪家的宅第,比得上這雲香殿?”

梅承雪心�說道:“咱們揚州麗春院,就比你這個破宮殿氣派的多,也熱鬧的多!”嘴上卻說道:“是賤妾沒見過世麵,讓皇上您見笑了,賤妾剛入深宮,居所破舊,也是自然的事,不敢讓陛下為難!”

小妖精這樣一說,老皇帝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笑道:“宮中大部分的宮殿,所建年限已久,風格樣式不合風潮,也是在所難免,不如這樣,我們先去披香殿,朕讓匠人,將這雲香殿好好修修,愛妃再行入住可好?”

梅承雪笑道:“沒關係的!皇上到哪,賤妾就到哪!”

下麵的話就是俯在老頭耳邊說的:“若是一日不能品嚐到陛下的寶貝,賤妾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老皇帝一愣,笑了起來道:“朕的東西,有那麼好吃麼?”

梅承雪嘻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真龍的龍雞,與常人大是不同,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腥騷之氣,吮到嘴中,還有絲絲甘甜之味,如飲醇露,令人不得不想啊!”

老皇帝笑道:“那以前的嬪妃,怎麼都沒這麼說過?”

梅承雪笑道:“隻有帝王命中真正的妃嬪,才能感覺陛下的好,若是吮之有腥味,那她命中,就不該做皇妃陪王伴駕的!”

老皇帝笑道:“果如此麼!好!朕這就叫陳婕妤試試!”

轉而高聲道:“擺駕披香殿!”

披香殿內,同是大美人的陳婕妤愣愣的看著這個隨老皇帝進來的大美女,她感覺自己已經夠諂媚的了,可是和這個美女比起來,真可謂小巫見大巫,她怎麼好意思當時眾宮女太監的麵,把老皇帝跨下的那條醜惡的雞巴含入小嘴中的,還“啪嘰啪嘰”舔食的津津有味,老皇帝那種老人,近身時就是一股死人味,龍雞分泌出來的渾濁液體,更是腥騷不堪。

老皇帝笑道:“聽梅妃說道,若真是命中注定是朕的女人,朕的東西含在嘴�,不但沒有異味,還有絲絲甘醇之氣,陳婕妤,你也過來試試!”

陳萱華也是識機知趣的妙人兒,盡管老皇帝的龍雞大老遠就能聞到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騷臭味道,還是媚笑著走至他的身前,妖聲道:“賤妾不會舔吮,還請這位梅姐姐教教妹妹吧!”

老皇帝笑道:“先含在嘴�試試!”

陳萱華不敢怠慢,立即代替梅承雪,將已經半硬的腥騷龍雞,一口含在小嘴中,仰頭含糊的笑道:“陛下的寶貝,真的很香呢!賤妾吮在嘴中,如甘露在喉,還真舍不得吐哩!”

老皇帝感到陳婕妤吹簫技術太遜,撥出寶貝來,笑道:“陳婕妤果也是朕命中的妃子,不過舔含的技巧太遜,日後要多多向梅妃討教討教了!”

梅承雪跪在邊上,一見龍雞出來,立即搶著含在小嘴中,緊緊的吸住,再不肯吐出來,陳萱華生怕失寵,忙要再去搶那條老雞巴,嘴中說道:“隻怕姐姐不肯教哩!”

梅承雪眼角瞟著她,螓首直點,表示願意教她,這兩個妖精在一起,雖心中也各懷醋意,但都怕惹老皇帝不高興,表麵上兩人關係卻是好的像一壇蜜。

老皇帝看看天色將晚,笑道:“朕今天是在披香殿歇息呢?還是回梅妃的雲香殿歇息?”

梅承雪笑道:“陛下不必麻煩,剛才陛下不是說,要替賤妾修理雲香殿的嗎?賤妾正好也沒地方去,不如和陳家的姐姐兩個人,一同侍候陛下安歇,也省得陛下為難!”

殿角有名執事太監急忙擺手道:“皇上!萬萬不可,這是淫亂宮閨呀!”

梅承雪笑道:“我們民間,一男宿雙女,甚至多女,都是極平常的事,難道陛下萬乘之尊,反還不如民間的那些賤男人?”

陳萱華也道:“梅家的姐姐提議甚好,賤妾也願意和梅妃娘娘,同時侍候陛下,大冬天的,也免得陛下兩邊跑!”

萱華生怕宣帝喜新厭舊,不再理她,和梅承雪比,她有如一張已經揩過屁股的草紙一般,隨時會被老皇帝丟掉,更是極力討好新人,希望能分得一杯羹,不至於年紀輕輕的,就被個老人冷落深宮。

雖說現在和太子姬策有了一腿,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老皇帝這邊,怎麼肯輕易就放下了?那倒黴的太子姬策,如今就躲要這象牙床下,被逼無奈的聽牆角哩!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好?

那名執事太監還要再奏,梅妃披披小嘴道:“陛下!賤妾真是搞不懂,到底是您是皇上,還是他是皇上!”

那名執事太監聞言,嚇得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老皇帝道:“梅妃啊!這話怎麼說!”

梅承雪冷然道:“起先!您要廢後,劉皇後不服也就罷了,還說什麼嫁豬嫁狗,都不嫁您,言下之意,是說陛下您豬狗不如!現在賤妾和陳娘娘都心疼陛下大冬天的跑來跑去,情願一同侍候陛下,這個奴才又在邊上嘰嘰歪歪,全不拿陛下當皇帝,這樣的奴才,若不好好處理一下,以後誰都敢指著陛下的鼻子罵!那還了得?”

美人這一撥弄,宣帝可受不了了,丹田之火直竄腦門,怒聲道:“愛妃說的有理!來人!先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杖斃!再擬旨去把成國公劉鎮的家抄了!”

梅妃忽然笑了起來,宣帝道:“有什麼好笑!”

梅妃道:“杖斃杖斃!像這種宮中的醃雞,沒幾下就死了,反倒讓他落了個忠仆的好名聲,讓後麵的醃雞們效仿!”

陳婕妤道:“那怎麼處置?”

梅妃笑道:“不如將他活活凍死,豈不好玩!”

宣帝道:“來人!將這個奴才脫光衣褲,跪在宮門外凍死!”

執理太監大哭求饒,陳婕妤指著殿門口兩名內廠高手,妖聲高叫道:“煩死了!你們兩個,還不把他拖走,想驚了聖駕嗎?”

兩名內廠執事太監高手見宣帝再不說話,左手直揮,兩個太監看了兩名妖精一眼,無可奈何的把那名執事太監拖到了大殿外,脫光衣褲,赤身裸體的在雪中摁跪下捆住,讓他活活凍死。

梅承雪笑道:“現在沒有人再多嘴了,真是清靜多了,陳娘娘,我們一同侍候陛下吧!”

有這兩名貌美如花的妖精曲意奉迎,極力討好,直把宣帝樂的欲生欲死,兩隻妖精又極力互相吹捧,這一夜,老皇帝連滯了四五次,尤不能滿足兩名妙齡美女的要求,都妖聲媚氣的不斷索要,老皇帝直玩的筋疲力盡,癱軟如泥,如死豬似的沈沈睡去,鼾聲如雷。

陳萱華、梅承雪兩名年輕體健的絕色美女,同時侍候一個老頭兒,哪�會累,老皇帝次次打的都是軟鞭,沒有一次能真正的硬起來抽插的,直惹的陳萱華牝癢難耐,梅承雪幾欲抓狂,若不是看在他是天下至尊的身份上,哪願意和這種不中用的老頭兒交歡,早一腳把他踢下牙床去了。

老皇帝沈沈睡去後,梅承雪笑道:“陳娘娘,你這殿中可有方便之處,煩請人引我前去!”

陳萱華有意要巴結於她,笑道:“大冬天的,不必梅娘娘費心,我這殿中有肉便器,小枝!把那便器帶上來,侍候梅娘娘方便!”

不一會兒,英俊的肉便器曹斷,就被狗樣的牽了過來,跪在床邊,侍候梅承雪放尿,梅承雪放肆的挑起他的下巴道:“好俊的一個便器!宮中給養這玩意嗎?”

陳萱華笑道:“他其實是個太監,被醃割過的廢人,空有一張好麵皮,前日�因犯了錯,被我在皇上麵前,留了他一條狗命,罰做便器抵罪!梅娘娘,您請方便吧!別憋壞了就不好了!”

梅承雪是頭遭使用肉便器,憋紅了臉,小心的撒起了尿來,曹斷將嘴覆在她的嫩牝上麵吮吸,並不讓一滴尿液流出來,完了之後,還用舌頭,將她的肉牝上殘留的尿液,��外外的舔的幹幹淨淨,連手紙都免了,果然是既方便又幹淨。

太子姬策躲在象牙床下,聽著兩個妖精的淫聲浪語,想像著床上激烈的戰況,忍不住把剛剛發射過的雞巴又搖了出來,連打了兩次手槍,方才止住淫念,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這兩個騷貨,一齊弄到手,如他老子一般的快活快活,方才不是虛渡此生。

第十章 流言蜚語

姬策得到陳婕妤暗示,趁老皇帝熟睡、梅妃給曹斷舔的意亂情迷之時,悄悄隨戎都翻牆遁走,殿外換過戎都交過來的錦袍,埋怨道:“父皇來了,你在外麵怎麼不說一聲,害得本太子差點就出不來了!”

戎都抓抓頭,無奈的道:“皇上來時,末將正在大解,實是不知,等想進來時,也不能夠了!害太子尷尬,實在過意不去!”

姬策道:“好了!懶驢拉磨尿屎多!老頭子迷念兩個妖精,朝中將有大變了!我們快回去,立即找到徐靖幾個,商量對策為上!”

披香殿中,兩女不敢不給老頭兒麵子,料理些事後,也悄悄爬上床來,忍著老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和老頭兒交股而眠,三人直睡到日上三杆,哪還管早朝不早朝?

若是就此一日也就罷了,從此以後,天天如此,陳婕妤本就是個天生的妖精,不惜宮中佩飾姻脂等物事,虛心的向出身青樓的梅承雪討教,更怕被梅妃爭了寵去,每得一種媚技,無不日夜苦苦演練。

那梅妃出身青樓,尤好財貨,更不喜老皇帝床事無能,得了些異常玫麗的珠寶美玉,也是歡歡喜喜的將各種青樓秘技,傳給陳萱華。

倒是便宜了老皇帝,隻是人老體衰之下,實在無福消受,給兩名眥獅般的絕代淫娃,搞的七死八活,眼眶深陷,手腳發抖,而尤不能自撥。

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兩名絕代美人如此不知廉恥的侍奉老皇帝,使得三千粉黛都沒了顏色,宮中漸漸傳開了兩位妖妃的秘聞,引起了許多妃嬪美人的諷笑,表麵上紛紛不恥於兩位得寵婕妤的為人,竊竊議論道:“若是叫她們去做這種舔陰吮痔之事,我們寧願不要得這個寵”。

私底下上卻是秘密的托各自的親信、家人,四處搜羅青樓秘技,一時之間,婊子們吃起香來,更有甚者,陰命家人,替床技好的青樓老妓贖身,收在府中,明做老媽子使喚,實為房中教習,借省親為名,回到娘家,暗暗刻苦操習,以備有朝一日,能得聖寵!

對於這些妃嬪的冷嘲熱諷,陳萱華似是毫無所覺,表現的對披香殿以外的事不太關心,她得寵日久,遭其她嬪妃嫉妒的白眼,已經習以為常,知道若是惱羞成怒的話,反而會引起其她妃嬪更大的笑話,暗地�卻想來個狠的,好好治治這些競爭者。

梅承雪混跡於青樓,對於周圍的各種情況,敏感的緊,雖也有城府,但到底不及陳萱華穩重,對於一天甚似一天的流言緋語,已經坐不住了,日日著雲香殿舍人田進、披香殿舍人曹斷,查探宮中這些流言的來源,想抓到實據後,進行報複。

田進不會武功,很多事都是道聽途說,有時宮女太監見他走近,說的好好的,就都不說了,剌探起消息來,實在是困難。

曹斷雖武藝高強,公開身份是披香殿舍人,也想巴結陳婕妤、梅承雪兩位寵妃,無奈他曾任西廠大太監,皇宮大內中,人人認識,現在宮中眾人,又都知道他實為宮畜,侍候陳婕妤、梅婕妤的肉牝,正是議論的對象之一,宮女太監見到,也是避的遠遠的,什麼消息也打聽不到。

兩人辦事不力,沒少挨梅承雪的鞭子,這一日,披香殿偏殿中,曹斷又被抽了三十鞭子,行刑後被拖至梅婕妤腳邊伏地跪倒。

梅承雪姻體半露,大紅的薄紗,遮不住曼妙無比的椒乳,兩個粉乎乎肉嘟嘟的奶粒,似乎要彈跳出來,梅承雪一�腿,把雪白粉嫩的大腿伸出紅紗,將玉足踩在曹斷的俊頰上,妖聲怒道:“曹斷!叫本娘娘怎麼說你好呢!田進不會武藝,剌探不到消息,也不奇怪,你倒好,武藝高強,又做過西廠的大太監,些許宮闈小事,也打探不到來龍去脈!是不是不想替本娘娘效力!”

梅、陳兩個妖精,已經好的如一個人般,兩人的大殿,經過整修後也連為一體,比皇後的椒房殿還要大,還要氣派,曹斷怎麼敢得罪梅婕妤?被她的玉足踩著麵頰,卻不敢反抗掙紮,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娘娘有所不知,是凡坐間密探等事,須要找些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色,若如奴才和田公公一般,在宮中人人認識,就做不成密探了!”

梅承雪歪頭想了想也對,又道:“那你就不能在夜間躲在哪個宮殿的暗角,偷偷的聽人家說話嗎!蠢豬!”

跪在邊上的田進暗道:“你個婊子才是蠢豬!大內之中,高手如雲,殿角樓台的高處,都有機關暗器,時時有內廠的探子巡視各處,你以為是在揚州的妓院中麼!哼--!”

曹斷極會做人,這些日子來,和田進兩個打得也是火熱,兩個都是失去舊主的奴才,自然而然的想到互相幫襯,好渡過難關,聽梅承雪要曹斷去別的妃嬪的大殿中偷聽,立即為曹斷辨解道:“娘娘有所不知!民間所說的大內高手,指的是內廠的男女密探!曹公公若是敢伏在別的大殿中偷聽,指不定就會被內廠的高手拿了,鬧到皇上麵前,兩位娘娘也尷尬不是?”

梅承雪懊惱的一腳踢開曹斷道:“那你在西廠,就沒有以往的舊部可用!人緣也太差了點吧?”

曹斷伏地道:“娘娘啊!西廠的職責,是巡查民間三教九流、富賈豪強、黑道綠林等事,人數雖眾,但和內廠比起來,有用的絕世高手就不多了!內廠才是巡視宮庭秘闈的專業部門,一般的探子,在宮中,身份極為隱秘,若是娘娘有辦法找到內廠的探子頭領,那想知道大小事情,無不明明白的,隻是如今內廠的大太監高九和,不但資格極老,深得皇上信任,和奴才、田公公都不太對路子,想從那個老鬼那�要消息,確是困難的緊!”

田進忽然道:“娘娘!奴才想起一個人了,他也是內廠的太監,還是個小頭領,武藝不在曹公公之下,名叫馮先,一直給高九和硬壓著上不去,娘娘若是肯應允他,日後給他做內廠的大太監,他一定會盡力為娘娘辦事的!”

梅承雪笑道:“就是這麼點小事麼!行!本宮答應他!就算此朝不成,以後也有機會!你們悄悄的聯係上他,把本宮的話傳給他,所用金銀財物,盡管向本宮開口就是!”

說話間,簾後轉出陳婕妤,笑道:“妹妹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這深宮之中,流言誹語,從來就沒停止過,妹妹住久了就習慣了,有人要說,就隨她們說罷!我們姐妹兩個,用心侍候皇上就是了,不必理會這些人!”

梅承雪揮揮手,讓曹斷、田進兩個奴才先出去,站起身來,把陳婕妤迎到錦榻邊坐了,輕撫著她的姻體,低笑道:“那老頭兒睡了嗎?”

陳婕妤微笑道:“睡的跟死豬差不多!妹妹啊!我們倆個是不是應該減少和那老頭兒交合次數?”

梅承雪笑道:“我巴不得少見那個老淫蟲哩!就算我們兩個肯,那個老淫早會答應?”

陳婕妤悠悠的道:“這樣下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他死了!我們兩個怎麼辦呢?說不定要殉葬的!就算不殉葬,也會被打入冷宮,了卻殘生了!”

梅承雪捏住她的小手,妖笑道:“姐姐若是想的開,就不必打入冷宮,還可以榮華富貴的享受不斷!”

陳婕妤歎氣道:“你個妖精,不要告訴我說你有長生不老方吧?”

梅承雪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婕妤一愣道:“他願意嗎?我可是殘花敗柳之身啊!”

梅承雪大笑起來,笑畢小聲道:“若是他不願意,我怎麼對你說!昨晚他要人送了幾瓶浴春散來,我們悄悄的下在老頭兒的飲食中,包管那個老頭兒樂死!”

陳婕妤秀眉一顰,低低的道:“妹妹!你在民間,不知道宮庭之中的厲害,萬萬不能讓那老頭兒死在我們姐妹兩個的肚皮之上,若果是那樣,朝中的大夫們,定會要我們姐妹陪葬,那時我們姐妹倆人的命和朝中大夫的人心比起來,他定會向著朝中那些公卿大夫們,致我們於死的,他想早做皇帝,我們須叫他自己動手才好!”

梅承雪沈思道:“姐姐說的有理!不過有件事,妹妹想盡早處理!”

陳婕妤笑道:“是不是那些在我們背後嚼我們姐妹舌頭根子的賤人?”

梅承雪道:“姐姐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那些婊子,在背後亂說我們,擺明了想合起夥來,踹開我們姐妹,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她們占了上風,不等老頭兒玩完,我們兩個就香消玉殞了,那可真應了個紅顏薄命的景了!”

陳婕妤笑道:“那些話,我也聽到,宮�宮外,傳的不像樣子,說我們姐妹倆的嘴比茅坑還髒,沒天沒夜的,替那老頭兒舔屁眼,吃雞巴,這才能夠得寵,連小小的宮女,背著我們議論時,也表現的不恥於我們兩個的為人,說我們兩個,比揚州城�的婊子還賤。前日�,我哥哥陳術前來,我對他說起此事,他教我如此這般,這事要是換做別位妃子美人去做,定然沒有什麼效果,但若是你我兩個人去做,老頭兒定然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