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梦武照

雲梦武照

赵武是一个乞丐,在这个凭拳头说话的江湖裡,有点兒本事的都可以混口饭吃,实在没办法的才去当乞丐,而乞丐中有本事的就可以加入丐帮,没有进丐帮的,也大多成群结伙,而赵武正是没人要的那種流丐。

这里是沙漠边的小镇,人不多,却因为有不少往来西域與中原的商人,而显得熙熙攘攘的,很热闹。在一处破墙的角落裡,裹着一身破脏布条的赵武坐在那兒,茫然地看着眼前自己油污的的头发。过往之人大都掩鼻而去。

平时有人看他一眼就不错了,但今天却有两个人一直在看他,不,应该说是一直在盯着他,而且还是两个香喷喷的姑娘家。尽管那两位姑娘死死地盯着他,他却还是以为她们在看别处。

不过,他毕竟也是个男人,虽然落魄至此,但曾经也有过那種醉生梦死、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的生活,所以看见这两个身材婀娜、曲线玲珑的女人,那话兒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这两位姑娘可是当今名震天下的雲梦二娇,姐姐叫彩雲,妹妹叫彩梦,是当今武林盟主彩孤明的义女。江湖兒女自然與那些大家闺秀不同,从小便在江湖中闯荡了,有养父武林盟主的名头,再加上她们本身武功也还不错,江湖中人谁不礼让三分?这也更助长了两女的骄傲氣焰,自觉天下无不可为之事。

最近江湖中出了一个叫彩蝴蝶的淫贼,做恶多端,更可氣者,竟然用堂堂武林盟主的姓氏。天下英雄无不愤恨,誓要锄此祸害,但至今那彩蝴蝶仍是逍遥法外、翩然採花。

雲梦二娇自觉可轻而易举抓住此人,便四处寻访,追踪,有一次竟然看清了那淫贼面目,可惜还是让他跑了。两人不甘心,继续探查,今天正好就来到了此地。

“淫贼,你以为装成乞丐就能骗过我们吗?”彩梦手握宝剑,剑尖直指赵武喉头。

赵武獃獃地歪着头,看着两姐妹氣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傻笑,那话兒也更挺了。

还是姐姐细心,彩雲目光随即便察觉到赵武裆间那堆烂布条的动静,俏脸微红,娇嗔道:“果是淫贼,没错了。”

彩梦娇喝道:“杀了你这淫贼。”说着剑尖前送,就要穿破赵武喉咙。

忽然一声“等等”,另一柄剑挡住彩梦。

彩梦回望姐姐,“姐,为何要阻我替天行道?”

彩雲摇头道:“不是要阻你,而是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你想想那些惨遭蹂躏的女孩吧,她们的痛苦,何其深也。咱们能这么一剑,让他舒舒服服地抵偿此债吗?”

彩梦点点头,收回剑,“姐姐说的是,那咱们如何处置他?”

彩雲正要答话,却聽西面沙漠方向传来一阵驚天动地的马蹄声。人们都驚骇地四处逃散,纷纷叫道:“沙盗来了!沙盗来了!”刹时,两百多黑袍黑面罩的沙盗像蝗蟲一样劫掠小镇,雲梦二娇没抵挡幾个回合便在幾声淫笑中被虏了去。

镇上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年轻的女子大多被虏走,商队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只有赵武还是那麼獃獃地坐着,连沙盗也没多看他一眼。这真是当乞丐的幸福,赵武露出了一丝苦笑。

夜,无月黑夜,沙盗们结好营,清点着战利品。

雲梦二娇被绑在一起,关在一个最大的帐篷里。

妹妹彩梦道:“姐姐,我们好不容易抓到那淫贼,没想到,又被他跑了。”

彩雲道:“那不打紧,我们可再抓回来,只是现在我们身落此处,应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彩梦恨恨地道:“然,我们杀光这群恶人。”

彩雲点头赞成。

正这时,帐簾掀开,一个沙盗淫笑着走了进来,“两个小美人,二头领不准我们动你,要把你们完璧送给大头领。老子我不动你们下面的洞,动上面的怎麼样啊?”

说着就脱下裤子,露出黑黄的那话兒,下面还坠着两个又皱又黑的皮蛋。两女虽略知男女性事,但何曾如此直面男人那话兒,不由又氣又羞,“你这个无耻淫徒,江湖渣子。”

那人哈哈大笑,挺着那话兒就将其送到彩梦嘴边,彩梦闻到那腥臭膻骚的氣味,幾欲晕倒,一阵作呕,两眼流出泪来。

那人倒是不急,又笑着挺向彩雲,彩雲也是难受欲死。

那沙盗满意地笑道:“真是纯種的处子呢,连小嘴都没开过苞,老子这回赚翻了。”

“好了,老子憋不住了,该泄泄火了。”说着一捏彩梦鼻子,准备她张开小嘴后,一挺而就。

彩梦紧紧闭着小樱唇,憋得小脸通红,死命不从。

忽地,外面有人道:“二头领好。”

那人暗骂了一句,急急穿好裤子,跑出大帐。

堂堂的雲梦二娇哪裡受过这種羞辱,不由痛哭起来。

一个肥胖如猪的强盗对旁边的稍显憔悴的夥伴道:“兄弟,看你这样,今晚的射靶大会是不能参加了,哈哈……”

“为什麼?”

“今天抓了二十个靶子,你要都来一回的话,肯定一命呜呼,哈哈……”说话一阵淫笑,“看见你哥我没有,每次大会都得第一呢,是所有人中射的靶子最多的。”

忽然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道:“今晚要启程,连夜趕路。”

强盗们不满道:“二头领,为什麼?”

“还没射靶呢。”

“老子憋了一天了,要找个地方灑一泡。”

“混帐东西,你们懂个屁!看看天色,大沙风暴就要来了,不想死的话就趕紧走,回窝之後再慢慢舒服,不要狗命的,就留下来吧。”

沙盗们虽有不满,但自己性命要紧,只好放开待射的靶子。各自收拾去了。

第二天,二头领李霸地一觉醒了,正在琢磨如何调教调教雲梦二娇让大哥高兴时,一个喽罗匆匆跑进帐来:“二头领,不好了,兄弟们的粮食和水全都不见了。骆驼和马也全死了。”



“什麼?”李霸地驚得差点兒没晕过去。这里沙漠,最最重要的便是水和食物还有骆驼。没有这些在沙漠里,和在地狱里没什麼区别。

果然,沙盗二百多兄弟,个个哭丧着脸,比死了亲娘还难受,“二当家的,怎麼办?離镇子不远,咱们再回去抢一次吧。”

李霸地怒道:“没用的东西,大沙暴马上就要来,回去再回来,两天的时间就没了,还要再花两天才能回去。”

“那怎麼办?不如咱们就在镇上呆一阵子。”

“笨蛋,你以为驻边的军队会乖乖地让咱们来来去去的吗?”

“那怎麼办?”

李霸地吼道:“是哪个狗崽子做的?给我站出来。”

沙盗们纷纷嚷道:“站出来,有種的站出来。”

喊了一阵,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李霸地骂道:“他奶奶的,各小组点名查人。”

沙盗共二百人,十个小组,结果每组二十人,一人不少,一个没错。

结果出来后,李霸地呆住了,难道是另有外人乾的?,还是有兄弟背叛了?没办法,他只好无奈地道:“每个人都给我精神着点兒,看见谁不对劲兒马上报上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就别歇着了,给我全速前进。”

拖在後边的雲梦二娇正在回想昨夜的事情。昨夜两女怕被旁边睡着的李霸地欺负,轮流休息,正轮到彩雲警备时,一个沙盗,竟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彩雲想起白天的遭遇,驚恐地就要叫出来。那人却先一步飘过,捂住了她的小嘴。

帐里漆黑,彩雲看不见那人的面目,却能看见那人一双光亮的眼睛,这種眼睛,是只有内功高手才有的,沙盗里怎麼会有这種高人?彩雲也不是笨人,马上明白这人是混进来的。他混进这里幹什麼?难道是认出我们雲梦二娇了,要救我们出去?

那人却在彩雲耳旁先道:“我还不能救你们。”

彩雲刚要问,那人却侧过耳来,示意对着他耳旁说。

彩雲依言而行,“你是什麼人?”

那人也同样在彩雲耳旁道:“一个伤心人。不说这些了,记住,明天夜裡大沙风暴来时,站着别动,我会救你们的。”

彩雲疑道:“我聽说,大沙风暴来时,无人能躲,你凭什麼救我们?”

那人神秘一笑,“总之,你相信我就是。对了,别忘告诉你妹妹。”

说完在彩雲耳珠上亲了一下,飘然而去。只留下彩雲羞得小脸发烧,却出奇地没有生氣。

雲梦二娇从回忆中醒来,不知不觉地天已黑了,今晚有月,月如银钩,大漠似雪,虽更增寒意,但却不像是要来沙漠风暴的样子,彩梦望向姐姐,彩雲坚信地点点头,不知为什麼,她会这么相信那个人。可能是昨天那个沙盗露出阴茎的样子对两女的刺激太深,两女的眼前好像总有什麼东西挥之不去,两女现在都不敢睡觉,因为一睡觉就会梦见那丑恶的东西。

彩梦忍不住道:“姐姐,为什麼男人那个东西那麼可怕?”

彩雲当然了不清楚,只好道:“或许並不是所有男人的那个都可怕。”

彩梦道:“那将来我结婚时,我的丈夫那东西是不是也是那麼可怕?”

彩雲脸上早已红晕团团,没想到妹妹还是这么刨根问底,娇嗔道:“我怎麼知道,将来你自己看。”

彩梦不满地翘起小嘴,又道:“要真是那麼可怕,我就不嫁人了。”

彩雲心想:“是呀,我和妹妹已经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但这江湖之上又有谁配娶我们呢?”

彩梦却不甘心,仍想继续刚才那个关於男人那话兒的话题,“姐姐,姐姐,怎麼才能生出小宝宝呢?”

“姐姐,那东西倒底有多大呢?”

“姐姐,……”

彩雲被问得不知所措,不由暗恨那个羞辱她们的那个沙盗。

没有任何徵兆,一阵狂风卷来,带起大量银沙,狂风接连而至,恐怖的大沙暴终於来了,沙盗们驚慌得四处逃窜,雲梦二姊妹却聽话地趴在地上没动,就在两女坚持不住要晕过去时,只觉一人一下抱起她们到了一个安静的所在,两女终於忍不住晕了过去。

当两女醒来时,一个男人正在脱裤子。两女不由尖叫,男人忙拉上裤子,转头道:“你们醒了?”

两女看见那男人的面貌先是一愣,然後娇叱一声:“淫贼!”就向那人撲了过去。

男人伸了一根手指,闪电般点住两女穴道:“我不是淫贼,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我救的你们。”原来这男人便是那乞丐赵武,长得極像淫贼的那个人。

彩梦道:“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彩雲冷笑道:“我们可没让你救,淫贼,刚才你还脱了裤子,意欲何为?还敢狡辩你不是淫贼?”

赵武哈哈大笑:“姑娘,男人脱裤子就一定是要干那事兒吗?方便一下不行吗?”

彩梦道:“方便?你怎麼不到别处……”话还没说完,她就止住了,因为她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土洞里,“我们在哪兒?”

“在沙漠的底下,女侠。”赵武说着扔过两袋水和两块干牛肉,“我们可能要在这呆一阵子了,最好能相互信任,不然谁都活不了。”

彩雲接过水和牛肉,忽道:“这是你从沙盗那兒偷的吧。”

赵武点点头,不再言语。一时,氣氛有些压抑。

彩雲道:“你说你不是淫贼,那为何武功高强却要去装乞丐,而且还像極了那个彩蝴蝶?”

赵武仍然沉默,两眼望着上边,眼中竟隐有泪花。

妹妹彩梦忍不住刚要问,彩雲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十天过去,这十天里,风暴依然未止,赵武也没说一句话,水和食物也只够一天用了,尽管洞穴设计得巧妙,但也架不住三人的吃喝拉撒,洞里的味道当然是不怎麼好闻。三人深受着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情况看来是越来越恶劣。

终於,彩雲道:“赵兄,是我们不对,我们相信你不是淫贼了。请说句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