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修訂本)》1-40章 (全本)作者:寒山石

《天國(修訂本)》1-40章 (全本)作者:寒山石

內容提要:

人們都鄙視淫亂,可是性愛卻不能不存在!否則人類早就絕種了!性愛是人

的本能,隻不過有人強烈有人平淡而已!這是一本描寫強烈性愛的故事,或者說

是賣淫的故事!女人為了快活,為了生存,從無意開始到有意追求的賣淫故事!

女人習慣了賣淫,往往就當成了職業,什麼倫理、淫蕩都不在話下,隻要能快活

,隻要有好處,就是天道!她們從中得到了利益,得到了快樂,得到了享受,甚

至以為到達了天堂的國度,其實她們走進的是地獄,是一條不歸之路!

該書有三個版本:一是八章的原本,二是重新分章的35章本,三是增補調整

的40章修訂本。這是修訂本未刪節全書,正文40章,加上序和尾聲共42章,約25

萬多字。

大陸內地與南方交界處,有個不知名的H縣,H縣有條沱江貫境而過,下行

百二十�有條柳溪河,在河與江彙合處有個柳溪鎮。柳溪鎮轄三寨十八村。沿柳

溪河上行十�,就有一村一寨。河北是連綿的高山,山上一座古寨牆,寨�人都

姓蘇,故取名蘇家寨。河南地勢平坦,村�人都姓夏,自然叫做夏家村。蘇家寨

有家蘇姓人,不住寨牆卻去麵河而居,夏家村也有家夏氏,不居村�而去河邊下

宅,兩家一河之隔,代代相望,就成了不是親的望門親。

在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某年十二月的一個夜晚,突然一股狂風從西邊刮來,

接著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鳴電閃,繼而又是傾了盆的大雨,象要把這個世界毀滅似

的。十二月刮風打雷本是反常現象,加之一堆堆死人還沒埋完,又一堆堆活人倒

了下去,所以這一夜的雷雨,更把柳溪震得象開了的鍋。次日,蘇家寨的一座山

突然垮了大半邊,有人親見一條眼睛大得象燈籠似的龍,在電閃雷鳴中拖著半邊

山向東去了。

隔了兩日,又傳說山側一個山灣塘,一到後半夜,就有幾千個鬼打著燈籠在

堤埂上轉來轉去哭嚎,塘邊一家五口男女在一夜間全部死亡,第二天地壩�就爬

滿幾萬隻蛤蟆,那頭齊刷刷地朝著堂屋,象是在默哀……

也就在那個大風大雷大雨的晚上,蘇夏兩家都“嘎”地掉下個兒女來。夏家

生的俊小子,取名夏雨,自然合家歡喜不說。蘇家落下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更招來全寨人的嘩然。人們根據十二月大雷大雨以及山垮龍出鬼火死人等等現象

判斷,認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妖孽,不知蘇家寨還要死多少人,遭多少的難?有人

提出除掉她但又懾於法律,全寨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采取了最保守的防備辦法,

就是把寨牆門封鎖起來,不準蘇家女兒進入……

後來,見女兒眉宇間長出顆紅亮亮的美人痣,意見又分作兩派。一派認作福

相,說蘇家好福氣,憑那顆痣兒,不撿個皇後也得撿個官太太。一派仍視為煞星,

這派人堅持女人禍國論,他們引出曆史上的妲己、楊貴妃,還有近代慈禧兒,在

戲曲扮相�不也多了隻眼睛,還不都把個錦繡家邦弄得國將不國?何況好花不一

定是好女,蘇家和蘇家寨將有禍事雲雲。

不管人們怎麼說,怎麼做,蘇家女兒一落地就見風長。經過人見人愛的童年,

進入啟蒙識字小學,老師見她生得不俗,給取了個十分洋氣的名字,叫做“蘇珊”

的。蘇珊讀完小學進初中,那體貌兒更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帶雨桃花,別說美人

痣招來多少豔女的忌妒,就那墨點杏目的每一閃灼,也顛狂了無數癡男。初中畢

業那年,恰逢擴招中師生,又幸運進入市立師範,開始了她特有的人生之路。

第一章

在師範校�,蘇珊同室住著三個女友,一個是白胖的蘇莎,因有一副過得去的歌喉當了班上文娛委員,另外兩個是黃皮膚的小A和小B。

她們四人都來自不同的縣份,接受著共同的教育,每天出操下操上課下課吃飯睡覺,如此平平靜靜過了兩年半,在進入最後一期時,就不再平靜了。首先是黃皮膚的小A小B開始騷動,一下課就聚在一起議論,同班女生也跟著來。女人議論有女人的內容,議論得最多的自然是男女之事。她們從招生議起,師範招生也特怪,男生一半,女生一半,政策上象給配了對似的。什麼男找什麼女,什麼女配什麼男,人們便從經濟、地位、像貌以及活動能量上去排隊,排隊的結果,白胖的文委有資格去找偉岸的班長,幹部出生的張娃可以和家庭條件極好的李女耍朋友,像貌平常的小A和小B,隻能去配無聲無息的C娃D娃了。至於蘇珊,普遍認為校內找不到恰當角兒,極美的女人隻有去嫁市長或省長的兒子,可惜學校又沒這類高幹兒。配對說又激怒了小A和小B,一反常態去欺侮門戶相當的CD二娃,把兩小子搞得差點退了學。

議論了招生,又評價教工。男教工第一名是畢業班班主任方霖,他不僅有一付電影演員的身材,而且還是H市的一流作家,單劇本就發表過好幾部。第二名是年青的體育教師,身材健美還打得一手好球,第三第四依次排列下去,最後一名不是麻臉跛腿的打鍾工,而是專拍校長馬屁的政教主任。女教工第一名是鋼琴彈得極好又是縣長太太的音樂教師,第二名不知怎麼竟落到一個掃地女工身上,其實女工並不很美,之所以列為亞軍,是因她的一雙腿長得出奇的肥白。

評完教工,就相互搜集男女間的秘聞。當然,蘇莎早和班主任方霖要好,那是不必說的了。可是近來,人們發現蘇莎又好上班長,兩人還發生了非尋常的關係。為調查那種關係,小A小B跟蹤了五六天,終於在一個周六晚上,強拉著蘇珊去練琴室偷聽。練琴室建在校園西邊極偏僻的角落�,室旁有棵不下三百年的黃桷樹,據說黃桷樹的一株樹丫上,三年前吊死過一對情侶,之後就一直鬧鬼叫,近來半夜三更還聽到鬼的呻吟,除了音樂教師白天帶著學生去練練琴外,平時連校長也不敢去的。三人來到一間門外,聽得風琴在搖,班長在喘,蘇莎在唱歌似的呻吟……這一聽不打緊,三十多間練琴室,幾乎三分之一有那樣的響聲。蘇珊才知道那鬧鬼的地方,原來是男女生們的伊甸園。

秘聞中最具爆炸新聞的要數掃地女工風流韻事了。女工三十歲上死了男人,熬不住就和一個麻臉炊事員偷情,那炊事員是有家眷的,兩人自然不敢明來,一到天黑,不是麻臉鑽進女工屋�,就是兩人裝著散步,溜到城牆或什麼地方做愛,做的久了,就被學生發現,女工偷麻臉便在學生中傳為笑柄。如果女工不惹事或許沒人去管,偏偏女工掃地要掃練琴室,每早都要掃出一大堆臭熏熏的衛生紙來,有好幾次就跳了腳罵學生不學好,要告給校長雲雲。女工這一罵罵醒了男生們,一來怕她真去告狀,二來對她裙下那對白腿早已白吞過許多口水,於是由班長領頭,帶了四個五大三粗男生,跟梢了幾個晚上,終於在極隱蔽的舊城門洞�捉了兩人的奸。他們甩石頭把麻臉嚇跑,再拉起光屁股女工,問是私了還是公了?女工怕丟掉飯碗,自然答應私了,於是五人把她帶到一處密林�,讓她躺在地上,然後爬上爬下去輪奸,女工也樂得過關斬將,把五人夾的爽酥酥敗下陣來……

秘聞的收集又引出許許多多新秘聞。不久小A小B再反常態去勾搭D娃C娃,一晚一個交換去泡練琴室。前麵提到的李娃張女,也在一夜間舉行了野外突擊“婚禮”。女工照常掃她的地,不過到了晚上,那床上就不隻一個麻臉,而是五六條“壯漢”了。蘇莎不僅繼續朝方霖臥室跑,還主動承擔了方霖的家務,看那架勢,似乎作起保姆兼二姨太了。關於蘇珊,因學校沒高幹兒,人們就猜測她在和夏雨搞對象,理由是兩人既是鄉黨,又是同桌,表麵劃清界限,暗地�卻早就有了那回事。事情都是這樣,猜測到後來就成了肯定,這種肯定又通過小A小B的嘴在一個晚上向蘇珊說了出來。

其實人們錯怪了蘇珊,那時的蘇珊還是個自由主義者,既不追求什麼表現,也不參與人們議論,隻一味的我行我素,如一隻獨來獨往的白天鵝。至於和夏雨的關係,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蘇夏兩家一河之隔,大人們一天要踏著石橋來往三四趟,蘇珊對夏雨卻象隔世的冤家,究其個中原因,不是夏雨不喜歡她。在讀初中時,他向她遞過一封求愛信,送過一本筆記本,在一次放學路上,還抱著她吻過臉兒,求愛信和筆記本被蘇珊甩到垃圾桶不說,那吻臉就不得了,蘇珊一狀告到學校,害得夏雨差點被校方當作流氓來開除。夏雨愛情受挫後,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一邊鑽他的學問,一邊去向一個老琴師學二胡,再不敢去奢望這隻對門居的白天鵝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中師擴招那年,夏雨和蘇珊一起進入師範校,分在一個班上,再讓班主任亂點鴛鴦諳,給編作了同桌,一同就同了兩年半。起初,桌麵還劃條三八線,誰也不犯誰,後來驕傲的蘇珊就入侵了,不僅腳兒手兒霸了方位十之七八,那書兒本兒也漸漸越過“國界”,象山樣堆到夏雨桌麵前。夏雨怕她怕得要死,隻得忍氣吞聲一讓再讓,直讓到牆角�象擠扁了的一團肉餅兒。

就在小A小B說出的當晚,蘇珊氣了個半死,次日向夏雨發了一天的火,把什麼東西都朝他桌上甩。到了晚課,那火還沒發完,又把一條腿去叉了夏雨方位,一頭朝牆角�擠,一頭心�罵:瞧你那穴樣子,誰在想你了,誰和你來那事兒了?是你想來還是我想來?當初學校咋沒開除了你?沒有你,人們咋會編出這種事來,弄得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罵得火衝,又提了腳去踩夏雨。

夏雨平日怕夠了蘇珊,這次也許被踩痛了,竟一時英武起來,勇敢地還擊了一腳。蘇珊見他膽敢反抗,�起腳就踢,夏雨又來反踢,兩個乒乒乓乓在桌下踢了好一陣,蘇珊多挨了兩腳,發聲恨去抓夏雨,一抓又抓到襠�,抓著根什麼東西,一頭狠狠的捏,一頭咬牙切齒罵:看你小子還敢反抗不?看你臭小子還敢反抗不?夏雨被捏住,那臉就千變萬化起來,乖乖地收回了腳。

蘇珊勝利的撇了一下嘴,去瞅下麵,這一瞅就不得了,原來捏的竟是襠�的那根東西,那東西是什麼,她聽AB說過千百十遍,自己至少也去想過二十遍,粉臉就刷地紅到了脖根,慌忙撒手去翻書本,那書上的字就跳來跳去,一個也看不進去。

蘇珊捏了夏雨那地方,當晚躺到床上,腦子�就老晃著夏雨的影子。

她和他同日同時生,又是一河之隔的望門居,論相貌夏雨是數一數二的俊小子,論才學也是班上前幾名,並且還拉得一手好二胡,經常參加學校演出。可是,不知怎麼她總不喜歡他,不喜歡又說不出個原因,說不出原因她就老躲著他。夏雨送求愛信和筆記本,她不是沒熱乎過,不過那熱乎隻是一刹那,隨之而來的是一腔無名之火。夏雨去吻粉嘟嘟的臉,她更感到那是一種賊膽大侮辱而去告了狀,差點讓校方把他給開除了。從此之後,他怕她,她更賤看他。進了師範同桌兩年半,她不但沒向他丟過一句熱乎話,還把什麼書兒筆兒全往人家桌上丟,再把人肘到牆角�,擠壓得像個肉餅兒。自己這樣作是不是太過分了,太絕情了?哪場腿戰終於使蘇珊醒悟過來,她不僅開天辟地的自責自己,而且還發現夏雨的許多可愛之處,別說一再的忍讓使人想到那是一種美德,就襠�的那根東西,怎麼的粗,怎麼的長,捏到手�怎麼的熱乎而又振顫人心,就使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當初她恨他,現在她想他,別說讓他親親臉兒,就是抱著要怎麼來她也情願。她恨不得再去捏那東西一番,可惜男女生砌成了兩個院,又咬牙切齒罵學校荒唐,要配對咋又隔了一堵牆?罵著想著,下體象有許多蟲子在爬,掀開褲兒去摸,兩片陰唇間已冒出泡熱熱的液,尖著兩指去撥,嗯嗯哼哼折騰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上午,學校慶祝青年節搞演出,蘇莎主持節目,夏雨坐在台角,正全神貫注伴奏二胡。蘇珊的眼就一直落在夏雨身上,隻見指兒在弦上滑上滑下,弓兒在弦間飛來飛去,隨著曲調的起伏,那頭又一點一點的,多麼瀟灑,多麼飄逸。至於蘇莎報的什麼節目,女生們跳的什麼舞,唱的什麼歌,台下的掌聲在向誰拍,拍得怎樣,她一點也不清楚。下午義務勞動,捅校園�的臭陰溝,她謊稱來例假,躲到寢室補覺,睡到晚課鈴一響,連飯也沒吃,就急急趕到教室。

蘇珊坐下之後,偷眼去看夏雨,更覺他比什麼時候都俊美,白淨方正的臉,高偉畢直體兒,在班上不數一也要數二了,尤其下麵那東西,把襠麵頂得如座獨秀峰,一股什麼味從�麵飄了出來,更使人心蕩神搖……於是屁股就象生了蛆,挪來移去坐不穩,挪到後來,一會去撇夏雨的腿,一會去踩他的腳,這次夏雨不僅沒反抗,反而緊夾了一雙腿朝牆角�縮,惱得蘇珊去他胯下狠狠掐了一爪,那腿才撒開來。這次蘇珊一捏住那根東西,就再也不放了。夏雨那小子也穩得起,不掙也不紮,隻咧著嘴兒去看書本。說來也怪,蘇珊在捏別人,自己卻心慌意亂起來,芳心在突突地跳,喉頭在呼呼的喘,下體更象著了一盆火,燒得全身嗶嗶剝剝的爆,真希望什麼東西來澆澆。對了,他叫夏雨,雨是澆火的,這個笨蛋咋不出手呢,初中時那股騷勁兒哪去了……

蘇珊正在心急氣喘的想,夏雨的手終於摸了過來,象蟲樣爬過大腿,再慢慢溜到裙下,突然從裙口鑽入,扒開蓬蓬密密黑森林,進入潮潮濕濕沼澤地,把那指兒直往澤溝�鑽。這一來,蘇珊的穴就像爆發了十二級地震,時而崩塌下去,時而突冒上來,幾番震波過後,如破了殼的蛋,黃漿白漿一鼓腦噴出。身子就支撐不住,一聲悶哼,夾腿咬牙伏到桌上。

那晚方霖輔導語文,正講一個劇的選段,見蘇珊伏在桌上,拿教鞭指了說:“蘇珊,咋打瞌睡了?要瞌睡就站起來聽。”

蘇珊掙起身子,兩股間便爬著冰冰涼涼的東西。

以後的幾晚,兩人就隨便多了,一落坐後,蘇珊一頭裝著聽課,一頭去解夏雨襠口,�麵黑麻麻一窩草,草�一條粗長長的蛇,她從沒見過那種蛇,戰競競去撥,蛇口稀粘粘的,她真希望它咬她一口,把她咬死算了。三撥兩撥,蛇頭果然昂揚起來,啄了她一手的蛇水。夏雨繼續去攪那片沼澤地,澤殼爆裂開來,黃槳白槳又撒了一手……

這種事白天是不能做的,隻有晚上在黑漆漆的桌下進行。從此蘇珊就像著了魅,天天盼著晚課,鈴聲一響,腳尖兒就飛似的進入方位,待班上的眼睛都去粘了黑板,她的手伸了過去,他的手探了過來,都朝對方最緊要處出擊,都咬著牙去哼受那顛倒了魂靈兒的快活。然而,人是得寸進尺的動物,如此“指奸”了十來個晚課,蘇珊又不滿足了,她要去體驗那偷吃禁果的真正滋味。

一個周六晚上,蘇珊把夏雨約到她選定的一個伊甸園�,那是校園牆邊一片密密紮紮的甘蔗林,林�有個看守棚,棚�有伊甸草,在那伊甸草上,她和他做起了神指點的伊甸動作。他第一遭兒偷吃了她的禁果,她第一遭兒嚐了那偷吃的滋味,那滋味是什麼,她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她的直感是在吃一台百味俱全的火鍋,什麼味都有。吃到後來,她進入了一個伊甸國,在那伊甸國�,她死活過好幾回,在死死活活中,她一遍又一遍的摟著夏雨喊:“我要嫁你的,一定嫁你的”。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蘇珊卻茫然了,仿佛那禁果就是一個個具體的人,那伊甸園更不僅僅是蔗林,還有練琴室或什麼隱蔽的地方,或者說凡是隱蔽之處都可作伊甸園。她的思緒又紛亂起來:掃地女工為何要接受眾男生的輪奸,小A小B怎麼一天一個交換去搞D娃C娃,蘇莎好上方霖咋又去搭上班長?一個女人是否終身隻守住一個男人?夏雨是否就是理想的白馬王子,她不敢肯定也沒否定,但有一點她清楚,夏雨沒班長長得偉岸,更不具有方霖那無法比擬的美男魅力。

從甘蔗林回來,蘇珊又被班長勾上。那是一次年級組織看電影,班長有意把兩個的座位發在一起。在那年代,已開始極有限度的引進海外片子,放的是部愛情片,看客也很複雜,除了學生,還有社會上的閑雜們。電影一開場,人們就衝著從未見過的接吻鏡頭歡呼,此起彼複幾番後,男士們就活躍起來,一個去摸前排女士的奶,女士便反手摑那男士耳光,一個去親身邊胖婦人的臉,胖婦就大打出手。在場子中央,兩個畜飛機頭的街痞同時尿了前排某女士一屁股的尿,某女士就跳起來喊抓流氓……場子立刻混亂起來。在混亂中,班長大手突然鑽進蘇珊裙底,蘇珊慌忙去拉,那指兒一跳又滑入陰道�,三摳兩挖,就把蘇珊摳得喘籲籲來靠了自己肩。電影散場之後,他把她帶去了練琴室……

蘇珊要對付兩個男人,瞌睡就睡的少了,白天上課老把頭啄到桌上,老師講的什麼,一句也聽不進去,作業做得一蹋糊塗,常常挨了老師批評。學生們都是精靈鬼出生,早瞧出了端倪,小A小B居然熬了兩個幹夜去跟梢。過沒兩天,班上就傳說她有兩個“麵首”,幾十對眼睛便刷地投向班長和夏雨,向兩人行注目禮。新聞又通過各種媒介傳到班主任方霖耳�,在一堂朝會課上,方霖目光如電直射了蘇珊。蘇珊開始還心虛,埋著頭去咬發辮,後來就無所謂了,邊咬邊想:你射什麼,還不射射你自己,你早弄上文委,比我還風流,我就喜歡風流的,哪天還要風流到你身上哩。於是,方霖目光再次投來時,她那熱情的火焰就迎了上去,兩股電光在教室上空卒然相碰,爆出一片無聲的火花,最終還是班主任敗下陣去,搖著頭去麵了黑板。

過沒兩天,方霖突然找蘇珊談話,地點在他臥室�。方霖熱情的給她衝茶、削蘋果,蘇珊接過一個蘋果嚼著,方霖才有一句沒一句的同她閑聊起來,問她學習怎樣,生活有困難沒,家�幾口人,想不想父母,一期回去幾次。蘇珊一一回答了,方霖又作起自我檢導來,說他承擔了市�寫作任務,和學生交流次數少了,沒盡夠職責,是個不稱職的班主任。蘇珊邊聽邊想:找我就扯這些嗎,早知這樣,你不請我也要來的,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聊了一陣,方霖推推眼鏡,目光透過鏡片直射了蘇珊問:“我問你,上課咋打瞌睡?有幾晚哪去了?同學們對你是有議論的。”

蘇珊雖有準備,麵對老師直射心靈的目光,心�還是咚咚跳著,端起茶杯呷了口茶,靜了一下氣說:“和同學困覺去了!”

方霖吃了一驚,懷疑的審視著說:“你說什麼?”

蘇珊放下杯兒說:“和男同學困覺去了,喜歡誰就和誰困,困的還不隻一個呢。”

方霖忽地站起身子,繞著客廳轉了一圈,點上隻煙猛吸兩口,丟到地上拿腳躑著說:“這種事胡說得的嗎?這種事胡說得的嗎?”

蘇珊很不滿意老師的答複,嘟著嘴說:“誰胡說了?那是真的,我做得就說得,上麵不是喊講真話嗎?”

方霖頹然的坐到沙發上,苦笑著說:“講是那樣講,可你知道麼?這種事一承認就被抓作證據,按紀律是要開除的,年青青不怕丟掉飯碗,你做事說話想過沒有?”

蘇珊隻知尋樂,從沒去想過後果,老師一說,才自覺問題嚴重,一滴淚滾了出來說:“女人也是人,人家身體需要,忍不住才去做的。家鄉同齡人都抱娃娃了,我還在這�苦讀,現在的書盡喊口號,有啥讀頭的……”

蘇珊還要說下去,方霖忙去掩了門,轉過身來說:“別說了,剛才的話就當沒說過,找你來是提醒你,不該做的不去做,不該說的別亂說,還有兩月就畢業了,學習要抓緊。”

蘇珊不服氣的說:“做得受得,我怕什麼,班上亂來的不隻我一個,比如文委蘇莎……”

方霖突然鐵青著臉,打斷她的話說:“你有什麼證據亂說同學?”

蘇珊昂了頭說:“我有證據的!”

方霖的臉一下刹白起來,轉過身去背朝了蘇珊,好一陣才揮著手說:“好了,你的事我給你保密,其他同學的事也別去亂說,你們找個工作不容易,以後做事說話要檢點些。下去吧。”

蘇珊莫明其妙退了出來,在她想法�,她要以真誠去打動老師,或以文委蘇莎作要挾,達到她親近他的目的,不料方霖竟如此把她打發走了。盡管她聽得出他在保護她和蘇莎,心�不無一點感激,但更多的是失落感,一種目的落空的失落感,她邊走邊嘀咕:這個班主任怎麼啦,難道他同蘇莎真沒那事兒,還是我多疑或自作多情了。

蘇珊沒料到在周六晚上,方霖突然請她吃晚飯,地點是H市最有檔次的“臨江飯店”。在那年月,老師招待學生是極罕見的,蘇珊自然去了。方霖選了內設雅座,一張白朔料布鋪著的餐桌上,點了許多她叫不出名來的酒菜。

兩個對坐著,方霖夾塊肥雞翹遞到她碗�問:“學生生活是很艱苦的,一周能吃上兩次肉吧?”

蘇珊給老師斟上啤酒,再自己倒了半杯說:“學生是消費者,有碗蘿卜湯下飯就不錯了,哪比得拿工資的老師,頓頓雞鴨魚肉,生活奢侈得象過去的地主老財。”

方霖笑了說:“也不盡然,老師也有老師的苦衷。”

蘇珊也笑了說:“我以為老師是最幸福的人了,特別是你,文章寫得好,稿費拿的多,連校長也點頭哈腰稱你大文豪,還有啥苦衷?”

方霖端起酒杯,插開話題說:“還有兩月就畢業,畢業後各奔東西,見麵也難了,師生一場沒什麼紀念,請吃頓便飯,來,幹一杯。”

兩人碰了杯,咕嚕嚕各自亮了杯底,吃了一陣菜,又碰了兩杯。幾杯酒下肚,蘇珊便把持不住,乜斜著醉眼去瞅老師:方霖四十多歲,一米七四個頭,白淨方正的臉兒,已夠英俊的了,一付五百度棕色眼鏡架在筆直的鼻梁上,更顯出少有的才子英氣。不過,她看得出,深邃的鏡片�在飄忽著一種憂淒,但她沒去分析那憂淒的含義,隻從她的好感去瞅去想,一股敬愛之情油然而生,她真想撲過去向他獻上二十四個響吻,再傾訴她對他的思念和愛慕,他給她的冷漠和委屈,也不枉在他身邊生活了三個寒暑。可她沒那份膽量,在那年月,不僅時風不許,單那深嚴的師生界限,就把她和他隔得一個坐東,一個坐西。

好一陣,蘇珊才回過神來,先前是老師給自己夾菜,這次是她給老師夾了,夾去一塊鰱魚頭,再夾去鴨腳板,方霖碗�堆得冒了尖,慌忙夾回盤�,蘇珊又夾了過去,說魚頭鴨腳板隻有貴人才有資格吃。方霖說這是哪兒的理論,蘇珊說你沒聽說過四川有個劉文采嗎,他的小老婆就頓頓吃鴨腳板。方霖就笑了。蘇珊又去給老師斟酒,手兒一抖,那酒就潑到桌上,再順著塑料布滴滴噠噠淌了一地,服務員們就一個拿抹帕來抹,一個提帚帕去帚。

吃畢抹嘴出來,月兒已從東方升起,方霖看了手表說:“快八點了,是回學校還是轉轉?”

蘇珊說:“轉轉吧,上次找我談話,沒聽明白就趕了出來,象攆走隻討厭的小雞。”

方霖笑了說:“上次攆你這次不攆了,我主張師生間暢所欲言,相互了解,建立一種平等關係,我朝這方麵努力過,卻又辦不到,多數學生見了我,就畢恭畢敬喊老師,喊過又畢恭畢敬的立正,立了一陣又畢恭畢敬的喊,喊到後來,弄得大家都說不出話了。”

蘇珊說:“人家是城�的禮儀先生禮儀小姐,說話做事很講規矩,不比我山�來的野女子,沒規沒矩又野話多,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方霖說:“還是野些的好,寫文章該野之處還得要野,野了才有生活味,一味的拘謹,寫出來的就不是文章而是文件了。”

兩人邊說著話登上城牆,那是一段古城坦,五米寬的城道植著兩排楊柳,垂枝如幔罩了城垛,象給這座古城拴了一條綠色腰帶。一勾新月掛在東天,透過柳葉撒下一片片碎銀,夏蟲在草叢�轟鳴了叫,江水在城坦下嘩嘩東流,遠山如水墨抹了的畫,真是個美麗而又靜謐的夏夜。

麵對夜景,方霖感歎一番之後,訴說起自已的身世。他生在上海一個高層知識家庭,父母從事影視編劇,高中畢業考上一所名牌大學,專攻戲劇文學。大學畢業那年,響應支援內地號召,和學新聞的妻子來到H市,妻子作了記者,他到師範任教。十年後妻子因患肺病,調回上海冶療去了,他留在師範,一留又是十年,在這二十年�,他邊寫作邊從教,送走不少學生,這屆可能是他最後的關門弟子了。

蘇珊沒想到老師會向學生傾吐自己的身世,聽到後來,才記起飯桌上的話,心想這大概是他的苦衷了,心�就泛起一股同情說:“方老師,師母走後你咋過的?你看其他老師,哪個沒帶家眷,衣服被子髒了有人端到水管邊去洗,下班回家有熱湯熱飯,飯後一家人去逛大街轉城牆,過得多有滋有味,還有晚上……要是我一個人獨處,不說十年,就一月也要給憋死了。”

方霖點上隻煙去城跺上坐下,半天才說:“那天你說了句真話,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人的生活。人有社會屬性又有自然屬性,自然屬性表出來就是生理的需要,這種需要得不到釋放,就是一種壓抑,一種折磨,壓抑加折磨,不變成瘋子也會成崎形兒,生出崎形心理崎形行為。”

說到這�,方霖臉色陰沈起來,掐著柳枝兒說:“現在隻強調社會屬性,要把人變成清一色的機器人,人果真成了機器就好了,可人偏偏是人,有血有肉有思維有追求,難免不越雷池一步,做出越軌事來,這就是社會的報應。”

蘇珊沒學過哲學,聽不懂這樣性那樣性,以為“性”就是專指性愛的了,心�暗笑道,我們的老師對性愛倒挺感興趣哩。目光不由熱烈地地去射了方霖,可最終還是聽出了他的悲觀,去挨著坐下說:“方老師,你咋越說越悲觀了?”

方霖淒然的�起頭說:“我很擔心,哪天我會去西方報到的,會去西方報到的!”

蘇珊自然聽懂了這句話,這是人們對死的一種比喻說法,心�嚇了一跳,說:“方老師,同學們都說你同情人,很有人情味,是個大好人。聽說你還出過好多的書,在市�大小也是個名人,就是師母離你而去,你也是功成名就,咋會想到死呢?你不會死的,同學們不會讓你死,老天爺也不會讓你死。”

方霖去望了城下江水,好一陣才說:“你不知道,妻子走後,我做了十年流淚和尚,後來做不下去,就做出那種事來,我是有罪的。”

蘇珊想起那天談話,一個學生竟嚇唬起老師來了,心�既好笑又後悔,埋頭理著發辮說:“那天我隨便說的,我見蘇莎和班長來過,還沒發現其他人。就是有那種事,也是男女雙方願意,有啥罪的。要講罪,我才是罪大惡極。”

方霖說:“你的懷疑是對的。蘇莎很有才華,也很理解人體貼人,自她來後,我的生活都是她照顧的。人是個怪物,相處久了就要產生感情,隨著感情的深入,又非得要做出那種事來。人們崇拜我是什麼豪什麼家,其實我隻是一個人,一個比普通人還壞的人。”

蘇珊聽到這�,不免泛起一股醋意,一邊暗罵著蘇莎小娼果然搶了先,一邊又想說你說你壞,我倒偏要你壞哩。一時衝動起來,去抓著老師手說:“方老師,假如再有個女孩喜歡你,你會怎麼想,又會怎麼作呢?”

方霖沒回答,慢慢站起身子說:“下河壩吧,河邊涼爽些。”

兩人沿著石梯下到河邊,選一塊幹淨的沙灘坐了,方霖掏出煙來,邊抽邊去望了江水。一陣清涼的河風刮過,江水就漲潮似的鳴。蘇珊瞧著老師蒼白的臉,感情的潮水就如江水一般翻騰。三年來她把他當作神一樣來崇拜,今晚才真正了解了他,他除了知識高深外,也和學生一樣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需要正常生活的人。古往今來,哪個男人沒女人,別說聖人們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尋了乞丐婆。今天人性被扭曲了,扭曲了的人性又孳生出奇奇怪怪的事來,就象大兵圍了城,城外人想攻進城去,城�人想突圍出來,他正是被圍困了又突不出來正在等死的人。敬慕與愛憐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後的勇氣,去拯救老師的靈魂並為他獻身一切了。

蘇珊勇敢地盯著老師說:“給隻煙吧。”

方霖說:“你咋抽煙了?”

蘇珊說:“男人抽得,女人就抽不得?你還講男女平等哩?”

去奪過煙蒂,猛吸了兩口,嗆得埋頭去咳,方霖去扶,蘇珊趁機倒在懷�,雙手去吊著頸兒幽幽怨怨的說:“你待學生就是不公平,你隻對蘇莎好,為啥不理我?那次談話象攆隻小雞似的攆了我,使我哭了好幾天。”

方霖吃驚地推著說:“你、你怎麼啦,今晚怎麼啦?”

蘇珊捧過老師白方臉,瘋狂的親著說:“你說怎麼啦?你今晚請我來幹什麼?不就是要封我的口,不把你們的事說出去嗎?我哪點比蘇莎差,哪點配不上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槍眼,我來陪殺場。”

不待方霖回答,拉掉自己內褲,再去解開老師襠口,一把將方霖拖到自己身上……

從河邊回來,蘇珊就天天朝方霖臥室�跑,給他帚地、洗衣、疊被,又常常打了飯菜去陪吃,漸漸的取代了蘇莎。

第二章

過了兩月,蘇珊下腹突然隆起一個小包,成天不是嘔吐,就是想吃酸物,這顯然是懷孕了,她也察覺自己是懷孕了。這孕是誰的,她說不清,纏上方霖後,也沒斷過夏雨和班長,三人都朝她體內射過精。她去找班長,班長其時又搞上小A小B,正在練琴室�抱著小A摸陰阜,見蘇珊說了懷孕之事,就黑著臉說他這個班長馬上要卸任了,叫他去找班主任解決。蘇珊氣得跳了腳罵他老流氓。

蘇珊隻好去找方霖,方霖正在伏案寫文稿,放下筆痛苦的說:“我知道要出事的,事情果然出來了。”

蘇珊撫著他的肩說:“苦果是我自個檢來吃的,我不後悔,那孕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你也別那麼痛苦。”

方霖說:“即使不是我的,也得負責任,我畢竟和你做了那種事。”

問她是刮是留,蘇珊說要留的,方霖買了許多營養品,塞給兩百元叫她作營養費。

過了兩天,蘇珊把夏雨拉到蔗林�,說了懷孕的事,夏雨一摸,樂得拍了手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

當晚急急給家�寫信,夏母收到後,喜滋滋去找蘇母,蘇母素來喜歡夏家俊小子,夏母更看上蘇家那朵閨花,兩家又是世交,巴不得結了親家,於是兩老太商商量量背著東西,結伴趕到學校,一個看兒媳,一個探女婿,弄得蘇珊哭笑不得。

臨畢業時,師生同學間大都要互贈留言紀念品,那個時代還把愛情物劃歸到敵對方麵去,商店�買不到表達愛情的東西,夏雨照了張黑白單人照,在底麵寫上“贈珊妹永結同心”字樣,恭恭敬敬遞到蘇珊手�。蘇珊接過一看,白著杏眼說:“誰是你珊妹了,虧你叫得出。誰說要和你永結同心了,別以為困了幾次就是你的人了?肚�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還得考慮考慮,你在害啥單相思?前次把你老娘叫來,當著許多人喊我‘兒媳’,人們還以為我在娘肚子�就嫁給了你,虧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找你算賬哩。”

把照片擲到夏雨腳尖上,一扭屁股走了。

蘇珊對方霖是早存了野心的,從河邊回來之後,她就幻想著師母在哪一天突然死去,她好作他的妻子,即使不死,就是作妾或情人也心甘情願。她熬了兩個通宵,拿金絨線纏了個一大一小相連著的相思扣,以表達年青的她和中年的他永遠結合在一起之意。畢業前一晚,她去找方霖,方霖帶著她去臨江飯店喝了陣淒淒惶惶的離別酒,又到城牆河邊憶了一回舊,回到臥室,她把相思扣鄭重遞給老師。方霖接過,為難的告訴她,妻子上月來信催他調上海,他已寫了申調報告,不久就批下來,不過,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對她負責任。蘇珊就哭,哭後纏著老師作那告別儀式的愛,在愛的過程中,她發誓說她非他不嫁,方霖在讚美她的同時,也一再安慰說他永遠忘不了她。一陣難分難舍的纏綿之後,方霖把自己裱寫的一幅字軸贈給蘇珊,作為他和她愛過一場的永遠紀念。

學生畢業就如鳥宿各自投林。蘇珊夏雨按縣來縣去回到H縣,由教育局一番人事�排,蘇珊分到縣立二小,作了城區教師。夏雨被派回柳溪鎮,鎮領導因最邊遠的柳溪村小師質太差,找他做一番工作,再委以“校長”重任,被派到柳溪村小去了。不久方霖調回上海,作了一家影視編輯部的編輯,庚即寄來一信,告訴蘇珊妻子病有好轉,叫她找個合適的嫁了,孩子撫養費由他負責,同時彙來一千元作月子費。

蘇珊捧著信痛哭了一場。

夏雨分去的柳溪小學,在柳溪河上遊柳溪村,離柳溪鎮四十華�,一座古廟改作了校舍,一塊平地作了操壩,全校三個教師,其中兩個是當地民師及代課,學生七八十人,那條件自然比城區差之十萬八千�。夏雨生怕蘇珊給甩了,不僅周周去城�獻殷勤,又動員母親向蘇家送禮,催蘇母督促女兒完婚。蘇珊起初還等著老師,後來收到方霖的信,才徹底打消了念頭,肚子又一天天大起來,經不住母親的催促,隻得和夏雨草草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當晚,蘇珊借口壓著孩子,獨自躺到新娘床上,把方霖贈的字軸從箱底翻出來,展開一看,手書的竟是一首裴多菲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嘴兒撇了一下想,別的不送,咋送這幹癟癟的政治口號?再讀了一遍,又覺意義深遠,尤其那“自由”二字就不一般。原來裴氏詩采用比喻義,是智者見智,愚者見愚,了解裴氏的革命者,把“自由”看作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偉大革命行動。方霖對政治不感興趣,自然把“自由”理解成為之奮鬥的文學或教育事業了,旨在激勵蘇珊振作起來,在教育上做出一番業績。可我們的蘇珊一來文化不高,二來從她“性自由”的思想基礎出發,誤解為老師在暗示她衝破婚姻網羅,去追求自由自在的性交了。心�激動地說:啊,你一邊假惺惺要我結婚遮人耳目,一邊又暗示我跳出婚姻網羅,繼續和你來那個。

於是裹好字軸,一遍又一遍回憶那晚驚心動魄的離別之愛:她把他推在床上,從頭吻到腳,又從腳吻到了頭,她覺得他��外外都是極美而又極富才氣的了,尤其那雄偉的毛柱兒,既不同於夏雨的俗美,又異於班長的粗野,就如他的文章一樣錦繡,不知怎麼就一口含了下去,做起現在外國錄像才出現的口交,那口交又使老師一挺一挺的射出滾滾燙燙的精液,她更覺得那是文章的精華了,一邊吞一邊美得差點暈過去。欣賞畢老師,又要老師來欣賞自己,老師在欣賞她時,至少有三次使她終身難忘。起初他去吻她美人痣,讚她是天生美人胚子,她就美得暈暈乎乎。接著他舔她下麵,那穴肉包了他半個臉,舌在�麵動,水在朝外麵流,他就咕嚕嚕的吞,她便樂滋滋的想,老師也吃學生那兒的東西呀?象這樣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永遠吃下去多好,再不牽腸掛肚偷偷摸摸的了。最後她叫他把她抱到寫字台上,要教師站著插她,一陣陣死去活來之後,她摟著他哭著說:“你咋不插死我?咋不插死我?”

蘇珊胡想一陣,下體便火燎火漲,拿手去摸,毛下已水淋淋一片的了,把指去摳,又似餓蚌要吞下什麼。正在著急,見字軸的一頭光光潤潤,很象方霖那東西,也不管紀念品不紀念品,扒開兩片陰唇朝�塞入,一邊攪一邊挺了臀叫,叫到後來,那淫水就把軸兒浸泡得涮了漿糊一般,再抽出來邊舔邊喊:方老師,我在吃你的東西了,你知道嗎……

蘇珊和夏雨冷冷淡淡過了幾月,生下個女兒來。那女兒模樣忒象方霖,心知是老師的種了,給取名“蘇芳”,以示她和他風流結晶之意。

於是給方霖去信,方霖立馬複信,叫她撫養好孩子,長大送去上海,由他安排教育雲雲。這一切隻瞞著個榆木腦袋的夏雨。一晃五年過去。

夏雨在柳溪狠抓了幾年教學,幾屆畢業班在縣統考中嶄露頭角,受到鎮�縣�表楊,戴過大紅花,得過大紅獎狀,成了柳溪鎮不大不小的名人。

蘇芳也出落得是個十足的小美人了,白嫩嫩的小臉,窈窕窕的身腰,可說是縮小了的方霖。蘇珊從小給她灌輸上海意識,說那�有個方叔叔,曾是媽媽的老師,文學上如何的了得,去跟了他,將來會成為文學家,出大本大本的書,拿大把大把的錢。蘇芳略譜人事,便天天吵著要去上海,吵的急了,蘇珊也想會會方霖,於是母子倆選了一個暑期,登上去上海的火車。

蘇珊母子來到上海,方霖妻子已經去世,方家父母早知蘇芳是兒子親骨肉,自然寵愛的了不得,帶著去買吃買穿,聯係學校去了。蘇珊初來上海,方霖陪著她去逛街市。上海是大陸第一口岸,開放春風已拂O入這個古老而又開化的都市,不僅那從沒聽說過的夜總會、桑拉館、OOK廳,象天外飛來的群星,遍布每一個角落,就連極平常的旅社、酒樓、茶座也裝璜得如敞開了的洞房,先生們在水穿水流的進,小姐們在赤臂坦肩地迎……她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她的第一印象是在進行一場性革命,人們都披著現代文明的外衣,去做那原始人做的動作,什麼禁欲主義、什麼桃色恐怖、什麼假道學家們的倫理道德,都在通通滾他媽的蛋。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人的世界,蘇珊興奮得差點暈過去。

兩個分別五年多了,初次相會都激動不已,當晚她迫不及待摟著老師做了一夜的愛。次晚住進一家賓館�,在一次次瘋狂的高潮中,她千遍萬遍暗示著她要跟了他,沒有他她就活不下去。方霖也激動得熱淚盈眶,自喪偶後,他也想他盼她,不止一次夢見在月下的沙灘上,她拉下自己內褲,解開他的襠口,強迫他進入她美妙的體內,那美妙給了他生的勇氣,生的希望,他終於熬過那難眠的漫漫殘夜,他何倘不想留她。但他不敢表態,原因是她嫁了夏雨。他邊動邊在心�埋怨了說:“蘇珊呀蘇珊,天下男人多得很你不嫁,咋偏偏去嫁了他,我可以撬別人牆腳,咋能去奪學生之妻?”

蘇珊從他身下翻上來,去咬著嘴要老師表態。方霖又翻上去,吻著嘴兒說:“我忘不了你的,永遠忘不了你的,珊珊,我們做一輩子情人吧,誰叫他是我的學生呢!”

蘇珊一把掀下老師,滾到一邊說:“是呀,誰叫我嫁了他呢,誰叫我要嫁給了他呢!”

那淚就撲簌簌滴到枕上。

玩到第五天,蘇珊自知努力徒然,留下蘇芳叮囑一番,挎著牛籽包去火車站。

方霖吃驚地問:“你到哪�去?”

蘇珊說:“除了H縣,我還能到哪去?”

方霖扯住手說:“離開學還早著呢?”

蘇珊甩開手說:“有個寶貝丈夫在等著我呢!”

方霖痛苦的說:“這一走幾時相會呢?”

蘇珊苦笑著說:“等他死了吧。”

方霖留不住,隻得塞給她一疊錢,和蘇芳拿眼淚送她上了火車。

返回途中,蘇珊懷著一肚子的委曲,不走直線而繞道廣州去散悶,抵達的當晚,草草吃碗刀削麵,住進一家豪華旅社。在登記時誤填了性別,那一晚,她接了上百個要求上門性服務的女性電話,攆走幾十批咚咚敲門的嬌豔小姐,弄得徹夜沒合過眼。次晚她換個沒電話的低檔旅館,那�情形更糟,不是衣衫破舊的男客把她當作野雞,成群結隊登門求歡,就是兩壁廂覆反盈天的呻吟喘息聲,使她徹夜難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摳弄著下體,去抵擋被撩起而又難以抑製的性欲。

第三天,蘇珊慕名去了佛山市,佛山是古代名城,又是南方繁華集市,有許多名勝古跡。她遊了一上午祖廟梁園,又逛了整下午的超級大市,晚上選了家潔靜賓館住下。賓館見她衣著華麗又孤身一人,加收三百元,推薦兩位侍應生侍候她。她不懂侍應含義,以為派的是保鏢,她帶著方霖給的許多錢,也確實需要保護,就爽快答應了。侍應們領著她去泡了半天桑拉浴,再帶回房間,一個去關門,一個給她解襯衣。

待解到第三個衣扣,跳出對胖奶時,她慌忙掩著胸口說:“怎麼,你們要強奸我嗎?”

高個侍應忙陪了笑臉說:“小姐,不是強奸,是性服務,男性對女性的有償性服務。”

矮個侍應攤開服務項目夾,問她喜歡哪幾種。她瞧著夾�五花八門的男女交合照,粉臉刷地紅了,挎上小皮包轉身就走。侍應們在後麵說:“你這一走,那三百元不是白丟了?”

她舍不得那錢,又轉了回來。

他們把她扶到床上,解去襯衣裙子,四隻手去上上下下推拿摩捏一番,再翻過來仰躺了,矮個去頭邊,抓住兩個胖奶捏,高個去腳下扯掉褲頭,拍拍多毛的陰部,扒開兩片紫豔豔的陰唇,並著中食指朝�插入,再把母指按住櫻桃一樣的陰蒂,一旋一轉的內挖外揉。那陰蒂是女人最敏感的東西,一經壓揉,就象牽了神經的領,把個蘇珊酥麻得翻來覆去的叫。如此歡了一陣,去推兩人,矮個丟下胖奶去舔上身,高個蹲到她胯下,伸出仙人掌似的一片長舌來,順著肉槽兒一連刮了數十下,再卷成長條形,對準陰戶“滋”的刺入,這一下就簡值要了蘇珊的命,咬牙切齒抓住床邊,把那身子騰得如弓一般。

再下來就是插穴了,矮個掏出大雞巴,去她臉上蹭了幾下,問吮不吮。她瞧那雞巴紅紅潤潤光光亮亮的,心�就有好幾分喜歡,張口去含時,卻又想到那是插下體的,不知捅過多少爛女人的臭穴,忙搖了頭。高個在下方扛起她一條白腿,對著張大了的孔兒挺腰抵入,啪啪噠噠抽了兩百來下,蘇珊就卷曲著身子,一聲浪喊丟出一股酥精來,高個撒了雞巴去休息,矮個又換了上去……

蘇珊快樂的丟了五次,侍應問她還要不要,蘇珊從沒嚐過兩人交替夾攻的浪漫蒂克,興奮得紅光滿麵喊:“要、要的,幹、幹死我,我就樂死在你們賓館好了。”

高個去床上躺了,把蘇珊拉到身上,從下邊挺入,矮個去後麵扒著交合處,誇她孔大可含兩根雞巴的,便爬到她背上,從後麵抵了進去,於是兩根打狗棍一進一出,插得蓮瓣翻卷,淫水橫流。蘇珊更沒試過這種“雙龍戲鳳”的把戲,感覺�麵既漲滿又刺激,夾在兩人中間,一頭哼,一頭顫著身子移,直到兩股精水射進去,才癱在床上。

蘇珊喘了一陣,扯著兩個雞巴說:“你們的東西好凶啊,我算給開了眼界了。”

高個翹著母指誇獎說:“小姐,你才凶哩,我們服務過多少女人,還從沒見過一連丟了六次的。”

矮個遞過價目夾說:“小姐,一次服務最多來兩回,你來了六回,按規定要補四百,看你也算個性冠軍,優惠兩百好啦。”

蘇珊一驚,想罵他們敲榨,可掉頭一想,五百元買了場快活,也不算白花,何況那錢也不是她的,就爽快給了。

蘇珊回到學校,夏雨帶著縣�鎮�表彰的大紅獎狀,背了背山柿子山蘿卜幹之類的東西,從柳溪來看她。蘇珊一來恨他死乞白賴占了自己,失去嫁上海機會,二來去了一趟上海,開了許多眼界,瞧著他滿腿滿褲的黃泥,不僅不知慚愧,還當著自己的幾十個同事,在操壩�走來走去,更覺丟了自己麵子。勉勉強強過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喊夏雨滾,夏雨賴著不滾,她就給他吵,吵了又掀出門外,把柿子蘿卜幹往他身上撂,拿背抵著門罵:“我才不稀罕你那哄屁眼的臭獎狀哩,你喜歡就滾回柳溪去,那�一來可以顯出你的偉大,二來野穴多得很,隨便撿個都可幹的。別來找我,我早煩了你,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呢!”

夏雨惹不起這隻美麗的母老虎,耷著腦袋回到夏家村,跟父母度那淒淒惶惶的暑期去了。

第三章

蘇珊追老師落了空,又攆走老土丈夫,悶了一陣子,耍得極無聊,就拉了教師張三玩牌,兩人玩起沒意思,張三叫了婦產科的同學李五來撮二七十。三人撮了幾天,要換花樣拱豬,李五又喊來蹬三輪的濫哥兒馬六,四人先在學校�打,後來又去茶館,被局子抓賭罰了幾次款,就躲到城郊馬六的臭窩棚�,夜夜聚了賭。

蘇珊新結識的三個牌友,張三雖是教師,家�卻開著片旅館,有幾個臭錢。

李五盡管是男人,卻在婦產科上班,專給女人做刮宮接生勾當。馬六雖說是蹬三輪的工人階級,卻是五大三粗的街痞。三個都是玩女人高手,一上牌桌就滿口流話,三句有兩句離不開女人。

一晚四人圍了牌桌,馬六摸著牌說,他昨天載了個賣春妞,拉到屋�一弄,滿胯光禿禿沒根毛,是個白虎星,舒服倒是舒服了,遇上白虎可要倒他媽八輩子黴的,怪不得今晚老摸了黑牌。

張三數著牌說,他家旅館新來兩個賣春女,看模樣隻十五六歲,他抓了一個幹,剛插入那女孩就痛得直叫,一問,原來才初中畢業,還沒開苞哩。

馬六羨慕的說:“你小子倒好福氣,一下就弄上個處女,聽說處女頭次開苞要給八千到一萬的,你給了多少?”

張三說:“我幹女人從不給錢的,她要賣身就得住店,不攆她就不錯了,還敢要錢?”

李五甩著牌說:“你們說的都平常。我給一個女人刮宮,刮了半天竟是個處女。”

馬六笑了說:“這就怪了,苞沒開刮什麼宮,難道她媽生她時給留在肚�的,聽人說叫做啥‘胎中胎’的,我猜對了吧?”

李五說:“啥胎中胎喲,她把單子拿錯了。她姐姐刮宮,她查陰道炎,醫生開了單子,她把自己的給了姐姐,把姐姐的捏在手�。姐姐拿了單子來,我查陰道說沒啥問題的,你走吧。妹妹拿了刮宮單來,我叫她脫了褲兒,先給陰道口消毒,再拿擴陰器去擴,她就殺豬般的叫。我說你叫什麼,不捅開咋把胎兒取出來?

她叫著說我還沒結婚呢。

我火了說沒結婚來刮娃的多得很,還不是同野男人困了弄上的。她就哭著說你見我同誰困了?我說沒困咋來刮宮?把單子甩給她。她倒著看了一陣,慌慌張張喊來姐姐,一問,兩個都沒讀過書,不識字的。

馬六甩著牌說:“這又怪了,沒同男人困咋得了陰道炎,會不會是自個癢了拿手去插,叫做啥‘手淫’引起的。”李五說:“咋不是的。我給她檢查,那膜沒了,�麵有許多傷痕,象是指甲及筷頭戳的。農村女孩也是,穴癢了就什麼東西都往�塞,一點衛生不講,咋不弄出炎症來?就惱著臉說,你沒同野男人困也是自個日了自個,癢了要插,也得把東西消消毒。她就紅著臉不作聲。拿綿棒給她消毒,一攪起來,她便挺著臀喊了好幾十聲‘癢’。”

馬六說:“你咋不把她給幹了?”

李五說:“髒兮兮的,我才不幹哩。”

馬六笑了說:“那就讓張三去教吧,張三是教書匠,給她上上衛生課,邊講還可邊摸的。”

張三說:“我才不摸哩。李哥是專摸穴的,摸了解決問題,我去摸了人家不依。”

馬六說:“現在的女孩也真怪,十來歲就騷得不行,我的鄰居原有個讀初中女娃,書包�常裝著好幾隻大頭筆兒,那筆頭給男人的一模一樣。一次我去借筆寫賬兒,見她躺在沙發上,褲兒褪到腿彎,一杆筆頭有一半插在穴�,正在哼兒哼兒的挺著屁股。我去扯了筆頭說,你那東西不行,還是看我的。抱著她褪褲兒,她也沒推辭,就摟著弄的泄了,問她是筆頭好,還是我的好?她羞羞的說,筆頭好,你的也好。”

李五張三說:“馬哥還是條光棍,當初咋不把她討來作老婆?”

馬六說:“人家看得上我嗎?弄了幾次,每次都摟著馬哥馬哥的叫,可初中還沒畢業,就跑了南方,聽說在那�當野雞,賺了好幾萬的。”

蘇珊穿條超短裙,叉開腿一頭看牌,一頭聽三人說話。馬六來了精神,埋頭去瞅下麵的窄三角問:“珊姐,看你那兒好漲鼓,聽說漲鼓的女人都很騷。你把夏哥攆走了,晚上咋過的?穴癢了是不是也搞手淫?”

蘇珊甩出一張牌,夾了腿罵:“咋過的,你管人家咋過的?那兒癢了,手淫也好,偷男人也好,你管得著?還不快出牌,穴嘴癢!”

馬六便閉了嘴。

四個打了幾圈牌,馬六去拍李五肩問:“李五,你龜兒子天天摸女人的,看女人的,聞女人的,女人那兒是不是都一個樣?”

李五瞥了蘇珊一眼說:“還是問問珊姐吧,女人最了解女人。”

馬六嘻皮著臉說:“珊姐,你說呢?”

蘇珊‘呸’的啐了一口,踢了高跟鞋去蹬馬六的胯罵:“龜兒子問得怪,還不象你媽嘴巴一樣,天天想吃你那砣。”

馬六打著哈哈說:“我媽骨頭都敲得鼓響了,想吃也吃不成,還是珊姐下邊嘴兒吃的好。”

李五張三就笑,蘇珊去掐馬六嘴巴,馬六就摸蘇珊窄三角,李五張三趁機去捏兩個胖奶,蘇珊吃吃笑著伸了四肢推拒,掀翻桌子,牌撒了一地。

蘇珊開始還贏牌,後來就老輸,輸紅了眼又摔桌打凳的罵,三人都被唬住。

他們怕她,不僅因她出奇的美,更因她是這個小團夥的大姐。

還是馬六膽子大,一次她摔了一個茶盅,馬六去撿著說:“珊姐別發火麼,你是有本錢的主兒,不象我出一天車才有一天的錢,我都不怕輸,你還怕個球?”

蘇珊將桌上煙缸“咚”地拂落在門角�罵:“我TMD幾個臭錢都丟到上海去了,你雜種還說風涼話,有種的給大姐弄幾個來。”

李五接過馬六話說:“馬哥說得對,珊姐真有本錢的,那本錢一輩子也用不完,不過還鎖在下麵保險櫃�,沒開發出來。”

馬六張三一聽,偏著頭去瞅她裙下,哩哩的笑。蘇珊的臉突地紅到耳根,衝著李五罵:“你媽才賣穴,你媽輸了才拿那個去抵。”

罵得三人耷著腦袋又打起牌來,打到後來,恰是馬六蠃了,蘇珊輸了,馬六伸過毛嘴去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蘇珊粉臉一紅,“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罵道:“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吃得著吃不著。”

馬六捧著印了五條紅印的黑臉神了半天。可到散場時,蘇珊把腳去勾馬六,借口梳頭進入�屋,馬六會意跟了進去,門“砰”地關了。李五張三覺得奇怪,貼著門去聽,先聽得一陣嘴兒咂響,接著就是解皮帶和倒床之聲,再下去又是床的格吱格吱壓響,一會兒又傳出蘇珊沒放開的呻吟和馬六放開了的牛喘。

好半天兩個才開門出來,李五笑著說:“咋樣?我說對了吧,珊姐是有本錢的,今天終於向馬哥開放了。”

蘇珊紅著臉去掐李五的嘴,李五伸手去她胯間一摸,摸了一手稀,去水管上衝洗著說:“馬哥也真狠,一下射了那麼多,把珊姐孔兒都灌滿了,也不給哥們留點餘地。”

馬六笑著說:“你龜兒子有本事也去搞搞,珊姐的穴才鮮哩,不僅孔兒大,騷水也多,一抵進去聳幾下就熱突突給泡軟了,想來二回也來不上。”

蘇珊又去踢了馬六屁股罵:“你雜種弄了還亂說,像你這德性,哪個還敢給你搞?”

李五見馬六弄上蘇珊,心�就癢得慌,次晚也耍出十八般武藝,把蘇珊給贏了,散場時去踩蘇珊的腳,蘇珊白了他一眼,前腳進了�屋,李五後腳就跟了進去。張三見馬六李五都摸上了,也慌了手腳,舍命奮鬥幾個晚上,也贏了蘇珊,李五馬六掀著去和蘇珊碰了個響嘴,蘇珊借口照鏡子,進了屋�。李五要上夜班,提前走了。張三遲遲疑疑不敢進去,馬六推著說:“你龜兒子害什麼羞,珊姐說是照鏡子,其實是去屋�等你的。”

又去耳邊悄悄說:“弄完別走,我們一起快活。”

張三畏畏縮縮掀門進去,果然見蘇珊赤條條躺在床上,一身雪兒一樣的肉,粉腿八字叉著,腹下一堆烏黑中兩片肉瓣兒半閉半開。那魂兒也丟了,撲上去一陣狂親濫吻,掏出細竹杆抵入亂聳。聳得兩個都吭哧吭哧的射了,蘇珊起身要走,馬六衝進來壓了上去。蘇珊掙紮著說:怎麼,你們要輪奸我麼,輪奸可要砍腦殼的?馬六笑著說:砍腦殼就砍腦殼,我都不怕你就怕了?扳開腿往�頂入,又一陣狂抽濫插,插得兩個都痙攣著丟了,剛爬下肚皮來,張三又魂不附體撲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輪著奸弄到半夜,才一邊一個擁著蘇珊睡去。

睡到黎明,蘇珊醒來,去掐馬六屁股罵:“昨晚讓你雜種趁火打劫,占了便宜,這帳得給你記上。”

馬六去挖著灌滿精液的穴孔說:“記上就記上,我提供場所就不算了?”

蘇珊被挖得吃吃扭著腰說:“誰希罕你這臭窩棚……”

馬六又翻身壓了上去,這次兩個動起來,把張三擠滾到床下,張三爬起去打馬六屁股,打了五六下,馬六一聲牛吼翻到一邊,張三撲上去扳開蘇珊的腿,把

嘴去印了黑窩兒……

三人弄上蘇珊,牌桌上就隨便的多了,馬六李五張三可以隨時抱了蘇珊親熱,蘇珊也極隨便的去踢了這個,揪了那個,四個嘻嘻哈哈戲耍做一堆兒。

一次坐上牌桌,蘇珊把套了白襪的小腳去蹬馬六的胯,馬六被蹬得火動,也把毛腳趾去撥她胯�的兩片,撥的開了,探入�麵一陣鼓搗,那淫水就順了腳趾流。蘇珊開始還顫著身子忍受,後來就嗯嗯哼哼扭起屁股,再到後來,兩手一撒,靠了椅背呻吟,牌嘩嘩散了一地。

李五張三覺得不對頭,俯身去看,見兩人的腳都在對方下麵奮勇著,尤其馬六黑毛腿舞得更厲害,一轟去解開蘇珊胸衣,一個抓了胖奶揉,一個去扯裙帶兒。

這一來,蘇珊就挺著酥胸朝後仰,椅子‘轟’地翻了,頭跌在地上,兩條白腿朝天衝著,超短裙垮到腰上,露出濕痕斑斑的紅三角來。

蘇珊可能跌痛了,咬著牙掙起身子,扣上衣服,雙手突然往腰�一叉,兩腳頓地,園睜杏目罵道:“媽賣穴,三個小雜種想強奸老娘麼,看老娘不告到局子�,把你們一個個捉去坐大牢!”

三人嚇得象縮頭烏龜,老老實實去撿牌。

有一晚李五辦招待,四人多喝了些枸杞酒,臉兒都紅彤彤的,一上牌桌就躁熱得象著了火。馬六扯去上衣,露出身黑鼓鼓的肉,接著李五張三也赤光了一胖一瘦的身子。蘇珊將牌甩到桌上,解開胸衣,抹著乳溝�的汗說:“這鬼天氣真熱死人了,你們等著,我去擦擦再來。”

起身去了廚房,廚房�就傳出一陣水響。馬六忍不住熱,推門進去,隻見蘇珊裸著一身白肉,扯條毛巾正在一上一下的擦背,隨著肩頭的晃動,胸前白奶就一搖一晃,象兩隻蹦跳了的小白免。擦完背心,又牽開衩口去抹陰部,抹一下舉到鼻尖聞一回,聞了又抹,三四次後那屁股就如滾動著的皮球,一左一右擺了哼。

馬六瞧得下半截都酥麻了,從後麵抱住,一手捏了胖奶,一手去扯三角。

蘇珊扭頭見是馬六,斜靠著肩喘喘的說:“你慌什麼,李五張三還在外麵哩。”

馬六咬著耳根說:“怕個球,你又不是沒弄過的,看見又怎樣,誰叫他們沒狗膽進來?”

借著灑性,扳過蘇珊身子,黑雞巴一蹺,麵對麵挺入穴�,蘇珊正欲火焚身,也就靠了水管,由馬六晃著黑屁股吭哧吭哧的猛聳。

李五張三在客廳�等兩人,等了半天不見出來,就生了疑心,推門進去,見馬六八叉著毛腿幹得正上火。李五就笑道:“兩個好自私,幹起來也不通知一聲,讓哥們在外麵幹等,過意得去麼?”

蘇珊憋紅著臉掀開馬六,紮了裙子跑回客廳。三人衝完澡出來,又沒事一樣圍了牌桌摸起牌來。

蘇珊在廚房�被馬六弄上了火,摸上牌就心神不定,杏目忽閃閃掃了陣三人,再落到馬六毛腿上,腳指兒不自覺地又去勾了那東西。馬六也淫笑著舞動毛腿從衩口蹬入,蘇珊就倒向李五,吊了頸子色迷迷喊“李哥”。李五知她騷發了,攬過嘴一個勁的啄。張三一見,慌忙丟了牌,抓過蘇珊一條腿撫弄,撫到腿根兒�,竟摸著馬六毛腳趾,見那黑趾兒在穴孔�動得正歡。�頭笑著說:“原來馬哥整進去了,怪不得珊姐要吟喘了倒在李哥懷�。”

馬六抽出毛腳指,去捉了另一條腿捏著說:“珊姐的穴是擺著的,誰叫你不蹬,見別人蹬入又拈酸吃醋,耍女人脾氣,珊姐正發母豬騷哩,你有種就把她抱到床上去幹了。”

李五邊親邊說:“珊姐是我們的公共財產,誰需要誰都可以搞的,張三,我讓給你,你幹了馬哥再上。”

蘇珊蹬了馬六一腳,又掐李五屁股一抓,就篩糠似的說:“啊、啊,李哥,把我抱、抱到沙發上去。”

馬六張三慌忙放倒沙發,李五把她抱去上麵放了,三個圍著解衣的解衣,扯裙的扯裙,拉得一絲不掛後,蘇珊叉開兩條美腿,慢慢閉上杏目。三個瞧著她粉雕玉琢的一具肉體,象攝去了魂兒,木呆呆立著不動。

木呆了一陣,還是馬六膽大,撲上去扒著黑毛間的穴瓣說:“看珊姐好騷的,水兒都流了一胯,抵進去才滑刷得很嘿。”

褪了褲子,握著黑馬棒滋的頂入,抱著大動起來。李五見馬六幹上了,也掏出自家白肉棒兒,去抵蘇珊的嘴,蘇珊就一邊搖擺屁股,一邊抓含了李五雞巴,滋滋的吮。

張三在一旁沒事可做,去馬六屁股後麵看,見兩片紅瓣兒含著黑烏棒,一翻一卷刮出好多亮晶晶的水來,不無羨慕地說:“啊,插出了好多的水,陰毛都沾濕了,雞巴泡在�麵才舒服哩,馬哥真好福氣。”

馬六邊動邊回過頭罵道:“你羨慕個球,哪個叫你狗膽小不先上,見人家吃了葡萄又流口水。”

馬六泄後,李五爬了上去。馬六扯過褲子揩著雞巴說:“李五這次整對了,插起來才真正滑刷得很,老子在�麵放了好多潤滑油。”

李五邊聳邊罵:“你說個球,嚐了頭道味,讓人喝二鍋頭,還說俏皮話。”

張三一聽就極不舒服,黑著臉說:“這樣說來,我得吃三鍋頭了,象泡過的茶,淡淡的有屁吃頭。”

馬六拍著他瘦屁股安慰說:“小兄弟,別慪氣,下次讓你先吃頭道好了。”

李五聳流水爬下身後,張三瞧著蘇珊滿胯稀糊糊的精液,皺著眉不想上。馬六李五去推著說:“上去吧,三鍋頭比二鍋頭還香的,你沒見�麵灌了好多曲香液麼。”

蘇珊叉開兩腿熱烈地盯了張三,張三隻得皺眉黑臉去抱了抵入,極勉強的動作著。蘇珊含上張三細長竹杆,雙腿去高勾了屁股,一陣狂挺又一陣狂喊:“張三小兄弟快聳呀,兩個狗日的把人幹癢就草草撒泡尿跑了,撇下人家好難受。你的雞巴細是細點卻很長的,老實朝�抵,�麵那砣肉心心在一顫一顫的跳,癢得最心慌了。”

在蘇珊誇獎下,張三便高蹺了瘦屁股朝�猛紮,才紮十幾下,就一聲悶哼不動了。

蘇珊去推著喊:“抵呀,抵呀,你咋不動了?”

張三喪氣的說:“射了,抵不動了。”

蘇珊氣得罵句沒用的東西,一腳把他踢開,又喊馬六上,馬六騎上去狠狠捅了一陣,蘇珊才哼哼唧唧不動了。

馬六爬下身來,蘇珊股溝下就淌了一大堆腥腥騷騷的東西,馬六蘸了一聞,皺著眉罵:“媽的,樂倒樂了,明天又得老子洗沙發。”

蘇珊揩完穴,又去衝了手,三個圍上來問過癮沒,蘇珊去一人臉上揪了一爪罵:“三根雞巴塞進去,還不過癮麼?問得怪。”

四個又圍了牌桌拱起豬來。

馬六不知從那兒偷來台錄象機和幾盤黃帶,四個人一邊放一邊玩牌。

那帶子是外國進口的,盡是些赤裸裸的性交場麵,玩的花樣也出奇得很,噢噢啊啊之聲震得屋頂都要蹋了。四個看得性起,放倒沙發,擁著蘇珊大弄起來。

蘇珊是極貪圖新奇的,模仿著外國錄象,一會要學狗爬叫從後麵入,一會又去仰躺了,叫三人轉著輪子來輪奸她。輪奸畢了,又要三個強奸,就是在奸時她要反抗,誰的力大能把她製服她就讓誰奸汙,這種玩法其結果自然是馬六強奸了三次,李五兩次,張三力小一次也沒奸成。

啥花樣都玩夠了,蘇珊拿指戳著三個額頭說:“中國女人就老受壓迫,性交總被男人壓著,老娘今天要學學老外,把你們幾個臭男人統統壓到身下。”

馬六說:“好的,讓珊姐學回男人,我們作回女人,也嚐嚐被日的滋味。”

蘇珊唬著臉說:“少廢話,還不快躺了。”

三個乖乖去沙發上一字排著躺下,蘇珊先騎到馬六身上,把穴口兒套了黑烏棒,再滋的坐下,她的本意要學老外的坐抽式,覺得把男人壓在下麵,撒了手一上一下的抽著,那才真正顯示出女性的翻身,女人的偉大。可惜在提腰時,那細腰兒就象風打了的麥苗,怎麼也直不標準,別說撒手,就是撐著沙發勉強抽幾下,就頭重腳輕倒在馬六身上。她恨得咬牙切齒,直罵腰兒不掙氣,可罵是罵,再罵也直不起來,誰叫祖宗開壞了頭,不讓女人騎在上麵呢,生就的習慣要改變談何容易。無可奈何,仍去馬六身上伏了,撐手移了幾下,又去騎李五。

當蘇珊輾轉到張三身上,馬六見細竹杆隻塞了穴口的一半,上麵還空著個縫兒,便說:“珊姐是牛穴,接受兩根雞巴沒問題,我也學學老外,從後麵塞進去哈。”

蘇珊扭頭罵道:“死馬六,你媽才是牛穴。兩根雞巴塞進去,把那兒漲破了,以後拿球來搞?”

馬六拿指比量了說:“珊姐,不怕的,漲破了我賠。”

蘇珊在佛山就嚐過雙龍戲鳳滋味的,雖有些漲痛,卻也很剌激,竟有些心動了說:“要塞就輕點,我喊痛就停下來哈。”

馬六一頭應,一頭提了大烏棒兒,吐泡口水抹了,擦著張三細竹杆橫撇撇的抵入,挺著腰大動起來。馬六的臭水平就比不得侍應生的高水平,才動了幾下,蘇珊就驚罵起來:“死馬六,瘟馬六,遭刀劈斧砍的馬六,戳得人家�麵驚痛,還不輕輕的動。”

馬六笑著說:“珊姐放心,我馬六雖然粗野,卻還懂得憐香惜玉的。”

便放慢了速度。這一下,張三在下麵憋了氣挺,馬六在上邊輕輕款款的動,蘇珊在中間咬了牙移,兩根打狗棍兒在穴�你進我出,我進你出,擠壓得穴水兒汩滋汩滋朝外流,卻也是極浪漫極富刺激的了。蘇珊一邊移一邊喘著叫:“噢、噢,擠得人家�麵又酸、又麻,又酥,真過癮,兩根雞巴塞進去是不一般。”

馬六去咬著耳根說:“我說塞進去要得,沒說錯吧。”

蘇珊回過頭罵:“我不知你臭德性,隻圖自己安逸,現在弄癢了又來賣臭嘴。你以為都是你的功勞了?還不是張三弟的細竹杆在下麵一挺一挺的抵得�麵好受。”

又去掐著馬六屁股罵:“你在裝啥假斯文,還不快點動。”

馬六加快了速度,蘇珊就爹呀娘呀的浪叫了一陣,三個痙孿做一堆兒,齊刷刷喊泄了。

蘇珊休息了一會,去看錄象,錄象�一個男人的長舌正順著一個女人的穴槽兒一上一下的舔噬著,那女人便緊抓了床單又是叫又是挺,覺得十分新鮮,把腿兒朝張三叉了說:“張三兄弟,你弄穴不頂事,還是學學錄象舔舔吧。”

張三望了一眼錄象,又瞧了她滿胯稀�糊塗的東西,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髒兮兮的,我才不幹哩。前天一個賣春女叫我舔她那兒,她倒拿五十元,我都沒幹的。”

李五馬六爬過來湊熱鬧,李五說:“你真個瓜兒,那是人身精,高級營養品,隻有首長才有資格享受,你去舔吃了,豈不成了我們的首長,憑著職權就可以隨便玩珊姐的。”

馬六虎著臉說:“珊姐的話都不聽聽誰的?她火了,把你開除出去,你拿球的穴來玩。就算你去搞賣春女,賣春女千人插萬人騎的,你不怕得了愛、愛什麼病?珊姐的穴是入了我們保險櫃的,保險得很。快去吧,別惹珊姐發火。”

張三身子潺弱,天生膽小,怕真被開除了,以後日子不好混,隻得趴到蘇珊胯下,嘟著嘴去盯那肥穴兒,這一盯倒真使他神迷了:白胖胖的陰阜上掛撮黑黝黝的毛,兩瓣紫豔豔的蚌肉如紫蓮遇水開了,瓣頂夾個紅蕾兒,紅亮亮顫微微的,底端一個桃源洞,一股白花花的晶液從洞底湧出,再噴掛到沙發上,那氣概就是貴州黃果樹瀑布也不過如此。他弄過珊姐多少次,什麼地方沒摸,什麼部位沒吻,什麼味兒沒嚐,就偏偏沒去仔細欣賞這幅人間美景,女人奇芭,真是食了天鵝肉不知天鵝樣,倒是相見恨晚了。於是奮勇了精神,對準瀑布一嘴撮了下去,咕咕嚕嚕吞噬了,雖有些腥鹹,卻也似喝了人身精或天鵝尿,十分的提神醒腦。舔吃完畢,見那紅蕾兒顫得十分可愛,再一口去含了,如貓抓了魚嗯嗯喔喔的又撕又咬。

這下蘇珊就直抖著雙腿罵:“張三死雜種,你老實舔好了,咋去咬那兒,那兒咬得的麼?喲喂,扯得人家好肉痙,要了人家的命啦,人家受、受不了啦,還不快、快弄下麵……”

拿腳去蹬,張三把嘴移到洞口,將長舌卷成長棒兒,對準紅豔豔的洞直殺了進去。張三沒啥能耐,書教不好,插穴也不及格,唯獨那帶了皂角刺的長舌是他長處,一卷裹起來就硬銳如狼牙棒,直衝入子宮,再抽回來滋滋紮紮的旋刮,那從沒見過天日的陰肉傾刻間化作了一泡泡的水,順著舌根汩汩冒了出來。蘇珊就兩眼翻白,渾身亂抖,一對美腿去緊夾了張三的頭,顫著身子叫:“張三親弟弟,乖弟弟,心肝寶貝弟弟,你那長舌好凶啊,刮的人家骨頭骨節都酥了,比馬六的臭雞巴還過癮。馬六臭雞巴大雖大,哪比得上你一片舌!媽呀,天呀,我咋成了粉末,飛、飛上雲端了!”

馬六一聽蘇珊喊張三心肝寶貝兒,心�就不舒服,又聽得誇他比自己行,更窩了一肚子的氣,去按了張三頭說:“珊姐誇你舌片能哩,你就割下來塞到�麵去,讓珊姐永遠含著快活。”

蘇珊又去蹬著馬六罵:“你在吃啥子醋?你行,你就來舔舔!”

馬六紅著臉不作聲,李五在一邊哩哩的笑。

蘇珊夜夜裹在三個男人中間,什麼花樣都玩過了,什麼味兒都嚐過了,可她總覺缺了什麼,似乎從沒盡興過。她向他們吹噓佛山性服務,誇侍應生如何如何的壯健,性技巧雙如何如何的了得,美得她一連丟了六次,侍應們不得不把她捧作女中豪帥,性交冠軍,給優惠兩百,等等。說的末了,拿食指去戳著三人的額,撇了嘴說:“哪象你們這些下三濫,別說插穴毛手毛腳,就一人一次也弄的象霜打了的茄子,該給人家吃三碗的隻給一碗半,說饑不饑,說飽不飽,回去還得自個動手加餐。三個男人滿足不了一個女人,你們說說,還象男人不?”

蘇珊一番抑鬱的話,說得三個滿麵羞慚,他們知她是性老虎,就是夜夜摟了喂也喂不飽的。張三自知無能,埋著頭大氣不敢出,李五也知不是對手,拿眼去瞧馬六。

馬六奮然的拍著毛腿說:“珊姐別說那麼多,今晚就比試比試,三個哥們一起上,看誰贏了誰,如果珊姐贏了,各人掏三百,我們勝了,珊姐得掏九百辦招待。”

蘇珊十分自信的說:“來就來。聽說女人盡興都要昏迷的,到時我昏迷算我輸了,沒有就我贏了。”

馬六揮著手說:“就這麼定了。”

這次比武馬六安排張三先上,張三那東西雖長卻不爭氣,爬上肚皮入不到五分鍾,就被蘇珊給夾泄了。馬六推李五上,李五摩拳擦掌,要顯顯婦科醫生的能耐,爬上去戰了十五分鍾,也被蘇珊三夾兩夾給夾下肚皮來。馬六一來是市井潑皮出身,打架鬥毆練就一付野牛身板,二來也要刹刹這位大姐平日的母老虎威風,出那一肚子惡氣,於是耍出潑皮脾性,大喊大叫去撐著蘇珊雙腿,把烏棒兒對準穴口,滋的頂入,再翹著屁股劈劈啪啪朝�猛紮,馬六雞巴長大,次次直頂了子宮,頂的蘇珊噢噢咬牙忍受。如此紮了半個小時,蘇珊身子抖顫起來,馬六才喘著爬下肚皮。

第二輪是李五先上,馬六居二,張三居三。李五吃了第一次緊夾的虧,這次上馬後就學著馬六,去叉了蘇珊的腿,提著白棍兒一下一下朝�頂,頂了一陣,蘇珊穴口又象孫悟空頭上的緊匝咒,一閃一閃的緊裹了棍兒,眼看要匝噴了,李五慌忙伏下身子,一動不動,待精水汩汩退回肚�,再送入去頂。如此三五次後,蘇珊去掐著李五屁股恨恨的罵:“你李五是來插穴的還是來壓我磨洋功的,再這樣看我不把你狗卵子給摳了出來。”

李五嚇得大動起來,又給夾噴了。馬六爬上去紮了三十五分鍾,張三接了上去。張三本是無能之輩,才抽幾下,杆兒就如泡軟了的粉條,隻得抽出狠捏了一陣,去聳幾下又射了,極難堪的滾到一邊,拿掌煽著軟粉條耳光罵:“媽的,你這不掙氣的東西,平時也沒少喂你人參蜂王漿、涎生護寶液,咋還軟不丟溜的,專給哥們丟臉?”

蘇珊就掩了嘴笑。

馬六瞪了張三一眼,喝道:“打什麼,再打也是舉不起的棍,不行就滾到一邊,給哥們呐喊助威。”

三人休息一陣,喝了些啤酒飲料補充消耗,便進入第三輪大決賽了。

這輪是馬六打頭,李五居二,張三已不濟事,被安排到一邊呐喊助威。馬六這次是拼了命非拿下蘇珊不可的,爬上肚皮便一路的吼著猛抽猛插,抽插了四十分鍾,見蘇珊仍沒昏迷,便耍出無賴手段,把毛嘴去封蘇珊的口。蘇珊本來噓馬六,兩輪壓聳已弄的喘如河東獅吼了,見他來封,閃開臉兒去躲,櫻唇還是被封住,敝的滿臉通紅之後,一把掌煽在馬六臉上,打開毛嘴罵道:“馬六死龜兒子,爛雜種,幹女人還要講講性德,哪象你這樣死心爛腸的整人?自家不行就去封別人的嘴,安了心要把我憋死麼,看明天局子�不抓了你去吃花生米。”

蘇珊一打,不僅打蔫了馬六,就連李五後來爬上去,也隻意思了一下,就草草收兵。

蘇珊勝利的瞥了三人一眼,正要起身,張三突然猛撲上去,象隻逼瘋了的貓,一頭栽到蘇珊白胯�,一口咬住花骨朵兒,呼哧呼哧左撕一下,右扯一下,再含著滋滋滋一陣緊吸,一股淫水淌出,蘇珊就痙孿著蹬了腳。

馬六見張三英勇得手,急忙喊道:“張三兄弟,把狼牙棒殺進去!殺進去!”

張三咂了咂嘴,伸出又長又紅又多刺的狼牙舌,對準穴縫兒“卟”的刺了進去,蘇珊一聲驚呼,身子抖顫起來。

李五揮著手喊:“張三兄弟,攪呀,把狼牙棒狠狠的攪呀,哥們給你助威。”

馬六去推著張三屁股喊:“張三加油!張三加油!哥們的勝利就靠你了!”

張三旋轉起狼牙舌,一陣滋滋紮紮響過,蘇珊痙孿了幾下,便兩眼翻白,櫻唇緊閉,一動不動了。馬六躍起身子,把一個磁盆“嘭”地摔到地上喊:“哥們,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今晚去天外天吃火鍋……”

還沒喊完,蘇珊突然一腳把張三踢滾到床下,坐起身來,園睜著杏目罵:“媽賣穴,叫你們比賽插穴,卻來舔穴,又不是貓、狗,誰叫你們來舔了?你們以為就勝利了,還早著哩,有種的再上,姑奶奶陪你們一夜。沒種的把錢掏出來。”

三個頓時傻了眼,乖乖各掏了三百,甩到蘇珊腳下。

蘇珊雖然勝利了,下體卻腫得如泡粑樣,一連幾晚沒去馬六窩點。一晚,馬六慌慌張張跑來,把她叫到窩棚�,告訴李五犯了強奸致死罪,已被局子�抓了。

原來李五雖是大男人,卻學的婦科專業,天天和女人下體打交道,見的摸的多了,就不當回事兒,遇著豔麗的就強行奸弄,被奸了的又沒臉說出去,因此罪行一直沒敗露。一月前一個女孩找他刮宮,他見她生得到水靈水秀,又沒證明,刮前挾奸一次,刮後又再複奸,女孩回去下體發炎糜爛,不到一月就死了,臨死時檢舉出李五。父母把冤喊到了城�。這時恰逢嚴打,局子�正抓典型,於前一晚出動警車,突捕了李五。

蘇珊聽得心驚膽戰,好半天才說:“我也聽說上麵正在嚴打,大抓強奸、賣淫、嫖娼及流氓團夥,如果李五招了供,我們也會被當作流氓團夥抓的。”

馬六說:“咋不是的,張三店�賣春女全抓到了局子�,我的幾個嫖娼爛兄弟也上了手銬,還有幾個流氓團夥也抓得一個不剩,今天裝了幾大汽車遊街。張三躲得沒個鬼影,李五死到臨頭啥都會招出來的。”

蘇珊嚇得掉了淚,伏到馬六肩上說:“張三是屁眼蟲,成不了事,你倒是個大男人,拿拿主意吧。”

馬六趁勢抱了說:“我是條光棍,砍了腦殼不過碗口大塊疤,隻你一個俊媳婦,捉去住大牢倒怪可惜的。我們逃走吧,逃到外麵去,躲過了這關,再離了你那幹鴨子丈夫,就嫁給我。”

蘇珊偎著馬六毛胸說:“走也好,走得遠遠的,反正學校放暑假。我這兩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擔心出事兒。”

當晚蘇珊睡在馬六窩棚�,馬六要籠絡她,使出渾身解數,一遍又一遍的插她,把她弄得死去活來,她在一陣陣的痙攣和高潮中,熱烈地摟著喊他“親丈夫,親親的丈夫”。

昱日,兩人匆匆準備一番,當晚悄悄登上火車,先西去桂林,遊玩一陣漓江風光,再轉到南國花園城市湛江,觀嚐了那�的椰林海濱,又搭船去廣州。一路上如新婚夫妻度蜜月般,擁擁抱抱,你親我愛,樂不可支。外麵的世界是一個誘人的世界,蘇珊是超前消費者,什麼名山大川不去遊,什麼舞廳夜總會不去樂,什麼超級商場不去逛,什麼高級賓館不去品,什麼高餐風味不去嚐?馬六要討好她,也千方百計順著她的意,把那錢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到了廣州,蘇珊背著馬六再次去佛山欣賞了侍應生的性服務,返回後準備搭船去上海看女兒。馬六一掏錢包,帶的一萬已剩下沒幾個了,別說東渡,就是回H縣也很吃緊。蘇珊就給他吵,罵他不會用錢。馬六還嘴說她隻會花錢,那錢還不花到了她身上。蘇珊罵他連個女人也養不起,還當什麼男人。馬六說他養得了其她女人,就供不起她這個王母娘娘。蘇珊哭著說你供不起還帶出來幹什麼,你要養其她女人,你去養好了,就不再理馬六。

馬六被逼的急了,又重操起偷兒舊業。他不過是H縣一個土地痞,在他地盤上偷偷摸摸,詐詐騙騙別人還懼了他,外麵世界就不比老土的家鄉,那黑社會黑組織及高檔竊賊就無處不有,他們各占一個地盤,專吃外地人錢財,哪由外地人來吃了去?馬六一出手摸了兩筆,不到半小時又被別人摸了去。當他去掏一個西裝革履的腰包時,卻捅了馬蜂窩,被一群人當場擊倒,再拉去城外倒了。他闖著黑社會,黑吃黑不留半點痕跡。蘇珊找了幾天,終於在河邊找著馬六,不過此時的馬六已被潮水漂泡得如刮了毛的約克豬,胯間樂過千百次的烏棒兒,也被什麼咬掉龜頭,隻剩下白花花的半截樁兒。她不敢報案,也沒錢去火化,隻對著屍體悲悲戚戚痛哭一場,匆匆返回了H縣。

蘇珊回到學校,李五已送上斷頭台,劃了紅杠杠的布告貼得滿街滿巷都是。

張三怕受牽連,由父母拿錢開路,調了外縣。蘇珊被反映到局�,局�找她談話,校長給她匝緊匝咒,同行的正人君子也遠遠的避了她。夏雨再不回來了。這個世界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一個人呆在世界上,那世界就成了荒漠。不過,她不甘寂寞,一放學就去酒樓喝酒,地下室看有色錄象,她要衝出那片荒漠,去尋找她心目中的新綠州。

第四章

夏雨被蘇珊踢出門外,回到夏家村度完假期,九月一開學,淒淒惶惶趕到學校,那上進心就丟到了爪畦國,課一上完,不是躺到床上困悶覺,就是提把二胡拉些幽幽怨怨曲子,再也不去談什麼教學質量不質量了。

這樣鬼混了一期,到了次年三月,春水一發,聽說柳溪河正是桃花魚上季的日子,又扛著魚杆去垂釣,做起那消磨時光的功課來。一個下午,夏雨在一處僻靜河灣釣了半天,連蝦兒也沒釣上一隻,正自懊惱,尿又漲了,鑽進雜柳林去撒。

雜柳林是河灘延伸地,長著茂密的柳樹和雜樹,樹下都是白光光的石灘兒。夏雨鑽到一株柳樹後,正要扯褲兒,隻見一個外號叫“雞胸”

的班上男生,按著個不知名的女孩,屁股一聳一聳的在做那大人才幹的事。雞胸見著老師,抓著褲子一溜煙跑了,女孩卻一動不動的把稚目來望了自己。

男女野合在柳溪是常事,夏雨也不知遇著過多少次,遇著了總是呸呸呸的吐上幾泡口水,再主動繞開,從不去過問。這次不知怎麼,惶恐一陣之後,那尿意也沒了,目光竟鬼牽著似的迎了上去,見那女孩十四五歲光景,躺在光石板上,兩條白晰晰腿兒叉得開開的,中間一堆微徽隆起的肉,肉間一條半張了的縫,縫�一個小紅孔……他見過蘇珊多少次,那是黑麻麻的一個窩,就從沒見過這麼個白光白淨的貨兒,一時衝動,蹲下身去摸看了好一會,才拿過褲子,叫女孩穿上。

女孩穿上褲子,夏雨見她亭亭玉立,如剛出水的一株芙蓉,拉到懷�問她姓名,女孩羞羞的說叫秦春梅,問她年齡,春梅說十四歲。夏雨笑著說大白天的咋和雞胸幹這種事?春梅便紅著臉不作聲。春梅的臉一紅,那嬌羞模樣更覺嫵媚動人。夏雨又抱著親了一會臉又摸了一陣身子,直到春梅喘籲起來,他才放開手叫她走了。

回到學校,夏雨一邊燒火做飯,一邊去想河邊事兒,正想得頭一啄一啄的,門“呀”地一響,一個婦人掀門進來,不緊不慢走到竈前,拿了鍋鏟,攪著鍋�的米,笑嘻嘻問:“做晚飯呀?”

夏雨嚇了一跳,�頭見她好麵熟,卻又喊不出名字,回答說:“做晚飯。”

那婦人瞅了瞅屋子的四周再問:“那兩個老師呢?”

夏雨拿起火鉗去掏竈�的火說:“回家了,你找他們?”

婦人說:“不找的,路過學校順便看看,你不認識我了?”

夏雨說:“好象見過麵。”

婦人說:“你忘了,你剛來時沒草鋪床,還是我給背的,你叫我吃飯,我沒吃就走了。以後女兒退學,你還勸她讀下去,她老子還是把她給退了。”

夏雨見她衣著幹淨,身子豐滿,年紀不過三十出頭,隱隱約約記起初來時是她背的鋪草,之後還常到學校踢鍵子,打乒乓,那時他有嬌豔之妻,沒把她放在心上。至於退學,因退的人多,已記不清了。於是問道:“你女兒讀哪年級,叫啥名字?”

婦人說:“退時讀四年級。名字麼,農村女娃有啥好名字,隻一個女兒,不叫了大女,也叫了�女。”

鍋�的米沸了邊,夏雨要去瀝,村婦搶著瀝了,把蘿卜切到鍋�,蒸上米飯,扯張抹布擦了手,輕輕把門扣上,轉身來挨了夏雨坐下,瞧著竈後柴草說:“一個人出門在外,就這麼難的,柴也沒了,盡是草草,這咋燒呀?”

夾了一把塞進竈膛�,邊掏邊笑著說:“人要心忠,火要心空,你還不會燒呀?”

夏雨紅著臉沒作聲,婦人也不再話說,都去瞅了火膛。過了一陣,婦人去靠了夏雨的肩,在悉悉索索動著什麼,夏雨扭頭去瞧,隻見婦人解開了上衣,露出兩個白鼓鼓的奶來,一縷青絲搭在粉嫩嫩的頸上,不知是羞澀還是火膛照映,那臉兒白�透紅,紅�透白紅,在婦人中也算極美的了,隨著婦人急促的呼吸,一股濃鬱的女人味又直鑽鼻孔。夏雨心�跳得厲害,想去擁抱,又沒那膽兒,隻白吞了一陣口水,又去瞅了膛�的火。

婦人見他沒動,突然抓住夏雨的手,拖到自己胸上,咽咽地說:“我曉得你心思的。我不是壞女人,也不圖你什麼。你年青青派到山�來,沒個女人陪著,日子也不好過,隻覺你可憐,我也可憐,才來找、找你……”

夏雨見自己的手按在溫溫軟軟的奶上,也就一把攬過婦人身子,去親白�透紅的臉,去吻粉嫩嫩的頸,去抓朝思暮想的奶,那饑渴和怨氣就象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恨不得把婦人囫圇兒吞進肚�。五年來,他和蘇珊結婚與沒結一個樣,村�的少女少婦們向他投來多少媚眼和笑臉,隻因為披著張有婦之夫人皮,連正眼也不敢去瞧她們。青春的活力把他煎熬得如隻困獸,常常象賊一樣躲著去自個釋放,釋放了又不好說,象矮子坐矮凳矮了半截似的。那是什麼日子呀,我咋這麼呆,這麼傻,他在心�罵著自己……

夏雨抱著婦人瘋狂了一陣之後,婦人站起身來,喘籲籲解開褲腰,褪著褲子說:“好人,你需要,我給你,全給你,全都給你……”

兩個就倒在竈後草堆上……

完事之後,婦人邊紮褲子邊告訴他她的俗名叫村婦,夫家姓秦,早年去了南方,女兒叫春梅。夏雨一聽,那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夏雨摸上村婦,便忘不掉那誘人的女人味,過沒兩天,他按村婦提供的方向,去了村婦家。村婦家在柳溪河南岸的一個山灣�,一座人居的小木屋和後山一個堆草的小茅屋,房前一條小溪橫穿而過,三五隻鵝在溪�遊了叫。房後幾塊菜地圍了竹籬笆,種些碗豆胡豆及菜蔬之類,地邊十來株桃李,桃花謝了,李樹卻還綴滿一身白。後麵就是長滿雜樹的山,山外一片湛蘭的天,天上飄著棉絲般的雲。

夏雨來到溪邊,正要過橋,一條大黃狗從屋角撲來,直衝著自己咆哮。正在驚慌,村婦提把彎刀,從屋�出來,喝住了狗,見是夏雨,驚奇的問:“你來了?”

夏雨說:“來了。”

村婦說:“我正說上山砍捆柴,涼幹叫女兒給你背來,你來就不去了。”

夏雨望著虎視眈眈的狗,心有餘悸的說:“還是上山吧,看它好嚇人的。”

村婦笑著說:“狗隻咬生人的,來的次數多了,它就不咬了,還對你搖尾巴哩。”兩個一前一後爬到後山半坡上,那柳溪河、雜柳林、以及對岸學校的操場、教室和芭蕉樹後自己的小屋,象畫一樣映在眼底。村婦駐了腳說:“這幾天我天天站在這�望,見你上課、拉胡琴、還洗衣服,以為你忘了我,不會來了?”

夏雨沒回答,好一陣才問:“你女兒呢?”

村婦說:“打豬草去了。”

夏雨紅著臉說:“那天你到學校,把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來找我算賬的哩。”

村婦笑著說:“有脫了褲兒算賬的嗎?隻是女兒太小。你要搞,就搞我好了,老著臉皮來找你,我還擔心你會怪我是壞女人,不和我來哩。”

夏雨沒作聲,村婦又說:“咋不把夫人調了來,一個人過日子也怪可憐的。”

夏雨惱著臉說:“人家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和我這個鄉巴佬合不到一塊兒。”

村婦笑了說:“她不來,你不曉得找個年輕漂亮的陪陪呀?柳溪窮是窮點,卻也好山好水養出了不少好女兒,先前一批批朝學校跑,幫你燒水做飯,我看她們對你就挺有意的。”

夏雨紅著臉說:“沒離她,我敢嗎?”

村婦笑著說:“有啥不敢的?拉到床上困了幹了,蘿卜扯了坑坑在,吃了蘿卜還你菜,隻要你不說出去,有誰去管?這�的女兒們,你不惹她們,她們也要來惹你,隻要你舍得點頭。”

說得夏雨也笑了,轉過身問村婦:“你男人呢,經常回來嗎?”

村婦黑著臉說:“他死了,死在外邊了。”

兩個便不說話,來到一條溪邊,那�長著許多雜樹,村婦去砍,夏雨幫拖,拖了一陣,一片樹葉上的“活辣子”(一種長有毒刺的蟲)擦著了手背,那手背就象刀割了一一下,接著就腫起一個紅紅的包。

村婦一見,抓過手說:“山上辣子毛蟲多得很,我是毒慣了的,不象你吃筆墨飯,肉嫩皮薄經不得毒,今天不砍了。”

把嘴去含了包兒吸,吸了一氣,兩個去溪�洗手洗臉,洗的畢了,綠幽幽水中便托出兩張白俏臉來,就象天上飄著的兩朵白雲兒。

夏雨瞧著水�說:“你真白。”

村婦笑著說:“你也白。”

兩個就摟著親嘴,嘖兒嘖兒一陣都倒在茅草�,就隻見了天,不見了山……

兩人回來時隻扛了一小捆柴,大黃狗果然搖著尾巴去迎接。村婦把柴堆到屋角,端出茶幾凳子,叫夏雨在地壩�坐著喝茶,進廚房做飯去了。

夏雨喝著茶去看溪水對麵的另一個山灣,有幾家瓦房,在靠邊的一處有座低矮的茅屋,屋外一個瘦猴似的人在逗一隻狗兒玩,樣兒很象“雞胸”。正在吃驚,見春梅趕著鵝回來,遠遠的盯了自己笑,忙拿手招過來,紅著臉說:“你告訴你媽了?”

春梅就哩哩的笑,笑了一陣,衝著屋�大聲說:“今晚別走哇,和我媽一床困,困起安逸哩!”

夏雨罵聲鬼精靈,要去掐屁股,春梅笑著去護,夏雨放了手問:“想讀書不?”

春梅說:“想的。”

夏雨說:“明天到學校來,我給你書。”

村婦從屋�出來,拿圍腰揩著手說:“春梅,還不快謝謝老師。”

春梅就畢恭畢敬鞠了一個躬,喊了一聲“老師”。

村婦進屋去了,夏雨拉過春梅說:“到了學校,就不能親你了。”

把她抱到膝上,親了幾下小臉旦,又隔了褲去摸,摸得褲麵濕漬漬的,春梅就哼哼著來反抱了老師。

那晚夏雨和村婦睡做一床,春梅睡在隔壁。他聽得出,那女孩兒徹夜沒睡穩,把小床弄得吱吱呀呀的響,頭腦�又閃現出那個紅孔。

夏雨教的五年級有個秋瑩,是柳溪村長的二千金,容貌說有多美就有多美,那智慧也是要她咋聰明就咋聰明,秋瑩喜歡唱歌跳舞。夏雨懂些歌舞知識,又會一手二胡,便常拿些新歌新舞教她,把她當作寶貝兒似的培養。

一次放學後,夏雨拉著二胡教新舞,一教教到天黑,秋家在柳溪河北岸的一個小山頭上,離學校兩�山路。夏雨不放心,親自送她回去。

秋父秋母見老師送女兒回來,自然感激得了不得,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在飯桌上,夏雨又誇秋瑩聰明,將來定有大出息,更把個村長樂得不行,一個勁給他斟酒,秋母也直挑了好菜朝他碗�夾。

秋瑩有個姐姐叫秋蟬,已十七歲,雖沒秋瑩白嫩,那身段兒卻也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象要溢出汁的山果兒,坐上桌後,俊目就一直瞅著夏雨。夏雨從沒見過這麼個豐滿熟透的少女,幾杯酒下肚,也仗了酒膽,乜斜著醉眼去回報。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幾番眉眼過後,秋蟬也學了母親,往一麵之識的老師碗�羞羞地夾著山雞腿。

晚飯下來,秋父去村�開會,秋母收拾竈頭喂豬去了,秋蟬自告奮勇給夏雨端茶送洗腳水。秋瑩本陪著老師,見姐姐忙上,嘟著嘴回屋�做功課去了。堂屋剩下夏雨和秋蟬,兩個就你盯了我,我盯了你,都找不出話說,又各自去瞧了自家的腳,那場麵就十分尷尬的了。夏雨洗完腳,秋蟬借倒洗腳水,躲到廚房門口去看夏雨。

秋蟬一走,夏雨孤零零的喝了陣茶,再一連吸完三支煙,見沒個人來說話,覺得十分沒趣,酒又湧上來,發一陣幹嘔,搖搖晃晃起身要回學校。

秋蟬從門�瞧見,既不好去扶,又不敢出來攔,急得直喊了媽。秋母從豬欄提著潲桶出來,一麵罵秋瑩沒照顧好老師,一麵去扯了夏雨說:“她爹走時說過的,今晚住在這�,農家鋪髒是髒點,你就將就著睡吧。深更半夜又喝了酒,你走了我們也不放心。”

回頭衝著屋�秋瑩喊:“還不把被子換了,扶老師去睡。”

秋瑩換了新床單新被子,秋蟬把夏雨扶到床上,拉上門,秋瑩自同母親睡去,秋蟬洗了腳,也到鄰家搭鋪去了。

秋瑩秋蟬走後,夏雨脫去衣服,倒頭就睡。睡到半夜醒來,見四周黑漆漆的,有股潮濕味兒,一隻老鼠在吱吱啃著櫃腳,窗外滴滴嗒嗒下著夜雨。酒醒了許多,卻分不出躺在哪兒,想了半天,才想起送秋瑩回家,無疑是睡在秋家的了。一股冷風從破窗口灌入,頓覺下體涼溲溲的,伸手去摸,發現被兒掀在一邊,褲衩捺到了腿彎,那雞巴硬直直挺了,上下粘粘膩膩的,象塗過什麼液,心�好生奇怪,卻又想不出緣由,隻得拉上褲衩,再倒頭睡去。

這次夏雨一躺下就碰著一對腳,以為是秋父睡做一床,沒去理會。剛閉上眼,那腳就動了起來,一隻淩空落到肚上,一隻直抵了自己胯間,抵得那東西橫撇撇的,隻得去掀開。一會兒,那腳又蹬到了嘴上,夏雨就心�直冒火:這鋤倌兒咋這樣睡不穩。冒過之後,使勁去掀,察覺那腳兒小巧玲瓏,再聽床那頭的鼾聲,也溫柔得如吹了玉簫。他是見過秋父腳的,那是夾了牛屎的大腳牙,睡覺也是六月天打雷,震得屋子都要垮的。心�就打起鼓點來,秋家一男三女,誰和自己睡做一床呢,一個個排了隊去想,又一個個搖了頭。

窗外雨聲住了,老鼠啃完櫃腳也銷聲匿跡,床那頭的鼻息就如春水漲潮,暖風拂麵。夏雨強迫自己睡去卻怎麼也睡不著,當腳兒再次探來,終於敵不住誘惑,一把扯住去摸,果然滑膩得如剝了皮的嫩筍兒,是極象女人的了。一陣激動,拿腳去探股間,那人沒穿褲衩,竟探入個毛茸茸的熱窩�,啊!隻有女人的峽,沒有男人的峰,夏雨激動的想。

夏雨自弄上村婦,色膽早膨大起來,如何見得女人同床。激動一陣之後,也學了女人把腳趾去蹬,蹬著軟軟的一頭發,再蹬著兩個半鼓的奶,順了乳溝一線兒朝下滑,滑到兩股之間,觸著兩片濕濕的陰唇,趾兒就一個魚鰍鑽洞,鑽入熱滑滑的陰道�,一陣狂插濫攪,這一來,那女子便扭著腰兒,哼哼唧唧來抓夏雨襠口,夏雨就順勢拉到懷�,翻身上去頂入就聳。那女子便摟著夏雨,身扭如蛇,嬌啼婉轉,做出各種動人的情態來。

完事後,夏雨爬下身來,撫著女子小臉問:“你是誰?”

女子沒作聲。

夏雨親了一口說:“你是秋瑩。”

女子搖了頭。

夏雨說:“你是秋瑩媽了。”

女子去他屁股上使勁掐了一爪。

夏雨笑著說:“你是秋瑩姐姐,我早認出了。”

女子去掩他的嘴說:“別問了,快睡吧。”

伸過一隻溫軟的手,枕了夏雨脖子。

夏雨想起飯桌上那個豐滿而又多情的姑娘,激動得去合了嘴問:“你咋跑來和我困了?”

秋蟬偎到懷�說:“誰跑來了,這是我的床。”

兩個摟著睡了一陣,又弄起來,這次一弄,就把那床壓得要垮了似的響,弄畢睡至黎明,秋蟬癢癢的還要來一遍,夏雨又爬了上去,屋�又響著床的搖晃聲。

夏雨那晚弄了秋蟬,回到學校,當天就發覺秋瑩好反常。眼兒腫得象紅桃,上起課來又耷拉了頭,他抽她回答問題,她把臉別在一邊,他批評她不專心,她就把書兒在桌上摔得山響。放了學他要她練舞,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走沒幾步就抹起淚來。夏雨不知這個小寶貝到底犯了啥毛病,決定找她談話。

次日放學後,夏雨把秋瑩叫到臥室,給她衝糖開水,削山東大蘋果,問自己哪兒得罪了她,如果是老師的錯,他願向她作檢導,檢導得越深刻越好。邊說邊把蘋果塞到秋瑩手�。秋瑩“哇”地哭了,蘋果落到地上,髒手去抹淚,把個粉臉兒抹得鬼王一樣。夏雨掏出手帕,心痛的揩著問:“你媽罵你了,還是你爸打你了,抑或那個同學欺侮了你,你說出來,老師給你作主。”

秋瑩一把推開老師,直盯著說:“前晚我姐姐是不是同你困了?”

夏雨沒料到她在為那件事兒,吃了一驚,手一顫,白帕兒飄飄落到地上。

秋瑩見他不言語了,掀著說:“你說呀,你說呀,說到你痛處,你就不開腔了,哇、哇。”

一哭起來,又拿頭去頂老師的胸,頂得夏雨一屁股跌到床上,掙紮了說:“別亂說,哪有那回事?”

秋瑩抓住領口罵:“你在撒慌的,那晚姐姐安排去鄰家睡,後來跑到你床上,我去解溲是聽見了的,你們把床搖得要垮了似的響。她騷穴不要臉,你也跟著不要臉。”

夏雨紅著臉說:“你還小,咋、咋去想……”

話還沒說完,秋瑩又哇地哭了,雙手擂打著說:“我還小呀?都十五了,啥不知道的?人家本來就,就對你……不準你同她困,不準你同他困的。”

秋瑩打夠罵夠,伏到老師懷�不動了。

夏雨憐惜地給她揩著淚,他聽出了她的心聲。他了解他的學生,特別是女生們,沒一個不對他產生愛慕,不過,那種愛是稚嫩而朦朧的,頂多以細小的動作不顯山不顯水地流露出來,他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料到秋瑩竟愛得那麼深,深到不容第三者插入的地步。他夏雨也確實需要愛。自從分到柳溪來,艱苦的物質生活不說,那精神世界就成了一片荒漠。如果說他曾擁有過蘇珊那片綠州,不過那是塊騙人的海市蜃樓,當它無情的消失後,荒漠就變得無邊無際而沒有盡頭,他象一頭驢或一隻狗了,在茫茫的翰海中絕望地掙紮,一天天去等死。在等死期間,來了村婦秋蟬,她們給了他生的勇氣,生的希望。秋瑩側不同,她是他事業的理想,荒漠的綠原,他象許許多多園丁一樣,心甘情願化作一片沃土,以無私之愛去沃崇高的理想之花。在一天天接觸中,秋瑩不是沒表露過,但他不敢去想,不僅她還小,更因她是他的學生,森嚴的師生界限使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隻能在心�一千遍一萬遍祝福著她學業上的成功。

夏雨捧起秋瑩的臉,那是粉嘟嘟一個水蜜桃,多麼象蘇珊,或者說是縮小了的蘇珊,不過,那飽含秋水的杏目清澈透底,沒有蘇珊深藏了的陰冷和狡黠。她雖十五歲,一對半園奶卻鼓撐著襯衣,兩條欣長的腿垂在床邊,腹下挺著一片成熟而又誘人的肥突。

他的心轟鳴了,血沸騰了,許多不平事就湧上心頭,蘇珊砰然關門的無情,女兒遠去上海的迷罔,流放深山的孤寂……嚴酷的現實使他不得不翻然醒悟:他媽的什麼師生界限,還不是騙人的鬼話。自古以來,皇帝天下選美,達官擁三妻四妾,就連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討了乞丐婆。他夏雨是人,也需要飲食男女,她有權利愛他,他就有權利接受那種愛,愛情本不分人種民族國界,更不分男女老少,他不願當事業的愚弄兒,更不原去作那虛偽道德的犧牲品,他夏雨是人,他要作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把她抱到膝上,撫摸秋水似的發、粉桃兒的臉、玉藕一樣的手,還有欣長渾園的腿,當他越過腹下那片肥突時,突然想起春梅,腦�便閃現出一個紅孔來,那是待放的喇叭花,紅豔而又晶瑩,象灌了半孔兒的蜜,他真想變隻小蜜蜂,鑽進花蕊�,去舔噬那永遠不盡不止的蜜水兒。可是,在撫摩一陣之後,他驚心動魄地退卻了,隻把咀撮到粉臉上,極有限地啄了一口,那粉桃就綻成一朵鮮豔的花來。

翌日,秋瑩換成了另一個人,不僅上課熱烈地盯了老師,搶著回答問題,一下課又纏著要拉琴唱歌。好不容易盼到太陽偏西,本不該她掃地的卻搶了掃帚,掃到學生們走了,民師及代課走了,才雀躍著鑽進夏雨屋�。夏雨正號作業。秋瑩摘下牆上二胡,去掀了本兒說:你拉我唱,唱昨天沒唱完的歌。夏雨拉起曲子,沒唱上兩句,她又奪了二胡教跳舞,夏雨手把手教沒兩圈,她去閂了門,叫老師摟著屁股學芭蕾轉圈兒,轉著轉著又喊瞌睡來了,要抱上床的,一上床,就摟著老師咂咀兒,嘖嘖滋滋響了一陣,夏雨忍不住去摸臉兒腿兒,秋瑩就如小鳥依人,偎在懷�打起了呼嚕。

在以後放學的時間�,秋瑩常常躲到夏雨屋�,要他親她摸她摟她,在她看來,那不僅是極快樂的事,而且還證明她從姐姐手�奪回了他,她是勝利者。不過,一對男女長時間的摟摟摸摸,即使是鐵打的金鋼也要被融化了。在融化過程中,首先是夏雨越了軌,那指兒先還由股及胸,由胸及腰,後來就能摸著的都去摸了。有次摸到那片肥突時,忍不住去按,凸麵就凹了下去,凹麵又泌出熱滑滑的水來。

這下秋瑩更活躍了,扭著屁股喊:“摳呀,朝�摳呀。”

夏雨說:“咋摳呀?”

秋瑩自個扯開襠兒,拉著老師的手,往�送著說:“象我姐姐摳自己一樣的朝�摳。”

夏雨伸了進去,摸著兩片稀糊糊肉兒,尖了指去撥,撥得秋瑩哼哼唧唧摟了喊:“搞呀、搞呀,朝�搞呀。”

夏雨說:“咋搞呀?”

秋瑩說:“你咋搞我姐姐的就咋搞。”

夏雨見她要來真格的,猶猶豫豫地說:“老師搞學生道德麼?”

秋瑩變了臉說:“講道德你就不去搞我姐姐了。”

去解了兩個褲兒,叉開兩條白嫩嫩的腿,更把老師摟了上去……

第五章

說起秋瑩姐姐秋蟬,也是個極可憐的女孩。原來秋蟬十歲時過繼給一個孤表姨作伴,在另一所村小讀書,所以夏雨不認識。秋蟬讀到五年級時,已十五歲,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已譜人事的小美人了。讀書期間,她曾戀過一個王姓老師,王是師範分配來的,長的高挑白淨,在她班上教語文,她是班長,成績又是第一名,因此他很關心她,經常給她買些筆呀書呀本的,鼓勵她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師範,和他一樣當老師。就在她畢業的最後一期時,王老師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她傷傷心心哭了好幾場。畢業前夕,學校放電影,散場後她作為班長幫搬桌凳,搬完一個人回家,走到一處黑林子邊,突然竄出兩個人來,把她架到林子�,扒去衣褲輪奸了足足兩個小時。那次輪奸,秋蟬流了不少的血,爬回家不敢告訴表姨,悄悄吃些消炎片,翌日去參加升學考試,本是班上第一卻考了倒數第二,自然榜上無名。不久表姨去世,父母把她接回家�,幫做些家務活,後來秋父買了一群羊,又天天帶了飯菜上山,和另一老羊倌一起放羊。

秋母有個遠房侄子叫做朱混兒,原是路邊撿的棄嬰,模樣生得倒不醜,卻生性好吃懶做,長到三十掛零還打著光棍。秋蟬十六歲時,朱混兒於中秋日來秋家混口酒喝。秋父雖不喜歡這個懶侄子,卻也拿出酒菜招待。當日晚飯,混兒死吃濫喝弄了個大醉,一來秋家沒多的鋪,二來秋父也大意,叫秋瑩到西屋同父母睡,把朱混兒扶去東屋,和秋蟬睡做一床。

那朱混兒是想過女人千百遍卻從末沾過女人邊的人,半夜酒醒來,見腳那頭躺著個水靈靈的大表妹,如何耐得住。伸過髒手去摸,摸到秋蟬襠�,偏那襠口爆了線,指頭又向�扒,扒著毛茸茸的兩片肉,氣急心喘向�插,又插進個熱滑滑的孔兒�,興奮得頭也大了,撲上去從破襠口抵入。秋蟬被抵醒來,驚慌著去推。混兒被熱孔燙得渾身都酥麻了,哪�肯下來。秋蟬見推不動,要張嘴喊,混兒忙拿嘴去睹了,舞著屁股猛抽起來。不知怎麼,秋蟬到了此時,隻覺下體一陣陣酥麻得緊,就不動了,任由表哥咕唧咕唧抽射了水。混兒爬下身子,見表妹不再反抗,膽子更大了,扯去秋蟬衣褲,攬著粉頸去扒妙洞,扒到�麵水兒四溢,秋蟬又嗯嗯嗯唔唔唔扭起屁股,混兒爬上去再一陣大動。這次秋蟬就摟著表哥,千嬌百媚,婉轉迎合,樂得混兒一邊動,一邊豬兒哼哼直誇好表妹……

那晚混兒奸了秋蟬三回,射得秋蟬滿胯都是精水,盡管心滿意足,心�卻虛得很。次日見秋蟬如沒事人一樣,才放下心來,去討好秋父,願幫做幾天重活。那時正是秋忙時間,也就把他留下。混兒白天幫助秋父打穀扯豆,晚上摟著秋蟬奸樂。秋蟬嚐了床上交合的滋味,也就忘去黑林子�的苦痛,樂得任由表哥弄去。

秋瑩和父母睡了三晚,嫌爸鼾聲太大,第四晚便回到自家床上去睡。

混兒見美得天仙似的二表妹又送上門來,更得意的忘了形狀,先去抱了秋蟬聳弄。秋瑩那時已十四歲,早譜了人事,自然知道混兒和姐姐在做什麼,又聽得兩人幹起來,那床一上一下,一搖一晃,如發了地震般,過了一會,又是表哥的粗喘,姐姐要命的呻吟……混兒幹完秋蟬,來摸秋瑩,秋瑩早已聽得心急氣喘的了,身子就軟的如綿羊般,任由混兒在臉上胸上撿了許多便宜。可秋瑩就不比秋蟬,當混兒髒手摸著兩片穴瓣,正要往�插時,秋瑩一聲驚叫,抓住表哥手臂死命咬了一口,咬得混兒一聲悶叫,滾到床那頭不動了,挨至黎明,偷偷的溜走了。

秋蟬的性欲被表哥逗發,猶如江河缺口,一發不可收拾。混兒走後,就神不守舍,常常去想男女之事,她想到車禍喪生的王姓老師,想到了黑林子�光棍們輪奸自己的痛苦和恐怖,當然,想得更多的還是混兒奸她時的驚奇和快感,在那驚奇和快感�,她發現了女人的價值。

如果說黑林子強奸及失學後,她還想到過死,現在她非但不死,還要拼命活下去,去追求那種快感,以此來填補她的人生失落。想到激動時,又學了混兒去扒下體,一扒又扒出許多爽水來。她的思想活躍了,或者說她的思想混亂了,她開始搜索男人們,搜索來搜索去,稚嫩的目光終於落到放羊老倌的身上。

和秋蟬一起在山上放羊的老羊倌,五十多歲而又跛了一隻腳,在林邊紮個棚子,一邊看羊,一邊編些籮呀筐的賣給村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羊倌是哪�人,除了死去的村長,誰也不清楚,人們隻知他是文革時被打折了腳踝,逃到柳溪來的,村長安排他給隊�放羊,後來土地下放,那群羊就留作他的生活費。不過,人們從他不苟言笑的古怪性格�,推測他曾有過非凡的經曆,因跛了腳或什麼原因,才躲到深山�來。人們還推測他沒老婆,因為落地柳溪後,就沒個女人來看他,他也沒去探過任何一個女人,沒女人那性生活怎麼解決,人們便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有人見他摟著兩隻母羊困覺,於是就傳出羊倌搞羊奸或羊倌的婆娘是羊夫人的笑話。

秋蟬照常天天上山放羊,秋家的羊棚和老羊倌的羊棚挨得很近,放時兩家的羊就混在一起,不過秋家的羊尾巴是塗了顏色的,一到晚上也是各歸各的棚。如果說先前秋蟬帶的午飯還在自家棚�熱了吃,現在不知怎麼,就借口點不著火去羊倌棚�熱,熱到後來,索性帶了米菜,和老羊倌搭起夥來。在吃飯時又常常去瞅了羊倌,見他盡管滿頭蒼發,衣衫破爛,扭曲的腳踝還歪到破草鞋外,可臉上卻有種常人不具有的剛毅,她就斷定他年輕時肯定很英俊,那好感就一天大似一天。

她開始向他問些不該少女問的話,比如問他結過婚沒,咋沒個女人來看他,沒女人那日子又怎麼過?老羊倌隻是依依唔唔的應付。她還當著老羊倌換衣服,換過又去棚外拉下褲子嘩嘩撒尿,那老羊倌也穩得起,頭也不�一下去裹他的煙葉,編他的籮筐。

一次吃飯時,她的筷子落到地上,低頭去拾,在�頭的一刹那,隻見一團什麼肉從老羊倌破襠口擠出,紫紫黑黑的,幾根卷曲的毛貼在上麵,她從她表哥身上,早就知道那是什麼,那嘴就粗喘起來,喘了一陣又埋頭去看,如此幾番後,就緊扒了幾口飯,推說很疲倦,躺到羊倌的草鋪上呼呼睡了。

老羊倌洗完碗筷,又去山上看了一陣羊,回到棚子�,秋蟬就蹬著腳喊肚子痛,要羊倌給揉揉,羊倌去揉肚皮,她推著手說下麵痛的,羊倌就朝下揉,她又推著手說還在下麵的,羊倌的手再朝下時,隻見秋蟬已把褲子捺到腿彎,兩股間一堆隆起的白肉,肉下布著稀稀疏疏的毛,一道微徽張著的縫……老羊倌驚得要站起身來,秋蟬就一把抱住,喘著去扯羊倌下麵的東西……

在秋蟬的誘惑下,老羊倌終於身不由己和她幹起那事來,完事後惶恐的紮著褲說:“你、你咋要我搞了?”

秋蟬拿玉米殼揩著精液說:“喜歡你。”

羊倌說:“我又老又跛,有啥值得你喜歡的?”

秋蟬說:“不曉得。”

羊倌去編他的籮筐說:“這事到此為止,村�年青的多得很,你去找他們吧。”

秋蟬說:“恨死了,我才不哩。”

羊倌皺著眉說:“這樣下去要出事的。”

秋蟬說:“我才不怕哩!”

說完就倒在羊倌懷�,去摸花白的胡子。

在以後的日子�,秋蟬把羊放到山上,就在棚子�或林子�,纏著老羊倌重複著第一次的快活,那老羊倌也真行,每次都把她弄得要死要活。完事後羊倌燒野免給她吃,吃了又繼續幹那事,幹到興奮時,秋蟬問他是哪�人,羊倌含混說了個縣名,她沒聽說過那縣,就問:“有人說你了不起,你過去幹過些啥呀?”

羊倌說:“別人幹過的我幹過,別人沒幹過的我也幹過,不問吧。”

秋蟬去咬了胡子問:“你結婚沒?”

羊倌說:“結了的。”

秋蟬說:“咋沒見她來?”

羊倌說:“腳踝壞後她就走了。”

秋蟬去捏著他那東西說:“她走了你咋過的,有人說你搞過母羊,搞過沒?”

羊倌就哩哩的笑。

秋蟬說:“你不說就不和你來了。”

羊倌隻得哩哩的說:“搞過的。”

秋蟬打著他屁股問:“羊穴與人穴有啥區別?”

羊倌去吻了嘴說:“還是人的好。”

秋蟬就雙腿去勾了老羊倌的腰,朝上挺著說:“今天獎勵你,讓你搞個夠。”

……

盡管秋蟬纏著羊倌鬼混,快活之後又後悔,她不明白咋弄來弄去把自己獻給了一個老頭兒,而且又老又跛,又常常哭著去想初戀的老師,去想給過她快活的表哥,想得最多的還是黑林子�可怕的一幕:她在黑暗中往家�趕,突然被什麼拖進林子�,一個握嘴,一個扯褲,被壓倒在草地上,一陣撕肝裂膽的疼痛之後,她聽出奸她的是表姨村的兩個光棍,她想喊,一陣急壓就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條狗來舔她身子,她才慢慢醒來,跟著狗爬回表姨家。從此她恨男人,恨所有的男人。她一千個一萬個的詛著咒不再幹了,可詛完又鬼使神差去了羊棚子,摟著羊倌不止一次的說:“你插死我吧,我算活夠了,就死在你棚子�。”

秋蟬和老羊倌鬼混,被村民和父母發現了,有人去告誡老羊倌,羊倌在一夜間把羊賤賣,離開了柳溪。秋母罵了秋蟬好幾次,托人給她找婆家,秋蟬在氣頭上,說了十家就推了十二家。那晚見著高偉瀟灑的夏雨,想起當初的情人王老師,如何不把俊目頻頻去挑逗。待夏雨睡了,她去和鄰家女孩搭鋪,卻怎麼也睡不著,待女孩扯起鼾聲,就溜到夏雨床上,做出那事來。

春梅被夏雨收回學校,免費讀了三年級,為感謝老師,常常給他帶些好吃的臘肉、筍子及新鮮蔬菜之類的東西。夏雨過意不去,一天趁秋瑩回家,殺了隻雞,請春梅吃午飯,邊吃邊說些學習方麵的事。春梅對夏雨早存有好感,隻把眸子去瞅了他的身子,瞅著瞅著,那下體就麻漲起來,隔了褲去摸,又摸出一股爽爽的水來,那心兒就提到了喉嚨口,恨不得撲到老師懷�。

夏雨說畢了,見她不說話,也不拈菜,隻張著嘴木呆呆地瞧著自己出粗氣,便夾過一塊雞肉,去敲了碗邊喊吃。春梅把筷來接,雞肉顫落到地上,埋頭去撿。夏雨忙叫不撿了,髒兮兮的。去抓了小手,見指上粘著許多紅油,便拿帕給她揩,待揩的淨了,春梅一頭撲到懷�,嘴�喊著什麼,腰兒就扭動如蛇。

夏雨正在惶恐,門外飛來一陣歌聲和踢踢踏踏的腳步響,知道秋瑩返回來了,慌忙推起春梅。春梅起身時,不知怎麼,褲腰有一半脫了帶兒,露出一截白屁股,正伸手去紮。秋瑩“咚”地掀門進來,瞧見春梅白晃晃的屁股,呆立了一下,突然一個轉身衝出門外。

秋瑩一走,夏雨慌忙塞給春梅一隻雞腿,叫給村婦帶去,送走了春梅,去校園尋秋瑩,就再沒個人影。

次日秋瑩來上課,那老毛病又翻了,整個上午不是摔書就是踢桌凳,弄得師生倆都是氣。放了午學,夏雨以為她不會來了,關了門睡悶覺,腳剛伸到床上,門“咚”地被踢開,秋瑩氣呼呼衝到床前,掀起老師,憋紅著臉問:“你昨天和她做啥了?”

夏雨說:“請她吃午飯。”

秋瑩說:“吃午飯她咋紮褲兒了?”

夏雨吃驚地說:“她紮褲兒了?我沒見著。”

秋瑩提高了嗓門說:“沒見著?褲腰垮到腿彎上,白屁股露了大半截,還撒賴說沒見著?我看你們是幹了的。”

夏雨哭笑不得,及著鞋說:“說你們學生看問題片麵就是片麵,你想那種事兒是在飯桌上做得的嗎?”

秋瑩被噎住了嘴,仍不依不撓的說:“就是沒搞也是摸了的,就象摸我一樣,摸時不也脫了褲兒摸的?”

夏雨拉著秋瑩說:“秋瑩,真沒那事的,她紮褲也許是褲子自個垮下去了。你們的褲腰都係在褲帶上,又沒個扣兒,不小心還不給弄垮了?”

說著去扯秋瑩的褲,那褲子果然滑落到腳上,一把抱過去摸,摸得秋瑩掙掙紮紮擂打著罵:“不準你同她來的,也不準她進你屋的……”

罵完打完,又纏著做那事,事畢出門,心�仍惱了春梅,走過客廳時,看見春梅送的一把鮮竹筍,飛起一腳踢到了牆角�。

以後的幾天,秋瑩春梅雖沒在一個班上,一上學,秋瑩就象盯賊一樣去盯了春梅。一天見她又給夏雨提了塊臘肉,放學之後就追到柳溪河橋邊,叫住春梅垢罵。先罵她不要臉去纏老師,繼而揭她和“雞胸”的老底,再繼而又翻出她母親十多年前的醜事,什麼小騷穴、小爛娼、千人騎萬人爬出來的私娃子、祖傳就是賣穴老手,等等侮辱人的語言都罵了出來。春梅開始還咬牙忍受,後來也是逼反了的兔子要咬人,返身抓住秋瑩掐嘴,秋瑩也反掐,兩個就抓打起來。一打起來又都勢均力敵,春梅把秋瑩擲到草地上一堆牛屎�,背上粘了厚厚一層臭牛屎。秋瑩氣不過使勁一頂,把春梅頂到一叢荊刺�,那荊刺把衣服掛破了好幾處。春梅被掛痛了,爬起來一撲,把秋瑩撲倒在地上,兩個又扭滾著你抓我的臉,我抓你的胸,抓到後來又互相扯褲子,先是春梅的褲子被扯脫了帶,春梅還沒長毛,秋瑩的纖手就直衝白窩�狠搗。接著春梅又扯脫了秋瑩的襠,秋瑩是長了毛的,那小拳也去黑窩�猛擊。這樣擊來搗去,眼看兩個的褲兒都要離了腳,橋那頭有人走來,畢竟秋瑩聰明得多,抓了砣臭牛屎朝春梅嘴鼻上一抹,提著褲兒如飛跑了。

秋瑩跑後,春梅哭著去河邊衝洗了臉,回家向母親哭訴被打經過以及秋瑩垢罵之話。村婦抹了一陣淚說:“他夏雨教的啥學生,咋這樣撩潑侮罵人?她秋瑩猖狂還不是仗著她老子是村長,來欺侮咱孤兒寡母,孤兒寡母就該欺侮麼?你也別去讀那受氣書了,我去找夏雨評評理,我就服不下這口氣。”

當晚村婦氣衝衝趕到學校找夏雨。夏雨正在做晚飯,以為村婦是來幹那事的,熱熱情情拉到竈下,抱著又是親又是摸。村婦氣憤憤的推開手說:“我不是來找你幹那事的,我要找你評評理。”

夏雨吃驚地問:“評什麼理?”

村婦說:“我女兒被秋瑩打了,你不知道?”

夏雨說:“不知道,在哪打的?”

村婦說:“追到河邊打的。身上衣服被扯破,褲兒被扯脫,臉上給糊了稀牛屎弄得滿嘴滿鼻都是且不說,還罵什麼私娃子,野外捅出來的,祖傳就是賣穴的老手……那些話連大人都罵不出來,還虧她是學生,接受過文明教育的?就算我年青時有過不檢點,做那種事也不止我一個。她秋家祖輩賣穴咋不說?先是她奶賣,賣出了她爹,接著她媽賣,賣遍了全村再賣給她爸,那老雜種嚐了味就當陳仕美,離了麻臉老婆來跟著老娼,才生下她秋瑩來。她秋瑩猖狂還不仗勢她老子是村長,村長就可以欺侮百姓,欺侮我孤兒寡母?還有她是你的學生,你教育的啥呀,還說你文化水平高哩?”

村婦罵得火衝,夏雨聽的臉紅,罵到後來,還是夏雨答應教育秋瑩,讓秋瑩給春梅道歉,又抱著村婦在竈下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陣,村婦才氣喘喘的紮著褲子說:“我就等著你回話,人活在世上就活個理兒,現在不是在講民主嗎,我不信就隻準他村長家欺侮人,不讓老百姓說話了?”

夏雨一邊說著是,一邊把村婦送到門口,村婦轉過身來說:“沒柴沒菜了也給春梅說一聲,讓她給你捎來。沒事也常來走走,別要因小孩的事就疏遠了大人,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傷著你的地方,也別往心上放。”

夏雨點著頭,村婦才走了。次日夏雨給秋瑩做工作才真難做,秋瑩不僅不道歉,還夥群女生罵春梅告狀婆,從教室罵到操壩,又從操壩罵到廁所,罵得春梅尿沒撒完就哭著回了家。夏雨找來秋瑩批評,秋瑩嘻嘻的去牆上取下二胡,蹺了二郎腿“沙嘰沙呀”的拉著,要老師尖著腳兒跳芭蕾舞給她看。夏雨批評不下去,黑著臉朝屋外走,秋瑩一把去吊了頸子說:“我要她滾的,就是要她滾的,讓她永遠的滾出學校去。”

春梅一連五天沒到校上課,夏雨慌急急找上門去。這次村婦就不客氣,既不倒茶,也不喊坐,隻黑著臉說,學校是人家村長辦的,我女兒有啥資格去讀書,不讀書照常勞動吃飯,她是下死心不去的了,你也別勞駕來白跑。夏雨央求她去作春梅的工作,村婦說要作你去作,我是作不通的。說著轉身燒火做飯去了。

夏雨去找春梅,春梅正在地�摘蔥,見了老師就朝後山跑,夏雨隻得跟著追,追一步春梅跑一步,追兩步春梅跑兩步,追追停停追到一座草屋�,見她坐在穀草堆上喘氣。夏雨去拉,又朝草堆�縮,縮到一堆玉米殼�,突然抱了老師,倒在草上,那殼兒就嘩嘩蓋了兩人一身。

夏雨拂去身上殼兒,見自己壓在春梅身上,要掙起身子,春梅抱住不放,夏雨見她臉兒紅噴噴的,發絲有一半搭在額上,拿手去理著說:“春梅,去讀書吧。”春梅說:“不!”

夏雨說:“人總要學點文化呀。”

春梅扭著腰說:“人家要,要。”

夏雨興奮的說:“要讀書麼?”

春梅去抓他襠�的東西說:“人家要,要這個的。”

夏雨慌忙掙起身來說:“要,要不得的。”

春梅喘喘的說:“要、要得的。”

正在這時,村婦喊春梅吃晚飯,兩人才起身回到屋�。

那晚夏雨睡在村婦床上,又聽得春梅整夜把小床弄得格吱吱的響。

次日一早,夏雨拉著春梅上學,走到河邊雜柳林�,春梅又作起怪來,一屁股坐到一塊石上,賴著不走,夏雨去拉,一把抱了老師問:“你昨晚是幹了我媽的。”

夏雨紅著臉說:“別亂說。”

春梅說:“我才沒亂說哩,你把媽幹得嗯呀唔呀的叫,還把床壓得要垮了似的響,當我沒聽見?”

夏雨說:“你還小,別管大人的事。”

春梅撒嬌的說:“人家都十五了,還小呀?”

倒在老師懷�,硬纏著親摸了好一陣,才雀躍去了學校。

第六章

秋蟬自和夏雨困了後,就天天盼著夏雨來。不但夏雨再不來了,還發現妹妹秋瑩越來越反常。學校放學是下午四點半,卻常常六七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一進屋就躺到床上,喊她吃飯推說吃了。有幾次整夜沒歸,父母問她,她說去了同學家,秋蟬去打聽,根本沒那事兒。她還發現她好打扮了,把節日才穿的水紅衣從箱底翻出,頭上紮對白結兒,走起路來一飄一搖,象飛舞了的白蝴蝶。三春都過去了,不知從哪弄來盒護膚霜,上學時往臉上一抹,一股說不出的味就直鑽鼻孔,走起路來也山雀似的一路蹦跳一路歌聲,妖精得象拾了個金娃。

凡此種種,她就估摸秋瑩百分之百是和夏雨幹上了。心�就罵夏雨忘恩負義,再罵秋瑩小騷穴: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看我不捉了你的奸,再教訓那個三心二意的。

她開始注意學校。學校在秋家腳下,轉過一片竹林就可望見:那是個遠離人居的孤山頭,一座古廟改裝了校舍,一塊平地作了操場,校舍周圍栽了芭蕉,芭蕉後麵一排小屋,就是夏雨的臥室和廚房,一條小路下去,便是如帶的柳溪河和鬱鬱蔥蔥的雜柳林。一天放學後一小時過去了,還不見秋瑩回來,她就估摸兩個又在做那事,轉過竹林去望,校園空蕩蕩的,連教室宿舍也窗關門閉。心想這就怪了,他們去了哪�呢?夏雨喜歡釣魚,會不會去了河邊,邊釣邊撿個隱蔽處,還不把那事做了,做了一揩再紮上褲子,有誰知道?她無法去堪察柳溪河的溝溝坎坎,又相信自己判斷的絕對正確,於是強了脾氣坐等著說,你兩個就是升天九層,入地三尺,完了事總得要進屋。等到夜幕快要降臨,事情卻來了個顛倒,不是夏雨進自家的屋,而是夏雨的門“呀”地開了,先鑽出秋瑩來,邊走邊理著亂發兒,後又探出夏雨大半個腦袋,便氣得跺了腳罵:原來這對狗男女躲在屋�幹哩!

那晚秋瑩回來,飯沒吃就去睡。秋蟬收拾完碗筷,進門絆著件東西,拾起一看,見是秋瑩的紅褲衩,覺得蹊蹺,拿到燈下去瞧,見襠�一片粘糊,舉到鼻尖一聞,有股刺鼻味兒。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於是呸呸甩到地上,再拿腳踏著罵秋瑩小淫婦,夏雨大狼狗,大狼狗騎著小淫婦,小淫婦摟著大狼狗,樂了射了還丟人現眼。

罵畢坐到床邊,見秋瑩光著屁股躺著,一條白腿翹在被上,一條勾在床邊,那白胯兒張得如敞開了的山門,又撇著嘴罵小騷貨不要臉,幹了醜事還要顯光榮。

罵了又忍不住去瞅那孔兒,見上麵粘著片紙屑,拿手揭了,穴瓣兒原來還紅豔豔的,現在卻變得紫亮亮的了,又去扒穴口,見當初一個筷頭大的孔,也大得可以塞進個大紅棗了,那還不是讓夏雨那東西給撐的?怪不得夏雨不來了,原來搞了個年小的,就忘掉舊情人。心�更不是滋味,一邊發著恨聲,一邊去挨著秋瑩躺下。

秋蟬躺下就再睡不著,一會恨兩人撇開自己偷情,一會去想那晚的事,她總覺夏雨是王老師轉世,無論聲容笑貌還是那說話的一招一式,沒一處不和死去的老師相似,因此當晚她決定去偷他。在他幹她時,雞巴一頂進去就使她振顫得不能再振顫,她在振顫中丟了一次又一次,那快感就超出過去的所有總和,那是心�作用還是夏雨有特異功能,她說不清,反正他給了她百分之一百二的滿意,在滿意的振顫中,她就在心�把自己許給了他,也從那晚起,她隻屬於他一個人,她就非他不嫁,非他不給。想著想著,下麵穴�便火跳跳的,於是一手扒開陰唇,一手去挖陰道�的肉,挖得正漬漬水響,身扭如蛇,秋瑩一個翻身來抱著她,發著夢兒雨哥雨哥的喊,秋蟬惱得一把掀開,抱了個枕頭爬到另一頭,繼續挖弄那孔兒,挖到後來,也顫聲顫語的叫起了夏雨情哥哥……

翌日,秋蟬又去望了學校,望到下午四點四十分,學生走了,民師及代課也走了,秋瑩又一頭鑽進子夏雨的屋,一邊咬牙切齒恨著,一邊草草打扮一下,就直奔了學校,來到夏雨門外,聽得屋�在說話兒,秋蟬便屏了氣去聽:

秋瑩說:“你知道我姐姐偷老羊倌不?”

夏雨說:“你說過多少遍了。”

秋瑩說:“媽發現後罵得她好慘,說,你小騷穴癢了不曉得自個拿手摳呀,再癢了又不曉得找個村�的年青人來插呀,咋叫那又老又醜的老羊倌來搞了?傳出去人們還不說你們看,秋家別看是村長家,女兒沒人要,才去偷了老花子。秋家啥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爸氣的要去打老羊倌,老羊倌嚇得一夜間逃離了柳溪,現在還不知在哪鬼混哩?”

夏雨說:“改了就行,人哪有不犯錯誤的?”

秋瑩說:“改個屁?老羊倌逃走後,她還不隻一次在夢�喊著羊倌老哥哥,好象羊倌的老雞雞是金子做的。”

說過了又問夏雨:“聽說老羊倌是幹過母羊的,幹母羊還不粘了羊穴屎?你幹我姐姐時,她那穴有羊屎味沒?”

夏雨說:“你咋老問那事兒?”

秋瑩說:“你說呀,說呀!”

夏雨說:“有、有,對了吧。”

秋蟬本是來捉奸的,如何聽得這汙蔑之詞,發聲恨去踢了門罵:“你小娼騷穴癢了,讓夏老師戳就是了,夏老師是專搞女生的,咋還說我壞話嚼我爛舌頭?你給我滾出來……不出來我可要砸門了。”

抓起一塊磚頭向門砸去,那木做的門就嚓嚓的搖落了一地灰塵,又抓過一塊石頭還要砸,門就虛開一條縫,探出夏雨半張臉來,見是秋蟬,嘻皮笑臉打招呼。

秋蟬也不理他,掀門衝入客廳,再衝進臥室床邊,見秋瑩裹在被子�發抖。抓過被兒扔到地上,秋瑩一聲驚叫,光著屁股朝床角�縮,白股溝下就溜出一溜稀糊糊的東西。

秋蟬叉著腰指了秋瑩罵:“你騷穴人前罵我不要臉,人後罵我騷,你要臉,你不騷,咋光著屁股來偷老師,偷得連家也不回了。你看,還流了一床的浪水。走,光著屁股找媽去,媽正等著你哩。”

抓住秋瑩往床下拖。秋瑩不敢還口,隻把腳兒蹬了床邊往�掙,把姐姐拖了個嘴啃床,秋蟬一用力又把秋瑩拉了個羊撲被,兩個就這樣各自蹬著兩隻腳兒拖過來拉過去,如賽了拔河似的。賽到後來,畢竟秋瑩沒姐姐力大,眼看要拉下床來,情急了就去姐姐手腕使勁咬了一口,玉腕立即印上五個青青的牙印。秋蟬一聲驚叫,罵聲小娼婦好狠心,一把揪住秋瑩頭發,把咀鼻壓到精液�,轉著磨兒擲。秋瑩�不起頭,伸手去姐姐腰上瞎抓,抓著褲帶使勁一扯,嘣兒一聲斷了,褲子嘩地垮到腿彎上,兩瓣白屁股就晃了出來。秋蟬也顧不得了,發聲狠將秋瑩提起,把頭一頂,兩個都跌翻在床上,就你抱了我,我抱了你翻滾起來。大凡女人打架都有三招:一是拿頭頂,把對方頂翻就勝利了。二是出口咬,迫使敵對分子不得不放手。如果兩招不能取勝,就舞著纖爪去抓,千方百計要給對手留下個美麗的紀念。果然翻滾到後來,四隻纖爪都朝對方頭上發起衝鋒,秋瑩早散亂了的秀發被抓成了個雞窩,秋蟬梳得溜光的長辮也滿頭滿臉的蓋了,象個活羅刹。

兩個雌兒在床上武鬥,把夏雨急得團團亂轉,一會去勸秋蟬,秋蟬白也不搭一個,一會去幫了秋瑩,腰窩上又挨了秋蟬兩腳。後來情急智生,擺起老師架子,去寫字台上一巴掌拍下,馬著臉大聲喝道:“打什麼,學校是講文明的地方,不是撒野的放牛場,有理坐下來講。再不住手,我可要喊村長了。”

兩個雌兒聽說要喊村長,才氣咻咻各自撒了手。

秋蟬爬下床來,紮著褲子白了夏雨一眼道:“你的文明才講得好哩,把女生都講到床上來了,照你這樣講下去,搞完女的還會去按了男生白屁股,從後麵搞雞奸。”

夏雨一屁股坐到椅上,紅著脖子作不了聲。

秋蟬轉身抓了秋瑩褲子,對秋瑩說:“你不走就呆著吧,我向媽彙報去。”

秋瑩本是不認輸的角兒,一直要死抗到底的,見秋蟬來了真格,心�才虛了,倒在床上哭著說:“姐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秋蟬說:“我饒了你,你饒得了我嗎?你是啥德性我不知道?”

秋瑩抹著淚說:“不罵你了,也不說你怪話了,你我都做了那事兒。”

秋蟬指著夏雨說:“我和他早困了的,現在還要困,你還罵不罵,說不說?”

秋瑩一聽,捂著麵哭了:“你和他困麼,現在就上床困麼,把床搖得要垮了似的困麼,我騰給你,都騰給你。喔——喔!”一邊哭著光了屁股要下床。

秋蟬撇著咀說:“別假惺惺做樣兒了,你怕我把他搶走了,他夏雨是金子打的‘金寶卵’,搶走了天底下就沒男人了,別以為我找不著男人非要他夏雨不可。”

抓住夏雨,朝床前猛地一推說:“把‘金寶卵’還給你,我找媽去。”

夏雨被推得一個趔趄,待站住了腳,抓著秋蟬的手,拉到門邊小聲說:“來都來了還走啥麼,你不來,我也要去看你的。”

秋蟬瞪了一眼,甩開手大聲兒說:“你要去看我?要看我就不會同小騷穴上床了。我不走,還等你們攆我走嗎?”邊說著那腳兒就跨出了門。

秋瑩突然踢打著床邊大哭起來:“姐姐,我依了你,一切都依了你……”

秋蟬也並非真要去告狀,隻是想嚇唬一下小妖精,迫使她就範罷了,也就見好便收,轉過身說:“你依了我,你說說咋依法?”

秋瑩抹著淚說:“你說咋依,我就咋依。”

秋蟬說:“那好,你和他困我不管,我和他困你也別說我,我們都是親親的姐妹,鬧出去也不好聽。”

秋瑩的淚又淌了下來,還是點了點頭,秋蟬將褲子甩到床上。

夏雨見兩姐妹談判好了,喜滋滋拿麵園鏡來,去兩人麵前照,要她們看看武鬥的好戰果。秋蟬瞧了自己鬼王樣,扯條毛巾揩著罵夏雨不專心,一會愛這個,一會愛那個,是挑起禍端的罪魁禍首。夏雨給秋瑩梳頭,梳畢了又給秋蟬梳,邊梳邊自我檢導說秋蟬說的對,都是他的錯,他是個不合格的老師,教出的學生天天吵嘴打架,打架竟打到老師屋�來了。他願受罰,即使罰他去每人臉上親上百個熱嘴兒再陪上一萬個不是也樂意。說著就勢咬了一口秋蟬的嘴,又去秋瑩臉上啄了一下,兩姐妹卟地笑了,罵他彎彎拐多專整人,別人挨了整還不知道。

秋蟬邊罵邊去他額上狠彈了兩個暴栗說:“別高興得太早了,你別以為你真個是‘金寶卵’,我們姐妹都離不開你?”

秋瑩也嘟著嘴罰他給自己紮褲。

夏雨鬥樂一陣,留兩人吃了晚飯,秋瑩象鬥敗的公雞,耷了頭要走。

秋蟬是下決心不走的,怕她回去亂說,詭稱給媽說了不回家的。秋瑩也擔心走後,兩人不知要樂成啥樣兒,也就留了下來。

學校沒多的鋪,三人擠做一床睡,秋瑩秋蟬睡一頭,夏雨睡另一頭。

秋蟬留下的目的是要和夏雨續那前緣,睡了一會,下麵就火燎火漲起來,忍不住扯掉褲頭,拿腳去蹬夏雨。夏雨懂得那含義,也把腳趾探入她陰道�,一扭一扭的動,動得秋蟬夾腿咬牙忍受。秋瑩下床撒尿,前腳剛出門,秋蟬就迫不及待爬了過去,張腿挺腰讓夏雨頂入,正抽得水兒漬漬的響,秋瑩就回來了,慌忙爬回床這頭來。待秋瑩再次睡去,秋蟬蹬了夏雨一下,出門解手,夏雨自然曉得她的用意,躡手躡腳跟了出來。秋蟬蹲到一窩芭蕉樹下撒尿,夏雨從後麵抱了,去摸尿眼,秋蟬尿也不撒了,反過來抓住夏雨的東西,兩個就抱著倒在地上,一幹起來,秋蟬的背頂著塊石頭,痛得直叫。推起夏雨,去靠了教室牆壁,叉著兩腿叫夏雨從下麵抵入,一動起來又男高女低,那東西入不到兩三下就滑了出來,如此三四次後,秋蟬急得跳了腳喊不行。兩個再摟到教室�,秋蟬去課桌上躺了,夏雨扛起雙腿挺入,這次就順順當當直抵了花心,哪知道一抽弄起來,那朽桌兒就象病了的老驢搖來搖去的叫,兩個正憋著氣要丟時,“嘩啦”一聲,桌兒塌了,秋蟬跌到地上,屋�就飛出秋瑩拿腳打床的巨響。

兩個晦氣的回到床上,秋蟬要射沒射的陰精憋得極其難受,好不容易挨過一個小時,聽得秋瑩鼾聲連天,才爬了過去,這次一弄上,兩個都情不自禁的大聳大動,弄到緊要處,又一個呻喚,一個牛喘,把那床搖晃得要塌了似。

秋瑩其實並沒睡著,隻裝了鼾聲要看姐姐行動,先前聽得兩人在屋外弄,早已憋著一肚子的氣,見兩個又幹起來了,心�更不是味兒,呼地停了鼾聲,把腳去踢打著床邊罵道:“你們搞的還有完沒完,人家還睡覺不?明天還得上課哩。穴癢了不曉得忍著點,從床上搞到屋外,又從屋外搞到床上,還好意思張嘴呻喚,床這頭還躺著個人呢。”

又啪啪掀打著夏雨蹬到嘴邊的一隻腳罵:“虧你還是個老師,當著學生光了屁股搞女人,看你還象老師不,看你還象老師不?”夏雨很虛這個學生王,要翻身下來,秋蟬正幹到渾身酥麻程度,死死抱住不放。秋瑩罵一陣見沒效果,一把扯了被子罵:“我讓你們幹,我讓你們幹,凍死了看還幹不幹?”秋蟬摟著夏雨痙攣了好一陣,才癱軟下來,推著說:“小騷穴在那頭聽癢了,還不快過去煞煞火。”

夏雨爬過來抱了秋瑩親嘴,秋瑩一把掀開,拿背抵了罵:“你在那頭樂好了,過來幹什麼,別騷擾我,我要困覺的。”

夏雨知她在吃醋,也拿背抵了說:“不理也好,我們各困各的。”

睡了一陣說:“你不理我,我就到床那頭困哈。”邊說邊掙起身子。

秋瑩一把抓住頭發,朝懷�扯著罵:“你這不要臉的,弄上個新鮮的就把我給甩了,你有臉就過去麼,看我不放一把火把這屋子給燒了。”

夏雨趁機壓了上去,秋瑩又推,推了兩下,兩腿便勾了老師的腰,掐著屁股罵:“還不快朝�抵?”

夏雨抵入嫩滑滑的陰道�,就甩開屁股大動,秋瑩也學了姐姐,把那粉臀兒騰得波浪一般,叫聲也一浪蓋過一浪。

秋蟬在一頭聽的火動,也爬過來摸妹妹,見嫩穴兒含著夏雨東西,吱溜吱溜翻來卷去,泌出一手的淫水來,心�就暗暗罵道:“這小騷穴別看人小,倒比我騷十倍,怪不得要千方百計去勾了老師。”

夏雨把秋瑩弄泄後,一手抱了秋瑩,一手攬了秋蟬睡去,睡到半夜去摸兩姐妹陰阜,猶如剛出籠的包子,一樣的肥美豐滿,忍不住去撥弄四片嫩滑滑的陰唇,撥得兩姐妹都醒來,也就忘了前嫌,一起擁著個夏雨,你親一回,我撫一陣。秋蟬摟上夏雨,秋瑩就去挨著,讓夏雨一頭弄姐姐,一頭和自己咂嘴兒。夏雨弄完秋蟬來騎了秋瑩,秋蟬就一手掀夏雨屁股,一手去揉妹妹兩個奶子,樂得秋瑩哼喘著直喊好姐姐。

第七章

秋瑩去縣中住校,回來次數少了,又一封一封給夏雨寫信,說他是她的大恩人,將來一定嫁他,要老師抽空去看她。夏雨憶起這個強脾氣而又多情的女狀元,心�也不由不動,於一個周六趕回柳溪鎮,再乘車去了縣城。

夏雨和蘇珊鬧翻後,已幾年沒進城了,一下車,就感覺什麼都在變,矮塌的舊車站已換成高樓大廈,臨街開著這麼店那麼店,花花綠綠又眩人耳目。來到大街上,又新添了許多才聽說的錄像室。夏雨是個探奇的人,一間間探頭去看,播的盡管是些港澳打鬥片,對他這個連電視都少看的人來說,卻也有吸引力,正想進入一家坐坐,�頭又見一個十分古怪的門麵,門前站了三個妖�妖氣的小女子,在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向行人丟眼色,仔細一看,原來是家從沒聽說過的什麼“OK廳”,那腳步兒又不知不覺朝前移。走到門前,綠簾�鑽出一對男女來,男的十分矮胖,夏雨不認識,女的衣著豔麗,一張臉偎在男人肩上,看不清楚,不過,從那一走三扭的身腰兒,卻很象蘇珊,吃了一驚,忙拿背去抵了。待那對男女走出兩丈遠,又鬼牽了似的跟在後麵,走過一條街,又走過另一條街,來到一處十字街口,在分手時,女的終於把一張粉白的臉�了起來,夏雨才看清楚正是蘇珊。心�就恨了罵,那娼婦果然網上野男人,才把自己給甩了。要上去責問又沒狗膽,隻得遠遠的跟在後麵,來到縣立二小門前,眼見得蘇珊穿過一片操壩,鑽進他曾去過的那幢宿舍樓,才蹲下抹眼淚。

夏雨抹了一陣淚,正六神無依,一個回校的男老師見他一人蹲著,就問你找夫人嗎,咋不進校門呀?夏雨才清醒過來,想起要去找秋瑩。

夏雨來到街上,掛了縣中電話,找著秋瑩,一會兒,秋瑩蹦蹦跳跳趕來,見著夏雨,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夏雨帶著去一家羊肉餐館吃了頓羊肉湯鍋,出來天已暗了,要送她回校。秋瑩說周六不上課,非要陪老師玩玩不可。夏雨隻好帶著轉街。走到大街上,怕碰著熟人,又朝河邊一條小巷轉去,見一家掛了黑布簾的錄像室剛剛開播,就拉了秋瑩進去。屁股一落座,滿屏幕就晃動著大雞巴小穴之類的東西。夏雨初次見這種鏡頭,驚得眼睛都大了,去瞧秋瑩,秋瑩卻看得喘籲籲來抓自己。偏偏一室全是男士,沒個女先生,看了一陣,男士們的目光便慢慢掃向兩人,掃得夏雨背心冒出一片細密密的汗,忙扯秋瑩出來,秋瑩催著去旅館,夏雨才想起該住店了。

夏雨住進一家私人旅店,老板曾是他父親同學,給開了個單間。一進門,秋瑩就倒在懷�,要老師這樣親,那樣吻,夏雨也很興奮,兩個熱熱烈烈親吻一陣,秋瑩就迫不及待拉下褲兒,要老師弄進去。夏雨好久沒同這個學生加情人的小美人做愛了,也慌不跌的解開襠口,可一進入秋瑩體內,卻又心虛起來。他是看過地方報紙的,知道官方正在掃黃,H市就抓了不少奸宿男女,生怕H城也這樣,隻草草的聳流了水,就催秋瑩快走。秋瑩突然翻臉,說他趕自己走是別有用心,不是去會蘇珊,就是去尋野女人。邊說邊去開門,跨出去又轉身來衝著屋�吼:我走了你好去偷野女人麼,那女人正在二小門口等你哩,旅館小姐也多得很,她們正等著你去上床的!夏雨出來送她,又撲在懷�,擂打著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幹上我姐姐就把我給忘了。好不容易盼你進城來,又攆我走,你安的什麼心?告訴你,我沒那麼傻,你不攆我還走,你要攆我就偏不走,我才不上你的當哩。”

自個去倒水洗了腳,爬上床鑽進被窩�,再不起來。夏雨沒法,隻得去走廊上看動靜,沒發現什麼異樣,才同秋瑩睡了。睡到十二點,秋瑩又纏著要弄,一弄起來,就扯了喉嚨叫。走廊上便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間或還有一兩聲咳嗽,夏雨知道老板在外麵偷聽,忙去掩嘴。秋瑩推開說:“你要憋死我嗎,你怕我可不怕,反正我要嫁你的,他們曉得了我就說我是你妻子,敢把我怎麼樣?”

又摟著叫,夏雨又掩,秋瑩又推,推推掩掩中,外麵的大門敲響起來,接著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再下來又是一陣嘈雜的爭執聲。夏雨聽得出是查夜的來了,老板正在低三下四的交涉,嚇得手腳都軟了,一下癱在秋瑩身上。好一會,爭執沒了,旅店靜下來。秋瑩去推夏雨,夏雨再動不起來,拿手去捏,那東西已軟得如擠了油的一條蠶蛹,秋瑩一把掀開,恨恨的拿背抵了朝�睡去。

夏雨一眼不眨挨到六點半,去廁所解溲,開門時見著一張從門縫�塞進的字條,上麵寫著:“你夏雨好大膽,昨晚局子查了兩次夜,我塞了小費,才沒把你和那女生抓走。看在熟人麵上,天一亮趕快離開,別砸了我的店子。”

夏雨一見,嚇得尿也沒了,慌忙推醒秋瑩,秋瑩見了字條,也後怕起來,兩人草草洗完臉,夏雨把她送到校門口,塞給三十元,慌慌張張搭上去柳溪的早車,回了柳溪。

夏雨回到柳溪,由於驚嚇,一連病了三天。病好後又收到秋瑩來信,要他再去看她。夏雨回信借口脫不開身,再不敢去城�了。秋瑩自去了縣中,秋蟬就獨包了夏雨,這次夏雨得病,又一手一腳的在學校服侍,病一好轉,秋蟬就常常帶著他到自家過夜。秋家父母因夏雨盤出個秋瑩,早把他捧作大聖人,也巴不得招為乘龍快婿,把東屋清掃幹淨裱糊上報紙,供兩人住宿。秋蟬雖沒秋瑩豔麗,卻也豐滿娟秀,善解人意,是個十足的村姑風味。夏雨也想成個實實在在的家,便把兩姐妹作了比較,覺得秋瑩是隻驕養了的孔雀,將來很可能是蘇珊似人物,加之還在讀書,那心兒就漸漸移到秋蟬身上,常常摟了說:“待我離了那王母娘娘﹙他是這樣稱蘇珊的﹚,就作我妻子吧。”

秋蟬也小鳥依人,曲意侍候,在那歡樂的溫柔鄉�,夏雨漸漸把身心移到秋蟬身上,不僅蘇珊象吹散了的霧,就連秋瑩也漸漸給淡忘了。

第八章

夏雨那次進城碰著的矮胖子,正是蘇珊新覓的綠洲,他是縣府的小車司機王一,他們是在OK�結識的。

說起大陸娛樂文化的變遷,那是隨著改革春風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幾千年封建社會�,盡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親”倫理,卻又無意說了句“食色性也”之話,就是說男女性關係就象吃飯穿衣困覺一樣,是一種少不了的生理現象。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錢人家還可討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國,一些大城市又引進西方的舞廳和夜總會,人們可以在大庭廣坐中跳圓舞曲或什麼的。不過,舞廳夜總會隻是達官貴人們的進出場所,一般百姓要發泄多餘的性欲,隻有去鑽那街頭巷尾的低檔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後,為實現一個理想社會,封了妓院禁了舞廳。至於文革,雖說百花齊放,其實是八個樣板戲一花獨放,戲�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來客。至於性的方麵,更把性欲視作洪水猛獸,不僅偷情被搞倒搞臭,就是開句性玩笑的話,也要被斥為宣傳“封資修”,戴著高帽子去遊大街。事物的發展總有個度,超過了度就恰得其反。盡管那個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強奸輪奸之“性案”卻越禁越多,所以那時犯科坐監的除了“反革命”外,幾乎百分之一百無不與性有關。也就在禁欲達到頂峰時期,不知從哪冒出本超級淫書《少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顆原子彈,全國上下又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抄書”運動,當局者用法“抄”,百姓們就用手“抄”,結果《少女之心》越“抄”越多,多到中小學生百分之三十手頭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們開始有理智的思考社會,首先是開發區率先恢複舞廳舞會,並引進外國的“迪斯科”、“桑拉浴”……不過這時的娛樂還極有限度,比如舞會跳跳貼麵舞或在舞時突然滅燈五分鍾,讓男女們在短暫的黑暗中搞點小動作,就已經不得了。後來在經濟利益和人們需求的驅使下,不知哪位偉大哲人或發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現代舞廳堂而皇之結合起來,創造了一種劃時代的娛樂場所――OK廳,再以後就連發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陸續滲入妓院成份,因此大陸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國。不過這種變革,倒緩解了幾十年來的“性案”問題,監獄�關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強奸犯或輪奸犯,而是那些殺人放火搶劫或販毒者了。

H城開OK是在八十年代後期,即蘇珊告別馬六“水打捧”之後,雖說比開發區晚了多年,卻也十分現代化,不僅門麵輝煌,設備高檔,而且豔女如雲。當然,進現代化的娛樂場所是要破費的,如果每小時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費,便有小姐來陪歌陪舞。說起OK的歌舞,卻又有些特別,人們總以為唱歌容易,跳舞最難,而OK卻恰恰相反,你沒美麗的歌喉最好別亮嗓子,亮了廳內不笑廳外要笑。進了舞池明說是跳舞,其實是一種走步,在墨打的一塊小天地�,男女勾腰搭肩,你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後四步的走著,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不過,這種走步還保持著一定距離。倘要親親小姐芳澤,還得討價還價,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才極有限度向你開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筆勾兌費,才有資格進入六平米包間,和小姐共度那美麗的良宵。然而,盡管OK豔女如雲,看錢開道,但小姐們敝開酥胸迎接的卻不是她們的同類,而是她的異類,因此,OK自誕生以來,便徹頭徹尾成了男人的樂園,女人的禁地。

一個晚上,蘇珊學了操女打扮,紮套牛仔衣褲,壓頂齊眉博士帽,到酒樓灌上兩杯紮卑,乘著酒性滿街亂逛,一逛起來,那腳步兒又象被什麼牽了,隻朝幽暗處移轉,轉到一家OK門外,隻見滿天星從屋頂撒了下來,一幅珠簾垂掛著,�麵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她是闖過大世麵的,什麼沒見過沒逛過沒玩過?心�一動,大搖大擺掀簾進入。屁股剛落到紫金絨的坐桶上,慌得小姐們一個端來啤酒瓜子,一個抓了話筒來陪。

話筒小姐展開歌單,卟卟卟彈了三下話筒,把頭倚到蘇珊肩上,甜蜜著聲音問:“先生,點那首歌?”

蘇珊嗑著瓜子,看也不看說:“隨便!點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錐刺著,忽地彈起來說:“你、你是個女的?”

蘇珊突地吐了瓜殼,笑著說:“怎麼?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歡迎嗎。”

小姐咚地丟下話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遠空著。蘇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襪的小腳蹺到前排桶邊,一邊啖著啤酒,一邊把腳趾擊了拍節,去欣賞他人高歌。見人們都在賣弄歌喉,那歌喉又實在不敢去恭維,正撇了嘴笑,珠簾一掀,鑽進個西裝革履的矮胖男人來。

胖子一出現,又忙壞了兩位小姐,一個推,一個拉,去蘇珊前麵坐桶上坐了,這個問,咋才來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個說,來遲了要罰招待,上次還欠著哩。矮胖也樂得一邊親了個響嘴說:要招待的,待會去包間,包你們爽得扯破喉嚨叫。小姐們就罵好壞喲,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腦袋耷到桶背上,腆著肚皮笑。

蘇珊不是女人對手,卻是男人的領袖,心�早氣著小姐們,又見胖子樂成那樣,如何的過得?“呸”地吐出一口瓜殼,心�罵著,小腳兒蹺到胖子腮邊,如五隻騷動了的小螞蝗,一上一下的爬搔著。胖子以為小姐在取鬧,去抓了粉腳趾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臉了,搔得怪癢癢的?說過了又扭頭來看,闊嘴就碰在五個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時擠做一堆。蘇珊“卟”地掩嘴笑了。蘇珊一笑,胖子也跟著笑起來。原來蘇珊認識他,他叫王一,是縣府大名鼎鼎的小車司機,一次外出她曾坐過他的車。王一也認出了蘇珊,她是他兒子的老師,一次家長會她給他遞過荼。

蘇珊笑著抽回了腳,王一起身推著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師的。”

小姐們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後,王一坐到蘇珊身邊,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熱情寒喧一通之後,遞過話筒說:“唱隻歌嗎?”

蘇珊接過話筒說:“唱就唱。”

蘇珊點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點了首《情哥哥的愛》,兩個合著唱了,竟唱得那麼合拍,那麼動情,那麼投入,好象一個是愛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個愛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著蘇珊說:“跳個舞吧。”

蘇珊說:“跳就跳。”

兩人手拉手進入舞池,那是一個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隻能聽了聲音,聞了鼻息,卻不見麵容。王一勾著蘇珊的腰,蘇珊搭了王一的肩,麵對了麵,一個前三步的朝前推,一個後四步的朝後退,這樣推來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開始了,王一攬了蘇珊腰,兩個輕移碎步,繞著舞池轉起圈兒來。

王一邊轉邊問:“你咋到這�來了?”

蘇珊也邊轉邊問:“你咋到這�來了?”

王一說:“我看你好孤獨的?”

蘇珊說:“為什麼?”

王一笑著說:“不孤獨的女人不進OK。”

蘇珊笑了說:“你也好孤獨的。”

王一說:“為什麼?”

蘇珊撇著嘴說:“不孤獨的男人不進OK。”

王一說:“現在不孤獨了。”

蘇珊說:“為什麼?”

王一笑了說:“兩個孤獨者在一起,就不孤獨了。”

蘇珊貼過臉去問:“是嗎?”

王一也貼過臉來問:“你說呢?”

蘇珊沒作聲。

王一向蘇珊靠近一步,蘇珊向王一靠近半步,兩個都不說話,你推我搡又走起步來。這次兩個的腳都不聽使喚,王一老踏了蘇珊小腳,蘇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腳,象走在滑不溜丟的黃泥路上,溜到一處牆角,蘇珊終於喘籲籲歪倒在王一肩上。王一去捏漲鼓鼓的奶,蘇珊輕輕拉開手,罵他不規矩。王一一把摟了說:“講規矩就不進OK了。”

第三曲開始,兩人就心領神會擁抱在一起。王一去親嘴,可他長得矮胖(比蘇珊短了四寸),隻得墊了腳把嘴送上去。蘇珊長的高挑(比他長了四寸),猶猶豫豫還是把美唇壓了下來,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嘰嘰咕咕一陣,王一要摸她下麵,蘇珊扭扭捏捏之後,還是向他開放了。兩人就一個動作,一個叉了腿哼,哼到後來,蘇珊去抓了王一的襠,捏著捏著腿兒就一軟,兩個都跌到地上。一對舞伴漫遊過來,踩著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蘇珊,回到座上。

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壓了蘇珊左膝,蘇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臉貼臉擁在一起。王一剝顆瓜子送到蘇珊嘴�,蘇珊“嚓”的咬吞了,蘇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邊,王一一仰脖見了底。對麵就飛來小姐們瀑布似的唾沫。蘇珊驕傲的瞥了一眼小姐,幹脆捧過王一肥腮,嘖兒嘖兒啄了幾十口,對麵又現出一排紅綠交錯的美麗背影。

嘻哈一陣,王一點首《我愛你愛得要死》,兩個合著唱了,蘇珊點首《生生死死在一起》,兩個又合著唱了。王一去蘇珊耳邊嘀咕了幾句,蘇珊紅著臉踢了他一下,兩個便手牽著手,閃進一個黑胡同的包間�。

蘇珊一走,小姐們就扯開嗓門罵,罵過又蜂湧到包間外,聽得�麵床在搖,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蘇珊,準確地說是兩個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離不了,他愛上她的美貌,她愛上他的短粗,取長補短,也算是極配對的了。在以後的日子�,王一帶著她逛遍H城的所有玩處,什麼錄象、OK、酒巴以及鮮為人知的“天外天”,整夜摟了快活。不過,蘇珊是極貪的人,玩膩了城�的現代化,又要去城外體驗野趣,王一就拿公車載著她去遊“七仙湖”。

說起大名鼎鼎的“七仙湖”,不僅是H縣的奇美風景區,而且是H人傳說中的祖宗發源地。七仙湖四麵青山環抱,湖山之間長著鋪天蓋地的葦林。七仙湖的奇美不隻奇在山光水色上,尤其奇在葦林間密布著無數的石板灘,被葦兒們圍成一個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這本是大自然的傑作,在H人傳說�,卻把它看作是祖宗發源的直接緣由。傳說古時天上有七個仙娥,七月十五從七仙湖飛過,誤把湖泊當了月亮,石灘作了星星,於是降落湖畔,見是美麗的湖兒,下水沐浴一番之後,突發奇想要嚐嚐人間男女滋味。仙袖一拂,攝來七個美男,各自摟到葦灘間,一夜歡愛下來,竟種了玉胎,生下H的祖先們。為紀念祖宗的誕生,不知從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廟,供著七個仙娥,後來又補塑七個美男,每逢七月十五,H縣的子孫們便舉行朝廟大會,向祖先供香進食,以表後人孝敬之情。

故事至此本該結束,可是在一則縣誌上,卻載有某朝仙人借種之說,至使後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會轉變為繁殖後代的借種會了,一到七月十五,男男女女群集湖畔,以待仙人降種。據一個有識之士考證,原來某朝某年廟會之後,兩位富家小姐回家遲誤,躲在空廟�過夜,被幾個來偷供物的山民輪奸,回來肚子大了,不好直說,便編造出男神借種之說。這事一傳開去,那些想要娃的,不想要娃的女人們以及懷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們,都朝湖邊湧去,女的跪求男神來搞搞自己,留個仙種或什麼的。男的則跪了仙娥,祈禱交個桃花好運。一到夜間,男人冒充男神去摸女人,女人也真以為仙神降臨而開懷摟交,一番雲雨過後,又帶回幾十個“神種”來。人們就不分七月十五還是八月十五,都朝湖邊趕。仙娥自然等不來,男神也子虛烏有,隻有在漆黑的夜�,男摸女女摸男,做起那極快樂的播種之事,這種情形,直到文革造反派們砸了神像,才宣告結束。

考證人本意要反對H人神造之說,可在放開了的年代,文章一登報卻招來相反效應,一些開發商便利用H人曆史上曾有亂來的習俗,恢複廟宇,重塑仙娥仙男金身,在朔像設計上又極富西方派,女神裸著兩個大白奶,男神則吊了兩尺長的雞巴。再在湖畔建起西雙版納似的竹樓賓館,取名什麼“野趣”、“鵲橋”、“仙凡共渡”……幹起招人淫樂坐地收錢勾當,把個祖先發源地弄成了半公開的偷情場所。

蘇珊對這些情形自然打聽得清清楚楚,所以要纏了王一去遊“七仙湖”。

王一小車開到湖邊,兩個一下車,便徑直去了大殿。那大殿確實造得金碧輝煌,正中朔著神像,左邊七個美男,右邊七個仙娥,一字兒排開,誰也不分高下,大約以示平等博愛之意,像前又香爐林立,紫煙嫋嫋,倒給泥神們增添了幾分鮮活之感。

蘇珊來到女神麵前,金蓮下早跪滿了男人,一個個呆視著仙娥們的花容玉貌,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一瞧盡是些城�討不著老婆的光棍,不由得掩了嘴笑。朝前走了幾步,卻不見了王一,轉身來尋,隻見他呆立在女神麵前,雖沒下跪,一對金魚眼卻象釘子釘了似的,直落在半掩著的粉胯�,涎水垂了一尺來長。去掐著屁股罵道:“不要臉,那是泥做的,你想去爬麼?”

王一傻笑著抹去涎水,跟著蘇珊來到男神腳下,那�也跪了許多女人,有已婚的,有沒婚的,其中一位豔婦正跪著往爐�插印度香,蘇珊認識她,她叫蘇蘭,是縣長李清的續弦太太,在信訪辦作副主任。身旁還站著前妻癟三一樣的兒子衙內。蘇珊心�就想,縣長太太也來求神種,這個時代也夠開放的了。�頭去瞧,也驚得張大了嘴。原來男神們塑的十分雄偉,單是那雞巴就足有兩尺來長,龜頭也拿紫紅塗了,光光亮亮,十分耀眼。盯著想著,嘴�喘籲起來,就搖搖晃晃站不住,眼看要向神腳下倒去。王一以為她犯了病去扶,不想一出腳便絆著個香爐,身子就象尊沒腳的佛,歪歪斜斜向蘇蘭撲去,蘇蘭一聲驚叫,兩個就嘴兒對嘴兒的倒在一起。這一來,女信徒們亂了隊形,都扭過臉來看稀稀。蘇蘭羞得滿麵通紅,一麵推罵著王一掙起身來,扯著衙內氣咻咻走了。

蘇蘭一走,蘇珊也無心去跪男神,拉著王一去轉湖邊,埋怨著說:“你看你,象走了魂兒似的,見了女神,眼珠就落在泥胯�,碰著縣長太太,又想方打條去親人家的嘴,眼�心�裝的都是女人。去奸了泥菩薩沒人管你,犯著縣長夫人,太爺知道了,還不扒了你的皮。”

王一也覺晦氣,啄著胖頭不敢作聲。兩人轉了半圈,石板灘幾乎都被人們占了,好不容易尋著塊空地,王一打開牛仔包,拿出啤酒、鹵雞、鹵鴨,兩個邊吃邊欣賞著景色,隻見溜光光的白石,四周葦叢撥起,圍成一個神秘的綠色世界,確是塊野合的好地方,難怪仙娥們要生發出那片思凡之心。不過,有一處卻生得稀疏,兩人就透過葦杆兒朝前望,望了一陣,那眼珠就定了位。原來在二十米外的一個石灘上,衙內摟著蘇蘭在咂嘴,咂著咂著,那手就摸到了蘇蘭的褲�,蘇蘭去扯,衙內又不放,便一巴掌摑到衙內臉上,衙內哭了一會,又一個猴撲把蘇蘭撲倒在地上,那四腳就朝了天……

王一看到這�,卟的笑了,那邊蘇蘭慌忙掙起身子,拉著衙內走了。

兩人走後,蘇珊又怪王一莽撞,好景沒瞧完就給攪了。怪了之後,忍不住去掏王一的東西,王一也去摸她下麵,兩個摸的正上火,後邊來了一群人,扒得蘆葦格格叭叭的響。隻好撒了手,去湖�劃船,劃的累了,到一家餐館嚼了一頓野雞、石蛙、泉魚之類的名餐野味,摸著嘴出來,天已黑了。

蘇珊要體驗仙人借種的情趣,選了家名叫“野趣”的賓館。那賓館名為“賓館”,其實是拿竹兒搭成,有好幾排竹舍,每排又有十多個客房,房間拿竹壁隔著,上方也沒封頂,這邊可以聆聽那邊的聲響,那邊可以感受這邊的情景,每間門都朝一個方向開著,一個模樣,不同之處是掛了不同的門牌號。

蘇珊要圖個吉利,選了“八號”房間,衝完澡上床,隔壁九號和七號就傳來竹床咿咿呀呀的搖響,尤其九號搖得最厲害,間或還夾雜著男女的喘息聲。蘇珊便貼著壁去聽。王一要看個究竟,爬到寫字台上,墊了腳趾從上方去瞧,不小心碰著桌上茶盅,哐啷啷滾到地上,兩壁廂的搖喘聲便嘎然而止。蘇珊又來了氣,去扯著黃頭發罵:白天還沒看夠聽夠呀,還不快脫了睡?兩個脫了衣服,摟著弄了一陣,弄得唧唧汩汩要射時,蘇珊推開說累了,留到天明射吧。便拿背抵了王一睡去。

睡到半夜,王一因白天多喝了兩瓶啤酒,尿漲了,開門去葦林邊撒。

那夜也真好天氣,山頂掛著半輪明月,照得山川湖麵如水墨畫般,一股清涼的山風掠過來,葦林沙沙作響,湖麵掀起陣陣漣綺,有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他是讀過兩天初中的,仿佛哪首古詩就很符合這種意境,頓時詩興發了,邊踱步邊苦苦的搜腸索句,踱到湖邊,一個字也沒搜出來,卻遇著幾個熟男女,也是帶上情婦情夫上山過夜,弄了一陣又出來觀夜景的,拉著他去湖邊石上蹲了閑聊。

隔壁“九號”搞得竹床山響的正是蘇蘭和兒子衙內。小夥子在葦林沒幹成,精水憋得不行,一上床就爬上後母肚皮,咿咿呀呀弄了一回,才偎著睡去。王一開門小解,驚醒了衙內,也趿鞋出來,對著黑壓壓的葦林掃了通熱尿,想起後母溫馨懷抱,朝著開了的門就鑽,一鑽竟鑽進了“八號”,偎著蘇珊睡了一會,去摸濕濕熱熱的騷穴,雞巴又硬蹺起來,翻上去抱了抵入,那穴又暖又大,象泡在個暖水壺�,爽得神魂顛倒地大動起來。

蘇珊從好夢中被弄醒,以為是王一,嘟囔著嘴說:“上床才弄過,咋又來了?人家眼皮好澀的。”

說了伸手去摸,摸著根細長長的東西,抵得�麵一跳一跳的好受,又激動了說:“你那東西咋一下變得細長了,抵的人家�麵好、好爽。”

蘇珊聲調和蘇蘭差不多,衙內木腦袋,自然分辨不出。蘇珊被弄到興奮處,貪圖快活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懷疑是真王一還是假王一,於是雙腿勾了衙內的腰,摟著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陣,弄的畢了,打個阿欠,再一個抱了,一個偎著,呼嚕嚕睡去。

王一和熟人吹了半天牛皮,不外乎是張家的公公去扒了兒媳的灰,王家的女婿去摸了丈母娘,還有李家的丈夫去偷了趙家的媳婦,趙家男人搞報複又來奸了李家的婆娘,與身邊美景毫不粘邊的。吹了笑了樂了,胯間物件又硬朗起來,忙告別眾人,去拍自家的門,�麵卻反扣了,走過一間,見門開著,拍了腦袋自慚道:“你看我吹牛真吹昏了,連自家的門都找不著。”

進門摸到床上,摸著兩條粉酥酥的腿,急急扳開就往�塞。王一絕沒想到他錯進了“九號”,塞的不是蘇珊而是縣長太太蘇蘭。蘇蘭沒生過娃,穴口狹小,足足費了三分鍾,才緊紮紮的抵入。王一不比衙內木腦袋,是有心計的,摟著蘇蘭憐惜的想,這幾天是搞的狠了,怪不得那麼緊的,更加倍憐香惜玉,輕抽慢送起來。

蘇蘭睡得迷�迷糊,隻覺穴口裂了似的疼痛,咬牙去摸,摸著個稱砣一樣的東西。迷糊中更沒想到寶貝兒會換成胖司機王一,不僅不去懷疑,反而興奮了說:“我的兒,你那東西咋變得這麼粗,把媽那兒都快塞裂了。”

王一被窄穴夾得神魂出殼,邊動邊咿唔著說:“解了溲,剛硬的。”

蘇蘭激動地去吻著胖腮說:“我兒成大人了,大雞巴抵進去才刺激哩。”

王一以為她埋怨自己回來遲了,支唔著說:“碰著熟人,沒吹會兒就回來了的。”

兩個就不再說話,一個呼哧呼哧的聳,一個嬌喘連連的挺,弄了足足二十分鍾,才各自背抵背的睡了。

睡至黎明,蘇珊首先醒來,心癢癢去拉王一,扳過身子,發覺小了兩圈,仔細一看見是瘦衙內。蘇珊是個驕矜的人,凡事都往好處�想,猜定王一一早溜湖去了,衙內慕美來偷自己,年青人瞌睡多,一上床就睡著了,真是天上掉下個神種來,好不高興。也不去推醒,扯過衙內細雞巴捏揉的硬了,跨上去輕輕的含入,雙手撐著床邊,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如醉水捉魚,輕搖慢櫓起來,一股熱液噴入�麵,才美得一聲歡叫癱在衙內身上。

衙內夢中射後,揉眼一看,見個陌生女人壓著自己,卻不見了母親,嚇得一頭喊媽,一頭去掀。蘇珊正在興頭上,哪�就放了,嘻嘻的捧過稚臉,嘖嘖嘖的親著,衙內左右掙紮,鼻尖給咬了一口,一聲驚叫,抓著褲衩逃了出去。

九號的蘇蘭也早醒來,想起昨晚兒子雞巴變大之事,借著光亮,掀了被去看,身邊卻躺著臥佛似的一堆肉,看那嘴臉,認出是在神殿撞倒自己的胖司機王一,唬得眼也直了。正喊也不是,推也不是,王一一個翻身,兩條柱子腿叉擺開來,中間突兀個白團團的東西。蘇蘭一來是久曠之人,二來也從沒見過這沒長毛的貨兒,瞧著瞧著,就心急氣喘起來,想起昨晚的緊紮感,顫著纖指去摸,那東西又“卟”地變成個短粗黃爪,惹得自己下麵象有許多蟲子在爬,一時吭奮,抱著王一就朝身上摟,王一翻身壓上也就糊�糊塗的動。

衙內逃回屋�,見個陌生男人壓著母親在吭哧吭哧的聳。驚得扯了鞋底去擊那人屁股,邊擊邊喊抓賊。這一喊,驚動老板和客人們,都來圍了門看,見是那種事兒,又都笑著散了開去。蘇蘭正被王一抽的渾身酥麻,猛見了兒子和圍看的人們,那酥麻勁就如六月天的雪,一下化作了零,羞得一邊掩麵,一邊去掀王一。王一正泄身子,哪管你打呀掀的,硬憋著射後,才發覺身下竟是縣長太太,也駭得如樽呆佛。

衙內見王一幹了還賴著不走,發聲獅吼去踢腰窩,王一才如樁大口袋,咚地栽到床下,連褲衩也來不及穿,光著屁股逃出“九號”。

這邊蘇珊躺在床上,正咬牙恨著衙內,聽得隔壁哭打起來,不知發生了啥事,又見王一光著屁股回來,正要追問,門外“嗖”地飛來一條臭褲衩,不偏不移蓋到臉上,忙去揭了,唬著臉問王一。王一先還抵賴,後來才戰兢兢把昨晚去解溲,怎樣遇著熟人,怎樣摸錯了門之事說了一遍。蘇珊想起衙內躺到自己床上,心�也不由得好笑,但仍唬了臉說:“你自己沒心病咋會摸錯了門?白天瞧著她臭毛穴,晚上就起邪心去偷,你以為象OK小姐那樣好偷的,這下可好了,偷下潑天大禍來了。”

王一叫起屈來,蘇珊去戳了額說:“叫屈等死呀,還不快去陪陪罪,求得人家寬大處理。”

王一穿上褲子,哭喪著臉去了隔壁,一會又轉了回來,團臉上便留下十個深紅紅的指印,說是縣長太太在哭,衙內就是不依不饒,把臉給抓破了。蘇珊見狀,扯著他匆匆收拾上車,車子啟動後,又一個勁的埋怨道:“你看,跟著你象個逃犯,打一槍換個地方,還惹出許多禍事來。馬六在時還有個臭窩棚,你連個插錐地方也沒有,我們總不能躺到大街上做愛呀!”

見王一不作聲,又拍了方向盤罵:“你得了啞症啦,不作聲就開到你家去,和你困了那麼久,講事實也算得上你半個老婆。”

王一嚇得臉色刹白,刹了車說:“去不得的,我那婆娘比獅子還凶,見著還不一口吞了我?”

蘇珊愣了一陣,去肩上伏了,抽泣著說:“你總得想個辦法呀?”

王一突然拍著腦袋說:“我咋昏了,車上不是可以做的麼,去年載著幾個部局長,幹小姐就是在車上幹的,幹了也沒誰知道。”

第九章

回到城�,王一好幾天不敢出門,臉上指痕脫了甲,也不見蘇蘭檢舉,李清縣長對他照常笑嘻嘻的。蘇珊是過後就忘的人,仍天天同他電話聯係。王一情緒又來了,白天隻要不出車,便載著蘇珊去郊外兜風,到了晚上,把車停在車房�,拉上窗簾,放平了坐椅,摟著蘇珊在車�整夜的淫樂,這樣弄了一個月,竟沒一人知曉。

王一蘇珊長期在小車�偷著淫樂,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從他體內射出又從她體內排出的白色精液,常常滴到坐椅上,滴上去又懶得去揩,久而久之,金絲絨的椅麵就結了一層硬硬的精殼,坐上去就象坐在爬滿鬆毛蟲的臭皮囊上,苦得那些部局長們叫苦連天,寧肯去擠公共大車,也不坐他的官車了。縣府�卻有一人極特別,那就是蘇蘭的丈夫,五十多歲的李清李縣長,他有部省�贈的豪華車不坐,就專愛去光顧最髒臭的王一小車。

一個周六,蘇珊又要載了去郊外樂樂,剛駛出政府大院,李縣長和秘書跑步追來,要搭車去高山鎮檢查工作。王一隻好一同載了,開到鎮�,老縣長由鎮官兒們陪著下村去了,村�沒公路,小車就停放在鎮政府的大院�。

縣長秘書走後,蘇珊扯著王一去逛街。高山鎮是個極偏僻的小鎮,兩排破破舊舊的房子,幾家半掩半開的小鋪麵,沒幾個人影。街麵坑坑窪窪,積了許多汙水,蘇珊不小心踏著一個水坑,濺了一裙子的臭泥,街兩旁就有人笑。蘇珊氣得扯著王一往回走。

回到車上,王一拉上車簾,放平椅凳,蘇珊解下髒裙,從包�翻出一條新的,要王一給係。王一剛係上,她一把去扯落了,躺到椅麵上叉了腿說:“本說今天好好樂樂的,偏遇著個晦氣縣長,啥好事都給攪了。還愣著幹什麼?”

王一嘻嘻的去瞧窄三角,有一處已濕透了,忽地撲上去,從角邊抵入,撐著四肢大動,弄到動情處,蘇珊便瘋狂的摟了叫。正叫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車突然朝前滑動。王一懷疑蹬著了引擎,伸手去掀,一掀又觸響了喇叭,車外就飛來一群小孩子們的驚叫。王一斷定是山崽子們沒見過洋貨兒,來推著玩稀奇的,也就不去管他,繼續摟了蘇珊,剛一抵入,車外就說起話來:一個說:“上車按喇叭去。”

一個說:“上鎖了,拉不開的。”

一個說:“車上有人的。”

一個說:“黑漆漆的,有啥人喲?”

一個說:“真有的,剛才推時,一個女人在叫喚,象被人壓著了。”

一個問:“誰壓了?”

被問的人說:“除了男人還有誰?女人都是被男人壓了幹的,幹時還流水哩。”

一個說:“你幹過沒?”

那人說:“沒的,看見別人幹過,幹時男女都在叫。”

一個說:“是不是見了你媽壓著你爸幹的?”

車外又是一片轟笑和追打,之後,又有人大聲喊推呀,推到街後池塘�喂蜻蛙。在一二三三二一的叫喊聲中,小車一顛一顛朝前滾去。

蘇珊驚得精沒泄成卻撒了一椅的尿。王一慌忙按喇叭,喇叭一響就有男人來轟走山崽子,去推車門喊王師傅吃午飯啦。這次王一才真嚇得肥汗長流,隻把兩根柱子腿去緊撐了車門。

那男人敲了一陣,嘟囔著說:“剛才還喇叭響,咋就沒人了?是活見鬼了,還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遠處一個胖女人問:“師傅喊來沒,菜都涼了。上麵來的都是老爺,嫌這嫌那的,怠慢了又得挨鎮長罵。”

男人說:“沒人的,可能到哪個房間困覺去了。”

一會兒,女人突然驚叫起來:“哎喲!你這老東西咋扣哪兒?指甲好長的,挖得�麵生痛。”

男人說:“叫你陪王師傅,你嫌這嫌那,這下丟了可好了,倒真要挨鎮長罵哩。”

女人說:“我陪他,他那麼大個坯子還不把我給壓偏了,他帶了個女的,說不定在哪個房間正摟著困覺哩。”

男人問:“昨晚丟了幾次?我從鎮長門口過,聽你叫聲好高的,那床也壓得要垮了似的響。”

女人罵:“丟了多少次關你屁事,沒陪你就吃醋去偷聽,心�不平衡。”

男人說:“今晚陪我哈?你捏麼,好硬的。”

女人罵:“陪你你給過多少錢?喊給十元就打九折給一元,弄了一夜給的錢還不夠買一斤米。平時摸摸捏捏占便宜還沒給你算賬哩。死鬼,水都給人家摳出來了,還不快抽出來?”

接著又是樓上樓下喊王師傅吃飯,折騰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蘇珊王一擦了頭上虛汗,就覺肚子在咕咕的叫。王一拿出鹵雞啤酒,兩個撕著吃喝的飽了,蘇珊忘了剛才驚嚇,乜斜著醉眼去蹬王一。王一說這�不安全,還是回去弄吧。蘇珊不依,去吊了頸子說:“你咋老混賬了,越不安全的地方越安全,隻要不開門,鬼才曉得哩。”

王一拗不過,隻得又去壓了,弄出些水來,才擁著甜甜的睡去。一覺醒來,王一見蘇珊媚眼半閉,粉胯半張,黑毛間一縷精液如高山飛泉,直掛到坐椅上,十分壯觀,又撲上去摟著挺入。再泄後,蘇珊喊尿漲,王一要她下車去解,蘇珊偏不,蹲下屁股對著車板,嘩啦啦撒了一大泡冒著熱泡的尿。蘇珊正紮褲子,外麵一群人說著話進入大院,接著秘書來喊開門。兩人慌忙拉倒坐椅,李清就帶著一群人擠上了車。

小車往回駛了一�許,李清去摸椅麵,摸了一手稀,起身拿報紙去揩,人們就發現他屁股和背上各印了兩個眼鏡似的圈。縣長揩畢,拿報紙墊著坐了,目光直去射了王一問:“啥東西到在椅上了?”

王一紅著臉說:“可能茶杯仄了,撒了些茶水。”

李清就不作聲,掏出隻煙,邊抽邊去盯蘇珊和她腳下那片稀車板,一股尿騷味就直衝鼻孔,忙拿報紙掩了鼻。轉過一個山彎駛入平地時,老縣長突然咳了兩聲,向車上的人講述起一個故事:說是某縣有個女教師,人生得極風流的,讀書時就和男人有一手,後來釣了個司機,就把車座作了愛床,愛過又不打掃,流出的東西浸入凳麵結成硬殼,人坐上去就象坐在針毯上,搞得人們寧願去擠公共大車,再沒個去坐那輛官車了。講末了,拿報紙煸了煸車�的氣味,感概的說:“資本主義的洞房和妓院還開在高樓大廈,我們大陸的竟設在首長們坐的小車�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人們的目光刷地投向蘇珊和王一。

回到縣�沒隔兩天,王一突然接到調令,那調令不是調他去坐什麼辦公室,而是調到縣屬一個汽修部作了修理工,工種是提著鋃頭去敲沾滿泥巴的輪胎。之後,王一修了無數的大車小車,就再沒見著他們愛過的那輛烏龜殼,一打聽,那小車早以極廉的價賣到外縣去了。

第十章

王一調到汽修部,就沒小車作愛了,兩人又得另辟新窩。蘇珊宿舍不能去,樓上住了校長,樓下住了主任,象監視賊一樣的監視著。王一有個寬敞的窩,卻被婦聯工作的老婆盤據著,連個雌蒼蠅也不準帶進的。旅店OK不能常去,別說高消費支付不起,就那三天兩頭的掃黃打非,也嚇得人縮了腦殼。兩個尋來覓去,終於相中城東一座古墓。

其實,城東古墓並不可怕,那是唐代一位王妃的冥居,造在沱江邊的荒岩上,一個洞口進去,�麵兩室一廳,正廳停放王妃棺木,兩側是陶傭們的居室,四壁畫著很好看的壁畫。那古墓據說五十年代被盜,七十年代作了戰時防空洞,後來戰爭沒打成,人們都去抓了經濟,就漸漸的被人忘了。在當年備戰時,造反派們造了古墓的反,把棺木和陶傭統統掃到了沱江�,隻因四壁的壁畫沒法去剝,所以才保留了下來。在那場造古墓反的戰鬥中,王一不僅參加了,還充當了急先鋒,所以至今他還記得。

為了作愛,兩人用了一個下午清掃古墓,他們趕跑盤踞墓�的老鼠、蝙蝠、壁虎們,清理出被灰塵埋葬了的備戰床,灑上幾瓶香水,再在床頭插上兩束野玖瑰,也不亞於單位的兩室一廳了。在選擇床位時,蘇珊原想去睡王妃棺台,可惜光線太暗,還是去住了奴傭們的一個側室,那�有個孔眼,不僅可以了望來路,如果架挺機關槍什麼的,還可掃射她憎恨的所有偷襲者們。

當晚住進新居,兩人確實高興一陣,在那個死人才住的世界�,他們不僅可以盡情的歡愛,而且在愛的過程中,什麼刺激,什麼感受,什麼體會,都可以通過語言和動作為所欲為的釋放出來,他們成了徹頭徹尾的性解放者和自由人。

可是,愛過之後,麵對鬼王一樣的壁畫和漆黑的夜空,蘇珊摟著王一哭了,邊哭邊說:“這是什麼世道呀,把我們逼到這個世界�,我們成了什麼了,成了山頂洞人了。”

王一連聲安慰著說;“山頂洞人好,山頂洞人自由,我們自由了。”

話雖這麼說,眼眶也噙滿了淚,那淚並不比蘇珊的少,不過,他哭的不是墓洞的恐怖,而是哭他的小車,哭他失去的司機寶座。兩個哭一陣又愛一陣,愛一陣又哭一陣,哭愛到後來,淚水精水就一起往外流。

墓洞�沒有電,不能放電視,更不能看VCD,作完愛隻能對著油燈打牌。兩人打牌又總有弊病,不是你猜著我的,就是我猜著你的,輸贏上冠軍亞軍都在兩個身上轉,就象一塊布折來疊去還是一塊布。玩了幾晚,蘇珊就覺沒味,抓住王一黃頭發罵:“你算個什麼男人,連臭老婆都治服不了,有種的開到你家去,喊幾個弟兄夥熱鬧熱鬧,那才算人過的日子。”

王一被逼急了,喊來徒兒周二。周二二十來歲,原是王一老婆的一個遠房侄子,王一調修理鋪,便跟來學汽車修理,掙口手藝飯吃。三人圍在一起撮二七十,就比兩人甩撲克好。撮了幾晚,蘇珊和周二也混熟了,見他生張小白臉,身腰又出奇的勻稱,和王一相比,就象武鬆配了武大。那目光就不停地去瞅,瞅得忘了形,一對小腳去蹬周二的襠,蹬得周二羞羞怯怯直往床角�縮。一旁的王一白了一下金魚眼,一聲幹咳甩出張牌來,蘇珊笑嘻嘻湊上去一張。打完一圈,王一去洞口撒尿,蘇珊趁機捧過周二的臉,在額上印了一大口香波。

一晚,王一因事沒按時來,蘇珊周二卻提前到了,屁股一落地,蘇珊又去挑逗,問他結婚沒,老婆漂亮不,一晚要爬幾次,憑他那精力,射上三五回也射不幹的。

周二在農村長大,不善應對,紅著臉說:“窮得飯都吃不上,哪來錢討老婆,就是討了也養不活。”

蘇珊說:“沒討老婆,也是幹過女人的,現在的女人開放得很,瞧了你那張小白臉,還有不讓你幹的?”

周二的臉一下紅到了脖根,口吃了半天才說:“就是我想幹,人家也不給,小白臉又不能當飯吃。”

蘇珊見他那股老實勁,心�更樂了,一把攬到懷�,咬著耳根說:“你窮是窮點,卻生得可愛,作我幹兒,我當幹媽,行不?”

周二還沒反應過來,蘇珊已掏出大白奶往他嘴�塞著說:“兒要吃媽奶的,幹媽喂你。”

周二活了二十二歲,從沒觸過女人肉體,那臉窘得如豬肝般,又見一個白生生的東西晃來,慌忙閃過臉躲開。

蘇珊見他不就範,去抓他襠�的東西說:“不吃奶也行,那就和幹媽玩玩。”周二還要掙紮,蘇珊卟地吹滅了燈,把他掀倒在床上,去扯褲子,扯的開了,摸著根硬翹翹的肉棍兒,一頭捏,一頭去喝了嘴說:“媽要你幹,你還裝模作樣,哪有這樣傻的小子?要是換了別人,還巴不得哩。”周二到了此時,也就不掙不紮,隻戰競競的說:“我、我沒幹過女人。”蘇珊笑著說:“媽知道你是童子雞,才愛了你,沒幹過,幹媽教你,世上最快樂的是玩女人,玩女人最快樂的又是玩穴,把雞巴抵進女人穴�,再抱著一聳一聳的動,你快活,女人也快活。”邊說邊拉掉褲頭,兩腿一張,扯過周二的手說:“你摸麼。”

周二顫著手去摸,摸著毛茸茸的胯,慌手慌腳去扒,扒出個熱孔兒來,那魂兒就飛了,一頭鑽,一頭挖,眼看挖出許多騷水來,蘇珊喘急急把周二摟到身上喊:“幹兒,抵、抵進幹媽的穴�去……”

周二慌急急蹺著棍兒去抵,不是抵在肚皮上,就是抵在屁股下,或是去抵了大腿則,抵了十幾下,象泄氣的皮球伏在身上,哭喪著臉說:“我、我不行,抵不進去的。”

蘇珊去臉上親了一口,扒開自己的穴口,扯過周二肉棍對的準了道:“我兒是童子雞,沒弄過女人穴的,弄穴要對準穴眼眼。”

去按了周二屁股喊:“抵呀,朝幹媽�麵抵呀。”

周二朝前一挺,終於送進去了,出了口長氣,慌慌張張聳起屁股來,接著身子就象一片飄著的木葉,在黑暗中不知從那兒飄來,又飄到那兒去……周二貌似老實其實並不老實,他在農村就什麼都見過了。他聽人說女人下麵有三個洞,其中一個土名叫做穴,是專供男人搞的,就千方百計要去解那穴之迷。他小時就見過牡牛大穴,那是兩瓣肉夾著個紅孔兒。也見過母豬的小穴,一根豬尾巴搭著,象個紅荼壺嘴兒。他還偷瞧過女人解溲,他家茅廁是敞著的,坎下有叢竹子,他就常常躲到竹叢�,偷看他母親,他妹妹,還有其她女人,偷看後又一遍一遍的去想象那進入的滋味。

周二也提前實踐了,不過他實踐的不是人而是畜。他在放牛時就一遍又一遍的把雞雞放進牛穴�,那牛穴確實使他很快活,不僅熱乎乎好受,在射精的一刹那,他就做了活神仙。然而,幹牛也不易,牡牛老拿腳踢他,不過他有辦法治服牛,那就是抽牛屁股,直到把牛抽怵了,才放進去快活。他就這樣強暴了自家牡牛千百次。他還奸過母豬,他晚上爬進豬欄�,把雞巴抵進豬穴�,母豬脾氣就比牡牛好,不僅嗯嗯哼哼接受他的奸汙,在射精的一刹那,那豬嘴還特地拱過來啪噠啪噠舔他的手,感激他給它的快活。他家母雞見了他就飛逃。他聽說過雞奸,以為雞奸就是奸母雞,他捉了幾隻進行奸汙,那雞就撲騰了翅膀叫,他去掐雞脖竟掐死了幾隻……

周二嚐了各種畜味禽味,再千方百計去想人味,他想了十多年,什麼都想到了,就從沒想到天仙似的蘇珊會毫不吝嗇地恩賜給他,那是比一切都美之又美的人穴,他興奮得暈暈乎乎在心�喊:“幹媽媽,我的幹媽媽,比媽媽還親的幹媽媽。”

蘇珊也有同樣的心境,她愛周二不僅僅是周二長得美,更因為他是童子雞,她嚐過多少男人的東西,就從沒嚼過童子雞兒,夏雨應該說是的了,因她恨他就總懷疑他,她相信的隻有周二,那是鮮嫩嫩的一根白菜心兒……

蘇珊周二快樂地弄流了水,點上燈剛紮好褲子,王一就來了,三人又圍著燈打牌。王一是老奸,摸著牌去瞅兩人,見蘇珊頭發蓬鬆不說,連裙子也反穿著。周二衩口沒拉上,白內褲突兀出來,小白臉紅得如塗了朱砂。心�就老大不自在。

這場牌蘇珊打得特別的開心,不僅至始至終高聲吆喝,牌也甩的山響。王一就打得好窩囊,出一張被吃一張,窩了一肚子氣,怎麼也吐不出。周二更難堪,該甩六點的甩了三點,該對紅的卻對了黑,打了十盤就輸了九盤九。

牌打下來,蘇珊盡管羸了個夠,卻笑嘻嘻撕了負單,宣布誰也不負誰。王一更奇怪了,這婆娘平時一毛不拔,今天咋這麼大方了,金魚眼又去盯了床鋪,床單揉得如沱江的波浪,波浪中飄浮著幾處耀眼的“白花”,臉就黑得象抹桌布,心�罵著看我不捉了你兩個狗日的奸。

王一這麼想也這麼做了,次日下午,他給蘇珊拔電話說兒子病了,自己要遲到兩小時,蘇珊也幹脆得很,回話說你忙你的吧,我和周二玩牌等你。其實王一兒子沒啥大病,隻患了點感冒在床上發悶汗。王一吃了晚飯,先到河邊抽陣悶煙,想象著捉了奸如何如何的教育徒兒,又如何如何給蘇珊一點顏色看看。三人平時聚會是七點半,因而死挨活拖到八點才向古墓摸去。摸到洞口,見孔眼透出一絲光亮來,知道兩人早到了,又聽得�麵一片的呻喘,知道已幹上了,渾身就抖索起來,咬著牙衝了進去,眼前的場麵比他想象的還糟。這欠蘇珊是赤光著一身白肉上陣的,一對大白腿勾了徒兒的腰,徒兒也脫的一絲不掛,高�了屁股直往下紮,紮得蘇珊連連去咬周二的肩,以示那快活已達到了某個極點。王一不看還可,這一看,就如一樽呆佛呆立在那�。

蘇珊第一個瞧見王一,一雙白腿緊緊勾了周二的腰,對著王一說:“你來遲了,待會上吧。”

周二聽得師傅來了,嚇的身子一沈,癱在蘇珊身上。蘇珊去掐了屁股罵:“抵呀,抵呀,你咋不抵了,沒用的東西。”

蘇珊一罵,王一才清醒過來,勾著頭逃到棺廳�,靠了棺台一口接一口抽悶煙。他恨徒兒,更恨蘇珊,徒兒打翻天雲搶了自己情人,蘇珊變節不忠出賣愛情,這且不說,還當了他的麵,一個象騷公狗蹬著兩隻腳兒猛爬,一個象騷母豬搖擺著屁股騷叫,象是在故意做給他看,騷給他看似的,他們把他王一看作啥人了,他王一還有啥地位了?想當初開小車時,哪個不仰著脖子看他,就連縣長書記及副手們要坐車兒,也得笑嘻嘻給遞上一隻煙,一種失落感使他象從泰山頂峰跌到東海深淵……

王一懊惱一陣,隔壁又飛來蘇珊要命的樂叫,那叫聲有如萬把鋼刀戳心,他再無法控製,把煙蒂一甩,再次朝�衝,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他要掙回他的麵子,掙回他的地位,讓周二看看,他王一還是王一,絕不是農村吃粗糧長大的周二。衝到門口時,兩人已經完事,周二背著身子在紮褲兒,蘇珊叉著白腿躺在床上。那腳又象釘子釘了,目呆呆的望著兩人。

蘇珊笑見王一進來,笑著說:“我們完了,你來上吧。”

王一去瞧毛胯,一股白漿順著穴孔兒搭掛到床單上,他知道那是徒兒射的,心�一陣惡心,想冒兩句火皮。�頭見蘇珊笑容沒了,那背又象潑了盆涼水,漸漸發起冷來,一屁股坐到地上,耷拉著腦袋說:“還是打牌吧。”

蘇珊瞪了一眼,拿被掩著下身說:“打牌也好,周二,還不快洗牌?”

這次打起牌來,王一心�有氣,牌運就糟,打了十盤,盤盤輸個精光。蘇珊心�舒暢,羸了個夠。待王一輸得歪了嘴,蘇珊甩了牌說:“幹脆和了,玩玩再打。”

掀開被頭,去拉王一手說:“這次你先爬,你是正宗的。”

王一聽蘇珊這麼一說,身份一下又高起來,可埋頭去看,那黑森森的胯�精液粘在陰毛上,已變得半幹了,眉頭就皺成兩個蘿匡,別過臉去,點上一隻煙,對著墓壁吐起煙圈來。

蘇珊等了一陣,不見王一行動,突然杏目園睜,去扯了煙頭罵:“你在裝那門子驕傲?我沒嫌你,你倒嫌起我來了?嫌我長得醜配不上你,還是嫌我和周二困了?要講美,你算那把夜壺?要說和周二困,我是女人,生了個穴,就是專給男人幹的,隻要高興,哪個來困都可以。你要裝模作樣,那就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永遠不想見著你。”

蘇珊一罵,王一的氣倒消了許多,轉過臉來,嘻皮著臉瞧了蘇珊,再苦笑著去望了周二一眼。周二自知闖禍,哭喪著臉說:“你們玩,我、我回鋪子�。”

蘇珊又瞪了周二罵:“你別走,你走了咋玩,你小雜種也學了你師傅來拆我的台嗎?”

周二嚇得住了腳,囁囁嚅嚅說:“那、那我去解解溲再來。”

周二出了門,王一就爬到蘇珊肚皮上。他也是個沒骨氣的,一抵入蘇珊體內,又忘掉一切,熱熱烈烈抱了蘇珊,晃起羅筐屁股來,兩個啪噠啪噠,呼哧呼哧騎弄了好一陣,才撒開手。

蘇珊喘了一陣氣,叉著光腿喊來周二說:“小雜種也該找點事做做,幹媽胯�稀粘粘的,怪不舒服,還不給舔舔。”

周二瞧著她滿胯的穢物,把頭搖得梆郎鼓似的,蘇珊就來了氣:“小東西才當了兩天幹兒,就不聽話了,長大了還不飛到天上去。”

周二隻得伏下身子,對著穴縫撮了一口,那嘴鼻就歪在一邊,哭喪著臉說:”幹媽,穴水好、好腥鹹的,我、我受不了。”

蘇珊蹬了腳罵:“不腥鹹就不叫穴水了,不舔也得給舔,再不老實,看我不告了你強奸罪,讓局子�抓去坐大牢。”

蘇珊一嚇唬,周二才老實起來,一把眼淚一口精液去撮了舔,舔的盡了,那陰區麵目就明朗起來,竟驚得目瞪口呆。他瞧過他母親的,也偷看過妹妹的,近幾天他幹過幹媽不知多少次,就從沒認真瞧過幹媽的陰部。他覺得她比母親的鮮嫩,又比妹妹的成熟,很象那他插過的牡牛大肥穴了。想到抵入的快活,精神就振奮起來,也不管是腥是鹹,撥開穴皮兒,隻把嘴巴朝�拱。

周二拱弄起來,蘇珊就緊抓了床單叫:“乖兒,好乖兒,你撮進幹媽的穴洞洞了,洞�的肉一顫一顫的好癢。幹媽的穴向你開放了,你每個部位都要撮遍的,幹媽一身沒啥愛好,就喜歡別人撮騷洞。”

蘇珊一叫,周二突然想起女人下邊有三個洞,停了嘴去摸,隻摸著兩個,仰了頭問:“幹媽,聽說女人下麵有三個洞的,咋隻摸了兩個,另一個呢?”

蘇珊扭著屁股罵:“龜兒子問得怪,兩個屙的,一個插的,你弄過了還不知道?”

周二說:“插的和屙屎的都瞧見了,就隻兩個,那一個幹媽把它藏到哪去了?”

蘇珊伸手指著穴口上方說:“小雜種打胡亂說,身上的東西還不在身上,能藏到哪兒去?那一個是屙尿的,洞眼很小,要扒開了才看得見。”

周二笑了說:“我以為尿是穴�撒的哩,不曉得還是另一個。”

去扒了陰唇看,穴槽�果然有個筷頭大的孔,拿指去插,居然緊紮紮的插了進去。蘇珊一聲哼叫,顫著身子罵:“小雜種,你咋戳哪地方了,那是屙尿的,亂戳得的麼?”

可罵歸罵,卻沒去推。周二小孩子家家,象發現了什麼稀奇似的,又朝�深入。蘇珊是專尋求刺激的,什麼都嚐過,就從沒聽說過插尿眼,盡管漲是漲點,還是由他插去。周二食指終於擠入尿泡�,泡�的尿就象開了鍋似的叫。

蘇珊又挺了屁股叫道:“啊喲,插得人家好漲,尿都要噴出來了。玩了半天,還沒撒過尿哩,快抽出來,我要撒了。”

周二抽了出來,一股熱尿就卟地噴了麵門,慌忙閃開,那尿又如虹直射了墓壁,把那本來就斑駁的壁畫更斑駁得如淌過了河水。

蘇珊撒完了尿,去扯過周二嫩雞巴說:“把人家尿眼摳癢了,不弄進去還等什麼?”

周二也巴不得試一試,也就不顧王一師傅不師傅了,把白棍兒對了尿眼,憋著氣朝�抵入,再壓著聳動起來。蘇珊便摟了周二喊:“喲,插尿眼好刺激,虧兒想得出,兒是發明家了。啊、啊、好漲,好舒服!”

周二舔蘇珊王一就躲在一邊抽悶煙。聽說插了尿眼,別過臉去看,見周二腰兒一閃一閃的朝前挺,蘇珊就哎哎喲喲迎湊著做出各種情狀來,心�就惡煩得要死,直罵這個蕩婦真蕩得沒邊沒沿,連自家尿眼也不放過,照此下去,二天還要別人去插鼻孔耳心,或在什麼地方開個洞兒,讓男人去捅去入。那徒兒也不是好東西,喊去舔就去舔了,喊去插就去插了,象一條沒脊梁骨的狗,這種狗一樣的人也配來爬自己的情婦,自己還算是人麼?直恨得要去踹周二狗屁股。可恨歸恨,在蘇珊麵前,他不敢動他一指頭,人家既是幹兒又是情人,雙料貨是動不得的。於是搖著頭又逃到洞口,把那滿腔的冤氣怨氣怒氣直往夜空�衝,在他看來,三人中他隻有這種權利了。

周二把精液射到蘇珊尿泡�,蘇珊又喊王一打牌,她一邊洗著牌說:“從今天起,三人誰也別黑臉,大家和和樂樂圖個快活,那個要拈酸吃醋,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那杏目冷冷的去射了王一。

王一被蘇珊鎮住,一連兩夜沒去墓洞,他並非害怕蘇珊,而是覺得去後日子不好過。又不想見到徒兒周二,第三天下午,提前放了工人,一個人悶著腦袋在鋪�補胎。補到下班時,有個穿石榴裙的女人在鋪門外踱來踱去,目光老往自己身上瞅。�頭見是蘇蘭,團臉刹時漲的如豬血。從七仙湖回到城�後,他見了她就象耗子見了貓,躲都來不及,慌忙埋著頭去收拾工具。

鋪外踱步的正是蘇蘭,蘇蘭見王一不理自己,踱進鋪�拿腳踩著王一手中的鉗子說:“你不認識我了?”

王一埋著頭說:“認識的,你是縣長太太。”

蘇蘭說:“咋不理我,我幾時把你得罪了?”

王一說:“我沒臉見太太。”

蘇蘭笑著說:“你把臉丟到哪去了?丟了還可以撿回來呀。”

王一不作聲,蘇蘭去蹬著腳說:“要是瞧得起,今晚就陪陪我,可以嗎?”

縣長太太恭請,王一不敢不從,關了鋪門,勾著頭跟了蘇蘭,轉了幾條偏僻的街巷,來到一家酒樓�,默默喝了陣酒。從酒樓出來,王一眼睛就迷眩起來,又不知蘇蘭找他什麼事,心�象吊了七八個吊桶,走起路來也搖搖擺擺,老去踩了蘇蘭的腳,蘇蘭扶著他,迷迷糊糊又不知轉了幾條巷幾幢房,進入一個布置得紅彤彤的屋�。

王一倒在沙發上,紅色一刺激,酒就醒了許多,吃驚地說:“咋到天外天了?”

蘇蘭笑著說:“天外天隻許男人來,就不許女人來了?”

王一又不言語。蘇蘭衝了荼,削個蘋果劈成兩半,一半給了王一,一半自己吃著。王一不吃,自個點了煙抽。蘇蘭邊吃邊去瞅了王一,從團臉瞅到泡粑腳,再從泡粑腳溜到腰下的鼓囊上,突然丟了蘋果,撲到王一懷�,一雙纖手擂著胸脯罵:“你咋不理我了,咋不理我了,你這該死的,我幾時得罪了你,你說呀,你說呀?”

王一驚惶失措的推著說:“太太,你找我來,要說什麼就說,你這,這是……”

蘇蘭擂夠了,拿頭去頂著肥下巴,咽咽的說:“七仙湖一別,我沒忘你,你倒把我給忘了,街上碰著象躲賊兒似的。你把我當作啥人了,幹了就甩,是隻破鞋嗎?”

王一一聽,心�的吊桶才落下來,把肥下巴仰來仰去的說:“那天早晨你一哭,倒把我給嚇死了。”

蘇蘭仰起脖子,尖了食指去戳著肥額說:“你真個笨蛋,兒子撞見不裝裝樣子,下得來台嗎?你早晨爬我時,我就認出你了。”

王一疑惑的說:“認出我了?”

蘇蘭說:“咋沒認出的?第一次算是糊�糊塗讓你給搞了,第二次天已大亮,你沒見我睜著眼嗎?你也真個老騷,那東西把人家塞得好緊漲的,孔兒都給撐大了。”

王一慢慢回憶,仿佛正如她所說。天亮時不知怎麼又騎到她身上,她確實睜了眼,那是一對墨打的忽閃忽閃的眸子,當時自己興奮得過了頭,不僅沒認出,更沒去注意那眸子�的意義。於是自責著說:“我真昏了頭,天亮了還幹那事,給夫人帶來痛苦。我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去爬了夫人。”

邊說邊打自己耳光,那胖腮就紅紫起來。

蘇蘭慌忙抓了手說:“什麼痛苦,那是快活!要是痛苦,早把你蹬去見閻王了,還會摟著又親又叫的嗎?你人醜是醜點,那東西塞進去倒挺刺激的。”

王一受寵若驚正要說句什麼感激的話,蘇蘭已笑嘻嘻去捏他的襠,襠�的東西就膨大起來,蘇蘭喘籲籲倒在沙發上,半閉了媚眼說:“還不快上來,象七仙湖那樣。”

王一被逗得心癢癢的,鼓著金魚眼去瞄這個美麗的怪物:白玉一樣的鵝蛋臉,迷人的一對巫山神女峰,腰兒下的巫峽凹了下去,兩道玉嶺隆了起來,真是天作地造,至美至極。那頭就啄了下去,剛剛觸及巫山峰頂,忽地反彈上來。在他眼�,她是巫山的神,他是山下的蟲,他這條蟲不配去褻瀆他心目中的神。

蘇蘭見他遲遲疑疑,把石榴裙往上一拂,露出一片玉白來,兩腿一叉,玉白下便是勾魂掠骨的凹槽。七仙湖的神魂顛倒再次使他熱血沸騰,不顧一切向凹槽撲去,就在壓下的一刹那,腦子�突然閃出縣太爺的威嚴和自己下了司機寶座的狼狽,背上就象潑了一盆冰水,忽地站起身子。

蘇蘭拿腳去蹬著說:“上呀,上呀,七仙湖的勇氣哪去了?”

王一擦著額上虛汗說:“夫人,我、我不敢的,還是回、回去吧。”

人們說女人臉是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蘇蘭愣了一陣,忽地柳眉倒豎,抓起桌上的半塊蘋果,“啪”地朝王一麵門擲去,咬牙切齒地指著門口罵道:“滾、滾,給我滾出去。早知你是個沒用的東西,當初咋不收拾了你?”

王一象隻驚嚇了的約克豬,沒頭沒腦去掀門,掀了幾下也沒掀開,轉過身來戰戰兢兢說:“夫人,你、你聽我說………”

蘇蘭抓過荼盅又向王一頭上蓋去,站起身來罵:“你不走我走,看我不告了你,你給我好好等著!”

王一嚇的魂也掉了,顧不得一臉的茶水,“卟”地跪在地上,去抱了蘇蘭腿哭求道“夫人,七仙湖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呀,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蘇蘭返身一腳,那高跟就擊在王一肥額上,王一一聲嗥叫跌在地上。

蘇蘭轉過身來,把腳尖去蹬著身子問:“我不告你,你要怎樣?”

王一雙手撐了地,如雞啄米似的磕著頭說:“我、我聽夫人的,一切聽夫人的,夫人叫怎樣,我就怎樣。”

蘇蘭見他肥額上一大團黑泥,那黑泥又順了茶水往下淌,就象泥水�掏出來的王八,卟地笑了說:“我叫你做狗,行不?”

王一點著頭說:“行。”

蘇蘭說:“我叫你爬到床邊去,行不?”

王一點著頭說:“行。”

就四肢著地,一步一撐爬到了床邊。蘇蘭去床上坐了,叉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咬著牙說:“從我胯下鑽過去!”

王一便埋了頭往床底鑽,剛鑽了一半,蘇蘭去屁股上踢了一腳罵:“真個下丕貨,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快去衝了澡上床!”

王一從浴室衝完澡出來,蘇蘭已赤光光的躺在了床上………

從天外天回來,翌日晚王一去了墓洞,又被蘇珊狠狠克了一頓。同蘇蘭幽會,他才真正體驗到女人的厲害,那一點點傲氣中的賭氣也縹緲得無影無蹤了,隻一個勁向蘇珊表態,說他完全聽她的,凡是她的指示他都照辦。還當著周二的麵,一連幹了蘇珊兩次,以彌補三晚曠課的過失。

這以後,三個就極隨便的了,打一陣牌又玩一會,玩一會又打一陣牌。蘇珊玩厭了穴,要學錄象�插屁眼的偉大創舉,蹺著屁股去扒著墓壁,叫周二從後麵抵入。周二沒經驗,第一次沒塗肥皂水,把屁眼塞裂了一條口,腫了好多天。蘇珊是插過尿眼的,那尿道已捅得有酒杯口大了,又叫王一抱著,由周二從前麵抵。周二抵起來她就浪叫著朝後麵閃,有幾次用力過猛,王一站不住腳,跌到石頭上,屁股腫了碗口大個包。

王一被周二插尿眼屁眼插紅了眼,也提出要試試。蘇珊就蹬了王一稱砣罵:“你和周二比不得,人家是細竹杆,輕輕鬆鬆就送進去了。你那稱砣似的東西塞進去,把屁眼尿眼整裂了,屎尿到處拉,你負得起責不?”

王一就批著自己雞巴罵:“哪個叫你龜孫子長的象稱砣,隻能嚐一種味,哪比人家周二媽給他生了根細竹杆,女人的三種味都嚐遍了。真個沒用的東西,專給老子難堪。”

蘇珊和周二就掩了嘴笑。

第十一章

他們這樣淫亂,卻帶壞了一個周二,大凡年青人都好學,跟好人學好人,跟端公學跳神。周二自嚐了蘇珊滋味,又專心專意學了些新鮮花樣,那淫膽就一天大似一天,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可以隨便摸呀搞的,結果弄出許多麻煩事來。周二家在城西一個未脫貧的山村�,農閑到城�打工,掙幾個零花錢,農忙回家幫父母耕田種地。轉眼到了秋黃季節,田�穀子要打,山上玉米要收,地�豆子要扯,家�人進城來喊,又回到山村。周二在城�是夜夜和蘇珊困慣了的,回到清冷的山村,如何熬得住寂寞,那目光就老往女人身上盯,盯來盯去,竟盯到自家妹子身上。

周二妹妹叫春香,也正在二八妙齡,別說杏眼兒迷了不少人,單那過早豐隆的肥乳園臀就饞得男人們白吞了許多口水。春香也讀過初中,隻因考分差幾厘,又沒錢讀高價,就留在家�,幫父母做些家務活。

周二回來,見妹妹比前更豐滿了,也就不管亂倫不亂倫,其實他文化水不平,也不懂什麼叫亂倫,竟暗中打起自家妹子主意來。妹妹走東他走東,妹妹走西他跟西,春香去解溲,周二就躲到坎下去偷看。他家廁所麵著坎下竹林,又沒個遮擋物,隻見妹子捺下褲兒,兩腿一叉一蹲,玉胯亮出來,兩片粉瓣兒微微張著,如半放了的喇叭花……

周二正看得入神,一股彩虹似的熱尿飛射到竹葉上,再滴滴噠噠掉到嘴邊,忙拿舌舔了,那騷鹹味就美得他飄飄然然,又�頭去望。妹妹撒完了尿,兩指去扒那瓣兒,扒得開開的了,一指插了進去,咬著牙一邊挖一邊哼,眼看腿兒打了閃閃,才抽出手指,去褲上擦了擦,起身紮褲走了。

春香從廁所出來,去煮豬食,周二跟著去燒火。妹妹往鍋�潺了水,把玉米麵倒下去,舞著鏟兒攪拌,園屁股在竈後甩,一對鼓奶在竈前晃,淺蘭的菊花衣拂來拂去,又拂出一溜雪白的肚兒來。

周二瞧得忘了火,春香停住鏟說:“哥哥,你燒的啥火呀,鍋�老是不開。”

周二埋頭去掏,弄得一屋的煙塵。春香丟了鏟兒,靠著哥哥的肩去撥火膛,滿頭秀發撲灑下來,拂了周二的臉,拂得周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扭過頭去,嘴鼻便觸著妹妹酥胸,熱熱烘烘的,象塞著兩個熱镘頭,正想去摸,火就燃了,春香一扭屁股去了竈頭。

吃午飯時,周二端上碗,眼珠就落到妹妹胸上,癡呆呆的一動不動。

春香拿筷敲著碗邊說:“哥哥,飯都涼了,還不吃呀?”

周二一驚,筷子掉到桌下,埋頭去拾,一拾又拾了五分鍾。春香見他久不�頭,低頭去看,見自己褲腳挽到大腿上,兩條粉白白的腿八字叉著,周二眼睛象狗樣正在腿上梭巡。臉兒一紅,忙收了腳,拿筷擊著桌說:“哥哥,滿腿都是泥,有啥好瞧的?”

周二�起頭來,口吃的說:“我、我看妹妹越來越成熟了。”

春香紅著臉說:“哥哥,你亂說些啥呀。”

埋著頭緊扒了兩口飯,起身喂豬去了。

周二瞧妹妹瞧得走了魂,晚上春香去睡,又鬼牽似的溜到窗下,貼耳去聽,聽得�麵一片哼喘,哼喘中又夾雜了床的格格搖響。他是被蘇珊調教精了的,知道妹妹在做什麼,戳破窗紙去看,暗弱的燈光下,隻見妹妹脫得隻穿了背心褲衩,仰八叉躺在床上,一手牽開衩口,一手握個什麼東西,正往下麵塞……周二看得肉棍兒“卟”地頂了壁頭,心急氣喘去捏,捏了一會,身子一顫,一股陽精奔泄出來,額頭“咚”地砸著窗台,屋�的燈便突地滅了,再去聽,就沒了聲響。過了十多分鍾,那床又劇烈搖響起來,一聲悶哼飛出窗外,就沒了動靜。

次日,周二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裝病,裝到父母上山去了,妹妹也下了地,悄悄溜到春香屋�。先去枕下摸出幾根細長的蘿卜棒,見上麵粘著白膠兒似的東西,猜想那是妹妹昨晚用的了,含到口�品吮,肉滑滑的好味兒,一激動嚓嚓咬吃了兩根。再去席下翻出本計劃生育書來,坐到床邊翻看,見�麵有男女生殖器圖,標著若幹他從沒聽說過的新鮮名詞。男的東西畫得和自家一樣,沒啥看頭,女的卻畫得活靈活現,兩邊是張開的大腿,中間呈倒“丫”形的毛下畫著芒果兒似的大圈小圈,再中間就是一個小孔和一個大孔,他是瞧過蘇珊和其她女人的,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了。呆看了半天。翻過兩頁又是介紹性的知識,什麼快感、高潮、射精之類,又專心專意看了下去,再下去就是避孕知識,比如男的戴什麼套,女的安什麼環,還有射精時抽出來排到體外或去按著雞巴根倒泄到尿泡�等等方法,覺得沒啥大看頭,又去翻生殖器圖和性知識,見頁麵有幾處折角,便抿了嘴笑,妹妹也看這些東西了。再去席下翻出堆結了殼的手紙,正要舉到鼻尖去聞,屋外就傳來春香吆喝豬兒聲,慌忙溜回自家屋�。

春香回到堂屋,把豬草細細的宰了,提著潲水,一扭一扭去了豬欄。

周二躡手躡腳跟到欄邊,見妹妹靠著欄兒倒豬食,兩個園奶卡在欄上,如壓扁了的一對皮球。春香倒完,勾著腰去攪,兩瓣園屁股蹺了起來,一搖一晃,又十分惹人動火。周二從妹妹身上看到一種無比的魅力,那魅力是什麼,他說不出,卻比較得出,那是蘇珊和城�許多女人都不具有的,腦殼“嗡”地一聲,什麼也顧不得了,溜到春香身後,一把抱住,隔著菊花衣去捏兩個圓奶。

春香正攪拌得專心,突覺身子被什麼匝住,扭頭見是哥哥,吃了一驚說:“哥哥,我在喂豬食,你在做啥子?”

周二也不答話,用力把她抱在懷�,從衣�摸上去,摸著兩個滑膩膩的圓奶頭,興奮的捏揉著。

春香驚得扳著手叫:“哥哥,你瘋了,我是你妹妹呀,快放開手。”

周二此時哪�控製得住,一手匝了妹妹細腰,一手去扯襠口,扯的開了,把手插了進去,摸著兩片滑溜溜肉瓣,順了縫兒呼哧呼哧的摸搓起來。

春香嚇得又是抓手又是跳了腳叫:“哥哥,你咋弄那兒了,那兒弄不得的,弄不得的,我還沒結婚呀。”

周二這下就咬了耳朵說:“妹妹,弄得的,你自己就弄過。”

春香紅著臉說:“我幾時弄過?”

周二笑著說:“你昨天解溲就弄過的,晚上還拿蘿卜棒兒插,弄得床搖來搖去的響哩,你還看《計劃生育》書,書上畫有男人雞巴什麼的,婚沒結,咋去看那書了?”

春香窘得罵了句不要臉偷看人家,就不動了。

周二見妹妹不再反抗,便大著膽子去摸,摸得縫兒滑溜溜泌出好些水來,食指“滋”的插了進去,春香“啊”的一聲,抖著身子倒在懷�。周二就抱了妹妹,一頭吻,一頭滋溜滋溜去挖,又挖出一大堆春水兒,春香就反手摟著哥哥,嗯嗯喔喔扭起腰來。周二見火候已到,一把托起妹妹屁股,抱到床上。春香也是及時女子,被哥哥一親一摸,已弄得渾身酥癢難禁,便半閉了媚眼,任由他擺弄。周二把她放到床邊,扯去褲子,扳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去嫩胯�看一陣,扒一陣,又聞一陣,塵根早已突起,慌忙拉掉自家褲子,爬到床上,對準嫩孔兒就抵。

春香正被哥哥扒弄得骨軟筋酥,神智迷糊,突然瞧見一根白棍兒向自己下麵戳來,驚得拿腳踢蹬著叫:“哥哥,你親了摸了看了就是了,那東西弄不得的,弄不得的。”周二腰上挨了兩腳,忙去按住腿說:“妹妹,弄得的,弄進去比蘿卜棒還安逸,哥哥搞過女人的,也讓妹妹嚐嚐。”

春香掙紮著罵道:“你是壞蛋,你是流氓,你要搞就去搞其他女人,咋來搞妹妹了?弄進去好痛的,我不要,不要的。”

周二附了耳朵哄著說:“妹妹,弄進去一點也不痛的,不信你試試,如果痛,我就不弄了。”

周二這一哄,春香又不動了。周二摟著一抵,白棍兒就進去了大半截,春香一聲大叫,咬著牙推打著罵:“痛死人了,我不要,你騙人,你是騙子……”

周二抵入妹妹又窄又暖的陰道�,身子就酥麻了半截,哪管你推不推打不打的,咬牙一挺,“滋”的沒了根,爽得全身抖顫著說:“妹妹,堅、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就舒服的。”

春香淚人兒似的推打一陣,畢竟那孔兒平日被指頭蘿卜開過,痛了一會,果然不痛了,慢慢撒開手,任由哥哥咕唧咕唧的抽送。周二見妹妹不動也不叫,竟心痛起來,去舔著淚兒問:“妹妹,還痛不?”

春香半睜了杏眼,羞羞的說:“不痛了,隻是�麵漲兮兮的。”

周二放開膽聳去,春香就哼喘起來,哼到後來,雙手去摟了哥哥呻吟。周二知她性來了,邊動邊問:“妹妹,舒服不?”

春香呻吟著說:“舒服。”周二說:“咋不讓哥哥弄呢?”

春香羞羞的說:“人家沒弄過,不曉得,你是哥哥,哪有哥哥搞妹妹的?”

周二說:“妹妹,你沒看過錄象的,錄象�男女弄穴時,男的都喊女的妹妹,女的都喊男的哥哥,弄來弄去,都是哥哥妹妹在弄,有啥稀奇的。”

春香扭著身子說:“聽人說弄了要懷孩子的,人家怕麼。”

周二笑著說:“OK廳小姐,每天都千人爬萬人騎的,也沒弄出個娃來,你怕啥?”

春香去掐周二屁股罵:“爹媽叫你到城�掙錢,你錢不掙就天天去爬女人,爬女人爬起了癮,就跑回來爬自家的妹子。還說你病了,原來得的是想幹妹妹的病呀……”

周二邊動邊說:“妹妹比小姐漂亮多了。”

春香挺著屁股說:“我不是小姐,是你妹妹呀。”

周二恬不知恥的說:“幹妹妹比幹小姐安逸。”春香說:“你隻顧自己安逸,不管人家痛不痛。”

周二笑著去喝了嘴問:“妹妹,還痛麼?”

春香去掐著哥哥屁股罵:“問得討厭……”

話沒說完,就緊摟著叫道:“哥哥,�麵癢得慌,象有好多蟲兒在爬,人家受不了,快、快動麼。”

周二緊聳幾下,春香便扭曲成一團,顫著身子喊:“哥哥,尿來了,我要屙,啊、啊,尿屙出來了。”

周二說:“妹妹,那不是尿,是女人的卵水……”

也身子一挺,僵伏著射出一股濃濃的精液。

春香喘了一陣氣,起身去揩,見床單上有兩滴血,眼睛又濕潤起來。

周二紮上褲子,又摟著親摸一陣,去耳邊說了句什麼,春香羞羞的推開了他。

那天晚飯,春香特地煮了塊臘肉,上桌後雖不敢正麵瞧哥哥,卻也偷著往他碗�夾肉,夾時又專撿最精的。吃完飯,周家父母勞累一天提前去睡了。春香洗完碗筷,到堂屋抹桌子,周二攔腰抱了要親,春香推拒兩下,倒在哥哥懷�。周二摟著親了會嘴,又摸陣肚皮奶頭,扯了褲腰要朝下插,春香伸手去護,周二笑著去扳,那腿又緊緊的夾了,周二去搔腿根,春香格格鬆開,周二摸了下去,正要往�扒入,豬欄�的豬就餓叫起來。

春香慌忙掙起身子說,還忘了喂豬哩。端著豬食去豬欄,周二點燈跟去。春香倒入豬食,攪拌勻了,轉過身來,周二一口吹滅了燈,把妹妹按在欄上,扯了褲子去抵。春香推著說尿漲了,要先解的。周二說就地解吧,我也漲了。兩個便蹲在欄下,你對了我撒,我對了你撒,撒的完了,周二去摸妹妹,嫩牡不僅水淋林一片,連孔兒也撐得開開的,食指就滑了進去,直往深處�挖。春香去扯出手指說:“哥哥,你沒剪指甲,挖得�麵好痛的。”

兩個就摟著倒在草堆�,吭哧吭哧聳弄的畢了,才各自回房去睡。

次日,春香去城�賣菜,周二跟爹媽上山收玉米,好不容易盼到太陽落坡。那晚春香又做了頓好飯菜,桌上不僅大膽的朝哥哥碗�夾城�買的雞翅、豬肝,還偷眼去瞧周二。兩兄妹眉來眼去吃完了飯,春香去喂豬,周二又跟了去,春香倒完豬食,周二要重複昨晚的故事。春香推開說爹媽還沒睡哩,不曉得忍耐一會兒。去洗了手腳,提前去睡了。

周二領會妹妹意思,拿本武俠小說去自家床上看等,偏偏那晚爹媽象作對似的,一個補衣服,一個打草鞋,直忙碌到半夜,才關門睡去。

周二來摸妹妹的門,見門虛掩著,知是妹妹留的,閃身摸進屋�。

摸到床上,春香拿背抵了不理他,他去扳肓,春香拿手拐著喊他滾。

周二覺得奇怪,賭氣說滾就滾,腳剛挪到床邊,春香突然反手來抱了說:“哥哥,你真要滾呀?”

周二嘟著嘴說:“你叫我滾的。”

春香吃吃笑著說:“我喊你滾你就滾了,我要你滾還留著門嗎?你咋來得這麼晚?”

周二說:“爹媽象專作對似的,一個補衣服,一個打草鞋,害得等了半夜。”

春香說:“你不曉得悄悄溜進來。”

兩個摟著吻摸一陣,就弄起來,不想這次一弄,竟比先前又暢快了許多,周二大動時,春香就一聲蓋一聲哼叫,周二忙去掩著嘴說:“妹妹,小聲點,爹媽會聽見的。”

春香掀開手說:“聽見又怎麼啦,人家舒服得忍不住麼。”

周二說:“聽見了要挨打的。”

春香嘟著嘴說:“我才不怕哩。他們是騙子,弄穴這麼舒服的,就不告訴我,還哄騙了說,弄不得的呀,弄了要痛的呀,要懷孩子丟臉不道德呀。他們就道德麼,摟著不知聳了多少遍,把床都壓垮好幾回,還好意思提著斧頭去叮叮咚咚的釘哩。”

周二說:“妹妹,你聽到過麼?”

春香說:“你困在隔壁,你不曉得,你裝啥糊塗?”

周二說:“妹妹,你是看過計劃生育書的,書�講性交是很舒服的,咋去聽爹媽哄騙,不找個男人搞搞,倒去玩那死蘿卜棒兒?”

春香去掐周二的嘴罵:“討厭,隻曉得偷看人家的?咋不說說你,背著去城�亂搞女人,搞上癮就來偷妹妹,妹妹是你偷得的嗎?要講壞,你才壞,是你帶壞了人家。”

掐過了又摟著問:“哥,你在城�玩女人,舒服不?”

周二吻著嘴說:“舒服。”

春香摟著說:“咋舒服的?”

周二說:“一抵進去就熱突突的好受,聳到後來,又一閃一閃的射精,射精一刹那,就美得象上了天。”

春香問:“那女人呢?”

周二說:“一弄進去,她們就象妹妹一樣,又挺又哼又叫的,幹完一回還要來二回,騷得象發了情的母豬。”

春香打著周二罵:“你才是母豬,你才騷得象發了情的母豬。”

周二投降了說:“好、好,哥是母的,妹是公的,對了吧。”

又喝了嘴問:“妹妹,哥弄進去舒服不?”

春香扭著腰說:“舒服。”

周二問:“咋舒服的?”

春香說:“開始癢酥酥的,後來就、就……不說給你聽。”兩個又動起來,下麵就咕唧咕唧一片水響,春香去摸了說:“哥,弄得好稀喲,你屙尿了?”周二說:“不是尿,是妹妹的卵水。”春香說:“啥叫卵水?”周二說:“男人幹女人,女人�麵就流出一種水來,讓男人舒服。”春香說:“你每次幹時,都要射出好多的,把�麵都灌滿了,那是啥子呢?”周二說:“精水。”春香問:“啥叫精水?”周二說:“男人幹到高潮時,就一閃一閃的射出一種水來,讓女人也舒服。”春香說:“怪不得你射時,穴口也一夾一夾的好快活。”兩個說得親熱,就邊動邊親,親到高潮時,周二就摟著妹妹愛妻愛妻的喊,春香也不曉事,也去貼了哥哥的臉老公老公的叫。完事後周二要走,春香不放,擁著打個盹兒,又摟了說:“哥哥,再來一回”,周二又壓了上去。

春香本是個極騷的貨,未破身時還聽了爹媽欺騙,隻管拿指拿物去手淫自慰,一旦嚐了男人滋味,淫膽就比天還大,不僅夜夜讓哥哥來摟了困,就是白天,也避著父母去後山的草叢或山洞�偷著快活。尤其在極隱蔽的山洞�,兩個不但可以盡情歡笑,還可以你瞧了我的,我看了你的。有次周二摸著妹妹尿眼,那尿就漲了,想起插蘇珊尿眼之事,把白棍兒去抵,春香就喊痛,隻得把尿噴到穴�。春香含了哥哥的尿,引得自己也漲了,騎上去對準哥哥嘴兒,一陣嗖嗖的撒,周二就咕嚕嚕的吞,撒畢吞畢了,兩個又你舔我的,我吮你的。周二也算得個無師自通的業餘性專家了,常常掀起妹妹的腿去觀陰部,問春香咋女人偏要生個洞兒,男人又偏要長個雞巴。春香羞羞說不曉得。他就告訴她,因為男人長根雞巴,所以女人要生個裝雞巴的洞,女人生了個洞,男人就必須長根雞巴去填。春香笑著說,你是見我生了個洞,就非得要把你的雞巴填進去是嗎?周二說正是這個道理。春香問填進去為啥兩個都快活呢?周二說這很簡單麼,之所以你快活,是因為我是男人,之所以我快活,是因為你是女人。說得興奮,又摟著填弄起來。兩兄妹就這樣無休無止的縱欲,時間一長,春香的肚子就漸漸的大起來。

周二滿了農忙假,回到城�,蘇珊一見,如新婚久別,當晚撇開王一,摟著周二樂了一整夜。周二是個忘性大的人,一樂上蘇珊,又把妹妹給丟在腦後。

一天周二在鋪�換汽車輪胎,春香突然找了來,把他拉到僻靜處,扯過手去摸自己小腹說:“哥哥,你弄的倒好,樂倒樂了,可肚�卻有了,你說咋辦呀?”

周二嚇得半天才回過神來,帶著她去一家小餐館吃了便飯,塞給三十元,叫她先回去,自己想想辦法。

周二回到鋪�就六神無主,砸起車胎來把腳趾給砸了,去扳螺絲,又給夾了虎口。王一老奸得很,早瞧出他有心事,把他拉到一邊,包著腳趾問怎麼回事。周二正要找他幫忙,又不好說出實情,隻撒謊說耍了個女朋友,沒扯證就弄上了孕,女方找上門來喊想辦法。

王一一聽就來了精神說:“你怕個球,這年頭開放得很,沒結婚就捅上多的是。你叫你幹媽帶去婦產科拿瓢兒挖來甩了,隔幾天還不照常可以搞。”

當晚周二去找蘇珊,蘇珊一聽就火了說:“你說你沒朋友的,咋又鑽出個懷兒婆了,有本事搞上就有本事拿掉,找我幹什麼?”

別過臉去自個削蘋果吃,不再理周二。周二急了,隻得說出是自家親妹子,一時忍不住,才幹了那事。蘇珊一聽,皺著眉說:“忍不住就朝城�跑呀,城�又不是沒女人。你才下得手啊,連自家親妹子都不放過。”

周二就握了臉哭。

蘇珊嚼著蘋果說:“哭什麼,又沒死人。現在科學發達得很,弄得進去就拉得出來,帶來刮了就是了。”

次日,周二回家喊來春香,由蘇珊領去刮了宮,刮畢出來,春香也不想回去,握著臉哭著說:“我沒臉回去的,爹媽知道不打死我也要罵死我。”

蘇珊去揪著她粉嘟嘟的臉旦說:“不回去就留在城�,憑你這臉旦兒,還愁找不到飯吃?”

將春香帶到自己住處,將息了半月,再介紹到一家OK廳,先作勤雜工,後來又陪客人坐台,春香是天生野性美,一時間竟成了幾家爭奪的紅小姐。

春香在蘇珊住處將養時,王一就看上她的美色,那魂象被勾了般,一天要跑上五六次,送這送那去獻殷勤。春香進了OK,王一又裝了幾晚病,去OK尋著,先賣弄一番歌喉,再拉去舞池炫耀了自己的舞姿,最後提出非份要求。春香雖不愛這個團頭團腦的胖家夥,畢竟涉世不深,被左哄右騙哄進了包間。王一弄上春香,就顛得沒了魂兒。春香雖壓的喘不過氣來,也是圖那刺激感,千嬌百媚由他弄噴了水。

說起周家,原是王一老婆的親戚,論輩份王一是春香的姑爺,隻因兩家一個城�,一個農村,多年沒有來往,所以兩人不認識。王一射後卻看出了明堂,摟著春香說:“你不是周二朋友。”

春香說:“不是朋友是什麼?”

王一說:“你是他親妹子。”

春香說:“憑什麼?”

王一捏著粉臉旦說:“憑這個。”

春香就紅著臉不作聲。

王一覺得玩侄女更有趣,把春香抱到膝上,合著嘴兒說:“哥哥幹妹妹才有意思哩,可惜我沒有,如果有,我也早把她幹了。”

邊說邊去扒陰唇,扒的開了,一指插了進去,一邊滋溜滋溜的挖,一邊嘻皮笑臉盤問她是不是五六歲就和周二哥幹上了,雞雞弄進去舒服不,一天要搞多少次,流多少回水?除了周二外,還和別的男人來過沒,比如村�的俊小子,還有那些老大爺們,現在的老牛都愛吃嫩草,見著你這窩鮮草兒,豈有放過的?春香被問得冒了火,溜下膝來,一巴掌摑在王一團臉上。

王一捧著火辣辣的臉笑著說:“我除老婆和珊妹打過外,還沒女人敢打哩。你勇敢,有野味,我就喜歡有野味的,越野越好。”

去拉了春香手說:“打呀,重重的打,不打不親熱,打了才親熱哩。”

春香又一連煽了三掌,邊打邊罵他是死皮賴臉的二流子,老流氓,專欺侮鄉下人,欺侮了還說下流話。王一是花場中老手,啥女人沒見過,春香越打越罵他越嘻嘻哈哈,打到後來,又去摟了,一邊聳,一邊千姑奶奶萬姑奶奶的親了喊,聳得春香吭哧吭哧又叫著泄了。王一起身塞給一百元,春香“卟”地甩到地上,王一拾起又塞,如此三五次後,才謳著歌兒走了。自此就三天兩頭來找春香,兩個在打打罵罵中度過那快樂之夜。說來也怪,打鬧到後來,姑侄倆三天不見麵就象盼穿秋水似的,誰也離不開誰了。

王一偷上春香,還是被蘇珊發現了,蘇珊揪著王一臭罵了好幾天,才消了氣說:“你要玩就把她帶到墓洞來玩,我倒要看看周二是咋樣幹他妹子的。”

一晚,王一把春香帶到了墓洞,蘇珊去另鋪了一個鋪,四人一起圍著油燈拱豬,拱了兩圈,蘇珊說玩玩再拱,自個摟著周二在舊鋪上顛弄起來,王一就拉了春香去新鋪,待都哼哼著弄的丟了,又圍在一起打升級。

蘇珊這次摸上牌就注意起春香來,見她粉團樣一張臉,眉眼中透出股靈秀,胸如嫩苞米漲鼓了汁,兩條粉酥酥的腿曲伸了,飽滿的三角滲出一個口字形的濕痕來。心�就暗暗的罵,說我騷,看她比我還騷,怪不得周二要偷了妹妹,一種莫名的忌恨就湧上心頭。才打完一圈,就推著周二春香說,你們兄妹到新鋪上玩,我和王一到舊鋪上。

周二兄妹被推到新鋪上,那燈就吹滅了,洞�一片漆黑,舊鋪便傳來蘇珊的呻吟,王一的喘息,那聲音在密閉的墓洞�回漩著,撩得人心慌意亂的。周二自春香刮宮後,再不敢動妹妹了,聽到那片呻喘,心�又癢癢的去抓了妹妹手。春香早被王一開導得極解放的了,耳聽得對方在搞,也巴不得哥哥下手,見哥哥來抓了自己,就慌急急往身上拖,周二壓著妹妹,激動了一陣,又趴著不動了。

春香摟著問:“哥哥,你咋不幹呀?”

周二說:“不敢的。”

春香笑著說:“你在家象餓了飯似的,一天要幹多少回,今晚犯啥神經了?”

周二膽怯怯的說:“幹了要刮宮的。”

春香說:“刮就刮吧,反正樂了,刮也值得。”

周二還是不動,春香去揪哥哥屁股,周二被揪痛了,抱著妹妹說:“妹妹,你不曉得,當著他們幹,王一那老東西要說出去的。”

春香嘟著嘴說:“我才不怕哩,他象啥東西,豬不豬人不人的,還夜夜耍流氓搞女人,我不罵他就是了,他還敢說我們?黑漆漆的你不搞,他們也要卷著舌頭說你是搞了的,我才不背這白冤枉呢。”

不由哥哥肯不肯,去扯住白棍兒,挺臀含了,摟著扭起屁股,周二進入妹妹體內,也就身不由已,抱了大動起來。

兩兄妹倆正幹得氣喘籲籲,那燈突然亮了,蘇珊王一嘻嘻哈哈爬過來,去拍著周二屁股說:“你們兄妹幹的好熱火喲。”

周二窘得要掙起身子,王一忙按了說:“小夥子好好的幹,你幹媽正等著看稀奇哩。”

春香羞的雙手握住了臉,蘇珊去扳開了,捏著粉嘟嘟臉皮兒說:“害什麼羞,女人生個穴就是給男人搞的,就象我,一天要讓男人爬好幾回,沒人爬還不習慣呢。”

又衝著王一喊:“還不快掀周二屁股,我們的春香妹正在興頭上,閃不得火的。”

王一去掀周二。周二在蘇珊眼皮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木頭似的在妹妹肚皮上挪來挪去。蘇珊看不過去,打著周二屁股罵:“你雜種在磨啥子洋功,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你妹妹正等著你,總不能辜負她呀。”罵畢又去揉春香嫩苞米似的奶,揉得哼哼的了,去扒後麵的穴口,見兩片粉瓣包著白棍兒,一吞一吐,一翻一卷磨出好多亮水來。去掐著春香嘴說:“你哥哥白棍兒也真頂用,插得你流了好多水,要是我早扯開喉嚨叫了,你咋憋著不叫呀?”

又去附了周二耳問:“你妹妹騷水比我還多,幹起很舒服吧。”

王一一聽就來了精神說:“春香姑娘的嫩穴我是嚐過的,那味兒不擺了,簡值是嫩苞米粑蘸了蜂糖,甜得人魂兒都飄了,怪不得我徒兒要去偷他親妹子。”

蘇珊瞪了王一一眼罵:“隻有你的穴話多,你這麼說,周二還有臉幹他妹子嗎?”

周二果然掙紮起來朝洞口跑。春香也要起身,蘇珊忙去按住,扒開胯兒,見穴口半開著,卻沒半點兒東西流出,就說:“不行,不行,周二幹穴不專心,還沒射就丟下妹妹跑了。”

王一去拉住周二勸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你幹媽是幹完了的,你沒完就跑。你知道女人最恨什麼,最恨男人半途而廢,你不射進去,你妹妹要恨你一輩子的。”

不由周二肯不肯,硬拖到春香身上,兄妹倆隻得又做起來,好不容易在一片嘲弄中聲悶哼著泄了,周二爬起身子,蘇珊扮開春香白胯,見縫�湧出一堆濃濃的精液,又衝著周二喊:“周二,還不快把你妹妹胯�的東西揩了,要她夾著困覺嗎?”

周二瞥了一眼,一溜煙逃了出去。

王一早在一旁看紅了眼,忙討好說:“他不揩,我去舔。”

伏到春香胯�,撮著縫兒�的東西,一陣的舔噬光了,�頭見春香臉兒漲得如熟透了的紅蘋果,又撲上去,摟著大動起來。

蘇珊見王一弄上春香,恨得去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跑到棺廳�,見周二正握住雞雞在撒尿,一手去扯了說:“王一老雜種在幹你妹妹,我們到棺台上幹。”

硬推著去棺台上仰躺了,摟上周二猛挺起屁股……。

第十二章

周二一出事,春香就不去墓洞了,一門子心思撲在OK廳�,侍候款爺們賺些皮肉錢。周二出來後,父母擔心她一人在城�,會弄出事來,便叫了回去。春香一走,墓洞隻剩下蘇珊王一,兩個仍夜夜的聚了樂,樂極生悲,不久墓洞秘密就暴露了,暴露的人竟是王一的兒子。

王一兒子王寶氣,原在蘇珊班上讀書,成績低劣沒考上縣中校,王一送去讀了高價初中。據說學校要培養學生上知天文下貫古今,開展什麼社會調查。曆史老師打聽得城東有座唐代古墓,�麵有許多壁畫古跡,便找來向導,帶著學生去學習先人們創造的燦爛文明。

師生們來到洞口,扒去遮擋物,進入洞�,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把手電去照,滿地都是人屎及便紙。不知誰吐了泡口水,一群綠蒼蠅嗡地飛起,直往人們的臉上趴。曆史教師拂跑了鼻尖上的一對雌雄蒼蠅,衝著向導吼道:“分明是糞坑,哪是什麼古墓,你老人家咋老顛東了,帶我們來聞大便麼,大便有啥好聞的?”

向導是得了好處費的,自然要負責任,去上下左右瞧看了好一陣子,詛咒發誓說:“是古墓沒得拐,二十年前我討口時還住過的,右邊洞口進去,一廳兩室,象現在的單位住室一樣。不知哪些爛娼爛龜兒子,漲飽了飯沒事幹,跑到這�亂拉屎尿,把祖先人的寶穴當作公廁了!”

眾人捂著鼻朝棺廳�走,棺廳沒屎臭,卻有股黴味。曆史教師握著手電去照,隻見中央有座一米高的棺台,那大概就是王妃的臥榻了,榻周雕著盤龍臥鳳,雖然模糊,卻也十分的好看,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再去照了四壁,都是紅蘭白黑相間了的壁畫,不過年代久遠,已剝落得東一塊西一塊。曆史教師一陣激動,要上前去講解壁畫的偉大意義,那腳剛跨出兩步,“哐啷”一聲跌在地上,眾人慌忙去扶,曆史教師就象化了的雪,沒了影兒。

曆史教師突然失蹤,向導慌了手腳,拿腳頓著地哭嚎道:“我說不來你偏要來,來了見著幾堆屎就冒火皮,你想古墓是亂撞亂說得的麼,古墓的鬼正要找替身的呀,咋不把你抓了去。鬼抓了你倒不打緊,校長向我要人我咋交待……”

向導哭嚎起來,學生們以為古墓真出了鬼,老師被鬼抓走了,一個個的臉立時刹白,不知誰喊了聲“鬼抓人了”,眾人就嚇得哭叫著朝洞外跑,邊跑邊喊:“鬼抓人了”,“老師被鬼抓走了”,“快跑呀,跑遲了鬼就抓去了。”幾十個男女蜂擁著朝洞口逃,逃慢了的嚇得掉了一襠屎,逃急了的又撞著墓壁,鬼捏了似的叫,正紛亂得不可開交,曆史老師突然從棺台後站起身來,拍著屁股吼道:“都回來,你們才活見鬼了!”

學生們轟地退了回來,去照地麵,地麵丟滿罐頭盒、啤酒瓶以及腐爛變黑的西瓜皮香蕉殼,老師正是蹬了個空罐頭盒,才摔到棺台後的。

最後是參觀左室了,洞口擋塊木板,拿腳一蹬就鑽了進去,室�一個鋪兒上堆著亂翻翻的被子。曆史老師盯著向導問道:“誰在這�困了?”

向導也覺奇怪,去蹬著髒汙汙的被料說:“文革備戰期間是有人住過,現在不打仗了,都去住高樓大廈,除了街上幾個瘋男女,誰會到埋過人的墓�困?”

學生中數王寶氣手腳最癢,是走一地翻一地的貨兒,撲到鋪上翻了兩個斤鬥,再掀起枕頭,搜出一堆紅紅綠綠的衛生紙和膠管兒,學生們就轟上去搶,有幾個把管兒套著嘴吹,吹成一個長長的的筒,頂端就冒出個園園的囊,男女生們就圍了看稀奇。

曆史教師從王寶氣嘴上扯下管兒,左看了又右看,“卟”地甩到地上吼:“別吹了,這是避孕套。”

學生們都沒避過孕,不懂避孕套,就問老師避孕套是啥玩意兒,曆史教師憋紅著臉不好解釋,向導就笑著說:“啥玩意?就是男人在幹女人時,套在雞雞上避免生娃用的,你們沒見�麵還有男人流的精水麼?”

學生們去捏,果然有稀粘粘的東西,就邊甩邊呸呸的罵娘,罵了去拿衛生紙團揩嘴。向導又笑了說:“那紙是爛婆娘擦過穴眼的。”

眾人又卟卟的甩哇哇的吐。

王寶氣罵了通野婆娘不要臉,跑到墓洞賣穴後,去床底下搜出一堆東西來,學生們爭著去搶。曆史教師見沒啥可學的,黑著臉說:“古墓被破壞了,沒啥看的,大家都回去。”

寶氣回到家�,把搜來的東西往桌上一撂,竟是一對乳罩,一本電話簿和幾本書,見書是黃色內容的,就細細翻看下去,翻出兩個壓偏了的避孕套來,想起向導的解釋,要看看男人幹女人時到底留了啥東西,拿了隻貼著嘴吹,下端鼓漲起來,上端卻被什麼粘住,對了鼻子去聞,有股臭熏熏的味,趕忙甩了,換上另一隻。這隻一吹就開,仰著頭去捏耍兒,一股稀稀的液順了管兒滴到口�,腥腥鹹鹹的,就張嘴咂舌舔噬起來。

王一老婆在婦聯作幹事,長得高大黑粗,人們都叫她“馬棒”。那天馬棒提前下班回來,見兒子在玩避孕套,氣得“啪”的一巴掌打落了,罵道:“狗雜種手癢,回來就亂翻,把那東西也翻出來了,那是你玩得的?”

寶氣被打痛了,跳著腳叫道:“媽,你咋紅不說白不說就亂打人,那東西不是家�的。”

馬棒去揪了耳朵罵道:“不是家�的,還會哪兒偷了來,龜兒子在撒謊。”

使勁一捏,寶氣痛得護著耳朵,把去古墓參觀的事重複了三遍,馬棒才鬆了手,拿火鉗夾起避孕套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眉毛鼻子擠做一堆罵:“賣穴婆賣穴也賣得稀奇,竟賣到古墓去了,要賣給千百年的死鬼麼。”

火鉗一揚甩到垃圾桶�。回頭去看桌上乳罩,兩個白窩兒各粘了根長長的女人發絲,還有股好聞的奶油香,心想那婆娘也是個愛俏的了,指著寶氣罵:“說你雜種不學好就是不學好,別樣不拿就專撿女人臭東西,長大了還不給你老爸樣,象頭老騷驢專搞野女人。”

寶氣被罵得埋著頭大氣不敢出。

馬棒又頓了腳罵:“還不甩到屋外去,要黴屋子麼?”

寶氣拾起乳罩,如獲大赦般朝門外跑,跑到門口,突然被馬棒叫住,指著桌上電話本兒問道:“那本子哪兒檢的,你給我老實說。”

寶氣說:“媽,古墓拾的,是和乳罩避孕套放到一塊的。”

馬棒不信他的鬼話,去揪了耳朵問:“沒撒謊?”

寶氣偏著頭說:“撒謊的是狗。”

馬棒說:“撒謊看我不打斷你狗腿。”

寶氣說:“媽,我帶你去古墓,床底下還有好多避孕套呢。”

馬棒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寶氣溜後,刹白著臉去翻電話本,那是一本金絲絨封麵的精裝的本兒,封麵蓋了婦聯鋼印,扉頁上有王一大名,�麵記著許多相識的和不相識的男女電話。她記得那是三年前婦聯發的,她把它作為生日禮物贈給了丈夫王一,以標誌愛情之樹永遠長青。這個賊王一不思好,竟把自己一片癡情拋到了汪洋�。

掉了一陣淚,去翻床下箱子,三捆避孕套少了兩捆,又詛咒老色鬼搞計劃生育搞得怪,竟搞到野女人身上去了。大凡女人心眼都是極細的,隻要發現男人們的一點不軌,就會產生出許多的聯想,她想到王一不明不白丟了司機寶座,不僅不懺悔,還洋洋得意整夜不歸;更使她切齒的,他過去一晚要爬幹三五次,現在可好了,一月來上一兩回就鬧沒水兒,害得她不得不自個動手去解渴。於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恨,一對馬腳飛舞起來,把那桌兒凳兒及凡能踢翻的都通通踢了個底朝天。

不過,馬棒盡管牛高馬大,發起潑來比市井潑婦還潑十分,畢竟在婦聯機關受過鍛煉,在大事上還不糊塗,發了一陣潑後,又去拾桌凳,還沒拾完,王一就回來了。

王一瞧著四腳朝天的凳兒問:“咋把凳弄翻了?”

馬棒黑著臉說:“你那寶貝兒子要錢去玩遊戲機,我不給就踢翻跑出去了。”

王一問:“他沒上課?”

馬棒說:“咋沒上的,說是體育課沒老師,就提前回來了。”

王一刁著煙去打開電視機,蹺了二郎腿看足球賽。

吃飯時,馬棒給王一夾著菜說:“今晚個婦聯加夜班,我要十二點才回來,你看你是留在家�,還是去汽修鋪?”

王一說:“你們忙,我們就不忙?小車又壞了,還得去修,趕著明兒個縣長下鄉坐,縣長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縣長說了,經理調走後我去接班,不掙掙表現咋行?”

馬棒就推著王一碗說:“那就快吃了去。”

王一吃畢,摸著嘴出門,馬棒碗也不洗,遠遠的跟了梢,她見他壓根沒去汽修鋪,而是去了東城區的沱江邊,象鬼一樣沒入一片荒荊�。

古墓馬棒是去過的,那是文革備戰時,她和王一一同參加了那場聲勢浩大的掃蕩牛鬼蛇神戰鬥,就在那場戰鬥中,他把她抱到棺台上,整整弄了一下午,在那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不僅初次嚐了人間插穴的無比樂趣,還懷上寶氣這個愛神之種,至今回憶起來,還心旆搖動不已。

馬棒跟到洞口,一彎新月已鑽進雲�,一陣陰風吹來,荊刺在鬼影似的搖,江水嗚咽了哭,一隻貓頭鷹撲楞楞落到岩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嗥叫。這是鬼才住的地方呀,隻有聊齋�的狐狸精才躲到這種地方來。馬棒心�緊了,她不相信活王一會來到死人的世界,但無情的事實又告訴她,不僅王一在洞�,還有另一婦人,兩人正說著話哩。

洞�的婦人問:“春香來過麼?”

王一說:“春香早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婦人說:“我咋不知她走了,她一走你就掉了魂兒,連夢�都喊著她名字。前兩天碰著她賣菜,她說你還請她吃過飯,飯都吃過了,還有不拉來搞的?”

王一苦笑著說:“我是請她吃過飯。那是一次她的菜沒賣,來向我借錢吃飯,我到隔壁小餐館請她吃了。吃時我說我們過去是有情誼的,你走了,我和你珊姐都好想你,吃了還是去玩玩。這個小妞脾氣怪得很,她說我們的事早了了,你也別往那門子上去想,就是去想也是白想。我說不玩玩那摸摸也行。她說摸可以,隻能摸上麵,不能摸下麵,而且隻這一次。伸手去摸了臉兒肚兒,摸到腰下時,她一巴掌打開手說,你少耍些流氓,我可要喊警察了。把碗一甩就走了。隔了兩天來賣菜,把那頓飯錢也甩到了我鋪子�。”

蘇珊說:“她沒來,床咋亂翻翻的?”

王一說:“想起來了,下午一群學生從我鋪門過,說去參觀什麼古墓,�麵盡是屎。還有拿了避孕套套在嘴上吹的,看模樣就象我戴的那種,我就懷疑,會不會是那些酸老師,活人不學去學死人,帶了學生來搗亂。”

婦人說:“你看,你看,避孕套都偷完了,今後拿啥套了弄?幾本書也不見了。我的媽呀,乳罩也遭偷了,偷去給他媽戴呀?”

王一歎口氣說:“這地方不能住了。”

婦人說:“既然曉得,還不快幹了走。這社會也真不讓人過了,陽間被人趕,搬到陰朝地府也給抄了家。”

墓洞�的婦人正是蘇珊。

接下去是蘇珊的哭,王一的勸,勸了一陣,就是哐啷啷的解皮帶響,那聲響如貓爪抓了馬棒的心,咬著牙往壁孔�瞧,這一瞧那兩隻眼就鼓得牛卵一般,於是一聲河東獅吼,衝了進去,飛起一腳踢翻王一,又一腳去踹蘇珊。蘇珊正被王一弄得上氣不接下氣,見那馬蹄踏來,駭得一個翻身跑出了門。馬棒去追,王一去拖,馬棒撲地啃了一嘴泥,再躍起,又被拖啃一嘴泥,氣得返過身來按了王一打,從側室打到棺廳,又從棺廳打到洞外,畢竟王一力小,不是老婆對手,三打兩打就被馬棒攔腰夾住,一麵往家�趕,一麵嚷叫著要向縣長告奸雲雲。

王一一路上掙紮著哭嚎了叫:“我的姑奶奶,你這去告,還不把我的經理前程給撮脫了?你要鬧,待我坐上經理位再鬧吧,到那時你打我罵我割我狗卵子將我一刀剮了都行。我的黑大媽,黑大奶,饒了我吧,我求你了,求了你呀黑大媽、黑大奶、大黑媽、大黑奶……”

王一左一個黑大媽,右一個大黑奶,馬棒更是火上加油,一路上劈劈啪啪打著白屁股罵:“我就知道你老團魚嫌我黑了大了粗了,象匹黑頭大馬,才去偷白屁股白臭穴的,那白臭穴把你迷住了,連家�避孕套也偷了去塞。你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那身臭團魚肉下鍋都沒人吃,還嫌這嫌那的。就算我黑點大點粗點,你當初咋來追我了?追了三天三夜我沒理你,就把我騙到墓洞實行強奸威迫。你記得你強奸時咋說的,誇我那兒的毛怎麼的密,肉怎麼的肥,水兒又怎麼的多,把你美得全身都爽酥了,你要永遠愛我忠於我,我才順從了你。弄出寶氣來,咋就得了健忘症,背著我去偷野,把水射在野婆娘穴�,讓我守孤寡,不得不拿死蘿卜棒來補充,你良心上過得去麼?還有,你原是小車司機,和首長們一塊進一塊出,多榮耀風光的,咋一下就貶到汽修鋪作了臭修理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還不是去偷白臭穴被人捉了奸,縣長下了你司機,當我不知道?你一倒黴我也�不起頭,出門一步也得去鑽大車,把頭夾到褲襠�。我沒嫌你,你倒嫌我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專幹開墾野穴的陳仕美,把你也變成黑團魚,和我一樣的黑。”

馬棒把王一夾回客廳�,再一頓馬蹄向團臉踢去,那團臉就成了一堆黑牛屎旦。

馬棒打夠罵夠,雖沒找縣長,還是去尋了婦聯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央告她要給她作主。女主任的粉頰上蒙著塊巴掌大的白紗布,嘴邊及鼻上也有好幾處指痕,正坐在辦公室的藤椅上垂淚,她也是去OK廳尋男人,被OK小姐給當場抓破的。同病憐著同病,氣就不打一處出,捶胸頓腳罵道:“反了、反了,男人沒打我們,女人倒自家打起來了。國門一開,洋鬼子進村來,到處煸陰風點鬼火,早先煸動政治叛亂,圍攻天安門,現在又煸動女人圍攻女人,女人出了叛匪,男人成了幫凶。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不懲治這些女叛匪,別說我這主任寶座坐不下去,就連家也回不去了。”

主任一邊哭一邊給縣長掛電話,提出要懲治女叛匪蘇珊和那邦OK小姐們。縣長在電話�撐了喉嚨吼:“瞎扯蛋,又不是國民黨時代,哪來什麼叛匪?王一蘇珊的事我早處理過。什麼?要求判刑?我看你天天坐辦公室坐昏了頭,大不了不讓王一當經理,再調回老家去,既遠離了蘇珊,又保全他家庭,就這麼定。”

主任再一個電話打到教育局,麻臉局長回答說:“蘇珊事情我們知道了,知識分子重在教育,給她個全縣通報,再降一級工資,以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開除公職不合政策。”

第十三章

夏和她表雨迷上秋瑩秋蟬,去村婦家次數就少了,少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歡村婦,而是因為村婦是有夫之婦。

村婦確實有個四尺長的木匠丈夫,那是她父親給包辦的,包辦緣由是木匠很會找錢。村婦年青時也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自然不滿這門親事,於是偷偷好上一個讀書人,三搞兩搞,就把肚子搞得如鼓兒一般。

父親發現後打了女兒一頓,再拿乘小轎�去木匠家。進門的當晚,村婦兩腿一叉,就給木匠生下個呱呱叫的義務女兒來。木匠長的矮醜脾氣卻大,成親沒三天,就背著木活去了南方。讀書人見村婦嫁了木匠,也賭氣去從軍,在一次中越戰鬥中踩響了一顆地雷,就再沒回來過。從此,村婦便一人帶著春梅,過起那有夫無君的寡居生活來。

村婦勾上夏雨,並沒忘記丈夫,她向去南方的人打聽木匠下落,人們告訴她世界在怎樣的變化著:農村人往城�湧,城�人往南方跑,國外洋鬼子也跑來大陸修房造屋,象要占領這個地球似的。還有人告訴她,南方是個快樂的“天國”,那�的人們在怎樣做著一種賣穴買穴生意,那生意又如何如何的紅火。一個去過南方的人說他見著了木匠,在給一家私人老板做木活,掙的錢都去買了女人困。

她是弄過穴的,還從沒聽說過穴還可以賣,就更不知道怎麼個賣法。

柳溪鎮三六九逢場,她幾乎場場都去的,街兩邊擺著的蘿卜五角一斤,青菜三毛一斤,還有那豬肉牛肉羊肉,四元五元六元不等,人們為多一分少一分爭得麵紅耳赤,爭的畢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於是,她就從菜攤上的買賣去推測,那還不是女人們都光著腚去街的兩邊躺了,男人們再根據穴模穴樣討價還價,說得合適就摟著搞起來,滿街都是晃動著的白屁股,滿街都幹得哼哼唧唧的,那不成了個牛馬交配市場了,這個世界咋變成這個樣?她就千詛咒萬詛咒木匠不是人,把一門子心思去想了夏雨。

村婦想夏雨想的急了,天天去後山望學校,望是畢竟望不來,於是去柳溪鎮打上十斤好酒,又買件有檔次的的確良襯衣,叫春梅給老師送去,再喊來吃頓便飯。

春梅被夏雨拉回學校,一晃進入五年級,也在深深地戀著老師。她十三歲破了身,那是外地讀初中的表哥跑到山�玩,把她抱到草叢�,弄了一個下午,晚上又爬到她床上,使她過早的知道了男女間事兒。

從此,她開始留意起男人們。對門有個叫“雞胸”的同學,人長得醜卻搞過不少女孩。有次她去河邊,他把她抱到雜柳林�,扯了褲兒正弄得歡,夏雨就來了。她讀過三年級,崇拜老師,真希望老師也來弄弄自己,夏雨果然來摸了親了,她就興奮的告訴給母親。夏雨和村婦勾搭上,她徹夜地偷聽著他們床上的響動,偷聽了又吃母親的醋,把那凳兒盆兒往地上摔,摔過又盼老師來………

當天上學,春梅把衣服交給夏雨,又把媽的話說了三遍,夏雨一試,果然合身,才想起好久沒去村婦家了,眼睛就濕浸浸的。放了學後,帶了兩截花布,跟著春梅來到小木屋。

村婦不在家,春梅開了門,堂屋�堆著宰過的豬草,有股潮濕味兒,夏雨就�根凳在屋簷下坐。春梅泡了茶,遞到老師手�,豬兒在欄�叫起來,去廚房提了潲水去喂。

夏雨喝著茶去看溪對麵山灣,幾家瓦房又添了些新磚新瓦,靠邊的那家茅屋卻垮了,幾根烏樁子撐著塌了地的茅草架,茅草已烏黑得結了殼。招呼春梅問那茅屋是哪家?春梅從豬欄出來,揩著手羞羞的說:“雞胸家的。”

夏雨吃了一驚說:“雞胸?雞胸早沒讀書了,他去哪�了?”

春梅紅著臉說:“不曉得。”

夏雨想起雜柳林的事,就不再問,�頭來看春梅,見她兩年功夫就長高了,白胖胖一張稚臉,洗褪了的水紅襯衣緊裹著半園的奶,一條綠纖維褲兒包了兩瓣圓屁股,腳趾在涼鞋�動來動去,象十個洗淨了的藕。越看越憐,拉過手兒說:“春梅,你長高了,也漂亮了,多象你媽呀。”

春梅就活躍起來,順勢倒在老師懷�,夏雨去親臉蛋,春梅就格格笑得仰在膝上。夏雨去瞧那橫臥了的瞧身子,襯衣縮了上去,露出截雪白肚兒來,褲腰掙開個口,�麵白的黑的隱約可見。師生倆反正是摸過了的,夏雨就不客氣地從開口朝�摸,摸著肥突突的陰阜和幾根稀鬆鬆的毛,知道她已長毛了,再摸著兩片濕潤潤的肉,腦海�就閃現出那個紅孔兒,指兒正要往�深入,蹲在橋邊的黃狗突然搖起尾巴來,春梅眼尖,慌忙溜下膝紮著褲腰說:“媽回來了。”

村婦提著一袋魚和一隻殺了的鵝回來了,見著夏雨,自然高興,母女倆都下廚房做飯,做好圍著桌吃。夏雨三五杯酒下肚,人就暈暈乎乎起來,迷著眼去瞅兩人,醉眼看女人是霧�看花,愈看愈美的。村婦坐在對麵,銀盤的臉象綻開了的玉蘭花,豐乳在酥胸�一動一動的,象藏著兩個大糍粑兒,那腰又極園極細,細到桌下看不見。瞧到這�,情不自禁把腳去蹬,先蹬著黃狗,黃狗“嘎”地跑了,再蹬著村婦腿窩,村婦趁勢夾著,嘻嘻的來盯了夏雨笑。夏雨呷了口酒去瞅春梅,春梅埋著頭,那粉臉兒更象羞月半掩,便借著酒性,捧過春梅的頭,去臉上“嘖”地親了一口,搖搖晃晃去抓酒瓶。村婦忙按了瓶口說:“瞧你醉成啥樣了?酒給你留著的,明天帶到學校去喝。”

叫春梅舀來飯,待夏雨吃過,春梅收拾碗筷,村婦端了豬草去喂豬,夏雨幫不上手,坐到堂屋�喝茶。

喝了一會,酒就醒許多,尿卻漲了,起身去解。農家茅廁和豬兒是共一坑的,也不分男女。夏雨進去,村婦喂完豬,正蹲在踏板上麵朝外撒尿。夏雨頑皮地去蹲了對撒,邊撒邊去摸村婦的尿眼,尿眼被尿一衝,撐得開開的,食指就插了進去,攪得村婦喘籲籲扯出手說:“好人,待會兒弄吧,我還得去換床單呢。”

起身紮上褲子,去夏雨胯下捏了一把,笑嘻嘻把燈留下,提著潲桶走了。

夏雨撒完尿,燈被一陣風吹滅,摸著黑往回走,走出兩步,又撞著個人兒,那人撞在懷�一動不動。夏雨知是春梅,腦子�又閃現出那紅孔兒,就一把摟了,乘著酒性去扯開襠口,一把摸了下去,先摸著又軟又細的毛,再撥開兩瓣肉兒,尖著食指朝�插,一插竟“滋”地插了進去,一邊興奮的攪著,一邊神魂顛倒的想:“她長毛了,孔也大了!”

春梅被攪弄得渾身酥麻,兩腳亂顫,口�喊著人家要的,手去扯老師的襠。夏雨忙抽出手來,去小臉上“嘖”了一口往回走,走出幾步,後麵就響起豬食棒擊打豬兒的亂叫聲。

夏雨來到村婦房間,村婦剛換完床,忙去關了門,撲到懷�,一頭訴著盼望之苦,一頭把夏雨推到床上,連衣也來不及脫,卟地吹了燈,摟著弄起來,弄的兩個都丟了,夏雨點上一隻煙說:“春梅要畢業了,考學校超過年齡,你咋打算的?”

村婦勾著脖子說:“超過就算了,她也不想讀。聽說村�要換婦女主任,正在物色人選,村書記還提過春梅呢。”

夏雨說:“當婦女主任也好,春梅不善說話,卻會做事,村�也需要個腳踏實地的幹部。”

村婦說:“告訴你一件事,春梅在戀著你呢。”

夏雨說:“她怎麼戀著?”

村婦說:“那次你一走,她就衝我黑臉,把那桌兒凳兒門兒踢得山響。女娃人大心大,見不得別人快活。”

春梅戀著自己,夏雨自然知道,試探著問:“她戀我啥呀,我有啥值得她戀的?”

村婦笑著說:“戀你啥?還不是想吃你下麵那砣東西哩?”

夏雨說:“你說些啥呀,她還小。”

村婦說:“還小?都十六了。她十三歲就破了身,背著哥弄得嗯呀唔的,第二天還不好意思�頭見我哩。嚐過那味兒,咋忘得了,不給她點好處,你走後,她還不知要把什麼給砸了?”

夏雨說:“我帶了兩截花布,給她縫條褲兒,十六歲的大姑娘,還穿著透明纖維布多不好。”

村婦說:“一條褲就把嘴給堵住了?要堵嘴,還得你自個去。那次你摸她,她回來就給我說了。後來我問她咋告起老師狀來了?你猜她怎麼說,她說我不說你會去嗎,你不去他會來嗎?好象她成了我們的大媒人似的。我戳著她額頭罵,小鬼頭,人小鬼大,愛上了老師吧,她就紅著臉不作聲。”

夏雨說:“她還是學生呀?”

村婦說:“老師搞學生有啥稀奇的,你不是搞了秋瑩,把她搞得很有出息了?人們說‘要得會,就給師父睡’,這話也說得有道理。”

說到這�,兩個又摟著弄起來……

春梅從廁所出來,見母親關門熄燈,發了一陣呆,嘟著嘴回到自家床上。剛一躺下,隔壁就傳來床的咿咿呀呀搖響,接著就是一片呻喘,她聽得出,媽在呻吟,老師在喘息。一會又是啪啪噠噠的抽響,抽響中又混雜著什麼咕唧咕唧的聲音,象是弄出了水來。覓了壁縫去看,什麼也看不見,隻覺床和心都抖得厲害。她是嚐過那滋味的,就怎麼也睡不著,睡不著就去想像隔壁的情景:老師東西弄進媽的�麵,會怎麼怎麼的動著,媽含了那東西,又怎麼怎麼的快活著……男人東西弄進女人�麵,為什麼會快活,她說不出個道理,愈說不出就愈覺得神秘,愈神秘就愈要去思想、去體驗,去發現……想得眼淚花花的了,又恨恨的罵:你們才做得出呢,把我甩在一邊去安逸,當初要不是我報信,你們能在一起麼?困在一起快活就把我給忘了!看我明天不把鍋兒砸了,缸兒打了?想著罵著,那下麵就象蟲兒爬了似的麻癢,麻癢中象有什麼東西流出,伸手去摸,那瓣兒張得開開的,�麵稀糊糊一泡液,發一聲恨把指插了進去,待摳出爽爽的水來,才慵慵懶懶睡去。

春梅睡了一陣,被隔壁母親和老師說話聲驚醒,貼了壁去聽,話又沒了,又傳來床的壓響。她懶得去聽那淫聲蕩語,穿了鞋去廁所解溲,撒畢起來,想起母親在床上快活,一咬牙把一升糠拂到豬槽�,再抓了豬食棒去打豬屁股,打的豬兒們滿圈跑了叫。走到地壩�,撞著一桶糞,把那糞踢得嘩啦啦流了一地。仍不解恨,經過母親門前,對著門狠狠踢了一腳,才“哇”地一聲,握住臉衝回自家床上。

村婦和夏雨正弄得暢快,春梅一鬧,村婦就驚慌起來,推著夏雨說:“小騷穴跑出來發母豬威哩。”

夏雨也覺再弄沒意思,翻下身來說:“讓她發吧,有委屈就讓人家發出來,憋在心�不好受。”

村婦說:“她有啥委屈?還不是衝著你我來的?剛才我說了,不給她點甜頭嚐嚐,她是不依的。”

夏雨說:“她還是學生,我怎能去做呀?”

村婦推著說:“誰叫你來真格的,隻去親一下,摸一下,哄哄罷了,女兒家都服哄的。你不去,她明天又要和我拼命,這兩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怕出事兒。”

夏雨雖和春梅親摸過多少次,應該說隻要他一點頭,隨時都可以和春梅來的,但他並不想搞春梅,他不願去重犯秋瑩的錯誤,不僅名聲不好聽,而且在他看來,春梅比秋瑩還難纏,秋瑩是嘴上功夫,說過就算了,春梅是死脾氣,動則以罷課來要挾。聽村婦一說,也覺得不去哄哄,那死妮子明天不僅賴著不上學,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

夏雨端著燈來到春梅門前,見門半開著,那腳又停住了。村婦披衣出來,見他還楞在那�,接過燈朝�一推,去了廁所。

夏雨摸著黑摸到春梅床上,那思想又變化了,他知道她在戀著他,但她並不知道他夏雨更愛她,他不僅愛她鮮活水靈的肉體,更愛她的憨癡,他知道那憨癡才是做愛人的最好標準,他真恨不得一口把這隻癡嫩嫩的愛鵝兒吞到肚�去,去填補他早已散亂了的思想帶來的無比空虛。

春梅在床上抽泣,夏雨拉過一隻小手朝懷�拖,春梅掙脫了又朝床角�睡著哭。夏雨知道她委屈,他自有他的辦法。他一把去抱了,叫了兩聲春梅,春梅沒應。

他便偎著耳問:“春梅,你剛才打豬了?”

春梅拿手拐他,又去抽泣。

夏雨捧過臉說:“你還踢倒了一桶糞,那糞臭不臭?”

春梅一手抹淚,一手去掐他。

夏雨喝了嘴兒,翁聲翁氣說:“你還踢了門一腳,那門踢爛沒?踢爛了我明天請個木匠補,工錢我出?”

春梅格格一聲,反身摟住老師,咕嚕咕嚕吻起來,吻了一會,夏雨去摸她下麵,摸著軟軟的毛說:“你長毛了,幾時長的?”

春梅格格笑著去掐老師屁股。

夏雨又朝下摸,孔兒�已含了一大泡熱熱的液,指插入了一邊攪一邊問:“癢不?”

春梅扭著屁股說:“癢。”

夏雨問:“哪兒癢?”

春梅去拉著手說:“�麵癢。”

夏雨說:“咋會癢?”

春梅羞澀著說:“不曉得。”

夏雨去粉臉上親了一口說:“乖!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哩。”

就要起身下床,春梅一把緊抱了不放,夏雨隻得躺下,捧過小臉動情的喊:“春梅”

春梅“嗯”了一聲,臉貼臉去匝了老師頸子。

夏雨舔著耳根問:“要我弄嗎?”

春梅點了點頭,一條腿搭到老師腰上。

夏雨摸著孔兒說:“弄進去可要痛的,怕不怕?”

春梅搖了搖頭,去抓住老師的東西,朝自己胯�扯。

夏雨笑著說:“還沒脫褲子呢?”

兩個就解衣褲,解的末了,春梅張開兩腿,夏雨爬上身去,扒開兩片粉瓣兒,輕輕朝�一抵,春梅就抖顫起來,夏雨喝了嘴問:“春梅,痛嗎?”

春梅點了點頭,咬著牙說:“抵麼。”夏一用力,整根雞巴滑了進去,春梅一聲悶哼,就撒手不動了,夏雨去摸,那穴皮兒緊裹著自己的東西,如吹漲了的腸管,正在緊張,春梅從牙縫�擠出聲音說:“動、動麼。”

……

村婦從廁所回來,憋著氣去聽隔壁的動靜。叫夏雨去哄女兒,她是出於不得已,做母親的最了解女兒,小騷穴人小鬼大,早愛上了老師,何況這兩天眼皮跳得很,倘不去哄哄,不知要鬧出啥事來。聽得那邊在說話,她就知道兩人搞好了。女人也真怪,就需要男人哄。男人說愛你,未必就真愛了,男人說一天要幹你幾十回,其實一兩回就泄了身子,男人隻要給女人一點點甜頭,女人就把他寵到天上去,再不去做背叛之事。

正想著,隔壁傳來女兒的哼叫,那心又緊了,再聽下去,又是床的搖動和春梅的呻吟,就擂了胸罵夏雨:這個天殺的,叫你去哄哄,你倒動起真格來了,她才十六呀,你真下得手,你是去哄春梅了,還是來騙我了,我真上了你的大當了!

罵了夏雨又罵自己,自己真個老糊塗精老糊塗蛋,把塊肥鮮鮮的肉送到別人口�,害得自個在這壁廂白吞了許多口水。

罵了自己又罵女兒,這個不要臉的小騷穴小爛娼,穴癢了不曉得自個拿指去摳呀,還好意思跑出來打豬掀桶踢門的,特別是那一桶糞,淌得滿地壩都是,浪費了不說,明天咋衝呀,就是衝了,也是一地壩的糞臭?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啥事都要搶個先,爭個贏,還打起母親的翻天掌來了。

罵到後來,從櫃上抓個一尺來長的玉米棒,插入穴洞�狠命的攪著說:“我讓你們快活,我讓你們快活,大家都快活,快活到天上去!”

那壁廂夏雨進入春梅體內,春梅的穴是早弄大了的,其實並不很痛,夏雨一動,春梅就活潑起來,摟著老師嬌啼宛轉,顫語連連,做出許多的浪態來。

夏雨知她來了甜頭,大著膽子往�送,女兒家是不經弄的,才三五個回合,就幹得春梅兩眼翻白,身子亂抖,一股淫水卟地從穴底噴出。

夏雨也憋不住,腰兒一挺,把那精水咕嚕嚕放了進去。

夏雨抽出拿被揩後,又溫存一陣,才回到村婦床上。

村婦拿背抵著不理他,夏雨去捏胖奶,被“啪”地打開,又去摸肥胯,村婦緊夾了不讓深入。後來去捏鼻子,村婦憋不住才翻過身來,罵他咋動真格把十六歲的女兒給幹了,回來還耍死皮。

夏雨抱了說:“弄春梅可是你做的大媒呀,你放隻貓去抱鮮魚,貓兒能忍住不吃腥?”

村婦啞了半天,歎口氣說:“我這媒人做過頭了,村�那麼多寡公子不給做,咋做到你頭上了?”

說罷又歎息。

夏雨忙騎上去以示補嚐,可弄起來就覺沒春梅有趣,隻草草意思了一下。待村婦睡著,又摸到春梅床上,春梅赤條條的躺著沒睡,見老師來摸,兩個又摟了,這次一弄起來,那快活就無比,春梅忍不住張嘴要叫,夏雨忙去封住,弄得咿咿唔唔兩個都丟了,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村婦身邊。

第十四章

夏雨弄上春梅,那腳就朝村婦家跑的勤了,到了夜�,照例是困了村婦又去偷春梅,村婦盡管不高興,卻也防不勝防,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次村婦走親戚,夏雨要拉春梅上床,春梅說還是上山吧,媽鬼得很,回來撞著又要黑臉。兩個去後山摘黃瓜。黃瓜種在玉米地�,地邊有防老熊的看守棚,春梅摘了陣就說累了,要去棚�躺躺。

夏雨撿幾個嫩瓜兒,去溪�洗淨回來,見春梅仰八叉躺在鋪草上,嘴角掛著微笑,兩個半園的奶撐起水紅襯衣,衣擺卷了上去,暴出圈雪兒似的小腹。新做的萄花褲把三角區繃得十分突出,一條凹槽直向股下伸去。便蹲下去輕輕拉了褲兒,把粉腿朝兩邊分開,隻見一片肥突之下黑毛稀鬆,蚌肉重合,中間一條細縫兒,含著晶瑩瑩的露,拿指去撥開,�麵粉紅紅一個小孔……夏雨那晚弄春梅,隻覺穴口緊紮紮的好受,不知小妮子才兩年,那下麵就變得比她臉兒還好看了。瞧得興奮,撿根細瓜去插,那孔兒就一張一合,泌出許多亮晶晶水來。

夏雨正抽得起勁,春梅就醒了,隻覺下麵鼓漲漲的癢,起身去看,臉刷地紅得如三月桃花,伸手去抓瓜兒,夏雨一把扯出,笑嘻嘻朝嘴�送,春梅去奪著喊:“吃不得的,吃不得的,不怕髒了你的嘴?”

夏雨三口並作兩口嚼吞著說:“吃得的,我喜歡。”

春梅見他那饞樣兒,格格笑了說:“老師也吃學生那兒的東西呀,明天去講課,滿教室還不是一片臭穴氣。”

夏雨撲上去抱了,一邊幹著去喝了嘴說:“我就喜歡臭穴氣。”

……

從山上回來,春梅燒了洗腳水,端到堂屋�要老師一同洗,兩個的腳伸到盆�,春梅嘻嘻的去踩老師腳背,夏雨哩哩的翻過來挖她腳心,春梅就格格�了腳笑。夏雨瞧那腳腕白如玉筍,拉到嘴邊親了一會,順著褲管去摸大腿,大腿滑滑膩膩十分肉感,指兒直往上鑽,觸著肥膩膩的兩片瓣兒,撥的開了,把指插入興奮的攪著。春梅就靠了壁頭,哼哼唧唧往下滑,終於“哐啷”一聲,凳兒翻了,屁股落到地上,一對白腳搭在盆邊。

春梅嘟著嘴去摸屁股說:“你看你,把人家屁股都摔痛了。”

夏雨穿了鞋子,笑著去抱起,一邊陪著不是,一邊去揉兩瓣屁股,揉時又極不規矩的去撥穴槽兒,撥得槽口突突的跳。春梅嘻嘻的打開手說:“誰要你來揉!剛才一攪,人家的尿就漲了,要撒的。”

夏雨聽說要撒尿,更來了精神,忙拉掉褲兒,抱朝了腳盆說:“撒呀,就撒在盆�。”

春梅格格扭著腰說:“抱著人家,撒不出來。”

夏雨說:“我摸摸就撒出來了。”

把手去摸著個熱稀稀的尿眼,尖著指去插,尿孔太小插不進,便在尿眼上搓揉起來。

春梅哼哼吊了頸子說:“搓得好肉痙的,人家更撒不出了。”

夏雨抽回手說:“使勁擠呀,小孩子就是大人抱著尿尿的。”

春梅憋紅著臉擠了半天,終於“嘩”地一聲,那尿如箭射到盆�,濺起一片白花花的水。夏雨去摸,那尿孔兒撐得好大,食指一插插了進去,那尿就沒了。

春梅急得去抓了手叫:“你咋插那兒了,憋得人家好難受?”

夏雨放了手,尿水又如虹射了出來。

春梅撒畢,正要下地穿褲,夏雨不讓,抱到床上去掀腿兒,春梅掙紮著說:“你幹什麼?”

夏雨嘻嘻的說:“吃尿!”

把頭埋到胯�,對著尿孔,一陣滋滋滋的吸,吸得孔兒酥麻失禁,一股餘尿“嘩”地噴出,噴了夏雨一臉。

夏雨“喲”地叫了一聲,正要伸手去抹,村婦就掀門回來了。

原來村婦有個堂姐,堂姐生孩子,照例去送人親蛋,堂姐留著吃了午飯,就匆匆趕了回來。進屋聽得兩人在床上說話,探頭去看,見春梅光著屁股仰八叉躺在床上,夏雨蹲在胯下抹臉。村婦的臉就黑起來,招呼也不打一句,徑直去了廚房做飯。

春梅正被夏雨吸得麻癢難禁,聽到鍋鏟響,慌忙推開說:“你看你幹的好事,媽肯定看見了。”

紮了褲子,拉著夏雨去幫燒鍋。

吃飯時大家都不作聲,吃罷天已黑下來,夏雨坐著抽煙,春梅收拾碗筷,村婦提了潲水喂豬,把豬打得滿圈的跑著叫。

村婦喂畢出來,見夏雨腳下丟著五六隻煙屁股,就問:“你今晚睡哪兒?”

夏雨嘻嘻的說:“由嶽母安排罷,我聽嶽母的,嶽母咋說我咱辦。”

村婦愣了一下,接著就來了氣,大聲衝著廚房說:“我幾時成你嶽母了,你又幾時成了我女婿?由我安排,我安排得了嗎,安排了又有誰聽?我三十好幾了,人老了,跟不上形勢。聽說外麵開放得很呢,城�就有啥OK的,小姐們脫光了腚一排排的躺著,由男人們去挑去選幹那事兒,比過去的妓院還妓院。連我那死鬼木匠,也一去十幾年不回來,還不是應著時新找了別的女人。現在的年青人男的都眼低,眼珠子隻盯著年青幼小的。女的都眼高,專去攀有錢有勢年齡大的。鄰村有個女娃,才十幾歲肚皮就大起來,父母問她整死不說。一天有人從柳溪河邊的一家門外過,聽得堂屋�有人在叫,一看,見那女兒正被一個做生意的老頭壓著,樂得什麼似的。回來一說,父母打了女兒一頓,女兒竟跑到老頭家不回來了。隔沒幾天,老東西捧著五千元來到她家,衝著她爹喊嶽父,她媽喊嶽母。那老頭比她爹還大十多歲哩。”

說完,黑著臉進屋,砰地把門關了。

夏雨被村婦說的臉兒紅一陣白一陣,覺得再留下來沒意思,去尋火把要回學校。春梅從廚房出來,撇著嘴說:“媽又發啥神經了,盡說些瘋話,別理她。”

扯著老師進了自己屋。那一晚,兩個心緒都不好,隻摟著親摸,不敢大動。聽村婦房�,也是翻來覆去的整夜歎息。

次日,春梅氣著母親,放學後就不回家了,晚上和夏雨睡在學校�。

在學校幹那事不擔心被人發現,一弄起來,那快感又超過幾十倍,兩個就愛得如膠似漆,誰也離不了誰。

春梅一連三天沒回家,夏雨也不再來,村婦又耐不住了,挨到第四天,硬去學校把兩人拉回家�。當晚做了頓好飯菜,吃畢燒水抹淨身子,把夏雨扯到自個床上,摟著說:“那晚我說了幾句氣話,你就當真噎在心�,和我生疏起來了,你是喝過墨水懂道理的人,咋這樣的小氣。我知她愛著你,你也喜歡她,兩個鑽在一起,就象幹柴遇著烈火,非做那事不可,何況一做起來,你快活她也快活,快活起來就沒完沒了。你要作女婿我不反對,隻是她十六歲還不到,骨子嫩生生的,過早去壓還不給壓變了形?不象我幾十歲的人,身子骨長定了,下頭隨你捅,上頭隨你壓,不掉一斤也不蝕一兩,以後雞巴癢了來找我,我滿足你。”

村婦沒說出生怕夏雨弄上春梅,把自己給甩了,不過夏雨聽出她言外之意,覺得好笑,去喝了嘴兒說:“嶽母,聽說你年青時也很風流的,八九歲就和人來了。”

村婦說:“八九歲懂個啥,還不是和男孩們在山上鬧著玩,學了大人去聳,弄得一點麻酥酥的癢罷了,有多大意思?要講幹,還是十五歲才幹的。不是我吹,那時我也是十村八寨的小美人,哪天沒十幾個小夥來纏我?”

夏雨說:“你就和他們一起搞輪奸了?”

村婦去掐著屁股說:“說得多難聽,我才不搞輪奸哩,十五歲的姑娘讓十幾個大男人來壓,還不把那兒給搗爛了?我隻瞧上一個在城�讀過書的,他長得比你還帥哩,你也別見笑,我倒真和他幹了。那是一次去柳溪河邊玩,他捧著我的臉誇我好美的,後來又學了你要看下麵,把我抱到一塊石上,扯了褲兒去瞧,又誇那兒比臉還俊,邊誇邊把那東西挺了進去。第一次弄得好痛的,後來就不痛了。那次過後,兩個就一天也離不得的,弄到後來,就懷了春梅。”

夏雨說:“聽說你丈夫又矮又醜,你咋去找個醜木匠?。”

村婦歎口氣說:“嫁木匠是父親給包辦的。弄上春梅後,父親還是把我嫁到木匠家,當晚就生下春梅來。那木匠脾氣大,沒滿三天就丟下我們母女去了南方。起初還一年回來一兩次,這兩年一次也不回來了,聽人說掙了些錢就去搞野女人,連家也不顧了。”

夏雨說:“木匠不在家,下邊癢了咋過的?”

村婦說:“咋過的?還不學了你自個拿指去摳。”

夏雨說:“光拿指摳有啥意思,村�男人多的是,喊幾個來搞搞有誰曉得?”

村婦說:“我才不和村�男人搞哩,別說那些人一身髒黑,就那一口的爛牙臭也夠得你聞。活寡也難守,你不同他們來,他們就纏著你,白天這個來摸,哪個來捏,都讓我給打走了,晚上敲門的更多。有晚忘了栓門,一個摸到我床上,把我弄醒時那水正咕咕朝�射,射了還賴著不走,我就喊春梅,春梅拿了菜刀來,照著那人屁股砍了一刀,他才號叫著跑了。他跑後,我燒了一大盆水,邊摳洗邊哭,哭了一整夜的。好在那次之後,村�人都知我貞烈,再沒個敢來纏我了。你來了後,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你。”

說罷,喘喘的去摟夏雨。夏雨想起那晚摸尿眼之事,手就在肥胯�摸搓開來,摸著個筷頭大的眼兒,尖著食指去插,插得村婦去扯了指說:“喲、喲,你咋插那兒?弄得�麵尿漲漲的,人家要撒尿。”

夏雨下床端過個盆兒說:“嶽母,就撒在盆�。”

扶著村婦去盆上蹲下,那尿嘩嘩射了出來。夏雨趁那孔兒撐大,並著兩指插了進去,那尿就被堵了。村婦推著手說:“你不怕憋了人家尿精?”

夏雨說聲不怕的,把村婦推到床邊,掏出自家的東西,對準尿孔就抵,村婦腰兒一閃說:“你抵了哪兒?抵得人家好漲的。”

夏雨說:“抵了穴。”

又一挺,那雞巴就沒入尿孔�。村婦憋得滿臉通紅,去抓著說:“你、你咋抵那兒了,那兒是弄、弄得的麼?”

夏雨說:“弄得的。”

咕唧咕唧抽了幾十下,把精液汩汩射進尿泡�。待夏雨抽出來,村婦扯紙揩著說:“說你們年青人怪就是怪,放著個現成的穴孔不弄,專去整稀奇古怪的尿眼,尿眼是屙尿的,又不是給男人搞的。”

揩的畢了,又去扯著夏雨東西說:“幸虧我是尿老了的,才容得下你這麼大的貨,要是去戳年青的,還不把人家那兒搗成穴花花了。”

夏雨扳過村婦身子,摸著屁眼說:“嶽母,以後還要搗你後麵哩。”

村婦突然惱著臉說:“既然是你嶽母,你咋還沒大沒小的亂說?屁眼是捅得的麼,你又見哪個女婿去捅了他丈母娘的屁眼?”

夏雨嘻嘻的去對了嘴說:“沒有過的還可以開創麼,聽人說外國錄像�還有日口的,就是把雞巴放在女人口�,讓女人含著象吮冰棍那樣的吮。”

村婦說:“我就說這世界咋變得越來越古怪,下麵不日日上麵,二天還要日到天上去幹月亮娘娘哩。”

說罷就嗯嗯唔唔摟著夏雨倒在床上。

村婦消了氣,夏雨照常去村婦家。一個雨天的下午,村婦打掃房間衛生,春梅幫不上忙,借口去後山摘菜,拉著老師鑽進草屋�,躺到草堆上抱了親嘴,親了一陣又都忍不住褪下褲兒幹那事,正幹的要射時,聽得村婦吆喝著雞兒朝草屋走來,春梅提著褲子躲到草堆後麵,夏雨來不及躲,拉了把穀草蓋住身子。

原來村婦清掃完房間,去草屋抱草墊床,一群雞在菜園�啄菜吃,邊吆喝著走進草屋,看見草兒亂翻翻的,拿腳去掀,掀著兩瓣白屁股,見是夏雨,笑著說:“一個老師光了屁股跑到草堆�困,也不怕別人笑?”

見夏雨屁股溝上滿是草,勾了腰去揭著問:“春梅呢?”

兩個大白奶便從衣口�擠出來,一搖一晃,象懸吊著的白葫蘆,夏雨也不打話,伸手去捏。村婦被捏得籲籲喘喘的,扭頭瞧周圍沒人,去扯了手說:“冤家,把人家捏癢了,要弄就弄吧,我也好想的。”

自個去草堆上躺了,拉下褲子,兩腿一張,把夏雨拖到身上。夏雨要射沒射的精兒正憋得慌,也巴不得找個孔兒泄泄,便“滋”地挺了進去,摟著村婦大動起來。村婦正在虎狼之年,從沒吃過飽食,含了那東西,就摟著夏雨,一邊拼命迎湊,一邊淫聲蕩語直叫:“嗬,冤家,你一抵進去就好快活,過去弄過多少遍,還從沒這麼快活過,啊、啊,你今天棍兒咋那麼硬,戳得人家�麵的肉一顫一顫的,顫得渾身都酥透了。嗬、嗬,穴口也顫起來了,象火夾樣在夾你的棍哩,嗬、嗬,要夾斷了……夾斷它,我要夾斷它,把它留在�麵……”

兩腿就緊勾了夏雨的腰,憋著氣直往上挺,淫蕩之態不可名狀。

村婦正夾的得意忘形,春梅突然從草堆後鑽了出來,嘻嘻的看著媽說:“媽,你也躲到這兒搞呀?聽你叫得好響的,我還以為哪兒的男女跑到我們草屋來撒野。嗬,還有夏老師,你幹媽也不輕點,頂得那麼狠,搞的媽不好過一聲接一聲的呻喚。”

村婦一聽,愣了半天,紅著臉撤下腿來,掀著夏雨罵:“你們夥著到這兒搞,哄騙老娘上當。剛才我見穀草亂翻翻的,還以為是雞兒狗兒去爬翻了的,想不到是你們……我算鑽了圈套了,鑽了你們設的圈套了……”

夏雨緊按著不放說:“嶽母,鑽了圈套才好哩,鑽了才快活,不鑽就沒這場快活了。”

村婦揪著夏雨屁股罵:“誰是你嶽母了?我是你嶽母,那還不是在和女婿亂來了?聽說老丈母同女婿幹,叫做啥。啥倫的,我在啥倫了?

你倆合夥整我,我啥老臉都給丟盡了。”

原來春梅躲到草堆後穿了衣服,聽得母親和老師弄上了,一來要丟沒丟的陰精憋的難受,二來想起那天的惡氣,有心要出出媽的醜,才鑽出來說了一番不該女兒說的話。

春梅見母親罵她倆合夥整她,便撇了嘴說:“媽,說那些話幹啥,你們又不是沒搞過的,想搞就搞麼,我也不幹涉你們,你們搞好了,我做飯去。”

春梅走後,夏雨壓著村婦弄的泄了,才爬下身來。村婦拿穀草邊揩邊傷感的說:“我這是為了啥呀,到底為了啥呀?啥臉都給丟盡了,在晚輩麵前再�不起頭,說不起話了,我是自作自受呀。”

夏雨捧著村婦親了一口,安慰著說:“嶽母別悲觀,我全聽你的。”

村婦推著說:“全聽我的有啥用喲,她還不是衝著我來的?”

夏雨去扒開村婦兩腿叫:“喲,嶽母的毛比春梅多,孔兒也比她的大,她春梅算老幾,還有膽衝著嶽母來?”

村婦打開手罵:“又在說啥瘋話兒?她還是孩子,還沒到那年份上,到了那年份,還不跟我一樣。我老了,也沒啥想頭了,你們男人就愛年輕俏麗的,弄上她可別忘了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夏雨說:“嶽母並不老的,要說老,生薑還是老的辣。”

村婦掀開罵:“正因為我又老又辣,你才嫌老了辣了,去搞鮮嫩不辣的。”

夏雨被噎得作不了聲。

兩人回到屋�,春梅已做好飯,吃完後夏雨賴著不走,在睡時他提議三個睡做一床,春梅也極力讚同。村婦一來拗不過小妖精,二來也怕分開睡,夏雨去陪了春梅,自己不好過,也勉強同意了。三個上床,夏雨夾在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中間,一手去摳個騷穴,摳的母女倆都哼起來,尤其村婦哼得最厲害。春梅的眼睛就濕起來,後悔下午不該丟母親的麵子,說出那番不該說的話,硬把夏雨推到媽身上。夏雨把村婦聳的丟了,又來摟春梅,待要射時,春梅推著說:還是射到媽�麵,給我生個胖弟弟。夏雨抵入動了兩動,便如大水缺堤,咕嚕嚕噴了。村婦就緊摟著夏雨哭著說:“我女兒對我是有良心的,我對你也隻差點掏出心來了,娘兒倆都給你搞了,天底下還有這種事麼,你這沒良心的可別甩了我們呀。她爸不顧家,兩個女人生活沒主心骨,今後就指望你了。”

夏雨也感動得不行,緊抱著說:“嶽母放心,我夏雨不是陳仕美。”

這樣親親熱熱過了幾月,春梅小學畢業,作了村�最年青的婦女主任。

第十五章

夏雨戀上春梅,又把秋蟬丟到腦後。秋蟬早被弄上身孕,隻因少女沒經曆,一點也不知覺,直到褲帶一天天緊了,去摸小腹,有個碗口大的包,才慌慌張張告訴母親。她媽伸手一摸,吃了一驚說:“瓜女兒,你已有了,還不把他喊來,把那事給辦了。”

一會又皺著眉說:“這兩月他很少來家了,你也不過問一下,年輕人心花,要去愛上個超過你的,我看你這輩子咋辦?”

秋蟬一聽,慌忙跑到學校,去尋夏雨,夏雨正在悠哉遊哉拉二胡,急急拉到家�,掀起衣服叫他摸,夏雨一摸,張著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秋蟬急了,拉著他哭道:“你口口聲說要娶我,把我弄上咋不開腔了?不去辦手續,孩子一落地,叫我咋做人?”

其實夏雨也曾死了心要娶秋蟬的,隻因他對女人是吃著碗�望著鍋�,愛上秋蟬又去戀了春梅,如果定了這邊就甩了那邊,如何向春梅母女交待?何況他還懂些法,盡管和蘇珊感情破裂卻沒離婚,倘若去扯證,那豈不犯了重婚罪,重婚罪是要坐牢的。倘若不去扯,非婚同居又弄出個娃兒來,局�知道了,不開除公職也得給處分。左難右難難住了夏公子,不管秋蟬怎麼哭叫,當晚連飯也沒吃,就去蒙了被呼呼悶睡。

還是秋父見識多,知道夏雨的難處,在飯桌上開導著說:“證扯不扯也無所謂,我們這�的風俗是搬到一起就是兩口子。比如我先前也有個麻臉老婆,後來秋蟬媽偷偷愛上我,我就對老婆說,你去跟了河邊那個歪嘴吧,麻臉配歪嘴誰也不說誰。就搬到秋蟬媽家�。我們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女兒也成人了,也沒哪個說過鹽鹹醋酸。你要真喜歡我女兒,就辦幾桌酒席,把親朋地鄰請來作證,你就成了我的事實女婿,蘇珊也找不起你了,生孩子也光明正大。”

秋母也巴不得完了女兒婚事,天天拉著夏雨規勸。夏雨到了這步田地,為掩人耳目,隻好按秋父意見去辦,由秋家備了幾桌酒席,親朋地鄰們熱熱鬧鬧吃了兩天又恭賀一番,夏雨就理直氣壯做起秋蟬丈夫來,村�也沒哪個有言語。

隔沒兩天,夏雨和秋蟬結婚之事傳到中心校,教師�有人以夏雨犯了“重婚罪”,向局�打小報告。教育局按章辦事,派人通知蘇珊,看蘇珊的態度。蘇珊正和王一周二搞得火熱,對來人嗤著鼻說:“我懶得管他的穴事,他愛和誰困就和誰困,別說困一個,就是把柳溪女人全困光了,我也不眼紅。”

一來民不告官不理,二來局�因夏雨是柳溪樹的紅旗,見蘇珊不追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了了之。

幾個月後,秋蟬生產,孩子先伸出一條腿,人們怎麼拉也拉不出來。

又是秋父主意高,叫拿大稱砣去吊,吊沒兩分鍾,嫩腿“哢嚓”斷落,那沒見過天日的身子就永遠留在了母親體內。秋家慌忙朝醫院�,�到半路上,秋蟬蹬了兩下腿,便咽了氣。夏雨撫著屍體哭得死去活來,直到把秋蟬埋了,又去墳地上哭了三天三夜。

秋蟬死後不到一年,柳溪鎮卻發生了一件特大新聞,一位不知名的省級廳長撥款一百萬,專修從柳溪鎮到柳溪村的公路,公路修成後,那位廳長被請來剪彩,剪畢的當晚,一輛小車和一輛載著花圈的大車開到了柳溪村,第二天,秋蟬墳上就出現個特大的花圈。有人看見是跛腿廳長從小車�被簇擁出來去放的,又有人認出放花圈的廳長就是當年的老羊倌。

也在秋蟬死後不久,H城墓洞事發,王一調了外縣,蘇珊被全縣通報並降了一級工資。教育局一來要挽救她,二來也有心恢複夏雨和她的夫妻關係,通知夏雨去做蘇珊工作。

夏雨去了縣立二小,蘇珊不僅不開門,還在屋�惡聲惡氣的罵:“你去幹你的野穴吧,死了一個秋蟬,還有秋蛾、秋蟲、秋螞蚱的。你別以為我找不著男人就想了你?老實告訴你,我的男人多得很,天底下除了你外,隻要夾著根雞巴的都可做我男人,就即使男人們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夏雨頭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滿腿黃泥的鄉巴佬教師,還有狗膽跑到城�來耍無賴?”

沒一會門開了,一盆漚了多天的臭尿嘩地潑出來,淋了夏雨一身一臉。大凡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陰冷,說甩男人就永遠甩了,再沒回頭的餘地。夏雨也是不識時務,又討了一場辱,直到摸著滿臉臭哄哄的尿水,才大徹大悟過來。他做了十多年的空頭丈夫,她給他戴了十多年的綠帽子,講受氣包他算得上世界之最,他憤怒了,暴跳著要衝進去拼命,衝到門口,他又退縮了,他在她麵前,翻遍所有的曆史,就從沒英勇過一回。他退到樓梯口,一腳踏虛,咕轆轆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後麵就飛來蘇珊格格的冷笑和關門的巨響。

夏雨從二小出來,心�惱得慌,到一家小酒店喝了大半瓶“千杯少”,便去街上亂轉,不知不覺轉到一家OK廳門前。那種地方他隻看過招牌,從沒去過,便仗著酒膽鑽了進去。屁股剛落座,來了個端瓜子啤酒的胖女人,不僅胖得沒了頸兒,那屁股就要改他夏雨兩個半,他以為是小姐,氣得一揮手趕跑了。接著是個苗條的,白脂粉從額頭直撲到了脖根,仿佛如蘇珊戴了假麵具來哄他,一聲怒吼把她掀出了坐桶。第三個是極溫柔的,左哄右騙把他拖進包間�,脫褲時他去她胯間一摸,摸了一手的臭,又跳了腳罵臭爛穴喊滾。那小姐就生死不依,哭著扭去找老板。老板見夏雨酒氣洶洶又長得不俗,摸不清是哪個縣長的舅子或老表,生怕給得罪了,左勸右勸一陣,小姐才放了手。

白白丟掉一百元坐台費。

夏雨晦氣的回來旅店,睡到次日中午醒來,寫了封頗為激昂的離婚申述書,投到公安局。過沒十天,局�通知他和蘇珊去填表簽字,這對掛了十多年名的空頭夫妻,才徹底分了手。

再說秋瑩讀完縣中,由於小學時就有舞蹈基礎,加之天生付窈窕身材,又幸運進入市立藝校的舞蹈班。在縣中讀書時,盡管夏雨不常去看她,她還一月回一趟柳溪。一到藝校後,山重水複,銀河路斷,也半月一封鴻雁飛書,向夏雨傳遞她愛情的熾焰。不過,那熾焰還是被潑過冷水,那是在藝校的最後一期,她得知夏雨和姐姐以筵代婚,公然同居,氣急敗壞跑回家�,罵父母老不醒事,專幹荒唐事兒,罵秋蟬不要臉,搶了自己丈夫,哭罵的夠了,去學校抓夏雨的臉,尋遍所有廁所及角落,也不見夏雨蹤影,才哭哭啼啼回到學校。

秋瑩回校後整整哭了一月,哭的眼淚幹了,那恨氣就冒出來,頓著腳罵:“你夏雨負心漢找得野婆娘,我秋瑩就找不得野男人?天底下立著撒尿的多著哩。”

她的目光又活泛起來。班上男生都是全市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白馬王子,她開始邀他們唱歌、跳舞,白馬們早把她視作冷麵天鵝,想吃又不敢出嘴,一個個如何不受寵若驚,趨之若鶩。可是,唱了跳了三五次後,她又覺得白馬們的臉兒白得太過份,象馬屎旦撒了一層霜,那馬腿馬腰也如風吹了的敗柳,沒點兒精神,尤其故意張大的馬嘴�擠出的流行歌聲,就象在哭死去的爹娘,使人渾身起雞皮皺兒。一個傻冒不小心捏了她纖手一下,她更覺那是鷹爪或烙鐵了,驚叫著逃到校長辦公室,使學校不得不給傻冒一個很有檔次的處分。

有次學校組織觀摩市歌舞團演出,台上一個二胡專家正出神入化獨奏二胡,劇場�流淌著如泣如訴的琴聲潮水,人們鴉雀一片。

秋瑩聽著瞧著,屁股突然彈了起來,衝著台上大聲喊:“夏雨!夏雨!你是愛拉二胡的夏雨!愛拉二胡的夏雨!”

劇場混亂了,琴聲嘎然而止,演奏家以為發生了什麼政治騷亂或地震,當場尿了一襠尿。

回到學校,人們開始怕她躲他,她也躲著人們。學生們說她犯了神經病,老師猜她受過剌激,也有人議論是著了魔,那魔是什麼,誰也說不出。受處分的傻冒更把她看作女鬼,嚇得去住了醫院。幸虧那種尷尬的日子不長,三個月後,秋瑩畢業分回H縣。

回到縣�,她分到文化宮,作了舞蹈輔導老師。跳過幾次示範舞,H縣的頭麵人物就讚她是舞蹈天才,於是天天�三層,外三層去圍觀,給她喝彩,給她鼓掌,給她送鮮花。麵對熱烈的彩聲掌聲,她眼皮也不�一下,鮮花遞過來順手甩到地上,再一路踩過去,那花瓣兒便印上美麗的舞鞋印。

一個副縣長兩個部長三個局長及四個街痞,卻不死心,熬夜給她寫求愛信,她收到後,把十封信兒們通通貼到門外專欄上,象文革的一排排大字報。

人們驚愕了,驚愕之餘就是滿街滿巷的議論,有人說她是冷美人,冷美人的心是冰做的。有人說她是天鵝降生,天鵝的眼朝天上望,誰敢去聞天鵝屁誰就被撒上一泡天鵝尿。議論得最多的還是說她有神經病。不管人們怎麼說,她秋瑩還是秋瑩,她還是那個能得到的瑪瑙她不要,飛走的麻雀卻要去追的怪女孩。

她的情絲終於複活了,那是秋蟬死後夏雨又和蘇珊離婚的日子,在那段日子�,她悲悲切切為姐姐之死而哭,又痛痛快快為蘇夏之離而笑。哭過笑過之後,在一個清明節�,興衝衝去找文化局長借車,局長給她派了最好的桑塔拉和司機,她買了個大花圈,帶著把新訂做的高級二胡,開到柳溪鎮,沿著坦蕩蕩的水泥路,直奔柳溪學校。

小車開進操壩�,夏雨正在睡午覺,聽到喇叭響,以為哪個局長來檢查工作,慌忙整衣出迎,一見秋瑩從車門鑽了出來,嚇得臉也青了,急忙躲進廁所�。秋瑩下車就瞧見了夏雨,跟到廁所門外去等,左等右等不見出來,就去打了門罵:“你在�麵是屙吊頸屎呀還是在躲我?姐姐跟你不到半年就走了,怪可憐的。清明節家家都在掃墓,你不去祭祭我還得去看看,花圈上還寫了你的名字哩。”

又拿腳去踢著門罵:“我看你還躲不躲,我看你還躲不躲!”

一連踢了三高跟,夏雨才開門鑽出頭來。秋瑩恨恨瞪了一眼,把花圈塞到他手�,在前麵舉著,自己和司機在後麵跟了,來到秋蟬墳前。

那墳造在一個山灣�,三麵環著光突突的山,前麵一條溪水繞過,墳上放著個被雨水淋脫了紙的大花圈,圈架�伸出一窩茅草來,在春寒料峭中瑟瑟抖著。

秋瑩將花圈擺到墳頭上,放過一串鞭炮,去墳前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姐姐,你咋麵都不見一下就自個走了,你一走就再也見不著你了。生前我恨你罵你,你走後又好想你,可想你有啥用呢,買衣你不能穿,買食你不能吃,買車你不能坐,我隻有把眼淚灑給你了。”

抹了一陣涕淚,去扒著大花圈哭訴著:“姐姐,你雖不該走而走了,可還遇著個知痛知熱的老羊倌,人家千�迢迢來修公路,給你送花圈,人人都在頌他的功,讚他的德,你在九泉之下還得到點安慰呀。可我呢,你走後他就好象不是我們家�人似的,我辛辛苦苦趕到學校,他還跑到廁所去躲我,好象我是吃人的老虎甩都甩不脫似的。姐姐,想當年在柳溪讀書時,我們三人雖鬥過嘴,卻也過得有滋有味。現在怎樣了,走的走了,活著的東一個西一個,就象那陌路人,一個好端端的夢被撕成了碎片,想起來就心酸酸的要哭。你活著時,有委屈還向你訴,現在向誰訴去?向他麼?你看他還拿背抵著我去扯你墳頭上的茅草哩。我活得好苦好累好委屈嗬,有誰知道呢?他這天殺的,扶都不來扶一下!哇、哇――”

秋瑩哭訴到後來,聲嘶力竭去抓花圈框,去扯瑟索著的茅草,千聲萬聲喊著姐姐,一身高檔連衣裙滾得滿是泥水。夏雨擠了幾滴眼淚,和司機硬把她架回家�。

秋瑩休息一陣又吃了父母做的好飯菜,心情平靜了許多,眼浸浸跟著夏雨來到學校,去看當初住過的房間,屋�已住了遠道學生,不過不是女生而是男生,星期天都回家了。也不管髒不髒,躺到床上哭一陣又摟著夏雨親一陣,哭親的畢了,去扯著夏雨耳朵罵:“你想甩掉我辦不到,我活了二十多歲,除鬥不過姐姐外,還沒敗給過任何人。頭次躲過我算你走運,今天祭姐姐也饒了你,以後再躲到廁所耍滑頭,看我不抓破你小白臉。”

當晚睡到夏雨床上,摟著夏雨愛了一遍又一遍,直愛到黎明才睡去。

翌日上車時,秋瑩從車�拿出二胡,對夏雨說:“我知你在柳溪太冷清,買把好的給你。你那把蛇皮蹋了,拉起怪沈悶的,這把是上海樂器廠訂做的,專家鑒定過,音質音量都很好,沒事也拉拉,見到它就象見著我。不要姐姐走了,耐不住又去做偷野的事。這�的村姑村婦我最了解,你不尋她她也要尋上門來,她們是有企圖的,不是圖了你的小白臉,就是圖你給書不收錢。不比你我是有感情的。為了你,人們都說我瘋了,著了什麼魔,我也覺得自己真瘋了,真著了魔。憑我的條件,啥都得的到也啥都丟得下,可我沒那麼作,這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姐妹倆都給了你,你不要讓我失去一個姐姐,又來逼瘋了我。”

夏雨聽得誠惶誠恐,生怕得罪這隻白天鵝,真把自己什麼地方給抓破了,他不敢說個“不”字,隻把那頭象啄木鳥似的點。

第十六章

秋瑩一走,夏雨就躊躇不安。他和秋蟬成親時,春梅母女哭得眼都紅腫了,秋瑩回來找他算賬,他無處可躲又躲到村婦家。那時春梅作了村婦女主任,分管婦女和婚姻糾紛,自然知道他犯的錯誤性質。起初母女都不理他,後來見他說得可憐,而且說著說著一雙腿還跪了下去,小戶人家心慈軟,抹著淚又給弄好吃好喝的,他才躲過被抓臉的一關。秋蟬一死,心無依著,又三天兩頭去村婦家,村婦母女照常包他吃,包他困,他在溫柔鄉�也勾起往日情份,不僅左一聲“嶽母”右一聲“嶽母”的叫了村婦,還一遍又一遍的摟著春梅說:我要娶了你的,一定娶了你的,娶了你我才心安……誰知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來,他夏雨即使有三頭六臂,也難對付這情場中的斧鉞。

夏雨正愁得吃不下飯,村婦又哭哭啼啼找上門來,告訴他木匠沒良心,在南方發了財另娶了女人,來信要她簽什麼字,她來找他拿主意。

夏雨接過一看,原來是封離婚申訴書,還有五萬元彙款,倒笑了說:“木匠還有良心的,現在的人說離就離,讓你繼承小木屋就不錯了,誰還會把綠花花的票子朝沒用的地方甩?”

村婦就罵:“天殺的說是給我母女安家費,他不彙我也會簽字的,他撇了我十多年,我守了十多年活寡,背了十多年空頭夫妻的名份,倘不遇著你,我也不想活了,我們女人的命就這麼苦麼?”

村婦罵過之後又哭。夏雨想起往日情份,鼻酸酸去拉住手兒,抱到椅上,拭著淚想說我也和你一樣,不好過呀,話到嘴邊又住了口,把嘴去撮雪白的耳根,一撮起來又聞到一股女人香,下體就撲騰騰的跳,忍不住去扯村婦的褲,扯的開了,那手就朝下摸,摸著滑溜溜的孔,指兒直往�挖,挖得村婦喘息起來,抱了夏雨說:“先人板板,你咋老弄那兒,男人搞女人第一個動作都這樣,象離不得似的。”

夏雨說:“男人搞女人,不搞那兒搞哪兒?”

村婦扯著手說:“一挖又挖癢了,你要搞就上床吧。”

夏雨說:“老上床沒意思,還是抱著弄。”

放下村婦,褪出一條腿來,叉搭到自己膝上,掏出自家東西,抹上一泡口水,對了穴口,叫村婦坐下去,村婦一坐,那東西“吱”的一聲挺了進去。夏雨就喝了村婦的嘴,摟著腰兒一上一下的挺,挺了一陣,那下麵又滋溜滋溜作響,響得兩個都笑起來。

村婦去掐小白臉罵:“人家都急死了,你還有心腸變著花樣尋開心。”

夏雨說:“不尋開心,還不真給憋死了。”

村婦就不再說話,由他挺去,挺了二十分鍾,兩個又你緊抱了我,我緊抱了你,一陣嘶喘磨抵,癱到椅背上。

村婦起身去揩,夏雨按了說:“別揩。”

把村婦抱到飯桌上,扳開兩腿,把頭埋了下去。

村婦蹬著腳說:“先人,你做啥子?”

夏雨說:“吃你下麵的。”

村婦掙紮著說:“別、別,昨晚沒洗澡……”

夏雨說:“沒洗更好,吃了才開心。”

把那穴�的東西咕嚕嚕吸舔的盡了,蹲下身去,一寸一寸的扒了看。

村婦仰起頭問:“你又做啥?”

夏雨說:“看下麵。”

村婦說:“看了千百次,還沒看夠呀?”

夏雨說:“這次看不一樣。”

村婦就由他扒去,過了一會,喘喘的問:“那毛是不是還很多?”

夏雨扒著陰毛說:“黑麻麻一片,很多的。”

村婦扭著腰兒問:“那肉是啥顏色了?”

夏雨扒開兩片說:“陰唇變得紫黑了,�麵還紅鮮鮮的。”

村婦說:“那孔兒呢?”

夏雨就朝�擴,擴成個喇叭口兒,再抽出來,兩片又合攏了,仰了頭說:“很大的,不過彈性兒還不錯。”

村婦歎口氣說:“人老了,啥都在變。年青時我的腰是出了名的柳枝兒,前天去翻五年前的褲,那腰就摟不上去。不僅腰粗了,就連那兒也在變,你不說我也覺得比先前大多了,原先兩個指頭插進去還嫌緊窄,現在呢,三個四個都嫌寬了。一蹲下就張得開開的,說去摸摸,整個手都進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癢了自個去操自個呢。”

夏雨安慰著說:“嶽母莫悲觀麼,大有大的好處,再大的東西輕輕就放了進去,就象鑽熱被窩兒。”

村婦嘟著嘴說:“要說大,還不是你死抵蠻捅撐大的,還好意思拿別人開心。還有我那女兒,婚沒結就讓你給搞了。前天她解溲,我去掏茅坑,順便瞅了一眼,原來是多美的一個蓮蕾兒,現在呢,已變成一朵怒放的喇叭花了。我就擔心,將來嫁人上床,能哄得了誰。”

村婦一說,夏雨的臉就陰沈起來,起身去磁盆�洗了手,對著牆上的鏡子照,見頭發很亂,拿了梳子去梳。

村婦起身穿上褲子,去扯著夏雨袖子說:“給你說個正經事兒,木匠離了我,我就成寡婦了,都說寡婦難當,這後半輩子咋過,我想過多少遍。你不是說過要作我女婿嗎,我母女也被你搞到這個份上,你不嫌棄,我把女兒嫁給你,你看怎樣?”

夏雨轉過身來,捧著村婦銀盤臉,嘻嘻啄了一口說:“要娶,我就先娶了你。”

村婦摸著臉說:“別假惺惺說假話了,假話說多了就被人看白,年青人的怪脾性我不知道?我老了,沒吸引力了,將來隻有靠了女兒。”

說到這�,又伏到夏雨肩上抹著淚道:“你這天殺的,可別象頭次再哄我們。”

村婦走後,夏雨卻矛盾起來,在選擇秋瑩和春梅上,不得不絞盡腦汁。在他看來,作了村�婦女主任的春梅,不僅是柳溪數一數二的小美人,而且對自己一片癡情,將來做了妻子,無疑有享不盡的豔福。秋瑩雖多次表示過愛,可他始終不相信她,總覺那愛是做出來的,憑她條件,在這麼個開放的社會�,即使不走蘇珊路子,也會去嫁個闊佬或當官太太。何況人心不古,口頭表的不等於心�想的,一朝熱情過去,還不說聲甩你就把你給甩了,你個鄉巴佬教師,能把她其奈何哉?何況這次回來,對自己拿架拿勢,要挾威脅,哪還有半點學生模樣?蘇珊把他整怕了,他無法再去接受那受氣包的現實。比較起來,還是啥地位也沒的春梅可靠,山雞攀不得金鳳凰,晦氣的夏雨隻有去配晦氣的母女倆了。

主意打定,夏雨給秋瑩去了封極為委婉的信,他在信中把自己比作山雞,把秋瑩比作金鳳凰,說山雞隻有呆在山上草窩�的份兒,配不得梧桐高枝的秋瑩。他要她鄭重考慮,如果錯走一步,不僅自己毀了自己前程,還會惱恨他一輩子,蘇珊就是前車之鑒。他靜侯著她的複音。

也許秋瑩一生事業有成,愛情卻要遭受些磨劫。那信發到柳溪郵局,被中心校一女教師取走。原來夏雨分到柳溪時,那教師多次追求過他,夏雨對女人雖是見一個愛一個,卻不買她的賬,約會定一個悔一個,情書接一封退一封。那女士一氣之下,做起了女光棍,自然把夏雨恨得個要死,夏雨和秋蟬結婚,就打了夏雨小報告。一次到郵局看家書,家書沒收到,卻見著秋瑩寄的信,把它取回拆了一看,見篇篇都是肉麻的話,更是醋罐兒打翻,把信封躑到地上,一連踏了三腳不算,又呸呸呸吐了信紙好幾泡口水,丟到抽屜�。一月後,因撒尿找手紙翻著信兒,又去廁所邊撒邊看,撒畢去揩了尿眼,甩到糞槽邊。學校掃地女工和夏雨同村,掃廁所見著信封信紙,認出是夏雨的,就好心拾了去。

夏雨久不見秋瑩回信,就證實自己的看法,認定秋瑩是要去攀權貴的了,所以不好意思回複,就有種被捉弄之感。大凡男人有了這種感覺,就是隻兔兒也要生出報複心來。一氣之下,把愛情標誌的高檔二胡鎖到箱子�,以示眼不見心不煩。再學了黛玉焚稿,把秋瑩的上百封情書統統化作一爐灰,以泄被作弄之憤。然後仿照娶秋蟬辦法,由村婦殺了一頭豬,宰了兩隻羊,辦了幾十桌豐盛的酒席,請來親戚鄰朋,熱熱鬧鬧放上幾通鞭炮,喝了幾天喜酒,做了村婦的贅門女婿,夜夜摟著母女倆快活,把個秋瑩忘得個幹幹淨淨。

第十七章

秋瑩發出信後,一麵加急籌辦婚禮物質,一麵翹首夏雨回音,其間雖傳來夏雨“再婚”風言風語,但她過於自信,並沒去懷疑。加之市�舉辦文藝調演,秋瑩帶著少年宮演出隊去參加演出,也沒時間去查問。演畢歸來,仍不見夏雨的信,才心慌起來,急忙打了的往家�趕,腳一落地就問父母。父母沒料到二女兒要嫁給夏雨,笑嘻嘻的告訴說,夏老師結婚已半月了,還請他們吃了喜酒,那酒席辦得比秋蟬還鬧熱哩。秋瑩一聽,頓了兩下腳,一聲大叫暈倒在地上。父母不知發生了啥事,哭喊著去掐人中,又灌薑湯,折騰了半天,才搶救醒來。

秋瑩醒後,當晚連飯也沒吃,發瘋般衝到學校找夏雨算賬。夏雨正和春梅在客廳關了門吃夜飯,聽得秋瑩在門外踢罵,他是嚐過這個母夜叉苦頭的,慌亂一陣之後,從後門送走春梅,抖抖索索去開了前門。

秋瑩也不理他,隻把從門外抓來的一把糞叉,嚓嚓嚓去戳壁上的大紅“喜”字,待戳得紙片橫飛,又衝進臥室去挑了床上的婚被、婚枕、婚毯,卟卟卟朝門外甩,再折回客廳來,把那茶幾上的溫水瓶、飯桌上的盤盤碗碗,哐啷啷掃飛一屋。最後舉著粘了屎尿和菜淆的叉丫,銀牙一咬,對直向夏雨屁股戳去。夏雨見她失了常態又來勢凶猛,嚇得雙腳一跳,逃出門外,秋瑩就尾隨著追了出去。

夏雨逃到操壩口,正準備撿小路往柳溪河逃,秋瑩停住腳罵:“你再象前次那樣,跑到野婆娘家去躲,看我不放一把火把學校給燒了。”

夏雨怕她真把學校給燒了,折轉腿沿著操壩邊轉了圈兒逃,秋瑩就繞著圈兒追。

學校打鬧起來,驚動四周村民,人們不知發生了啥事,丟碗撂桶朝山頭上操壩�湧。那晚恰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園,隻見白晃晃的操壩�,一對平日極好的師生,不知啥事鬧翻了,一前一後繞著圈兒追打,也不便去勸阻,就扯了更大的圈兒圍著看稀奇。

秋瑩一連追了三圈,女兒家的腿到底長不過男人,遠遠落了伍,靈機一動,返身去回擊。夏雨正埋頭跑的歡,見叉兒迎麵戳來,慌忙掉頭往回跑。秋瑩又跟著追了兩圈,終於上氣不接下氣,腿兒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夏雨以為她跌倒,轉身去扶。秋瑩就趁機抓住衣領,指著鼻子罵他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是當今的陳仕美,罵到後來,氣得跳了腳去抓老師的臉,小白臉上就留下了十幾道做錯題打上的大紅叉。

夏雨被抓破了臉,就叫起屈來:“沒收到你的信,以為你變了心要去嫁闊佬,我才娶春梅的。”

秋瑩不相信他的鬼話,跳了腳叫:“你撒慌,你騙人,你耍無賴,收了信說沒收到,我到郵局查了的,信發到了柳溪鎮。四鄰鄉親們,你們看喲,一個人民教師在欺騙他的學生……”

……

那晚一鬧起來,驚動了兩家大人,秋家父母將秋瑩救醒,才知二女兒還戀著夏雨,村婦原是搶了自家女婿。秋瑩去了學校,秋母氣不過,喊了幾個本家婦女,趕去河對門找村婦理論。春梅逃回家�一說,村婦怕女婿吃虧,也帶著幾個年青侄女趕來。兩家在河邊橋頭相遇,一陣相互垢罵之後,就抓打起來。秋母抓住村婦頭發,捺到地上,一連碰了六七個響頭。村婦被碰痛了,去扯秋母的褲腰帶,帶兒“嘣”地斷了,褲子垮到腿彎上,那手就往毛胯�抓,抓得秋母哼哼哈哈撒了手。村婦趁機把秋母壓到地上,秋母使勁一翻,又騎到村婦身上,一邊舉手摑臉,一邊罵不要臉的老騷牛想吃嫩草兒,搶了自家女婿。幾個粗婦也去抓了那班年青女兒們,從橋這頭扭到橋那頭,又從橋那頭抓打到橋這頭。畢竟秋家一來人多勢眾,二來占在理上,師出有名,一上陣就占了上風。村婦那邊因得了夏雨,自覺理虧,抓打起來就使不上勁,侄女們一個被扭掉鞋,一個被抓破了胸,還有一個被扯掉褲子,那沒開苞的地方被人拿指捅了十幾下。抓鬥到後來,村婦從地上翻起,帶著侄女們一邊抵擋,一邊朝學校退卻。秋母提著褲兒,在後麵呐喊著追去。

在這場女人戰鬥中,也並非人人都在為主子賣命。秋瑩初中時的同學曉曉幫著秋家打秦家。秦家春梅的表妹婉婉也跟了村婦來打秋家。兩邊一交鋒,曉曉和婉婉就抓扯在一堆,婉婉長得胖,扭了兩下就把瘦曉曉壓在地上。曉曉翻不了身,去抓婉婉的襠,拍抓得婉婉嗯嗯唔唔翻下身來。曉曉便去騎了。婉婉也學了曉曉,去摳她陰阜,摳的曉曉酥麻麻叫癢倒在地上。婉婉還要去騎著打,曉曉從沒嚐過那種酥麻勁,就抱住說,別打了,讓她們去打,我們到河邊。那晚月兒把河灘照得白的白黑的黑,兩人擁到一株柳樹下,麵對麵抱了,上邊合著嘴兒,下邊你摸了我,我摳了你,吭哧吭哧弄出許多爽水來,才一前一後跟到學校。

學校操壩�,秋瑩咬定夏雨收到了信,夏雨指天發誓說沒收到,兩個正鬧的不可開交,一個村民舉著一封信,氣喘喘跑來說:今天我去趕街,碰著中心校的掃地女工,叫我帶封信交給夏老師,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封?秋瑩搶過一看,正是兩月前她寫給夏雨的,不過,那封麵已印了三個黑黑的高跟印,腿兒一軟,坐到地上……

秋母追打村婦一行人追到學校,見校園寂然無聲,都覺奇怪,一齊擁到夏雨門外,隻見燈滅門關,屋�一個在呻吟,一個在喘息,床在騰上騰下的響……知道兩人已在床上幹起來了。村婦這邊又占了上風,罵秋家女兒不要臉,爬到秦家女婿肚皮上,霸了秦家女婿。秋母聽到女兒呻吟聲,也自覺臉上無光,帶著粗婦們悄悄溜了。秋母一溜,秦家侄女們就活躍起來,嚷著要敲門進去,看看兩人到底幹成了啥樣兒,村婦怕傷了女婿麵子,沒有同意,頓腳抹淚領著眾人走了。

婉婉曉曉趕到學校,秋母村婦早已離去,兩人見屋�亮著燈,秋瑩夏雨在嘻嘻的說著話兒,一會,燈又滅了,那床又喀嚓咯嚓搖動起來,間或飛出秋瑩快活的叫聲。兩個都忍不住,躺到教室桌上,學著男人你壓我一陣,我壓你一陣,才各自回家去了。

秋瑩回城後,立馬去教育局催調夏雨。局�因夏雨在邊遠山區工作多年,培養過不少人才,是個能辦事的角兒,早有心委他重任,也就順水推舟,一封調令將他調到局�,作了辦公室主任。這是後話。

第十八章

王一調離H縣,接著又和夏雨離婚,蘇珊象砸了巢的鳥兒,一時空落落無所依。在這期間,她突然良心發現,想起在上海的女兒蘇芳,傷傷心心哭了一場,給方霖去了封長長的信,打探女兒近況。

其時的方霖已是上海灘大老板了,他從一個窮文人到商界巨子,說起來也是一段奇緣。方霖送走蘇珊後,經濟大潮就如台風般席卷著整個東南,一向被人垂慕的編輯部,也人人辭職去開店的開店,辦公司的辦公司,闖南方的闖南方,把個文化天堂搞得門可羅雀。

方霖沒本錢經商,也不願去傍大款,隻把自己關在小閣樓�,做起那找不著錢的爬格子生意。在這期間,他突然心血來潮,以他在師範從教的親身經曆,撰寫出二十集電視連續劇《苦戀》。劇本假托對教育十分情篤的某主人公,在師範任教期間,與二女生產生戀情,繼而發生性關係,要做那生生死死三人夫妻。此舉遭到衛道士們的指控,主人公被逐出學校,流落到羊城街頭。二女生千�尋夫,曆盡苦難,終於找到戀人,三人從小生意做起,經過三年奠基,五年發展,終成巨富,之後返回內地,以一千萬買下當年師範校,一千萬擴建成學院,在自任院長之日,同二女舉行了特殊婚禮。

這本是一部窮極無聊的憤懣之作,他並沒準備發表,可是劇本剛一脫稿,就被一位獨具慧眼的華僑友人拜讀,讀後帶到馬來西亞,推薦給一家錄像公司。公司總裁和女兒迷上了劇本,立馬拍成錄像,錄像一上市就轟動了南洋,一版再版,很賺了些美元。總裁象發現棵搖錢樹,立派女兒莎莉去大陸采訪方霖。

莎莉是中印混血兒,不僅碧眼美姿,而且文君新寡,她對劇本本來就崇拜得了不得,認定方霖不是大陸的大文豪,也是新冒出的莎士比亞,一連飛去上海三次。初見麵時,就被方霖的英姿和談吐打動了,回到海外,立馬撰發了篇題為《當今莎士比亞》的文章,把方霖很是吹捧了一通。二次會麵,便拋出愛的繡球――贈給方霖一顆碩大的鑽石寶戒。第三次就以應邀考察名義,帶著方霖先遊香港,再轉馬來,在香港一家五星級飯店�,莎莉迫不及待拉著方霖上床,在一陣陣歡愛中,她摟著他熱烈地呼他“莎翁”,呼過之後,又咬著嘴說他是她的羅蜜歐,她是他的朱麗葉,她生生死死要嫁給他。

方霖被混血兒弄得糊�糊塗又膽戰心驚,他自知他不是莎士比亞,也不相信南洋的富翁千金會嫁他,他誠惶誠恐地說:“莎小姐,我是大陸窮文人,要地位沒地位,要金錢金沒金錢,你不會嫁我的!”

莎莉吻著他說:“達令,你說什麼,你的天才就是地位,你的劇本就是財富,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方霖苦笑著說:“那劇本哄哄年青人還可以,說和莎氏相比,豈不折殺了我?”

莎莉笑了說:“你們大陸有句古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沒發現自己,大陸也不可能發現你,我們卻發現了你。你是偉大的天才,當今的‘莎翁’,用海外的話說,這是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的總和。”

方霖擔心的說:“和我結婚,你父母同意嗎?”

莎莉笑得前仰後合說:“在我們海外,女兒的事女兒作主,父親都聽女兒的。我的母親多得很,什麼白人、黑人、黃種人、紅種人都有,我也不知誰是我生母,她們管不了我。”

方霖到了吉隆坡,果然受到總裁的非常接待,他領著他參觀錄像公司,向他介紹海外影視業,還為他引見各界的名人巨商,當著大腹便便者們熱烈地呼他為“我的莎翁”。一周之後,總裁為女兒舉辦了最隆重的婚禮,在婚禮上,要員們舉杯傾盞,把個大陸窮文人捧得上了天。

莎莉和方霖成親後,向父親要了筆巨款,兩人回到上海,買下一片土地,創建起“華夏影視錄像公司”。在大陸傳統文化的變革中,錄像業成了東西方文化交流的窗口,漸漸取代了紅火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電影戲曲,因此數年之間,公司就如豬兒下崽,生出什麼子公司、孫公司,遍布於海內外,鈔票如變戲法般流入方霖腰包,使他立地成為擁有億萬資產的東南巨富。

方霖在發展錄像期間,突然收到蘇莎求援信。自師範分手後,蘇莎分到市立一小,班長分到市立二小,兩校背靠背一牆之隔。蘇莎本戀著方霖,卻經不住班長天天翻牆越屋的愛情攻勢,和他糊�糊塗結了婚。班長是個馬屁精,教書不行,拍馬屁卻十分的了得。婚後不到一年,憑著兩片油嘴和兩條勤腿,運動到市府作了提開水帚辦公室的小秘書。上任才半年,又靠給市長老婆端屎倒尿的功績,被派到省黨校鍍了兩年金,文憑一到手,就端端正正坐上市府辦公室主任寶座。在作市辦主任期間,班長更充分發揮了兩片嘴唇的磁力,去吻上市長千金的香唇。

這一來,千金生死要嫁他,他也生死要離蘇莎。蘇莎隻得求救於方霖,方霖念及舊情,把她接到上海,作了自己的貼身秘書。

蘇珊發到上海的信,正是蘇莎收的,方霖看後立馬回信,告訴她蘇芳已考入一所名牌學校,讀了高一,很想念媽媽,要她庚即去上海,同時彙了一筆豐厚的路費。

蘇珊接到回信和彙款,正值暑假,便乘飛機飛抵上海。在機場�,她見著大腹便便而又兩鬢滲白的方霖,眼睛一酸,正要撲上去。方霖牽著個一米六七的姑娘,叫她喊媽媽,蘇珊愣了一陣,才認出是女兒蘇芳,母女倆抱著痛哭了一場。

哭過之後,蘇珊見方霖背後立著個華麗的麵熟婦人,方霖介紹說那是蘇莎,你師範時的老同學。蘇珊就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次見麵,方霖是決心要留下蘇珊的。他給她放《苦戀》錄像帶,向她介紹�麵的情節人物,說哪個原形是她,哪個原形是自己,表示他並沒忘記那段值得回憶的戀情。其中一節轉城牆和河灘點煙鏡頭,就把她激動得去抱著他親了二十四個響吻。他帶著她參觀錄像公司,那�有幾十個科室和上百個門市,問她是坐辦公室還是願去銷售部,她看得腦漲頭昏,把那頭點了又搖,搖了又點。他開著豪華轎車,載著她去逛新開發的繁華市區和星級飯店,大上海比十年前又翻了個底朝天。如果說初次的印象是“性革命”,這次就升華到“魔”的革命了,她象進入一個科幻世界,在那個世界,她和他穿行在車的河流�,樓的森林�,燈的太空�,人與貨的海洋�。更使她驚異的是那些賓館飯店,屋�屋外的溫差竟差成兩個天地。那時正是七月流火,一晚她摸錯了開關,睡到半夜,身子凍得如條冰棍,抖索著一邊加衣,一邊痛罵這個鬼世界,咋變得這麼神神鬼鬼,連人也不讓活了。

在一家五星飯店�,方霖請她喝法國人頭馬、美國XO,據說那是世界上最名貴的酒,隻有總統才常喝。喝過後掛牌做愛,在一次次高潮中,方霖摟著她說:“留下吧,分別十五年,就是月亮也該團園了。”

蘇珊動情的喝著嘴說:“留下就留下,誰不喜歡大都市呢,上次來你還攆我走哩。”

方霖苦笑著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你沒離婚,我能去奪學生之妻?”

蘇珊不滿的說:“我本是你的人,跟了你他敢怎樣?當初被他花言巧語哄騙著才結了婚,一結就是十五年,這十五年過的啥日子,被人攆得東躲西藏,沒個安身之處。”

她想告訴他她鑽過汽車,還住過墓洞,話要出口又覺不妥,忙改口說:“現在天天喊抓教學質量,逼你去站講台,龜孫子們又光搗蛋不學習,教不出成績就把你從高年級趕到低年級,再趕去作打雜掃地工,被攆得象個逃犯。”說罷撲簌簌的掉淚,方霖痛心去擦。

一陣熱情過後,蘇珊又改變了初衷,她不是不喜歡繁華的上海,而是察覺她和這個大都市是多麼的不相配。她在方霖家見著了莎莉,那是個碧眼的極美婦人,她從不相信世界上還有超過自己的,可見了麵就象醜宮娥見著美女皇,窘得頭不敢�,手沒處投,還是莎莉把她按在沙發上,去開人頭馬,才把她解放出來。他和方霖出遊,後麵總跟群美秘書、美翻譯、美侍從,盡管她們仰了主子臉色對她畢恭畢敬,她總覺那是連一點低廉粉都不抹的虛假。有次在一麵壁鏡麵前,她瞥著自己尊容,且不說眼角爬上兩道永遠也抹不掉的魚紋,就連自認為極過得去的身腰,與身後如雲玉女們相比,也仿佛是美鹿群�站了頭大象,她不得不飛速別過臉去。

然而,最使蘇珊不自在的還是蘇莎。盡管蘇莎老同學長老同學短的給她衝茄啡,剝荔枝,但她從她眼神�發現了敵意,一種隻有她才能體會出的女人與女人誓不兩立的敵意,而且那敵意愈到後來就愈怒放,當方霖再三挽留時,蘇莎便怒目而視甚至咬牙切齒了。女人的對頭就是女人,她知她遇上了勁敵。她不甘屈人之下,她要作男人的女皇,就隻有去占領H城那座小山頭。玩到第十天,盡管方霖和女兒幾乎要跪在地上求她,她還是灑淚離開了上海。

第十九章

蘇珊不留上海還有另一原因,那是她在H城又覓了新歡。蘇珊在性愛上永遠是超前者,周二離開墓洞,她就預感那種淫樂不會持久,常常背著王一去城�轉悠。一次轉到縣醫院門口,突然想起李五,她猜想婦產科是極風流的了,要不李五咋吃了槍子?庚即生出個探險念頭。

她本沒婦科病,卻編出種種症狀來,騙得張檢查單去敲開婦產科大門,一位老醫生給她檢查,結論沒病。她見老醫生五十多歲,戴付金絲眼鏡,發髻高到腦頂,眉眼文文靜靜,好一付學者氣派,心�一動,老著臉皮說:白天是沒病的,就是晚上不行,你們是懂這行的,總得給醫醫。老醫生給她開了兩顆藥,叫她睡前吃。當晚吃後和王一做愛,那舒暢感就超過過去幾百倍。於是就天天找他討藥,討的熟了,她知他叫羅文,是性學研究專家,還知他五年前喪了妻子,至今還在鰥居,於是又天天向他丟媚眼,要求性實驗。羅文被纏不過,不僅給她做了性欲啟動訓練,還和她在產床上來了三次實體實驗,羅文真不愧是性學老手,次次都把她搞得上了天……

蘇珊從上海回來,禦下行裝,就去找羅文,一陣快樂之後,她摟著他說我們結婚吧。羅文老著臉皮說結就結吧。翌日兩人扯了結婚證,一周之後舉行婚禮。方霖給了她許多錢,她把婚禮辦得天上有地下無。

在婚禮那天,接送轎車三十輛,高檔宴席擺了兩百桌,禮炮爆了一噸半。縣�大小官員都被邀去捧場,其中就有胖副縣長和麻臉教育局長,連背後吐唾沫的校長主任及同行們,也換了付新麵孔來大嚼大喝。

自然,人們捧的不是她的品行,而是捧她上海有個大老板。蘇珊一時得意,當場向“希望工程”捐款五萬,又向胖副縣長拍胸口要引進投資。這一來,忙壞了攝影師和宣傳部門,H縣電台接連一周反複播放婚禮上的捐款場麵。婚禮一完,蘇珊向方霖拍電報,方霖回電表示一次性捐款二十萬,對投資卻隻字不提。他心�明白,內地官員朝腰包撈錢還可以,辦企業卻是外行。回電沒兩天,蘇珊收到彙票,持了去找官兒們,官兒們一陣呆喜之後,H縣的大報小報又頭版頭條刊登她“二捐”倩影,這一下,臭名昭著的蘇珊竟立地成佛,成了H縣大紅大紫的風雲婆娘。

蘇珊一紅,羅文那老小子也跟著粘光,“二捐”不到半月,羅文被提為衛生局副局長。官兒們這樣作,當然不是羅老頭具有什麼了不得的管理天才,而是要通過他去籠絡蘇珊,吸引上海再捐三十萬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可惜羅文是個沒官心的人,掛了桂冠不去坐任,局長和副局長商談工作,隻好把電話打到手術台上,弄得羅文左手提刀子,右手去接電話,有次給一個少婦切除子宮瘤,那刀片就差點削掉人家兩片陰唇。

蘇珊成了局長夫人,便住進羅公館。羅文前妻留下兩個寶貝兒子,大兒羅光職中畢業,在電力公司燒開水,羅文升局長,羅光也跟著提拔作了後勤科的副科長。小兒羅濟十五歲,在縣中校讀初二。兩兒見後媽長得象月�的嫦娥,也就不計較前娘後母,人前人後喊得蘇珊如喝了蜜糖。

蘇珊最甜蜜的還是和羅文做愛了。羅文老是老點,那驢鞭卻有八九寸長,交合上又極有技巧,每次做起來都以一當百。她在他身下呻吟著,罵他是千�難挑的老騷驢、老霸道,那驢鞭抵得她不知了東西南北。他在她身上喘息著,罵她是天上掉下的一隻騷鵝,成天扇了翅膀騷叫,叫的他不得不栽倒在她身上。兩個互相讚罵著,一個以為尋覓大半生,終於找到理想之歸宿。一個以為一生走盡桃花運,到頭來桃花源�無處不逢春。

兩人甜甜蜜蜜度過新婚蜜月,又溫溫承承混過新婚仲月,到了那季月,蘇珊就不滿意了。羅文白天上班,晚上深夜才歸。那驢鞭起初還直硬如鐵,一夜要搗五六回,後來就軟得如泡過了心的菜苔,那次數也象兵潰減竈,一晚不如一晚。有幾夜加班回來,蘇珊去捏,馬眼冒出股白漿之後,就卷縮得如蠶蛹,怎麼捏也耷著個小腦袋。她盤問他在哪搞流了水?他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盤的急了,他就唉聲歎氣說患了“弱症”。蘇珊不懂弱症,他解釋說學名叫做“陽萎”。蘇珊嚇得當場暈倒。她之所以看上他,就是看上那八九寸的驢鞭,她嫁的是驢鞭,不是他這個名醫局長,驢鞭一倒,她豈不守活寡了?她醒來傷傷心心哭了。她知他是性學專家,醫好過無數冷陰女人,他得過許多獎牌榮譽,事跡上過省報市報,縣長給他戴過花,院�的光榮榜上有他的名,女人們把他當作神仙來崇拜,他醫得了別個,咋醫不了自己,就象蠟燭照亮別人,卻毀滅了自己,她為他的功勳豪邁的哭,為自己的遭遇痛苦地哭。蘇珊邊哭邊推羅文說:“你咋醫得了別人,醫不了自己,你作的啥醫生呀?”

羅文說:“自古‘醫不治己’,這個道理你不懂?”

蘇珊徹底絕望了,把頭去碰著牆壁嚎啕大哭。

羅文給她揩著淚說:“別哭了,采取補救措施吧,要快活,辦法總是人找的。”

次晚,他帶回根塑料做的假陰莖,形狀大小與他當初的驢鞭幾乎無二。他給她一連試了兩次,蘇珊也哼哼的扭著屁股,做出許多快樂狀。

第三次插入時,蘇珊一把扯出,“咚”地甩到地上,抓著他哭罵道:“我的命就隻配嫁根假雞巴麼?你當初那麼雄糾糾氣昂昂的,咋現在不明不白就不行了,你得給我說清楚?”

哭著去翻他褲襠,見�麵畫了一圈圈白地圖,再捏鞭嘴兒,鞭嘴又擠出股餘精來,劈手去抓了羅文稀頭發罵:“你這老騷驢,回來前就射了精,還拿根假的來哄我。你把精水射到哪個野婆娘的臭穴�了?你老實交待。”

羅文護著頭,一口咬定患了弱症。

蘇珊氣得騎上身去打著屁股罵:“你這老騷驢做了虧心事還嘴硬。你天天看女人的,摸女人的,聞女人的,看了摸了聞了還有不搞的?就象那幾次搞我,搞得我好慘,騙我上了你圈套。”

打罵的累了,又哇地哭道:“老天在懲罰我麼,我耍別人,別人也耍我……我咋瞎了眼,找了個花心的守活寡?當初李五蕩雖蕩點,還不象他這個樣……”

那晚鬧了這後,蘇珊開始注意羅文,她懷疑羅文,也懷疑所有的醫生。醫生們都不是好東西,別看他們披著個白大褂,好莊嚴聖潔的,其實行為卑劣得很。

你看診病時,男的捏了女人酥手,眼睛就落倒人家臉上去,翻人家眼皮,聽人家酥胸,按人家肚皮,看了聽了按了不說,還要問人家飲食如何,精神怎樣,晚上睡得穩不穩,一月來幾次經兒,很明顯在刺探別人的性欲。

女的就更卑鄙了,一手摸著男人白光光屁股,一手把精液一樣的東西射入人家體內,不僅學了男人去強奸男人,而且強奸的滋味除了痛苦就沒有一絲毫的快活。

婦產科就更不得了,一進門就叫人家脫褲子,去一張什麼白桌上躺了,把腿撐得開開的,賊亮著眼去盯隆起的陰阜,墨黑的陰毛,紫紅的陰唇,神秘的陰道,盯了看了不說,還要這兒摸摸,那兒摳摳,再把擴陰器朝陰道�捅去,搞赤裸裸的性進攻……她就深深受過這種害。

何況在她思想�,因為羅文老,人老就是老色鬼,肯定要比李五壞得多。

她知羅文有個漂亮的護士助理,兩人你來我往,卿卿我我,象離不得似的,她就懷疑他們有那門子事。她知他在院�有間小屋,平時加班住的,她就懷疑那是他們的窩點,於是她開始偷襲小屋。有天中午去敲門,護士慌慌張張開門出來,邊走邊扣白大褂,紐扣錯了位,弄得一幅長一幅短。她衝進去抓住羅文又哭又罵,要他交待和護士幹的壞事。羅文那老小子也真穩得起,不怒不笑也不還手,隻是說護士是他的助手,來彙報工作,彙報畢穿了工作服去上班,他們什麼也沒幹。

蘇珊去床上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團粘了液的衛生紙,咬牙切齒質問羅文。羅文笑了說,你們女人是狐狸精變的,成天疑神疑鬼,那是揩鼻涕的,你沒見我患了感冒?她瞧他鼻子,果然腫得象個大蒜頭。她分不清鼻涕和精液的區別,隻好沒話說。

蘇珊哪�就相信了羅文的鬼話,她繼續跟蹤他。也許老天不負有心人,也許羅文那老小子命中注定要吃點苦頭,次日下午下班後,她終於在婦產科�捉了羅文和護士的奸,他們把門關著,在產床上幹得好熱火,一個搖擺著白騷腿喊老哥哥,一個騰挪著屁股叫小妹妹,把產床搖得哢嚓嚓去撞了藥櫃,砸爛了好幾瓶藥水……

那一晚,蘇珊象法官一樣審問羅文,羅文象囚犯般低頭伏罪。她揮舞著掃帚要羅文一個不留地供出所有野婆娘,羅文咬緊牙巴隻承認護士是老情人,婚前就有了的。蘇珊舉了掃帚打屁股,打來打去也審不出第二個,隻得叫他寫伏辨,保證不和護士來往。羅文苦著臉說不來往咋開展工作?蘇珊揚著掃帚說再頑抗就告給院長聽,調你去掃廁所。

羅文才灰暗著眼睛伏地寫了。

蘇珊接過伏辯,罵一陣哭一陣再教訓一陣,去看羅文屁股,青一塊紫一塊,又後悔下手太重了。在這個時代,男人有個把情人算什麼,自己不也玩了幾十個?男人都是怪物,管的鬆了會無拘無束,管的嚴了又惱恨著你,死心塌地去做比放蕩還放蕩之事,最終是女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歎著氣扶起羅文說:“我是為你好,我怕你去搞女病人,象李五那樣砍了腦殼。”

那晚她扯著他做愛,羅文確實硬了一回,插得她叫天叫地丟了好幾次。

那場風波總算家庭內部解決了,羅文仍和護士從事他的研究工作。時間一長,蘇珊懷疑羅文搞女病人的心理又�了頭。羅文搞性學研究,天天給女人快活,難道女人就不給他快活,給他點回報?做好了的菜總得要先嚐一嚐。何況開放以來,男人們往OK廳鑽,女人們朝婦產科湧,憑羅文那風流相,老的女人不說,那少壯派就開放得沒邊沒沿,把褲兒一脫,兩條美腿一叉,還不就那麼十來分鍾把事給辦完了?

她又開始偵察起羅文來。一個周日的下午,天陰沈沈的,烏雲都快壓到了屋頂,蘇珊卻戴付遮了半個臉的墨鏡,來到婦產科門外,在一把長椅上裝著看報,把眸子直去瞅了畫著紅十字的白門。婦產科的自動門永遠關著,那道白牆將�外隔成兩個世界,�麵她是去過的,昏暗的通道,神秘的檢查室,搖晃了的產床,她總覺那看不見聽不著的世界�,象藏著什麼秘密或恐怖。

那下午也出奇的鬧熱,女人們象牽了線似的,一個個愁眉苦臉進去,又一個個笑逐顏開出來,那情形使她很是失望。她此時的心理,不是希望羅文無事,倒是希望羅文出事,這不僅證明自己判斷的正確,還證明羅文還是頭老騷驢,她需要的就是老騷驢,不是什麼道學家或衛道士。

下班時間到了,屁股坐得生痛,仍沒個懷疑對象,蘇珊開始動搖了,正當她舉步要撤時,一個倩影突然出現,從走道盡頭匆匆走來,瞅了眼紅十字,屁股一閃扭入,那門就砰地關了。憑她女人的直覺,那是個極風流的少婦,別說紅光滿麵沒什麼病,單那射人的眸子,也要勾掉所有男人的魂。心�又咚咚的坐等。五分鍾過去,不見人出來,八分鍾過去,仍不見出來,等到十分鍾,蘇珊再坐不住了,一把掀開自動門,撲到檢查室外,往�望了兩眼,就搖搖晃晃去靠了門。

她看見了少婦,少婦躺在產床上,下身脫得一絲不掛,兩腿美腿叉得很開很開。還看見了羅文,羅文撐著少婦一條腿,背抵了自己,那腰兒正吭哧吭哧著朝前閃,看那騷勁兒,正騷在火頭上……她來不及思索,就判斷羅文在幹女病人,她蘇珊千猜萬猜沒猜錯。還看見了俏護士,俏護士站在產床邊,還作著筆記哩。蘇珊就估摸她是性變態了,隻有變態的人才把別人的淫樂當作自己的快活,還要記錄下來,作為什麼黃色小說來欣賞,難怪兩個狗男女非合作不可。他們在合夥奸病人,合夥犯罪呀!蘇珊一聲怒吼撲了進去,她要抓羅文,抓這個奸汙犯。

蘇珊一出現,屋�就亂了套,護士甩掉筆記本,鼠兒一樣跑了,少婦驚叫著把手蒙了臉,羅文“啊”的一聲去靠了藥櫃。蘇珊撲上去就是一頓踢打,那老殺才也真挺得住,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以為他在裝瘋,再咬牙切齒左右開弓,眼鏡打落了,鼻血從鼻孔�流了出來,眼珠也不動了……

她推著他罵:“幹了壞事還耍無賴,我就從沒見過這種死皮賴臉的,你們合夥奸汙女病人,在幹砍腦殼的事,你沒見李五挨槍眼……”

打了罵了去扯他腰�的東西,哪有什麼“驢鞭”,手�握著一把粉紅色的擴陰器,又哭叫著去抱了說:“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咋不說呀?”

羅文終於象頭木樁“咚”地裁倒在地上,眼珠兒一動不動。

蘇珊腿兒一軟,一屁股坐到到地上……

名醫羅局長被�進搶救室,就驚動了天,縣長書記局長以及院長前來探看,醫院全體主任醫師出動會診,護士們跑上跑下遞藥送氧,經過一番緊急張羅,羅文雖然醒來,卻患上“驚嚇癡呆症”,送去住院部住了院……

第二十章

在這以後的日子�,蘇珊最難堪的倒不是羅文的病,而是自己難以解決的“性”了。每當夜闌人靜,那性的怪圈就象魔鬼纏了身,她不止一次夢見夏雨、班長、方霖,還有馬六、李五、張三、王一、周二,以及本書上沒道出的同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他們給她快活,給她振顫,給她美極麗極的飄飄然……一番折騰後,揉眼醒來,又是輾轉反側的難眠。

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她不得不麵壁去思、去想,她想得很多很多,很遠很遠。她想到上帝造人,憑啥男人造根雞巴,女人卻造個洞,雞巴要去插洞,洞又非要去吞雞巴?她想到人類自己整自己,不知哪朝哪代哪個老東西,吃飽了飯沒事幹,想出一夫一妻製鬼點子,一個男人隻娶一個女人,一個女人隻嫁一個男人,把男人女人捆綁在一根柱上,不準越雷池一步。假如沒這鬼主意,天下男人雞巴可以插天下女人的洞,天下女人的洞可以去吞天下男人的雞巴,哪會出現什麼寡婦、鰥夫?哪還有必要去治羅文的病?再假如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盡,隻留她一個蘇珊,哪會有什麼性苦悶、性煩惱?她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著上帝,詛咒著人類,詛咒著天底下的女人都快快的死絕……

性的方麵動物就自由得多,至少是大多數。比如馬牛羊,雞鴨鵝,雄的性欲來了,就爬雌的,雌的騷發了,就找雄的爬。她見過一隻母狗去找一群公狗,公狗們爭著去頂,那母狗把尾巴搖得風車兒似的樂。

她還見過一頭公羊去爬遍棚子�的所有母羊,把一個個羊娘們都搞得笑咪咪了叫。假如自己是狗,就非嚐遍所有的狗老公不可,假如自己是隻羊,就要去獨霸幾個山頭的全部羊男人。植物們更是自由神,它們在不言不語中進行著性交配、性快活,雄花粉飄落在雌花粉上的一刹那,就濺出美豔而又驚天動地的性快感……

蘇珊經曆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一晚坐在客廳�,又去想稀奇古怪的性事,頭一啄跌到地上。大兒羅光去扶。她抓住他的腰掙起時,突然觸著一根硬硬的東西,手兒一顫,紅著臉去瞧羅光。羅光把她扶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閃忽著水泡眼說:“媽,看電視吧。”

電視後麵有排大壁鏡,蘇珊坐下就映了自己,幾月來盡管憔悴了許多,卻沒減她特有的豐滿和性感,尤其那對半叉著的美腿以及白三角,無處不透露出迷人的女人味,心�又充滿了自豪和幻想。再瞧鏡�羅光,一雙水泡眼,滿臉的橫肉,她就斷定他不是羅文的種,而是前妻和哪個肥屠戶留下的孽。不過,羅光俗是俗點,穿著紅短褲的一對粗毛腿倒是十分惹人,腰下高聳聳的一堆東西,如樽紅衣炮正瞄準了自己。一隻什麼蟲子在襠�爬,蘇珊叉腿去摸,蟲子已鑽進縫�,扒開陰唇去摳,羅光水泡眼就賊兒一樣飄落在三角上。蘇珊心�就突突地想:“他成熟了!”

那晚蘇珊回到床上,怎麼也睡不踏實,老夢見羅光和紅衣炮,仿佛那大炮已抵進體內,一發又一發地噴放著彈丸,把她炸得一忽兒飛在雲端,一忽兒掉在海�,她掙紮著,嘶號著,一遍又一遍喊道:“炸呀!炸呀!把媽炸死好了,媽在世上也活夠了!”

醒來去摸,股溝下淌了好多熱熱的液。

過了一天,小兒羅濟上晚自習走了,母子倆坐在客廳看電視。蘇珊穿件緊身水紅衣,套條翠綠超短裙。那晚天氣真熱,屁股落到沙發上,就象著了火。蘇珊一頭罵著鬼天氣,一頭攬起超短裙,把腿叉得開開的,去摸胯下的汗,鏡�就映出飽滿三角和一片墨打了的影。再去看羅光,羅光水泡眼就鬼燈似的閃忽著,一忽兒移向電視,一忽兒盯了鏡�,電視轉了台也不去調。蘇珊便慢慢閉上眼睛,解開襟扣,去捏兩個豪乳,水泡眼又準確無誤地跳到那對白奶上……

那晚蘇珊回到寢室,就故意不關門,一上床便去摸下體,摸得喘息起來,便把那席夢思顛來倒去的騰。她聽得出,羅光鬼影一樣閃在門外偷聽。

自此以後,蘇珊就不避羅光,睡覺敞著房門,換衣掀開窗口,上廁所也不關門,身上衣服一天比一天少,少到隻著了乳罩三角。這樣一來,那二十歲的楞小子就逗得瘋了似的不把她當媽了。蘇珊逗到後來,也失卻自己身份,不把他當作兒了。

一晚,蘇珊趁羅光在客廳看電視,去浴室衝澡。羅文浴室是套間,�間洗浴,外間一張按摩床。蘇珊走進�間,脫得一線不掛,開了噴頭,從上身衝到下身,從下身衝到上身,再叉開兩腿,扒著柴豔豔的兩片瓣兒,提了噴頭去噴,噴了又搓,搓了把指朝陰道�挖,挖得哩氣喘喘的了,拿毛巾抹淨身子,去按摩床上躲著,叫羅光拿浴巾來。

羅光坐在客廳,早被水聲和喘息聲勾得心蕩蕩的,聽得喊拿浴巾,慌忙拿了去推門,一推就推了進去,見後母赤光光躺在按摩床上,粉白胸脯挺對大奶,雪一樣的股間一堆黑毛,就象一個光豔照人的維納斯肖像……羅光愣了半天,突然撲上去,抱著維納斯瘋狂親摸起來……

蘇珊捧過羅光團臉,流著淚喊:“兒、兒、我的兒……”

蘇珊一喊,羅光抖著手去抓,抓著一片毛,再抓著兩片肉,指兒一顫滑進了陰道。

蘇珊激動的按著手喊:“兒、兒,朝�,朝�,挖、挖,媽、媽�麵好、好癢……”

羅匡慌亂挖了一陣,蘇珊扭著身子解他襠口,扯出根紅潤潤的童子棒,摟上身去喊:“兒、兒,快、快朝�抵、抵,抵進去,啊、啊,抵入了,好、好舒服……”

蘇珊一含了羅光童子棒,就象餓極的一條鱷魚,也不管什麼兒不兒了,他在她眼�,他是一塊解饞的肉,她要把他囫圇吞進肚�,去填補幾月來的空虛、饑餓、乃至仇恨。羅光進入後母的體內,就仿佛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的肚�,身下動著的是肉,四周裹著的是肉,雙手摟著的也是肉,自己在肉�動,肉�行,比什麼都誘惑,都神奇,都掠人魂魄。他迷迷糊糊的聳,不明不白的喘,魂兒被肉吸了,精血朝肉�流,身子一會兒縮小,一會兒膨大,膨大到後來,就象天空中的氫氣球,“卟”地爆落到一堆肉上。

一陣瘋狂下來,倆個歇了一陣,又去衝浴一陣,浴時你幫我抹,我幫你抹,摸得童子棒挺拔起來,一個躺在浴盆�,一個撲了上去,浴盆�的水就翻天覆地的湧……

這對母子一弄上手,就亂得沒邊沒沿,不僅夜夜背著羅濟困做一床,還象情人般搭肩勾腰去逛公路,一晚轉到沱江邊,就在河灘上摟弄起來。弄的正要泄時,一村民去打魚,踩著白光光的屁股,誤以為是水打棒(被水淹死之人),嚇得甩了網去報案。局子�趕來,尋遍河灘,哪有什麼死人?跟來的警犬鼻子尖,搜著一灘精液,啪噠啪噠舔吃光了,去衝著村民直援尾巴……從河邊回來,蘇珊要顯闊氣,帶著他去音樂茶座唱歌,去舞廳跳舞,一次去了“天外天”包間,天外天野男野女很多,兩壁廂的做事聲就如春潮卷來,勾得人顛顛倒倒的,羅光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之伊甸樂園,事後自個偷著去了幾次,被一群倩女逗得邪邪乎乎,之後,那水泡眼就懶得去光顧蘇珊的魚紋眼了。

蘇珊和大兒一淫樂,那屋就沒人收拾,飯沒人煮,分了錢去吃館子,脫下的衣褲塞了床角又塞屋角,雜物果皮丟得滿地都是,把個極現代化的的羅公館弄得象個垃圾國。羅濟早聽不得兩人的淫聲蕩語,卷著被兒去住了校。蘇珊也覺不象個家,但她要作享樂太太,便花錢雇了周二妹妹春香來作保姆。

春香原在OK坐台,周二出事後被父母叫了回去,一天進城賣菜,蘇珊問她願不願作保姆,春香在農村勞苦夠了,也想找個不曬太陽的活,就答應了。春香一到羅家,三兩天便把個屋子收拾的如王母娘娘宮殿般,每頓都有熱騰騰的飯菜,一家人又圍了桌吃。

吃了幾頓,羅光水泡眼就溜到春香臉上不走,春香被瞧紅了臉,端著飯碗躲到廚房�吃。

春香一躲,蘇珊拿筷戳著羅光團臉罵:“看你眼珠象賊兒一樣,把人都嚇跑了,還吃飯不?”

羅光咽下口口水,嘻嘻的扒著飯說:“我看她好麵熟的,象在哪兒見過。”

蘇珊撇著嘴說:“你肚�有幾條蛔蟲,媽不知道?瞧你色迷迷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

下午學校上課早,蘇珊提前走了。羅光工作的科室是閑單位,沒啥事做,呆在屋�看電視,撥了幾個台,都是吵吵鬧鬧的少兒節目,就倒在沙發上午睡。剛眯上水泡眼,廚房�的碗筷響攪得他心�象貓抓,及了鞋去門口看。

春香洗完碗筷,正拿抹布揩著白藕似的玉腕。揩畢,舉了掃帚,墊著腳去掃屋角蜘蛛網,一對鼓奶撐著襯衣,暴出下麵一圈雪兒一樣的肉來。羅光看的水泡眼也鼓定了,躡手躡腳走到背後,攔腰抱住,把臭熏熏的嘴去蹭桃花似的臉。

春香扭頭見是主人兒子,驚得甩了掃帚。她雖在OK混過,也沒被人少摸少親,卻嚐夠了大款小款和沒錢沒款們的苦頭,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光想占女人便宜。慌忙拿手去推,推了半天,那臭嘴還是撮上了香唇。就跳了腳叫:“你、你咋這樣做,珊姐知道要攆了我的?”

羅光嘻嘻的吻著說:“你怕她個球,她早被我搞了,搞時還自個脫褲兒,隨我摳呀舔呀插的。”

春香一聽,驚得住了手,羅光趁機插進襠�,春香慌忙去扯,那食指已鑽入穴孔�,象魚鉤兒鉤了,怎麼也扯不出。春香自娶了嫂子,那嫂子把周二哥管得鐵桶兒一般,和自己來的次數就少了,被羅光一鼓搗,那下體就如蛇行蟻走,十分的難受,蹬了兩下腳,身子就軟軟的朝地上縮。

羅光早被蘇珊調教成了探花老手,見春香那付光景,知被逗發,便攔腰抱到沙發上,扒去褲兒,一陣狂轟濫炸下來,塞給春香十元錢,抓著手說:“十八了吧?我還從沒嚐過你這麼個鮮嫩的。作我老婆不?

作我老婆有你吃有你穿的。”

春香掙脫手說:“我是山�泥腿子,配不上城�的闊少爺。”

羅光央求了說:“不作老婆作情人也行,現在講開放學外國,有錢的老板情人要拿火車裝。”

春香白了他一眼,紮上褲子繼續去掃蜘蛛網。

到了晚上,羅光和母親睡做一床。蘇珊正來月經,胯�夾了塊厚厚的護舒寶,不讓他碰。羅光翻了一陣身子,推說解溲,摸到春香門外,把鑰匙開了鎖,撲到床上,摸著春香。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推他踢他,還是被他壓著弄了。

羅光回到屋�,蘇珊就有些懷疑,問他:“哪去了?”

羅光說:“拉屎去了,給你請了假的。”

蘇珊說:“拉這麼長時間,屙吊頸屎嗎?”

羅光說:“鬧肚子哩,拉了又拉,撒了一廁所的稀,你摸摸,屁股溝還有股酸臭味呢。”

蘇珊掩著鼻,去羅光臀上踢了一腳:“別說了,髒兮兮的,滾到腳那頭去睡。”

羅光弄上春香,膽兒也漸漸大起來,幾乎天天借口提前下班,擁著春香親熱,每次得手,也三元五元塞給。春香知他是個花花公子,雖不喜歡,但她天生性騷,且又得了些錢,也就不再怎麼推阻。羅光見她漸漸的順從了,倒以為她真喜歡了自己。

一天下午,羅光提前回來,春香正在切菜做飯,又去抱了親摸。春香急得甩了菜刀去推,涼鞋跟蹬著塊西瓜皮,“砰”地跌到地上,羅光就地按了,褪出一條白腿來,從衩邊橫撇撇的抵入。一動起來,春香的背頂著地板磚上一塊水泥疙瘩,襯衣磨出個撕口,�麵的肉驚絲絲的痛。一腳踢開羅光,起身摸著脊梁罵:“沒見過你這種毛手毛腳的,以後再不和你來了。”

羅光忙陪了笑臉,立馬買件合體的中檔襯衣,去背心塗了紅藥水,春香才笑了。

羅光照常夜夜去摸春香,時間一長,就引起蘇珊懷疑。一晚,他趁蘇珊熟睡,躡手躡腳摸到陽台上春香屋�,摟著弄流一次,還不滿足,又來二遍,才回到床上。蘇珊翻過身來問他哪去了,他極愚蠢的謊稱拉肚子。須知空城計隻能一次,次數多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蘇珊伸過手去摸衩口,稀稀糊糊的,掏出不是童子棒的童子棒,朝上一捺,棒眼就冒出股熱精來。於是冷笑了說:“又沒吃巴豆子,哪有那麼多肚子拉?就是拉肚子,也要不了三五個小時,去哄三歲娃還可以,咋連媽也哄起來了。”

羅光紅了臉不作聲。

蘇珊揩了手,拿背抵著不再言語。

羅光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隔了幾晚,就把蘇珊警告忘得個幹幹淨淨,趁她打呼嚕,又耗兒一樣溜到春香屋�。羅光一出門,蘇珊就下床跟著,跟到春香門外,去靠了門邊。

屋�春香說:“你咋又來了,珊姐知道,還不把我給攆了?這兩天珊姐臉色不好看,說話也很衝,想是知道了,要怪罪還不怪了我。”

羅光笑了說:“她睡得給死豬一樣,拿棒兒打三天也打不醒的,你怕她個球。”

蘇珊在門外一聽,氣得頓了腳罵:“媽賣穴的,這個龜兒子偷人便罷了,竟糟蹋起娘老子來了。”

春香說:“我看你好騷的,白天弄了晚上還要弄。你家保姆最難當,管了吃穿還要管困覺,我是你家丫頭,又不是你婆娘,想來就來?就是男人幹婆娘還有歇氣的時候,偏你就沒完沒了。這兩天下麵都弄腫了,還痛兮兮的。”

羅光嘻嘻的說:“愛你才來弄你,不愛就是拿大棒打我也懶得來。我那老媽象餓了飯似的,晚晚纏著要這樣弄那樣弄,我就撒了慌說拉肚子,躲到這�來偷你。”

春香打著啊欠說:“你陪珊姐好了,我要困覺,白天累得骨頭骨節都散了。”

羅光討好的說:“你的嫩穴象鮮人參,弄起有味道的,她那老穴象老牛皮,搞起幹巴巴沒味兒,我才不幹哩。”

蘇珊氣得去扶了門邊,咬牙切齒恨道:“這個狗娘養的真個變心了,說得我好慘,看明天不扒了你雜種的皮!”

伸手去摸眼角,摸著兩條細細的紋,女人年青象朵花,老來就是牛屎粑,心�就酸酸的想哭。

屋�春香罵道:“要弄就快點,嚼什麼爛舌頭,拿自家的媽來糟蹋,你象個啥東西?我要是你的娘,非把你這沒良心的狗筋抽來甩了不可。”

蘇珊聽了,心�又感激起春香來,這個小蹄子浪是浪點,倒還有點人的氣氣。

豎著耳朵去聽,屋�就響起做那事的床搖人喘,那呻喘又象黃蜂釘著蘇珊的心,顫著身子暗罵兩個淫娃蕩婦,撇開自己偷情快活,無名之火又轉到春香身上,這個小蕩婦本是千人騎萬人爬的,我咋瞎了眼引狼入室,搶走自己小丈夫?罵著恨著,下體似有蟲兒在爬,伸手去摳,越摳越多,一個喘息栽到地上,靠了門桓呻吟。

屋�羅光邊喘邊問:“幹起舒服不?”

春香呻吟著說:“舒服!”

羅光問:“咋舒服的?”

春香說:“�麵麻酥酥的癢。”

羅光問:“咋會癢?”

春香說:“雞巴一擦就癢了。”

羅光說:“咋手背擦手背不癢,雞巴擦穴兒就癢呢?”

“啪”!屋�飛出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春香罵:“我曉得咋會癢?

你去問問你死去的娘老子,問她咋會癢?”羅光啞了嘴,春香又叫了起來:“還不快點聳,人家�麵癢得受不了啦!”

那床又搖響起來……

次日一早,蘇珊對羅光和春香說:學校下午有課,中午她不回來了,叫他們自己做飯吃。羅光一聽,心�就樂滋滋的,不到十二點提前下了班。春香在烘雞肉,肉剛倒在鍋�。羅光不由分說,攔腰抱到沙發上,扯了褲兒,對準穴口就頂,春香掙紮了幾下,也就由他摟著聳來聳去,聳了一陣,兩個都酥麻得緊,就一個呻吟,一個牛吼,四隻腳兒把那茶幾蹬得四腳朝了天,一盅茶水哐啷啷倒了一地。恰在這時,防盜門“嚓”的開了,蘇珊提著犀牛皮包站在麵前。春香一見,嚇得一腳踢開羅光,抖索索跪倒在茶水�。羅光爬起來見了媽,驚得蹺了濕淋淋的童子棒,愣在那�。

原來蘇珊昨晚發現兩人私情,估摸晚上且猖狂如此,白天自己不在家,不知要狂成什麼樣?一到中午,就匆匆趕了回來,果然撞著了兩人的事。

蘇珊瞧著一站一跪兩個光屁股,氣得狠狠瞪了一眼,掩麵跑進屋�,關了門哭著說:“我作的什麼孽呀,老的到死不活,年青的又亂成這樣,這、這還象個家麼……”

春香穿上褲子,去扶起茶幾,帚了茶水,膽戰心驚去敲蘇珊的門,門卻反扣了,知道主人不會饒恕自己,“哇”地跑回小屋,把東西收拾了一包,挎著出來。羅光去攔了問:“你到哪�去?”

春香瞪了一眼說:“我還能到哪去?你們這個家我不能呆了。”

羅光去拉了挎包說:“咋說走就走,把我給甩了?”

春香“啪”地甩去一個耳光,罵道:“都是你個流氓幹的好事,弄得我沒臉見人。”

搶過挎包朝門口走,走到門邊,站了一會折轉身來,一步一步移到蘇珊門前,淌著淚朝屋�說:“珊姐,我對不起你,隻有來生變牛變馬報達,我走了,你多保重。鑰匙放在桌上。”

蘇珊突然開門出來,去桌上拾了鑰匙,塞到春香手�,拉到沙發上,兩眼紅桃似的哭著說:“小兒走了,你也走了,老的又不死不活呆在醫院,這個家不就散了嗎?”

春香是極乖巧的人,卟通跪到地上,哭得淚人兒似的說:“珊姐,都是我不好,我無恥,我壞了你們家風,弄得大家沒臉見人。你打我罵我吧……”

蘇珊拉起春香,給她揩著淚說:“你有什麼過錯?都是那個東西不好。現在哪個男人沒變壞,哪家保姆沒糟蹋?我惱的氣的哪�是你了?

還不是那個不爭氣的東西。”

恨恨的瞪著羅光吼:“還不快穿了褲子,蹺著那東西好看?”

羅光一走,蘇珊拉著春香手說:“你千萬別走哇,你一走,這個家才真的散了,他嫌我老了醜了,才去做那偷雞摸狗的事。”

春香說:“珊姐,你還年青漂亮的,誰不說你是H城第一美人。”

蘇珊淒然著說:“那是過去的事,現在老了不中用了。他罵的話我都聽到了。男人都心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羅光那東西德性我知道,隻有你能拴住他。你一走,他還不跑出去把全城貓兒雞兒給逮遍了?”

喊了羅光出來,指著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媽成全你,留下春香,你要好好待她,倘若象對待我那樣,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你春香妹的挎包提回去。”

回過頭對春香說:“你們先吃,我鬧胃子,老往上嘔。”

回到屋�,關了門去睡。

別看蘇珊變得這麼大度了,其實她心�清楚,自己拴不住兒子,就托了春香。春香雖浪,對她倒還忠誠,總比去找那隔了肚皮的女孩強。

事到如今,也隻有做那順水人情,平息那段家庭醜聞。

當晚羅光摸到母親床上,表示要悔改,被蘇珊三兩腳踢到春香屋�。

第二十一章

羅光陪了春香,蘇珊又孤獨了,每晚麵壁去想心事,就象打了場敗仗下來,懊惱的總結教訓。她這生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玩的玩了,能樂的樂了,該風光的也風光了,尤其在性愛上,她玩了多少男人,或者說多少男人玩了她,她也說不清,也算夠風流了。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男人們一個個的來,又一個個的去,她象朵被采老了的花,再沒人來采摘了。男人們都喜新厭舊,OK小姐一月換一次,那家換遲了那家就得關門,就連街頭擺地攤、賣鹵鴨烤鵝的也得年青漂亮娘們。什麼緣份,什麼愛情,什麼海誓山盟,從一而終,都是文學家或道學家們杜撰的鬼話。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一種等價交換,你需要我需要就是愛,不需要就沒,你給我錢,我就給你肉體,錢肉交易畢就各走東西。

她蘇珊從性發蒙的第一天起,就從沒無私地去愛過任何一個人。

蘇珊想一回,哭一回,勾起難堪心事又自慰一回,哭了自慰了,又不服氣去麵著穿衣鏡,盡管眼角有魚紋,但依舊是桃花麵包子胸,說粗不粗說細不細的楊柳腰。她又上了信心。她自知女人的貌是本錢,性是動力,隻要兩條都具備,就不愁抓不住男人。她又蠢蠢欲動了。不過,她是捐款名人,她不敢老去街上轉悠,不敢獨自去天外天,她隻有搜腸刮肚去想男人們,男人們一批批浮上來,又一批批暗淡下去,通過千百次篩選,她終於篩出十六歲的羅濟兒。羅濟在縣中校住校,他咋溫暖的家不呆,卻去了古刹一樣的學校,她猜不透,總以為是吃醋才出走的,十六歲的現代男孩,哪個不曉男女之事?又後悔當初勾羅光時,咋沒把他也搭上,十六歲花季,正需雨露滋潤的時候,給他點甜頭,他還不把你當成心肝寶貝兒來愛、來纏?

蘇珊其實隻猜對了一半,羅濟離家果然有見不慣家�淫樂的原因,但主要是他們幹擾了他的學習,淫聲蕩語飛進屋�,書讀不進去,文章寫不出來。他要學他老爸攻書攻出個名堂來,憋著一肚子氣去醫院小屋,對著父親哭訴要去住校。

羅文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院,由多情的護士轉到小屋進行院外治療,病情雖有好轉,但還說不出話,咿咿唔唔從衣袋�掏出五百元,給他作了住校費。

當著羅濟的麵,護士給羅文捶著背說:“你討了個狐狸精啦,先把你嚇傻,再趕走你兒子,二天還會把你和你的老窩也端去拍賣了哩,隻有我她不敢賣的,我還沒和你成親。”

羅文眼角擠出一滴眼淚來。羅濟白了護士一眼,回家後就搬到了學校。

羅光陪了春香幾晚,就被公司派到外省出遠差去了。蘇珊急急打了的士,來到城外的縣中,找到校長,尋著羅濟的鋪,把那被兒盆兒盅兒一鼓腦拉回家�。

那校長辦事也挺負責,當晚下自習後,就把羅濟這隻野鴨子左趕右趕趕回家�。

羅濟一進屋,蘇珊一把抱了哭著說:“我的兒,在家住得好好的,咋說走就走了,是不是嫌我是後媽,就見生份起來?”

羅濟應該說是愛後母的,也哭了說:“媽,我沒那意思,你比親媽還親的。”

蘇珊又哭:“你一走,媽好冷清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你真忍心甩媽了。”

羅濟哭著說:“媽,我回來陪你就是了,你別哭了。”

蘇珊笑了,去兒子臉上親了一口道:“這才是好兒子。今晚就睡媽屋�,媽給你輔導課程,初中數理化媽是熟悉的,還有語文,什麼語法修辭文體,也知道一些,對付升學沒問題,總比在學校鈴聲一響,老師就溜,讓學生自個去瞎猜好。”

聽說和媽睡做一屋,羅濟倒為難起來,可剛才一親,那臉在火辣辣地發燒,忍不住去望了母親,杏眼水亮亮的,桃腮白�透紅,一縷青絲從腮邦倒垂下來,如春風飄了柳枝,十分的誘人,忽然想到在哪幅畫�見過,對了,貴妃春遊圖,就這麼雍容華麗。心�突突地跳,紅著臉去拿了書看。



蘇珊一頭給羅濟鋪著鋪,一頭去瞅羅濟,羅濟在桌邊看書,雖說隻十六歲,卻有一米七個頭,單瘦的身子,白淨的臉,垂直鼻梁上架付鏡兒,那目光全神貫注了書本,真個是縮小了的羅文。想起兩兄弟一肥一瘦,一雅一俗,便暗暗的笑道:人說一娘生九種,看來羅濟是羅文的純種了,還是純種好。將來生娃要生斯文人,隻有去借這小東西的種了,否則老裝了羅光精水,生出個棒錐大雜種來,那才逗人笑哩。

想到這�,那下體就麻漲漲的癢,巴不得去抱了羅濟,澆上幾通,可他剛回來,又覺時候不到,隻白吞了一陣口水。

鋪好鋪已十一點,便各自去睡,當晚無話。

次日晚飯後蘇珊給羅濟輔導語文,兩個坐在床邊,指著書本說這說那,討論得很熱烈,學到十點半,蘇珊說明早八點要上早課呢,推羅濟去睡了。這次一躺下,母子倆床麵對了麵,就你聞了我的鼻息,我聞了你腳臭,說遙遠一伸手可以摸到,說近乎又隔了尺把的溝。蘇珊上床就睡不穩,翻來覆去把那床弄得嘰嘰咕咕的響。羅濟卻睡得很踏實,不到五分鍾就扯起了呼嚕。

蘇珊磨皮擦癢困到十二點,開燈去撒尿,回來見羅濟被兒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搭在胸上,兩條頎長的腿象張著的園規,中間一根白嫩嫩的東西從衩邊擠出,象地�冒出的白菌姑兒。心�突突跳著去摸,摸得那菌頭蹺了兩蹺,冒出些亮晶晶的液來,慌忙扯被蓋了,回到自己床上。這次一躺下,那下身就起了反應,拿手去摸,又象捅了馬蜂窩,�麵似有千百隻蜂兒在飛竄咬噬,心�一慌插了進去,使勁摳出許多爽水來,才迷迷糊糊睡去。

羅濟甜蜜地睡到四點,尿也漲了,拉燈去尿,尿完轉來,不自覺去母親床上瞥了一眼,那一瞥,頭就嗡的響起來。隻見母親頭兒歪在枕下,被子翻到一邊,粉白白的酥胸上挺著兩個白奶,如學校賣的大白饅頭兒。兩條粉腿一曲一伸,三角捺在一邊,一團黑影半明半暗……

你想那童子雞咋瞧得想過千百遍又從沒見過一次的女人私處,臉就刹時燒了個火燒雲,慌忙滅燈去躺了。這次躺下,那下體就硬得不行,伸手去摸,越摸越硬,喘著去捏了一陣,那雪棍兒一挺,一股酥爽爽的水便卟地噴到被上。

白天上課,羅濟就老走魂兒,一麵想女人的私處,一麵去捏下麵的東西,又弄得浪了一褲子。到了晚上,蘇珊輔導數學,羅濟做題,提起筆就不自在,邊寫邊去睃媽身子,那寫出的字就象爬滿了的蚯蚓。蘇珊講到後來也講不下去,起身撫著頭說:“媽有點頭暈,先去睡,你做會題也早點休息。”

羅濟做到十點,起身去浴室衝澡,摸著胯下的雪棍兒,想到昨晚和白天的噴水,他還從沒體驗過那種快感,又把指去捏,捏了兩下又覺十分羞澀,一個大男人自家弄自家的東西,別人瞧著多丟臉,臉兒刷地紅了。洗完回到屋�,見母親側身而臥,一條薄被裹著多線條的身子,雪一樣的腿兒一條搭在床邊,一條蹭在被�,媚眼微閉,粉臉透紅,又是一幅古代美人圖,不過不是貴妃春遊,而是美人春睡了。

羅濟本是正人君子,平時連女生都不敢多瞧一眼的,被美人圖一勾引,那目光就變得邪乎起來,象讀書一樣從蘇珊粉臉讀到那雪白的大腿兒上,那腿愈往上愈豐滿,那思想就愈往上部想,仿佛昨晚的美景又皮影般從被底透了出來。

羅濟正瞧得出神,蘇珊哼著翻過身來,羅濟嚇得慌忙回到床上,蘇珊就甜甜的叫了:“濟兒,給媽摸摸,媽額頭好燙的。”

羅濟顫著手去摸,粉額溫軟滑膩,並不燙的,他沒學過醫,分不清燙與不燙的界限,抖著手說:“媽,吃包解熱止痛散吧。”

羅濟要去取藥,蘇珊扯過手,掀開一角被兒,朝�拖著說:“摸、摸媽下麵,那兒也好燙的。”

羅濟在被窩�一摸,竟觸著兩座高高的肉峰,驚得手兒一顫要往回縮,蘇珊忙按了問:“兒、燙不燙?”

羅濟慌亂的說:“燙、燙、好燙的。”

蘇珊一把掀掉被子,扯著羅濟的手朝下拉,按在一堆多毛的肉上,羅濟一瞧,母親竟脫得一絲不掛,正要掙紮,蘇珊一把摟到身上,狂親著說:“我的兒,媽好想你的。”

那燈就滅了……

大凡再正經的男人,隻要一被勾引,就會還原成地地道道的動物,在性的方麵永遠解放個沒夠。君不見中國男子曆來幾乎都無怨無悔廝守著一個妻子,不敢越雷池一步,自西方性洪水席卷大陸,女人率先革命,借了什麼OK、桑拉、旅社拍賣自己肉體,男人們就群起響應,不分老的、少的、美的、醜的、四肢健全和不健全的,都去進攻人肉市場,把一場地下人肉戰打得如火如荼。正如一位當了鎮長又發了大財的偉大農民思想家所說:“現在的成年男人百分之九十五在亂搞女人,還有百分之五不是不想搞,而是性功能不健全搞不進去。”

羅濟也就在一夜之間被拉入百分之九十五之列。

如果說蘇珊對羅濟的輔導,最初還多少涉及到書本內容,這以後的輔導就純粹換成床上的內容了,在蘇珊潛心栽培下,羅公館又出了個文明的花花公子。

一個周六晚上,羅濟給同學做生去了,蘇珊覺得背有些發癢,去寢室脫了摳,又夠不著手,喊來春香幫忙。隻見雪白的脊梁爬了酒杯口大片紅斑疹,象粘上去的紅山楂兒。幫摳了一陣,又給塗了些藥。

春香是極鬼的人,蘇珊搞上羅濟,她早已看了個明明白白,塗完藥後去瞧床上,見床單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硬梆梆漬痕。就笑嘻嘻的說:“珊姐,你把牛奶倒在床上了?”

蘇珊說:“誰倒牛奶了?”

春香揩著床單說:“你看,有好幾處哩,幹的結了殼,沒幹的還有股奶騷味,不是牛奶是什麼?”

蘇珊瞥了一眼,紅著臉去掐嘴巴罵道:“小蹄子,我把羅光賞給了你,還不滿足?再嚼爛舌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春香本極乖巧,平時又和主人斯混慣了的,去蘇珊粉頰上親了一口說:“我感激都來不及,咋敢亂說呢?哪一晚我也要陪了珊姐這個大美人困困的。”

蘇珊去打著屁股罵:“小騷貨,看你騷成啥樣了,一個老公不夠陪,還要陪我,女人困女人,有啥意思?”

春香笑著說:“片片對片片,那才新鮮哩。”

蘇珊見她比前又豐滿了許多,便把春香按倒在床上,扯著褲子罵:“看你騷成啥樣了?聽說嫩穴騷水多,我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春貓的小毛穴,還是母豬的大毛穴,那次墓洞�想看個清楚,就是燈光不行。”

春香叫著掙紮,還是被蘇珊拉下褲兒,扳開兩腿一看,隻見嫩白白的胯�一撮稀疏疏的毛,毛間兩片蓮肉重合了,縫�泌出晶瑩瑩的露,拿指去扒開,一條紅豔豔的桃花溪,溪下一個指頭兒大小的孔,孔�半浸著一灣水兒,欲出不出的……

蘇珊呆看了好一陣,一指插入孔�挖著罵:“小騷貨果然好個小騷穴,怪不得把羅光雜種魂都勾去了?今天我叫你騷,我叫你騷,騷得象頭發情的母豬。”

春香歡挺著屁股叫道:“哎喲,哎喲,珊姐好下得手的,把人家穴心心都挖出來了,癢得比發了情的母豬還狂哩。哎喲,哎喲,人家的騷水要流出來了哈。”

屁股一挺,擠出股熱熱的淫水來,正要起身,蘇珊又一把掀倒,拿出羅文的假陰莖,對準穴孔插入,一陣的攪了,攪得春香一頭翻滾了屁股叫,一頭去扯假雞巴,扯到手�說:“這東西管用倒管用,可惜隻插一個穴,不象男女做事,兩個都來的。我倒有個物件,可同時插兩個的。”

蘇珊是極貪新奇的,急推著說:“啥稀罕貨,快拿來瞧瞧?”

春香回屋�拿出根長長的棒來,蘇珊接過一看,原來是根曬蔫了的特長蘿卜棒,不過兩頭都刻了螺絲扣,中間係著紅繩,嗤著鼻說:“我當啥稀罕物,原來是根蘿卜棒,別人早玩得甩作豬食了,還拿來冒充時新?”

春香說:“稀罕不稀罕,試試看。”

把紅繩係在腰間,一頭插入自己�麵,一頭插入蘇珊�麵,再屁股抵了屁股,作男人聳抵狀,棒的兩頭即在兩個體內一進一出,如插真雞巴一般。

蘇珊邊動邊歡叫道:“你這小蹄子,別看人小,倒是個性器發明專家了。這種搞法我在哪部錄像看過,不過用的是塑料做的。你幾時發明的?”

春香說:“我不懂啥發明,切菜時見它象男人的東西,就拿來試了,一試果然有味道。”

蘇珊說:“你騙我。你是去OK坐過台的,聽說OK的小姐都很騷,有客人纏客人,沒客人就女的按著女的來。可惜我沒能耐去OK”

春香說:“珊姐說的不全對。OK真正騷的是男人,男人不騷,還進什麼OK?”

蘇珊說:“男人怎麼個騷法,你說來聽聽。”

春香說:“怎麼個騷法,還不是坐下來就摟著你,一會咬嘴,一會去捏奶,一會那指兒又鑽進了你下麵,把你當了麵團來揉,弄得你推也不是,應也不是。尤其是走紅的小姐,有錢沒錢的都來爭著困,一晚要對付五六個,弄起來這個爬下,那個爬上,一路吼著把那幾十年的陳水爛漿都往你�麵倒,腿兒壓麻不說,那穴兒就腫得走路都一撐一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學軍人走八字步哩。”

蘇珊笑著說:“要想找錢,活該。”

突然想起周二,又問:“你那周二哥呢,兩年沒見麵了,他還搞你麼?”

春香說:“搞啥呀,他娶了嫂子,嫂子把他管得鐵桶兒似的,一月和我偷著來也不過兩三回,有次和我在柴堆�偷著弄,還沒射就被她發現了,拉回去打了哥半夜,第二又關了一天的禁閉,還叫哥反省寫檢查,保證不得再犯。以後就把我當賊兒一樣防著。後來哥去雲南做木活,她耐不住寂寞,才晚晚跑到我屋�,拿繩係了同我一起弄,這種弄法,還是她教的呢。”

兩個邊說邊動,動得都丟了些水,燈突地滅了,春香要回寢室,蘇珊扯著說停了電,回去也黑窟窿窿的,還不陪著說說話兒。兩個又說了一陣,終於敵不住瞌睡,便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甜甜的睡去。

羅濟在生日宴上多喝了些酒,又看了兩盤黃色錄像,下麵的雪棍兒就硬得不行,慌忙告辭回來。走到路上,全城突然停電,隻得摸著黑摸回屋�,再摸到母親床上,黑暗中分不清是一個女人還是兩個女人,先爬到春香身上,扳著腿弄了一陣,又去摟了蘇珊,正抵得歡,那電就來了,把屋子照得白光光一片。

春香揉眼一看,見羅濟不知幾時來的,正翹著高屁股搞媽,想起剛才搞自己時的那股瘋狂勁,那臉就紅得象粉桃兒,慌忙去抓褲子,慌亂中抓了羅濟的牛籽褲。

蘇珊正被弄得酥麻,睜眼見羅濟爬在自己身上,春香又在一邊,也覺不好意思,“啪”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罵:“龜兒子幾時回來的?招呼不打就上床胡鬧。”

推開羅濟,見春香要走,去拉了說:“不看見也看見了,還走什麼?你們先搞搞,待我去衝個澡來,一起看電視。”

蘇珊一走,羅濟去瞅春香,見腰上係著根長長的蘿卜棒,喉頭正幹得發火,一把抓到口�,哢嚓哢嚓的咬吞著。

春香驚叫了道:“小少爺,吃不得的,那是插、插……”

伸手去抓,一根蘿卜已嚼吞了一大半。

羅濟吃完,去摸春香的腰,以為她還有,一摸摸著自己牛仔褲,吃驚地問:“你咋穿了我的牛仔褲?”

春香低頭一看,果然穿著羅濟的褲子,憋紅著臉去脫,脫到一半,那胯下什麼白的黑的就露了一片。羅濟看得眼也直了,一把摟到懷�,去摸黑窩兒問:“剛才我搞過你沒?”

春香紅著臉說:“你搞了我,還搞了你媽哩。”

羅濟笑著說:“酒喝多了,又停了電,黑窟窿窿摸到床上,分不清一個女人還是兩個女人。你不會怪我吧?”

春香本來喜歡斯斯文文的羅濟,笑著說:“誰在怪你了。”

羅濟抱著去摸那胯兒,摸得春香扭腰挺臀撒了一手的水,正要按倒,春香笑著推起,起身穿褲走了。

羅濟弄了春香,次日星期天,趁蘇珊上街玩牌,偷偷來到春香小屋外,聽得�麵悉悉索索的響,扒著窗去看。見春香腳下一堆衣褲,身上隻剩件汗衫和窄三角,對了鏡兒一扭一扭的照,鏡�便現出一個活脫脫的小美人來。

春香自到羅公館,羅濟因害羞,還從沒正麵瞧過這位俏姐姐,昨晚雖然摸了搞了,畢竟是晚上,隻嚐了個囫圇兒。如何見得那種場麵,一陣心急氣喘之後,掀門撲了進去,攔腰一把把春香抱到床上,去扯三角。

春香雖然喜歡羅濟,沒防備他在自己脫衣時鑽了進來,慌忙去拉著手說:“小少爺,別、別這樣!”

羅濟哪�肯住手,去喝著嘴說:“姐姐,我要摸�麵。”

春香掙紮著說:“摸、摸不得的。”

羅濟說:“昨晚都摸了的,還摸出好多水。”

春香就紅著臉不動了。

羅濟拉去三角,去胯�扒弄了一陣,把指兒插進陰道�,摳出一手稀粘粘的液來,舉到自己鼻尖聞了聞,又舉到春香鼻尖上說:“姐姐,你�麵咋有男人的東西,變得好臭的?”

春香“啪”地打開手,惱著臉罵:“都是你昨晚喝了個死醉流到�麵的,還好意思問?人家說今天脫了好好洗洗,你又來搗亂。”

說罷,把身子扭在一邊,不再理羅濟。

羅濟見春香生氣,心就慌了,把手摑著自己耳光罵:“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氣了,我咋就惹姐姐生氣了?”

春香“卟哧”笑了,反過身去拉著手說:“誰生你的氣了?我問你,人家換衣服,你跑進來幹啥?”

羅濟口吃地說:“我、我喜歡姐姐。”

春香說:“既然喜歡,咋不叫門就闖進來?”

羅濟說:“人家在外麵看見姐姐脫衣服,雞雞硬得不行,忍不住闖進來的。你摸麼?”

春香去摸,那菌姑兒果然硬得如鐵杵般,也激動地捏著說:“你也是初中生了,進女同誌的屋,要先打招呼,人家同意了,才能進去,不能野叉叉的亂闖,聽到沒?”

羅濟點著頭說:“我聽姐姐的。”

身子就爬到腳下,去扳腿兒說:“姐姐,我要看,看下麵。”

春香已被摳摸得心迷迷的,也就張開雙腿,閉上眼睛說:“要看,就看麼。”

羅濟伏了下去,隻見胯�白的是肉,紅的是穴,亮的是水,再一片墨綠色的陰毛襯托著……驚得讚歎了說:“姐姐,你那兒就象池塘�新出水的一窩荷花兒,咋長得那麼美的?”

春香說:“媽給生的,不曉得。”

羅濟扒開兩瓣肉兒,�麵紅紅豔豔又流水潺潺,突然想起《桃花源記》�“夾岸桃花,落英繽紛”句子來,又說:“姐姐,你�麵多象桃花溪呀,要是陶淵明見了,不知要寫出啥驚天動地的文章來呢?”

春香扭著腰說:“你看就是了,別去褻瀆故人。”

羅濟的指又朝�入,入到底部,觸著個圓滾滾的東西,左按左滾,右按右滾,可惜他上生理課時不專心,不知是啥東西,把指兒去一邊撥著問:“姐姐,你�麵咋有個圓圓的東西?”

春香呻吟著說:“你沒學過生理課麼,那叫子宮,是懷孩兒的。”

羅濟就紅了臉說:“學是學過,學過就忘了,姐姐不說,我還以為塞了個小皮球哩。”

春香去掐著羅濟屁股,起身罵道:“沒見過你這種羅嗦嘴,纏了半天還捉弄人,不和你來了,我要洗衣服去了。”

羅濟一聽,一把扯著說:“我、我還沒幹哩?”

春香卟地笑了,去蹬著牛仔褲說:“要幹咋還穿著褲兒,怕我吃了你那東西麼似的?”

羅濟拉了褲子,春香就摟到身上,羅濟腰兒一挺,春香“哼”地一聲,兩個就抱著聳動起來。

聳了一陣,春香去臉貼了臉問:“你咋想到來幹姐姐了?”

羅濟說:“見了姐姐,就被勾了魂兒。”

春香笑著說:“你不怕你媽?”

羅濟說:“媽昨晚同意了的。”

兩個便你來我往,你迎我湊,啪噠啪噠,卟哧卟哧弄了好一氣,都喊丟了。

羅濟爬下身子,床單上就滴了一堆熱熱的液。

春香笑著說:“弄倒弄了,待會還得洗床單呢。”

去拿了個蘋果,削了一半給羅濟,自己一半,和羅濟坐在床邊,頭碰頭的吃著。羅濟邊吃邊去摸春香的胯,春香也邊吃邊去捏羅濟的襠,羅濟摸得性起說還要幹的,兩人就丟了蘋果,倒在床上又弄起來。

這次春香含了羅濟的東西,渾身就象觸了電般,兩個乒乒乓乓弄去,弄到遍體發麻時,雙腿不由得去勾了羅濟的腰,一聲又一聲哼著朝上湊,那淫蕩之態不可言狀。

恰在這時,蘇珊推門進來,一陣黑臉之後,去拍著春香勾在羅濟腰上的腿兒罵:“當著我象個沒開懷的大姑娘,背著我又象一頭發了情的小母豬。”

又打著羅濟屁股罵:“看你屁股蹺得老高的,不怕把你春香姐的腰兒給戳穿了?”

春香羞紅著臉撤下腿來,去推羅濟,羅濟正在酥麻勁上,哪肯住手,硬撐著射了,才爬下床來。

回到屋�,蘇珊就揪了羅濟耳朵罵:“看你們背後搞得好熱火朝天的,心�還有媽沒?”

羅濟跳了腳叫:“媽,昨晚你叫我們幹,我們沒幹,今天才幹的,咋過後又反悔?你還是老師哩,說話不作數,哪個學生還聽你的?”

蘇珊想起昨晚是喊過兩人先做,心�雖然懊悔,卻也無話可說,歎了一陣氣,叫春香端上飯菜,扒了幾口,說身體不舒服,提前睡去了。

春香來抹桌,羅濟又要拉了親熱,春香推著說:“都怪你,人家說不弄,你偏要弄,這下可好了,讓珊姐黑臉。”

羅濟是初生牛犢,哪�就怕了,見春香換了條薄薄的長褲兒,把那陰阜繃得如塞了個饅頭般,硬拉著去胯下摸了一手的水,再親了一陣嘴兒,才放春香走了。

至此之後,羅濟一邊同媽困,一邊去鑽春香屋子,蘇珊憐愛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一晚,羅光從外地出差回來,把行李一放,衝了遍澡,去推春香的門,春香已滅燈睡覺,喊死也不開。又見羅濟的鋪已搬到母親屋�,知道母親又搞上弟弟,心�更不是滋味,加之坐了三天三夜火車,沒動過女人,下麵的童子棒漲硬得不行,就衝進蘇珊屋�,把蘇珊按到床上,去扯褲子。

蘇珊“啪”地煽了他兩耳光,一把推開了罵:“忘恩負義的東西,媽是老牛皮了,還不滾去爬那小娼婦。”

羅光摸著火辣辣的臉,嘻笑著說:“媽,你咋老記著那句話兒?那是哄她的。不那樣說,她不會讓我搞,這叫做哄屁眼日呀。女人都受哄的,你捧得她越高,她越把什麼都獻給你。”

蘇珊仍氣不過,去掐了嘴罵:“你的穴嘴咋變得這麼油了,把一根稻草也要說成金條,象炸了的老油條沒根正線兒。你那花花腸子媽不知道?鬧饑荒了來找媽,肚子一填飽就翻臉喊老牛皮。你這德性幾時改得了?”

羅光趁她罵得起勁,又去抱了。蘇珊罵歸罵,一被兒子抱了,也就身不由已,由他扯褲弄去。

羅光弄到動情時,咬著蘇珊耳說:“媽,外麵開放得很呢,住在旅社�,每晚都有十幾個女人來敲門,要求性服務,擾得你一夜睡不著覺。”

蘇珊挺著腰問:“你雜種一夜搞了幾個?”

羅光說:“沒搞的,我有媽,誰還稀罕那千人爬萬人騎的臭爛穴。”

蘇珊揪了耳朵說:“蒼蠅見了屎還有不巴的,不老實說,就把耳朵扯下來。”

使勁一扯,羅光哎喲哎喲的叫了道:“搞了,搞了,搞了幾個胖子,都是半夜趁我睡著來掀醒了弄的。原說胖子搞起水多,可插起來就象插死豬,幹巴巴兒不是滋味。”

蘇珊一聽,渾身就起雞皮疙瘩,推著羅光罵:“你捅了那些爛穴,又來家�搞,別給我惹上一身病,還不滾下去?”

羅濟上晚自習回來,見羅光在媽屋�說話,那門又關著,就跑到春香房間,摟著親熱,親熱到興頭上,又不自覺關了門弄起來。

羅光和蘇珊弄丟後,又到陽台來找春香,見屋�已開燈,羅濟在和春香說著話。

羅濟說:“哥哥回來了。”

春香說:“曉得的,剛才來推門,我沒開,見著他水泡眼心�就煩。”

羅濟問:“哥哥搞過你沒?”

春香說:“還有不搞的?他見了女人,就象老鷹見著死老鼠,恨不得一口把你給吞了。”

羅濟說:“他的童子棒比我的還粗,抵進去舒服不?”

春香說:“啥童子棒喲,捅了千百個女人,還不成了掏屎棍了。瞧著他水泡眼和一嘴的油話,就膩得啥情緒也沒了。哪象你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別說弄進去,就是看上一兩眼也要酥麻了半截身子的。”

羅濟說:“聽媽說把你許給他了,他會來找你的,見我爬在你身上,不知要咋發火哩?”

春香說:“誰許他了?他那三心二意的東西,今天爬這個,明天爬那個,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也不會找到他頭上。他、他算啥東西……哎喲,快……快動。”

羅光在外麵聽得十分動火,去推門,門卻反扣了,就從窗口翻入,隻見兩個赤身裸體疊著,把那席夢思床騰得要翻了似。惱得去扯了羅濟一隻腳,一邊拖一邊打著屁股罵:“不要臉,趁我不在就偷我婆娘,你算哪門子兄弟?”

羅濟不服輸,掙紮著罵:“你要臉,你還偷我媽呢!”

羅光去又去抓著春香一條腿罵:“你這小騷穴,背著我就偷野男人,給我丟臉戴綠帽不說,還罵我壞話,哪還有半點老婆模樣?”

春香一腳踢開羅光,白了一眼罵道:“誰是你老婆了?我幾時做你老婆了?我問你,你下了多少聘禮,扯了啥證兒,誰作的媒誰主的婚,幾時拜的花堂進的洞房?回答不出就滾到一邊等著,人家正在興頭上,弄完了再上。幹女人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罵畢,緊緊的摟了羅濟。

蘇珊聽得這邊吵鬧,趕來開了門,見羅光扯住羅濟的一隻腳拖,春香又死死摟住羅濟不放,羅濟舉了另一隻腳在一下一下的踢,有一腳踢到羅光耳門上,羅光抓起掃帚就朝羅濟光屁股上打。

蘇珊慌忙扯過掃帚罵:“春香是我請的人,我叫他們幹的,不關你事。你要幹,就滾到外麵去幹那些賣爛穴的。”

羅光氣不過,轉過身說:“你叫羅濟弄她,我還要弄你。”

抱著蘇珊朝衣櫃上抵,抵得櫃兒搖搖晃晃,春香一條褲衩飄飄悠悠飛落下來,直蓋了蘇珊的臉。蘇珊揭來甩了,一腳踢開羅光,黑著臉吼:“別鬧了,都到我屋�去。”

……

家庭這麼淫亂,羅濟的成績就如斷線的風箏,直往下飄,班主任找羅濟談話,校長打電話給蘇珊,蘇珊才慌了,隻得攆走羅光,閉門輔導。羅濟把書攤到桌上,那字就跳來跳去的,仿佛個個都變成了貴妃美人。蘇珊給羅濟拿筆,也鬼牽似的去抓了雪棍兒,歎著氣說:“這咋搞的,是人老顛東了?還是思想拋了錨?”

轉眼到了考期,一進考場,羅濟還算有天賦,從倒數第一考到倒數二名。九月開學,班上同學去中專的去中專,升高中的升高中,羅濟伸長了脖子等,就不見天上飄下張錄取通知書來。

羅濟到此時方後悔了,哭著去找老爸。羅文已能走動,流著淚開了兩千元支票,叫他找蘇珊聯係學校。

護士端藥出來,黑著臉說:“家�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個羅公館變成了妓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摟著射精,啥墨水都放幹了,還入什麼學?不如再招些狗男女來,狐狸精做鴇兒,兩個寶貝兒子做皮條客,賺些賣穴的混混錢養老送終好了。”

羅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之後,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第二十二章

夏雨調到教育局作了局辦主任,不久分了套臨街底樓的三套一新房,秋瑩把行李從文化宮搬了過來,和他住在一起,兩個過著那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

那時間,H城已掀起經商熱,開麵食店的,豆花店的,以及擺地攤賣瓜果的,都在幾月之內發了不等的橫財。單位職工們被錢勾紅了眼,也辭職下海的下海,辦公司的辦公司。人們的目光都轉到錢眼上。在這大變革的潮流中,那些老戲曲老藝術,就漸漸被賺錢這種新文明所取代。文化宮為了生存,不得不違悖老祖宗的意旨,開起舞廳、OK、錄像及電子遊戲,把個文化大樓搞得如發了十二級大地震。

秋瑩雖是藝校出生,卻瞧不起振耳欲聾的賺錢藝術,倒把目光去盯了更來錢的行當。經過一番考察,將自己和夏雨的錢湊足三萬,在套房外蓋了兩個漂亮門市,租出去收租金。後來又慫恿春梅母女遷到城�,把木匠彙款五萬和變賣小木屋加平時積蓄的一萬作了本錢,做起化妝品生意來。秋瑩也算看準勢頭,隨著社會的開放,人們的愛美意識就越來越強,尤其是女人們,沒一個不把自己打扮得花兒相似,因此,那些購胭脂塗口紅的,買眉筆勾眼圈的,拿雪花膏遮雀斑的,林林總總,接踵而至,一年下來,就盡賺了二十多萬。

可在這時,街上一家國營旅館生意做不下去,秋瑩便以廉價租賃過來,增設七八個門市,聘請柳溪一幫侄女們作了售貨小姐,打出化妝公司招牌。也是夏雨該發,公司剛開業,南方幾家大廠登門來簽合同,低價進貨高價批發到鄰縣,生意越做越大,再一年下來,又賺了八十多萬。秋瑩便停薪留職,自作了公司總經理,負責跑外進貨銷貨。夏雨在上班之餘,也兼任副總,協助秋瑩處理公司內務。村婦春梅也各自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共同經營著火紅的化妝業。

盡管秋瑩領頭把公司辦得紅紅火火,時間一長,她和夏雨不明不白的關係,還是被村婦看在眼�,懾於秋瑩的厲害,不好說破,借口照看貨物,自個搬到公司的閣樓去住。隻有春梅還蒙在鼓�,晚上和夏雨睡做一床,照常過著小夫妻的甜蜜生活。

十月的一天,秋瑩進貨回來,渾身汗漬漬的,去浴室衝完澡出來,浴巾沒裹,就對了壁鏡梳頭。夏雨從教育局回來,瞧見鏡�粉團一樣的秋瑩,從後麵去抱了,一頭吻臉,一頭去摸水淋淋的穴。秋瑩離家多日,也正在火頭上,於是兩個門也來不及關,就按倒在沙發上弄起來,弄到興頭上,秋瑩的白腿兒就高衝了天花板,摟著夏雨一聲蓋過一聲的哼叫。

那天也合當出事,村婦母女在門市上賣貨,沒零錢找補,春梅回屋去取,走到套房門口,望見那對腿兒,驚得跑回鋪�抹淚。村婦覺得詫異,也去套房門外聽了一會,回來慌慌張張關了鋪門,把春梅拉到閣樓�。

春梅一進屋就撲到村婦懷�哭著說:“媽,他們在做那種事,你知道不?”

村婦歎口氣說:“咋不知道的,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忍著沒說罷了。”

春梅說:“媽,我心�象刀在攪一樣,你說咋辦呀,總不能讓娼婦把他搶了去?”

村婦說:“有啥辦法呢?人家是老情人,在學校就來了的。夏雨婚後應該說該斷了,可斷得了嗎?還不跑回去又吵又鬧,吵鬧了又困做一床,進城後還搬做一屋,瞧那熱情勁兒,一個象討了小,一個象做了大。”

春梅眼睛血紅起來,盯著套房罵:“那娼婦好不要臉,讀小學時就和我打架,生怕我搶走了他似的。現在叉開胯讓他幹不算,還蹺著兩條騷白腿又喊又叫,就象幾十年沒幹過穴似的。當時氣昏了,就沒想到衝進屋去,把她的臭騷穴給撕成七塊八塊。”

村婦忙掩了嘴說:“小聲點,這是人家地盤,不怕被聽見?我們雖說投了股,公司卻全憑人家撐著。當農民的種種地喂喂豬還可以,搞公司就沒抓拿,隻能被人支支派派,跑腿打雜,賣貨收錢,做些不關緊要的事。到了這地步,能惹得起嗎,還不忍著點討碗飯吃。好還好在夏雨對我娘倆沒壞心眼。”

當晚,春梅同母親睡到閣樓�,翌日早飯沒吃就去了門市,中午夏雨下班回來,把她拉回套房吃燉雞,喝了兩口湯,就別過臉去抹淚。夏雨給她夾雞腿,春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瑩,秋瑩沒事一樣在啃一隻雞腳杆。

夏雨上班後,秋瑩叫來母女,拿出兩件光亮亮的皮衣說:“這是在廣州進貨給你母女買的,德國進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們試試合不合身?冬天眼看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顯得寒嗆。”

春梅撇過臉不作聲,秋瑩將皮衣塞到村婦手�說:“我知你們在氣我,現在就挑明了說。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們早有那種事,我說過要做他妻子,他也答應做我丈夫。後來我去讀書,他和我姐成了親,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後我就一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傳遞中出了差錯,以為我變了心,才娶了你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終得到了什麼?要氣的應該是我,氣你們搶走我的丈夫,我可以再把他奪回來。可我沒那樣作,為啥呢,一來你們是孤兒寡母,活到今天也不容易,二來都是鄉�鄉親,鬧起來大家麵子都不好看。現在我和他好,隻是舊情難忘,作作情人罷了,也沒真要把他從你春梅手�搶過去。今天這社會,有錢的找上三個四個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們有啥想不開的?再說,我拼命掙這個公司,還不都為了大家,現在算小發了,除去本錢十萬,還有七八十萬,這些都是大家的,賬上擺得清清楚楚,我並沒一人獨吞了去。你們跟著我,有我吃的穿的就有你們吃的穿的,大家和和樂樂過日子,掙家業,在H縣作個有頭有臉人物,總比在山溝�埋著頭摳泥巴當農民強,有啥不好?”

秋瑩一席話,說得母女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倒覺自家不大度了,村婦首先陪了笑臉,道過謝後,解釋說春梅近兩天患了感冒,情緒是不大好。拉著春梅去屋�試衣,果然象比著買的。秋瑩又送去感冒藥,囑托著怎樣吃。到此時,盡管春梅心�還象梗著根刺,卻也不再抹淚使悶氣了。

秋瑩處事還算公正,此後每月安排十來晚,讓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婦和夏雨早有一腿,也擠出兩三晚叫夏雨去溫存,母女倆應是滿足的了。時間一長,兩人又覺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讓別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中就摻合了什麼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語和做出臉色來。秋瑩聽在耳�,瞧在心�,為絕對公平,幹脆做了張八尺大床,喊來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夏雨是個好獵之徒,正巴不得這樣,躺在三個女人中間,一會摟了秋瑩,一會去壓了春梅,一會又捧過丈母娘的臉來咂嘴。

這樣困了幾夜,夏雨並不厚此薄彼,秋瑩也沒好強多占,然而,一個男人要供應三個強健之女,畢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這個穴內,就是倒在那個坑�,總得有人要留了空白。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觸,別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別人,倒不覺怎樣,倘若別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人去弄了別人,不僅不是滋味,還要生出許多聯想來,想象他們如何如何的摟著親熱,下麵又如何如何的動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丟在一邊淒涼冷落。尤其是夏雨去壓了秋瑩,春梅總以為秋爛娼是個搶男霸女的刀客,強奪了自己的丈夫,村婦也覺秋賣穴是剪徑的強盜,搶走了女婿和情郎,兩個胃�的酸水都冒得不行,四個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處吹,拿背兒屁股去抵了,咬牙切齒的抹淚。

困到第五晚,村婦首先退回閣樓去睡,村婦一走,春梅也不去大床,夏雨連哐帶勸,又勉勉強強睡了兩夜。恰在這時,年滿六十的教育局長準備退位,夏雨作為局長後選人,派去省城培訓,收拾行李一走,春梅更和秋瑩困不到一塊兒,便卷了被蓋,搬進公司後花園的一個單身間�,下班就去陪著母親哀聲歎氣。

村婦經曆多,見了女兒,總一半勸一半發了牢騷說:“搬出來清閑清閑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慪幹氣氣壞了身子也不值。人家是知識分子,商界名人,惹不起的。我們是農民,賺了幾個錢還是農民,那農皮是一輩子也脫不掉的,即使人家不歧視我們,我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城�是知識分子天下,山旮旯才是農民的窩窩。當初也是孤兒寡母當怕了,才去攀夏雨,原說找個靠山,結果靠山沒找著,倒惹出許多鬼事來。這也怪不得夏雨,別看他人長得受看,性兒卻象隻家兔子,駕不住那幫女瘟神。你是知道的,那年她跑到學校去鬧,她媽帶了幫人和我搞武鬥。打起來那老娼仗著力大,把我摁到地上,碰了六七個響頭,要不是我抓垮她褲子,還不給碰死了。那些侄女們才遭得慘,一個攆掉鞋,竹纖戳進腳心�,潰了五六天膿。一個被撕破衣服,奶頭也差點讓人給咬了。一個被扯掉褲兒,下身給挖了幾十下,處女膜也挖沒了,人家還是沒開苞的黃花閨女,回去躲在屋�十多天不敢出來。真是作孽呀。打了不說還追到學校,直到聽見她女兒在床上被夏雨幹癢了騷叫,才沒穴臉逃走。那群女瘟神簡值成了瘋狗。她們仗勢什麼,還不是仗勢她老公是村長,她女兒是縣�的啥文化幹部。提起文化幹部就一肚子的氣,她比她媽更凶,先把夏雨誆到城�,再挾天子以令諸侯,聽說被挾的都沒好下場。這家子遲早要散的,夏雨將來也有好罪受。早知現在,莫如當初招個莊稼漢,種好幾畝田,喂肥幾圈豬,安安穩穩過日子多好。這後悔藥一輩子也吃不完喲。”

村婦不說還罷,這一說,春梅更把秋瑩恨透了心,索性飯也不回套房吃了,和母親一起開起夥來。

第二十三章

化妝公司後花園,原是旅社時旅客們的散步場地,秋瑩租下來,把園�的幾間客房改作了住室,住著胖婉婉和瘦曉曉一幫從鄉下招來的職工。曉曉婉婉自那次打架之後,就常在一起鬼混,直到婉婉找了丈夫,那熱情才降低下來。秋瑩辦公司招聘售貨小姐,曉曉去求了秋瑩,秋瑩一來看在同學分上,二來因她是高中文化,安去作了售貨小姐。

婉婉既是春梅表妹,又是秋瑩侄女,也招作公司夥房小頭目,監管一男一女兩個廚工。春梅搬到花園後,住進兩人隔壁,三個既是鄉黨,又年歲相當,便你來我往,處得十分的融洽。不過,時間一長,春梅就發現兩個都是騷貨,尤其曉曉,不僅枕下放著許多避孕藥套,還常常租些地攤上的淫書看,看的騷情發了,又去按了婉婉,做起那男人才做的動作。到了後來,曉曉又帶著不三不四的男子到屋�打牌,打到十二點,突然滅了燈,窗口就飛出一片床搖人喘。

一個晚上,春梅去套房取衣服,見秋瑩自個躺在大床上,拿個什麼東西在被窩�哼哼的動作,回來心�癢癢的睡不著,聽得曉曉婉婉從街上回來,正在屋�說笑,就及了鞋出來,掀門進去。

婉婉正在擦鞋,見春梅穿件緊身水紅衣,紮條黑色稠料褲,走起路來飄飄灑灑的,忙拉到床邊坐了說:“梅姐打扮得好漂亮,今晚要會情郎嗎。”

曉曉丟下書,挨過來捏著一對鼓奶說:“雨哥見了要掉魂的,可惜沒回來,情郎就讓了我吧?”

春梅打開手說:“兩個小騷貨,剛才擺啥事兒,笑得好開心的?”

婉婉說:“梅姐,我們正擺新聞哩,你聽不聽?”

曉曉說:“梅姐咋不聽的,你說呀。”

婉婉說她下午上街,前麵走著好多人,其中一個男人老去瞅一個女人大白腿,一連說了五六遍“美不美看大腿”。那女人也真是,都深秋了,還穿條超短裙。女的聽火了,回頭罵他你看了也白看,一高跟踢到男人鼻尖上,那男人就歪撞在後麵一個姑娘身上,又抱了人家的腿說“美不美看大腿”。那姑娘就不依,罵他耍流氓,死活要扯去派出所。有個人去踢那男人屁股罵:酒瘋子,還不快跑,女人的腿是亂瞅亂說得的麼?

婉婉擺完了,曉曉接著說她上午去農貿市場,進出口人擠人,買的東西都朝頭上舉,一幫閑漢趁機去摸女人的奶,摸了這個摸那個,專撿又園又大的。有個摸到某胖女人腰下,那女人便煞白了臉不作聲,待哼顫起來,才揚著胖手喊抓流氓。閑漢們也得意地跟著喊抓流氓,繼續把那手往女人身上動。一個大胡子摸到她胸前,一看是個扁平的,搖搖頭伸到別處去了。她恨得踢了他一腳,正懊惱沒人摸自己,就覺自家的穴冰冰涼涼的又酥又麻。埋頭一看,一個癟小子的手插在襠�,正捏兩片穴肉兒。她慌忙扯出說,你要摸就摸上麵吧,我還沒結婚哩。癟小子�頭瞅了一眼就撇起嘴來。

曉曉講到這�說:“梅姐,你猜他咋說?他說誰稀罕你那華北大平原,我要峨眉山下小巫峽。你說氣人不氣人?我要有梅姐這對大白奶,他就不會說那話了。”

春梅聽罷,笑得前仰後合,去掐兩人嘴罵:“兩個騷蹄子,盡撿騷話兒尋開心,是不是看了啥淫書編出來說的?”

婉婉曉曉都笑了說:“梅姐猜著了,剛才說的都是書上編的。”

於是一個去捏奶,一個去摸腿,摸捏得春梅肉肉痙痙倒在床上……瘋了好一陣,婉婉拿出包瓜子,三個又邊嗑邊說些男女間的私事,說到後來,曉曉就哼哼的道:“我們在說別人,自己卻不好受,那下麵就象張了嘴兒,要吃啥東西似的。”

春梅拿腳去踢著說:“活該!誰叫你盡往那方麵想。挺不住就去街上抓兩個瘋子來煞煞火。我可要困覺了。”

春梅回到床上,去摸下麵,縫兒�夾了一泡水,兩邊的毛也濕粘粘一片,心�就罵兩個騷貨,把人弄得好難受,又自個摳摸一陣,才甜甜睡去。

翌日天氣出奇的熱,吃過晚飯洗過澡,婉婉曉曉來喊打牌,春梅披上衣服去了。

三個都穿件背心著條短褲衩兒,在床上圍著撮二七十,邊撮邊撿些瘋話兒說。婉婉去蹬曉曉腳問,昨晚梅姐叫你拉個瘋子來煞癢,你去沒?曉曉撇著嘴說,我才不哩,瘋子穿得破破爛爛的,還滿身垢甲,見著就惡心。婉婉笑著說,別看瘋子們穿得爛是爛點,髒是髒點,下邊那貨兒從襠�掉出來,一搖一擺的,比常人還雄偉。春梅也笑著說,搞時別去親嘴就是了。

曉曉也笑了,甩上一張牌說,男瘋子瘋瘋顛顛的,啥也不知道,你摸他那兒,他還會把你當著垃圾堆兒來啃。不比女瘋子有個穴孔兒,隨便插的。城�幾個女瘋子,有一個長得很俊,據說是被男人甩了才變瘋的。幾個男人去調戲她,一個把指兒插進陰道�說:喲,別看她外麵髒兮兮的,穴�麵又暖又滑,雞巴弄進去才安逸哩。他們把她拉到林子�,挨著輪子去奸汙,奸得瘋女搖手擺腳的哼。有人見了去報警,所警們趕到時,男人們早已奸完跑了。接著就審問女瘋子。女瘋子坐在地上,摳著陰道�的精液朝所警們喊:娃,你爸幹完就甩了我,他不幹你們來。一個所警拿腳去踢她,女瘋子就抓住所警的腿,去捏他胯�的雞雞,嚇得那呆警爹呀媽呀的叫了掙紮。眾人去拖,怎麼也拖不開,後來還是一個老所警有經驗,舉著警棍去擊瘋女乳房,瘋女身子一抖才撒了手。

婉婉數著牌說,女瘋子是上麵瘋,下麵不瘋,你不奸她,瘋的啥也不知道,一奸上比常人還騷十倍。我在柳溪初中讀書時,鎮上兩個女瘋子,都是外地來的,大的三十多歲,小的二十多,都長得不錯。女瘋子白天去垃圾桶撿東西吃,晚上睡在舊戲台邊一個窩棚�,街上光棍們常常去調情,有捏奶的,有拉了褲兒摸陰阜的,還有把指兒插進陰道�去摳的,弄得瘋女們嘰哩哇啦顫著身子叫。惱得街上的老太太們,舉著掃帚去打光棍們的屁股,惹得一街的人都來圍了看稀奇。

有次一個光棍在河邊按著小瘋女脫褲兒,瘋女推著說你做啥呀?光棍說日穴。瘋女說日穴做啥呀?光棍說舒服。瘋女說舒服做啥呀?光棍說舒服了就安逸。瘋女說你爸幹我咋說不安逸呢?光棍說我爸才沒幹過你呢。瘋女說沒幹咋把我給甩了?光棍知她在說瘋話,就不言語,爬上去抱著幹起來。瘋女哼的一聲,就摟著光棍叫我的兒,你在幹娘的穴呀,幹得舒、舒服不?哼哼唧唧去勾了光棍的腰,做出許多快樂狀。光棍完事走後,她就盯著天空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婉婉說到這�就停了,曉曉問後來呢,婉婉說大瘋女被一個啞巴接去過日子,洗得白白胖胖的,還不夜夜的摟了困,至於小瘋女麼,聽說後來進了城,給一個老板打工當售貨小姐呢。

說罷去蹬曉曉襠口笑。曉曉知她在影射自己,甩了牌去掀倒婉婉,見衩兒鬆鬆垮垮的,抓了用勁一拉,那衩兒竟連皮帶根褪到腳下,婉婉兩腿一掙,那胯�的東西便亮了出來。春梅見胯�又肥又白,一溜黑毛呈倒“丫”掛了下去,中間夾著蓮花似的兩瓣陰唇。心�就驚叫了想,這女人好肥美的,男人見著還不被勾掉了魂。婉婉正要掙起,曉曉去枕下摸出根黃瓜,扒開穴口塞入,婉婉去扯,怎麼也扯不脫,就紅著臉由她緊抽慢送起來,那蓮瓣兒就包裹了瓜身,一翻一卷,一開一合,刮出許多亮晶晶水來。抽到後來,婉婉一挺喊丟了,正要去扯曉曉的褲子,外麵有男人叫曉曉,曉曉笑著出去了。

曉曉一走,春梅笑著問婉婉,你那孔兒好大的。婉婉紅著臉說讓死鬼丈夫夜夜摟著給撐的。兩個又說笑一陣,才各自回房去睡。

曉曉當晚出去就沒回來,第二天上班老打瞌睡,晚上自個上了一趟街,回來時提了一隻鹵鴨,一隻鹵雞,三瓶啤酒,招呼春梅婉婉一起吃。婉婉問她昨晚和那個男人日搗去了。曉曉紅著臉說還不是常來打牌的柳溪村小老板,要不咋慷慷慨慨送給好吃的?

三人圍了桌吃。曉曉撕塊鹵雞丟到口�說:“小老板的鹵鴨倒有味,鹵雞淡了些。”

婉婉笑著去蹬她腳說:“死鹵鴨還沒他那活鹵鴨味好哩,曉曉,你是嚐過的,說來聽聽。”

曉曉甜絲絲的呷了一口啤酒,瞅著春梅說:“還是問梅姐吧,梅姐和他是對門居,他在我麵前還常常讚梅姐的好呢。”

春梅一聽,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曉曉說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雞胸,在河邊被夏雨嚇跑後,書也不敢讀了,跑到城�投靠一個賣鹵鴨的親戚,後來親戚死了,就接過鹵鴨行當,開了鹵鴨店作起小老板來。

婉婉說:“你說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丈夫還是知識分子官兒。哪象你這下三爛,連滿身油汙的鹵鴨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話刺痛了曉曉,曉曉咕嚕嚕喝了幾口啤酒,紅著臉說:“油汙咋樣?人家手上有手藝,腰�有鈔票,聽說存款就是十多萬,還有房子鋪麵。現在有錢就是大哥大,總比你我站櫃台強。”

婉婉也是得理不讓人的,嗤著鼻說:“別聽他瞎吹,有財不露白,看他那架勢,兩三萬就不得了。他德性誰不知道,賭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賭玩的暴發戶,十個有九個是不注財的,找點辛苦錢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爛女人的衣兜�。”

曉曉被說得滿臉通紅,隻把瓶口倒著咕咕地灌,灌了一陣又說尿漲了,提了褲兒去廁所。

春梅見婉婉說得頭頭是道,滿有興趣的問:“婉婉,你從那兒學了看眾生相,給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塊鹵鴨嚼著說:“這有啥難的,什麼人配做什麼事,什麼事配什麼人做,時間一長就看出來了。比如秋瑩老板,有膽有識,就能辦公司掙大錢成大氣候。小老板滿身油汙,一付獐頭鼠腦相,一看就是個成不了氣候的貨。再如我,知識不多,又無手藝,更無本錢,就隻能打打雜掙幾個苦力錢。即使有本錢,也頂多去開個成衣店,進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國法國進口貨,賣他幾百元上千元,哄騙顧客賺些昧心錢。還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沒本事,偏要去闖海南,上月來信說錢掙不著要回來。”

曉曉撒完尿出來,紮著褲子說:“我就不那樣想。如果有了錢,就去深圳海南,聽說那邊炒股,一萬能賺幾十萬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額兒說:“我看你想錢想瘋了。炒股有炒了大錢的,也有炒跳樓的。凡事都有個定數,你盈他就虧,你虧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兒。憑你曉曉性子,隻有去哄小老板,兩三萬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幾頓海鮮,花光了再回來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了,曉曉笑著去抹額,黃油散發開去,塗了鼻梁眼角,兩人又盯著曉曉笑。曉曉拿帕擦了,三個繼續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一大半,臉兒都粉嘟嘟起來,眼睛也乜斜著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陣,想起昨晚拉褲之仇,把曉曉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老板是咋搞的,曉曉隻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窩兒,曉曉才交待說,昨晚小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頓麻辣燙,吃後天下著雨,拉著她去公廁靠著槽邊幹了一陣,她要回來,小老板說還沒過癮,硬扯去鹵鴨店又幹了一夜,把穴孔兒都搞腫了,今天還痛兮兮的。婉婉去扯褲兒,曉曉掙紮著不讓,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褲衩拉了下來,扮開兩條小白腿,隻見白光光的胯�沒一根毛兒,那穴縫兒就象在白肉上拉了個小紅口。春梅驚叫著說:“曉曉,你沒長毛?”

曉曉紅著臉說:“從小就這樣。”

春梅說:“聽人說沒長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著說:“梅姐的看法是老觀念了,曉曉沒毛是追求時髦哩。你沒見外國錄象,女人大都沒毛的,就是長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脫毛膏脫了,搞得給白虎一樣。聽人說沒毛的既有時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

春梅就不作聲。婉婉去扒,果然有些腫亮,把指伸到縫�去挖,挖出一大堆白漿來,蘸到鼻尖一聞,鼻子眉毛就擠做一團叫:“曉曉,你昨晚幹了沒衝呀,小老板精液還留在�麵,漚了一夜,變得好臭的。”

曉曉呻吟著說:“人家說要揩,他拿手握住不讓,叫留在�麵給他生個胖小子。”

婉婉笑著說:“那就給他生吧。”

曉曉翹著嘴說:“給他生,我才懶得給他生。那些男人們我搞不懂,搞時都說你長得象天仙兒,詛咒發誓要娶了你,可水兒一放,又都躲得沒個影兒。就連小老板,每次抱著親呀摸呀愛得不行,昨晚把我脫的一絲不掛,從頭到腳都舔遍了,一頂進去又摟著千心肝萬寶貝兒的喊。可抵流了又怎樣,今晚去拿鹵鴨鹵雞,偏撿最小的。我說換隻大的,他說大的是爬過蒼蠅的,吃下去要拉肚子,拉了別人無所謂,拉了春梅和你,還不把他心子把把都給痛沒了。你聽他那付油嘴,就象鹵鴨身上的油,不吃也把你給油悶了。”

婉婉笑著說:“我看你真被他油悶了。男人都是采花蜂,采了這朵去采那朵,哪會永遠停在一朵上?”

婉婉說畢去衝洗了手,三個又逗樂一陣,才收拾桌子回房睡了。

又過了兩晚,春梅請兩人吃麻辣燙。吃畢抹嘴出來,轉了幾家百貨夜市,買些乳罩褻褲之類。來到一家文具店,見一群女學生手�拿著大頭鋼筆、元珠筆之類的東西,曉曉也去買,見櫃台上擺著大中小三號,選擇中號買了三隻,分給婉婉和春梅。春梅說要寫字櫃台的筆就夠用了,還買來做什麼?曉曉說你看那筆杆和筆頭就知道了。春梅看那筆杆比母指還粗,再看那筆頭,圓圓滑滑,光光亮亮,很象男人下麵的東西,那臉就紅了。曉曉笑著說,大號的插大穴,中號的插中穴,小號的插還沒開苞的小穴,女學生都曉得用,你咋不開竊呀?春梅笑著說,隻有你開竊,如此開下去,以後上街連褲兒也不會穿了。婉婉笑著說,對呀,幹起那事來也省得脫褲兒。逗了一陣嘴又走了一截路,碰著一群高畫眉毛低塗脂粉的小姐們,空氣�就飄來一股說好不好,說怪不怪的脂粉味。幾個畜長發的男人闖了過來,賊亮著眼睛朝三人身上溜,有個瘦小子一邊打口哨,一邊把手做勾引狀。

婉婉忙拉了兩個朝十字街口閃去,一轉又轉到汽車站一帶。那一帶是“紅燈區”,路過幾家OK廳,門麵裝璜得十分的瑰麗,小姐們一字排著站在門口,見了男人就勾腰鞠躬朝�推,見了女人便把臉撇過去。曉曉就罵小姐勢利,隻勾引男人,不勾引女人。婉婉說勾引你有啥用,還不是風吹圓合樹,片片對了片片。曉曉說我有大筆頭哩,弄起來也不比男人的差?把筆頭去戳婉婉和春梅的下麵,三人打打笑笑來到沱江巷�,聽得一家掛了綠簾的錄象室飛出一串奇怪的聲喘,曉曉要進去看看,春梅婉婉忙拉了說,�麵在放黃帶,坐的盡是男人,你一去,他們看在興頭上,還不把你當作野雞按來輪奸了,輪奸時這個爬下那個爬上,你以為有啥好滋味?曉曉才作罷。

三個又朝前走,不知不覺來到農貿市場口,春梅遠遠瞧見小老板圍張油汙布,一個人在鍋�夾鹵鴨,一股油焦氣撲鼻而來,忙閃到陰影處站了。曉曉婉婉去和小老板閑聊,聽得小老板問:你們逛街呀?婉婉回答說:我們逛街,你倒忙著掙大錢哩。小老板說:大錢沒掙多少,小錢倒有幾個。一對鼠眼去瞅了兩人身後問:還有一個呢?婉婉笑著說:她嚐了你的鹵鴨,說味兒太差,生氣不來了。隻有曉曉喜歡你的活鹵鴨,麻辣燙沒吃完,就扯著我來了。小老板哩哩笑著說:我說我的活鹵鴨味不行,她硬是說行,一吃起來就沒完沒了。曉曉去打婉婉,再轉過頭打小老板,逗樂一陣,走時又拿了小半包鴨君幹,三人邊吃著回到公司。

坐下後,婉婉說:“現在是滿街的OK,說是唱歌兒,實際是男人玩小姐,小姐又玩了男人,大家都圖個快活。還有什麼錄像、酒吧、按摩室、發廊,表麵上是什麼行業服務,暗地�也盡做那勾男蕩女的事。我們沒能耐去作小姐享豔福,要活得瀟灑,頂多象曉曉一樣,找個情人摟摟抱抱,也算心滿意足了。今晚拿撲克算算命,看誰運氣好,能走桃花運。”

三個挨了順序,由婉婉一張一張發牌。春梅開始還是黑桃,後來就紅桃居多。曉曉起初是紅方多,後來又盡是黑櫻花。婉婉一半紅一半黑,間插了的。

曉曉瞧了自己的牌,黑著臉說:“我真走黴運,連個男人也找不著。”

婉婉笑了說:“你黴是黴,還有個油汙老板樂。可我呢,老公走了,晚上太難熬,想去偷偷野,運氣又不來。還是梅姐行,紅桃一片紅,今年要走桃花運哩。”

春梅紅著臉說:“撒牌沒個定準兒,一會兒好,一會兒歹,還不碰碰運氣罷了。”

婉婉說:“現在不是講成功靠機遇嗎,機遇就是運氣。不信再來一遍。”

婉婉把牌洗了又洗,再散,說來也怪,三堆中還是春梅紅桃多,點點又大,簡值象片鬧了喜的紅海洋。

春梅還是不信,抓過牌說:“再散吧,三盤河定嘴。”

這次她怕婉婉做假,自個洗了散,結果也使她驚赫起來,自己一堆紅,曉曉一堆黑,婉婉仍是半紅半黑。曉曉發聲恨,把一堆黑櫻花拂得滿地都是,去床上蒙頭悶睡,婉婉口�說著奇了,奇了,也沒心思再玩,去倒水洗腳。

春梅回到自家床上,思緒就沒邊沒際的遊。她懷疑她能走桃花運,夏雨弄上秋賣穴﹙她學她母親這樣稱呼秋瑩﹚,對自己便冷淡多了,去省城幹訓後,家沒回一次,信沒來一封,自己去公司撥了幾次電話,明明通了,卻沒人接。母親也說過,這家子遲早要散的,隻等時候了,死牌哪能算出活人命來。想是這樣想,腦子�還是老閃著那一片紅,這分明是個好兆頭。

她開始回憶她接觸過的男人,第一個自然是表哥了,他是她的拓荒者,她永遠忘不掉那山坡上拓荒的一幕,他把她抱到草叢�,去摸下麵,她嘻嘻的掙紮著,隻覺那穴縫兒麻漲漲的癢,說不清是好受還是難受,當她咬牙切齒去抓表哥時,表哥壓到她身上,一陣疼痛使她昏了過去,表哥怎麼弄的又怎麼下來,她不知道,隻知醒來去摸,摸了一手的水,還有血。過了一天,表哥又象騎馬兒般騎到她身上,這次感受就不一樣,她總覺表哥那東西象隻魚鰍,或者說是條放野了的魚鰍,在那陰道�橫衝亂撞,每一衝撞就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振顫,她真希望他永遠騎下去,可表哥一走,就象天邊飄去的雲,再不來了。

第二個是雞胸了。雞胸家和她家隻隔了一條溪,兩個小時是耍慣了的。那次被夏雨嚇跑後,當晚又摸到她床上,雞胸雖醜那東西卻管用,抵入的那股麻酥勁更使她一輩子難忘,她在痙攣的一刹那,雞胸射了水,那水滴在床單上,媽還黑了好幾天臉。以後的幾夜,他把她抱到後山草屋�,翻來覆去的弄,弄了又象狗樣去舔下麵,那一舔象搔著她麻筋,她不得不一邊抓一邊喊。她媽抓根打狗棍追到草屋�,雞胸才象猴兒一樣溜走了。以後雞胸就失了蹤,有人說他在外麵作了小偷,被人抓住打死了,有人說他在城�拾垃圾桶,當了乞丐兒……卻沒料到他不僅沒死,還成了連高中生曉曉都看得上的小老板。

春梅一邊想,那穴�就跟著騷癢得難受,忽然想起曉曉給的大頭筆,從枕下摸出,在穴口試了幾次,終於一咬牙插入陰道�,一麵痙痙攣攣的攪,一麵便不自覺地“雞哥、雞哥”的喊,一股爽水出來,才慵慵懶懶睡去。睡至天明,見那筆頭還插在穴�麵,紅著臉“卟”地甩到地上罵:我咋想雞胸了,我咋去想一身油汙的雞胸了?罵了一陣,又去拾了筆頭。

以後的日子�,三個女人白天上班,晚上或聚或散,尋著樂兒打發著無聊的夜晚。又過了兩月,婉婉男人從海南回來,婉婉請了假回去陪老公。婉婉一走,曉曉下班就一個人朝街上溜。有一晚春梅醒來,聽得隔壁的床在動,曉曉在叫,一個男人在喘。曉曉偷男人是常事,春梅也懶得去過問。又一晚,仿佛隔壁進屋的男人有三個,春梅就來了興趣,尖著耳朵去聽:第一個去壓了曉曉,曉曉在快樂呻吟。第二個去壓了,曉曉就叫,叫了一陣,那人下去了。第三個又格吱格吱上了床,這次曉曉就隻是喘了,那喘聲象從喉底�發出,好象很吃力。三個弄畢還要來,曉曉說咋來呀。男人們說象錄像�那樣兩個一起上。

曉曉說那就試試吧。一陣床響後,曉曉就殺豬般叫起來。三人說曉曉的孔兒太小,容不下兩根雞巴的,還是輪奸吧。輪奸開始,曉曉就隻有吼了,吼到後來,吼聲就如刮起的台風,再到後來,那台風就漸漸沒了,隻有潮水撞擊沙灘的嘩嘩聲。待一切都平靜下來,聽得曉曉貓樣的聲音喊給錢,一陣討價還價,三個男人才開門走了。

以後的幾晚,進曉曉屋的就隻有一個男人,春梅聽得出是小老板的尖調門,心�不免泛起股醋意,拿出鋼筆頭拼命去塞下體,以自我發泄去抵擋隔壁的淫樂。

第二十四章

村婦自搬到小閣樓,雖有春梅來陪了吃飯,卻也感到格外寂寞,到了晚上,那穴癢了,常常把些蘿卜黃瓜之類的東西弄來煞火,一煞起來又哼哼唧唧叫個不停。一次回柳溪,堂姐的老二在縣中讀初一,托付她照顧,她回來就把侄子接到閣樓,鋪張小床,和自己睡做一屋。老二那小廝十五歲光景,雖生得清清秀秀,卻是個不長進的東西,在柳溪就玩過女孩,和姨娘睡做一屋,如何聽得那自慰時的呻吟喘息,常常待姨娘睡熟之後,偷偷爬到床上去摸,摸著穴孔兒,把指頭往�插,一插又插進個熱滑滑的肉管道�,美得他一邊哼,一邊去捏自己的雞雞,捏得要射時,爬上去輕輕的送入,把精水一閃一閃的射到姨娘體內,才心滿意足回到床上。

一晚老二上自習回來,屋�黑漆漆的,拉燈一看,見姨娘提前睡了,一條白腿伸到被外,那白腿愈往上就愈粗,粗到可以瞧見胯�的陰毛。他瞧過多少小姑娘的白孔兒,就從沒見過這長了毛。見姨娘在扯鼾聲,連門也忘了關,就爬到床上揭了被看:窄三角捺一邊,上方毛茸茸一片,下方兩片紫瓣兒張著,稀稀糊糊的,就如鰱魚嘴吐了水。把指探入,隻覺�麵水兒汩汩,妙不可言。一陣衝動,扯出硬翹翹的小雞雞,撲到姨娘身上抵入就聳。

村婦是久曠之人,剛才手淫之後正睡得香甜,侄兒一聳起來,頓覺下身一陣陣的酸酥麻癢,半眠半醒中誤認為夏雨來幹自己,摟著小廝一個勁的喊“雨弟”。待老二顫著身子泄後,揉眼一看,竟是侄兒,紅著臉去關了門,返身一巴掌打在老二臉上罵:“你、你咋來爬我,我是你爬得的?”

這一巴掌倒把小廝打醒了,知道自己闖了禍,而且不是一般的禍,哭著鼻子提了書包朝門口走。

走到門口正要出門,村婦去拉了問:“你到哪�去?”

小廝抽泣著說:“到學校。”

村婦心�一軟,拉到床邊坐下說:“你瘋了,深更半夜又是大冷天,學校沒開門,你咋進得去?”

小廝就握了臉哭,村婦也哭,哭了一陣,去摟著小廝說:“不是我要打你,你也太膽大,燈不拉門不關,人們的眼睛毒得很,要是瞧見了,還不罵你我在亂搞,傳到柳溪去,叫我咋做人?”

口�說著,那手卻不自覺地去侄兒身上摸,摸著胯下的雞雞,雖然圈圍小是小點,卻也有三寸來長,想起剛才的酥麻味,倒抽口涼氣去捏,捏得侄兒氣喘喘的了,摟到床上說:“不是姨娘不喜歡你,你要做也得關了門,滅了燈,這種事沒人知道還無所謂,要是知道那就不得了。”

小廝見姨娘寬容了自己,掙起身說:“姨娘,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村婦說:“不做已做了,再做也是那回事,姨娘不怪你。”

拉滅了燈,脫去兩個衣褲,把小廝拖到身上,這次一弄起來,小廝小東西盡管沒夏雨過癮,卻也似放敞了的黃蟮,在穴�橫搠濫鑽,鑽得村婦又摟又夾,恨不得把侄兒囫圇吞了進去。兩個顫著身子丟後,村婦扯著侄兒雞雞問:“你咋想到來爬我?”

老二連泄兩次,膽子也大起來,說:“見著姨娘的穴,雞雞就發硬,忍不住才來爬的。”

村婦說:“你在柳溪搞過?”

老二說:“搞過的,都是女同學,搞進去緊窄窄的,沒姨娘的水兒多,也沒姨娘的寬鬆舒服。”

村婦笑著罵:“小東西不學好,就學壞。”

老二去摸著村婦穴口說:“姨娘,你咋要我搞了?”

村婦紅著臉說:“給你搞就不錯了,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老二嘻嘻的說:“其實我早搞了姨娘的。”

村婦吃驚的問:“你搞了,咋搞的?”

老二把指插入穴孔�說:“姨娘睡著後,我就爬上床來摸這兒,摸得雞雞硬了,就捏,捏出水來就射到姨娘�麵。”

村婦就打著侄兒屁股罵:“怪不得每早起來,那下麵總要淌出些東西來,稀稀粘粘的,我還以為是白帶,去檢了幾回藥吃,吃了照常淌。原來是你在搗鬼!”

兩個鬥說一陣,老二還要搞,村婦推著說:“你連射了兩次,不怕弄壞身子?明天還得去上課,還不快去睡了。”

推著老二下床,盯囑說:“這種事不做已做了,隻有你我知道,嘴巴要緊些。”

老二笑著點了點頭。

次日,村婦心�高興,去農貿市場買鹵鴨給小廝補身子,一買又買到雞胸鹵鴨店,兩個是鄰居,雞胸賣一隻又送了一隻。晚上村婦春梅老二一桌吃飯,村婦把鴨腿盡往老二碗�夾,夾得連春梅也看不下去,把碗端到廚房去吃。吃畢老二去學校上自習,春梅坐到床邊梳頭,梳子掉到床上去拾,發現床單上有幾處象滴了米湯似的幹痕。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本要向母親發作,但想到孤兒寡母的苦處,鼻子一酸,跑回自己屋�。

轉眼到了這年陽曆年底,秋瑩一早收拾行李去省城進貨並兼看夏雨,秋瑩此行是告訴了春梅村婦的。秋瑩一走,春梅給夏雨撥電話,撥了幾次也沒撥通,上起班來就悶悶不樂,接著眼皮又跳,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班,天邊突然扯起了亮閃,接著一陣悶雷滾來,象要把H城撕碎似的。十二月打雷是怪事,街上的人就議論紛紛。春梅沒心思去參加議論,曉曉又上了街,沒個人說話,隻得去了母親房間。

那晚老二去了學校,村婦剛洗完澡,穿條衩兒躺在床上,一雙手在下麵動來動去,見春梅進來,扯過被角蓋了,坐起身子說:“十二月的天咋打雷了,真是怪事。”

春梅去床頭椅上坐了說:“咋曉得的,天老爺的臉說變就變,今天是晴,明天是雨,誰猜得著。”

村婦說:“雷是不會亂打的!現在啥都在變,變得連天老爺也發怒了。”

春梅說:“媽,你咋還信迷信呀?書上說打雷是地上陰電碰著天上的陽電,陰電陽電一接觸就產生火花爆炸。天上哪有啥老頭子的?”

村婦說:“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說不清的,人還是注意點好。我懷你那年,也是十二月打雷,可後來怎樣了,過門沒幾天,你爸就甩下我娘倆走了,害得我們活活守了十多年的寡。”

春梅一聽就煩起來,生了氣說:“媽,你還提那事幹啥?爸走是嫌我不是他生的?現在離都離了,各有各的家室,自己的事都說不過來,還去理那陳穀子爛米,不怕添煩惱?”

村婦被噎紅了嘴,頓了一下,從床頭櫃拿出包東西來說:“媽不提就是了。今天去農貿市場,開鹵鴨店的小老板還問起你哩,走時送包鴨腳板,說味兒挺鮮的,叫你嚐嚐。你還記得他不?”

春梅知她說的是雞胸,紅著臉說:“記得的,他就是煆成灰也認得。”

村婦說:“人倒看不出,小時長得象猴子,現在倒開個鋪子作起老板來了,鹵鴨賣出了名,錢大把大把的進,全是自己的,鋪子�的事自個支派,想多賣就多鹵點,想清閑就少鹵些,活得多自在。不象我們在人家手下找活討飯吃。”

春梅知她在埋怨秋瑩,自己對秋瑩雖恨之不死,卻聽不得別人牢騷,沒好氣的說:“媽,人比人氣死人。我們沒能耐開店,就隻能在人家手下討口飯吃,有啥埋怨的。”

頓了一下,村婦又說:“小老板還戀著曉曉呢。前幾晚我見他攬著曉曉的腰,那指兒都快摸到那地方了,兩人說笑著進了一家酒吧。聽說酒吧也是隔了包間的,進去還不要幹那事兒?現在的年青人也真了不得,上午粘著下午就來那個。哪象我們那年代,別說自個不好意思,就是偷偷試上一回兩回,被大人發覺還要往死�打。”

春梅更來了氣說:“媽,別說人家了,現在是啥年代?城�人開放得很,男人有了錢,還不想和誰困就和誰困,女人沒本事,隻有拿自家身子去換錢。”

村婦下身掩的久了,伸手揭開被兒。春梅見她褲頭捺到腿彎上,雪白的腹下擠出撮黑疏疏毛來,忙把臉別過一邊。村婦不好意思去捺正了說:“我不是存心要揭人家的短,我總覺人是看不透的,小老板和曉曉那熱情能維持多久?當初夏雨對你還不那樣,現在怎樣了,弄上秋賣穴就把咱娘倆甩在一邊,幹訓兩月家不回一次,電話沒來一個。秋瑩想已到了省城吧,聽說省城一天就可到的。她走時我就察覺不對頭,別人的男人咋讓她去看了?就是你走不動,還有丈母娘,也輪不到她頭上。社會不是在講安定嗎,她這一走,外人咋看,夏雨又咋看?

還不說隻有她秋瑩才體貼人,他兩個才是兩口子,那母女隻不過是請來的幫工罷了。黑白顛倒過來,還有啥安定可言?我說你呀,也別老軟溜溜的使悶氣,由人家擺布,該自己拿主張的還是要拿,使出家庭主婦身份兒,我看她秋瑩就是一隻吃人的老虎,見了別人窩�的主兒,也要怵三分的。”

村婦這麼一說,春梅不僅沒頂嘴,竟去靠了床邊抹淚,村婦去撫摸肩頭,那悲聲便放了出來。村婦知道女兒苦楚。便仰了頭罵:“夏雨也不是好東西,才找幾個臭錢就變了,就喜新厭舊,學起陳仕美來。他回來我要批斥他的,當初是咋許的願,紅口白牙說的話,說得出就要做得出,總不能一闊臉就變,把我們打到冷宮去做流淚的娘娘呀……”

罵的口幹了,去呷冷茶,呷畢抹抹嘴說:“我算看透了,知識分子畢竟是知識分子,到底沒農民本分。我們也是天報應,當初是農民就該找農民,就是找了小老板也比過這窩囊日子強。”

不想村婦這一罵,春梅卻火了說:“媽,農民有了錢還不那樣,你沒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你剛才還說小老板攬著曉曉去逛酒吧呢?”

一個什麼東西鑽進襠�,村婦去摸掐著說:“我、我剛才說到哪去了?”

春梅悶悶回到屋�,想起秋瑩去了省城,今晚不知會怎樣的陪了夏雨,去操大餐住大賓館,上邊的和下邊的都吃著樂著哩,一想到樂,便想象著夏雨那東西抵進秋瑩�麵,會怎麼怎麼的動,秋瑩含了夏雨那東西,兩條騷腿又要怎麼怎麼的搖,一張穴嘴又會怎麼怎麼的叫,心�就象貓抓了似的煩。見櫃�一瓶啤酒,拿啟子啟了,嘴對嘴灌了一大半,那頭就沈重起來,腳兒也輕飄飄的,下邊更是蛇行蟻走,十分的難受。躺到床上去摸,穴口已含了好大一泡熱液,一咬牙把指插入,摳了一陣不解氣,把大頭筆豎直抵入去攪,又覺不解恨,再加上一隻筷頭,橫扳豎弄了好一陣,弄出許多淫水來,才去倒水擦洗。舉起溫水瓶,那身子就搖搖晃晃,瓶塞“嘣”地一聲,一股霧氣如飛龍衝向床上,待霧兒一散,床單和被麵已積了好幾個水潭,一屁股坐到地上,驚叫起來。

那晚曉曉要去旅館陪兩個男人過夜,回到屋�,又是換衣服又是塗脂粉,剛剛把眉勾完,聽得春梅在屋�叫,掀門去看,見滿屋霧氣滿床的水,也傻了眼,忙問咋把水倒在床上了?春梅爬起來說:“不知咋昏了頭,說倒來洗腳竟倒到了床上,你看今晚咋睡呀。”

曉曉反正整夜不回來,也就說:“梅姐不嫌髒,就睡我那間,婉婉走了,我家也來了人,要去旅館陪陪的,兩張床反正也空著。”

幫著抖了床上的水,甩著屁股出門去了。

曉曉一走,春梅懶得去擦下身,搖晃著身子去曉曉屋�,見婉婉床上堆著許多髒衣髒褲,曉曉的倒還幹淨,便掩門熄燈,脫去衣褲,倒在床上昏昏沈沈睡去。

睡了不知多長時間,仿佛有人來拉褻褲,拉的掉了,一團熱乎乎的東西就壓在身上,她想去推,手又懶得去動。在她想來,不是曉曉就是婉婉,兩個騷貨一見麵就摸呀掐的,摸來掐去還不是那團雪肉兒。正想著,一個什麼東西頂進穴�,那穴就酸漲漲的癢,接著嘴兒被封住,身子顛動起來,盡管顛得憋不過氣,卻也上上下下的爽。

隨著快活的來臨,春梅思維便漸漸活躍起來,她極力回憶抵入的東西,終於明白是那貨兒。自和雞胸分手後,隻有夏雨才這樣。你瞧那聳動的瘋狂勁兒,真象饞了三月的貓。對了,是夏雨回來了,他一進屋就來幹自己,她還是他妻子,他還是她丈夫,他並沒忘記她。

她激動得熱淚盈眶,雙手摟著直把屁股朝上湊。他的雞巴鑽在她的穴�,她的穴緊裹著他的雞巴,雞巴與穴肉的磨擦如陰電觸著陽電,濺出無限的歡樂和喜悅,濺出美麗的生命和希望,更濺出女人的價值和輝煌,殘冬過去三春來臨,凋零的梅又枝繁葉茂碩果累累,她春梅又複蘇了。在一陣極緩而又極驟的,驚心而又動魄的,振天而又撼地的快感來臨時,她緊緊抱住了他,顫著身子去咬他的嘴,打心底�呼喚著親丈夫,親親的丈夫……

快感過去,兩個摟著又咂陣嘴兒,春梅去摸,卻摸著個瘦骨嶙嶙的身子,慌忙扯燈一看,竟是鹵鴨店的小老板雞胸,驚得眼也定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咋跑到公司來了?”

雞胸也驚驚慌慌的說:“你、你咋睡到曉曉床上了?”

原來雞胸勾搭上曉曉後,一周至少有三晚要來摸曉曉,今晚就一千個沒想到會摸到春梅身上,鬼使神差續了兒時之前緣。春梅昏昏沈沈,心�隻裝著夏雨,也一萬個沒想到雞胸會摸到曉曉床上,讓他白幹了一個多小時。

春梅邊哭邊去推雞胸,雞胸慌慌張張去穿褲兒,慌亂中穿了春梅健美褲,逃到門口又折回來,見皺巴巴的西褲被春梅壓著,揭了被去扯,猛見兩瓣雪兒似的屁股,股間一撮黑黝黝的毛……頭腦“嗡”地一響,又撲了上去。這次春梅怎麼推也推不開,隻得拉滅了燈……

次日,春梅沒臉上班,托病關門在屋�換床,床換好後去睡。村婦來敲了兩次門喊吃飯,春梅也不開。睡到更深夜靜,雞胸來推門,她咬著牙不理,待門推得卟卟地響,才羞憤著去開了。雞胸跨進門�,揚手去抱她,她啪啪給了他兩耳光,使勁往外掀。雞胸退到門口,反手去扣了門,卟通跪到地上,抱著春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他是如何的愛她想她,她如果嫁給他,他給她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去給她摘,她要地下的金娃,他去給她挖,她願作老板他把鑰匙全交給她。邊說邊拉下她褲兒,把臭嘴直往陰阜上撮。春梅氣急敗壞去推,卻怎麼也挪不動,才知上了大當。雞胸跳起來把她抱到床上,這次春梅就不再反抗,由他顛來倒去弄到半夜。

女人大都這樣,初被奸時,還拿架拿勢,要立貞節牌枋,一但嚐了甜頭,那守節念頭就一掃而空,也不管是人是狗,隻把一腔情絲往奸夫身上移,何況兩個小時就弄慣了的,那山野之心又萌發出來,忘形的去追求過往的快感。從次晚起,春梅就不再關門,讓雞胸象趕夜市一樣朝自己屋�溜。

村婦仍照常和小侄兒偷樂,偷樂之餘,也發現春梅反常,原來一天三頓都來閣樓吃飯的,現在三天也難得來吃一頓。不過,在她看來,不來吃倒節約了些夥食費,也就不去過問。一晚不知怎麼,那興致特高,十一點就關了門,拉著侄兒上床,摟著問:“你夜夜的搞姨娘,搞起舒服不?”

老二說:“舒服。”

村婦問:“咋舒服的?”

老二說:“鑽進姨娘穴�就熱燙燙的好受,在射水時又一閃一閃的麻癢,象被姨娘吸了魂兒。”

村婦笑著說:“我吸了你魂兒?你才吸了我魂兒哩。”

老二也是極乖覺的人,去臉貼臉問:“姨娘,我弄進去,你的穴舒服不?”

村婦去臉上嘖了一口說:“你舒服,姨娘自然也舒服。”

老二問:“咋舒服的?”

村婦說:“不告訴你!”

老二說:“我曉得了。我一抵進去,姨娘就摟著我又親又哼的,在射水時,姨娘穴口又象鐵匝一樣緊夾起來,身子也扭得象炸了的油絞,我就知道姨娘比我還舒服。”

村婦去掐著屁股罵:“小鬼頭,你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上知道一半,怪不得讀小學就搞上女生。我問你,你咋搞上的?”

老二說:“拿個粑呀果的哄到地�,待她一邊吃,一邊去摸,摸得她格格笑起來,就按倒抵入,第一次喊痛,二次三次後,就抱著你說麻酥酥的癢了,再以後,便天天侯著你找地方做那事兒。”

村婦又打著罵:“壞東西,騙奸了女生還有臉說出口。”

罵畢,去捏老二雞雞,不僅比原來大多了,還油光水滑的,就象喂肥了的鴨。驚奇的問:“才兩月,你那東西咋變得又長又粗了,和大人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二笑了說:“晚晚吃姨娘�麵的東西,咋不長的!”

村婦笑著罵:“是你吃我的,還是我在吃你的,你晚晚都要射好多到�麵,我不明白,男人的東西抵進去咋要射水?”

老二說:“男人東西抵進穴�要射,就是自個拿手捏也要射的。”

村婦說:“是嗎?”

老二說:“不信你試試。”

村婦去握了雞雞頭,捏麵團似的捏了五六下,那雞雞就硬翹起來,如根旗杆般,又一上一下的捺了幾十下,老二就哼哼著倒在床上,村婦再喘喘的一陣緊揪緊捏,老二便挺著腰喊:“姨娘,我、我要射出來了。”

村婦把腿一叉,急喘喘摟上身說:“要射,就、就射到姨娘�麵去。”

老二爬到身上,把腰一沈,摟著村婦一陣猛喘猛聳,村婦也一陣緊夾緊摟,兩個便僵疊著不動了。

過了一會,老二喘著問:“姨娘,射進去沒?”

村婦摟著說:“射進去了,射得�麵滿滿的。”

兩個咕嚕嚕喝起嘴來,親熱了一陣,老二爬下肚皮,掀開村婦的腿說:“姨娘,我要看下麵。”

村婦懶懶地張開腿,老二就細細的扒了瞄,見孔兒�流出股白白的東西,知是自己射進去的,把口去對了吸,吸的盡了,嘴巴就往�麵拱,拱得兩瓣蚌肉包了半個臉,朝�憋著吹了一陣氣,又把口水往�吐,吐的稀糊糊的了,再把手探入去挖,挖得村婦扭腰來抓,兩個又摟著幹起來……

兩人丟後已是後半夜,村婦去廚房衝洗,洗後上廁所撒尿,撒畢出來,路過女兒房間,心�一時高興,要看看女兒蓋好被子沒。去掀門,那門沒扣,一掀掀了進去,扯燈一看,隻見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攬著女兒頸子,兩個都光叉著兩腿在扯鼾聲。她認出那男人就是雞胸。她雖恨秋瑩,惱夏雨,卻沒料到春梅會提前做出這種事來,慌忙拉滅了燈,跑回屋�。想起剛才和侄兒的淫樂,那臉就直紅到了脖子,擂胸頓腳道:“這是天報應呀,有了老的就有小的,老的偷,小的也跟著偷,傳出去我母女還做人不?”

懊惱了一夜,次日一早,甩給侄兒五十元,硬趕著住校去了。

第二十五章

再說夏雨去省城學習也並不輕鬆,前兩月攻讀幹部讀本,默寫背記幹巴巴的管理條兒,後一個月外出參觀,雖然公費遊覽了不少名山大川,卻也遊得精疲力倦。在學習期間,局�不停的去電話,一會要他去省教廳催什麼教育經費,要什麼教學儀器,一會要他給某上鋒送禮,打聽幾時來縣�檢查,查什麼內容,來的什麼人,有啥辟好,以便作好做假和恭維的準備,等等。耽誤了的課隻好星期天去補。秋瑩去省城看他時,他正在上海參觀,參觀完畢,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夏雨回到H縣已是元旦的前一天,行包一丟,便找麻臉局長彙報學習情況去了。回到套房,已是晚上十一點,去浴室衝了個澡,叫秋瑩下碗麵吃,秋瑩也是性急,吃畢就扯著上床,弄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是元旦,夏雨直睡到下午兩點,起床後去街上轉了一圈,碰著商界和教育界熟人,談了些省城商業信息和教改情況,回到套房,叫婉婉買些好菜,一家人準備團團園園吃頓聖誕飯。

婉婉做好飯,端上桌子,夏雨不見春梅母女,派婉婉去喊,村婦推說吃了,春梅卻沒來。

夏雨問秋瑩,秋瑩說:“你走後,人家就搬到公司自個開夥了,從不到套房吃的。”

夏雨吃驚地說:“你咋不勸勸,春梅畢竟是屋�女主人,她搬出去吃住,公司的人怎麼看,外麵會怎麼說?”

秋瑩說:“我沒勸,我還少勸了?她母女早把我看作母夜叉,象我搶了她們家似的。你一走,公司��外外就我一個人撐著,這三個月淨賺了三十二萬,都是血骨子�掙的,她們能體諒得到麼,隻曉得成天黑臉耍女人脾氣。”

夏雨不再說話,悶悶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小碗飯,上床睡去了,當夜無話。

以後的幾天�,夏雨下班就去公司尋春梅,尋不著便問曉曉婉婉,兩人都說他回來的前幾天就沒上班了,至於去了哪�,誰也不知道。去閣樓找村婦,村婦正埋頭搓褲衩,說聲不曉得,把衩兒“咚”地甩到腳盆�,濺了他一臉的水,轉身理鋪去了。夏雨黑著臉回到套房,打開“千杯少”,一杯接一杯猛灌。

秋瑩從公司回來,見一瓶酒隻剩下兩指,抓了杯兒說:“你賭啥氣呀,那劣質酒喝多了,不怕傷了你的命?”

夏雨埋著頭說:“心�不好過。”

秋瑩將杯子甩到垃圾桶說:“不好過就拿酒出氣?”

夏雨沒杯子,抓過瓶口對了嘴灌,秋瑩奪過朝牆角�撂,瓶子碰著壁反彈到地板磚上,“砰”地炸成兩半,流了一地的酒水。夏雨沒酒喝,一頭栽到桌上嗚嗚地哭。

秋瑩推著說:“你哭喪呀,家�又沒死人。”

夏雨突然�起頭來,赤紅著眼問:“我哭春梅,春梅哪去了?”

秋瑩說:“我沒給你守,曉得哪去了?腳長在她身上,她愛哪去就哪去,我管得著?”

夏雨來了氣說:“春梅出走,都是你逼的?”

秋瑩更來了氣,一把揪過耳朵罵:“你咋是這種溜屁股德性,啥責任都朝別人身上推。前年你娶了她,把責任推到信上,你當我沒看出你花花腸子?今天她躲了你,又推到我身上,你說說,我有啥責任?”

夏雨一口一口的出粗氣,回答不出。

秋瑩越說越氣,蹬著腳數落道:“你說,我哪點虧待了她?我給她母女買皮衣,還是德國進口的。每月騰了十來晚讓你去陪她,你們還賺樂的時間不夠。又花了一千元做大床,叫大家躺在一起公公平平的睡。還人前人後春梅妹長春梅妹短的叫著,把她尊寵的上了天,她還小肚雞腸使悶氣,象我前世欠她啥冤孽帳似的。她搬出去,還不因你走了過不得,去幹偷野的事,給你戴綠帽。你不去管教,倒來詆毀我。

法官斷案還講公道,還講是非曲直,你還有公道沒,還講是非不?去省城看了幾天稀奇,回來就向我抖威風,省城又不是沒去過的。虧你還是個小小的打雜主任,倘若去坐了局長寶座,憑你那德性,還不把教育局給攪得個昏天黑地,逼老師們來造你的反。”

夏雨本是個怕女人的軟蛋,隻因多喝了酒,才敢去冒秋瑩的火皮,被秋瑩一罵,那酒也醒了一大半,忙護了耳朵,咧著嘴說:“你說的大部份正確,我接受。說春梅偷人,我不服,她不是那種人。”

秋瑩狠狠扯了一下說:“真不服?”

夏雨“哎喲”叫了一聲,咬著牙說:“不服!”

秋瑩冷笑兩聲,放了手,去帚著地說:“你是書讀多了,墨水打瞎了眼睛,不見棺材不掉淚。”

過了幾天,春梅仍無消息,夏雨正急得團團亂轉,一個晚上,秋瑩扯著她去了公司後花園,隻見樹陰下幾間房門關著,象是住了人,正要問秋瑩。秋瑩使勁拉了他一把,叫他老老實實的聽,夏雨莫名其妙豎了耳朵,聽得盡頭一間�,有個女人在低低的哭,仔細一聽,是春梅的聲音,正興奮得要去推門,又聽得一個男人在尖聲尖調的勸,又不知那男人是誰,那心就提到了喉嚨。

屋�春梅哭著說:“叫你別來,你又來了,做下這種事,我咋對得起他呀?”

那男人尖著嗓門說:“他夏雨夜夜摟著秋賣穴快活,他都甩得你,你還留戀啥。人生在世就圖個快活,跟了我,你要怎麼樂就怎麼樂……

咋摳了老半天,哪兒還幹澀澀的?”

春梅說:“心�難過,一點情緒也沒有。”

男人說:“乖,你看我的好硬,摸摸就來了。”

春梅哭了說:“我咋鬼迷心竅,做下這種事,還有臉去見人麼?”

男人說:“夏雨和秋賣穴都不要臉,你還拿臉做什麼。乖,我抵進去了哈。”

接下去就是床的吱吱搖響,再一會又飛出雞胸的尖喘和春梅帶著哭腔的呻吟。

秋瑩扯過夏雨,衝著屋子�大聲道:“我說我沒虧待她,是她穴癢了過不得去偷野男人,給你戴綠帽,你還怪我冤枉好人。現在該相信了吧。你夏雨有種去把她喊出來,一起去睡大床,把小老板也叫去,小老板去爬春梅,你去爬小老板的屁股,這就合你口味了。”

夏雨從那尖聲尖調中聽出那男人是雞胸,想起雜柳林的事,臉兒紅一陣白一陣,聽秋瑩這一說,更無地自容,朝腳下呸呸地吐了兩口痰,跌跌碰碰逃回套房,猛灌“千杯少”去了。

夏雨一走,秋瑩罵了句沒骨氣的東西,擦去鞋尖上的臭痰,衝著屋子罵:“小老板,你做事也做得太缺德,搞女人竟搞到我公司來了,公司又不是秦樓楚館,更沒開妓院OK。搞了不算,還夾著舌頭罵我,欺侮到我頭上了,我秋瑩是好惹得的?再不滾出來,看我不把你當賊抓了,扭到局子�先挨電警棍,再下大牢扒了你的皮。我的德性是說得出做得出。”

秋瑩一罵,驚動婉婉及公司一幫人,不知發生了啥事,都披衣出來,把個小花園擠得水泄不通。H城是打個屁也要臭三天的,公司�一鬧,街上及左鄰右舍都扒牆推窗來看稀奇。這下驚動街上的巡邏隊,以為出了啥亂子,舉著電警棍擊門查詢。秋瑩見門在卟卟閃電花,開了門喝道:“擊什麼?小老板深更半夜跑到公司推銷臭鹵鴨,被我攆到屋�躲著不出來。”

人們見是這點事兒,才笑著散了。

原來雞胸偷上春梅後,就被曉曉發現了,曉曉惱他甩了自己,早向秋瑩告了密。那晚小老板摸進春梅屋�,曉曉又來報告秋瑩。秋瑩就扯著夏雨去捉奸,嚇得小老板精沒射成,慌慌張張翻窗逃了。

春梅身不由已做出那事來,沒臉見夏雨,待人們散後,�根凳子站了上去,去梁上搭了繩子挽個圈兒,把粉頸伸到圈兒�,雙腳一蹬,身子就懸吊著打起秋千來。

恰逢村婦來看女兒,驚得砍了繩頭,摟著女兒哭嚎道:“你咋尋短見上吊呀,你一死,我這把老骨頭誰來送終呀?講丟臉,首先是她秋瑩丟臉,她不去獨霸了夏雨,你也不會走這步路,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這個家是不能呆了。東方不亮西方亮,小老板樣兒差是差點,卻也是個能幹的貨。今天還送來五百元,叫你買營養品補身子,我看他對你倒滿有情意的,何況都是同村人,看著長大的,一起過日子也說得起話。”

春梅到了這地步,自覺無臉在公司呆下去,待氣兒慢慢緩過來,心一橫,收拾些細軟東西,趁天沒亮,去了鹵鴨店,跟小老板過日子去了。

第二十六章

那晚夏雨被秋瑩拉去聽春梅的醜事,回到套房灌了一夜的酒,如得場大病,一連悶了好幾天。後來酒漸漸的醒了,想起春梅許多好處,自感欠春梅的太多,傷傷心心哭了一場,起身去後花園,已是人去樓空,又擠了幾滴眼淚,一步一歎息去閣樓找村婦,打聽春梅下落。

村婦正梳罷頭往發上別夾兒,聽夏雨說明來意,馬著臉說:“女兒在你不來,女兒不見了就來找我,我又不是專造女兒的。就是專造的,也抵不上你們今天攆一個,明天趕一個。”

說罷別過臉去抹淚。

夏雨見嶽母雖近四十,卻還豐潤如昨,月牙臉背過,一縷青絲搭在玉腮上,被淚水粘巴了肉,好不楚楚動人。不由憐念頓生,拉過白胖胖的手朝自己臉上摑著說:“嶽母,我對不住你們,你打我兩個吧。”

村婦轉過臉來哭著說:“我打你做啥喲,就是一刀把你給劈了,還起啥作用喲。”

夏雨也哭了說:“還是要打,打了才好過,不打心�不安哩。”

村婦抽回手在衣上擦了兩擦,突然嚴肅著臉,高高揚起玉掌罵:“你不喊打我也要打的,我要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打你這個當今的陳仕美。”

夏雨伸長脖子,等那玉掌劈下來,等了一陣,玉掌不僅沒劈下,村婦反一把來抱了自己,把那粉腮兒直往臉上蹭著說:“冤家,我咋舍得打你喲,要打還不自個打自個,誰叫咱娘倆來找了你自作自受呢。”

夏雨便擁住村婦,邊哭邊朝床前推,推到床邊,兩個“咚”地倒在床上,這時都不喊打了,嘴兒喝了嘴兒,咕嚕咕嚕的度起舌來,度了一陣,夏雨的手就鑽進村婦襠�,摸著兩片肥膩膩的肉,一邊親,一邊撥。

村婦喘籲籲去扯著手說:“你,你咋又這樣?”

夏雨咬著闊嘴兒說:“不知咋的,見了嶽母就忍不住,手老想往那兒鑽。”

說罷又去捏兩個漲鼓鼓的奶,這次村婦就不再推拒,隻把胸兒扭來扭去的問:“那奶是不是很癟了?”

夏雨說:“不癟的,比原來還漲鼓多哩。”

村婦說:“進城來穿好的,吃好的,耍好的,我也自覺身子長了好些肉,擔心長此下去,會成個大胖子。”

夏雨說:“胖子好哩,我就喜歡胖的,胖的弄起有彈性。”

村婦去夏雨屁股上掐了一爪罵:“你們男人都是自私鬼,光圖自己安逸,不想想女人馱了那身肉,走起路來一腆一腆的多難受。現在不是在講瘐型美嗎,公司賣減肥茶,買的人還排了長隊的。”

罵了去推夏雨的手說:“我曉得你是啥都要看到家的,要看就看看下麵,那毛還黑不黑?”

夏雨爬起身子,提了村婦褲腰朝下剝,先剝出一片肥白,再剝出一堆烏黑來,去扒著烏油油的毛說:“嶽母,那毛好黑亮的,你塗過油麼?”

村婦說:“誰塗油了?那是發胖的象征,人一胖,那毛發也跟著油浸了似的。再看看下麵,又怎樣了?”

自個把腿叉擺開來,夏雨的頭就埋了下去,隻見兩片肥敦敦的陰唇微張了,縫口�正冒著熱氣兒,一股濃濃的騷味直鑽鼻孔。�起頭問:“嶽母,你吃過羊肉火鍋麼,咋有股羊騷味?”

村婦說:“啥羊騷味喲,那是尿騷味,你來前去廁所撒了泡尿,口兒上濺了好多尿水,還說晚上好好洗洗。女人也是,那地方長期籠著,三天不洗就變味兒,自家都聞不慣,還別說愛挑剔的男人們。”

夏雨笑著說:“嶽母,我就喜歡騷味的,女人還是騷點好,騷了才有味,不騷沒味哩。”

村婦說:“羅嗦些啥,叫你看看�麵怎麼了,你就老說味兒不味兒的,聞不慣就明說,我晚上洗洗就是了,別老嚼反話兒,聽了使人心煩。”

夏雨便閉了嘴,扒開兩瓣陰肉,拿指插入,咕唧咕唧摳攪了一陣,那穴孔就一顫一顫的緊縮攏來,不但緊匝了手指,還擠了一手的水。夏雨驚奇的喊:“嶽母,你咋變成處女了,�麵緊紮紮的盡是肉,一攪一窩水,雞巴抵進去才緊滑哩。”

村婦扭哼了一陣,去扯出手指,想說這三個月隻吃過侄兒的小雞雞,你夏雨的大雞巴幾時來插過,咋不變得緊紮紮的,但馬上又改了口說:“啥處女喲,你不來我倒真成處婦了,三個多月沒動過,加上人又胖了,�麵咋不緊實實的。你要弄就爬上來,別老賣油嘴假恭維,自己說話不覺得,別人聽多了就感到酸溜。”

夏雨巴不得這句話,立馬騰入穴�,興興奮奮聳了一陣之後,突然流起淚來。

村婦吃驚的問:“你咋流淚了?”

夏雨哽咽著說:“我欠你們的太多了,就是聳一千遍,一萬遍也還不清的,一想起心�就難過。”

村婦給他揩著說:“光說白話有啥用。好久沒弄了,一弄進去也挺好受的。女人也怪,上邊長張飯嘴不夠,下邊又多出張穴嘴來,吃不飽要生出許多煩惱不說,想去加點餐又要惹出許許多多的是非來,臉上抹不過還得去上吊……那比得你們男人,今天摟這個,明天親那個,把別人日搗爛了有誰去過問?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夏雨吻了嘴兒說:“嶽母別難過,今後有啥煩惱就找我,我夏雨要為愛情兩肋插刀,對嶽母也要兩肋插刀的。”

村婦說:“你還好意思開口,正是你在我娘倆的兩肋上各插了一刀,才弄成今天這樣,逼走的被逼走了,沒走的成天抹淚過日子,找你不如找自己。你要弄就好好弄,別流眼抹淚的象是我在強奸你。今天算給你麵子,讓你最後一回。”

夏雨就不再說話,樓道間有人在走上走下,街上汽車在叫,人兒在嘈。對麵一家錄像室飛來吭哧吭哧的聲響,象在播三級帶。一家OK在唱歌,聽那哈聲哈氣的調兒,象是農民進了城,一會音響�飛出一個年輕女人格格的笑聲,再一會又啥都沒了。

夏雨邊動邊咬著村婦耳根問:“嶽母,春梅哪去了?”

村婦哼哼的說:“不曉得。”

夏雨一陣緊抵,趁村婦快樂地扭起腰來,去合了唇兒說:“春梅去了哪�,嶽母是曉得的。”

村婦扭著緊摟了說:“冤家,別、別管她,�麵好癢,喲、喲,咋那麼癢,好久沒這麼癢過了,快、快動麼,我們快活就是了。”

夏雨再一陣緊聳,去揉著胖奶問:“嶽母,你說說春梅哪去了,我好去找她。”村婦痙攣起來,痙攣過後,推著夏雨罵:“你是來幹穴的,還是來刺探我女兒情況的?她被你們逼走了,還要拉回來五牛分屍嗎,你給我滾出去。”

夏雨悶悶不樂爬下身子,村婦扯過枕巾,一邊揩著埋怨了說:“你跑來幹什麼,你要幹就去幹秋瑩,她的穴高貴,幹了可以升官發財,我娘倆的低賤,幹了就汙著你身子,誤了你前程。好端端一個家,被你們攪得哭的哭逃的逃,我就守著燈哭了好幾夜。我原說散就散了,再癢也不和你來了,今天咋鬼迷心竅被你哄著搞了。老實人就死心眼,愛被別人哄,吃老實虧。以後別來找我,我算看透了,知識分子都不是好東西,比不得我們農民。”

夏雨從閣樓出來,盡管樂了一陣,可春梅沒找著,還受了村婦的嘰落,覺得十分的委屈,晦氣地回到套房。秋瑩不在,婉婉又不知去了哪�,懶得做飯,泡碗方便麵吃了,點上隻煙去翻報紙解悶。翻了兩張,發現一則尋人啟事,眼睛一亮,拍著腦袋說:“我咋這麼傻,H城十來萬人,一個人去人海�尋,豈不尋到牛年馬月?何況女人臉皮薄,即使碰著還有不躲開去的?啟事一發,眾人幫找,隻要不逃到天上去,總有一個要找著,就是拉不回來,送個信兒也好。”

於是拿紙寫了十來張尋人啟事,標明春梅姓名、年齡、性別及體貌特征,注明領回人酬金五千,提供線索一千,當麵兌現,決不拖欠。去電影院、汽車站、十字街口及農貿市場等顯要處一一張貼了。啟事一貼出,引得全城的人都圍了看,打聽春梅是什麼人,因什麼事逃了出來,知情的就眉飛色舞敘說一番,人們便當作頭號桃色新聞傳遍大街小巷,再潮水般湧去鹵鴨店,衝著小老板笑,不買鹵鴨的也要稱上三兩隻,鹵鴨店生意倒一下紅火了五六天。

夏雨貼完啟事,前腳剛跨入門,曉曉後腳就來索酬金。夏雨問春梅在哪�,曉曉說在鹵鴨店小老板的床上,夏雨一聽傻了眼,屁股咚地落到沙發上,瞅著天花板發呆。

曉曉說:“老板,我喊不動她的,還是你去吧,我帶路。”

夏雨氣得頓了腳吼:“去喊個屁,跑到那兒,還不是肉包子打了狗。”

曉曉攤著手說:“不去,就拿酬金來。”

夏雨黑著臉摸出一千,甩到曉曉手�,埋了頭一股一股的抽長氣。

曉曉把錢揣進長絲襪�,瞧屋�沒人,去夏雨麵前站了,拿發辮掃著肩頭說:“老板,別生氣麼,春梅姐走了,還有我們呢,你需要啥就喊一聲,隨喊隨到,服務質量也不比她春梅差。你氣倒了,我們靠誰去?”

曉曉見他沒反應,抓過一隻手說:“老板,你看那天花板上是什麼,怪嚇人的。”

夏雨仰頭去瞅,天花板上除了石膏圖案圈外,什麼也沒有,正要啊斥,手就觸著個極暖極滑的東西,扭頭來看,見曉曉已解開胸衣,露出一對雪奶來,自己的手被按在一個園奶上,臉就紅得如豬血。正要抽回,曉曉使勁朝下一拖,又碰著個滑溜溜的槽兒,低頭去瞧,曉曉的健美褲褪到了腿彎,腰下一片的光白……曉曉到此時已是情不自禁,身子一歪坐到夏雨膝上,去吊了頸兒“雨哥”“雨哥”的喊。

夏雨氣得一膀子把曉曉甩到地上,頓了腳吼:“滾、給我滾出去!”

曉曉嚇得從地上爬起,紮著褲朝門口跑,頭砰地碰在門上,驚叫了一聲,拉開防盜門逃了出去。

曉曉走後,夏雨倒在沙發上悶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外有人按門鈴,起身去開,見是婉婉。婉婉進屋就舉著一封信喜滋滋的說:“老板,我見著梅姐了,她見了尋人啟事,就寫了封信,托我帶給你,看來梅姐還沒忘記你哩。”

夏雨見婉婉手�確實有封信,又驚又喜,就要去接。婉婉笑嘻嘻去身後藏了說:“怎麼,不謝謝就白給?”

夏雨急著要看信,口�說要謝的,那手就閃到身後去搶,正要搶著,婉婉忽地舉到胸前,夏雨就從背後去抓,信沒抓著,卻抓著了兩個胖奶。夏雨見那信又飛到腰下,放了手去奪,婉婉小手一晃,那大手就落了空,一下按在肥突突的陰戶上,這一來,夏雨象失了魂兒,信也不搶了,攬著腰兒隔了褲去摸,婉婉就哼哼著不動了。

好一陣,婉婉喘籲籲扭起了腰,夏雨才清醒過來,慌忙撤開手說:“婉婉,你不怪我吧!”

婉婉跳到一邊笑道:“誰怪你了,我要你說具體點,咋謝法。”

夏雨說:“買雙涼皮鞋兒。”

婉婉說:“大冷天的穿涼皮鞋,我才不要呢。”

夏雨說:“那就買隻電子表吧。”

婉婉撇著嘴說:“小家子,電子表值幾個錢?曉曉說了句去向,你就給她一千,我還帶著信兒,連條項鏈也不值?”

夏雨說:“那就項鏈吧。”

抓住婉婉一隻手,奪過信來,扯開一看,原來是春梅寫的一封信和一張離婚申訴書,信�叫他別再去貼尋人啟事,也別再找她了,她和他本沒扯結婚證,隻是一起同居幾年,成了事實婚姻,現在雙方感情破裂,要他簽字解除非法婚約。夏雨氣得把信紙和申訴書卟地甩到地上,倒在沙發上直喘粗氣。

婉婉見夏雨氣成那樣,不知信�寫了啥可怕的事,想問不敢問,要走又不敢走,跟著呆傻傻的站在一邊。

秋瑩從公司夾著帳本回來,見兩人一個象打悶了的狼,一個似吹漲了的豬,笑著去拉夏雨,夏雨黑著臉不理。秋瑩恨恨瞪了一眼,去推婉婉問道:“怎麼,天垮下來砸了他的腰麼?”

婉婉朝地上魯嘴兒,秋瑩去地上拾起一看,撇著嘴說:“我當那河大水發來衝了夏經理的龍王廟,原來是這點小事。這個春梅也是,自己偷了男人,說清楚不再偷就是了,竟耍起小孩子脾氣來,寫啥離婚申訴書。這一寫,好象偷人的不是她春梅,倒是我們的夏相公夏經理了,怪不得氣成那個樣。”

把離婚申訴書塞到夏雨手�說:“有啥好氣的,她要你簽你就簽,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找不著女人,等著作你老婆的人還排了十�長隊哩。”

夏雨鐵著臉說:“簽、簽,你隻曉得簽,一簽人就走定了。要簽你去簽,我是整死也不簽的。”

把手一甩,那申訴書就如蛾兒展翅飛揚起來,飄飄顛顛去蓋了秋瑩的臉,秋瑩一把抓在手�,跳著腳去揪了夏雨耳朵罵:“你這粑耳朵,你這沒骨氣的,她給你戴綠帽還沒戴夠,還想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還有點男人氣氣沒?人家好心好意勸你,倒衝著我發貓兒毛。有能耐向小老板發去,是他搶了你婆娘,你去打他一頓,再把你愛妻奪回來,大家一起過日子,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人。”

邊罵邊去拉夏雨,夏雨緊抱著沙發靠抵死不起來。秋瑩拉的累了,叫婉婉遞過茶喝了一口,又喘著罵:“去呀,咋作縮頭烏龜了?你還有臉在女人麵前充好漢?那晚聽見小老板在幹你婆娘,你不去營救,倒逃回來灌黃湯,我就知你是扶不上牆的泥。我幫你收拾小老板出了口氣,不但不謝我,反成天黑臉蹺嘴的嫌我破壞了你們夫妻關係,落上個待不得人的罪名。真是好心不得好報。”

秋瑩罵的夠了,走到寫字台邊說:“你賴著不去就別怪我了,你看我敢不敢簽,寫幾個字要費多大精神。”

展開申訴書,在簽名處刷刷寫上“夏雨”大名。

一周之後,H城有兩家舉行婚禮,那排場就非同小可。一家是開鹵鴨店的小老板,為弦耀娶個天仙似的老婆,邀了二十輛摩托和十輛小四輪,披紅掛彩,風風火火環城一圈,很似國軍出動的巡邏隊。一家是秋瑩夏雨,出動四十輛豪華轎車,請了縣長夫人蘇蘭押隊,掛彩披紅,浩浩蕩蕩繞城一周,那陣勢又象哪國總統出巡。兩家繞城時一個向西,一個向東,在汽車站狹路相逢。小老板那邊的狗兒車們仗著街痞脾性,搖旗呐喊橫衝過來。秋瑩這邊蘇蘭打頭陣,驅了轎車去街心一站,縣長夫人哪個不認得,狗兒車們就象挨了棒的狗,嘔嘔叫著四處逃竄,那天正逢周六旺市,一時間砸翻無數水果鋪和炸洋芋攤。繞城完畢,小老板訂了幾家農民餐館,擺上臘肉羅卜湯,任過往行人吃喝。秋瑩包了全城高檔酒家,邀請政府官員、商界巨子、教育名流,車水馬龍開起大宴。小老板爆了三千元黃陂鞭炮,炮屑飄滿一城。秋瑩放了兩噸半煙火,銀花火樹映紅了半個天。小老板擬放三天露天電映,秋瑩請來市歌舞團及京劇團紮台唱大戲,把全城搞了個萬人空巷。

畢竟小老板鬥不過大老板,放了一晚後,雞胸就打發放映員說,別放了,再放下去還不隻剩下你我兩個看?

在婚禮前,夏雨曾托婉婉曉曉給春梅送去請柬和一封信,他在信中說,他離婚結婚都是被迫的,他一直在找她,他一輩子忘不了她的情,他雖是男人,但他要學《柳蔭記》�的祝英台,生不能複婚,死後到陰曹地府也要和她做鬼夫妻。信�還夾上半邊小鏡,以示將來破鏡重園之意。春梅讀不懂半邊鏡意義,卻念懂了信的內容,憶起往日情份,傷傷心心哭了一場,派人送來兩千元賀禮。夏雨收禮後才知道春梅同日結婚,添了雙倍的錢,選購一套高檔西洋陪奩,派婉婉曉曉悄悄送去。

婚禮繞城時,夏雨木偶似的被推上禮車,和秋瑩並排站著,駛出幾丈,那頭就勾耷下來,秋瑩去掐他頸脖兒罵你沒頸骨了,象犯人樣埋著,讓人見了不笑話?轎車和狗兒車碰了頭,夏雨偷眼去看,見小老板胸前佩戴朵腳盆大的紙紅花,叉著兩條雞腿,立在敞四輪上,驕傲的衝了自己笑。卻不見春梅,目光又去掃狗兒車隊,終於發現打頭的一輛拿紅布和彩花四麵圍了,心想春梅是坐在�麵的了,眼睛就直勾勾去盯。可惜那紅布就象一道長城或什麼喜瑪拉雅山,把他和她隔離在兩個世界,鼻子一酸,滴溜溜滾出兩顆淚來。人都是感情動物,她在他身邊倒不覺怎樣,一旦失去才發現她的寶貴,腦海�就閃現出柳溪河、雜柳林、小木屋,還有那充滿無限柔情蜜意的草屋子……可些這一切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甚囂塵上的街市和勾心鬥角的人流,那淚就瀑布般的湧,頭“崩兒”一聲去砸了車頂。秋瑩惱恨得掐了他一爪,他才�起模糊淚眼,極無聊的去瞅頭頂上掠過的一對麻雀兒。

繞城回來,又放了通禮炮,婚宴就開始了,秋瑩披著兩丈長的婚紗,興致勃勃拉著他去敬酒。夏雨擠入喧囂嘈雜的宴海�,人就顛暈起來,不是把女客喝的峨眉雪潺到男客五糧液�,就是把五糧液倒在女客裝峨眉雪的杯�去。婚客們向他賀酒,不喝就不喝,一喝起來又來一杯幹一杯,來一碗幹一碗,別人遞了瓶兒來,就嘴對了嘴咕嚕嚕的灌,灌到後來,酒兒淚兒一起朝胸上流,一出門便哇哇哇的噴了十幾大堆……

客人一散,蘇蘭把兩人推入洞房,秋瑩把婚紗一脫就來了氣,拍著桌兒罵:“沒見過你這沒骨頭沒氣節的膿泡,春梅甩了你,也沒給你少丟麵子,還厚著臉皮去街上貼啥尋人啟事,鬧得滿城人人笑話,罵我是《紅樓夢》�的薛寶釵,耍掉包計趕走多情的林妹妹,獨霸了你這個活寶玉,背上惡名聲。這且不說。離婚時連本帶利給了她十六萬,這也算大方上的大方了,你還背著我搞小動作,送什麼請柬,什麼情書,什麼西洋高檔陪奩,你那麼大方的,咋不把我也拿去送了人?”

罵著向夏雨撲去。夏雨正擦臉上汗水,生怕抓破了臉,撒開腿繞著大床跑。秋瑩就繞著大床追,邊追邊把床上的婚枕、婚被、婚襪、婚鞋直往夏雨頭上摔,夏雨一邊跑一邊舉著雙手接,接到後來接不下去了,就往客廳�逃。秋瑩追到客廳�,抓起門角的掃帚向夏雨頭上打去,夏雨慌忙拎塊沙發墊作了盾牌去擋,帚兒劃條弧線向腳下掃來,夏雨忙把“盾牌”朝下去抵,這次卻沒抵住,掃過茶水的帚須卟地打在大腿上,一條新毛料白西褲便落上一幅美麗的彩繪。秋瑩還不解氣,舉著帚須去掃夏雨的臉,夏雨轉身逃進浴室,把背緊抵了門。秋瑩拿腳踢著門罵:你再象在柳溪學校那樣屙假屎懶著不出來,看我不把客廳�的彩電錄像給砸了!夏雨才拉開門,乖乖作了俘虜。

秋瑩把夏雨拖到客廳�,當了蘇蘭的麵,揪著耳朵繼續罵:“婚禮繞城多風光的,他卻勾了頭流貓尿,象綁到殺場陪殺似的,真丟人現眼。婚宴上去給客人敬酒,峨眉雪潺了五糧液,五糧液去潺了峨眉雪,讓人家罵我們買假酒假水詐客人的錢,啥臉都讓他給丟盡了。別人敬他,不喝就不喝,一喝就賭了氣一碗一瓶的灌,出門就噴了十幾大堆,象肚子�裝著幾百年沈冤似的。知情的知他是扶不上牆的泥,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天天關了門打他,好象我是羅刹轉世專吃人似的。”

秋瑩罵到後來,使勁一扯,夏雨“哎喲”一聲,跌到地上。

蘇蘭看不下去,去拖開秋瑩,扶起夏雨說:“我們這位姑爺是不忘舊情的,你秋瑩也好福氣,選了個千�難挑的情種。”

秋瑩罵得滿臉是汗,去倒水擦著說:“我咋不知他是情種,當初就看上他是情種,才決定嫁給他。可他脾氣越來越古怪,那情兒就專往無情人身上撒,對他有情的倒被他賤看了,好象他是什麼大人物,你是專門去巴結他似的。我就沒見過這種情仇不分的糊塗蛋。不給點顏色看看,將來尾巴還不蹺到天上去?”

蘇蘭勸了一會,告辭走了。蘇蘭一走,秋瑩去關了大門,揚著白手兒撲到夏雨懷�,心肝寶貝的親了叫,叫了一會,心痛的去摸著耳朵問揪腫沒,揪腫了就塗點紅藥水,一會就消的。再倒過溫水給他擦帚跡,邊擦邊說:“親親,你想想,你在婚禮上的表現實在太差了,蘭姐是看見了的,婚客們也是看見了的,我知你心�苦著,其實我也不好受,不說你兩句,麵子上咋過得去?罵是親打是愛,不親不愛我才懶得動手哩。”

擦畢,插著婚花的頭就往夏雨懷�頂,頂到芙蓉帳�,壓上身子去嘖兒嘖兒的親。

婚後轉眼到了次年,局�變更局長,那寶座本該夏雨去坐的,卻被另一位麻臉運動專家運動了去,據說那麻臉是花了二十萬運動費的。夏雨並非出不起這筆錢,而是他放不下麵子去做那買官的勾當,因此競爭前就自動退了場。也在這一年,秋瑩當選為縣工商聯副主席,一月有半月要外出開會進貨,就勸夏雨辦了停薪留職手續,專作公司副經理,管理門市。春梅村婦走後,主門市缺人,秋瑩把婉婉調去作了售貨小姐。曉曉因檢舉春梅有功,被安排到次門市坐了收銀台,曉曉一闊,便學外國把長辮剪了,把發染成焦黃色,去街上另租了一間屋,搬了出去住。

一晃到了六月,六月是H縣的商業月,縣�要加大步伐發展個體經濟,組織由副縣長領隊秋瑩作副領隊的商業考察團,去深圳香港考察學習,來回要一個多月。秋瑩向夏雨交待些公司事項,去向蘇蘭辭行,同胖縣長帶著一行人到了省城,搭飛機去深圳,在深圳考察一周,有人提出要看看海南風光,穿過海峽去了海南島,在那�飽嚐了南國的椰林海濱後,再轉深圳出境去了香港。

第二十七章

蘇蘭認識秋瑩,是在王一調離H縣之後。那時秋瑩辦起了公司,蘇蘭心�空落落的,沒事兒就朝化妝公司跑,什麼紅的白的都朝身上抹,因此結識了秋瑩。秋瑩結婚時就把她請來主持婚禮,在婚禮上,她確實發揮了常人不能發揮的能量,事後秋瑩也給了她豐厚的報酬。不過,蘇蘭那次的收獲並不在酬金上,而是驚奇地發現了夏雨。她見夏雨一表人材,待人接物又極隨和,心�就有許多的喜歡。她的消息又極靈通,很快打聽出夏雨是蘇珊拋棄的前夫,心�就結了一百二十個結。人正是這樣,明白的什麼都淡味,不明白的倒有幾分神秘感,婚禮結束後,那腿兒朝公司跑的就更勤。

秋瑩走後沒兩天,蘇蘭跑到門市和夏雨泡了一上午,下午丟下碗又來到鋪�,去貨架上看了一陣貨,笑著說:“夏相公,聽說倉庫�的貨多著哩,領我去看看,我要挑合進口美容霜。”

夏雨叫婉婉守鋪子,領著她上了二樓,財務室�一個老會計戴著老花鏡在撥算盤珠,夏雨取了鑰匙,來到盡頭的一間,開門進去,窗口拿黑布遮著,一片的漆黑。夏雨拉亮電燈,叫蘇蘭去一排排的貨架上選。

蘇蘭挑了一合美容霜,打開說:“女人天性愛打扮,自個抹自個總抹不勻,不是哪兒厚了,就是哪兒薄了,抑或哪處又留了空白,拿放大鏡一照,就成了唱戲的大花臉。你們賣化妝品的,這方麵有研究,咋不親自給顧客試試?”

夏雨笑著說:“女人打扮都給男人看的,給什麼男人看,那男人喜歡啥格調,女人自己才清楚。別的男人不敢亂插手。”

蘇蘭瞅瞅門外,輕輕把門拉上,忽閃著眸子說:“我就打扮給你看,你喜歡啥調兒就抹啥調兒,濃妝也好,淡抹也行,隨你的意。”

去盒�挖了一砣,粘在夏雨指上,指著臉兒說:“抹,朝這兒抹。”

夏雨看著指上白花花的美容膏,再去瞧蘇蘭粉雕玉琢一個鵝蛋臉,憑他性格,別說去抹,就是摟著啃上幾十口也是情願的,可是,眼前的蘇蘭不是一般美人,而是縣長太太,那指便抖顫起來,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隻傻傻的笑著說:“夫人,別逗了,賣貨的隻會賣,不會抹。”

蘇蘭撇著嘴說:“我不信,你摸得蘇珊、秋瑩、春梅,就抹不得我?”

扯住手往臉上拖,夏雨隻得去玉額上東一指西一指的抹著,抹了一陣,蘇蘭要抹鼻梁兒。夏雨往玉墜一般的鼻上畫了一豎,那美鼻就成了白棒球,伸指去揉,怎麼也揉不勻。蘇蘭掏麵小鏡,格格笑著自抹勻了。偏過頸去,叫夏雨抹耳根。那耳根粉白粉嫩如蔥皮兒,夏雨剛抹上,蘇蘭就格格笑著去靠了身子。

待抹完了,夏雨去擦額上的汗,蘇蘭突然解開衣扣,捧出玉兔一般的兩個奶來,眼�閃著火花兒說:“這兒還沒抹哩?”

夏雨瞧著兩個白玉兔就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往後退,蘇蘭扯過耳朵說:“咋的,怕老婆了?”

夏雨哩哩的咧了兩下嘴,另挑了一砣,顫著手去劃,才劃了兩下,蘇蘭哐啷一聲掀掉盒兒,雙手吊著夏雨頸子,呼哧哧去吻小白臉。夏雨身子一歪,絆著根凳兒,兩個都跌到地上。正要掙紮起來,蘇蘭一把摟了,一邊嘖嘖親嘴,一邊去推夏雨的手,推到自己小腹下,張開兩腿往�按。夏雨一觸及蘇蘭豐豐隆隆的陰阜,不知怎麼,那膽就壯起來,縣長太太在他眼�,也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和春梅秋瑩一樣夾了個穴的普普通通女人。也就不客氣起來,扯開襠口摸著水汪汪孔兒,正要朝�深入,婉婉在門外喊美容膏賣完了,要提三十盒,會計已開了提貨單。

兩個慌忙撒手起來,蘇蘭理理衣服,閃到貨架後裝著看貨。夏雨紅著臉去開門,接過提單,叫婉婉撿了三十盒。婉婉提著出門,老會計便站到樓道上,一聲接一聲的咳嗽。

夏雨正擦著額上虛汗,蘇蘭從貨架後麵出來,瞧瞧門外,捏著夏雨襠�的東西,去臉上嘖了一口說:“晚上到我那兒,請它嚐好吃的。”

兩個才出門下樓來。

到了晚上,夏雨也是有賊心沒賊膽。作局辦主任時,他是見過縣長的,還給他老人家敬過幾次酒,老頭兒雖長得精瘦,說起話來卻一句頂一萬句,縣府的人哪個不敬他畏他?蘇蘭一連來了三個電話,他不敢去接。直到慍怒的鵝蛋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才象俘虜一樣勾著頭,跟蘇蘭去了縣府宿舍樓。

夏雨進入太爺公館,心底倒踏實了許多。雖說是縣太爺,那居室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八十平米套房,全是水門汀地和白灰壁牆,沙發還是老式燈草絨,坐墊磨出了彈簧圈。彩電別人已玩了外國三四,牆角擺的還是國產二一。臥榻盡管是席夢思,床單一大半掉到地上,有一角印了蘇蘭好幾個高跟印。被窩卷成一個筒,象剛睡了鑽出來,還有股什麼味。一股涼風吹得地麵紙屑飛飛揚揚,夏雨去瞧,一垛窗缺了大半邊玻璃,半圈破蛛絲網被刮得搖搖曳曳。那寒滄髒亂怎麼也和太爺及珠光寶氣的蘇蘭掛不上號,夏雨看得傻了眼。

蘇蘭紅著臉去收拾床單及屋子,邊收拾邊說:“別看我們是太爺家,那老東西卻正經出一身窮氣來。你看這個屋象啥呀,連討口住的都不如。”

夏雨笑著說:“多好的太爺!父母官就要象父母,先想子民百姓,後想自己。你沒讀過古書麼,好官兒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樣的太爺今天能找出幾個?”

蘇蘭恨恨的說:“好個屁!別人在抓錢,他卻去撒錢,把花花綠綠的票子今兒個一車明兒個一車拉到鄉下,撒給窮百姓。我擔心他和鄉下窮婆子困,被窮騷穴騷迷了眼。我叫他請人把地板磚安了,牆壁也拿寶麗板裝裝,那些書記、副書記、副縣長及部局長們,哪個家�沒搞得堂之皇之,比過去的宮殿還宮殿。你猜他咋說,他說鄉下農民還睡四麵通風的竹笆屋哩,有磚房住就不錯了,你還想些啥。你說他在想些啥?”

夏雨說:“他想他的官聲麼,下麵老百姓誰不讚李縣長是好官?”

蘇蘭嗤著鼻說:“官聲有啥用?這個時代,哪個當官的沒抓錢?官兒們抓錢也抓得怪,盡撿些新名詞來抓。比如借口搞開發,拼命引進資金貸款,吃那百分之十五至三十的信息費回扣費。你想想,引進一千萬自得三百萬,投入七百萬回扣一百萬不說,還人人爭當指揮長,指揮一下來,戰利品就裝了幾大屋。你看城�,平房換了樓房,樓房換子大廈,在這換來換去中,不知多少票子就流入了分管官兒們的腰包。還有逢年過節,婚葬升遷送禮,村�向鎮�送,鎮�向縣府送,那些企事業單位也爭著一大包一大包朝分管的部局長縣長書記處扛。先前還煙呀酒的,後來就時新紅包,少則一千,多則一萬兩萬。至於求官的就更不說了,大約五六萬買一個鎮長,十多二十萬買一個局長或部長。前天一個局長家來了位極土氣的鎮幹部,局長不在,把小提包交給他老婆說,那是還給局長的,請女主人務必轉交。女主人見提包油烏烏的,邊角還暴了線,怕髒著桌子,把它撂到了門角�。局長女兒帶了男朋友來,見堂而皇之的客廳�放著個醜包兒,拿火鉗夾了甩到樓下。一群小孩跑去打開一看,見是兩捆綠花花的票兒,你搶我奪,發一聲喊跑了。局長回來一問,女兒說丟到樓下了,你稀罕那破包兒自個去撿。下樓一看,包�隻剩了張送禮兩萬的紙條。我們信訪辦也常常收到舉報信,有啥用呢,舉報的都是主任的上級,主任說還是燒了好,發出去我這主任寶座還想坐不坐?”

夏雨去打開電視說:“現在不占不貪的官兒太少了,光憑點工薪又養不活家庭。你們的電視也該換了,公司有台二九韓國彩電,擺著沒人看,哪天叫人�來。還有牆壁沙發擺設,等秋瑩回來商量一下,該刷的刷,該換的換,婚禮上立了那麼大的功,這點忙該幫的。老縣長太死心眼,顧了百姓,就忘了家。”

蘇蘭收拾完畢,揩著手說:“你別以為我請你來是要你施舍的?你不要傻子堆�挑人,他傻我可不傻。”

去床頭櫃�挪出個小保險櫃來,打開一看,有四個極精致的小盒,揭開其中一個,夏雨驚得目瞪口呆,�麵寶石項鏈十多條,鑽石戒子幾十個,映的滿室幽幽蘭蘭。再揭開一個又飛出片金光來,竟是黃燦燦一盒金條。還有兩盒,夏雨去揭,蘇蘭不讓,說是存折現金。憑他商行經驗,單那項鏈戒子和金條也值上百萬。心�就疑惑起來,縣長不顧家,她在信訪辦上班,每月不過五六百元,又極好打扮和玩樂,哪來這麼多積蓄?莫不是老縣長明�買官聲,暗�抓錢,有財不露白,這才是名利雙收的聰明人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去客廳沙發上坐了,把電視開得轟隆隆的響。

蘇蘭把盒放進櫃�,鎖著說:“告訴你,項鏈鑽石是娘家送的,娘家是珠寶商,其它都是下麵奴才孝敬的,老東西不敢接,我就代收了,人民幣在貶值,就去換了金條。這點家私夠我吃喝一輩子了。你可別去說呀,老東西知道了,又得拿去充公填那些窮婆子的窮坑。”

忽然聽得電視響聲,忙出來抓了遙控說:“你找死呀,怕別人不知道你進了屋?”

那一晚,盡管蘇蘭摟著他向他釋放出一百倍的熱情,把他騰得雲�霧�,盡管他進入一個他從未進入過的新桃源,嚐到比秋瑩春梅村婦還要鮮活的東西,可他在享受著無比的快活時,卻又承擔著無邊的恐懼和懺悔。他好象躺在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上,隨時都有被衝滅的危險。

尤其蘇蘭摟著他竭斯底地叫喊時,他仿佛在和一頭母獅交配,母獅的公獅在一旁憤怒的張著血盆大口。他感受最多的是自己在犯罪,在以極卑鄙的手段去挖老縣長的牆腳,給他戴永世也抹不掉的綠帽,就象蘇珊當年對待自己一樣。弄的正要射水時,他在心�說不能射,絕對不能射,可蘇蘭的妖魅和誘惑卻打破了他的誓言,身不由己射進了她體內。他翻身要走,蘇蘭又摟著要來二遍。這次是蘇蘭騎到他身上,學著錄像�去一上一下的抽弄。他就集中精力去聽外麵的動靜,每一聲腳步或小車喇叭都把他嚇得個半死,蘇蘭是怎麼弄泄的他也不知道。第三遍是蘇蘭仰躺了,扳著雙腿要他支著身兒紮,這種紮法是男人最舒服的,每一下不僅可以全送進去,而且還直抵了那熱燙燙的花心,可他紮了兩下,一聲喇叭叫又嚇得癱在她身上,再也不起來。蘇蘭去掐他屁股,罵他膽小鬼,再一腳把他踢翻了,嘟著嘴自個爬到他身上……弄到黎明,悶兒一聲,才放他走了。

以後的幾晚,蘇蘭照常來電話,夏雨照常不敢接,直到威嚴的麵容出現在他麵前,他才象戰敗的將軍去接受她的改造。

有一晚,蘇蘭摟著夏雨弄了一陣,夏雨要走,蘇蘭不放,兩個便交頸疊股睡了,睡了一陣,夏雨嫌熱,又各自撒開了睡。衙內在學校住校,那晚一躺下,胯�東西就硬得不行,拿手去捺,邊捺邊想起母親,偷偷摸了回來。蘇蘭睡在床邊,衙內摸著個稀溜溜的孔兒,壓入便聳。蘇蘭被聳醒,以為是夏雨,興奮得去摟了喊親親,後來聽出是兒子,那臉就紅了,卻已無法控製,隻得咬著被角,由兒子抽頂。

夏雨醒來,聽得有男人在大喘,床又在動,蘇蘭在憋了氣呻吟,又誤以為縣長回來了,嚇得腳一蹺翻到床下,尿了一胯的尿。

衙內喘著射後,蘇蘭把他掀走,去摸床上,不見了夏雨,又摸到床下,摸著一隻手兒,把他扯了上來問:“你咋滾到床下去了?”

夏雨抹著虛汗說:“睡著後不小心翻下去的。”

蘇蘭給他擦著說:“你剛才聽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這個樣?”

夏雨說:“睡著了,沒聽見。”

蘇蘭去摸胯,摸了一手熱尿,笑著說:“你尿了,咋不尿到我�麵?”

兩個又摟著弄,弄的正要泄時,這次縣長真回來了,小車嘎停在大院�,帶著秘書進了客廳,說了陣話兒,喊蘇蘭弄飯吃。蘇蘭沒應,縣長就來推門。夏雨嚇得又要往床下鑽,蘇蘭一把扯住,衝著門外喊:“餓慌了不曉得泡碗方便麵吃,方便麵放在碗櫃�,溫水瓶�有開水。白天不落屋,半夜三更來攪擾人,人家正肚子痛。”

老縣長歎口氣,隻好和秘書去衝方便麵,待吃畢了,又來敲門說:“開門換件衣服吧,高山鎮發生泥石流,衝走了十多家,死了十幾個人,我得連夜趕去哩。”

蘇蘭放了夏雨,罵罵咧咧去櫃�摸出件衣服,把門拉開條縫甩了出去,再砰地關了。一會兒縣長又來敲門說:“你咋拿了棉衣,七月天穿著不熱死人?”

蘇蘭摸著夏雨的東西,邊捺邊吼著說:“你這人咋這樣煩,先前又沒說拿襯衣,給你拿了又嫌熱,怕熱死了不曉得把棉花掏了穿?”

縣長在外麵頓了一陣腳,還是和秘書下樓走了。

縣長一走,蘇蘭去摟夏雨,夏雨真如下了雨般,渾身濕了個透。

第二十八章

婉婉其實並不很胖,隻是比常人多了些潔白的性肉。婉婉初來時,夏雨對她並不怎樣,自那次送信觸了她身子,他才發現她的肥美,對她親熱起來。後來和秋瑩結親,成了姑侄關係,又常來常往吃在一起。

秋瑩去香港考察,夏雨懶得動手,婉婉就以侄女身份,去套房帚地洗衣做飯,照顧著姑爺。

蘇蘭勾上夏雨,自然滿不過精明的婉婉,婉婉帚了化妝油,夏雨對這位侄女更感激得了不得,當日中午,買了幾樣好菜,讓婉婉去做。婉婉剛燒上水,一個母蜘蛛背著群兒女,忽地飄落到胸上,拿手去拂,大的拂走了,小的就往衣�爬,婉婉就叫起來。夏雨從客廳跑來,幫著解衣扣,隻見一對鼓奶上各爬了幾個,伸手去捉,又有兩個掉到褲腰�,解了褲腰去翻,直翻出片黑麻麻的毛來,才捉甩了。蜘蛛倒是捉了,夏雨卻迷上那片黑,喜滋滋朝下摸,摸著肥滑滑的穴口,正要往�深入,婉婉推著說水開了,要下菜的,向夏雨畫個羞臉,笑嘻嘻去了竈頭。

做好飯菜端到桌上,姑侄倆對坐著吃。婉婉給他斟上酒,夏雨呷了一口,見婉婉邊扒飯邊吃吃地笑。問她笑什麼。婉婉說:“姑爺,那化妝油咋砸了,怪可惜的。”

夏雨說:“它自個倒下的。”

婉婉說:“它沒長腳,咋自個倒了,就是長了腳,自個跳下去把自個砸得粉碎,哪有那麼傻的化妝油?”

夏雨夾了一箸菜說:“它自個要跳,我有啥辦法?”

婉婉說:“你親上它一口,它就不跳了。”

夏雨笑著問:“親上一口就不跳了,那才怪呢。”

婉婉說:“它在倉庫�怪孤獨的,也需要人去親熱親熱呀。”

夏雨知她在影射蘇蘭,可他不怕她,�眼去瞧婉婉,隻見婉婉滿月似的臉兒,一對水汪汪大眼,黑發下的頸兒又白嫩得如擦洗了的玉,聯想到下麵那片黑影,伸手攬過頸子,去掐嘴角罵:“好個小騷貨,男人不在就忍不住了,還說化妝油?”

婉婉咧著嘴嗬嗬的笑,那滿月就象綻開了的紅玫瑰。夏雨早沒把她當侄女了,起身去吻。剛接上嘴兒凳子就翻了,婉婉跌在地上,夏雨去扶,見她兩條白腿朝天衝著,裙兒蓋了半個臉,小腹下白白晃晃一片。夏雨看得心旆搖動,捉住一條朝下撫,撫到衩口邊,衩麵一塊唇兒似的濕痕,拿指去按,痕麵陷了進去,顫著手拉開彈力三角邊,隻見一片黑麻麻的毛,兩片半月兒似的肉……看得眼也花了,伸指一插,就沒入個熱滑滑的洞�,攪了兩下,一股溫熱熱的騷液就順了指兒冒。

夏雨乘著酒性,一把托起婉婉屁股,要抱到床上,婉婉掙紮著站直身子說:“姑爺,菜都涼了,我去熱熱。”

把菜端進廚房,一會熱了上來,外麵曉曉來喊婉婉,婉婉丟了一個微笑,甩著屁股走了。夏雨鬧了個大紅臉。

下午婉婉上班,夏雨去陪坐,坐下又極不自然,偷著去瞅婉婉裙子,裙子遮到膝蓋彎,隻露出對白鼓鼓的小腿來。婉婉象沒事一樣同他說說笑笑,待幾個顧客挑著貨兒走了,婉婉告訴他蘇蘭來過,問姑爺喝酒沒,她告訴喝了,蘇蘭就甩袋大香蕉在櫃台上,叫解酒性。說著去剝了一隻遞給夏雨,再剝一隻自己吃,邊吃邊盯了姑爺笑。夏雨興趣又來了,伸手去捏婉婉的腿,婉婉按著手盯了街上笑。一群顧客來選貨,婉婉去遞,夏雨幫著收錢。

六點半下班,公司食堂賣羊雜碎,夏雨搜了十元,叫婉婉去打。婉婉打好端到自己房間,和姑爺對坐著吃。吃畢,婉婉坐在床邊,拿麵小鏡對了擦嘴,夏雨把門掩了,去挨著瞧小鏡,隻見鏡�映出團鮮花樣的臉和兩片薄薄的唇,忍不住去吻。婉婉推開說才吃了羊肉,好股羊臊氣的。夏雨就抓住兩個胖奶揉,揉得婉婉喘籲籲的手兒一揚,小鏡“砰”地掉在地上,砸成兩半。婉婉惱著說,你看你,把好端端一塊鏡兒砸了,以後拿啥來照?夏雨說破鏡兒有啥稀罕的,我買十麵大鏡來賠你。邊說邊把婉婉推到床上,揭起裙子去摸,摸得婉婉蹬了腿叫,夏雨拉上窗簾,正要壓上去,婉婉高跟一蹬,站起身來說:“姑爺,曉曉來了。”

夏雨轉身去看,哪有什麼曉曉。

婉婉嘻嘻推著夏雨的背說:“姑爺,我要洗澡的,渾身髒兮兮不好聞。”

夏雨去粉腮上親了一口,涎著臉皮說:“洗完澡我再來。”

婉婉劃上一個大羞臉,去了隔壁洗澡間,一會兒便傳出嘩嘩的水聲。

夏雨來到經理室,電話正響著,一接是蘇蘭打的,約他去天外天看錄像。夏雨心�裝著婉婉,哪有心思去陪,推說顧客上門談生意,脫不開身,把電話放了。一會又響,這次卻是鄰縣一個客戶打來的,要進十萬元的貨,約他去旅館麵談。這是筆不小的生意,夏雨去了,談妥後,按常規辦了客戶羊肉火鍋招待,再領去逛OK,OK小姐對全城的富商都是了如指掌的,一窩蜂擁著兩人唱了幾首歌,再去舞池跳了一通舞。從舞池出來,兩個粉頭吊著胖客戶進了包間,夏雨就在歌廳�坐等。小姐們便來纏夏雨,這個要吃冰淇淋,那個要吃麻辣燙,還有拉著要進包間的。夏雨心�正煩著,一人甩給三十元,才打發走了。

自個躺在沙發上,一邊思著婉婉,一邊打起瞌睡來,一睡就是三個小時,客戶從包間紮褲出來,才揉著眼去結帳,折回公司時,已是淩晨兩點了。

夏雨來到婉婉門外,�麵黑漆漆的,去推門,門虛掩著,心知是婉婉留的了,一陣驚喜摸了進去。摸到床上,摸著個滑膩膩的女體。夏雨到此時,也顧不得姑侄身份,攬著粉頸兒呼哧哧吻了陣臉旦,再捺去窄三角,摸著兩片滑肉兒,把那食指沒命的向�摳挖。那女體被挖醒來,也如鰻魚般裹著,一聲一個“老板”、“雨哥”直叫。夏雨聽聲音不對頭,扯燈一看,竟是曉曉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驚得掙起來要走。曉曉哪�肯放,一把抱了朝身上摟,眼看要壓到一對園奶上,夏雨“啪”地給她一巴掌,起身出了門。

夏雨回到套房就翻來覆去睡不著,對婉婉床上咋躺著曉曉,作了千番猜測萬番想象,猜來想去總覺是婉婉在耍掉包計,故意捉弄自己。於是,一會兒惱恨婉婉無情,讓自己白丟了一番心思。一會兒又自打耳光,罵自己混賬,公司姑娘多的是,咋把情兒獨往侄女身上移,羊肉沒吃著,倒惹一身臊。打了罵了又想起婉婉迷人的肉體,仿佛正摟著向美妙的深處進軍……直折騰到鄰家鍋鏟響才睡去。

次日,夏雨一來精神不振,二來惱著婉婉,整個上午躺在床上。中午婉婉來做飯,做好喊他吃,他推說感冒了。婉婉去買了安必仙、康必得之類的感冒藥,衝了糖水,放到床頭上,叮囑一陣怎麼吃才去上班。婉婉一走,夏雨起來撒尿,惱得把藥一鼓腦兒倒在廁所尿槽�,再去蒙了頭睡。

其實夏雨錯怪了婉婉。婉婉自那次送信被夏雨觸了身子後,就象春雨淋醒了的花兒,一門子心思為他開放,那時節,別說夏雨動手動腳,就是一點極微的暗示,婉婉也會把一切都無私地奉獻給他。可他心�裝著春梅,那言行就從沒越過軌兒,直到春梅離去她又成了他的侄女,他才把情兒越份地朝她身上灑。可這時的婉婉卻矛盾得很,一方麵她喜歡姑爺,不依心�實在不幹,一方麵女兒家麵子薄,做起那事來又不得不考慮人為的姑侄名份,不象男人們那樣灑脫隨便。那晚洗完澡,心�矛盾了幾十遍,把門解了又扣,扣了又解,最後還是留了,躺著等姑爺。等到十二點,曉曉來搭鋪,擔心姑爺撞著不好,把床讓給曉曉,大著膽子趕到套房,見姑爺沒回來,才去同一個女職員睡了一夜。不料這一小小的變故,竟氣翻了一個大經理。夏雨得的什麼病,婉婉心�自然很清楚。

晚上婉婉來做飯,見尿槽�倒滿了藥,也不去掃,徑直去大床邊坐了問:“姑爺,你上廁所摔了斤鬥了?”

夏雨說:“沒摔呀。”

婉婉說:“咋藥兒撒了一尿槽?那是花了五十六元買的呀。”

夏雨扯過被蒙了頭說:“不想吃,就倒了。”

婉婉說:“不吃藥病咋好得了?”

夏雨在被�恨恨的說:“死了算了,活著沒意思。”

婉婉說:“姑爺死不得的。你死了秋瑩姑咋辦呢,還有這麼個大公司咋辦呢?”

夏雨說:“她去另找麼,世上男人多得很,還怕找不著?公司、公司就讓它垮了好了。”

婉婉吃吃笑著說:“還有另一個呢,我帚化妝油不是白帚了?”

夏雨把身子朝�翻去,火衝衝的說:“帚了也白帚,我恨死她了。”

婉婉見他話兒衝,去床頭拿麵鏡子,一麵照,一麵理著發兒說:“姑爺是最恨女人的,全公司的女同胞都說被你恨遍了,就連我撿的藥,也恨得別處不倒,專倒在最汙穢的尿槽�,好象我也是糞渣兒似的。

要說你不恨的人倒有一個,可惜她又走了。”

夏雨突然掀開被子,盯著婉婉問:“你昨晚去哪了?”

婉婉放下鏡子說:“睡在我房間呀。”

夏雨扭過頭去說:“撒謊。”

婉婉驚訝的說:“姑爺,昨晚你去了我房間了,幾時去的,見著什麼了?”

夏雨紅著臉不作聲,婉婉將一縷發捺到腦後說:“昨晚洗澡後,我是睡在我屋�的,睡到十二點,曉曉母親和妹妹進城占了她的床,來和我搭鋪,我說我到套房去睡,去了套房你又沒回來,就和另一個女職員住到一塊了。”

夏雨翻起身子,吃驚地問:“你到過套房?”

婉婉笑著說:“我可以騙曉曉,也可以騙公司的任何人,怎能騙姑爺呢?”

夏雨一翻身去抱了婉婉,壓在床上,扯著三角罵:“你這鬼妖精,害得我好苦!”

三角拉了下來,掏出那東西,正要往�送,婉婉推著說:“姑爺,我、我是你侄女呀?”

夏雨屁股一沈,抱著邊動邊說:“姑爺侄女都是人,男人女人都這樣。”

婉婉哼了一聲,就不再推拒,撒手由夏雨抽頂。抽了一會,下麵一片滋滋水響,一股快感襲來,就摟著夏雨姑爺姑爺的叫,夏雨也亢奮的喝了嘴兒侄女侄女的喊,叫喊到後來,兩個就如蛇纏在一起,一個雨哥雨哥的呻吟,一個婉妹婉妹的喘氣。又到後來,就都不說話,隻把那大床騰得散了架似的響,響過一陣,一聲悶響,都疊著不動了。

夏雨從婉婉身上爬下來,已是滿頭大汗,婉婉扯過枕巾給他揩著問:“姑爺,你的病好了?”

夏雨說:“好了,全好了,侄女是大醫生哩。”

兩個起床做晚飯,夏雨主動洗菜,婉婉炒,弄好端到桌上,姑侄對坐著吃。夏雨抓了大碗喝酒,婉婉給他斟,夏雨呷了一口,遞過去叫婉婉喝,婉婉隻會啤酒,不會白的,呷了一口臉兒便嗆得通紅。夏雨抱到膝上,親一次嘴喂一口菜,喂一口菜又親一次嘴。嘻嘻哈哈吃的畢了,婉婉要去洗,夏雨把碗筷推到水槽�說明天洗,拉著婉婉去看電視,電視旁的壁鏡�就映出兩顆相碰的頭。

看了陣電視,盡是些雜七雜八廣告。夏雨拉下婉婉褲頭,扳著兩腿抱到膝上,鏡�便映出平張了的大白腿和中間一個黑窩兒來,叫婉婉去看,婉婉瞅了一眼,羞得緊夾了雙腿,罵姑爺好壞的。夏雨又扳,這次黑窩�便出現兩片蚌唇,對著撥了兩下,蚌唇勃地張開來,露出個紅骨朵兒,挺立如花生米。夏雨去揉著問那是什麼?婉婉一麵紅著臉說不曉得,一麵身扭如蛇地叫,叫得沒力氣了,夏雨放平身子去看,那穴孔兒已泉湧如潮。

夏雨勃動起來,掏出硬梆梆的東西,扳過婉婉對的準了,滋的按坐下去,摟著邊動邊問:“婉婉,抵進去沒?”、

婉婉哼了一聲,說:“抵進去了。”

夏雨問:“抵進哪兒了?”

婉婉說“穴�。”

夏雨問:“誰的穴?”

婉婉說:“侄女的。”

夏雨說:“幹得麼?”

婉婉說:“不曉得。”

夏雨就背靠了沙發,摟著婉婉把那屁股一下一下的猛挺,婉婉就蛾兒似的抖著身子哼,夏雨見她哼得十分動人,去喝了嘴問:“婉婉,舒服不?”

婉婉吐著舌尖說:“舒服。”

夏雨問:“咋舒服的?”

婉婉說:“那東西在�麵一動一動的,�麵就麻酥酥的癢。”

夏雨說:“昨晚咋不讓我幹?”

婉婉喘著說:“人家沒洗澡,身上汗漬漬的不好聞,還有,姑爺幹侄女,不好意思。”

夏雨說:“今晚咋讓我幹了?”

婉婉說:“姑爺估倒幹的。”

夏雨笑著說:“我在強奸侄女了。”

兩個就笑,笑了一陣,婉婉問:“姑爺,你有秋瑩姑的,咋想到來幹我了?”

夏雨說:“喜歡你。”

說畢,一陣緊搖緊動又一陣喘息之後,夏雨身子一顫,一股精液射了進去,婉婉也一陣緊扭,返手抱著姑爺不動了。一會兒,一股稀糊糊的東西就順著夏雨雞巴根流,婉婉要下來揩,夏雨不讓,摟著去吻滿月兒似的臉問:“婉婉,姑爺幹侄女有意思沒?”

婉婉羊羔似的伏到懷�說:“有意思。”

夏雨說:“還幹不?”

婉婉嘻嘻的喝上嘴兒說:“要幹的。”

當晚婉婉就睡在夏雨大床上,直到天明才離去。

夏雨和婉婉弄上手,就一刻也離不得,白天避了眾人親熱,到了晚上,不是婉婉摸來套房,就是婉婉自個留了門,讓夏雨摸去她床上,這樣摸來摸去,又摸出了一段情話來。

婉婉有個妹妹叫婉兒,也是生得極俊的,十八歲初中畢業,留在家�無事可做。一天從柳溪來看姐姐,婉婉領著去商場買了些吃的穿的用的,晚上吃過晚飯,和自己睡做一床。那天夏雨去柳溪鎮送貨。貨車開到鎮�,因他是城�出了名的款爺,又是柳溪人,先由鎮長辦了頓豐盛的招待,再由商家們輪番拉去喝恭維酒,一喝喝到晚上九點,鎮�書記是柳溪村人,要討好他,拉他去進OK。夏雨被烈酒燒身,也巴不得找個地方上的女兒泄泄,就答應了。書記把他領到一間昏昏暗暗的屋子�,床上早等著個隻穿了背心短褲的小女孩。夏雨也是性急,來不及辨認,就扯過身子,一頭親,一頭從衩邊去摸小穴,摸得女孩喘籲起來,正要放倒,忽覺喘聲不對頭,慌忙掙起身子問:“你是誰?”女孩嬌滴滴說:“夏老師,你不認識我了?你在柳溪教書時,我在讀一年級,你當了老板,我還去秋瑩姨那兒玩過哩。”雨吃驚地說:“你、你是書記親妹子,咋到這�來了?”女孩說:“哥叫我來陪你。”夏雨問:“你陪過人嗎?”女孩嘻嘻的說:“陪過的,縣�來了重要部局長,哥都叫我去陪睡。”

夏雨懷疑的說:“你去陪睡,他們要你陪嗎?”

女孩笑著說:“咋不要的?他們不僅誇我生得象朵花蕾兒,而且做起那事來,做完一回還來二回、三回。有一次,一位部長吞了顆‘偉哥’,從晚上十一點做到早晨七點,直到我哥喊吃早飯了,他才下床,臨走時還說,下次來還要我陪他。”

夏雨說:“那些部局長知道你是書記親妹子嗎?”

女孩說:“知道的,他們都稱讚我哥,讚他工作做得好,還關心同誌,有舍己為人精神。”夏雨就皺著眉道:“你十六歲不到,你哥咋叫你去做那種事了?”

女孩說:“哥說這叫做公關,上下級關係搞好了,啥事都好辦。”說著就要解褲子。夏雨慌忙推開說:“你等等,我解個溲再來。”

慌急急拉開門,去街上叫醒司機,一溜煙開離了柳溪。夏雨回到套房,一來因鎮書記是出了名的貪官,在柳溪的口碑就極糟,二來他今晚拿十六歲不到的妹子討好自己,那行為未免太卑劣,心�又氣又惱,又倒了半碗“千杯少”喝。喝後,那在柳溪要泄沒泄的精兒更憋得不行,醉洶洶摸到公司婉婉屋�,摸著床邊一個女人,滿胯濕淋淋的,乘著酒性,對準孔兒就聳。那女人也是早開了槽的貨,被聳醒來,也就臉貼臉的摟了,兩個你來我往,你迎我送,啪啪噠噠,喘喘籲籲,把那床掀得要翻了似。這一來,才真把婉婉給驚醒了。夏雨幹的正是小侄女婉兒。原來婉婉睡在床邊,婉兒睡�麵,後來婉兒起床撒尿,沒來得及拉褲就尿了一襠,上床後婉婉聞著尿騷味,就移到�邊,婉兒扯掉褲衩,光著屁股睡了床邊。婉婉被搖醒來,扯燈一看,見姑爺騎在妹妹身上,動得好歡的,忙把燈拉滅了。夏雨摟著婉兒弄的丟了,翻身下來,又碰著一個女人,嘴�嘟嘟囔囔叫著婉婉。婉婉去掐他屁股,那酒就醒了一大半,才知床上躺著兩姐妹,歇了一會,爬到婉婉身上補過。婉婉起先還咬被忍受,幹到動情時,也忍不住嬌啼婉轉,顫語呻吟,做出各種看不見的情態來。婉兒完事後已認出姑爺,正兀自高興,聽得姐姐呻喚起來,知道他們早偷上了,心�就罵:還說來幹我哩,原來你兩個早偷上了,還裝模作樣一個睡套房,一個睡公司,去哄那些隻知道吃幹飯幹不來穴的人。罵過了忍不住去摸,摸著姑爺和姐姐的交合處,一陣急喘,去摟了夏雨喝嘴。婉婉原是心地極寬的人,聽得妹妹騷成那樣,想起自己在城�吃好的穿好的,妹妹還在鄉下受苦,心�很是不忍,待夏雨要射精時,忙推著叫射給妹妹,夏雨就去騎了婉兒,把那精液咕嚕嚕射了進去。

婉兒耍了兩天,見城�成天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便賴著不走,要留在公司,夏雨強不過這個小侄女,隻得安排她去打雜。

婉兒在公司做了勤雜工,卻啥事也做不來,便天天纏著姑爺,夏雨去東她去東,夏雨去西她去西,隻把姑爺當作情郎來跟。一個下午,夏雨去倉庫盤貨,婉兒跟了去。清點一陣,婉兒見四壁掛著黑簾,又沒個外人,去掩了門,把一條腿蹺到凳上,拉過姑爺的手說,下麵象有蟲兒在爬,要夏雨去摸摸。夏雨當了真去摸,小妖精沒穿內褲,一摸摸著兩瓣嫩滑滑的肉,一動又是一手的騷水。婉兒哼哼的問摸著蟲兒沒?夏雨笑著說沒蟲兒的,隻摸著個穴。婉兒說沒蟲兒,咋穴�那麼癢的?夏雨說穴長在你身上,我咋曉得的?婉兒不依,去扯出姑爺雞巴,硬說那是專吃女人蟲的,讓它進去吃吃。夏雨隻得抱著她去靠了牆壁,抵弄一陣,又總不如人意。婉兒性急,刷地扯下一幅黑簾,去地上鋪了,叫姑爺躺著幹。夏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陣就要起身。婉兒掐著屁股罵他不專心,要罰二遍。夏雨隻得認起真來幹,一幹上婉兒就扯了喉嚨叫,夏雨去掩嘴,嘴沒掩住手倒被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兒扯著姑爺耳朵問:“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紅著臉說:“兩個都願意,誰偷誰了?”

婉兒笑著說:“你兩個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實,你和秋瑩姑結婚前,我就想過來偷你的。”

夏雨笑著說:“你在柳溪讀初中,能偷我?”

婉兒說:“秋瑩姑和春梅姐讀小學時,不也被你偷了,誰不知你是偷女人的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紅著臉不作聲。

婉兒格格笑了一陣,去喝了姑爺嘴說:“老實告訴你,我偷的比你還多哩?”

夏雨吃驚的問:“你偷了誰?”

婉兒說:“男人呀!喜歡誰就和誰困。”

說過了,又摟著夏雨吻起嘴來道:“我們私奔吧。”

夏雨嚇了一跳問:“奔哪兒?”

婉兒說:“海南。我姐夫在那兒,一天能掙幾百元的。”

夏雨說:“我不走一天也是幾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兒去扯了耳朵問:“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隻好投降說:“去、去。”

婉兒放了手說:“我曉得你在哄我,你怕秋瑩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約好了。”

夏雨說:“你姐知道不?”

婉兒說:“能告訴她嗎,告訴她她還不給氣死了。”

夏雨說:“你們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

婉兒笑著說:“我們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結婚前,我就同他幹上了,我們是在草屋�幹的,第一次弄進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結婚後姐姐晚上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後山上幹。前次他從海南回來,我是白天晚上都偷著和他幹了半月的。他那東西比你的還粗大,一幹起來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兒就是被他搞大的。”

說著叉開腿來,自個把手去扒,叫姑爺看,夏雨隻見雪一樣的陰戶下一個紅亮亮的喇叭口兒,正汩嚕嚕往外冒著白漿,又是一個沒長毛的。

正要�頭,婉兒突然一把把姑爺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著耳朵問:“我剛才的話,你告不告訴姐姐?”

夏雨被憋得悶聲悶氣一連說了三個不字,婉兒才放了手。

夏雨�起頭來,就糊了一嘴的白漿,正要去揩,婉兒笑著去他胯下扯過雞巴,拿掌作刀橫了說:“你敢去告,看我不把這狗卵一刀給劈了!”

兩個又去清貨,清了一會,婉兒嚷著有蟲兒在爬,又要姑爺的東西進去吃。夏雨知道小妖精厲害,不敢不依。兩個躺到簾上,一弄起來婉兒就蹬了兩腳叫,一腳蹬著貨架兒,貨架搖晃起來,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顆炸彈,震得庫房和走廊嗡嗡作響。老會計從門市結帳回來,正要進會計室,聽得巨響,嚇得尿了一襠的尿,提著濕褲兒推門瞧了老半天,終於瞧見一對白屁股,咳了一聲嗽,慌忙退了出來。

此後婉兒仍天天纏夏雨,直到秋瑩回來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南找姐夫去了。

再說曉曉被夏雨兩次拒絕後,心�雖惱恨著,卻仍不死心。後來見婉婉姐妹和夏雨出奇的親熱,又生出許多醋意,跟蹤了幾次,一來夏雨早防著她,二來三人又是親親的姑侄關係,抓不著一點把柄。不過,她在跟蹤夏雨期間,接過蘇蘭幾次電話,意外地發現夏雨和蘇蘭的秘密,於是象抓著什麼鋼鞭兒,開始向夏雨討價還價。

夏雨自曉曉出賣春梅後,就把她視作“尤大”,從沒給過好臉色。曉曉是個沒臉皮又不知進退的貨,別人愈黑臉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從經理室出來,曉曉上樓到會計室,兩人在樓道相遇,曉曉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厭惡地瞧一眼滿頭的黃發,黑著臉閃過。曉曉便學了七仙女攔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將曉曉推倒在樓梯上。

曉曉爬起來,拍拍屁股,仗著是秋瑩同學及親信,衝著夏雨恨聲道:“你別耍老板脾氣欺侮下人,你當我不知道,你粘上縣長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還瞪眼睛,讓你瞪麼,秋瑩姐回來隻要我一說,看你耳朵還硬不硬?在瑩姐眼�,我的耳朵總比你的還硬哩。瑩姐會給我撐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飯碗。”

曉曉雖狡詐卻也極愚蠢,人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那左一個秋瑩姐,右一個揪耳朵就不該提,何況以揭主人隱私來要挾,更是恰得其反。夏雨聽的腳板心兒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幾腳或償她幾個耳光。

可他畢竟是教師出身,知道怎樣治服學生,於是壓著火氣兒,陪了笑臉說:“曉曉,對不起。剛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是不領情的人,你需要什麼就提出來,我滿足你。”

曉曉見老板陪了笑臉,倒不好意思起來,埋頭卷著衣角說:“隻要你對我好,縣長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給瑩姐聽。”

夏雨笑著說:“好的,和你好就是了,隻是咋好法,你說說,那一千元用完了吧,需用錢麼?”

曉曉�起頭來,嘻嘻的搖了兩搖。

夏雨說:“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給你買件花衣服。”

曉曉又搖了頭。

夏雨笑著說:“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曉曉紅著臉丟過一個媚眼說:“你們男人是曉得的,還來問?”

夏雨招了手說:“好,你過來。”

曉曉扭扭捏捏走了過來,夏雨抓了手兒,曉曉就勢倒在懷�。夏雨也不客氣,把手去摸小俏臉,去捏兩個半園奶,再從小腹下插進去,摸著濕淋淋的孔兒,兩指勾入陰道�,不管是緊是窄,翻動了指頭左摳右挖,曉曉哼叫了一氣,就摟著主人扭起屁股來。

夏雨見樓上沒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經理室的寫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門說:“曉曉,你說說,你到底需要啥?”

曉曉拿腳去蹬著襠口說:“要、要這個的。”

夏雨說:“好,我給你。”

扯去曉曉褲衩,扳開兩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著小孔兒,扯出雞巴抵入了問:“舒服不?”

曉曉哼了一聲,閉上眼睛說:“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東西抵進去,隻有那麼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動麼。”

夏雨撐著曉曉兩條腿猛抽起來,曉曉就呻吟著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摟夏雨時,夏雨兩指突然猛擠了進去,在極窄的穴壁間一陣亂抓,指甲陷進肉�,曉曉身子一抖,蹬著雙腳殺豬般叫了起來。

夏雨邊抵邊挖問:“還舒服不?”

曉曉叫著說:“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進去了喲,�麵痛得象刀割一樣?”

夏雨說:“我那棒兒是長了獠牙的,弄進去一般都這樣,你得忍著點。”

曉曉叫著說:“我嚐過多少男人的東西,就從沒聽說有長獠牙的,你的啥雞巴喲,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擋開說:“我的東西最特殊,它專整愛打小報告的人,不僅把肉劃爛,還要吃掉哩。除非認了錯,獠牙才收回去。我問你,你告過誰?”

曉曉雙手緊抓了台邊,咬著牙說:“我沒告過誰。”

夏雨死勁一挖,食指的長指甲就劃進一處肉�,曉曉又一聲大叫。

夏雨說:“你看,你不老實,那獠牙又伸出來了。”

曉曉煞白著臉說:“我、我隻告過春梅。”

夏雨說:“你咋告她?”

曉曉說:“我恨她搶走了小老板,心�氣不過。”

夏雨說:“咋告我送陪奩呢?”

曉曉說:“那次你趕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說:“以後還告不?”

曉曉說:“不、不告了,我算死了這份心了。”

夏雨還要問,婉婉從樓下跑上來,掀開門去推著夏雨說:“你個大經理大白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這種搞法,把人朝死�整,街上的人還以為你關了門在打曉曉哩。”

夏雨才笑著放了,婉婉給她穿上褲子,曉曉邊哭邊跛著兩腿走了。

第二十九章

秋瑩一行到了香港,胖縣長找到在H縣建造天外天的K經理,由老K陪著,逛盡香港繁華街市及各處名勝,再去拜訪這個集團,那個公司,受到一番非常接待。秋瑩私下和幾家大公司簽訂了進貨合同,收獲也頗豐。一行人正興高采烈要返大陸時,六十六歲的K經理突然垂涎起秋瑩的美麗和幹才來,要留下作助手,被秋瑩斷然拒絕。K經理不死心,找來胖縣長,以投資H縣兩百萬和另給二十萬酬金為代價,要困困這個大陸妹。胖縣長知道秋瑩性子烈,開始十分為難,後來經不住金錢的誘惑,終於答應對秋瑩下“蒙汗藥”。當晚會餐時,胖縣長在秋瑩酒�放了五粒安眠藥,秋瑩喝後不到十分鍾,頭就垂到胸前,胖縣長說醉了,扶去一處特別套房。K經理正等在那�,一見這個大美人,自然歡喜得了不得,轉著床欣賞三遍後,再剝去衣裙,從頭吻到腳,又從腳吻到頭,然後扳開兩條玉腿,去妙胯間聞了幾十遍又舔了幾十遍,待弄得淫水蕩漾了,才變幻著各種花樣,奸了一次又來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灘灘汙濁的精液,才摟著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縣長去接秋瑩,見秋瑩赤身裸體昏睡在床上,妙胯間黑白分明又精液蕩漾。這位官兒早垂涎了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錯過這個良機,如餓虎撲食撲了上去,奸流一次還不滿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不住去吻秋瑩粉嘴,一吻又吻著了鼻子,才活活兒把秋瑩給憋醒了。秋瑩醒來,見身上壓團大白肉,一股什麼東西在朝體內流,她本是守節如玉的烈性女子,駭得抓了床頭花瓶朝肥額上砸去,胖縣長被砸滾下床,秋瑩再抓了枕兒被兒直往胖子身上摔,待沒摔的了,去抓了胖頭上的幾根黃發,哭罵著要扭到香港警察局,告他強奸民女罪。胖縣長嚇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辯說是K經理奸汙她,自己來接,一時忍不住才去補火的。秋瑩不信。胖縣長說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個人會射那麼多?秋瑩一看更不得了,要告兩人合夥輪奸罪。胖縣長又申辯說那不是輪奸,是發展經濟,引進投資的重大舉措,人家投資兩百萬,我們能不付出點犧牲?秋瑩更跳了腳罵狗官被錢迷了眼,自己找不著就拿女人去換,有能耐去辦企業開公司,掙光明正大的錢,拿女人去作犧牲品,你們還象人麼?就是拿女人去換,咋不拿你媽、拿你妹去換,偏要去糟蹋別的女人,你們還有人心人肺麼?硬要扯著去見警察,讓港人看看大陸官兒的醜惡嘴臉。胖子辯不過就磕頭作揖答應給補償,從兩萬加到四萬、六萬、八萬,最後咬著牙增至十萬,並保證今後不再動她一根汗毛,當場寫下字據,秋瑩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後,秋瑩又哭了一場,去浴室衝洗盡陰道�的穢物,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間。胖縣長額上繃塊碗口大的白紗布,也沒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帶著一行人灰溜溜回了H縣。

秋瑩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還沒來得及擦臉,耳目們就尾隨了來,有反映某人睡懶覺遲上班的,有揭發某人將公司化妝品送親友的,有檢舉某人五元當作八元賣多賣的錢揣腰包損害公司信譽的,等等。待彙報的一幹人走了,曉曉突然跪到秋瑩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狀告夏雨如何勾搭上縣長夫人,她發現了又如何挾隙報複,把她整得好慘。

曉曉邊哭邊站起來解開褲子,去扒了指著說:“瑩姐,你看麼,這兩片都腫成烤紅薯了,�麵還發炎,指兒都不敢動一下,好多天了,走路還一拐一拐的,別人問又不好說,隻推是摔著了。”

秋瑩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紅亮,有幾處還有黑指甲痕,忙別過臉去叫她穿上褲子。

曉曉涕淚交流著說:“瑩姐,我也是一心忠於你才落得這樣下場的,你要為我作主呀。”

秋瑩給她抹過淚再塞給三十元,叫她撿藥敷敷,又安慰幾句,才揮手喊走了。

曉曉剛走,一個小職員悄悄進來,去附著秋瑩耳朵,告訴夏雨如何如何與小侄女婉兒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會計發現。原來老會計撞著夏雨和婉兒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職員們一起喝酒,談到公司時,老會計說還是秋瑩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撐著,夏老板雖是男人,卻有些不檢點。那職員是專理小話的小男人,聽後就灌老會計的酒,央求他說出夏老板不檢點的具體豔聞。老會計一來醉了,二來也經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說了倉房之事。說過又後悔,叮囑小職員千萬不得外傳。小職員明�點頭,暗�卻要邀功,秋瑩一回來,就來添枝加葉告了密。話還沒說完,秋瑩一巴掌摑到他臉上罵:“你說別的我還相信,說夏經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張嘴去造謠,看我不開除了你?”

小職員被摑得愣了半天,逃出門去。

秋瑩洗了澡已近黃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飯菜,安排夏雨去洗脫下的髒衣髒褲,和婉婉來到經理辦公室,正碰著蘇蘭電話,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秋瑩也算沈得住氣,叫婉婉回了說,夏經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鍾再打來。過了十五分鍾,蘇蘭電話又響了,這次秋瑩去按了免提鍵,嘴對了電話說:“喂,蘭姐嗎,聽不出我的聲音啦?我是秋瑩,今天才回來。好久沒見你了,向你問好,也向縣太爺他老人家問好,感謝你們對公司的支持……喂,蘭姐,你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對我說了。我說蘭姐幫了那麼多的忙,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可他是個窩囊廢,怕縣長砍他腦殼,說什麼也不來了,讓你自個去喝。我可沒辦法呀。是不是讓他在電話上給你說?不了麼?喂,蘭姐,為感謝你,我在香港買了雙意大利進口皮鞋,是犀牛皮淺高跟的。明天中午給你送來,到時要等著我喲。拜拜!”

秋瑩回完電話,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幾大盆髒衣髒褲,夏雨正勾著腰在搓洗她的內褲衩。

秋瑩劈頭奪過褲衩,“嘭”地甩到盆�,順手給了夏雨一耳光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我為公司東奔西走,忙得腳不點地,你倒有閑心去偷野婆娘。”

秋瑩一回來,夏雨就知道逃不過這一關,邊洗邊想對策,正準備死不認帳,那耳光摑來,就順勢倒在沙發上裝死。秋瑩去踢,怎麼踢也一動不動,一把扯起道:“你幹了壞事還有臉裝死,我看你還裝不裝?”又啪啪兩耳光煽去,夏雨才睜開眼。

秋瑩揪著耳朵罵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縣的土皇後,你動了她一指頭,土皇帝還不砍了你腦殼,叫我作寡婦呀?你沒聽說過李五、馬六、張三、王一,他們搞的還是一般病人和教師,還不被他紅筆一勾,一個砍了腦殼,一個漂了屍,一個逃走,一個被逐出境。你個小小的經理,還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後的臭穴,皇後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還不去摸麼?我出外才一個月,你那騷驢尾巴就露了出來,要是三年五載不回來,你豈不要象狼豬一樣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

你這天殺的咋去做那沒廉沒恥的砍頭勾當……”

夏雨見她冷不丁端出蘇蘭事來,心知是曉曉告的密了,心�就把曉曉恨了個要死,恨了一陣,硬著頭皮作無聲的抵抗。待秋瑩罵到砍腦殼時,那腿才一軟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蘇蘭勾搭經過,不過,夏雨倒有男人豪氣,把責任全攬到自家身上。交待畢了,自煽著耳光罵道:“我咋昏了頭,這山望著那山高,見著個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縣長的牆腳?”

夏雨這一罵又惹惱了秋瑩,一腳踢到他屁股上罵:“你說她漂亮,她漂亮在哪�?是天上的嫦娥,還是地上的西湖景?一個鵝蛋臉象撒了層白灰麵,說人不人,說鬼不鬼。你咋是這種美醜不分的東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說:“我、我剛才咋說的?我說誰漂亮了?”

秋瑩見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腳,可心�還是氣不過,去揪了耳朵問:“今後還和那婆娘來往不?”

夏雨護著耳朵說:“不了!”

秋瑩說:“她再打電話來,你還接不?”

夏雨說:“早就沒接了,不信問婉婉,她可以作證。”

秋瑩說:“除了蘇蘭外,還摸過其她女人沒?比如公司�的小姐們,個個都象花兒一樣,你就沒動過一個?”

夏雨心�一顫,顫過之後,咬了牙說:“隻摸過曉曉,那不是搞男女關係,是懲罰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慣。”

秋瑩放了手,讓夏雨坐到沙發上,自己去一把躺椅上躺著說:“我不是要存心給你難堪,我也是為了你,為了整個公司。我早看出蘇蘭不是好貨,自己男人不行就出來偷野,聽說連前妻的兒子也偷了。你也老馬不死舊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慣偷,便把手腳帶到城�來。

搞搞鄉下女沒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鄉下比得城�麼?城�不是有權的就是有錢的,哪個不是行實人?還有這部門那部門,誰不為了自己部門說?那些黑道更不得了,一出來一窩蜂,今天打架,明天傷人,後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還不都為了財色你爭我鬥?前一月,兩個團夥為爭奪一個OK小姐,在河邊打了半夜的仗,動了白刀子,一死兩傷,死方去砸了OK,輪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個下身都奸爛了,還在住醫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馬蜂窩你脫不了手,公司也跟著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

秋瑩說得口舌幹了,去茶幾上摸茶,摸著一盅白開水,夏雨慌忙衝了龍井,討著好遞過去。秋瑩呷了一口,又指著訓斥道:“我說你糊塗蛋你真個糊塗蛋,曉曉當尤大,出賣過春梅,還打過不少人的小報告,行為盡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這種人。沒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聾子,咋去管理幾十號員工?你枉自花去兩萬多元培訓三個月,那管理學學到牛屁眼�去了,連最起碼的管理常識都不懂。”

秋瑩斥到這�,呷了口茶,拿手絹揩著嘴說:“你也真下得手,曉曉一個未婚黃花閨女,竟拿指去摳人家處女膜,膜都給摳裂了,腫得象烤紅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這樣教訓人的嗎?告訴你,曉曉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個不是,對下人要恩威並施,她才聽你使喚。”

秋瑩說完,夏雨就咬著牙巴道:“你說的其他都照辦,給曉曉道歉,寧可跪死也絕不去的。她是啥東西,是千百人困過的爛貨,還有臉去當尤大?”

說罷要朝地上跪。秋瑩見他耍起倔勁來,“卟”地一笑,拿腳去擋了說:“我怎不知曉曉爛,現在的姑娘有幾個是清白貨?聽說你婚前也和女人來過的,隻是讀了幾天書,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罷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個不是。”

說畢,突然收斂了笑容道:“問你一件事,我走後婉兒來過沒?”

夏雨沒防她會提到婉兒,心�一振,半天才說:“來過的。”

秋瑩端起茶杯,杏眼漸漸逼過去,如審訊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們在庫房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麼回事?”

夏雨刹地紅了脖子,去沙發上拾張報紙,裝了看報,掩飾著說:“那是瘋、瘋耍撞倒的。”

秋瑩嗤著鼻說:“我知道你們是瘋耍,你除了瘋耍還能幹出啥大事兒來?瘋耍有脫了褲子瘋的嗎?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大男人光了屁股瘋,還有不瘋進去的?”

說到這�,氣就衝起來,一把扯過報紙甩到地上,指著夏雨鼻子罵:“婉兒是什麼人,她是你侄女,姑爺騎了侄女幹,你還有臉沒?今天幹侄女,明天還幹丈母娘哩?象你這樣野這樣騷,我還敢帶你回去嗎,帶回去你還不把我媽也按來幹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潑了一桌,邊揩邊說:“婉兒和你雖不是血親,畢竟你和我結了婚,要定你個亂倫罪也不過分。”

正罵得氣憤,婉婉敲門進來,告訴秋瑩說胖縣長額上貼了碗口大塊白紗布,提著個漲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裝些啥東西,說要親自交給你手�,正在公司候客室�等,問秋瑩見不見?

秋瑩惱著臉說:“叫他把提包交給你,鎖到辦公室保險櫃�,再喊他滾!”婉婉去了,秋瑩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歎口氣道:“責任也不全在你。她兩姐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兒就不行,十六歲便和她姐夫幹上了,她母親罵她,她還頂嘴說,誰叫你給我生個穴的,生個穴不讓人幹不是白生了?氣得她媽躺了三天。現在十八了,還沒個正經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不敢動她一指頭。

今天這社會,別說婉兒,就是在校讀書的學生又有幾個是貞潔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魚,河灘上疊著一對對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學生,男的盡是些城�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歲的女孩還不一是圖錢,二是圖了快活……”

說到這�,秋瑩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陣牙說:“相形之下,男人就壞得多。尤其那些官兒和大款們,不僅遭蹋女人取樂,還打著什麼‘開發經濟,引進投資’的幌子,把女人當作商品去換取大把的錢,大把的權,滿足他們的狼子野心,女人在他們手�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

邊說那淚就流下來。夏雨被罵得狗血噴頭,卻是見不得女人淚的,慌忙掏出手絹,心痛的給揩。秋瑩一頭撲到懷�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訴說麼,能訴說又向誰說去,誰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隻道她為自己不爭氣而哭,一邊給揩一邊摑著自己耳光說:“別哭了,別哭了,都怪我不爭氣,給你丟了臉,以後我改正就是了。”

秋瑩哭著去拉開手說:“你打什麼,你和他們比起來,你還算好人哩!”

兩個抱著哭著又相互安慰著,那腳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邊,“轟然”一聲倒在床上……

次日秋瑩送皮鞋去縣長家,讓蘇蘭比了,果然合足。秋瑩又重複著夏雨沒勇氣不敢來陪之話。蘇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可心�卻感激得不行,以後不僅不再和夏雨來往,還鼎力向老公推薦秋瑩。秋瑩後來榮獲H縣頭號改革家和撥尖人才的稱號,多半是蘇蘭的努力,這是後話。

了卻蘇蘭和夏雨之事後,秋瑩去安撫曉曉,送她一件新款式襯衣,誇她立了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曉曉受寵若驚,當麵對天發誓要永遠永遠的忠於秋老板,為秋老板賣一輩子死命。後來聽說夏雨跪死也不陪禮,又發現送的襯衣和地攤上的一模一樣,賣價不過十來元,心�就涼了半截。加之有人檢舉她賣貨多收錢不交公司,影響公司聲譽,秋瑩扣了她一月工資獎金,她自覺在公司呆下去已無前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愛情之花向她開放。

第三十章

春梅嫁給雞胸,雞胸確實摟著這個小美人熱乎了兩三個月。熱乎之後,鹵鴨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學秋瑩,掙出個家業來,便把離婚時付的十六萬交給小老板,要他辦個燒鴨公司,壟斷全城鹵鴨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說,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家夥,賣鹵鴨掙的幾個錢,都丟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他吹噓有十多萬,其實隻有兩三萬,還是開鹵鴨店貸的款,婚禮上賽排場全給賽光了,心�正虛著。拿上十六萬,把筆去塗了“雞胸鹵鴨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後麵添上“公司”兩個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給母女倆去辦,拉著曉曉去日賭夜玩去了。春梅村婦不懂鹵經,鹵出來的鴨子生不生熟不熟,鹹不鹹淡不淡,三天賣不出一隻來。眼看“公司”要關門,春梅急得尋遍全城賭場尋著小老板,責罵著要追回十六萬。雞胸此時正摟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曉曉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學水平的春梅,被罵得火了,舞著雞爪拳就打。春梅冒著拳雨去抓猴臉,猴臉上就留下十幾道耀眼的彩條。

春梅走後,曉曉給雞胸塗著紅藥水說:“跟這種沒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沒意思,自己沒本事搞垮了鹵鴨公司,還有臉來耍潑。你看好下得手,一張青菜葉臉都抓成了星條旗。這都怪我,那次不該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象灌了緹糊,不明不白把我給甩了。”

雞胸說:“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幹了我要走,她硬拉著不放,叫再來一回,幹起來又套近乎說啥是老鄰居、老同學,小時又是搞過的,她還記得那快活。小時不懂事是鬧著玩過,人大了見著許多世麵換,哪個還回憶得起?以後便跑到鹵鴨店賴著不走,我才同她結了啥鳥婚。雖說沒扯結婚證,可在街上走了一圈,誰不說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權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氣包了,抓爛了這張臉咋去見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這樣個不講理的橫婆娘?”

說畢便自打自耳光。曉曉忙去扯住說:“已經是星條旗了,還要打成一麵小紅旗麼?還是想想以後路子吧。聽說海南搞得很火熱,一天要賺好幾百的,幾個同學都在那�發了財,我想和你去闖闖,就是沒本錢,你路子寬,想想辦法吧。”

雞胸摸了一陣腦殼說:“錢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這店不就甩了,她母女又咋辦?”

曉曉變了臉說:“你看你又是個粑耳朵。她當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鹵鴨店是空殼殼,做一點有一點,沒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窩,有啥稀罕的,甩給她母女算了。”小老板終被說動了心,把賭後餘下的十四萬一鼓腦兒卷著,同曉曉逃了海南。雞胸還算有良心,走時留張條子給母女,說鹵鴨店經營不下去,就賣了作生活費。雞胸逃走後,賭徒來索賭債,銀行來催貸款,鹵鴨店即使折價也抵不清,春梅村婦隻得關了門,成天的哭。

一天夏雨去農貿市場,回來時從雞胸鹵鴨店門前經過,見地麵粘了泥的幹鴨毛,被風一刮,卷得滿巷都是,散發出股臭熏味來,忙拿手掩了鼻。店門關著,一塊“雞胸鹵鴨公司”的招牌,半邊繩索斷了,被風刮得一搖一擺。門前蹲著個小婦人,正在埋頭垂淚。仔細一看,見是春梅,十分驚訝,蹲下身去招呼。春梅見著夏雨,掩麵逃進屋�,抵了門哭。

夏雨正在發愣,村婦提著半籃菜回來,愁眉苦臉去敲門。夏雨扯住問:“嶽母,咋把鋪門關了,不做生意了?”

村婦轉身見是夏雨,紅著臉愣了一陣,突然跳著腳大罵道:“我們瞎了眼遇著個活強盜了!那天打五雷轟的騙了我娘倆的錢,夥著個女妖精逃跑了,還要我們替他還賭債貸款,就是把鋪麵折了也還不清的。買米買菜的錢都沒了,還開啥鋪子?我們咋瞎著眼走了這步路哇……”

蹲下身去哭著說:“幾天沒菜吃了,今早從抽屜�搜了半天,搜出一元,到市場又舍不得買,隻好去拾人家丟下的黃菜葉,混一頓算一頓。我說回柳溪去,當初聽了你的話,房子賣了,土地也退了,退路也沒了,以後日子咋過呀,人還活不活?”

說畢又哭,哭了又去提籃,手兒一顫,黃菜葉撒了一地,勾著腰去拾。

夏雨鼻子一酸,摸出五百元遞給村婦,村婦推辭了一陣,還是接了,要拉他進屋坐坐。春梅在屋�頓著腳說:“媽,不要他進來的,我沒臉見他。”夏雨悶悶不樂回到套房,開了“千杯少”猛灌。

秋瑩一見,拿纖指戳著額說:“咋又灌貓尿了,是不是又想縣長婆的臭穴?我看你們是藕斷絲不斷。”

夏雨苦笑著說:“你們女人咋老往那事兒上想,我和她早斷了,她買化妝品都不到公司來了。我是擔憂春梅母女,她們搞得連飯都吃不上。”把小老板卷款逃走,鹵鴨店關門,母女倆又被逼賭債貸款,已無法生活之事說了一遍。

秋瑩聽後,嗤著鼻說:“她母女倆也真做得出,一個好好的家不過,偏要去另立門戶,和我對著幹,聽說還想開什麼大公司,當啥壟斷資本家。以為社會是好闖的。不是我踏削她們,憑她們那點手腳,種種責任田養養豬還可以,要開店還不具備那素質,更別說去想大公司。這是自作自受,我不管,你也別去白操心。”說罷回到寢室,把門‘咣’地關了。

過了兩天,在吃晚飯時夏雨又去灌“千杯少”,秋瑩去牽著耳朵說:“我知你的牛脾性,不答應你會恨我一輩子。我看她母女也夠遭孽,我們也要多尋些門路,圖個發展。先替她們還清貸款,再把鴨店要過來,開個高檔酒家,聘請名廚師操作,由母女倆經管,所得利潤除付墊支的貸款外,再二五均分,這不就解決了他母女生活,也合了你的心意。”夏雨驚喜地說:“你批準了?”

秋瑩放下耳朵,把酒杯朝垃圾桶�一撂說:“我不批準,你還不把全城的劣質酒都喝光了?”

夏雨說:“我咋感謝你呢?”

秋瑩別過臉去說:“你想咋感謝就咋感謝。”

夏雨嘻皮著臉說:“送禮送錢你又不稀罕,隻有晚上多賣些力,行不?”

秋瑩回過頭來,“呸”地唾了一口罵:“去你的,我才沒你騷哩。你去幫她母女,可別幫襯到床上去了,到時看我不撕掉你耳朵!”夏雨喜滋滋去找村婦商量,村婦正為填肚子愁得沒抓拿,哪有不同意的。夏雨請來裝修工,將鴨店裝修得堂堂皇皇,以春梅之名取名“春梅閣酒家”,請了幾個名廚師,又向母女交待些管理方法,選個黃道吉日,請來政府要員和商界名流,放了通鞭炮,喝了開張酒,便正式開業。一來春梅閣酒家在農貿市場口,又和“天外天”毗鄰,正當繁華通道,二來名廚師出了幾道名菜,三來春梅母女吃過苦頭,待客極為和氣周到,開張不久就名氣遠播,生意出奇的紅火。

一次秋瑩去市�參加一個會議,夏雨晚上閑著沒事,便翻箱倒櫃找出和春梅離婚時留下的“半邊鏡”,在散堂時來到春梅閣酒家。村婦見老板來了,慌忙擺上好酒好菜,叫春梅來陪,春梅躲到屋�不肯出來。夏雨就推說吃了,掀門進去,見春梅側身朝�臥著,伸手去拉,春梅“啪”地打開說:“別動我,我沒臉見你。”

夏雨去抱了親著說:“你不見我,我偏要見你。”

春梅慌忙去推,夏雨哪�肯放,直去捏了兩個胖奶揉,揉了一陣,見那褲腰掙出個口來,露出一團黑影,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了,伸手去摸,摸著兩片水淋淋的肉,一陣激動,指兒插了進去,滋溜滋溜的挖。

春梅驚得夾緊雙腿去扯著說:“要不得的,要不得的,你我早離婚了,你咋還那樣?”

夏雨說:“婚是你離的,我可沒離你,你還是我老婆。”

春梅就不動了。夏雨扯去褲兒,摟著春梅舞動起來。舞了一陣,春梅身不由已去抱了說:“你、你咋還來幹我?”

夏雨說:“喜歡你才幹你,不喜歡我才懶得來哩。”

春梅說:“我媽還在外麵呢?”

夏雨說:“你媽睡覺去了。”

春梅說:“你不怕秋老板?”

夏雨說:“她算個球,講身份你是正宗的,她不過是個妾。”

春梅就不再說話。夏雨喘著弄的泄了,爬下身子,春梅扯過被子蓋了下身,哭著說:“好人,我真沒臉見你的。當初咋鬼迷心竊,去跟了個強盜,落到這個地步,弄得沒臉見人。你還是走吧。”夏雨抱了說:“乖,別難過,我說過我們要團園的,今天不就團園了。”

去衣袋�摸出半邊鏡來,去春梅眼前晃著說:“乖,你那半邊呢?”

春梅想了一陣說:“破鏡兒,早丟了。”

夏雨說:“丟了?那就算半團園吧。”

又親摸一陣,才走出屋來,見村婦伏在桌上打嗑睡,一隻腳蹺在長凳上,健美褲把三角區繃得如掛個大葫蘆。去挨著坐下,嘻嘻的拿指去按,那葫蘆就凹進去,變成兩個小葫蘆,如此三四下,村婦就醒了,去打夏雨手說:“冤家,小門還沒關哩,你咋這樣?”

起身去關了小門,回到桌邊,理著發問:“幾點了?”

夏雨瞧了手表說:“一點了。”

村婦把一個發夾別在發上說:“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夏雨搖搖頭,去拉著村婦一隻白手說:“嶽母,我有話給你說。”

村婦打著阿欠說:“有啥就說麼,我也想睡了,明天還得起早哩。”

夏雨說:“堂�不方便,到�邊說。”

拉著村婦朝洗手間走。村婦見他鬼頭鬼腦又不便問,隻得跟了進去。

夏雨把她推去水槽邊靠了,捧過白�透紅的臉就吻。村婦唔唔嚕嚕去推,推了幾下,那手就軟下來。夏雨吻了一會,去捺健美褲,褪出一條粉白白的腿來,扛到肩上去摸毛窩兒,摸著熱滑滑的孔,食指插入,一陣咕唧咕唧的攪。

村婦呻吟著去扯手說:“你要說啥就說麼,咋把我哄到這兒幹這種事,要是別人,還不告了你流氓罪,詐你一筆錢。”夏雨邊攪邊說:“嶽母,我這不是在說了,我是在拿指兒給你說話哩。”村婦說:“從來說話都用嘴兒,哪有拿指說的?你就明說要幹我罷了,幫了那麼大的忙,哪有不給你的?可惜我老了,報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不過,剛才我聽出女兒還是給了你的,她要是不給,我打也要打來給。”夏雨說:“嶽母,你才四十出頭,還壯著哩。常言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需要男人搞的。”村婦歎口氣說:“說是那樣說,可現在是啥風氣兒,男人們眼睛都盯著年青的,連五六十歲老頭也要去按了十七八姑娘吃嫩草,誰瞧得上我這半老婦人。”夏雨摳出一手騷水來,舉到鼻尖聞著說:“嶽母,我就喜歡成熟的,成熟女人感情豐富,能體量人,就象熟透了的山楂兒,嚼起來有酸有甜才有味呢。你聞聞,那味不錯的。”把指伸到村婦鼻尖,村婦打開了說:“你還是那樣調皮,你真喜歡,就看看那毛怎樣了。”夏雨把白腿去槽邊放了,蹲下去扒著黑麻麻的毛說:“嶽母,那毛又黑又粗,根根都有彈性,紮成刷子,還可刷黑板呢。”村婦呻吟著說:“又說瘋話,哪見拿那毛兒紮刷的?還有那唇兒呢,聽說人一老了,陰唇就變成了幹木耳,黑癟癟沒水分。”夏雨分開陰毛,去扒著兩片陰唇說:“陰唇倒是肥滿滿的,隻是比原來黑紫多了。聽醫生說陰唇本是紅的,磨壓久了,瘀血積在�麵,就慢慢變黑。你去鹵鴨店,雞胸插過你沒?”

村婦扭著腰說:“不是我驕傲,我才看不上那強盜。要說黑,還不是自個拿手搓的。你不知道,一癢起來不去搓就睡不著。女人也真難,硬要生出那個煩惱的洞兒,象你們男人長根棍多好。”夏雨說:“嶽母,長根棍也煩惱呀,天天都想朝女人那兒鑽哩。”

村婦說:“我曉得你隻知道鑽,剛才鑽了我女兒,待會還要鑽我哩。還不摸摸�麵,看有水兒沒?”

夏雨扒開兩片陰唇,�麵紅豔豔水淋淋一片,拿指插入,水就順了指流。�起頭說:“嶽母,你�麵有個水壇麼,那水兒比春梅的還多?”

村婦扭著屁股說:“還、還給你水甕呢,我天天摳還不知道?隻是讓你證實一下罷了。我就擔心那天老成個幹坑,火柴一點也要燃的。”夏雨繼續向�深入,指尖觸著個硬滑滑的東西,一下一下的按,那東西就滾來滾去的動,又問:“嶽母,你�麵塞了個小皮球麼?”

村婦顫著兩腿說:“啥皮球啊,聽人說叫、叫啥子宮的。”

夏雨說:“那子宮是啥樣兒呀?”

村婦去扯住手說:“啥樣兒,它、它長在�麵,我咋知道啥樣兒?你這潑煩嘴,把人家摳癢了還在那�尋開心。要幹就快點。”夏雨站起身子,掏出硬翹翹的肉棍朝白胯�一抵,抱著村婦問:“嶽母,抵進去沒?”

村婦哼哼的說:“抵進去了。”

夏雨嘻嘻的問:“抵進去舒服不?”

村婦喘喘的說:“雞巴抵進去還不舒服麼?問得怪。”

夏雨去喝了嘴說:“咋舒服的?”

村婦去掐屁股說:“沒見過你這種弄穴的,又不是頭一次,還象小孩那樣嚼舌兒,還不快朝�抵。”夏雨腆著肚子使勁一挺,村婦就仰倒在水槽上,顫著身子叫:“先人,一抵就抵到人家花心心上了,心尖兒都顫出來了。”夏雨嘻皮著臉問:“嶽母,花心心是啥呀?”

村婦抖著身子罵:“花心心就是花心心,我又沒見著。象你這樣沒完沒了耍貧嘴,要是別人,早提著褲兒跑了。”夏雨見村婦發火,便閉了嘴一個勁的挺,村婦就按住水槽,吭哧吭哧閃起腰來,一隻手觸著水龍頭,水嘩嘩朝槽�流,槽�的水又瀑布似朝地上淌,淌了好一陣,村婦才一聲悶哼推開夏雨,夏雨去摸白屁股,��外外都是一片水了。

村婦關掉水龍頭,衝盆溫水叫夏雨一起洗,自個摳洗著陰道說:“咋又糊�糊塗讓你給搞了。每次都說別上你的當,可見著又象鬼牽了似的由你顛來倒去的整,射了水又後悔,後悔又有啥用呢,那水還是射進去了,又得自個摳出來,不摳出來一天一夜就變臭。”夏雨幫著摳,邊摳邊朝陰道�戽水,戽了又朝�插,盆�就冒出股股水花。村婦去扯著指說:“我曉得你是在捉弄我。秋瑩揪了你耳朵,氣兒沒處出,就跑來就朝我身上撒。女人也真賤,明知男人沒安好心,卻偏要去順從,男人把你當猴兒來耍了,還自我感覺良好哩。”夏雨覺得村婦很有趣,去拉著手說:“嶽母,下次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哈。”村婦突然唬著臉罵:“啥鴛鴦不鴛鴦的,秋瑩聽見還不開除了我娘倆。別再喊我嶽母,我們早沒那層關係了,隻是你手下一對打工女,為報恩讓你搞搞就不錯了,還要這樣那樣,我又不是你婆娘,不要要求過高。”夏雨從春梅閣酒家出來,已是深夜兩點半,到公司辦公室算了當天的賬,下得樓來,見婉婉屋�亮著燈,婉婉在低聲地哭。秋瑩考察回來,夏雨就不敢接近婉婉,婉婉也有意避著他。於是悶悶站了一陣,還是去掀門,那門沒扣,一掀就進去了。見婉婉躺在床上,下半身拿被蓋了,斜靠著床頭抹淚。

夏雨問她啥事兒哭,婉婉把嘴朝桌上魯,桌上一大堆信,夏雨去床邊坐下,邊翻邊問。原來婉兒去海南後,和姐夫姘居懷上孩子,那邊查得緊,丈夫一連寄來三封信,要她簽字離婚。下午又收到一封婉兒的信,信中威脅說,姐姐如果不答應和姐夫離婚,她就去上吊,所以邊看邊哭。婉婉說到這�,抓了姑爺的手問咋辦。

夏雨說還是去趟海南勸勸吧,哪有妹妹來搶姐姐丈夫的。婉婉搖了搖頭,夏雨勸慰一陣,起身來要走。

婉婉閃著淚花說:“姑爺,你就走了?”

夏雨見她瘦了一圈,也著實不忍,捧過臉親了一下說:“明天來看你。”婉婉突然拉滅燈,抱著夏雨哭著說:“你不能走,今晚絕對不能走。”

夏雨說:“不走不行呀,她知道了要罵我亂倫?”

婉婉說:“啥叫亂倫,我又不是你親妹子。”

夏雨說:“不是親妹子,可是侄女呀,姑爺哪能幹侄女?”

婉婉不作聲了,屋�沈默起來,夏雨站立起身,婉婉突然推打著罵:“你滾,你滾,你滾,當初我不願,你是咋說咋做的,今天我落難了,你又咋說咋做的?男人甩了我,你也撇了我,女人是破衣破鞋麼,穿厭了就朝垃圾桶�甩……”

婉婉這一推罵,夏雨倒不走了,鑽進被窩,攬著婉婉頸子說:“剛才是逗你的,我哪�舍得走了。”婉婉還不依。夏雨去摸下體,那兒已水汪汪一片,騰身上去抵入了說:“婉婉,你需要麼?”

婉婉摟著一陣緊夾,喘急急的說:“需要……”

從婉婉屋�出來已五點過,吃夜消的人還沒散,開早堂的已在端水發火,夏雨怕遇著熟人,隻揀林蔭道朝套房走。自此以後,就常常一邊跑了春梅閣酒家,一邊去安慰婉婉,繼續做那偷野之事,這一切又滿不過秋瑩的眼睛。

一天吃過晚飯,天氣悶熱,夏雨開了門窗,蹺著二郎腿翻看一本地攤畫報。

秋瑩洗完碗去抹茶幾,見他眼珠落在畫報上的一個女光屁股上,“卟”地扯過畫報,甩在地上,惱著臉罵:“在外麵幹了壞事,回來還好意思翻看下流東西,好象不這樣就顯不出你的高貴。你老實交待,我走後和春梅搞了幾次,還有婉婉?”

夏雨吃了一驚,閉著嘴不承認。秋瑩揪住耳朵,直往沙發上捺,夏雨痛不過,才一五一十坦白出來。秋瑩頓了兩下腳,去沙發上仰躺了,摸了一陣胸,歎著氣說:“罷了!罷了!我表麵很凶,把男人管得極嚴,其實女人是管不住男人的。男人比耗子還精,鑽天覓縫去啃了牆,鑽進去偷著油,你還以為他膽小逃進去的。現在男人有了錢,哪個沒賭沒嫖沒蓄著黑市夫人?國家都管不了,我還管得了?”

抽出手絹抹了抹嘴,指著夏雨道:“你給我聽著。我也不破壞你們舊情,讓別人罵我容不得人,落個忌妒的名聲。不過,我畢竟是你正宗老婆,她母女隻能算個婚外戀的第三者,相好得有個條件:第一,不能當著我親熱,更不能帶到套房來;第二,每月隻許兩三次,別淘虛了身子,供應不上我,我幾時需要就隨喊隨到。還有,婉婉雖說被男人甩了,怪可憐的,也需要人安慰,但她畢竟是你侄女,安慰也別老安慰到床上去,讓人說著不好聽。婉婉我是了解的,隻要作姑姑的還在,不怕她把你搶了去。我的條件不聽,就拿你耳朵是問。”說罷去揪夏雨耳朵。夏雨被揪慣了,也不當回事,衝著門外嘻嘻的喊:“四鄰們都來看喲,學生揪老師耳朵了!學生在揪老師耳朵了!哎喲!哎喲!”秋瑩嗤著鼻罵:“你還有臉喊,那是哪年的皇曆,還去翻?我不僅是你妻子,還是你上級,時代不同了,學生作領導,老師成下級,按組織原則,你得服從我領導,明白不?你再喊,我再扯凶點。”把手使勁朝下按,夏雨痛得偏了頭抓住玉腕,告著饒說:“秋瑩大經理同誌,我服從就是了。”秋瑩壓低聲音喝道:“誰是你同誌?要喊領導,喊愛人,快喊!”

夏雨張了嘴喊:“秋領導,秋愛人,別扯了,耳朵扯掉了,以後教訓我,還拿啥來揪?”

秋瑩撒了手笑著說:“這倒說對了,讓它留著,沒耳朵揪才不習慣哩。”

第三十一章

羅濟一走,蘇珊就象丟了魂兒,雖有羅光春香陪著,總提不起興致,一到黃昏,又常常戴著齊眉博士帽,穿件米黃色的高領風衣,獨自去溜大街。

那時已是深秋時節,秋風刮落了滿街的梧桐葉,瘦骨嶙峋的枝條在路燈下瑟索著,投下一堆堆凝重的黑網,把過往行人籠罩得如時隱時現的幽靈。蘇珊出門就專撿黑網走,好象那樣才給她極大的安全感。她聽說集貿口新開了“春梅閣酒家”,雞翅做得極嫩,服務態度又好,辨著花花綠綠的招牌踱了進去,在臨窗選了個位置,一個豐腴的婦人便來擦桌問候,蘇珊要了一盤雞翅,一杯啤酒,邊呷邊去望了窗外。

隻見春梅閣居高臨下,夜朦朦的遠山如拖了一筆濃墨,沱江水在蒙朧中鬼哭似的奔騰著,倒是江邊幾排樓閣燈火輝煌,十分的熱鬧。憑她的判斷,那是港人建造的“天外天”。天外天在H城也算個極樂世界,自捐款成了名人,對她來說,卻如沙漠�的海市蜃樓,可望而不可及了。

蘇珊悵然回過頭來,桌對麵又坐了位同樣打扮的女人,不過那風衣是淺湖蘭色的,正埋頭挑雞翅,覺得好麵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縣長太太蘇蘭。

蘇蘭挑塊小的丟到口�,望了蘇珊一陣,吃驚地問:“是你呀,幾時來的?”

蘇珊擦著嘴邊酒滴說:“剛一會兒。你咋也來了,瞧你那身打扮,我還差點把你當作哪家美少年了哩。”

蘇蘭嫣然一笑,翻下領口說:“你也不是一樣呀?剛進門時,也差點把你當作專釣女人的小白臉了哩。”

蘇珊扶了扶博士帽說:“人們的眼睛毒得很,不這麼穿著,認出了你,還不指指點點說,你們看呀,某女教師又出門了,不是去尋野食,也要去鑽地下錄像哩……多難聽。”

蘇蘭說:“是呀,人怕出名豬怕壯,誰叫我們是名人呢?”

頓了一下,蘇珊挑塊大的丟到口�問:“你是縣長太太,天天住在衙門�,咋認識我這吃粉筆灰的小老百姓了?”

蘇蘭笑著說:“誰不知你是H城捐款大戶,在電視台亮過相的,亮相時好氣派喲,胖縣長的胖頭就差點勾到你襠�了,我們問他聞了啥味兒,他還神神鬼鬼保密不說哩。”

蘇珊苦笑了說:“那是過去的事了,那款也不是我的,是上海一個老板捐的。”

蘇蘭放下筷子說:“老板的也是你的。你有老板給款,而我呢,隻能幫人跑貸款,人家發了財,還得象恭維菩薩那樣去恭維。”

蘇珊拿筷頭點著桌麵,壓低嗓子問:“你幫跑貸款,不吃點辛苦費麼?”

蘇蘭提高嗓門說:“吃是吃點,那算什麼,象打發叫化子。人家貸去一萬賺十萬,十萬賺百萬,百萬賺千萬,變戲法兒的成了富翁。我們呢,還拿幾百元的工資,不夠人家喝涼水呢。”

蘇蘭一說,蘇珊想起上海的方霖,人一富了什麼都風光,心�就酸酸的說:“現在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會找錢,找了錢就什麼都有了,喝的人頭馬,穿的進口貨,行的桑塔拉,住的是別墅,屁股後還跟著美女一大群。女人就慘了,別說不會找錢,就是有了幾個錢,吃點喝點穿點和朝臉上抹點,還不知往哪兒甩好?”

蘇蘭夾塊雞翅嚼著說:“在我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女人的。”

蘇珊�起頭來,吃驚地望著蘇蘭,蘇蘭拿筷頭點著盤子說:“你看那些掙錢的男人們,拼死拼活去包工程,辦公司,做倒爺,還挖空心思吃什麼信息費回扣費,辛辛苦苦掙點風險錢,不是被老婆搜刮了去,就是泡OK畜情婦,嘻嘻哈哈塞到別的女人兜�。女人得了錢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去找更多的男人,掙更多的錢。這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猴,男人找錢女人花。不會找錢的笨伯就給女人作保姆。你沒聽說H城的OK小姐一大半都是帶了家室的,女人陪款爺困覺快活,男人就洗衣帚地帶小孩,女人下班回來,男人還得去燒水做飯,洗腳抹胯,把女人當作祖爺來侍俸。這還不算,女人領回個款爺來,把那床壓的山響,男人還得去站崗放哨,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你說說,這不明是男人天下,實是女人的世界麼?”

蘇珊生活在她的小圈子�,除了淫樂,沒去想過社會上的林林總總,聽蘇蘭一說,象開了眼界,挑塊肥雞翅遞過去說:“真不愧是縣長太太,晚晚和太爺一床,被帶攜出一番高論了。”

蘇蘭把雞翅放回盤�,苦笑著說:“別提那老不中用的了,人們都說我落到權窩錢窩福窩,享不盡的榮華風光,有誰知我的苦衷呢,真落到了福窩�,還會自個跑出來喝寡酒?”

蘇珊知道她底心事,就不再說話,埋了頭去夾雞翅。

蘇蘭憤然呷了口酒,盯著蘇珊問:“你見過夏雨麼?”

蘇珊突地紅了臉說:“提他幹啥,我們早離了。”

蘇蘭說:“離了就不能問啦,他又結了婚哩。”

蘇珊撇著嘴說:“曉得的,先找了秋蟬,是個農民,秋蟬死了,又娶春梅,還是個農民,這種人除了找農民,還有啥能耐?”

蘇蘭笑著說:“你就不知道了,他現在娶了秋瑩。秋瑩也是一個大美人,中專藝校畢業的,分在文化宮,舞蹈跳出了名,逗得那些縣長、部長、局長們成天圍著她轉,向她寫求愛信,她還瞧不起哩。後來停薪留職,開個化妝公司,掙了上百萬,年青青的就當上個協主席、工商聯副主席,還被評為企業改革家和撥尖人才,在商界紅得發紫哩。”

蘇珊紅著臉說:“我也知道秋瑩,她還到我們學校輔導過舞蹈,人長得很美,舞也跳的不錯。人們都說H城有三大美人,排頭的是你和我,其實我已徐娘半老,還算啥美人,再一個就是秋瑩了。秋瑩憑她那條件,咋會和夏雨一個鄉巴佬教師結婚?”

蘇蘭說:“其實春梅也是很美的,隻是沒參加社交活動,鮮為人知罷了。秋瑩原是夏雨的學生,那舞蹈還是夏雨啟蒙的,為報恩一直在追夏雨,追到後來,就擠走了春梅,一年前和夏雨結的婚,結婚時還請我去主持婚禮哩。我真不理解,你當初咋把夏雨給甩了?”

蘇珊說:“那是個窩囊廢,見著就心煩。”

蘇蘭歎口氣說:“夏雨雖窩囊,卻也是個美男子。我最瞧得上的他還是百�難挑的情種,春梅跑去跟了小老板,他找不著就到街上貼尋人啟事,春梅後來和他離了婚,他又送陪奩,為她哭鼻子,就象《紅樓夢》�的賈寶玉舍不得林妹妹。正因這樣,才被秋瑩管得極嚴,動不動就揪耳朵。說真的,能和夏雨一起倒是福氣,可惜家有嚴妻,他就不自由了。”

蘇珊對夏雨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見蘇蘭如此崇捧,又是一肚子的忌恨,就冷笑了說:“蘭姐那麼瞧得上的,咋不把他也勾了來?他在鄉下就是勾女人的老手,什麼農民、學生、老的、少的都不嫌,幹了不少不開錢的便宜穴,為這事教育局還差點處分了他哩。”

蘇蘭臉色就不好看,埋頭去呷著酒說:“我能勾了他?我還沒那本事哩!”

蘇珊�頭去看櫃台上的婦人,正麵了街往一個壇�倒酒,�麵的廚師在滿頭大汗往鍋�下料,幾個年輕的女服務員在往桌上端酒送菜,一個美少婦在穿來穿去收錢,堂�十幾張桌子都坐滿了,生意很火暴。

探過頭去小聲問:“你兒子呢,咋沒陪你來?”

蘇蘭紅著臉說:“讀大學走了。”

蘇珊恭維說:“不錯麼,能考上大學也算高才生了。”

蘇蘭瞅了賣酒婦人一眼,扭回頭來憤憤的說:“高材個屁,高考五科考了一百分,還拿著分數單叫他老爸給償錢,說一百分是滿分。真丟他老子的臉。後來還是他老子去開後門,去省�一所新開的大學讀了高價。”

蘇蘭說到這�,探過頭來神秘的問:“聽說羅局長有兩個寶貝兒子,對你都極好的,常陪了轉公路,現在哪去了?”

蘇珊沒防縣長太太對自己家底摸得這麼清楚,那臉就象被火燒著,好半天才說:“大的不爭氣,被他老子送到電力公司,混口飯吃。小的倒乖,可學習也不專心,也是開後門上高價中專去了。”

蘇蘭喝下最後一口酒說:“看來我們都可憐了。”

說罷吃吃地笑,蘇珊也跟著哩哩的笑。

酒杯空了,盤�雞翅也亮了底,賣酒婦人走過來問還要點什麼,蘇蘭搖了搖頭,蘇珊要去掏錢,婦人忙按著手說:“兩位夫人,剛才老板打過招呼的,這點酒菜錢就不收了,以後喜歡吃什麼,請常來。”

兩人以為酒家不是打名聲也是慕名給吃,也就不問什麼,擦完嘴提著小提包出了門。

蘇蘭蘇珊來到街上,已是華燈初放,人流如潮,兩人站了一陣,便一前一後去逛夜市。

H城的夜生活是豐富多采的,單那燒烤、麻辣燙就排了數�香陣。尤其火鍋店不僅布滿兩邊大樓,而且品類極為繁多,什麼牛肉、羊肉、狗肉以及天上飛的,水中遊的,地上爬的,隻要吃不死人,都成了火鍋佳料。並且隨著性革命的深入,一些與性有關的食物也應運而生,什麼牛鞭、馬鞭、驢鞭、狗鞭都成了稀世之寶,還有壯陽補陰的這樣酒,那樣酒,價格高出幾倍幾十倍,招牌也打得十分嚇人。那些唱餓跳餓玩餓的先生小姐們,一群群的湧到店�,吃的吃,包的包,這圈走了那圈來,直鬧到通宵達旦。

H城的麻辣燙火鍋店雖然出奇的興隆,但要數輝煌又首推OK廳了。OK自八十年代後期第一家始,不僅如雨後春筍冒出七八十家來,而且名目也取得極為稀奇。以花命名的有“花心”、“花蕊”、“紅芍藥”、“黑牡丹”、“紫蘿蘭”、“刺玫瑰”,以夜命名的如“夜鶯”、“夜貓子”、“夜來香”、“夜夜歡”、“夜夜樂”、“夜中夜”,以宇宙空間取名的如“銀河”、“月宮”、“廣寒”、“仙娥”、“黑洞”,以地名冠名的有“金三角”、“西雙版納”、“香格�拉”、“撒哈拉”、“百慕大”,還有以老板的英名冠號的,如“趙四OK”、“劉三OK”、“鄒老�OK”、“張花子OK”等等,枚不勝舉。門麵裝璜也極華麗離奇,五光十色的霓紅燈管圈成什麼園月亮、紫蝴蝶、裸體女人的乳房及屁股,再一排排滿天星撒下來,就如銀河直落了九宵。說起OK的小姐也極豐盛,七八十家就有千人之眾,而且每月吞吐一次,流進流出又在千人之上。有人統計過究竟是小姐多於先生,還是先生多於小姐,結論是不同季節不同結果。倘若在淡季,自然是小姐多於先生,先生們便可左擁右抱,美中選美了,倘若遇上什麼會議或商業活動,又是先生多於小姐了,就得出高價聘請本地女孩去做先生的伴侶了。

不過,盡管OK冠絕全城,要說充滿神秘感,還是港人在沱江邊開的“天外天”了。

蘇蘭蘇珊不走麻辣陣,也不去OK區,隻沿了街麵漫無目的朝前走,到了濱江路再往回折,不知不覺來到春梅閣腳下,前麵出現一座意大利牌樓,三個“天外天”大字拿霓紅燈管繞了,象燃燒著的赤煉蛇,晃得人睜不開眼。

蘇蘭住了腳步說:“咋走到天外天了?”

蘇珊說:“我也不曉得,象鬼牽了似的。”

蘇蘭問:“你來過麼?”

蘇珊反問道:“你呢?”

蘇蘭說:“聽說�麵啥都有,什麼吃的、喝的、玩的、困的,還有什麼錄像包間,放的盡是顏色帶,還有小姐陪哩。”

蘇珊說:“現在都放有色的,沒顏色的鬼才去看呀!”

蘇蘭說:“看的都是男人們,男人們夾根雞巴便晚晚去找野穴窩,在穴�尋快活,你我各夾了一個穴,卻讓它老空著,真沒意義?”

蘇珊笑著說:“是呀,誰叫你我成了名人呢?倘是一般的女人,夜夜找根野雞巴陪,不也是一樣的快活?”

蘇蘭說:“名人又怎樣?名人偷野的更多,你沒聽說過美國好萊烏的烏女們,戲一演下來,那床上就有幾根十幾根野雞巴陪著哩。”

蘇珊說:“蘭姐說的是。”蘇蘭問:“你敢去不?”

蘇珊說:“蘭姐敢我就敢,蘭姐不敢我也不敢。”

蘇蘭笑著說:“那就作回男人吧,去看看小姐們是怎樣纏男人的。”

兩人笑了一陣,把頭發朝博士帽�籠了,乘著酒性闖入牌樓�,不知穿過多少亭台樓閣,來到一處地下錄像室,開了個雙人間,由兩個女郎陪著,邊嗑瓜子邊看。屏幕片名過後,畫麵出現一對金發男女,調情、脫衣、舔吮之後,就是各種交合動作,揚聲器便飛出一陣驚心動魄的聲響。

陪蘇蘭的是個瘦女,去倚了蘇蘭肩,飛揚著眉毛問:“先生,刺激不?”

蘇蘭邊吐瓜殼屏著氣息說:“外國佬的,還不刺激麼。”

瘦女就雙手勾了蘇蘭脖子,把身子傾倒在懷�說:“先生,摟著人家麼,看了那鏡頭,心�就慌得很。”

蘇蘭去攬了楊柳一般的腰問:“怎麼,你也喜歡看錄像?”

瘦女扭著腰說:“人家陪先生麼。”

蘇蘭見她雖瘦小,臉兒卻象玉雕的一般,忍不住去粉額上啄了一口,竟啄出股什麼香味來,對著腥紅紅一點櫻桃嘴撮了下去,四張嘴皮呼嚕嚕粘在一起。如此吻了一陣,瘦女就喘喘的叉開兩腿,去扯蘇蘭的手說:“先生,你摸麼,人家那兒都、都稀了。”

蘇蘭去襠�一摸,小妖精沒穿褲頭,一出手就觸著堆毛茸茸的肉,去中間撥開,果然水淋淋一片,便屈著兩指,一下一下去彈紅心口,小妖精就波浪似的扭起腰來。

陪蘇珊的是個極騷的胖女,屏幕一出現裸體,就喘籲籲倒在蘇珊懷�,先去摸酥胸,摸得蘇珊心�一陣陣發緊。幸好她早作了準備,不僅沒戴乳罩,還拿細絹把胖奶繃得如平板一般。接著那胖手又去解蘇珊襠口,蘇珊還來不及去護,胖指已鑽入熱烘烘的襠�,摸了兩下,胖女突然變了臉色,一聲驚叫站了起來,蘇珊去摟,又一掀手跑了出去。

胖女一跑,瘦女也趁蘇蘭扭頭之間,摸著那對熱鮑魚,忽地彈起身子說:“你、你不是先生?”

蘇蘭抓住手說:“不是先生,還是小姐不成?你再摸摸。”

瘦女又去摸了,那臉就極難看起來。

蘇蘭一把按在懷�,邊親邊哄著說:“女的就不可玩麼?你沒見外國錄像,女人搞女人的多得很,搞起也不比男人差。”

伸手去紅心處亂搔,搔得瘦女殺豬般的叫,叫的沒力氣了,蘇蘭才放瘦女走了。

兩個女郎一逃,蘇蘭捧腹笑著說:“你看那些娘們好騷的,怪不得男人們都說天外天比OK還OK,爭著朝這�跑哩。”

蘇珊說:“也有女人來的,不過都帶了男友,邊看邊做事兒。可惜你我都是女人,隻有瞧錄像替別人高興了。”

兩個就喝著啤酒瞧了錄像。一會兒,屏幕出現一對女人,手�都拿著根假雞巴,朝對方下體�塞,塞得一片啊啊喲喲的叫……蘇蘭看得興起,也去掀起蘇珊風衣,把啤酒瓶嘴去戳那漲鼓鼓的陰阜,蘇珊也舉了瓶嘴來還擊,兩個嘻嘻哈哈戳來戳去,戳到忘形時,都蹬了褲兒,瓶嘴便沒入對方穴孔�,開始喊好冷,後來就叫快活……

第三十二章

說起H城的天外天,確有幾分神秘,除了前麵提到吃的、喝的、玩的、困的和錄像包間外,還有什麼金三角、黑非洲、紅屋居、天體園等名目繁多的娛樂場所。原來H縣與開發區接壤,香港巨商老K,乘大陸開放之機,在羊城創辦了“樓外樓”夜總會,很發了些混亂財,於是又把海外洋派的,內地古代的新老玩意都翻出來,在沱江邊建造了“天外天”娛樂城。“天外天”建成後,由於活動內容多為大陸官方所不容,因此不敢明目張膽營業,隻偷偷進行著地下交易。因此,一般人隻知“天外天”神秘,至於神秘到何等程度,就不知道了。

蘇珊蘇蘭從錄像包間出來,意外碰著婉兒。婉兒在化妝公司打雜時,蘇蘭就認識她。後來婉兒去海南奪了姐姐丈夫,好吃懶做,不到半年,就把姐夫一點積蓄花了個罄光。姐夫為了搞錢,參與一起倒賣毒品活動,毒沒倒成,倒把自己倒進監獄挨了槍眼。婉兒生下孩子,沒臉回家,就把孩子送了人,去做起賣淫糊口生意。不想在海南賣淫也不順利,才困了幾個男客,就遭警方捉去罰款,婉兒連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去交罰款,被警方按進悶罐車�,拉到廣西的一個鄉野間甩了。婉兒流落到鄉間,被一夥人販子騙奸,奸後賣到高山上的一戶農家。那農家五個寡兄弟,大的五十多歲,小的也有十來歲,五兄弟就如獲了個泄欲器,不分白晝黑夜輪流奸弄。婉兒雖騷,卻不堪那牢獄似的愛情,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逃了出來,吃盡千辛萬苦,流落到柳州一家旅社,繼續做起賣淫糊口生意。有次同一客人困覺,那客人是“天外天”的小頭目,見她說得可憐,又是H縣人,且有幾分顏色,便帶回H縣,作了“天外天”的導遊兼陪客。因此婉兒對“天外天”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

經婉兒口頭介紹,蘇蘭蘇珊玩上了勁,過了幾晚,便叫婉兒領著去逛“金三角”、“黑非洲”和“紅屋居”。

金三角雖以泰緬毒品產地冠名,其實是K經理為刺激大陸消費者心�,買個做過改性術的港籽,冒充人妖,再招幾個打工泰女,裝在一座竹樓�,讓人妖表演,泰女接客,賺那皮肉生意錢。兩人去金三角看了人妖表演,泰女風情,聽說人妖是假的,見泰女也相貌平常,做起愛來比中國姑娘還笨手笨腳,就興趣索然。

黑非洲確有幾個黑男女,也是老K將在港作傭的非洲黑人,拿悶罐車拉到天外天,造座園子,栽些芭蕉椰樹,關在�麵,利用內地人從沒見過黑皮膚的好奇心理,賺那稀奇錢。蘇蘭蘇珊也是懷著欣賞黑滋味的心�去的,開始還對黑得要淌下油來的皮膚十分感興趣,摟著親了又親,摸了又摸,摸著腰下一尺二寸長的黑棒棒,心�又顫栗起來,在黑棒棒向白穴孔�挺進時,蘇蘭首先一聲驚叫,提著褲兒跑了。蘇珊開始還咬牙忍受,後來便覺穴�漲得生痛,以為穴底兒給捅穿了,一腳踢翻黑麵郎君,逃了出來,白丟了一筆進園費。

紅屋居是為想嚐禁肉又怕露麵的孤男寡女們開設的。室內設計全仿照古代洞房布置,紅壁、紅床、紅被,就連壁燈也是紅色,來了客人,點上印度香,開著極暗的壁燈,屋�就一片昏昏暗暗的紅霧,誰也看不清誰的麵容。紅屋居有一批美貌男女侍,去了男客,就有紅衣女陪睡,去了女客,又有紅衣男來相伴。紅屋居還規定男女做愛時,都不得打聽對方名姓,其目的是為偷情者保密,因此自開業以來,倒還很受姑娘富婆們的青睞。

從黑“非洲”出來,婉兒帶著兩人到了紅屋居,蘇珊蘇蘭去櫃台掛了個雙人間,婉兒要去隔壁陪客人,提前走了。兩人被領進室內,脫得隻留條褲衩,各自檢了張床躺著。

蘇珊見滿屋紅霧騰騰,昏昏暗暗,深不可測,對蘇蘭說:“蘭姐,今晚來的不知是啥人哩?”

蘇蘭掏出手紙去枕下壓了說:“反正是男的,不會是女的。”

蘇珊說:“昏昏暗暗的看不清,要是來個黑仔或麻臉癩頭的,那才好笑哩。”

蘇蘭笑著說:“黑仔隻住黑非洲,隻怪我們沒福氣去消受。這�來的全是大陸貨,聽說都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白馬王子,如果拿麻臉癩頭騙客人,那不把自家生意給砸了?”

蘇珊說:“做時不通姓名,又辨不清模樣,糊�糊塗的同別人搞,哪不是亂點鴛鴦譜了?”

蘇蘭說:“這才有神秘感呢。古時結婚女的都蓋頭帕,入了洞房男女才相識,紅屋居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體驗那種神秘感,同時也為你保了密,有啥不好?”兩人正說著,不知何處飄進兩個紅影來,在紅霧中一個奔了蘇蘭,一個奔了蘇珊。蘇珊雖然等得心焦,見了紅影卻又害怕起來,直到壓在身上,才知是紅衣。她在佛山是嚐過男侍的,知道那東西很雄偉,纖手就迫不及待去胯下亂抓,不僅沒那峰兒,竟觸著個開了嘴的水甕,弄了一手的騷水,驚恐的推著說:“你、你是個女的?”

紅衣小聲說:“是女的,先生不歡迎?”

說罷就一邊解衣服,一邊朝床上躺。

蘇珊急了就喊蘇蘭,蘇蘭正被另一紅衣壓著咂嘴,來不及辨真假,聽蘇珊一喊,伸手去摸,也驚叫起來。

紅衣聽說客人是女的,發一聲笑便飄沒了。

紅衣一走,蘇蘭摸著床上博士帽,笑了說:“我們戴著這東西冒充假小子,怪不得人家派了女侍來。”

兩人正兀自後悔,又有兩個紅影摸了過來,一個去摟蘇蘭,一個來摟蘇珊。蘇珊怕再上當,先去胯下捏了一把,果然有根擎天柱,驚喜的問道:“先生,你是誰?”

那紅衣也不回話,一把扯去蘇珊褻褲,抱來平放了,從上到下吻了遍身子,再分開兩腿,把舌片挑開顫微微的陰唇,一下一下的朝�刺入,一種說不出的酸酥麻癢就流遍全身。蘇珊知他在搞“舌奸”,也就兩手撐住床邊,嗯嗯唔唔扭起身子……

那邊床上也做著同樣的事,隨著蘇蘭一聲哼叫,另一紅衣人的長舌也紮進緊窄窄的陰道�……

這邊蘇珊被紅衣“舌奸”奸得還沒回過神來,又覺身子一震,一個什麼東西頂了進了陰道,塞得滿滿的,把手去探,探著一對毛卵。一陣啪啪噠噠抽響過後,紅衣壓了下來,臉兒被刺得麻刺刺的癢,蘇珊去摸,摸著一臉的胡子,才知幹自己的是個大胡子。人說十個胡子九個騷,一個不騷是草包。一陣狂喜,把腿兒去勾了大胡子的腰,一邊咬毛嘴,一邊聲嘶力竭的叫……

蘇蘭那邊床上,一個在野貓嘶春似的叫,一個在拉風箱似的喘,席夢思在拋上拋下的響。

隨著床響人叫,那紅霧就如撕碎了的雲彩,在室內飄攸來飄攸去……

婉兒在隔壁接完客過來,紅衣已經離去。蘇蘭蘇珊向婉兒說起遇紅衣女之事。

婉兒就捧腹大笑著說:“你們當我接的什麼客呀,第一個也是女的,那女客不滿十八,頭發修得比男人還短,櫃台問她服務什麼,她羞羞的不說,就把她當作偷情男孩安到了男間,讓我去接待。我一摸那胯下,平原中一個竅兒又緊又窄,知她不僅是女的,還是個沒開苞的處子,心�慌著要走,你道她怎樣,竟緊緊的摟著不放。我怕傷她麵子,就拿食指去插,插進了一半,她就把它當作了雞巴,把屁股朝前湊著說:插呀,插呀,朝深處插呀,象插我媽一樣的插呀。我粗著嗓門說插深了要痛的。她摟著說不怕的,插得越深越舒服。我隻得朝�又深入一截,再來回抽送。她就騰著屁股叫:啊、啊,好癢,好舒服,想不到幹穴竟這麼快活,往日隻聽人說過,今天才真正嚐到了。一連丟了三次,還要再來。我慌忙抽出說軟了,插不起了。她才吻著我說:親哥哥,我下次還來找你。女孩一走,來了個男人,我去摸臉,滿臉的碗豆坑,知道遇著個大麻子,隻好閉著眼由他搞。”

蘇蘭蘇珊笑著說:“可惜那兩個紅衣女沒經驗,如果象你一樣,我們也要把她們當男人的。”

過了兩晚,蘇蘭蘇珊抵當不住誘惑,又去了紅屋居。如果說第一次嚐了甜頭,這次卻要玩個盡興,便各自買了三個男侍,分別到兩個單間去做。蘇珊躺在一個單間�,在朦朦朧朧的紅霧中,第一個壓上身的是高瘦子,雞巴細細長長,在陰道�也搗得十分的動火。第二個是矮胖子,那東西又粗又短,抵入的深度也不及高瘦子的三分之一,不過粗大的龜頭把穴口塞得緊緊的,一動起來也十分的刺激。接下去是個小瘦子,一根彎雞巴在陰道�一進一出,就如鉤連槍一般,似要把人的心心肺肺都勾了出來。事畢去問蘇蘭,蘇蘭說最初搞她的是小瘦子,接下去是矮胖子、再下來就是高瘦子。蘇珊就笑著罵:“原來三個男人輪換著來輪奸我們。”

以後兩人仍去紅屋居,不過愈到後來就愈感不行,紅衣們不僅對客人盤根究底,還滿嘴淫言穢語,全壞了文明作愛的規矩。有次接待她們的竟是自家兒子,兩個東西摸上床後,蘇珊聽出上蘇蘭床的是羅光,蘇蘭也聽出幹蘇珊的是自己兒子衙內,那衙內一進入蘇珊體內,就摟著心肝寶貝兒的亂叫。事畢衙內去爬蘇蘭,羅光也來摸母親,蘇珊一腳將他踢翻,盤問起來,原來兩人夥著出來嫖女人,服務台叫穿了紅衣去女客房,不想竟嫖到母親們身上。事後一問,才知紅屋居真正的男侍沒幾個,女客多時,就拿男嫖客充數去搞女嫖客。那些出來偷歡的女人,隻要快活就謝天謝地,那管他真男侍還是冒充了的假男侍,紅屋居一歪,就弄出出許多醜聞來,這是後話。

第三十三章

蘇珊蘇蘭是逛花了心的,大凡女人心一花,比男人還放蕩百倍。男人即使浪還要想他的事業,至少要去掙自己和家人的衣食。那些有閑階級的女人和發了財的富婆們就不同,事業是男人的事,衣食有男人去掙,隻單純了心思去追求快樂,追求刺激。尤其在性欲方麵,男人要受身體限製,射了幾次後,是無論如何也舉不起的了。女人則不同,天生一個仙人洞,連人都裝得下,何況你幾根鳥棒兒,三根兩根嫌少,五根六根不多,十根八根也不在乎,天賜本錢就使女人永不滿足。

蘇珊蘇蘭是女人之王,自然玩夠了紅屋居,又去想那充滿迷幻色彩的“天體園”。

天外天的“天體園”,大概取其還我天體之意。想那原始人,赤著上帝賜的天體,在大自然中自由追逐、自由交配、自由歡愛,活得多瀟灑自在。今人不僅把通體封裹起來,而且還一個男人隻娶一個女人,一個女人隻嫁一個男人,把自己囚在一個籠�,束縛了人性,束縛了自由,束縛了美麗和追求。於是就產生出偉大的幻想家,幻想什麼性解放,什麼天體運動,學那原始人脫得一絲不掛,去進行裸體大展覽,男女大交配,似乎隻有這樣,人類才真正自己解放了自己。

這本是倒退了的幻想夢,老K發財心切,要把畫餅兒的東西變成活生生的現實,於是投資三百萬,在沱江邊造了座奇特的大樓,在樓�辟出天體坪、天體池、天體屋、天體洞四大景觀,置上現代化的照明空調,不分春夏秋冬,白晝黑夜,晴天雨天,讓人們赤裸著身子去從事天體,將那三百萬賺上千萬億萬。港商是個大陸通,自知此舉不僅為大陸當局所不容,就是一般守舊百姓也會將它視作異端,於是又利用大陸人的迷信腦袋,給“天體”披上神秘的宗教外衣,說成什麼“樂今生,修來世”。並製定了嚴格的會規園規,會規上規定凡入園者必須入會,入會一要經人介紹作保,二要絕對效忠天體,三要交足一筆會員費,才能領取會員證,憑證購票入園。在園規上又規定:一、必須裸體;二、交歡自由;三、不分輩份貴賤,不認親情關係,等等。

K經理這招起初並不靈驗,沒一個敢去闖那快活的龍潭深淵,後來幾個冒險家去試探一番又嚐了事先準備的禁肉,出來就大吹特吹園�怎麼怎麼的神奇,如何如何的快活,又咋樣咋樣的安全。接著又進去一批男女性解放者,性解放們在園�自由自在解放了一通,出來又不便說自己搞了性解放,便吹噓說那是人間“天堂”,樂的“天國”。大陸人一來迷信,二來奴性,一聽說天堂天國,就象朝聖廟般托人入會入園。頭次進園還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兩三次後也就習以為常,何況活動的內容且不說去修來世,也實實在在在樂地今生,於是乎四五次之後,那衣服就如毛毛蟲編的穿不住了,再到後來,就象著了魔般朝園�湧。

蘇蘭蘇珊找來婉兒作保人,交了一筆入會費,舉起粉手宣了通誓,領了會員證,再由婉兒帶去購了門票,讓門衛驗了,穿過幾上幾下的神秘通道,來到天體園的脫衣室。

脫衣室外坐著個精怪的老太,驗了票證,遞過導遊圖,去一排編著號的房間開了扇門說:“進去脫了衣服,出來朝前走,穿過石洞門,就到天體坪了。”

三人進入室�,對著鏡子脫衣,蘇珊別看她平時是極獵奇的,初到天體園,還是砰砰心跳,脫了上衣拉去長褲,在解褲衩時猶豫著說:“進天體園連褲衩也要解麼?”

婉兒拉下褲衩說:“按園規要脫得象原始人一樣,一絲不掛的。”

蘇珊說:“原始人羞處還遮了草葉獸皮的。”

婉兒說:“人家要求比原始人還原始的。”

蘇珊為難的說:“都脫光了,女人下麵夾撮毛,男人吊著那東西,不羞人麼?”

蘇蘭早脫完了,麵了穿衣鏡子扭著身子說:“人人都那樣,就見怪不怪了。”

蘇珊隻得�腳兒褪了衩頭,腹下便現出一撮黑亮亮的毛來,慌忙拿手掩了。

三人從脫衣室出來,跨過一道石洞門的門坎,眼前就豁然開朗。那是間可容千人的大廳,廳頂造成穹窿形,一片的霞光,一輪紅日擦著地平線跳了兩跳,就不見了,一會兒,一彎新月從東邊慢慢升到中天,那霞光就變成了碧蘭,碧蘭中閃著許多星星,其中七顆排列得如老人刁的煙鬥,那大概是北鬥星座了。

蘇珊望著有些不解,指了月兒說:“這就怪了,我們進來時太陽剛剛升起,這�咋掛了月亮,難道晝夜顛倒了麼?”

婉兒是導遊,解釋說:“白天光亮強,就掛了月亮,晚上光暗,就懸著太陽。

當然也有顛倒的意思,天體園是另一個世界,和外麵自然是顛倒了的。“

三人笑著去看四壁,壁上畫著遠山、林帶、河流及散布的原始村落,由近及遠,極有層次。壁下塑有許多石山,或與壁相連,或斷開自成一座,山上有樹。

山下是草坪,一片綠草茵茵,踩在上麵酥軟軟的。坪間擺了石桌石凳,坐著許多人。站在廳中央,仿佛置身於大自然的懷抱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回歸自然之感。

蘇珊蘇蘭感歎了一陣,去瞧廳�的人,竟有七八十個,其中年青的居多,中年也有,都赤光了身子,或走、或站、或坐、或躺,在月光下就象抹了層蘭油彩的木偶。

蘇珊眼尖,突然發現兩個老太,年紀都在七八十歲上,腰間圍了塊布,在人群�鞠著腰兒,一顛一顛的走路,邊走邊拿手半掩了耳,象在聽別人說話。拉了蘇蘭說:“蘭姐,那兩個老太是不是瘋子,都那把年紀了,還跑來湊熱鬧。”

蘇蘭望了一眼說:“別多嘴,各人有各人的信仰,也許她們把天體真當作什麼佛教或基督教了,虔誠的去修來世。老年人最迷信,聽人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不比你我是來圖稀奇瞧熱鬧的。”

婉兒笑著說:“園�有三個這樣的老太,剛開業就辦了會員證,天天到園�修來世。起初人們還覺得好笑,後來倒被她們的精神感動了,都跟著脫了褲子朝園�跑。”

三個便去四周邊走邊看,見人們有背著手踱來踱去欣賞壁畫的,有躺在草坪上坦著四肢曬月亮的,有挽了女郎舉著大哥大向外麵通話的,有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大談今年啥生意都虧本,隻有人肉生意賺大錢的,更多是圍了石桌打牌賭博,這樣的圈子就有十幾個……

轉了半圈,來到廳的一角,那�擁著許多人,地上擺了生熟牛羊肉和不知名的野味,一問,才知天體坪是第一站,進去的人都要準備吃的。肉攤旁的一個小攤上,擺著許多紅紅綠綠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塑料做的假雞巴假穴之類的東西,一個中年婦人在邊賣邊做示範。蘇珊婉兒見假雞巴是半自動的,一動起來如活人的一般,覺得有趣,便各自買了一個。

這時,入口處的人不斷朝�湧,在�麵過了夜的又不斷往回返,天體坪就更熱鬧了,男的甩著騷根,女的挺撮黑毛,一群群從身邊擦過去,又一群群擠過來。

蘇珊將假雞巴裝進小提包�,拿手去掩了私處,東躲西閃,生怕碰著熟人,可是,不想碰著卻又偏偏碰著,有個醫院的女牌友迎麵擠來,那奶子就擦著蘇珊的手拐,蘇珊慌忙招呼,女牌友鼻子吱了一聲,挺著一對大奶走了。

女牌友一走,蘇珊的背就發起涼來,去推著蘇蘭說:“蘭姐,你看那個女的,平時我們好得如親姐妹般,剛才我招呼,隻吱了一聲鼻子就走了,象有啥仇似的。難道天體園連朋友也不認了?”

蘇蘭瞧了一眼晃過去的白屁股,回頭笑了說:“我說你蘇珊,在淫樂上是專家,對會規園規卻是個白癡。會規上說在天國�不分貴賤輩份,人人平等自由。園規上又講天體高於一切,即使碰著父母、丈夫、妻子、兄妹、兒女,都不能相認,這叫做信仰自由。你是會員了,也要懂些會規園規才行。”

婉兒說:“天體園隻存在天體關係,不存在親情關係,人人都是天體的一員,即使妻子碰著丈夫,丈夫遇著妻子,也隻能是見著當著沒見著,這才能保證人人自由,天體極樂。”

蘇珊也笑了說:“會規園規我可是讀過的,讀過後就忘了,就象講課一樣,講著講著,腦子�就去想了天外天,口�也說著天外天。學生問啥叫天外天呀,我才知說走了嘴,紅著臉指了頭頂說,就是天上還有一層天,你們沒去過,我可去過的。學生問那層天�有沒人呀,我說咋沒人呢,是外星人。學生問,外星人有沒眼睛鼻子?我說是夢�去的,沒看清楚。”

三人就笑,笑過了,蘇蘭見蘇珊的手還掩在私處上,去拉開了說:“老掩著幹什麼,要怕羞就別進天體園。”

蘇珊手一放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勾著頭不敢去瞧外人,腿兒也僵直得邁不開步來。

婉兒說:“蘭姐說得對,這�不比外麵,你越害羞,就越被人看不起,以為你有什麼缺陷或是山�來的土包子。”

蘇蘭推著蘇珊說:“挺起胸來。你又不是沒本錢的,憑你那對奶子和下邊的那撮毛,就可以驚倒好多男人。”

蘇珊聽兩人一說,壯著膽去瞧,果然瞧出明堂來,女人們都把胸兒挺了,腿兒張了,一搖一擺走路,好象誰的奶大誰的毛多誰就最神氣。男人們也各自炫耀著自家的東西,也似乎誰的長大誰蹺得最高誰就最英雄。相反,那些奶小毛少的女人和雞巴短小的男人,就滿臉沮喪,夾著屁股走路。一個女人戴了乳罩,可能乳塌或沒乳頭,人們就投去白眼。一個拿手掩了陰部,或許沒毛或許毛少,過往的人就撇嘴巴。一位學生模樣的男子把張報紙去遮了下身,小夥子們就噓風打哨喊看假男人,姑娘們也呸呸的往他身上吐口水。在這�,最羞恥的變得最光榮,最光榮的成了最羞恥,真是個顛倒了的世界,就象顛倒了的太陽和月亮。

也是環境逼人,氣氛壯膽,蘇珊不得不順應潮流,一反常態去炫耀自己超群的私處。這一來,滿廳的目光就集合到她身上,她一下成了人人注目的英雄。

蘇珊壯了膽又風光了一陣,和蘇蘭婉兒沿著山間小路,來到天體湖。隻見大廳�造了一大一小兩個湖泊,大湖�停著隻畫船,上麵有餐桌,都坐滿了女人,岸上是細軟軟的一片白沙,也躺著許多女裸體。小湖�盡是男人,有的在搓洗身子,有的在嘻嘻哈哈打水仗。湖的後麵處是一片林帶,遠處是雲霧縹緲的青山。

這又是港人的絕技,把個大廳打扮得如亦真亦幻的山間海子了。其實,港人開天體湖有兩個意義,一是讓人們沐浴淨身子好去作愛;二是女兒湖�放養著一種德國進口魚,專去鑽吃女人下體�的東西,讓女人得到比性交時還快活的快活。婉兒走的累了,躺到沙灘上休息。蘇珊去瞧大湖�,見滿湖都是女人,都漂浮著蓮葉一樣的白屁股,十分的好看,扯了蘇蘭下水。兩個學狗爬遊了幾圈,站在齊乳深的水�搓洗,正搓著,仿佛有東西在身上撮咬,一會撮小股,一會咬肚臍,更多的在朝胯下的穴孔�鑽。兩人驚喊著有魚兒,撒手去抓,小東西又吱地溜了,一會又圍上來,折騰了一陣,蘇珊就哼哼著往下沈。

蘇蘭慌忙去扶了問:“腳轉筋了?”

蘇珊哼著說:“不是。一條魚鑽進去了,在咬�麵的肉,怎麼也扯不出來。”

蘇蘭笑著問:“痛不痛?”

蘇珊說:“不痛,還癢酥酥的癢。我隻擔心它爛在�麵。嗬,又一條鑽進去了,蘭姐,咋辦呀。”

蘇蘭去摸,兩片陰唇間果然夾了兩條魚尾,一搖一擺的,去扯卻象鉤兒鉤了�麵,怎麼也扯不出,一會兒連尾也沒了進去。

蘇珊“哇”的撲到蘇蘭懷�說:“蘭姐,那鬼東西正往深處鑽哩,這樣鑽下去,還不把�麵的腸兒肚兒給鑽破了,從嘴�爬出來,我沒命了。”

蘇珊一哭,蘇蘭也慌了,忙喊岸上婉兒,婉兒正和幾個女裸體在玩,回過頭說沒事的,它咬一會就自個出來。

湖�的女人們聽說魚兒鑽了穴,都圍了過來,一個說:“哭喜呀。那是德國進口魚,專吃女人�麵騷水的,吃完了就自個出來。魚兒鑽穴比插雞巴還快活,別人想鑽還得不到呢。”

一個說:“女人來天體湖就為了嚐‘魚奸’,這是天體園一絕。剛才也是鑽了我們的。你們是頭次來吧?”

蘇珊點了點頭,就不再去扯魚,兀自閉了眼睛,由魚兒們在�麵鬧去。蘇蘭正想發笑,突然眼皮一翻說:“嗬,我那兒也鑽進去一條,在咬�麵的肉,好、好舒服。”

蘇珊雙手拍打著水叫道:“嗬,又一條鑽進去了,共有三條,擠得�麵緊漲漲的。”

蘇蘭身子一顫,倒在蘇珊懷�叫道:“我也是,又鑽進去了一條,象咬住了穴筋,在一顫一顫的癢。”

周圍的婦人也跟著翻起白眼來,都說魚兒鑽了穴,今天好運氣。

正說著,一個少女突然撒了手叫:“嗬、嗬,我那兒也鑽進去了一條,擠得�麵生生兒的痛。”

眾人就問:“你結婚沒?”

少女說:“沒、沒的。”

眾人又問:“你那兒被人弄過沒?”

少女顫著聲音說:“沒、沒有,連自家指兒也沒動過一下。”

婦人們就遺憾地說:“這就可惜了,倒讓魚兒去嚐了鮮。如果找個闊老板開苞,憑你那張俊臉兒,還不要得一大筆開苞費。”

蘇蘭蘇珊呻吟了一陣,都喊泄了,果然泄得渾身酥麻麻的。

待魚兒退出,兩個爬上岸來,岸上更熱鬧。被魚咬過的女人一個個躺在沙灘上閉目養神,養足了神的女人又你按了我我按了你瘋耍。那些賣小吃的也趕來湊熱鬧,提著啤酒涼水鹹鴨蛋扯破喉嚨的叫賣,瘋餓了的女人們便去要了大嚼大喝起來。

三人買了一隻燒雞,三個鹹鴨蛋,三瓶啤酒,吃畢喝畢,由婉兒帶著去天體屋。

三個穿過布滿遠古藤蘿的通道,再朝下走了一段石階路,便到了天體屋。

天體屋是一群茅舍村落,村後是黑壓壓的森林和層層疊疊山巒,村前一條小河淌過。我們的祖先是很聰慧的,早在七千年前就懂得依山傍水而居。然而,令蘇蘭蘇珊感到驚奇的是天體屋建造在廳內,溪水卻從一個山洞流出,再流入另一個山洞,一片金黃的木葉幽幽飄來,又幽幽飄去,溪底卵石長滿青苔,苔絲如女兒飄柔的長發,魚兒們在綠絲間嘻戲,仿佛它已流淌了幾千年幾萬年。

三人呆看一陣,踏著卵石來到村前,村落東西兩排,有二十餘間。西邊一排房舍呈方形,規模也大,屋�正放著現代化的搖滾樂。東邊一排是園柱形,卻出奇的冷清。一打聽,才知西邊是擬設的貴族居室,全被款爺們包了,東邊是氏族成員住屋,住著幾個外縣來的窮信徒。這又是港人的精心設計。五千年前是原始社會的晚期,我們的祖先已出現貧富分化,握著實權的首領們開始大占子民的勞動成果,成為人類最早的剝削者,把個平等的社會搞得極不平等了。就是到了今天,有人要實現一個“均貧富”的理想社會,可是不知怎麼,不僅貧富沒均成,反而把貧富拉得一個在了地下,一個在了天上,看來這種差距要永遠永遠的永下去了。

蘇蘭蘇珊婉兒來到東邊一間屋�,原始人的住室都是朝地下挖的,進門要下一米階坎。屋頂蓋了茅草,四壁畫著圖騰,正對門一條飛龍,龍身占了屋壁一半。

中華民族素稱龍的傳人,就把想象中的寵物寵到了天上去。中央三個石樁,吊口大鍋,四周鋪有細軟軟的草,這大概是祖先們實行一夫一妻製的臥榻了。原始人最初是不分老少的亂交,人們隻知其母不知其父,雲南盧沽湖的摩索人至今還保留著這種習俗。亂交雖能給做愛帶來極大的自由,卻又給社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漂亮的男子或女子就成為眾人輪奸之的,醜陋的女子或男子又無人去光顧,搞得有人奸死,有人曠死,走向極端的極端。何況亂交還常常帶來永無休止的械鬥。美貌的女子被一群男人所霸占,另一群勢必要提了棍棒去拼死爭奪。

美貌的男人被一群女子所獨吞,另一群女子不服氣同樣要大打出手。為了性交而爆發戰爭,那戰爭就打得毫無意義。於是,就有政治家站出來調解性關係,提出一夫一妻製,使之與低下的生產力同步。至於有人說原始人實行一夫一妻製,是因同血緣交配有礙進化,那是後人的武斷。你想在原始社會,沒有文字,沒有科學,更無現代的文明,哪來什麼遺傳學和進化論?一夫一妻製雖然提出了,其實是塊遮羞布,在布的另一麵,仍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身居上層的貴族階級,誰沒養著眾多的美婦,誰沒畜有三五個麵首?相反,處於最底層的奴隸們,連自家性命都保不住,哪有能耐去討老婆或娶丈夫?這種灰暗的平等一直延續到今天,難怪有人提出要撕掉那塊虛偽的遮羞布,以還我性交之自由了。

三人看了一陣又發了一番幽想,出得時已近中午,幾個窮信徒在嚼吃一種綠乎乎的東西,蘇蘭不知是啥食物,信徒們告訴她是蕨根粑粑。蘇珊不相信今天還有嚼草根草葉的?信徒們說好飯好肉都讓首領們搶去了,不吃這東西去吃啥呀?

三人經過西邊貴族屋,款爺們果然在大嚼半生不熟的老熊掌、野豬心和極稀罕的鱷魚舌蜥蜴腦,弄得滿手滿嘴的血紅。

天體洞建在天體園的最上層。蘇珊蘇蘭婉兒從天體屋出來,鑽入一條古老的峽穀,爬了段山路,前麵便出現一座高高的山頂,頂下有兩塊台地,各鑿有五個洞口,就象陝北的一排排窖兒,根據上下來分,上邊的叫上洞,下邊的就是下洞了,站在洞口,腳下是亂雲翻滾的深豁,遠處是縹緲了的小山,大有一種身臨絕頂之感。

蘇珊一行人來到下洞,洞口倒掛著蕨木藤蘿,這大約是一萬年前山頂洞人的故居了,祖先們剛從樹巢上下來,手不能造屋築室,又要避風雨野獸,惟一的選擇就隻有這天然的洞府了。

進入一號洞�,那洞一人多高,十來米深,布有石桌石凳,還有壁畫。不過,那壁畫就比天體屋的粗糙得多,幾乎是幾根粗線條表達的圖騰意義,可能越遠古藝術就越幼稚,那時的人身上被著毛,手腳剛分工,粗糙的手隻能去舉石刀石斧,要創造出精湛的藝術,隻有靠後人的造化了。

蘇珊對石桌壁畫不感興趣,把目光去溜地麵,兩邊鋪著茅草,可躺二三十人,也許這就是原始大雜交時代的臥榻了。想那時全氏族的人,不分男女老幼,裸睡在一個洞�,男的性欲來了,摸著個毛孔兒就插,哪管她老不老小不小。女的騷情發了,觸著根肉雞巴就去套,也哪管他老不老小不小。尤其是女人,性欲本無止境,套完這個再套那個,套遍這山再套那山,直到氣喘籲籲精疲力盡。據今人考證,男子一天最多射三五次,女子卻可泄一百五十多回,皮白肉嫩的今人尚如此,何況身披黑毛越嶺如飛的遠古女人,那就非一百五而是二百五了。想那母係社會,女人統治男人,在性的方麵就不是男的強奸女的,而是女的強奸男的了,女人們強迫男人奸汙自己,奸了一遍不滿足還要來二遍,奸不動就按著屁股打,那男人一定會爹呀媽呀的跪了求饒。至於男人強奸女人,那是父係社會的事,而且女人百分之八十都喜愛別人強奸,許多美滿的姻緣就是在強奸過程中完成的。

蘇珊正想入非非,洞底傳來一片聲喘,探著頭去看,藍幽幽的光�一個白屁股在動,白屁股下又一對白腿兒在晃。

蘇珊扯過蘇蘭婉兒說:“你們看,原始人在過性生活了。”

婉兒抿著嘴說:“到天體洞的人都得幹這種事。”

蘇蘭瞥了一眼說:“想必是偷情的,別影響人家,我們走吧。”

進入二號洞,那�圍著好幾堆人。在洞口的一堆�,幾個男子在強奸一個女子,女子哼哼唧唧的,十分樂意去接受強奸中最快活的輪奸。在洞底的一堆�,幾個黑婦把一個標致男人撐到地上,去爭奪著雞巴,那大概是女人在強奸男人了,那男人很英勇,一麵接受強奸,一麵去挖黑婦們的陰道,實行反奸。沒參加強奸或沒被別人強奸的男女們,又各自躲在一處,拿著天體坪買的假穴或假雞巴去自己強奸自己,搞得洞內一片烏煙瘴氣。

到了三號洞,這�正進行著蘇珊想象中的場麵,女人們一字兒在兩邊躺著,由男人們逐個去奸汙,被奸汙的呻吟快活,待奸汙的憤然催促,忙得男人們風車兒似的轉。四號洞卻來了個顛倒,男人們一字兒在兩邊躺著,女人們學了錄象�逐個去套,套了三五下又換一個,也忙得嬋娟們如轉了的風車兒。可惜女人都是被男人壓慣了的,現在翻身去壓男人,能把腰兒挺直的就沒有幾個,抽動起來,那身子不是前傾就是後仰,就象風掀著了的麥苗兒。

婉兒笑著說:“現在的女人都學外國,不僅性交要講究新樣式,就連外表也西洋化了,前段時間一天一個發型,現在又一天一個顏色,染了黑的又染紅的,染了紅的又改金的,好象外國的金發是世界上最性感最勾引男人的了。”

婉兒一提,蘇珊去看,滿洞�果然一片金黃,一個個的頸上象裝了個黃葫蘆,笑著說:“今天染成黃的,明天還會染成白的,染白不就成了老太太了,老太太還來趕時新,不叫人笑掉牙?”

蘇蘭說:“各人有各人的審美追求,女人能有這點革命精神也不錯了,別打擊人家積極性麼。”

三個說笑著來到五號洞,五號洞正在進行一場空前絕後的性比賽。洞的左邊一堆�,在選撥女冠軍,三個參賽女人躺在地上,由男人們一個個去奸弄。三人去時,已有兩個退場,一胖女還在咬牙堅持,隻見男人們一個個爬上去,又一個個爬下來,胯下淌了好大一堆精。當裁判數到二十一個時,胖女才掙紮起來,去拍屁股上的草,女人們一哄而上,給她戴上插了野玫瑰的桂冠,齊聲的呼喊:“酋長!酋長!我們的女酋長!”

洞的右邊也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男冠軍選拔賽,三個參賽男子正勇猛地去爬一排女人,爬到後來,有兩人喊爬不動,退下場來,一個大胡子又堅持爬了兩個,才翻倒地上直擺了手。裁判就宣布他幹了十個女人,成為男子的性交冠軍。男人們也一湧而上,給們戴著插有野雞毛的冠頂,齊刷刷的喊:“酋長!酋長!我們的男酋長!”

蘇珊看了一陣,扯著蘇蘭婉兒笑著說:“這樣選出來的領導,騷情一發起來,還不把部下通通給幹死了?”

婉兒說:“他們是鬧著玩的,搞搞性遊戲尋尋開心。”

三個就笑著來到上洞,那洞就古老得多,幾乎全是天然洞穴,也許是幾十萬年前的先人居室。洞�也有男人女人,不過都是些散兵作戰,沒下洞熱鬧。蘇蘭蘇珊轉了幾處就發現秘密,那些散兵遊勇幾乎都是亂倫者,不是老牛偷吃嫩草,就是嫩草去啃了老牛。一個丈母娘摟著女婿把一對奶顛得極歡,女婿說你都四十了,咋還那麼騷?丈母娘說四十咋啦,四十正是隻吃人的“虎”哩,把櫻唇去咬了女婿的毛嘴。一個小叔壓著嫂子晃屁股,嫂子膽怯怯地說你把我哐到這�來,你哥知道咋得了?小叔子說知道又咋啦,他小時還偷過嬸嬸,現在又摟年青侄女去了。嫂子就罵天殺的不是人,啥老的小的都要偷,罵了又緊抱著叔子喊快活。

一對姐弟躲在最後一個洞�,弟弟去摸姐姐的胯,問咋長了胡子?姐姐糾正說那不叫胡子,叫陰毛。弟弟的手摸進去了,問下麵咋又長了張嘴兒,姐姐扭著屁股糾正說那叫陰道,是專吃弟弟小雞雞的……

原來天體園隨處都可以性交的,但入會的畢竟大多是大陸人,大陸人能在光天化日下光著屁股走來走去,已是破天荒了,要真正的亂來還得躲到不被人看見的天體洞�,而那些最見不得人的亂倫者又隻有躲到最古老的上洞去實施他們的亂倫行為了。蘇珊蘇蘭都是亂倫專家,同行相輕,自然要撇嘴兒,兩個草草聽了一陣,撇著嘴拉了婉兒,回到下洞。

五號洞�二輪性賽又開始了,由於第一輪賽得太激烈,人們都作了縮頭烏龜,任裁判喊破喉嚨,女隊�隻躺上去兩個。裁判沒法,跑到洞外拉人,恰恰碰著蘇珊一行,就如獲了救星般往洞�拉。蘇蘭沒上過這種陣勢,一進洞就躲到一邊去作壁上觀。婉兒雖騷,因在廣西被五兄弟奸破了膽,也去人群�躲了。裁判見蘇珊出奇的性感,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硬推去兩個女人中間躺了。

蘇珊躺下後,見左邊是個戴眼鏡的文弱女子,沒放在心上,可瞧了右邊的黑胖婦人,長著一身黑肉和碗口大一個毛穴,心�就直發毛。可她一來天生強勁,二來有過性賽的經曆,也就咬了牙要拼個你死我活。性賽開始,男人們撲了上去,黑婦晃著對黑大奶大喊大叫,如騷野豬下山,大有先聲奪人之勢。蘇珊卻很有心計,知道兩軍對壘,虛張聲勢隻能徒耗精力,不如以逸待勞,沈著取勝,於是,盡管被爬得酥癢難熬,卻故作玉龍潛伏,美人春睡狀,任由男人們一個個雄糾糾上去,一個個啄了頭下來。黑婦一直在搖旗呐喊,可是爬了不到十個,就一腳踢翻第九個,起身罵道:不幹了,不幹了,龜兒子們象沒幹過穴似的,雞巴到處亂戳,把穴孔都給戳腫了。隻有眼鏡還在堅持,不過那氣兒也隻有出的沒有進的了,待爬完十六個時,一聲歎息,掙起身子退了場。這一來,賽場上隻剩下了個蘇珊,什麼男人都往她身上爬,什麼精水都朝她體內射,什麼讚美的詞兒都衝她耳�灌,什麼鼓勵的動作都向她身上拋,當第二十四個男人爬下身子時,蘇珊就四肢一伸,兩眼一翻,頭兒一歪不動了。

眾人一驚,驚後大喊起來:“奸死人了,奸死人了……”

裁判駭得使勁揚了一下紅旗,蘇珊沒動,再揚了一下,還是沒動,正要撒腿逃跑,蘇珊突然睜亮眼睛,展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喊:“還來不,要來的就快上。”

裁判“卟通”跪了下去,顫著聲音喊:“性、性後,你是天下第、第一性後。”

人們圍上來,�起蘇珊,簇擁到洞中央的寶坐上,給她戴上蘭幽幽的寶石皇冠,再刷地一片匍伏了喊:“萬歲!性後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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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蘇珊從天體園回來,雖然得了頂假寶石皇冠,那陰唇卻腫得如泡粑般。蘇蘭給她塗著藥水說:“那種場合不過鬧著玩玩罷了,咋拿自家身子去賭氣?你看腫了成啥樣,說不定�麵給戳破了。男人�啥臭人都有,遇上個有病的傳染上什麼愛滋,還不自個毀了自個。”

蘇珊也有些後悔,仍硬著嘴說:“毀就毀吧,樂死在天體園,總比呆在世上強。”

調養幾天,扯著蘇蘭又去了天體園,兩個一樂上就什麼都忘了,玩到興頭上,又學大老板擺闊氣,帶著羅光衙內春香去泡天體屋,整日整夜的淫樂。

衙內是幹過蘇珊兩次的,知道這個老佳人的滋味,這次從大學回來,跟媽來到天體屋,第一個就去抱了蘇珊,一邊入一邊誇蘇阿姨的穴象水蜜桃,比起他媽的臭鮑魚美爽到哪去了。蘇珊咬著耳說在七仙湖你還逃哩?衙內說現在就是拿大棒趕也不走了。兩個就甩開腿兒大挺大動,把那燉肉的鼎鍋蹬得蕩了一地的油水。

羅光早迷上蘇蘭的美色,因她是縣長太太,就象狐狸見著酸葡萄沒膽去嚐,自紅屋居誤嫖之後,狗膽也嫖出來了,也第一個來摟了蘇蘭,童子棒一進入緊窄窄的陰道�,也誇獎蘭阿姨的穴是嫩老髓做的,比起蘇珊老牛皮爽口多了。蘇蘭笑著去掐他嘴巴說,我曉得你是油出了名的,待會抱了你媽,又會去討好罵我的是臭鮑魚不如你媽的燉牛肉好吃了,你說是不是?羅光被噎啞了嘴。

四個弄的丟後,吃了鼎鍋�的牛肉羊肉,喝了汁濃味美的肉湯,歇了陣氣兒,羅光去摟了蘇珊,衙內去抱了母親,兩對母子又各搞各的。

羅光好久沒陪蘇珊了,一進入大毛穴�,就燙得昏頭昏腦,去咬著嘴兒說:“媽,久別勝似新婚,你那兒就象燉粑了的爽牛肉,比起春香的土芋穴高級到哪去了。”

蘇珊掀開臭嘴罵:“你雜種德性我不曉得?想哄穴日就來假恭維,老牛皮就是老牛皮,能讓你嚼也不錯了。啥新婚舊婚的,我是你媽,又不是你婆娘。”

衙內抱著母親,想多討點錢去嫖賭,也討著好說:“媽,你的穴是甜的,甜得人家渾身都酥了。珊阿姨的穴是苦的,連鴨鴨都給苦木了。

走時要多給點錢哈。”

蘇蘭去親著額兒說:“瓜兒,女人穴都是肉做的,弄進去還不是一個味?曉得你雜種要哄錢去嫖女同學,走時媽給你就是了。”

春香跟來天體屋,任務是燒水烤肉,服侍兩對母子,見他們幹得鬧熱,下邊也跟著反應,酥麻麻的象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泌,洗完碗筷去菜篼�撿了根細長黃瓜,自個躲到溪邊去插,插的丟後,打了個阿欠,躺在石灘上午睡。衙內泄後又傍著蘇蘭睡了一覺,出來撒尿,見春香仰八叉躺在溪邊,麵如桃花掛雨,穴似粉蓮開瓣,上上下下無處不美,無處不迷人,看得眼兒也直了,一陣急喘之後,撲上去壓了春香,狂親狂摸起來。春香被親的醒來,見獐頭鼠腦的衙內壓在自己身上,一張尖嘴正在撮奶頭。不知怎麼,她對這個癟三樣的花花公子第一眼就沒點兒好感,心�就厭惡得不行,咬著牙去掀,把衙內掀在一塊尖石上,去撐了下巴,呸呸呸朝臉上吐了幾十泡口水。

衙內臉上淌著一大灘口水,嘴巴被撐在一塊尖石上,正痛得噢噢地叫,蘇珊出來洗身子,笑了說:“春香,他是衙內,你蘭姐的兒子,他要幹你,你就讓他幹吧,到天體園還不圖個快活。”

蘇珊的話給衙內撐了腰,反手把春香撲倒在地,扳開兩條粉腿就往�入。春香也是礙著蘇珊麵子,隻好閉了眼由他抽來頂去。蘇珊擦完身子,前腳剛進門,春香就把衙內踢了個臉朝天,一麵罵,一麵去溪�衝洗。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抹過嘴,蘇珊蘇蘭到天體洞觀性賽去了,羅光也拉了衙內去天體湖尋野味。春香勞累了一天,哪兒也不想去,倒水擦完身子,倒在鋪上就睡。

羅光衙內來到天體湖邊,見沙灘上躺著一堆堆肥魚一樣的女人,兩個都是色中餓鬼,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一個個去抱了奸弄。到天體園的女人都是來尋樂的,也不管哪兒鑽出來的什麼男人,一個個也樂得展了雙腿,任由他們奸弄。衙內奸完一個,突然想起春香,在溪邊雖奸的不如人意,卻也嚐了小美人滋味,心�就欠得要死,悄悄撇下羅光,摸回天體屋。

衙內摸回屋�,聽得春香在屋角打呼嚕,也不拉燈,偷偷摸到身邊,扮開兩條粉腿,呼哧呼哧扒聞了一陣,翻上肚皮摟著就聳。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迷糊中認為是羅光來弄自己,也就不去管他,後來聽出喘聲不對頭,慌忙去掀,可已遲了,一股精液咕嚕嚕射進了�麵。正要發作,蘇珊蘇蘭一路說著話兒到了屋�。

蘇珊拉亮燈,見衙內趴在春香身上,笑著說:“我們的大學生還喜歡農村淑女呢,下午在溪邊幹了一回還不過癮,趁我們去了天體洞,又偷著在屋�幹。春香,你該高興了吧,大學生喜歡上你,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份。”

蘇蘭撇著嘴說:“我喊他別來,他硬要跟著來,搞慣了手腳,回到大學還不去偷女大學生?女大學生就不比小地方的閨女,你偷了她,不告你強奸罪也要詐你千二八百。衙內,老趴在你春香妹妹身上做什麼,還不快下來?”

衙內剛爬下身子,羅光就回來了,衝著衙內笑道:“我還說你跑到哪兒去了,原來是撇下我跑回來偷我婆娘。”

蘇珊喝道:“穴話多!你到哪張狂去了,一屁股粘得滿是沙?”

羅光說:“媽,人家說去天體湖洗洗澡的,湖邊的女人就象北極的餓海豹,一個個拉住你不放,人家要走,她們就揪屁股,你看,屁股上給揪了好幾個青疙瘩的。”

蘇珊踢著屁股罵:“還不快去衝洗了打牌?”

羅光衝洗出來,四個人又扯著圈兒打了五圈,才去鋪草上睡了……

衙內奸了春香,就奸上了癮,次夜趁眾人睡了,又賊兒一樣來摸。這次春香沒睡著,也沒反抗,隻輕輕的掀開,拿背抵著問:“你愛我嗎?”

衙內見她不再抗拒,以為真愛了自己,興奮得扳過肩頭說:“愛、愛、愛得要死的。”

春香笑著說:“假如我不愛你呢?”

衙內卟通跪到地上,央求著說:“愛我吧,愛了我有你吃,有你穿,還有你玩的。”

春香撇著嘴說:“我不喜歡白吃白穿白玩,我喜歡工作,能找個麼?”

衙內激動起來,拍著胸口說:“能、能,我老爸是縣長,給他說一聲,不給你安個主任也要安個秘書,政府機關正差人的。”

春香說:“我當官不行,作秘書還可以,那秘書是幹啥的?”

衙內說:“坐辦公室收收文件,蓋蓋公章,有時還寫寫文章。”

春香為難的說:“收文件蓋公章還可以,把南瓜把兒往紙上一按就來了,隻是寫文章,我讀初中語文不及格,能寫好麼?”

衙內說:“能、能,不會我教你,先寫開頭,再寫結尾,開頭結尾都是抄某領導的講話或報紙上的口號,隻是中間最難寫,不過,把你要說的事情寫出來就行了,比如寫結婚申請書……”

衙內還要說下去,春香說:“那好吧,我們到外麵說。”

兩個從屋�出來,去溪邊一塊石上坐了,春香拉過衙內的手,按在自己胯�說:“你摸麼,我那兒都稀了。”

衙內神魂顛倒去摸,摸著個孔兒,果然稀溜溜的。

春香說:“朝�摳麼,�麵好癢的。”

衙內顫著指去挖,春香就扭著腰兒問:“你搞過女人沒?”

衙內說:“搞過的。”

春香說:“搞過誰?”

衙內說:“女學生。”

春香說:“她們願意不?”

衙內說:“不願意。”

春香笑了說:“人家不願意,你咋搞進去的?”

衙內也笑了說:“估倒搞麼。搞完甩給幾塊錢,再嚇唬幾句,她們就不敢去告了。”

春香去扯了衙內的雞巴問:“你想弄進去不?”

衙內正等著這句話,說:“想、想死了。”

春香說:“你在石上躺了,我學珊姐去騎,讓它鑽進去快活。”

衙內老老實實去石上躺了,春香摸著臭雞巴,扶的直了,抽出把亮錚錚的水果刀來,去石上鏗鏘鏘撇了三下,橫在根部說:“你忍著點,我把它割下來放到我�麵,讓它永遠快活。”

衙內聽說要割,抖著手去摸,摸著冰涼涼的刀口,嚇得一屁股彈起來,張了嘴要喊。春香揪住頭發,把刀背橫在脖子上,壓低聲音喝道:“你敢喊,看我不一刀割斷你喉管。”

衙內就抖索著不動了。

春香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吃了農民種的糧就去強奸民女,強奸女學生,你老實說,你奸汙了多少女人,象不象個奸汙犯?你老子雖正經,見了我還不抓去坐大牢?珊姐就被他整得好慘,又發通報,又降工資,搞得別人不把她當人看,你當我不知道?給我安主任或秘書,誰不知現在官兒都是拿錢買的,我沒那份錢,也不是當官的料,吃飯還得靠自己掙。老實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那精水射到我�麵,就象倒進一桶臭潲水,攪得人成天翻腸刮肚的想吐。你說說,以後還纏我不?”

衙內淌著汗說:“不敢了,再不敢了。”

春香說:“你昨晚強奸了我,是私了還是公了?公了告官,私了磕三個響頭,我也不詐你錢財。”

衙內聽說磕三個頭就可以了事,卟通跪到地上,把額去貼了地,卟卟卟碰了三下,磕完,春香扯起問:“今晚的事你告訴你母親不,還有你那老爸?”

衙內搖著頭說:“不敢,不敢告的。”

春香嗤著鼻道:“我諒你也不敢。你去告,我就先告了你強奸罪,把你抓去坐大牢,即使不抓你,也要追到學校把你一刀給劈了,再把臭狗卵割下來喂狗。實話告訴你,我是俠女,練就一身武功,專打抱不平和懲治強奸犯。”

衙內讀書不認真,卻專心專意讀過幾本武俠小說,知道俠客能於十�之外取人首級,又見春香動作神速,行為詭秘,眼見得是位女俠客了,那身子就軟溜溜倒在地上,一麵磕著頭,一麵千俠客姑姑萬俠客姑姑的叫了求饒,叫到後來,又啪啪打自己耳光,罵自己真瞎了狗眼,連最崇拜的俠客都不認識了。

春香去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搗什麼鬼,還不快滾。”

第三十五章

蘇蘭去逛天外天,信訪辦的班就很少上了,信辦主任巴結還來不及,哪會去考副主任的勤,信辦班不上倒無所謂,家�沒人管就不行。縣長從鄉下扶貧回來,屋�悄煙冷竈,隻叫了苦去鄰家討開水泡方便麵吃。吃方便麵吃倒了胃,一天稱回三斤豬肉,叫蘇蘭弄碗回鍋肉打打牙祭。把肉甩到菜板上,前腳剛出門,蘇蘭後腳就丟到冰櫃�,又陪蘇珊逛去了。老縣長散會回來,尋遍竈頭碗櫃,也沒發現半片兒肉香,後來在冰櫃�找到那砣冰疙瘩,氣得去床邊一支接一支抽悶煙。

蘇蘭逛到深夜十二點,才格登著高跟鞋回來。縣長彈掉煙蒂上的煙灰問:“你天天到哪去了,家也不管一管,弄得家不象個家。”

蘇蘭把皮包“咚”地撂到桌上,去床邊坐了說:“哪去了,你說哪去了?你天天去了民間,我就天天到了天國,陪玉皇爺玩哩。你的家在農村,那�野穴多得很,夜夜可以摟了困的,還要這個家做什麼?”

老縣長去煙缸�擲著煙頭說:“你瞎說些啥呀!”

蘇蘭扭過臉來說:“我瞎說些啥,我曉得你在瞎說些啥?”

縣長又點上隻煙說:“你大小是個官兒,聽說連班也不坐了,當官不理事,還算哪門子官?”

老縣長不提官還罷了,一提起官來,蘇蘭就來了氣,別過臉去說:“當官不理事咋樣?總比理事的好。誰不知現在的官兒都是拿錢買的,買了官就去‘理事’撈更多的錢,撈了錢就養野婆娘、畜野漢。你要抓就去抓吧,撈的抓,沒撈的也抓,連我也一起抓去,通通關到局子�,再清清爽爽把鄉下婆接來,夜夜的摟著咂嘴兒。我曉得你生在農村,喜歡鄉土味,那些南瓜土芋穴正對了你胃口哩。”

太爺氣得臉也青了,舉起手來要打,可瞧著別過去的粉頸兒,那手就象點了雞爪穴。蘇蘭眼皮也不�一下,自個踢了高跟,蹺到床上側身睡了。睡到半夜,太爺去摸蘇蘭的腰,蘇蘭“啪”的打開,太爺不甘心,抓住一隻玉手朝自己腹下拖,蘇蘭觸著半軟不硬的東西,使勁掐了一把,側過身去嘟囔著罵:“含了你那東西,就象含條蚯蚓,別攪擾人,人家瞌睡來了。”

太爺熱情受到打擊,老臉憋的通紅,恨不得一腳踢翻這個不近情理的婆娘,腳兒�了兩�,還是�到床下,趿了鞋去翻出扶貧計劃看。

太爺受蘇蘭的窩囊氣,卻不敢動她一指頭,自然有其個中原因。原來蘇蘭不僅是省城�的富商小姐,年齡還小他二十多歲。太爺初發跡作宣傳部長時,蘇蘭學校邀他去作農村現狀講演,在那次講演會上,他講了整整四個小時,把農民窮得沒褲兒穿講的台上台下都眼淚花花。

蘇蘭正是迷上他那振振有詞的演講,把他當作什麼偉人來崇拜,才離家出走,跟他來到這個屙屎不生蛆的窮山城。可是,那崇拜隻維係了三年,他在她心目中就漸漸失去昔日的光環,失去光環的原因不在於他年歲大或學識比別人低了多少,而在於一次極悲壯的車禍。那次他冒著風雨去鄉下查洪災,小車開到一個山坡上,一個滾兒翻了,翻後別處不砸,偏偏砸著腰下那鳥兒,從此落了個一月難舉兩次的毛病。

沒舉時她老纏著他,舉了她又沒興趣。他自覺無顏見她,就常常躲到鄉下去,把一門子心思撲到扶貧工作上。

然而,老縣長並非吃素的,他生在H縣的土山溝�,苦掙苦讀考上大學,再苦掙苦拼當上縣長,他有豐富的人生閱曆,別人腳趾在鞋�怎麼動,他一眼就能瞧出。蘇蘭的行動自然瞞不過他,他知她在背著他偷野食,給他戴綠帽,而且那綠帽並不僅僅隻有一頂。他更了解女人變壞就象騷驢發情,要套上嚼子是歎何容易,何況他已失去了套嚼兒的能力。他曾想離了她,去娶個般配而又能拾掇屋子的,或者一個不娶,打一輩子光棍,做一輩子好官。但他是一縣之長,不敢去開離婚運動之先河。他經曆過許多革命運動,在運動中掛過黑牌,坐過土飛機,還戴過高帽子敲著鑼遊過街,知道運動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他不願平靜的生活再掀起什麼軒然大波。而且,他還迷戀著蘇蘭,他記得她跟著他出逃的當晚,他們住進一個偏僻的旅店�,行包剛放下,她就給了他幾十個美麗的吻,接著又纏著要來那個,他初始還誠惶誠恐,後來,當他進入她美妙的體內,他才領略到那出逃的偉大曆史意義,至今回憶起來,還砰然心跳。他的職業是做人思想工作的,他聽那位哲人說過,允許人犯錯誤,也允許人改正錯誤,改正了就是好同誌。他有責任教育她挽救她,革命的工作不就是教育人轉變人使人脫胎換骨嗎?想到這�,太爺來了信心,他堅信他能領導好全縣幾十萬人,也就能教育好同枕共席的妻子。不過,他精通辯證法,知道教育人就必須挖出病根,對症下藥,被教育者才能魂兮歸來,魂歸來兮方可去親芳澤。

他開始派秘書跟蹤蘇蘭,秘書回來說,夫人同蘇珊去了天外天。聽說天外天,太爺頭皮就發麻,他知那是港人辦的,也聽說過活動內容還帶了什麼顏色,但他壓根不相信,他是紅色年代長大的,生他養他的紅色大地絕不會滋生出黃色怪菌來。但事實又告訴他,國門一開,國外黃貨在偷偷湧進大陸,開發區抓了好幾萬黃分子,其中就有H縣的人。香港是黃貨發源地,會不會乘機帶進黃種子,撒到這片淨土上?

太爺心�害怕了,他擔心蘇蘭掉進黃坑�,即使撈起來,也是一身黃泥味。

他分咐秘書打進天外天,探清�麵的顏色。秘書初去被擋了架,後來拿鈔票開路,領到一本入園證,才羞答答赤光了身子,跟梢蘇蘭蘇珊,來到天體坪。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另一個天國,到處都是晃動著的乳房,仰揚了的雞巴,象什麼萬國裸體博覽會。他那身白肉一出現,女裸體們就跟著追,他象隻被獵食的野白兔,撒開腿就逃,逃了幾圈,還是被一裸體逮住。他極力地掙紮,掙紮來掙紮去竟紮進一個說不出什麼味的洞�,又雲�霧�的動,動了一陣,體內的水就咕嚕嚕地朝�噴,噴畢後,揉眼一看,裸體不是別人,正是他奉命跟蹤的蘇珊。

他知道奸汙跟蹤人是犯法的勾當,嚇得魂兒也丟了,回去不敢如實彙報,隻謊稱說沒什麼的,隻有一個舞廳,屋頂掛個園月亮,月光兒是白色,不是黃色,人們在月光下跳貼麵舞。

太爺半信半疑,再派最能幹的辦公室主任去探園。那主任在部隊上作過偵察兵,據說中越開仗時,曾獨闖越軍指揮部,劫持過一個敵參謀,為一場決定性的戰役提供了重要情報。主任來到天體坪,也遇著同樣的遭遇,他在敵人麵前是孤膽英雄,在女兒陣�卻象隻狗熊,也學了秘書撒腿逃跑,不過,他比秘書有經驗,一邊逃,一邊甩著大屁股左衝右撞,撞得女裸體們一個個倒地罵娘。

偵察兵好不容易逃進天體湖,又被一群女人包圍著,那些被魚兒咬瘋了的女人就象殺不盡的千軍萬馬,撞倒一批又來一批。偵察兵被逼的急了,就去跳湖,腳剛落水,滿湖的白天鵝又撲騰著包抄過來,嚇得他掉轉屁股朝岸上爬,腳還沒站穩,什麼東西一絆,便糊�糊塗跌在一堆白肉上。

過了半天,白肉慢慢推開偵察兵,掏出手紙邊揩邊嘻嘻的說:“主任,你不去偵察敵情,倒有閑心來采花呀?采花也不看看,竟采到我身上來了。是太爺派你來的吧,太爺給了你多少好處費?”

偵察兵暈暈乎乎爬下身子,見是縣長太太蘇蘭,忽地一個立正,行著軍禮說:“太太,對不起,剛才跑花了眼,不小心跌在你身上。”

蘇蘭舉著手紙冷笑了說:“跌在身上?你瞧瞧這是什麼,強奸縣長夫人的罪證,是我交給老公呢,還是你交去,讓他找你算賬?”

偵察兵看著紙上的白漿,才回憶起剛才是射了精的,腿兒一軟跪在地上抖索著說:“太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饒了我吧。”

蘇蘭把紙揣在皮包�,冷冷的說:“饒你可以,你回去咋彙報?”

偵察兵說:“就說什麼也沒看見。”

蘇蘭瞪著眼說:“放屁,他會相信嗎?”

偵察兵急了說:“那、那咋樣說?”

蘇蘭目光直射了說:“你說咋樣說?”

偵察兵慌忙磕著頭說:“太太說咋樣說,我就咋樣說。”

蘇蘭說:“就說園�有湖泊,人們在湖�劃船,還有遊泳的,都穿了泳褲。你沒見過公園麼,公園就有湖泊,人們都可去劃船洗澡的。”

主任回去嚇得病了三天,縣長等不及,發著火把電話打到主任家�,偵察兵接了,抖著身子彙報道:“�麵沒、沒什麼的,隻有一個湖,湖水是蘭的,不是黃的,還有船,人們在湖�劃船遊泳,都穿了內褲,沒、沒發現光屁股。”

太爺“啪”地甩了電話罵:“日娘賊,又是一個廢物,天外天屁股大一個地方,到處都是房子,哪有啥雞巴湖呀船的,簡值瞎扯蛋。”

太爺是學過哲學的,他深知百聞不如一見。現在的官兒是聽喜不聽憂,下麵就報喜不報憂,十個有十二個是馬屁精。他壓根不相信秘書和主任的彙報,決定親自去調查一番。他向主任討來入園證,化妝成外地老板,穿過森嚴的通道,來到脫衣室,正要往門洞門�闖,值班老太突然橫過拐杖,要他脫衣服。

太爺不知有這一著,忙點頭哈腰說:“太婆,我是外地老板,慕名來貴縣參觀,轉一圈就走,脫了褲子,咋好見人呀。”

古怪老太不買賬,舉著拐杖罵道:“你個老板算老幾?就是皇帝老兒也要脫了才進去。你脫不脫,不脫就打你回去,少給我耍混帳!”

一拐杖擊在縣長屁股上,太爺被擊痛了,跳著腳叫:“脫就脫麼,現在是啥社會了,還動手打人?”

老太癟著嘴罵:“棍棒不打好人,就專打你這不懂規矩的老蠻子。”

杖頭又要落下。太爺慌忙閃到一邊,自覺解了衣服,留條褲衩又往�衝。老太伸過拐杖,鉤住衩口朝下一捺,褲頭就落到腳下。縣長忙拿手掩著私處,衝進石洞門�。

縣長畢竟是縣長,他比秘書和偵察兵深入得多,不僅偵察了天體坪、天體湖和天體屋,還深入到天體洞的每一個角落,什麼地方什麼樣,什麼人在做什麼事,都一一用心默記了。然而,默記之後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自己走在自己的國土上,他仿佛在穿越什麼時空隧道,進入一個極遠又極近的世界,在那世界�,男女都裸著天體,自由追逐,自由作愛,恣情取樂,一切都那麼自然而隨心所欲,仿佛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人的世界。可是,他又懷疑了,他是研究過古史的,遠古人都被著毛,手�頂多拿了木棒或石頭,可眼前女人卻蹬著高跟,捏了小皮包,還邊走邊嚼口香糖,男的腰�別了比比機,手上舉著大哥大,嘴巴刁了貓兒煙。一片金光閃過,太爺突然發現,無論是男是女,大都是滿頭金發。中國人的嘴臉外國人的發,這是個什麼世界呀,今不今古不古,洋不洋土不土的,他愈看愈糊塗,愈看愈象吃了迷魂藥,進了迷魂陣。

太爺在四號洞發現蘇蘭蘇珊,才終於清醒過來。那�正進行著一場空前絕後的輪奸賽,女人們在兩邊躺著,男人挨了輪子去奸汙。蘇蘭排在第三位,正張著他熟悉的黑窩兒去迎接一根陌生的東西。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到那是一種出賣,一個無恥的叛徒或漢奸在出賣他的國土……一會兒,陌生的撤出來了,又一根陌生的入了進去,他更覺得那是一種侵略,外族侵略者在肆無忌憚蹂躪自己的國土……他發瘋得要撲過去,學那古代英雄,懲治賣國賊,消滅侵略者,腳兒�了兩�,他又猶豫了,他知道一行動就會暴露自己,縣長光著屁股來逛天體園,就是跳到黃河也辨不清。

太爺無法再看下去,轉過身仰天歎道:“出賣呀,叛徒在出賣呀,侵略呀,外族在侵略呀,我的天啦,這是誰造下的孽呀……”

李清跌跌碰碰往回趕,趕到天體屋,被幾個女會員攔住,一個摸著他的肋巴問,你這把老排骨也跑來玩女人呀?一個去捏老雞雞說象根細竹杆,插大的不行,插小的還馬虎。一個去抱著他說我就喜歡老的,老的幹起就象吃麻糖,又綿軟又有味。三個就把他朝屋�推。太爺氣得一掌一個,劈翻了就跑。

李清昏昏沈沈逃回辦公室,擊著辦公桌罵:“反了!反了!這個世界反了!紅色大地竟出現這類事件,天地不容呀,我咋對得起老祖宗?”當晚,他寫了一疊厚厚的調查材料,準備報給市�,在裝封時卻又擔心起來,這隻是自己的目睹,沒有任何佐證,上麵追問起來,如何回答?他想派局子去操淫窩,天外天是外資企業,比不得本地旅社,沒上鋒批準是動不得一指頭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召開擴大會,聽聽意見再說。

次日,李清在縣府會議室召集四大家領導及各部局的部長局長們,開了專題會議,在會上,他作了題名為《關於‘天外天’的調查報告》,報告中列舉大量事實,揭發天外天借開放之機,以“天體運動”為名,大搞淫亂活動,給社會主義抹黑,給H人丟臉。報告完畢,庚即要大家圍繞天外天問題,進行討論。

與會者們對天外天討論得非常熱烈,歸納起來有三種意見。

一種是持肯定態度。這類人的代表是胖副縣長和一部分年青的部局長。他們從發展經濟出發,有讚天外天提供了多少利稅,是H縣財神爺的。有誇天外天六大景觀﹙指黑非洲、金三角、天體坪、天體湖、天體屋、天體洞﹚是H縣一絕的,光那仿古設施大陸人就造不出來,如果進一步開發,還不象了西安半坡村及秦兵馬俑那樣吸引中外遊客,把H搞成個旅遊大縣。更多的人威脅說,即使有點黃色,也不足為怪,生活本來就是七色光,何況開放年代?大陸要富起來,就得再放開點。如果否定天外天,天外天真的撤走了,沒了高檔娛樂場所,誰來H縣做生意?市麵一蕭條,經濟上不去,那個責任誰來負?

一種持否定態度。這類人天天坐在辦公室�,去想象和等待著美好的社會遠景,他們認為淫亂是舊社會和資本主義的事,大陸從開國的一刹那就將它同舊製度一起埋葬了,他們幾乎都引用某政治家的一句話:大陸的最大功績就是消滅了賣淫,就象消滅血吸蟲和瘧疾病一樣。

這類人的代表是宣傳部長和一批老官員。

精瘦的宣傳部長笑嘻嘻遞過一隻煙,再扣響打火機給點上說:“老李,你的‘調查’材料比外國黃色錄象還生動,佩服!佩服!聽說你很會寫書,是不是看了那些錄象,一時心血來潮,就把它寫成文字,如果再來點藝術加工,比如細節描寫或什麼動作語言的,也不失為一本絕妙的黃色小說,拿到海外去發表,還可撈一筆豐厚稿酬的。”

氣得縣長“滋”地掐滅了煙頭。

第三種是既不肯定又不否定,而是扮演插科打渾的花鼻子角色,代表人物是外事局長和一些好灰諧的年青人。

胖敦敦的外事局長站起來發話說:“縣長談的情況是聽人說的,還是親眼見的,聽人說不足為憑,如果親眼見的,據說進去的人都得脫光屁股,縣長沒脫褲子,咋進得去又咋見得著?”

外事局長這麼一說,會場就熱鬧起來,有問縣長進去是脫了一半,還是全脫了,如果全脫了,那下麵的玩意豈不甩了出來?有問縣長進去見著了什麼,是不是男的都蹺根雞巴,女的都夾了撮毛?有問縣長女裸體們拉著你來過沒,來又來了幾回……

有人實在聽不下去了,說:“別亂說喲,我們的縣長是坐懷不亂的。”

又有人說:“看不出,我們的縣長倒是新時代鑄造的柳下惠了。”

眾人就笑起來。太爺一張嘴鬥不過幾十張嘴,且平時都是在酒桌上斯混慣了的,不好發作,隻憋紅著老臉一支接一支抽悶煙。

還是書記老成些,呷了一口熱茶,揚手刹住場子說:“好了!好了!

大家討論得很熱烈,發言也很積極,態度也很鮮明。自開放以來,我肯定的說,成績是主要的,當然,問題麼,不能說一點也沒有。有問題,就要調查研究,調查麼,不外乎走走看看聽聽,即使是問題,在處理上還是要區別對待。天外天是外資洋企業,比不得內地的旅社OK,說罰就罰,說抓就抓,說關就關,就即使有問題,在處理上千萬要謹慎。我建議還是先到市�口頭彙報,探探上麵口風,上麵喊罰就罰,喊抓就抓,喊關就關,我們奉命辦事,責任自有上麵頂著。大家說好不好?散會!”

當日下午,太爺趕到市�,假借群眾反映向市長作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彙報,彙報畢,市長遞過一隻煙,再自己點了一隻,邊抽邊說:“老李呀,你說的情況到處都有,隻是範圍程度不同,有的地方比你彙報的還嚴重。自放開以來,不但外商娛樂場所是這樣,就是內地的夜總會、OK廳、桑拉浴,還有各種旅社,搞了這樣那樣的高檔設備,美其名曰唱歌娛樂,洗澡潔身,其實大都成了變相妓院。為遮人耳目,明明是賣淫婆,卻美稱曰小姐,明明是嫖客,卻尊稱曰先生,這叫做換名不換藥或換湯不換藥。參與這類活動的人,上至黨政官員,下至車夫走卒,涉及各個階層。可惡的是我們的一些黨政幹部,就常常拿公款去逛OK嫖女人,他們嫖了不算,還搞逐級腐蝕,拉上司下水。

前次我去某縣檢查工作,硬被拉去OK唱了幾首,回到招待所,鑽進被窩�,就摸著個女人,脫得一絲不掛,我驚問她是誰,咋跑到我床上來了?她說她是招待所的儲備小姐,縣長書記叫來陪的。我說你走吧,我沒那份錢。她說錢縣長早開了,她不陪就交不了差。你說這象啥話兒?你沒聽老百姓編的謠兒麼,一類人是公仆,高高在上享清福,二類人作官倒,投機倒把有人保,三類人搞承包,吃喝嫖賭全報銷……其實吃喝嫖賭都報銷的何止三類人?還有人趁開放亂抓錢,抓了錢就置別墅金屋藏嬌,地下夫人三個五個七個八個不嫌多,難怪老百姓要罵我們比刮民黨還刮民黨。上麵不是不重視,也曾三令五申掃黃打非,可是卻象掃螞蟻一樣,掃走一群又來一批,抓了妓女隻能拿悶罐車裝著從甲地倒往乙地,倒的人沒回來,被倒的早回了城。捉了嫖客也隻能罰罰款,頂多給點黨紀政紀處分,不久又官複原職。出現這些問題不能怪開放,凡事都有個利弊,就看利弊大小。沒有開放,我們能住這高樓大廈?能吃厭了雞鴨魚肉要去嚼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遊的風味野餐?六七十年代有間平房擱身,有碗白米飯蘿卜青菜湯就天星高照了。對外開放說穿了就是要外國人的錢,討外國人的技術和管理,來發展我們的生產力,填補這個貧窮落後的坑。即使有些問題存在,還是要正確引導,讓人們自覺去抵製。執行政策不能過左,打擊了外商積極性,影響開放,才真正不好向上麵交待呢。老李呀,過去那套舊觀念已跟不上形勢,我們都得換換腦子呀。”

說到這�,市長呷了口茶說:“不過,你說的已不是一般淫樂,倒象一種宗教迷信活動。現在迷信又沈渣泛起,去年破獲幾宗大案,都是借宗教迷信搞淫亂活動,把奸汙女青年說成什麼‘預表’,倒迷住不少姑娘,白白把身子給了人家,我們抓時,姑娘們還遊行示威喊放人哩。你說怪不怪。回去調查吧,如果確實是事實而又非禁不可,可先報告市�,市�再請示省�,待批準才采取行動。對外資要特謹慎,不要弄掉烏紗帽,到時我也保不了你呀。”

臨走時,市長拍著縣長肩說:“我知你是老革命,眼�摻不得沙子,其實我和你也一樣,能忍的要忍著點,宰相肚�能撐船。現在少夫人怎樣了,該聽了你的吧。”

李清苦笑著說:“還是老樣子,我管得了幾十萬人,就管不了一個女人,都是過去嬌慣了的。”

市長歎口氣說:“人們都說我們是統治一方的土皇帝,誰想到皇帝家�也有本難念的經。我那女婿也不象樣兒,現在的年青人最脆弱,見不得半點外國的東西,啥都向人家學,學來學去還不學了個貴州驢子學馬叫。”

太爺窩著一肚子氣回到家�,黑著臉去泡方便麵吃。蘇蘭知他花花腸子,啞笑著不理他,一晚逛到一點半才回來,踏進門就把皮包往桌上摔,撞倒一瓶藍水,把太爺正批著的文件浸了個半透。這下太爺真火了,拍著桌子罵了聲放肆,放下筆指責道:“你去天外天給自己丟臉,我都慚愧,你還不慚愧。你好好檢討你自己,你的行為還象不象個革命幹部?”

蘇蘭衝到桌前叫:“天外天怎麼啦,我給你丟啥臉啦,你得給我說清楚。”

太爺不好直說自己是去跟過蹤的,就借別人的話說:“街上的人哪個沒說天外天烏七八糟,進去的男女都脫光屁股搞輪奸?”

蘇蘭怔了一下,接著就不依,直指了鼻子罵:“街上人是街上人,你說的是你說的,你見我被誰輪奸了,哪個地方輪奸的,奸夫姓甚名誰,又有幾個?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拉出來我瞧瞧。”

太爺自然點不出名姓,也拉不出人來,反讓她來將了自己的軍,氣得別過頭把筆一搭,坐到藤椅上,一口接一口的抽悶煙。

蘇蘭見他不作聲,更得寸進尺道:“拉不出人來就是栽汙百姓,縣長說話得負責任,走,到大街上讓人們評論評論,是別人奸汙了我還是你奸汙了我?當初逃出來住旅店時,要不是你象狼一樣壓到我身上,把我一個富家千金變成個見不得人的婦人,我才不會死心塌地跟了你,講奸汙也是你先奸汙了我,我沒告你強奸罪就罷了,你倒來栽汙人?”

罵著去扯住太爺領口,要朝街上拖。太爺氣得渾身發抖,使勁一推,蘇蘭被推倒在地上,趁機抓散頭發,撒起潑來:“就算我被人輪奸了,穴�有別人的精水,你這老不死的咋不把我給休了?我活著也是受罪,穴癢了沒人搞,隻得象狗樣尋野食吃,又有人搞跟蹤。一個縣長正事不幹,專學特務去跟蹤女人,搞白色恐怖,我又不是赤色分子,為啥非要趕盡殺絕不可?你不到街上去,那就找書記、找常委一班人評評理,看你這個縣長當得合適不合適?”

爬起來要抓太爺去見書記,太爺才慌了,逃進洗手間把背抵了門。蘇蘭在門外擂著哭叫道:“女人也是人,也需要過人的生活,你有本事就給我射點進去,讓我也懷個正正經經的種。自家是個老廢物,上不了陣,還有臉去幹涉別人?我當初咋瞎了眼,省城好日子不過,偏偏跑來這窮山窩守活寡……”

哭著罵著又做張做智去碰牆壁,太爺怕真的弄出人命來,開了門一把抱到床上,一邊給揩淚一邊作自我檢討,蘇蘭耍夠了脾氣,才拿背抵著他睡了。

第三十六章

羅濟進了市中專校,人生地不熟,加之性格內向,又不善交際,呆了一年還沒個女朋友。一到周日,班上男女生各自挽了相好,逛公園的逛公園,進舞廳的進舞廳,盡情的瀟灑去了,若大的校園�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他,隻得躺到床上,蒙了被去想往日家�的快活,想的急了,一封接一封往家�寫信,要春香或母親去看他。

春香自收拾了衙內後,就不再去天體園。羅光從天體園回來,勾了個社會上的妖豔女,借口出差,一起到外地尋歡作樂去了。蘇珊和蘇蘭沈醉在逛樂中,脫不開身,就把看羅濟的事交給了春香。

春香來到羅濟學校,羅濟如獲了救星般,拉著手千姐姐萬姐姐的叫著要樂樂。

春香見他黑瘦了一圈,也心痛的了不得,拉著去了旅社,脫了衣服讓他摸看了好一陣,再摟上身子由他盡情的發泄。羅濟是久旱的禾苗,一進入春香體內,就恨不得要吃一個飽,顫著身子泄了一次又一次,泄到後來,去喝了春香的嘴,千遍萬遍喊著我要娶了姐姐的,一定娶了姐姐的。

春香被羅濟插得一陣陣酥麻之後,也摟著呻吟了說:“傻弟弟,別說傻話了,姐姐讓你樂就是了,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幾時樂,姐姐都給了你。”

兩個弄的都丟了,羅濟賴著不走,春香也舍不得,就交頸疊股睡在旅店�。

市�的旅店就不同於H縣,一方麵常有賣春女包了房間,白天黑夜的拉客,賺那皮肉錢。一方麵又有這樣所那樣局借口恢複社會文明,常常在夜�去偷襲,吃那罰款錢。睡到十二點,羅濟起身去撒尿,撒完出來,就被一個賣春女拉到房間,羅濟也是初出茅廬的貓,經不得腥的誘惑,又和那女子幹了起來。

春香在床上左等右等,不見羅濟回來,趿了鞋到走廊上,兩邊的房間都在奇怪的響動,走到盡頭一間,�麵黑漆漆的,聽得有人在說話,便駐足去聽,一聽竟聽出羅濟的聲音,一個女人正和他說著話兒:女人問:“小弟弟,搞過女人沒?”

羅濟說:“搞過的。”

女人問:“搞過誰?”

羅濟說:“我姐姐。”

女人笑著說:“親姐姐搞得麼?”

羅濟說:“不是親的,是幹的。”

女人說:“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

羅濟說:“是的。”

女人說:“我還以為她是小姐哩。脫了褲子上床吧。”過了一會,那床就響起來,接著就是羅濟的喘和賣春女做作了的呻吟……春香一切都明白了,頓著腳罵羅濟小混賬去幹別的女人,罵過之後去廁所撒尿,才撒到一半,街上突然警車長鳴,一會兒大門“咚”地撞開,就有人喊快跑呀,警棍抓人了,警棍來抓人了……走廊上一片轟轟亂亂,門在掀,人在叫,各種腳步踢踢踏踏……亂過之後,又是一陣威嚴的吆喝聲。春香嚇得尿也撒不出了,探出半個腦袋來瞧,隻見走廊上手電亂晃,一群大蓋帽們押送著十來個男女,朝大門走去,其中就有羅濟。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春香才戰競競回到床上,拿被裹了下體,想到羅濟被抓,回去如何向珊姐交待,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她是個極明白的人,羅濟不被勾引,絕不會去玩賣春女,心�又惱恨起賣春女來。恨了一陣,正要下床去探情況,門突然被踢開,幾個大蓋帽衝了進來,象獵犬搜山去搜了屋子,一個在床下拖出雙男人鞋來,審問春香是誰的,春香撇過臉不應。一個在床上發現幾處濕痕,蓋帽們就來了精神,哄搶著上去扒聞,又扒出幾根卷曲了的毛來,就如獲了什麼至寶,拿床單裹著,吆喝春香穿上褲子,一起帶到所�。

羅濟被抓,一出門就尿了一褲襠的尿,到了所�,經不住三敲兩榨,就象回答老師提問,把春香探親同自己睡及賣春女拉客上床都供了出來。那所�明說在執法,暗�卻在吃那嫖客暗娼的罰款錢,自然放不過春香。春香被帶到所�,一直裝聾作啞,連半字也沒吐一個。羅濟隻求早點出去,痛哭流涕把老爸是名醫局長,母親是教師,春香是保姆以及哥哥是電力公司的科室主任等啥都抖索了出來。

法官們見他是個出得起錢的爽快主兒,也就一杠子敲下去:羅濟嫖娼罰款五千,同春香奸宿再各罰二千五,兩筆合計一萬。春香嚇得傻了眼,別說一萬,就是一百也拿不出了。於是所�拘了羅濟,放春香回家取錢,並威嚇說不交罰款就判羅濟的刑。

春香出來立馬給蘇珊掛電話。蘇珊逛了一夜天外天,正在床上補覺,在電話�罵通羅濟幹糊塗事後,焦慮那錢一時湊不足,又擔心羅濟真被判了,也是情急智生,想起讀中師時的班長在市委任宣傳部長,就叫春香去找他出麵說情,爭取減少罰款。

中午一點半,春香按照蘇珊提供的路線問遍市府大院,才在一幢十二層的四樓�找到部長家。部長吃了飯坐在客廳沙發上,剔著牙看一本裸體畫報,頭也不�地聽春香站著說話,後來去拂茶幾上一隻蒼蠅,無意瞥了來人一眼,那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轉彎,嘻著臉又是請坐,又是端點心、衝咖啡。待忙末了,立即撥通所�電話,談了好一陣,回頭告訴春香說,羅濟材料沒上報,可以爭取少罰款,要她晚上來聽好消息。春香第一次見大官兒,第一次進這皇宮一樣的金屋,緊張得手腳兒都象被捆了似的,聽部長一說,才鬆了口氣,起身告辭。部長送到樓梯口,去捏著小手說:“春香,不嫌我是窮部長,晚飯就到我這兒吃飯。”

春香的臉刷地紅了,邊抽手邊說著推謝的話。部長笑著說:“老同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請朋友應該的,好了,晚上六點見。”

到了晚上六點,春香為打聽羅濟的事,準時去了部長家,部長正滿頭大汗在炒菜。春香是個機靈人,又是保姆出生,也捋袖淨手幫著切洗,菜弄好端到桌上,兩個對著坐了,春香問咋不見夫人呢?部長拿出個極精致的瓶盒,邊開邊說到省城開會去了,給春香斟上一杯,再自己倒了一杯。春香瞧著杯�紅燦燦的顏色,紅著臉說不會喝。部長笑著說那不是酒,是美國XO,幾百元一杯的,在外國隻有總統才常喝。舉了杯兒去碰,春香經不住他那份熱情,還是喝了,一入口就滿身的爽。夾了兩箸菜,部長又給斟上,這次一吞下就噎起來,一半酒水灑在花襯衣上,部長慌忙去扶了揩,揩畢了又嘻嘻的給春香夾菜,夾了幾箸又給斟了一杯。

春香三杯XO下肚,不知怎麼那膽兒就壯起來,眯著眼去瞧部長,部長好大一堆兒,白胖方臉,寬闊的胸脯,料子襯衣敞著,一溜黑毛從乳溝爬出,越過鼓兒一樣的肚皮,鑽入腰下的短西褲�,仿佛在�麵分了叉,再從腿根飛出來掛滿兩條柱子腿。春香的俊目就停在分叉處,那�好大一團疙瘩,象山灣�堆著的一堆柴垛兒。心�就咚咚的跳了想:這男人好雄偉的,怪不得做了那麼大的官。

春香看著想著,一股什麼火從腳板心升起,直燒到脖子上,身子就躁熱得十分的難受,忍不住解了衣扣,捧著兩個半鼓的奶捏,捏了一陣,那火又象風刮了,一忽兒向四肢擴散,一忽兒向下體集結,那穴孔�就象含了泡熱豬血,麻麻癢癢,象要噴射出來。挽了裙子去抓,無名欲火突然從腦門升起,真恨不得去抱了部長親上幾十口,或讓部長來壓了自己,身子就不自覺朝前挪,挪到膝頭抵了膝頭,燒紅的目光就無恥地去衝著部長笑。

部長終於出手了,輕輕托起春香屁股,放在沙發上,扯去裙子衩頭,呼地壓了上去。春香一聲吭吃又一陣眩暈之後,就摟著部長含含混混的哼。

部長邊聳邊問:“快活不?”

春香邊挺邊回答:“快活不?”

部長問:“哪兒快活?”

春香說:“哪兒快活?”

部長去撮了小嘴問:“愛我不?”

春香去咬著大嘴說:“愛我不?”

部長努著舌頭問:“哪兒值得愛?”

春香吞著舌片說:“哪兒值得愛?”

……

部長還要問,春香就不回答,雙手摟了部長,不停的痙攣著身子,這樣泄了一次又一次,泄到十一點,就不動也不言語了,部長拿小車把她送回旅店�。

春香睡到深夜四點半醒來,覺得下體有些疼痛,伸手去摸,摸出一堆粘滑滑的東西,知道那是男人的,咋流到自己�麵,卻又十分模糊,極力去回憶,終於記起去過部長家,部長請她喝XO,喝後的一切就不清楚了。女人都是極敏感的,她不懂XO或OX,卻猜得出上了部長酒文化的當,上了當又不好說出,隻悄悄的抹淚,抹完淚去廁所咬牙切齒的衝洗。衝畢出來,見旅店�男人們在進進出出,如趕夜市一般,兩壁廂的呻喘比往晚還響亮十倍,其中有一間的床騰得要垮了般。

心�一陣惡煩,跌跌碰碰跨進屋�,正要關門,一個畜飛機頭的男人以為她是賣春女,要擠進來求歡,春香把門使勁一掀,夾得那人噢噢叫著跑了,才一頭裁到床上,蒙了被子大睡。

春香一覺睡到次日下午兩點,想起所�的羅濟,又慌張起來,硬著頭皮給部長掛電話,部長回話說事情有進展,要她晚上七點去。

到了七點,春香還是去了。部長正在喝酒,又要給倒XO,春香抵死不喝,部長隻好作罷,點上隻煙,笑咪咪地去挨著坐了。

春香極不自然的說:“部長,你打電話他們咋說的,珊姐的錢緊得很,請你一定幫忙,減少罰款,放了羅濟。”

部長一隻手去搭了春香肩說:“掛過幾次電話,問題有些嚴重,好在我畢竟是個部長,他們不看佛麵得看金麵,老同學的忙是要幫的,隻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那手就勾了上去,撫摩著下巴說:“你們年青人就是性急,巴不得一鋤挖出個金娃來,凡事總得有個過程麼。今年十八了吧?”

春香慌忙去拉手說:“部長,別、別這樣。”

部長索性扳過春香的臉,咬著耳根說:“你昨晚好行的,一連丟了六次,把我也嚇了一大跳,弄舒服了吧?”

春香羞得“嗬”地叫了一聲,把臉別來別去的躲,部長趁勢抱到膝上,攬起裙子,摸著漲鼓鼓的三角說:“我那同學的寶貝兒子也夠風流的,幹完你又去幹賣春女,射出的水淌了兩張床,所�拿去檢查,床單上還有毛哩。你們磨得好厲害,連毛都磨脫落了。”

春香見他滿口淫言穢語,憋紅著臉去抓,那指已滑了進去,撥得子宮一跳一跳的,急得蹬了腳叫:“部長,要不得,要不得的,我是你同學的保姆呀,沒辦法才找你幫忙,你這樣做,幫的是啥忙呀?”

部長去印了櫻嘴說:“現在是市場經濟,幫忙都這樣,有錢出錢,沒錢出身體,等價交換,有嚐服務,你咋不懂行情呀?”

春香別過臉去說:“你,你昨晚就弄了,要給已給了,咋今晚又……”

部長說:“這種忙一次幫不下來,你和羅濟犯了嫖娼奸宿罪,二罪並發要坐牢的,我得去說多少好話,陪多少笑臉?”

說著,扯了兩個褲兒,把春香壓到身下,在他壓下的一刹那,春香發現他胯下有塊酒杯大的黑痣。

說起這位部長,也算是H市桃色新聞界的一位風雲人物了。在和市長千金婚前,不僅玩遍H市黃種人的頭等豔女,還去大陸北方奸過白俄姑娘,嚐了真正的白種人滋味。市長千金嫁了個具有演員才貌的佳婿,要顯顯市長官邸氣派,花錢雇著一大批傭女傭婦,部長是位死牛爛馬都要吃的超級淫棍,如何饒得過這群家雞?先在臥室�誘奸了極秀美的A保姆和B保姆,再去傭婦宿舍摸上腰如桶粗的廚娘們,不到一栽月,就把官邸的傭女傭婦們幹了個遍,後來連衝廁所的黑婦也沒放過。

那黑婦長身極黑的肥肉,原在街上拾垃圾桶,市長夫人發善心,喊來官邸管飯做了粗活。部長玩夠白的黃的棕的,便把眼睛去盯了黑的。一天去廁所撒尿,見黑婦勾著腰在衝糞槽,兩個黑奶懸吊著一搖一擺,十分有趣,從後麵去抱了捏。

黑婦以為主人踩滑腳,轉身來扶,部長又捧過黑臉蛋嘖兒嘖兒的親。

親過了,黑婦吃驚地說:“你、你咋來親我這個黑人了?”

部長嘻嘻的笑著說:“白的黃的棕的都嚐了,還沒嚐過黑的哩。”

說罷抱著摸黑胯,摸著個黑穴孔,把指插了進去,吭哧吭哧的挖弄起來。

黑婦慌忙去扯著手說:“要不得,要不得,我一身黑肉,不怕髒了你的手?”

部長去撮著黑嘴兒說:“不怕的,非洲黑女象墨打的,去親了摸了,黑的是黑的,白的還是白的,誰也不染誰。”

摳挖得高興,推去水槽邊靠了,拍打著兩瓣黑屁股,從後麵挺入,一陣啪啪噠噠抽射了水,黑婦一屁股坐到地上,掩著麵哭。部長問她哭啥?她說我是啥人,叫你這一鼓搗,夫人還不攆了我,又得去拾臭垃圾桶。部長紮著褲說她攆你我不攆你。抽出一百元,丟到黑婦懷�。

過了兩天,部長想起黑肉味,趁更深人靜,摸到黑婦住的樓梯夾道�,掀開黑胯就舔。黑婦驚得去掀著頭說:“舔不得的,舔不得的,我從不洗澡,那兒又髒又臭,我都聞到了。”

部長向�拱入說:“髒臭才有味哩,不髒不臭就沒味了。”

黑婦傻了神說:“我髒黑得連街上叫化子都不要的,你們這些當官的犯啥神經啦,是吃厭了雞鴨魚肉來嚼樹皮草根,在糟蹋我呀?”

部長說:“你說對了,正是這樣。”

部長摸上黑婦,不知被誰發現,那笑柄就象長了翅膀在官邸飛傳,一傳又傳到市長夫人耳�。市長夫人在部長作秘書端屎倒尿時,就極喜歡這個白小廝,脫衣解褲也從不回避的。聽說他摸上黑婦,叫去一頓訓斥後,躺到床上指著身子,一會說這兒痛,一會說那兒酸,要女婿給按按。部長做了虧心事,巴不得去討好,便使出渾身解數去按,按到腹下,丈母娘一把把女婿拖到身上。女婿自然知道嶽母用心,也就不客氣地幹起來,嶽母雖然四十好幾,那孔兒卻還豐豐滿滿,緊緊實實,就象鑽進了玉匝�一般,來來回回不到八分鍾,便被嶽母夾得癱在身上。

部長要下來,丈母娘摟著不放,隻把那東西捏來捏去又捏了進去……

部長泄了三次後,已是滿頭大汗,爬下身子讚美著說:“嶽母的穴好緊紮的,就象沒開苞的處子。”

夫人拿衛生紙揩著說:“啥處子喲,娃兒都生過了。天天拿人參鹿茸補,又沒個人來弄弄,咋不長得肥滿緊實的?”

部長說:“找嶽父麼。嶽父五十多了,還敦敦篤篤象個小夥,市政府門前的石獅子,他一隻手就舉了起來。”

夫人嘟著嘴說:“別提那老東西了,他天天朝下跑,那些縣長書記們還不拉了去摟年青的。下麵官兒最壞,市�的幹部下去,招待吃的喝的,還要招待玩的,說叫啥”三陪“。他先前還談下麵如何的腐敗,現在怎樣了?回來屁也不放一個,還拿背抵了你睡。去摸那兒,軟不丟溜的象隻蠶蛹,三五天也�不起頭來,還不被下麵的官兒給帶壞了?天底下最壞的是男人,弄厭了家的就去摟野的,以為野花真比家花香,其實家花野花還不都一個味,隻是神經作怪罷了。隻有我們女人苦,自個癢了還得自個動手解決。我也想過讓你搞搞,又怕人家說是亂倫,今天就橫了一條心,亂就亂吧,亂那麼一兩次。男人都亂得,女人就亂不得?女人也是人,那兒癢了也要雞巴搗。”

部長討好說:“市府門前有好幾家OK,�麵的小姐就天天進洞房,夜夜作新娘,嶽母何不去試試,快樂他幾夜。”

夫人撇著嘴說:“你說啥瘋話?我都四十七八了,去了哪個要?即使白貼錢讓人家幹,傳出去你嶽父還有啥臉當市長?隻聽說H縣有個天外天,開著啥紅屋居、天體園,可以學原始人自由自在的快活,前天書記太太要我陪她去看看,我還不敢哩。”

揩畢,扯著女婿耳朵罵:“人家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天殺的,咋去爬黑婆流到她�麵了?你隻圖自己快活,也不想想我們那苦命的年代,含一根雞巴還要等到十八去扯證,扯早了就把你當作階級敵人來鬥,下邊癢著,上邊還得咬了牙去唱正氣歌。以後再這樣,看我不喊你嶽父端掉你那部長寶座。”

部長一邊說著不敢的,去抱了丈母娘咂嘴,咂了一陣,又咂到床上摟著睡了。

丈母娘摸上女婿,傭女傭婦們便啞了嘴,隻偷偷較了勁兒和部長樂。樂極生悲,一次部長把黑婦按在餐桌上舔黑胯,被提前下班的千金撞著。那千金是紀委監察室主任,專監察黨員幹部違紀行為,咋見得那場麵,一掃帚打跑了黑婦,再抓著部長拿高跟鞋踢。部長是淫場上的英雄,刑場上的尤大,嚐了三個高跟底之後,不僅對黑婦行為供認不,還將功贖罪出賣了A保姆B保姆。千金又提審AB,AB嚇得供出廚娘。廚娘們是粗婦,自知工作遲早保不住,又咬牙檢舉出市長夫人。這一下市長官邸鬧了個天翻地覆,千金氣得去吊了一周鹽水針,市長夫人沒臉見人,羞憤之下,趕走所有同類和女兒女婿,跟著書記太太跑到H縣,由蘇蘭蘇珊引見,作天體園的忠實信徒去了。市長惱女婿是扶不上牆的泥,一邊予以警告,一邊派女兒安插耳目,把個部長監察得如掛冠的囚徒,一見天上掉下個救星春香來,如何放得過。

部長從春香肚皮上爬下來,塞給五百元,叫她去住賓館,春香沒去,仍回了旅店。為救羅濟,她也豁出去了,晚晚去催部長,部長也晚晚搞她兩三次,搞後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直到弄膩了,羅濟沒罰一分錢就放了出來。

春香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在坐等期間,打聽出市長千金工作單位,臨走前一天,寄去一封長長的檢舉信,除檢舉部長挾奸民女過程外,還指出他胯下有塊永遠也抹不掉的黑胎記。

第三十七章

天外天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K經理自天外天秘密營業後,就委托代理人管理,去羊城發展“樓外樓”去了。那代理人是大陸閑漢,拿錢吃喝嫖賭還可以,說起管理就是趕麵杖作了吹火筒,一竅不通的。港商一走,代理人就帶著一邦閑哥兒們,今天逛H市,明天遊省城,泡高檔賭場摟高級妓女去了,大事小事沒人管,下人也就樂得困懶覺的困懶覺,開後門的開後門,變著法兒找錢的去找錢,把個天外天弄得象炸了桶的蜂。

“金三角”的泰女們開始還老老實實接客,掙那皮肉錢,後來在中緬邊境進了批毒品,就兼售起白粉來,先在嫖客中兜售,售得膽大了,又去街上擺了地攤,混著鼠藥賣,見了農民遞耗兒藥,見了癮君子給白粉,癮君子們便一傳十,十傳百,圍了地攤轟搶。局子�某人家鬧鼠患,也去要了包鼠藥,泰女誤給了白粉。那人家本不識什麼白粉黑粉的,回去和了雜糧,放到廳角�,鼠兒們一哄上去搶吃光了,非但沒斃命,反當了主人麵,學那人類母爬公公爬母,弄得滿廳滿室的哼哼唧唧,拖了掃帚去打,怎麼打也攆不散撤不開,便疑賣的是假藥了,去找泰女理論。泰女一見亮閃閃的帽徽,駭得收了攤子逃回天外天。

有個泰女托人把白粉和著味精賣,標上美國最新產品,價格也高得昂人,一直無人光顧。有個王記火鍋老板不恤血本,購了幾袋下到火鍋�,人們嚐了一次就永遠也忘不了,天天象鬼牽了來品鮮,弄得其他火鍋店紛紛關門。有個關了門的老板不服氣,天天來王記火鍋店轉悠,終於從一個小夥計口中套出洋味精秘密。幾天之後,那家味精店便不分洋味土味一搶而光。在諸多奇奇怪怪的現象中,一些有識之士終於悟出了白粉,H城出現毒品,又成為特大新聞,縣府局子便列為大案要案來查,查來查去終於涉嫌天外天。

“黑非洲”的幾個黑男女,在非洲園憋得發慌,也賄賂守門人,出來溜大陸街道。黑女一出現,滿街滿巷的人就圍了看黑奶,起初還以為那是塗了墨的,生怕弄黑雪白的襯衣,慌忙給黑女們閃出條道來。後來就有不怕黑的,伸手去捏黑奶,捏得黑女們嗯嗯哼哼扭起胸脯。有個膽大的去掀了白裙瞧黑胯,瞧見襠口勒進縫兒�,擠出兩瓣黑亮亮的肉,尖著指兒去撥。黑女被撥弄癢了,一把抱住那男人捏雞雞,那男子就駭得夾了腿殺豬般地叫,黑女一勾背扛起那男人,轉了五六個圈兒,再“卟”地甩到地上,比手劃腳地罵,大意是說你把人家摸癢了,又不來真格的,還要哭鼻子,大陸男人是騙子、吝嗇鬼……這一來又引得瞧熱鬧的人擠斷了半條街。

黑男們從沒來過這塊紅土地,一見滿街的黑發長辮,以為象非洲園一樣可以隨便搞的,去摟著年青的咂嘴兒,咂得姑娘們喊爹叫娘滿街亂逃,有兩個腿短跑掉了隊,被壓在街邊當場奸昏過去。局子�又警車長鳴,把黑男們統統銬了去。

“紅屋居”是愈到後來就愈亂了套,服務台為多賺錢,索性辭去男女侍,由男嫖客冒充男侍去摸女嫖客,女嫖客冒充女侍來摸男嫖客,常常出現男人過盛女人供應不足,男人們便排了長隊去奸女人,女人們為了偷樂,隻好隱忍著去接受男人們的輪奸。這且不說。又鬧出姐嫖弟媳摸公之類的醜聞來,這類醜聞也隻當啞巴被人幹了,有恥自家隱著。可那夫嫖妻妻嫖夫就惹出麻煩來。某局長逛OK被妻發現鬧了個天紅,就偷偷去了紅屋居。妻子鬧橫了也咬著牙想,你男人嫖得,我女人就嫖不得?要嫖大家嫖,嫖個公平,也大搖大擺去了紅屋居。兩人去後被安做一床,開始還興高采烈的摟著樂,後來察覺了,丈夫罵妻子是賣淫婆,妻子罵丈夫是老嫖客,罵夠了就撕打,從紅屋居打到街上,從街上打到家�。丈夫一失手打破老婆額兒,噴了滿臉滿身的血,妻子不服扯著去找縣長評理。太爺一見就拍著桌子罵,你們正事不幹幹穴事,打成這樣還搞工作不?交給紀委處理,紀委各打五百大板,給了記過處分,處分一下達,夫妻倆就雙雙遞了離婚申訴書。

H鎮有兄弟倆,平日關係就處如水火。一夜兩家男女去紅屋居尋樂,哥哥誤困了弟媳,弟弟也誤摸了嫂子,不說出來是什麼事也沒的。哥哥卻要在弟弟麵前呈強,指著弟弟鼻子罵,你雜種再凶,咋女人也乖乖讓我給搞了?弟弟跳了腳回罵,我嫂子就不象你以大欺小,在紅屋居含了我雞巴,還喊親弟弟哩。哥哥聽後不依,說弟弟強奸了嫂子,弟弟也反咬哥哥強暴了弟媳。兩人告到鎮�,鎮�又上報局子,局�一調查,才知紅屋居在管理上出了毛病,以奸宿罪各罰兄弟倆一萬,罰款下來,嫂子和哥哥拜拜,去跟了弟弟,弟媳也和弟弟再見,去了哥哥的家。

太爺知道後,指著公安局長鼻子罵:“我說天外天有問題,你們總老護著。現在怎樣了,賣白粉的,強奸的,嫖宿的都出在�麵,敗壞風氣不說,還活活兒撤散了好幾個家庭。”

局長笑著說:“撤散了再優化組合是好事麼,還很有點時代精神哩。”

太爺拍著桌子吼:“好個屁,H縣家家都這樣,你這公安局長還當得下去不?”

太爺正為天外天的販毒和男女穴事攪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天體園又鬧了起來。原來天體園是天外天最神秘的地方,非會員是進不去的,代理人不管事後,手下管事的見人們抓錢抓得眼紅,也就哪管會規不會規,見錢就放人,把個神聖的“天國”當作公園來開放了,加之入園可以自由玩弄女性,於是城�城外的地痞惡少便成群結隊朝園�湧,一個個賊亮著眼睛去瞅女人屁股,瞅得火動,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去強按了奸弄,有幾個奸得忘形,摸著奶頭一口一個,如吞甜葡萄一般,駭得女信徒們哭的哭,叫的叫,見了男人就撒開兩條白腿兒逃,街痞惡少們又呐喊著四處追趕,這一追不打緊,園�的三個老太一個被踩死,兩個被撞昏。可憐老太們隻因迷了天體說,出乖露醜去修來世,哪料到修到後來竟落得個如此之下場。撞昏的�到醫院搶救,踩死的被家人拿棺木盛了,�著滿城滿街的轉了喊冤,這一喊又喊醒被咬掉奶頭的女信徒們,那狀紙就如雪片似的飛到縣府、法院及公安局�。

恰在這時,上麵下達嚴打通知,太爺立馬找了市長,市長不僅嚐夠家庭淫亂之苦,更因夫人跟書記太太賴在天體園不回來,吃方便麵也吃傷了胃,咬著牙說:“老李呀,該借這股東風行動了,再不動手,你我隻有去峨眉山削發做和尚羅。”

太爺匆匆趕回縣�,當晚就拍桌打凳下了端掉天外天死命令。經過一番周密布署,派出大批軍警先把天外天圍了個水泄不通,再兵分五路,一路襲錄象室,一路襲紅屋居,一路襲金三角,一路襲黑非洲,一路由太爺和公安局長帶著全副武裝軍警,進攻天外天最頑固的堡壘――天體園。其他四路很快得手,不但捉獲大批奸宿男女,還搜繳了幾麻袋海洛英及大麻。進攻天體園一路卻遭到門衛持槍還擊,經過幾番喊話,對方不僅不繳戒,還擊倒了太爺身邊的隊長。惱得太爺抓過一把衝鋒槍,對準門衛們的胸口,噠噠噠射出一排憤怒的子彈,才當場擊斃兩個,擊倒一個,剩下的發一聲喊,逃進天體坪去了。

太爺帶著眾人來到脫衣室前,正要朝石洞門�衝,值班老太躍著一雙尖腳,去路口橫了拐杖,大聲喝道:“哪�來的野蠻子,不脫光屁股就往園�闖?”

太爺想起上次拐杖擊屁股擊的生痛,氣就不打一處出,對準脫衣室又一排子彈掃去,白花花的寶麗板就綻出幾十個黑窟窿來。

老太雖老卻是天體園的鐵杆,哪�就害怕你的槍呀炮的,舉著拐杖去擊太爺屁股罵:“你還有狗膽兒開槍哩,我要打你這野蠻子,看你還撒野不撒野?”

太爺跳到一邊,去扯住拐杖,往膝上一橫,嚓地折了。老太失去拐杖,就象老妖婆丟了法寶,躺到地上打著滾兒罵:“你們這些天殺的要造反了,老娘活了幾十年,啥沒見過,一輩子有半輩子挨鬥爭,不讓人過一天安生日子。人家港人好心好意來造了個和平世界,你們又來搞破壞,想搞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老娘也不想活了……”

張牙舞爪去抓太爺的腿,太爺厭惡地踢了一腳,叫人拉起來銬了。老太戴上冰涼涼的銬兒,才刹白著臉去瞧縣長,怯生生的說:“你、你不是上次來的那個外地老板嗎,當時我就看出你那胡子是拿膠水粘的。”

公安局長把手槍去撐著她的下巴罵:“老東西還不快閃開,想吃花生米嗎?他是我們的縣長。”

老太又是個怕官的,尖腳兒一歪癱倒在地上。

園中正在快活的男女們,包括天體坪打牌賭博的、天體湖�讓魚兒鑽咬的、天體屋�幹事的、天體洞群奸輪奸及散兵亂倫的,一聽到槍響,就象炸了群的蜂,光著屁股朝暗道�逃。原來港人建造天體園時,為防備警方搜查,在各處都設了暗道出口。太爺探園時探得清清楚楚,早派兵娃給堵了。光屁股們逃到出口處,見著明晃晃的刺刀,掉轉屁股朝天體坪湧,湧到石洞門,見縣長端著黑衝鋒槍,如天神般堵在洞口,又發一聲喊往回逃。軍警們就梳篦似的從天體坪搜索到天體洞,一個不漏的捉了,由一撥人押到局子�。一撥人去抄經理室,抄出了會員名冊和若幹罪證,派人清點天外天資產,逐間貼上封條。天外天從建造到秘密營業,不到五年,就這樣覆滅了。

在行動的當晚,蘇蘭提前得到辦公室主任的報信,慌忙打電話通知蘇珊,蘇珊再通知市長夫人和書記太太,四人就成了漏網之魚。主任在翻看會員名冊時,悄悄拿筆塗去蘇蘭及市�兩位夫人的芳名,呈報給縣長。

太爺一見蘇珊大名,衝著胖副縣長罵:“這女人我早認識,是汙穢縣府小車的淫婦,你咋還在電視�宣傳她,要給她立貞潔牌枋嗎?”

縣副啄了胖頭說:“人家捐過二十五萬,有重大貢獻麼。”

太爺指著鼻子罵:“你們是窮得沒見過錢的,連娼婦的賣身錢也拿來當金貼,我們的臉還要不要?”

怒衝衝提筆批了拘捕蘇珊。

第三十八章

蘇珊被拘捕後關進看守所。所�一位老所長念她捐過款,又是全城的大美人,特給安了個上等單間,洗臉洗澡有自來水,飲食又有春香按時送來,那條件算是極舒適的了。然而她不甘寂寞,不到一天,就忍不住把杏目去挑逗看守兵娃。兵娃們都是曠渴久了的,如何見得那火熱熱的一潭秋水,過沒兩天,兩個不堅定份子就一個站崗,一個開了監房同她上床。蘇珊一幹起來又扯開喉嚨呻吟,呻吟聲被一個想往上爬的幹事聽見,告到太爺耳�。太爺把所長叫去訓斥一頓,老所長回來便撤換了犯事看守,搖著頭把她轉移到女監。

那女監的犯人更複雜,有賣過淫的,有搞流氓集團活動的,有拐賣人口和販毒的,還有爭風吃醋提刀殺過人的,不論哪類都無不與性有關,關到監�得不到發泄,就學外國搞同性戀,常常搞得滿室一片的哼哼聲。蘇珊一來,女犯們聽說她是天體園犯事後關進監的,都去圍了訊問。蘇珊就向她們講述天體園男女們如何的光了屁股奸樂,如何的進行性比賽,她又如何的戰敗參賽者奪得了性後皇冠,。聽的女犯們一個個緊夾了雙腿哼喘。女犯中有個極標致的少女喘得最厲害,蘇珊去摸襠,兩瓣穴肉已濕淋淋一片了,叫少女脫了褲子,拿出天體園買的假陰莖去插,那半自動的紅頭兒就一伸一縮,一進一出,插得少女翻來滾去喊舒服。女犯們看的瘋了就去搶,搶著的自個插了快活,沒搶著的就罵罵咧咧去奪,奪到後來就你抓我打。女人打架都隻動爪動口的,一個被抓破了臉,一個被撕破了褲襠,還有一個下體抓得血汪汪的,猶如狂風刮了桃林,一片的零亂呼叫。看守們拿槍托砸門幹涉,哪�製止得住,抓打到後來,還是蘇珊吆喝著去收了假陰莖,女犯們才住了手。

美貌少女原是個初中學生,為爭奪一個男人的奸弄而刺傷了女友腰窩,才被關進監的。聽說蘇珊是老師,一到晚上,就鑽進老師被窩�,要老師摟著困。蘇珊也喜歡她的美貌和勇敢,攬到懷�,親一陣嘴又摳一陣小穴兒,少女就快活地哼叫起來。少女一哼叫,全室的女犯也各自拿指去插了哼,鬧得看守徹夜砸門吆喝。女犯們都聽蘇珊的,哪個去聽看守的?看守不砸門還好,一砸起來,女犯們就裝了假嗓子呻吟,象有千百個男人在爬她們似的。女監一呻吟,又傳染給男監,男犯們也各自扯著自家雞巴喘,喘的整個看守所象個公母豬交配場了。

如此五六夜後,氣得老所長擂著桌子罵不可救藥,硬把蘇珊關到一個遠離監房的死囚牢�。

蘇珊被關進的死囚房間,隻有一張鋪了破席的硬木板床,盡管有春香天天送來美食,可那晚上的蚊蟲卻要咬死人,那時正值七月流火,毒蚊們跟著熱風一群群包抄上來,打了臉上去咬腿上,撲了腿上又來轟了臉上,痛癢得徹夜難眠,豐腴的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身子一壞,體內的淫男病毒又肆瘧起來,背心的斑疹逐漸擴散到腹部,再蔓延到陰阜,整個陰區象種了灣紅豆,那紅豆又朝縫兒�鑽,擠得窟窿密密紮紮難受,拿手去摳,一手一泡黃水。她知道遭報應了,即使不判刑也會自己送掉自己,她絕望的望著鐵窗,一天天等死。

就在蘇珊絕望的等死期間,羅文經過護士精心治療,終於接通那根短路神經。羅文病愈後,護士就非羅文不嫁,羅文也非護士不娶,給蘇珊寄來一封離婚申訴書,蘇珊捧著哭了一場,在書上簽了字。

羅文離了蘇珊,和護士搬回羅公館。護士恨蘇珊恨入骨髓,把她的床單被子衣服甩到地上又踩又罵,去抓枕頭時,發現一根假陰莖(羅文送給蘇珊的),舉到羅文眼前說:“我說你家�弄得象個賣淫窩,你還不信。你看,兩個兒子的雞巴不夠用,還去弄根假的來充勁。”

去扯住春香頭發,舉著假陰莖邊打邊罵:“你是哪來的小蕩婦,小野娼,夥著你主子把好端端一個家搞成這樣子?告訴你,這是我丈夫的羅公館,不是她蘇爛娼的賣淫窩。還不快滾,看著你那妖精樣就不順眼。”

春香如何受得這等惡氣,一把奪過假陰莖,朝護士的臉上反戳過去,一戳竟戳進護士口�,護士“嗬”地一聲跌在地上,抓住春香的腳亂踢,踢時那裙兒翻了起來,窄三角歪在一邊,露出兩瓣張揚了的肉。

春香窺的準了,忍著痛把假陰莖朝護士臭穴�“滋”地插了進去,再踩著小腹邊捅邊罵:“你還罵我和珊姐不,還甩珊姐被子床單不,你不說就一雞巴捅進你肚�去,再從嘴�鑽出來。”

護士畢竟是文弱女子,鬥不過憑力氣吃飯的村姑,憋紅了臉掙紮著叫,叫到後來,粉臉兒就蒼蒼白白露出乞憐相,春香才放了手。

春香從羅公館出來,徑直去了看守所,向蘇珊告別。蘇珊從朦朧中醒來,聽春香氣憤憤說了經過,去拉著手淒然的說:“你別走呀,我隻你一個親人了,你一走,我死後連個�屍的人也沒有。你我親親的相處一場,你就作我親妹妹吧。我知道他們是串通了整我的。那個家我還有幾萬家產,你幫我看好,羅文不敢攆你的。如果護士再鬧,你就說按法律那房子還有我的一半呢,她是哪兒鑽出來的狐狸精?錢用完了在存折上取,如果還需要,就向上海發電報。”

春香走後,蘇珊哭了一場,哭後想起簽字時沒提出過要求,離婚判決書上也沒談到房產,房子是要不成了。學校雖有一間,早已易了主人,自己落到這地步,校長主任教師都個個白了眼看自己,再沒臉去要,心情就十分沈重起來。

蘇珊挺屍一般躺在硬板床上想心事,看守開了門,走進個中年婦人,手彎上挎個籃子,蘇珊認出是春梅閣酒家婦人。婦人放下籃子,走到到床邊哽咽著說:“夫人,半月沒見,你瘦多了,聽說你出了事,來看看你。”

蘇珊拉過婦人的手,流著淚說:“你真個好人嗬。我一出事,那些城�相好們也一個個象躲瘟神似的躲了開去。就我那些族人們,小時候罵我是老天降下的妖孽,不準進蘇家寨的門,後來長大了,有進寨門的資格,他們又罵我是壞人,沒一個來看我,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就更不說了。你咋想到來看我了?”

婦人抹著淚說:“大家都相識的,誰個沒三長兩短,你的事我給老板說了,老板也叫來看看。我知你喜歡雞翅啤酒,還有荔枝龍眼,就帶了些來。”

邊說邊把籃�的東西撿到桌上。蘇珊瞧著香噴噴的雞翅,紅鮮鮮的荔枝,還有乒乓球一樣的龍眼,感動得熱淚盈眶說:“每次去春梅閣都管吃管喝,已夠麻煩的了,今天又送這麼多東西,真是過意不去。你們的老板是誰?”

婦人說:“老板說他認識你,這點小意思就不必問了,今後需要什麼,你盡管說。”

去床邊坐了,拉著蘇珊的手說:“你看你瘦成這樣了,你也要想開些,那事情也不算什麼,去天體園的多得很,好些就沒抓,抓了的也隻罰罰款放出來了,局子�隻不過想榨榨錢罷了。還有你那同伴……”

蘇珊打斷話說:“她叫蘇蘭,你見著她了?”

婦人說:“見著了的,前兩天同兩個市�的官太太到春梅閣吃雞翅,你的事就是她告訴的。她還罵縣長是老混賬,欺軟怕硬,什麼市長夫人、書記太太、縣長夫人不去抓,專去抓沒權沒勢的教書匠。”

蘇珊激動的說:“她就是縣長夫人,你再見著她,叫她幫申申冤,她出麵事情就好辦得多。”

婦人說:“我早瞧出來了,回去就給她捎信。”

婦人走時,蘇珊拉著婦人手說:“有件事要托付你了,我那老鬼把我離了,又討了個年青的,年青人心狠手辣要攆我們,學校不能再去住了,街上有合適的房屋,先賃兩間,讓保姆搬進去,房租我按月付。”

婦人說:“我回去給老板說說,春梅閣倒有幾間閑著,不嫌髒就住那�,大家一起擺擺談談也好,我母女倆也夠孤零的。”

婦人走後,蘇珊又生出求生欲望,拿紙寫了條子,第二天春香探監時,托她帶給縣長,那字條寫著:“市長夫人、市委書記太太,還有H縣縣長夫人都同我去了天外天,要講罪四人都有罪,你不放我出去,我會供了出來,再向中央寫檢舉信,檢舉你包庇大官夫人和罪犯老婆,專整老百姓。讓世人看看你這位青天大老爺的真正嘴臉。”

春香拿信封把字條裝了,帶到縣府交給秘書,秘書送到縣長辦公室桌上,太爺拆開一看,氣得拍了桌子要抓蘇蘭。胖副縣長見機會來了,繞著太爺左勸右勸說:“我看不如把她放了,既保了蘇蘭和市領導夫人,又維護了縣�當初宣傳過她的麵子。她畢竟捐過款,對希望工程作過貢獻。”

太爺也覺加入天體會的人太多,律不及眾,許多都作罰款放了,如果不放蘇珊,她真向上麵寫信,上麵追問下來,蘇蘭可以再抓,但市�的兩位夫人總不能也抓起來,去活活兒的得罪上司,終於緩了口氣說:“你們看著辦吧,不過,款是要罰的。”

隔了兩天,蘇珊被罰款出獄,和春香住進春梅閣。

第三十九章

探監的婦人正是村婦。秋瑩買下小老板鹵鴨店開了春梅閣酒家,出了幾樣名菜,生意越做越紅火,那時火鍋開始興旺,又購了相鄰一家開起火鍋係列,後麵就有許多閑房。村婦回來一說,便給了四間,蘇珊春香各住一間,另兩間作了客廳廚房,住處不僅寬敞,而且環境幽靜,尤其是門外的走廊,憑欄既可遠眺江麵群山,又可俯視天外天樓台亭閣。其時天外天已倒賣給另一港商開作了夜總會,那霓紅燈比往日閃得更亮。蘇珊住進春梅閣後,便向學校請長假養病,春香一邊侍候,一邊幫著村婦做些端酒上菜雜活。

一天,蘇蘭帶著衙內來尋蘇珊,尋到春梅閣,點了一盤雞翅,一盤雞雜,一盤鴨腳板,一盤鴨菌幹及其它好菜,叫春香帶去後麵見了蘇珊,兩人邊吃邊閑談別後情景。

春香沒事退了出來,見衙內張著頭往�探,欲進不進的樣兒,覺得十分好笑,就招了手喊:“你過來。”

衙內見著春香就如老鼠見了貓兒,轉身要逃。春香搶前一步抓住領口罵道:“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你還跑啥子?大學生了,還象個小偷探頭探腦的,想偷東西麼?”

把衙內拖進一間屋�,反扣了門。衙內在天體屋被春香整怕了,卟通跪到地上,磕著頭說:“俠客姑姑,我沒偷東西,沒偷的,千萬別割我那兒,一割就沒命了。”

春香瞪著眼說:“誰說要割你那兒了,人家今天還想要哩。”

叫衙內去床邊凳上坐了,拿過兩個蘋果,遞一個給衙內說:“你吃吧,日本紅富士,又香又脆。”

自己坐到床邊,邊吃邊瞧衙內,見他還是那付獐頭鼠腦樣兒,不過臉上已長了些肉,伸著腳尖去蹬襠�的東西,蹬得仰揚起來,把手去捏。衙內慌忙甩了蘋果,拿手護著說:“別、別割的。”

春香唬著臉說:“人家隻看看的。”

解開褲襠,扯出一看,見那東西如拔了毛的雞,白光光沒根毛兒,笑著問:“你個大男人咋不長毛呀?”

衙內紅著臉不作聲。

春香把手去握了,見包皮包了半個頭兒,朝下一扒,龜頭就露了出來檔,紅紅亮亮的,倒也很雄偉,又讚美了道:“雖沒毛兒,卻也好雄壯的。”

說著,吐泡口水抹在衙內雞巴上,尖著三個指兒一上一下的捺,邊捺邊問:“聽說男人的東西一捺就出水,你捺出過沒?”

衙內窘得又要去護。春香火了罵:“你一根臭雞巴有啥了不起?人家又沒吃了你的,就是吃了,兩個都舒服,有啥不好?”

衙內隻得住手,由她捺去。

捺了一陣,衙內的東西就一挺一挺的,去瞧馬眼,已噴出些水來。便拉下自己褲兒,兩腿叉到衙內腰上,把兩片穴瓣去含了雞巴,滋的坐下去,扒著衙內肩頭,一上一下抽動,那�麵就咕唧咕唧作響。

春香抽到興奮處,喘著問:“舒服不?”

衙內戰戰兢兢說:“嗯!”

春香說:“我�麵好癢的,尤其洞口那圈肉兒,象蟲在爬,不,象貓在抓。你的是不是?”

衙內說:“嗯!”

春香說:“人也真怪,男人東西放進女人�麵,兩個都快活,怪不得男人要去強奸女人。聽說女人也有願意接受強奸的,就從沒聽說過女人去強奸男人,你說是不是?”

衙內說:“嗯!”

春香說:“你說說,你被女人強奸過沒?”

衙內說:“嗯!”

春香說:“今天我在強奸你,是不是?”

衙內說:“嗯!”

……

衙內一連回答了十幾個“嗯”,春香火了,去揪著耳朵罵:“人家好心好意問你,你咋老是嗯、嗯、嗯的,得了啞症麼?”

衙內咧著嘴不敢作聲,春香還要發作,那身子就扭曲起來,扭了一陣,一聲哼叫,伏到衙內肩上。衙內一憋氣,一股精水咕嚕嚕射進了春香體內。

春香喘了一陣氣,爬下衙內身子,去床邊躺了,展開美麗的胯,那精液就汩汩朝外冒,衝著衙內喊:“你呆著幹什麼,還不快給舔舔?”

衙內老老實實伏到床下,去瞧美胯,盡管肉如白玉浮雕,毛似春柳拂水,穴象梅花吐了瓣,那奔騰出的精液又如高山飛掛下來的玉瀑,該是極美極麗的了,可不知怎麼,一股臭氣衝來,直入鼻孔,嗆的他翻腸倒肚要吐。原來春香忙得三天沒洗澡了,陰肉間積了層黃黃的垢物。衙內極勉強撮了一口,就如撮了堆屎般難受,咧著嘴去望了春香。

春香見他躊躊躇躇,突然變了臉色,把腳踢著床邊罵:“你是要舔還是要割,要割我可要拿水果刀了!”

衙內怕割,也就顧不得髒臭不髒臭了,皺著眉一口一口的撮,撮了十來口,春香有心要捉弄這個花花公子,憋著勁去擠尿眼,尿眼一擴,一股熱尿如出洞水龍,直撲了衙內麵門,再順著嘴兒脖兒淋了一身,把件雪白的西裝淋的象尿缸�撈起的一般。衙內一聲驚叫跌在地上,去擦眼�的尿,把張蠢臉抹的如鬼王。

春香就捧著肚皮笑,笑了一陣,指著衙內罵:“在天體園你強奸我兩次,這次算我強奸你,我們扯平了,以後誰也別纏誰。你們這些王八旦,仗了老子一點兒權勢,書不好好讀,專去糟蹋女人,以後讓我碰著,看我不拿寶劍割了你個狗卵子?”

衙內嚇得四肢趴地,磕頭如搗蒜說:“我聽俠客姑姑的,我全聽俠客姑姑的,俠客姑姑咋說我就咋辦……”

春香去屁股上踢了一腳,衙內提著褲腰連滾帶爬逃了出去,春香便滾到床上笑痛了肚皮。

春香正在床上笑,堂上喊來了客人,慌忙紮褲出來,見臨窗坐著個胖子,戴頂寬邊博士帽,埋頭在看江邊的夜總會。

春香端過雞翅白酒,胖子聽到腳步聲,去指著意大利牌樓,頭也不�的問:“聽說那是天外天,後來才改成夜總會的麼?”

春香放上酒菜說:“原是港人建的天外天,硬讓縣長給端了,賣給另一家港商,才改成夜總會的。”

胖子說:“聽說天外天有個天體園,男女進去都脫了光屁股,學原始人自由自在的快活,這是真的?”

春香吃吃笑著著說:“咋不是真的?現在雖換了牌子,據說活動內容也差不多,隻要交上一筆費,就有小姐來陪,你脫也可,不脫也可。先生是外地人吧,如果想去,晚上最好。”

胖子歎了口氣說:“過去你不去也有人強拉了你去,現在想去還不自個掏腰包。小姐,進去一次要花消多少?”

春香推過盤子說:“沒去過。先生,我們店�的雞翅是全城出了名的,又鮮又嫩,你嚐嚐。”

胖子掀了一下博士帽,�起頭來,那白眼珠就慢慢的定了位,春香瞧著那白胖方臉,也嚇得差點絆倒了酒杯,原來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蘇珊的同學,市委宣傳部的大部長。

過了一會,還是部長先伸過白胖胖手來,去抓了春香小手,撫摩著說:“原來是你,真沒想到,在這兒作服務小姐吧?”

春香抽回手來,羞怯怯的問:“部長幾時來的,檢查工作麼?”

部長的白臉陰黑起來,去呷了口酒再夾塊雞翅嚼著,半天才說:“別叫我部長了,我和你一樣是老百姓,當老百姓好,無官一身輕。”

春香以為他在謙虛,笑了說:“當官的就是當官的,老百姓還是老百姓,我咋敢和部長比?那次多虧了你,要不我和羅濟還得去坐牢呢。”

部長拿筷敲著桌說:“那點忙算什麼,一個電話就解決問題。隻是事後我被撤了職,下到你們縣來,作了地地道道的老百姓了。”

春香吃驚地說:“部長真會開玩笑,你那麼大的官,就是撤了職下到我們縣,不當個書記也要當個縣長,咋會作老百姓?”

部長嚴肅著臉說:“我哄你做啥?到了縣後,被安到宣傳部作了幹事,說是幹事,其實啥事也沒幹的,還不如老百姓呢。”

春香內疚地說“倒是我們連累了部長。”

部長搖著胖手說:“哪�是哩。有人寫匿名信去告,那位王母娘娘回來一鬧,才倒了大黴。”

春香聽到匿名信,那背心就冒出細密密的汗,忙去揩著桌上的酒滴掩飾著說:“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敢去告部長?”

部長端起酒杯又憤然放下說:“官場上的事你就不懂了,那些官兒們,表麵上裝得個個都是團結的凱模,背地�卻象一群狼,為爭一口食,你咬我一口,我撕你一嘴,人們都綠了眼睛盯著部長寶座要取而代之,啥手段耍不出來?”

其實部長撤職不僅僅是政敵所為,更多成份是春香匿名信起的作用。千金從省城回來收到信後,氣上加氣,向紀委書記告了男人。書記審查部長,部長起初還抵賴,後來在妻子指出他胯下那塊抹不掉的黑胎記後才不得不招了。書記因他是市長附馬,去探市長口風。市長一來早傷透這個淫亂家庭的混賬女婿,二來直屬縣的縣委書記向他和市委書記分別送過二十萬元的禮,要找個部級官兒安,就說:強奸按刑律該判刑的,給他個黨紀政紀處分也夠寬容的了,這種墮落分子留著,大家跟著學,人們還不罵我們是強奸部門了?於是老賬新賬一起算,給了他開除黨籍和撤消部長重處。市長落了個“大義滅親”美名,千金也理直氣壯投入新部長的懷抱。自然,他猜天猜地也猜不到匿名信是連市�有幾條街都數不清的春香身上,總認為是政敵所為。部長撤職後去作了掃廁所的所長,別說被趕出的A保姆B保姆瞧不起,就連再返垃圾桶崗位的黑婦也遠遠躲了開去。他在市�混不下去,聽說H縣有個天外天,才申調到H縣宣傳部作了個不管事的幹事。

春香心�罵句活該,給斟上酒說:“那些官兒們也是,酒肉吃多了就去幹壞事,我還以為個個都象報上吹的‘公仆’哩。”

部長說:“啥公仆啊,哪是騙人的鬼話,常言說官場是染缸,掉到�麵,不染成小鬼也染成閻王。”

春香說:“怪不得我聽人說,官兒們就象戲子變的,一會扮紅臉,一會扮黑臉,一會又扮鬼臉……”

部長憤憤擊著桌子說:“官兒壞,我婆娘心腸更狠,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去攀高枝?不如找個象你這樣的純情姑娘,過平安日子多好。”

春香吃吃笑了說:“你攀高枝吃了大虧,我攀你這高枝,不照樣吃大虧嗎?”

部長涎著臉皮去扯過手說:“你看我是那種忘情人嗎,你走後就天天念著你,要不怎會從市級申調到縣級?你主人蘇珊呢?”

春香說:“在後麵養病,她也常常念著部長好處的,去見見吧。”

部長慌忙搖著手說:“以後見吧,日子長著的,她怎麼就病了,病了是該慰問的。”

說罷起身出門,一會兒提了兩大塑料袋食品回來,請春香轉交給蘇珊。又央求春香晚上陪他去夜總會,春香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到了晚上七點,春香陪部長去了夜總會。那意大利的牌樓還是舊時模樣,不過“天外天”已換成鬥大的“夜總會”了。進入大門�,到處都是生疏的名目,被霓紅燈映得明明暗暗,深邃莫測,倒把春香給弄糊塗了,不知去哪兒好。恰在這時,婉兒送一個男人出門轉來,正往園�走,春香陪蘇蘭蘇珊逛天體園時是認識她的,便叫帶路。婉兒領著兩人轉了一圈,介紹說原來的錄像室已改作棋牌娛樂室,明說玩棋牌,其實是大賭場,沒去頭的。紅屋居改成按摩室,金三角開著桑拉浴,黑非洲作了美容美發院,這三處去男客就有女侍來服務,去女客就有男侍來服務,服務內容和原來差不多。還有原來的這樣包間,那樣吃唱的地方照常進行著性的活動。問他們願去哪一處。春香紅著臉說還是去天體園吧。婉兒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天體園。

帶著兩人來到當初的天體坪,那�已隔了幾十個墨打似的雙人舞廳,正響著震天價的舞曲,一對對男女關了門跳得正歡。春香不習慣那種嘈囂,又來到天體湖,湖麵沒了,水上建有許多精致小屋,赫然標了“水上酒吧”,每間可坐一對男女,門外掛了“請勿打擾”字樣。部長瞧著字樣就要進去,春香說才吃了飯肚皮還撐著哩,要去你去,我可不去的。部長隻好作罷。三人來到天體屋,天體屋倒還清靜,不過探頭去聽,�麵都在小聲地放了有色錄像。原來的貴族屋擺設得十分豪華,不僅備有沙發,還有大床,可供一對或兩對男女邊看邊玩。東邊的就簡陋得多,隻有一張茶幾,一個沙發。三個又爬到天體洞,那�已辟為“天國賓館”,把洞室隔成若幹個小間,幾乎間間都傳出驚心動魄的呻吟,顯然是住了人。

盡頭的一間沒有聲響,部長去掀,一對男女拉門出來,男的邊走邊紮著褲兒罵。

看畢往回走,婉兒問春香有啥感想,春香紅著臉說和天體園沒兩樣,都是亂七八糟的。婉兒笑著說,怎樣糟,又糟到什麼程度你就不知道了,進門一帶的按摩室、桑拉浴、美容美發院,就象武術散打,男女客來放了通“炮”就走。天體園一路卻是一條龍服務,天體坪主要是跳,跳餓了就到天體湖水上酒吧喝,喝足了再去天體屋看錄像,看的情發了就去天體洞的“天國賓館”摟著困,你說象不象一條龍?如果要搶時間立馬解決問題,舞廳酒吧及錄像室都可隨時幹的,幹了就走,有誰知道?春香撇著嘴說隻有這個港商才想得出這些明堂來。婉兒說這正是人家的高明之處,他把活動內容都進行了現代文明包裝,這種包裝就很符合大陸人幹壞事要在暗處幹的心�,容易被人們接受。哪象前任K經理搞沒遮沒攔的天體,活該被人端了窩兒。春香說再包裝也是那回事,縣長不知道麼?婉兒笑著說知道又咋樣,他總不能把它當第二個“天外天”給端了,H縣連續出了兩個天外天,他那縣長寶座還坐不坐?就如我們被抓去,罰了些錢還不都放了出來,新老板來接任,解顧了些不負責任的管理員,小姐們還不都留下了。人們說天國精神永存,就是指新經理的“換湯不換藥”。

部長早等得不耐煩,問春香去哪兒玩,春香說還是錄像室清靜,去錄像室吧。

婉兒送兩人去了東邊的錄像室,才告辭走了。

婉兒一走,部長哪有心思去欣賞虛幻的畫麵,一把將春香摟到懷�,就解衣扣。

春香扭著身子說:“部長還沒忘掉我這個野叉叉的村姑呀。”

部長去捏著兩個奶說:“沒忘的,一到縣�我就打聽,人們都說是有個蘇珊的,就從沒聽說過春香,不想初次出來喝酒就碰著了你,看來我們是有緣份的,你說對不對,親親!”

春香說:“有緣份就是親親了,要是冤家呢?”

部長扯去春香內褲,去扒著兩瓣濕漉漉的肉兒說:“不會的,我們永遠是親親。”

春香被扒得喘籲起來,去扯著部長驢鞭道:“既然是親親,還不快弄進去。”

部長騰身抵入,春香就千嬌百媚的一邊叫,一邊去摟了部長,兩團白肉疊裹著,翻騰著,叫喘聲就如春潮卷過大地,山洪暴洗了山川,秋風刮走了腐朽,到了後來,又如兩團火球在空中撞擊中爆炸,天崩地塌世界在毀滅……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部長吻著春香說:“親親,作我老婆吧。”

春香慢慢推開他,起身穿著衣服說:“作你老婆可以,你不怕坐牢?”

部長一驚,掙起身子說:“你咋這樣說話了?”

春香說:“你知道匿名信是誰寫的?”

部長說:“不知道,難道是你?”

春香冷笑了說:“不是我寫的,有誰知道你那兒有塊黑胎記?”

部長疑惑地說:“你今天咋給了我?”

春香笑著說:“我看你遭得好慘,也看在珊姐麵上,給你最後一點補嚐,我們的事從此就了了。”部長血紅了眼睛說:“我誠心愛你,你咋這樣對待我?”

春香笑著說:“對待強奸犯我曆來都這樣。”部長擺著頭說:“倒看不出,一個村姑起了殺人心,心腸夠毒的。”

春香憤怒了說:“我還沒你狠毒呢。你們這些當官的,仗著權勢糟蹋了多少婦女?今天落難就愛了我,明天官複原職就甩了我,天下女人多得很,壓膩了困膩了就甩,就象穿衣服今天換一件,明天換一件。你說說,你強奸了我不算,你為啥甩了蘇莎,市長千金為啥甩了你?”

部長刹白著臉問:“你咋知道得那麼多,是蘇珊告訴你的?”

春香笑著說:“看透了你心肝就知道你一切。”

部長象挨了棒的豬,氣得吭吃吃逃出了天體屋。

第四十章

轉眼又到了深秋,街旁的梧桐照常脫去黃衣,露出骷髏似的骨架兒來,枝椏又把街麵織成一個個黑網,H城的人仍在黑網�鬼魂似的遊。

一陣秋風刮來,搖得枝條潑煩了哭,又給山城增添了一層莫名的悲涼。

蘇珊不能再同蘇蘭去蹋黑網了,天天躺在床上呻喚。盡管吃藥打針,紅斑疹卻以一日半寸速度向全身蔓延,最後聯成一片,象穿了紅鎧甲,一抓一手膿血,下體也開始淌黃水,撒一泡尿要半個小時。縣醫院初次診斷為多種性病,其中的梅毒已達晚期,建議去市醫院複查。蘇珊父母早被她氣死了,堂兄舅嫂們也嫌她太臭,沒個來看她。春香跑到教育局哭了三天,哭動了麻臉局長,同意派車送她到市醫院。

臨行的前一晚,村婦端來熱騰騰的鹿茸湯,要她喝喝暖暖身子。

蘇珊感動的說:“你們三天兩次的送營養品,人參蜂王漿我也吃了不少,又端來鹿茸湯,叫我咋報達呀。”

村婦說:“夫人就別說這些了,人吃五穀長百病,誰能保一身平安,人幫人也是應該的,茸湯還是老板叫送的哩。”

蘇珊眼睛一濕,滾下兩滴淚來說:“聽說春梅閣老板是個女的,住進幾個月,別說當麵謝謝,連麵也沒見一次,心�實在過意不去。”

村婦拿調羹把茸湯攪的涼了,邊喂邊說:“夫人是捐款助學名人,認識的人很多,誰個見了也會這樣作的。”

蘇珊感傷的說:“那不見得,現在是拜權拜金社會,有權有錢的門坎踏破,沒權沒勢的門可羅雀,就連菩薩也見風使舵,富人供了錢越賺越多,窮人就是磕破頭也不見天上掉下一文來。我落難到這步,親戚舅子老表趕H城的也不少,有哪個來看我?象這樣的好老板還從沒見過呢。”

喂過茸湯抹過嘴,想起春梅閣管吃管住幾個月,還沒交過一分錢,又叫村婦去喊老板來,該結付的給結付了,再當麵謝謝。村婦拾著碗說:“老板說過,一切吃住他包了,叫你安心養病,別去過問。”

蘇珊說:“誠然他不要,也要當麵謝謝,此去市醫院,說不準就回不來了。”

說罷扭過臉去抹淚。

村婦見勸不住,隻好答應去喊老板。

村婦走後,蘇珊叫來春香說:“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再灑些香水,老板們都愛整潔的,又是大恩人,免得聞了髒臭留下不好印象。”

春香按蘇珊吩咐帚了地,再該撿的撿了,該抹的抹了,該疊的疊了,去打開皮箱翻找該擺的東西,翻出一本影集來,想看看幹姐姐年青時的倩影,逐頁去翻,翻到最後一頁,嵌張男女雙人照,女的是蘇珊,男的象在哪兒見過,卻又喊不出名來,便取出來問:“珊姐,那男子好標致的,是不是你早先的那個?”

蘇珊側過臉一看,正是自己同夏雨的結婚照,自分手後,夏雨的東西不是撕了甩了,就是放一把火燒作灰了,偏偏忘了那照片,紅著臉說:“翻它幹啥,還不甩到垃圾桶去,瞧著就使人嘔氣。”

側過身去睡,不知怎麼鼻子卻酸酸的,低低地說:“還是留著吧。”

春香覺得那男子既軒昂又和和氣氣,想多看兩眼,就摘下牆上鏡框,嵌了進去。

一會兒,村婦帶了老板進來,去蘇珊耳邊說:“夫人,老板來了,你要說啥就說吧。”

蘇珊一聽,激動得要掙起身子,村婦忙去按了說:“躺著說,我們老板挺和氣的。”

蘇珊慢慢側過身子,見床邊站著前夫夏雨,哪來什麼老板?瞪著村婦說:“我叫你喊老板來,你咋把他給叫來了?”

村婦笑著說:“他就是春梅閣的夏老板,一切照顧都是夏老板安排的,我去喊他結賬,夏老板說吃住他包了,到市醫院的一切費用他還出哩。”

蘇珊吃驚地瞪著夏雨,在她印象�,他是堆扶不上牆的泥,或者說是一隻被人踢來踢去的賴皮狗,她給他戴過好多年的綠帽,還一盆尿潑出去驕傲的抵了門喊滾,別說同老板掛不上鉤,就是給人拾鞋拿襪溜須舔腚也沒人要的。可眼前的夏雨卻換作了另一個人,不僅偉俊的身材使人望而生畏,就那身上的裝備也不下一萬,尤其微腆的腹下別著比比機大哥大,更使人聯想到香港的闊佬。她更沒料到夏雨會幫助她,在當年他是她的仇敵,她是他的冤家,她曾詛咒世界不公平,多生出眾多的女人和一個可憎的男人,她咒他們提前死去或者死得越快越幹淨越好。世界卻偏偏來了個顛倒,沒詛咒的一個個躲開去作了仇人,被詛咒的又一個個來幫了你成了朋友,這是為什麼,她不僅現在想不通,就是以後的以後也想不通。

蘇珊不敢再看下去,刀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突然抓了被角哭著說:“誰叫你照顧我,誰叫你來可憐我,倒不如死了的好,早知這樣也不該住這�了……”

蘇珊哭起來,村婦春香慌忙退了出去。

蘇珊哭的夠了,瞪著夏雨說:“站著幹什麼,還不去坐了,幾件舊家具都是從學校搬來的,你嫌髒了是不是?”

夏雨尷尬一笑,去床頭椅上坐了,蹺著二郎腿看牆上的影框。

蘇珊恨恨的說:“住了三個月,該多少房租多少夥食費水電費,你算好我叫春香取來給你,我們的事早了結了,我也不需要別人來可憐。”

夏雨吐出一口煙圈說:“牆上還掛著你我的照片哩。”

蘇珊�了�眼,紅著臉說:“都是春香死妮子翻出的,我叫她甩到垃圾桶,她倒給掛上牆了。”

夏雨說:“十五年了,照片倒挺新的,你那眼睛老盯了前方,好象身邊沒人似的。”

蘇珊說:“當時是坐著照的,眼睛不瞧像機,倒要看了你不成?聽說你開了化妝公司,咋又跑到春梅閣來了?”

夏雨望著屋頂天花板說:“隻許搞化妝,不許開酒店了?”

蘇珊撇著嘴說:“發了大財就抖起來了,看你口氣好大,眼睛也望到天上去,好象為屋�隻你一個人似的。”

夏雨慌忙收回目光,耳邊爬著隻什麼蟲子,拿手去掐了說:“錢沒找兩個,抖也抖不起,就是耳朵粑老被人揪,前兩天被揪紅了,現在還痛兮兮的。”

蘇珊卟地笑了說:“活該!不揪你還不把尾巴蹺到天上去了。”

夏雨也笑了,笑過之後問:“你的病怎樣了?”

蘇珊別過臉去說:“快死了,死了倒好,活在世上煩別人,別人也煩我。”

夏雨說:“我倒不覺煩的。”

蘇珊說:“你不煩我煩。”

夏雨把煙蒂去地上躑了說:“你明天幾時走,我叫村婦送你去,去時多帶點錢,一治就要徹徹底底治好。”

蘇珊眼睛一濕,喉頭就嗑起來,嗑了一會說:“你這樣作別人會怎樣說,還不罵你沒骨氣,罵我厚了臉皮去傍大款?”

夏雨說:“罵他們的,我們還有孩子呢,你的病寫信告訴蘇芳沒?”

一提到蘇芳,蘇珊突然扭過身來,顫著手去抓了夏雨說:“好人,你還記得孩子,我倒把她給忘了,我真成了沒心沒肝的女人了……”

眼淚撲簌簌掉到夏雨手上,夏雨鼻子一酸,把臉去貼了枯竹枝似的手。

夏雨照顧蘇珊自然逃不出秋瑩眼睛,當晚回去,秋瑩揪著他耳朵罵:“我知你狗性不改,總和女人粘粘糊糊的,忘不了舊情又去看爛婆娘,好象她當年罵你攆你潑你尿就是最大的情份。不過,我倒瞧得起你這種德性,現在人情淡薄如紙,就是父子夫妻兄弟姐妹為了錢不相認的還多,能記舊情的有幾個?”

罵到這�,去沙發上坐了說:“你對人有情,難道我就無情?你作了慈善家,我倒成了殺人放火的剪徑強盜?好麵子都讓你給撈盡了。我再成全你,給她五千去治病,要死的人了,也怪可憐的,人到這一步,隻能念她的好,哪去記她的過。”

說罷,去保險櫃取出一疊嶄新的錢來,塞到夏雨手�。

次日一早,夏雨將自己準備的一萬和秋瑩的五千交給蘇珊,派村婦隨春香護送去市醫院,送上車後,又去郵局發了信函,催蘇芳回來看母親。

蘇珊在市�的複查同縣�一樣,按病情隻能維持三個月了,蘇珊已完全喪失信心,春香村婦又強拉了去省醫院,總認為省�高一等級,會創造出什麼生命的奇跡來。誰知省�的檢查更糟,梅毒已腐蝕心髒,科技還沒發明起死回生之藥,最多隻能拖一月了。春香不死心,去跪求好幾家醫院,才有一家答應住下看看,把死馬當作活馬醫。

住了一周,蘇珊一麵同病魔搏鬥,一麵卻做著奇奇怪怪的夢,常常夢見沒有頭的李五和缺了下身的馬六來到床邊,要她一起去“天國”,說天國在西方的天上,那�有百重宮殿,千鍾美酒,萬國音樂,人們在仙樂中無拘無束,自由歡愛,幸福無比。蘇珊激動得在夢中叫著她要去天國了,一日三次催春香村婦送她回H縣,說那�有去天國的門。春香見幹姐姐確實不行了,哭得淚人兒似的,悄悄向上海方霖發去病危電報,和村婦把蘇珊載回了春梅閣。

一個晴朗的下午,蘇珊吃了止痛藥片,精神稍好些,突然要到陽台坐坐。春香知她久病臥床,巴不得呼吸新鮮空氣,把藤椅拿被墊了,抱到椅上,推到陽台,眼前便出現湛蘭的天,黛色的山,風平浪靜的沱江及江邊櫛次鱗比的樓台亭閣。蘇珊暢快地呼出一口氣,又甜甜的吸入一口,睜著早暗淡了的眼睛望了陣蘭天遠山,再一個弧形劃下來,落在江邊的樓閣間,拿手指點著說:“春香,那是什麼去處?”

春香說:“珊姐,那是過去的天外天呀。”

蘇珊聽說天外天就感傷起來,眼浸浸的說:“天外天好久沒去了,現在還能去麼?”

春香說:“天外天早封了,現在叫夜總會,要去隻能叫進夜總會了。”

蘇珊突然變了臉色,咬著牙說:“真正的天外天誰也封不了,那還是天外天。”

春香知幹姐姐對天外天感情篤深,又在病中,便順了話說:“珊姐說得對,天外天誰也封不了,夜總會就是天外天。”

蘇珊高興起來,把目光去樓群中搜索了一遍,指點著說:“春香,你看那比鄰的兩排紅平房就是錄像室和紅屋居,栽了椰樹的亭院是黑非洲,那椰樹葉還在飄動哩。金三角的門造得象金字塔,還拿藤蘿裝飾了,想是那海洛英的產地是在地老天荒的原始森林�了。遠處的龐大綠樓是天體園,從左到右數,第一間是進口通道和脫衣室,二間是天體坪,三間天體湖,第四五間是天體屋和天體洞。天體湖和天體屋要用自然界的水,所以造在底樓,天體洞要突出它的高,就造在三樓,天體坪自然在二樓了。人進去就象進入了遠古世界,人間天國,誰會想到是走在樓層�呢?”

春香見蘇珊病成了這樣,記憶還如此清晰,也高興起來說:“我第一次陪珊姐進去就被迷住了,以為回到了山村哩,其實比山村還美,真沒想到屋�還能造山、造水、造屋、造洞,虧那老港想得出來。”

蘇珊感歎的說:“天外天是有神助的,你想那天上的人都有超人的力量,什麼造不出來?天上的日月星辰,地上的河流山川,還有永�的金字塔,神秘的百慕大,哪樣不是神造的?神創造了宇宙世界,自然能造出H縣的人間天國了。”

春香佩服的說:“珊姐好見識,凡人哪比得了神仙。小時聽外婆說天上住著神的,叫做天老爺,不吃不喝還長生不老。那天老爺是罵不得的,誰罵了神就發怒,吹一口氣刮倒森林,拍三掌又把樹劈開人劈死,拿楊柳枝兒灑上幾滴水,地上就變成一片汪洋。一年我們村有個人被雷劈死了,象截黑木樁,背上顯出幾個認不出的白字,就據說他罵了天老爺,天老爺不但懲罰了他,還在他背上張貼了宣布死刑的布告哩。”

蘇珊興奮的說:“咋不是的。春香,倒杯酒來。”

春香吃驚地說:“珊姐,醫生說你那病是喝不得酒的。”

蘇珊瞪著眼說:“誰說喝不得了,十多年來我還不是被酒撐過來的,沒有酒能活到今天?”

春香拗不過,隻得去斟了半杯啤酒,蘇珊抓住就咕嚕嚕的吞了,一吞下又噎起來,春香忙去揉胸,揉著揉著,蘇珊的頭就耷到椅背上,一動不動了。春香去瞧,瘦削的臉漲紫如豬肝,眉間早已暗然了的美人痣突出如朱砂,一顫一顫要跳出血來。嚇得邊叫邊要朝屋�推。手去抓了椅把,蘇珊一挺揚起頭來,兩隻杏目直射了天體園,突然抓著春香的手說:“春香,我看到天體坪了。”

春香見她兩眼通紅,驚得去張望了說:“珊姐,天體坪在屋�,你咋瞧得見?”

蘇珊說:“你看不見我卻看見了,你看,馬六、李五、張三、王一都在那�,還有好多女人,都光了屁股。”

春香說:“珊姐,�麵早改作了舞廳,跳舞是不準脫光屁股的。”

蘇珊說:“別胡說,你仔細的看。嗬,他們到了天體湖,馬六那水打棒還去畫船上勾著屁股跳水呢。女人們把湖水拍打得好響,象是魚兒鑽進了�麵。嗬,又去了天體屋,在撕野山雞吃哩,弄得滿嘴都是血。你看,他們又進了天體洞,男人在輪奸女人們,馬六那家夥好凶,一連爬了十多個還沒下來,李五王一隻算個中平,張三那小子就不行,才爬了兩個就癱在一邊喘氣。現在又是女人在輪奸男人了,搞的還是坐抽式哩,這些女人真不可救藥,學了那麼久,鐵杵也該磨成針了,腰兒還歪來倒去象風吹楊柳,真丟女人的臉。”

春香除了屋頂爬滿的長青藤外,什麼也看不見,見蘇珊說得活靈活現,就有些恐懼起來。什麼地方光亮一閃,蘇珊突然去望了西邊,異常激動的喊:“天國!天國!天國終於出現了!春香,你看那宮殿有幾十重哩,好雄偉的。”

春香嚇了一跳,去望西邊的天,夕陽已沒了,天邊抹了一片血紅,血紅上麵萬道霞光,霞光深處雜映著赤橙顏色,象變幻了的玉宇瓊樓,煞是好看。

蘇珊望了一陣,麵容紅泛起來,豎了耳朵說:“仙樂!仙樂!多美的仙樂!楊玉環編的霓嫦羽衣曲,正如故詩說的‘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度聞’。說是OK的音樂就好聽了,那算老幾。春香,你好好聽聽。”

春香尖了耳朵去聽,隻聽得夜總會�幾個男女正和了音響在怪聲怪氣對唱,心想是幹姐姐病糊塗了,不好說破,隻得附和了說:“珊姐,聽到了的,仙樂真美。”

蘇珊聽了一會,突然驚叫起來:“馬六、李五、張三、王一上天了,後麵跟著好多女人,可惜沒有蘇蘭和市�的兩位夫人。”

春香去望了天邊,那血紅已暗淡下去,深沈沈的雲團在千變萬化著各種動態了的人形,不過象不象人或象什麼人,要憑想象去理解。心知是幹姐姐想他們瘋了,鼻子一酸,去靠了椅背抽泣起來。

一股晚風吹來,蘇珊頭發如水托起突然向後飄去,那形狀恰是仙女在飛天了,春香慌忙要往�推,蘇珊一把打開說:“你聽,他們在喊我,那聲音好宏亮,象龍在吟,山在呼,海在嘯,還從沒聽過這種天聲哩。”

春香抹著淚說:“他們在喊啥呀?”

蘇珊說:“他們喊我去天國,那是個極樂世界,有百重宮殿,千鍾美酒,萬國仙樂,人們在仙樂中輕歌慢舞,自由歡愛,幸福無比。”

春香抹著淚說:“哪有那麼好的世界?”

蘇珊激動的說:“有的,有的,在西邊天上,春香,我要去了,去了。”

長發飛舞起來,蘇珊掙起身子,枯竹枝的手揚了兩下,哇地吐出一口酒水,頭歪耷在椅背上,血痣裂了,一股殷紅的血繞著鼻梁彎彎曲曲地流,如掛著的紅飄帶……

尾 聲

蘇珊終於去了她的“天國”,她自然不知她走後的千變萬化情景。她的骨灰盒擺在春梅閣肅穆的靈堂上,為她守靈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春香跪在靈前撕肝裂膽地哭,一個是村婦站著哀哀抹淚,一個是夏雨啄了頭在半蹲著想心事。送的花圈也隻有五個,一個是春香的,一個是蘇蘭的,一個是村婦母女的,一個是夏雨和秋瑩合送的,再一個是二小派了一個掃地臨工送來的。那冷落在H城可算是史無前例的了。

到了次日,突然出現蘇珊在師範時的同室女友小A和小B,兩人合�著一個特大花圈,在沿街邊走邊哭。據說兩人是到H縣來尋天外天的,天外天沒尋著卻得到了同學的死訊。H城的人愛大驚小怪,就有人跟了來看,見兩人跪在靈前哭著說:我們都沒去,你咋就去了?在師範你是多好的同學,要講壞是我們帶壞了你,師父都沒走,你咋就先走了?哇!哇!聽的人回去傳說來了蘇珊師父,人們猜想那師父肯定是舊社會的什麼老鴇了,整條街的人又來圍了看稀奇,人們才知道蘇珊死了。又次日,方霖父女從上海匆匆趕來,上海大老板一出現,小小的H城就象丟下顆原子彈,不僅政府機關出動,就是廠礦學校商店居民點也牽了線的來壯聲威,花圈送了數百個,鞭炮爆了兩頓半,幛布擺斷幾條街,現金收了十來萬,把那喪禮推上H縣史無前例的高潮。

方霖父女對著遺像一陣悲痛欲絕之後,夏雨向老師呈上蘇珊遺囑,遺囑上說她追求了大半身,雖作過不少孽,卻也看夠了人間的白臉和黑臉,最終選擇去天國之路。在她去天國之後,要求幫助過她的人們做好三件事:

第一、她出生在蘇家寨,那是塊沒汙染的淨土,希望骨灰盒葬在那�,使孽身還原到淨土上。

第二、她父母早逝,族兄族弟雖多卻沒個認她,生前及走後都是春香和春梅閣照顧,遺留的五萬多財產,兩萬遺贈給春香,兩萬抵春梅閣吃住和醫療打點,五千付村婦母女以謝病中照看。還有價值一萬的一對鑽石戒子和一條金項鏈,留給女兒蘇芳作紀念。

第三、春香是個俠義少女,沒資格去天國,電報通知方霖帶去上海和蘇芳一起過日子,讓好人有個好報。

三天設靈下來,蘇珊生前沒料到的所收喪禮竟折合十二萬一千元。這筆錢怎麼處理,遺囑上沒說,夏雨找方霖商量,他首先提出他曾是蘇珊前夫,有責任照顧她,那抵吃住及醫療打點的兩萬他一分不要,全部交給春香。然後對十二萬一千作了如下安排:

1、四萬八千作酬謝開支。其中蘇珊入監後胖副縣長說情縣長放人各給酬金一萬,教育局麻臉局長為蘇珊查病開過綠燈,給酬金八千,其他喪禮送得重的或在靈前鞠躬又鞠得好的二十位部局長,每人發給紅包一千。

2、兩萬作喪禮開支和招待重要人物吃喝。

3、三千作骨灰盒安葬費,其中一千購建墳材料,一千付工錢,一千作機動開支。

4、餘下的六萬由蘇珊和夏雨的共同女兒繼承。

以上分配在交付時,縣長李清沒來參加喪禮,給的一萬怕他拒收,夏雨就托蘇蘭辦理。蘇蘭正和李清鬧離婚,不願給老東西,悄悄分給照顧過蘇珊的村婦母女,村婦說蘇珊遺囑上給的五千已夠情重了,退給了夏雨,夏雨隻得去購了三隻蘭寶石戒子,以自己名義給了蘇蘭和村婦母女。

遺產處理畢後,方霖及夏雨等人按照蘇珊遺囑,將骨灰盒運往蘇家寨安葬。靈車開到柳溪鎮,夏雨安排方霖蘇芳春香住了旅社,自個押著靈車去了蘇家寨。蘇家寨的人都是蘇珊親族,先前聽說她臭,就漸漸把她給忘了,直到靈車開到寨�爆響鞭炮後,人們才記起確有這麼個臭人兒而且已經死了。聽說有一千元的安葬費,興興奮奮熬夜去她父母墳邊挖了個大坑,等到材料一到就葬骨灰盒。次日早晨,不知誰打聽出蘇珊大筆遺產及喪禮已按遺囑被外姓人繼承的繼承了,送紅包的送了,不該開支的開支了,又氣衝衝去把坑兒填平。

說來也怪,自開放以來,柳溪河南岸的夏家村搞得肥的流油,象夏雨這樣的百萬富翁就有十幾個。北岸蘇家寨仍窮得連褲兒也穿不上,因此把那一分一廛看得比命還重。他們被錢燒紅了眼,想赤膊上陣爭奪遺產喪禮又自知理屈,於是乎就群起咬定死理拒葬。

一批老前輩說,三十六年前蘇珊落地時,十二月大冷天卻大風大雷大雨,接著山垮龍走,人死鬼嚎,就有人算定她是天上降下的熬星,後來果然言中,她父母被她氣死族人跟著臭不說,竟養豬死豬,養牛死牛,養雞瘟雞,日子越過越窮。哪象對門夏家村,開始還很窮,後來趕走了蘇珊,就漸漸的發了。她臨終時第三隻眼(美人痣)突然暴裂,說明老天有眼將她收了回去,天老爺都要收的人,你們還葬這�,不是要讓蘇家寨再窮上千世萬世嗎?一批同輩人說,她蘇珊綠花花的票子不施舍窮親戚,倒去貼了外姓,她背叛我們,我們就開除她族籍,連族籍都沒的人,有啥資格葬蘇家寨?一群年青人跑來找夏雨說,我們可以背著那些老東西,把她偷偷葬在後山老林�,不過你們得出點錢,讓哥兒們也去城�泡幾天夜總會,嚐嚐城�小姐們的洋滋味。

夏雨在蘇家寨談不下去,回到夏家村,向村人提出蘇珊葬在村�,理由是蘇珊曾是夏家兒媳。不想夏家村更厲害,不僅援引蘇家寨女人禍村論,而且村長書記咬了牙說,要葬可以,那就索賠一千萬,來抵以後敗窮的損失。夏雨父母居然向兒子下跪,把額去碰著地麵罵:“你這沒見沒識的蠢東西,人家趕都趕不走,你還要撿回來,當初沒把我老倆口氣死,現在再來氣我們麼?你發了達掙了幾個錢,還不是夏家祖墳選得好,葬在龍脈上?你把她要來葬在祖墳山,斷了龍脈,我老倆口還不窮得去討口,你還不敗了家業再回柳溪守孤廟?你當初守孤廟時她咋對待你的,給你戴綠帽不說,還把你掀出門再潑上一盆尿,驕傲的抵了門喊你滾,你就滾回來賴著我們老倆口過抹淚日子。這些你咋忘了,虧你還是個夾根雀雀的男人哩。你再提那娼婦半個字,看我們不打死你這沒氣沒節沒骨沒頭專給夏家幹丟臉事兒的混賬粑耳朵東西。”

尤其夏母越罵越火,抓過一把糞杈,顫著小腳去擊夏雨屁股,夏雨慌忙逃跑,一砣稀牛屎還是飛濺到耳根上。

夏雨逃回旅社一敘說,方霖哭笑不得,感歎這青山綠水也不是一方淨土了。春香見鬧成這樣,哭著要去退那遺贈的錢。夏雨方霖說你這一退,他們還不把我們也給撕來吃了。四人隻得掉轉靈車返回縣�,去找胖副縣長商量葬烈士陵園。胖縣長是得了好處費的,心�雖願意卻哭喪著臉說,烈士陵園是葬烈士和沒問題的公職人員,老縣長知道了,還不拍桌子打板凳罵我壞了烈士名節?秋瑩村婦建議在附近買塊土地安葬,夏雨方霖又覺蘇珊是出了名的富婆,白天葬了晚上還不給盜了,即使不盜,天長日久沒人去理,也會被人掀平了去種海椒或裁茄子。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由方霖帶回上海,讓蘇珊骨灰跟了女兒和保姆,因這世上她隻有這兩個親人了。

方霖帶著蘇芳春香和蘇珊骨灰,悲悲切切蹬上去上海的飛機。那老天爺卻也作怪,上機前還麗日當空,剛一起飛,十二月的天氣突然刮來一陣狂風,狂風過後,烏雲四合,把天地罩得如同墨打了一般,接著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鳴和傾盆大雨。班機在風雨雷電中掙紮著顛簸著,一個霹雷響過,機身振了兩下,一團火球紮進艙�,滾了幾個圈兒又紮出艙外。人們驚愕著去瞧,機窗兩邊各擊了個鬥大的窟窿。一會兒,風雨沒了,前麵出現一片錦緞似的雲,那雲時分時合又幻化出各種飛動了的宮殿和人兒來。

蘇芳擦過驚汗去看行李架,隻見了大窟窿,卻不見了母親骨灰盒,就驚叫起來。方霖春香扭頭去看,隻見窟窿邊掛著飄揚了的一段黑紗……

同機的人都說,剛才雷擊時,那骨灰盒就隨著那團火球飛出艙外,眼見得是掉下飛機去了。春香蘇芳就驚得哭了起來。

蘇芳哭了一陣,去靠著方霖肩問:“方叔叔,媽說她去了天國,連骨灰盒也跟著去了,世界上真有天國嗎?”

方霖望了窗外千變萬化的宮殿,陰沈著臉說:“哪有什麼天國?她去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