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人: MRX
作 者: 希克
標 題: 慾望程式 DESIRE PRO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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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小說一共有七節,其情節與西片沈默的羔羊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尤其是在心理分析方面,極有獨到之處,希望網友們喜歡!
同樣的,對本篇文章小弟只有掃描校正之事,無任何權利,歡迎轉貼,謝謝…^_^….
(199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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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林寬大的雙手緊緊抓著女人的大腿,就像一對熊掌似的。
女人散亂的髮絲貼黏在她秀氣的臉龐上,似痛非痛的神情在半空中搖晃著,隨著小林每一次的抽送而激烈的掙扎。
小林停止了動作,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女人緊閉的雙眼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無論如何,女人的表情露出一看就明白的慾望。她緊緊的抱住了小林。
小林把女人抱到桌子上,強而有力的雙手緊托著女人的身體,可以清楚的看到小林的十個指頭深深陷落在女人柔軟的體膚裡。
看來女人的渴望已完全被激發起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唇覆在小林的唇上,舌頭直探他溫軟的口中。小林熱烈的回應著。女人順勢滑向小林的耳際,滑向他厚實的胸膛。小林微微閉起了雙眼,任憑這女人的舌頭的侵略。從他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是多麼享受這一切。
女人停止了動作,顯然的在等小林的反應。
小林笑了起來,他把女人平放在桌上,雙手推向女人的雙峰。兩顆渾圓的肉球在小林的一陣擠壓之後,滿滿的發漲了起來,略帶暗褐色的乳暈也愈發的堅挺起來。小林俯身親吻這突出的乳頭,在一陣舌頭的翻攪後,女人的身體已出現了一種淫亂的面貌。她那腓紅的臉龐、紊亂的呼吸,讓整個房閒遊雜著一種炙熱的氣息。
女人滿臉笑意的伸手往小林的身體探去,看得出來她好像是握住了什麼。沒錯:是男人的陰莖,是小林厚實挺直的尤物。女人微笑著撫摸著它,在她反覆的搓揉之下,小林的肉棒巳肆無忌憚的昂首起來。
女人以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小林。
「妳真是個餵不飽的女人。我們不是才剛剛結束的嗎?」小林問。
女人搖搖頭:「人家覺得不夠嘛!是你說會給我高潮的。但是我還沒有感覺啊!所以你有義務滿足我。」
「好歹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你才不用休息咧!看看你的那話兒,它直挺挺的杵在那兒!這表示妳還有能力的啊!」
小林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是充滿驕傲的笑意。這不禁讓躲在一旁的我咋舌。看來小林還會再跟那個女人幹一次。天啊!小林簡直是超人嘛!
「還想再來一次嗎?」小林問。
女人猛點頭:「當然!」一種類似命令的口氣。
小林有些不以為然的搖著頭:「我不喜歡妳的口氣。聽著,要我滿足妳可以,但是妳得求我!」小林停了一下:「至少不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女人不以為然的偏過頭去。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看著小林。
「我才不管你呢!我想要就要。」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把自己的腰桿主動的迎向小林的股間。
「啊!」女人滿足的叫了一聲,但小林卻立刻阻止了女人的享受。他抱住了女人的身體,讓她無法再扭動。
不過小林並沒有退出女人的身體,他那根粗壯的陰莖還留在女人的陰道內,這已經夠讓女人發瘋了。她的嘴圍繞著小林、她的乳房也緊貼著小林、她像痙攣似的搓摩著他的頭髮、她在小林的耳邊不停的囈語。
不過小林並不為所動,女人試圖撞擊小林的身體,想從這短暫的撞擊中求得一絲絲的快感!但小林還是制止了女人的行為。
女人老早就濕了:在她那片濃密的黑森林裡,早已變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女人像一個在沙漠中長期間旅行的流浪者,仰望著上天的甘霖。她口中喃喃而語。
「妳說什麼?」小林大聲的問。
「插進去吧:」女人的聲音像遊絲般:「拜託,給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是嗎?」小林撫摸著女人的頭髮:「那麼妳是不是學聽話了呢?」
女人像發瘋似的點頭。小林滿意應了一聲。
小林竭力的扳開女人的雙腿,而女人也盡力的配合。她迫不及待的要求小林立刻進入,小林照她的要求做了。
「噢…來吧……來征服我吧。」女人隨著小林抽送的動作而瘋狂著。她的十指在小林的背後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小林配合著自己濁重的呼吸迎向女人「盛開的花朵」,他不停的進攻著。
裸露的背部一前一後的在女人的雙腿間動作著。
小林就像騎在一匹馬身上一樣,揮舞著自己的權杖指揮著女人身體的擺動。女人簡直變成一攤泥巴了,在極度的快感下任自己爽成一灘爛泥。
小林緊緊把持著女人的大腿,他的動作愈發的兇猛了起來,像一隻野獸般的衝撞著女人的陰戶。女人的陰唇想必在他反覆的摩擦之間,得到了充分的快樂,只見女人披頭散髮的囈語著,汗水淋漓的迎接小林的陰莖。
「啊…就是這裡…快一點…」女人嬌喘著喊道:「再深一點…我快了…啊…再來…我快洩了…」
接著是一陣超高分貝的吶喊,女人無聲無息的鬆開了她的雙手。
但小林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他依舊是維持著高昂的情緒,任意的玩弄著女人的身體。他抽出了陰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把女人的身子轉了過來。他的雙手接住女人的胯間一把拉了過去,女人的身體瞬間拱了起來。
小林再次的進入她的身體,由背後再次往她陰道探索。女人開始悶哼了起來。顯然,小林的動作讓她又有了新的知覺。
小林邊抽送邊玩弄著她垂下來的乳房。在地心引力的影響下,女人的乳房顯得更加的凸出動人。小林緊緊的握住它們,配合著自己的動作而揉捏著。
女人抬起了頭,口中爆出一陣的浪語。兩條赤裸身體已經是濕答答的了,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由於汗水的緣故,才讓這兩人能有如此緊密的結合,彷佛兩人的股間的交會是被汗水黏貼的。
女人的表情已不像當初那般的興奮,而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我是這麼覺得。我想那個女人大概已經受不了小林這樣的攻勢了吧!從我不小心看到到現在,至少也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小林好像沒有滿足的樣於。
「哦…哦…」這會小林囈語起來了,他臉上的表情一副快死的樣子,但是又好像很陶醉:「就要了!我要來了。」
小林的表情開始扭曲了起來,動作也愈加猛烈。
過了一會,小林拉長了身子,他不斷的顫抖著。終於,他無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
在小林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小林好像朝我這裡看了一下,我嚇了一跳連忙離開。
回到研究室之後,我手腳發軟的萎萎縮在座位上,手掌裡的汗水冰冷的滑過,我有種虛脫的感覺,喉頭裡像是被放了一塊燒紅的煤炭似的難受,漸漸的我感覺到在我的股間似乎有種黏濕的感覺。
我低著頭懺悔著剛才的行為,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我心裡的罪惡感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更可恥的是我竟然就在小林的研究室外把他偷情的這一幕,從頭到尾的看完,我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在一陣自責之後,我的心情也比較能平復,手腳也比較不抖了,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沒想到小林說得都是真的,他真的敢帶女人去他的研究室搞!實在是有點佩服他。但是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雖說林的男女關係一向都是亂得很。
在責罵小林一頓之後,心情好多了,我才不跟小林一樣呢!
我是一個研究員。
我打開了昨天送來的文件,聽主任說這是一個強暴犯寫的日記,對於我們中心所正在進行的研究可是一份重要的文件。
回到家中,我已迫不及待的把小玉的照片拿出來,放到新買的掃描器上。看著小玉燦爛的笑容,心裡有種充滿罪惡的幸福感,就像是在一個純潔的小女孩面前,放一本下流的裸女畫刊一樣。
下體有種欲爆裂的感覺在迅速的膨脹著。
我腦袋裡反覆的流轉小玉赤裸的模樣,想像著進入她身體時她應有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滿足,我似乎已經聽到從她口中不時傳出的呻吟……「刷:」我有些無力的闔上陳一智的日記。
「這小子很變態的喔!」小林從我身後遞過來一杯咖啡。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在我身後,更沒想到的是他好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過既然他都這樣了,我也樂得裝傻。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古腦搖頭苦笑。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花這麼多精神去研究。」小林的口氣斬釘截鐵。
我嚐了一口咖啡,讓略帶苦澀的黑液在舌間流動著,藉著苦澀直灌人腦門的威力,我才能把剛才因日記中的情節而沸騰的思緒壓抑下來。
我不得不想起H,想起她昨天晚上出席研討會時,那身裹緊她曼妙曲線的白色洋裝。
「這傢伙壓根就是個變態!」小林忿忿的說。
「或許吧。」我有些心虛:「如果你是指他強暴易青玉這件事的話。」
「不全然是因為這檔子事。」小林一屁股的坐上了我桌子:
「這種事全世界都會發生,每年被強暴的人多得可以環繞地球七圈半咧!這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也太誇張了吧。」我笑了起來。
「強暴一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林的口吻充滿不屑。
「喂,你這樣說實在不像是一個心理問題研究者喔!」
「這跟我的專業無關。」小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是以個人的經驗在指責他。」
這倒勾起我的興致。「說來聽聽。」我說。
「也沒什麼,我是覺得這傢伙是個失敗者,只能在日記或電腦裡找那些不真實的高潮,根本就是完全的陽萎。一個只會在陰影裡打手槍的懦夫,還好他最後做得還滿像樣的。姑且不論他對或錯,至少他行動了,但是呢?卻是所有的終結,這傢伙不算是失敗者不然是什麼?」小林一口氣把話說完。
「這應該跟變態無關吧!」
「把性愛扭曲成這樣不能不說是一種變態!」小林搖動起了右手的食指:「這種單純的慾望原本是很美的,被他這樣一搞,反而把性支解在保險套裡,毫無快感可言嘛!」
「我覺得你真是一隻動物。」我笑了起來。想到他剛剛所做的勾當,我的笑意愈發不可收拾。
「我會把這句話當做誇獎!」小林跳下桌子:「至少我誠實,不故作清高。就這一點來看,我還滿欣賞我自己的。」
我摘下眼鏡,打了個呵欠:「鬼扯。」我頓了一下:「不要為自己的濫交找藉口。」
「濫交又怎麼樣!又不犯法。如果你要談的是道德問題,那就請你省省吧!我們都心知肚明道德到底是什麼玩意…」小林的口氣充滿不屑。
「而且。」他按著說:「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人家,我正大光明的求愛,誰能說我錯了?」
「我不想再跟你扯下去了。」我笑著捂起了耳朵:「省得被你污染。」
「小毛,我告訴你。」小林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尋求性的高潮並不等於放縱,而放縱也不一定等於罪惡。孔子不是也說過他可以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話嗎?」
「你是把自己比孔子嗎?」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他頓了一下:「誰曉得孔子在周遊列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做愛這檔子的事。」說完後他大笑了起來。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沒好氣的說:「連孔子也拿來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論文題目嗎?呃…題目就定為孔子周遊列國時的性愛關係。」
「去死啦!」我抓起桌上的卷宗朝小林砸去。
「好啦,不跟你說了。我約了個馬子去看夜景。」小林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一副淫蕩的模樣。
「快滾吧!」我迅速接口:「省得你在那邊饒舌。」
小林滿不在乎的搖著頭:「你就繼續你那變態的個案吧!」
看著小林離去的背影,我不禁苦笑了起來。說真的,聽小林談性是一件滿令人著迷的事,總是聽著聽著開始興奮起來。那種從心裡到全身癢癢的感覺,彷彿我也得到某種快感一樣。更令人驚異的是,聽他講這些風流韻事的時候,我竟沒有一絲罪惡感,甚至讓人有些神往。
也許小林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對性的渴望。
想到這裡就有些怨嘆,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處男一個,連手心都是處男。
戴上立體顯像鏡後,小玉的裸體從原本的平面影像升成為真實的形態。T—2000不愧是漢格拉姆公司最高科技的產品,這套虛擬貴境的裝備是目前坊間所有同性質產品中最熱門的,透過這套設備,你可以真實的存在於任何年代,親身體驗所有你渴望的經驗。就像十幾年前阿諾史瓦辛格的電影﹝好像叫什麼魔鬼、什麼動員的,我記不太清楚了﹞一樣,可以任意的在大腦植入各種記憶。
我喜歡這種精神,它省去了許多過程,當然也就省去了許多麻煩,就像現在我所做的,我可以跟各種我喜愛的女人做愛,但我用不著追求,也用不著善後。
電腦螢幕出現了幾個對話方塊,我選取了一般式;在地點的選擇方塊中,我選取了房間。
眼前的畫面的背景迅速轉換成房間,而小玉就斜躺在大圓床上,拉著被單遮住身體的她,此刻顯得無比的動人。我走上前慢慢的拉下被單,小玉的臉龐開始呈現著腓紅,低著頭默不作聲。
垂下的髮絲間,隱約透著期待的眼神。我把被單甩扯到地上,小玉美妙的胴體像戶外的月光一樣,灑落在我的視線內。我深吸一口氣,整個腦袋迅速充血。我不禁閉起了眼睛,我感覺牛仔褲裡隆起的部分開始有點濕暖。
再次張開眼晴,小玉那有如熟透的哈密瓜的身軀,讓整個房間的空氣流特著甜滋滋的味道。我俯身朝小玉如櫻桃般的鮮唇吻去,我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緊閉的雙唇,一股滑膩的感覺從她的舌尖傳來,如一股強勁的電擊迅速的貫入我的口中。我全身的毛細孔如螞蝗接觸到血液時急切的張開。
我就像一個貪婪於蛋糕的小孩一樣,瘋狂的吸吮著那顆誘人的櫻桃。
我幾乎是咬著小玉的唇了。在兩片舌頭的交纏中,我緊緊含住小玉的舌尖,整個人跌至前所未有的快感裡。啊!即使世界在這時毀滅我也不在乎了,就在這種天旋地轉之間,我感覺到自我的唇逆流動著一股腥鹹的味道,在我與小玉的舌頭上遊晃著。
是血!是我在流血,天啊:小玉竟然這麼興奮。我笑了,一種抽象的甜蜜與實際的輕微痛楚,在我的痛感神經與R複合區之間遊蕩。也許我就是需要這種略帶暴力的激情。
我開始激動的往小玉的唇咬去,小玉驚呼了一聲,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汨汨泛出,一如她腓紅的臉龐。小玉緊閉著雙眼,表情流轉著無限的痛苦,在她皺起的眉宇之間,我可以了解到那種病楚。但我卻在她的嘴邊發現了一些滿足的曲線,那上揚的弧度好像是小玉正在品嘗某種甜點似的。在她抵住的唇間畫出一道飢渴的臨界線,那是對慾望的渴求。血淋淋的,絕對原始的,不帶一絲價值的,唯有兩個軀體的聯結才能解釋一切的渴求,我滿意極了…這傢伙還真是有一套!我笑著把日記蓋了起來。小林端來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不過這倒好,不加糖的冷咖啡格外有提神的功用。我拿出聯結於電腦的麥克風。
「十一月二十六日。」我略清了一下喉嚨:「陳一智有一套獨特的美學系統。」我停了一下,突然不曉得怎麼接下去,我取消了錄音功能,這傢伙的報告比我想像中還要棘手。
不過,我倒是很滿意剛才那句話。陳一智真的有一套自己的美學系統,對這一點我很好奇。從他描寫與易青玉在虛擬實境中做愛的過程來看,他的思緒很清楚、很有條理,不像一些其他的色情狂一樣充滿低俗的樂趣。我在他的文中,還沒有看到任何器官的描寫,我看到的反而是他的自制力,也就是在那樣激烈的情慾中,他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美,是對性的讚賞。我想陳一智的教育水準一定不低,能運用文字到這種程度的,想必對文學有一定程度的興趣。
當然這純屬推論,而且或許是很幼稚的推論。為了証明我的想法,我從電腦裡找出了陳一智的檔案。
「果然沒錯!」我有些振奮,因為電腦上顯示他的學歷是碩士。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碩士的學歷只不過是証明他的確接受過高等教育而已。現在沒有碩士以上的學歷根本找不到工作。
這讓我想起我老爸,也許是他對自己人生不得意的感慨感染到我吧!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失意,他常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唸碩士,大學畢業一點也沒有用這一類的話,其實他一點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生錯時代。
我在唸大學時,曾看過以前政府的教育文獻,以前大學生的地位有些像現在的博士,也就是在我老爸唸書那個時代。後來教育部進行了一連串的教育改革,學歷便像拉長紅的績優股一樣直線飛升,進而使台灣成為世界上教育水準最高的地方。當然,後果就是滿街的碩士找不到工作。
好奇怪!怎麼會想到老爸呢!這十年來我很少想到他的,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快想不起來。但是現在竟然這麼清楚的想起牠的樣子和他的聲音,好像自從我十歲那一年他跟一個妓女出走之後,他在我心中就漸漸的消失了。起初我還有些恨他!恨他拋棄了我和老媽。但到後來我連恨都懶得恨了。因為我實在無法恨一個沒有五官﹝或者說是五官模糊的﹞的人。到現在,我反倒有些同情他了,因為跟我老媽那種人相處,連我都想一走了之。
我想這幹嘛!我搖搖頭,重新把思緒定在陳一智的身上。
我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傢伙不用光碟書寫系統,反而要用較落後的筆呢?這種十幾年前的工具,除了一些藝術工作者使用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使用了。
哇靠!莫非他真的把性當做是藝術!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標新立異而已。以前在杜會學理論中有提過一種人叫反叛者,這是針對他們反社會的價值觀而言,但我卻沒有把握把陳一智歸類於這些人之中。
這真是一大挑戰,在我所有研究的案例中還沒有這樣令我猶豫的情形發生。但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的感覺,反而有的是更多的興奮,我不知道性交的感覺可不可以類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現在我一定就像小林所說的那樣亢奮不已。
我打開陳一智的日記繼續往下讀。
終於!那條線終於打開了!衝出來的是一聲充滿喜悅的低吟。輕輕的,在我的耳間劃過,在這個房裡迴盪著,那是多麼性感的聲音啊!我最喜歡這種帶著些許興奮、些許壓抑的聲音,這種像是充滿渴望,但卻又不敢太過露骨的情緒,真是令人著迷,彷彿是一個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樣,在自我衝突許久之後終於做出決定般的暢快,這絕對是一催化劑,如果在做愛的過程中沒有這種自內心發出的呼喊,就好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樣,一點刺激都沒有嘛!
當然這種刺激讓我的慾望更高了。我的呼吸竟開始紊亂了起來,我那受極度飢渴的唇迅速的滑下小玉的頸子,我的右手緊緊的捏住小玉柔軟的乳房,我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想貼緊小玉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極度的想要接觸小玉似的,我不停的滑動身體,企圖滿足身體每一個部位的需求。小玉的呼吸也開始濁重了,她喘息的熱氣在我耳邊形成一道令人消魂的風,在我的骨髓間攪動慾望。
我的右手抓得更緊了,好像要試試小玉乳房的柔軟度,我的左手則滑向小玉兩腿之間的根部,小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
「不要…」一直處於沈默的小玉終於開口:「不要摸…那裡。」她邊說著邊握住我的左手。
我自然沒有聽她的,而且她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背而且,在我感覺這反而是一種暗示,我的手指開始滑進她那濃密的森林裡,一種纏繞的感覺由手指傳來,我不知道那來的靈感,決定一把抓住小玉的陰毛。
「學長,不要這樣弄,啊…好難過哦:」小玉的抵抗開始劇烈了起來,我想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小玉的身體明白把這種略帶痛楚的感覺表達在我的視網膜裡。
我沒有理會小玉的要求,但我把舌頭從頸部轉移到乳房。我從乳溝開始滑動,漸漸的移往乳頭,小玉的乳房已經飽漲了起來,粉紅色的乳頭直挺挺的,我開始玩弄起她的乳頭,先是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然後逐漸加重力道。小玉簡直像一具彈簧似的,整個人晃動不停,我決定對她的乳頭施壓,我用手指緊緊夾著她的乳頭,小玉的呻吟像炸彈一樣的爆開。
「學…長!好痛…」小玉的聲音斷斷續續:「好痛!」
「是嗎?」我笑了起來,我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非常淫蕩。
「那麼,這樣呢?」話一說完我的嘴立刻含住她的乳頭,小玉拱起了身體,一聲聲的悶哼在拱起身軀的瞬間蹦出。
我幾乎有一種衝動,想把她的乳頭咬下來,這時我的左手已感到有些濕滑,而小玉的雙腿竟在微微顫抖著。
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抬頭看著小玉狂亂的模樣,小玉的臉已經大為過度的興奮而紅潤得不像話了,但卻也把她襯托得更為迷人,尤其她那已經香汗淋漓的臉龐上,貼黏著她散亂的髮絲,而她那頭秀麗的長髮早已在床頭散成一幅美麗的圖案,彷彿就是性愛的圖騰,尖挺的雙峰隨著劇烈的喘息而起伏著。
實在太美了!真的,女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顯得如此美麗而動人。
「怎麼了?」小玉察覺了我的動作已停止:「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有答腔。
「學長,你是不是生氣了!」小玉的口氣帶著驚恐:「是不是我那裡做得不好?」
我笑著搖搖頭,小玉的表情已經快哭了。
這個模樣實在叫人不忍,我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我愛妳!」
我覺得我有些呼吸不過來,自鼻腔吐出的熱氣像是霧一樣的充滿全身,有種喉頭乾澀的感覺像是一把劍似的快把我整個腦袋劈裂。
我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黑色的苦伴隨著冷冽像針一樣的迅速刺進腦皮質,我抬起頭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
思緒從陳一智日記的情節中脫離出來,竟有種莫名的空虛,我垂下頭想要舒展這種莫名奇妙的情緒。但這時竟發現我的手停在我的鼠蹊部位,而牛仔褲裡竟有一種暖濕的感覺。
顯然的,這是一種衝動!或者說是陳一智的日記讓我衝動。
這是我最不願意承認的事了:但是這股壓抑不下來的高漲情緒,卻很誠實的表現在我的身體裡,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的確是有種想要性交的衝動,慾望的柴火在我的心裡燒得正旺,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真是可怕!
我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東西,但是想像就是這麼令人感到洩氣,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好像沈沒了一樣;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時,它反而如影隨形的跟著你了。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的陽具開始發漲!一種裂開的感覺從我的牛仔褲隆起,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應付這樣的情況。
我走到茶水間,決定用冰開水來解決我的問題。如果性慾真的是人的話,那麼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應該可以澆熄它。早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用水來解決我的衝動。
這是我老媽教我的!
記得大概我十歲那年的夏天吧,天氣熱得讓人睡不著。雖然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但我還是覺得很悶,所以找一個人偷偷溜到客廳想看看電視,經過老爸房間時,突然聽到一些激烈的喘息聲,在好奇心的驅使不,我偷偷的打開老爸沒有關好的門。
門縫裡的場景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個畫面一直到現在都會往夢中出現,我看見一個女的跨騎在老爸身上,這個畫而就像電影裡的定格一樣,只是老爸的臉始終是模糊的,我想這大概跟我的記憶系統有關吧!
這對男女﹝我現在愈來愈不確定那個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確定的是那個房間的確是我老爸的而已﹞聯結在一起,在那樣熟透的季節裡散發出一種鹹鹹的氣味!
我那時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著那女人扭動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著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聽著他們放肆的叫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隻手緊緊按住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我老媽的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接著我被老媽拖到浴室,她一一話不說的扭開冷水拿起蓮蓬頭就往我身上沖。
我不大確定那時的我有什麼感覺,我只是怕極了。但我記得我媽那時邊用水沖我的身體邊說著:「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潔。」那一類的話。後來我老媽命令我繼續沖水直到她回來,然後她就離開了浴室。
我就這樣一直待在蓮蓬頭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體,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便溜了出來,不過我不敢關掉水龍頭,我怕我老媽會生氣,雛然事實上她已經生氣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媽要幹什麼而已,我有種預感老媽可能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我一走出浴室便發現老爸的房間裡傳出驚叫聲,我急忙的跑去,竟發現老媽拿著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曉得為什麼老爸與那個女的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在做他們原本在做的事。只見我媽血流如柱,血色染滿了地板,最後騎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動作,而奇怪的很,我媽她也停止了動作,我爸這才站起身來朝老媽走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晚的最後一幕是耶個女的把門帶上,我被她帶回房間。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們三個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種遊戲規則似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最後那個鏡頭:噴射的鮮血、老媽重複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動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擺動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關於性愛的念頭,我都會習慣性的去沖冷水。當然這兩者之間並不是都會配合的這麼好,因為性衝動隨時可以發生,但你總不能隨時找到浴室沖涼吧!但是後來我發現,喝冰開水一樣有這種功用時,我的問題就得到根本的解決。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氣灌進肚子裡之後,心裡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感到有些暈眩,一種被掏空的感覺讓我有些輕飄了起來,但是那種輕飄卻很明顯的帶著許多的無奈,或者也有一點迷惑,我不大會形容那種感覺,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很疲憊。
我虛弱的靠在飲水機冰冷的機身上,鋼鐵特有的冷冽質感穿過了襯衫的纖維,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剝奪我皮膚所有的感覺,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膚孔內的燥熱清除,同時也不讓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覺我的手肘逐漸麻痺,這種麻痺像是一種生物在繁殖一樣慢慢的爬滿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學或生理學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因為身體的神經系統長久沉溺在某一種情境下是會失去與外界聯繫的能力的。
但是,我卻發現有一股力量汨汨的滲入我的體內,疲憊的感覺漸漸消失,思緒也開始清楚起來,我慢慢的站直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種自制的能力我一點也不感到自豪,因為我總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唸高中的時候還被人叫為聖人呢!當然我明白這是一種嘲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攻擊,有些時候我懷疑這個綽號幾乎等於太監,這實在是一種困擾。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習慣壓抑,壓抑與性幾乎是同時出現而且絕對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種制約訊號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深入了解這層制約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制約反應呢?「陳谷成電話!陳谷成電話!」
是電腦擬人總機的聲音,這個出電腦合成的女聲在寂靜的大廳裡迴盪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取下牆上的話筒。
「喂!小毛,哇靠!你還在啊:」是小林,聽話筒裡嘈雜的背景,這傢伙大概是在酒吧裡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麼好命,可以抱著小姐享受。」
「口氣別那麼酸嘛!我這不是來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麼?」
「把你從那個變態者的日記中解救出來啊!」
「唉!」我嘆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還沒看完他的日記。」
「小毛,不要那麼死腦筋嘛!人除了工作還是要有些休閒娛樂的啊!」
「這是我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邊笑邊說:「你總是想要當個模範生!」
「我可沒有想過去獲得這樣的稱號。」我有些生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不要這樣子。」小林大概聽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來:「只是我真的走不開。」
「大哥!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想這應該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你儘管放心,我那個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氣有點得意的樣子,看來他大概把人家給「搞」
走了。
但是有點奇怪,當小林這樣說的時候我竟然打了個寒顫。
「喂!喂!你還在聽嗎?」小林的聲音在話筒裡急切的響著。
「我有在聽啦!」
「我是說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裡,有時也去放縱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裡面。我記得王教授不是對我們說過身為社會問題研究者應該積極的走人人群的話嗎?」
小材的這句話倒是很有說服力,放自己去喝個小酒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再說…」話筒裡又傳出聲音:「我們哥兒倆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嘛!」
我看我是沒有理由推辭了,同小林詢問了會面的地點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研究室了。
臨走前,我特地把陳一智的日記鎖進我私人的抽屜裡,對我而言,這是一件滿重要的文獻資料,我可不想把它搞丟了。
小林說的酒店在新忠孝東路上,雖然說是在大馬路上,但我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這家店。說真的,要不是小林信誓旦旦的說有這麼一家酒店的話,我還真不相信它的存在。
「這家店還真是不起眼!」我找到小林後劈頭就說:「光為了找這家店就花了我不少時間呢!」
小林笑了起來:「這家店只賣熟客,平常是不做廣告的。」
「難怪!我看到店的門面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工地咧!」
我朝酒保指了指酒櫃裡的威士忌。
「沒有那麼誇張啦!」小林端起酒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你倒說對了某些部分。」小林抹去嘴邊殘留的酒液:「這裡的確是有種類似於工地那種被棄置的感覺。」
「那你乾脆去廢墟喝酒不就得了。」我笑了起來。
小林搖搖頭:「這不一樣。」他說:「這裡的氣氛比廢墟還更像廢墟,我喜歡這種在繁華城市中的荒涼感覺。」
我有點驚異!這不大像平常在研究室裡跟那些研究助理打情罵俏的小林。今天傍晚小林和那不知名女人所做的勾當,在此時又浮現。
「幹嘛這樣看著我?」小林大概看見了我的反應。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樣。」
「是嗎?」小林乾笑起來:「人可是有很多面的。」
「是哦!那我倒希望你在做研究的時候多多展現一下你現在的這一面。」我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
「你他媽的!」小林舉起手朝酒保比了比桌上的空酒杯。
「我這叫工作時不忘輕鬆、休閒時不忘嚴肅!」小林說。
「休閒與嚴肅好像是對立的兩種狀態吧:」我間。
「傻瓜,人生有些時候要逆向思考才會了解其中的樂趣的。」小林拿起了酒保新添的酒:「不多說了,來喝酒!」
「隨便你,反正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明天的工作…」
「我的工作用不著你擔心,我什麼時候誤過事了!」小林的語調裡充滿自信,不過他真的從來沒有誤過事,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現在幾點了?」小林間。
「你自己不是有錶嗎?你知道我是從來不帶錶的。」
「那到底是幾點了?」
「我不知道。」我愣愣的回答。「不過我可以問別人。」我連忙補充。
「算了,知道時間又怎麼樣呢?還是喝酒吧!」小林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我笑著舉起了酒杯:「不要乾吧!隨意就好。」
小林點點頭。
「談談你那個變態吧!」小林放下酒杯笑著問。
「不曉得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不像你講的那個樣子。」我還是不能同意小林對陳一智的看法。
「是嗎?」小林沾了一口酒:「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聳聳雙肩:「總覺得他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傢伙。」
「這種人不叫變態那麼叫什麼?」小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愈是單純的人愈是麻煩,難道不是嗎?」
「我想這是抽樣的問題。」我說。
「你凡事都喜歡做很嚴謹的定義嗎?」小林邊說邊把臉湊了過來,我覺得他已經是在挑戰我了。
我有點動怒,雖說小林是我的同窗好友,但他畢竟揶揄的是我。
「你凡事都喜歡把所有事情任意的歸類嗎?」我回應。
小林沒有如我預期的一樣,聽了這話之後退縮,反而把臉湊的更近,我已經聞到從他鼻子裡流出的酒昧。
「你生氣了!」小林笑著說,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對不對?你生氣了。」他重複著,同時我感覺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撥開他的手,順便推開他。
「你幹嘛?」我的生氣充滿排斥與憤怒,因為我覺得小林好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我沒有幹什麼啊:難道我會幹你嗎?」小林笑得很大聲:
「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很好玩,很像以前那些拚命保護自己貞操的婦女似的,我在想要不要給你立個牌坊。」
「妳覺得很好笑是不是?」我抑制著心中的怒火:「混帳!」
「好,好,別生氣嘛!只是個玩笑而己嘛,何必認真呢!」
小林說,不過我不認為這算是道歉,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推諉。
「好啦!我錯了好不好,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嘛!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小林說這話的樣子看來有些緊張。
「我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冷冷的說:「不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他媽的,如果你不能了解玩笑的輕重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小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任老師責罵。
「好了,你也應該說夠了吧!」小林一聽我說完,立刻接腔:「來,喝酒,把剛剛的不愉快溶在酒精裡!」他舉了酒杯。
這時,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同樣的舉酒杯,男人嘛!總要有些雅量,何況是對自己的朋友。
「不過呢!」小林喝完酒說著:「我覺得你剛剛的反應好像除了憤怒之外,還帶著更多的恐懼,我有沒有說錯?」小林帶著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我需要想一想,也許小林說得對,我是在恐懼,也許我怕同性戀的那種感覺吧!自從知道人一出生就有雙性戀的趨向之後,我就很擔心自己成為同性戀。不管時代怎麼進步,不管杜會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我就是無法接受兩個男人﹝特別是男人﹞做愛的畫面,我無法想像兩具陰莖彼此廝殺是怎樣的情形。
「算了,不要想得那麼認真,我不一定要你回答的。」小林說,他這句話倒是替我解了圍,我實在不想去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陳一智談一談。」我試圖改變話題。
「有必要嗎?」小林的樣子有些不解。
「當然。」我說:「或許對我的研究有所幫助。」
「這樣做當然是比較好,不過…」小林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怎麼樣?」
「我是怕你被影響了。」小林說。
「放心,我的立場一定會很客觀的。」我笑著說。
「那就好,畢竟我們是研究人員不是法官。」
「我知道。」我舉起酒杯說。
回到家中,已經是零晨一點多了,喝了一些酒之後反而沒有睡意,我打開電視,隨意的跳著頻道看,最後,我的眼光停在新聞頻道上。
又是婦女被姦殺的消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六件了。
「這是本月以來的第六件強暴殺人案。市長陳火圓對此案表示嚴重關切之意,並飭令警察局局長胡志翔限期破案……」映象管裡的女主播表情嚴肅的說。
畫面的右上方是受害者生前的照片,一副不知人世險惡的清秀臉龐,底下則是一排悚動的標題:夜狼橫行婦女驚魂。這樣的書面實在是令人震撼!
「據了解,死者在遇害前曾與一名林姓男子共同出遊。警方希望該名男子能出面說明案情…」
林姓男子:不曉得為什麼我立刻聯想到的是小林。不過小林不會去給自己惹這樣的麻煩吧!我笑了起來,這只是一種巧合而已,我竟然當真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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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躺在床上,我不禁想到陳一智的日記,連他的案子算進去,台北這個月已經是發生七宗的強暴殺人案,真是可怕!街頭簡直成了肉慾的戰場了。這樣的生活有時候還叫人感到沮喪!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所有人一旦被吸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也許是看了新聞的影響,一大早起來便覺得有種沒睡好的感倪,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做夢了,而且大概是惡夢!
拖著有些疲憊的心情來到研究室,打從一進門就覺得整個研究室充滿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每個人跟我招呼的時候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眼光打量著我,彷彿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打開自己專屬研究室的門,竟然有兩個人在裡面,他們一看我進來立刻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張証件之類的東西:「陳先生你好,我們是刑事調查局的刑警,我姓周,這是我的証件。」
我有些緊張的點點頭,頁沒有想到我會跟警察打交道。
那位周先生繼續說著:「這位是我的同事。」他比了比身旁的女人。
「你好,陳先生,我姓吳。」女人迅速接過話,臉上帶著一種淡漠的氣息,好像是在警戒著什麼一樣。
「請坐:」我有些鎮定下來,心裡反覆思量著為什麼警察會找上門來的原因。
就坐之後那位姓周的刑警首先開口:「陳先生,不要太緊張。我們這次來拜訪你並不是因為你犯了什麼罪,而是想請教你一些事。」
他這句話讓我輕鬆不少,我笑了起來:「我可以幫上你們什麼忙嗎?」
「是這樣的,我們想知道昨天晚上九點至九點半的時候你在那裡?」這回開口的換成了吳小姐。
「昨天晚上?我在一家PuB踉朋友喝酒啊!」我被問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她繼續追問。
「他叫林昱翔。」
這雨個刑警對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沮喪。
「陳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我們沒有其它問題了。」姓周的刑曾說這句話的時候堆著很勉強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沒有交代始末的對話,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陳先生應該看過新聞了吧!」周姓刑警問。我連忙點頭。
「那想必你知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件婦女被姦殺案。」他說。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發現死者在遇害前的數小時中,與一位叫林昱翔的男子在一起。」
「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懷疑林昱翔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
我接過他的話。
姓周的刑警笑了起來:「果然不槐是心理學專家。不過,老實說,我們不只是認為林昱翔與這件案子有關而已,我們懷疑他就是兇手!」
「我想這一定是你督察所稱的直覺了吧!」我笑著說:「不過,很可惜!我的朋友有不在場証明。」
「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他說到。
「那你的直覺是不是錯了呢?」我說,我故意在語氣加重了不屑的味道。
「這還很難說。」他大概沒有嗅到我口氣上的不友善:「不過法律是講証據的,我們身為警務人員的經驗並不能成為呈堂証供。」
我點點頭,其實這傢伙還滿酷的嘛!「那我朋友現在在那裡?」我問。
「在警察局!不過你放心,我們完全按照程序處理,並沒有使他的權利受到任何損害。」他慢條斯理的說明。
「那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我問。
「我們一回去便會釋放他的。」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那麼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請慢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送他們走出我的研究室。
關上門之後我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小林這傢伙會這麼衰!這果然証明了一句話——「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
他們離開後所有的同事們紛紛湧進我的研究室,在一陣七嘴八舌的詢間之後,終於帶著滿足的表情離開。說真的,我不大相信這些人嘴上所掛著關心這個字眼,我倒覺得這些人是帶著好奇甚至是幸災樂禍的心情。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趕出去之後,我開始想著等小林回來要怎麼糗他。
過了半小時,門外響起了一片歡呼聲,我想大概是小林回來。我放下手邊的工作,好整以暇的等著他來跟我道謝。
不一會他推開我的房門,朝著門外的人們揮手致意:「謝謝各位,謝謝各位的關心,謝謝!」說完後他關上了門。
「天啊!想不到這群人比警察還難對付咧!」他拉拉自己的領帶,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樣。
「我看能讓警察抓去之後還能這麼風光的,大概就只有你了!」我搖搖頭說:「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趣的樣子。」
「當然!」小林攤開了雙手:「這可是很難得的經驗。」
「是嗎?早知道就跟警察們說我昨天根本沒碰到你!看你還能不能這樣瀟灑?」我語帶恐嚇。
「你不是那種沒義氣的人。」小林笑得很開心:「而且你並不擅長說謊,所以你絕對不會幹這種對不起朋友同時又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這算是恭維嗎?」
「當然啊?」小林的表情很真誠。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小林偏著頭打量著我:「你好像並不是很高興我被放出來?」
「我只是覺得遺憾!」我說。
「遺憾!」小林大叫著:「你在遺憾什麼?」
「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個蓬首垢面的傢伙在那邊唉聲嘆氣呢:」我盡量裝著很哀怨的口氣:「投有想到你這傢伙竟然像個英雄似的凱旋。」
「哈哈!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這一點了咧!」小林說這句話的時候嘴邊帶著一種讓人很想扁他的笑意,沒想到他的反擊這麼歹毒。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小林立刻補充。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笑著說:「只不過我還是很想扁你!」
我們兩個大笑起來,笑聲方歇,小林就補來一個嘆息聲。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小林揉了揉自己的臉:「人的命運真是難以預測啊!」
「你在為那個女的感傷?」我有些吃驚的說。
「你這是什麼口氣?好像他媽的我只是一個只有性沒有情的人似的。」
小林的聲音有些激動:「雖然說我踉她只是一夜激情,但生命畢竟是生命啊!我林昱翔再怎麼說,也還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淚的人啊!」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惡意,就像你常講的只是開開玩笑嘛!」我急忙解釋。
「我知道啦!」小林的口氣緩和了下來:「其實你會這麼想也沒有錯,誰叫我總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不過,我倒真的替那個女的難過!」
「任誰也無法得知自己下一步的命運,人生就是這個樣子嘛!」我試圖去安慰小林現在的情緒。不過,話一出口反而覺得自己安慰的話語很笨拙。
小林聽完之後臉上浮現笑意:「你說得實在有夠籠統,不過,聽了之後還是覺得不錯,謝啦!」
這傢伙還挺善體人意的嘛!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繼續說著:「有了這次教訓之後,下次就不要把男女關係搞得這麼複雜了!」
「你可不要搞錯了哦!難過歸難過,這愛還是得做的,性與情緒之間的關係不一定是線性的。」小林的回答倒是令我很意外。
「我以為你…」我竟然結巴了起來。
「我再重複一次!對我而言性是生活的一部分,它與我的情緒都是各自獨立的,所以難過可以,做愛也可以。」小林說得很嚴肅。
「所以你這傢伙有一天一定會栽在女人的手裡!」我沒好氣的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宿命。」小林一副慷慨赴羲的樣子,看來實在有夠想給他捶下去。
「去死吧!還以為被警察抓去之後會節制一些,沒有想到你依然淫賤如故!真是的。」
「那我就讓你更生氣一點。我被警察拘留的那個晚上,為了悼念死者我把一女警給騎了!」小林邊說邊點起一根菸。
我倒是瞪大了眼睛:「你上了一個女警?」
「對啊!懷疑啊!你不知道女警脫下制服之後有多麼淫蕩。
哇靠!真是少數幹得很爽的經驗。」小林的表情浮著無限的嚮往。
「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你可是被懷疑涉嫌一件謀殺案的人耶!」我有些不相信的說。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那個女警一定也明白這一點。你知道嗎?那個女警實在是有夠正點的,身材、臉蛋都沒有話講,當我撩起她制服的窄裙時,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很少人幹過正在值勤的女警吧!哈,哈,真是他媽的太爽了。」
小林沉醉在想像裡面,而我卻感到一陣無比的燥熱,汗水竟明目張膽的從額頭上滲出滑落。
「反正箇中滋味要你親自試過才知道,我說得半天你也不會懂的啦!」小林做出了結論:「好了,我不妨礙你做事了!有時間我們再聊吧!」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我一直等他關上門之後才敢拭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重重的吐一口氣之後,我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下體在此時肆無忌憚的膨脹起來,緊緊頂住西裝褲!我感覺到體內有一種力量想往外激射,抬起頭,我似乎看見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警從天花板掉下來。
我甩甩頭,盡量不去受剛剛小林描述的刺激,我再緊閉住雙眼深深吸一口氣,然而張開眼睛卻又是女警的畫面。
她制服上的釦子已經全解開了,像是一道縫隙似的,而縫隙內隱約的展現著她動人的軀體,窄窄的裙子更緊緊的凸顯出她誘人的曲線。
「混帳東西!」我叫了出來,真是的,研究都沒有做完腦袋裡卻全都是這些情啊色的!真是沒用的傢伙,我敲了下自己腦袋。
我拿出陳一智的日記,但我的動作卻僅僅限於打開而已,因為女警再次來到我的眼前。
女警被我抱到鐵欄邊,我抬起了她的大腿把自己的陰莖送入了她的體內,隨著我扭動腰桿的動作,鐵欄也吱吱的發出聲音應和著。吱吱聲與女警濁重的呼吸像是鋼琴與小提琴的二重奏一樣的悅耳,在這個不到兩坪的牢房之內充滿各種激烈的撞擊聲。
女警緊緊握住身後的鐵欄,屁股陷落在欄桿裡,想必她背後的冰冷也給了她另一種刺激吧!被我翻起的窄裙正由於不斷的摩擦產生了靜電作用,嗶嗶波波的響著,她簡直放任自己爽成一堆爛泥,我不停的擺動著腰肢,想要更一進一步的接近天堂。
最後是一陣前所末有的痙攣,從陰莖到小腿的痙攣,慢慢的女瞥由冷冷的鐵桿滑落至地板上,最後滑出我的視線裡。
一回神,我感到西裝褲裡是一陣無比的溫暖,但在這股溫熱之後,伴隨而來的卻是一種冷濕與懊惱。
我感到一種無力的虛脫,在這種虛脫的背後湧來的是更龐大,更直探內心的罪惡感。
但是奇怪的很,這股罪惡感為什麼總是在事後才出現;為什麼在我意淫的時候它不出現來阻止我的行為、切斷我的想像;為什麼總在事後,在歡愉的結束之後才出來折磨我、責備我。
不曉得為什麼我愈來愈覺得這一切都只是騙局,就像陳一智用虛擬實境來滿足自己一樣,我突然想到這麼說我跟陳一智都是同一類的人物囉!
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我正在顛覆我的一切!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
我站起身來,打開窗戶讓外面的空氣流進來吹散這房間內燥熱的氣息,這時我才發現我內心對性的需求!也許我真的應該去嘗試一下性交的感覺。
不過,這種念頭只在一瞬間便消失了。藉著窗外的涼風,我的情緒平復了不少,我走出自己的研究室,朝著茶水間走去,對我而言,一杯冷開水是再好不過的朋友了。
回到研究室之後,小林和H竟同時來找我,這兩人一向不對盤。
「嗨,谷成。」H叫我:「主任找你呢!」
「找我!」我有些緊張:「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要問你報告的工作進度,就是那個陳一智的報告。」H說。
「他那麼關心這份報告啊!」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騖。
「你少傻了。」小林當頭就是一盆冷水:「姓楊的才不會管你的死活,他關心是他研究成果和學術地位,要不是你那個陳一智的個案是他整個研究計畫中的一環的話,他才懶得理你。」
「這倒是真的。」我低頭嘆了一口氣。
「他還有沒有交代什麼?」我問。
「沒有了,他只是叫你快一點去見他就這樣!」H的口氣淡淡的。
「好,我知道了,我把資料整理一下,待會就過去找他,謝謝了!」
H笑著點一下頭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啐!」小林的不屑從齒間迸出來:「媽的,這個靠美色的妓女!」
「喂!別這樣說人家,很難聽的。」我搖手制止小林的不悅。
「有什麼難不難聽的。這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H長得漂亮,研企室組長那輪得到她。」小林依舊維持著不屑的口氣。
「人家怎麼說都是中級博士,擔任這研企室組長也是夠格了:」我替H辯解。
「你也是中級博士啊!為什麼研企室的組長不是你,反而一直讓你在個案研究室當這個首席助理。」小林有些替我打抱不平,不過他的話倒是說中了我的痛處。兩個月前原研企室組長老馬移民到加拿大之後,大家都認為我可以順利的接任該職。說真的,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了,因為我已經是首席助理了,而且在這也待了五年。論資歷、學識,我出任研企室組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但是等到人選一公布,竟然是初來乍到而且那時還是普通研究員的H,這讓大家跌破了眼鏡,當然也狠狠的傷了我的心。
說句實話,我那時是真的不服氣!因為再怎麼輪也輪不到H的,那時感覺有點像是被空降部隊打敗。我還記得小林那時忿忿不平的要找楊主任算帳,但最後被我拉住時,對我的膽小破口大罵的樣子。我想我也不是膽小,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而且這樣做實在太沒風度了。
「H其實表現得滿好的。」我說,這真的是真心話,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不是滋味,甚至有時候我還希望H會出一些狀況,讓大家看看她的無能。但是,我現在卻是真心的誇獎H的表現。
「也許楊主任早就看得出來H比我還適合研企室組長這個職務。」我說。
「胡扯!」小林不屑得更厲害了:「姓楊的只會在床上看得出來H適合這個工作。」
「你不要這樣說嘛!很缺德的。」
「他跟H那一腿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有什麼缺德不缺德的。」小林說。
「懶得理你了,我還要整理一下待會踉主任報告的資料,不跟你鬼扯了。」我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不要怕那管痞子好不好?」小林顯然是沒聽到我的逐客令。
「我不是怕他。」我沒好氣的說:「我覺得這是責任問題,我應該把我的工作做好,不論我的老闆是誰:」
小林聽了不禁笑了起來:「怕你了,你都這樣說了我能再說什麼呢?」小林說完後朝我笑了一下:「有句老話歷久彌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不要太老實了,不然別人一定會欺負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小林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其實我知道小林是在為我抱不平,但我現在真的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什麼事情看開一些,煩惱也就少一點。
把手邊資料整理之後,我有些急急的走向主任辦公室,主任一見到我進來,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主任那副亳無生氣的表情。
「請坐,谷成!」他站起身來熱情的招呼我,這反而更讓我害怕。
我怯怯的坐定位後:「主任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覺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
「沒什麼。」他端起手肘:「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的工作進度?」他的聲音裡依然是充滿笑容。
「您是指陳一智的案子嗎?」我真是明知故問。
主任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錯,你手邊的案子就屬這件最引人注目了!」他往後坐了點,我對此不禁感到鬆了口氣,他剛才的坐姿賃在是太具壓迫感了。
「看來好像很棘手的樣子!」主任瞇著眼睛看著我:「看你都不再想談下去的樣子。」他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意思的樣子。
我略清了清喉嚨:「主任這個案子真得比較特別,所以我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搖著手示意我別說下去。
「你知道這個案子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那裡嗎?」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他說這句時的「意味深長」,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案子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時效!」我就知道他的答案不會是在學理上面,一定另有所指,看來我的沉默是對的。
「所以時間是很重要的,我們必須在媒體對這類型案例還未退燒以前,把握住這個議題。不然的話,我們今年的研究計畫就沒有重點了。」
結果還是跟上次一樣,為了得到媒體的重視、為了宣傳,這些加起來等於為了經費。
「我知道時間很趕:但是,我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時間而已,我想是不會對整個研究計畫的進度拖延太久的。」我說。
「沒錯,時間的確很趕,所以你要有時間很趕時的做法,但是我很懷疑你明白我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笑著的,我真覺得他很可怕,他的臉部表情和心情好像是可以切割的兩個世界。
「主任,站在學術的立場上,我必須提醒你,這個研究…我試圖表明自己立場,但是他還是不讓我有說下去的機會。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什麼事情。」他的話中帶著一絲憤怒:「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這個月底把這份報告搞定!」說完這話,他的手碰的一聲擊在桌面上。
「可以!」我不知道那來的勇氣:「我下個月一定把報告交到您手上!」
楊主任顯然被我這股氣勢嚇到,他緩和了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你真的可以在月底前完成嗎?」口氣充滿著懷疑。
我胸有成竹的點頭。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你知道我也一直相信你的能力的。」
他又笑了起來,我在想他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自然。真是他媽的!這傢伙為什麼不去當綜藝節目主持人啊!
「不過呢?我聽到一些流言,說你對這份報告…」媽的,我就知道有人在那邊當報馬仔,不然楊主任怎麼會想到要見我呢!
「主任,這只是流言而已,您不會輕信吧!」我給他一個台階下。
「當然,我只是問問、關心關心一下。」他踩得還真順啊!
「主任,這些是我手邊的資料。」我記起了手邊的牛皮紙袋。
「你先放一邊吧!等我有空再看。」主任擺動著右手示意我把資料放在桌上。「但是因為這整個研究計畫很急,所以我希望下星期你能把報告前三章的內容給我看一下。」
「主任,這有些…」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他停了一下,我看他根本不會再讓我說些什麼了。
「那麼很抱歉,基於工作上的考量,我必須把你的工作交給別人來做了。」
他說得是這麼絕對,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了。
我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沈重的走出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到底是誰在主任前中傷我的?真是混帳王八蛋。
「怎麼了?」一抬頭,原來是H。我搖搖頭,在這個時候竟然碰到她,老天可對我真好!媽的!
「看你一副無精打釆的樣子。」她詢問著。
會不會是她在主任面前中傷我的!我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是不是吃了主任一頓排頭啊!」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
這更讓我加深了對她的懷疑。
「對不起!」她收斂起笑容,正色的說:「我不該這樣取笑你的。」
我還是沒有作聲。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讓你輕鬆一點而已啊!算我開錯了玩笑可以吧!別一臉鐵青的看著人家嘛!」
「我沒有怪妳的意思!」我有些言不由衷:「可能是心情還沒調適過來吧,妳剛剛也說了,我吃了一頓排頭嘛!」
「你真的不怪我開的玩笑?」H語氣充滿問號,她俏皮得眨了眨眼睛:「好,那你得讓我請你喝咖啡!」
「什麼!」這句話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只是到我辦公室喝杯咖啡而已啦!嘴巴不要張得那麼大。」她笑了起來。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但轉念一想,人家可是主任面前的大紅人呢!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人家,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想証實H到底是不是出賣我的人,想到這一層後,我便一口答應了H的邀請。
我隨著H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這一路上我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同事的眼光﹝搞不好當中也有女的﹞,我想在中心裡一定有很多人想成為H的人幕之賓吧!我心裡面不屑的啐了一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H長得真的是沒有話講,臉蛋、身材都是一級棒的,如果有人把她挖去當明星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意外。
但是,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這一點來看,我想我很無聊。因為她畢竟沒有惹到我什麼,我想大概是她把我原本唾手可得的職務搶過去而造成的吧!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心胸狹窄,但是這口氣我是怎麼也順不了的。
進入辦公室之後,H讓我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哇!這就是我無緣進入的組長辦公室啊!看著桌上的職稱牌,曾經有一度我真的以為它會擺在我的桌上。
我接過H遞過來一杯咖啡:「嗯!好香啊!」
「我希望你會喜歡義式濃縮咖啡。」H邊說著邊走到我對面辦公桌上,然後坐了上去。
這個動作讓我有些驚訝!難道她不怕走光嗎?她今天穿的可是窄裙耶!面對著她迎面而來的大腿曲線,我不禁低下頭,深怕不小心看見了什麼!
「聽說,陳一智的日記讓妳很頭痛?」H說。
「沒有哇!」我抬起頭說,但一抬起頭便瞧見圓圓的膝頂後所延伸的大腿,以及深沒在裙圈裡的黑暗,雖然那是一片黑,但是H堅實的臀部與比想像還拱出的曲線,這樣的畫面讓我有種被火燒過的感覺。
那件粉紅色的洋裝穿在她身上還真是好看,尤其是裹著玻璃絲襪而顯得閃閃動人的大腿配起來,更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身體內不爭氣的器官已經在蠢蠢欲動了,我力圖鎮靜的喝了一口咖啡。
「這樣啊!那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說法呢?」她的雙腿一開一合的,就像一個天真女孩坐在河邊看風景的模樣,她是不是一點也不防備我?但不管怎樣,我的視線已完全被她這個動作給吸引住了,隨著她的開合之間,我彷佛在尋找什麼似的,而答案就在最深處。
不知道H是無心還是有意,她交又起了雙腿,而就在雙腿互換的一瞬間,我終於找到了我要的答案!那件白色的底褲,簡單的、一點也不花稍的白色內褲,緊緊的套在兩腿的根部。雖然只有一瞬,但是已夠清楚了!夠今人心神盪漾了、意亂情迷了。
「你怎麼了?打從一進門就怪怪的,跟你說話又不理人家。」H的聲音充滿責怪。
「沒有啊:」我發覺我竟然汗流浹背了,天啊!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可能剛剛被颳得太厲害了吧!現在有些昏沈沈的。」我不自然的朝她笑笑。
「這樣啊!」她的表情露出同情:「主任未免也太狠了。」
口氣帶著些不忍,過了一會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桌上一躍而下。
「對了!我想到了,我的櫃子裡有些藥,你可以試試看。」
她說後立刻走到櫃子旁。
我沒有表示任何意見,整個腦子熱烘烘的,我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
那可是一個很高的櫃子,只見H攀著櫃子掂起腳尖,手舉得高高的,真搞不懂她為什麼要把東西放得那麼高。她吃力的伸苴了手,但好像就是差了一截,其實我應該在這個時候展現我的紳士風度的,幫她個忙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嘛!
但是,我實在捨不得眼前的享受~H的動作所展現出來的一個會令所有異性噴火的曲線。由於她奮力的伸直了雙手,胸部也就毫不猶豫的挺了出來,從粉紅色的襟領中,好像要衝出來的兩個乳球堅實得頂住H的白襯衫,隱隱約約中我好像可以看見乳房因過度擠碰而壓出來的線條,甚至我已經可以看見透在白襯衫裡胸罩的蕾絲邊。
有36吧!我在心裡暗嘆著,可能還D杯呢!我開始去還原整個乳球的整體面貌,那應該是渾圓而堅挺的吧!一想到這裡,我的毛細孔不禁劇烈的擴張著,我把右手握緊成拳,左手在其上摩擦著,想像著撫摸它是一個什麼的感覺!
往下看,腰部以下更是迷人,因為H的身子整個往上牽引,在這樣的動線下,自然而然的拱起了臀部的線條,圓嘟嘟的屁股在窄裙的包圍下,顯得豐腴動人,由於緊貼的緣故,H所穿的底褲就像浮彫一樣的映在粉紅色的裙上,那條立體的粉紅線條清楚的劃出一個三角型的區域,而線條的交會處就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了,那裡便是關卡、那裡是男人權杖進出的方向、那裡是精子的家鄉、那裡是快樂與痛楚嘶喊呻吟的地方。
我的頭皮在顫動著,一種從心底擴散至全身的酥癢,像火一樣的在燃燒著,我感覺得體內有一種熱氣一直在湧出,心臟像火車頭一樣的加速猛撞著。
露出粉紅色窄裙的,便是H修長的大腿了,我的視線從大腿到小腿,然後沒入H米黃色的高跟鞋裡。H的腿真得很好看,直直的,沒有一點讓人感覺到像竹節的曲折,就像是一根球棒一樣那麼的均勻,在絲襪的亮色襯托下,給人一種飽滿亮麗的感覺,在H的動態中,那雙腿更呈現出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張力,充滿閃亮肉色的皮膚,看起來好像彈指可破,一觸碰便會化在掌心裡,直搗心窩,在心室裡形成另一種跳動。
我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管線裡的精蟲開始不安分的游移了起來,有的甚至已滲到內褲上。
「谷成,我想我需要你來幫忙了。」H的聲音把我從意淫中拉了出來,我像彈簧一樣的猛一抬頭。
「哦!」我胡亂回答:「好啊。」我顯得心猿意馬。
「剛剛你又在發呆了。」H沒好氣的說:「我已經叫了你兩次了,你都不理我。」H語氣帶著不解與奇怪。
「你最近好像常常在發呆喔!」H又補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站起來:「可能就像你說的吧!
我快得精神官能症了!」我做出癡呆的表情。
H笑了起來:「別在那裡胡說八道了,趕快過來幫忙吧!」
我走到H身後:「藥放在那裡?」
「在最上面那個櫃子。」H比著櫃子的最上層。
「哇!好高啊!」我笑了起來:「你沒事把東西放那麼高幹什麼啊!自己又不是很高。真是!」
H投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卻露出一種異樣的色彩,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她眼裡有一些符碼在跳動,一種有事發生或者事情已發生,但我卻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我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挨近了H的身體之後,H就一直散發出一種清香。聽小林說過,女人的身體是很香的,我現在總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我想H大概是用很淡的香水吧!我很喜歡這種味道,它讓我更想靠在H身上,我故意挪動了身子,好讓自己更靠近H,但動著動著我竟整個靠在她身上了。H並沒有特別的反應,我的膽子也就有些壯了起來,我故意找不到藥放在那裡!不過,其實我也用不著假裝,因為真的很難找。
由於靠得很近,所以H的香味也就更清楚,我發現她的香味有一半是來自於頭髮;但不管香氣的來源如何,它真的令我神魂顛倒,尤其是現在還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H身體的微溫迅速的傳到我的身上,我想我現在大概是導熱性最佳的接受器。
而那股微熱,雖然有著衣物的阻隔,但是還是流進了我的膚孔內,流入我體內的溫度,夾混著香氣形成一種強大的溶劑,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著,把我的骨頭、我的神經線路、臟器和血管,一步步的溶解。器官的運轉機制已經面臨嚴重的侵略,而我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任憑它削去我的知覺、蝕去我的思維。
除了從H身上得到中和以外,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我真的好想試試看那種肌膚碰觸的感覺,想把十指按在H的乳房上面,盡情的、放肆的搓揉;讓舌頭橫行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狠狠的進出她的陰戶,抽送個幾百下,讓H的陰唇、陰道享受劇烈摩擦、充血的快感;我要感受到她身體的扭動;我要聽到呼喊的浪聲;我想看看她淫亂的模樣。
我要幹妳!H,我真的想幹你!
「找到沒?」H的聲音壓下了我激昂的情緒。
「投找到!」我說:「你確定你真的把藥放在這裡面嗎?」
我試圖維持我目前的鎮定,我知道我現在隨時有可能把H一把抱住,把她壓倒在地上。
「是啊!」H的語氣有些懊惱:「可是人家真的把藥放在櫃子裡的啊!而且我昨天還有拿出來呢!」
「也許你忘了把它放回去吧!」我放下了高舉的手。
「不可能吧!我向來都習慣把用過的東西放回原處的啊!」
「算了啦!」我吐了口氣:「我沒關係啦,一會兒就沒事了,而且我也不習慣吃藥。」我離開H的身邊,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我一口氣把快涼掉的咖啡灌入口中,一種類似喝中藥的口感瞬間佈滿我的口腔。
「謝謝你的招待。」我說:「可是我手邊還有事情,妳也知道嘛!主任發起脾氣來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H立刻會意:「那你去忙吧!」
我點點頭,迅速開門離去,走出房間的時候,隱約中我聽到H的聲音:「下次一起吃飯!」不過,我卻假裝沒聽到的關上房門。
走出H的辦公室之後,我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走道上。天啊!我竟然失控到這種地步,真是讓我對自己太失望了。
「陳谷成!你差點就掉進慾望的黑洞裡成了慾望的俘虜了。」
我對自己喃喃而語,這種喃喃而語逐漸擴大成一種巨大的責備,這是怎麼搞的嘛!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我以前的修為都到那裡去了?我對我剛才的表現實在感到無比的失望,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是肉慾下的動物,我的精神層次高得可以擺脫這些原始性情的控制。但是今天看來,我對性慾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更可怕的是,剛剛在H房間內所發生的事,好像是在一種催眠的狀況下,因為我感覺那時我的大腦是一點功用也沒有,除了意淫的投射以外,好像在H房內的我是另一個陳谷成,好像是我活生生的被抽離出來,這種虛實轉動的感覺讓我想到人格分裂者的特質,難道說我體內有一個高漲著情慾的陳谷成在跳動著、在叫喊著,甚至在撕破一個出口而想取現在的我而代之。
然而,我卻無法清楚的分別這兩個我之中的差異!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的,那一個該被消滅。在這一瞬,我的所有價值面臨著無情的考驗。
我像逃難似的回到自己的研究室。
「回來了啊!」一進門,便看見電腦螢幕上的小區在對我扮鬼臉:「等你等得快翻臉了。」
我笑了起來:「什麼事?」
「您大哥的事啊!新土城看守所林莖生主任回電,他說你可以在今天下午四點以前找他,他可以幫你安排與陳一智訪談。」
小區這個消息讓我精神為之一振,這大概是今天到目前為止讓我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哇!妳真是全國辦事效率最高的研究專員了。謝啦!」我說。
「光口頭說有什麼用!」小區翹起了嘴巴:「人家幫你約得很辛苦的,而且剛剛等你又等了那麼久!」
我當然了解她這些話的意思。
「又想蹺班去找男朋友了啊:」
「哎唷!什麼叫『又』?這不過是第二次而已嘛!」小區搖著頭,一副撒嬌的樣子。
「對!」我故意叫了起來:「這禮拜的第二次而已嘛!」
「不要這樣啦!我們都這麼熟了,朋友本來就是互相幫忙的嘛,對不對?」她已經開始有些在耍賴了。
「好啦,好啦!算我怕妳了。不過我得警告妳,小心一點!
做人不要太囂張,不要老是蹺班…」
「知道了啦!那我就先走了,拜拜!」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搶白,看來小區根本投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電腦通訊畫面隨著她說拜拜而消失,我笑著打開陳一智的日記。
我現在又有了工作念頭。
我想我大概很蠢!竟然跟電腦所營造的畫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是事後的事了。
我撐開小玉的雙腿,把頭探了進去。
我的手伸到小玉神祕的三角地帶。天啊,她早已濕透了!我的手指感覺到一陣稠稠的黏濕,梗桔色的陰核已經因充血而微微的鼓起,我小心的用手指探入,小玉的身子蠕動了起來,呼吸中帶著些許的呻吟。
「拜託你!」小玉的聲音猶如斷線的珠子:「饒了我吧!」
我沒有說話,我正仔細的用手指順著小玉陰戶所流出的漿液,一節一節的探進她的洞穴,小玉的雙腿開始微顫著,而我的陽具這時也已經脹得發燙。
現在應該可以了,我想!我握住了我的陰莖把龜頭頂住小玉的門戶。
「我要進去了?」我在小玉身邊喃呢著,小玉瞇起雙眼輕輕點頭。
我的大腦在此刻接收到命令,立刻指揮著我的陰莖朝她的最後據點進攻。
在濕透了的陰道間抽動,一種前所未有的繃緊感夾得人心舒暢,我的動作淹沒在小玉的浪聲中,就好像是一種默契一樣,一個動作一個聲音。
在這樣的激情裡,飛揚的汗水、小玉緊閉的雙眼、撐開的粉腿大剌剌的呈v字型橫在床間、屁股在雙股間沉澱的重量、還有不停扭動的腰肢,這些幾乎成了定格的畫面。只有在最後的一瞬間,小玉高拔的拱起身體,嘴裡狂喊著我聽不懂的聲音,然後是我的陰莖一陣緊縮,進而全然釋放的痙攣,是一種全身力量的乍放。緊接而來的,卻又是另外一種情緒,一種幾乎不帶有任何情感的冷靜,在射精後的一刻貫徹整個思維,我略帶疲憊的翻過身去了,躺在小玉逐漸平順呼吸旁。
我想到上星期去龍洞攀岩時的狀況,就在已經幾乎到達頂層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踩空右腳的支點,於是我成了自由落體,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速往地面接近,而就在落地的一瞬,猛然的被持於腰都的繩索拉起。對了:這就像高空彈跳或跳傘一樣,在躍下的時候享受著墜落的快感,然後是一陣緊迫的拔起,讓睪丸痠麻在重力加速度與空氣阻力之間。
這應該是做愛的原形!或者說是射精過程的步驟!陰莖的勃起到萎縮的過程,其實在很多時候都是情緒的轉換而已,從原始的亢奮中以極限的速度衝刺,然後戛然而止,這代表所有的感覺及情緒都已然終止。
不!應該不能說是終止,而是另一種情緒以更大的能量取代了所有在射精時,被凝結成濃稠白色液體裡的所有情緒及感覺。
而它就是麻木!從腦袋到睪丸的麻木,像是一種集體怠工一樣,它使所有人體的運轉呈現著一種虛疲。
不曉得的是日記裡的內容所描述的不夠精采還是我已經能完全的控制自己,讀到這裡,我竟然沒有一點感覺!不過說也奇怪,陳一智在這裡所描述的場景已經完全脫離了情色,而變成了一種思考的角度,我好像是在讀一本關於性愛的論述一樣,我覺得有些乏味。
我索性把日記闔上,決定讓自己好好休息一番。而一離開了工作,思緒卻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意的飄遊者。
「陳一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我的思緒停到了他身上,心裡開始描繪陳一智的輪廓。
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這是多麼無聊的事情,都幾歲的人了,還在幹這種傻事,真是的。待會去新土城看守所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啊!」我驚呼了起來,差點忘記打電話給林莖生!我連忙與林莖生聯絡。
「林主任嗎?」
電腦螢幕上的人頭微微的點著:「我就是,我想你大概就是陳谷成了。」
「是的,我想確定今天下午的訪談事宜。」我這種音調應該夠禮貌了吧!
「嗯!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像陳一智這種亳無人性的罪犯倒是能有什麼研究價值呢!」林主任的臉看起來冷冷的。
「嘿,嘿。」我苦笑了起來:「這也是我們常碰到的困惑,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希望社會的犯罪問題能少一些吧!」
「反正這些我是不懂啦!」他停了一下:「那你就四點的時候過來吧!我會交代警衛的。」
「林主任,可不可以約略的談一下陳一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說。書面裡的林主任露出了警戒的表情,他大概把我當成那些想挖內幕的報社記者了吧!
「我想這樣可以幫助我快一些進入狀況,而且你放心,我們的對話並不會列入紀錄的。」我立刻補充。
林主任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他是個惡魔!聰明、冷靜,你有時候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所有的心理變態都是他那個樣子。」他的口氣帶著憤怒,好像陳一智應該立刻上電椅的樣子。
「哦!」我覺得可以不用再問下去了。
「小心一點。」林主任繼續說著:「小心他的邪惡,千萬別給他的話語給矇騙過去。」
「我知道了,謝謝。」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通話也隨之結束。林莖生大概是那種善惡分明類似包青天那型的人吧!這種人有時候是很麻煩的,我最怕這種人了。照小林的說法,這類的人不是有著高度的精神潔癖不然就是披著道德糖衣的偽君子。唉!
想到待會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我看到他那邊之後一定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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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走進會客室之後,心裡面還是不大敢相信這裡會是監獄。在我的印象中,監獄應該暗暗的,而且帶著一群男人聚集才會有的霉味,氣氛應該是嚴肅甚至略帶殺氣,我承認這些都是我的刻板印象,但是這裡窗明幾淨,充滿笑容的警衛讓人覺得好像不大對吧!更誇張的是連警衛都不帶槍了。
「陳先生大概是第一次來監獄吧!」帶路的警衛大概看到了我咋舌的表情。
「是啊!」我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監獄這些年的改變很大,現在大部分的監獄都朝公園化的目標邁進。」他有些得意:「這是以前監獄所沒有的形象。由此方可以看出政府這幾年對獄政的用心及努力,你說是不是啊!陳先生。」
「是啊!是啊!」我陪著笑點點頭。
過了穿堂之後,前面是一間很大的建築物,那警衛在此停下了腳步。
「陳先生,這棟建築物便是我們的會客大樓,林主任便在裡面等你了。」他話未說完,建築物的大門忽然開放,裡面走出來正是林莖生主任。
「請進吧!陳先生。」林主任的口氣跟通訊器裡的一模一樣,就連表情也是一樣。真是的,我還以為跟電腦畫面有些不同咧!
走進大門之後,林主任竟然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陳一智就在裡面!」他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放心,談話室是隔離的,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我還有其它事要忙,就不陪你了。」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這傢伙比在電腦螢幕裡更令人討厭!
我走進一個看起來有些像隔離偵訊室的房裡,陳一智就在一大片落地窗的另一頭。我猜這片落地窗在陳一智那邊一定是一片鏡子。
我坐走了位置仔細的端詳陳一智。
這傢伙滿帥的嘛!這與我當初的想像有著極大的差距,我還以為這傢伙一定長得獐頭鼠目、畏畏縮縮的樣子。可是今天一見才發現我的猜測實在有夠沒水準。他長得是這樣的斯文,外形纖細、眉清目秀,整個氣質讓人感覺不出來他會是個連續強暴殺人犯。用過氣的文藝小說的說法,應該會這麼說:他在眉宇間透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這樣的長相竟然得靠虛擬實境才會有女人肯跟他做愛?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嘛!像他這樣的帥哥,至少會有一大堆女人想要上他咧!
「你就是陳一智?」我還是有些懷疑。
「我是。」他的回答。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吧!」我開始從不可思議中冷靜下來。
「大概知道。」
「是嗎?」我笑了起來:「很好,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哦!」陳一智的口氣有些驚異:「我不知道小白鼠也有人權的。」
「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是為了某個研究而來的嗎?難道你們不是想用一些理論把我支解嗎?」他冷笑了起來:「你能否認嗎?」
我沒有答腔,而陳一智也沒有再接下去,我們好像鄱在等待著,等待對方的下一句話。
「你的沉默讓我很沮喪。」陳一智打破僵局:「這表示你無法對我剛才的指控做辯白。」
「我想我並不需要。」我有些動怒:「你根本沒有資格質問我什麼,請你搞清楚你所犯下的罪行。」
「這樣啊!」陳一智的表情有些沮喪,又好像有些失望。
「我想真的忘了我自己的身分了。」他說。一聽他這麼說,我又不禁替他難過了起來,其實我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敵意,雖然說他是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強暴殺人犯,但我對他卻沒任何善惡的評判,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而已。
「我並不是來審問你的,我並不想用道德善惡那類的標準來看待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罷了,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做而已。相信你也知道,這樣的訪談會有助於我們對你們這些人行為的了解,我認為這對我們社會是會有極大的幫助的。」我的口氣緩和了下來。
「我們這一類人的行為?」陳一智冷冷笑了起來:「你真的知道我做了什麼了嗎?」
「什麼意思?」我對他的說辭感到不解。
「我只是一個玩虛擬實境玩到入魔的人而已!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們這一類人的想法的話,問我一個人在數量上是沒有太大意義的。」
「這我們當然知道。」我盡量把口吻弄得很專業:「關於虛擬實境與生活的問題日前已在媒體引起一陣熱烈的討論,而我們在這個議題上有專人在做其它的研究,可是你的情況就比較特別了,所以才想來訪問妳的。」
「我那裡特別了?」陳一智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這樣問很奇怪!」我有些生氣起來,難道這傢伙對自己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再乎嗎?
「哦!」陳一智若有所悟的叫了起來:「你大概是指我被判罪這回事吧!嗯,這樣說的話我是有些特別。」
「你說得很輕鬆。」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輕鬆得讓人覺得好像與你無關似的。」
「因為這些罪行本來就與我無關。」
「是嗎?但是你已經被定罪了不是嗎?而且是罪證確鑿,所有的証據都足以証明你的罪行,難道這樣你還可以說你跟這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嗎?」我想我是真的生氣了。
「我是被陷害的!」陳一智激動了起來:「從被捕到應訊我一直強調這件事,但是從來沒有人願意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他用力捶擊桌面咆哮起來。
這樣的舉動讓我嚇了一大跳,我怔怔的坐在位子上不曉得該怎麼回應。
「你不要這麼激動。」我試著去安慰他:「先坐下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他冷冷的看著,突然的笑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流入了我的體內,我怔怔的望著他。
「我忘了你是個心理犯罪學家了!」他的口氣聽在我耳裡讓我很不舒服,好像他在嘲笑我一樣,但是我除了生氣以外還有更多的懼怕,因為他的笑是如此的冷冽,我深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用怕。」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我能把你怎樣呢?這裡可是監獄啊!何況我現在是被銬著的。」他伸直了右手讓我看見他腕上的鐵銬。
我苦笑了起來:「我沒有像你想像中的那麼沒用。」
「是沒錯!不然你怎麼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他緩緩的說:「對了,你有沒有菸啊!我習慣說話時抽根菸的。」
「抱歉!我沒有這種習慣。」
「是嗎!」他微笑了起來,這一次我已不再覺得害怕了。
「這倒是跟你的人很像呢!」他繼續說著。
「哦!」這句話倒勾起了我的興趣,從以前到現在我就很喜歡聽別人談對我的看法。
「說來聽聽吧!」我說。
「你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喜歡什麼事都能控制在手中。」他一手托住自己的腮頰偏著頭看著我:「所以當然不會染上這些壞習慣。」
「我看不出這兩者有什麼關聯。」我反駁。
「也許我應該說得清楚點。」他說:「你不會議自己沉溺在自己控制不了的事物中,你喜歡什麼事都有秩序,你習慣讓自己置於自己能掌握的情境之中,所以像抽菸這一類會使人上癮的東西,是對你生活狀態的一種挑戰。」
「了不起!」我笑了起來:「了不起的推論,我很想說你對了;但是不然,你錯了。我不抽菸只是我覺得抽菸對我的肺不好而已。」
「哦!是嗎?」他的口氣讓人很不舒服:「你肯熬夜工作吧?」
我點點頭:「是啊!那又怎麼樣!」
「熬夜也對身體不好啊!那你為什麼要熬夜?」他問,眼睛裡彷彿有種已將我擊倒的光輝。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我急著辯解。
「所以我說你這個人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個體。」
「這是你的結論?」
「今天的。」他說。
「什麼意思?」我不了解,但我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一個陷阱裡。
「我是說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來談論你。」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問。
「因為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我本來還想開口的,但他卻搶先了我一步。
「回到你原本的目的上吧!」他笑著說。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浪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你可能會失望,如果你的問題在於我犯罪的動機及成因的話。」他很輕鬆的聳聳肩:「因為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沒有殺人!」
「這句話不只是你在強調。」我已經不再感到不安:「很多人都曾在法庭上高呼自己是無罪的。」
「你想說我只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他說,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傢伙。
「我不是法官!所以我不想再與你爭論你有沒有罪的這個問題。」我想我還是用迂迴的方式可能會比較有效。
「這句話我接受!」他說,看來總算是有些進展了。
「我們來討論你對性愛的看法。」
「你是指用虛擬實境做愛這回事嗎?」他的反應還滿快的。
「這當然是一部分,但我剛才所說的是更廣的指涉。包括你對異性的看法,在你心中對性交的看法等等。」我把我的問題做了更進一步的解釋。
「我可不可先問妳一個問題?」
「可以。」我說。
「你還是一個處男嗎!」他的表情好像覺得很有趣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耶?」
面對這樣的問題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的念頭,我好像已經習慣了別人類似的詢問,我只是覺得煩而已,是不是處男很重要嗎?媽的,好像這是一種指標一樣。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我實在是覺得厭煩透頂。
「由你的反應來看,你大概是個處男了。」他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很開心的笑,我覺得他好像是在羞辱我。
「抱歉,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很有趣。」他說。我覺得他好像有種能力,能看透別人心事的能力。
「因為你正在進行一項與性有關的研究,但你卻對這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所以我才會忍不住的笑出來。」他補充。
「那照你這麼說,我沒有犯罪卻進行有關犯罪者心理研究,是不是也一樣令你感到有趣呢?」我有些生氣的說。
「也許吧!人的行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經驗,那似乎不是靠一些理論或聖經就能概括的,我相信你會了解這點的。」
我發現我跟陳一智的角色好像調過來了,我有種念頭想立刻結束這場對談。
「你不必為此感到難為情,其實我也是處男:」
這傢伙真的認為自己是無罪的!在他的話語裡找不到一絲的矛盾。如果他不是真的無辜那麼他就是我所見過最接近惡魔的人。而如果是前者,那已經是屬於司法的問題,我沒有任何立場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干涉。如果是後者…
我決定結束這場對話了!至少今天不想再與他談論下去。
「我想今天的對話就到此結束吧!」我收起置於桌面上的文件:「也許改天我們再談談。」
「也許?改天?」陳一智冷冷的說:「我以前也常用這種話來敷衍別人。」
「哦!是嗎?」我漠不關心的應付著。
「不過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陳一智笑著說:「一定會。」
我已經不想去理會他所說的任何言語了,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的人,所以我了解你,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他的語調自信滿滿。
聽到這些話我又有些動搖,心裡竟湧起不安的感覺,我轉頭望著陳一智,我不知道他是那來的自信,我的自信在他的表情中幾乎快被淹沒。
走出看守所才發現天色已暗了下來,深冬的夜晚總是快得令人錯愕,就如同與陳一智的對話一樣。我的腦袋裡還是裝著跟他的對談,不曉得為什麼,我愈來愈覺得這案子沒有那麼簡單。
「陳一智是個惡魔!這是絕對錯不了的,只有惡魔才能讓人的心智迷亂,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我想起林主任送我出來時對我講的話。
用這句話對照我現在的感覺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目前我的心智的確有些迷亂,但是我搞不懂迷亂的原因是因為陳一智是惡魔還是我被騙了。如果陳一智是惡魔的話,問題可能遠比較好解決;如果問題是出在被騙了,那可就麻煩了!因為,我不曉得到底是誰欺騙了我,是陳一智,還是另有其人?而這些疑問的核心便在於陳一智到底有沒有殺人!他到底是不是如同媒體上或法院所宣稱的那樣,是個連繽強暴殺人的殘酷兇手!?
其實當我在想這樣的問題時,我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立場,那就是陳一智並不是兇手!
這樣的立場其實早就存在了,只是它沒有任何証據的支持,這只是我先天的直覺及對司法制度、媒體的高度不信任,當然我也是很困惑的,因為我沒有辦法確認自己的直覺,而且在接觸陳一智之後,我深怕我的直覺會讓我成為魔鬼的受害者。
取車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除了加劇我內心的掙扎外,我並沒有任何的結論。
直到引擎發動後,我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畢竟我只是個心理學家,關於伸張正義的事本來就不是很擅長,而且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搞不清楚咧!所以根本不關我的事。
這樣一想我的心情便輕鬆了起來。車子緩緩的駛上新二號省道,我扭開了收音機。
「…死者名為李金全,在新忠孝東路有一間酒店。據其友人表示,李某平時為人豪爽,應不致與他人結怨。警方初步判定是財殺,可能是竊賊在行竊時被李某撞見而引起殺意。目前警方已經過濾有地緣關係的幫派,同時全面清查全國慣竊犯。警方表示,有把握在近期破案。台北消息…」
真是的,怎麼最近都在聽到這種消息,政府每年不都宣布今年是治安年嗎?怎麼搞得,治安一點進步也沒有。我有些沮喪的轉台,聽些音樂吧!老是聽到這些消息,生命會灰暗起來的。
酒店老闆!新忠孝東路上的酒店。我想到昨天與小林去的那家酒店。
「不會吧!」我喃喃自語:「我不會這麼倒楣吧!」早上才莫名奇妙的牽扯到一樁命案,雖然只是一場誤會,但已經夠讓人感到晦氣了。但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我打開通訊器聯絡小林。
「是你啊!」畫面裡的小林臉色顯得不大好。
「我問你,我們昨天去的那家酒店的老闆叫什麼名字?」我急著問。
「看來你也得到消息了。」小林的口氣淡淡的,看來我的預感又對了。真是的,真恨自己每次都猜中。
「唉!想不到阿全會被人殺了。」小林垂下頭:「昨天他還幫我倒酒咧!世事真是他媽的難料!」
我很少看到小林這個樣子的,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通話結束之後,我決定不回研究室了。反正陳一智的日記我有帶著,我乾脆把研究資料帶回家。在自己家裡可能會讓心情好一些吧!
至少比較自由。
教室裡同學們正興高采烈的談著昨天的假期。坐在我前面兩排的小玉被幾個同學圍著聊天,好奇怪的感覺啊!想著昨天她在懷中嬌滴滴的模樣,今天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其貴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本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嘛!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場遊戲,對小玉而言則是根本不存在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幻想而已,小玉無需為我的意淫負貴。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就有些難過了起來。
但是體內的情慾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情緒而消減,我的眼睛依然在搜尋供我意淫的對象。遊戲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下來了,尤其是關於慾望,它總是食髓知味的擴展下去,我知道我已經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是那一刻交歡時的愉悅,那一刻射精前的痙攣,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一試再試。
我的眼睛停在小愛身上,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停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小愛在我們班上可說是著名的冰山美人,系裡系外、校內校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動她的腦筋,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她看得上眼的,她的高傲幾乎是她的註冊商標,但也因為她的高傲讓人有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小愛在班上的人緣並不是很好,我想除了要追求她的人除外,大家對小愛的印象都滿差的。
但是,對她印象再不好的人也會承認小愛姣好的面容與身材,所有見過小愛的人﹝我在此指的是男人﹞都會被她如蜜糖般的臉孔所吸引,然後再被她火辣辣的身材所灼傷。這真是一種完美的搭配,一張好臉蛋加一副好身材,其效果就像在西瓜上灑鹽一樣,更是襯托出甜味。
我滿想看看小愛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不,像這樣的女人應該用暴力去征服,才會享有更高的快感,這樣的女人是所有男人陽具的試金石。
想到這裡,我的陰莖就開始興奮了起來。我偷偷拿出隨身攜帶的數位照相機,故意漫不經心走過小愛的跟前偷偷拍了幾張照片。
「盡量維持著高傲的表倩吧!」我的心裡面說著:「這樣我才會有更多的快樂。」
回到家後,照例把小愛的照片放到掃描器上,情緒與昨日完全的不同,似乎有一團憤怒的火焰在燃燒著,想要用這把火燒穿小愛冷傲的表情,滿腦子的征服思緒,讓人顯得激昂了起來。
啟動了軟體程式後,整個房間迅速轉換成一條陰暗的巷道。
小愛就在我前面,背對著我瘋狂的奔逃著。在燈光稀微的視線裡,她那一身白色連身洋裝,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追趕著,有著一種狩獵的快感。小愛的白短裙在陰黑的巷道中飛曳出一絛流利的光。若隱若現的白色底褲在腳步的交錯間隱現。其實我可以一下子就追上她的,但是我捨不得我眼前的享受。她那左右搖晃的屁股緊緊的夾住男人夢想的桃花源。因劇烈運動而晃動不停的大奶球,在胸前似有似無展現著它的渾圓。身上因恐懼及奔跑而流出的汗水,正緊緊的勾勒她身軀的弧線。
想到待會便要撕裂她,我的陰莖便肆無忌憚的脹了起來。
終於在路燈下,我抓住了奔逃的小愛。我的雙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乳房。小愛哀嚎一聲,更加速了我的動作。我的手盡情的擠啊壓的,隨意的玩弄她的大奶球,隔著一層柔軟的絲絨,更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級觸感。小愛的表情集合了驚慌、恐懼和憤怒,她不斷的搖動著雙手,試圖掙開我的魔掌。面對她的抵抗,我的心情則是樂不可支,一種前所未有的權力在此刻源源不斷的貫入我的心中;另外一方面,身體因為她的劇烈扭動而不斷的摩擦,可盡情與小愛美妙的身軀親近。
我把小愛推向路燈桿,右手緊緊的把小愛的雙腕壓在冰冷的鐵桿上,左手則順勢撕裂小愛的上衣,我真是愛死這種聲音了,嘶的一聲,彷彿是滿肚子的情慾流瀉到地上。
撕破小愛的上衣後,小愛渾圓的兩顆肉球便蹦彈了出來,那充滿彈性的觸感簡直讓我的末梢神經整個豎立了起來。我用力的抓揉著它們,好像想把它們給擠破,小愛此時再也忍耐不住,輕輕的浪叫了起來,她還是想要掙脫但無奈不敵我的蠻力。當然我的腳也沒閒著,我用右膝頂開了她緊夾的雙腿,並直抵她的陰部。小愛受到這樣的攻擊立刻把雙腿夾得更緊,但是我的右膝還是撐開了她的努力。我的左腳踩在她的左腳背上,右膝則拱起了她的右腿,小愛美麗的臀部在此一覽無遺。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拉開小愛的內褲,當然小愛拚了命的也要死守這最後的防線。在一陣拉扯之後,我索性扯破她的內褲。小愛咿咿嗚嗚不知道在鬼叫些什麼,不過我可確定的是她在哭。
「活該!」我在心裡簡直樂呆了:「誰叫妳平常這麼囂張。」想到平常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我愈發覺得這就是她的報應,我是上天派來的懲罰者,是來終結她的驕傲的。
驕傲本來就是人的大罪,撒旦之所以被打落地獄便是因為驕傲!這也是小愛今天的最佳寫照。
我掏出了我的陰莖,從後面塞入了小愛的陰道,小愛哀叫一聲,整個巷道迴盪著她淒厲的喊叫。至此,她終於不再抵抗,靜靜的任我恣意的抽送。
漸漸的,小愛的身體有了反應,她不再像剛進去時一樣像條死魚,軟巴巴隨著我的動作而起伏。她的腰肢慢慢的動了起來,齒間迸著濁重但有規律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有些愉快的呻吟傳入我的耳內。
她的動作開始加大,我鬆開了她的雙手,只見她緊緊握住鐵桿,高高的翹起屁股,這樣的動作好像是在歡迎我的插入。
受到鼓舞的我,則更使勁的來回猛力插送。其實小愛的反應我並不怎麼意外,因為在我剛剛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就感受到她早已濕成一片了。
又是一陣冷汗!我覺得我根本就是在研究一本色情的文件嘛!面對著排山倒海而來的肉慾,我顯然已經招架不住。一陣激烈的噴射在此刻貫穿了我的腦門,那強而有力的勁道帶著高度的溫熱,簡直就要穿透我的牛仔褲。這陣酥麻的感覺直抵腦門,像是在向我的大腦示威一般,它彷彿在炫耀著它的威力,在告訴我的控制系統一切的抵禦都只是徒勞無功的。在精蟲面前,所有的思緒都要向它臣服。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想法還是令我不愉快,但是我不願再去深究,因為上次的感覺已經讓我嚇壞了。我只是搖搖頭,繼續往下看。
征服其實就是一種滿足。純粹的支配使人沉醉、使人不可拔。我知道這樣的說法,絕對會令女人感到不快。但是,這個問題並不涉及男女之間的關係,這個只是支配者與被支配者之間的關係,就好像獅子吃羚羊,你不能說獅子有大獅子主義,這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個詞——「力量」。無關男女、無關善惡,這一切只是力量而已。所以女人也可強暴男人,不用客氣,如果你有力量的話,就這麼做吧!因為這才是整個宇宙運行的法則!星球之間的運作,不是因為愛那一類人們自以為是的抽象觀念在控制的,那些陳腔濫調的說法大可以擺在一邊納涼,這都只是力量在控制而已。
而這種力童在性交中,更是讓人如癡如狂,這聽起來有些瘋狂,但屬於神話的部分總令人難以相信,而卻是最幸福的。
看著小愛虛脫而狼狽的體態,心裡真是得意,而且自己也有了一種自信。
但這一切卻在關機之後迅速萎縮。懸在牆上的燈一熄滅,所有眼前的景象也隨著消失,這才發現所有的感覺都是虛假的。當然,在伸手關機的時候,心裡面已有這層覺悟,可是面對一切的消失,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憾恨!
為什麼我只能在這樣的世界中才能找到安慰!
為什麼我只能在這樣的世界中才能為所欲為!
為什麼這一切不是真的!
而當我的思緒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慢慢的分不清虛擬與真實之間的分際。對我而言,似乎在T—2000的世界裡,我才是真實存在的。而所謂的真實世界,對我而言反而是虛偽的存在,是多餘而可笑的。
食髓知味之後,我又如法炮製了幾個高潮。雖然說,最後的結果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每一次都令人覺得新鮮。
我想到在最近幾次的遊戲中,特別值得大書特書的,是我強暴了我高中時代的英文老師,這是我對性的另一種領域的開發,過程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其實這只是一個意外。我在不經意尋找高中同學名錄時,看到了這個被大家所討厭的英文老師的照片,雖然她很令人厭惡,但是卻長得很漂亮!
這一點就構成我強暴她的理由!因為長得漂亮的女人很令人討厭的時候,就是她欠幹的時候。哈!「欠幹」這個詞我好久沒有聽到了,以前總覺這個詞太過粗魯,但是今天想來還挺切實際的。
撕裂她衣服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我發現我的陰莖比以前勃起時,舉得更高、脹得更硬。我甚至發現我邊剝下她衣服時,手還邊發抖咧!
把她脫得赤條條之後,我就直接進去了。我把她按在牆上,沒有任何的撫摸、沒有任何的親吻,直接的把陰莖從後面塞進她的陰戶。
我還記得那種摩擦的感覺,那種粗糙的刺痛感,更真實的呈現出性交中的力量,那種衝破一切的感覺,讓我的神經沸騰到了極點。
就這樣,我像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一樣,瘋狂的扭動、激烈的抽送。老師被我幹得拚命的搖頭,哎噫哎噫的鬼叫,不曉得是因為爽還是覺得辛酸。管她的,這只是我自己的享受而已。
真的!那一次的射精是最舒暢的一次,在一切所有傾瀉而出的前一刻,那極度痠麻的感覺,幾乎淹沒了我所有其它感官的知覺。而射出的那一瞬,是所有感覺的昇華。淬鍊的昇華,那是極度的純品。
老沛滑膩的肌膚,交織著我的體液。看著她靠在牆邊大口喘氣的模樣,看著她忙著抓衣服遮掩自己身體的樣子,心裡面慾望的火爐又熾烈的燒了起來。
我拉開她手裡的衣服,兩顆剛被我盡情揉捏的乳房,此刻還是硬挺挺的呢!我抬起了老師的大腿,奇怪的是她已經不再反抗了。在她的眼神中,寫滿著一種怨恨,或者你也可以說是悲哀。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什麼悲哀什麼怨恨的,都是妳自找的!誰叫妳以前上課的時候,操他媽的二五八萬,總是看不起我們。
今天我是替上天來懲罰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古腦的又挺了進去。
在老師的陰道內漲滿著我的精子,不過這回進去的感覺比較順利了,不像剛剛那般的乾澀,我瞧了瞧老師的下體,這才發現老師的大腿內側已流出血來,難道在老師陰道內的液體是血液嗎?這樣想來這更是令人興奮了起來,想不到我這麼有威力。
我的動作持續著,甚至動作大了起來;老師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但是偶爾會隨著某一兩個較劇烈的動作而抖動著身體。
「爽不爽啊!老師?」我邊幹邊吶喊著:「很爽吧!妳的學生今天有這種功力,妳應該很安慰吧!好好享受吧!哈哈」
這傢伙簡直有病!我開始覺得陳一智很噁心,竟然想強暴自己的高中老師!這實在是今人難以接受。雖然這只是電腦遊戲而已,但這樣一來他犯罪的成因就幾乎確定了。看了這樣的日記後,誰都會認為他一定就是兇手的。
唉!政府也該立法管管電腦軟體業者了,這種天殺的玩意不知道還會鼓動多少的性犯罪呢!虛擬實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讓人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假的。我相信陳一智一定認為他在強暴易青玉的時候,是處於遊戲的狀態之中。在他日記的陳述中,分明提到了他已分不清楚什麼是虛擬與真實,甚至對他而言只有在T—2000的世界中,他的生活才能顯出意義。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替存活在氾濫的電腦世界裡的人們擔心了起來,如果有一夭,大家對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有著太多不同的定義時,我們的文明將面對前所末有的劫難。尤其是現在,電腦影像科技這麼發達,對人們而言世界只剩一個小小的電腦螢幕而已。這樣的發展會造出多少個像陳一智這一類的人呢?
一想到陳一智我不禁生氣了起來,一開始我還為他辯護咧!
我甚至認為他可能不是這樣一個殺人犯;但是我現在認為,陳一智姦殺易青玉大概是八九不離十的了。看他在日記中對性的渴望,以及那種凌虐弱者的想法,甚至想強暴老師,這種人不犯罪,那誰會去犯罪呢?
「該死的傢伙!」我叫罵了起來,愈想愈氣,我的情緒開始浮動了起來。我決定休息一會兒。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無聊之餘我只有拿起遙控器。說真的,我並不想看電視,但是除了看電視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就在這樣的猶豫之間,電視的畫面開放。但是我立刻就後悔了這樣的決定。
「怎麼又有人被殺了啊!」我無力的盯住電視畫面。
「又是女的被人姦殺,怎麼搞得,自從陳一智被捕後,這類的新聞就特別多呢?」
「我們的社會是不是有病啊!」我有些生氣。
「哇靠,還是女警咧!這實在太誇張了吧!」我看到電視台播出死者身分時,不禁張大了嘴巴。搞什麼嘛!連普察都不能保護自己啊!
女警!小林不是說前一天被警察抓去問話的時候,把一個女警給上了嗎?這是什麼聯想嘛!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會那麼巧的啦!應該不會那麼巧吧!我想,因為小林這傢伙平常就很喜歡吹牛的,除了辦正事以外,他說的話有一半以上不能當真的。小林說他搞了一個女警,他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他與一個女警搭訕,人家也滿理他的。很有可能只是這樣而已,而且在監獄裡搞女警,那實在是太誇張了一點,但是從小林最近發生的事來想,好像所有跟小林有關的人隔天都會被殺,所以照這個邏輯來想的話,又好像滿可能的。當然,首先小林得真的跟一個女警發生性行為才能成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小林實在是一個很「帶屎」的人,這樣我會不會有危險啊!雖然我跟他是不可能發生性關係啦!但是那個酒店老闆應該也沒有跟小林發生性關係吧,那他還不是照樣掛掉。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害怕,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我撥了小林的通訊號碼。
「小林啊!我是小毛啦!」
「我知道。」畫面裡的小林看來有些疲憊:「除了你之外大概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把我挖起來。」小林打了個哈欠。
「哈!不好意思啦!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煩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哦!」小林把聲音拉得長長的,讓人有充滿諷刺的感覺。
「你以為這樣說,你就沒事了是耶:」小林斜眼看我:「把我從睡夢中招起來,你最好有個好理由。」
「oK!我盡量試試看。」我笑了起來:「是這樣的,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我問。
「你把我從美夢中叫起來,就是問我今天有沒看新聞?」小林看起來像一座火山一樣,要不是隔著電腦螢幕我想我一定會被灼傷的。
「當然不是!」我急著辯解:「我還沒有說嘛!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今天又有個女的破人姦殺了?」
「大哥,這已經不叫新聞了,這種事天天鄱在發生的嘛!」
「可是這次可是一個女警哦。」
「哦!這倒是很有趣。」小材的精神有點振奮的樣子:「幹女警本來就很爽的啊!這傢伙也滿識貨的。」
「喂!有人被殺了,你不感到震驚也就算了,你意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不會覺得自己很過分嗎?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對小林的態度實是有些不爽,雖然他一向就是這樣一副遊戲人間,但是這次他實在太過分了。
「唉哎!你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嘛!好了,好了,算我錯了oK,不要生氣嘛!」小林向我道歉:「你不會只想告訴我這件事而已吧!」
明明知道小林在轉移話題,但是我不想再踉他計較了。反正他也是改不了的了,何必為這種事跟他生氣。
「我是想知道那個女警是不是你上次搞得那一個?」
「你認為這有什麼關聯嗎?」小林的口氣突然不悅了起來。
「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因為如果是那個你搞過的女警,我怕你又會有麻煩,而這一次可沒有我能幫你証明你的清白了。何況你如果常被警方找去的話,對你的工作可能會…」我本來不是要說這些的,而是想開他玩笑的,但沒想到小林竟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讓我本來想損損他的想法立刻消失。
「我會注意這則新聞的。」小林的口氣變得冷冷的:「小毛,你該不會認為我就是兇手吧!」
「什麼跟什麼嘛!」我叫了起來:「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啊!我只是怕你又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看不出你還真好心啊!」小林的口氣總算又恢復了以往:「你是不是又要說,不要把男女關係搞得那麼複雜啦、夜路走多了一定會碰到鬼啦,這類的屁話。」
「你不提我倒忘了,小林,不要把男女關係搞得那麼複雜啦、夜路走多了一定會碰到鬼,好自為之吧!」
「去死啦!」小林笑罵著。
「好了,我不吵你睡覺了。記得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啊!只是為了性,多劃不來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而小林也點點頭。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小林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小毛啊!做人有時還是不要太認真了。有些事能算了就算了,不然以後會有麻煩的。」
小林說這句話的神情很奇怪,我再想要問他的時候,螢幕上的他卻已經閃成一條線而已了。
不曉得小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好像聞到一絲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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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說真的,我真不願意來這個地方,但是卻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有必要從陳一智那裡取得第一手的資料,畢竟我是在做研究啊!犯不著與像他這樣子的人嘔氣的。
「我早就說過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陳一智的笑容裡寫滿著勝利。
我老早就知道這傢伙一定會這麼說,所以心理有準備,我並不想在這等小事上,跟他針鋒相對。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我開門見山的說:「你認為你現在還是在虛擬實境裡嗎?」
「也許吧!」陳一智笑著說:「你要跟我討論存在主義嗎?」
「當然不是。」我說:「只是我想知道在T—2000裡做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還不錯。」陳一智換了個姿勢說話:「你會發現這套軟體足以解決人類性愛上的需求。最重要的是,這套軟體提供了一個不違法而且又乾淨的性交模式。」
「你能說得詳細一些嗎?」我好奇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傾。
「哈,哈。」陳一智突然大笑起來:「為什麼呢?」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什麼叫為什麼?」
「這不過是個研究而已,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細節弄得那麼清楚?」陳一智的話裡顯然帶著刺探。
「研究當然要把所有細節弄清楚啊!」
「是這樣子嗎!」他的表情盡是懷疑,這實在讓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要講什麼你就說吧:」我想我受夠這傢伙了!「不要在那邊自以為自己很聰明。」我盡量壓低自己的情緒。
「抱歉。」陳一智大概被我的反應嚇到了:「我無意賣弄自己的聰明才智,我只是覺得,你與其他人不同而已。以前我碰到的那些研究者,就像你一樣,總把研究放在第一位,不管其他人和自己的感受;但是你不同,我從看到你就覺得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哦!」我實在對這樣的對話感到厭煩:「我那裡不一樣了?」
「你很有人情味!」他說,這個論點我倒是一點也不反對。
「你做研究的目的不在發現什麼偉大的理論,而只是為了你自己。」他說。
「請你解釋清楚。」我說。
「我覺得你在尋找一種救贖!」
「一種救贖?」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所聽到的。
「我在想你這種人一定在小時候對性產生了前所末有的厭惡感,就像佛洛依德的理論中所說的,人的個性在幼年時期便已經決定了。」他停了下來,好像期待我說些什麼的樣子。但這回我沒有接腔,靜靜的聽他的下文。
「但是你想了解性,但你的經驗或者說你的意識告訴你,不行!你不能對這玩意發生興趣,所以你找出一個折衷的辦法,就是做一個關於性的學者。至於你為什麼會選擇成為性犯罪的心理學者,大概也是你小時候的經驗吧!」
「你是那裡看出來的?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我問。
「從你問我的神情!」陳一智笑著說:「從來沒有一個性犯罪心理學者會對性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興趣。你也許不相信,但是我覺得你對這類的故事特別有興趣,尤其是剛剛你在問我關於在T—2000做愛時有什麼感覺的時候,你的表情簡直像一個剛對性有興趣的青少年。」
我不曉得我要怎麼說!我想大聲的斥責他胡說八道,但是他所說的,我自己也一直在懷疑。打從接觸,不!從以前我就覺得自己在性這個問題上,態度一直是模稜兩可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就像陳一智這傢伙所說的,我一再追求的不過是找尋自己的出路罷了。
「虛擬實境的做愛方式,其實就像吸毒一樣。」陳一智打破了我的思考:「我想它的原形大概就像紅樓夢裡的風月寶鑑一樣,明明知道這玩意帶著一些危險,但卻已經無法自拔了。」
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才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覺得剛剛對於你的分析,你不要現在就要想出什麼結論。我跟你一樣,以前對性總是帶著一種可以說是敵意的感覺吧!因為我總是會對各種女生,當然這得要是長得不錯的啦!我會對她們產生一種幻想,甚至有些時候我可以看見她們裸體的樣子。我當然對自己的態度感到慚愧,小小年紀,就在想女人的屁股、就在想抱著女人大概是一件滿過癮的事。」
講到這裡他笑了起來,而我同樣的笑了起來。這方面,男人好像是不會感到孤單的。
「但是這種事你愈是壓抑,它就愈明顯得想要衝出來。你知道嗎?我國中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在打手槍咧!可是每次手淫之後,總是有一種令人感到不悅的罪惡感,我那時候真是覺得自己有一天一定會下地獄的。而且,我不但討厭自己這樣的行為,我覺得看到那些色瞇瞇的男生我也是很不爽的。」
「標準的防衛機能,這是主客衝突的結果。」我立刻補充。
「沒錯!」他點點頭:「我後來看書才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你長得並不難看啊!應該會有女生喜歡妳的,不是嗎?」我說。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很無趣而且又膽小。」說到這裡他又笑了起來:「高中的時候,有幾個學妹已經擺明的叫我上她了,但是我還是不敢,很好笑吧!我在想我大概是自卑感很重的人吧!後來我覺得我已經是在自虐了,在求助別人之後,我決定給自己一個放縱的空間。」
「你買了這套軟體設備?」
「那是後來的事。」他說:「我只是試圖換個角度去想,性它到底是在代表什麼樣的符碼?我問我自己也問別人性等於罪惡嗎?」
「答案呢?」我問。
陳一智聳聳肩:「沒有,沒有答案,但依我的個性,我不可能去找一堆女人來嘗試吧!如果我會這麼做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
「所以你買了T—2000!」
陳一智點點頭:「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行為卻替我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妳是指被控強暴殺人這件事嗎?」
「難道這還不夠嗎?」陳一智的口氣有些激動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殺易青玉,我敢對天發誓。」
「但是在你日記中對性的描述,實在很難令人不這麼認為,而且我問過起訴你的檢察官了,他說在易青玉的體內所殘留下來的精液,的的確確是你的。」我把所知道說了出來。
陳一智的表情像挨了一記悶棍似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這樣還能說你是沒罪的嗎?」我說,但是心裡面卻沒有任何一點勝利的感覺,我只覺得可憐,替陳一智感到可憐。
「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不曉得為什麼現場會留有我的精液;但是我真的沒有去強暴易青玉。」陳一智依然強調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現場留有你的精液啊!」
「你覺得我會笨到留下這種証據嗎?如果真的是我幹的,人我都殺了,那為什麼我不做得乾淨一些呢?我難道不會把我的精液處理掉嗎?如果檢察官什麼都告訴妳的話,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從現場遺留下來的保險套找到線索的,我會蠢到把這麼重要的証物留在現場好讓人家來逮我啊!」
「可是你要怎麼解釋這項証據的出現?」我覺得陳一智電視看太多了,竟然會把電視裡的情節拿來為自己辯護。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陳一智拚命的搖頭,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再逼他了,反正我又不是法官,而且我也怕他一激動起來,什麼都做得出。
「我們不要談這些了,就算我相信你也沒有用,我又不是法官。」我試圖改變話題,不過陳一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陳一智完全沒有回答,他就一直低著頭,好像是在抗議什麼,又好像放棄了什麼似的。
「我看我下次再來好了。」我起身離去,他還是沒有抬頭。
回到研究所的途中,我在想陳一智今天的話,其實以他的聰明才智,的確在現場不該會留下不利於他証據,但是鐵證如山,他又不能說明為什麼現場會出現他的精液。可是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另有他人,而這個兇手可以藉著某個機會取得陳一智的精液呢?
我立刻聯想到精子銀行,可是這不大可能啊!除非是本人親自領取自己的精液,否則一般人,包括銀行本身都無權取出他人存放的精液啊!而且也沒有聽說精子銀行發生過什麼搶案。
愈想愈頭大,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可以証明陳一智是無罪的。但是,從陳一智剛剛的神情來看,他真的好像是無辜的。
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話,那他豈不是太可憐了嗎?想到這裡,我決定去會會逮捕他的警員。
剛一回到研究所,所有的人便一湧而上。
「谷成,妳的研究室發生火災了。」這句話差點沒讓我暈倒,我立刻衝到我的研究室,只見幾個消防隊員和工讀生進進出出我的房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我只能看到我的研究室大門整個燒燬,沿著大門附近的牆都變成了一片漆黑,一股焦味在走廊上游離著。
我幾乎是用恍惚的心神走進我的研究室,小林、H和楊主任也都在那兒。
「谷成,我們很遺憾發生這種事…」H迎面而來立刻這麼對我說。
「裡面的資料沒事吧!」我比較擔心的是我存放於研究室的資料。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小毛,但是很有可能全部都毀了。」
小林說,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有暈過去。
「那陳一智的日記呢!我所有的研究…」我幾乎快崩潰了。
「冷靜一點,小毛,你電腦裡的研究在中央伺服器裡還有存檔,所以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一些文件資料可能已經被燒燬了,如果陳一智的日記你放在研究室的話,那麼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小林雖然沒有說出什麼肯定的答案,但是從他的語氣裡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獃獃的僵在那裡,唉!這場火來得真是時候,我多年來的心血就這麼的毀之一旦,尤其是陳一智的日記,從哪方面來看它都是一本很重要的文本,這次火災讓我的損失也未免太大了,我想我得找一個地方靠一靠。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一樣不好受。」楊主任也開口了:「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的發生,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這樣好了,谷成,我放你三天假,讓你好好放鬆放鬆,你覺得怎麼樣?」
「謝謝主任。」雖然說楊主任平時待人有些苛刻,但今天對我倒滿寬容的。
「那就這樣了,好了!大家也不要聚在這裡了,趕快回去工作了!」楊主任邊說邊把大家帶回各自的工作崗位,現在只剩小林還沒有走。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小林看楊主任走遠了,吐著舌頭說。
「何必這麼說呢!」我邊說邊抬起一角被燒焦的紙片。唉!
這些都是我的努力,如今卻付之一炬了。
「其實你的損失算小了,很多檔案都已經存在中央伺服器裡了,其它的就算你運氣不好吧!只是你動作慢了一些,來不及存進中央伺服器裡。」小林拍拍我肩膀:「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其實我真正心疼的,是那本陳一智的日記,你知道這是我最近的案子,而且我很投入。」我粲然一笑:「但是今天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能說我能體會你的感受這一類的話,因為我的研究室好好的,我以前也沒有碰過這種事。我只能說,老哥!別這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是再怎麼悔恨也都無濟於事了。」小林的這番話說得還真好,我笑了起來。
「就帶著這樣的笑容去休假吧!你也的確需要放幾天假的。」小林說,我點點頭。啊!我也好久沒有放長假了。
好不容易有了難得的假期,我決定把一切都放在台北。自己呢!則帶著快樂的心情到墾丁,我好久沒有來這兒了,以前還在念書的時候幾乎是每年都來的,但是進研究中心之後就很久沒有來了。
一個人坐在沙灘上,我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曉得為什度,總想到陳一智的那番話:「我覺得你在尋找一種救贖!」
想著那天他問我的一些問題,我一直覺得自己對性的看法是很健康的,我覺得人與禽獸最大差別,就在對性的控制。我深信這是整個人類文明進化的動力。但是今天,我的思想體系卻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戰,我發現我的能力不能解釋禁慾後的思考活動,我似乎覺得性即等於罪惡。但是,如果是真的話,那麼為什麼我以外的其他人每天都在犯罪,但卻過得出我快樂呢?如果性真的等於罪惡的話,那為什麼我們人類對此總樂此不疲呢?性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樣的符碼呢?
答案是一顆排球!一顆排球把我的思緒全部打亂了。我怔怔的看著那顆打到我頭的排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很甜美的聲音。我連忙抬頭一探究竟,但這一看卻叫我大失所望,那女的長得還真不怎麼樣,唉!這就是現實生活吧!
「你沒有事情吧!」她問。
「沒什麼!」我說,是被一顆球打到而已,而且真得不會很痛。
「我看在你被打到的時候,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咧!」她說。看她說話還滿好玩的,我決定逗逗她。
「不過,我想我可能需要去做做檢查,因為我的頭有些痛。」我故意這麼說。
「真的啊!」女孩不禁叫了起來,表情充滿著愧疚與害怕:「那怎麼辦?要不要送你去看醫生,我們有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朋友們已經圍了過來。我好像開了一個不大好笑的玩笑,我有些後悔。
「沒有這麼嚴重啦!我想過一會兒就好了。」我連忙這麼說,希望我可以藉此脫身。
「怎麼行呢?我們弘仁社怎麼可以幹這種事呢?這位先生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女孩身邊的男孩用一種很誇張的方式說,看他這個樣子讓我想起我求學的時代。
「你們是那個學校的啊!」我有些好奇。
「我們都是T大中文研究所的。」幾乎是異口同聲。我聞言笑了起來,T大中研所,聽起來還滿像那麼一回事的嘛!
咦!T大中研所!那不是陳一智唸的研究所嗎?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
「你們都是T大中研所的,那你們認不認識陳一智啊!」我話一出口便後悔了,這群人本來充滿笑意的表情,突然轉變成極為嚴肅的表情,好像我說錯了什麼似的,接著他們一句話也沒說的,就離開了我週圍。我實在是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因為他們的反應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但是回頭一想,這也難怪他們會有這種反應。自己的學長做出這種事來,想必他們一定覺得是個恥辱吧!
「陳一智的確是我中研所畢業的學長。」原來的那個女孩說。
「你不要怪他們,因為這畢竟是不大光榮的事情。」她補充。
我點點頭:「我當然能明白他們的感受,如果是我的話搞不好反應還會更激烈呢!我一點也不會怪他們的。」我說。
「那就好!」女孩一副欣慰的表情。
「對了,你為什麼會想要打聽陳一智學長呢?」她問。
於是我便把這件事的始末向她說了一遍。
「是這樣的啊!原來如此。」麗珍說,她的名字還滿好聽的。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啊!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我們大家都為小玉感到難過,她一直是個不錯的女孩。」她說。
「那易青玉在班上的風評很好囉!」我問。
「當然啊!她可是我們班上的才女哦!長得又好看,真是讓人羨慕。」麗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充滿無限的神往。
「哦,這樣子的女人大概沒有什麼男人配得上她吧!」
「她聽說是有一個男朋友的樣子,前一陣子認識的,好像是她們社團辦了一個演講活動的時候認識的,聽說是個講師哦!」
她說得很興奮,這種八卦的事情大家最愛聽了。
「什麼社團啊!」我問。
「好像是叫人類心理研究社吧!是個很小的社團。」
「我猜陳一智大概也是社團的一分子吧!」我說。
「這是當然的囉!這個社團就是靠他的魅力才能成立的。陳一智一向對心理學有很大的興趣,他是這個社團的社長呢!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原來易青玉有男朋友啊!」我喃喃自語。
「這也只是聽說而已啦!啊!我想到了,那個老師好像是一個研究中心的研究員,好像…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他姓林。」看她這麼努力的想,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而且說實在的,我並不認為這些是什麼很有用的資訊。
麗珍走了之後,我一個人留在沙灘上看星星,不曉得為什麼心裡一直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似的。但是在滿天星空之下,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徵兆。
回到台北之後,我立刻前去研究中心報到。三天沒有回去了,那裡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對了!不知道我的研究室修好了沒有,真想看看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走進大廳,我很熱情的跟大家打招呼。但是每個人在回應的時候,似乎都帶一些些的尷尬,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轉念一想,我跟大家已有三天沒有見面了,我以前可是很少休假的,尤其是這麼長的假,可能大家覺得有些生疏了吧!
但是,我發現氣氛愈來愈怪異,怎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會變得不大自然,我愈來愈覺得奇怪,即使我離開三天,也不用變得這麼見外吧!
走到我自己的研究室,我發現在門外的小區不見了,我所謂的不見了,是說原本在門外的助理辦公桌,還有其它東西通通都不見了,好像這裡從來沒有這些東西似的。我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小區從走廊轉角處走了出來,我連忙叫住她。
「小區!這是怎麼回事?」我想我現在顯然需要別人的解釋。
小區見到我的神情,跟其他人如出一轍,不!應該說是更誇張,她好像不大願意麵對我的樣子,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陳大哥,你回來啦!」
「嗯!我剛到。」我笑了一下:「妳可不可以告訴這是怎麼一回事?妳的辦公桌怎麼不見了?」
「因為我不需要了!」小區回答,她大概看到了我的反應,連忙補充:「昨天楊主任把我調到研企室了,我現在是H的助理。」
「不錯嘛!」我笑了起來:「這樣一來,你就有希望成為正式的研究員了。要加油啊!」我拍拍小區的肩膀。
「陳大哥!」小區的樣子很奇怪,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怎麼了?有什麼話告訴我嗎?」
「沒有。」她連忙搖頭:「沒有。」我拍了一下她的頭,正要轉身的時候,小區又叫住我了。
「妳一定有什麼事,妳就說嘛!不要吞吞吐吐的。」我說。
「陳大哥,這件事你遲早要知道的,但是我真的不曉得要怎麼說。」小區的眼睛已經漲滿淚水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嘛!不要哭啊!是不是阿豪欺負你了。」
我開始著急起來。
「不是的。」小區搖著頭:「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驚呼:「我怎麼了?」
「你被降職了!」
我不敢相信我現在所聽到的,我被降職了!
「什麼意思?」我問。
「楊主任把你降為研究員了,因為上次研究室起火的事,經警方鑑定之後,發現是大哥你的電腦沒有關機,而導致系統超載所引起的,主任認為你應該負起責任。」
「怎麼會這樣!」我大喊:「小區,妳確定嗎?」
「小區說得沒有錯!」
我轉過頭去原來是小林。
「小毛,小區說得都是真的。」小林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但卻無比的清楚,沒想到這種事竟然會發生我身上。原來三天假期的代價是這個,我好像是從天堂掉到地獄一樣。難怪剛才大家看到我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原來我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大家怕受到我的牽連吧!我已經被大家看不起了,我還一股勁的跟人家打招呼,哈!我真是可笑。
「小毛。」小林接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受,我們也一樣,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很替你感到難過,但是事情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我沒說話,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就算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小毛,你不要這個樣子。」小林說:「這樣好了,你先到我的辦公室坐一下,喝杯咖啡讓心情平靜一下,我們再來談這個情況。」
這倒是滿好的建議,於是我點點頭。「那小區你先回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小林示意小區回去。
我看到小區點點頭,但是在她離去的時候好像有什麼事想告訴我似的。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注意什麼了!
到了小林的房間之後,我像一隻洩氣的皮球一樣,整個癱在沙發上,這大概是我生命中所曾面臨過的最大低潮,我獃獃的坐在沙發上。
「我早就說過了,那個姓楊的有問題。」小林遞過來一杯咖啡:「我就說嘛!他那會那麼好心,放你三天假!」
「系統超載原本就是我們中心的問題!什麼關機不關機的,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嘛!」小林說。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的意思是主任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他一直計畫把研究中心的高級幹部抽換成自己的人馬,你以為老馬是怎麼走的,還不是被他逼走的,不然以老馬的個性他一定幹到退休的。」
經小林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老馬以前常常說「做研究是一輩子的事」的話。
「現在則是姓楊的一手培植的人物接了他的位置。」小林搖搖頭:「老馬一定很不甘心。」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實在不能相信這種事情。
「小毛!」小林嘆了一聲:「你是真不懂還是裝胡塗?你的身分是首席助理,這可以說是高級研究員了,你已經是高級行政幹部候選人了,而且你在中心的聲望也夠,大家都認定你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的。」
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讚賞,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
「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你本來就很努力,你的認真是大家看得見的。但是這問題就出在你太認真了,你根本不會去考慮所謂的辦公室文化。」
「因為這裡不是辦公室啊!這裡是學術單位,我所要做的就是研究啊!難道這有什麼錯嗎?」我不解。
「你沒有錯!但是社會就是這樣子嘛!人都是有私心的,一般單位是這樣;學術機構也是如此。我們又不是只活在研究報告裡!我們是生存在現實杜會中啊!小毛,你太過天真了。」
「就算是這樣,主任也沒有必要把我拉下來啊!」我愈來愈聽不懂小林說的話。
「怎麼會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很有可能變成障礙,因為你只知道研究而已,把你升為高級幹部的話,怕你涉世末深,會壞了他的計畫,不升你上來,又怕你心存怨念。所以乾脆把你換掉了,我想姓楊的接下來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走路,你等著看好了。」小林很肯定的說。
聽完小林的分析之後,我不禁怒火中燒。姓楊的到底把研究中心當成什麼了,這裡可是學術單位不是他個人野心的跳板啊!
可惡的傢伙。
「咦!那你會不會有事啊?」我突然想到小林的處境,這傢伙可是標準的倒楊派。
「我?」小林笑了起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考慮我的處境!你放心好了,像我這種只曉得做愛的人,主任是不會把我放在心上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想我現在得要找主任談談。」我準備起身告辭。
「你該不會要辭職吧!」小林的表情看來很緊張。
「那得看我跟他談得怎麼樣!不過,我應該不會這麼衝動的,現在工作這麼難找!對不對?」我笑著說。
「那就好。」小林說。
我搖搖手,走出了他的研究室。在走往主任辦公室的路上,我反覆想著小林剛剛所說的,投有想到當初就是厭惡到複雜險惡的大企業上班,所以想一心一意的往學術的道路發展,沒有想到,這裡也是一樣!真是令人有些沮喪,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力爭奪、就有勾心鬥角。
跟主任談不到幾分鐘就出來,他一貫的笑臉讓人實在很難生氣。他的反應與我想像中有極大的差異,我還以為他會對我大呼小叫的,一副我就是老大的嘴臉,沒有想到他的神情竟如此的悲傷,好像被降職的是他而不是我,他一直跟我抱歉,讓我都不好意思起來。走出門口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又屈服了。我想成功的人大概都有這種本事吧!這種人可以輕易的貫徹自己的意志,同時又可以把反彈的傷害降至最低。我想我就是沒有這種本事,現在不會以後我看也很難會。把持著手裡新研室的鑰匙,心裡真是感慨萬千。
一打開房門,我所看到景象真是令我失望,這裡比我以前的研究室小多了,同時也簡陋多了。
「不然你想怎麼呢?」我問我自己,我不禁苦笑了起來。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一打開電腦就發現我有E-mail。我按下一取閱鍵,只見上面寫著:
最大的背叛往往來自最大的相信!
小區
是小區寫給我的!這封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要寫這種沒頭沒尾的信給我!
讀完這封信之後我有太多的疑問,於是我聯絡了小區。
「我一直在等妳的消息。」小區在電腦螢幕裡劈頭就說,這更讓我搞不清楚了。
「你找我何必要用E-mail,用通訊器或直接來我辦公室都可以啊!」
「因為不方便嘛!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妳的助理了,H對所下屬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其中包括不得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和用通訊器處理私人事情。她如果知道是會很不高興的,我每撥一個號碼還有紀錄咧!所以只好用E-mail的方式囉!讓你自己與我聯絡,這跟我跟你聯絡是有很大差別的。」
「那妳也不用寫這樣的信吧!搞不懂你在寫些什麼?」
「不這麼寫的話,你大概不會這麼快來這找我吧?」她說,真是一個古靈精怪。
「妳哦!電影小說看太多了啦!你以為這是x檔案啊!」我笑了起來:「好啦!你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會讓你很難相信,不過,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小區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神秘!你弄得我緊張了起來。」我還是覺得很好笑。
「陳大哥你不要笑人家啦!我是很認真的。」
「好好,請說請說。」我忍住笑意。
「好,事情是這樣子的。在你放假後的第二天,楊主任召開了一個特別會議,主要就是要檢討這次你研究室發生的火災的責任問題。因為我是你的助理,所以我也有參加。楊主任認為你應該為此負責,所以要把你降職。這個意見在會中引起大家的爭議,贊成與反對爭執不下,最後楊主任決定用投票的方式來解決。我坐在小林後面,我親眼看見小林桌上贊成的按鈕上的紅燈亮起來。陳大哥,這你就應該清楚我的意思了。」小區說。
「妳的意思是小林背叛了我!」我聽完小區的話後心臟都快跳到嘴裡了。
「我只是覺得小林這個人不大可靠而已!在前天會議上,他一直沒有說什麼,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他還能保持沉默,他可是你的好友,但是在你出現問題的時候他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所以…」
「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制止了小區的話。
「陳大哥!我…」
「我說夠了!」我幾乎快崩潰了:「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想我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我一回來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螢幕給關了起來。
多麼漫長的一天啊!才一休假回來,就發現自己被降職和被朋友出賣!我就像是日本童話裡的浦島太郎嘛!
小林真的會出賣我嗎?我跟他可是有五年交情的朋友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難道我們以前的交情都是騙人的嗎?他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我的囉!想到他剛才那替我哀愁的神情,我真是快吐了!
可是他實在沒有理由這麼做啊!把我拉下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而且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以前不知道幫過彼此多少次了。而且小林平常的為人並不是這樣子的啊!難道是小區騙我!
可是她為什麼要騙我呢?
啊!我實在快受不了這些事了。
「谷成,你還好吧!」突然在我的思緒內丟出來這麼一句話,我循著聲音來源一抬頭,才發現原來是H。
「我已經敲過門了,但是你沒有回應,而且門又沒有關,所以我就先進來了,不好意思!」H向我解釋。
「沒關係。」我揮了揮手:「你坐啊!別客氣,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H坐了下來:「其實我是帶一個壞消息來給你的,雖然我知道現在可能不是時候,但是…」
「但是我遲早要知道的對不對?哼,這句話我今天聽好多遍了。沒有關係,你有什麼就說吧!反正我今天也已經習慣聽壞消息了。」我搶過H的話說。
聽完我的話之後,H露出很為難的樣子。
「對不起。」我搖搖頭:「我為我的態度道歉,你知道我今天發生一些事情啊!所以…請妳原諒。」我想大概是我剛剛說話的樣子讓H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吧!
「沒關係,如果我是你的話,可能反應會更劇烈也說不定,怪只能怪我來得不是時候而已。」
「別這麼說。」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妳到底要帶給我什麼壞消息?」
「哦!」H停了一下:「你手邊陳一智的案子,主任已把它交給我了。」
「你說什麼?」我站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我研究室起火而已嗎?」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完。」H舉起雙手示意我坐下。等我坐下之後,她繼續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並不想接手你的研究,因為我知道你對這個研究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但是,你也知道主任這個人,一旦做出決議之後,就不會改變了。」
「為什麼要換掉我?」我冷冷的問。
「因為主任不信任你。而且,最近有人一直在放話說你做不了這個研究。」H說:「而且主任本來就…」她突然不說話。
「本來就怎麼樣?」
「他本來就不欣賞你。」H囁嚅的說。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這我老早就知道。」
「我來是我覺得必須要把我的立場告訴你,因為我不想讓你生我的氣。」H說。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笑著說:「這樣也好啦!這個案子還挺麻煩的,也省得我傷腦筋。」
「谷成,你不要這個樣子,這只是一點挫折而已,我相信主任總有一天會知道你的才華的。」H說這些話的樣子很誠懇,我有些感動。
「你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心灰意冷了,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的工作態度,才讓我決定要好好努力的。」
「什麼意思?」我不懂H現在所說的。
「沒什麼啦!」H站了起來:「一進這中心我就被你的認真所吸引,我希望你能保持你認真的模樣,因為我很…」
「你很怎麼樣?」我還是不懂H的意思,而且她後面愈說愈小聲,我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是我還要問的時候,H已經離開我的房間了。
我沒有追出去,因為我要處理的問號實在太多了,我覺得好累好累,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既然如此,我決定現在就走,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主意打定之後,我立刻走出研究中心。為了怕碰到其他人,我還特地從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原以為可以閃避所有人的,沒有想到我竟然碰到H。
「想去那兒啊?」坐在TX—5裡的H搖下了車窗問我:「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哈哈!」我有些尷尬:「不…不用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哦!」
「反正我沒什麼事嘛!而且,這裡讓我覺得很悶!」我說。
「是這樣的啊!這樣好了,我有個提議,如果你陪我去吃飯我就不打你小報告,你覺得怎麼樣啊!」H的笑容帶著善良的詭計。
我打開了車門:「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對不對?」
「沒錯!」H笑得很燦燜。哇!這個笑容好熟悉啊!好像是在那裡見過似的,就在一瞬間,這種溫暖的感覺讓我暫時忘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我們在淡水一家燒烤店停了下來。H在車上一直拍胸脯保証,這家燒烤店的海鮮非常美味可口。
坐定位之後,H看也不看菜單就點菜,看來她的確是常來這裡。
「你剛剛在車上在想什麼,看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面對H的問題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麼,只是我一直在想一個人。」
「真的啊!」H好像很有興趣:「是什麼樣的人啊?男的還是女的?」
「一個女的!」
「哦,你跟一個女人出來,竟然滿腦子在想另外一個女人!
你實在很會傷女人的心。」H一臉生氣的模樣,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那是假裝的。不過,她這模樣還滿好看的,給人的感覺有點像是鄰家女孩。
「怎麼不說話?我沒有生氣啦!妳不要這樣。」H見我不說話反而緊張起來。
「我沒有怎樣啊!」我連忙澄清:「我只是覺得每個人好像都有他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一面。就像妳,在研究中心的時候,一副精明強悍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但是今天在這個地方,我卻發現妳其實滿可愛的。」
「哦!」H笑了起來,甜甜的笑容讓我心神盪漾了起來。
「你還沒有說那個女孩!」
「嗯,怎麼說呢!」他想了一下:「她是我大學認識的同學,我們都叫她小雨,她可是我們繫上的系花呢!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兩個小酒窩,讓人覺得很甜美,就像妳笑了起來一樣。」
H吃吃的笑了起來:「你滿會說話的嘛!這女孩給了你什麼難忘的回憶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很好奇啊!」H撩起了前額的瀏海:「能讓妳這樣心不在焉的女孩,應該不只是因為甜美的笑容吧!」
我低頭苦笑:「我都忘記妳是心理學博士了,沒錯!她的確是給了我一段很難忘懷的回憶,或許妳已經猜到了,她曾經是我女朋友。」
「然後呢?」
「交往三個月即告分手。」我粲然一笑:「很短吧!」
「我知道問這個問題很…不恰當,但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
「是我被甩的。」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模樣,我猜她大概是想間這個。
「聰明!」她伸起大拇指:「那你們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個問題如果是小林問,我是一點也不會意外,但是由我眼前的這個女子問,我就覺得有些誇張了!
「我不明白妳的問題?」我試圖裝傻。
「少來了啦!竟然在那邊裝傻。」H一眼便識破我的伎倆:「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你而言,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你也別誤會,我不是那種喜歡探人隱私的人。只是前一陣子,我們中心和國家衛生局共同進行了一項研究,主題是討論高級知識分子的性行為。因為這個研究花了我很多力氣與精神,所以現在還留有後遺症。我現在只有碰到研究所以上的朋友,都會問他有關性方面的問題。」她笑著解釋。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有進行這項研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過。」H的話我讓我驚訝不已。
「因為這項研究是秘密進行的。我們不想讓傳播媒體知道免得麻煩。而且…」H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我。
「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講哦!可以嗎?」她說。
「好!」本來我是最討厭聽秘密的,但是我對這個消息實在太有興趣了,所以我不加思索的答應。
「不讓別人知道的最大理由,是因為在這個研究中,我們必須採集受訪者的精液。」H說得很小聲。
「為什麼?」我不懂為什麼要採取受訪者的精液。
「我們這次的研究是以全國具研究所學歷的男子為母群體,進行系統抽樣。我們對這些男性受訪者說,我們需要檢查他們的精液,藉此得知精子與該受訪者之間的關聯。」H說。
「我看不出來這會有什麼關聯,如果要討論基因與行為的問題的話,也不用這麼麻煩啊:難道沒有人提出質疑嗎?」我提出我的看法。
「我們當然會有一套說辭。而且我們,不!應該說是他們,他們才不在乎有沒有關聯呢!因為我們真正要做的,是人工遺傳的試驗。我們在同時已找好了卵子,當然囉!我們也是找了一群高學歷的女子說服她們捐出卵子。」
「你們該不會要做試管嬰兒吧!」
「沒錯!我們打算培養出一千個優生兒,並且進行追蹤調查,但是,這如果讓大眾知道的話,可能會造成輿論的壓力。」
她喝了一口水:「衛生局當然會為此撥給我們一筆龐大的預算。」
「所以楊主任當然全力支持了。」
「沒錯!」H聳聳肩:「他比較現實。」
「我們中心有幾個人參加這次的研究?」我間。
「我想想。嗯…主任、我、阿德、俊凱、嵩浩、小林…」
「小林也有參加這次研究?」我真是難以想像。
「是啊!」H點點頭。我真的沒有想到小林會去參加這個實驗,而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小林完全沒有提過這回事。我是他那麼熟的朋友,他竟然說都不跟我說,反而是一個我不大熟的女人告訴我這個消息。看來,小區今天跟我說過的話有很高的可信度。
「這個實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問。
「大概是上個月吧!」
「上個月!我想起來了,上次中心選出幾個人去法國考察的事情…」
「沒錯!」H說:「那次的考察其實是個幌子。」
「我還不懂!如果說只是要培育試管嬰兒的話,精子銀行難道不是可供採集精子的地方嗎?」
「不行啊!這樣一來的話,這件事不就曝光了。法律規定存放於精子銀行內的精子,如果要取出的話,必須得到存放人的同意,銀行不能擅自取出;而且就算這些銀行願意,我們也不會考慮,因為這需要一筆很可觀的成本,如果談不攏的話還會惹上麻煩。」H的話也不無道理。
原來如此!唉,沒有想到堂堂的研究中心竟也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你一定覺得很痛心吧!」H察覺到我的心思。
「嗯。」我點點頭:「沒有想到我們研究中心會做這種事。」
「你不會…」H的話停在嘴邊,我大概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妳放心好了,我不會出賣妳的,這件事我聽過就忘了。」
我說。
H聽了之後放心的點點頭:「對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有沒有跟女朋友做過愛?」
天啊:她還真是鍥而不捨。我以為她早忘了這個問題的,事實上我是真忘了。
「沒有!」我回答:「真的沒有!」
「哇!真的啊!沒有想到你那麼純情!」H的口氣充滿著令人不愉快的不可思議,真的是!我有一種被譏諷的感覺。
其實我是有機會的,我想大三那年夏天的海邊!
那天我跟小雨騎著機車沿著淡金公路夜遊,到白沙灣的時候突然下起了一陣大雨。我們淋著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躲雨的地方,那是一幢被棄置的工寮,我跟小雨急忙躲了進去。
凌晨一點多,我們在工寮裡只聽到淡金公路上的車聲和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一切是那麼的寂靜,氣氛是那麼的美好。
我緊緊擁抱住小雨,那種抱緊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的貫徹我的身體。
彷彿有一種巨大的意志在左右我一樣,我逐漸不能夠控制我心中泛起的浪潮,或者說是一種衝動。這股衝動傳達到我慾望之爐火,熊熊的火焰幾乎把快我給淹沒了。我發現我的身體在顫抖,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無比的興奮。
我的手滑進了小雨的衣服內。小雨微顫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反抗。我索性把小雨的臉轉了過來,用力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我體內的激素便再也控制不住!我隨著舌頭的交纏逐漸把小雨壓了下去,把她壓在冰冷的地板上,小雨顯然覺得不是很舒服。
「地板好硬好冷哦!」
「這樣啊!」我說:「那我墊一件衣服好了。」我脫下了身上的夾克,墊在小雨的身子下面。
小雨躺平之後,我的唇又再度的貼在她的臉上、頸上,同她的胸部隔著衣服婆娑著小雨的軟香。
我用下巴頂開了小雨的上衣,一寸一寸的把它拉至胸部,沿著她的乳溝,我舌頭上下的游移,兩顆豐滿的肉球在胸罩的拱挺下,好像隨時都要蹦出來的感覺。我吞了一口口水,讓舌頭盡情的在她乳房遊走著,我就這麼舔著舔著,總有一種不滿足的感覺,我索性把她的胸罩拉下來,盡情把玩著她豐滿的雙峰。
小雨的身體也隨著我對她乳房的擠壓而扭動著。
「脫掉好嗎?」我忍不住我的需求。小雨點點頭,無言的允諾讓我的精神不禁振奮了起來。我迅速脫掉她的上衣,雙手在她的身上享受著一種溫熱的感覺,我好喜歡這種接觸的感覺,彷彿所有的的情緒都消融在這樣的接觸之中。
我把身子壓了上去,腳跟撐開了她的雙腿。我極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身體的各部分都享受著這樣的溫存。
我的左手輕輕的移至小雨的陰部,隔著牛仔褲我盡力的去想像陰濕的感覺。小雨大概感覺得我左手的放肆,身體的蠕動比剛剛更加的劇烈,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抗,所以我大膽的拉開了她的拉鏈。一拉開這條線,她那被底褲扎得緊緊的那飽滿的陰戶,像彈簧一樣的彈了出來,形成了一條優美的弧線。
我順著這條弧線,輕輕的撫摸著,小雨的呼吸也愈發的濁重。我的手沿著她內褲的邊緣移動,我盡量的放輕我手指的力道,我想讓這種輕微的觸癢深深的撞入她的骨髓。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雨開始呻吟了起來,而我的手指也加強了力道,同時也深入內褲裡。
我才剛一探入,就有一種黏稠的液體繞纏在我的手指,看來小雨已經濕透了。我接著扭開了小雨牛仔褲上的鈕釦。但小雨卻在此時,一腳跨過我的腰部,按著一個轉身反而把我壓在下面。
「我要舔你。」小雨向我笑了一下,便真的脫去了我的上衣,我則任她擺佈。只見她把頭埋在我的胸膛上,我感覺到一陣微軟的碰觸,不停在我的胸膛上遊動著。當小雨的舌頭圍繞在我的乳頭時,我感覺到一陣癢麻的感覺,這感覺讓我的身體不禁整個縮了起來。
「會癢嗎?」小雨抬起頭來問,我搖搖頭。
「不會,你這樣弄得我很舒服。」我說。小雨應該很滿意我的答案,她繼續她的動作,我則持續的維持著我酥癢,而當她咬住我的乳頭時,一陣激烈的痛楚僵直了我整個神經,我每一條神經線開始收縮了起來。但是在這一陣痛楚後,卻是前所禾有的舒適。
我雙手拉住了小雨持續的動作,我托住她的胳肢窩,一把把她提了起來。小雨嘴唇此刻又覆在我的唇上,又是翻天覆地的狂吻,我突然發現這樣舌頭的接觸,帶著一種今人消魂的快感。好像兩個靈魂都在這一瞬間,融化成了一團。
我卸下小雨剛剛脫了一半的牛仔褲,此時小雨已經是完全的赤裸了。她挺起了身子,我的陰莖已經膨脹成一根堅硬的肉棒,緊緊的抵住小雨的陰唇。
小雨的表情彷佛在說:「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但是就在這一刻,我卻有一種退縮的念頭,而且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我翻身坐起,一臉沮喪的坐在一旁。
「怎麼了!」小雨滿臉的不解。我也不曉得啊!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
「喂!」H的聲音把我拉出了回憶:「妳怎麼了?如果真的不想回答的話就算了,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只不過找個話題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其實我是很想找人談談我的想法,或者說是找個心理醫生談談我的病態。我想H的資格絕對是夠格了,但是她是女的。如果不是毫無選擇的話,我想我大概不會考慮與H談的。
我把話題轉開,而H不再窮追猛打。除了剛剛的這個話題外,在其它地方我倒是跟H滿談得來的。
其實,H真是個滿不錯的女孩,聰明大方,讓人感覺舒服。
我跟她的這一頓飯吃得倒是滿高興的。用餐結束後,我們依然意猶未盡,於是我們決定到復興南路一家她所熟悉的PUB繼續聊。
「對了,我問妳一件事。前幾天中心是不是為了上次火災的責任歸屬開了一次會?」我想向H求証小區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能我心裡面還是希望小區的話是錯的,小林依然是站在我這邊的朋友。
「上次的會議啊!」H想了一下:「是有這個會議啊!就是這個會議中,主任決定了你的降職。」
「那會議裡,有沒有人反對主任的提議?」我盡量不讓H發覺我發問的原意。
「滿多的人吧!」H說:「那天大家好像分成兩派的樣子,一派認為你該負責,一派認為這件事與你無關。」
到目前為止H的話與小區所說的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那有沒有人特別支持我的?」
「都差不多啦!不過小區倒是為妳說了不少話!」
聽到H這麼說,我不禁對小區的情真意摯感到溫暖。
「那小林呢?他應該跟小區差不多吧?」我覺得我還滿會套話的。
「他啊!這我是沒注意,不過印象中,他好像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想這應該不可能的,他是你這麼好的朋友,我想他一定有為你說一些什麼的,可能那時我沒有注意吧!你問這個幹嘛?」H的話讓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所以我也沒有理會她最後提出的問題。
「你想知道在前天的會議中,誰站在你這邊;誰站在主任那邊是不是?」
我苦笑了起來:「我只是想分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好友而已!」
「可是谷成,我覺得這沒有意思啊!因為在那個情境中,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堅持什麼的。而且,每個人的看法本來就會不同的。也許有人認為交情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有些人就是認為該就事論事嘛!」H說。
「我知道。」我淡淡的回答。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那裡有那天的會議紀錄,你可以來看看。」H的口氣很無奈,大概是不能認同我的想法吧!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反正她是不能了解的。
我們繼續聊著其它的話題,這是第一次我喝酒超過我平常的酒量,而H也是滿能喝的,我們已經喝掉快兩打的啤酒了!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酒意還是本來我就這麼認為的關係,我覺得H長得真是漂亮。
我伸手握住了H的手:「我覺得妳滿漂亮的。」我坦率的說出我自己的看法。
H聽了之後垂下了頭:「你幹嘛說這種話。」
我覺得她雖然是用責怪的口吻,但是感覺上好像帶著一絲甜甜的味道。
「我說的是真話。」我不曉得是那裡來的膽子:「我覺得我很喜歡妳!」
H的頭垂得更低了,但是我卻隱約的看見她低垂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笑意。
「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是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H抬起頭後的答案,真是令人一喜一憂。
「跟楊主任有關嗎?」我直覺我的憂在於楊智弘,因為很早以前我就聽說她與楊主任有一些曖昧不明的關係。
「這件事我想你老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妳真的跟他在一起?」我不敢相倍H真的知傳言所說的,真的是楊智弘的女人。
「沒錯!」H點點頭:「我從研究所開始就跟主任在一起了。」
「那妳喜歡他嗎?」
「剛開始我的確喜歡他。」H的話裡透出一些玄機。
「那現在呢?」
H搖搖頭:「別再問了,反正你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的,而且有些事你不知道可能比較好。」H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離去,我則愣愣的留在座位上。我滿後悔剛剛的衝動,這些說出來之後明天我要怎麼面對人家呢!
唉!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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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隔天早上,我很緊張的走進研究中心。不曉得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的捉弄,一進門便瞧見H迎面而來 我覺得我的心臟都快停了,我僵在那裡看著H走過來。
「今天這麼早啊!」H堆著笑臉:「要好好適應新的工作啊!」
看著她這樣子的表現,我的確鬆了一口氣,我也馬上給了她一個熱烈的笑臉。
「你不是想看那天的會議紀錄嗎?待會兒你可以到我那邊看。」H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低聲的說。
看來我的確是太容易緊張了,H根本不當一回事嘛!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發現我的門早已被推開了。
「小毛啊!這麼晚?」原來是小林,我原本還滿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幹嘛啊!怎麼一臉不大高興的樣子?」小林滿臉的詫異。
其實他還真的沒有說錯,我的確是不大高興。
「你該不會還在為昨天的事難過吧!唉,大丈夫碰到挫折粲然一笑就算了,何必放在心上呢?好了,我特地幫你帶了早餐,吃飽一點,心情看會不會好一點。」看他自顧的說著心裡面真是覺得無比的厭惡。我真的很想跟他說,我並不是因為昨天的事難過;而是為你的行為感到難過,要我心情好起來,那太簡單了!
只要你離我還一點就好了。
小林大概察覺出我臉上不悅的神情吧!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從你進門到現在,就只瞧見你一臉大便的樣子。」
我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跟他扯破臉:「沒什麼啊!」我故意伸了一下懶腰:「昨天睡得不是很好,今天覺得有點累!」
「是嗎?」小林好像不是很滿意我的答案:「那好吧!我把早餐放在這兒,我就不打擾你了。」
小林的口氣明顯的不高興,我心裡也覺得這樣怪不好的,想不到曾經這麼好的朋友,如今變得如此尷尬。
小林離開之後,我竟然發起呆了。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是開始閱讀資料或者撰寫報告的時候,反正應該是很忙啦!不應該像現在這個時候,竟然無聊到發起呆來。我嘆了一口氣,我想到H那邊的會議紀錄。
過去找H好了!我低忖著,順便探探她對昨天的事的反應。
雖然剛才看起來,她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面總有些不踏實的感覺。
走到H的辦公室,我突然害怕了起來,我站在她研究室的門口,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敲門。
「找我嗎?」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H的聲音!我連忙回頭。
「你不會是來借廁所的吧!」H的笑臉讓我拋去了心中的芥蒂。
「不是啦!我是來看會議紀錄的。」
「看來你真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的樣子。」H邊說邊打開了房間門:「進來再說吧!」
走進H的研究室之後,H打開了她的電腦:「哪!那天會議所有過程都在這裡,你自己慢慢看吧!」
我走到了H位子上,專心的看著電腦螢幕上的畫面,畫面上每個人好像都在爭執的樣子,但是我聽不到聲音。
「可以開音響嗎?」我問。
「可以啊!不過你要等一會,因為這得先進中央檔案管理程式方可以。」
「沒關係我等。」我搖搖手表示自己的不介意。因為這本來就是既定程序。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會場鬧轟轟的聲音,其中有一個聲音特別突出,我盯著螢幕才發現原來是小區,看她這麼為我激昂的陳辭,我心裡面真的是滿感動的。
過了一會兒,我才把注意力放在小林身上,畫面上看來的確是未發一語的樣子,但是他的位置太偏遠了,我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於是我戴上了光指套並在小林的臉部點了一下。小材的身影被圈圈框了起來,並出現了一組功能表,我選擇了放大3×5倍,電腦畫面迅速放大小林的臉,我這才發現小林的臉竟然如此的冷漠,甚至帶著一種殺意,這種試圖毀滅一切的眼神,我似乎在那裡見過。
不過,我從會議中並看不出來他對這件事的意見是贊成或反對,我只能說他只是沒有幫我說話而已。就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原本剛硬的心已經軟了下來。我發現我正在幫小林找藉口,其實我已經找到了,他可能是在找機會吧!找個機會為我說話,只是那個時候他覺得時機不對而已。
雖然說這件事多少對我跟他的交情是有些程度的影響,但是都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不希望因為這個誤會——當然如果這次的事只是誤會的話——而有損我跟小林的交情。
「怎麼了?看你好像在想什麼想得出神!」H端來一杯咖啡。
「沒有啊!」我接過她的咖啡:「只是想起來我跟小林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的口氣幽幽的。
「是啊!」H正靠在我身邊的桌子說:「所以更應該好好的珍惜啊!」
「應該是這樣吧!」我伸了一個懶腰:「我剛剛在想也許這不是個誤會而已,也許小林有他自己的想法。」
「本來就是這樣嘛!」H拍了一下我的頭:「你現在才發現啊!已經晚了十幾個小時了。」
我笑了起來:「對不起,我的資質比較爛。」
H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整個人靠在我身上,這舉動讓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昨天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嗎?」H的聲音嬌滴滴的。
「可是……妳不是說…」我遲疑的說。
「那是昨天啊!」H笑了起來:「我想我們…」H突然不講話,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放開了雙手。
「怎麼了?」我有些緊張起來,原來這麼好的氣氛會不會被我破壞掉了。
「沒什麼。」H的口氣淡淡的:「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並不公平。」
「我不懂?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說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不了解H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只是part time的嗎?或者我們要變成見不得人的那種類型?我跟楊智弘的事難道你真的不會介意?」H有些激動起來。
「你先不要那麼激動。」我試圖安撫H的情緒:「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首先,我不介意你跟楊智弘的關係,那是妳以前的事,妳以前怎麼樣我一點也不會怎麼樣。再來,妳說我們會變成見不得人!我告訴你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既然我們在一起那就該光明正大的,我們又沒有罪,幹嘛要偷偷摸摸的。」
「你太天真了!」H迅速的打斷我的話:「楊智弘不會答應讓我離開他的;如果我離開他的話,他一定會用他全部的力量來毀滅我們的。你儘管不相信,但是我在他身邊待太久了,我看過無數的例子了,你不知道他的恐怖的,而且他絕對有這個力量的。」
我覺得我沒有話說,因為H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忘了我最大的對手——楊智弘,他有權有勢,在力量上絕對把我壓得死死的,我忘了我要挑戰的是他。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面對這樣的情況一點勇氣也沒有。
「可是我還是滿喜歡妳的。」H抱住了我:「我們只有等了!」
「等!」我重複H的話,看來只有這個辦法。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叫喊:「H!開門,是我,智弘!」
是他!我驚訝得站了起來,心情不禁緊張了起來。
「我看我現在離開比較好。」我準備往門口走「等一下,你不能走那邊!」H叫住了我,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看來她不希望我被楊智弘撞見的樣子。
「為什麼?」我有些生氣,因為我覺得我被小看了。
「楊智弘會起疑的,你先躲起來,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沒有辦法,我只有聽從H的話,躲到她辦公桌後的鐵櫃子裡。
「怎麼這麼晚才開門?」楊智弘一進門便抱怨。
「沒有啊!」H應付著說:「剛剛我在上廁所!」
我從細縫裡看到H的表情充滿緊張。
楊智弘走近桌子旁邊。糟了!桌上還留著我的咖啡,H剛才忘了收了。我怕楊智弘看到了會起疑:但是從楊智弘眼光注視的地方來看,他可能已經發現了。
「為什麼桌子上會有兩杯咖啡?剛才有人來過嗎?」糟糕!
他真的發現了。
「剛剛…我叫小區跟我一起喝杯咖啡,你知道嘛!一個人吃早餐,好像有些怪怪的。」H說謊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高明。
「是嗎?」楊智弘看來還滿相信H所說的。
「對了!你來找我幹嘛!」H問。
「幹嘛?」楊智弘的口氣怪怪的:「你說呢?我們好像好久沒有那個了…」
不用看我就能想像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就像電視上那些色狼一樣,邊留著口水邊盯著女人。
「在這邊?現在?不好吧!」H的口氣裝得滿驚訝。
「有什麼關係?」楊智弘走近H:「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這邊。」他說著說著手便探向H的胸部,H往後退了數步。
「我現在不想,我們晚上再說好不好?」H的表情有些委曲。
「我現在就想要!」楊智弘一把抱住H:「我等不到晚上了,我有個會要開,妳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而且…」楊智弘笑了起來:「你每次都說不要,但是事後你都比誰都還滿足。」
H低下了頭沒有說話。我想她一定很難過,想不到表面是堂堂研究中心的主任,竟然把女人當成洩慾的工具。
楊智弘低頭吻H,H並投有明顯的抵抗,但她卻對楊智弘按在大腿的右手感到相當無奈,只見她緊緊握住楊智弘的手,好像怕他會有什麼其它的舉動似的。而我們楊主任的左手也沒閒著,就看到他在她背上一上一下的,過了一會兒便溜到H襯衫的裡面。H連忙拉住他的手;楊智弘左手不行換右手,他很用力的往上移,H雖然接住他的手,但卻一點也沒有用。楊智弘的手伸進了H的窄裙內,從這邊看過去,他明顯的是從內部滑進去的。
H的身體彎了下來,她的手想阻止楊智弘但卻慢了一步。楊智弘已經將她的裙子整個掀了上來,H米白色的內褲完整的呈露出來,那應該算是高叉的型式,我心裡不禁一陣緊縮。楊智弘把H抱到桌子上,只見H兩條粉腿在半空中不停的踢著。這是我第一次看見H完整的下半部曲線,她的大腿比我想像中的更好看,在絲襪的緊裹之下,顯得明亮動人,就好像會發光一樣。
我發現我的下體一陣的緊縮!彷彿是什麼東西要掙開似的,讓我覺得好難過。但是,更令我覺得難過的是,我怎麼可以有這種反應:眼前的H正在任禽獸欺負啊!我竟然會有這種淫穢的念頭。
兩人在桌子上拉扯劇烈了起來,按著H給了楊智弘一巴掌,這巴掌聽得出來非常結實,啪的一聲!整間屋子似乎都為此震動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要的!」H把自己的裙子拉好後,跳了下來。
「媽的!」楊智弘突然眼露凶光:「你這個婊子!」他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回了H剛才的一巴掌,H整個人被打到牆邊,楊智弘隨即跟上一把扯開她的衣服。H還想反抗,但楊智弘竟從口袋裡拿出一副手銬,在一陣拉扯後,H的雙手被他銬在桌腳邊。
他迅速的褪去H的窄裙,同時也拉開H的胸罩。H拚命的搖晃身子,試圖做最後的抵擋。但一切的努力都在楊智弘掏出陰莖,塞入她的洞口時戛然而止。H高聳的乳房任楊智弘任意的啃食、揉捏。她張開的大腿上緊緊覆蓋著來回運動的楊智弘。我看見他像一個瘋子一樣,吊著白眼,一次又一次的進出H的身體。
我看不見H的表情:但我卻相信她是痛苦的,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是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好像是為了不讓我看見似的。
我覺得我好痛苦!一方面是因為H在我眼前被姓楊的這個禽獸蹂躪;另一方面則是我竟然得到一種比以往更佳的感覺。我忍不住的把手伸進褲襠內,開始手淫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或者是說我第一次完整把這個動作做出來。
來回摩擦的感覺很好,我一直在想像這是不是幹H的感覺,一直等到我射精為止,這感覺達到一種最大值的滿足,就像是物理學所稱的達到臨界點一般,我體內的慾望在這一刻甦醒,隨著精液著實的附著在鐵皮上時,那種全身的戰慄讓我覺得獲得一種解放。
但從這種天堂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是一件痛苦的事,因為我一抬頭一張開眼睛,便看見姓楊的這個禽獸的表情,我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該死了。一想到我剛剛的表情很有可能跟楊智弘一樣的時候,厭惡自己的感覺也就油然而生。望著手上白色的液體,我有些厭惡的拿出紙巾把它擦掉。
楊智弘終於完事了。他臨走的時候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在H赤條條的身上。嘴裡唸著:「賤貨,爽了吧!媽的,每一次非得要這樣你才會覺得有感覺嗎?真是媽的賤。」說完後,他便揚長而去。
我等他走了一會兒,才從鐵櫃裡出來。
「上面的櫃子裡有另一套衣服,麻煩你拿給我。」H指著我身後的地方說,她聲音顯得相當的冷靜。
我照她所說的為她取出了一套乾淨的套裝。H拿了之後便往廁所走去。她的表情好平靜,平靜得不像是剛剛被人強暴的樣子。
我現在的心情只能用複雜來形容。
H進去了好久,我能明白剛才發生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有多大的傷害,所以我沒有敲門去吵她,但是我也不能在這時離開,雖然說我的存在可能會造成她的尷尬,但我還是決定留下來。
我坐到H的位置上,我想她之前既然已經開放了中央檔案管理程式,那不妨進一下我們研究中心的網站。其實用別人的帳號進網路是不大好的,但是因為H是高級主管,所以可能進入以前我因為權限問題而碰不到的禁區,現在都可以去一探究竟,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試試看了。
我第一個取閱的檔案是上次H所說的研究,對這個檔案我一直保持著高度的好奇。我首先看的是它的樣本數及抽樣方法,電腦迅速的把所有母群體的資料列出。哇!果然全都是研究所的學生。
T大中研所!我看到了這個地方突然有種想法。我開放了T大中研所的受訪名單,電腦立刻把所有受訪者列出,而且如我所預料的的確有陳一智。而在這個檔案裡的記載,陳一智是有捐出精液的。那麼的確是有其它辦法可以讓陳一智的精液,在其本人不知情的狀況之下取得,並成為陷害他的工具了。
但是誰會這麼做呢?參與這個研究的可是有好幾百人啊!而且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要証實的話還得知道被收藏的精液是不是少了陳一智那一份,這個假設才能成立。於是我第一步便是找出誰是管理這些精液的人。
我實在不曉得這樣的結果是該悲還該喜!因為我發現管理這些精液的人竟然是小林。這下子我就面臨選擇了,這倒不是說我必須為了這個案子向小林賠罪什麼的,我本來就會向他為我今天早上的事道歉。只是如果我請他幫我的話可能會讓這個研究曝光,這樣一來小林的前途就毀了。如果能証明陳一智無辜的話也就算了,我還可以用小林幫忙陳一智洗刷罪名為理由,讓小林將功贖罪,然後把整件事推到楊智弘身上。但如果不能呢!我可不能這麼做。但是我不把真相搞清楚的話,我會覺得我對不起陳一智。因為到目前為止,很可能証實他所說的並不是謊言。
過了一會兒,我想出一個辦法。如果我連上小林電腦的話或許我會知道一些線索的,而且也不會為難到小林。我想以H的身分應該可以連接小林研究室的電腦,於是我開始與小林的電腦連線。
但是我失敗了,原來每個人的電腦都是受到保護的。我有些灰心的靠在座位上。不過,這也是應該的,每個人的隱私權本來就應該受到尊重的。如果上級長官可以任意侵入部屬電腦的話,那麼個人的權益不就受到了損害了嗎?
我笑著退出了網路,回到原來的畫面。H正好從廁所裡出來,我立刻起身迎上前去。
「你還在這兒?」H一臉的驚訝。但她的驚訝掩蓋不住濃厚的鼻音,看來她剛剛可能已經大哭過一場,連眼睛都哭腫了起來,看到這光景我實在很難過。
H走近辦公桌並坐了下來,她打開了卷宗:「你應該已經看完了吧!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面對著她的冷漠,我心裡面倒是能夠了解。
「我想在這裡陪陪你!」
「我沒有那麼脆弱。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我已經習慣了:」H的口氣淡得讓人不清楚她現在的情緒。
「可是…」我話到嘴邊但卻不曉得怎麼說下去。
「別說這些了。」H低著頭:「你剛才都看見發生什麼事了!你應該了解到你、我在權力之下都是多麼的無能。不過你可別誤會了,我並沒有怪你不出來阻止楊智弘的行動,你不出來是對的,我那時心裡面也在祈禱著你可別太衝動。我剛剛在廁所裡才想通一件事,我們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話,也不能改變什麼的。
我們都是權力下的祭品而已,我們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又何必讓彼此痛苦呢?」
我沒有說話,因為H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剛剛既然沒有出面維護H,現在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一想到我就覺得自己很可恥。
「妳不要這樣。」H的口氣緩和了一些:「就是因為我的身體,楊智弘才把我調升為高級幹部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不然這個位子應該是你坐的。」
「妳不要這樣想嘛!」對H如此的坦白我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妳這位子坐得也很好啊!妳的能力我想大家是絕對肯定的。」我說。
「你不用騙我了,我很清楚大家的想法,不要以為我是笨蛋。有很多人都在背後說我是妓女,對不對?連你都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妳:」我大聲辯解:「我對你的能力一直很推崇的。」
「好吧!至少你不喜歡我這個人對不對?」
這我就無法否認了,我曾經是滿不喜歡這個人的。
「我不能否認妳所說的,但是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啊!我那時也不大了解妳,更何況本來應該屬於我的職位被妳搶走了,我當然會覺得很氣啊!而且還是個沒沒無聞的女人,更誇張的是,這女的竟然只是個剛進來三個月的普通研究員而已。我那時真的氣死了!」
「那後來呢?」H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後來啊!其實我對妳的感覺一直很複雜的,一方面我每天祈禱妳趕快出紕漏,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妳能對中心的未來有所幫助。到現在我是既佩服妳但是又妒忌啊!有夠複雜吧!」
「那你一定很痛苦囉!」
「還好啦!人嘛﹐永還都是在矛盾中生存著。」我說,H聽完之後大聲笑了起來,看到她這樣的笑容我不禁也笑了起來。
「謝謝你!」H停住了笑聲,輕聲的說:「我覺得好多了!
謝謝你,真的!」
「沒什麼。」H的道謝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妳知道的嘛!我不想…」天啊!我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謝謝你。」
「好吧!看妳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走到了房門邊,H朝我點點頭,臉上帶著微笑。
於是我離開了H的房間。我開始想要怎麼才能說服小林幫我的忙。但是無論如何,我想先去看看陳一智,順便把我的想法告訴他,他應該會很高興的,因為等了這麼久,總算有人相信他所說的了。
「我想我先聲明一點,那就是我今天的身分是朋友,不是研究人員。」我一見到陳一智便把我的立場告訴他。
「哦!」他倒是很驚訝的樣子:「那麼你要跟我談什麼呢?『朋友』!」
「嗯!」我漫哼一聲:「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是說真的。」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被調職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太自然,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被降職的事,所以我找了一個能夠交代過去的字眼。
「所以你的這次造訪跟你的研究計畫一點關係也沒有囉!」
陳一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充滿驚喜。
「一點也沒錯!」我說。
「謝天謝地!我總算是擺脫了這些該死的研究。」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為這個研究並沒有因為我的離職而中止,而是有人接手這項研究。」我澆了陳一智一盆冷水。
陳一智很失望的靠在椅子上:「唉!我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大家就不能讓我安靜一點的面對死亡嗎?」
「什麼!」我有點驚訝:「什麼時候宣判的?」
「前幾天啊!你沒看報紙嗎?」陳一智的聲音懶懶的。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在墾丁不問世事嘛!難怪我不知道。
「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的,我已經發現如何証明你清白的辦法了!」
陳一智聽我這麼一說整個人彈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你可以証明我是無辜的!真的嗎?」
「你先不要問這麼多問題,先靜下來好好聽我說。」
陳一智立刻不說話,眼睛猛盯著我,於是我把所發現的告訴了他。
「你是說有人把我的精液給偷了出來,然後用它來栽贓?」陳一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是說有這個可能啦!」我說:「不過我首先要確定小林所管理的精液當中是否有少了你那一份。」
「想不到當初說得那麼好聽的研究,原來是個騙局!更可惡的是被利用的我竟然為此害了自己。」陳一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只是我的推論而已!至於能不能成立,還得看是不是真的有少了一份精液,說不定你是騙我的。」我說。
「那我請你趕快去查啊:」陳一智吼叫了起來:「你會發現我是無辜的。」
「我會去查的!」我說:「如果你真的不是兇手的話,法律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等一下!」陳一智叫住了我。
「你剛剛說的小林是誰啊!」陳一智問。這個突然的問題一時讓我反應不過來。
「哦!小林啊!他是我們研究中心的人啊!是我的好朋友。」過了一會兒,我才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答。
「你問這個幹嘛?」我有些不懂,這個問題重要嗎?為什麼陳一智會突然這樣問我呢?「因為這個稱呼好熟哦!我以前在外面碰過一個心理學的老師!我們也叫他小林,他的名字叫林昱翔。」陳一智說。
「林昱翔!」天底下竟會有這種巧合:「我的朋友就是叫林昱翔啊!」
「他是不是A大心研所畢業的?」陳一智問,我連忙點點頭。
「他現在在研究中心工作?」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我朋友啊!當然是跟我一起工作的嘛!」
「那我們認識的林昱翔是同一個人沒錯了!」陳一智笑著說:「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又聽到他的名字。」
等一下!我在墾丁的時候,聽陳一智的學妹說過,易青玉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姓林,認識的原因是因為他曾經在他們社團上過課,現在是研究員,這個人難道是指小林嗎?
「我問妳,林昱翔是不是曾在你們社團上過課?」我問。
「對啊!他還曾經是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咧!」陳一智說:「要不是因為那件事的話,我跟他現在應該還會是好朋友的。」
「是什麼事件?」我問。不過陳一智的樣子好像不大願意回答。
「算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你。」我頓了一下:「我從你學妹那邊聽說易青玉曾有過一個男朋友,而那個男友聽說是個研究員,而且在…」
「不要再說下去了。」陳一智用手捶擊桌面,表情滿滿的憤怒:「你猜得沒錯,林昱翔就是小玉男朋友。」
小林的男女關係真是愈搞愈複雜了!想不到他與易青玉還有這麼一段。看來我以前對小林的認識要從新檢討一下了。
「你不要那麼生氣。」我想到日記中的他是多麼的愛易青玉,我想他一定不能接受易青玉被別人搶走的事實。
「對不起。」陳一智的口氣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我沒有嚇到你吧!」
「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我說,陳一智聞言笑了起來。
「我想我會盡一切努力去找出真相的,不過這並不代表我相信你。」我看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了,現在應該是離開的時候。
陳一智朝我鞠躬:「謝謝你,不管結果如何,你是第一個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的人,謝謝你。」
他的舉動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菸並丟到跟前。
「不知道你愛抽什麼牌子的煙,隨便買了一種,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最好,抽菸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陳一智像一個孩子似的緊緊抓住這包菸,雖然他沒有再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對我的這個舉動是很感謝的。
走出會客室之後,我直接去找小林。在路上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想幫助陳一智呢?我想會不會是因為就像他所說的,我跟他都是同一類型的人,可能從接觸他日記一開始我就不大認為他是很壞的人吧!雖然只有跟他聊過幾次,雖然過程中他讓我覺得很火大,但是我卻覺得他應該不會是那種會強暴殺人的犯罪者。
這個認知其實是禁不起推理的考驗的,但是我滿相信我的直覺。而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証明我的知覺並沒有錯。
到了研究中心之後,我像風一樣的闖人小林的研究室。
「小林,你現在有沒有空。」我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打開了他的房門。但這莽撞的行動,立刻讓我覺得後悔,我應該先敲門的,因為眼前的小林正在忙著做愛。
眼前的光景是一個脫得赤條條的女人,正躺在小林的辦公桌上,她的雙腿勾住小林的腰,只卸下西裝褲的心林抱著她,站在桌緣邊,顯然的他們因為我突如其來的造訪而停止了動作。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會有人就這樣的闖了進來。我當然覺得不好意思。我正想退出去的時候,那女的已迅速起身。我這時才看見了她的臉,這一看我幾乎快暈掉,那不是文文嗎?全中心公認最乖的女孩子啊!她還是我研究所的同學呢!
投有想到小林竟然把她給搞上了。哇,這下不是尷尬就能形容的了。
除了尷尬的感覺之外,我也有一絲的不甘心,因為文文曾經是我第一個性幻想對象。
那時的文文是我們所上公認的班花,一個很乖的女孩。她是那種上課絕不遲到,筆記做的比誰都整齊、漂亮的學生。對我而言她是我重要的性幻想對象。
當然,在把她做為性幻想對象的過程裡,我是經過一些掙扎的。畢竟,她是那麼的純潔,文文從不把自己弄得跟其他班上女生一樣的騷,她就是永遠乾乾淨淨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衝動想把她身上的衣服盡情剝去,啃食她那被規範梏束桎的胴體。但是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自己實在太過邪惡,竟然對這種如同女神一般的女子有這種猥褻的念頭。
但是我愈這樣想,身體的反應就愈不聽我的使喚,我感覺我褲襠開始隆起,想像也隨著熱騰的精液一起渲洩。
我看到文文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去除了所有封印的她顯得無比的動人,整個身軀在潔白的床單上呈現出略帶黑黝的健康,一向披垂的長髮散落在枕邊,輻射狀的向床頭指去,直指我的眼光。纖細的腰上托著讓人垂涎欲滴的乳房,乳暈流動著粉紅色的光澤,在文文環抱的雙手中若隱若現。修長的雙腿在床上展現出生命中最原始有力的弧度,而就在交又的腿根裡鼓脹著女人最秘密的地方,那是男人的綠洲。
我像一棵被風傾刻拔起的樹身,無力的倒在文文的身軀上,皮膚上所有的毛細孔頓時張開,大口大口的咬食在我身下的女人。我發現文文在床上的表情一如上課時的那般端莊,但隨著我的動作加劇,她的表情開始呈現出明顯的不同,時而愉悅、時而痛苦。但文文無論哪一種表情都緊閉著雙唇,這時我更加的用力。
「叫啊!把妳的快樂從口中喊出來啊!」我心中的吶喊隨著我的每一個動作而重複著。
最後文文終於開始低聲呻吟,這讓我非常得意,好像我征服了什麼似的。我的動作更誇張了,文文的表情也更加的豐富,當然聲音也是,整個畫面就好像日本的AV片一樣。
日本的AV片!這就是我第一次性幻想,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一次就是在看了日本的AV片之後,文文來找我拿筆記的時候所產生的,但是我還是控制住了我心中慾火,而且事後我還罰自己洗了一個星期的冷水澡。
但是今天這個場面實在讓我太訝異了,我整個人呆在門口,直到小林推了我一把為止。
「發什麼呆啊!人家都走了啦!」小林把門關上:「你她媽來得真是時候,我連爽都沒有爽到咧!你就一手把我的高潮給推掉了!真有你的。」小林對我舉大拇指,口氣充滿著讚嘆。我摸著後腦杓,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我想起幾天前鄰居看到自己的愛犬竟然被其牠野狗給騎了的時候,衝上前去把那隻野狗拉開的畫面。真是的,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個鄰居。
「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忙啦!」我想了半天才送出這麼一句。
「什麼叫對不起!」小林沒好氣的說:「你知道泡文文有多麻煩嗎:你知道這種女的有多難搞定嗎?你知道一旦搞定了,搞她有多爽嗎?你他媽的你就像捉姦的一樣。不先敲門就踹開我的大門!把我的高潮還給我!媽的我才剛進去不久而已!」小林掐著我的脖子左右不停的搖晃。
「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高呼救命。小林鬆開了手。
「不過,你的麻煩比我大!」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啊?」
「你沒看到剛剛文文走出去時看你的眼神是多麼的怨恨。我想她以後一定不理你囉!你這下慘了吧!」小林的口氣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喂!搞她的是你又不是我!她幹嘛跟我生氣啊!」
「因為你就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裡看!好像在看人家演活春宮似的。人家不恨你恨誰啊!」小林說。
「是這樣的嗎?」我有些疑惑。
小林笑了起來:「你對她也有邪念吧!」他說這話的口氣說有多賊就有多賊。
但是我並沒有回答他,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心虛。
「對啦!你就承認吧!你想上她對不對?」小林的笑容愈來愈邪惡。
「我來找你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的。」我不得不嚴肅起來。
「是嗎!那我們就來談談你的事情吧!」小林坐回了他的位子:「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晚上你得出錢讓我把今天的高潮找回來。」
「好!」我想我的事情應該夠重要,所以我一口答應小林的要求。
「我知道前不久中心跟衛生局合作的計畫。」我說,小林聞言臉色立刻變了,他馬上到門邊看看外邊有沒有人在。
「你怎麼知道的。」小林的樣子像是見鬼了。
「這個你先不要管,反正我也不會出賣你的,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
「幫你什麼忙?」小林間。
「我知道在這個研究計畫中你是負責管理所有受訪者精液的,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庫存精液的情形。」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我想証明陳一智是清白的。」我說:「如果庫存的精液沒有陳一智那一份的話,我或許能証明陳一智有可能是無辜的。」
「就因為陳一智是受訪者你就認為他是無辜的?」小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所以我來証實。」
「那我告訴你,我把所有精液存入庫裡時,並沒有少掉任何一個人的。」小林的口氣斬釘截鐵。
「那會不會有人在存進去之後動手腳呢?」我問。
「那更不可能!除我以外誰也不能單獨進去庫房,當然啦!
如果你懷疑的是我,那又另當別論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很無奈的說:「我來只是想請你幫忙而已,我不是懷疑你。」我停了一下:「小林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那個庫房。」
「不行!」小林不容分說的拒絕:「這是違反規定的,如果被衛生局的人發現的話,我們中心會吃不完兜著走的。」
「只是幫我個忙嘛!」我央求著。
「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唯獨這次不行,你知道要是讓這事曝光的話,大家都別玩了。」小林抓住我的肩膀:「小毛,你就算了吧!不要逞英雄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只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已。」
小林冷笑了起來:「你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看樣子你是不幫忙了!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你。」我轉身欲走。
「小毛!」小林叫住我,我想是不是他改變了主意。
「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這樣下去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小林的口氣竟然帶著一絲的殺意,我有些害怕了起來,但是想了解真相的勇氣又讓我昂然了起來,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小林的辦公室。
小林不肯幫忙那我該怎麼辦呢?我突然想到或許小林的電腦裡存有這方面的檔案,或許其中會告訴我庫房的位置,可是問題是如何進入小林的電腦呢?總不能偷偷摸摸進入小林的房間吧!
中心的保全系統可是很嚴密的,我又不是專業的小偷,這條路是行不通的。看來只有電腦才能解決問題了,我馬上就想到了小區,她可是我們中心『業餘』的電腦專家,她的功力讓職業級的專家都嘖嘖稱奇。一想到這兒,我便立刻去找小區。
小區一聽到是要混進小林的電腦立刻答應,不過她要求要有獨立的作業空間,所以我們把陣地移回我的研究室。
「妳需要多久時間?」我問。
「我不確定,我必須寫一個電腦能接受的程式,可能會花上幾天或幾分鐘吧!我無法確切的告訴你什麼時候會完成。」小區說。
「該死!我們現在缺少的便是時間。」
「陳一智什麼時候會被執行死刑?」小區問。
「這個月月底,所以我們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實在很擔心時間不夠用。
「好吧!那我們就卯起來吧!」小區邊說邊捲起了袖子:「一切就交給我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接下來我就只聽到小區敲擊鍵盤的聲音了。在漫長的等待中,腦子裡千奇百怪的思緒在遊走著,我想著最近所碰到的事情,尤其是關於性方面的。我發現自己不再像以前那麼的…怎麼說呢?應該說是我不再像以前那般的保守吧!
我不再像以前有那麼強的罪惡感,事實上,我是愈來愈沒有這種感覺,我甚至在H被楊智弘那畜牲強暴時,我還受到刺激而手淫起來,我發現我體內的慾望愈來愈強烈了,在這股強烈的慾望之下,我發現我以前的自持好像都成了一種無聊的自命清高,我根本就一直在接觸它,只是我一直在壓抑而已。但這是沒有用的,就像陳一智一樣,只會讓自己變成用另一種方式來滿足自己。想到這一點,我發見我跟陳一智很像,在他的日記中曾經提到強暴老師這一段,而在我的記憶中,我自己也曾對老師有過性幻想。
我想起在大學時教心理學的那個小威!
小威!那個教心理學的年輕講師!她當然長得沒話講,當初我們班男生曾進行過一次名為「十大想上的女人排行」的票選活動,小威以絕對優勢拿下第一名。
她絕對有這資格,每次她上課的時候,其他蹺課成性的同學都乖乖的留下來上課,為的就是她那天使般的臉孔、魔鬼般的身材。
一想到這裡我的下體就開始興奮起來,我想到某日在小威的辦公室裡也有類似的感覺。
本來那天是要跟她討論畢業論文的,但打一進辦公室以後,我的思緒就脫離論文架構,完全的專心於小威美妙的身軀。雖然衣物把她包得緊緊的,但卻更顯露出她惹火的身材。
我盯著從高領白色毛衣中露出的白晢的頸子,在小威披垂的髮間散透著一股香味。我忘情的往她身上靠了過去,那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體味幾乎把我的唇貼在小威的頸上。我閉起眼睛,硬把自己拉開,喉頭裡的熱氣迅速擴展至全身,有種欲裂開的感覺,好像一把劍把我從頭至腳劈開,我重重的吐了口氣。
「谷成,你第二章文獻探討的資料太舊了,十年前的台灣人口心理的狀況研究是否能拿來印証目前的問題,值得懷疑。」小威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我呆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小威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難道她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嗎?「你好像沒有在聽我說話,你在想些什麼?」
「沒有。」我抓抓頭髮:「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回答。」
小威咯咯的笑了起來,仰身坐在旋轉椅上。我的眼光順勢盯住她那33吋的胸脯。呵!女人美麗的圖騰啊!我想像我的手指在上面遊走的感覺,彷彿真的有那種溫熱的觸感滑過我的指間,整個手掌握著屬於男人才懂的充實感,我就這樣的輕揉著小威的乳尖,吸吮著她的乳頭,感受著她所帶來的亢奮的情緒和呼吸,還有她被我挑逗而逐漸充血硬挺的乳房……我感受自己的牛仔褲已逐漸隆起,頂起的部位有種暖濕。
「谷成你啊!就是太過認真了!」小威又笑了起來,尖而細的聲音像在呢喃似的,在這間只有四坪大小的房間內迴盪著。
我吞了口口水,腦袋裡充滿著小威被幹的表情,她是不是用這種聲音呻吟?
小威換了坐姿,原本併攏的雙腿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呈交又的姿勢,就像莎郎史東在第六感追緝令一樣性感。我喜歡女人的腿,我真他媽的愛死了這種線條,尤其小威這種坐姿更是讓腿的線條以最美的方式呈現,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威的雪白的大腿,想順著她這樣的曲線深入她大腿的根部,透穿她窄裙與大腿的縫隙內的禁地。
我低吼一聲,想把腦袋裡那條引誘人吃下禁果的蛇趕走。但是,我愈這樣想,卻愈看見自己的手在小威的小腿肚輕移著,我的手指與掌心輪流的溫習女人柔軟的身體。慢慢的,我的手滑過小威的大腿,從外側到內側,再從內側往兩腿的交集地遊去。我看見我拉出一條黑色的內褲,鑲著透明的花蕾……
可是為什麼我就只敢想呢?當小雨要獻身給我的時候,為什麼我會有一種作噁的感覺,我覺得想吐!我實在是不懂啊!我到底是那裡出問題了!為什麼對性會感到這麼恐懼,但又這麼的愛去想像!
我想我之所以會認為陳一智或許是無辜的,大概就是在這一點上,我很認同他的感受吧:就像他所說的,我跟他是同一類的人吧!
「陳大哥!」是小區的聲音!我連忙回過神來。
「陳大哥!你在想什麼啊?想得那麼專心!」
「沒有!」我根本心在不焉,我只關心她搞定了沒有。
「我告訴你一件事哦!」小區的口氣好像她所要說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秘密似的。我沒有作聲,只是很勉強的朝她笑了一下。
「我今天下午聽到主任跟H在吵架哦!」
聽到H我的精神就來了!聽到她跟主任吵架當然讓我坐直了身子。
「說來聽聽!」我說。我腦袋裡立刻浮現今天早上H被楊智弘蹂躪的畫面。
「我聽到主任很大聲的問H昨天是不是跟你出去了?他叫H別再否認了,他說他有証據,能夠証明昨天你們兩個的確是在一起。」
「然後呢?」我不禁著急了起來,從今天早上楊智弘的所作所為,我怕H會被他欺負。
「後來就一陣乒乒乓乓的,好像兩個人大打出手的樣子!我只聽見H說什麼,『你沒有權干涉我的生活,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這類的話。」
沒有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打一個弱女子,姓楊的這傢伙實在太令人不齒了。
「不過後來房間安靜下來的時候,主任說了一句話倒是讓我滿吃駑的。」小區好像有什麼顧忌似的。
「你就說吧!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催促著。
小區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聽見主任說,他會想辦法對付你的。如果H不聽他的,總有一天他會把你給趕出中心,讓H再也見不到你!」
「笑話!」我聞言大怒:「他真的以為他有通天的本事啊!
大不了,我不幹了,可以吧!我做些小零工還是可以活下去的,什麼玩意嘛!」楊智弘以為他是黑社會老大啊!只不過是個中心主任而已,他還以為他是神啊!
「好啦!別生氣了。」小區說:「不要那麼衝動嘛!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H想啊!她的立場也是很可憐的。」
我一想到H我的心情不禁沉了下來。唉!她的處境可能比我還不好,說難聽點,她現在根本是楊智弘的禁臠嘛!
「陳大哥。」小區笑了起來:「你喜歡H吧?不要再假了啦!她是一個滿不錯的女孩啊!喜歡她是滿正常的。我以前一直以為她是靠美色才得到現在的職位的,但是現在做她的助理,我才發現她的確是滿有才幹的。」
「妳滿欣賞她的樣子嘛!」我有些高興。
「對這樣的女人我的確是沒有什麼好不滿的。」小區笑著說。
「等一下!」小區盯著電腦畫面大叫了起來:「我成功了!」
「什麼!」我有些不可思議:「才半個小時而已!」
「我成功了!我們可以進人小林的電腦了!」小區簡直是爽呆了:「我真是天才!哈哈!」小區樂不可支的吶喊者。我雖然一直希望她能快一點,但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
「太棒了!」我按著小區的肩膀:「妳真是天才!」
「那可不!」小區的表情滿滿的驕傲:「我可是連中心的專職電腦工程師都佩服的哦!」
「好了,廢話少說了!趕快找一找我所說的那個檔案吧!」
小區這才收起自滿的神情。我們開放了小林的所有文件。電腦畫面一排檔案名稱,看得讓人目不暇接。
「大哥,那個檔案的名稱叫什麼啊?」小區問。
「我記得叫做 Combination 的樣子。」我說,小區迅速在檔案名稱的框格內鍵入 Combination。
「沒有這個檔案啊!」小區轉頭看著我:「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應該不會,可能是小林存檔時把它的名稱給改了吧!」
「是嗎?那就麻煩了。」小區說:「只有一個個慢慢找了。」
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於是我跟小區一個個檔案搜尋,在尋找該檔的過程中,我發現一個很好玩的檔案名稱,它叫Sexlife。小區也注意到了,於是我們開放了那個檔案。
檔案開啟起了之後,我們發現這個檔案是份名單資料。除了名字之外及一般的身分資料外,後面還註明相遇日期、到手日期、性交經驗、做愛地點及特別嗜好,這份名單顯然是小林的戰績。
「這是小林泡妞的資料!」小區立刻反應:「這傢伙為什麼不會染上性病?」
我笑了起來,但我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立刻變成驚訝的樣子,因為這份名單上列的人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這份名單上除了有女人以外還有男人!我沒有想到小林連男人都搞,我想到前些日子跟小林去酒吧喝酒時小林的一些舉動,哇!他難不成想要…
真是讓我覺得想吐!一想到兩條陰莖在摩擦的畫面,我不禁就反胃起來。我不是反對同性戀,只是我不是此道中人吧!
「陳大哥!這份名單上怎麼有易青玉的名字?」小區眼尖的發現了這個事實。
「因為易青玉以前曾是小林的女朋友。」
「怎麼這麼巧!跟小林上過床的女人都死了?」小區問了一個讓我很震驚的問題,是啊!兩個跟小林有關的女人都死了,而且死法還滿像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到這一點後,立刻注意眼前的名單。
陳紹秀,職業女警,做愛地點拘留所!這一行資料讓我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因為上次女警被殺的女主角就叫陳紹秀。
這會只是巧合嗎?
接著我又看到一行資料,上面寫著:李金全,酒店老闆,做愛地點酒店廁所。
這不是上次那家PUB的老闆!他也是跟小林有性關係的!
邱文愛,研究所畢業生,目前失業,做愛地點豪帥旅館。
王玲君,IBC公司技術研發小組專員,做愛地點心情汽車旅館。
我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就是小林上次被認為有殺人嫌疑的女主角。
看到這裡我不禁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推理,那就是莫非小林才是真正的兇手!
但是這樣的推理實在不能証明什麼,我再往下看希望能找出更多的線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王文愛應該就是陳一智日記裡的小愛,為了証實這一點,我特別叫小區去向陳一智求証。
可是小林為什麼會認識小愛呢!莫非小愛也是陳一智他們社團的人嗎?
「陳大哥!」小區的聲音把我從現實中拉了回來。
「怎麼樣!邱文愛是不是就是小愛?」我急於知道答案。
「你猜得沒錯!邱文愛就是小愛,但是陳一智說小林會認識小愛是一件滿奇怪的事。他說印象中小林並沒有認識小愛的管道,而且他也沒聽說小愛跟小林在一起的消息,然後他問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你沒有跟他說什麼吧!」
「沒有。」小區搖頭:「因為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我點點頭:「也好,我們先把這邊的事處理再跟他說。」
小區剛剛的話証明了一點,那就是小愛的確不是陳一智他們社團的人。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我又叫小區打電話去找小愛,我想知道小愛目前的下落。
我把我的思緒重新整理過一遍,但是我發現我現在腦袋是一片混亂。
我把這份名單列印了出來,我想小林其它檔案會不會還有其它的線索。
回到了檔案目錄,我又發現了一個檔案名稱很有意思,它的名字叫日記,如果這是小林的日記的話,或許可以提供找更多的資料。但是我卻注意到這份文件的存檔日期是上個月的十號,如果說天天寫的話,日期不是昨天就應該是今天啊:而且從文件的位元數來看,它絕對超過十萬字啊!
我開啟了這份文件,等到檔案一出現,我的震騖更是無以復加,沒有想到這份文件竟然是陳一智的日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但是就在我還震驚的時候,電腦螢幕突然整個消失,接著出現刪除的狀態,莫非是小林已經發現了我侵入了他的電腦,而把所有的紀錄銷毀,這樣一來我更認為小林與最近這幾件殺人案有關了。
既然被發現了,我想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我覺得我現在最好就是直接去找小林問個清楚,在動身之前我還特別聯絡了警察。
我直接闖入了小林的研究室,但一進去就發現其中有種奇怪的音波在擾動著。同時,小林研究室裡的燈光閃耀著一種類似粉紅色的光,我的眼睛有些不能適應的閉了起來,等我一張開,卻發現小區穿著緊身的內衣褲坐在桌子上,我當場傻眼,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小區妳幹嘛?」我覺得我的喉嚨有些緊:「我不是叫你去打電話嗎?結果呢?小愛有沒有活著?」我邊說邊把房間門給關上,我可不想讓人看到而誤會。
小區好像沒有聽到我所說的話一樣,她不斷的騷首弄姿的,讓我覺得她似乎在勾引我。
「陳大哥!我喜歡你很久了。」小區的聲音輕輕的:「我們先放下所有的公事吧!讓我們盡情的歡樂吧:」她邊說邊脫去了衣服。
我真的不能相信我所聽到的及我所看到的,我想任誰若換成了是我,都不會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小區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說,但她現在的表現就好像是淫娃似的。
「小區妳到底在幹什麼?」我對她喊叫著,希望她能聽到我所說的。
小區聽了我的話後倒是笑得很開心:「我在幹什麼?我要你啊!陳大哥。」小區把胸罩解了下來,扔到我跟前,小區的胸前風光便一覽無遺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吞了口口水,我覺得我好像有些熱。
小區已經走到了我前面,她的乳房緊緊的抵住我的胸膛。
「陳大哥,讓我們把一切都忘記了吧!讓我們好好的把握現在吧!」小區邊說邊用腳勾我的腰,我覺得她整個騎了過來,我不禁退後了數步。
「小區,妳不要這個樣子。」我吶吶的說,但是我的眼睛卻偷偷的瞄了一下小區美好的身材。
其實小區的身材之好,就像她的電腦一樣,也是讓大家頗為讚賞的。尤其是她的胸部,有很多人都在背後稱她奶媽,不然就是豪乳女。身為她的上司,我當然也注意過她的身材。我還記得有一次,小區穿了一件圓領的T恤,她為了綁鞋帶而低頭時,站在她前面的我差點沒有出醜,因為從領口望去,小區飽滿的乳房就垂在我的跟前。
我承認我的勃起,當然我也為此懺悔了好一段時間,而今天我又看見了小區豐滿的身軀,而且還不是像當時一樣,只是某一部分而是全部的時候,我發覺我比那個時候的我更難自持。
我真的覺得我在發抖,而且我的下體也開始有了反應。
「來吧!你在怕什麼呢!」小區的表情愈來愈誘人,同時她伸出手把我的手緊緊的握住,並且引導著我撫摸她的胸部。
這一摸,我整個人就癱瘓了,什麼道德、什麼原則我全都不在乎了,眼下的享受比那些有的沒有的觀念真實的太多,而且也很舒服的太多了。
我讓小區牽引著我的手遊覽她全身的每一個地方,我覺得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沒有想到女人的身軀竟是如此的柔軟,觸感真好。
小區開始解開我的衣服,她輕輕的吻著我,從我的耳朵、脖子到露出襯衫的胸膛。這種唇與身體的接觸讓我覺得耳朵酥癢不已,就好像有數十萬隻螞蟻在我身上爬行似的,爬得我全身打顫。
小區慢慢的低了下去,她的舌頭在我的腰際迴旋著,接著她解開了我的腰帶,把手給伸了進去了,而沒有束縛的陰莖此時站得更直了,我感覺到小區緊緊的握住我的陰莖,反覆的把玩著,我覺得我已經快受不了了。
就在我想把小區拉起來的時候,小區卻好像誠破了我的心思似的迅速的退到桌子邊。她把一隻腳跨伸到桌上,用另一隻支撐著身體,極盡誇張的張開她的大腿,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搓揉著,尤其是她一直推擠著她的乳房,這些動作以前只有在深夜的頻道才看得到,如今卻活生生在我面前。
我慢慢的走向小區,當我接觸到她的時候,我才更有一種真實的感受。
我把她抱到桌子上,我本來想吻她的,但是她卻閃過了我的唇。
「直接進來!」小區的聲音讓人覺得骨頭都快酥了,當然足夠命令我了,我立刻褪下褲子同時也把她的內褲拉了下來。
「慢慢來!」小區的聲音在身邊吹著:「讓我引導你。」她說著便握住我的陰莖,慢慢的送人了她的穴中。
首先這給我的感覺是一片濕潤,慢慢的有種被夾緊的感覺包圍了我的小弟弟,我覺得有種快虛脫的感覺,因為我的陰莖從來沒有被這樣的緊圍著過。
慢慢的,我的腰開始動了起來,而我的小弟弟也順利的在陰道裡滑動了起來。哇!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在這樣的進出之間,我覺得有種能量源源的從我體內灌入,真是人不可思議了。
小區也配合我的動作扭動著她的腰,她的腳緊緊勾著我的腰,嘴裡輕哼著絲絲的浪語。
我邊抽送邊聽著小區在耳邊的呻吟,我的所有感官在此得到了前所未有享受。
「快掐我的脖子!」小區邊喘息邊說:「快點掐我的脖子!」小區突然這樣要求讓我覺得很奇怪。
但是我馬上就想起來,有些人喜歡在做愛時,被別人用其它的方式「對待」來得到高潮,我想小區大概也是屬這一種人。
不過,掐脖子的這種行為其實很危險的,稍不注意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但是小區已經把我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了。
我想只要我小心一點應該就沒事吧!所以我照做了,小區的表情看來好滿足的樣子,看她這麼享受,我也滿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小區竟然拿起了美工刀。
「切割我!」小區央求著:「快點切割我!」她把美工刀遞到我手上。
這實在太瘋狂了!我想這個遊戲應該終止了。
「小區,這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吧!」
「快點,切割我!」小區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我想只要輕輕的就可以吧!為了滿足她,我還是照她所說的做了,我輕輕的在右手臂上劃了一刀。
「哦!」小區大叫了起來,這一叫讓我覺得實在滿恐怖的。
我正想把刀收起來的時候,小區又要求我切割她,沒有辦法,我只有照她的吩咐,我發現她愈來愈 High 的樣子,就好像在吸毒。
我看著血從桌子上汨汨的流了出來,心裡面實在怪不好受的,很想跟她說我們不要再玩這個遊戲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小林,他的表情是一臉驚訝,我朝他笑了一下,想到上次的我也是這種情況下打開了小林的門。我現在有些能體會小林當時的感受,我正想跟小林解釋的時候,投想到小林指著我的鼻子大罵禽獸。
「你竟然在我的辦公室持刀強暴小區。」他看了一下桌面的血:「妳還殺了她!」
「我沒有!」我大聲辯解。
「你還說沒有,那桌上的血,還有小區都不動了,小毛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沒有,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我試圖向小林解釋。
「殺人啊!救命啊!這裡出事了!」小林完全不讓我有解釋的機會,他不停的朝門外大喊,我別無他法,只有拉起褲子迅速的奪門而逃。
沒有想到小林的聲音能立刻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幾乎中心裡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抓住他!」小林從門裡出來朝大家大喊:「他是兇手!他剛剛姦殺了小區!怏抓住他啊!」
我真是百口莫辯,有幾個人已經圍了上來,我在無奈之下只有便把人群推開,我好不容易擠開了人群,沒有想到一出大門卻發現警察迎面而來。
我真是自作聰明!這群警察本來是我叫小區請來調查小林的,但是現在卻對我造成了威脅,他們見我這模樣,當下便掏出了手槍,並示意我站住,我連忙往右側的花圃逃去。
「站住!」好了!現在連警方都在圍捕我了,叫我站住,開什麼玩笑!我拚命的奔跑,因為眼前的情況實在對我太不利了,按著我聽見了槍聲!沒錯,是槍聲!我發現我腳邊的草地冒起了一陣煙。
天啊!他們對我開槍了,我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我深怕我一動,他們手上的槍子便會像剛才打在草地上般的打在我身上。
「上來啊!」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激烈的輪胎聲混雜著尖銳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我看見一輛白色的跑車從前方的車道開上了花圃,並橫在我面前,前座的車門已經打開,我這才發現開車的是H。
「發什麼呆!快上來啊。」H朝著我大聲喊叫。聽了她的話之後,我才發現我可不行在這邊就被警察給逮了,我是無罪的啊!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鑽人了H的車子,H一等我上車便立刻加足油門迅速離開,我從照後鏡裡看見了警察在後面追著我們,其中幾個已舉起了槍,我似乎可以感覺幾把槍已瞄準了我。
「把頭低下來!」H邊說邊把我的頭給壓了下去:「活得不耐煩了,小心子彈啊!」H的話未說完,就聽見槍聲大作,車子右側的照後鏡應聲而碎,我嚇得躲入座位下。
但是看見H那副從容的樣子,我覺得我的行為實在太可恥了,於是我重新坐到位置上。
H駕車總算擺脫了這些警察的追擊,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前方竟出現了三輛警車迎面而來,其中一輛已把車子打橫擋在路中間了。
我有些驚慌的看著H,我竟然看見H笑了起來。
「坐穩了!」她說完這句之後,立刻做了一個猛烈的迴轉,我差點沒有摔出去,車子迴轉之後馬上進人一條巷道裡,這條巷道剛好可容下一台車,車子平穩的前進,眼前就是一條大路,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警車堵住了去路。
「嘖!」H顯然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但是我錯了,她一點也沒有感到害怕,我從她腳下的油門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很爽!
她沒有任何的減速,反而是加速!警車上的員警看苗頭不對紛紛走避,我則緊緊的抓住坐椅的後側。
「碰!」的一聲,H已駕車撞開了警車,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承受了一種波浪的襲擊,我感到一陣痠麻!因為撞擊的力量實在是滿大的。但是在撞出一條路之後,我卻有點高興了起來,我看著後面那輛被撞毀的警車,心裡面有著一種很驕傲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滿不錯的嘛!
「怎麼了?」H說:「怕犯了毀壞警物罪嗎?」
「不是。」我苦笑著:「只是覺得很刺激。」
「是嗎?」H從前座的實物箱中取出了香菸,她慢條斯理的點著:「剛剛看你還滿怕的樣子。」
「嘿嘿!」我笑得有些尬尷:「我承認剛剛的槍聲是把我嚇壞了,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以前可是連罰單都跟我無緣的人,今天這種場合當然讓我覺得非常怕啊!」
「我沒有笑你的意思。」H解釋。
「我知道。」我說:「不過剛剛撞開警車的時候我覺得…」
我一時找不到適合的詞句來形容我現在的感覺。
「很爽!」H說:「對不對!」她笑了起來。
「嗯,應該是吧!突然覺得這樣也很有意思。」
「是啊!我也早就想這樣試試看了。」
而就在我們對話的同時,又有警車在我們後面出現,這次警察直接就開槍了。槍聲咻咻的,在我耳邊呼嘯著。
而前方則有兩台警車試圖設下路障以攔截我們。
「該死!」H有些驚慌:「前後都被堵住了!」
「繞過去!」我說。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繞過去!」我手指著隔壁的車道:「開到那車道上去。」
「沒有搞錯吧!」H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那可是反方向的。」
「我們沒有選擇了。」我說:「快聽我的,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H聽完我的話之後也只有硬著頭皮開上對面的車道,那些迎面而來的車子,發現我們之後紛紛閃避,整條路都大亂了起來。
H拭去額頭上的汗水,但我比她更緊張,看著眼前一台又一台的車子從身邊閃過,我的心臟都快停止了。
我們好不容易撐到了路口,老天好像是存心跟我們作對似的,剛好又碰上了紅燈。H當然不甩它,一個加速還帶左轉揚長而去,只是車尾被一台來不及煞車的車於給撞個正著,我的頭撞到了車窗玻璃。
雖然痛!也比被警察抓住或在剛剛被撞死的下場來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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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我們總算是逃過了警方的追擊,而在一家小汽車旅館住了下來,為了不讓人別人認出我們,我跟H還換了一輛機車代步,我想如果剛剛機車店的老闆知道我們前不久所發生的事的話,不曉得還會不會接受H的信用卡。
「你在想什麼?」H手裡拿著一袋東西。
「沒什麼。」我說:「我只是覺得挺累的。」我懶懶的坐在椅子上。
「你去那兒了?」我問。
「買些東西,吃的用的,還有這個!」H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把槍。
「妳怎麼弄到這玩意的!那不是要有執照方可以買的嗎!」
我大吃一驚。
「在台灣!規矩只是放在那裡好看的,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好辦。」H一臉得意的樣子。
「妳買了這把槍我們以後的處境會更麻煩的,難道妳不知道警察在抓我們?」
「關於這一點。」H拉了張椅子在我身邊坐下:「也正是我要問你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了。」我把實情告訴了H。
「妳是說小林才是這一連串謀殺案的兇手?」H聽完我的話之後,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小林與這些被殺害的人有關係而已!」
「嗯!那為什麼小區要跟你做愛呢?」她的問題問得真好。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奇怪,但是我真的不明白那時候的我和小區在幹什麼?
「我覺得好像一場夢一樣,打從我進房間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說。
「有什麼不對勁?」
「我覺得…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一進門燈光竟然是粉紅色,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一直覺得耳朵有一種聲音,我覺得是一種特別的音波,一直在我耳內作響著!」
「這麼說,你是被催眠囉!」H笑了起來:「你把人家上瞭然後說這些事情令你覺得奇怪,怎麼,想不認賬啊!」
「我沒有想賴賬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啦!」H拉著我的手:「我當然相信你,不然幹嘛開車來救你呢?」
這一點我倒是很感激!但是一想到小區我的心就沈了下來,不曉得她到底怎樣,她以後要怎麼面對同事呢?「行了!」突然間H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行了?」我問,這時我才發現H已拿出了手提電腦。
「妳那兒來的手提電腦?」我一路上並沒有看見H有帶著這東西。
「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車上啊!只是你一直沒有注意而已。」
「哦。」我應了一聲。「妳剛剛說什麼行了!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連上了楊智弘的電腦了,我想我應該可以查到精液存放的地方。」
「那太好了。」我喜出望外。我緊緊的挨住H,希望早些得知這些精液存放的地方,不過我的這個舉動倒是讓H很反感。
「你不要這麼靠著我啦!我在工作的時候最討厭人家在我背後了!你去看電視嘛,待會兒有結果我會跟你說的。」H嘟嚷著。
沒有辦法,我只有聽從H的話,走到電視機前把電視打開。
一打開電視畫面就出現我和H的照片,看來今天的事情的確是鬧大了。
「據了解,兇手陳谷成目前為該研究中心的研究員,由於近日內被降職而心生不滿,所以警方懷疑這次的殺人動機其實是兇手本身的心理失控。而死者區慧萍…」什麼!死者!不會吧!我只不過拿著美工刀在她身上劃幾刀而已,現在竟然說她死了!而且還說是我殺死她的,那幾個傷口連小貓都殺不死咧!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就拿著美工刀一直往她身上刺,我看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是小林!他根本在胡說八道嘛!我那有一直刺她,他在說謊。
我叭的一聲關電視。
「看來你的麻煩大了!」H站在我身後,表情很是憂愁。
「我沒有殺小區,H,我是說真的。我是拿美工刀割她,但是那是她要求的,而且我也只是象徵性的劃她幾刀而已,那種程度的傷是死不了人。」
「你冷靜點。」H說:「你先不要那麼激動。」
「妳相不相信我?」我問:「H,妳說,妳相不相信我?」
「你給我冷靜一點。」H重重的搖著我的肩膀:「我若不相信你的話,我早就讓警察把你給抓走了,還會留在這邊陪你?」
她的聲音讓我清醒了過來。
「現在問題是,我們要如何証明小林是在說謊呢?」H問。
我雖然清醒了過來,但這並不代表我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除非有人証!」我的聲音充滿著放棄:「但是並沒有人看見我跟小區在做愛啊!」
「對了,我想起來了,楊智弘為了監視大家,所以在每一間辦公室裡都裝有攝影機,我們只要找到攝影機內的光碟的話,就能洗清你的殺人罪嫌。」
「真的。」H的話讓我又從重新燃起了希望:「妳是說真的嗎?每間研究室都有攝影機?」我有些不放心。
「這是楊智弘親口說的,而且他還弄給我看過。」
H的這番話讓我欣喜若狂,看來我還是有救的。
「好!我們現在共分兩路,我剛剛已查到精液存放的地點,我們分頭進行。我去找那份光碟,谷成你就去精液存放的地方。」H這麼計畫著。
「讓妳一個人去中心我有些擔心。」我有些憂慮。
「你放心吧!」H笑了起來:「中心我可是比你熟得太多。
以前我跟楊智弘還在一起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常常走一些秘道。」
「秘道?」沒想到我們中心竟會有什麼秘道:「像電影演的那樣嗎?」我很好奇的問。
「有沒有跟你說過,好奇是會殺死貓的!如果事情與你無關的話,聽過就算了。什麼事都要追根究柢是會給你自己找麻煩的。」H點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我們早些休息吧!我先洗個澡你不介意吧?」她問。
我怎麼會介意呢!不過H說得對,這麼一天下來我還真的累了,我躺在床上想放鬆自己緊張的身心。
但是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卻讓我心猿意馬了起來,我的心好像正在裡面沖洗的樣子。我坐直了身子,望著緊鎖的浴室大門,在那裡面有一個美妙的身軀在遊動著。我想到H正在沐浴的樣子,我的喉頭不禁為之一緊,但願我就是那激流而下的水,源源不絕的流經H的身體,從她的頸子到她柔軟而豐滿的胸部,滑過她的小腹,緩緩的朝她那神秘的三角洲匯集,之後,由她修長雪白的大腿掉落地面,就這樣周而復始,一直一直的循環著。
一想到這裡我便坐立難安了起來,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浴室門。我的耳朵緊緊的貼著房門,似乎從這嘩嘩的流水聲中,我可以去描摹H身體的輪廓。漸漸的,我似乎能看見什麼了:首先是H的大腿,那樣均勻修長的大腿,在水光的襯托下,抖射出令人屏息凝神的光!在熱氣四溢的小小浴室內,更是讓人熱得說不出話來…混帳!我在幹嘛啊?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現在可是身陷危境中的人,我還有閒在這裡意淫:對象還是只是因為信任我而不惜冒生命危險的H!我實在是他媽的混帳加三級!
陳谷成!你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你能把持住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把自己搞到這種田地,還以為你會痛定思痛的,結果你竟然會在這邊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枉費你媽從小對你的期許。
我狠狠的把自己罵了一頓,真是的,我回到床上躺著。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為什麼我那時和小區在小林辦公室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類似現在的感覺呢?我竟然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也許有吧!但是還是壓不住我的行動。以前的話,光是想就會讓我覺得很罪惡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很矛盾,以前只要是想到這一類的事我就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責怪自己的,除了做夢的時候不會!
說真的!跟小區做愛的時候還真像是一場夢!
想到這裡,我的臉情不自禁的轉向浴室,不曉得是我眼花了還是我怎麼樣,我覺得浴室的門似乎露出了一些空隙,我站了起來朝浴室走去,走近之後,我真的確定不是我眼花了,而是真的!H沒有把門關好!
看到這樣的門縫,我的心叉盪漾了起來,我的眼光往浴內部探索,很快的,我便見正在淋浴的H,我的心和我的眼睛都在這一刻停住了,實在太美了!H的身體在此刻呈現著一種高度的美感!就像是上天特地彫刻出來的精品。這個畫面顯然比上次H被楊智弘在辦公室強暴時好看太多了,看著H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我真希望自己就是她身上的泡沫,我忍不住的把門稍微打開了一點點,我不想只看到這樣窄窄的畫面,我不要H的身體有任何的阻擋,我要有完全的欣賞空間。
她的身體在門推開了一些之後,顯得更為誘人了,在這樣寬廣的空間中,H的胴體不再是一條縫,而是一完整的立體。如果我說我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我只能看見H身體的側面,而不是正面。
但是側面就已經足夠了,她的曲線在這樣的角度中顯得動人不已,看著她凸出的乳房環抱在她的右手之中,本來就豐滿的乳房在她右手掌的擠托下,顯得更為豐滿,粉紅色的乳暈在水光的沖射下,轉化成一種游離的光,在這間不到兩坪的斗室內,讓人目炫神迷。雖然只是側面,那也已經足夠了。
我的心又癢了起來,這種感覺像電流一樣的貫進我的下體內,我按住了我的弟弟,我想它已經膨脹了起來,天啊!僅僅是側面而已!
H轉過身來,所以現在我看的是她全部的正面。以前只能想像的部分或看不清楚的地方,在此時都變成一清二楚。我仔細的掃描她的身體,陰莖已被她白裡透紅的體膚給激發的昂起首來。
她的乳型實在很迷人,圓圓的、微微的高聳著,並隨著H的動作而左右微微晃動。那種視覺很像波浪,肉體的波浪振動我的視線,我的眼光往H大腿根部望去,她那緊緊夾住的雙腿,不曉得是她故意的還是我想得太多了。她的手總是在她陰部遊動著,所以我只能約略的看見她那塊神秘的森林地帶,而那只是黑色的印象而已。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沙漠裡遊走的旅人,面對著這一望無際的綠洲,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但卻發現這不過個海市蜃樓而已的時候,原本喉頭的乾渴更為強烈,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最好寫照,我覺得自己口好乾啊!真想一把抱住正在淋浴的H,從她身上我才能得到我缺乏的滋潤。
我覺得H的眼光似乎掃到我了,我有些吃驚的往門後退去。
過了一會兒,我又探了出來,這一探讓我的慾望更劇烈的熾燒著,因為H的動作讓人咋舌。此時的H坐在浴缸的邊緣,她的雙腿大剌剌的張開,我的眼光可以直探她那神秘三角洲的內部,我似乎能看到她那暗褐色的陰唇,上下畫著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裂線。我想我快死了,整個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燃燒爐,太多的熱能在我體內無處可去,而到處亂撞著,我覺得我快被這股熱能給炸裂了。但是H還是不放過我,她以一種誇張的動作輕拭自己的身體,我認為這根本就是一種挑逗嘛!H誇張的撫摸自己的身體,像個脫衣舞孃似的。雙手一會擠壓自己的胸部,一會又任意的在腰部間遊走,彷彿是在誇耀自己的身體一樣,她好像在炫耀什麼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竟背著我彎腰去撿拾什麼,而她的股間也隨著她的這個動作而露了出來。那筆直的大腿、凸出的雙臀和那一塊帶著紅色與黑色的股間,甚至有些紅色的肉翻了出來。我想我真的會死,如果我一直再這樣看下去的話,但是我又捨不得離開。面對著脹得再脹的下體和全身無處可洩的能量,看來我只有用手淫來解決了,於是我把手伸進了褲襠。
而就在這個時,我看見鏡中的H正在笑,那種笑容任何人只要一看都會明白的,這個笑容讓我有了一種衝上前去抱住H的勇氣,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H的暗示。
應該是這樣的吧!首先是她沒有關門、再來是洗澡時的極度性感動作、現在她的笑容,這些加起來讓我覺得H正在歡迎我與她共浴。
一想到這裡,我體內的慾火更無法無天的燃燒了起來,這股火焰終於讓我把門給推開了。
H先是呆住了,接著她閃在角落迅速抓起手邊的浴巾:「你在幹嘛?」她已把身體遮蔽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並不是很生氣。
所以我大膽的走近她並伸手去扯她的浴巾。
H對我的舉動顯然很吃驚,吃驚得忘記了抵抗。我一手便把她拉了過來,將她擁入懷中,她抬起頭似乎想要推開我,但我卻抓住這個機會急切的朝她的唇上吻去,H緊緊閉著嘴巴,我的舌頭在一番努力之後還是不得其門而人,所以我退了出來,仔細看著H。
H笑了,這個笑容讓我覺得得到了某種鼓舞,但是這次我不像剛才那般的著急,我緩緩的迎向她的雙唇,追一次H便很配合了。
我們在水中熱烈的擁吻,我緊緊含住了她的舌頭,雙手用力的擁著她,就像小孩熱烈的抱著自己的玩具一樣,而蓮蓬頭激射而出的水柱,像是一種興奮劑一樣,不停的衝擊我那顆壓抑已久的心,一點一點的激起我的慾念。我從她的舌尖離開,滑向H的頸、耳後,我的舌時而輕點,像一個細語的情人:我的唇時而狂野,像一個嗜血的吸血鬼。而在我或輕或重的舌尖調情之下,H的呼吸已散亂成一種不明所以的低吟。
我發了瘋似的吻著她肌膚,拚命的去感受她的體溫、去感受她身體柔軟的觸感。我用下巴在她的乳溝中遊移著,頂得H笑了起來。
我的雙手把H的兩顆乳球向上推擠,H原本低沈的呻吟轉而變成一種略帶尖銳和急促的吶喊,我的舌尖輕輕的在她的奶頭附近晝著圓圈,雙手則加強了力道,我像是想把H的乳房捏爆一樣,我覺得我很用力的抓著,而H的聲音此時則碎裂成無數的細小音符在浴室的各個角落撞擊著,這樣還是不能滿足我的渴望,我開始用牙齒細細啃嚼著H的乳房,我想在這兩顆肉球上留下讓H永難忘懷的印記。我一開始這麼做,H的身體就抖了起來,就像是一隻蛇一樣,等到我咬住H的乳頭時,她簡直是跳了起來。
我瞄了一下她的神情,那張臉除了痛苦以外,還寫滿了愉悅。佈滿水滴的臉,顯得更為嬌豔而動人,我忍不住的再次吻著她的唇,兩條舌尖在水中緊緊的交和著。
H緊緊的抓著我的頭髮,靠牆而立的身體出現了些許的顫抖。我抬起了她的大腿,右手則順著大腿內側滑近她那肥美的三角洲,H的反應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在剛輕觸她陰唇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是快倒在我的懷中,但是手指那種細緻柔嫩的感覺,讓我不捨得離開,我把手指更一步的探人,一種溫熱的感覺迅速的圍繞著我的手指,而H的反應也比剛才更加劇烈,看她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於是我停了下來。H把我推到了牆邊,我們的位置互換過來,她開始親吻我的身體,有種又痠且癢的感覺,我閉起眼睛享受著這一切。
這一切實在是太美妙了!感受H的舌尖在我的胸膛遊走成了一種樂趣。她逐漸往下移動,我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髮梢,而她的舌尖已到我的下體部位,她伸手握住了我的陰莖,我全身顫慄了起來,這種顫慄簡直快讓我的髮梢直立。
「妳想幹嘛?」我的聲音發著抖。H抬起頭來,淺淺的笑了一下,接著她把我的陰莖含入了她的口中。
我覺得我腦袋在這一刻迅速充血,眼前是一陣的晃動,為了不讓自己倒下來,我緊緊按著H的頭,我覺得陰莖上佈滿著又溫又癢的感覺,我有些不習慣,畢竟這地方對男人而言是很重要的,於是我想把H拉起來。
我的手才剛碰到H的肩膀,H的舌頭已在我的陰莖上開始滑動。我是一陣無力的靠在牆邊,任憑H的處置。H的舌頭舔在我的弟弟上面,這種細緻而微軟的感覺整個征服了我的大腦,快感像排山倒海般向我捲來。H見我不再抗拒,便再次把我的陰莖含人口中,而這次比剛剛含得更深,H開始緩緩的一前一後的把這根肉棒深入口中。
H舌頭舔著我的陰莖、她的唇含著我的陰莖、她的牙齒啃囓著我的陰莖,我正在享受多重的服務,H的動作加快了,而我發現我的所有熱能都已集中到我龜頭,而這一能量已經逐漸快送出了。我想阻止她,但是我現在已說不出話來,我只能含糊的應合著她的舉動。
「H!不要,快停…啊!」就當我總算說出來時,我已無力控制這股能量的迸射,我的陰莖一陣劇烈的痙攣,按著是一陣陣的收縮,我知道我已經射精了,我看見從H的嘴邊溢出乳白色的精液。
我全身無力的倒了下來,緊緊的擁住H。
我從午夜中醒來,從我老媽的臉孔中醒了過來,沒想到我又夢見老媽拿刀刺自己的那個畫面,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種制約。
當初我和小雨在白沙灣那一次,回到家後我也是夢見我媽拿刀刺向自己,再往以前推的話就更誇張了,只要是我的意淫很嚴重的話,我媽就會在我夢中出現,現在的情況比以前好很多了,尤其是接觸了陳一智的案子之後,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種陰影呢!就佛洛依德的理論來看,幼年期的一些記憶是會對以後的人生造成一些影響的。
所以關於小時候我老媽為了我老爸拿刀刺自己的畫面,是不是造成今日我對性的看法的成因呢?我到現在一直在懷疑自己是否一直活在那一個畫面中,我根本就沒有長大!我一直被困於那一天的情境中,永遠永遠被我媽拖到浴室,永遠永遠被我媽灌入冷水!
但是剛剛我跟H也是在浴室搞起來的,但是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呢?說來也奇怪,為什麼交歡的地點會是在浴室裡呢!難道這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嗎?這次是我從十幾年前記憶解放的機會嗎?
太多的問號!這讓我的大腦無法去想些什麼,我發現我根本無力獨自回答這些問題,再想下去我的腦袋顯然會裂開。
於是我躺了回去,一個轉身便看見對面的H睡得正酣。我滿心歡喜的注視她熟睡的臉孔,現在的她會是剛剛在浴室裡的性感女神嗎?我有些錯愕,一種不真實的不安全感湧人心頭,我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唯有如此我才能確定H真的在我身邊。
而慾望的柴火又添入已漸熄的火爐,我已無法入睡了,於是我開始玩弄著H的乳房,隔著睡衣的感覺無法滿足我的手,於是我慢慢的解開了H胸前的釦子,但很巧H剛好在此時翻身,我的手反而被壓在下面,我好不容易的抽出手來。
但是我並沒有放棄,我看見H的上衣露出一截來,於是我便順著這截露出來的部分伸了進去,觸碰H身體的感覺很好,我的手掌是一陣溫暖。我向上探索摸到一個類似鋼線的東西,我知道那是H的胸罩,我的手整個握住了她的乳房,一陣擠捏之後,我覺得十分不過癮,於是我的手又從胸罩的開口探了進去。
我很快的找到乳頭,我開始把玩著它,而就在把玩的同時,我似乎感覺她的兩顆乳球逐漸挺了起來,H的呼吸聲也開始混雜著一些濁重的呼吸聲。
我有些食髓知味的把手伸到H的背部,我花了一點時間把她的胸罩解開,然後慢慢的把她的胸罩拉了出來。我滿怕把H驚醒的,這是我的遊戲,我覺得這樣滿好玩的。
H也在這個時候翻身,差一點又把我的手給壓住了。我翻到H的身子上,慢慢把她的釦子解開,最後一粒鈕釦解開之後,她那美麗的胸脯便一寬無遺的展現在我眼前。我的小弟弟已經站了起來,緊緊的頂住H的身體。我俯身輕輕咬住她的乳頭,在一陣舔食後,H的身體有些震動。我停止了我的動作,並且從她身上離開,這並不是要放棄,而是我想把她的褲子給脫下來。
我的動作很小心、慢慢的,H的三角褲開始露了出來,接著她那令人垂涎的大腿也慢慢的展現。我像是拉一幅油畫似的,終於,我順利的脫去了H的褲子,我再次翻身上去,並且把她的大腿分開,她那兩隻腿中間的區域肥嘟嘟的凸出一塊,我忍不住用手指朝那兒點了一下,這一點又讓H震動了起來,我已經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極不穩定。
我索性脫去了H的內褲,當然我還是小心翼翼的。好了,現在H整個人已赤裸裸的呈現在我的眼前,我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撫摸著,最後的匯集點當然是她的三角地帶。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濕了,整片陰毛都是濕漉漉的,有一種略帶鹹澀味道。我也把我的內褲給脫了,勃起的陰莖像火箭一樣的衝出來,直抵H的陰門。就在這一刻我有一種作噁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當初與小雨在緊要關頭時發生的情形是一模一樣。
「不要退縮!」H突然說話:「這是你的心理障礙,你不能永遠以退縮來逃避它。」H握住了我的雙手,她不但這麼說同時也以行動表明她的理念,她主動的迎向我的陰莖。但是我卻撤離了,我發現我原本高漲的情緒此時逃得無影蹤?
「我不行!」我有些沮喪:「我覺得想吐!」
H並沒有任憑我的情緒萎縮,她握住了我的陰莖說:「你必須要跟自己戰鬥!」她說:「無論有任何不愉快的回憶或者是聯想,你都必須要去克服,我會幫你的。」她開始摩擦我的陰莖。
這個舉動的確有一些效用,原本已經在萎縮的陰莖又逐漸的膨脹了起來。
「來吧!」H托起我的下巴:「來要我吧!讓我欲仙欲死吧!」
接著她便握住我的小弟弟並把它塞入她的陰道中,進去的時候很順利,雖然有些擠,但是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棒!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H,我開始了我的動作。一開始我還有些不習慣,但是H的配合真是沒有話說,幾乎每一次的抽送我都可以順利的頂到花心,H開始浪叫了起來,我的動作也開始加快,像一部無法停止的機器一樣,反覆的、不斷的衝刺。H的大腿被我扳得比原來的更開,而且也抬得更高。我清楚的聽到我每一次的衝刺所傳來的撞擊聲——噗滋噗滋。我情不自禁的加快自己的動作,H也更加的放浪形骸,尖細的叫浪聲,像一把劍一樣的一次次的刺進我的內心,好爽啊!這種感覺實在太棒了,這裡就是天堂。
H在我的動作稍停之際,把我壓了下去,現在是換她主動而非我了。看著她一上一下的晃動著,兩顆大奶子在我眼前上下左右的搖晃,我不禁伸手握住了這兩顆人間最甜美的果實。我的手一觸碰H,H就像沒有骨頭似的往我身上墜落,我得靠我的雙手才能撐住她的身軀。
隨著她的擺動,她的乳房也在我的左右手搖啊晃的,看著她一臉陶醉的表情,我的陰莖在她的陰道內膨脹的更厲害了,這種夾得緊緊的感覺讓我靈魂簡直飛到九重天,我忍不住坐起身子來,跟著她一起擺動。她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她簡直是浪到了極點。
我沒有想到兩個肉體這樣的交纏可以到這樣的境界!哦!女神啊!放浪的女神啊!帶我到天堂吧!
「我要…來…了。」H忘情大喊,接著是她全身一陣的痙孿,我感到在她的陰道內有一股溫暖的潮流,在這股暖流的沖擊下,我再控制不住我自己,一陣激情射精。我倆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靜靜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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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H告訴我藏所有精液的地點是在民權東路五段上的一個倉庫裡。我在這裡守候已經四個小時了,看看手錶也快十一點了,我想這應該是行動的時候。
我看著H給我的手錶,心裡有一陣無限的暖意,想著今天早上擁著她醒來的樣子,那時我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那時的我有一種衝動,我不想再管這世上一切的是是非非了,我只想守著H溫暖的小穴就好了。
這隻手錶是從H的手腕上取下的,當然也帶著一絲H的體味。我原本是不帶錶主義者的,但是為了H我願意放棄我所有的原則。
我趁著警衛打瞌睡的時候混入了倉庫內,我很順利的摸到門邊,我尋找著進入的地方,很幸運的我發現了一扇窗戶,我潛至窗戶旁,略為動了一下這扇窗戶,沒有想到這扇窗竟然沒有關,我想我實在很幸運,於是我小心的把窗戶打開,一個翻身便進入倉庫裡。
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滿順利的,對一個第一次幹這種事的人而言,我想我表現的應該還算不錯。我取出了手電筒,慢慢的在屋內搜尋著。
滿屋子的試管在剛開始的時候的確讓我有些傷腦筋,但是過了一會兒,我便注意到所有的精子都是照筆劃順序存放的,我現在所在的長櫃註明的姓曾的,曾是十二劃,那麼陳一定是更前面才是。
果然沒錯,我在前方幾個長櫃中發現了陳姓開頭的存放精子,我便開始一個個的找尋,這並沒有花太久的時間,我一下子便發現了陳一智精子所存放的地方。我欣喜若狂的取下這瓶試管,但是裡面顯然的有存放精液。我有些失望,但是這一切仍是在我的預料當中,如果小林的確是冒用陳一智的精子來掩護自己的罪行的話,那麼他應該不會笨到讓陳一智的精子就這麼不見才對,以這瓶試管內所存放的是誰的精子還不能說,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取出化驗,我仔細的把這瓶精子放進我的袋子內。
實在是太順利了!順利到連我都害怕了起來: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周圍,我從一進門便覺得有人在監視我的樣子,但是環顧四週的結果,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我有些放心,也許是我太過慮了。
就在放鬆的時候,突然屋裡的燈光整個亮了起來,我大吃一驚,正要往角落藏匿時,前方閃出了一個人影。
「你在這裡等我?」我覺得心跳開始加速。
「是啊!」小林緩緩的從懷中掏出手槍。
看到他手中的槍,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怖。
「你要我怎麼做呢?」小林將槍口指著我:「我最親愛的朋友!」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被槍指著的感覺這麼恐怖。我退到架子後,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小林,你聽我說,我只是想找出事情的真相而已,我並不是針對你…」我覺得我的腦漿快乾涸了,半天我才想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林笑得更冷了:「你試圖找出的真相便是針對我了!」
小林這句話像核子彈般的在心中炸開,沒想到事情真的像我想的那樣,小林是這一連串謀殺案的真兇!
「你真的殺了他們!」我不知道我說話的語氣究竟是恐懼還是憤怒,只是我覺得我的毛髮都快站立起來。
「是啊!」小林說話的口氣很淡:「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現在只是一個亡命天涯的通緝犯而已。」
聽到小林所說的這些,我覺得心裡有一股火燒了起來。
「你不以為你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至少…」講到這兒,我發現我的怒氣又消失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小林有絕對的優勢來掌握這一切,而我則是一隻隨時待宰的羔羊。
「說話啊!你不是一向都挺愛說的嗎?說話啊!你不是想破案嗎?」小林得意的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至少什麼啊?說話啊!」
「啞了啊!我叫你說話你沒聽見啊!」他的聲音逐漸拉高,可以感覺他的情緒並不穩定:「我叫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接著他朝地板開一槍,子彈在我的腳前跳了起來。由於裝了滅音器的關係,整間屋子只有細細的迴音在不停的撞擊著。我幾乎嚇得尿都出來,褲襠裡有一陣微微的濕熱。
「我忘了!」小林笑了起來,向冒著煙的槍口吹氣:「我不該威脅証人的。」
我記起了懷中帶慣了的錄音機,我決定孤注一擲,於是我盡情的笑了起來,這種充滿譏諷的笑容我是最會的。
小林面對著我的笑容有些遲疑。「你在笑什麼?」果然,我的笑容讓他動搖了起來。
「我笑你得意得太早了。」我取出了我手中的收音機:「你看這是什麼。」
「哦!」我實在聽不出小林的口氣到底是驚訝還是嘲諷。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們剛才的談話已被你錄音了?」小林靠我靠得更近了,看著他手中的那把槍愈靠愈近,我覺得我的心跳也愈來愈快。
「沒錯!」我盡量裝得很有膽量的樣子:「我們剛剛的對話已被我完全錄下來了,你最好現在…」
「放下手中的武器,以免一錯再錯是不是?」小林笑起來:
「我說小毛,拜託!這種八卦老套的對白你就可以省省了。」
被小林搶白的我像一個剛被老師處罰的小孩,我怔怔的望著小林半天說不出話。
「小毛。」小林好像不是在跟我講話的樣子:「如果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你說你手中的錄音帶對我會有什麼作用呢?」
突然覺得小林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帶著一種上帝的口吻,彷彿他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我覺得他對我的狀況暸若指掌。
「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這是子母式錄音機吧!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麼剛剛我們談話的錄音帶便由H交給警方…」
小林的笑聲把我的話掩蓋住,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妳是說交給H嗎?」小材的笑聲裡透著一種刺骨的寒冷。
「來吧!小毛。讓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實的人生。」小林拿著槍示意我朝右邊走去。我這時才發現那裡有一扇門,我低頭忖思著如何驚動警衛,按理說這裡燈火通明警衛應該有所警覺才對啊:但是一直到現在我卻沒有發現警衛有任何的動作。
「別想故意製造出什麼聲音來吸引警衛的注意。」小林的聲音在背後冷冷的響起:「警衛都是我的兄弟,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句話就像一把劍一樣的刺入我的心臟,絕望迅速的流過我全身。
但是,更大的絕望卻存在這扇門打開之後,眼前的景象幾乎讓我快中風了。
我看見H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膠帶緊緊的纏住。她一見我進來,眼角的淚便噗簌簌的落下,我轉頭看著正在冷笑的小林。
「你現在還指望H的錄音帶嗎?」小林的嘴角微揚著勝利的弧線:「我沒有想到這婊子竟然敢回研究中心,她以為她與楊智弘的秘密通路只有他們知道,告訴你,我老早就曉得了,我不知道帶過多少女人,偶爾也有男人啦!從這條秘道進出中心,我一點也不費力的就把她給逮住了。」
「不過呢!」他繼續說著:「我倒是沒有想到姓楊的會在各個角落裝監視系統。」小林拿出了兩片光碟片:「還好及時發現了,不然還真麻煩呢!當然這也得感謝你們才對。」
我咬著牙看著小林洋洋得意的樣子。
「我想你一定很想看看光碟裡面的內容吧!」小林送說送把其中的一片光碟放人他身後的電腦裡。
「很精採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小林讓開了身體。電腦螢幕在一陣黑暗之後,出現了我這輩子最想捨棄的畫面。
畫面裡小區根本就沒有出現,只有我一個人,畫面中只有我一個人在表演,小區就像是隱形人一樣,只見我對著空氣又是親又是摸的,而當畫面出現我靠在桌邊扭動著腰桿的時候,我真是想躲到洞裡去。那個樣子就像在自慰時被人偷偷拍下來一樣。我不斷的在空氣中擺動著,陽具的頂端刺向的不是小區溫熱的陰道,而是透明的空氣。
「很有趣吧!」小林依然是滿臉的笑容:「看著自己全身赤裸,一股勁的朝空氣抽送自己的陰莖很過癮吧!這簡直是性愛的經典之作嘛!我真是愛不釋手,看著妳的老二在空氣中直挺挺的站立著,看著你由空氣中得到的快感,看著你滿足又搪心的表情和反覆的動作,我實在快笑死了。尤其是對著空氣愛撫的鏡頭,那可真是一絕!」小林說到這兒,開始大笑了起來。
我既羞且怒的望著小林,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留情殺了他!但是除了怒之外,還有一堆問號!小區到底到那去了?為什麼沒有看到她呢?「所以我說用虛擬實境做愛很變態吧!從你剛剛畫面中的樣子就可以很清楚的了解,是吧,小毛?」
「虛擬實境?」我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沒錯!你和小區搞得那麼一回事不過是電腦弄的而已,怎麼樣?非常逼真吧!這可是最新科技的產品哦!但是這項產品卻無緣上市,因為在實驗發現它對人的大腦有不良的副作用,但是你別擔心,你只不過是使用了一次而已,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的。」小林點起了一根菸:「很過癮吧!處男,為了你我還特別設定成性暴力遊戲模式呢!」
我說不出話來了,如果我不是親眼見識的話,我想我一定不會相信的,沒有想到科技竟會做到如此地步,讓人無法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這套軟體的最大特性便是它除了一般系統刺激大腦的功能外,它還有催眠的功能,它能淬取每個人心中對慾念最執著的地方。」小林繼續說著:「但是這項產品已跨入神的領域了,它對人的副作用就像毒品一樣,所以還在實驗階段便被禁止了。不過,由於我其中的一個馬子是這家公司的高級幹部,所以我能得到這套系統,但是你可別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用過它;只是我不懂如何拒絕女人而已。」
「那小區呢?」我突然想到小區,如果說跟我做愛的只是一場夢境的話,那她後來到底是怎麼死的?
「說到小區啊!她可是提供了另外一種性的高潮呢!」小林說著說著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的眼神寫滿著無限的回味。
「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跟以前一樣啊!只不過這次的經驗比較特別。」小林舔了舔舌頭:「這是我第一次強暴別人,沒想到這種感覺這麼的美好!」
「你這個惡魔!」我握緊了拳頭:「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哈!」小林放肆的笑了起來:「做惡魔才能享受到人世間最甜美的快感啊!像你要把我殺了不也是為你的快感嗎?」
看著小林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反胃,這傢伙已經完全瘋了!
「小毛,我跟你說強暴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很滿好。當然這也得有一個可以接受的受詞才行,比如說小區就是。哇!當我把她綁在鐵架上時,我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樣於,我的老二就她媽的脹得跟什麼一樣。我迫不及待的把她身上衣服剝下來,哇!那可真不是蓋的,小毛,你知道小區的身材本來就不錯的嘛!」小林愈講愈興奮,他臉上有一種難得血色。
今人難為情的是我也是愈聽愈興奮,不爭氣的器官在體內蠢蠢欲動著。
「看著她那對大奶子搖啊晃啊!我的心簡直快要癢死了。」
小林繼續說著:「我狠狠的抓著她的奶子,掏出老二就塞了進去,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前戲就直接進去的,我覺得我包皮都被她乾燥的陰道給翻起來了。你都沒有聽到小區叫春的聲音,真是令人銷魂啊!我覺得我的靈魂都快溶化了。」小林的臉愈來愈紅了:「這種快感真得快把人給蒸發了!」小林做了一個全身抖動的動作。
「然後你找了一個替死鬼,來幫你承擔所有的罪?」我忿忿的說。
「不是一個,是兩個!你跟陳一智。」小林又是那種欠扁的笑容。
「陳一智是因為我覺得他很煩,他老是認為我搶了他的女朋友而對不起他,這種只會在暗地打手槍的人,竟然要我給他一個交代,所以囉!」
「所以你殺了易青玉,然後嫁禍給陳一智。」
「小毛,你的推理不要跟連續劇一樣好不好?」小林把菸踩熄:「我根本沒有意思要殺易青玉。」
「你在胡說些什麼?」小林的說詞令我十分不滿。
「這麼說好了,是易青玉自己要求我殺了她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懂,但事實便是如此。」小林聳聳肩,一臉莫可奈何的樣子:「你知道,總會有一些人有些奇怪的嗜好,當然這是指在性交方面。像易青玉每次在跟我做愛的時候,她都會要求我勒住她的頸子,剛開始的時候我很不能接受這種玩法,但是後來我卻發現這種遊戲的確是為我的性生活帶來新的感受。」小林停了下來仔細的看著我。
「但是,有一次我卻失手了,我太沉迷於我的高潮,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錯手殺了易青玉。」
「這種解釋你都說得出口。」我實在聽不下去:「小林你真是有夠不要臉。」
「我說得都是實話,至於你要不要相信,那就隨便你了。」
小林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你已經勾起我說話的興趣,所以你一定得給我聽完。」
我沒有其它選擇,只見他自顧的說了起來。
「雖然是誤殺,但是我卻沒有太深的內疚,因為我總算發現了另外一種樂趣,我覺得我就像母螳螂一樣,在性交結束後立刻把男方給吃了,我覺得這種玩法實在很酷,從此我就樂此不疲了。」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自己的快感而不斷的殺人!」小林的說法實今我咋舌。
「沒錯!」小林點點頭:「我發現只有在這種過程之中,我才能真正的享受到性愛的快感。」
我說不出話來了,這種行徑已經不能只用瘋狂來形容。
「所以我不斷的誘惑獵物,請注意我是用誘惑這兩個字,我討厭強迫別人的感覺,我要我的獵物心甘情願的為我付出一切。」
「你為了自己的快樂不惜殺人,同時還害了陳一智?」
「這又是另外一個巧合。」小林的語氣裡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碰巧讓我發現他的日記,說到這一點就更好笑了,陳一智是親自拿日記來與我談的,也因為這本日記我們兩個才有更深入的認識。」小林大笑了起來。
「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竟然會因為這樣,反而讓他掉落萬劫不復的境界。」
「於是你利用了你職務上的方便,取出陳一智的精液留在現場,把所有的罪嫌都轉嫁給他,再加上陳一智的日記,使得所有人都認定他就是罪犯。」
「你只說對了一部分。」小林再點起一根菸:「不過這已經很了不起了,這証明你的智慧高人一等。」
我不曉得小林的話是褒是貶,但是我確定他還有我不曉得的內情要告訴我。
「但是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是怎麼利用你的。」小林抿著嘴唇看著我:「上次我被警察懷疑的時候,要不是你幫我証明我不在場的話,我可能現在還有麻煩呢:」
「我不懂。」我拚命搖頭:「我真的不懂!」
「那天我不是找你去酒吧:」小林的臉靠我靠得很近,我嫌惡的避開。
「這又怎麼樣?」我以充滿厭惡的口吻說。
「那天我找你的時候說是九點,其實那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小林說:「我知道你從來不戴錶的,所以你的習慣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
想不到我在無意之間竟然成就這個變態。
「但是比較麻煩的是,在那間酒店的老闆是唯一知道時間的人,所以我就必須幹掉那個老玻璃。媽的,為了這件事我還得犧牲我的屁股。」小林竟然可以把殺人這件事說得這麼輕鬆,好像是去便利超商買泡麵似的。
「你就把話說清楚吧!」我想他大概還有很多事是瞞著我的。
「如果你要知道的話,當然是還有啊!比如說你研究室失火啦!在性楊的面前中傷你啦!」小林滿不在乎的說。
我實在沒有想到小林會這樣出賣我,我還一廂情願的認為這些都只是個誤會。
「小林,我把你當做這麼好的朋友,你竟然…」我實在不曉得如何接下去。
「如果你不一直要追查出真相的話、如果你不自作主張侵入我的電腦的話,我想我會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好朋友的。」
「那陳一智日記中的小愛呢?」我突然想到失蹤的小愛,我有種念頭,她已經遭到小林的毒手了。
「妳是說那個高傲的女孩吧!嗯,她也是一個很甜美的經驗。我沒有想到她上床的樣子竟會如此的淫蕩,她各種姿勢都希望來一次,最爽的就是從她後面幹下去的時候,那種老二的充實感還有手中緊握的大奶子,真是爽到心坎裡了,那一夜我們總共來了五次,說真的殺她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捨不得了咧!」
看來小林是真的把陳一智的日記當做是指南了,於是我想到了高中老師。
「拜託,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變成一個老太婆了!身材好腫,根本就不像是日記中描述的那個樣子。」小林說這話時候,語氣充滿著憤怒。
好了,我所有的疑點都經澄清了,幾乎我所有的推論都成立,也幾乎我所有的預感也都成真了,但是我卻也沒有想到真相的起點竟會是我生命的終點。
「好了,故事說完了!」小林又再次微笑了起來:「小毛,我真是替你可惜,沒想到你會是這種結局。」小林把槍指著我的下顎逼著我不得不站起來。
我必須承認我現在非常的害怕,當冰冷的槍管頂住我的下顎時,我覺得我的睪丸有陣陣的痠麻。
「像不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啊!」小林微笑著,但是我知道在他微笑的背後帶著極大的險惡。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世界不是那麼好混的!什麼狗屁道理永遠都只是道理,它永遠都不能代表這個世界,也不能解釋一切。如果你信以為真,那麼你就太蠢了!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小毛,你就是這個教訓下的犧牲者。」小材的樣子非常得意。
我沒有說話,只是茫然的望著小林。
「小毛,本來這件事可以與你無關的。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但是,你卻想把一切弄清楚,所以今天這個場面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只是做研究,如果你只是寫報告的話,我絕對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可是你偏要這麼認真,什麼事都得搞清楚,好吧,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但是錯本來就在你。」小林的話有些令我生氣:「如果,你不殺害易青玉、如果你不連續殺人的話,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你看看你,又來了。」小林擺擺手一臉不屑的樣子:「你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容易了,一味的追根究柢只是讓你自己受害而已,而且還連累了H。」小林邊說邊走近H。
我為H擔心起來。小林抓緊H的頭髮,整個把她的頭給揪了起來。
「小毛,我問你一個問題,妳是不是跟這個婊子搞過了?」
面對著小林的問題我一時之間竟做不出任何反應,但是我卻在小林眼中看到了失望,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他會這種反應。
「看來你大概是真的跟她有一手了!小毛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這種破鞋子你竟然也會想穿。」他更抓緊了H的頭髮。
「放開她!」我怒喝起來:「聽到沒有,我叫你放開她。」
「是嗎?」小林笑得陰陰的:「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保住她。」他放下了緊抓H頭髮的手,朝我走了過來。
「我剛剛一直為你可惜,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小林的槍指著我的胸膛。
我沒有答腔。
「因為我真的覺得沒有跟你做愛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小林突然抓著我的屁股:「真的,我想我真很想看看你插入我身體時候的樣子。」
我覺得我全身起哆嗦。我憤怒的撥開他按著我臀部上的手。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小林苦笑了起來:「但是因為我是真愛你,所以遲遲沒有對你下手,但是今天你逼我不得不做出會令我痛苦的決定。」小林一臉悲戚的看著我。
他取出了手銬並且把我銬在窗樑邊,接著他走向了H。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林你要幹什麼?」我忍不住大喊。
「我要讓你真實的品嘗痛苦的感覺。」小林轉頭對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一把撕開了緊纏於她口上的膠帶。在啊的一聲之後,我看見H的痛苦的表情和聽見她淒厲的叫聲。
「仔細的看和聽。」小林說:「看我如何去滿足H和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小林立刻動手撕去H的上衣,纖維斷裂的聲音和H的尖叫聲混合成一種不可思議的音色。撕開H的上衣之後,H的渾圓的乳房便像彈簧似的彈跳了出來,雖然說H乳房緊緊裹著白色的胸罩,但是這除了更加襯托出H胸前的偉大之外,並不會有損她美妙的身材。
小林在狂笑聲中硬是拉開了H的胸罩,H哀嚎一聲,兩顆肉球便更肆無忌憚的晃動了起來。天!這種畫面當是所有男人都承受不起的誘惑。
小林推擠著H的乳房,舌頭則在她乳暈上移動著。
「怎麼樣?小毛!你是不是也有感覺了?你在上她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品嘗她的奶子?」小林一邊說一邊更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只見H一會兒縮起身子,一會兒又拱起身子,一直不停的蠕動著。我看著H緊閉眼睛的痛苦神情,心裡面真是痛苦,但是在這樣的痛苦當中卻有一種比往常更強大的慾望在體內蠢動著。
小林迅速的褪去了H的褲子,她修長的大腿和豐滿的臀緊緊陷在椅子裡。
「看啊!小毛!我們就讓這大腿帶我們到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吧:」小林抬起H的大腿,他的舌尖停在她的小腿肚上,他開始輕輕的移動著,H發出輕微的囈語。看見這種光景,我身上所有的毛細孔都快忍受不住,每一個都在收縮著,這種收縮讓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了起來。
小林的舌頭停在H兩條大腿的根部,他看了我一眼,立刻扯下了她的最後防線,好像是為讓我看得更清楚些,他特別把原本是側面的座位拉成在我的正面,H黑黝黝的森林就在我前面開展出來。小林把頭探了過去,我相信他是用舌頭在舔H的陰戶,要不是小林按著H的大腿的話,H的大腿肯定會踢了起來,接著小林掏出了陰莖把它頂在H的陰戶,他並沒有進去,只是看著我。
「求我!小毛!」小林說:「求我幹H吧!我知道你正在等著欣賞我進入的雄姿。」
「變態的傢伙!」我罵道:「快放了她!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小林笑了起來:「小毛,你這個人實在很可憐,你為什麼要假得那麼辛苦呢?看看你的老二,早就已經脹得不像話了,你的身體早已告訴了我你的答案。」
「你現在最希望我所做的,就是這個!」小林說完這話後,腰桿便往前挺伸了一下,H乾嚎了一聲,接著小林開始慢慢的抽送了起來:「小毛,既然你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態,那我也不逗你了,我幫你忙,讓你享受到人世間最美妙的視覺經驗。」小林邊說邊加快了動作。
椅子軋軋的聲音和H呼喊的聲音,在我體內交織成一片肉慾的聖樂。隨著小林每一次激烈的衝撞,我的心底也隨之振動,就好像是一種共振一樣,在彼此交合著性愛的樂譜。
「對…小毛…就是這種表情,盡情享受…這…一切吧:記住…高潮就是一切,好好記住…高潮,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小林邊喘息著邊說著。
我已經不曉得我是該慚愧還是該興奮了,我喜愛的女人正被人騎的時候,我竟然從心底去享受這一切,啊!老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一切終於停止了,小林全身抖動著癱在H的身上,我在同時也洩了,把所有的精液盡情的噴灑在內褲裡。我想起小時候老媽和老爸和妓女的那一幕,我在想也許我的父親也是在這種舉動中得到他們的性的高潮,他們只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在享受性而已,就像我和小林、H在今天所發生的事一樣。
稍事休息之後,小林緩緩的走向我。
「知道性的力量了吧!在它之前無論你的學識有多麼豐富、道德有多麼崇高,終究是要屈服於它的威力之下的。」
面對著小林的說詞我沒有任何想反駁的念頭,這倒不是我認同他的說詞,而是我實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現在剩下的工作,就是解決你了。」小林拿起了手槍,槍口指著我的眉心:「我再重複一次,我真的很不願意殺你,但是沒有辦法,為了我以後的享受,今天我只有要你和H的生命了!」
望著頂著我腦袋的槍管,我想我已經有所覺悟。
GAME OVER!眼前突然出現這麼一排字,然後也很突然的天空落下了一位天使。
「對不起您的時間已經到了!如果你要繼續本遊戲,請先儲存目前遊戲進度,待退出系統之後,再與櫃台接洽,謝謝您的光臨:請將3D顯像器置於出口處的右方架子上,謝謝您的合作!
再次感謝您的光臨!」天使說完這些話之後,所有的場景在瞬間化為一片黑暗,我怔怔的退下3D顯像器。
「可惡!都已經到最後的結局了,電腦才說時間到!這個擺明的就是叫你再花一筆費用嘛!」我唸唸有詞的走出遊戲隔間。
小林一見到我出來便立刻迎上來。
「怎麼樣!過不過癮?」小林的口氣比我還興奮:「我所言不假吧!這種新遊戲很刺激吧!」
「刺激個頭啦!」我敲了小林一個腦袋:「媽的,都到最後了,還說什麼什麼時間到了,擺明著坑人嘛!」
「這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嘛!人家是做生意啊!重點是這個遊戲怎麼樣嘛!如果值得的話,那麼多花一些錢也是值得的。」
小林說。
「你說的倒也是真的啦!」我說:「沒想到現在的虛擬實境愈做愈好,剛剛我可是真有所覺悟要被殺了呢!」
「科技!科技!」小林叫了起來:「現在是科技的時代,這些效果以後應該還會更好的吧!」
「是吧!」我漫應一聲。
「好了,玩夠了!下次我們再去找更新的同類型遊戲。」小林喜孜孜的說。
「我才不幹咧!」我一口便回絕了小林的邀請:「我可以玩真的,為什麼得靠虛擬實境:」
「別這麼嘛!電腦裡面多得是比小月更好的女人啊!」小林笑得很邪惡。
「不必了!」我推了小林一把。
「好吧!」小林放棄了遊說的工作。我面對著電腦遊戲中心走出來的人群發起呆來了。而就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真的看到了H、 楊智弘和陳一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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