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s in Taiwan

Girls in Taiwan

  這幾天實在發生了大事,所以奈奈又躲起來了= =事情是關於我國中時的好朋友,這裡假稱她為小艾(不敢打她真的外號,雖然認識我的人一定知道她= =但是就是不忍心)

  小艾是個很可愛的女生,身體有點孱弱,算是一個病氣美人,笑起來如春花初綻,甜美無方,她國中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追求她,可是我們兩個一致認為友情至上,很怕因為戀愛而疏遠彼此,所以一直沒有接受別人的追求。在認識湖衣以前我覺得只有小艾能稱得上是我的真心朋友,比起亂來的湖衣,小艾雖然有點小性子,卻天真爛漫、開朗健談,好像什麼人都可以跟她交朋友。轉眼國中畢業,依依不捨的上了不同的高中以後,我們還是時常聯絡,一起逛街、一起畫畫,但是漸漸的她就跟我疏遠了,我聽說她交了男朋友,當時有點受傷,也有點欣慰–受傷是因為覺得她果然因此疏遠我;欣慰是我的好朋友終於戀愛了~很替她開心!我一直傻傻的以為,她只是戀愛而沒有時間再跟我瞎混而已,我主動打電話給她,她的語氣很古怪,到後來甚至完全不接電話了。我越來越擔心,畢竟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於是我緊張兮兮的跑到她家門口等她下課,在門外站了三個小時,直到遠遠看到她讓校車送下車為止。她一向充滿朝氣的臉蒼白憔悴,黑眼圈也很深,見到我,臉色更是難看至極,我忙問她怎麼回事,卻被她用力一推,跌在地上,我帶給她的羊羹掉了滿地。「我現在不想見妳。」小艾顫聲說。「為什麼?」我又驚又悲,「妳到底怎麼了?」她很暴躁的叫:「我說現在不想見妳呀!妳快點走啊,妳很煩呀!滾啊!」她氣得哭了出來,我也忍不住眼淚,一把將羊羹袋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氣得人都炸了,賭氣不打電話給她、也不接她電話,沒想到過了幾天,竟然聽說她休學搬家,連手機也換了,我又悲又悔,卻再也聯絡不到小艾了。我深深受傷,耿耿於懷了好多年,還發誓過再也不要跟別人這麼要好了。她的事情在我的腦中漸漸淡然,雖然偶爾想起為之氣悶,卻再也不會去鑽牛角尖了。

  就在她快從我記憶裡完全消失的時候,我們又重逢了。今年的她,仍在台灣就讀大學四年級(因為休學+延畢),我在台北西門町的萬華商場樓下碰到她,只覺眼前這個女孩子讓我非常懷念,好像是個很重要的人,她也怔了半晌,跟著兩人同時大叫:「小艾」、「小龍!」(她當然不是叫小艾,只是為了保護她,而小龍是我國小到國中的外號,一個欠扁的小學男同學把我取名為龍王號,後來就演變成小龍,事實上到底什麼是龍王號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一直說我是龍王號而他是達路。)我笑顏逐開的同時,她居然摀著嘴巴哭了起來,我嚇了一大跳,忙安撫她,她哭著跟我道歉,說當年推倒我,後來她聯絡不到我,換手機後就更無法聯絡了(當年手機可沒有連帶電話簿一起轉的方便功能啊)。因為我們都是跟朋友一起逛街,所以沒有多聊,交換電話和即時通就分別了,後來她來我家玩,終於娓娓道出當年她瘋狂行徑的背後真相了。

  小艾在高一交了男朋友後,達到人生中最幸福的頂端,誰也不知道突如其來的悲劇,竟然毀掉了眼前的一切。她說得很含蓄,可是我很明白她當時有多痛苦。她不過是一如往常的跟男友一起在她家附近的運動公園裡慢跑,時間也不算晚,燈尚未熄,她說甚至當時還有其它人也在慢跑鍛鍊身體,她男友住比較遠,所以就先走了,她想多跑半個小時,一邊帶著耳機一邊跑著,卻突然後腦「空」的一聲,沒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小艾悠悠醒轉,發現自己似乎身處一個狹小的房間裡,定睛一看,原來是間廁所,而她自己更是斜斜的躺在馬桶上,身上制服扣子全被解開,紫色的華歌爾胸罩被扯得亂七八糟,被撕裂的破爛制服裙和書包一起沈睡在地下,同樣是紫色的內褲則掛在右腳的膝蓋上,地下垂著水管,看來犯罪證據都被清理掉了。為什麼我會知道得這麼鉅細靡遺呢?因為在之後的後續事件中,我親眼見到了這張相片。「他還把我的皮鞋丟在洗手槽上。」小艾苦笑說。「我男朋友知道以後就跟我分手了,妳來找我那天,就是他正式提分手的那天。」我恍然大悟,又愧疚又心疼,忍不住抱著她,兩人又哭了起來。小艾強忍淚水,又說出一句嚇得我心臟差點跳出來的話:「我搬家、換手機,都是因為那匪徒不斷打電話來騷擾,後來還休學一年因為因為那次強姦讓我懷孕了。」我牽著她的手,眼淚滴滴落在她手背上,她苦笑說:「我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又不敢墮胎,我家氣氛越來越怪,妳知道為什麼嗎?」我搖搖頭,心想:「妳肚子裡是強暴犯的小孩,氣氛當然會怪。」但是還是搖搖頭,小艾神色淒然,似乎又要崩潰,顫聲強笑說:「因為強暴我的人,就是我親生大哥。」我失聲一叫,忙摀住嘴巴,我記憶中,她大哥是個胖達100公斤,隨時都在冒汗的高大胖子啊!小艾再也說不了話,泣不成聲,我摟著她,拍拍她的背,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問她。

  哭了一陣子以後,兩人分別說起近年來的生活,說到湖衣的亂七八糟行徑,她終於破涕而笑,此時小艾雖然還是一副病奄奄的神氣,但氣色已經好得多了。小艾定了定神,回到正題,說:「我大哥看我肚子大了,眼見最後一定會紙包不住火,就自己坦承了,我墮胎以後,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比較能原諒他,他現在結婚了,看到我也滿尷尬的,都沒什麼說話。」我幽幽一嘆,小艾拍拍我的肩膀,柔聲笑說:「沒關係了哦,我現在也交了男朋友,我過得很好,妳反而是我最介懷的事,妳肯原諒我的話,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埋怨了,我已經不想再哭了,我會一直笑的。」我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她嚇了一大跳,笑說:「妳已經被那位湖衣傳染了啦!嚇到我了!」



  後來,當我見到她「男朋友」時,我才真的嚇到了。平頭,高瘦,墨鏡,說話又痞,十足的流氓樣,年紀一把了,他的工作居然是相片沖洗店的櫃臺店員!我認識這男人不到十分鐘,我就忍不住把他當成廢物,心裡仍在替他找藉口:「說不定他面惡心善,雖然人生沒什麼目標總算有口飯吃,重點是他對小艾好,那就足夠了!」但是我想得太美了,這個傢夥全然是個欺善怕惡的混蛋,他有了小艾還跟別的女生上床,被抓包以後又可憐兮兮的求饒,說些:「我對她不是認真的」之類的屁話,每次小艾被弄哭都會找我哭訴,我一次再一次替她痛罵那個男人,但小艾就是心軟,無論對方怎麼惡劣都會原諒他。我永遠忘不了當時小艾癡癡的望著我,把我當作她男朋友,柔聲微笑說:「你這麼壞,讓我怎麼能原諒你?你這麼好,讓我怎麼能不想你?」我心中大痛,隱隱約約知道,當年的事已經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現在雖然看似沒事,但情緒一旦不穩,她的神經又會衰弱起來。明明她的周圍還有一大群好男生在追求她,她就只鍾情於這個壞東西,這壞東西之壞,比我第三任男友還遠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找到這麼賤的骨頭都很難!

  但是終歸是她的感情,我毫無插手餘地,我難過之餘也常跟湖衣哭訴,她也覺得很難過,但是總是給不出一個好建議,她永遠只會說那句話:「妳一腳把她男朋友踢成中性人就了結了啊!」我一直改變不了什麼,也不敢貿然插手,直到上星期,我趁小艾男友去綠島玩的時間,跑到小艾和男友合租的公寓玩,在她洗澡時,我一時手癢之下按了她電腦的「顯示隱藏檔案」,想看她男友會不會跟我一樣偷藏A片,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堆更令人害怕的東西。放在D:my filephoto裡面的隱藏檔案,竟然是多達兩百多張的性愛照片。一瞬間我想起了陳冠希事件,暗罵小艾的男朋友是混蛋,隨手一拉捲軸,快速瀏覽縮圖,越看越心驚:裡面不但有小艾跟男友的性愛照片,甚至出現第三者的蹤跡!小艾開門出來,我手忙腳亂的把資料夾關掉,但她雖然精神有時不穩,終究是十分聰明的女孩,她微微皺眉,說:「小龍,妳這樣有點沒禮貌哦。」我歉然說:「對不起。」再度點開資料夾,說:「但是我一定要問清楚。」小艾嘆了一聲,指著一張照片,說:「這是當時廁所那張照片,大哥寄匿名信恐嚇時一併寄來的。」照片中的她面帶稚氣,昏迷不醒,癱軟在馬桶上,雙腿敞開,下體濕漉漉的,似乎已經用水管清洗過了。「妳有些照片,」我捲動畫面,「好像有別人在」小艾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不是他的錯,他說是為了證明他不在意我不是處女,他說他愛的是我的心,不是我的身體」我勃然大弩,點開照片,大聲說:「妳不要這樣!妳看妳自己的表情!」我指著照片中的她,她的男友從後面抱著她的上身,而她的下身則被一個看不見容貌的男子霸佔,照片中的她緊緊咬著牙,別開臉望向旁邊。她啞口無言,我隨意切換照片,指著一張更加不堪入目的照片說:「妳別告訴我這也是自願的!」拉到最下面,居然連短片都有,看縮圖竟然有三四人之多,我一點開影片,就聽到片中她嘶啞的淒厲叫聲,我忙把影片關掉,心跳砰然,心想:「原來她聲音現在有點啞是這個原因。」小艾低著頭,眼淚又滴了下來:「妳以為妳以為我能接受嗎?我也知道他說的話是放屁,但是我能怎麼樣?我肯作他就親親我、抱抱我,我說不願意,他就說我不相信他的決心,要跟我分手,我能怎麼辦?我早就是殘枝敗柳了!」我眼淚飆了出來,一咬牙,甩了她一巴掌,大聲說:「誰也不準說妳是殘枝敗柳!就連妳也不準!誰敢再傷害妳,我就跟他拼了!連妳也不例外!妳再糟蹋自己,我就掐死妳!」頓了一頓,又大聲說:「再掐死我男朋友,然後再自殺!」小艾撫著火辣辣的臉,怔了半晌,混沌的眼光漸漸回神,笑說:「妳掐死我不是本末倒置了嗎?」我說:「妳不要傷害自己不就得了!」她嘆了一口氣,我伸指彈她額頭,說:「這次真的要結束了,妳的惡夢會在我手裡終止!跟爛男人分手我很有經驗,交給我吧!」小艾急說:「不要,我沒辦法失去他。」我雙手叉腰說:「由不得妳!」我把整個資料夾中的檔案全都刪除,想想乾脆抓起電風扇把電腦打爛,小艾大吵大鬧,我跟著打開她們的衣櫥,把她男友的衣服全都丟在地上,用腳踐踏,小艾見狀笑得連腰都直不了,最後我們把他的衣服全都都到舊衣回收箱了。

  三天後,剛開門走近屋中,小艾的男友就「幹」的一聲,被埋伏三天的我一腳踹中要害,捧著下體跪在地上。「奈奈讓開!」被我一通電話招來台灣的湖衣出手狠辣異常,衝上前將已經被我打爛的電腦主機殘骸砸在她男友頭上。「恩恩恩恩恩恩!!」手足被縛的小艾在床上拼命掙紮,嘴巴被塞內褲,心急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放心啦,他不會有事啦。」我有點心虛的安慰小艾,事實上湖衣的舉動完全超乎我的預料,我說他不會有事其實也是在安撫自己。湖衣把他的身體拖進房間,刻意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屍體怎麼處理?」小艾一聽,差點當場暈去。

  湖衣和我把她男友一番折磨以後,原本就欺善怕惡的他發現湖衣真的是個狠角色,再也不敢強項,可憐兮兮的說他再也不敢三心二意了,我聽他說得似乎真心誠意,有意饒他,但湖衣似乎打上癮了,把房間裡的檯燈、書架、掃把都打斷了,我真怕她一個日本人在台灣犯案會有什麼下場,但在她冷酷的施暴下,這男的終於招供說他其實另有女友,小艾只是一個可愛可憐又聽話好騙的性愛玩具,他哄騙小艾跟別的男人做愛,而那些男人根本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他冒用小艾照片上網交友,小艾本來就非常貌美,爭相討好的人難以數計,他慢慢的試探對方,直到滿意出價才說明真相。我深怕聽了這些話小艾的精神會再崩潰,但小艾既悲且怒,悲絕傷透,卻無絲毫瘋狂之態,她冷靜的吞下口水,我和湖衣替她鬆綁,小艾慘然說:「我覺得這輩子這一刻最清醒了,是因為我不再睜眼說瞎話騙自己了嗎?你很好,終於我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她輕輕蹲下身來,在他臉上吻了一口,跟著用誇張的幅度後仰,砰的一聲把一個大男人當場撞暈過去。我和湖衣大吃一驚,急忙扶住暈頭轉向的小艾,小艾笑說:「我好開心,又好傷心,哈哈!」湖衣微笑,用英文說:「妳的笑容好甜」雖然她英文發音很爛但是總比中文好,小艾不懂日文,所以她們只能用英文溝通。小艾靦腆的淺淺一笑,湖衣續說:「以至於我好想強姦妳」小艾的笑容當場僵住,我用力一k湖衣,罵說:「妳這笨蛋,別提那個字眼!」

  之後在湖衣要求下我們直衝墾丁,小艾連課都翹了,她說是為了慶祝重生,我們玩得精疲力盡,湖衣這壞人不斷用居心不良的眼神偷偷打量小艾的泳裝,還用中年人的口吻偷偷向我說:「極品、極品,滋味一定酸酸甜甜的,嘻嘻、嘻嘻。」我聽得毛骨悚然,她還兀自講個不停:「妳怎麼這麼快就把那些照片影片刪掉?我想看得不得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