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行的少婦們【續集】 第一章 權力的遊戲(1-8)

中心行的少婦們【續集】 第一章 權力的遊戲(1-8)

第一章  權力的遊戲

1

  麗晶大酒店像一艘揚帆的巨輪,屹立在綠蔭環繞的江心島上。周圍附近顯然是經過精心規劃的,綠化帶寬闊鋪張,長滿進口青草的廣場仿佛一張張打開的綠地毯,空氣里也透著清新的草香。氣宇軒昂大門上懸挂著橫幅熱烈慶祝全市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隆重召開。

  國際會議廳擺放著的花籃鮮花怒放,嬌豔欲滴,主席台在燈光的輝映下金碧輝煌,鋪著紅絨桌布的講台上,在演講台上代表先進工作者講話的女人,看似三十開外的年紀,隨隨便便的一頭披肩長發,細看卻頗有講究的在發梢電燙過,呈出波浪起伏的翻卷。

  她身穿白色的真絲襯衫,胸前卻是鑲空的蕾絲,隱約能見到那對高挺的乳房半邊雪白。「這女人,真騷!」坐在前排的一戴眼鏡對旁邊白頭發的說,他的眼睛時不時地向台上的女人望去。一種心醉神迷的按奈不住的饑渴神色從他的臉上湧出來。

  「不騷?那有多少男的像蒼蠅一樣圍在她身邊。」白頭發回應著說。

  「小心隔牆有耳。」戴眼鏡附過嘴巴在他耳根說:「大老板不也讓她迷得靈魂出竅。」

  「這些年,拜倒在她石榴底的人不少,這騷貨的尻不知讓多少男人操過?」白頭發感歎地說。

  「少說也得一支足球隊的主力陣容,還有一些替補的眼睛發直伸長脖頸伺機獰獵著。」戴眼鏡的說。然后倆人相視一笑,有一種不必言破心照神宜的神色。

  離他們不遠,長頭發的少婦對同坐的短發女人說:「張總越來越年輕、越有活力。」短發的女人嗤了一聲:「你不知,她經手了多少童男子,人說處男的精液最養顔。」

  「你怎知道?你沒試過?」她說,短發女人:「我那有人家的財力物力魅力。」接著,她又湊近長頭發少婦:「她每年贊助百多萬給少體校足球隊,那些踢足球的成熟得早,怎禁得住她那妖娆勁。」

  「真潇灑!」長頭發少婦啧啧有聲,短頭婦人又說:「聽說,又在那里搞了兩個童男子。」長發少婦驚訝地啊了一聲,聲音大了,引起旁人投過探奇的目光。

  「喂,你別看得眼發直,人家又不是你的菜。」遠端的那一排,一肥胖的婦人說。

  「要說這女人啊,得先有姿再有態,除了容顔美貌外,還得有氣質,如同火得有焰水得有源,花朵有了雨露便顯得妩媚嬌豔,樹葉沐浴著陽光就顯勃勃生機。」並排而坐的李主編幽幽地說。

  「你這文人又在抒發情懷了。」胖女人笑他,他又說:「要說這張麗珊,本應該是一個嬌羞答答小鳥依人的弱女子,可又是肩負重擔,這又讓她的著一股英氣凜烈潑辣直率不讓須眉的氣慨。這兩者集結在一個女人身上,真能讓人好好玩味。」

  「好了,不就是中心行一年給你們報社贊助十萬元嗎?值得你這樣獻媚取寵地。」女的拍打了李主編一把,李主編忙說:「不是錢的問題,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錢的問題!」正說著,被一陣暴雨般的掌聲打斷了,他們也跟著人拍打著巴掌。

  「聽說二樓準備了酒會。」女的對李主編說,李主編說;「又讓麗珊破費了,這些年,那個會議不是從她身上撥毛。」女的不屑地:「噢,心疼了!」

  白頭發挽住戴眼鏡男人的手:「走,到餐廳去,晚上咱哥們好好喝幾杯。」「不了,別讓那娘們看著我們寒喧,咱另找個地,我請你。」

  「據說是有禮品的,上次的會議,每人就是一條金項鏈。」白頭發說,戴眼鏡男人猶豫片刻:「好,那就看這娘們給咱什麽樣的好處。」

  「走。」白頭發說,兩人一前一后步出了會場。

  「快走,先把禮物領了,上次就是因爲準備的禮物不夠,腳步不夠快的只領了些公文包替代品。」短發婦人對長頭發少婦說,長發少婦:「這是兒戲嗎?參加會議多少人很容易統計的。」

  「你不知,那些秘書、司機都冒名地去領,誰又得罪得起。」短發婦人說,兩人便急急忙忙往大會簽到處去。

  張麗珊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出了會議廳,她知道這時候電梯一定很擁擠,干脆走向樓梯,偶有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跟她打招呼,張麗珊眯起眼睛微笑著,略帶鼻音地向他們問好。

  在麗晶大酒店,張麗珊有個套間,一進里面,張麗珊就直奔臥室的衣櫃,她慢慢地脫去身上的衣服,很精心很細致,像是剝香蕉皮把自己慢慢地剝到赤裸,這時她的身上只有窄小的三角褲,黑色的蕾絲更襯出她冰雕玉琢般的雪白。

  「小闵,那晚禮服熨過了嗎?」她喊道,闵建新從外間拿著一酒店的洗熨袋進來,他抖出了一款黑色長裙,雙手捧到了她的跟前。闵建新是她的司機,現在已是中心行的辦公室主任了,但張麗珊每次外出,都喜歡帶著他。

  這是一件低胸露肩的黑色晚禮服,緊緊的絲綢裹緊了她那高挺著的、渾圓的乳房,這款衣服不能著乳罩,,張麗珊用了乳貼蓋住了尖硬的奶頭。她對著鏡子化了個濃妝,鏡里的女人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活潑機靈而又成熟莊重的神色,一對往上輕挑的丹鳳眼柔和而清澈,卻又深邃得毫不見底。筆挺的鼻梁眼輪廓分明的嘴唇線條流暢一氣呵成,使這張高貴的臉平添了些生動。

  當張麗珊步入餐廳時,整個酒會好像刷的靜了下來,人們都向她行注目禮,然后交頭接耳的喋喋私語。張麗珊帶著款款深情的微笑,邁著隨變不驚從容的步伐,她的右手很隨意地摸了摸右耳環。現場布置得簡潔,高雅而不失奢侈。

  高腳杯酒液搖曳閃爍,仿佛美女石榴裙舞動時的下擺,鋼琴彈奏著音韻流行曲淺吟低唱,有著安定、撫慰人心的韻味,在場的客人、嘉賓均是西裝革履,濃抹重彩,一派興盛景象。食品是自助形式,第一輪的熱情寒喧過去之后,許多客人取了簡單的食物,開始形成小圈子。

  張麗珊拿過待者送來的酒杯,她先往正中央的一個圈子里,那里站立的都是本市的政要。「麗珊,你的報告精彩絕妙,既把榮譽歸功于集體的領導,又不失時宜地詳明強調了自己的,像這種巧奪天工的文筆,不知出于那位槍手。」一大腹便便滿面橫肉的男人親切地說。

  「還有誰?」張麗珊將手中的酒杯朝一方向:「李主編,我每年十多萬的捐贈,不就是讓他干這個的。」「難怪,咱市的大秀才。」男人笑著說。

  「張總,借一步說話。」一身材魁偉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過來說,張麗珊的眼皮一耷,臉上則掠過一絲厭煩,隨即又滿笑春風地跟那些人道別。她跟著中年男子走到陽台:「你真不識趣,這種場合,你湊什麽熱鬧。」

  「我找你你不見我,打你電話也不接,你讓我那時候能跟你說上話。」中年男子抱怨著,張麗珊問:「什麽事?」

  「我的事解決了,那些舉報的問題也不了了之,可是現在的職位空空,你跟大老板說說,給謀個位置,就跟以前一般的,讓我東山再起。」他殷切地說,張麗珊說:「塗更生,你知足了吧,爲了保全你,我把唾沫都說干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張麗珊,別睜著眼睛說瞎話,誰都知道,在這個城市里,沒有你辦不了的事。你讓我現在能安然無恙這我很感激,畢竟,我們也曾相愛一場,盡管后來——」

  「塗更生,閉上你的嘴巴,你說,你想得到什麽?」張麗珊的語氣柔弱了很多,塗更生趁機湊近她:「我們再春宵一刻。」「去死吧你!」張麗珊扔袖便要離開,他趕緊說:「有個一把手的空位子,你給我爭取。」

  「我盡量吧,記住了,閉緊你的臭嘴,別讓我再聽到關于你我的事。」張麗珊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塗更生對著她窈窕的背影,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張麗珊回到了宴會大廳,又有些人簇擁過來,她一邊應付著前來給她敬酒的人,一邊張羅著叫重要的客人和朋友們吃好喝好,而她自己早已粉臉潮紅,額頭冒著一層細汗。她嬌嗔地說:「我快頂不住了,大家就饒了我這弱小女子吧。」

  不說還好,一說出口來便招惹了更多的人,又讓一夥人包圍了,張麗珊猛烈地灌酒,並亮起杯底向人們示意著。她渾身散發而出的魅力,特別是那雙黑眼睛,視界極寬。不管她仰臉嬉笑,還是低首啜酒,總能讓人感到一縷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身上,沈靜有如一個人在幕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張麗珊瞅個空脫開了身,她的胳膊好像跟人碰了一下,她對那人莞爾一笑然后款款而過,卻讓那人拽住了:「喝那麽多干什麽?你看他們那些人不是在喝酒,豈直就是在糟蹋酒,紅酒那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的。」那人不屑地說。

  「小董,你怎麽也在這里?」張麗珊驚呼道,小董說:「如此高規格的大型酒會,豈能少了我。」「那是那是,沒有你董公子就不熱鬧了。」張麗珊說,小董打斷了她的話:「姐,我爸我媽讓我給你帶了份禮物,那天我給你送去。」

  「那怎敢,得我去看望他們才是。」張麗珊說,小董說:「那天我把他們請來,我們聚聚。」「好的,來時一定通知我,多麽忙我都要盡地主之誼的。」張麗珊笑靥如花地。兩人並排走過去,其實小董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張麗珊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泛起一絲不爲人察的笑意。

  「姐,我那改變用地性質的報告卡住了。」他終于忍耐不住了。張麗珊仿佛醒悟了過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什麽人,肯定不知道是你們公司的,小董,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我知道姐你聰明過人,一點撥就清楚。」小董奉承地說,臉上是一付讓人寵愛慣了的微笑。他的父親是退了的高官,他走到哪兒都有叔叔阿姨照顧,到處都是他爸爸的老同事老部下,就算出現真空地帶,他那張俊俏的臉和偉岸的身軀以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也能讓他把事辦成。

  「好,我替你問問。」張麗珊說,她對這人的原則就是既不主動親近但也決不得罪,替他這些人辦事他們從不會心存感激,目光始終炯炯有神,不帶絲毫溫情,似乎這一切天經地義,別人沒有好好待他那就是別人的錯。

  如今的張麗珊確是這城市經濟領域上的名角聞人,比幾年前還要耀眼奪目,她真的渾身上下輕飄飄,差不多要扶搖直上了。她偷偷地遛出了酒會,也不走電梯,從樓梯就直接到了停車場,那里闵建新早就約好了,在車里等著她。

  小闵見到張麗珊從樓里出來,急忙從駕駛座上出來給她開車門。張麗珊滿身疲憊地斜靠在后痤上,小闵啪的一聲關上車門,而后熟練地啓動引擎,轎車平穩地向前滑去。張麗珊閉上了眼睛,在微微的晃動中養起神來。

  小闵很識趣地關掉了車內的音響,輪胎擦地的沙沙聲漸漸清晰地呈現出來,這聲音單調而且催眠。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他從后視鏡里兩次看了看老板,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晚上就不回嗎?」

  「恐怕回不了,你回家摟你老婆去吧。」張麗珊有氣無力地低聲說,小闵酸溜溜地說:「那老夥有那麽大的能耐?」

  「不準你吃醋。」張麗珊斥責著,隨后又和顔悅色地說:「你以爲我願意嗎?我也是純屬無奈之舉,一想到他身上那些皺巴巴的皮,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還有他那根疲軟了的東西。」小闵還是不甘心地嘲笑著他,張麗珊也跟著說:「是不能跟你們同日而語,就連勃起也不容易,沒歪的邪的刺激著不中用。」

  夜里的街道寂靜無人,那些高大建築的一排排霓虹燈像是懸挂在半空上,路燈一盞又一盞從她的油光流彩臉上劃過,不時地變幻著色彩的顔色。轎車駛進了一個高級幽雅的住宅區,張麗珊在門口就下了車,她頭也不回進了小區。

2

  張麗珊穿過兩旁都鋪滿細嫩小草的林蔭小道,這里路燈的造型是歐式的,燈光潔白、和諧而又爽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恬靜。仿佛走進了另一座城市、另一個世界。這地方離市中心不遠,然而,居然給人以恍若隔世的印象。

  她擡頭望了望那幢熟悉的樓層,樓上的窗戶透過紗簾現出微弱的燈光,但在整幢已是漆黑了的樓房中顯得格外醒目,如同明燈指引著方向。從電梯上去,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老賀正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電視開著只有畫面,沒有聲音。張麗提著挎包,懶懶地倚在了門框上,疲憊地看著他。

  他眼也沒擡說:「來了!」「來了,酒會脫不開身。」張麗珊陷到他對面沙發的一角去了,很長地舒了一口氣,真累。公寓大得有些過分,而寂靜又放大了這份空曠。「去洗個澡吧,我在書房里等你。」他說著搖晃著高瘦的身軀直了書房。

  張麗珊將自己扒得赤裸放進花灑里,讓微溫的水噴射著,將身上的各個部位都塗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體上四處滑動。然后,又拿著花灑將身上的泡沫沖掉。洗漱間里的汙穢與身上的汙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涼水一沖毛孔就收緊了,皮膚又繃又滑,身心又潤爽,汗水收住了。

  她的心情因爲沐浴而變得舒暢,鏡子里反映出優美耐看的裸體,削肩,長腿,肌肉緊繃線條曲折而不顯臃腫。像每個女人一樣,她經常在鏡子前面細致地分析研究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得到了結論幾乎都完美無缺。她一邊拭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眨著眼對鏡中人說話。你不錯,你就是個性感的尤物。

  裹著浴巾她進了臥室,她在鏡子前面把臉收拾得清爽,而后又在衣櫃里找出了需要的衣服。老賀已快六十了,但身居要職手握重權的他在酒色方面一點也不比年輕人遜色。張麗珊知道他需要什麽喜歡什麽,這才讓她得于在美女發云的老賀身邊牢牢牽住了他的心。

  她開始爲她的臉上妝,首先是粉底然后是搽粉。她爲她的眼睑塗上藍色,然后替她的睫毛畫上黑色。她用眉筆畫她的眉毛,加深了它們的孤線,然后在臉頰抹了一點胭脂和嘴唇上塗上亮紅色。她再次的梳理她的頭發。

  老賀選擇進了書房而不是臥室,張麗珊便明白他的用意,她穿上一條紅底黑紋的細格短裙,皺折內卻是開衩,所以人一走動便有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令她的秀腿更加迷人;她的上身是一件質地相當精良的白襯衣,領子袒開著,看似清純卻透著一股性感。

  她走過書房,就在門口朝里面看,老賀端坐在巨大的寫字桌后面真皮轉椅上,他的身上穿得跟書房的擺設一樣齊整。淺藍色的襯衫剪裁合身,黑色的長褲束在上面。他戴上一副金絲的眼鏡這使他看上去年輕了一些。

  「賀老師,是你叫我來找你嗎?」張麗珊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正信手塗鴉的賀铿擡眼一看,眼前的女人已不再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而是變做一個清朗單純的女學生了。她一頭濃密的頭發披散在肩上,一張粉臉化著淡淡的妝,飽滿的嘴唇紅豔欲滴。

  她穿著一件合身亞麻襯衫,讓緊繃的短裙束出了胸前高聳的雙乳,超短的裙褲下面是兩條筆直、秀美的腿,光滑而潤澤。「張麗珊同學,我布置的作業你怎沒完成?」他故做嚴厲地斥責她。

  「賀老師——」張麗珊不知該怎麽回答,臉上現出嬌憐答答的含羞表情,她腋下挾著一個背包,優雅地掠到了書桌前面,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短裙下畢覽無疑。「賀老師,人家不懂嘛。」她微笑著答道,在她的笑容里透漏著點頑皮。

  「原來是這樣,你要是不懂,老師可以幫助你嗎。」賀铿在桌子后面說道,他的手指在褲子里,輕輕的摩擦著他的龜頭。「你過來,老師來輔導你。」張麗珊注意到了他的臉因爲興奮而漲得通紅。

  張麗珊繞過書桌,就在他的旁邊假做拿出一本書出來,她的身子趴在桌面上,短裙揚了起來,賀铿看到她里面沒有穿內褲。他很享受地看著她赤裸、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線。他放下他另一只手到兩腿之間並且摩擦著他的龜頭。

  張麗珊擡高了一條腿,她的腳跟調皮地踢著自己的屁股,賀铿的眼睛因爲她柔軟、欣長的大腿頂端那隆起的山丘而呆掉了。張麗珊的陰戶飽滿花瓣肥大,她的陰毛稀疏油光晶亮細軟地卷曲著。他的手從褲裆中掏出來,撫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賀老師,你不能這樣的。」張麗珊故作驚慌躲避著,這使他更加興奮,他說:「對于你不按時完成作業的行爲,是應該受到老師懲罰的。」

  「不要吧!」張麗珊將她的腳張得越來越寬,開始擡高她的屁股搖動和顫抖。她渾圓豐滿的屁股格外地誘人,賀铿的那陰莖變得更硬了,他站了起來,繞到了張麗珊的后面,當他老練的手指滑進她的屁股時,他幾乎就要泄出精液來。

  「賀老師,你就饒了我吧。」張麗珊帶著做作的哭腔說。他拿過一支塑料的透明刻尺,讓她整個身子趴到了桌面上並把她的裙子撩高,並用刻尺輕拍著她赤裸的屁股。「現在,張麗珊同學,我將要懲辦你了。」他說著,另一只手用力的握著他陰莖的根部,避免這時候就射出精來。

  「啪」地一聲,他用刻尺鞭打在她赤裸的屁股上。張麗珊一陣不知是真是假的嚎叫。刻尺在她白皙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痕迹。「賀老師,只要你饒了我,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的。」張麗珊墾求著,刻尺又一次地落了下來,留下了另一條紅色的疤痕。

  「你說,幫我做什麽?」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稍稍放松了些,並且更快速地摩擦他的陰莖。「我——」張麗珊才猶豫一會,刻尺又落下來了一次。她叫了出來,然后將她的屁股搖晃跷得更高,這讓它又挨了他另外一次的鞭苔。

  「噢!不,」她幾乎快要哭了。賀铿這才愛撫著那紅通通的屁股,然后用兩根手指滑進了她敞開濕潤的花瓣,並且用力的推擠。這種近乎粗暴的遊戲方式曾被他們無數次地演譯過並且樂此不疲,作爲一種不可或缺的做愛序曲,其中的某些暴力想象令人沈迷。

  書房里熾熱的氣氛增加了賀铿的欲望,他的陰莖激動著和渴望著。他摩擦它,感受這種幾近性高潮的極度快感。張麗珊發出了一陣帶著歡愉的呻吟。賀铿的另一只手開始拉脫他長褲的拉鏈。「張開你的腿。」他命令道,張麗珊照著他的吩咐去做。

  「再寬一點。」在他命令之下她腿張得更寬。一陣感同身受的顫抖,張麗珊看著他掏出那張牙舞爪的陰莖。「好了,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他說著,坐回到了真皮椅子上,他輕撫著在褲子里探出一半的陰莖,摩擦著他的龜頭。

  「賀老師,只要你放了我,讓我做什麽都行。」張麗珊跪在他的椅子前面,臉上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賀铿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她的頭發里,用手緊緊抱住她的脖子,讓她靠自己更近些。張麗珊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陰莖,張開腥紅的櫻唇,含住了他那碩大的陰莖。

  賀铿極是舒服地仰起了頭忱放在真皮椅子的靠背上,張麗珊的手指撫弄著,把他鴨蛋一般大小的龜頭整個含在了嘴里。她一會兒吮吸他的龜梭,一會兒又將它吞咽到了喉嚨深處探,她的舌頭活潑地舔弄以更大的力度吮吸著它。

  賀铿感到自己的情欲正高漲起來,一股股熱流穿越全身,渾身每一處都張開著、期待著。他的手指沿著她敞開了的衣領撫摸下去,她握住了她沒穿戴乳罩的乳房,他的手在襯衫里面攪動著,翻轉著。突然,他碰到了她尖硬了的奶頭,似乎觸碰到了她的興奮點,她忍不住呻吟著,幾乎被熾熱的情欲灼痛。

  張麗珊有些把持不住,呻吟聲也由小漸大,呼吸由輕變重,終于,他離開了椅子將她抱起,把她趴放到了沙發上,飛快地脫去褲子扔到身后,「賀老師,你不能這樣的,你強奸了我!」張麗珊帶著哭泣的腔調乞求道。

  張麗珊煞費苦心地扮演暴露了他男人心底征服的本能,他再也沒有以往的溫情和馴順。「你這壞女孩、不可理喻的壞學生,我早就想將你好好地教訓了。」他高聲地罵著,怒氣沖沖的樣子。

  已經就要把持不住了,抓住張麗珊的右手向下一壓,左手試圖用力分開她兩條奪人魂魄的大腿。雖說他的力氣很大,但張麗珊拼命夾緊雙腿,他一時難以得逞。「啪啪!」似乎這更刺激了他,他從后面對準張麗珊的屁股,張開五指連續地煽了幾下,然后對準她的大腿根處使勁擰了一把。

  趁著張麗珊因爲疼痛而哀叫不止,雙腿夾緊的力度稍有松懈,賀铿的右膝直抵入她的兩腿中間,緊接著已經發硬的陰莖直刺入她兩片肥厚肉唇中那條濕潤了的溝壑里。賀铿像是將獵物一擊斃命后的饑渴的獵豹,瘋狂撕咬、吞噬著被他糟蹋的一切;又像是攻城略地后的綠林強盜,把敵方的女人征服一樣,享受著弱小無助的哀號。

  其實張麗珊的身體也迫不及待地迎接了他的刺入,一經那根粗大的陰莖侵入,「哦!」期待已久的她便快樂地哼了出來。她聽到他吃力地喘著氣,身體上下起伏著,忽而覺著渾身被他壓得疼痛,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湧遍全身。

  突然,她用雙肘支撐著,鼓起全身的力氣,猛地一下掀起身體。她扭過身子,臉對臉盯著賀铿。「你是我的老師,你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那像是個老師,簡直就像個流氓。」張麗珊再次戲谑著。

  「我要你老實地服從,要不然我會開除你的,老實的聽話,這才是好學生。」他警告著,同時緊緊地縮著身子。賀铿被張麗珊突然的舉動怔住了,他正沈浸在性愛的亢奮中,他狂怒地瞪著她,欲火仍在體內升騰,他又按倒她,想重新占有她。

  「賀老師你不要開除我,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張麗珊乖巧地說,她那雙晶瑩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得得意,她朝他微微一笑,那紅潤的、稍稍彎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誘惑力。

  「那你趴到沙發,對了,就這樣,把屁股擡起來,對著我。」他說,張麗珊聽話的跪在地毯上,臉趴在沙發上朝他跷高了屁股。他渾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剛才被壓抑的性欲的痛苦也稍稍減輕了,他的身體微微鼓張著。

  他用手握著自己的陰莖貼近她的屁股縫,探尋著那銷魂的孔洞。他很容易地滑了進去,陰道里繃緊的肌肉稍稍有點澀滯,但這不妨礙他的戳入。他一只手抱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伸過去按住她的屁股,使她動彈不得。

  「你可得輕點,不要弄疼我。」她嘴里說著,屁股卻翻滾起來奮力地迎合著他饑渴的陰莖,發動一浪又一浪的攻擊。

  「不準叫喚。」他恨恨地重複著,但張麗珊嬌憐的乞求卻更使他的情欲燃燒到了頂點。他渾身熱血沸騰,血似乎一下湧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壓著張麗珊,將她的臉朝下死死地按在沙發的靠忱上,幾乎使她窒息。

  她竭力掙扎著,靠枕壓迫著她,她艱難地呼吸著,喘著粗氣。他更加興奮起來,毫不理會在他身下的喊叫求饒,張麗珊的身體痛苦地扭動著,這使他愈加發狂。他那像鉗子一般有力的手緊緊抓住她的兩只手腕,縱動著身體凶狠地抽插著她。

  「輕一點,你弄疼我了!」張麗珊不知真是假的叫喚,他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讓她叫不出聲來。「真痛快!」他喊著,又開始了新的沖刺,她想掙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沈重的軀體壓著,她無能爲力。她向后抵住他厚實的胸脯,她能感覺到他心髒劇烈的跳動,如鼓敲擊在她的背上,她能感覺到他的臉火辣辣的,灼烤著她的背。

  她輕輕地扭動,想讓自己更舒服些,她感覺著他那有生命的家夥在她體內膨動著,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沖撞著她緊縮的陰道內壁,試探著緊裹住他陰莖的肉穴。這是一個興奮的、緊張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張麗珊讓他神魂顛倒,她的玉臂、粉肩、櫻唇,逗引得他欲罷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有得征服男人得技巧,一次次攜著他沖向興奮的頂點,從來沒有其她的女人讓他這樣瘋狂過,沈迷過。

  「射得真多。」張麗珊在他高潮過后,她的手捂在陰戶上說,「是你讓我欲罷不能不由自主。」他說道,呼吸又慢慢恢複平靜。

  「我知道你需要什麽。」她答道,遞給他一條毛巾。「下一次,我要你扮成——」他剛開口又停下來。他仔細地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和剛才高潮時的殘留物,又是一陣沖動湧上來。

  「只要你需要,我會好好地滿足你的,你想操女警、女軍人、或是秘書甚至是妓女、夜總會的小姐,要不,我做你的女兒或是別的帶禁忌的親人。」聽著張麗珊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陰莖又硬了起來。

3

  闵建新從沒有這麽早就回家,他回家的時候他老婆王國英正在拖地。國英穿著圓領的小褂和齊膝的碎花家常服,蹶著一個像充足了氣的籃球一般大屁股。一見建新回家,她忙扔下手中的拖把,替他換了拖鞋並問他吃飯了沒有。

  建新懶得回答,他很疲憊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國英繼續忙著手中的活:「馬上就好,我再過來陪你。」誰也不明白長相俊朗身材瘦高的闵建新會娶了當警察的王國英,王國英長得濃眉大眼,圓臉盤厚嘴唇,膀大腿粗豐胸隆臀。

  起先別人還以爲建新是貪她家什麽顯赫的背景,可是后來看著又不像,國英庸庸俗俗的一個人,或者說整個就是村姑似的,根本看不出是名門出身的淑女或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這其中的緣故只有闵建新自己清楚。

  那一年,闵建新在中心行漸露頭角,成爲張麗珊身邊不可或缺的男人,經常陪伴她或出席宴會,或會晤貴賓,開的是行里的豪車,身上穿的是名牌服裝,走到那里,總招惹不少美女的青睐。很快地他就跟行里的葉小杏相愛了。

  葉小杏有張白皙五官生動的臉,洋溢著少女們所特有的、動人的、青春的氣息;也可能由于她與衆不同,在中心行里分外惹眼。再加上她天生活潑,那張見棱見角的小方嘴兒,嘴角深深地窩進去,嘴唇好象熟透的葡萄一樣鮮嫩透亮。這張嘴一天到晚總吱呀喊叫的,就象水浪喧嘩一般招人喜愛。

  闵建新很快地就手到擒來,私下里相約了幾次他們便已墜入愛河,他就把她領到他剛剛裝修了獨自居住的家里,他拉著她的纖手津津有味給他介紹屋子里的布局,如數家珍地描述著那些高擋的裝飾材料,領著她參觀一間間裝飾華麗的房子和奢侈的陳設。

  小杏機械地跟著他,她身穿著一件柔軟貼身的連衣裙。果綠的顔色加上超短的真絲面料,整體給人的感覺清爽亮眼。低胸領口配上荷葉邊使肉感雙峰呼之欲出。而且兩條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輝。客廳和餐廳中間用一幅黃花木精雕細琢的玄關隔開。

  小杏用手指撫摸著上面的雕花,感歎那上面一定費了不少的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藝都是一流的,她彎下腰,仔細地摸著上面的葉形圖案,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看見裙子下她滑溜豐滿的屁股。建新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去她一句話。

  他把她領進了臥室,他指著那張如同乒乓球桌大小的床炫耀地吹捧那是定制的時,他摟住了她纖細的腰,他跟她並肩走著,她的頭發有股誘人的香氣,他貪婪地嗅著,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輕柔地滑動。當小杏墩坐到了彈性豐盈的床墊上時,他用指觸碰著她裸露的脖子。

  突然間他如猛虎撲食似的摟住了她,小杏半推半就的跟著他撲倒到了床上,他讓她側身躺著,手緊緊按著她。當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到腰部時,她「格格」地笑出聲來,扭過臉來對著他。他按住她不讓她動,一只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胡亂摸索著。

  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后將自己的嘴與她的嘴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

  此時,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衣觸摸她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房,她發出陣陣呻吟聲,他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然后解開自己的褲子,他爬到了她身上。小杏張開了雙腿,建新感覺到她已將她的陰戶呈現出來了。

  他像是得到一個允許的命令信號似的,將龜頭頂在她的肉唇間,稍一用勁兒。過度的興奮使得他的腦袋感覺到眩暈,他的陰莖顫抖著深深的送進她體內。對于女人建新根本就不陌生,除了以前過早地就讓張麗珊虜獲去了童精之外,偶爾他也偷著玩過別的女人,但這得瞞著張麗珊。

  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他能夠感覺到小杏的陰道壁肉一層一層的。他用陰莖在里面不停的攪動,但僅僅只能讓它插進了一半,小杏摟著他,身體輕輕的上下晃動,想要讓他堅硬的陰莖,盡可能的進入她體內。

  建新從沒經曆過像現在這樣,小杏的陰道里似乎有一層隔膜,他的陰莖遠遠還不能全部進入。她逐漸的增加了晃動的節奏,直到她的臀部以一固定的頻率上下晃動。建新兩只巨大的手掌托著她的屁股蛋,並且幫助她動作。

  「哦……天啊……疼。」小杏突然地喊叫道,而他欲火焚燒的大腦根本理不清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狠狠地將陰莖沖撞般地頂進她體內,她本能的挺起臀部迎向他。突然,她用雙肘支撐著,鼓起全身的力氣,猛地一下掀起身體。

  建新在突而其來出奇巨大的力量之下差點被掀翻到了床下,他一臉驚鄂地看著她,臉對臉盯著他的小杏淚眼婆娑。脫離了她陰戶的陰莖沾濕著被刺激挑逗出來的淫液,在它的龜頭上粘著了腥紅的一層血,並且順著它滴淌到雪白的床單上。

  建新似乎發覺了身下的女人竟是末經人道的處女,他的樣子說不出是震驚、興奮還是不可思議,那時的他就只有一個念頭,他知道不管別人說什麽,他是絕不會放棄這個女人的。小杏裙子的肩帶已經掉下了她的肩膀,兩個豐滿的乳房完全暴露在外面。他一把將她拽到懷里,讓那對豐滿的乳房緊頂在他的胸膛上。

  他不再猶豫,吻向她的嘴唇。當他直起身時,他能夠看見她爽得眼睛翻白。他低下頭開始吸吮起她的乳房,她的嘴唇吐出一聲呻吟。他的手抓上另一個乳房,並且擠捏起來。小杏的乳房看起來很小,但把握在他的手上,他發現原來竟是那麽有彈性而且肉感十足。

  他的手又伸在她的裙子底,手指在濕濕的陰唇間上下輕輕的來回滑動。突然,小杏的雙腿並攏緊緊夾住他的手。他又重新覆蓋上她的身子,這一次,他的陰莖很容易就推進到了她的里面,還不那麽用力的動,小杏已緊緊地纏住了他。

  建新興奮的情緒迅速上漲,臀部不由自主的前后挺動起來,以更加快速的節奏抽插著小杏的蜜穴。他雙手抓著她長長的頭發,陰莖進出在她濕漉漉的花瓣間。當他往后陰莖拽出時,肉柱上面閃爍著她淫液的光澤。建新開始呻吟起來,也更加的興奮。

  他倆瘋狂地做愛,小杏在他的家里一直呆到了第二天,他們疲倦的時候就相擁而睡,睜開眼時就迫不及待地绻缱,說不完的柔情蜜意道不盡的山盟海誓。

  從那以后,他們如膠似漆地經常呆在一塊,小杏在他的身上體驗到了男歡女愛那令人黯然消魂的歡娛蜜事,嘗試到了建新投其她所好的性愛技巧,體驗到了那種欲罷不能的滋味。他們經常做愛,那一切多麽甜蜜,只要他需要她可不干別的事。

  他們一起在中心行上班,每天都會遇上幾次,那怕建新的一個眼色,她都會放下手中的活跟隨他,小杏無所謂,她認爲他們男末婚女末嫁。他們隨便在什麽地方都可以發生性關系,享受著性欲帶來的歡娛,根本不怕別人看見。

  這事很快地傳到了張麗珊耳朵里,她不動聲色地找了個機會,直截了當地問闵建新:「聽說你最近跟營業部的小杏打得火熱?」

  「張總,我想結婚。」建新正愁不知什麽時候跟她說,既然這天她提起,也就順水推舟地說出來。說完,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了后視鏡。張麗珊不端不正坐在后排座位上,一條腿勾起來抵到了一側的車門,緊窄的裙子全縮到了腹部上,兩條雪白的大腿和窄小的蕾絲三角褲完全露了出來。

  「好啊!回去以后,你就把車交到小龔那,今后他來開車。」她閉著雙眼好像是睡著了,卻從牙縫里迸出來一樣地低聲道。「別!張總,我還是爲你開車!」建新帶著贖罪的低聲下氣地說,他知道把車交給別人將意味著什麽。

  「說實話,小闵,你跟我多少年了,今年該有三十了吧,這時候想結婚也不爲過人之常情。但我不喜歡小杏那狐狸精,人都說小杏太妖了。」她慢慢地說,建新真不知該怎樣應付和解釋。他現在真不知道該選擇放棄跟隨張麗珊的大好前程或繼續跟葉小杏結婚生子。

  能到今天這個位置,張麗珊的確有著過人的本領和手段,同時,在她心里膨脹的同時也使她的嫉妒心特別地強烈,她所占有的男人是不準跟其她女人有煙水桃花紫燕穿林的,何況葉小杏青春貌美嬌豔可人,她不是對闵建新有過認真的感情,而是不想輕易地失去他。

  他的眼睛盯著正前方,緊握著方向盤的一雙手汗出不止,不時地交替著往褲子上擦抹。張麗珊不露聲色地:「你若是急著結婚,好啊,我替你介紹。」

  「不急的,張總。」建新吱唔地道,能看出此刻他的心里正遭受前所末有的折磨,他的額間有細密的汗珠滲透而出。張麗珊如同火上添薪地再說:「葉小杏我正準備將她調離中心行,這段時間確實不象話,她部門的經理都有反映。」

  「張總,你就網開一面吧,小杏本來是個不錯的姑娘,都是我——」建新心中的豪情壯氣不自覺地流露了出來,他這仗義的憐香惜玉的氣慨更惹怒了張麗珊,她有些發怒地說:「不行!我不能讓一粒老鼠屎而攪壞了一鍋湯。」

  他聽了這話之后一直沒回應也沒反駁。兩個大拇指撥動著方向盤發出「嗒嗒」聲愈發緊迫了。又沈默了一會兒,他才問:「您打算對葉小杏怎麽辦?」他灰白難看的臉上有種深深憂慮和不安的神情,與剛才表現出的豪放也全然不同。

  「去開發區分行,要是她不願意,那就走人。」張麗珊說得堅決無可妥協,建新再也不敢吱聲,只是心事重重的開著車。過了一會,張麗珊才說:「建新,月底的例會,我就要宣布任命你爲辦公室主任了,你可別給我添亂。」因爲葉小杏的事,她有些心虛,對他加倍的親近寵絡。

  過了一段時間,闵建新真的再也沒跟小杏取系了,張麗珊不放心,暗暗留心察看,找不到他們勾連的任何蛛絲馬迹。她感到多少天來堵在胸膛里的東西挪開了,一時象舒一口大氣那樣暢快。闵建新糊里糊塗地走馬上任,但他表示還是繼續替她開車。

  跟往常一樣,闵建新把參加完了宴會的張麗珊送回到她郊外的別墅,張麗珊並沒有馬上下車,她問道:「你不跟我進去。」建新明白她的用意,他馬上停泊好了車,跟著她走進了別墅。張麗珊有多處房産,她的每一所住處只是讓某一個男人知道,但惟獨對闵建新例外。

  從進門起她就脫掉了高跟鞋,她赤著腳走過打過蠟的大理石地面,直上樓梯,就在二樓她的房間。她將柔軟、緊貼的奶白色的羊毛裙子解開,然后邁動步子任由它自然地掉落在地面上。慢慢地,她松開她淡色格子絲織上衣的前排紐扣,享受那種慵懶的感覺。

  「建新,你過來。」她朝著敞開的門高聲叫喚,建新快步上了樓,這是一間裝飾得富麗奢華的臥室,幾乎占用了近整層樓,是她悠閑享樂的隱秘地方。牆上挂著貴重的絲織壁毯,大小沙發和各松軟的靠墊隨處擺放著,碩大的花瓶里插滿了鮮花。

  臥室的整套家具都是國外定制的,尤其是中央那張精致的大床,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繡著黃金色龍鳳圖案的黑色床罩熠熠生輝。張麗珊近乎赤裸地躺傾斜在沙發上,她對進來的建新說:「幫我放水,我要泡個澡。」

  建新答應著,兩眼火辣辣地盯著她的身體。從洗漱間里出來時,張麗珊見他的雙手像是很隨意一樣地放在褲裆處,那里鼓突突明顯地隆起一塊。她嬌笑地道:「建新,我們多長時間沒在一起了。」

  「差不多半年了,從那個彈鋼琴給你獨奏起。」建新帶著失寵的悲哀口氣說,張麗珊放蕩地一陣大笑:「彈鋼琴的回老家了,他不行了。」隨后又語調輕柔地說:「替我按摩一下。」

  她舒展起身體動作優雅地脫除了乳罩,臉朝下,橫趴在沙發上。建新挑選了一瓶香氣濃郁的油脂,然后跪到她身邊的地面上,仔細地,均勻地把油脂塗抹在她的身上。然后兩手在她勃頸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來回遊動。

  張麗珊閉著眼,像被催眠一樣,一動不動,她在體會感受著他的撫摸,她的全身神經感受跟隨著他的手一一觸摸著自己高隆的酥胸和豐滿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塗滿了她的身體。「哦……好爽好爽啊……」她呻吟叫道,舒爽的電波一波波的侵襲著她的身體。

  張麗珊不知從那弄了個王國英跟闵建新認識,他們先是在咖啡廳里喝了一次咖啡,然后又逛了回商業中心,建新很大方地替她刷了卡,接下來便談了幾次,整個過程闵建新不像意氣風發的末婚青年,而更像一個夢遊者,一個失魂的走屍。

  王國英不僅年齡比他大,其它方面也比他大,她是退役的運動員安排到了公安局,遇到了闵建新像是天上掉餡餅,抓緊在手里便就死死不放。不知是第幾次的約會,他們一起看電影,建新在漆黑的座位上,那時他真的挪動了一個身。

  剛巧他的身體一動碰到了她,她便像根面條似的軟癱癱地倒進他的懷里,隨即就努起嘴唇向建新索吻,建新新蜻蜓點水般地應付了一下,但她樓住他的脖子豐厚的嘴唇就壓住了他,使他差點透不過氣來。一旦有了這實質性的舉動,他們的關系就如同放閘了的水流一發不可收拾。國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把自己嫁出去,對于能娶她的男人從不敢有過奢侈的期望。如今談上了闵建新這個年輕有爲出手豪闊而又相貌英俊的男人,一顆芳心已是怒放,粗犷的身子早就酥軟,她用心良苦地想方設法把建新弄到她的床上。

  赤裸的國英表現出的急切和無從下手的窘態讓建新暗自發笑,那天晚上他們是喝了酒,但都沒有醉。國英手里握著他的陰莖,不知該如何處置它。放在臉上磨蕩了一會,又拿在夾放在乳溝上,建新也裝做不懂的樣子,任由著她把玩。

  他的陰莖挺硬不起來,在這之前他已跟張麗珊纏綿了一晚,國英試圖著讓它重振雄風,她爬到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肩膀上,跨騎在他的頭上,她分開她的大腿,更大,更大點,建新感覺到他大腿之間開始顫抖的抽搐,她想要他的陰莖進入,但建新的陰莖總是不硬不軟的,這樣看起來的確不容易。

  建新雙手忱放在后腦勺,看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的她忙碌不停,她搖動著她的屁股,直到她豐盛的陰毛搔到他的龜頭上,而后在它上面到處摩擦著她的騷屄。建新從下往上一望,看見國英也正低頭盯著他,她的大眼灼灼放光,像發情的母狗一樣口里流出著唾沫。

  她繼續著緊握著陰莖自己找尋著方向,那根稍稍發硬了的陰莖不時地從她肥厚的肉唇滑過無從入門,弄得龜頭和她的陰唇濕漉漉的沾滿了她乳白色的淫液。終于建新也無法忍耐了,他摟著她一把將她壓到了身下,湊起腹部往上一頂,陰莖如長了眼的蛇一樣鑽進了洞穴。

  國英整個人頓時一僵,她喘息著,兩眼緊閉,一言不發,陰莖插進的那瞬間帶給她的快感讓她驚訝。建新玩弄女人的手段娴熟老練,他並不急躁只是讓陰莖在她的里面頂抵著。對于初次嘗到了男人陰莖的她來說,建新的陰莖讓她有種飽漲欲裂的感覺,但卻填滿了她空虛多年的欲望。

  國英的里面已如同泥濘的沼澤地,而且不斷地分泌出更多的淫液出來,建新知道她泄身了,他感到了一絲自豪。隨即他便縱動起身體抽插了起來,先是緩慢的和風細雨一般地抽動,這已足以讓寶珍魂飛魄散;隨后就是一陣急風暴雨的沖刺,一下把國英操得嗷嗷亂叫淫液直流。

  長期被性欲壓抑了的國英,如今讓很多女人爲之心儀的建新在她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操弄,這對她來說幾乎不可能的事,但現在這個男人正把他的勃起的陰莖深深的塞進她的體內,這個美夢正要成爲現實,想想就足以令她激動起來。

  加上這個男人調弄女人的本領和堅硬持久的性能力,她的心里和生理都處于極度愉悅之中,舒爽的電流從她的腳趾,襲過他的身體,最后在大腦中爆發,隨即一聲持續的呐喊在她的大腦中回響。一波結束,另一波又起。使得她感覺心髒就好象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似的。

  當建新射出精液時,由于過度的快感她的臉扭曲了,那表情有些驚訝,有些狂亂,有些原始的性欲。她感到太快了,這是她並不喜歡的事實。但她可以說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她再也顧不了許多了,她一遍一遍的舔著嘴唇,緊閉起雙眼。

  緊接著他們便匆匆忙忙地結了婚,張麗珊爲他們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儀式,在她看來,這樁婚姻確是美滿的,王國英各方面是令人滿意的,是那種典型的過日子的女人,顧家、安穩、體貼、耐苦,還有那麽一點自私。但人們卻從闵建新身上看不出新婚的快樂,他的臉上經常的烏云密布要不就是愁眉不展,其中的沮喪和無奈也只有闵建新自己最清楚。

  王國英終于把地拖完了,又把一些髒衣服放進了洗衣機里,她雙手胡亂地在身上的衣服擦拭。「好了,老公,我來陪你。」她的聲音把正閉目沈思的闵建新拽了回來。「你下班干什麽了?怎這時才整理家務?」建新不滿地問。

  「下班他們拉著我玩了會麻將,老公,今天我的手氣特別地好,贏了好幾百塊。」國英高興地說,挨近到了建新身上,胸前那對碩大的乳房直往他的手臂上蹭。建新往后挪了一下:「我警告你,打牌偶然玩一下就算了,可別著了迷。」

  「我知道的啦。」國英說完,手就往建新的大腿摸索:「老公,好多天了,你就不理我。」結婚這麽多年了,國英長期以來都處于被冷落的境地,每一次做愛都是她巴結著建新,都是她死皮賴臉的。建新將她的手拍開,他說我要洗澡了。

  建新放了滿滿的一浴池的水,他連同頭部都沈入進水里,娶了國英做老婆,建新幾乎從來就沒有主動挑逗她的時候,在一開始,她便像是永遠地打入冷宮。王國英不僅長相粗糙,還長著一個和男人差不多的喉結,而且顴骨太高,她的陰毛也太濃太硬,所有這些,對于玩慣了女人的建新來說都是不滿的。

  第一次脫光了她的身體,建新像老練的馬販子那樣,對她的全身做了一番檢查。國英身高馬大腿粗,臀圓,膀大,腰圓,兩個乳房更是高出正常人的一二倍,高高聳著,山峰似的,他立刻大失所望,蜜月還末完,他就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甚至跟她撒謊而后徹夜不歸。

  建新對于家還是忠實地盡了丈夫的責任,但是他對她的身體並不怎樣感到興趣。他經常躲避她的騷擾,要不,就是黑燈瞎火地操弄一番,偏偏國英是個性欲十分旺盛的女人,更兼建新眉清眼秀體格健美,這更激發起她赤裸裸的欲望。

  當他從洗漱間出來時,國英正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等他,建新對于國英的身體有許多不可告人的厭惡。她以前是運動員,如今沒有運動身體迅速地發胖。當初她那種體壯膀粗渾身黝黑也曾挑撥起他另類的欲望,像她那山一般碩大的乳房,卻又是酥軟的,酥軟的是他自己的手心。

  建新也曾愛不釋手整晚地把玩,特別是她一觸即起的奶頭,尖挺起來時啄著他的手,后來她連這一點少女美也失去了。對于一切漸漸習慣了之后,她變成一個很乏味的女人。建新還不想太早就上床,「老公——老公——」國英像貓叫春一樣喵喵地叫喚。

  「怎麽啦?」他剛一走近床邊,她突然騰飛而起,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將他猛地摟倒到了床上。「你在干什麽?」建新高聲地說,她再也不顧他不悅的神情,將他壓在身下雙手就拉落他有內褲。「我準備好性交了?」她用夢呓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

  她手抓著他的陰莖,換了個姿勢將頭趴到他的腹部上,張開她那血盆大口就把陰莖吞咽到了嘴里,「咕噜咕噜」嚼著他的龜頭,然后開始瘋狂的吸吮起來。盡管建新心里很不情願,但禁不住她手口並用的調弄,陰莖違心地發硬了。

  她把嘴張得大,用舌頭沿著他的陰莖從上往下邊舔邊吸著,建新發出一聲低長的呻吟,充滿性欲和絕望。她停止吮吸他的陰莖,將勃起的陰莖抓在手里,蹲坐在他的腹股溝上,搖晃著屁股直抵到了他的陰莖,她尋找著角度然后把屁股朝他的肉棒沈下,從上往下刺入自己體內,那濕潤的天鵝絨般柔軟的陰道包裹著他。

  國英蹲坐在他身上,在他的肉棒上上下抽插著自己,她的大腿肌肉強壯,使她上竄下跳像只野兔,她對著他的骨盆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讓他的整根陰莖沒入她的體內,撞擊得他多少有點疼痛,建新想他會一直痛到明天的。

  「啊啊啊……」她喘息著,這時她的體內正享受著綿綿而來的快感,她低頭盯著他,建新的眼和嘴唇緊閉,他的頭歪向一邊。國英可顧不著這些,她越來越快的在他身上挺動屁股。「不對勁啊……我快不行了。」她光滑的大腿開始顫抖,然后更緊的夾著他的腰,她的陰戶緊壓著他的陰莖。

  建新的陰莖還是那樣半硬不軟的,但他只是躺在那里,享受著它從國英美妙的陰戶里進進出出,不花半點力氣,感覺起來還挺是美妙。他清楚是自己體內消耗太多了,好像儲存的精液都讓其她的女人榨干去了,才這樣一直沒有射精出來。

  但他害怕假如他還沒射出精,國英會一直這樣蹲著他不依不饒的,直到那張床或者他粉身碎骨。即使蹲起墩落國英在他身上忙活了差不多法小時,她仍然不累:「老公,今晚你真棒,這麽持久了!」她尖叫著:「你讓我爽死了!要是每晚都這樣,我真的好幸福!老公,明天我應該給你補補,養足了精神來,我們再做愛!」即使是在快要高潮的時候,她也沒忘了明天該做的事。

  建新睜開了眼,見她已是大汗淋漓,一旦做起愛來她變得如同一個潑婦,而且像只發情的母老虎。她擡起手捧著自己的乳房揉搓著,用她長長的指甲捏著她的奶頭,使勁拉扯著,太用力了,她的奶頭伸長了起來,然后啪的一聲彈了回去,讓她柔軟而有彈性的乳房輕輕搖晃著。

  「快射!快射!老公,你讓我丟了——」她的聲音好大,而且又像是鬼叫狼嚎一般,尖叫著、咒罵著、呻吟著,以至于建新擔心他們的鄰居是不是聽到了。她似乎快要窒息了,她的頭扎落在他的胸脯上,但繼續夾緊著大腿,擰著她的奶頭。

  建新知道她是泄出精來,張麗珊泄身的時候是嘤嘤呻吟的,而國英則不同,當她泄身時卻是嗷嗷嚎叫著,像個野獸,像只發情的母狗。「啊啊嗷嗷嗷……」她尖叫著,建新這時也勉強地射出精來,但數量並不多,也沒有狂泄時那種激越的感覺。

  她癱軟在他身上,她的臉在枕頭上緊挨著他,他們躺了大約一分鍾,直到各自的呼吸恢複正常。但國英還沒完沒了,她先是把玩了著疲軟了的陰莖,隨即再用口吞咽了進去,也不顧那上面盡是他們剛才的淫液。整根陰莖在她溫熱的口腔里,建新也有一種美妙的感覺,很棒很棒,像通了電一樣從他的陰莖里擴散出來。

  國英吸吮著他的陰莖,就像當年的張麗珊一樣的狂熱,她親吻著,舔動著,吸吮著,吸著吸著直到他的腳趾蜷曲起來,他開始乞求:「求求你,求求你,慢一點,輕一點,輕一點,啊不……不!」她把他的整根吸進嘴里,用她的舌頭攪動著,她長長的手指用力扯起他的肉棒。

  他索性閉住了雙眼,讓快感流遍全身,然后睜開雙眼,向下面他的大腿根望去,看見國英從他閃亮的龜頭上擡起頭,噘起嘴唇,把嘴探進他的肉棒底部,她來來回回反複多次,她的嘴唇緊緊含著它,她滑溜溜的舌頭在它紫色的龜頭上打著轉兒。

  太美妙了,他想讓這一刻繼續再繼續,但已不可能了,他分開雙腿,弓起屁股,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他的精液噴射進她濕潤的嘴里。她繼續吸吮著直到它的睾丸有節奏的痙攣平息下來,但是她並沒有停下來,她繼續「啧啧」的吸食著。



  建新昨晚顧不得清理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他睜開眼時已是陽光普照,臥室里光亮透徹。從沒關閉的門望去,國英正在陽台上做瑜伽,她仰面躺在鋪放著墊子的地板上,蜷起兩腿,再朝兩邊使勁分開,直到膝蓋兩側各自觸到地面。

  看看時間還早,他起身往洗漱間,在鏡子前面他看了看自己的,建新對自己的臉十分地在意,臉上現出縱欲后的蒼白,他的眼睛不大但神采奕奕,最讓他引以爲傲的是他的鼻子筆直尖挺,緊抿著的嘴唇棱角分明。他把身子投入到花灑下面清洗一番,出來時已渾身香噴噴的。

  國英已在廚房準備著早餐,他推說沒時間不吃了便拎著皮包出了門。多年以來他跟隨著張麗珊,如同她的私人秘書一樣,他們之間已達到了心有靈犀的默契,他將車停放到了距離金佳園住宅區不遠的馬路邊上,在車里心無旁骛等候著。

  街道上的聲音嘈雜喧鬧,不時地有一二輛車從他旁邊經過,晨練回家的老人穿著奇光異彩的衣服、從菜市場拎著大包小兜的家庭婦女、帶著孩子上學的年輕爸媽。那輛熟悉的黑色王冠從住宅區里出來了,建新仿佛見到老賀斜歪在后座上一臉的憔悴。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他看到張麗珊走在一排濃蔭伸展的懸鈴木下,緊束的短裙下面兩條長腿像水邊的鹭鸶,漂亮的女人走路時總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之態。她避開了一輛疾速行駛的紅色出租車,穿過馬路,順勢朝他這邊瞟過來一眼。

  建新馬上從車里出來,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張麗珊鑽進了車里,剛行駛了一會,便有電話響起,張麗珊問:「誰的?」「我的。」建新肯定地說,張麗珊繼續閉目養神。建新打開了車上的藍牙,「喂!闵哥,在哪?」「路上。」建新冷冷地回答,他發現張麗珊突然醒了,她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嘴唇。

  「是李威。」他關閉了藍牙說:「這小子手頭又是囊中羞澀。」「給他,別給多了。」張麗珊伏到了他的座椅后面說。建新說:「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張麗珊這才安然回到座位,她雙手抱著腦后勺,臉上卻是一派淫蕩的笑意。

  就因爲建新結婚了之后,在床上漸來漸不能滿足情欲高漲的張麗珊,有好幾次她差點想將他踢下床去。建新是看她的臉色吃飯的,早已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爲了保住飯碗,他費盡了心機,終于想出了一個萬全的辦法。

  他有個遠房的表弟李威,家里花了些錢讓他讀完了體院,畢業后無所事事跑到健身房當教練了,本來過得還可以,就是他喜賭,家里的積蓄都讓他揮霍一空。幸好他還沒結婚,有一頓吃的全家就不餓,也就一個人成天厮混。建新找到他時,他正在健身房跟人打撲克,看來輸得精光了,他回頭張望,所有的人都避開了他,有的甚至起身離開。

  「威少,你沒錢了就讓個位。」跟他玩的有人發話,李威拽著脖子說:「誰說我沒錢,就欠這一把。」「你都欠多少了,還欠。」那人不願意了。李威指著一個圍觀的人,沒等他開口說話,那人連連擺手:「威少,我都借你那麽多了,再也沒有了。」說完,還把身上的口袋都翻出來。

  突然,他的跟前啪地甩來一疊鈔票,他擡頭一看:「闵哥,你來了!」他高興地大叫著,建新揮手讓他繼續,他夾著皮包四處打量著。這是個廢棄了的車間,擺放著一些健身器材,幾支大風扇嘩嘩地吹著帶著熱氣的風,里面的設備簡陋、器械殘舊,通風也不好,一踏進里面,四處便充斥著汗味、煙味,人身上的狐臭味。

  「闵哥,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李威手里攥著一大把鈔票,他興致勃勃走近建新:「你找我有事?」「瞧你這出息,成天就混迹這地方。」建新不滿地說。

  「闵哥,給你弟找條出路,誰不知道你現在喝香的喝辣的,那能跟你比。」他們走著說著,李威穿著寬松的短褲,上身卻是盡量裸出肌肉的窄帶背心,建新說:「走吧,找個地方吃飯。」

  他們步行著從馬路旁的一條小巷拐進去,那里大排擋明晃晃地一間挨一間,把人行道都塞滿了,人群川流。海鮮館門前光亮的燈泡照耀下玻璃水槽內遊動著魚鼈蟹蝦,鱗片閃閃,晶瑩剔透,輸氧管使水面不時冒出一串串氣泡。

  他們找了一張較爲安靜的桌子,李威把桌上的杯子碗筷用開水滾燙了一遍,示意建新把跟前的那份給他。摩肩接踵的人們大聲說著話,小販的叫賣聲、油鍋的爆炒聲混雜在一起,形成嘈雜滾動的聲浪。菜還沒上,他們接連干了幾杯啤酒,李威把斟得滿滿的啤酒遞給他。

  「威仔,明天你去天鵝會所找這個人,我跟他說好了,他會安排你工作。」建新扔給他一張名片,李威看了看,高興地說:「闵哥,你算是把兄弟領上道了啊。」他說,用杯子跟建新碰撞,建新不露聲色地說:「到了新地方,可不能像現在這樣,得有個新樣子了。」

  「那一定的,我知道天鵝會所,都是些名流貴婦進出的地方。」他說,建新就再吩咐他:「既然你知道了,就得小心,別弄出些麻煩出來讓你哥蒙頭喪臉的丟人。」他拍著胸脯說:一句話,我聽你的!

  又叫了幾瓶啤酒,借著醉意倒也毫不客氣。建新跟他談女人、談賺錢、談這個城市,兩張癡癡的臉浴在夜色中昏濁路燈的光輝里,戀戀地評頭論足說個不完,又還老是遺憾的口吻。建新跟他說了他的經曆,他剛走進社會時的困惑,他聽他閑閑地說來,輕言細語的,頭頭是道,像孩子聽神話似的,相信,而又不甚信。

  天鵝會所是會員制的私人俱樂部,張麗珊是市里企業家協會的理事,在不知第幾次會議的時候,她突發奇想提議何不爲這些不貴則富的朋友找個地兒,讓這些事業有成腰纏萬貫的大享們尋些樂趣,那些企業家一致贊同該爲自己找一個娛樂的場所,于是,慢慢地演變成今天的輝煌。

  就在江心島麗晶的副樓,跟富麗堂皇的大酒店不同,這里的大門掩蔽在一片闊葉的林蔭中,門口豎著私人會所閑人止步的牌子,散發著毫不張揚的優越感。持有俱樂部會員卡的不是富商名仕便是名媛淑女,據悉每張金卡曾一度炒至天價,大多人都把持有此卡做爲炫耀的資本,如同名車水鑽一般。

  張麗珊每周都會到這里二至三次,果不出建新所料,張麗珊第一眼見到李威時,她便讓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包圍了。似乎在她的后腦勺細小的汗毛全都隨即豎立了起來。她的呼吸顯得粗大,而某種似毒汁似的液體正在她的體內流動,沖擊著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暖烘烘的快感就竄入了她的性神經。

  那是一個近于赤裸、健壯,有著古銅色堅實肌膚的身體,在性愛上堪稱完美的年輕男人,他的身體簡直就可以當成一件展覽品了。張麗珊控制著自己,不要一直貪婪地看他,可是她心里的眼睛卻再一次,掙扎著要開始想像。

  那時李威正肩負著扛鈴練深蹲,他赤著膊這使他麥色的皮膚都隆起飽實的肌肉群,那些肌肉過于發達,隨著他的起落凸起了凹陷了,一道道像是盤根錯節的樹根。腹部的八塊疙瘩,包子似的,飽滿著,像一塊粗糙堅硬的岩石。每一塊的上面都溢著一顆碩大的汗珠,通明著。

  他的下身是一條間有藍白條的健身褲,尼龍的彈性把他的下體包裹得原形畢現,尤其是兩腿中間那隆起的一堆盡管沒有半點暴露,可明顯的粗大都是再明確不過的了。只是瞧上一眼,張麗珊就感到自己的皮膚在發熱,那股熱流捎帶到了她的臉上,使她的臉上現出了紅潮。

  隨后又不知不覺地流經她的小腹潛入了她兩腿間的陰戶,她感到熱流在不斷湧現,而她的乳房鼓脹了起來,奶頭在她那過緊的衣服底下,顯得淫蕩而尖挺。張麗珊饒有興致地問:「那是新來的吧?」

  「我的表弟,從體院畢業的。」建新回答她,她從建新身上接過一個旅行袋:「我得換衣服了。」建新發現她那張保養得很潤澤和漂亮的臉蛋上,那雙狡黠且明亮的眼睛,那樣子跟情窦初開的二十歲少女差不多。張麗珊在這天鵝會所有私人的房間,她一進房間就急著脫去了身上的襯衫。

  她聞到了自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一直用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這時她聞到了身上還有帶著麝香、體香、還有一股帶著汗味的腥臊。一種動物爲引起異類注意而分泌的氣味淹沒了她微弱的香水,像是一陣看不見的,求偶的迷霧。

  她從衣櫃里選了那套桔色的健身服,領口開得很低,尤其是背后,幾乎裸到了腰際。連衣的裙腳卻是四角的,繃得過緊,深深地勒進大腿根部。她把自己投進鏡子里,拉了拉健身服,從纖細的腰,乃至柔軟,曲線的臀部。

  建新斜依一架健身器,欣長而優美的姿勢透著一股松馳和淡漠,他的手中玩弄著一瓶礦泉水,而緊抿著的嘴角挂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顯得挑撻而自信。不一會,他見張麗珊她走了進來,長發用一根發卡松松绾住,桔色的健身服包裹下的身子丘壑峻峭搖搖欲墜。

  她先活動了一下筋骨,長手長腳下地扭擺著,像一只笨重的狗熊在偷摘棒子,左腋下夾了一個、右腋下又夾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地重複著一個動作。建新對著遠處的李威理了理脖子上的粗大金鏈,李威便跑了過來:「這位女仕,你做得不對,來,我來教你。」

  他很強細致地向她傳授著運動前的準備動作,然后,讓張麗珊跟著他做,其中發現有些不妥更是手把手的指教。看出張麗珊一直很虛心地接受,她的臉上堆著微笑一派虔誠,才一會,赤裸的背脊粘著汗珠,在燈下面一閃一閃地折射著很多晶瑩的光芒。

  闵建新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抽身到了二層的辦公室。推開玻璃門進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氣流迎面而來,說不出的清爽惬意。一個矮胖的男人坐在寫字台后面,見到了建新忙起身迎候:「闵老弟,怎麽有空?」

  「沒事,跟張總過來,隨便走走。」建新說完大搖大擺地坐到他寫字台后面的轉椅上。

  矮胖男人張羅著給他泡茶倒水,建新玩弄著桌面上的一支筆:「我這表弟,怎麽樣?」「不錯啊!很招人喜歡的。」他遞給了他一杯茶。

  「是招女人喜歡吧。」建新說,矮胖男人一陣大笑:「他那樣子,就是來誘惑女人的。」建新沈下臉:「我可告訴你,替我看著點,讓那小子離女人遠點,可別給我惹出些風流韻事出來!」

  「好好好,我聽闵老弟吩咐。」矮胖男人點頭哈腰的。見建新起身要走,他回過頭來:「另外你吩咐他,注意點個人形象,別老是敞胸袒懷一副街邊小混混的樣子,這里是個高級場所。」矮胖男人連連點頭稱是,又說:「闵老弟,我的女兒在下面儲蓄所呆得久了,你就幫個忙,要是能跟老弟你吃香喝辣的,那就更好。」

  「放心,我記著。」建新說完就走。再到健身廳,張麗珊已讓李威帶上器械,在他的指導下正在做腿部的拉伸,她躺在健腹板上,雙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兩側分開。他扳著她的兩個腳踝幫她開胯,隨著她雙腿向上,他的臉幾乎埋到了她的大腿頂端。

  換在另一個場合這動作確實猥瑣下流,但在健身房里卻也再正常不過,而且張麗珊也樂此不疲地。她偷眼見他似乎比她更賣力,喘著粗氣,因爲極力抑止,幾乎要窒息,汗珠從他的臉上滲透出來。過了一會,他善解人意地說:「好了,休息一會吧。」

  「怎麽樣,我表現得還好吧?」她用白色的毛巾擦著汗,盡量地和他挨得近些,臉上有種愚蠢的得意。「不怎樣。」他不屑地哼了一聲,他一邊微笑著指導,一邊比劃著動作跟她商榷商榷,還不時地附以身體局部親妮的接觸。

  「你說我這樣管用嗎?」她收起了雙腿並攏了雙膝,用胳膊抱在胸前,他很認真地說:「怎麽沒用,只要你持之以�,你的整個身體就會顯出完美和諧的美感。」

  「那我可得好好練練。」張麗珊嬌嗔地說,「我來輔導你,再進行器械訓練,包括全身肌肉,使肌肉變得更有力度,使你的皮膚變得有彈性,讓你的形體勻稱,線條更美。」他說,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胴體上遊走。當他倆目光接觸到時,她被他那單純而又率直的目光所誘惑,她再克制不了內心的騷亂了。

  直到訓練結束了,李威還喋喋不休地跟她說著他的訓練計劃,仿佛張麗珊如若聽從他,就能返老還童青春複再。張麗珊則心不在焉,腦子里盡是李威健壯的身影,緊身褲子凸顯著碩大的性器,結實飽滿的胸部,線條畢現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

  李威跟著她一直到了房間,他還想進去,讓尾隨而來的建新阻攔住了。張麗珊伴裝做不知,她想如若建新不攔住的話,也許進了這房間,任憑鐵石心腸的正人君子,可就由不得他了。她脫去健身服的時候,發現褲裆那里已濕了一片。

6

  張麗珊對于健身表現出異樣的熱衷,現在每天下午下班后,她都會上天鵝會所。闵建新心知肚明,對于她的這些小伎倆了如指掌。像張麗珊這樣的閱人無數,對年輕男人有著特殊嗜好的縱欲女人,把李威弄到床上去簡直如同探囊之物。

  這期間矮胖的會所經理給建新打了電話,他說李威最近好像纏上了張總,對她百般地巴結,他已經多次地警告過他。建新對他予以了肯定,同時如他所願地將他的女兒調到了辦公室。在中心行,建新的辦公室就跟張麗珊一牆之隔,那邊點兒細小的動靜也瞞不過他靈敏的嗅覺。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張麗珊就坐不住了。她翻閱著台曆上的日程表,發現晚上有個重要的約會,她拿起電話把建新叫了過來。建新敲了門進去,見張麗珊坐在寫字台后面,她把手上的文件卷宗放下,夾著的是一面鏡子,建新調笑著說:「要照鏡就照,何必要夾著文件裝腔作勢。」

  她不理他,其實她的臉光滑就像去了殼的雞蛋,眼角也沒有多出的皺紋。「賴總的晚宴你代表我出席,記住,別表態,什幺事都往我身上推。」她對坐在她對面的建新說,建新小心地:「恐怕不是推的問題,是要借你的威風把那些多管閑事的設計局的人殺殺。」

  「讓他自己去殺,就說我有更重要的事,陪老賀好了吧。」她說得不耐煩,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這幺粗俗的話不像從她嘴里說出來似的,簡直如同市井中的潑婦。建新無奈地點頭,她又說:「把我新買的健身服放到我車上。」便進了里面的體息間去。

  我已讓妖魔附體了,一定是的!張麗珊在鏡子前面補完妝這樣想著。她有臉上紅霞缭繞雙眼水靈滟潋一派春色,似乎看到了那張英俊但有點模糊的臉,高高的,古銅色碩的、男人強壯的身軀,全裸的漂亮軀體。她離開時又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她發現自己相當漂亮,覺得魅力無窮,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這美的誘惑。

  出來的時候,建新還沒走,只是提醒她:「別坐電梯。」她疑惑看了看他,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從樓梯步行下樓,就在停車場上,保安對著她愣了一會,顯然是走了神的。她在車里自己照了鏡子,她的頭發和臉上的妝在這樣瘋狂的天氣里,看起來還是異常地清爽。

  她還是發現妝化得過于濃豔,眼睑的陰影打得太大,嘴唇又抹得又紅又豔,那樣子像是急于獻身的夜總會女郎。她掏出紙巾在臉上擦拭,這樣看起來自然了一些。當她駕著車在車流密集的馬路上時,她發現她的心情顯得十分爽朗。

  一到天鵝會所,矮胖經理余小順便馬上迎候著,他領著張麗珊走在鋪設著紅地毯的走道上,向她彙報著最近的經營情況,張麗珊心不在焉地聽著。路過健身廳時,張麗珊從落地的玻玻牆往里一望,健身的器械上像棋子散落一樣有幾個人,或躺或坐,在那里笨拙而賣力地做著動作。

  張麗珊進了她的房間,她脫光了自己,赤裸著身體走到衣櫃前,欣賞著鏡中的自己。她的乳房高聳而結實,肚子微微隆起,曲線優美。她用手掌整個按住乳房,觸摸奶頭,奶頭硬硬的,很快地翹了起來。她穿上了那件她精心挑選的健身服。

  性感的黑色健身服,后面和前面開口都很大,僅僅能遮住乳房,僅僅能包住她豐腴的屁股。窄窄的褲裆剛好遮住她隱秘的飽滿的地方。她的里面沒有穿內衣,任絲質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當張麗珊這樣袅袅婷婷帶著一也許她並沒有意識到的女人的優雅的性感出現在健身大廳時,她知道自己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矮胖的老余在監控室里的電視屏幕前,從張麗珊進了健身大廳他就一直眼蹤著,她就在動感單車前面,簡單地做了幾個準備動作,然后,就騎上車運動了起來。沒一會,李威就湊到她旁邊,他的雙手把住了她的腰,讓她把腰直起來。

  張麗珊回過頭對他妩媚地一笑,李威離開時拍打了她的屁股。對于他這樣下流的挑逗張麗珊並不反感,她繼續甩動兩條雪白的大腿椅踏,額頭已滲出了些汗珠,頭發也零亂了。老余覺得有些口渴,他找了一瓶礦泉水,一邊喝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張麗珊在動感單車運動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又到了多功能器械機那邊,她平躺在躺椅下,雙腳撐在身體兩側,脊背平直。毫不費力地將一根舉重杆不停地上下舉過頭頂,矮胖經理的眼光遊離在她身體上,一會兒盯著她的胸脯,一會兒又滑向她的大腿。

  李威又過去,他讓張麗珊坐起來,手握扛鈴反複做著幾組引臂向上的動作。他指點著,后來竟坐到了她的背后,雙手圍繞著她的身體糾正她的動作。李威的前胸幾乎將她擁入懷中,她的后背貼得毫無縫隙。老余睜大眼睛緊緊注視著。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名淫猥的偷窺者,不過就是難以控制。

  這李威簡直不像話,根本就無視他的警告,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彙報給闵建新。老余怒不可揭,他撥通了建新的電話,一面跟他通話一面又對著屏幕,他發現這時緊貼在張麗珊后面的李威,他的下巴頂在張麗珊的肩膀上,而且嘴唇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啃咬著。

  「你搔弄得我不知該怎幺好了。」張麗珊發出咯咯的笑聲。「是你太動人了。」他甜言蜜語地在她耳邊贊歎,他溫暖的氣息流過了她的頸背,他的另一只手舉起了她的頭發,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她的皮膚,非常堅硬而致命。

  然后他的舌頭也輕觸了一下,而正當她以爲他要咬她時,他放下了她的頭發,靠到她身邊,包圍了她胸部的另一半。一邊放肆地擠壓那繃緊而有彈性的肉團,隨著運動著的扛鈴擠壓著,他的屁股朝前挪動著,用他那根堅硬了的陰莖抵到了她的屁股。

  「拜托你,不要啦!會讓人看著的。」她喘息著,但他根本無視她的勸說,擺動著腰用陰莖挑動著:「你繼續。」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淫猥的威脅。

  「拜托,不要用那種方式,不要在這里。」她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似貓叫的聲音。同時她又向后挪動了屁股,並更用力地擠壓他,臀部在他堅硬的勃起之間分成了兩半。她嬌弱無力地把扛鈴放到了架上,然后回過頭伴做抱怨地說:「看來今天的訓練計劃泡湯了。」

  「那還不快點!」他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張麗珊,郁郁醉人的成熟女人氣味和白嫩的皮膚讓他意亂神迷。倆人一前一后地到了張麗珊的房間,剛一進門,李威就像一陣風似地席卷而來,將她整個人摟進了他的懷里。他們氣喘籲籲地親吻起來。

  他比她高出了很多,渾身發達的肌肉,強健的體魄令她著迷。她面向他伫立著,將濕透著汗的乳房貼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著,小腹向前擠壓著。他們身上的味道是辛辣,帶有汗的鹹味,似海洋的味道,而當他們緊擁到一起時,張麗珊很驚訝自己竟然喜歡這味道。

  或許他也有同樣喜好,不過他絲毫沒在意。緊裹在他健身短褲的肉棒堅挺地擠在他倆中間,他們熱烈地親吻著,急促地喘息著,越來越興奮。張麗珊用雙手圈住他的臀部。真是太棒了,剛健而結實。他舔吻著她的喉管,當她將頭向后仰去以便使喉嚨暴露得更爲明顯時,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秀發正懸碰到后背。

  隨后他將她健身服上的兩根肩帶扒開在她的手臂,伏下臉親吻著她的乳房,他的嘴唇親咂著她的奶頭,舌頭擠壓著那腫大而尖挺的奶頭,並緩慢而堅決地卷動著。張麗珊呻吟著,陷入了巨大的官能刺激中,他熟練老到的舌頭準確地撩撥起了她的情欲,她感到有一股壓抑著即將暴發的欲望在體內升騰沖突。

  他這時搖晃著腦袋津津有味地對著她的奶頭吮吸。她喘息著,並伸手去撫摸他的跨下,輕薄的尼龍健身褲里,他那根肉棒堅挺地彈動著。她費盡心事才把他的緊繃的褲子給弄到了他的膝間,把那一小塊尼龍的織物,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彈力的橋。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大腿根上,撥開了橫隔在她胯下的那道織物,她的陰唇已經肥厚潤濕微微啓翕著。「真騷,一下就濕成這樣。」他口無遮攔地說,她兩腿發軟地點點頭,他的手指攪動她黏稠的淫液。「讓我看看。」他說,蹲下身去。

  李威的粗魯和肆無忌憚不但沒讓張麗珊生氣,反而更具情趣的激發起她的性欲。她感到她的肉唇在他的撫摸下顫動,而當他將嘴唇湊近它時,她讓自己的雙腿叉開著。「喜歡嗎?」他說著便像個孩子似的吸吭她的肉唇。

  張麗珊已幾乎昏厥了過去,她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只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她的肉唇上詭異地移動,一邊舔一邊抽動,像是淘氣地在模仿吮吸冰棒。張麗珊雙手撫弄著他的一頭短發,爲了取悅他而享受這歡愉的一刻。而他則用兩根手指掰開了她的肉唇,中指在肉唇上端搜尋到了那凸起的肉蒂。

  她在他上面一高一低地呻吟著。她的肉蒂在他的撫觸下顫抖著,陣陣的悸動,預示著更美好的享受還在后頭。果然,他的舌尖一卷,便舐到了那一粒黃豆大般的肉蒂。「哦」她的聲音帶著勝利者的歡呼,這短暫而美妙的前奏已經完全地征服了她。

  「來,趴到沙發上,屁股跷高一點。」他誘導著她,張麗珊乖乖地聽從他的指示,在與男性的相處中,不論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個性的魅力,她總是能取得主導地位的,但不知他有什幺樣的魔法,張麗珊總是處于服從的地位。

  他的短褲被丟棄在地板上,黝黑的肉棒正直對著她,以一種友善的姿勢晃動著。他的雙手扳住她的屁股,他撥弄開了屁股一邊的三角褲,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粗魯。當他的陰莖粗暴地刺進了她的臀部時,她感覺受到摩擦而卷起的織物像根棒子似的刺激著她的肛門。

  那根粗長而堅挺的肉棒強行推進了她的陰道,她柔軟濕潤的肉唇則優雅地裂開讓路給他那滾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被一股力大無空的勁頭沖撞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她感到昏眩,迷亂,只曉得飽實的一陣擠壓。

  他已完全進入了她,那進入深長、甜美而完整,隨后就堅抵在她的里面,過了長長的幾秒鍾之后,他才抽動起來,啊,多幺的美妙。如同是飄浮在半空的身子有了堅實的依靠,或許是饑渴的空虛得到了充實。她緊繃渾身的肌肉,充滿歡愉地低吟著。

  他大力快速地抽動著,撞擊壓迫著她張開的身軀,那根堅硬粗大的陰莖填滿了她緊密的陰道,然后他抽了出來,直到她饑渴地大聲叫喊,他才重又鑽進來。他毫無節奏毫無征兆隨意在她里面的抽動。他輕輕地滑動,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粗野,一會兒溫順,緊接身體用力,跟著又輕柔起來,每個動作都變幻著不同的特點。

  她的血肉之軀在他的沖擊下似乎變成了水,因著他的碰撞而波動,她身體陰道里面也跟著抽動著,有如小口似的吮吸著他。這使得他抽插得更加大力,越發地貪婪起來。她的高潮降臨了,正設法使倆人更加快樂。那多汁的陰肌不停吸吮著他的肉棒,擠夾著直到他噴射出來。

  當陰莖變軟了,他仍然不舍得抽出來。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她壓抑住她的呻吟聲,努力回憶著剛剛高潮了的余韻,而且當他滿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時,她也感到做爲女人最深、最大的快樂。

  一會兒,他們一同進了洗漱間,李威打開了花灑,摟抱著她一起投入到了溫暖的水流中。他在她的身上肆意撫摸,她也在他的身上撚弄,他用海綿沾了些沐浴露塗抹到了她的身上,並拿著花灑仔細地淋浴。她的手握著他疲軟的陰莖,又捧著他軟綿綿、腫漲的、蠢得有些滑稽的陰囊,捧起這堆軟軟的袋子把玩起來。

  倆人戲谑了一陣,李威說我該走了。她很高興他不想繼續留下來,她不喜歡在她化妝的時候有個男人。甚至包括她也不喜歡化妝前的自己。于是走到門前,他穿上衣服,她像個娼妓似的斜倚在門框上,身上還濕淋淋,頭發被弄得紛亂不堪,臉上布滿一種白癡似的表情。

7

  李威剛走到電梯口,從旁邊閃出了闵建新:「你玩得爽了吧!」他一愣,臉上是如同見到凶神惡煞時的表情。「哥,你聽我說!」

  「你是來跟哥我虎口奪食的吧!」建新咬牙切齒地,李威撲通一下就跪到地上,他說:「哥,闵哥,小弟不是誠心的,只是那娘們太騷太淫,小弟就是受不了她的勾引,才做出對不起哥的事。」

  「起來,男子漢大丈夫的,那有隨地就跪。」建新說著把身子倚在柱子背后,李威屁顛顛地跟著轉到背面,建新陰沈著臉一言不發,望著他李威的心里忐忑不安。建新拽著人他的耳朵問:「今后怎幺辦?」

  「不敢了,哥,我向你保證!」他舉起一只手,建新猙獰地一笑:「她再找你吧?」李威猶豫了,臉上是既想又不敢的窘態。

  「想不想住樓房開豪車?」見他一臉的茫然,建新又說:「我現在的地位,包括我的一切都是張總給我的,你該知道,她就是我的衣食所在,如今你動了哥的蛋糕,哥這次就饒了你,但你得聽我的,保證你也跟我一樣,吃好的喝辣的過上好日子。」

  「哥,你說。」他的眼里一亮,臉上又是那種討女人喜歡的憨厚撲實模樣,建新說:「這娘們我伺候了她好五年了,我想要什幺,不用她說出口我就知道,這能耐你做不到,只有聽我的。」

  「行!」他大聲地說:「哥,你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兄弟我豁出去了!」

  「誰要你的命,有的是你胯間那條金槍不倒的東西。」說完,建新就離開了。

     建新走進房間的時候,麗珊頭也不回就知道是他,能自由出入這間屋子的也惟有他一人。不一會,她化妝的鏡子就出現了一張懊惱蒼白的臉。「感覺不錯,是嗎?」他問道。她注意到了,建新的眼里有射過來一道箭一般的光芒,通常只有在他感到特別氣憤或興奮時才會出現的。今天,她猜想這是因爲氣憤。

  當初麗珊發現他這眼光的時候,曾經覺得特別有趣,有時故意喚起他的性欲都只是爲了看到這光芒,后來就慢慢失去了興趣。此刻,看到這光芒出現,她的體內似乎有了欲望,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遊戲,無妨快活的試一試。

  「還是末婚的男人禁得住折騰,年輕就是好。」她說,自顧擺弄著身上的衣服,她穿了一件深紅色的裸著雙肩的連衣裙,齊肩長卷發松散地披在腦后。

  他站在她的對面,把手放在她裸露著的肩頭上說:「你的脖子上盡是男人吻過的青紫印迹。」麗珊知道是剛才李威弄的,他用食指舔了些唾沫在那里抹著。「小闵,你生氣了,以前沒見你生氣的。」麗珊說,建新輕柔地撫弄使她産生了憐憫。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的。」他說,試圖不跟她的眼睛對視。無論建新怎幺試圖去隱藏他的失望,可是他絕沒有想到他的眼睛卻背叛了他。

  就在以爲,無論她的私生活如何放蕩,她頻繁地更換身邊的男人;建新從沒像現在這樣,她自以爲是地想,肯定是這小子愛上了她。這時,麗珊的腦子里閃現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既然建新舍不得了她,不如讓他跟威仔一起。

  一想到光著身子讓倆個男人輪流地在她的身上抽插,麗珊渾身觸電般地顫抖。一直到建新開著車送她回家時,她還在爲剛才奇妙的幻想而激動不已。

  幾天后的早上,建新駕著車接麗珊上班,途中麗珊突然問:「威仔不是就住在附近嗎?」「是,是他租的房子。」建新沒在意地回答。

  「我想去看看。」麗珊說,建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角飛起挂著淫蕩的笑。「我把他叫出來就行了,他那里亂糟糟的,不是你去的地方。」麗珊聽出他話里不快和無奈。

  在她的堅持下,建新只好把車駛進了一條窄小的巷子里,就在一處稍爲寬敞的地方停了,他指著前面的一平房說:「那是他的屋子,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必了,你在這里等著吧。」麗珊說,搖晃著身子往前走,麗珊常常做出些心血來潮的事,但這一次建新卻了如指掌,他在心里咕噜著,這娘們準又發騷了。

  麗珊的突然間出現讓李威感受到了驚訝,他在窘迫的時候常常顯得笨拙和啞口無言,麗珊柳眉一挑,爲她自己的從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也不問話她就直接進了屋子,里面亂得無處落腳,僅有的一張椅子上擺放著空了的啤酒瓶子,一個飯盒掀開著剩下一半的米飯,一個橫倒著的啤酒瓶里一些殘液流滲了出來,濡濕的那張椅子。

  麗珊吟吟一笑,她如蔥纖細的手指解開了襯衫的鈕扣,然后就是乳罩,只見她的雙乳脫去了拘束挺立著,雖不十分大但尖挺、彈性十足,兩顆奶頭向前呶著嘴,稍微分開,好像要擁抱什幺似的。李威喘著沈重的呼吸聲,朝她挪過來。

  這時他的頭腦只有那陣嗡嗡雜亂的響聲。麗珊踢掉了已脫落到地的裙子,李威走近她雙臂將她緊緊地摟進懷中。他的口唇碰到了她的唇舌。麗珊順勢將身體靠了過去。他的喉嚨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咕噜聲。「像是在做夢。」他低下頭注視著她的雙眼說。

  麗珊的雙手趁機溜進了寬松的體恤里面,暖暖地貼在了他滑膩結實的肌膚上。他擠壓著她的腹股溝,麗珊感到了他興奮了的那根已膨脹起來。他輕微地震顫著,吻著她的喉結。麗珊閃了一下腰,指甲輕輕劃過他褲子的前襟。他喘著粗氣,她往下一拽脫除了他的褲子。

  他們滾躺到亂七八糟,扔滿亂七八糟東西的床墊上。他舔吮著她的小腹,然后支起身體順利地插入她雙腿之間濕漉漉的陰道。他那勃起的陰莖又大又粗,實在令人爽快。當粗大的陰莖剛一刺進她體內,麗珊的全身每一部分立刻沈溺在了無比興奮與歡快的欲海。

  他就像打開了的香槟瓶蓋那樣卟卟作聲地干著,她則竭力回應著每一次抽動,使它插得更深一些。爲了不讓他笨重的身體壓到了她,他的雙臂撐放在床墊上,這使他的沈重身軀沒有壓到了她,只有連結著他們身體的陰莖奮力地抽送,麗珊感受到了一種心醉神迷的力量。

  就在屋子的外面,建新焦燥不安地來回踱步,他清楚里面正上演著情欲交織的大戲,他並無意去窺探。他早就見識過了麗珊對于男人的無比貪婪,但里面粗重的喘息和尖厲的叫床聲,使他情不自禁把腦袋側貼在門上。

  麗珊的聲音綿遠悠長帶著壓抑久了釋放、帶有執著熱情的奔放蠱惑人心。足以讓人臉紅心跳熱血沸騰,建新本想走開,可又鬼使神差地釘在那里。后來,他又繞到了屋后,見氣窗的下面有一廢棄了的椅子,這椅子恰到好處地放在那兒,似乎就是專供偷窺的。他踏上椅子踮起腳尖在敞開著的窗戶朝里面望去。

  吸引他目光的是那前所末見的情景,他不認爲自己是個窺淫狂,但此時卻難以自禁地站在那里注視、觀察著,全被迷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的結果。李威雙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就將她抱了起來,他那粗碩陰莖的還堅插在她的陰道里,麗珊的雙腿晃晃悠悠地纏繞在他腰身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頸。

  他的腦袋緊貼在她的胸前,嘴唇吸吮著她的雙乳。刹那間建新渾身像得了火似的燒炙著、熱辣辣的。有如煉獄般的灼熱。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撫摸褲裆里隆起的那一堆,並緊緊按壓著陰莖,多幺走運的威仔。他忍不住喘著粗氣。

  一定是他的喘噓聲太大了點。屋里的二個人頓時停了下來,都一齊將眼睛朝敞開的窗戶向外探視著,建新趕緊縮下腦袋。好像讓他們發覺了,麗珊說:「窗子上有人!」

  「管他是誰?」李威並沒有停止動作,翹起屁股從下往上挺動著陰莖,他大著聲喘息之除還沒忘著調侃:「要是男人就讓他一起來吧!」

  「你好壞啊!」麗珊一陣粉拳擂打著他,在他猛的挑刺下又呵呵地呻吟起來。建新忍無可忍的他推開門進去,怒目圓睜地對著正沈浸在極樂世界里的這對男女。李威停住了在麗珊體內的抽動,用健壯的雙臂緊摟住她的身體。

  建新和李威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似乎有些敵意。「求你們倆人抱我,干我。」雙臂勾住李威脖子趴在他身上的麗珊發現了什幺,她大著聲叫嚷著。建新懵然地闖進來時,她正被跟李威熱火朝天,欲火中途被撲滅,讓她急得大喊大叫。

  建新的面前是她敞開在襯衫里豐滿的乳房,赤裸著的雪白的大腿,他從李威的身上接過了麗珊並把她放置在床上,然后親吻她的奶頭,很快的,奶頭就在她的呻吟聲中挺立了起來。他退后一步脫除身上的衣服,卻發現李威已接替著他剛才的位置。

  他一邊親吻著她平滑的小腹,一邊用手在她的花瓣上輕輕揉搓,並不時地用指尖按壓著她的肉蒂。麗珊幾乎整個人陷入了狂亂之中,而淫汁也像晨露般沾滿了他的手和指縫。李威低下頭趴到了她的兩腿間,麗珊的花瓣因爲興奮而像雞冠一般充血,朝外翻脹著。

  建新感到莫名的另一種刺激,脫去了褲子的他一根陰莖已怒勃而起,麗珊主動地侵犯他了,她先是用手掌心摩擦著他的龜頭,一種很輕但略帶擠壓揉搓。那使他感到一陣電從龜頭沿著他的腹部直上他的心頭,那種感覺使他不由自主的張口發出了興奮的呻吟。

  她一邊刺激著建新,另一方面也接受著李威的攻擊,她用力張開她的雙腿,好使李威的攻擊能更爲順利,這兩方面的刺激互相交替互相變換,使她變得更是熱烈,床墊上面已讓她的淫汁濡濕了一大片。李威熟練地吮吸著她的肉蒂,就連建新也自歎不如他這種取悅女人的技巧,一下就把麗珊爽快得飛上了天。

  他先是用吸的方式將她的肉蒂吸起,然后再在肉唇間用舌尖飛快的頂撞著。麗珊幾乎無力抵抗這種攻擊方式,它像電流一樣,一波又一波的熱流從我的肉蒂傳遞到她的大腿,然后沿著背部快速的順勢而上,沖擊著她的大腦。

  麗珊幾乎要陷入昏迷了,她不斷的張大口吸氣,腳也因爲過度的刺激而彎弓了起來,她全身都在發抖,不顧一切的呻吟,舒服,真的太舒服了。倆個男人互相對視著,如同是飯桌上互相謙讓著你先來,你先,來來來。麗珊用雙肘撐放在床上微屈起身,她的臉有種等待不了的不悅之色。

  李威抄起了她的雙腿,挺動著腰腹把那堅硬了的陰莖插入去,麗珊的那兒經過他一陣口舌挑逗早就淫液泛濫,即使他粗壯碩大的陰莖氣勢洶洶,仍輕易地整根滑了進去。在進入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歡快地要唱出歌來,實在太美妙了。

  她陰道里的肌肉緊裹住他膨大的龜頭,在它滑入時突起的龜棱刺激著的內壁,好像一只灼熱的肉棒深入到了她的子宮,當它觸碰到她里面的某一個地方時,她一直感到的空虛隨即讓一種飽實的感覺代替了。她大聲地叫了起來。

  建新脫了褲子跪在床上,讓手執著陰莖把它架放到了麗珊的臉前,她順勢地張大嘴唇吸納了。看著他舒服地眯著眼,張大嘴巴吸氣的樣子。李威也沒忘記奮力地抽插,他把麗珊的兩條腿架放到了肩上,站在床沿下面把根陰莖揮舞得上下翻飛。

  在一陣高潮過后,麗珊脫開了李威翻身趴在床上,建新心領神會地挺著陰莖就上,她的陰道再度受到了強烈的沖擊,而跟上次不同的是,建新不像李威那幺凶猛。如和風細雨一般,他的抽插是緩慢的但更有技巧。他只是在她的陰道淺淺地磨擦,偶爾才深深地一抵,直插到了她的里面。

  盡享著倆個男人不同風格的抽插,麗珊變得歇斯底里的瘋狂了。她蹶起著渾圓的屁股,一起一落地搖晃,嘴里同時喃喃地念叨著,頭發披散了開來搖來搖去,兩顆尖挺的乳房蕩來蕩去的全身發顫。建新似乎比往常更加強悍,凶狠的沖擊讓珊的呻吟變爲尖叫。

  聲音激起建新火一般的欲望,他的雙手緊緊扳著她的肩膀,猛烈地搖晃著,她干渴的口中發出瘋狂的聲音,嗷嗷啊啊地附和著搖曳的床,纏在一起的身體扭動著,李威開心地欣賞這活色生香的春宮畫,使他的欲念慢慢地升騰起來,身體亢奮急劇的變化,渴求的欲火在胸中燃燒。

  又是一連串的高潮,就像海的波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洶湧襲擊著。這時他們已經換了個姿勢,如同疊羅漢一樣,李威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麗珊的腰,麗珊就在上面自己把握著快活的節奏和刺激的方向,她時而蹶高屁股時而狠狠地壓低身子。

  建新則站了起來,他濕染淫液的陰莖還在發硬,麗珊用舌頭沿著龜頭的邊緣舔弄著,她知道這是男人最爲敏感的地方。果然,一陣過后,建新的臀部開始收縮,腰也挺直了起來,整個身子就像張開了的弓。然后她將整根據陰莖含進嘴里,輕輕地吸吮著,又用手把玩著他的陰囊。

  才一會,建新已潰不成軍在她的嘴里射出了精液,在他急促而又粗重的喘息聲中,李威也暴發了,倆個男人上下各自淋漓盡致噴射出他們的熱情,已經讓麗珊應接不暇,她的喉嚨似乎嗆到了精液,剛咳嗽了幾聲便換上了高聲尖勵的叫嚷。

8

  闵建新剛把車停好,就見咖啡廳靠窗坐著衣著光鮮的李威,他正悠然自得的吸著煙。他走進去遠遠的李威就向他招著手,他還沒坐下就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扔給了他。「我說,你真的要好自爲是了。」他說。

  李威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手指在里面掂量著鈔票的數量,聽不清他說什幺。「什幺?」他問。建新狠狠地說:「再下樣下去,滾回你那又臭又爛的出租屋!」

  「哥,我再不賭了,老余是你的朋友,三缺一叫我,不好意拒絕。」他說,見他那付還振振有辭一樣的嘴臉,建新心頭一股無名火燃了起來:「以前他怎幺不叫你,他那圈子你混得進去嗎?」

  「哥,我知道。」威仔喝著羰起杯子說,建新發現他的手腕空空的:「張總送你的那塊表怎不見了?」威仔的臉上一熱:「放在老余那了,等會就去拿。」

  「是賭輸了當了吧?你知道那表值多少錢嗎?」建新氣得臉上煞白,他著大聲說。李威拍打著信封:「一會去要回來。」建新指著他的鼻尖:「你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怎能跟你比,哥,你現在住的是高級公寓、開的是豪車、娶的是公務員的妻子。可我付出的比你多不止十倍,我什幺也沒得到。」李威怪言怪氣地說,言語間流露著不滿。他抽出了一根煙,剛叼在嘴上,啪,建新點了火遞到他嘴邊。

  「慢慢來,威仔,我想張總不會虧待你的。」他和顔悅色地說,卻射出一道陰險的眼光,心里暗道:你小子如今仗著麗珊寵絡,敢跟我叫板了。

  「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他說,雙手抱著后腦勺,伸直了身子。建新又笑笑,他知道麗珊越來越離不開他:「威仔,出來混得學會個忍字,你哥就年就這幺過來的,你比我那時好多了。」說完,他掏出一張鈔票壓在桌上,就夾起皮包離開了。

  其實這半年,麗珊真的待李威不薄,她給他安排了住處,送了好些貴重的物品,又經常給他零用錢,只是他不爭氣,空閑的時間里大部份沈埋在麻將桌上。而且總是輸多贏少,再加上他揮霍無度,總是有時富有時窮過得並不如意。

  建新還沒走出咖啡廳,李威已抄起電話召集人了。唉,干嗎呢?到天鵝老余那玩吧。那頭一女的在電話里還在夢中的聲音,說,大清早的,你發什幺瘋!嘻,嘻,你這把年紀了,怎幺也會睡到日上三竿的?趕緊起床,到老余那收數了!那頭馬上回嘴,說,你是嫌老娘老了,你借錢的時候倒沒嫌棄。怎幺啦,你是路上撿到金元寶了還是砸了銀行櫃員機,一夜就暴富啊!

  呸,呸,呸……李威一連呸了好多下,可是他不自覺地笑著又說:告訴你,我是挖到金礦了。那頭自己也笑醉了。李威這邊笑得更暈,一邊啧啧地感歎,一邊說,天呀,真是輸得蠢了。

  就是,就是,那頭哀歎著。真的就怕了?李威帶著挑釁地問。我是怕啊,就怕你沒錢了,又開口借。我真的不信他們手氣就這幺好,邪啦?怕是有巫術。李威叨念著。

  要打,我不喊他們,你去叫。那頭終于動心了。打麻將的人,是最經不起勸的,其實聽說有麻將打,她心里早就是癢癢了,口里的拒絕,只是一個姿態罷了。李威又打了幾個電話,一會就急著離開了咖啡廳,出門打了個車直奔天鵝會所。

  這場麻將從早上一直玩到了晚上十點多,李威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他皺了皺眉頭,起身去洗手間。牌桌上其他的人正在數錢,清點著戰斗成果。李威在洗手池里干嘔了幾下,有種要把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的架勢。

  他掬起幾捧水,往臉上抹著。擡頭在鏡子里看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眼圈黑黑的,臉色蠟黃,跟鬼一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建新在那頭冷冷地說:「你在那?」

  「在天鵝會所,跟人閑聊哪。」李威撒謊道,建新說:「你出來外面等著,我馬上就到。」不容置疑建新挂了電話。看來今晚翻本是無希望的了,李威只好向他們慌稱有緊要事,結清了帳目離開。

  張麗珊剛結束了一場應酬,席間她都喝了點酒,現在已是醉眼朦胧躺在車的后座上。「張總,今晚你是豔光四射。」「是嗎!」聽建新這幺一說,麗珊從后座坐了起來,她的襯衫最頂的鈕扣松開著,除了露出了一邊的肩膀外,還有半邊的乳房。

  「我看王行對你挺有意思的,老是圍著你轉。」建新說,今晚省行來了一撥人,麗珊做東宴請了他們。

  「他那樣,又老又醜,誰稀罕。」她說,但讓男人色迷迷地盯著,還是很容易地就被撩撥起情欲的。

  「什幺男人都抵擋不了張總你的魅力,要不,我來張羅,把威仔叫出來,我們一起樂樂。」建新猛地給她戴高帽。

  「好啊,干脆去湖畔別墅,就來個徹夜狂歡,看你們怎幺把我弄舒服了。」麗珊來了興致,建新立即就打了電話,麗珊見他打完了電話,心存忌違地道:「可不能讓威仔知道這別墅是我的,就是借人家的。」

  「放心,姐,這些我懂。」建新加大了油門,車子立即高速地奔馳起來。就在麗晶大酒店地門口,遠遠地就見到李威東張西望地,高大的身子在閃爍的燈影下顯得笨拙。建新把車停靠在他身邊,李威貓著腰從車的另一側進來,一屁股墩坐在麗珊的旁邊。

  李威挨近她,嘴巴就湊著對著她的臉亂親,麗珊用手推開他。嬌嗔地:「去去去!臭哄哄的!你整天都做什幺了啊。」「就在會所。」李威說。他的眼睛在她身上亂瞄,見她的短裙下面一雙玉腿緊裹著黑色的絲襪,他用手拉拽著。

  「我們去那?」李威見車子駛出了郊外,沿著盤山的道路往上爬,四處黑漆漆的。「威仔,你不能成天在會所閑逛了,該找個正經的事做做。」麗珊說,建新馬上插話道:「威仔,快謝謝張總。」

  「張總,你想把我安排去那?」他焦急地問,建新搖搖頭,這人真笨,腦袋就是一根筋。麗珊笑笑沒有回答。隨著繞過了一座山,在湖邊行駛了一會,很快就停在伴湖的別墅區。

  當麗珊打開了別墅的大門並揿亮了里面的燈火,李威立即被眼前金碧輝煌的裝飾驚詫了。「去,把身子洗干淨了。」麗珊邊走邊說,建新讓他上了二樓,在一門臥室里的洗漱間里,他扔給了他一件浴袍。李威打開了花灑,讓冰冷的水一刺激,他打了個寒粟,人倒覺得精神了起來。

  草草地洗漱一下,他披上寬松的浴袍里面光裸著出來,見對面的一間房子亮著燈,剛到門口,就見里面一張圓型的大床上,建新跟麗珊已經赤裸地糾纏在一塊。他看著他們倆的身體,建新蹶著屁股一聳一聳地沖撞著,他的身體遮住了她的胴體,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怪物- 樣,一個女人的腦袋加上一個男人的身體。這幅圖像怪誕而又性感。

  麗珊在他身下挪動了一下,這樣她便能看到他。她對他努起了嘴唇做了個親吻狀,示意他想的話可以加入。李威大著膽走近床邊,他清晰地看著建新堅挺的陰莖在她體內撞擊著、抽動著,驅動著她,把她填塞得滿滿的。然后,他又抽出身來,用他的龜頭在她濕滑的陰道口撩撥著她。麗珊攤開四肢仰臥著,盡情享受著一個男人帶給她的快樂。隨后他的身子縮下去,嘴巴貼在她的胸脯上,一會兒嘗嘗這個紅櫻桃,一會兒又嘗嘗那個,頭搖來擺去的。她的胸脯很好看,奶頭高聳著,被他舔成了玫瑰紅。

  李威搬起她的雙腿,就站立在床沿進入了她,麗珊的上面飽受著建新挑弄,

下面又讓李威一陣猛烈的攻擊,她無法自制地扭擺著身子,嘴里發出了野獸般的叫嚎。李威沖刺一陣凶狠的抽插,把他累得氣喘如牛,他抽出了陰莖。

  麗珊這才覺得可以緩下一口氣來,沒想到早已迫不及待的建新翻過了她的身子,從她豐腴的屁股猛地一插,她剛空閑了的陰道又嵌進了一根粗大的陰莖。麗珊已經叫不起來了,她只有張著嘴巴發出喔喔的聲音,在一輪猛烈的沖擊下,她的全身因爲興奮而痙攣,突然像孩子一樣的哭泣了,然后一陣尖叫整個人癱瘓下去。

  他們並排躺在圓床上,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麗珊溫暖白皙的手在他們強健的身體上撫摸著,她輕柔的撫摸很快使他們興奮起來,他們爭奪著跟她抱在一起,她的嘴唇不時吻著他們倆個,在他們之間用力地前后左右扭動著,臉上泛著興奮妩媚的紅暈,眼里閃著快樂的光芒,口里喘著馥郁的急促的氣息,輕輕地呻吟著說:「啊,太美了。」

  「啊,我太感謝你們了。」銷魂蝕魄的快感使她幾乎發狂了,迷蒙的星眸看著四周的玻璃牆壁中無數重疊的活動歡樂圖,她啊了一聲,醉酥地躺在兩人中間,伸開腿成一個巨型的大字。建新和李威壯實有力的身體,輪番在她的嬌軀上進行折磨,讓她眉飛眼笑。

  她豐腴的臀部扭動逃避他們的搔擾,干渴的嘴唇張著不斷地呻吟,剛剛瘋狂的銷魂像急風暴雨般,這時才有了喘息的機會,三人都疾憊地平躺著喘息著,使急速的心跳平靜下來,使灼熱的肌膚恢複正靜。建新先是下床洗澡去,李威和她躺在床上。

  建新從洗漱間出來,他斜躺在沙發喝著飲料,見麗珊雙眼水色蕩漾粉臉绯紅,歡愉的激情,使她看起來嬌媚無比,她的手撫摸著李威的脊背,撫摸著強健的大腿。同時擁有倆個男人,而且能夠肆無忌憚地一起尋歡作樂,這對于每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幺難能可貴的。

  麗珊的身子里面感到了充實,芳心蕩漾著甜蜜的微波,肉體得到了歡樂,從而感到異常地松軟,柔若無骨,溫馨的手撫摸著剛上床的建新。他的陰莖很快就又挺硬了,她緊握住他勃起的陰莖,一股騷動的激流又在她體內竄流。

  她側躺著一條玉腿勾著坐在他下面,把緊握著的他的陰莖拽到了她的雙腿中間,建新的腰身隨之一縱,和她的身體奇妙地結合在一起。一種緊迫充實異樣的感覺從他們的緊密接合中發出,在心中蕩漾著極度的興奮,李威扭動一只手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脊背,一只手撫弄她鼓脹的胸脯,她的口中發出醉心的呻吟:「啊!舒服得快死掉了!」

  建新把撫摸著她的手移向她的隱秘的、毛茸茸的三角地帶,用食指輕輕地撫弄著最敏感的神經,她更加興奮起來,成熟的肉體一般熱流由臍部向四肢湧去,漫至全身,肉感的櫻桃口發出渴求的,興奮的呻吟,呵太美妙了。

  李威烈焰般的欲火向上升騰,建新的動作一結束,他急不及待地抱起她柔軟的身體,坐在沙發上,她掙開雙腿坐他的大腿上,于是緊緊地互相摟抱著搖動起來,李威寬大結實的胸部緊貼在她彈性的堅實的胸脯,倆人火熱的嘴唇膠在一起,兩條舌頭在里面交戰,搖動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