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囂張惡奴
西州,西南王府下人房內,石誠剛剛踏入自己的新窩,燭火一閃,一道野性身影已從門縫中飛身而入。
「咯、咯……主人,成功了嗎?」
狡猾家丁咧嘴一樂,小虎牙瞬間閃閃發光,「兵庫一出,誰與爭鋒,死胖子現在估計連做夢也會笑醒,嘿嘿……」
地球村鄉下少年一邊享受著貼身護衛的按摩,一邊沈吟歎息道:「西南王暫時不造反了,現在就希望纖塵能及時趕到刀堂,不讓劍王這麼快統一江湖。雞雞那個東東,這刀堂也太沒用了,三兩下就讓人家打到了家門口。」
「轟!」
一塊巨石砸在了城堡石壁之上,煙塵四起,沙礫橫飛,下一剎那,滿天巨石呼嘯而來,陰影籠罩了刀堂的天空。
刀霸與夢餘恨並肩站在護牆之上,看著堡外還在不停到來的投石車,兩大武林宗師的心情直往下沈,劍閣的武林高手再加上西州的軍隊器械,刀堂的天險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氣勢。
天地一亮,幻夢玉女與刀少夫人隨風而現,夢羽衣已從悲痛中走出,但刀如怡溫柔的眼波卻依然透出濃濃的哀傷。
危難當前,刀如怡不得不強自抹去悲傷,凝神觀察敵情道:「咱們一定要想法子毀掉那幾個主要山頭的投石機,不然護牆三天也支撐不了,可是每台投石機都有大批劍閣高手保護,難啊!」
無奈的歎息瀰漫在刀堂城堡之內,狂妄的笑聲則充斥著崇山峻嶺。
勢力的暴漲讓劍王撕去了儒雅的偽裝,刀堂周邊已被完全摧毀,佔領刀堡指日可待,心情激動的老傢夥不由拂鬚大笑。
劍光同樣一臉興奮,一口吞下大杯美酒後,小白臉禁不住想起了心頭之恨,「父親,聽說那狗奴才已經成了西南王府的管家,這次還會隨世子一起到來,哼,孩兒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剝皮拆骨。」
「光兒,成大事者要能忍。」劍王臉色飛速凝重,雙目寒芒一閃道:「一個奴才算不了什麼,關鍵是他身後的神秘人,真是太厲害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查出究竟是誰。」
小白臉不由自主臉色大變,餘悸猶存道:「父親,你想出對付那神秘人的法子了嗎?孩兒擔心那狗奴才會指使神秘人刺殺咱們。」
「單打獨鬥,整個鏡花大陸恐怕沒人是那神秘人對手,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父已將劍人煉製成功,只要對方出現,必殺之!」
劍王強自壓下了心中的得意與激動,凝神低語道:「光兒,為父知你心結,但千萬不要在你妻子面前表現出來,咱們現在還需要西南王支援!」
「父親放心,孩兒懂得忍耐,這就去督促兵丁架設投石機,保證明天日落之前,攻下刀堂,一統武林!」
劍光話音未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突然震得天地一片嗡鳴。
「報,大事不好!」
一個劍閣高手急速衝了進來,面如土色道:「啟稟盟主,男尊幫大批人馬出現,用霹靂彈毀了我方半數投石車。」
「霹靂彈!我看見纖塵了,咯咯……」
刀堂城堡上,幻夢玉女興奮得就像一個小女孩,刀如怡則笑得有點苦澀,看著一台台龐然大物的投石車被突然炸毀,她美眸一亂,眼前不由浮現一張很不安分的清瘦笑臉。
靠著男尊幫神兵天降,刀堂終於渡過一劫,再次倚靠天險與劍閣對峙起來。
瀰漫的硝煙兩旁一分,飄逸聖潔的水之聖女破塵而來,片刻之後,一身素衣的木青霞越過了刀堡大門,窈窕玉女率先迎了上來,與高挑聖女攜手歡笑,相視一望,姐妹情誼更勝往昔。
「砰!」
西南王府響起了重物砸地的悶響聲,還有胖王爺對劍閣的怒罵,久久不休。
「父王,這劍閣太沒用了,全是廢物,如果他們不能打下刀堂,怎麼辦?」
西南王喘過一陣粗氣後,立刻平靜下來,手指敲打扶手,邊想邊說道:「東州大局已定,沒人可以回天,放心吧,本王擔心的是男尊幫究竟有沒有與月無情聯手,他們離開總壇,到底是真想拯救刀堂,還是衝著兵庫來的?」
一番沈思後,胖王爺果斷下達了命令,十萬原本準備進攻中州的鐵騎立刻方向一變,由小王爺親自指揮直奔東州。
西州武林各派在西南王淫威下,也紛紛派出高手加入了掘寶大軍,一路之上,高手如雲,氣勢沖天,唯有一個小家丁笨手笨腳,是那麼礙眼!
「唉!」
夾在一大群鄙視自己的武林高手之中,小家丁自己也很不自在,好在西南王妃是此行的副統領,讓他一路上有了點樂趣。
石誠又見到了天機玄女,黑白姐妹依然骨感美麗,但他超人的靈覺卻感受到一片寒氣逼人,就連「熱情」的白冰清也對他視而不見。
石誠仗著王妃的庇護,大搖大擺來到兩女面前,一臉無恥的微笑道:「白女俠,別來無恙呀,嘿、嘿……這麼久不見,女俠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脂粉呀?」
「我才不用那些玩意兒呢!」
白冰清不滿地瞪了小家丁一眼,不願與「庸脂俗粉」
同流合汙,話到中途,囉嗉美女急忙摀住了自己的薄唇,脫口驚叫道:「啊,我答應過妹妹不與你講話,糟啦!你離我遠一點,不許開口。」
「講都講了,白女俠你後悔也來不及了,嘿、嘿……你臉色這麼紅潤,肯定是用了胭脂,對不對?」
天機女緊張地摀住了朱唇,在原地不停打轉,無賴少年則堅持不懈,圍著熱情美女滔滔不絕,誓要讓白冰清恢復原形。
「哼!」
白冰清即將堅持不住的一刻,一股蠻橫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黑玉潔猛然擋在了白冰清與小家丁之間,秀美的顴骨一聳,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劍,「無恥小人,想死本小姐成全你!」
鉤劍輕易架在了石誠脖子上,小家丁卻一臉自然,毫無躲閃的企圖,反而怪笑著不言不動。
沈默——讓人分外難受的沈默突然降臨,黑白姐妹僵立當場,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而小王爺等人雖然看見了隊伍中不和諧的一幕,但眾人就像看戲一樣,津津有味等待著結果。
一秒、兩秒……黑玉潔的殺氣忽起忽落,白冰清的呼吸忽快忽慢,小家丁終於出聲打破了僵局。
「黑女俠,我的確不是好人,不過大家現在都坐一條船,嘿嘿,我對王爺還有用,你又何必讓王爺為難呢,不如咱們……和解吧,做個朋友,怎麼樣?」
「休想!天機谷永遠不與天下第一逆賊做朋友!」
黑玉潔說得斬釘截鐵,眼神如刀似劍,但手中利刃卻呼地一聲回到了鞘中,隨即大步轉身而去。
石誠摸了摸冰涼猶存的脖子,竟然還厚著臉皮揚聲問道:「白小姐、黑小姐,那咱們不是仇人了,對吧?嘿、嘿……」
「咯、咯……石管家,你還真有空呀。」
王妃的香車停在了石誠身邊,小家丁立刻滋溜一聲,肆無忌憚地鑽進了王妃馬車之內。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四周雖然都是心腹,但王妃還是不由心中發慌,下意識從視窗望出去,同時假意斥責道:「大膽,本妃沒有命你上來,下去吧。」
小家丁斜眼掃視了一下寬大馬車內陪伴王妃的兩個侍女,他並沒有下去,反而狠狠進去——肉棒狠狠插進了高貴王妃的下體。
「啊!」
在兩個侍女的目瞪口呆下,小家丁開始大開大合抽插起來,插得王妃羞窘交加,抽得風騷美婦低吟高叫。
「王……王妃,奴婢告退!」
兩個心腹侍女紅著臉,低著頭,矮身就要逃下車去。
「站住,過來……啊……過來服侍石管家!」
不用小家丁出手,王妃已強行將侍女抓了回來,然後主動把小家丁推了過去,就像邀功一般媚笑道:「咯、咯……主人,她們都是奴家的心腹,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外面的那些女護衛也一樣,主人你想幹就干,不用客氣。」
「哈、哈……寶貝兒,真乖!」
「嗯,謝主人恩寵,主人,你這麼刺激天機谷的兩個丫頭,就不怕她們暗算你呀?她們武功雖然不是絕頂,但一身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能殺人於無形,就連好色如命的王爺父子也不敢打她們的主意。」
石誠咧嘴一樂,無比得意道:「我就是要羞辱她們,上次把老子害得好苦!雞雞那個東東,老子就不信她們敢公然與寶貝兒你作對,嘎、嘎……」
西州大軍威脅著天機一派的存亡,風騷王妃又能影響胖王爺的主意,小家丁敢如此放肆,自然已把這些算計了進去,但他似乎忘記了一個道理——仇恨,往往能超出理性。
西州大軍的鐵騎捲起了沖天煙塵,養尊處優的小王爺也過上了日夜兼程的日子,目標直指戰火紛飛的東州武林。
石誠估算著還有一個月就能殺回江湖,躺在王妃馬車中的他不由心窩一熱,幾個絕色倩影二在心海浮現。
淫賤王妃的媚眼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已徹底臣服的女人媚笑道:「主人,剛才收到東州傳來的軍報,最多十日,劍閣就能攻破刀堂。」
悠閒的二郎腿突然一頓,石誠翻身坐了起來,略顯急躁道:「男尊幫不是進了刀堂嗎,怎麼還是守不住?」
王妃自然知道小家丁的立場,不敢露出喜色,極力以平靜的話語回應道:「王爺命令天機谷送了一些新奇的攻城武器過去,所以十天已經是保守的估計。」
「雞雞那個東東,又是天機谷!」
石誠低聲咒罵了一句,眼珠又開始急速轉動起來,狡猾的氣息似水流淌,無孔不入地充斥了車內每一寸空間。
如果不提前趕到東州,刀堂必滅,如果離開西州大軍,必遭懷疑,月無情的計劃難以實行,小公主的朝廷就危險了。
小家丁也有為難之時,思緒一轉,夢羽衣、陸纖塵,還有小公主的玉容在他眼前轉來轉去,到底走還是不走?到底幫誰?唉……雞雞那個東東!
「咦,怎麼停下來了?」
十萬大軍突然一頓,好奇轉移了石誠的煩惱,他下了馬車來到隊伍最前端,才發現大軍停在一個棧道入口。
東州特有的盤山官道雖然很寬,但左側是山壁,右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不時飄浮而上的陰風令,眾人心頭陣陣發麻。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明白,這兒絕對是埋伏的最佳地方,但小家丁卻仗著王妃在側,把煩悶化為了小人得志,故意嘲諷天機兩女道:「帶路的,怎麼不走了?原來天機谷這麼瞻小呀,還怎麼出來混?切!」
惡奴無恥地豎起了中指,表情十分的誇張,就連許多不相干的西州高手都不由怒目而視。
黑白姐妹自然不會平白受辱,黑玉潔冷冷地對石誠道:「石管家既然膽色無雙,就請你在前開道,也算是對世子表達忠心。」
噌地一聲,石誠下意識向後一跳,他正想搖頭反對,不料小王爺竟然也看不慣他囂張的行徑,以命令的口吻道:「說得對!石官家,你探路去吧,小王從來不養廢人。」
小王爺這麼一說,王妃也不能當眾反對,西州各派高手更是趁機附和,讓小家丁臉色發白無處藏身,這才發覺他竟然已犯下眾怒。
可憐兮兮的小家丁拖了十幾秒,最後還是不得不挪動著腳步踏上了險關。一步、兩步、三步,石誠每一腳下去都是小心翼翼,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山壁行走,生恐還有一丈距離的懸崖把他吞了進去。
一丈、兩丈、三丈,眼看石誠就要走到險路盡頭,西州眾人既放下心來,又不免有點無聊,就在這時,山頂突然響起了一陣雜音。
「啊,有刺客!」
上至小王爺,下至兵卒都沒有移動,只有提心吊膽的小家丁一蹦三尺高,大聲尖叫起來。
連串悶響聲滾動而下,原來只是尋常的岩石垮塌,對於人人會武的鏡花大陸來說,那十幾塊百來斤的碎石絕對是小菜一碟,但對於不會武功的小家丁來說,卻無疑是致命的殺招。
「救命啦——」
「石雨」
從天而降,石誠很想逃回隊伍中間,卻嚇得雙腿打顫,呆若木雞,只能眼睜睜看著石塊的陰影呼嘯而至。
岩石紛紛砸在官道上,又反彈著掉入了懸崖,煙塵瀰漫,沙礫紛飛,眾人的嘲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還呆立原地的小家丁。
驚心動魄的瞬間過後,小家丁的眼珠一轉,整個人剎那「活」
了過來,隨即一仰頭,咧嘴一樂,狂笑道:「哈、哈……這也死不了,老子真是福大命大,石頭砸石頭,自家人不會傷害自家人!呵、呵……」
「石管家小心,又有石頭砸下來了!」
石誠聞聲擡頭一看,只有一塊拳頭大的小石塊蹦跳而來,信心暴漲的傢夥不屑一笑,同時暗自詫異:咦,黑玉潔這小娘皮怎會這麼好心提醒老子?難道這陷阱不是她設下的?
不待那拳大的「巨石」
砸中小家丁,黑玉潔已橫空飛躍,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前,小小石塊挨了美人全力一擊,自然是粉身碎骨,也許是黑玉潔救人之心過於急切,用力過大,餘勁正好碰到小家丁的身形。
下一剎那,慘劇發生了,石誠雖然沒有受傷,只是後退了三步,但卻突然感到世界直線下墜。
「啊——」
慘叫聲中,石誠好似流星般墜入了深淵,只留下一頂家丁帽在崖邊委屈盤旋。
「黑玉潔,你!」
風騷王妃勃然變色,下意識跨出半步,緊接著又退了回來,話鋒一轉,不失禮儀道:「黑小姐,你為何不救下石管家?」
「王妃,我妹妹已經盡力救他了,是石官家自己站不穩。」
白冰清充分發揮了她的專長,連綿不斷地解釋了一大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石誠穿的鞋子品質不好,責任全在鞋店。
囉嗦美女正在說著做鞋的工序問題,小王爺終於忍受不了,無所謂地揮著胖手道:「一個狗奴才,死就死了吧,大家準備上路。」
王妃看了看深不見底的絕崖,隨即無語走回了馬車,反而是白冰清出乎意料道:「世子,屬下姐妹願意留下來搜尋石管家的遺體,給予厚葬,以表世子對下屬的宏恩厚意。」
白冰清一番話語把小王爺恭維得臉發紅光,黑玉潔則簡潔有力道:「我天機谷有秘法速行,世子放心,很武就能歸隊。」
「嗯,到達鳳凰嶺之前,你們必須回來,否則軍法處置。」
小王爺一挺胸膛,恍惚間真以為他是一代明君。
深淵的雲霧突然被人形物體撞得翻翻滾滾,石誠已找不到自己的心窩在哪兒,他想驚叫,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扭曲的大地撲面砸來。
砰地一聲,小家丁幸運地砸在了一張籐網之上,離地三丈的神奇籐網向下一墜,竟然沒有斷裂,反而穩穩地接住了天降異物。
雞雞那個東東,這是什麼玩意兒?嘎、嘎……老子真是福大命大!咦,這網還沾人,糟啦,下不去。
籐網好像蛛絲一般,石誠越掙扎,它反而纏得越緊,勒得小家丁脖子發紅,腦袋發熱,又開始胡思亂想。
咦,這情景真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老子大難不死,應該有後福來到,呵、呵……說不定等會兒就會冒出一個絕世高手,傳老子絕世武功,又或者讓老子吃到什麼天材地寶,暴增千年……萬年功力。
小說迷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激動,心頭一熱,他不由自主揚聲大喊道:「來人啦,救命啦,世外高人,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呀!」
走火入魔般呼喚過後,地球少年還認真地豎耳傾聽,凝神之下,一陣衣袂破空聲竟然真的傳入了他靈覺之中。
「喲呵,老子果然是……啊,救命啦!」
相同的三個字,但意味卻已大是不同,地面幻影一定,「世外高人」
終於出現,嚇得小家丁臉色發白,渾身打顫。
雞雞那個東東,原來真是這兩個小娘皮的連環陷阱,她們這是不想老子好死,唉,真倒黴,遇上了兩個變態殺手。
骨感高挑的身子,略顯高聳的顴骨,秀麗精緻的五官,兩個一模一樣的知性美女並肩而來,正是黑白姐妹。
「咯、咯……大逆賊,終於落入本小姐手中了,看你還怎麼囂張,你這惡賊,不要叫啦,真難聽,對了,本小姐的披風呢,交出來,讓你死快一點。」
白冰清總是念念不忘她的護身寶衣,黑玉潔冷冷打斷了姐姐的話語,玉臉——緊,雙目似在噴火一般道:「狗賊,姑奶奶有三天時間,足夠你死得舒舒服月」
黑玉潔簡潔的話音未落,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小刀與一個特別的盒子,而白冰清則立刻熱情地補充解釋道:「這盒子裡有十條血蟲,我們每劃你一刀,就會放一條血蟲進去,血蟲第一天會吃你的肉,第二天吸你的血,第三天才會鑽進你骨髓要你的命。」
小家丁聽得心驚肉跳,眼神發抖,黑玉潔這次也沒有打斷姐姐囉嗦的話語,白冰清說得更加熱情仔細,「嘻、嘻……臭小子,你想一死了之呀,不行的!這血蟲一旦入體,不到三天三夜,你休想死去,只能被它一點一點地吃光。」
白冰清在說,黑玉潔在做,鋒利的短刀狠狠一劃,一道血箭立刻迸射而出,不待石誠痛叫,一道紅色的幻影已從盒子裡疾射而出,鑽進了石誠傷口之中。
劇痛瞬間好似怒潮一湧而來,石誠眼前一黑,立刻昏死過去,下一刻,他又被血蟲咬醒過來,小家丁人生第一次品嚐到了「死去活來」的滋味。
「小娘皮,老子不會放過你們,呀——」
石誠發怒了,但卻掙不脫籐網,只能眼睜睜看著黑玉潔又在他身上劃了一刀,第二條血蟲聞血而飛,讓惡奴的慘叫瞬間加倍。
「賤人——」
石誠開始在地上打滾,但咬破牙關,他也緩解不了可怕的劇痛,死去活來之中,慘受折磨的少年下意識看向了天空,看著逐漸西垂的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