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兄王弟
禁宮,位於后宮的一個僻靜的廣場。
一對男女正揮劍過招,你來我往,正全神貫注在劍鋒之間。
男的名李徹,十八歲,是當今之太子,也就是說一旦皇帝歸天,天下至尊之位便落在此子手上。
女的名韓燕靈,十八歲,太尉韓正之女,也是由皇帝欽定的儲妃。
「太子殿下的劍術進步神速,可喜可賀啊∼∼」一身武士服的韓燕靈微微一笑,收劍而立,輕風吹拂著她細長的秀發,使這散發著英氣的絕色美女增添了女性的風姿。
李徹還劍鞘內,苦笑道:「燕靈不要再叫我太子好嗎?明年春暖才是正式的冊封大典,再者,我不喜歡別人殿下前殿下后的叫我。」
韓燕靈嬌笑道:「太子殿下啊∼∼你不知道嗎?皇上早發了手喻,由現在起不許再稱你爲三王子,否則便會降罪。」
李徹四處張望了一下,搖頭道:「這里沒有旁人,燕靈還是叫我徹弟或者李徹吧!」
韓燕靈含笑來到他身前,伸手比了比兩人的高度后,喜道:「徹弟又長高了啦!」一派小孩子的天真語氣。
二人相識已有五年,當時是韓燕靈自己提出入宮居住,因爲她與秀甯公主相熟,后來更成了李徹的劍術老師。兩人本以姐弟相待,后來卻竟被指定了成爲夫妻,使二人的關系變得尴尬起來。
李徹近距離的欣賞著她如花玉容,心中一陣感觸,一時沒聽清楚她的話。
伸手輕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盯左她道:「燕靈可否老實告訴我,其實你願意當我的儲妃嗎?」
韓燕靈迎上他的目光,也沒有掙開他的手,輕輕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能成爲儲妃是燕靈的福氣。」
李徹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要是沒有父皇的賜婚,燕靈還是會當我的儲妃嗎?」
韓燕靈沈默起來,沒有說話。
李徹淡淡的道:「我明白了,燕靈是被迫的,你……」
韓燕靈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擡起頭來看著他,道:「只因爲一直以來我都只是視你爲弟,從沒有想過會跟你……」
李徹心中微震,那豈不是說她對自己從來沒有動情嗎?
韓燕靈鑒貌辨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柔聲道:「徹弟不要這樣好嗎,事實上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對你的感覺。」
李徹凝望著她,輕輕放開了她的手,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我是不該這樣迫你的。」
韓燕靈定神的看著他,忽然笑道:「徹弟又長大了,開始懂得試探人家的心意。」
李徹聽著這句帶著少許贊賞多些諷刺的話,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韓燕靈輕拉起他的手,嚷道:「來,晚膳的時間到了。」
李徹看著這個一忽兒像姐姐一忽兒像情人的美女的背影,隨著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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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甯宮、書房
李通一臉苦悶,心中則在一刻一刻數著時間。
儒道墨法、四書五經什麽什麽的對這個八王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什麽仁義道德,那根本就是催眠曲嘛……
想起哥哥此刻正和那美得不得了的燕靈仙子在鴛鴦戲劍,心中不禁恨得牙癢癢的。他唯一能保持精神的方法,就是欣賞著眼前正在念念有詞的美人兒姐姐秀甯公主,心中則在幻想著這宮中頭號美人出浴時赤身裸體的绮麗春光。
「八王弟!」李秀甯忽叫道。
「啊∼∼?呀……!是的……什麽?」李通呆頭呆腦的道。
李秀甯本是想板起臉罵他懶散,豈知看著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通看著姐姐忍俊不禁的動人笑容,贊歎道:「王姐笑得真美。」
豈知李秀甯很快收起笑容,冷冷的道:「少賣口乖……我現在罰你抄寫今天的課內容一次。後天上課時交給我!」
李通哭喪著臉道:「姐姐還請大發慈悲吧……明天一早我約了小王爺和李亨大哥比箭耶∼∼」
小王爺指的是他堂弟李植,李亨則是禁衛統領,是李徹、李通的族兄。
李秀甯淡淡的道:「那與我無關!總之若交不出,你就一星期不用出去了,每天也要來上課!」
李通眼睛眯了起來,笑道:「王姐原來這麽喜歡見到我嗎?」被李秀甯的目光一掃,忙道:「後天就後天吧……王姐∼∼我告退了∼∼!」向後一翻,只聽得「咿呀」的開門聲,他已離開了。動作迅捷絕倫有若行雲流水。
李秀甯先是一呆,然後是一陣苦笑。
忽然門又開了,李通站在門邊,笑道:「王姐還是不要叫我八王弟,王八王八的不大好聽,還是叫通弟較爲妥當。」
李秀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他呵呵一笑,溜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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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除非是特別情況,李徹和李通都是在廣陵宮吃飯的。
廣陵宮是宮中第二大的建築物,僅次於皇帝所住的正宮,也是兩人起居的地方。宮內共分三十個寢室、正廳、偏廳、花園,兩兄弟用膳的地方是在偏廳。
二人各有一些貼身服侍的宮女和侍衛,負責保護和服侍。但在很多情況下,二人都不著他們。
一來是二人已可跻身高手之列,二來是二人,特別是八王子李通,常常做很多不見得光的搗蛋事,因此所有侍衛都被遣往別的地方。
看著李通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李徹笑道:「這麽開胃,今天沒被王姐罰了吧?」事實上他本來是與燕靈到秀甯宮一起吃飯的,但卻被李秀甯制止了。
他本是心中不快,但不忍拂逆他最敬愛的大姐,只好回來跟這八弟吃飯。
李通仍是滿嘴菜肴,含糊的道:「當然有啦……還罰我抄那篇大學什麽什麽的……」
李徹看著這王弟那不守禮儀的食相,心中反而親切,對他來說,這才像自己的親人。
其他人即使親近如王姐李秀甯、未婚妻韓燕靈,對他總是禮數周到,教他渾身不自在。
此時李通像是吃飽了,呼了口氣道:「哥今天又怎樣啦,有沒有親到燕靈仙子的嘴兒?」在宮中會這樣稱呼李徹的,就只他一人了。至於燕靈仙子則是衆位與李通同年的皇親子弟公認的美稱。
李徹歎道:「別提了,一提我便失了心情。」心中玉人暗示原來對自己從來沒有意思,只是因父母之命才答應嫁給自己,心情豈會好受?
李通看著他道:「不是吵架了吧?還是她悔婚了?」
李徹瞪了他一眼道:「不要瞎猜!總之不是你想那樣就是了。」
李通歎道:「這樣呀……我洗先個澡,然後抄書……唉……柔兒……」向守在一旁的一個年幼的宮女打個手勢,續道:「準備紙筆墨硯。待會我洗澡之後要用。」
「是。」柔兒走近身來,微微施禮,轉身去了。
李通向後一個翻身,飛快走了去澡堂。
李徹將一件糕點放進口去,暗贊一聲,伸個懶腰,向後面的人道:「那我也回房了。」
心中一動,低聲道:「婷兒隨我來。」
那叫婷兒的宮女臉上一紅,只「嗯」了一聲。乖乖的跟著他走了。
單從這個反應,便知是怎麽一回事了。
說到底李徹仍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在此群芳環繞的禁宮里,又有這些萬中無一的美女貼身侍候,不鬧出事才怪。
只是婷兒的身份比較特別,因爲她也曾是秀甯公主的近身侍女。
李徹的房間是由他本人自行設計的,左右兩旁都是書架,門窗櫃台均布置井然,臥室則比較簡單,床闊達七尺置於中央,左邊則梳洗用的桌子。另一邊置著大屏風,不用想也知是換衣服的地方。
婷兒見他直入臥房,臉上更加紅了,她是看著李徹長大的宮女之一,卻萬萬沒料到自己竟成了他初嘗雲雨的對象。
那天其實李徹不是有意佔有她,只是因爲喝醉下理智失控才會出事。
但嘗過滋味后,李徹發覺自己對女性的感覺截然不同了,不但對女體生出好奇,慾念更隨之旺盛起來。
李徹坐在床沿,招手著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在這里婷姐不用多禮了,就當我還是那個愛哭鬧的小孩子就是。」
比他年長兩年的婷兒垂首道:「徹弟還有八個月就真的成爲太子,一想起你將來會成爲皇帝,我便有些兒怕你……」
李徹伸手解下她的發髻,任由她半曲的秀發傾瀉而下,這些能服侍王子的宮女本來就是各郡萬中挑一的美人,婷兒更是其中的表表者,豔色較之於內宮的妃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婷姐爲什麽要害怕我呢?」伸手解下她的外袍,很快的這美人兒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
婷兒俏臉通紅,低聲道:「伴君如伴虎嘛……喔……」胸前的一對玉乳被李徹從后輕輕的搓揉著。
李徹雙手不斷動作著,柔聲道:「婷姐這樣說,即是我將來會是變臉無情的人了?」伸手食指,隔著絲質纖維,撩撥著她敏感的乳頭。
「任誰當上皇……啊……皇帝……喔……都……是一樣的……啊∼∼!」婷兒感到一股股的快感襲來,教她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