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片攝影師手記[一至五章]

A片攝影師手記[一至五章]

A片攝影師手記(一)

人生就是這樣起落無常,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我就連續嚐到了倒楣與走運兩種甘苦自知的不同滋味。首先,我任職的廣告公司受到市場不景氣的影響,終於捱不下去而結業了。本來我在廣告行裡也算是一個稍有名氣的專業攝影師,收入足以讓我過著無憂無慮的「優皮」生活,現在一下子就像從雲端跌回了平地,一切都要重新來過。曾多次託行內人詢問過有否公司願意再聘我這個經驗豐富的熟手,但以目前的慘淡生意環境,各間公司考慮增加人手的意向甚低,短期內看來是沒望了。雖然拿著一筆不菲的遣散費,可依我現在的開支,相信很快便會見底,到時又怎麼辦呢?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俗語說「天無絕人之路」,這不,多年沒聯絡的老同學何昭剛剛就來了個電話,他約我到灣仔的一間酒吧敘舊,還說有個好門路要關照我。側聞這幾年他泊了個好碼頭,出外衣著光鮮,出手闊綽,身旁女伴如走馬燈般轉換不停,看來撈得風生水起,盤滿砵滿,若是能進他公司也任個一官半職,那豈不爽死!

燈光昏暗的酒吧裡人不多,只得幾桌客,很容易在一個角落裡就找到了他。見我進來,他揮動戴著耀眼金錶的手向我招引,剛坐下,就先替我點上一支煙,隨即又叫了兩杯啤酒,寒喧幾句后,話匣子就進入了正題。「阿林,別怪我說啦,你替老闆這麼賣命,到頭來還不是給他一腳踢開?這年頭,忠忠直直再也不吃香了,倒不如去賺取旁門錢來得實際。你看我,風流快活,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女有女,有哪樣缺的?」「你老哥說得可輕鬆,誰不知月亮是圓的?唉,你命好,找到個好靠山,我可是今天不知明日事,還在等走運呢!」「欸,欸,你走運了!」何昭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我說:「我老闆正缺一名攝影師,你要是肯投到他旗下效命,我保管你財源廣進,要啥有啥!」「是嗎?」我有點心動了:「我以前是拍廣告短片的,不知符不符合他的要求,做不做得來呢?」又隨口問多句:「對了,你公司是拍廣告片還是拍部頭電影的?原來的攝影師怎麼不幹了?」「哈哈哈……」何昭笑了起來,彈了口煙灰,然後壓低聲音說:「是拍人體藝術片的。」又湊近我一些:「正確來說,是人體藝術加動作片。」

「哦,是功夫電影。」我點點頭,有點眉目了:「打鬥鏡頭擺動較快,比起慢條斯理的廣告片難拍得多,不過舉一反三,相信我還是可以勝任的。」「成!你一定成!」何昭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這種打鬥是在原地搏擊,捕捉鏡頭不難,你只要把畫面拍得像你以往的廣告片那麼美,保證老闆收貨。」這對我來說可算輕車熟路,頓時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點奇怪:「既是功夫片,不會老是在原地打鬥吧?而且有些特技我還不太會掌握。」何昭用他那招牌笑容哈哈的笑起來:「打鬥只是在一張床上面進行,還能遠得到哪去!」頓了頓,他又作補充:「有時候,一個鏡頭連拍十五分鐘都不用挪動呢!你說簡不簡單?」「床上戲?那不是拍A片嗎?」我出乎意料之外。「什麼A片B片的!」他看看四週無人,又繼續說:「是色情電影。」吐了口煙圈,他再輕描淡寫的說:「現在這個市道,拍這個就最有銷路了,我們的片子大多出口到歐美,只要有人買,我們就肯定豬籠入水。」我開始考慮要不要趟這淌混水,老半天才擠出一句:「這可是犯法的啊!」「嘿嘿!又不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拍個色情片而已,只要做得密實,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原先那個攝影師被逮入獄也並不是因為他拍色情片,只是搞大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的肚子,被人家父母扭送到警局去,不然這份好差事還輪不到你呢!」

再倔強的人也不得不為三斗米折腰,何況何昭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我不再猶豫了,舉起杯子和何昭一碰:「好,那就謝謝你的關照了,以後請多多指點。干這種玩意,老實說我還是頭一遭喔!」「好,夠爽快!哥兒倆也別再婆婆媽媽了,上次有部片子尚欠幾個鏡頭才完結,你就等我的電話通知,到時我帶你到片場去。」「哇賽!還有片場耶!我一向以為拍這種片子只須隨便找個房間就可行事,想不到還可以搞得這麼有規模。」何昭對我的驚訝報以淺淺一笑,從包裡拿出一本小冊子遞過來:「這是那部電影的劇本,為了要前後銜接,你最好先讀一下,有紅筆標示的地方是上一手攝影師最後拍攝到的場景。」他招手吩咐侍應結帳,然後轉頭對我說:「好了,就這樣,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過了兩天,果然就接到何昭的電話,我坐進他車上,一路往新界駛去。車子在一個偏僻的小山丘旁停下來,那是位於元朗的一座舊貨倉,外表看起來與其它同類的貨倉並無分別,掩影在數棵鳳凰木後面更令它毫不顯眼,可是一進到裡面,設備齊全的裝置卻讓我讚歎不已,無論是化妝檯、廁所、浴室、射燈吊架、反光板、攝影機、電腦現場即視屏……等等都一應俱全,中間還搭建了個佈景,看來似乎是某家豪宅室內睡房的模樣,正中當然少不了有張大床。我走到攝影機前去先熟習一下操作控制,雖然這是較新款的型號,可對我來說卻絕無難度,擺弄幾下便已掌握了要點。這時何昭過來介紹我的助手:「這是肥波,進來快三個月了。阿林,今後你要多多指點一下后輩啊!」「呵呵,林師傅,素仰大名,請前輩不吝賜教。」肥波忙伸出掌來握手,我客氣地回道:「哪裡,哪裡,後生可畏,如有不明的地方我還得問你呢!」原來何昭負責片子的發行兼任場務,這時他已轉身過去忙著張羅開鏡前的各項事宜,一邊指點著射燈校正角度,一邊又與工作人員講解著劇情,編排著各人等下的走位,忙得團團轉。

女主角這時也來到了,姿態阿娜地走到化妝檯前坐下,化妝師媚姐連忙過去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掛好,跟著提住化妝箱上前幫她化妝。我扭頭望過去,從鏡子的反映裡一看到她的芳容,馬上驚愕得幾乎叫了出來,原來她就是當下最紅的A片艷星——薛莉!薛莉主演的色情片,凡是在香港能搜羅得到的我幾乎都有收藏,並且珍而重之,隔不多久就會取出來重溫一遍。她身材妙曼、艷光四射、魅力逼人,是我心目中的意淫對象,又是安慰我春心的性感女神,不知多少次在午夜夢迴中驚醒,換下沾滿精液的內褲時,她在我身下扭擺承歡的倩影還殘留在腦海中;她更是我打手槍時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令我在電視機前聯想翩翩、如癡如迷,耗費了數不清的子子孫孫。男主角不知何時亦已來到了片場,他擔演的色情片已記不清究竟有多少部,只記得在我懂得看色情片開始就已認識這個響噹噹的名字——高山。當時他體格扎實、英俊倜儻,尤其是有一條令人羨慕的大雞巴,在他主演的片子裡,每當看到女人被他肏得欲仙欲死、浪叫連連時,便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代入感,彷彿那個慾海猛男就是本人;他也憑迷人的淺笑與過人的耐力,受到無數深閨怨婦們的垂青,爭相自動獻身。可是歲月不饒人,兼且色字頭上一把刀,旦旦而戈的生活很快就削弱了他自恃的有限精力,在最近的片子裡,明顯可見到他身材已逐漸走樣,不但肌肉鬆弛了,還有了個小肚腩,精液量也射少了,之所以還有老闆邀他拍片,可能是那根大雞巴仍保持不變吧,但是勃起的硬度顯然已不及從前了。他慢慢脫清全身衣褲,進浴室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只披著一件睡袍踱進佈景場,坐在床邊等候。燈光人員亮起射燈,測光師正挪來挪去忙著對光,我見導演已坐到他的專用椅子上了,趕快向助手肥波打個眼色,一起推著攝影機,齊齊向佈景場移去。



這套片子叫《鹹濕波士俏秘書》,依照劇本,最後這場戲是說那個好色波士終於把他貌美的女秘書泡上了手,帶她回自己家裡來場盤腸大戰,我的任務很簡單,由頭至尾都是拍攝他們兩人的性交過程。薛莉這時已經化好了妝,走進場景后,在眾目睽睽下旁若無人地脫去身上的連衣裙,裡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穿,不知是她習慣一向都是這樣,或是為節省時間早已把胸罩、內褲剝掉了,就這樣赤條條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媚姐在旁邊替她細心地梳理一下頭髮,再補點口紅,順手在乳頭上也塗抹一些,令乳頭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嫣紅奪目;薛莉還張開大腿,讓她把兩片小陰唇也照樣處理一番,以便拍攝性器大特寫的時候收到鮮嫩誘人的效果。我把鏡頭推近她陰戶對焦時,心臟跳動急促得好像快要從嘴裡蹦出來了,朝思暮想的性感尤物就在我眼前咫尺距離露出她最神秘、最迷人的私處任由觀賞,纖毫畢現,清晰得簡直觸手可及,又怎不令人血脈賁張?薛莉那副魔鬼般的身材可真不是蓋的,根本就是拍A片的頂級料子,臉孔艷麗性感不用說,單就那纖細得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卻配上一對巨大的乳房,稍微晃動一下就足以令人胯下變硬;稀疏的陰毛遮不住陰戶的結構,只要大腿一張開,無論是脹卜卜的陰唇、潮濕的洞口,都可一覽無遺地展露在你眼前;尤其是那粒嬌嫩的陰蒂,竟有如紅豆般大小,異乎常人的凸出在包皮外面沒縮進去,似乎引誘著你用舌頭去舔上一口,光想想便忍不住要噴精。

高山脫去披在身上的睡袍,胯下陰莖還是軟耷耷的,換作是我,那玩意兒早就在不斷點頭哈腰了。由於上一組鏡頭已拍完了兩人調情的前戲,這次接拍的是明刀真槍的肉搏部份,所以一開始就是肏屄。薛莉在床上躺下張開腿,射燈集中照射在她陰戶上,就只欠高山的陰莖插進去,導演拿起話筒喊著:「全世界準備……開始!」片場的燈光全部亮起,打光師拿著反光板站在高山後側,將光線反射到兩人性器交接處射燈不能直接照到的部位,我和助手一人推著一部攝影機靠近,他負責拍兩人全身畫面,我則負責拍抽插動作的大特寫。高山翻身趴到薛莉身上,一面揉著她的乳房,一面移動屁股想把陰莖插進她陰道去,可是挪來挪去都不得要領,小弟弟要不是擦門而過,就是勉強只塞進一個龜頭,剛一抽動又脫了出外。薛莉也發現有點不對勁,伸手下去欲扶他一把,可是握到手的卻是一條軟鞭子,只好套動幾下希望它會硬起來。「卡!卡卡卡!」導演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他媽的怎麼搞的!沒事就少打幾炮啦,是不是要全部人看著你打飛機,打硬了才開工啊?不知所謂!」高山尷尬地回頭向導演敬個禮,臉紅紅地說:「行,就行了,請再給我多點時間,很快就會硬起來的。」

「硬硬硬!要硬剛才就能硬起來啦!你的口才最硬!再這樣下去,我看你乾脆就別在這行混,回家專心做你的鴨好了。」導演走到薛莉身旁,柔聲對她說:「莉姐,幫幫忙,試試用嘴替他弄一弄,看能不能起死回生。客人趕著要貨,這部片子只差這一場就功德完滿了,拜託!拜託!」薛莉也真有職業道德,二話不說直起身子,跪在高山跟前握著他的陰莖放進嘴裡就吸啜了起來。導演過來跟我耳語:「繼續拍,遇上精彩的鏡頭免得錯過,我們可以剪接到上一回合裡使用。」我點頭會意,將鏡頭移上去薛莉口交的部位,拍攝著她使出精湛技巧的吹簫過程。鏡頭裡出現令人臉紅耳熱的畫面:一個美若天仙的赤裸女子,口裡含著男人的生殖器,時而用舌尖挑逗著那顆半紅不黑的龜頭,時而又將整根肉棒吞進嘴裡前後套動,手也沒閒著,用指尖在卵袋上輕輕搔刮,為等下將要插進自己陰戶的醜陋兄器作著熱身運動。高山的陰莖雖然還未完全勃硬起來,但由於他天賦本錢充足,這麼粗長的一根肉棒全部塞進薛莉的櫻桃小嘴裡可也真夠她受的,難以想像一會勃硬起來,她的口腔怎麼可以容納得下這支龐然巨物。

高山半弓著腰,邊享受著薛莉的口舌服務,邊伸出雙手撈著她胸前一對巨乳搓揉起來。雙重刺激下,他胯下的肉條一下一下地逐漸膨脹,可以看到薛莉的一邊腮幫子明顯地給龜頭撐起了個圓鼓鼓的凸起。薛莉見狀也不含糊,加快了腦袋前後擺動的幅度,對高山的陰莖深吞長吐,很快就將軟皮蛇變成了怒目金剛。導演見時機成熟,鬆了口氣,忙喊:「Action!」全部工作人員都安靜下來,將視線焦點集中在薛莉和高山兩人身上。只見薛莉握著高山的陰莖從嘴裡拔出來,一絲透明的唾沫由她兩片櫻唇連接到龜頭上,晶瑩通剔,垂垂欲墮,鮮豔的口紅沾染得包皮上凸起的青筋也變成了深紫色,更顯得這根肉棒猙獰兄猛。高山握著陰莖在床上跪下,薛莉也很有默契地仰面后躺,雙手扶著高山的腰肢,兩腿盤過他屁股勾到背後,盡量將大腿張開迎接他的入侵。高山前俯趴到薛莉身上,用手操控著陰莖校正炮位,一俟龜頭楔入兩片陰唇中間,馬上將屁股一沈,偌大的一根肉棒便勢如破竹地長驅直入,藉著薛莉的唾沫作潤滑,兩副性器眨眼間就只剩下卵袋與陰戶緊貼在一起。

抽插了好一會,高山把雞巴從陰道裡拔出來,肉棒竟濕得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薛莉也會意地馬上翻轉身子趴伏在床上,翹起屁股讓高山從後面再來。這次牡丹垂露、青竹蒙雨,不費吹灰之力便一桿入洞,全根盡沒。我把攝影機挪側一些,將鏡頭對準兩人胯下,可是畫面卻給高山那個卵袋全佔據了,無法捕捉到肉棒在陰戶中穿插的細節,沒想到這時不用旁人吩咐,高山已自動擡高一條腿跨到薛莉股側,卵袋亦即時隨著升高,露出薛莉那個濕淋淋的漿糊潭;薛莉也自動伸手摳著自己一邊臀肉向外掰開,令小屄微張、肉洞乍現,整個交構部位一目了然。我不禁暗暗佩服兩人的職業水準,果然是熟能生巧、合作無間。雖然淫水不斷洩流出外,可是薛莉卻沒有「嗯嗯啊啊」的叫床聲,我開始還有點納悶,怎麼都亢奮成這樣了,竟會忍得不呻吟出口?

后來再細心觀察一下四週,原來並沒有現場收音設備,這才恍然大悟,所有「啊啊啊」的叫床聲、肉體相撞的「啪啪」聲、性器抽插的「噗嗤」聲、淫水磨擦的「唧唧」聲,以及背景襯托音樂,全部都是後期製作時再作配音混合,難怪薛莉被幹得再厲害也只用鼻子輕哼幾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