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之路

晉升之路

  我畢業後就留在了大學所在的城市。先是到處打工,和大多數心懷抱負,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一樣頻繁的「跳槽」,飄了幾年,煩了、累了、郁悶了、棱角磨平了、雄心壯志消散了。5 年前我從一個外企辭職考上了公務員,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拼命的工作,好容易被一位快退休的老局長看中,從區政府調到了市裏的建設局。

    還記得三年前剛調來的時候,我心滿意足,就打算平平穩穩的拿死工資,論資排輩的等著晉級,娶個溫柔賢惠能理解我的妻子……可三年過去了,我依然是初來時的副科級,眼睜睜的看著身邊資歷和能力比自己差很多的同事托關系走門路一個個歡天喜地的高升上任去了,而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家在農村,父母親戚都老實巴交的只會務農,我自己才進市政府幾年,能用到的社會關系少得可憐,再說那都是要花錢的呀……讓人郁悶的事先說到這裏,談談我自己吧。都快34歲了,可朋友們都還是叫我小雲,一是叫習慣了,更重要的是本人斯斯文文、白白嫩嫩、嬌小可人,工作十余年了竟是未脫稚氣書生氣。剛才講到我要找一個「能理解我的妻子」,原因是我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變裝的癖好。現在還是單身的我,獨住在租來的一室一廳公寓裏,算是暫時的家吧,每天回到家裏,我都會很自然的脫到一絲不掛,帶好假發、粘上假乳,然後從裏到外換上女式的內衣褲和偏性感的家居服,有時心血來潮還會「全副武裝」自網購、郵購來的妖冶服飾對著房中那特大的穿衣鏡搔首弄姿一番,更有時還會用假雞巴插入自己的肛門,幻想著被一個俊朗粗壯的男人騎在胯下肆意馳騁,伴隨在自己仿佛越來越遠的呻吟聲中從陽具頂端噴射出讓人目眩的白色精華……呵呵,我真的是十足書生氣啊,一個變裝打手槍叫我說的還蠻有情調的。

    我不是同性戀,因為我還是很向往把不算大的陰莖插入女人陰道裏那濕滑溫潤的感覺,而且我也想要結婚生子,所以才有了要找一個「能理解我的妻子」的擇偶要求,但談何容易呀,有幾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一回家就穿上性感衣裙、說話細聲細氣、想象著被別的男人操屁眼自己翹著蘭花指手淫呢?!雖然我從來沒敢穿女裝出過門,更沒有真正和男人發生過關系(倒是交過兩個女朋友,讓我享受到作為男人的床第之樂),但我自問應該算是雙性戀吧。

    變裝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像吃飯睡覺一樣的必需,回想起來那朦朧的感覺還是在上大學時出現的——雖然老家不是非常貧困,但一個農村娃一舉考中了南方的重點大學,也算是「雞窩裏飛出的金鳳凰」了。初登寶地的我,對大城市裏的光怪陸離目不暇接,無從分辨正邪對錯,只能硬著頭皮隨遇而安的接受著一切。同宿舍有一個比我大一年級同系的學長,叫張萬金(他爸爸是做生意的,給孩子起名簡直比我的還俗氣,哎呀一直忘了介紹我的名字了,抱歉抱歉!我叫戴鵬雲,呵呵),他是本地人,經常教我一些城市裏的人情世故,因為我家窮,金哥(我這樣叫他,其實他和我同齡,畢竟是學長嘛,叫聲哥也不吃虧)總是帶我出去吃吃喝喝的,從不讓我掏錢,一來二去的,他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吃了午飯回宿舍,見金哥正大咧咧躺在我的床上看一本外國雜志,我只一瞥那封面上的全裸女郎就差點暈厥,褲襠前立刻支起了帳篷。金哥看到我的窘態大笑著說雜志是他爸爸從香港帶回來的,對我這個「愣頭青」來說尺度是刺激了些,說著把書塞到我手裏,叫我多看幾遍,增「免疫力」。張萬金出去後,我滿面通紅、氣喘如牛的只看了幾頁,內褲就已經被前列腺液弄得濕到一塌糊塗了。我的父母是木訥純樸的農民,我上大學前就讀的縣中學視性教育為洪水猛獸,從來沒有人給我講過這方面的事,所以雖然當時我已經19歲了,但對男女之間的那些事還是懵懵懂懂(特異的是,我的青春期從來沒有遺精過,也許是因為長身體時營養不良影響了生殖系統發育吧,難怪我的雞巴小小的,嗚嗚)。手裏的這本色情雜志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片新大陸——尤其是翻到最後的時候,有一篇圖文並茂名為《Man in underdress 》的文章,圖片上那位濃妝妖嬈的「女郎」,偏偏在下身應該是肉唇的地方赫然低垂著一條玉莖,看著他們(「她」的臀瓣還夾著身後一個豪放肌肉男的巨大陰莖)的表情是那麼的興奮和陶醉,我感同身受,一時意識模糊,不知是想成為他還是「她」。

    心理的變化是慢慢的、潛移默化的,自從看了金哥的那本雜志,那「女裝男人」的形象時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裏,讓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可憐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連手淫都沒聽過,只是硬生生的抵抗著那股能噬人骨血的欲望。就這樣昏沈沈過了半個月,我終於忍不住了,我要發泄!我要解脫!我要穿成「她」的樣子!(當時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排解性欲,精蟲上腦的我想穿上女人的內衣看看爽不爽)我把已經少的不能再少的生活費省了又省,從夏天到秋天才攢了十幾元錢,迫不及待又偷偷摸摸的去買了最廉價的胸罩、內褲和長筒絲襪(現在想想那低俗的衣物,花裏胡哨的,而且穿起來極不舒服,但那是我的第一套裝備,在後來一次搬家中不慎遺失了,我很懷念啊)。趁著一個獨處宿舍的早晨,像做賊一樣,顫抖著雙手一件件把它們穿上我赤裸蒼白的身體,在最後我把缺乏彈性但不失絲滑感的長襪套在大腿上時,我勃起到從未有過的程度,雞巴把女式內褲的前部高高頂起,我想讓它平靜些再去照照鏡子,手隔著布料剛碰到龜頭,它竟然就一泄如注,量大到濕透了內褲後還流到了絲襪腿上,初次高潮的我軟到在地——我生平的第一次射精居然就這麼窩囊之極的發生了。

    我迷戀上了穿絲襪的感覺不能自拔。幾乎每晚熄燈後,等到同室人睡著了再鬼鬼祟祟的打開上鎖的櫥櫃拿出絲襪,鑽進被窩裏穿起來愛撫自慰一番……直到大二的一天,因為前個晚上太累(總打手槍傷身體啊),到早晨有點睡過頭了,警醒後翻身就下了床,完全沒想到宿舍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我的下身穿著連褲襪呀!

    可以想象我當時尷尬欲死的情景:金哥手拿著書本正要出門去上課,大張著嘴呆看著我,而我全身赤裸,除了一條連褲襪包裹住腿腳和屁股,那褲襪襠前還觸目驚心的保留著我前一天晚上手淫造成的黃白色結垢。我的思維停頓了,愣在當場,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幾秒鐘或幾年?我完全混亂了),金哥穩住了心神,盡量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說:「快穿上衣服,小心別著涼!」說著就出去了。我依稀記得,他回頭關門的時候,目光是對著我褲襠前那片痕跡的……後來我們倆誰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金哥真的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仍然對我很好,只是以前他總喜歡摟著比他矮一個頭的我的肩膀,後來金哥就再沒有這樣親昵的動作了。我在學校裏也收斂了許多,直到畢業時已不怎麼在宿舍裏變裝了,對變裝手淫這種事似乎也有點膩煩,但上班兩年後,自己單獨租了房子住,陡然沒有了被人發現的心理壓力,在家裏變裝的渴望又慢慢萌生並很快發展得不可收拾。衣櫃裏各種女式的衣物一天天的增加,先是內衣褲和襪子,後來各種衣裙和外套也多起來,從起初的非性感火辣不穿到現在的趨於平和實在,像真正的成年女人那樣衣著逐漸生活化和舒適為主。穿女裝時間久了,不僅是行為姿態,連心理也會很女性化,一回到家我換好裝就會自我催眠似的從內到外的變成女人,看小說和電視裏的淒美故事,常讓我哭到泣不成聲,這在男裝時的我通常是不會發生的。除了穿戴,家裏更幾乎全部都是女性化的生活用品,像家具、裝飾、被褥、水杯等等的,如果你初到我家,一定會以為那是一位成熟單身女性的閨房,去年我曾經帶一個交往了三個月的女朋友回家,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她當天匆匆逃離,再也沒和我聯系。

    工作不順心,婚姻也沒著落,我經常自怨自艾,心裏郁悶異常。有時也和同學聯系,他們似乎大多混的還蠻好的,比如說張萬金(金哥),早我一年畢業,他爸爸花了大價錢疏通關系,當年就進了市政府,這家夥也的確爭氣,用了10時間從一個小幹事提拔進了秘書班子,正處級了!人比人得死,我死去得了!

    今天上午開會,也不知道為什麼,說主管基建的趙副市長要到我們建設局「蹲點」半個月檢查工作,當時還沒覺得什麼,回到家(當然又換好了女裝)頭腦靜下來,我覺得這真是個討好領導、爭取晉升的好機會,難怪開會時那幾個頭頭的表情都怪怪的,人家是馬上就想到這一層了,就我這個笨蛋過了十幾個小時才反應過來,但我也有別人沒有的秘密武器——金哥是市裏的秘書,可以說是領導身邊的人,對這個趙啟明(趙副市長的名字)的好惡應該能如數家珍吧,我去向他問明白了,也省得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啊。

    第二天我就給金哥打電話說請他喝酒,金哥爽快的答應了,還說我收入不高,推薦了一家物美價廉的飯店,說就我們兩個人敘敘舊,弄得我好感動。

    當天晚上見面,喝到微醺,我直截了當的告訴金哥這個趙副市長來調研的事,並問起他的喜好。金哥微紅著臉,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神秘兮兮的低聲說:「小雲……你真的不知道趙副市長的……那種愛好?」

    「廢話!我們一介平民的,哪能知道你們上層的事?」

    「那……哎呀,怎麼說呢?小雲,聽哥哥一句話,這個趙副市長你就不要想討好他了,那樣……你的犧牲太大了……」金哥好半天才扔出這麼一句來,搞的我更是一頭霧水。

    「金哥你說清楚一點,什麼犧牲太大了,要花很多錢?那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不是錢的事,現在誰敢收真金白銀的啊?是……他……算了!你就別問了。」金哥越是這麼吱吱嗚嗚的我就越好奇,忍不住一再的追問,最後他有點被我纏煩了,像擠牙膏一樣斷斷續續輕聲對我說出了趙啟明的秘密——「小雲,如果是別人問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想都別想了,但是你……小雲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你還喜歡穿女人的……女人的衣服嗎?」

    「啊?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呢。是……是啊,現在還是有……」他突然的一問弄的我措手不及,頓時成了大紅臉。

    「其實……據說趙副市長有一個特殊的癖好,所以到現在還是單身的……就是他喜歡那些……愛穿女人衣服的男人……」金哥壓低了聲音說。

    「啊……他怎麼……是……」來自金哥的信息真是石破天驚,我們的交談無以為繼,半晌,我又小心的問道:「他和這些變裝人是怎麼……我是說,有沒有真的肏屁……啊……」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後,我的胸中隱隱浮起莫名的躁動,竟脫口說出了內心深處時常默念的不雅詞語。

    金哥像嚇了一跳的瞪著我,良久才說:「應該不會那麼誇張吧,畢竟是級別那麼高的官員嘛。不過,小雲,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嘗試這條路,你……你一個大男人……去被別的男人……誒!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哎呀…我又沒有說現在就要去怎麼樣…只是問問啦…」糟糕!不知不覺我居然進入了平時只有回到家才會出現的女性角色裏,說話變的嗲聲嗲氣起來。

    這頓飯就在我的魂不守舍和金哥的目瞪口呆中結束了。

    第二天,我們為趙副市長舉行了歡迎會,他是個年近50,儀表堂堂的大男人,之所以說他「大男人」,是因為他言談舉止間總透出果敢、幹練又不失風趣的成熟男人味,可能是長期身居高位的磨練吧,再加上他魁梧健壯的身材,趙啟明的氣質真是讓我們這些「小男人」望塵莫及呢。

    晚上,我失眠了,即使是穿著我最喜歡的真絲睡裙,我還是失眠了。我想了很多,不停的在心裏和自己的良知鬥爭著。一方面我對自己說我是個男人,是要為老父親傳宗接代的男人,雖然有著特殊的嗜好,也有著不可告人的性幻想,但我不能真的走出那一步,否則也許我的後半生從心理上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為了仕途的光明前景作出一次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更要命的是我的內心深處並不覺得跟趙啟明這樣的男人發生關系是痛苦的,如果我真的要找個男人,那麼他不正是我最欣賞的類型嗎?更何況按金哥的說法,也許他還不一定真把我怎麼樣呢。我被自己說服了,迷迷糊糊的下了決定,這是一個至今我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一星期後,局裏有一個出差考察的機會,由趙副市長帶隊,我使出渾身解數終於爭取到了隨行的名額。這是我「勾引」趙啟明的絕好機會,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從機場出發那天,只有我需要辦理托運,同行的一群聒噪家夥笑話說我真是個農村娃,沒出過門似的,出差還帶這麼多東西,我只笑笑沒有辯解,他們哪裏知道,這個大旅行箱裏都是我的得意裝扮:假發、假乳、化妝品、衣裙、鞋襪,清潔和自慰用具一應俱全,只在最上面放了幾件男式衣服掩人耳目。

    到達後白天是忙碌的走訪考察,一到了晚上通常都是各種酒局和「娛樂項目」,遇到當地接待人員安排那種「有料」的活動,趙啟明每每推辭說需要休息獨自回房間,我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確對貨真價實的女人不感興趣。

    幾天的考察快要結束時,我的機會終於來了。今晚全隊的人都出去喝酒了,一個同事高喊著「每到一地,嫖字當先……」一堆喝到燥熱的狼友紛紛響應,只趙副市長又推說喝多了要回酒店休息,我當即自告奮勇陪同,大多數人已經喝到連老爸都不認識了,都沒怎麼注意我們的離開。

    回到酒店,我們各自進了房間(剛入住的第二天我就借口說跟我同屋的同事打鼾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堅持要了個單人間,方便我變裝嘛,趙啟明就更不用說了,當然是一個人住套房嘍),把他送到房門口的時候我對他說一會來找他談點事,還會給他一個驚喜,他笑著說真的要有驚也有喜才行啊。

    匆忙回到房間,幾乎連扣子都沒解開就脫個精光衝進浴室,先是灌腸——穢物和異味可不能成為今晚的插曲,平時我在家也經常灌腸的,剛開始幾次有點痛漲,時間久了也習慣了,有時幾天不灌腸還會覺得小腹裏漲漲的,而且灌腸還可以解酒,正是今晚我需要的呢,反復幾次後,確定拉出的水水沒有異味了。

    來不及泡香浴了,淋浴也行吧,洗幹淨點就是了,緊張又細致的洗好了澡,趕緊妝扮起來吧——先把頭發吹幹,要不怎麼帶假發呀;用德國的專用膠水貼上假乳,這種膠水不會刺激皮膚,邊緣處也能貼合得很好,麻煩的就是必須要用配套的洗液藥水才能摘下來;整套的EUROMODA白色全罩杯胸罩、T-back和Pretty Polly的高彈性肉色絲襪,我比較喜歡白色和黑色的內衣,但肉色的絲襪一直是我的最愛;坐在鏡子前化了個比較濃的晚妝,尤其是粘上了長度不是很誇張的彎彎睫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連我自己看了都心動呢,呵呵;按照早在心裏成型的腹稿拿出衣服和飾品:REFLECTION的開領低胸的水藍色絲質襯衣、藍底白紋波浪荷葉邊中裙(忘記什麼牌子的了),再登上RAMPAGE 的魚嘴9cm 高跟鞋;我沒有穿耳洞,又不喜歡耳夾耳環,幹脆選了一頂披肩的棕色大波浪假發剛好蓋住耳朵;頸項和胸前環繞著18K 金項鏈和一枚水滴茶晶吊墜,更顯肌膚的白皙,那吊墜剛好嵌在若隱若現的乳溝中,又順手在肘、膝內側淡淡的噴了些香奈爾NO5女士香精;再拎起米色的GUCCI 女式手袋跨在胳膊上,把幾樣簡單的補妝用品放在裏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潤滑液和套套塞了進去。



    大功告成!鏡中的白領麗人仿佛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應酬,滿懷期待的要去會情郎了。略顯疲憊的嬌顏上透出誘人的慵懶;焦急期盼的花容中帶著讓人心醉的嬌憨……擡手一看小小的時裝腕表,呀!自我陶醉中時間竟悄悄的過去了近兩個小時。我匆匆的又在鏡子前審視了一下,確定沒有不妥的地方,趕緊邁開碎步直奔趙啟明的套房。

    按下門鈴,裏面傳出「稍等」的回應。我深呼吸著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設想著將要發生的事情——等一下!突然一個可怕的假設躍上我的心頭,如果金哥的情報有誤怎麼辦?就是說趙副市長根本不喜歡「女裝男人」怎麼辦?那他看到我的這身裝扮會是什麼反應!還有,即使他確實喜歡,而如果他對我這個30多歲但沒有和男人交往經驗的變裝「老雛」不屑一顧怎麼辦?!投其所好變成了弄巧成拙,之前怎麼沒考慮這些呢!?現在該怎麼辦?我死也不願意被人冷冷的拒絕,逃吧,對!快跑,讓仕途見鬼去吧!

    正在我轉身要走的當口,那扇良久沒有動靜的該死房門竟猛然拉開。

    趙啟明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賓館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剛洗過澡。他冷俊的面孔上帶著難明的微笑,沈默著上下打量著我,淩厲的氣勢把我完全壓倒。我的臉一定紅的能滲出血來,心跳聲離幾米遠都能聽到,雙腿也在瑟瑟發抖,之前準備好冷靜又隨意的開場白早不知被遺忘到什麼地方去了,就在我受不了壓抑的氣氛要落荒而逃的剎那,他讓開門口,低沈的說了聲「進來吧!」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隨他進了房間,回手關上房門。

  

    「小戴,看不出,你還有這麼一手。」他大方松弛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從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嗯……您就叫我小雲吧……」我局促的站在他的面前,盡量拉細嗓音,仍然緊張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幾乎忘記了來這裏的初衷,只想他放我離開。

    「好,叫小雲好,像個女孩子的名字啊,哈哈……過來坐吧,咱們聊聊。」他說著拍拍身邊的沙發。

    我順從的走過去,習慣性的並攏雙腿,手從屁股捋到膝窩將裙子撫平,像個女人般優雅地才坐在他的身邊。他坐在雙人沙發的中間,我只能側身坐著,膝蓋不可避免的頂在了他裹在浴袍下的的大腿外側。

    「好了,小雲,你說說吧,穿成這樣來找我是幹什麼呀?」他的樣子雖然和善但又很深沈,讓我無法捉摸到他的心思。

    「……我……其實我一直喜歡穿女人的衣服,穿上以後又想和您這樣真正的男人……我喜歡您……」憋了半天,我只想出這個借口,其實這也是我真實想法的一部分。

    「哦……難道不是你聽到了一些我的傳聞,所以才這樣來引誘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比如晉升?!你錯了,我如果現在打電話把你的同事們叫回來,你說……哼!」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異常,我被嚇懵了,立即想到如果那種情景真的發生了,別說仕途,連我的人生都毀了。

    「啊……不!我求您了,別叫人……求您了!我什麼事都答應您,求您了……嗚嗚……」情急下,我俯身雙手扶在他的大腿上,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真是個女人……我先不叫人就是了。跟我說說你的事,難道你真的不是有求於我才這樣的嗎?哎呀,你先去洗把臉,回來慢慢說。」看到我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用手托起我已被淚水衝花了精心妝點的嬌顏。

    我從命的匆匆進了洗手間,洗臉時,心裏想著剛才的情景,似乎事情有很大的緩和余地,他的表現應該是怕我引誘並要挾他,好像並不是不喜歡我呢,現在我的心中五味雜陳,也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辦法,見招拆招吧。小心的重新粘上睫毛、塗了淡淡的眼影和唇膏,來不及做更多的妝扮了。

    回到剛才位置,連坐姿都沒有改變,我哽咽著斷斷續續的對他講述了我變裝的歷史,但和金哥是同學的事只字未提,又半真半假的傾訴了對他的愛慕之情,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又攀上了他的腿,而他也握住了我沁滿汗水的雙手。

    「小雲,你真美……」沈默半晌後,他終於溫柔的贊嘆了一聲,隨後竟伸手攬過我的腰肢,俯身吻上我的臉頰。

    哼,這家夥繞了一大圈,不還是這樣的結果?

    很明顯,他不是個急色的人,雙手只是摟在我的腰際,唇溫柔的拂過我的臉頰、耳垂、頸項,瘙癢麻酥的感覺讓我不自覺合起眼簾,喉嚨間發出「嗯……」的輕聲呻吟,從進門到現在高度緊繃的身體終於有所放松了。突然他發力把嬌小的我抱起騎坐在他的雙腿上,我下意識的驚叫也被他厚實的雙唇堵住,霎時間我顧不得這羞人的姿勢,只覺得天旋地轉——這是我與男人的初吻,和我之前的男女接吻經驗完全不同,其實我很喜歡女人的吐氣如蘭、唇舌溫潤細嫩的感覺,性別角色陡然轉變,我自己成了嬌喘連連、任君品嘗的女人,趙啟明的吻是硬的、沈重的、索取多過施與的,也是讓沈溺在女性身心中的我意亂神迷的。

    我在性別錯亂的感覺中解脫了、放縱了、迷失了……良久,唇分,我的雙臂緊緊環繞住他的脖子,他的雙手也不知何時將我的衣裙弄得淩亂不堪,現在正攀上我的雙峰揉捏著,更讓我難堪欲死的是,內真空的他,早已硬挺的大陰莖竟突破了浴袍的前擺開口,連同T-back的細繩夾在我的臀瓣間歡跳聳動著。

    他哈哈一笑,抱著我保持著這讓我嬌羞得無地自容的姿勢走向臥室,到了這個地步,我只得摟緊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中,任由他擺布了。

    他把我輕柔的放在床上,動手要脫下我的衣物,我按住他的手,說:「別……我不想脫衣服。」

    他善解人意的笑笑,自己解開浴袍的腰帶,一副保持得非常好的身材呈現在我的眼前,那一點也不像40多歲又身居高位多年的人應有的樣子,倒好似正當壯年,精力過剩的年輕人的身體。我也是男人,但一身小骨架,又細皮嫩肉的,似乎天生就是要被別的男人占有的命,想著想著,我不禁癡了。

    他已經性起了,健碩的小腹肌肉下、濃重的陰毛中挺立著一根粗大黑紫的陰莖,俯下身來又和我熱吻起來,一只手托起我的後腦,另一手從下面探進裙子在我也已勃起的小屌和後庭來回撫摸著。我被他弄的嬌呻連連,無數次幻想中的情景正在真實的發生著,一時間極度興奮的我分不清是真是幻,如果這還是一場夢,我要完美的做完它,在夢中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我分開雙腿夾住他的腰,下身拱起用雞巴蹭著他結實的腹肌,感覺只要幾下就能高潮射精,可偏偏在這時他停止一切動作,掙脫我雙腿的緊束,跪立著扯下我的內褲從仍穿著高跟鞋的雙腳脫出扔到老遠。急促的呼吸、漲紅的臉膛、粗魯的動作,我清楚的知道他要對我幹什麼了,認命的起身要去拿出包包裏的潤滑劑,但我低估了男人如發情猛獸般的衝動,他一把將我按倒,不由分說的扛起我的雙腿,一邊扒開臀瓣一手扶著自己碩大的陰莖直直地從我的肛門捅了進來!

    無法忍受的劇痛讓我幾欲昏厥,只覺得整個身體被硬生生撕裂了、洞穿了,幹澀的處女屁眼被這個不知憐香惜玉的王八蛋攻陷了,我慘叫一聲,渾身每個毛孔都收縮著冒出冷汗,心中懊悔的無以復加,是你自己花枝招展的送上門來做出任君采擷的騷樣,現在只能說是自作自受啊。

    也許是我剛剛的尖叫沒顧得上用假聲,略顯粗重的嗓音讓趙啟明清醒了些,他向內推進的速度放慢了一點,直到感覺出他的陰毛碰到我的屁股時,我才知道剛開始那一下子他只是才進來了一小截而已,隨著龜頭刮過直腸細紋那痛徹心腑的感覺,我親身體會到了它是一條不知比我平時用的假陰莖粗長多少倍的大雞巴。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這麼緊。」他還算有點良心,全部插入後就沒有再動了,還趴下來吻著我又被淚水和汗水搞花了的臉龐。

    「廢話!我這是第一次,你一點都不愛惜!你是混蛋……」我尖聲罵道。事到如今,女性身份的我最寶貴的東西都被他這麼粗暴的占有了,也顧不得上下級尊重了。

    「哎呀,好小雲,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嘛,剛才太興奮了,我錯了噢……乖,不哭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哦……」他溫柔的像哄孩子一樣逗弄著我。看著他一把年紀的人了,低聲下氣的向我道歉,心裏的氣倒消了大半,可屁眼中插入那麼大一個東西,無論怎麼都覺得非常難受。

    「你……輕輕的動一下……啊!慢……你慢一點嘛…」無奈的我只能嬌嗔著要他溫柔的抽插。

    開始,他還能按照我的指揮輕柔的動作,十幾下以後,他逐漸又進入了「暴虐」狀態,好在我的腸道中也沒初時那麼幹澀了。隨著他大刀闊斧的直進直出,我也真的有了一絲快感,因疼痛而萎縮成一團的小弟弟又站起來了,在空氣中伴隨他肏弄我的節奏上下擺動著。快感漸漸累積起來,在他不知疲倦的奮奮抽插了百多次後,我忍不住套弄起自己的玉莖,只幾下就尖叫著一泄如注了,高潮中肛門括約肌痙攣的收縮極大的刺激了他,終於在我進入癱軟如泥的狀態時,趙啟明也低吼一聲把大量的精液灌入我的腸道。

    看著他興奮陶醉的神情,我心頭同時浮現出了些許成就感和無法擺脫的羞愧——一方面我的身體讓這個男人得到了滿足,作為女人心理的我竟很自豪;另一方面自己明明也是一個男人啊,怎麼就這麼犯賤的做了柔弱女人被別的男人發泄肉欲,還甘之如飴的承受了他的精華種子,把應當是被女人受之而孕育的濃稠精液射入自己的身體裏呢!兩種極端相反的情緒衝擊著我的心靈,讓我在高潮的余韻中魂不守舍,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兩人的喘息逐漸平緩,他起身拔出已經疲軟的陰莖,坐在床邊的單人躺椅上點燃一支煙,滿意又略帶戲謔的笑看著我。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用會說話的眼睛訴說著我對他「野蠻獸行」的嗔怪。

    我吃力的探手摸了摸自己滑膩的股溝,入目的都是兩人剛射出的白色液體,好在沒有出血,也是我平日用假陰莖「疏通」有功啊,肛門還沒能閉合,周邊也變得平滑摸不到菊褶。

    休息了大概四五分鐘,他見我臉上紅潮漸漸退去,呼吸也平復下來,就要我再去衝個澡。我看看身上的衣裙包括內衣絲襪也的確被糟蹋得不像樣子了,努力起身但腰像失去了知覺般用不上力,又見他竟在一旁眼睜睜好像很有趣似的看著我自己折騰,於是大發雌威的命令他:「你還不快過來扶我?!」

    「哦,好好好!」他連忙擰滅煙蒂過來抱我。

    「討厭…誰要你抱!穿著衣服怎麼洗澡啊…」我繼續嬌嗔著。

    「是啊,對對對,我來幫你。」他慌手忙腳的解開我襯衣上僅存的一顆紐扣,又不得要領的擺弄著我的裙帶,半天還不知怎麼脫下。看著他認真又笨拙的忙碌著,我的心裏倒有幾分小感動,想著這樣一位平時叱吒風雲的高官被我在床第間指揮得團團轉,也算他沒有辜負我的慘痛犧牲吧。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愛上了他,無論什麼無恥卑賤、被世人唾棄的事我都願意為他去做!

    我溫柔的推開他的手,利索的褪去襯衣、裙子和絲襪,只留下全罩杯的胸罩沒有解開(擔心他看到假乳的邊緣接縫會倒胃口嘛),又把假發攏在腦後挽起成髻,伸出雙臂,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嬌羞的輕聲說:「老公,抱我…」

    趙啟明有些癡癡的看著我,他此時的表情我從未見過,是那麼的柔情似水,那麼的一往情深,微微顫抖著手托住後背和大腿將我橫抱起來,深情的凝望著懷中的玉人吻了下去。同樣擁有著男人的軀體,身心溫順如婦人的我躺在他的懷裏是這樣的協調、般配,他像山嶽一樣寬廣堅實的胸膛不正是我夢中的依靠嗎?

    終於在長吻後,他抱我到了浴室坐在浴缸邊緣,一手愛撫著我如緞的肌膚,一手扭開了水龍。我依然順從的任他施為,可當他的大雞巴又不安分的蠢蠢欲動時,已經恢復些體力的我嬌笑著跳下來把他推出了浴室。

    他在外面焦急地敲著門說:「小雲,我的身上也都是汗啊,我們一起洗嘛!求你啦,好老婆!」

    「呸!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你的那根壞東西又想著要了……想泡澡啊…乖乖的等著用老婆我洗剩下的水吧…」

    聽到門外他無奈的嘆息一聲走開了,我倒不是不願和他洗個鴛鴦浴,其實是真的很介意被他見到我摘下假發和乳罩後的樣子。

    我全身滑進溫度適中的水裏(剛才提過,這假乳用水是泡不下來的),菊門處仍然陣陣的刺痛提醒著我剛剛經歷的折辱和激情,而現在想起那施與自己折辱和激情的男人,我的心中更多的竟是幸福和憧憬。是的,我承認我真的愛上了他,雖沒有同甘共苦,也談不上感情經歷,但我確確實實的知道自己愛上了他,作為一個女人愛上了他,不是愛他的職位和金錢,而是愛上了他鏗鏘的氣質,愛上了他大男人的魅力。為了他,我心甘情願的讓自己身心如婦!

    算算時間,天都快亮了,我起身擦拭,又戴好假發,拆除胸罩的肩帶戴好,用大浴巾當胸圍住身體。看著浴室鏡中素面的自己,在上唇處淡淡的胡根透露出仍身為男人的痕跡,但不知是不是剛被當做女人破了身,眉眼間流淌著嬌媚,舉手投足中盡顯初為人婦的幸福,神情無需刻意也極為女性化了。

    懊惱的用賓館的剃須刀刮去了上唇那破壞我形象的一抹青色,又摸摸雖高聳但全無知覺的雙峰,胡思亂想著回家後第一時間就去醫院把胡須徹底脫淨,再隆一對真正的豪乳,切身體會被他愛撫酥胸的感覺。

    真的要作他的「老婆」嗎?要做手嗎?父母殷殷的期望怎麼辦?身邊的人會怎麼看我?我的人生就這麼決定了嗎?

    我沒有答案,在逐漸變冷的浴室瓷磚上,我站了很久,想了很久,我依舊沒有答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我只知道自己真的想作一個女人得到男人,不,只要得到他的愛護。

    光著腳悄悄的來到臥室,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東方已經大亮了,但只開著一盞壁燈的房間裏還是很昏暗。「老公」在躺椅上睡的很熟,依然是赤裸的身體上只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誒,像個大孩子似的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把心理完全定位為女人的我立即母性泛濫,抱起被子剛要給他蓋上,卻發現他放在胸前的手中還攥著我剛脫下來的內褲和絲襪,下身的被單被撐起老高,很明顯他在睡著前肯定是拿著我的貼身穢衣把玩呢。哼!這個變態的家夥,一個調皮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放下被子,躡手躡腳來到他身邊,跪在躺椅旁,小心的掀開被單,用手撩撥著他青筋暴露的巨大陰莖,這個讓我吃盡了苦頭的壞東西,真想狠狠咬它一口,想著想著,我忍不住真的把嘴湊了過去,當然不舍得用力咬嘍,先用鼻子聞了聞頂端的大蘑菇,味道似乎有些熟悉,怎麼好像……呀,正是我用的灌腸液的氣味,這立即讓我聯想到剛剛那羞人的情景,渾身發熱的我不顧一切的一口把他的寶貝含在嘴裏。在以往的幻想中,我倒從未為男人口交過,趁他睡著練習練習吧,我摸索著習慣嘴巴裏多出的龐然大物,漸入佳境,似乎口腔裏也有敏感區,即使只是含著它都會讓我興奮不已,我忘情的輕咬、吮吸、撫摸、揉搓著,突然後腦被按住,用力向下壓去,充血的龜頭將要突破喉嚨時,我劇烈的幹嘔起來,壓在頭上的手也立刻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