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那女孩

第一次正式見面,是在一次系大會的下午。

他看在擔任系會幹部的朋友面子上,一向都會出席系大會,也就只是出席而已,除了少數真的有興趣的事項以外,通常是連舉手投票都懶。

不過,近幾次的系大會應該會比較熱鬧一點,畢竟這是新學期之初,大學新生對於任何事項都總是比較捧場一點。

學期之初,有太多事情要張羅,這個時候的系大會也特別熱鬧,主要是關於迎新露營、系際籃球、還有啦啦隊比賽等活動,雖然實際時間還很遠,啦啦隊比賽甚至是下學期的事情,但系會幹部們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宣傳並籌備,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走出會場後,他揉了揉眼,心裡想著,這些以新生為主的活動不知道會不會向二年級以上的他們討人支援。

去年的籃球賽跟啦啦隊等活動,當時身為新生的他是都有參加的,也記得有少數學長學姊加入,但不太確定這些學長學姊究竟是當時的幹部,又或者真是從高年級找來的額外幫手。

總之,沒有這回事的話就好,萬一真來找人幫忙,他覺得最好盡量回絕,這種事情去年體驗過就好,也該輪到自己坐在觀眾席上了。

「等一下,學長。」

就在思考的當下,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這一刻,就是她與女孩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其實不算是一件鍾情,事實上,從他身後跟來的人不只一個,而是五、六個學妹一起,那位女孩身處其中,並沒有馬上留下特別深厚的印象。

她們是新生中最早建立起交情的小團體之一,其中幾人屬於對課業比較有企圖心的那種類型,為了多探聽幾位老師的情報,正在跟幾位系會幹部聊天,剛巧其中一個就是他在系會的朋友,那位朋友看到剛走出門的他,就直接叫這群學妹追上來,號稱重要情報都在他身上。

他心底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年紀的青年男性難免有些比較做作的特性,而他自己的做作特性,講好聽點是沉著寡言,講難聽點是有點愛裝酷,這間接導致了他的交際圈沒那麼活絡,包括系會的那位朋友在內,所有朋友都是因為「剛好坐很近」之類的原因才有了交情。

雙眼微瞇,他思考了起來。

一群學妹圍著自己嘰嘰喳喳,以一個學長、一個青年男性的身份來說,這並不是什麼討厭的事情,這群學妹中也沒有特別醜怪之人,甚至可以說是都頗亮眼的,系會那位朋友必然不可能對此感到不耐。

因此,會突然叫這群學妹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或許是那位朋友正有別的事情要忙,但估計惡作劇的心態也有著不少。

他在心底苦笑,既然那位朋友都一番「好意」了,不好好維護一下自己身為學長的尊嚴怎麼行呢?

實際上,他跟一些教授頗熟也是事實,推薦他並不算錯,既然學妹們都過來了,以學長的身份提出建議也沒什麼大不了,而且暫時有種眾星拱月的錯覺,也是足夠讓人飄飄然一下。

直到他講了個段落,這群學妹離去之時,那位女孩在他心中依然只是個大眾臉,連她在對談過程中插了哪些話也沒印象。

然而,日後回想起初次相見的情景,女孩的形象反倒清晰起來。

一頭簡單俐落、長及腰後的馬尾。

離小麥色這麼深可能還有點距離、但依然極富健康光澤的膚色。

脆鈴般的開朗聲線,還有一雙時而眨呀眨、時而笑彎了的眼眸。

事實上,最初他心中理想的伴侶形象,跟那位女孩之間是頗有一段差距。

容貌可愛、身形嬌小、話不多、內向羞怯、溫柔體貼,感覺有如小鳥般需要呵護,如娃娃般惹人憐愛,最好是喜愛閱讀,彷彿永遠住在圖書館內的公主……

這才是他理想的類型。

當然,他沒傻到認真的以這種夢幻規格去物色對象,這個形象用來自娛的成分還比較高,他在感情上仍是隨緣主義。

然而,真正走入他生命中的那個女孩,與理想的類型差異之大,倒是也令他自己微感訝異。

身材方面,理想中的嬌小身形,是出於他想享受小鳥依人的感覺,在他處男時期一直以來的性幻想內,也常常出現如火車便當之類女方越嬌小越好的體位,即使他很少有固定明確的性幻想對象,但將女方緊緊抱住,使對方除了自己身體以外完全得不到任何支撐,兇猛抽插至懷中人兒嬌聲求饒,常常是他自慰最後關頭的腦內重頭戲。

倒不是說那位女孩就高得有如模特兒甚至金剛芭比一般,只不過,他自己的身高約一七六左右,而女孩身高逼近一七零,當兩人站一起時,看上去雖然還是很登對,但跟他夢想中的類型確實不太相同。

性格方面的差距就明顯了,那位女孩開朗、活潑,彷彿天生就該以草地和陽光為背景,雖然不是特別突出的運動健將,但她確實有著一副看起來就很適合田徑運動的勻稱身材,只是那位女孩從來沒有刻意往這方面發展,是否真有如此潛力也因而成謎。

容貌上,由於夢想中的類型只是個空殼,並不存在真正的比較對象,只是大概上以「可愛」的概念為主,或者該說是氣質與容貌共同營造出的氛圍。

無論如何,要說那位女孩給人第一印象的關鍵字,通常不會是「可愛」,比較適合的形容詞,大概是「英氣」了吧。

不是屬於組織領導者的那種氣勢,那位女孩基本上沒擔任過什麼領導幹部之類的職責,她的英氣比較接近運動員的自信,一股飛揚歡躍的精神。

日後他曾悄悄在心中給自己打了個比方。

過去,他夢想著將公主攔腰抱起。

最後,卻是與女騎士的手緊緊相握。

關於那位女孩的種種特色,此時他自然還一無所知。

開始真正對那位女孩留下印象,是在初次見面的兩個禮拜後。

當天傍晚,他下課後騎著機車要返回租屋處,路上會經過小吃街,這也是他固定打牙祭的場所。

「呃……學長?」

站在攤子前,正等著今天晚餐的他,聞聲轉頭,對上了女孩那有著些許不確定的眼神,女孩面色紅潤,幾縷髮絲被汗水沾黏在額頭旁。

他快速回想,從腦海中翻出這兩個禮拜前略有印象的面容,這才笑道:「喔,學妹啊,你也來買晚餐?」

「還好沒認錯人。」女孩微聳的肩膀在此時也鬆了一下,展開笑容,繼續回答:「是啊,反正順路,我想就乾脆把這條街上的東西都吃一遍,看能不能在這學期內吃出心得囉。」

「嗯,這可是大工程,其實當初我也想過,但吃一半就固定只吃幾家了,到現在都還沒完成偉業呢。」他說著說著,同時咀嚼著女孩方纔的話語,頓時生出一股疑惑,遂好奇道:「等等,順路?你沒住校內啊?」

幾秒的停頓,女孩似乎在想些什麼,而後回應:「是啊,我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了。」

「這樣啊。」他點點頭,表示理解。「沒住過校內宿舍是有點可惜,我住了一年,跟別人一起住難免有些綁手綁腳,但也是滿有意思的經驗,上課也方便。

二年,但提早住外面也不錯,反正二年級以上要抽到房間也難,像我這學期開始三年,也是可憐兮兮的被踢出來啦,手氣太差。」

女孩食指輕抵下巴,微微偏了偏頭,笑說:「不太對喔,學長,你的手氣已經很好了。」

「喔?」

女孩嘟了嘟嘴,續道:「我本來也是想住校內,便宜嘛,可是……就沒抽到了,只好出來住囉。」

他也張口訝異:「沒抽到啊?那還真的是有夠倒楣。」

一般來說,抽選校內宿舍床位時,一年級生大多有保障名額,不過確實是有少部分人依然抽不到。

「所以囉。」女孩垂聳了聳肩表示莫可奈何。

老闆快將自己的晚餐弄好了,他掏出錢包,看女孩似乎沒有騎車,就邊拿錢邊低頭說著:「你有車嗎?需不需要我載你一趟,如果是在這條街上,不至於騎去大馬路的話,不戴安全帽也不會被逮啦。」

這句問話後,女孩又是數秒的沉默,當他付好帳並拿到晚餐,女孩才緩緩點頭說:「那……就麻煩學長一下了。」

等女孩也買好晚餐,跨上早已發動就緒的機車後座,聽女孩報出大概位置,前坐的他訝異道:「你住在那裡?用走的去學校要半小時……不,搞不好要更久吧?我也住那附近,可是我有機車,但你……」

後座的女孩苦笑道:「我不喜歡住在太熱鬧的地方,這邊都是店家對吧?當初就很快的跳過這邊,不小心就越走越後面了,正覺得好像有點太遠時,剛好看到一個價格、設備各方面都很中意的房子,猶豫一陣子後還是決定住下去了。雖然有點遠,不過也還好嘛,早出門個一小時就ok啦。」

「這樣啊……」

騎車上路後,他在心中想過,要不要提議以後幫忙載她上下課?

不過這想法很快就打消,一來是太過唐突;二來,這時的他也不是特別有打算追求這位女孩,今天提議載她一程只是隨口問問;三來,課程未必配合得上,今天剛好同時下課,不代表週一到週五都是同時上下課。

騎到半途時,他數次注意後照鏡,看著後面的女孩。

不是刻意想欣賞女孩的容貌,而是……確認女孩有沒有掉下車。

因為他背後幾乎完全沒有跟人接觸的感覺,女孩手沒搭上他的腰或肩,代表女孩是抓著車後拉桿以保持平衡,這還正常,但此外他整個後背也完全沒有絲毫感觸,幸好車子還是有感受到重量,才沒讓他以為自己載了個幽靈學妹。

許久以後,跟女孩閒聊時,他才知道,當時女孩是整個人都往後挪,屁股幾乎都壓在女孩自己正握著拉桿的手上,就是因為不想跟他太親密的接觸,導致女孩選了這樣彆扭又不舒服的方式來乘坐。

並非對他印象不好,由於最初見面時有充分表現出可靠學長的態勢,在剛入學這短短期間所認識的人中,女孩對他的感覺已經算是不錯了,否則路上看見時也不會靠上前攀談。

雖然看上去好像是大剌剌的性格,初次在外獨自居住的女孩其實還是充滿了戒心,即使一開始是女孩主動對他打招呼,但是,當他問起女孩的住所、以及提議送她回家時,女性的防衛意識便油然升起。

若非因為當天剛好有體育課程,比較疲累,機車成為了很大的誘惑,不然女孩當時是認真考慮拒絕的。

畢竟『新的學妹』等於『學長們的獵物』已經是一種常識般的普遍印象。

送女孩到目的地後,沒再多聊,女孩揮手道別後便走進了巷口。

之後幾天,他沒再碰上女孩,也很快的將這段偶遇給淡忘。

不過,兩人本就是同一系的學生,即使沒在校外偶然相遇,在校內依然很有可能碰面。

某一天傍晚,當天的課已經上完,他從課程進度中嗅出了預兆,估計之後即將要用到一些參考書籍。

根據經驗,等老師宣佈才跑來圖書館找的話就太慢了,很可能已經被人借走,到時候要嘛是到處找人借來影印,要嘛是砸錢買書,不然就是網路上亂抓些誰都找得到的資料交差,再被這位還算嚴格的老師給打個低落的分數……

與其落入這些窘境,不如先下手為強才是正道。

所以他來到了圖書館,也因此看見了坐在角落桌上的那個身影。

只看背影,不能夠百分之百確定對方身份,他走到對方的斜前方去,才終於看清臉孔,在此同時,對方視線也從桌上的書本抽離,抬起頭來。

「啊,學長。」女孩愣了一下。

與上次見面不同的是,這次女孩臉上還帶著一付黑框眼鏡。

「嗨,你來找書啊?」

「是啊。」女孩滿臉堆笑,雙手在桌上的書頁旁蹭來蹭去,似乎有點想將書給藏起來,但又強迫自己表現得淡然自在。

從女孩背後走來時,他已經大概辨識得出,女孩正在看的是愛情小說之類,那些書籍也是放在這層樓。

女孩是一方面對於自己看的書略感羞澀,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該大大方方的,看這些書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兩股矛盾的想法同時產生,因而一時之間有了手足無措之感。

看到女孩微妙的動作,令他頗覺莞爾,又不是不知輕重的國中生了,就算是男生看言情小說也沒人會說什麼,何況一位正符合此類書籍讀者群的少女呢?

他也沒不解風情到硬是揪著人家桌上的小說當話題來談,而是略略轉頭,看向女孩桌旁的一疊書籍,這些書跟女孩正在讀的小說不同,一看就知道是跟課程有關的書類。

顯然女孩原本就是來找這些書,找齊後才拿另外有興趣的小說來看。

「你們今年這麼快就要用到這些書啦?」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些書很多都是他去年用過,甚至還有當初他想找時已經被借走的書,這女孩倒是找得很齊全,但以他的印象,現在開學才過幾個禮拜,應該還沒到用得上這些書的時候。

「前幾堂課時,老師就有提過可能用上的書單,學長你不是建議我們書早搶早贏,借來了還能影印關鍵資料給朋友們一起用嗎?今天我特別帶了袋子來,就是想先借回去慢慢看囉。」

女孩以手指彈了彈掛在椅旁的大帆布袋,臉上漾開了笑。

「唔……」

他有些訝異,當時建議雖然都講得很認真,但以他過來人的角度來看其實都是老調重彈,隱約記得,自己入學時同樣聽學長學姊講過這種話,他以前也沒真的放在心上,後來才慢慢掌握住課程上的步調。

眼前這女孩,在當初來提問的那群學妹中好像不是最熱心、也不是講最多話的人,若非之前載過女孩一程,今天踏入圖書館時大概還不會認出她,想不到這女孩真把他當初的話完全聽進去了。

「其實也不用那麼早就把這麼多書都……」他抿了抿嘴,停頓一下後又說:「嗯,有那個心的話,早點看也不錯啦,如果看熟了,有些報告甚至不用看著書就能做出來,就算要翻書比對資料時也容易很多。」

「對呀對呀。」女孩一個勁的點頭,同時用自以為不會被注意到的手法,將參考用的書籍壓在愛情小說上。

他看在眼裡,只是兀自一笑,接著再問:「不過,這麼多書,你要今天就通通提回去?你家不是很遠?」

女孩輕輕搖頭,說:「這些還不是全部,我也知道路途比較遠,已經分批選書了,明天我還要再來借呢。大學的圖書館真好,一張卡可以借這麼多本,比我家附近的鄉立圖書館好太多了。」

「不會太重?」

「這個嘛,我剛剛有估計一下重量,應該還過得去……我是覺得,分太多次借的話也很麻煩啦。」

聽女孩的話語,他不置可否。從那疊書的厚度看來,說重是也沒重到提不回去的地步,不過若拎著走上半小時到一小時路程,必然仍是相當的負擔。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女孩取下了臉上的眼鏡,開口說:「肚子差不多餓了,學長,我先回去囉。」

女孩將桌上的書本放在帆布袋內,準備拿去櫃檯借取,至於那本看到一半的小說,她拿起來後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一起放進袋內,打算借回去看完。

與女孩道別後,他也走進書架之間,尋找自己想找的書。

想找的書不是很多,但有幾本比較難找,著實花了他一段時間,然而找到一半時,他突然停步,低低的「哎呀」了一聲。

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現在才想到。

剛才是不是該提議載她回去?

現在才追上去問,會不會很怪?他也有點猶疑,但心中浮現女孩提著那大袋書籍一步一步走回去的畫面,他便先放下手上書本,快步追了出去。

不太意外的,女孩早已離開。

既然知道她家大概的方向,路上還是有機會碰到,如果現在馬上追出圖書館外,甚至可能在她離開校門之前就找到她。

但有必要這樣嗎?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算了,這時畢竟仍未產生強烈的好感,有機會跟學妹拉近關係是不錯,但既然時機已逝,他也懶得再特別追上去。

剛才學妹有沒有期待過自己主動提議載她呢?又或者剛好相反,她是因為想避免這種提議出現才迅速離開?

事到如今也不得而知了,或許自己剛剛錯過了大學生涯的某個重要交叉點也說不定呢?他開玩笑的在心中想著,倒也不是很介意,便回到樓上,繼續把想找的書給找齊。

眾所皆知的,所謂緣分,最是無法捉摸。

女孩離開後,他不但沒有一找到書就立刻追上去,卻是反過來,更加慢條斯裡的在書架間晃蕩,還翻了本小說。

剛才自己沒有提議載她,現在騎著車從她後面追上,在人家走了好大段路後才要載人,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說,裝做沒看到而直接騎過去也是一種方法,但他還是決定乾脆待久一點,估計不會半路碰到之後再回家。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騎車離開學校後,他仍然遇見了那位女孩。

而且是在小吃街的路口,離學校的距離還是很近。

那女孩並非獨自一人,她跟一群約六、七人的男女站在一起,正在一家豆花店的門口聊天。

去打個招呼,還是直接離開?原本準備選擇後者,但正思考的當下,那女孩的視線剛好轉往他的方向。

其實,這時候還不確定女孩有沒有注意到他,很可能只是目光剛好往這方位掃過去而已,但他還是放棄了視而不見的打算,讓車在那群人旁邊停下。

「啊,學長。」

首先呼喚出聲的並非那女孩,那群人中還有當天來問問題的其他學妹。

另外他也遠遠就認出了,其中幾個男的是跟自己一樣二年級的同學。

原本就不算太有交情,加上選修課程變多、同班同學之間的相處密度降低,他跟這幾個男的實在算不上熟悉。但畢竟是同學,跟他們也沒啥過節,不至於沒話好談,他還是稍微與這群人聊了一下。

依據談話內容,加上原本對這幾位同學的瞭解,他大致上已經明白,現在是幾個二年級的學長帶一年級學妹出來吃晚餐。

校內也有學生餐廳,口味時好時壞,價錢倒是絕對比外面便宜,有不少新生在此之前都是在學生餐廳解決三餐,對於小吃街還不太熟悉,幾個二年級的學長便約了比較熟悉的學妹出來,向她們介紹附近各個店家的特色。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趁此與學妹們拉近關係,這點不但他知道,恐怕那群學妹們也大概曉得,但這畢竟是正常的交流活動,學長帶學妹到人潮滾滾的街上吃晚餐,毫無危險,自然也不會讓學妹們感到不安,而且他知道這些同學也有著很正當的動機,例如拉人進社團之類。

更嚴格的說,這只是眾人試探彼此的前奏曲,未來有沒有發展機會就從現在開始探索。

但那位女孩並不是與這群人一道的。

一方面是方才在圖書館內交談過,女孩手上也還提著有夠重的一袋書;另一方面是,女孩現在似乎有些窘迫。

一直以來,他並不認為自己很懂得察言觀色。

但今日,此時,不知為何,他卻很快就從現場狀況觀察出一些端倪。

並不是什麼險惡的氣氛,一群人都是很愉悅的交談著,討論待會要吃什麼,吃完後有什麼行程之類,那位女孩也笑著跟另一位學妹談話。

在他眼中,卻隱約覺得那位女孩的笑容透露出一股為難的心情。

與女孩交談的另一位學妹,也是之前跑來問問題的其中一人,印象中似乎還是說了最多話的一位,她們應該是朋友,目前正在極力邀請女孩參與晚上的行程,大概要去夜唱之類的。

女孩已經拒絕了,但是與她乍看之下似乎直來直往的氣質不同,那是溫和、委婉、甚至可說不太明確的拒絕。

而那另一位學妹也沒發現女孩眼中的難色,似乎認為說服對方只是時間問題,眼看那另一位學妹就要準備再度開口--

「啊,對了!」

鬼使神差的,他未經細想,搶先對女孩說話。

「學妹啊,今天要不要也載你一趟,那些書還是蠻重的,反正我順路嘛。」

話一出口,他才驚覺這有些問題。

與上次不同,這次是當著一堆人的面說要載她回家。

學長順路載學妹一程,雖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至於直接被謠傳成兩人已經上床了之類,但也有足夠成為八卦嚼舌根的潛力。

女孩望了過來,看不出視線中的意味是疑惑、訝異、猶豫、或其他的什麼情緒,這短短時間內她大概也想了很多。

片刻後,在另一位學妹提出任何形式的疑問之前,女孩點頭了。

「那麼,今天也麻煩學長囉。」

這一次,女孩依然雙手抓著車後握柄,但沒有那麼刻意的保持距離。

或許戒心也有減低,主要的原因是她神情黯淡,正在想些其他的事情。

「是這裡吧?」他還記得上次送她到達的地點。

後座的女孩卻沒下車,而是開口問:「學長,你今天沒要買晚餐嗎?」

「啊。」他聞言也是一呆,而後笑笑:「剛剛忘記買了,沒關係,我騎回去再買就好。」

「學長你喜歡吃豆花嗎?」又是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咦?呃,還好,不是很常吃,偶爾也會去買一份啦。」

「那個……我買了兩份豆花,我一個人吃兩份會覺得太膩,學長你……雖然這應該不能當正餐吃啦……學長你要不要幫我吃一份?」

「嗯?」

除了本來就提著的大帆布袋外,剛才女孩手上還拎著一小個塑膠袋,上車後就一起放在腳踏區,此時他才注意到,那個塑膠袋內是兩碗豆花。

莫非……女孩特意買了兩杯,就是期待跟他一起吃?

當然不是。

路燈下,兩人並未各自回家,而是坐在公園的涼亭中。

好一段時間,涼亭內只有塑膠湯匙碰撞紙碗、以及吸吮豆花的聲音。

他知道女孩的心情不是很好,想開口聊天,又不知從何聊起,最後很勉強的從女孩借的那堆書開始談,胡亂扯了些課業上的建議之類。

以現在的氣氛來說,這顯然是非常爛的主題,根本無法讓對話活絡起來。

然而,正當他因為話題枯燥而有些垂頭喪氣時,卻聽到女孩莫名的輕笑一聲。不知道這笑聲是什麼涵義,但在這之後,也不用他問,女孩就主動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從小到大,學校生活裡總是充滿了各種小圈子,女生的狀況還比男生更嚴重,這位女孩一直都很不喜歡這種狀況,對於兩群、甚至數群人之間勾心鬥角、冷嘲熱諷的狀況感到非常煩悶。

上大學後,遠比國小到高中開闊的世界令她眼前一亮,積極的與一群女生成為朋友,以這位女孩的條件來說也並非難事。

只是,她擔心的事情,依然很快就要發生了。

其實目前尚未產生任何排擠、對立的狀況,但她敏感的注意到,各種小圈子已經漸漸成型。

這還沒什麼,女孩也沒傻到認為大學就不會有這種狀況。不過,眼看學期初時還常常聚在一起的新朋友們,現在的交流就明顯有了隔閡,女孩已經預料到往後即將出現的種種摩擦,心中倍感黯然。

今天一直想邀女孩一起去玩的那另一位學妹,本來是新朋友們之中女孩最有好感,也最投緣的一位。然而,女孩不太習慣一夥人出去玩通霄,那位學妹卻已經愛上這種感覺。

聽女孩說到這裡,他也大概明白女孩的心情了。

據他的瞭解,那幾個跟他一樣二年級的男同學其實沒啥不良背景,人也還不錯,只是比較愛玩,跟他們去夜唱、玩通霄之類的,倒也不至於就會變成太妹,或是被直接灌醉了搞上床之類……至少暫時不會。

以大學生來說,這本就是常見的活動,連他自己都去過幾次,只是興趣不大,後來沒再跟那群人一起出去過,對方明白他不是同一掛的,所以剛才也沒不識相的邀他一起來玩。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和和氣氣的,應該不至於變成爭端,但女孩已經開始體悟到,兩方的圈子有所差異,她跟那另一位學妹之間,可能無法成為推心置腹的親密好友了。

那碗多出來的豆花,本來也是為那另一位學妹而買。

最初,那另一位學妹並非跟整群人出來,而是單獨在路上與女孩相遇。

剛好旁邊是女孩日前試吃過,很喜歡其口味的一家豆花店,女孩想介紹給那另一位學妹吃,決定請客一次,就先買了兩碗,但她買了之後都還沒提起這件事,那群人就來了,女孩這才知道那另一位學妹是跟人約好在路上見面,隨後也沒機會把豆花交給對方。

也因而有了涼亭內的這場聊談。

「啊,對不起,越講越多。」

女孩吐了一下舌頭,歉然而笑。

「應該是我在自尋煩惱啦,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或怪事,也沒有吵架之類的,我卻因此而心情不好,也太莫名奇妙了一點,呵呵。」

「並不會莫名奇妙啊,我有時也會想過類似的事情。說起來,我們現在本來就是會想很多的年紀,對吧?把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就不去探究的話,才有問題。多想多思考,應該不是壞事啦。」

撈起一匙豆花,他不急著吃下,而是看著女孩。

「大學嘛,出社會的前置舞台,就像你說的,大學遠比國小到高中的階段更為開闊,人際關係的變數也更大,你能觀察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並有所心得,那就是學到了,也就是賺到了,帶著這份心得去看人,說不定就能讓你找到更加投緣的好朋友。」

女孩盯著他,緩緩說:「好像……聽輔導老師之類的人在說話。」

「呃,是嗎。」一口豆花含在口中,他連忙吞下。「不好意思,那個,所謂學長的派頭啊,不知不覺就開始裝老成了,越講越八股。」

女孩搖了搖頭,說:「道理來來去去都是那樣,但是八股不八股,還是要看人講。我覺得……你講得很好。」

「喔、這樣、嗯、那就好。」

這女孩拒絕別人時雖然委婉,誇獎起人倒是很直接,這下反而換他不知道該講什麼,只能悶著頭繼續吃。

「找到……更加投緣的……是嗎?」

女孩低低喃念,除她自己以外沒人能夠聽得詳細。路燈從側後方照來,使其面色難以看清,卻似乎能望見那雙眼瞳中的晶瑩剔透。

之後這段時間,女孩還挺忙碌的。

迎新宿營,新生籃賽,還有在下學期才開始但上學期也要先行準備的啦啦隊比賽,以女孩的形象來說自然會優先受到邀請,而她也毫不推辭的投入到各項活動之中。

正如先前他的預料,由於繫上男生比例略為偏少之故,籃球賽跟啦啦隊確實有向以二年級為主的高年級生徵集人手,但需求量不大,幾位跟系學會關係比較熟的男生自願幫忙後,人手就已足夠,因此沒有把他扯入這片熱鬧之中,他也樂得清閒。

至於非比賽性質的迎新宿營,他本來考慮過,要不要看在女孩的面子上去參加,不過一想到自己這種學長級的去了一定會幫忙做很多幕後與籌備,他也就卻之不恭了。

他唯一有做的,就是在女子組的各場籃賽上為自己的學系加油。

或者嚴格的說,為那位女孩加油。

籃球場上,那位女孩的表現不見得特別驚艷,但至少也交出了中規中矩、不至於讓人失望的成績。最後,繫上女籃的總成績到第四名,沒能挺進前三令女孩有些遺憾。

無論籃球賽的心得,迎新宿營的過程,或是為了下學期啦啦隊比賽而做的籌備活動,女孩全都分享給他知道。

這是因為,雖然沒有固定約好時間,但只要校內遇到、或路上碰見,當天兩人就可能順勢一起吃個飯,並由他順便載女孩回家。

有趣的是,他這段時間才知道,原來最初載那女孩下車的地方,離租屋處其實還有三條巷口的距離,這是當初女孩戒心仍高時所預留的一個小小心眼。

偶爾,他們也會帶些點心之類的,到公園的涼亭中邊吃邊聊天,這裡離學校比較遠,會來公園逛的大多是當地居民,晚上時比較少人,而其位置正在住宅區內,雖然公園內沒人,附近倒是有許多居民出入,也比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裡並不隱密,不適合熱戀中的情侶毛手毛腳,但對於現階段的他與女孩來說,這倒是絕佳的約會地點。

說是約會,其實,一開始他並沒當這算是約會。

他並非不曉得自己跟女孩的關係正越來越密切,只是覺得,既然跟女孩的相處頗為愉快,就順勢讓狀況發展下去也不錯而已。

至於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他多少也是有所期待,但還沒想得那麼深,也尚未認真的以追求女孩為目標。

他認為,兩人之間離那一步還相當遙遠,搞不好到最後還是變成萬年好朋友也不一定。

令他心態改變的,只是又一次平凡無奇的相遇,一個普通至極的畫面。

那一天,他再度造訪圖書館,上樓之時就在想,該不會又遇到那女孩吧?

走出樓梯,還真的看到那女孩就坐在桌前。

這次,那女孩沒有帶著大帆布袋,桌旁也沒有擺一堆課業用的書,反倒是疊了一疊小說,顯然是專門為了看書而來的。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橋段,女孩悶著笑了,肩膀隨之抖動幾下。

那頭長髮,現在並未束為馬尾,而是直接放下,從女孩右側肩膀往她身前聚去,露出了相對而言特別白皙的後頸。

從背後看不到,但他曉得,此時的女孩應該也帶著眼鏡,她有點近視,雖然平常都盡量不戴眼鏡,但專心看書時她還是不得不拿出眼鏡戴上。

望著女孩的背影,他開始往前走,不是直接走向女孩,而是往側邊繞去,從有點距離的位置看著對方。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夢中情人的標準。

跟女孩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他曾經悄悄將對方跟自己理想的標準對照一下,雖然頗有相差之處,他也沒有很在意,只是覺得這個反差很有趣,並未因此產生其他或好或壞的額外想法。

美少婦陪領導出差被潛規則

美伶剛剛洗完澡躺在賓館的床上,無聊地看著電視,她今年25歲,剛結婚4個月,清麗的臉、高挑的身材,是局裡有名的美女。

美伶和林局長從徐州單位出來開會已經三天了,會議每天只是三個小時左右,剩下的時間就是到風景區,很是休閒,應該很開心,只是林局長的目光有點讓人覺得不安。

這時電話鈴響起。「喂,美伶嗎?來我房間一下……」是局長,美伶看了看表,夜裡11點了,不禁遲疑地問:「現在?」「是,我有點事問你。」林局長說完就把電話放下了。

美伶套上連衣裙,沒時間穿絲襪,趿著白色拖鞋來到林局長的房間門口,按了一下門鈴。

林局長笑著迎上來,一把握住美伶的小手,另一隻手去攬美伶的纖腰,嘴裡說:「來,小薇,這裡坐……」美伶說:「電視聲大吧……」邊說邊脫開林局長的騷擾,裝著去找電視遙控器。

林局長尷尬的笑了笑,坐到床上,欣賞著這個俏麗的少婦,只見美伶穿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走起路來欲發顯得亭亭娜娜,搖曳生姿,性感異常,光著兩條潔白的大腿,皮膚就像白玉一樣富有光澤,尤其是她的那一雙趿著白色拖鞋的腳更是誘人,那雙趿著拖鞋的腳白嫩異常,窄窄的腳板使得她的整只腳顯得非常的修長秀氣,拖鞋前端露出的腳趾細長細長的,尤其是她的大腳趾直直的從拖鞋裡伸出來–這是一雙非常典型的東方女人的腳丫!腳踵很窄、腳趾很長、皮白肉嫩。

美伶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之後,坐到沙發還是問:「林局長,有什麼事?」沒有聽到回答,美伶看了林局長一眼,發現林局長正在發呆地望著自己的腳,美伶光潔的臉頰上浮起一片紅暈,她把雪白的小腿向後縮了一下。

林局長靠著她坐了下來,「小薇,這幾天開心吧……」說著又要去摟美伶。美伶一躲,「局長,您有什麼事?」林局長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房門鎖上,又把鎖鏈掛上。美伶忙站起,「我要休息了,您有事明天在說好不好?」「在我這休息吧。」林局長又撲向了美伶。「不!!!」美伶反抗著,使勁推開了老林。

「你家小王的調轉我已經辦好了。」林局長胸有成竹地看著美伶,「檔案今天下午提出來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去局調研處,一個是去事務部做保潔,你選吧!」美伶愣在那,一動不動。

過了五分鐘才緩緩做在床邊,美麗的臉出現紅暈,伸手拉連衣裙背後的拉鏈。

林局長雖然一直懷著把成熟的肉體壓在身體的下面的慾望,但現在還沒有細細的玩弄,所以不想直接進入的正題。

他攬過著早就令他垂涎的少婦火熱的身體,把那雙白嫩的腳擱在了大腿上。老林低頭看著她的玉足,好美的一雙腳啊!美伶的腳白皙嬌嫩,皮膚如羊脂般,十個腳趾長短有致,腳趾甲晶瑩光潔。

腳膚如凝脂,滑若絲緞,十個腳趾排列正齊,連小腳趾也如春蔥般圓潤雅致,很像日本女孩那種柔順的可愛,腳趾甲晶瑩明亮,一塵不染,大腳趾和第二個腳趾纖巧修美,因害羞和難受而顫抖。

老林猛地把臉貼在她光潔的腳面上,滾燙的唇就緊緊地吻在了她的裸足上。

美伶那美得讓人心碎的雙足震懾了老林,她腳上特有的馨香浸入老林的鼻孔,老林緊緊捧住她的腳,開始舔舐。

美伶的腳保養得很好,個個無瑕,老林一根根含在嘴裡討好地吮吸,她的任何一隻腳趾微微的曲張都能喚起老林性的興奮。

她的腳後跟有著性感的弧度,充滿了挑逗,老林輕輕咬噬她富有彈性的足跟,舌尖快活地勾著她的腳心。美伶的俏臉扭曲了,眼睛也開始朦朧。老林撕開美伶的連衣裙,裡面只有乳罩和內褲。

美伶第一次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露出身體。羞恥感使美伶的轉過身體,趴到床上,美伶轉身背著全身也能感受到老林火熱的視線。少婦的肉體可以說是絕品,由於充分吸收了男人的精液,散發出雌性的色香味,三角褲的開叉相當大,三角褲間的雪白大腿尤其醒目,白晰的大腿豐滿得能看到靜脈。

老林從後面解開美伶乳罩的掛鉤,把美伶的身體轉向上面。美伶用雙臂掩飾豐滿的胸部,將半裸的豐滿肉體呈現在老林面前。現在面對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上只剩三角褲。

老林用眼睛視姦少婦的半裸身體,吞下口水,下身已經硬梆梆了。美伶無法承受暴露出只有三角褲裸體的羞恥感,美伶把左臂壓在乳房上,逐漸將右手向旁邊移動。然後像撩起披散在臉上的頭髮一樣抬起右手,乳房幾乎要從纖弱的手臂溢出來,大膽的性感姿勢使美伶的肉體變成一團火。

好美的乳房,恨不得咬一口……老林急忙來到美伶的身邊,手放在細肩上。

老林凝視就在眼前的少婦的乳房,聞到會使胯下產生驟癢感的體香,克制不住的情慾突然爆炸,呼吸急促的把美伶的左臂拉開。

「啊……」豐滿的乳房暴露出來,可愛的粉紅色的乳頭向上翹起。老林在慾望的衝動下抓住兩個雪白的乳房。慢慢的揉搓。「啊……不要……不能這樣摸乳房……」美伶用力的推老林的胸膛。

然而,女人的力量對性慾爆炸的男人毫無作用。「小美伶,你的乳房好美。每天晚上小王都會慢慢的愛撫吧。」「不……不能做這種事。」美麗的乳房在老林的手裡變型。

「這是你不對。一直誘惑我。」「沒有……我沒有誘惑你……」老林揉搓乳房。「啊…………不行了…………」甜美的電流穿過身體,美伶的聲音顫抖,「乳頭特別有性感是不是?」看到少婦的敏感反應,老林更興奮,開始捏弄兩個乳頭。「啊……不行……求求你……不要這樣……」推老林胸膛的力量越來越小。

「小美伶,你的乳頭硬起來了。」「不……不要……」乳頭本來就是敏感的地方,加上暴露的快感,身體深處一陣麻痺。

「我可以露出雞雞吧。因為過度勃起感到疼痛。」「不要胡說了!」老林不聽美伶的阻止,露出支起帳篷的內褲。「小美伶,請看我的雞雞吧。」從內褲跳出醜陋的肉塊,呈現在美伶的面前。

「不要!」美伶的臉紅到耳根,立刻把發燙的臉轉開。「和你的老公比起來如何呢?」老林抬起美伶的臉,把肉棒送到嘴邊。「局長,你瘋了……」「我沒有瘋。看到你性感的半裸體,只要是男人,都會變成這樣子的」老林向美伶的三角褲伸手,想解開腰邊的帶子。
「不要!」看到黑色的影子,美伶大叫。「不能脫內褲,我是有丈夫的。」美伶拚命的反抗,「小美伶!」對少婦的性感,發情的老林,遭遇到反抗,慾望也越炙熱。

老林找到機會,從屁股的方向拉下三角褲。「不要……」露出豐滿的雙臀。「小美伶,好美的屁股,小王還沒有用過吧。」老林得食指伸入縱方向的臀溝裡。「啊……要做什麼!」肛門被摸到,美伶感到緊張,但抓住三角褲的手在這剎那也鬆了露出魅惑人心的陰毛。

就好像經過整理,畫出腦人的倒三角形。老林一面撫摸肛門,一面在漆黑得陰毛上愛撫。「啊……不行呀……」從美伶赤裸的身上,抗拒的力量逐漸消失。「饒了我的屁股吧……小王還沒碰過呀……」美伶用軟弱的聲音哀求。女人變赤裸時就毫無招架之力了。「那麼,陰戶就可以了嗎?」「不……饒了我吧。」美伶向老林哀求。帶怨尤的神色使老林為之震憾。老林欣賞撫摸陰毛的感觸。

「啊……啊……」從半開的嘴露出輕微的哼聲。雖然是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手,但是沒有一點厭惡感,反而有異常的興奮感在身體裡擴張。

老林抓住美伶的右手來到噴張的陰莖上。「不……要……」「小美伶,給我摸一摸吧。」老林恐嚇說不摸的話,手指要插入陰戶裡。

美伶的纖弱手指握住老林的性器。

「我的陰莖怎麼樣?」「大……很大……」美伶深深歎一口氣。

「小美伶,喜歡大的嗎?」「我不知道……」美伶不願意似的搖搖頭,手指開始輕輕的揉搓。

感受到手裡有雄偉的陰莖,下體顯得更熱,少婦原有的理智幾乎要消失老林的手指在肉縫裡上下游移。

這樣的愛撫使美伶急燥女人成熟的肉體在要求肉棒插入陰戶內。「我想把肉棒插入小美伶的陰戶裡。」老林撫摸陰毛的手指在勃起的陰核上輕彈一下。「噢……」甜美的電波直達腦頂,花園裡充滿蜜汁。

美伶撫摸肉棒的手自然的增加力量。啊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壞女人,要快一點想辦法「小美伶,我們發生男女關係吧。」「不行……這樣吧……我用嘴給你弄,這樣就可以放過我了吧。」美伶說話時覺得自己在吐血。「是口交嗎?」「嗯……我給你弄……」老林把美伶的頭壓到聳立的肉棒:「含在嘴裡吧,小美伶。」美伶認為只有這個方法可以避免肉體的結合,把臉靠近聳立的肉棒。

與丈夫不同的雄性味道,幾乎使美伶昏迷。黑色的三角褲還纏繞在美伶的小腿上,就這樣跪著對聳立的肉棒噴出火熱的呼吸。

「啊……太……好了……」在明亮的燈光下看浮出靜脈的陰莖,這還是第一次。像奴隸一樣跪在腳下奉獻口交也是第一次。

美伶閉上眼睛,悄悄握住肉棒的根部。用自己的嘴唇壓住肉棒的側面,然後移動香唇在各處親吻。「快一點給我舔吧。」老林迫不及待的說。「唔……我不喜歡性急的人。」美伶攏起落在臉上的頭髮,在陰莖的頂端輕吻。「晤……」只是如此,肉棒就猛烈跳動。「啊……」美伶露出濕潤的舌尖在龜頭的馬口上摩擦。美伶的舌尖向龜冠和陰莖舔過去。 這樣身上只有小腿上還有內褲,在賓館的大雙人床上像妓女般舔丈夫以外的男人之物時,美伶的理性逐漸消失。

「啊……吾……」發出使老林的胯下溶化的火熱呼吸。

在陰莖上塗滿唾液。「快含入嘴裡!含進去吧。」少婦的美妙口交使老林全身無力。不知何時,領導權已經掌握在美伶的手中。「好吧……」美伶露出妖媚的眼光看老林,張開嘴,紅唇含在龜頭上。充滿性慾的醜陋肉棒塞進少婦的嘴裡,龜頭碰到喉嚨……美伶緊縮嘴唇,吸吮老林的肉棒。「晤……好極了……小美伶。」舌尖磨擦到龜頭的肉溝,老林忍不住發出哼聲。「我會好好的吸吮,現在就這樣饒了我吧。」「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肉棒插入你的肉洞裡。」「啊……小美伶……」陰莖在美伶的嘴裡產生的快感,使老林的屁股不斷的顫抖。

老林撥開披散在美伶臉上的頭髮,看自己的肉棒在少婦的嘴裡進出的情形。

「求求你,把燈關了吧。」美伶撫摸老林的胸膛。

「沒關係吧。我想在燈光下看清楚你會用什麼樣的表情吸吮我的肉棒。」「讓你看到……我會羞死的……只是用嘴給你弄已經夠難為為情了」美麗的臉因興奮而發紅,沾上唾液發出濕潤光澤的肉棒,如此淫浪又性感的樣子,使老林的情慾在美伶的嘴裡爆炸。

「啊……晤……」美伶在這瞬間皺起眉頭,臉上在老林的胯下,把老林射出來的精液全吞下去。這是生平第一次,連丈夫的都沒有吞過。現在為什麼能吞下去,美伶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美伶起身要走。

「幹什麼?」「回房間呀?」「這就完了?」老林一把抓住美伶的秀髮,把肉棒在美伶的嘴裡進入到根都,龜頭碰到喉嚨,好好的舔吧,美伶。」美伶的頭髮被老林抓緊,只好凹下臉頰,吸吮塞滿嘴裡,全是精液的肉棒。

「做出更香的樣子吧!」「啊……不要…………不要這樣的……」美伶離開老林的身體,關掉抬燈,只剩下一棧小燈泡。

美伶吻老林,然後香唇沿著身體向下舔到胸部,騷癢一下肚擠後,把陰莖含在嘴裡。老林在床頭櫃上拿來一小瓶液體喝下,之後閉上眼睛,將精神集中在胯下。

「美伶……」老林抱住美伶,壓在身下,抬起雙腿,把褪在小腿的內褲扯去。美伶的臉微紅,極度緊張和暴露的陶醉感使美伶得意識模糊,能感覺得出花瓣濕潤,乳頭和陰核勃起。她又轉身面向床,充滿性感的雙臀誘惑似的扭動著。老林好像被吸引似的來到高高舉起的屁股後面。從臀溝的深處看到有恥毛裝飾的陰唇。那種淫浪且充滿魅惑的景色,使老林幾乎忘記呼吸的盯視。綻放的淫花在屁股溝深處濕潤,向老林誘惑。艷色的菊花蕾也不停的蠕動。

老林把少婦的身子轉過來,看著還想用食指和中指掩飾乳頭的少婦的害羞動作,更使老林虐待狂的熱血沸騰。

美伶的臉紅到耳根,「饒了我吧……」話雖是這麼說,但羞恥與興奮使美伶的臉色更紅。「小美伶,把乳頭露出來。」美伶的手離開乳頭。緊緊閉上眼睛,把完全暴露的胸部向前挺出。老林拉兩個充滿性感的乳頭,用手指在向上翹起的乳頭彈一下。強烈的刺激使美伶仰起頭露出妖治的眼神,露出雪白的喉頭,乳頭產生痛感的同時,下體濕潤。「啊……饒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淫蕩的女人,今晚就饒了我吧」美伶在男人注視的情形下,羞得幾乎不能呼吸。「你說謊。」美伶成熟的雪白身體在男人的目光之下微微染成粉紅色,沒有用手掩飾陰毛,及而舉起雙手露出腋下。那是經過整理沒有一點毛的白哲掖窩。而肉縫深處已經溶化,溢出透明的淫液,沾濕陰毛。

老林的手指突然插入美伶的肉縫裡,溶化成濕淋淋的花蕊受到侵入,美伶感到頭昏,全身抖動,她下意識地扭動性感的裸體,將赤裸的身體依在老林的身上。

老林用右手緊摟細腰,左手的食指在濕淋淋的肉洞裡游動,手指深入到子宮附近。

「啊……不要太深了……放了我吧……」美伶的聲音沙啞,身體更感到騷癢無力,任老林肆意玩弄,陰戶內的火熱黏膜就會一陣一陣的縮緊,而仍舊保持粉紅色的乳頭向上翹起,好像等待男人的愛撫。

老林趴到美伶的身上,猛然把肉棒插入到底。「啊……噢……」尚未完全準備的美伶皺起眉頭,掀起床單。老林沒有說甜言蜜語,只有拚命抽插。「晤……溫柔一點……」美伶把老林推開,老林拉起美伶,來到鏡子前。「啊……」美伶的裸體出現在三面鏡子的牆上就像外國人一樣,屁股的肉高高翹起的美麗裸體。「啊……羞死了……」無論那一邊,都看到赤裸的雪白肉體。

「小美伶,仔細得看吧。」老林抓住美伶的頭髮,用力拉起。「喔……放開我的頭髮……我看……」美伶看到鏡中有豐滿的乳房和細腰,可愛得肚臍以及形成強烈對比的黑色陰毛。雖然是自己的裸體,好像看到彩色的裸照一樣,心裡感到興奮。「小美伶,你的身體真迷人,會使男人瘋狂。」老林站在美伶後面,伸出雙手,抓住豐滿的乳房。手指陷入肉裡,開始用力揉搓。

「啊……」美伶看自己的乳房在老林的手裡受到揉搓的情景。

老林的手從豐乳沿身體的曲線向下移動。

「啊……好癢……」摸到腰部時,美伶忍不住扭動性感的身體。

老林拉美伶的左手到自己的跨下,讓她握住在藥力的催動下又已勃起的火熱的肉棒。

「硬……好硬……」美伶看著鏡子,溫柔的握住老林的陰莖,雄偉的感覺使她身體深處感到火熱。

(啊……這個東西要進入我的裡面……啊%不行呀……)有夫之婦的貞操關念和情慾在美伶的體內起衝突,老林的手指從黑色草叢中找到神秘的肉縫,向左右分開露出粉紅色的黏膜,美伶轉頭不敢看,呼吸變急促,豐滿的乳房隨之起伏。

「你看清楚自己的陰戶是多麼淫浪的濕潤吧」老林得手指在陰核上用力捏一下。

「啊!」肉會裂開般的痛楚,使美伶拚命的扭動屁股。

美伶看到自己的陰戶裡濕淋淋的肉壁像動物般的蠕動……就是用這裡吞進男人的陰莖……啊……我的肉體是多麼的淫蕩……看到鏡中淫蕩的情景,美伶感到自己的臉火熱。

握肉棒的手掌心也汗濕。

「啊……不能做……這種事……」美伶希望借這樣的話減少背叛丈夫產生的內疚。

「不要的話就停止吧。」老林把火熱的呼吸噴射在美伶的臉孔,同時用手指挖弄濕淋淋的肉洞。

「啊……不要……」「你說不要,到底是不要什麼呢?」「不要弄……我有心愛的丈夫,我們……我們才結婚四個月呀。」美伶像夢一般的訴說,陰戶如溶化般的灼熱。

「你有丈夫,可是這也是為了你的丈夫,現在又是在賓館裡。」「我回去,局長……讓我回房間去吧……我感謝您,已經讓您……那……那個了,要不再給您錢?」美伶雖然如是說,但肉縫卻夾緊老林的手指不肯放開。

「你大概想性交了吧,是不是忍耐不住了?」「不……啊啊…讓我回去……不可以……不可以呀。」握在美伶手裡的陰莖更加堅硬,靜脈脈動的感覺使美伶的手無法離開……老林用二根手指在肉洞裡抽插。

「啊……不要這樣弄啦……」美伶的聲音充滿性感,甜美的漣漪,從下體擴散到全身。美伶已經站不穩。雙腳跪地,手也著地。她的豐滿的屁股落在腳後跟,還不停的扭動。

老林蹲下身,抱住豐滿的屁股,拉開很深的肉溝,從美伶的背後將龜頭對正肉洞口.「啊……不行呀……」隨著一聲無比淫浪的聲音,老林陰莖進入美伶的下體裡,受到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陰莖插入,罪惡感使美伶的身體異常敏感,美伶慢滿覺得下體在燃燒,「啊…」忍不住從發出光澤的紅唇,露出甜美的聲音。

「啊……親愛的……原諒我吧……這也是為了你呀……」老林的粗大肉棒從後面插入,使美伶幾乎無法呼吸,全身的血液直奔腦頂。

老林開始抽插。龜冠和敏感的淫肉摩擦。「喔……」美伶彎曲背後,指尖陷入地毯裡。「小美伶,你真不得了,只是插一下就發出淫浪聲,有夫之婦的女人就是不同」肉洞裡夾緊著肉棒的感覺,使老林感動萬分。「啊……不要動……雞雞……不要動……頭髮隨之飛舞。美伶沒有想到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陰莖插進來,會引起如此強烈的快感。每一次插到深處下體便像火山爆發一種的流出岩漿,陰莖堅硬的感覺實在受不了。

充滿藥力的男人的精力的動作,使成熟女人的肉體完全癱瘓,「你哭吧……你瘋狂吧!」老林拚命忍耐肉洞夾緊的美感,使出全力攻擊美麗的有夫之婦。

這樣從背後插入,必須使美伶瘋狂,不然就無法讓她成為性的奴隸。

如此的機會只有一次。「不行啊……已經不行了……我快要昏倒了……」美伶忍不住扭動屁股,似乎要擺脫堅硬的肉棒。這樣反而引起刺激,全身冒出汗汁。從狗趴姿勢顯出的充滿性感身體發出強烈的體臭。

那是比世界上任何香水更有魔性的使跨下騷癢的味道。老林握著美伶胸前一對因身體被幹得前後搖擺不停而晃蕩著的乳房,時鬆時緊地搓揉著,還用指頭磨擦著兩粒挺脹得硬硬的小乳頭。「啊……啊……受不了……我快要了……我該怎麼辦……啊……我快要了……」

美伶發出斷斷續續的哭求,渾圓的屁股高高翹起,她已經無力配合男人肉棒的抽插了,剩下的完全是本能的反應。老林根本沒有聽到美伶的哀求,他又把少婦按到地毯上,如願以嘗地趴在俏麗少婦的身上,猛烈的抽插……「哇小美伶,你連深處也在顫動了,」老林把他的男根,向美伶那柔軟的深處強力地刺進去。藥力下老林的肉棍。足足比美伶丈夫大一倍,像棍棒一般堅硬的肉根,急速地抽送著,用龜頭壓擠陰道的肉壁,用恥骨碰撞腫脹的陰核,使美伶的嬌軀不由得為他輕顫起來,美伶虛脫得翻著白眼了,他仍不停地幹著,那動作有規律得好像機器一樣。

房間裡濕潤的液體撞擊出奇妙的聲音。

老林的龜頭的前端緊抵著子宮,乳房間吸吮的快感,似電流般的遊走,使美伶的雙眉輕皺、目光迷離,發燙的臉龐不斷地左右搖擺,老林的臀部肌肉劇烈地抽搐,這時的肉棒,開始在秘肉的包圍中微抽搐著。

美伶也全身顫抖著,肉穴裡的黏膜包裹著肉棒,用力向裡吸引。她的手指深深陷入男人的背肌,濕透緊緊纏著他的身體,腳趾緊張地收縮在一起。老林發出巨大吼聲,開始猛烈噴射,美伶的子宮口感受到有精液噴射時,立刻達到高潮的頂點,連呼吸的力量都沒了。倆人完畢後,活像軟泥般倒下,當肉體分開時,美伶的陰道口洋溢出老林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